黑暗自昏黃之後襲來,千萬的星點構成城市的簾紗。高樓與鋼筋交繪的雨林,恬靜的玻璃開始衍射起月空的縹緲。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一切寂寥無垠。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閒情傾慕於這一片街景。至少大廈上的鳥雀不會,天際來去匆匆的航班也不會。只是,偶爾經過的戰機會稍稍往下瞥去,去看看他們日夜守衛的東西,是安好,是祥和,亦是虛幻。
霓虹燈被覆上了一層細細的薄霧,那是被廣告和明星掩藏的失落與煩躁的浮現。在這暗如深淵的街道,是上流的雅士所不願顧瑕的,高橋亮介——卻在這追尋著救贖,他的想法是可笑,是遙不可及。
在街道的一角,有一個華麗的門面。它的地毯鮮紅無比,招牌五光十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遠方高攀不起的燈紅酒綠。可是,在這兒,它卻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又有誰在意呢,門口的保安警惕的審視著,那些零星經過的男人們,不曾在意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好是壞。
高橋步入了這華麗的地方,帶著些許憧憬和悲涼,焦躁的老板不給他好臉色看,兔女郎前台的笑臉相迎,只會讓他自在不開。
“您需要什麼服務呢?”
高橋快速地掃了一遍菜單,好讓前台不覺得他那麼心切,那麼……
“車輪夜宴,改造人的吧。”
前台登記著,繞有趣味地瞥了一番,這個看起來一表人才的男士居然會選擇這種項目,是愛好還是新奇。
“嗯好的,212房間還有空位。”
“謝謝。”
高橋開始向前台所述的房間開拔,遺留下一抹冷淡與黯然。走著走著,一個偶然路過的女孩吸引了他。不僅是因為女孩長得確實好看,也不僅是因為她穿著令男性勾魂攝魄的比基尼,而是她一顫一顫地挺著隆起的肚子,滿眼無神地跟在一個西裝男人的後面,讓人想入非非。
他來到了212房間,輕輕的推門而入,床上那三個半裸的男人一齊轉身看了過來——並不是什麼好關心的,不過是個新房客而已。
“打……打擾了。”
在男人們的中間,棕色和白色的肉糜混雜在一起,給予床鋪巨大的震動。那是一個男人和他所填充的貓娘,男人非常剛毅而勇猛,仿佛精鋼鍛造,但貓娘狀態確似乎相當萎靡。這,是從那根尾巴看出的,它無力地垂在地上,中間打了個結。
在地震般的晃動下,男人大喝一聲,一只手抓牢貓娘的細腰,一只手把緊抓著的絲腿往下千斤一壓,如同西班牙公牛似的衝進了她的身軀。
“我完了,還算不錯吧。”
男人粗喘了一氣,放下了那條誘人的右腿,於旁邊拿過一支記號筆,在貓娘的大腿根部劃了一筆,流水行雲。
“是嗎,哈哈哈哈,老板真是童叟無欺啊。”
這個男人退出了,另一個就接著上前作戰。在他們換班的空余,高橋猛然間注意到那抽搐的溶洞,正在極力抗拒地把里頭的白蠟往外抽,一截一截。下面的床單早已濕的不成樣子了,甚至還有精汁滾落在地板上。
“請問前面還有多少人?”還在撤領帶和外套的高橋開玩笑地迎合道。
“還有我一個就好,忍不了了?哈哈哈哈,”他們一齊大笑起來,“你絕對找對了店,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的商家了,要不先擼一管?就當看AV了。”
“不用了不用了。”
高橋搖搖頭,他可不打算把自己的精華浪費在外面,而是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老老實實地坐個觀眾。貓娘的臉撇在另一邊,他看不見那雙眸子的神色,只能看見她婀娜的身姿,騎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停地緊握那對山丘,一縷縷的汁液在頂尖噴出。
“嘖嘖嘖,怎麼都被插松了。”
“我的太大了吧。”
“哈哈哈,那邊的先生,請幫忙遞一下媚藥。”
“先生!”
可能是看得有些入迷或是沉醉,高橋現在才緩過神來。他充滿歉意地笑了一下,在旁邊的櫃子上找到那瓶東西,給遞了過去。
“謝謝。”
男人一接過這粉色的藥瓶,就打開蓋子把瓶口塞到她的嘴里。不近人情的猛灌,等待她大嗆不止——這個時候的隧道應該是最緊的,因而男人愈加亢奮起來。完事後,他拿開了瓶子,把剩余的一些澆在她的山丘與下面。一房間的汗味開始被一股詭異的桃味所覆蓋,在空調的加持下,開始演變得寒冷刺骨。
高橋有些迫不及待地燥熱起來,他想要現在就去撇開那個接任抓住貓娘一頓猛干。漂亮的兩腿性器誰不喜歡呢,特別是發情賣騷的、或者正在被別人干的,都比平常的走在大街上的那種,要誘人得多。
“她怎麼不叫呢,我都這麼賣力了,就嘴巴時不時動一動。”
“半個晚上被干了二十幾個人次,累昏了吧,你看,奶都快被擠干淨了。”
“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我想干精神的女人,我想聽她們淫叫,取用她們的春水,而不是在這干一具溫熱的干屍。”
“你知足吧,貓娘的相貌身材這麼好,肯定早就被那些快一步的人干死了。”
“啊,算了算了,射了,都這麼松了,真不爽快。”
男人們開始喪起氣來,那個現在進行時態也更換至了過去式,沒有絲毫留念和不舍的離開了貓娘的身子。他甚至想往貓娘身上啐一口以表現他的不滿,就像這麼做了前台會給他換一個似的,但旁邊還有一個人准備開干,便也強忍住了。
“嘖……”他還是差點沒克制住,“那位先生,請。”
“哦,哦。”
高橋略感疲勞地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卸去人與獸最根本的區別。他只是個落魄的上班族,沒有健身教練的八塊腹肌,也沒有書香門第的滿腹經綸。有的只是一個單薄的軀殼,裝填著原始本能的軀殼,指引大腦輪番往復地重復著對生存的欲望。因為,人是為了活而活的。
高橋坐到貓娘的身下,無意地打量著她那飽受創傷的溶洞,就像是間歇泉一樣,不僅流融滿床,每次呼吸都能噴出一縷精汁。他僵了一會兒,不是惋惜不是憐憫,而是在考慮著思索著。那兒的精汁是二十多個男人的集成,是肮髒的,不堪入目的,自己真的要使用這里嗎,真的不感到惡心嗎。
不願使用,又為何要點取這份套餐呢,沒錢,這是最為便宜的了。
他咬咬牙,按著貓娘的膝蓋插了進去,強忍著屬於別人的熱意和濕潤。這里果然十分松弛,雖然不至於讓他沒有欲望,但也是足以令人大失所望的了。貓娘的身子白淨無暇,點綴般地雕刻著幾道傷痕,掛著一些精絲。她的大腿內側用馬克記號筆寫著參差不齊的“正”,總共五個,第六個還差了一筆。
高橋很輕松地就進到了底,長舒一口氣,磨著里面的珍珠,開始勻速運動著。在這一圈男人里,他算是最放松、溫柔不過了。其他人看到高橋忍耐卻又無奈一般的交配,心中只有無以言表的澀味。
他的速率是漸漸上升的,不急功近利,不猛推硬塞。這具溫度尚存的性器,實質上還沒有自己動手舒適。因而,若是不體驗她的溫度,不體驗她的心髒與脈搏,那和一個干冷的性器又有什麼區別呢。他拽住貓娘往身上貼去,同時,汙穢也附在了自己的身軀。其他男人的精汁順著貓娘的溶洞流向高橋的大腿,他幾乎是強忍著接受這一切的。
“殺……殺……”
他感覺自己是不是突然聽到了什麼,雖然不至於讓他停下自己的動作,但還是讓他機械般麻木的心態尋求到了有趣的東西,令他聚精會神,想要意取。
“殺……我……殺了我……”
那乞求似的低鳴,需要放在耳邊很仔細地聽才能聽得到,也難怪之前一直沒有人理會她。沒有人願意如此接近一個性器,或是傾聽她的訴求,就算不幸聽見了,估計也只是一笑而過,當做茶前飯後的消遣。
高橋與貓娘拉出一段距離,打量著她面容的淚痕與精痕。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自己看,於是顫顫地笑了一下。
“殺了我……”
他沒有回答,不是因為他知道回答是沒有用的,而是根本就不想回答。貓娘很明顯是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視野是高度模糊的,她只知道有人進入了她的身體,射出了,停止了,離去了。因此,回答這樣一具性器又有什麼意義呢,做給誰看呢。貓娘嗎,不,貓娘肯定看不清、聽不見東西,難道借這個半死的貓娘給旁邊的人看,表達“我比你們有良心”這樣的意思嗎。
在外面的世界,雲彩早已與天地一色,隨著海風掩蓋當空的月輪。飛機渺小的航燈無力而羸弱,它們就和大廈上的防撞燈一樣,一閃一閃。單看是不怎麼起眼,但當聚集到千千萬萬後,一個城市的繁華,便塑造出來了。
高橋放開了貓娘,讓她自己墜在床上。棍棒一點阻礙都沒有地就滑落了出來,可見是松成了什麼地步。雖說之前給予了她不少的媚藥,現在似乎也沒有起到效果,在這里他越想越躁,腦子里一通漿糊,憤慨不能。
他側過身,把垂在地上的尾巴撿起來,在捏到一節折下來的部分時,貓娘開始蹬起腿來。他面露難色,只是小心又費力地往前頂去,不希望棒子又跌落出來,以免尬場。控制住局面後,他望向了手里的尾巴,仿佛已經斷成了兩段。打了節的一段在手里,延伸出的一段垂在半空,交界處的絨毛還滲著血汙。
他把尾巴丟在一邊,將雙手置於貓娘的脖子上。緩緩地撫摸著她細膩的脖頸,那副肌膚流動於上的骨感,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突然,高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貓娘瞬間的笑容便被痛苦的失態所覆蓋,想要解脫的本能也因為無力而癱軟。高橋的力道把握的非常不錯,至少,還不會讓她完全喘不過氣來。下面,隧道確實在猛掐的那一刹縮緊,並隨著他的施力循序壓進。終於……終於要有肉壁的快感了呢。旁邊的男人們看呆了,是啊,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這種玩法呢。
高橋開始展露出得意的笑容,血色的溶洞終於開始吸附在他的棍棒之上,讓他興奮,讓他癲狂。貓娘的痛苦是他快樂的基礎,即便她真的想死,但死亡的過程大約是不被喜歡的吧。可是,她的神,高橋,就是喜歡她離死亡愈來愈近的樣子。他觀摩著那副迷茫的臉蛋終於精神了起來,有如鑒賞家對藝術品的欣賞一樣,現在的貓娘確實是一件藝術品啊。
下面吸附的越來越緊了,汗珠滾過眉間,高橋咧著嘴,神色有些不太正常,甚至像是一個瘋人一般。他開始把事業的不順、工作的不悅、家里的不快一股腦地頂進他身下的、汙穢的垃圾池里,不顧她的死活,享受與否。
改造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不就是服侍貪得無厭的人類嗎。因為社會文明了,不能奴役低等人類了。於是,便創造了和人類差不多的生物來奴役。改造人,真是偉大的種族哩。
“呃……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高橋沒有回話,他的眼珠開始布上血絲,嘴角抽搐般的狂笑。而他底下的貓娘早已五指分開,眼白蓋瞳,口吐白沫了。
不過這不要緊,高橋用最快最狠的突入給了最後的總攻給了這場戰役完美的落幕。在發泄完自己的訴求後,他即刻松開貓娘的脖子,保證了她的回魂。總的來看,這絕對是他們所感受過的最為刺激的性交,無論是高橋,還是貓娘。
高橋接過馬克筆,按住貓娘的大腿為第六個“正”舔上了最後一筆,濃墨重彩。然後,他離開了對方的身體,任由其在床上持續著抽搐。而自己,則被大家目瞪口呆地仰慕,自顧自地穿上了衣服。
走出大門,外面的天際似乎也變得湛藍起來,遠方的霓虹燈逐漸清晰,他開始覺察到知了清澈的鳴叫,惱人卻熱鬧。他真真切切地得到了救贖,是上蒼的眷顧,也是自己靈魂的開悟。這是屬於他這一類人的聖地,是耶路撒冷,對於那些囚於此地的性器來說,這是屬於她們的泰姬陵。
是安好,是祥和,亦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