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 超越榨精的永恒之死

　　 “......豐富描寫時的維度，是在寫作中非常有效，而且非常容易被人忽略的小細節，”講台上，一名身穿白襯衣的青年男子輕輕揮舞著右手，正在向階梯教室里滿滿當當的學生們侃侃而談。“所謂寫作中的維度的豐富，不只是讓空間上不同尺度、方向上的景物相交錯，更是詞語間感情的漲落遠近相互交織協調，共同構建行文中的場景。”

　　 男子摁了一下遙控器，將投影屏上的幻燈片切到了下一頁。“這首大家非常熟悉的《靜夜思》，就極其自然地運用了這一技巧。‘舉頭望明月’，‘望’是一個向上的、向外的動作，‘明月’則是一個外在的、遠而縹緲的事物。而下句‘低頭思故鄉’正相反，是一個向下而且將視野拉近的鏡頭，‘思’和‘望’也相反，是一個向內心探求的動作。而‘故鄉’卻和‘明月’兩詞相近卻又相左，相近是指兩者離視角所在的地方都是遙不可及的，相左則是說‘明月’雖然能看到，卻陌生而虛無，而‘故鄉’雖然不在眼前，卻是熟悉而溫馨。因此短短十個字，卻包含了數個相互對照卻又暗自相關的意象，構成一個高低有致、遠近分明卻又渾然一體的意境，用詞又是如此朴素簡潔，可稱得上大師之作。”

　　 “那麼，”男子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了教室的前排，“小莫同學，你能不能再舉個例子呢？”

　　 “啊！”教室第一排中間，一名黑發少女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長長的劉海蓋住了她的額頭，而一副夸張的厚邊眼鏡則幾乎遮住了臉龐的上半部分。“那個...讓我想一想，”少女略顯羞澀地低下了頭，思索了片刻後忽然抬頭說道：“那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是不是呢？”

　　 “嗯！這個例子很好，請坐。”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向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走下講台。“前半句是一個垂直方向的展開，遙遠的明月將月光從松樹間照下，這也是一個靜態的景致，而後半句則是將視角縮到近處，月色如泉水般在石上流淌，則是一個水平方向上的動態的展開。而兩句間無論是‘明月’還是‘清泉’，都非常適合這幽靜而微涼的初秋的夜色，相對之外又有相同之處，因此這句詩同樣構成了空間上頗為豐富的意境，同樣是名家之手。”

　　 “那麼，”男子走回了講台上，而代表下課的音樂聲恰當好處地響起。“我們課上舉了兩個來自中文古詩的例子，我希望回去之後大家可以試著找幾個西方詩歌或者小說中的例子，然後下節課上大家可以適當交流一下。那這周的寫作課就先到這里，大家上周提交的小說作品我會盡快批閱完，並且會挑幾個有意思的小說一起鑒賞。那麼下課！”

　　 隨著男子宣布下課，階梯教室開始變得擁擠和喧嘩起來。男子在講台前低下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正在他把物品一件件進電腦包中時，耳邊傳來有女生呼喊他的聲音。

　　 “那、那個，”小莫雙手把一大本記事本抱在胸前，聲音略略顫抖，低著頭對男子說道，“老師覺得我，我今天回答的如何呢？”

　　 “很不錯啊，沒想到你還讀過不少唐詩，我以為你只喜歡西方的詩歌呢，”男子笑著看向小莫，“那要是讓你舉一個西方詩歌的例子，你現在能想出來嗎？”

　　 “啊！我，讓我想想...”小莫似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兩只手不停揉搓著自己毛线衫的下擺。雖然她的頭埋得更低了，男子還是可以感覺到，女孩散發出的緊張的神色。“啊有了！”女孩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喊了起來，抬頭看向男子，“里爾克的《秋日》，如何呢？”

　　 “你指的是第一節嗎？‘主啊是時候了，夏日曾經很盛大...’”

　　 “‘把你的陰影落在日晷上，讓秋風刮過田野。’”小莫接道，微紅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樣，“怎麼樣，怎麼樣？”

　　 “嘛，雖然稍微有點單調，但是勉強合格了，畢竟這麼短時間就能想出來，難為你了。”男子點點頭。“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

　　 “啊啊，那個，稍等一下...！”小莫看到男子要走，趕忙走上前幾步，伸手拉住他的衣服。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那個...”小莫低著頭，微微扭動著身體，顯出一副更為不安的樣子。“上周我...寫的那個小說，老師您讀過了嗎？”

　　 “啊，我第一個讀的就是你的小說哦。”男子回頭說道。

　　 “那、那，您覺得寫得如何呢......”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幾乎聽不見了。

　　 “嗯...雖然只是一篇童話故事，但是從寫作技法上來講，對於本科一年級的學生而言幾乎無可挑剔，甚至顯得過於成熟了。”男子摸了摸小莫的頭，“無論是行文節奏還是用詞都非常好，劇情展開也很自然，不過......”

　　 “啊，不過什麼...？”

　　 “我怎麼覺得這個故事，實在是有點...太悲傷、太陰暗了呢？”男子微微嘆了口氣，“空無一物的人偶，為了所謂的尋找自我和意義，毫無意識地傷害著素不相識的動物，這真的是你想寫的東西嗎？小莫同學？”

　　 “嗚嗚......”面前的女生低著頭，發出了含混不清的小動物一般的聲音。“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嘛，我上這門課主要是為了講授技法和鑒賞作品，故事本身的高低對於這門課並沒有啥影響。”男子收回了手，轉身准備離開。“我已經把小說中敘事描寫方式值得改進的部分標了出來，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好了。我先走了。”

　　 “嗯好的，老師再見！”小莫抬起頭，向著男子的背影揮了揮手。

　　 “老師....嗯，再見呢。”男子的背影淹沒在下課後的人群中後，小莫把頭又低了下去，輕輕說道。

　　 男子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回響著。這是一棟老式的十二層公寓，原來是某個企業的分配房，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住在這里了。男子一步步走到頂層，把鑰匙插進表面已經生鏽的門鎖之中，伴著吱吱呀呀的聲音打開了門。這個一室一廳的客廳中里並沒有多少家具，顯得空空蕩蕩，只是在中央擺著一套木制桌椅，上面還放著沒有收拾的殘羹冷碟。男子走進門廳，看都沒看客廳一眼就快步走進了臥室。推開臥室的門，橘色的夕陽早已塗滿了窗外無雲的天空，使這個秋日的黃昏顯得別樣昏黃而悠長。陽光透過鐵紗窗照射進來，越過隨意鋪著灰色床單的舊式木床，在水泥地上拖下了長長的影子，而左側靠牆則擺著木制書桌，各種各樣的紙張筆記本和書本整整齊齊地分門別類擺放著，和地上把衣服亂七八糟地塞在打開的行李箱中的風景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男子拉開書桌旁的椅子坐下，把電腦包扔在一邊，靠在椅背上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從上一個住處逃出來，搬到這個臨時居所才剛剛兩天時間，男子還有很多文件堆在箱子里還沒有收拾。作為掩護的在本地大學文學系的教職也剛剛拿到不到一年，在系里的事情也還有很多沒有安定的地方。他感到自己肩部和腰部涌起的酸痛感，心里冒出想要小憩片刻的念頭，不過很快就被他打消掉了。男子直起身來，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起郵件。今天晚上七點是魅魔狩獵隊隊員和作為小隊長的自己定時電話聯絡的日子，在那之前男子決定自己最好保持一個好的一點的狀態，也好給自己的隊員做一個表率。

　　 第一封郵件是一份賬目報表的草稿，小隊在上個月的支出已經超過了上面配給的資金，所以男子自己作為隊長還掏了不少腰包，原因主要是和魅魔戰斗的頻率超出了正常的預期，醫藥費和裝備彈藥的損耗都要比以往都高。男子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再定時聯絡之後再好好填寫這個表格，這樣說不定可以多爭取一點配給。

　　 第二封郵件是關於附近一家知名的零售商促銷采購的廣告，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男子記下了廣告里雞蛋的價格和商品代碼，這是下次在港口附近集會的集裝箱號以及時間地點。

　　 在打開第三封郵件之前，男子的手機響了起來，使他微微皺了眉頭。因為離他預定的聯絡時間還有20分鍾，這種情況下雖然有隊員們失誤的可能，但更大可能是出現了預定計劃之外的事情。男子趕忙把電話接了起來。

　　 “隊長！我們被突襲了！”手機剛接通，一個因焦急而嘶啞的聲音從另一頭傳過來。

　　 “對面有多少名？傷亡呢？”男子吃了一驚，雖然小隊遭到魅魔襲擊並不是罕見的事情，但是發生在自己的頭上還是稍微有點慌張。

　　 “目前只看到兩名，除我之外全隊覆沒，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隨後聽到的是手機刺啦刺啦的噪聲，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男子感到自己的太陽穴下的血管突突地跳著，嗓子發干。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才發現自己的手心也早已全是汗。

　　 兩個魅魔就全滅了自己的小隊？男子非常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東西。他對自己小隊的實力很清楚，即使是被偷襲，兩名魅魔也不至於把整個小隊逼到差點連被襲擊的情報都傳不出來的地步。

　　 “逃吧。”這是男子第一個涌現出的想法，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因為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在另一個小隊里的，短發女子的身影。

　　 “......希望林音他們那邊沒有事情。”男子低聲說道，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不過沒有接通。

　　 “如果這樣的話，起碼要把這個情報報告給上級。”男子想到。出於保密的原因，上級和自己在定期集會以外都是單向聯絡，所幸今天就是和上級定期聯絡的日子。男子看了看表，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或許先離開這里，逃到某個地方耗過這段時間，是個不錯的策略？”男子這麼想著，可是又不敢確定這時候在外面亂跑是不是個好主意，就這麼坐立不安地猶豫著。

　　 正在這時，“鐺鐺”兩聲敲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男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直起了上身，立刻警覺了起來。因為平時就沒有什麼人和自己來往，又是在這個緊要關頭，男子不由得提高警惕。他趕忙摸了一下腰間藏著的一把小手槍，稍微心安了一些。這是從某次對魅魔的狩獵中繳獲的，因為使用了魔力石填充彈藥，使用起來相當輕便，男子一直隨身攜帶它作為防身武器。

　　 “鐺鐺。”門又響了兩聲。男子悄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一名梳著披肩發的少女正低著頭，抱著一本大大的筆記本，正在外面緊張地搓著手。

　　 “小莫同學？”男子心中充滿了疑惑。在這接近兩個學期的教師生涯中，小莫無論是在上個學期的文學鑒賞還是這個學期的寫作課上，都是和自己交流相當積極的一名學生，雖然說話的時候男子能夠感到她非常怕生，但同時他也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出來，她對文學的熱愛，這也是男子一直從未懷疑她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魅魔的原因————他相信，小莫是真的為了對文學的熱愛而上這門課，而接近自己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男子突然有些猶豫，小隊遭襲的情況應該盡快傳達出去，也許偽裝成自己不在家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但在男子從貓眼里看到，小莫抬起頭時、厚厚的眼鏡下面那少女懇求般的眼神時，感到心中突然一顫。

　　 “隨便把她打發回去把。”就這麼想著，男子拉開了房門。

　　 “那個...小莫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

　　 “啊，老師！”小莫看見男子，似乎眼神也恢復了光彩。“啊終於見到你了！”

　　 “有事的話可以簡短說明嗎？我現在比較忙。”男子半掩著門靠在門口，盡可能擺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那個，我有一些個人的事情想和老師說...”像是難為情似的，小莫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抱住胸前的筆記本。

　　 “如果可以的話下節課再說可以嗎？或者明天約個時間也可以，我現在確實有要緊的事情。”男子雖然聽說過所謂的師生戀情，但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而且眼下確實有要事在身。

　　 “不！不行！”小莫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焦急的目光，“如果今天不說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今天不說那是什麼事情...”男子嘀咕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小莫同學，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的？”

　　 空氣似乎瞬間沉默了下來，男子盯著眼前的女生，看見她的表情逐漸凝固住，自己心中的不安開始逐漸擴大了。沒錯，能夠找到這個自己才搬來沒兩天的臨時住所的小莫，絕對沒有她的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無辜，更何況——————

　　 “啪嗒。”

　　 少女突然張開雙臂，向男子撲過來，懷中的筆記本重重地掉落在水泥地上。男子吃了一驚，不過心中早有防范，趕緊向後退去，豈料小莫的身手遠比他想象中敏捷，少女柔軟的嬌軀就這樣撲進了男子的懷里。少女頭發間散出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毛线衣下凹凸有致的身軀在男子懷中輕輕扭動著。小莫輕仰著頭，雙唇就勢向男子的臉上吻來，那張雙眸微閉的秀美的臉龐不禁讓男子竟微微有些失神，不過這只是一瞬間而已。

　　 “不妙！”男子暗呼一聲，立馬用力伸手把小莫從身上拉開。而少女的抵抗在面對經受過訓練的男子時並沒有那麼大，男子輕而易舉地得以從中脫身，卻發現似乎自己在慌亂之中用力過頭，趕忙後踏一步，試圖穩住身形，然而後腿卻被什麼東西緊緊拉住，完全邁不開步子，只得仰面重重摔倒了地上。

　　 當男子的頭部摔在水泥地上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完了。”

　　 少女這完全是有備而來，撲進自己的懷里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通過吻技和唾液制服自己，因為對抗這一手幾乎是每個經過訓練的魅魔狩獵隊員都熟練掌握的技巧，所以這肯定只是虛晃一招，自己在心慌意亂下的用力掙脫也在她的計劃之內，而自己之所以被絆倒的原因嘛————男子躺在地上微微轉了一下頭，在少女被黑絲緊緊裹著的兩條修長小腿之間，一根黑色的長長尾巴正在輕輕拍打著————毫無疑問，就是那個。

　　 “咔噠。”男子聽到了鎖門的聲音，心中更是一凜。

　　 至於小莫這麼做的原因嘛，讓自己仰面摔倒只是其次。因為即使她趁這個機會撲上來，自己也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掙脫開。男子這麼想著，右手向腰間一探，原來放著手槍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嗒，嗒。”男子聽到少女的鞋子輕輕扣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身體掙扎著向後退，靠著牆直起上身，向小莫看去。

　　 雖然容貌沒有區別，可是面前的少女和自己原來印象中的那個羞澀而好問的女學生在男子的眼里，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小莫左手輕輕地摘下眼鏡，隨手扔到了地上，深藍的眼瞳帶著微微的嘲虐看著男子。橙色的夕陽從客廳射入，灑在她輕笑著的白淨側臉上，像是鋪了一層淡淡的金沙。棕色的毛线衣長長的下擺蓋住了少女的臀部，但掩飾不住少女上身的飽滿。而從毛线衣下擺伸出的一對筆挺的雙腿被黑色的長筒襪裹住，只在豐滿的大腿根部露出了一抹雪白。少女右手旋轉著剛剛從男子腰間奪來的手槍，輕笑著看向在地上滿臉驚慌的男子。

　　 “啊呀，沒想到老師還能繳獲這麼有用的武器呢。”少女，或者說是魅魔小莫，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看向男子。“畢竟是擅長制作道具的拉里族的手藝呢，相當輕便，用魔力填充子彈也解決了應急時刻彈藥不足的問題，而且用起來也很方便，就像這樣————”

　　 少女手上的銀色手槍突然藍光一閃，直接射向男子的左手。只聽“當”的一聲，男子左手中指上的暗金色戒指就失去了顏色。

　　 “處理一些小玩具，也是方便的很呢。”

　　 “......你到底是什麼目的。”失去了放電戒指的男子同時也失去了最後一張底牌，握著被震麻的左手，無奈地著看著面前的少女。

　　 “呀，我都忘了介紹自己了，不好意思呀老師。”小莫輕輕鞠了一躬。“如你所見，我是一名魅魔，名字嘛...叫我小莫就好啦。氏族嘛，就是伊斯族啦，就是能入夢的那種，老師應該知道的吧？哦對了，”小莫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老師肯定知道的啦，畢竟是————”

　　 “——————殺過那麼多魅魔的特種兵嘛。”說到這里，小莫眼中閃過一道野獸一般的神采，不過轉瞬即逝。

　　 “所以襲擊我小隊的，也是你的同伙吧。”男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了那麼多，那你又是什麼身份呢？我可不覺得隨便一個魅魔就能把我算計到這種地步。”

　　 “嘛，其實告訴老師倒是無妨啦，只不過我們隊伍自己也沒有什麼正式名字呢。”小莫還是擺出那學生一般無辜的笑容。“主要還是你們最近太活躍了嘛，所以這邊的領主向議會求助來著，我們才會過來看看呀。”

　　 所以小莫其實是秘黨議會直屬下的處理特殊事件的特工？男子立刻感到了事件的嚴重性，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不住流下。他早就聽說過，雖然魅魔看似僅僅通過氏族制聯系成一個個家族，家族間互相往來不多，但有稱為“秘黨”的組織約束和管理著大多數氏族的地盤劃分、人口發展以及和人類暗中交易等事宜，而它手底下有一批專門訓練來處理氏族內外特殊事件的魅魔，承擔各種暗殺魅魔或人類、收集情報、挑撥離間等見不得光的事情。怪不得自己的小隊被兩個魅魔就剿滅了，這些敵人和以前遇到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那麼談價錢吧，”男子很干脆的說，“你明明可以一槍斃了我，卻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我覺得可不是在顧忌什麼師徒之情吧？說吧，想從我這里要什麼？”

　　 “呵呵，和聰明人就是好說話~”小莫一邊說著一邊搓弄著手槍，銀色的槍身在一雙白皙纖細的十指間靈活穿梭著，“嘛我想要的很簡單啦，你們最近應該還會有一次聚會吧？就是各個小隊長還有你們那個不露臉的上司都會來的那種。”小莫輕輕笑著，可男子只感覺脊背上一陣陣發涼。“所以說呀，我和我的朋友們也想去認識一下大家呢，老師可不可以給一次機會呢？或者把大家的聯系方式給我也可以哦~”少女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像是學生真的在懇求老師一樣。

　　 聽了這句話，男子反而安心了下來。既然魅魔需要去突襲集會現場，或者索要他們的聯系方式，這說明其他幾個小隊還是安全的，至少沒有全滅。男子腦海里又浮現起了那另一個小隊里短發女子的身影，似乎重新充滿了決心。

　　 “抱歉呐，小莫同學，”男子竟微微的笑了起來。“這個要求，老師恐怕不能滿足你。”

　　 “嘛，我猜也是呢，”小莫嘆了口氣，“正是這樣不容易屈服的老師，才是我欽佩的那個人呢。這樣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

　　 就在小莫自言自語的間隙，地上的男子突然發力，一腳蹬起向小莫撞去。

　　 其實男子對這次偷襲還挺有把握的。首先偷襲本來就占了不少便宜，其次剛才小莫已經自述了自己的氏族，伊斯族的魅魔本身除了入夢的能力之外身體素質並沒有比人類高多少，剛才要不是自己有些心慌意亂還不一定會栽在她的手里面。而且小莫還有求於自己，在這麼近的距離慌亂中開槍肯定會顧及到不能造成致命傷的問題，而如果射不中緊要地方又不一定能夠阻止自己。因此只是令其失去平衡，奪回來自己的手槍幾率並不應該太低，總之比坐以待斃要好————————————

　　 不過很快男子就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小莫只是微微一笑，隨手扣動了扳機，槍口閃過一道紅光，眨眼間沒入了男子的肩頭。

　　 “咕————————哇！”

　　 男子突然感覺到渾身酸麻，關節像是被無數的細針刮蹭著一樣，在一瞬間大腦失去了對肌肉的控制，狼狽地臉朝下摔了個嘴啃泥。

　　 “哎呀哎呀，看來老師並不知道這個手槍的另一個功能呢。”男子並看不到小莫的表情，大概又是那個如同無辜少女般的笑容吧。“它原理上是某種魔力增幅器啦，所以如果你會一點點小法術的話，短時間的功效可以成倍增加哦，比如麻痹術之類的~”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男子暗暗責怪自己，面前的少女有著完全超乎她外表的成熟的戰斗經驗，剛才她在手里不斷把玩那把手槍的時候，估計就已經開始為手槍充能這個法術了。不過男子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潰敗。

　　 “唉，所以還是要我自己動手呀，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對老師下手呢，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嗎？我實在不想看到老師被玩壞掉的樣子呢~”

　　 因為今天是和上級單向聯絡的日子，大概再過半個多小時，自己的電話就會響起。如果這個電話沒人接的話，按照事先約定，上級會以整個小隊遭到突襲而失去聯絡為由向其他所有小隊發出警告。那麼無論事先約定的聚會會不會受到影響，起碼可以提高大家的警惕。

　　 “♪♪♪~”男子渾身酸軟，趴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只能聽著少女輕輕哼歌的聲音，任憑她把自己的下衣扒個精光。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能撐過這段時間能夠不屈服————實際上面對魅魔的拷問，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保證一定不屈服的——————到時候電話沒人接聽的話，起碼能夠以這種自爆般的方式，把情報傳達出去，至少說不定林音可以安全一點。男子咬著下唇，暗暗下定決心。

　　 “久等啦，老師~”小莫歡快的聲音從男子的耳邊傳來，“讓我們開始吧~”

　　 說完，男子就感到一根滑膩的尾巴纏上了自己的腰間，一把把自己翻了過來。躺在地上的男子仰視著高高在上的少女，小莫柔和的臉上仍然是和先前一樣的微笑，但是那注視著男子的眼眸深處卻讓他感到一陣寒意。從下方看去，相比她纖細的腰肢，小莫毛线衣下的胸部顯得尤為突出，而在那黑絲勾勒下的近乎完美的玉腿曲线在躺著的男子眼中則更令人怦然心動。小莫似乎感到了男子的視线，輕輕笑著向男子一步步走來，那對細膩小巧的雙足在男子不由自主的注視下慢慢在他眼界中放大。伴著小莫銀鈴般的笑聲，少女把右腳無聲地抬起，懸在男子的眼上，那腳底皮膚白里透紅的光澤完全不能被緊裹著的黑絲所掩蓋，一股微酸帶甜的氣息隨著少女慢慢把腳貼到男子的臉上而漸漸充滿男子的鼻腔。伴著足弓在臉上緩緩摩擦帶來的溫暖而滑膩的絕妙觸感，男子登時感到下腹一陣火熱，一種想要把這完美的玉足在口中反復舔舐、吮吸的衝動瞬間躍入腦間——————

　　 “不，不行！我在想什麼！”男子仍然殘存一絲理智把思緒重新拉回到現實，而長時間訓練出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緊緊咬住了自己的舌尖，頓時一陣刺痛驅散了男子腦中那些想要臣服於這雙美足的想法。男子想要閉上眼睛，卻發現在麻痹術的作用下只能讓僵硬的眼皮微微眯住，只好屏住呼吸，在小莫玉足的摩挲下努力抵御著它的誘惑。

　　 “哎呀哎呀，剛才真是好險呢~”小莫看著男子恍惚的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明，而在自己腳下滿臉痛苦地扭動著，不禁發出“咯咯”的嬌笑聲。“我還真害怕僅僅一只腳就讓老師淪陷了呢，那我准備了那麼多有趣的手段不是派不上用場了嘛。”少女一邊笑著，一邊用腳趾輕輕夾弄著男子的鼻翼，上身微微前傾，兩臂環在自己豐滿的胸部下方微微顫動，欣賞著男子想要別過眼去卻毫無辦法的扭曲表情。“不過，老師真的不打算聞聞嗎？我見過的很多男人可是寧願舍棄自己的妻子兒女的性命也要聞一下我的絲襪呢，而我都送到老師的眼前了，為什麼老師不動心呢~”小莫一臉天真地說著似乎相當殘忍的事情，那張純潔少女般的笑容甚至讓久經沙場的男子都感到心里一陣發毛。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小莫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或者是裝作突然想起來什麼的樣子，高興地拍了一下手。“我聽說你們狩獵隊的，都特別訓練過憋氣潛水對吧？聽起來好厲害啊，好想見識一下呢~”男子聽到之後心中“咯噔”一下，對於小莫的手段他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他能肯定絕對不像小莫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說著小莫就把腳從男子的臉上移了開來，男子趕忙喘了口氣，可是腦子里的緊張感卻沒有絲毫減緩。他忍住缺氧帶來的頭暈感，嘗試挪動了一下四肢，發現麻痹術的效力似乎開始漸漸散去。男子掙扎著，費勁地用胳膊把上身抬了起來，可剛剛恢復的肌肉仍然支撐不了多久，只是靠著牆把頭微微支起、看著牆上的掛鍾，就已經讓男子非常勉強了。

　　 “啊呀，老師竟然可以抬起頭來了呢，那正好，請老師看這邊哦。”小莫輕柔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背著從客廳射入的夕陽，她的臉龐隱藏在朦朧的陰影之中看不真切。然而伴著小莫的輕笑聲慢慢撩起毛线衣下擺的動作，卻因此在誘惑之余塗上了一層令人心馳神往的神秘感。而那原本被毛衣裹住的臀部，是除了一條內褲之外，什麼衣料都沒有的，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男子的眼底。橘色的陽光稱職地勾勒出小莫的輪廓，無論是那纖細的腰身，豐滿而緊致的大腿，還是兩腿間神秘而引人遐想的微微凹陷，都籠著一層讓男子炫目的淡淡的光暈。

　　 “你在看著吧，老師？我其實在學校里一直都是這樣穿的哦，老師都沒有發現吧？”小莫微微眯著眼睛，像是孩子在炫耀自己的小秘密一樣。“其實呢，學校里有不少男生都發現了哦，只不過是在他們生命的最後幾分鍾而已啦。”小莫抿著嘴唇，吃吃笑著，隨後雙手捻住內褲的上側，把早已被蜜液浸透的布料緩緩揭下。隨著“咕嘰”一聲，在內褲和少女秘處依依不舍地分離開時，那被拉出的一簇簇銀色的絲线瞬間將雙腿間露出的昏黃日光染成一片淫靡,並把這胯間的風景牢牢地印在了男子的腦海里。男子怔怔地盯著，感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空氣中漾著若有若無的甜膩味道，浸在這空氣之中的喉嚨則感到一陣陣的刺痛。男子明明知道，眼前少女看似天真的面貌下是一名極其危險的魅魔，然而在這一瞬間，自己竟從這無聲的一幕中感受到了某種令人震懾的美感。那白膩的雙腿間隨著內褲不斷下移而靜靜斷裂的淫絲，與背著夕陽而只能看到輪廓的微微顫抖著的秘裂一同，默默地向男子詮釋著少女那與生俱來的致命之美。頃刻間，男子對那句相當有名氣的長詩的開頭，第一次有了切入身心的體會：“因為美無非是/我們恰巧能夠忍受的恐怖之開端。”

　　 看著男子緊緊盯住自己的眼神，小莫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靜靜地彎下腰，把雙腿依次從那濕漉漉的內褲中抽出。等她重新直起腰的時候，兩腿間的誘人風光再一次隱沒在毛线衣的覆蓋之下，除了那黑色絲襪上慢慢干涸的透明液痕之外，剛才的景色就如夢一般消逝殆盡了。“那麼，”小莫歪著頭，一邊伸出鮮紅的舌尖，輕輕舔吮著沾滿淫液的手指，一邊挑釁似地看著男子。“如果老師再不告訴我想要的東西的話，接下來這件內褲會去哪里，聰明的老師應該能猜到吧？”小莫微微笑著，邁著輕快的步伐向男子走來。

　　 隨著小莫一步步走進，男子的心也似乎跳的越來越快。他拼命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不過他知道，他心底正在本能地恐懼著，同時也在渴求著小莫，這正是人類對魅魔的天性，就像是羊羔和狼一樣。少女俯下身來，如同一只雌獸一樣舔著嘴唇，緊緊盯著在靠在牆上半仰著的男子慢慢爬來。而她的尾巴高高翹起，卷著仍微微冒著熱氣的內褲，懸在少女的背上。小莫爬到男子身上，上身緊緊貼住男子的胸脯，雙臂摁住男子的雙手，豐滿的大腿正一上一下慢慢研磨著男子的下身，而緋紅的雙唇則在男子的脖頸出不住舔舐咬吻著，不時發出輕輕的嬌喘聲。

　　 “現在，老師准備好告訴我了嗎？”感受著男子因忍耐著快感而不住顫抖的身軀，小莫趴在男子耳邊，低聲問道。“只要說出來，我就會好好獎勵老師的哦❤”說完，那雙滑膩的大腿突然夾住男子的龜棱，微微用力地摩擦了一下。

　　 “......”男子咬著舌尖，拼命地忍耐著快感的侵襲，然後用盡全力扭過頭去，用無聲的沉默回答了小莫的問題。

　　 “啊，那就沒有辦法了呢。”小莫撒嬌似的咬了一下男子的耳垂。“那我就只能把老師玩壞掉，然後慢慢問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了~不要怪我哦，老師❤”

　　 話音剛落，小莫的尾巴就卷住那浸滿淫液的內褲伸了過來，少女用嘴叼住另一端，慢慢地把內褲套在了男子的臉上。男子心中在拼命地叫喊著，然而下體傳來的一陣陣快感讓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甚至連動一下脖子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滲著粉色液體的白色棉質內褲緊緊箍住自己的口鼻。頓時，一股甜到發膩的異香不留情面地從男子口鼻處灌入。男子心中一驚，趕忙緊緊閉住嘴唇。

　　 “那麼，老師能憋多久呢~”少女饒有興致地看著滿臉大汗的男子，右手食指隔著布料慢慢滑過男子的口鼻，感受著男子顫抖的嘴唇，不斷勾勒出五官的輪廓。“魅魔的淫液，要是不小心舔下去的話，老師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吧❤當然啦，量少的話對於老師來說，估計還是可以保持理智的吧？畢竟老師是經過訓練的啦，所以嘛，”小莫輕笑一聲，“稍微加一點難度，老師應該不會介意吧❤”

　　 說完小莫便立起身來，雙手撩起自己的毛衣，緩緩地向上拉去，那雪白豐滿的乳肉就這樣一點點地展現在男子眼前。那渾圓挺翹的雙峰隨著少女褪去上衣的動作而微微顫動著，陣陣乳浪沿著少女的指尖蕩漾開來。小莫褪去了身上的最後一點衣物，輕輕甩了甩頭，雙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長發，也讓自己傲人的美乳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男子的眼前。那白膩中的兩點腥紅牢牢吸住了男子的視线，使他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來，而內褲中滲出的粉色淫液也匯聚成滴，在男子臉上如蜂蜜般流淌著，散發出的甜膩異香不斷被呆楞住的男子吸入，本來就堅挺的下身更是愈發腫脹，在少女的兩腿間不住顫動著。

　　 “看來即使是老師，也沒辦法抵御這雙乳房呢，是不是呀~”少女臉上微微泛出紅暈，一臉嫵媚地把自己胸前的豐滿緩緩地靠在男子的臉上。“哎呀，全身上下都被老師看光光了呢❤害的我也有點興奮了哦~那麼，我們開始吧❤”無視著身下男子的掙扎，少女的雙峰無情地把半靠在牆上的男子吞沒了。從男子的臉頰的兩側傳來了緊緊壓迫著的溫熱滑膩的感覺，雙乳摩擦著濕漉漉的布料，不斷把粘膩的淫液塗抹在男子的臉上。而那乳溝深處傳出的陣陣奶香混著內褲傳來的酸甜的氣息，彌漫在乳肉的囚籠之中，無情地侵犯著男子的呼吸道。男子感覺自己的頭部如同陷入了桑拿房一般，即使他再屏氣凝神，那裹著糖漿般的燥熱空氣還是不斷地涌入他的鼻腔，侵犯著皮膚上每一個毛孔。而少女酥軟的乳肉則蘸著內褲上的蜜液摩擦著男子每一寸肌膚，和男子的汗液混合著，如同潤滑劑一樣放大著少女胸肉的柔膩觸感。而此時隨著少女的一陣嬌笑，男子感到自己肉棒突然被小莫的尾巴緊緊綁住，拉向少女的兩腿間深處。在早已紅腫的龜頭前端觸到小莫那滑膩而溫熱的花唇的瞬間，一股閃電似的快感從陰莖順著脊柱貫穿了全身，男子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才讓自己沒有叫喊出來，但是腰間下意識的前後顫動已經暴露出了男子肉體的真實想法。

　　 “呵呵，想要進來嗎，老師❤”少女溫柔而略略低沉的聲音如惡魔的低語一般誘惑著男子。“但是不行呢，老師還沒有乖乖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呢，所以嘛❤”小莫咯咯笑著，靈活地擺弄著自己的腰部，讓男子的肉棒尖端在淫穴上來回滑蹭，陰唇間不斷吐出滑膩的蜜液塗抹在馬眼上，使得龜頭像是被螞蟻舔舐一樣麻癢難耐，只有在那被淫肉觸碰的短暫瞬間,那柔膩的觸感可以稍稍緩解。男子的下身不斷跳動著，抽搐著，飲鴆止渴般渴求著淫穴的舔舐，精囊早已被熱得快要沸騰的精液擠得鼓鼓囊囊，先走液順著大腿根部不斷流淌在地板上。然而小莫非常恰當好處地控制著快感的給予，淫靡蠕動的纖細腰肢在男子龜頭上如蜻蜓點水般舞動著，不斷地銷蝕著男子的理智。男子在不斷的寸止中感到自己的下身已經漸漸失去控制，不斷地迎合著少女的挑逗，自己上身薄薄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濕，而大腦的意識則被乳肉和內褲團團圍住，悶熱而甜膩的觸感在腦中不停游走著，一點點嚼食著自己的意識。然而男子僅剩的一點清明告訴自己，這種抵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啊啊，老師真是太可憐了。”小莫同情地看著男子，“香甜的蜜液呢吃不到，酥軟的胸脯呢舔不到，緊致滑膩的小穴也插不進去，明明無論哪一種都能讓老師射到發瘋呢，可是老師的肉棒卻一~點~也射不出來，只能貼在人家的大腿上瘋狂跳動呢，我都能聽到肉棒的哀嚎聲哦~”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小莫的雙乳還是毫不留情地責備著男子，感受著男子粗重鼻息不斷噴在皮膚上的酥癢感，少女不禁輕輕笑出了聲。“那麼，我給可憐的老師一個機會吧❤”小莫低下頭，在男子耳邊悄聲說道，“只要老師伸出舌頭，舔一下那條內褲，我就會讓老師舒舒服服地射出來哦❤不僅如此，我的胸脯，我的舌頭，我的大腿，我的足底，我的小穴，我的全身上下就全部是老師的啦，老師想怎麼射就怎麼射哦❤”

　　 “.......”思維不斷被快感侵犯的男子已經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小莫胸肉的每一次蠕動，就像是有無數粘膩溫熱的觸手透過毛孔舔舐男子的腦髓一樣，驅使著男子做出最服從男性本能的選擇。男子甚至感覺自己最後一絲理智也開始動搖，開始說服自己：【僅僅是舔一下而已，訓練里都做過的，你可以把持的住的.......】而此時小莫突然加快了腰部扭動的速度，每次男子肉棒的尖端觸碰少女的花穴時，那簇溫軟的淫肉都會恰當好處的吮吸男子的馬眼，讓男子的下身如觸電般抽搐著，不斷向大腦傳遞著令人發狂的快感。

　　 “♪♪♪~♪~♪♪~~”少女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男子的理智一點點崩潰的樣子。小莫感到她赤裸的肉體上不斷傳來男子肌肉不規律的抽搐，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男性屈從於本能的前兆，雙眼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而她身下的男子正感到自己的神經正在被一根根燒斷，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除了緊緊咬住自己舌尖的痛楚之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自己的意識如同燒開的鍋爐一樣不停地在腦中尖嘯，繃緊的身體不住哀嚎著、顫抖著，而那僅存的一絲清明的最深處，仍在疾風驟雨般的快感中苦苦支撐著的，則是那個在黎明之初，斜靠在碼頭的集裝箱上的，那名短發少女的笑顏。

　　 “？”小莫突然感到胸前一股溫熱，而身下男子上身的抽搐也漸漸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少有的驚訝神色。緊接著少女聞到了一股味道，便明白了面前的男子發生了什麼。那是對於小莫而言比精液的味道還要熟悉的、從男子緊閉的口中不斷滲出的，血的味道。

　　 “啊啊，做的不錯嘛，老師。”小莫閉上眼睛，輕聲說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說完，少女微微調整了一下腰身，忽然用力一沉，那對白膩而緊致的臀瓣之間的縫隙，就這樣吞沒了被尾巴緊緊捆住的肉棒。毫不遜色於蜜穴的滑膩觸感緊緊壓迫著早已因充血而發紫的龜頭，而大腿根部的淫穴則稱職地不斷吸吮著緊貼住的男子的棒身。一瞬間，爆炸般的快感無情地衝垮了男子理性的堤防，他只感到大股大股的白濁從狹窄的尿道中涌出的陣陣刺痛，與隨之而來的足以淹沒一切意識的高潮快感。男子完全失去了對自己全身肌肉的控制，每一寸皮膚都在因非人快感在少女的身下不停震顫著，一陣陣不成音節的呻吟聲從被悶住的喉中滾落。而在少女的臀縫間，岩漿般熾熱的精液如火山爆發一般從中噴出，如雨點一般灑落到少女那艷麗的黑發上，順著那粉雕玉琢的美背緩緩流下，在少女高翹著的腰臀之間積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從中漫出的精液又沿著少女那柔美而緊致的胯部，靜靜地匯成了一股股小溪流淌下來。

　　 此時此刻，男子感到自己燥熱的大腦如同放了氣的高壓鍋一般，瞬間失去了壓力的意識被毫無目的地流放出腦海之中，像是迎風飄起的廉價塑料袋一樣飛向空中，越飛越高，直到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不想思考為止——————

　　 “但是，正是這樣頑強的老師，才值得我費這麼多心思呢❤”看著在自己懷中失去意識的男子，少女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無人看見的微笑。

　　 “......從今天開始，你沒有名字，只有槍。”

　　 父母被魅魔殺害的少年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歸宿，是在槍火紛飛的戰場上。自己作為雇傭軍被不知道什麼名字的人訓練著，為著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勢力賣命。

　　 “......我可以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

　　 全身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子站在因負傷而被拋棄在戰場的青年身前，那一天，他第一次知道了“魅魔”這個名字。

　　 “......把這里當成你的家就好了。”

　　 面前的壯漢對他伸出右手，微微點頭。在狩獵隊里，男子第一次認識了那麼多和他同樣身世的人。慢慢的，除了為了活著之外，他發現了其他拿起槍的理由。

　　 “......所以你就是我的隊長了吧，我叫林音，還請多多關照啦。”

　　 穿著白襯衫的短發女子微微鞠躬，向男子露出明媚的笑容。活了這麼長時間，男子才第一次發現，人的笑容可以這麼賞心悅目。

　　 林音的戰斗素質完全不遜於隊伍里的其他男性，而她的性別在面對魅魔時也有著天生的優勢。而在戰功顯著的同時，她溫柔而平易近人的性格也受到很多人的贊賞。男子在贊嘆她的身手同時也發現，自己的眼神已經慢慢離不開她了。

　　 男子知道，林音對自己一直抱著前輩似的敬意，然而男子卻並不確定，自己對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是友情嗎？是體恤嗎？是愛情嗎？沒有人教過自己，自己也不能確定。

　　 不過，即使是在小莫身下，射到失去意識的時候，男子卻仍然沒有忘記那個和林音最後一次見面的黎明。那是不久之前，大概兩個星期前吧，在碼頭和各個小隊長定期集會之後，男子主動找到林音，她在受到自己向上級推薦而剛剛成為另一個小隊的隊長。雖然面前的女子相對於那個剛入隊的新手而言眼神明顯堅毅許多，但是她還是梳著和剛進隊的時候一樣的短發，穿著一樣的白襯衫，使男子不禁回想起自己身為她的隊長的那些日子。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隨便聊著近況，剛上任隊長不久的林音很快和她的隊員們打成一片，然而在談起那個總是不露面的上級的時候男子也沒辦法告訴林音太多的消息。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從碼頭的內側走到了靠近海面的卸貨區。太陽剛剛從海平面冒出頭來，晨曦的微光穿破青色的雲層，在微微翻騰的浪花上灑下點點金沙。晨風劃過那群海鷗的鳴叫，從海面上掠起淡淡咸腥，向並肩而行的兩人吹來。

　　 “有沒有想過，要是不需要你去狩獵魅魔了，自己會去做什麼嗎？”林音突然回過頭，看著男子問道。

　　 “我嘛...我可能會去從事文學方面的工作吧。”男子撓撓頭，雖然文學系教授是自己一直的偽裝，但是自己確實比較熱愛這門藝術。“林音呢，有想過嗎？”

　　 林音搖搖頭。“沒有哦。不過，應該也不需要吧。畢竟從事了這樣的工作，就一定會死在這個崗位上吧。”

　　 “不要這麼悲觀——————”男子皺了皺眉，但緊接著就被林音打斷了。

　　 “因為人類社會並不知道我們的對手，我們甚至連從事的工作都沒辦法說出口，也得不到任何榮耀和表彰，和那些默默無聞的人有什麼區別呢？”林音轉過身來，面對著男子，“因為我們就是這樣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啊，與其回到那個世界中卑微地活著，不如在這邊有價值地死去更有意義吧？”林音微微笑道。

　　 “......”男子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在看到林音那堅毅的眼神的時候，又不由得把話咽了回去。

　　 “那麼，我只能祝你犧牲的時候，能更有價值一點了，林音。”良久，男子低聲向女子說道。

　　 林音聽到後微微一愣，隨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真像你說的話啊，隊長。我會盡力的啦。倒是隊長你，”

　　 短發的女子靜靜地背靠在一旁的集裝箱上，兩手交叉在背後，看著男子說道。“在最後緊要的關頭，不要動搖哦。你總是愛犯這個毛病，不是嗎？”

　　 太陽漸漸升起來了，遠處的輪船也響起了出航的汽笛聲，低沉的聲響驚起了一叢叢海鷗，在淡青色的天空下盤旋飛舞，掠向海平线的遠方。而集裝箱陰影也隨著光线角度的變化緩緩移動著，慢慢爬過了林音的面龐。男子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

　　 “了解了，多謝關心。”

　　 ............

　　 “醒來了嗎，老師？”那個柔軟而熟悉的聲音在男子耳邊輕輕響起，他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

　　 男子睜開酸麻的眼皮，從那個遙遠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眼前那張天真而柔美的微笑毫無疑問是小莫，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黑色的披肩發也變成了淡淡的銀色，讓她的神情多添了一分更符合她身份的妖媚。少女那不著寸縷的豐滿肉體仍然緊緊壓在男子的身上，自己僅存的上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使得每次小莫輕輕蠕動那白膩飽滿的胸肉的時候，那迷人的兩點凸起總是能給男子帶來鮮明的快感。男子的肉棒仍然在少女那雪臀的縫隙間抽搐著，不斷吐出稀稀拉拉的精液，而那原本流滿白濁的皮膚早已恢復了白膩的光澤，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那原本緊緊套在自己頭上的內褲已經被扔在一邊，小莫那鮮紅的舌頭正像貓一樣舔舐著男子臉上殘留的液體。男子發現自己身上的麻痹術似乎已經失去了效力，然而在魅魔身上射精的事實仍然抽走了他大部分的力氣，使得他只能在少女溫軟的懷抱中不斷喘息著，連嘗試推開小莫的想法都沒有。

　　 “那麼，我們可以繼續了嗎？”小莫緊緊貼住上半身倚在牆上的男子，輕輕舔弄著他的耳廓，使得男子的下體又一陣抽搐。

　　 “...還沒有放棄嗎。”男子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到連自己也差點聽不出來的程度了。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分針指示的時刻已經和預定時間所差無幾了，不由得心中一寬。

　　 “不。我放棄了。”出乎意料的，小莫靠在男子的肩上搖了搖頭，纖細的食指在男子的胸口輕輕畫著圓圈。“本來我就還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在老師身上花的時間已經比預想中多出了不少，所以嘛，”少女直起身來，雙膝著地慢慢張開雙腿，微笑著盯著眼前的男子，“就讓我殺了老師，好嗎？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啦。”小莫輕聲宣判了男子的死刑。

　　 啊啊，林音說的確實沒錯。男子微微閉上眼睛。在知道自己的死並不是毫無意義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成就感呢。

　　 “老師並不怕死吧？我知道的，我也相當敬佩呢。”少女輕輕點了點頭，右手伸到胯間的秘處，慢慢剝開粉嫩的陰唇，那只不知吞食過多少生命的淫穴不斷滴落著口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男子早已勃起的肉棒上。“那麼，就讓我給老師送上最後的禮物吧~”少女看著眼前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男子，輕輕笑了一聲，緩緩沉下腰肢。不斷蠕動著的淫穴在龜頭接觸的瞬間突然張大，把整個紅紫色的龜頭毫不費力地吞入那燥熱而油膩的花徑之中。

　　 “那麼，先讓我嘗嘗老師的味道吧❤”感受到男子肉棒頂端的肉菇完全進入了自己體內，小莫開始熟練地扭動起自己的胯部。瞬間淫穴內部突然像活過來一樣，無數的細小肉褶從各個角度磨蹭著早已繃緊的粘膜，而腔內不斷收縮蠕動的淫肉則緊貼住男子的馬眼不斷吸吮著，才剛剛爆發過不久的男子感到睾丸一陣刺痛，隨後一股股粘稠的精液就這樣被少女吸出，狠狠打在了花穴內的肉壁上，頃刻間就被層層疊疊的嫩肉裹住，融化在嫩肉間的縫隙之中。而隨著高潮的快感帶來的還有一陣陣的乏力感，男子感覺自己像是泡在了溫泉一樣，渾身的肌肉關節都不由自主地松弛下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慢慢擴散到全身，好像讓自己的身心上下都麻痹了一樣。

　　 “啊，這個味道真是白吃不厭呢。”少女眯縫著眼睛，小腹不斷蠕動著，品味著男子的肉棒。“老師也能感覺到吧？自己生命被抽出的快感，這可是只有魅魔能帶給你的哦？”小莫慢慢撫摸著男子在吸食中失神的臉龐，那溫柔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一個掠食者，而像是男子的情人一般。

　　 “那要更深地插入了哦，老師❤”少女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隨後慢慢落下自己的玉體，把男子的肉莖整個納入美穴之中。兩片粉嫩的陰唇像是在催促著產出更多精液一樣，緊貼住男子的精囊不斷蠕動摩挲著。而彎彎曲曲的陰道中，肉褶上開始浮現出一粒粒細小的肉粒，緊緊貼住棒身不斷抽搐，如同一只只細小的吸盤一樣刺激著每一根血管。而肉棒尖端則緊緊頂住那少女最為神秘的柔嫩花心，許多細小的觸手從中探出，輕柔地剮蹭著男子的龜頭。即使小莫的花穴並沒有刻意吮吸男子的精液，那魅魔最為致命的地方所帶來的快感已經把男子逼入了高潮的邊緣，他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為著下一次幾近暈厥般的高潮而興奮地顫抖著，自己的腰身不住挺動，馬眼也開始一張一合，像是在急迫著要噴吐自己的生命一般。

　　 就在男子的身體即將屈服於快感的時候，男子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淫靡的寂靜，連小莫的肉穴之內也似乎停止了蠕動。一聲，兩聲，三聲，四聲。四聲鈴聲過後，第五聲並沒有如期響起，房間之中又回歸了黃昏中的寂靜。

　　 男子長舒一口氣，這正是事先約定好的和上級聯系的暗號。如果這個電話沒有人接起來，那麼自己小隊遭襲的警告就會分派到其他小隊之中，那至少自己的犧牲不是毫無意義，林音的話....也能安全一點吧。男子這樣想著，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呐，老師，”回過神來，男子發現小莫正在緊緊盯住自己。“剛才那個電話意味什麼，能向我解釋下嗎？”

　　 解釋什麼呢，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也許就這樣死在魅魔身下還不錯吧，至少自己該做的都做到了，所以也無所謂——————

　　 “啊啊，壞心眼的老師。”小莫嘟著嘴，憤憤說道。“那我就隨便猜猜看好了，嗯.......”

　　 沒想到少女賭氣的這一面還挺可愛的。男子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欣賞魅魔的樣貌了。這才像是這個外表的年紀應該有的表情嘛——————

　　 “剛才那個電話是上級和你定期聯絡的電話，要是響四聲還沒人接聽的話，就會以小隊被全殲為理由警告所有其他小隊，我猜對了嗎？”小莫一手搭著臉，歪著頭看向男子。

　　 男子感到自己仿佛全身一下子墜入了冰窖之中，一股股寒意從四肢末梢升起，躥入自己的腦海里，大腦瞬時間停止了思考。男子睜大眼睛看著笑吟吟的少女，嘴巴因過度驚訝而不自主地張開，除了自己埋入少女體內的陰莖還在陣陣抽動著之外，全身上下似乎全部停止了運動一樣。

　　 “哎呀，看來我猜對了呢~”少女看著男子的表情，開心地拍起了手，眼睛彎成可愛的月牙形，露出了小孩子惡作劇得逞一般的笑容。“那麼讓我繼續猜猜看，你們平時聚會時間地點的通知方式如何呢？啊，隨便猜一下~”

　　 不，不要再說了。久經沙場的男子從少女的表情中預感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他連仔細想想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嗯...是用電子郵件聯絡的吧？聯系時間和碼頭集合處的集裝箱編號隱藏在超市促銷廣告中的商品代碼里面，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呢~而且為了增加隱蔽性每周都會輪換商品呢，這周好像是————嗯，是雞蛋對吧？雞蛋真好呢~粘粘稠稠的，嘗起來和精液的口感很像呢，我也很喜歡哦~”少女若無其事地說著令男子心驚膽戰的事實，“啊，我好像又猜中了呢~”

　　 “你...都知道多少？”男子發現要是不控制自己的話，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知道多少呢，啊呀好問題，我也不知道呢。”少女帶著明媚的微笑俯下身來，雙臂摟住了男子僵硬的脖子，慢慢說道。“如果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比你知道的稍~稍~多一點點吧？要問哪里多一點的話————”

　　 少女的嬌軀如同蛇一般慢慢纏上毫無動作的男子，說話時口中吐出的氣息輕輕搔著男子的脖頸，使得男子不由得產生自己成為被盯上的獵物一般的感覺。小莫溫柔地摟緊男子的上身，腥紅的雙眼微微閉著，雙唇貼住他的耳邊輕輕說道，

　　 “【所有的小隊除了老師之外，都已經全滅了哦。】大概這一點吧？”

　　 “騙人！”男子觸電一般激動地扭動起來，不過少女只是微微扭動了腰肢，下體傳來的快感就麻痹了男子的軀體。“明明，明明前些天我們小隊長還分別通信過——————”男子喘著粗氣，瞪大了雙眼說道。

　　 “是呀，如果拿到定期通信的時刻表，不就能在互報平安後挨個挨個除掉了嗎？”小莫把額頭輕輕靠在男子的額上，腥紅的瞳孔緊緊盯著面容呆滯的男子，嘴角不自覺地高高揚起，“這樣一來一個通風報信的都逃不掉呢~真是完美的計劃呀。”

　　 男子的理性在腦海中不停地咆哮著，怎麼可能，十二支小隊，全部被消滅，自己卻一點消息也沒得到？自己的上級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是不是又是魅魔的陷阱，可——————男子的預感越來越壞，他隱約感覺到，小莫說的話，並非謊言。

　　 “唔，老師似乎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呢。”小莫“咯咯”笑著，“那麼，就給我可愛的老師稍稍看一點小玩意吧？”

　　 說完，小莫便低下頭來，把半邊臉頰輕輕靠在男子的肩頭，隨後尾巴輕輕一甩，一只嬌小的粉紅色手機就落在了少女手里面。如同情侶間自拍的姿勢一樣，小莫打開了手機相冊，緊接著，她就聽見了男子因為過於驚恐而屏住呼吸的聲音。

　　 “啊這個是第三小隊的隊長吧？”小莫指著照片中在女子胯下因快感而扭曲面孔的男人，笑著說道，“很優秀的狙擊手呢，不過被我們摸到身邊就只能束手就擒啦。嗯是用騎乘位吃掉的呢，最傳統的魅魔進食方式往往也是最舒服的哦~”

　　 所以.......我剛才所謂的堅持......男子感到自己手心一片冰涼。

　　 “這是第十一小隊的啦，我記性還挺好的呢，因為這次有我親自出場哦~”如同第一次進游樂園的孩子一樣，小莫開心地笑著，“啊這次是口交嗎？哇老師還沒有嘗過我的口技吧，好可惜呢，明明老師一定會爽的要死的說，這下可沒機會嘗試了呢~”

　　 所謂的犧牲......所謂的為了我的隊友......

　　 “這是第八小隊的隊長吧，原來曾經是也是老師的隊長呢~身材相當好的大叔哦，我看著都流口水了喲。啊沒有認出來嗎，也難怪呢，臉被魅魔騎在小穴底下，肉棒在魅魔的絲足和裸足間不斷射精，都快射成干屍了呢~認不出來不是老師的錯啦，安心~”

　　 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嗎......男子感到自己的心正在向下墜落，連帶著自己的思維一起。

　　 “啊，這個是第六小隊的吧，竟然是女隊長，好稀奇呢。”

　　 林音！男子思維瞬間回到了自己身上，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躍著，仿佛就有從嘴中跳出來了一般。

　　 “嘛，我們可是費了一點功夫呢。”小莫“吃吃”笑著，“光是把她的隊員全部活捉就花了不少力氣，接下來在她的面前一個接一個地榨死也是很累人的，不過比起最後一步來說都不算什麼啦。最後一個保留節目嘛，”小莫像是賣關子一樣停了下來，饒有趣味地盯著男子哆嗦的嘴唇。“哎老師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呢~”

　　 “...最後，怎麼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男子才用顫抖的聲音慢慢說道。

　　 “啊，那當然是把女隊長轉化成魅魔，再用催眠術讓她自己榨干最後那個她最器重的隊員啦。”小莫得意地揮了揮手指。“雖然是催眠術，可是她還是保留著清醒的意識哦？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已~呵呵，那種一邊哭嚎著一邊被控制著榨死親近的人的場景我真是百看不厭呢~”

　　 林音......林音......！男子感到一股怒火從腹腔中升騰而起，雙手因憤怒而不斷顫抖著。

　　 “當然還沒有結束啦，在偷襲下一個小隊的時候，我們還讓下了催眠術的隊長當做誘餌主動從正面襲擊他們。真可憐呢，一瞬間她就被子彈撕碎了哦，作為一個小隊隊長，結果最後死在自己人的槍下，真是可悲的結局呢。”

　　 男子緊緊閉上眼睛，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流下。

　　 “與其回到那個世界中卑微地活著，不如在這邊有價值地死去更有意義吧？”

　　 啊啊，結果你的死亡，是這麼的可悲。

　　 “啊，老師哭了呢。”少女隨手丟下手機，抱住男子的脖子，慢慢舔舐掉男子的淚水。“為什麼老師會這麼傷心呢，明明提起其他人的時候都沒有反應的說......啊我知道了，”小莫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笑容。“老師你喜歡她？是嗎？”

　　 喜歡......？男子自己回答不出來，也再也沒有辦法回答出來。因為，那個人已經死掉了，死不瞑目那種死掉了。

　　 “啊啊，好嫉妒啊，我好嫉妒啊。”少女微蹙著眉頭，嘟著嘴看著眼前的男子，“明明我先來的，我先上的老師的課，和老師先說上話的也是我，為什麼對我就沒有這樣的感情呢？為什麼？”少女撒嬌似的搖著男子無力的肩膀，“是我不夠可愛嗎？還是因為我不夠主動？還是老師其實是短發控——————”

　　 “......惡魔。”男子低聲說道，不知名的力量滿溢著他的胸腔，他感到自己身上每一滴血都在因悲憤而燃燒著。

　　 “啊咧？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我是魅魔啦不是惡魔~雖然都帶了個魔字可是我們之間差別是很大的啦，比如說——————”

　　 “你們這些惡魔！！”男子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一下子立起身來，雙手緊緊掐住少女的喉嚨，可在他正要發力收緊雙手的時候，少女那原本安靜下來的淫穴內忽然如同沸騰了一樣蠕動起來，花心也大大張開，把整個龜頭緊緊包住，無數滑膩的淫肉攪動著粘稠而溫熱的淫液，舔舐著男子的棒身，而箍住龜棱的肉壁也生出一簇簇細小的凸起，不間斷地震動摩擦著男子最敏感的地方，而花穴深處的吸力如潮水般一股接一股地涌來，透徹脊柱的快感讓男子甚至連抗拒的反應都沒有就被榨出了濃濃的精液。生命被吸取的快感一瞬間淹沒了男子，他只能無力地趴在少女身上，不住抽搐著，鼻涕和口水混著眼淚在臉上抹成一團，口中只能發出不成文字的音節，無意義地“嗚嗚”叫著。

　　 “下次再想動手的話，不如先把肉棒從人家的蜜穴里拔出來好嗎？”小莫嘲笑著，眼中已經完全看不到身為少女的神色了，那看著趴在自己胸前不住顫動的男人的眼神就如同野獸一般閃著腥紅的光芒。“啊，這個精液的味道......簡直太棒了。混著絕望、不甘、悲憤的精液，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回味無窮的東西呢。”少女的臉頰因興奮而染上了一抹微紅，顯得更加嬌媚可人。她毫不費力地把還在不斷射精的男子從身上拉起來，雙臂把男子緊緊摁在牆上，雙唇毫不費力地撬開了面容早已扭曲的男子的牙關，柔軟的舌頭在男子口中靈活地肆虐著，盡情吮吸著男子的唾液。

　　 “你已經猜到了吧，老師？”良久，少女才把雙唇離開男子，輕聲說道。“我今天來見你呢，才不是為了什麼我早就知道的情報，我只是想和老師玩一下呢，好好地玩一下❤”一邊說著，小莫一邊把男子摟到懷里，如戀人般不住撫摸著男子不停顫抖著的脊背。“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老師呢，開始我確實只是為了接近老師，才上了老師的課。可是無論是老師上課是傳授的東西，還是老師的儀容風姿，我都非常喜歡哦。雖然我是個愛撒謊的壞孩子，但是我對文學的愛好也是毫無虛假、貨真價實的哦。所以呢——————”小莫突然抽動了一下蜜穴，懷中的男子立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呻吟，接著又是一波接一波的顫抖。

　　 “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布置下這個吃掉老師的辦法呢❤畢竟要是隨便榨死的話不僅對不起老師，我自己也不能接受喲。老師必須由我來吃掉，而且死前必須要牢牢記住我，而且我也非常想看到老師在我手里被玩壞的樣子呢~要是老師提前屈服的話，那可就太令我失望了，所幸我真的沒有看錯人呢❤”小莫抱著不斷干癟下去的男子，閉上眼睛，小腹微微蠕動，靜靜咀嚼著男子不斷噴吐著生命的肉棒。

　　 男子覺得自己的四肢越來越冷，剛才沸騰的血液在少女充滿淫液的花穴的吸吮下不斷向下體涌去，已經慢慢失去了原有的溫度。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小莫一點一滴地銷蝕掉，自己在少女懷里的掙扎就如同孩子哭鬧一樣，孤注一擲般咬向少女的乳房卻連一點紅印也沒有留下，反而在小莫的嬌喘聲中生出是自己在主動吮吸少女胸前的那點腥紅的錯覺。各種各樣的感情混雜在一起，在心中不斷交織著，男子甚至連哭泣的感覺都沒有，只有感受少女的懷中的溫暖而不斷顫抖著。此時，少女的穴內射出一股熾熱粘膩的液體，徑直射向男子的馬眼，而花心內的一簇簇肉絲也趁機不斷拂弄著浸滿淫液的龜頭，一股刺穿靈魂一般的吸力透徹男子的全身，他只能大張著嘴，發出無言的喊叫聲，緊接著一股股溫熱的液體就在穴肉淫靡的蠕動中被吸入少女的深處。男子不知道自己已經射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射多久，只是像抱著戀人一樣緊緊靠住少女滑膩溫暖的肉體，在少女不斷的嬌哼聲中下體永不止息地抽搐著。直到最後一根神經被無盡的快感燒斷、意識歸於一片漆黑，男子都還在想著那個黎明前某個短發女子的笑容。

　　 “啊，老師壞掉了。”少女看著因失水而干癟的男子的面容，輕輕搖了搖，發現男子除了眼皮微微眨一下之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了。“唉，好玩的玩具總是壞的比較快，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啊。”少女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之情，長長地嘆了口氣，俯下身來在男子的雙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麼，再見了老師，今天我很開心哦。”

　　 少女從干癟的屍體上慢慢站起身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股白濁從大腿內側緩緩流下，接著融進少女身上唯一穿著的絲襪之中。小莫毫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半靠在牆上的屍體，然後便回過頭去，尾巴卷起少女的手機，就這樣除了黑色過膝襪外，不著寸縷地向男子的臥室走去。

　　 少女在男子的書桌上翻找著。那些和狩獵隊有關的資料，什麼賬目表、聯系信息、裝備列表什麼的，都被少女隨便扔到了地上。直到少女忽然眼前一亮，從一摞信紙中捻出幾頁被紅筆批閱過的信紙，臉上忽然綻開了明媚的笑容。少女掃視了一下四周，但並沒有找到一個自己合適的落腳之處，最後決定還是拉開窗戶，隨後輕輕一躍，坐在了窗台外面。

　　 黃昏已經漸漸逝去，從窗外看去，遠處車水馬龍的公路正閃動著斑斕的色彩，而近處的幾處平房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晚風從夕陽退逝的地平线上吹來，伴著樓底槐樹的沙沙聲，微微弄亂了少女的銀發。小莫毫不掩飾著自己的裸體，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坐在窗台上，兩只細嫩的黑絲美足一前一後在晚風中隨意擺動著。所幸男子所在的樓層比較高，加上附近並沒有多少人住，所以少女這麼看似大膽的行為並沒有人注意到。小莫卻是旁若無人一般，慢慢翻閱著手中的信紙，逐字逐句地讀著紅筆的批注，時而拖著腮，一臉凝重地仔細思考，時而面露喜色，輕輕拍著自己大腿，嘴里暗聲叫好。夜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深了，深藍的天空上顯露出點點星辰，清冷的月光籠在少女乳白的胴體上，散出微微的光暈，而近處的路燈也亮了起來，透過樹梢投下斑駁的影子。少女把信紙拿到一邊，看著夜空微微笑著，胸前豐滿的雙峰隨著兩腿微微抖動，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直到手機響起清脆的鈴聲，小莫才回過神來，把手機接了起來。

　　 “啊，是伊斯特姐姐嗎？”少女歡快的聲音在靜謐的夜空回響著。

　　 “怎麼樣，玩的開心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略略有些慵懶的女性聲音。

　　 “嗯......怎麼說呢，”少女撓撓頭，“玩的時候是還挺開心啦，可是現在卻覺得，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一樣。”

　　 “嘛，開心過了就好。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嘛~所以你最後有沒把我的事情捅出去呀？”

　　 “當然不會，怎麼可能呢？”少女嘟著嘴，“捅出去的話不是都被伊斯特姐姐搶了風頭了，我怎麼還能和老師好好玩下去嘛，最起碼要讓老師在最後記住的是我呀~”

　　 “這樣嗎~哈哈，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孩子呢。”

　　 “我就把這句話當做夸獎啦。”

　　 “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到最後也沒有找到關於上級的线索嗎？”

　　 “嗯，是這樣的。”少女點了點頭，“老師的文件我也翻過了，郵箱什麼的也提前查過了，確實沒有。”

　　 “那就難辦了，想不到這一條线也沒能抓到狐狸尾巴呢。那你找到什麼其他有意思的東西了嗎？”

　　 “有倒是有，”少女看了看手里的信紙，“只不過是不會給伊斯特姐姐看的東西呢。”

　　 “你和老師的小秘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輕輕笑了一聲。“看來你也在一點點長大呢。”

　　 “希望如此啦。”

　　 “不過這一次可真的是大費周章，准備了大半年，最後收尾的時候幾乎出動了我們隊伍所有人員，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背後的那波勢力。”一聲悠悠的嘆息從電話傳來。“差不多就回來吧，我們還有報告要准備呢，‘小莫同學’？”

　　 “干嘛啦，”少女氣鼓鼓地嘟著嘴，“你這是故意的嗎，‘林音姐姐’？”

　　 “咦，我還以為你喜歡被這麼叫呢~”

　　 “喜歡...嗎？”少女低下頭，月亮剛好被行進雲層遮住，少女的面孔完全隱藏在夜色之中，看不真切。

　　 “還是以後不要再這麼叫了，畢竟，最後一個這麼叫我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氣氛好像有點怪異呢，”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尷尬地笑聲。“那差不多就回來吧，艾米醬。”

　　 “嗯，那我先掛了。”

　　 艾米掛斷了電話，看著手上的信紙，白皙的纖手微微一顫，一陣無形的黑色火焰就瞬間把信紙吞沒了。晚風攜著片片紙灰飄向空中，有如一叢翩飛的蝴蝶一般，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艾米怔怔地看著，不禁有些出神。

　　 如果老師看到了這一幕，他會怎麼描寫呢？剛想起這個念頭，艾米就使勁搖晃著腦袋，把這個念頭驅逐了出去。

　　 “嘛，總歸是結束了，回家吧。”少女微微笑著，自言自語道。隨後拍了拍手，輕輕一躍，雪白的身影從窗外一躍而下。

　　 微涼的晚風從臥室的窗口吹入，在廊廳的屍體上輕輕拐了個彎，越過一地的狼藉，最後消散在了客廳之中。客廳中央還有已如屍體一般冰涼的剩飯剩菜，不過也再也沒有人會來收拾了。

　　 【後記】

　　 本文完成於2018年 2月 20日。當時是想寫一種這樣的...絕望感？於是嘗試性地寫了這篇文，後來一寫就收不住了，結局就寫成這個樣子了。這時候文筆還很生疏，並不是很滿意，後續應當還會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