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被熒玩弄於鼓掌的提瓦特大陸

第9章 稻妻游記 第三回 縱淫欲九條裟羅難護主 斬逆賊雷電之神現真身

  “報!至冬國使團已抵達離島,正在前往天守閣,接待用的客房也已經准備完畢。”

   天領奉行的辦公室內,一位負責聯絡的同心正在向天領奉行的大將九條裟羅匯報工作。以討論鎖國狀態的稻妻和至冬國的通商問題為由,至冬國的冰之女皇數個月前就與稻妻的雷電將軍商定好了此次外交行動,而全權負責此次接待與安保工作的九條裟羅的直覺卻告訴她這次訪問並沒有那麼簡單,甚至可能暗藏殺機。

   “人數和申報的有出入嗎?”九條裟羅捏著手里的使團名單反復查看,可除了那位有編號的執行官外都只是普通的隨行人員,身份也考察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異狀,所有人員都與申報文件上所寫一致,除了大使本人之外也進行了仔細的搜身,並未發現攜帶可疑物品。只是……”

   “只是什麼?”

   “有幾個離島港口的守衛說在至冬國的船靠岸之時看到過一個黑影,但是速度實在太快看不清樣貌,加上也有守衛聲稱完全沒有看到,所以這個信息的真實性屬下不敢保證。”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雖然知道這位執行官本人才是重點,但對外國大使進行搜身就太不禮貌了,至於那個奇怪的黑影也沒什麼好辦法,如果至冬國真的派出了另外的執政官,也不是普通的士兵能夠對付的,沒有抓到线索沒准還是好事。“繼續保持最高級別的戒備,巡視頻率再翻一倍,人手不夠的話就去離島調一批勘定奉行的人來站固定崗,一只蒼蠅都不能給我放進去!”

   “恕我直言九條大人,勘定奉行與天領奉行平級,沒有將軍的指令想要調動勘定奉行的部隊恐怕……”

   “你去照做就是,護衛將軍這種有機會立功的差事,對現在的柊家來說可是救命的稻草,他們不會拒絕的。”

   “是!”

   聯絡員轉身離去,辦公室內只剩下了九條裟羅一人,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和肩膀,稍稍放松地伸了個懶腰。看起來用珊瑚的命換來的情報真實性很高,至冬國的使團和九條家內外勾結,意圖謀朝篡位。從那幾個已經喂了狗的家奴們嘴里問出這個情報的時候,九條裟羅並沒有感到意外,現任九條家的家主九條孝行是個野心極大的人,不止一次在醉酒的狀態下表達過對將軍的不滿,可唯一讓九條裟羅想不通的就是,這位收養了自己二十年的養父到底那里來的底氣實施這個計劃。

   在稻妻這片土地上,沒有人會質疑雷電將軍的力量,數百年前一刀砍出的峽谷天險至今還彌漫著驅散不盡雷電之力,盡管前幾天雷電將軍和不知道那里來的黃毛丫頭打了個平手的事情又掀起了民間的戰斗力討論,但根據家奴們的說法,這個計劃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已經籌劃了數月有余。也就是說在很久之前,九條孝行就已經確信加上至冬國的執行官的幫助,他就有機會與雷電將軍分庭抗禮。

   “哼,自不量力的家伙。”究竟是對至冬國的執行官過分信任,還是掌握了雷電將軍不為人知的弱點,九條裟羅並不在意,身為雷電將軍護衛的她再清楚不過,雷電之神的力量絕非人力可以抵擋,她的任務也只是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制在最小的范圍內罷了。更何況九條孝行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不拉攏二不控制,這種被看扁了的感覺讓九條裟羅極其惱火。

   “報!至冬國使團已在天守閣內客房區休息。”聯絡員的報告打斷了九條裟羅的獨處,再度把她拉回了工作狀態。

   “很好,派人盯緊他們,在大使與將軍會面前不能出任何問題,第三隊和第四隊換班,然後……。”

  

   長野原煙花店是稻妻最出名的老字號店鋪之一,上任店主長野原龍之介在測試煙花的時候出了事故,盡管爆炸的威力不算大,但他的耳朵還是被爆炸聲震到半聾。好在他的女兒宵宮和父親一樣熱愛煙花制作,小小年紀技術就絲毫不遜於龍之介,成熟懂事又年輕漂亮,在鄰里間人氣很高,龍之介也就順理成章地把店面都交給女兒打理,自己落得清閒頤養天年。

   可最近幾日鄰居們都發覺那個天天在門口喝茶聊天的龍之介似乎又鑽進了作坊里,偶爾出門露臉也都是一副愁容,宵宮更是好幾天都不見人影,街里街坊的也不好當面詢問,但私下里還是免不了議論紛紛。

   “怎麼又在自己填藥,不怕再炸一次啊,宵宮那丫頭呢?”夕陽西下,一位老者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橫穿街道,踱進了長野原家的工坊。

   “啊?您說什麼?燒鴨頭?我這不賣燒鴨頭!”正在用紙漏斗給煙花調配火藥的龍之介並沒有抬頭,這項工作需要很高的集中力,一旦手抖把火藥灑出去一星半點,就得全部重頭再來了。

   “你這臭小子跟我還裝聽不見?給我起來!”老者耐心地等待龍之介把工作做完,不緊不慢地舉起角落里的掃帚,猛地抽在龍之介的大腿上,把他疼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疼疼疼疼,天目叔你還真舍得打啊?”龍之介捂著大腿轉回身,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賠禮道歉:“我這不也是靠楓丹的那個助什麼聽器嘛,偶爾會不好使,嘿嘿嘿,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來人正是街對面鐵匠鋪的老當家天目十五,是看著龍之介長大的長輩,別看現在已經是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年輕的時候可是鄰里間的刺頭,帶著還是個孩子的龍之介上房揭瓦胡鬧一氣,龍之介也只有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下成年人的架子,變回那個在牆頭流著汗翻跟頭的孩子。

   “少廢話,我那寶貝丫頭宵宮呢?這都多少天不見了?還聽說你在招新徒弟?怎麼宵宮不和你意?不配繼承你這手藝是吧?”都說隔輩親,至少在天目十五這邊是一點都不假,自從宵宮懂事以來是對宵宮視為掌上明珠一般護著,幾天見不到宵宮已經讓他坐不住了,剛才聽隔壁賣菜的大嬸說龍之介居然在招學徒更是火冒三丈,這才趕過來興師問罪。

   “唉。”一提到宵宮,龍之介的表情立刻變得憂愁起來,整個人也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萎了下去,這一瞬間天目十五甚至覺得眼前的中年人比自己還要衰老。“自從那個旅行者出現之後,她的精神狀態就像中了邪一樣變得很奇怪,然後今天早上還跪在我面前跟我告了別,說對不起我的養育之恩,但她還是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她要離開稻妻?”天目十五瞪大了眼睛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猜測,但龍之介的回答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不,她要去死。”

  

   海老名權四郎守在天守閣高牆的一角,遠眺著離島的方向發呆。半小時前,至冬國的使團在層層的查驗後已經入住了天守閣內的接待客房,等待著覲見雷電將軍,而從客房里飄出來的飯菜香氣讓海老名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都還沒吃過飯。

   這幾天離島的事務因為自己上次被那位異國的旅行者揍到癱瘓而堆積如山,今天他剛剛能從床上爬起來准備處理工作,卻又收到命令要抽調人手來防衛天守閣,本來海老名是不同意這種毫無道理的臨時要求的,但無奈柊家家主親自指示他要干好這份工作,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看著那位濃妝艷抹穿著華麗的至冬國特使擺著架子在客房里對守衛們呼來換去,一邊詛咒她不得好死。

   可詛咒別人也沒辦法填飽肚子,看守放哨又沒什麼事可以做來分散注意力,海老名只得像頭拉磨的驢一樣在城牆頂上來回踱步,不斷地掃視周圍的情況,期待能出現一兩個刺客讓他提提神。

   蒼天不負有心人,不用多一會的功夫,海老名就發現了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聚集在了天守閣外的牆根下,低著頭商量了一會後,一個接一個地踩著牆面上凹凸不平的部分爬了上來。海老名大喜過望,這三個蟊賊要是抓到手那可是大功一件,於是他並未出聲喝阻,而是壓低了身形藏在木箱後面,等著獵物們一個個送上門。

   “喲~咻~好高啊,爬了這麼久都有點困了……誒?”

   海老名悄無聲息地對著第一個爬上牆頭小個子的後腦狠狠地給了一記手刀,她只發出了一聲悶哼就暈了過去,為了防止被後面上來的同伴發現,海老名手腳麻利地把小個子的身體藏在了陰影里。

   “原來天守閣這麼高啊,早柚你在——”

   第二個爬上城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還背著一個不小的背包,海老名同樣沒有手軟,如法炮制將她打暈後,興奮地搓著手等待著最後一位受害者上鈎,可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他躡手躡腳地把頭探出圍牆外想看個究竟,突然覺得身後襲來一陣惡寒,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有一只手從背後抓住了自己的衣領,緊接著雙腳離開地面,他那巨碩的身軀在半空中向上飛了兩米高後終於被地心引力捕獲,迅速地向著地面墜去。

   海老名的慘叫很快就引來了其余的守衛,在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打斗聲過後,整個天守閣內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等到九條裟羅發覺事態不對趕到現場,被打暈的守衛們已經在牆角摞成了小山。

   “我還以為是誰膽敢在這里放肆,原來是你。”九條裟羅一眼就認出了熒,這個在千手百眼神像前讓自己丟盡了臉面的異國旅行者。 那天下午九條裟羅距離雷電將軍不過五步遠,可直到熒和將軍白刃相接,九條裟羅也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身為護衛可以說是嚴重的失職,盡管雷電將軍並沒有責怪於她,但這口怨氣她可是一直咽不下去,如果不是鳴神大社那只狐狸在背後做了些手腳,九條裟羅恐怕早就自己提刀上街找人了。

   “喲,是烏鴉女啊,今天值班?”熒看到九條裟羅絲毫沒有慌張,甚至像老熟人一般輕松地打起了招呼,不過背後有著數十位守衛堆積起來的‘屍山’讓這份友善變得有點詭異。

   “少廢話,今天我就要代表天領奉行將你逮捕歸案。”九條裟羅不想多費口舌,身後兩對鴉羽翅膀閃著雷光伸展而出,怒目圓睜提弓在手,將箭尖瞄准了熒的眉心。“我勸你不要反抗,速速束手就擒。”

   “沒問題啊,只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面對九條的箭,熒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呃——”九條裟羅只覺得頭暈目眩,捏著弓弦的手恍惚間就松開了手指,蓄滿了雷電之力的箭矢就這樣朝著熒疾馳而去,只是打算威脅一下熒的九條裟羅反射性地想伸出手去把箭抓回來,卻發現那根箭矢竟然停在了半空中。

   飛矢不動,九條裟羅很可能並沒有聽說過這個悖論,但這種奇妙的現象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與此同時,周圍的景象也仿佛蒙上了一層淡紫色的迷霧,庭院里在花朵上采蜜的蝴蝶,樹梢上展翅欲飛的麻雀,全都和那只箭一樣靜止了下來,而自己手里的那把弓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聽聞九條大將對同性之愛略有心得,”熒毫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九條裟羅的背後,在她耳後輕輕地吹了口氣,雙手探進九條裟羅的胸前,熟練地解開了她的上衣,三下五除二又松開了裹胸,那被束縛住的一對巨乳就這樣彈了出來。“要是裟羅小姐今天能讓我爽個夠,別說將我捉拿歸案,拷問,毆打,虐待,就連公開處刑,我都可以同意的哦~❤”

   “你!”氣氛變化的太快,就連久經沙場的九條裟羅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直到熒差點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才猛地將熒一把退開,身上最後的衣物也就在這樣的拉扯下被熒扯了下來。“你你你……”

   讓九條裟羅說不出話來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處境,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同樣脫了個一絲不掛,而在那毫無疑問是女性身體的胯下,竟然有一根小臂粗細,閃耀著岩元素光芒的巨物,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的九條裟羅不由得羞紅了臉。

   “沒想到被人稱為冰美人的九條大將還能露出這種表情,今天真是賺到了。”熒壞一邊壞笑一邊挺著胯下的石棒慢慢逼近九條裟羅,後者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恐地手腳並用向後退去。

   “你要干什麼?你不要過來啊!這里可是天守閣,這里……”

   “你隨便叫吧,就算喊破了喉嚨,你的雷電將軍也不會來救你的哦~”熒伸手抱住轉身准備逃走的九條的纖腰,一具成年女性的身體在她的手上仿佛輕若無物,瞄准九條裟羅粉嫩的蜜穴,將石棒狠狠地插了進去。“歡迎來到我的‘一心淨土’。”

  

   雷電將軍只是一具有自我意識的人偶,真正的雷電之神並不在稻妻。

   九條孝行在第一次得到這個情報的時候還以為手下失誤寫了些錯別字,在確認書寫無誤後又把提供這條情報的情報員關起來打了個半死,也沒問出來他出於什麼原因要上報這種大逆不道的假消息,直到一位帶著斗笠自稱愚人眾執行官的少年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深夜夜秘密拜訪,並且向九條孝行出示了一些令他驚訝到說不出話的證據之後,九條孝行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這條情報。

   執行官少年的行動計劃簡單明了,雷電將軍既然不是雷電之神本人,那他所需要的神之心也就不在雷電將軍身上,為了逼雷電之神現身,與雷電將軍會面的另一位執行官會找機會對雷電將軍動手,事成之後再由九條奉行出面救駕,憑此功勞便可一舉擊垮其他兩大家族,獨占稻妻的全力巔峰。

   作為提供如此珍貴情報和奪權機會的代價,九條孝行要做的就是在盤查使團身份時略行方便,並且在至冬國大使與雷電將軍接觸後,盡可能多的撤走天守閣的守備力量,這樣才有可能利用愚人眾的力量封鎖住二人會面的正殿,保證這次行動不會驚動到天守閣外的力量節外生枝。

   所以當九條孝行從一位忍者的匯報中得知,那位至冬國的大使已經和雷電將軍斗至兩敗俱傷的時候,被唾手可得的權力衝昏了頭腦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位忍者和自己派出去打探情報的哪一位身形有些區別,帶著早已准備好的刀斧手就從偏殿衝進了正殿。

   “大膽妖女竟敢對將軍無……”

   突然出現的九條孝行和數十位親衛隊讓雷電將軍和至冬國大使都嚇了一跳,盡管二人間的氣氛並不融洽,但無論是端坐在長椅上的雷電將軍,還是站在階梯下咄咄逼人的至冬國大使,二人都完全沒有要打起來的意思。

   “九條孝行,你這是干什麼?”雷電將軍側過頭,冷冷地瞪了一眼這個不知所謂的老頭,後者的額頭瞬間就暴出了汗珠,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將……將軍……我這……我……”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可為時已晚,帶著利刃衝撞駕前,這波別說立功奪權了,自己的腦袋搞不好都要搬家,而至冬國大使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是把這個老頭推進了無底的深淵。

   “喲,九條孝行大人怎麼這麼心急啊,你家將軍可還沒死呢~”

  

   雷電將軍只是一具有自我意識的人偶,雷電之神並不想插手這一次的衝突,而雷電將軍面對愚人眾的執行官並沒有太大的勝算。

   比起九條家,神里家對雷電之神的了解略勝一籌,所以當神里綾人得知這份從熒口中透露出的情報後,他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很好地解釋了他一直以來對雷電將軍的觀察中發現的一些疑點,當然他也曾懷疑過如此主動提供情報的熒是否留有後手,但局勢所迫已容不得他進一步求證了,無論是讓愚人眾成功擊殺將軍,還是讓九條家趁機竊取權力,對稻妻的未來和神里家的存在都是滅頂之災。

   為了以防萬一,神里綾華沒有參與此次的行動,僅僅由神里綾人和托馬帶著社奉行的衛隊駐扎在稻妻城外以防不測,在得到忍者的匯報,天守閣內的守衛已經全滅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率領衛隊接管了天守閣的防御工事。

   “這是……?”城牆一腳堆起的守衛之山實在過於顯眼,安排了人手施以救援後,神里綾人注意到了放在腳邊的一把有點眼熟的弓。

   “好像是九條家那個烏鴉女的。”托馬把弓從地上撿起來反復查看了幾番說道:“怎麼會掉在這種地方?難道連她也出事了?”

   “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啊,”神里綾人面色凝重,九條裟羅是實力不亞於自己的高手,如果連她都遭遇不測,那敵人的力量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直接去正殿吧,希望將軍沒有出事。”

   整座天守閣的防衛仿佛都憑空蒸發了一般,主仆二人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守衛或敵人,暢通無阻地抵達了正殿的大門前,托馬正要伸手推門,一顆燃燒的子彈呼嘯著劃過了他的鼻尖,如果不是神里綾人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恐怕托馬已經被子彈射穿了腦袋。

   “果然是這群不知好歹的狗東西。”神里綾人拔劍在手,而埋伏在一旁的愚人眾們也毫無懼色地把二人包圍了起來。

  

   雷電將軍通過與自己相貌無二的人偶統治著稻妻,自己則藏匿在一個名為‘一心淨土’的地方。

   愚人眾第八席,通稱【女士】的羅莎琳·克魯茲西卡·洛厄法特不耐煩地嘖了一下。

   這份情報來自同為執行官的第六席【散兵】,據他所說他已經聯絡好了九條家的內應提供幫助,可眼下的情況有點棘手。在與雷電將軍會面之後,羅莎琳就確信了眼前的這位確實只是一具沒有神之力的人偶,但保險起見她還是想采取偷襲的策略將其一擊必殺,不料九條孝行的突然闖入讓她不得不提前動手。

   “羅莎琳大使,能解釋一下嗎?”雷電將軍把目光從癱軟在地的九條孝行身上移回到羅莎琳身上,努力擺出一副平靜威嚴的表情,但指尖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將軍聰慧過人,想必不需要我多做解釋吧?”羅莎琳明白事態已經無可逆轉,揮手喚出了冰之女皇賞賜的邪眼,霎時間刺骨的寒意就覆蓋了整座正殿,同時一層寒冰屏障也護住了她的全身。“將軍的身體好像有點發抖,是因為這寒意,還是恐懼呢?”

   “區區螻蟻竟敢挑釁神明,勇氣可嘉。”賣你對如此露骨的敵意,雷電將軍也不可能繼續隱忍,只得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提起長椅邊的薙刀走下台階,舉刀向羅莎琳的頭頂劈去。

   “哼,不過是具人偶罷了,孱弱無力!”羅莎琳的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這一刀的威力比自己預想的還要低上幾分,甚至沒能擊破自己的寒冰屏障。“趕快給我去死,讓真正的雷電之神出來面對我!”

   隨著羅莎琳一聲怒斥,無數冰制的利刃從地板上刺出,直奔雷電將軍而去,後者見勢不妙准備後撤,可薙刀卻被凍在了屏障上,任憑她如何用力也動不得分毫,情急之下只得舍棄了薙刀全速向側面翻滾,才沒有被那些冰刃切成碎片。

   可正當羅莎琳准備乘勝追擊,用冰刃砍下雷電將軍的腦袋的時候,正殿的大門卻被彭得一聲踢開了。

   “大膽妖女,還不住手!”

  

   雷電將軍是妖狸假冒的,喝下這瓶酒就能看到她的真身。

   那個旅行者似乎還說了些塞什麼什麼花,致幻之類的詞語,早柚當然完全沒聽進去,自己已經被原主人當做籌碼送了出去,那麼作為忍者只要服從新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反正,都只是工作罷了。

   就算是在和平年代,忍者的工作也難以和安全、穩定之類的詞匯沾上關系,更何況近些年珊瑚宮反叛軍的聲勢越發浩大,潛入調查類的工作堆積如山,暗殺名單也長到一沓紙都寫不下,所以盡管早柚本人因為年幼並沒有實際上執行過這類任務,但是作為忍者的修行也不時被帶到現場遠遠地進行觀摩,忍者工作的慘狀也被深深地刻印進了她的腦中。

   身份最為低賤的忍者在戰場上不會受到任何一絲的憐憫,一旦暴露或者行動失敗,等待著忍者的便只有死亡一種結局,如果是女忍,在處決前多半還會遭到強奸甚至輪奸,再被殘忍地奪去性命。

   只是隱蔽在遠處的早柚很幸運地躲過了不少次這樣的失敗。她第一次面對這種血肉橫飛景象時被嚇得魂不附體,看到女忍們被敵方士兵扒光衣物狠狠凌辱時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可當她第二次第三次見識到這種場景後,便開始覺得理所當然了起來,甚至面對同伴的慘死也能呼呼大睡。

   忍者不過是消耗品,死亡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早柚還觀察到有些女忍似乎會故意暴露位置吸引敵方士兵發現自己,隨後主動脫光衣服接受輪奸,最後在數根肉棒的抽插中淫蕩地浪叫著被砍下腦袋剁成肉醬,而她們死後臉上還保留著滿足的笑容。

   久而久之這種略顯怪異的活春宮讓早柚那青澀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即便不是自投羅網的下賤女忍,被先奸後殺的場景也讓能她那光滑無毛的小穴源源不斷地流出蜜液。每到夜深人靜之時,早柚便會不斷地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赤裸的身體也會臣服在敵人的肉棒之下,然後被砍掉腦袋,一邊注視著自己的無頭屍體一邊用盡力氣為敵人做最後的口交,就這樣一直自慰到天明。

   所以早柚每天都很困,非常的困。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因為在工作中睡著而失手喪命,不過這也正符合她的幻想,於是一位從無數鬼門關逃回來卻又嗜睡的蘿莉忍者就這樣在忍者業界出了名,以至於被神里綾華選中被提拔成了社奉行終末番的一員。早柚也沒想到這反而讓她遠離了戰場上的腥風血雨,變成了在稻妻城內摸魚睡覺的吉祥物。

   直到那位旅行者出現。

   久經沙場的早柚跟蹤技術並不算差,但那位異國的旅行者幾乎是一瞬間就識破了她的偽裝,而在旅行者冰冷的眼神中,早柚重新嗅到了那久違的死亡的味道。

   所以在熒提出把自己當做籌碼交換情報的時候,躺在房梁上睡覺的早柚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跳了下來。神里綾華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見早柚自己都同意這個決定,不知道早柚再想什麼的她也不好繼續拒絕,只得指示早柚無條件地服從熒的命令。

   將軍是假的?早柚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新主人到底在說什麼,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新主人會帶給自己渴望已久的鮮血和死亡,而她需要做的只有執行命令,哪怕這個命令等於讓她送死,哪怕這個命令是刺殺將軍。

   順著天守閣的屋檐低頭前進,無視了被襲擊者的打斗聲吸引過去的守衛們和後知後覺的九條裟羅,也沒有打擾趁虛而入的愚人眾,按照熒的計劃給九條孝行傳遞了錯誤的信息後,早柚悄無聲息地抵達了正殿的的屋頂,靜靜地等待出手的機會。

   早柚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雷電將軍和羅莎琳的打斗,雷電將軍的力量確實如熒所說弱的不像話,而當神里綾人和托馬也加入戰場之後,早柚知道機會來了。

   “看來該卑鄙無恥的忍者出場了。”早柚從懷里掏出熒事前准備好的酒壺,仰起頭一飲而盡。“前終末番成員早柚,參上!”

  

   “啊❤~忍不住了,要……要去了啊啊啊~❤”

   熒仿造的一心淨土之中,兩具赤裸的肉體正不顧一切的享受著性愛的歡愉。九條裟羅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扔到一邊,雙手奮力搓揉勃起的乳頭增加著快感,兩條玉腿高高地抬起以便熒胯下岩元素制造的巨物可以毫無阻滯地插入自己的蜜穴深處,原本冷若冰霜的表情也在數次高潮之後敗下陣來,宛若一位丈夫遠行未歸,與鄰居通奸有染的蕩婦。

   “看看你那淫蕩的表情,這麼快就頂不住了?”熒貼心地調整了一心淨土內外的時間流速,即便她們二人已經各自高潮了數十次有余,這與世隔絕的結界之外也只過去了數分鍾罷了。

   “將、將軍,對不起,實在是……太舒服了啊~❤”被熒頂到半空中又猛地落下,九條裟羅的蜜穴泛濫著淫水不斷吞吐著那岩制的巨根,過山車一般的高潮體驗讓她話都說不利索了。作為雷電將軍的近侍,九條裟羅對主人抱有的額外感情自然逃不過將軍的眼睛,私下里也數次在閨房與九條裟羅交歡,但九條裟羅自幼便被名門望族收養,雷電將軍也同樣疏於此道,即便這種舉動能帶給九條裟羅莫大的精神滿足,但在肉體的歡愉面前還是顯得不堪一擊。

   “你看守衛們都醒過來了,不如我們出去跟他們玩個痛快如何?”熒又打了個響指,一心淨土內靜止的風景再度動了起來,但二人依舊處在結界之內並不會被外界發現。熒起身把已經全身酥軟的九條裟羅拖到幾個受了輕傷後被社奉行的人救出來的守衛面前,再度用背後位插入了九條裟羅的小穴。“讓你的手下也看看你這副淫蕩的模樣~”

   “不,不行……啊~❤”九條裟羅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她以為熒已經解除了一心淨土的結界,拼勁全力掙扎起來,可在注意到守衛們完全沒有察覺異樣,仍舊毫不知情地捂著傷口聊著天後,這種隨時可能暴露的危機感瞬間讓她再度衝到了頂峰。

   “哦喲~突然夾得這麼緊,九條將軍該不會真的想被自己的手下輪奸吧?”熒一邊感受著從不斷抽插的岩元素肉棒上傳回的快感,一邊繼續在九條裟羅的耳邊說起了催情的淫話。“敗軍之將九條裟羅,被俘虜後在城內裸體示眾三天三夜,幾百名敵軍輪番上陣把你全身上下都射滿精液,但是敵人沒有選擇殺掉你,而是把你就這樣送回去。但你的士兵不僅沒有選擇救你,反而認為你在敵人手下淫亂的表現有辱軍紀,同樣將你輪奸一番後斬首示眾,最後將你的屍體……”

   “不要、不要再說了,快來強奸我,砍下我的腦袋,讓我高潮啊~❤!”九條裟羅臉頰漲得緋紅,熒所描述的景象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正巧又有兩個守衛同時朝她的方向轉了下頭,她的心髒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到了極致,可熒卻沒有放過這個瞬間,稍稍催動元素之力,將雷元素匯聚到了九條裟羅身體里的肉棒上,只聽得彭的一聲悶響,九條裟羅便從內到外被電了個通透,兩眼翻白爽昏了過去。

  

   長野原宵宮有一個夢想。

   她夢想有一天,能夠做出最絢麗的煙花,燃放在這個國家最令人矚目的地方。

   長野原宵宮有一個夢想。

   她夢想有一天,稻妻能有所轉變,有朝一日,自己的煙花能夠見證這種轉變的力量。

   長野原宵宮有一個夢想。

   她夢想有一天,明月東升,紅日西降,旅者行人往來不絕,煙花綻放,滿照星空。

   此刻距離她夢想成真只有一步之遙。

   和早柚一起從熒和守衛們的斗毆現場逃脫後,宵宮便與早柚分開了,她沒有忍者那樣輕盈伶俐的身體,背上還背著一個不小的牛皮紙包,只能手腳並用一點點向上爬,好在守衛的注意力完全被熒吸引,否則以宵宮的速度,沒爬多高就得被守衛們用箭射成篩子。

   “呼——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宵宮終於爬上了天守閣的房頂,累到雙腳打顫的她把背上的包甩到一邊,就用大字型躺在了房頂的斜坡上,伸了個懶腰放松一下肌肉,不料右腳的鞋子突然松脫,順著斜坡就滑了下去。

   “呃……”宵宮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看著消失在房檐邊緣的鞋子愣了幾秒鍾後,索性雙腳左右一蹭,把左腳的鞋子也踢了下去。

   畢竟她已經不需要了。

  

   雷電將軍想不明白,自己已經躲過了羅莎琳所有的攻擊,可自己胸前這把從背後貫穿了全身的大劍究竟是從何而來。神里綾人和托馬正在圍攻羅莎琳,激烈的戰斗讓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雷電將軍的情況,大量的鮮血已經伴隨著劇痛從傷口涌出,雙腿再也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顫抖著跪在了地板上。

   可‘影’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無力的憤怒伴著鮮血從雷電將軍的體內汩汩流出。

   自己被拋棄了。

   雷電將軍無法理解,除了自己在‘孵化’的瞬間接觸過真正的雷電之神的意識之外,那個名為‘影’的存在就再也沒有和自己產生過任何的聯系,也沒有下達過任何一道命令,雷電將軍所有的行動都不會受到限制,一切的決策也可以隨心所欲,但她知道哪怕全稻妻的人民都將自己奉若神明,她也只是一個負責在前台表演的人偶罷了。

   “好大只的妖狸啊,砍下去都沒有感覺的……”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唔呃——咳——”體內的大劍被猛地抽出,血液的腥臭味直衝雷電將軍的喉嚨,一股鮮血就從口中直噴而出,而這痛苦的嗚咽終於讓纏斗中的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狀。

   “早柚?你……你在干什麼?!”托馬第一個認出了站在雷電將軍背後的小矮子和那把沾著鮮血的大劍。

   “你的眼神,是被下了什麼幻術嗎?那個旅行者……”神里綾人眉頭緊皺,敏銳地看到了早柚眼神中的迷離,和早柚平日里的困倦不同,這種恍惚中帶著幾分滿足的眼神讓神里綾人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神里綾華在被自己的肉棒頂到高潮的瞬間,眼中的神色和現在的早柚簡直是一模一樣。

   將早柚交易給熒的行為並未公開,此刻的情景毫無疑問是神里家的專屬忍者在刺殺將軍,那位旅行者安排這出戲對神里家會產生什麼影響神里綾人已經沒有余力去細想,羅莎琳的實力讓他感到十分棘手,稍有不慎就會命喪與此。

   “你們兩個還有余力看旁邊嗎?可別把妾身看扁了啊!”羅莎琳可沒有興趣關注刺客的精神狀況,她並不在意有其他人出手替自己殺掉雷電將軍,只要能逼出真正的雷電之神,她的任務就完成了。“迎接真正的炎之魔女,跪拜在火焰之下吧!”

   准備速戰速決的羅莎琳舍棄了冰之女皇賜予的邪眼,現出了被邪眼束縛住的真正相貌,一對巨大的翅膀在背後展開,伴隨著熾熱的炎之風從體內涌出,眨眼間便將散逸在屋內的寒氣一掃而空,即便是神里綾人也不得不全力抵擋這股驚人的力量,而失去神之眼力量的托馬則是被輕易地吹上了天,撞倒天花板後重重地摔了下來,不省人事。

   “怎麼還有大兔子和大蝴蝶,今天的妖怪真多啊……”距離羅莎琳較遠的早柚也利用大劍站穩了腳跟,但身上的衣物和皮膚也被這波火焰燒了個七七八八,被醉酒和幻覺激起的戰斗欲望讓她根本沒有認出神里綾人,拋下本來的目標雷電將軍,拖著大劍就衝進了羅莎琳和神里綾人的中間,將剛才二對一的局面攪成了三方混戰。

  

   還有機會。

   我還沒有失敗。

   雷電將軍拖著血流不止的身體緩緩爬到椅子背後,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她有些昏沉,但她還記得前幾日闖入鳴神大社時八重神子做過的許諾,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那里有八重神子藏在她身邊的靈狐,只要派它去聯絡八重神子,那位雷電之神的眷屬,實力深不可測的大妖怪一定可以逆轉現在的絕境。

   “嗚~”在雷電將軍的輕撫下,果然有一條小巧的粉色靈狐憑空躍出,用爪子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之後,全身便散作了四片櫻花,在雷電將軍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傳送門。

   “神子,救……啊啊啊!!”雷電將軍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掙扎著向傳送門伸出了手,可傳送門內出現的並不是她期待的救星,反而從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她慘叫著收回手臂,卻發現三根手指已經不翼而飛。

   “只有這種水平嗎?看來確實和八重宮司說的一樣呢。”傳送門內緩緩走出的少女提著滴血的細劍,一頭綠色的短發十分顯眼。

   “你……你是誰?你要干什麼!”疼痛和恐懼讓雷電將軍的精神幾乎崩潰,她不明白自己貴為一國之君,卻在一天之內有這麼多的人想要自己的命。自從那個看起來很眼熟的金發旅行者出現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包括她自己。因為即便是命懸一线的現在,自己這具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等待死亡降臨的肉體,竟然開始溢出了快感,這種快感從小腹處迸發,流淌過全身後抵達了大腦深處,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來殺你的刺客罷了,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是很害怕嘛。”久崎忍轉著手中的劍,用余光瞟了一眼還打作一團的三人,那邊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只是看上去那個小矮子已經逐漸支撐不住了,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燒傷和砍傷的痕跡,但她還是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一樣揮舞著那把比自己身體還長的大劍,眼神中也充滿了瘋狂的光芒。

   “怎麼會不害怕呢?你沒看到我都害怕得發抖嗎?”

   “我看你是興奮地發抖吧?要假裝自己很害怕的話,先把你的手從奶子上拿下來如何?”

   “誒?”經久崎忍一提醒,雷電將軍才發覺自己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已經不知何時解開了胸前的衣物,正在瘋狂搓揉著暴露在外的乳頭,未曾經歷過哺乳的乳房自然無法分泌出乳汁,但粉嫩的乳頭已經充血勃起了。“我怎麼會……”

   “我很想把你的行為解釋成瀕死的生育本能,但你臉上惡心又淫蕩的笑似乎不太支持這種假說。”久崎忍回憶起在璃月留學時接觸到的一些旁門左道的知識,毫無疑問雷電將軍已經因為死亡的威脅感受到了快感,而這種快感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是激烈,自己能做的只有盡快將她斬殺,這樣對彼此都是最好的結局。

   “已經,要殺掉我了嗎?啊~♥”看到久崎忍將劍抵住了自己的喉嚨,雷電將軍並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此刻她已經完全沉浸在自慰帶來的快感中,無視手掌上的傷口用右手探入下體摩擦著陰蒂,淫水混合著血水在地面上匯成了小溪,從喉嚨中突出的熱息也帶上了些許淫靡的味道。“殺了我後,還會有新的將軍,你也難逃一死哦。”

   “這我早就清楚了,而且看你現在的表情,我還蠻期待自己人頭落地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久崎忍強忍住發情的衝動,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看准雷電將軍白嫩的脖頸,猛地向下一揮。“還請將軍,先行一步。”

   “來吧!斬了我——”雷電將軍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把頭全力向後仰,迎接即將終結自己生命的利刃。

   劍光閃過,鮮血噴涌。

   久崎忍只是個刺客,並非將軍的介錯人,她沒有斬下雷電將軍的頭顱,只是用劍鋒劃過了柔弱的頸部,將血管與氣管一分為二,而在血肉的斷口處,森白駭人的頸椎骨上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的劃痕。

   雷電將軍那保持著一臉淫笑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血液噴涌了足足半分鍾才開始放緩,瞳孔也終於散開失去了神色,這一代雷電將軍的傀儡人偶,在統治了稻妻僅僅一個月之後,便在天守閣內香消玉殞。

   確認自己的目標已經徹底死亡,久崎忍便收起了武器,轉身返回了傳送門中,而雷電將軍的屍體,則在她離開之後,仿佛真正的提线木偶一般,緩緩從地面站了起來。

  

   長庚星已經在西邊的天空中亮起,這樣的夜晚就適合燃放一些特別的煙花,比如名為‘宵宮’的少女。

   宵宮將自己的身體綁在了一台巨大的煙花發射架上,體內流出鮮血順著瓦片的縫隙流到了房檐下,她的腹部被一根羊腸线縫合起來,從針腳粗糙的手法可以看出她對這種工作很不擅長。發射架旁邊擺著研磨火藥的坩堝,坩堝旁的原料堆里,則赫然堆放著鮮血淋漓的內髒,看起來宵宮是用自己的內髒作為材料制作了煙花的火藥,而那些火藥毫無疑問已經取代了內髒原本的位置。

   “快要……堅持不住了……”為了填充進足夠的火藥讓自己這個巨大的煙花能夠順利起飛,宵宮幾乎摘除掉了除了心髒和肺之外所有的內髒,這樣大的損傷,即便依靠神之眼的力量也僅僅能做到勉強維持生命。同樣為了減重,她還齊根切掉了自己的雙腿,並用火藥燒灼了創口用來止血,如果不是為了保證腹腔的完整性來填充火藥,恐怕她會選擇將自己直接腰斬。總之宵宮的身體已經只剩下了上半身和被掏空後裝滿了火藥的腹腔,靜靜地掛在發射架上等待著自己最後時刻的到來。

   “熒,請看著我,看我制作的最棒的煙花吧……”定時設置的引线已經點燃,宵宮的生命正式進入了倒計時,而此刻出現在她腦海中的,便只有這一周以來,和熒一起度過的每一刻時光。

   那一夜,當熒摘下狐狸面具的瞬間,宵宮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即便熒好心地向她解釋自己的體質,但宵宮根本沒有聽進去,當天深夜便脫光了衣服爬上了熒的床。在半推半就的一番雲雨之後,拗不過宵宮的熒也只好放棄了掙扎,開始誘導她去追求死亡高潮,宵宮也完全沒有一絲抵抗,心甘情願地落入了這致命的陷阱。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宵宮就將對自己的認知從普通的人類轉變為了熒的專屬肉畜,所以當宵宮提出要熒將自己處刑的時候,熒並沒有特別驚訝,反而為她量身定做了這樣的結局。

   “作為一枚煙花,用你的生命做最後的綻放吧。”

   這大概是熒能為這位不幸被自己的體質影響的少女做出的最後的溫柔。

   盡管全部的生殖器官已經不在,但看著燃燒的導火索鑽進自己身體,在清理內髒時已經高潮過無數次的宵宮還是靠著大腦的想象興奮了起來,緊接著她的腹腔猛地膨脹起來,被引燃的助推火藥從已經空蕩蕩的小穴口噴出,將她的下體徹底烤成了焦炭。巨大的反推力將宵宮殘破的身軀瞬間頂上了天空,冰冷的空氣從皮膚上流過,冷得她牙齒上下打顫,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受僅僅維持了數秒鍾,助推火藥就逐漸燃盡,上升的速度也開始放緩。

   時間到了。

   “永別了熒,感謝你讓我體會到如此美妙的終結,我愛你……”

   由少女身體制成的煙花,在稻妻的夜空中華麗地爆炸。

  

   “哦呀,真漂亮啊。”解除了一心淨土後,熒將九條裟羅轉移到正殿的門口,一抬頭正好看見宵宮的煙花。

   “咳咳,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人在天守閣里放煙花的?”被熒粗暴地摔在地面上,九條沙羅終於從昏迷蘇醒,喉嚨里咳出了好幾團發黃的精液塊,加上全身上下遍布的精斑和吃痛的下體,自己在昏迷中遭到了什麼樣的對待已經不言而喻了。

   “嗯哼~人肉做的煙花哦.”熒伸出手接住一塊從天而降的黑色碳塊,用拇指和中指輕輕搓成了粉末,隨後將手指伸到鼻尖下方深深地吸了口氣。“還蠻香的~”

   “那是……”九條裟羅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熒瘋狂的舉動讓她有點反胃,但看到熒臉上那沉醉愛憐的表情,卻又有幾分羨慕,畢竟她從來沒有從雷電將軍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眼神。

   “長野原家的丫頭,你應該認識吧。”穿好自己的衣服後,熒抓起地上的鎧甲甩到了九條沙羅的身上,雖然剛才已經警告過那些在九條沙羅身上發泄過的守衛不要靠近這邊,但一介將軍赤身裸體還是有點不成體統。“穿起來,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完全游離在事件外的九條裟羅還不知道雷電將軍已經遭到了刺殺,穿好衣服後注意到自己脖子上多出了一條綠色的痕跡。“這又是什麼?”

   “剛才你的表現實在是太淫亂了,你的部下們都表示要把你當場處決,還是我把他們攔了下來,但是作為交換,你在剩余的人生里都不能再享受高潮了。”

   “不能……高潮?”如果是昨天的九條裟羅,這個代價看起來完全不值一提,可在經歷了這一夜狂風暴雨一般的性愛之後,她的肉體已經無法忘記高潮的快感了,讓她再也無法高潮還不如讓她直接去死。“怎……怎麼能這樣?”

   “啊,不是說你沒辦法高潮了。”看到誤會了的九條裟羅一臉絕望的表情,熒趕緊解釋道。“只是我在你的脖子里留下了風元素的觸發陷阱,如果你再次高潮的話……”

   “再次高潮的話?”

   “那當然是。”熒壞笑著用手在脖子上比了個砍頭的動作。

   “所以說我還有一次機會,還有一次機會對吧!”九條裟羅猛地抓住熒的肩膀搖晃起來,什麼天領奉行的大將,什麼稻妻的未來,什麼雷電將軍的寵愛,全部都不重要了,現在的九條裟羅只是渴望高潮的淫婦,只想在死亡到來之前享受自己人生中最後的歡愉。

   “是是是,不要這麼……”熒話音未落,九條裟羅就已經轉身跑向了守衛們休息的方向。

   九條裟羅最後的高潮,就應該放棄一切尊嚴與束縛,完全獻出自己的肉體供男人們玩樂和虐待,在無數根肉棒的抽插下,抵達快感的巔峰。

   九條裟羅最後的生命,就應該在抵達高潮的瞬間,被毫不留情地斬下頭顱,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夾緊小穴,把滾燙的精液榨進自己冰冷的子宮。

   九條裟羅最後的結局,就應該將自己保留著淫蕩笑容的首級和蒼白赤裸的屍身掛在城牆之上,讓所有稻妻的人民都知道追求死亡快感的下賤痴女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只要能到達那個地方,只要能夠再一次品嘗到那些美味的肉棒,自己所有的幻想就能成為現實。

   可她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將她所有的幻想扼殺的錯誤。

   這具名為九條裟羅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僅僅憑借這些幻想就能抵達高潮的肉畜。

   纖細的脖頸被毫無阻礙地切斷,頭顱在空中旋轉了幾圈落回地面,淫水從下體噴射而出,無頭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向前跑了幾步後,不甘心地栽倒了下去,天領奉行的大將,雷電將軍最忠心的護衛,就這樣在天守閣內慘遭斬首,變成了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唉,真是個急性子。”熒無奈的聳了聳肩,她設計好的九條裟羅和雷電將軍的苦情戲碼這下是徹底告吹了。不過這種小插曲影響並不大,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今夜眾望所歸的真正主角已經呼之欲出。

   就在九條裟羅的艷屍慢慢停止了抽搐後,一道雷光伴隨著巨響衝破了主殿的房頂直插蒼穹,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天守閣仿佛劣質玩具一般觸之即碎,亭台樓閣,雕梁畫棟,飛檐斗拱,五彩琉璃,整座稻妻城都被這股急速膨脹的雷光吞沒,不留一絲痕跡地消散在了夜色之下。

   這便是護佑稻妻千載,名為‘影’的真正的雷電之神所揮出的,真正的‘無想的一刀’。

  

   時間稍早,鳴神大社的神櫻樹下,一個帶著斗笠的少年把刀尖插入地面撐住流血不止的身體,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在少年的身旁,數十具屍體已經倒在了少年的刀下,從屍體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地,匯聚成小溪流向了神櫻樹的根須。

   “呼——呼——”少年怒視著眼前的對手,她的相貌少年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張和倒在地上的數十具屍體一模一樣的臉,通常會被稻妻的人民稱作‘雷電將軍’。“就算再來一百個一千個,我也不會輸給這種殘次品!”

   “明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在那里說大話,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坐在神櫻樹樹梢觀戰的正是鳴神大社的宮司八重神子,看著數十位雷電將軍的人偶被眼前的少年斬殺,她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的不悅,甚至對少年的成長還有些許欣慰。“不過我的存貨也見底了,這最後一個可不能再讓你搞壞了啊。”

   “別他媽的擺出一副家長的姿態!有本事下來跟我打——”少年話音未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再空中翻了個圈,然後猛地拍在了地面上,而八重神子也從空中飄然而下,輕輕地坐在了少年的後背上。

   “哪怕你在其他地方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在這鳴神大社里還是得聽我的話,畢竟這里也是你出生的地方,你沒忘記吧?國崩。”八重神子從胸前摸出一塊淡紫色的寶石,在少年的眼前晃了兩晃。“影的神之心,你就是回來偷這個東西的?影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你這老太婆少廢話!快把那東西給我——唔嗚嗚——”被稱作國崩的少年看到自己的任務目標,急忙伸手去搶,可又是被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巨大力量將他的臉狠狠地按在了地板上。

   “也不是不能給你,影早就不需要這種東西了,不過……”八重神子把寶石拿到嘴邊輕輕地親了一口。“畢竟是影的東西,我可不好替她做決定。”

   “唔——嗚嗚——”聽到八重神子要等雷電之神過來,國崩明顯慌亂了起來,可壓制自己的力量分毫未減,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沒有任何作用。

   刀落,城滅。

   天守閣衝天的雷光就算在鳴神大社也看得一清二楚,一直呆立在旁的雷電將軍的人偶眼中倏然溢出了光芒,活動了幾下手腳之後款款走向了在屍山血海中玩鬧的二人。

   “這是最後一具身體了?”影用余光瞟了一眼八重神子身下的少年,故意無視了他一只腳狠狠地踏在了國崩的手臂上,國崩痛的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仿佛被膠水粘在了一起般只能發出低沉的悶哼。

   “沒錯,一切都按照主人的計劃。不過嚴格來說,我屁股下面還坐著一具備用品哦。”八重神子見影表情有些嚴肅,故意提起了這個她不想談話題。“孩子難得回一趟家,你這做家長的怎麼當看不見,嘖嘖,國崩喲,看來你的禮物沒戲了啊~”

   “……唉。”雷電將軍不情願地嘆了口氣,剛剛的一擊雖然也在計劃之內,但將自己的臣民連同天守閣一起消滅還是讓她有些內疚,此時再看到這具出自自己之手的最初的人偶,怎麼也狠不下心讓他也死在今天晚上。“東西給他,讓他走吧 。”

  

   月至中天,在已經化作一片廢墟的天守閣碎石瓦礫之下,一只滿是鮮血的手從地下緩緩伸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