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朱顏血紫玫雪芍同人文——玄水彌天1-21章
一、緣起
九華山,東崖,晨霧初散。
淋漓山雨洗刷著九華劍派偏殿的灰瓦飛檐。殿前演武場中青衫少年掌中長劍翻飛,激起森森劍氣,更使這場秋雨變得越發寒意徹骨。
似少年這般年紀,有如此武學修為,已可稱驚才絕艷。但滿場觀者,包括這少年宗門那幾位名動武林的派中長老,卻早不見了往日里對能培養出這般傑出後輩英才的那份自傲。所有人的眼神,或明或暗,都在投向大殿頂一側飛檐上孤身獨立的那個白色身影。只見漫天灑落的細雨,竟在那一襲雪色道袍周身半尺處被隔絕開外,就如一道看不見的氣牆擋住了這些雨水。白衣女子靜立雨中,卻無半分浸濕狼狽之態,衣袂長袖迎風而輕擺,出塵之態恍如神仙中人。
“周少俠小小年紀劍法就如此了得,九華派不愧當今武林正道魁首,果然是人才輩出。”見九華劍派眾人都頗有幾分愁態,太華宗掌門旭陽真人捋著頜下長須開口夸贊。這老道身形瘦高卻不顯佝僂,胡須花白古意昂然。一身半舊的灰布道袍,腰懸一把長劍。
“過獎,此子雖資質尚佳,但和貴派那位仙子比起來真是天差地遠了。。。。不知她是哪位道友門下弟子?”九華派掌門雙眉微皺,衝道人拱拱手說道。瞥向殿頂的目光里隱著濃濃忌憚。他沒想到對方兩次相談一宗大事不成,這次竟然帶來這樣一位深不可測的大高手,此番舉動顯然已帶上幾分威逼的意味。這太華宗也屬道門一脈,於武林中名頭不顯,卻居然隱藏著這種驚世人物,如此絕代高手卻籍籍無名,必是那種隱世修行之人。九華派這些年雖勢頭漸隆,但在真正的絕頂高手面前實在不值一提,今日這九華掌門才發覺自己竟然做了那井底之蛙。
“這。。。。黎掌門見笑,那位是吾等的師叔,道號靈虛子,是與吾等順道南下來游歷的。。。。”旭陽真人老臉一紅,忙擺手慚愧道。
學武之人發聲自帶真氣傳送,這三言兩語雖是二人之間的閒談,局外之人自是亦難以窺聽。但那屋頂之人卻忽然停下觀景,美眸低垂望向二人,頰上綻出一抹淺笑,不見足移腿抬,卻已如鬼魅般躍至黎掌門面前,單掌豎於胸前,玉指捏定玄門印訣,頷首行禮道:“貧道稽首了。”
這時眾人才看清這道姑樣貌,凝脂雪膚的一張臉上黛眉如畫,黑白分明的鳳眼眸光浮動似夜空繁星,挺直鼻梁下絳唇丹紅,配上高挑身材那寬大道袍也難掩萬全的曼妙風姿,縱使人間絕色,亦不過如此。這道姑看年紀不過二三十歲,輩分竟然是太華宗那三位老者的師叔,一時間讓九華掌門有些犯愁,但江湖規矩不能亂,他也只能略作遲疑後,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道:“晚輩黎寅寒,見過靈虛前輩。”
“在貧道面前,汝等確是後輩,這一禮貧道受之無愧。”看到這年過半百的大派掌門難得一見的局促之態,女子臉上笑意更勝。長袖一擺,無聲氣勁已讓黎寅寒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他那一身深厚內力竟也半分抗拒不得。
“靈虛師叔苦修玄門正宗心法多年,一身功力早已深不可測,自然能容顏永駐、長春不老,年紀其實已過百歲之數。”這時旭陽道人也在一旁說道。
“我在太華亦是閒散之人,宗門大事還是你們談吧。”說罷,道姑竟然轉身就走。
只見她徑直行至演武場中,無視舞劍少年的漫天劍影,伸手探入劍光之中,用兩指夾住了少年手中那柄利劍的劍刃。青衫少年先是在看清女子容貌時一愣,眼中不禁浮現迷醉之色,但隨即醒悟臉色泛紅的急欲抽回長劍,但幾次發勁內力卻如石沉大海,橫在二人之間的長劍紋絲未動。
“剛則易折,武學一道更需張弛有度,如若太過執著精進,傷了根基,就得不償失了。。。。”女子掃了一眼少年腰胯下盤,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然後松開手指,施展身法,幾乎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雨中。
九華劍派偏殿山門;
一男子撐傘而立,他一手打傘,另一只手卻抱著一名七、八歲的女童,而這女童雖然年紀尚幼但眉目清秀,是個一眼可知的美人坯子。小女孩懷中亦抱著一把傘,一大一小兩人似乎在等人,不時向蜿蜒而上的山路上探望。
山嵐薄霧中那道看不真切的纖姿,仿佛就在兩人的眨眼間即來至面前。這場風雨卻不曾沾染分毫,就如初見時那般清潔無垢。
“凌大哥,讓你久等了。”女子面色雖然清冷,但眸中神采終於有了一點人間煙火。
“前輩莫再開凌某玩笑了,昨日從紫陽道長那里方得知前輩竟是太華宗長老,請恕凌某前些日子的孟浪。。。。”男子臉上有些蒼白的說著,但卻很快被道姑打扮的女子止住。
“既然已知我身份,那你還在此等我?”女子深望了一眼面前這形貌俊朗不俗的中年男子,眼中恢復往日空靈之態,轉而看向其懷中的女童。
“呃。。。。我,這是小女雅琴,琴兒,還不趕快拜見靈虛前輩。”男人無從接口,為了緩解尷尬忙將女兒放了下來。
“別,這山路盡是泥汙,莫要沾染到這粉雕玉琢的小可人兒。。。。乖孩子,幾歲了?”女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已從男人手中抱過孩子。周身真氣外放,竟將越下越大的雨生生逼在三尺開外。這神乎其神的絕世功力,已讓男人本就暗淡的臉色更加頹喪。
“八歲。。。。前輩阿姨,你好漂亮呀!”女孩生來易對美麗之人產生親近,道姑容姿嬌媚無雙,自能收獲這孩子的好感。這世間誰不愛美人,就算是她那在武林中頗有名氣的父親,同樣也不能免俗。
童真話語逗得女子咯咯嬌笑,霎時如皎月出重山,梅樹墜白雪,人間美景,奪目絢爛,直讓男人如初見時那般看得痴了。數日前兩人在澄江口邂逅,時值女子正被幾名江湖不入流幫派的登徒子騷擾,九華劍派高手凌劍波仗義出手英雄救美。後更是以護花為由結伴同游數日,其間喪妻數年的凌劍波醉心於女子樣貌,不由得動了續弦的念頭。直至帶著該女返回宗派,無意中發現那幾位眼高於頂的太華宗諸老居然對這女子行禮,心中起疑的他才找到機會向太華宗紫陽道人詢問,得知這位絕代佳人竟是太華宗輩分最高的太上長老,再見面時對方也已是一身道者打扮。
“當日你護我免受邪徒侮辱,又先入為主讓彼此以兄妹相稱,既如此,我自然也願與你平輩論交,並非是貧道有意隱瞞。。。。”女子似是非常喜愛般親了親孩子的臉,語氣淡然的衝凌劍波說道。
“是,是。。。。”凌劍波此時心緒翻涌,已是亂了方寸。
“今日初見這孩子,很是喜歡,但我身無長物,也拿不出什麼見面禮。。。。不過貧道也曾參悟黃庭周易多年,略通卜卦推演之術,既然有緣,就為她算上一卦吧。。。。”女子先仔細端詳懷中女童眉眼五官,又抬起孩子小手,比量其掌紋,然後眯眼手指不停掐算,櫻唇微動默演天機命理。
“不錯不錯,無病無憂,姻緣順遂。。。。咦,這。。。。”一開始女子唇角上翹,笑意殷切,但很快就臉色一變,蛾眉微皺了起來。
“不對,不對,怎會如此,莫不是我算錯了,再來。。。。”這次女子瞪眼凝視孩子的小臉,又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凌劍波問了女童生辰八字,又演算起來。
良久,當女子從神秘晦澀的道術占卜中回神時,卻發現心神專注旁騖之下,真氣已經變得有些紛亂,無數雨滴早將道袍打濕。貼身粘住的道袍更是將她浮凸玲瓏的誘人體態展現人前,看得凌劍波面紅耳赤之余,竟忘了給她撐傘。女子將孩子放回父親懷里,接過孩子一直拿著的另一把傘,看著那張被秋雨淋得發白的小臉,更感無比煩躁,剛撐開的油紙傘已經被她的內力震得傘骨寸斷。
“若以後。。。。算了,逆天改命終是左道,剝極必復,如有緣再會,我傳你長生造化之法,未必不能破而後立。。。。”女子撫上孩子小臉欲言又止的對其沉吟道。最終還是搖搖頭,轉身離去。
“即生天地間,難避風雨外。。。。”雨中傳來女子輕吟低語,待凌劍波反應過來,欲再開口時,卻仙蹤已杳,只留清淺淡香繚繞鼻間。
二、合一
自隱深山不記年,哪管天下幾度分合,武林道消魔長。
華山,南峰,長空棧道。
嵌於山巔的鐵鎖上,兩道隼鷹樣的身影如飛般排雲而上,那恍若直插天際的南峰絕頂已漸漸清晰。這兩人麻履道袍、鶴發長須,一派仙風道骨。
“大師兄,一會兒見了師叔,那些齷齪之事,還用跟她老人家說麼?”當先一道者正是華山太華宗掌掌門旭陽道長,此時正一邊運轉輕功在這絕險之地騰挪飛馳,一邊面帶難色的側頭問道。
“你是掌門,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師叔喜怒無常,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跟在旭陽道人身後的是位身形勻稱、黑發黑須的中年道士,與頗顯老態的旭陽道人不同,身為這一代弟子大師兄的紫陽道人看起來要年輕很多。太華一脈玄門功法正是功力越深,越加駐顏有術。
南峰峰頂長年積雪難化,每有山嵐呼嘯,卷起冰晶寒雪混入天雲,將一團氤氳籠罩其上,自古就有傳聞此為神仙居處。紫陽、旭陽二道不敢僭越,於峰頂外石台處垂手肅立,旭陽鼓動真氣向雲霧深處傳音通報。
一陣風流雲動,攪亂這方天地,漫天飛雪雲氣仿佛被無形之力分開般四散而去。驟然間天光大亮,滿眼金蛇耀目,無了障目之物,俯覽眾山極目而眺,腳下盡是一派山河壯美。
驕陽里,白衣謫仙飄然而至,數十年轉瞬即逝,佳人容顏不改,身姿依舊。紫陽、旭陽相顧駭然,均對這翻手間天地變色的驚世神通感到不可思議,猜測這位靈虛師叔此刻的功力恐怕已是半個神仙中人。
“恭喜師叔神功大成。”二道心生難言敬畏,俯下身去,齊聲恭賀道。
靈虛子將垂散開的青絲系在腦後,道袍松弛,襟領衣擺間露出大片玉肌雪膚,滿臉慵懶之態的打著哈欠說道:“大成?呵。。。。武學之道何曾有過盡頭,越練只會越覺得遙遙無期,還差得遠呢。。。。這次你們一起來,想必是有什麼大事吧?”
又一次數年閉關苦修,就如一場春睡宿醉般彈指而過。
“宗門大事,不敢不向師叔稟報,九華劍派終於肯與我太華宗合並為一。如此,我宗門亦可借助其勢,擇天資出眾之輩收入門中將宗門絕學傳承下去,而且他們弟子眾多,咱們人丁稀少,許多江湖俗務也可由他們代勞了。。。。”旭陽道人趕忙先將這樁宗門大事告知師叔。
原來數十年前半隱世的太華宗因江湖名望不顯,難以找到資質天賦絕佳的傳人,加上時常被一些不知深淺上門挑釁的江湖門派所擾,就欲尋一大派依附。而那時武林正道以九華劍派與大孚靈鷲寺為尊,於是身為道門一脈的太華宗就找上了與自己淵源相近的九華劍派,欲二合為一,借九華劍派聲勢招收資質上乘的傳人。卻不想太華宗雖然毫無名氣、弟子也只有寥寥數人,但具都是功力深厚之輩,在商談並顯示武功後引起了九華劍派的猜忌,誤以為對方是來以兼並己方的,而在二十年前靈虛子水無傷於九華展示出駭人聽聞的可怕功力後,九華派上下更是堅定了這種誤解。當時九華門下弟子數千,哪肯屈居這只有幾名老道士撐場面的隱世門派,導致幾次相談都不歡而散。好在太華宗上下均是心智堅定之輩,不為所動的二十年間鍥而不舍多次上門舊事重提,終於在十日前得償所願,九華劍派竟突然答應了合派建議,而且所提出的條件也並不苛刻。
深感意外的旭陽道人與派中三位師兄商議,也覺得事出蹊蹺,就分頭調查,卻發現因自己只知修煉不聞物外之事,這江湖武林甚至整個天下都已是翻天覆地。也查出了九華劍派中所遭遇的禍事,雖然他們表面上還是正道領袖,但因掌門已喪,外加邪道勢力侵襲,偌大的門派早已是風雨飄搖。當此危機,九華劍派也亟需有能夠抵御邪道妖人的絕頂高手來幫他們維持住局面,否則就算門中弟子再多,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只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嗯,這倒是好事,你們以後也不必為找不到美質良才發愁了,那又有什麼齷齪事情,不能對我說呢?”靈虛子橫臥在山壁中斜出的一塊青岩上,眯眼問道。
“這。。。。都是一些江湖凡夫訛傳的惡俗之事,不敢煩擾師叔清淨。。。。”旭陽、紫陽二道不由得額頭見汗,原來他倆在棧道上的私語就已被這功力深不可測的師叔聽去。想到這位師叔身為女子更是聽不得那種事情,旭陽道人也不太敢把所知之事全說出來。
“說。”道姑眼中眸光一凝,語氣已顯出不耐。
兩位老道相視一眼,心中暗嘆一口氣,先再次拱手後走近幾步,小聲將數日所調查到的事情一一稟明。
“天意無常,那時本以為我算錯了,誰知。。。。算了,這次我就再下山一次,紫陽,你與青陽隨侍左右,旭陽你和其他人坐鎮華山。既然如今正值道消魔長、異族橫行,我輩也當除魔衛道,肅清寰宇。”靈虛子多年修身養性,早已褪去一身戾氣,此時這雙眉皺起,音調漸冷已可顯出她此刻極重的怒意。
“是,一切依從師叔安排,我們告退了。。。。”旭陽道長還想再勸,但卻被一旁的紫陽拉住,並搶先一步躬身說道。
靈虛子擺擺手不再言語,緩緩起身,徑直從青岩上躍下,沒入雲海之中。
耳邊罡風嘶鳴,一切景物都在飛退著。靈虛子俏臉寒意漸深,在她最近數十年蒼白無趣的修煉生涯里,澄江口那次相遇恐怕是唯一的鮮活記憶。想到故人之女的淒慘遭遇,想到當初那張清秀天真的小臉,狹長水眸殺機浮動,再不見了半點道家寧和之態。
“昔時因,今日果,這份人情也該還了。。。。”
三、殘生
二月,建康城,南國冬日雖無北地的寒風凜冽,但合著摻著潮氣的陰冷卻也足以穿透寒衣。尤其身處這一場風雪中時,更顯徹骨。
“無量天尊。。。。本以為南國太平,卻也能在這街道坊間看到如此慘狀。”青陽真人相貌古雅似是有道全真,但眉眼間卻似有極重的戾氣,他看著路邊死狀甚慘的五具屍體皺眉說道。顯然這五人是剛被殺死不久,屍邊鮮血尚未凝實。從穿著打扮看這幾人也不似江湖中人,倒像是腳夫一類的微賤俗客。
“余香繚繞,行凶者似乎乘車離去未遠。。。。師叔,要不要弟子前去查問,若是邪徒,也好直接除去。”紫陽道人不敢擅專,只把眼望向身前那披著蓑衣的曼妙倩影,出口試問。他知這位師叔雖是女子,但卻喜怒無常,入門之前也曾做下無邊惡業。所以,在不確定她意思之前,亦只能謹慎揣摩。
竹笠遮掩下,靜立雪中的女子玉顏無喜無悲,只盯著這些屍體似乎在冥思何事,只有微微抽動的鼻翼在顯示出此時的她正在嗅著什麼味道。片刻,這容色絕代的女子輕合雙眸,心中默想:“這幾個人顯然剛與同一女子顛倒陰陽過。。。。碌碌之輩雖體臭難掩,但男人那東西的獨特氣味卻瞞不過我。。。。自歸清淨以來,也許久未聞到過這種味道了。。。。”
如果讓身後兩位老道知道他們這地位崇高的前輩師叔此時所想,絕對會使二人心境顛覆。正躊躇間,壓下異念的靈虛仙子直接跨過這屍體,繼續前行;“算了,時值亂世,就算一心向道,又能除盡多少業障?先做要緊事。”言談間足下輕功展動,不疾不徐中卻踏雪無痕,紅塵不起。紫陽青陽二道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窮巷盡頭,灰牆漸窄。此時午夜正深,漫天飛雪越下越大,一處處曾經火燭長明的風月門閣也漸已沉寂。三人行至這漆黑破落的街角,只見一截牆壁下背風處,幾根朽木陋席搭築而成的窄小窩棚里,隱約間還有幾絲光亮從縫隙中漏出。
“這里?”靈虛仙子黛眉微顰,仿佛有幾分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照九華派所說,應該就是此處了。。。。師叔,要不要弟子過去查驗一下。。。。”其實從之前的九華劍派弟子那里紫陽道人知道了很多,但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他也不太敢在師叔面前妄言。
“罷了,你們等在這里,又不是你等熟識之人。。。。我自去便可,雖然時過境遷,總還能認出來吧。。。。”腦中憶起那個靈秀俏麗的女娃,靈虛仙子眼中不禁帶上幾分緬懷之態,一場悟道,幾回閉關,竟已是數十年彈指而過。想到這里她擺了擺手,摘下斗笠蓑衣交給二道,素白道袍如煙飄散,已至棚屋之外。
凌雅琴與自己畸形的丈夫依偎在一處,破棚鄙陋四處漏風,就算還有一點炭火未曾燒盡,但這後半夜也最是難捱。尚未十分睡實的她正在朦朧間,卻聽到棚外有一女子在叫門;“主人家,深夜叨擾,還請勿怪。”
這聲音清冷中帶著淡淡沙啞,並不尖銳清脆,但卻自有一股撩人之意,引得旁人只聞其聲就難免愈想見其人。高手出聲自有內力相合,外面人語調雖柔,但卻清晰異常的直抵耳中,就像其在自己枕邊低語一般。凌雅琴雖然此時功力盡失,但也曉得外面女人必是身負高強內力之輩,霎時間她臉上血色盡去,以為又有惡客前來折磨自己夫婦,竟嚇得渾身顫抖不敢接話。
外面靈虛仙子聽得里面其中一人氣息忽亂,就知其必是已醒,為了所想之事便也顧不得許多,竟直接掀開棚簾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男女體味合著腐臭腥臊,使毫無防備的靈虛仙子被熏得幾欲嘔吐。定睛看時卻發現一面色蒼白的中年美婦正與一個丑陋不堪的畸形怪物緊抱在一起,正驚恐不安的望著她。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靈虛仙子也一時無法判定對方身份,只能湊近仔細觀察。而這間陋室實在太過狹窄,身材高挑的她進來就無法站直,無奈之下,只能伸手拈起一塊燃得正旺的火炭跪坐到二人身邊,附身凝視。
這婦人眉宇間依稀可辨昔日容顏,但靈虛仙子卻也不太敢斷定,只能開口問道:“你,你是,琴兒?一劍分海凌劍波之女?”
而這邊凌雅琴卻已被這不速之客的相貌所攝,只見一道裝女子跪坐身旁,冰肌玉膚、體態風流,容貌之美堪稱絕世,尤其那股難言的出塵之意,使人見之忘俗。正驚異間,忽聞對方話語,二十多年前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卻閃現在腦海之中。
“你是那個仙女阿姨!自從那日別後,我父便再少見展顏,最後郁郁而終。。。。”凌雅琴忽然坐起身來,指著靈虛仙子瞪大眼睛驚呼道。這時她才想到,自己已從稚齡女童到現在韶華將逝,而眼前那令她至今還有印象的道裝佳人這麼多年竟然容顏未改,依稀還是初見時那般驚艷絕倫。
靈虛仙子終與要尋的故人相見,臉上卻無半分欣喜之態,而是表情駭異的指著凌雅琴雙腿間因撩開被子而現出的殘破身體顫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多少年止水般的道心,終在這一刻崩散,就如同平湖靜池化作錢塘逆潮。雖然早有算計此女命中會有一場劫數,但眼見到這般慘狀仍令她驚怒交集。
四、殺機
寶兒被寒意和響動驚醒,張開睡眼忽見眼前這等絕色一時呆愣住。雖然他心智缺失,但也能辨分美丑,況且眼前這道姑雖是一身道裝但也難掩其內包裹的婀娜曼妙。只望了片刻寶兒就感覺自己通體發熱,下面那活兒更是悄然挺立緊繃起來。丑陋面孔顯現貪婪之態,雙眼泛起淺顯直白的欲色淫光,定定看住這素衣女子,嘴角咧開流著口水痴笑道:“好看,好看的姐姐,也做我,做我媳婦吧!”
靈虛仙子本就心情惡劣,哪容得這般蠢物褻瀆,雙眉微顰眸隱寒光,已是動了殺心。
凌雅琴只覺這一刻凜風撲面,雖這殺意並非衝自己而來,但也懾得她遍體生寒,有如利刃臨身一般。似是嫌寶兒肮髒,靈虛玉臂輕抬運轉玄功,道袍袖口無風而動,准備將這怪物斃於廣袖之下。
凌雅琴此刻卻拼命撲在寶兒身上尖聲道:“別殺他!”雖不知為何,但她也感覺到這在兒時見過一面、容姿之美仿佛不似紅塵中人的前輩遠不像其外表那般仁善柔和,反而卻如那些邪道惡人般帶著極重的煞氣。
“這等怪物,留之何用?”見凌雅琴如此,靈虛仙子自然無法出手,只能臉色冰冷的問道。早在進來那一刻,她便聞出這二人氣味想混,皆帶淫靡,如何猜不出這兩人不久前剛有過肌膚之親。見故人之女卻委身與這個丑陋殘廢,雖不知究竟緣故為何,但也有心斬斷這段孽緣。再加上寶兒對自己無禮,卻給了她動手的理由。
凌雅琴望向寶兒,眼中竟滿是憐惜溫柔之色,帶著幾分羞澀的解釋道:“請前輩,手下留情,這,這是我夫君,我身上已有他的骨肉。。。。”
眼見如此,靈虛仙子也不想在此地詳問緣由,水眸微眯的打量這相擁在一團的兩人片刻,輕嘆一聲道:“好,跟我走吧,既然已有身孕,我就先幫你把身上的這些創傷隱疾治愈。”說罷,再也無法忍受這間陋室內的腥臊濁氣,轉身離開。
窩棚外,紫陽、青陽依舊等在巷口,兩位道人腳邊卻各跪著一名黑衣壯漢。見靈虛仙子走近,青陽道人忙上前說道:“這二人應是星月湖派遣盯著凌雅琴的暗哨,現已被擒下,請師叔定奪。”
“是何人派你們來的?”靈虛仙子低頭看著這兩個星月湖土堂弟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呸!好漂亮的騷婊子,早晚也是咱們星月湖里賤貨淫奴,只可惜估計咱們兄弟是玩不上了,哈哈哈!”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在看到這道裝佳人後,也為其美色所迷,不禁雙眼發亮的露出欲望之態。但當聽到對方問話,才想到自己兄弟二人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人家手到擒來,知道今日恐怕難有命在,反而激發了凶性竟衝靈虛仙子淫笑著出言不遜道。
“可不是,嘖嘖~,這麼寬松的道袍都快包不住她胸前那倆肉球了,恐怕這對奶子都不比鳳神將那兩個小了!”另一名弟子立刻明白過來,既然已經落在人家手里,還不如尋個痛快。
聽到這兩個邪魔外道竟膽敢出言侮辱並調侃自己身材,羞怒之下靈虛仙子頰上不禁浮出一抹飛紅,腳尖輕點,踢起地上兩片積雪,打在二人胸口膻中穴上,兩名也算是江湖三流角色的弟子哼也不哼便直挺挺倒下,全身經脈盡被震成寸斷而亡。仙子轉過身,忍不住低頭掃了一眼自己包裹嚴實的高聳峰巒,只見因氣息有些急促的緣故這對尺寸驚人的乳球顫巍巍擺動。
“星月湖。。。。倒是個風雅的名字。”靈虛仙子低聲沉吟道。身後青陽、紫陽對視一眼,知道他們這位喜怒無常的師叔,雖然早已多年不問江湖中事,但這次卻必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據說高手如雲、在當今武林里有著莫大勢力的淫邪門派。
青陽道長衝靈虛拱手道:“師叔,有傳聞說這星月湖的掌門就是當今大燕國皇族慕容氏,派中高手眾多。而且據九華劍派的人說,就連同為武林正道領袖的大孚靈鷲寺似乎也與其有所勾結。”
“若真是如此,那此事就有些棘手了。。。。雖然師叔功力通神,這些跳梁小丑不足掛齒,但要是牽扯到朝堂之事,就怕會引起動蕩,擾了師叔的清淨。。。。”紫陽道人也在一旁斟酌著言詞,小心規勸道。
靈虛仙子不禁一愣,轉頭有些驚異的說道:“還有這等事?”
青陽、紫陽均點頭作答。
“。。。。既如此,此事就要從長計議了。青陽,你去找架馬車來,先帶棚內那二人回華山,她身上那些傷要想痊愈至少也需些時日。”思索片刻後,靈虛仙子衝青陽吩咐道。聽兩位師侄所言,她也覺得此事有些麻煩,只能先安下心來回華山幫凌雅琴將身體治好,然後再做其他打算了。
更深夜重,雪下個不停,很快就將暴屍在建康城里的屍體掩蓋,天地間也之余一片看似干淨的皚皚素白。
五、療傷
凌雅琴自從被多年前自己父親念在心上的那個恍若神仙中人的女子帶回華山已有半月,雖然此處居所位置幾近玉女峰之巔,風雪猶比南國更加凌冽刺骨,但到底還是有了一處可遮災禍風雨的新巢。那些屈辱與絕望亦在日復一日的休養生息中,被她有意識的淡化遺忘。桌上飯菜談不上豐盛,分量卻也足夠。她看著心智殘缺的丈夫喜滋滋將碗中最後一口骨湯飲盡,滿眼盡是溫柔的為其拭去嘴角沾著的湯汁,利落的開始收拾碗筷。
“夫君乖乖呆在這里,我去山上找水前輩繼續療傷,等我回來時順道帶些野味晚上吃。”這樣說著,凌女俠系緊身上棉衣,准備出門。隨著月份漸足,她的腹部已經開始顯懷,半月來靈虛仙子以曠世奇功為她療傷,效果著實顯著,不但因被邪功過度采補而廢掉的丹田經脈再次被一點點修復外,還有很多超出凌雅琴認知范疇的玄妙之處更是讓她殘破的身體獲益匪淺。
暫時結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後,寶兒的身體也得到很好調養,雖然沒有當初的錦衣玉食,但也再不愁溫飽。見自己媳婦又要離開,已經因療傷而被靈虛仙子嚴令禁止行房多日的半大痴兒自是不舍,這畸形男人身體缺陷明顯,卻在房事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需求,他雞爪般的雙手探進妻子懷里,揉搓著那兩團綿軟峰巒眼巴巴乞求道:“親親媳婦不要走!我要和媳婦親親!那里難受!”
由於功力盡失,現在的凌雅琴也拿執意膩在身上的寶兒沒辦法,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父親對自己的依賴已經到了只要神智清醒就不想分開的地步,羞惱無奈中也不無竊喜。雖少了第一段婚姻時與周子江的琴瑟調和 、相敬如賓,但相比起來,在她失去一切後與寶兒之間共患難時所經歷的相濡以沫卻更加真實,尤其是這第二任丈夫還給了她一個幾乎已經成了凌雅琴半生執念的孩子。
“好吧,我帶你一起走,但夫君你見到水前輩後不能打擾她老人家清修,在我療傷時不要亂走,更不能像上次那樣對前輩無禮,懂了麼?”沒辦法,凌雅琴只能一邊為寶兒穿戴好御寒衣物,一邊細心叮囑道。想到靈虛仙子修煉之地有一眼溫泉,不但能滌汙清垢,還有去毒養生之秒,對身體著實有極大好處。再加上那位前輩面上雖然清冷,但這段時日對凌雅琴也是十分盡心,幾乎有求必應,於是她大著膽子,這次准備帶寶兒也上山去享受一番。
“好,好!那我是不是又能見到那個仙女阿姨了!阿姨漂亮!女乃子也大!”寶兒呲牙笑著拍手道。顯然在他並不靈光的腦子里,對那個帶給他極度震撼的驚艷身姿有著非常深刻的記憶。
看到寶兒這幅痴傻丑態,凌雅琴微顰起眉頭,本能的心底有些不悅。想到那位前輩的絕代風華與眼前自己丈夫的丑陋形象可說是天差地遠,在她心里這兩人也注定不會有任何交集,凌雅琴不禁失笑的搖搖頭,為寶兒穿好棉靴,攙扶著他一起出門。
外面已是雪晴雲淡,驕陽照耀群峰灑下銀蛇萬縷,萬里雲海蒸騰翻涌,極目遠眺,皆是壯闊,勝景美不勝收。夫妻相攜踏雪漫步在山間石階小道上的背影,女的漫妙窈窕、男的卻佝僂畸形有如鬼魅,看起來沒半點匹配。但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和身體相互依偎著的親密,卻又給這不諧的夫婦帶上了幾分殘忍孽緣。
華山論劍台古岩之上,靈虛仙子面向朝霞盤膝而坐,一身道裝亦難掩的婀娜身姿,似是繚繞著縷縷氤氳紫氣。待日懸碧空,那些似幻似真的紫色薄霧亦隨著她的呼吸吐納開始逐漸收攏進肌膚七竅之中,只見仙子絕美俏臉如羊脂玉般瑩白細滑的肌膚上泛起一片紫色,時隱時現連變九次後,這股紫氣才逐漸淡去,恢復往昔的白皙無暇。這正是華山秘傳玄門道家功法的凝練法門,借助自然朝夕輪轉,攝日月精華,讓體內真氣返本歸元轉化先天。疏朗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投下如蟲翼般的剪影,更襯得她五官精致,恍若從畫中走來一般。
靈虛仙子長出一口氣,結束了漫長歲月里每天都周而復始的早課,從入定中醒來。回轉過身,正好看到那對身影在山路上蹣跚而行。她早已得知了在九華劍派以及凌雅琴身上發生的慘事,只嘆自己貪戀浮生清閒一夢數十年,導致出關太晚,竟來不及阻止那一切的發生。每想到當初那個眉眼清麗的少女長大後所經歷的種種凌虐羞辱,以至於居然生生被逼迫得委身於這種怪物時,就讓她在痛惜之余,也暗咬了銀牙,只待給凌雅琴醫治好身體,就再次下山,准備親自出手血洗那個名叫星月湖的邪門外道。
“你帶他來做什麼,已經到了療傷愈合的關鍵時刻,你我都必須心無旁騖,切不可為外物所擾。”靈虛仙子那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待抬頭看時,白色身影已在翩然起落間,來到身畔。
“前輩。。。。”凌雅琴正要說什麼,靈虛仙子卻已經不耐的伸手托起她手臂,輕功展動幾度騰挪飛躍,不出片刻便已帶著二人來到一處隱於山壁下的石洞之外。
“不必多言,讓他在外面等,你我先辦正事要緊,待療傷完再讓他去泉水里清洗。”靈虛仙子用一股柔勁震開了寶兒緊握住凌雅琴的雙手,水眸掃過二人,低聲吩咐完,自己當先走入石洞。她雖然氣質頗有出塵之態,但顯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接觸這段時間後凌雅琴也發現,這位前輩只是看起來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有如書上所描繪的仙女一般,實際內里性格卻暴躁魯莽,而且似乎還有些喜怒無常。
凌雅琴擔心寶兒之前曾冒犯過這位水前輩,怕為她所不容。現在看來對方好像並沒太放在心上,看破了自己帶寶兒過來的那點小心思後,也並沒表現出厭棄之態。她連忙面露喜色的囑咐丈夫聽話乖乖呆在洞外,也跟著走了進去。
六、玄妙
走過一段蜿蜒狹小的甬道之後,洞穴內便豁然開朗,石壁上到處可見刀削斧鑿痕跡,在洞中央處鑿有一池,池水潺潺而動。洞穴頂部風孔斜照下一縷光亮照在這池水之上,蒸騰的氤氳白氣映襯得這一片朦朧恍若仙境。山頂雪水從一側引入池中,池底另一側有漏孔作為排水口,可方便隨時換水。凌雅琴以為的溫泉其實並不存在,而每次她進池中療傷時池水的溫熱其實是靈虛仙子運轉玄功將水加熱所致。此時隨手將衣裙放在石台上的靈虛仙子已置身水中,澎湃內力幾息間就讓這一池雪水化作溫泉,她用來給凌雅琴療傷的功法特異,需要讓對方全身體溫增高,以便於重新激發加快體內血氣運行。
凌雅琴趕緊也脫去身上棉衣,露出白花花光潔胴體,臉色有些羞紅的邁入池中。她命格中年遭逢劇變,經歷義子背叛、喪夫、與各種侵犯後,曾經的矜持與尊嚴早已被破壞殆盡,與寶兒混跡街頭時更是經常為了果腹而出賣色相。現在的羞澀主要是因想到每次療傷時那難以啟齒的銷魂體驗,本就被很多男人與淫毒改變得異常敏感的身體,每次都被刺激到失控的大肆宣泄不止。
她垂下眼眸,清澈池水中,靈虛仙子那一身羊脂玉般無暇的白嫩肌膚清晰可見。與其平時所表現出的清冷超然所截然不同的是,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竟有著一具媚骨天成的風騷身子。沒有了寬大道袍的遮掩,胸前那一對沉甸甸、大到都有些下垂的渾圓巨乳高聳挺立,明顯較一般女人大上很多的深色乳暈與肥碩粗長的乳首讓這對奶子看起來既淫蕩又下流。筆挺纖腰下是同樣豐滿無比的、蜜桃形狀的肥碩臀部,恥丘高隆的私密處濃密長草下,是那兩片垂蕩在外的黑褐色肥厚花瓣,修長美腿盤坐水中時,花心含苞欲放、美不勝收。
看著靈虛仙子這與往日大相徑庭的另一幅樣子,凌雅琴眼中劃過一抹暗色,心中不禁升起幾分輕慢與得意;前輩看起來雖然冰清玉潔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但卻也長著這樣一副狐媚下賤的身子。都變成這樣了,得是以前被多少男人給上過。。。。看來星月湖那些妖人說得也沒錯,無論多漂亮高貴的女人,其實都是男人手里的賤貨而已。
現實已經將曾經的琴劍花影身上的仁善純真摧殘得所剩無幾,只剩下了心靈扭曲後對這世間一切壓抑在靈魂深處的怨恨與憤怒。此時她的心態也早已經被改變得如同她剛被抓進星月湖時,所見到的其他那些被調教成淫奴的江湖女俠們一樣,見不得曾經自己的干淨美好出現在別人身上,在看到其他身份高貴的女人也被汙穢沾染而絕望、墮落時,心中才會出現隱秘的快意。
“在看什麼?”靈虛仙子忽然問道,一雙睨著凌雅琴的瀲灩眸子里如幽深湖底般蘊著歲月凝出的透徹,仿佛能洞悉她之所想。明明看起來正是韶華青春,但卻已有無盡滄桑。
“只,只是覺得前輩容姿真是傾國傾城。”凌雅琴忙斂去所有心思,面帶惶恐的說道。自從失去那身足以自保的武功後,這位曾在江湖備受推崇的一代女俠早已失去了當初那份傲骨。
見對方言不由衷,靈虛仙子也不點破,只是似笑非笑的對凌雅琴輕笑道:“呵。。。。老了,別胡思亂想,意守靈台切勿懈怠,今日過後你那里就能徹底愈合,只要再休養十日便可恢復如初。”
眼前女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靈秀的孩子,當然也有了那些屬於成人的齷齪東西。仙子搖了搖頭含住一口氣,將頭探入水中,探手分開凌雅琴雙腿,只見她那被白氏姐妹損毀的私處竟然幾乎重新再生,殘缺處新長出的淡粉色嫩肉似乎正在水中蠢蠢欲動著,煥發出勃勃生機。靈虛仙子一身驚世本領著實鬼神莫測,她的黃泉訣與玄陰真經都早已練至化境,可讓殘軀重生枯木再春。
仙子內功運轉氣凝指尖,點在凌雅琴會陰、長強二穴之上,兩股渾厚內力自穴道進入體內,為其強行貫通任督二脈。凌雅琴只覺下體羞恥處霎時酥麻無比,好像有無數細針輕輕刺在那些敏感部位,劇烈刺激使她在大腦陷入混沌一片時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靈虛仙子在水中雙手不停,開始迅速在凌雅琴周身穴道經脈游移。在半月前第一次為其療傷時她就發現這位故人之女好像是被什麼邪功強行采補過,不但使一身功力盡歸他人,還嚴重破壞了凌雅琴的丹田與經脈,徹底被廢去了武功。靈虛仙子從殘留在凌雅琴丹田中的一絲內力痕跡判斷這種亦陰亦陽的歹毒功夫非常邪異,雖然在她眼里難登大雅之堂,但在奪舍方面卻走得霸道路子利於速成。在疑惑詢問之下,凌雅琴卻對此面色難看的緘口不言,她也就不再多管,只能用深厚內力為其先修復丹田破損並打通任督二脈,等到這副身體能夠承受自己的玄妙功力時,才能開始正式療傷。
靈虛仙子隱世多年又生性寡淡,平生極少出手助人,自從神功大成領悟到無窮造化之妙後,也是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沒想到不但效果顯著,還因那浩如淵海的真氣大量消耗而使自身本已有些到達瓶頸的修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有了許多新的領悟。這樣一來,每次療傷靈虛仙子都是全力施為,因她自身功力導入進別人體內運用時會損耗巨大,所以每次難得能將功力全部耗盡,這時入定練功更能事半功倍受益良多。
凌雅琴感覺到一股股如活蛇般的真氣從全身各處穴道竄入,沿經絡游走流轉不息,這是她以前聞所未聞的高絕功力,其凝練程度已遠遠超出想象,竟如同有型實質之物在自己體內流動。經脈絲絲脹痛的同時,又會生出無數莫名快感紛沓涌向腦海,引得她小嘴里不斷發出銷魂呻吟。
最終,所有穴道中被注入的真氣如百川歸海般向已經恢復到九成的下體處匯集,隨著凌雅琴忘情的仰頭尖叫,她染上一層粉色的身體瞬間繃緊後一陣失控的顫抖律動,水下雙腿間暈開了一團摻雜著絲絲血色的汙濁之物。伴隨著這次潮涌泄身,琴劍花影凌雅琴那被毀掉的名器美穴也終於再次修復重生。
池水薄霧上似乎泛起了微微腥臊味道,凌雅琴喘息著從絕頂巔峰的余韻中逐漸恢復。感受到背後的柔軟觸感,她無奈一笑,轉身將因功力耗盡而癱軟在自己背上的靈虛仙子抱住。只見仙子雙眼緊閉,一頭青絲在水中如黑色海藻般綻開,風華絕代的臉頰上因疲憊而染上的一抹飛紅有如三月里的桃花,更為其平添了幾分嬌媚之態。
“這等身姿容貌,當能令世間男兒為之痴狂,難怪爹爹半生都對你念念不忘。。。。”知道對方每次療傷過後,都會因力盡而陷入一段時間的深度昏迷,所以凌雅琴有些大膽的用手撫上靈虛仙子的俏臉,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語道。
身後石洞通道內忽然傳來急促呼吸聲,讓凌雅琴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她忙轉過頭凝目向黑暗處望去。
“夫君!?”
七、玷汙
洞外山嵐呼嘯,冰冷刺骨,寶兒又屬先天不足的畸形兒,沒有內功護持僅靠棉衣御寒自是難以忍耐。感到全身都要被凍僵的他本能想要找個避風所在,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難過,蹣跚摸索著走入洞中。隨著深入石洞,外面的森然寒意漸漸隔絕,越往深處似有溫熱之氣迎面飄來。寶兒雖然心智有所殘缺,但也由此使其他感官都優於常人。從這逐漸濃郁的熱氣中,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女人身上的特殊味道。這種氣味對寶兒來說並不陌生,在他與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媳婦一起親熱時,媳婦那里涌出的東西就散發著這種能令他興奮異常的味道。
寶兒外翻的丑陋鼻孔不停聳動,不停貪婪吮吸著,有些令他不解的是,這次聞到的氣味,似乎比以往顯得更加刺鼻一些。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軀體,不知不覺中恢復了活性,血液隨著被喚醒的欲望而變得熾烈,單純思想正被本能所驅使著讓他雙眼發紅的走進了靈虛仙子為凌雅琴療傷的石室。
氤氳霧靄中兩具交纏一起的白膩軟玉在斜照下來的光暈中美得驚心動魄,凌雅琴倒還與以往無異,但此時靈虛仙子卻如被抽去筋般雙目緊閉的癱軟在她懷中。池水下酥胸美乳袒露,兩雙修長玉腿間的私密之處亦在清波蕩漾中若隱若現。當此妙不可言之景,循氣味而來的寶兒自然瞬間被挑起原始獸欲,瞪大的眼球開始充血,呼吸也越發粗重起來。
凌雅琴下體盡被摧殘毀去,又是被火炭所傷,原本再無修復可能。而靈虛仙子所修習之功法中有一門秘術最是邪異非凡,自修煉圓滿之後即可自行運轉時刻引周邊濁氣入體錘煉打磨筋肉骨骼,是種外疆所傳的古老煉體絕學。化外凶險之地爭斗之慘烈嚴酷遠勝華夏中原,其所傳功法屬性亦多為狠毒自利。這煉體功法雖然能令靈虛仙子自身百毒不侵、刀斧難傷,但若用來為他人療傷卻十分麻煩。因這門奇術已與靈虛仙子身體融為一體,可以生生不息、自行流轉,雖妙用無窮卻並不能直接傳導入別人體內。只有通過仙子用自身真氣度入凌雅琴體內竅穴,將對方身體與自己經脈相連,真氣之下體溫劇增激活身體機能活性,自動運行的秘術才無法辨別本體與他人而流入凌雅琴體內為其修補那處已經喪失生機的傷處。但這樣一來被秘術串聯在一起的兩人,身體所覺所感也都因此而相同起來。
當初第一次療傷後,靈虛仙子也難掩羞澀的紅著臉與凌雅琴解釋過,因她所傷的是那個女人身上最難以啟齒的部位,所以在修復時會有一些感覺。而凌雅琴在得知自己傷勢不但還能復原,在身體養好後更能保腹中孩子平安康健的降生下來,當然喜不自勝。而且她又早已是久經人事的殘花敗柳,那些刺激對她來說雖有痛楚但更多的還是享受。只不過讓凌雅琴沒有想到的是感自己所感的靈虛仙子,敏感度卻比自己這副已經被淫毒侵蝕多年的身子還要高出不少。大多數時候往往自己還能因疼痛在下體快感中保持一些理智,但行功完畢後的靈虛仙子卻早已泄身泄得一塌糊塗,每次療傷都以仙子的癱軟昏厥而結束。
隨著靈虛仙子因療傷而一次次將自身這最狼狽不堪恥態暴露在凌雅琴面前,凌女俠心目中那個凜然高高在上、姝麗絕俗、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仙子形象早已不復存在,甚至身心早已被無盡折磨淫辱腐蝕的她,常常會不由自主的惡意猜想著;這位仙子前輩肯定也曾早就遭受過無數男人的玩弄蹂躪,否則又怎麼會有一具這樣淫亂蕩婦般的肉體。就算青樓里那些接客迎歡的妓子,那處的顏色甚至也沒像她這般深重。
寶兒喘著粗氣,步步挪近,整張扭曲的丑臉以因充血而漲紅著,邊走邊小聲念叨:“洗白白的好媳婦,真好看。。。。媳婦,我要親親。。。。”
凌雅琴看著寶兒這幅樣子焉不知他此時所求,想到此處是前輩為自己療傷之所,靈虛仙子又曾嚴肅警告過她,療傷新生的皮肉如初生兒般細嫩無比,在未生長完全前絕不能與人行房,再加上害怕腹中胎兒受到波及,她便欲起身如往常般以後庭為丈夫紓解欲火。
“夫君莫急,乖乖先脫去衣服,趁著此時池水尚熱,咱倆親親後再好好為你洗洗。。。。”凌雅琴見自己這小丈夫急不可耐的樣子,心頭卻早不覺丑陋粗鄙,只有絲絲甜蜜繚繞。她知靈虛仙子每次行功後會有約一個時辰都昏迷不醒,本想先將仙子身體用輕紗罩住,再趁此機會與丈夫在池中戲水交歡。但瞥眼間卻發現寶兒雖然口里說著要與自己親熱,但一雙賊眼死死盯著的卻是靈虛仙子那瑩白如玉的豐腴肉體,只是似乎又攝於靈虛仙子往日積威甚重,猶豫遲疑著不太敢靠近池子。
他二人結孽緣已有時日,又相攜共過患難,此時凌雅琴見到寶兒這幅樣子哪還不知其所欲所想。心中泛起些許酸澀不快後,又垂眸深深凝視著懷中這具千嬌百媚的軟玉溫香,忽而她臉上綻出一抹詭笑,將嘴唇湊在靈虛仙子耳邊輕聲說道:“看前輩這副身子想必也是多年未被男人那活兒滋潤過,才會如此飢渴難耐。當年爹爹未能得償心願,如今就讓我這做晚輩的將自己夫君孝敬給您一次,也好讓您老人家這身白肉能夠久旱逢甘霖。”
說罷,凌雅琴抬頭衝寶兒伸手示意其過來,笑著對他溫柔說道:“夫君現在想肏的是她吧?”
寶兒心智缺失單純天真,當然不會遮掩自己的想法,面對妻子問話,他大著膽子又向前走了兩步,但卻始終不敢靠的太近。只是扭捏著點點頭雙眼死死盯著靈虛仙子赤裸的白膩嬌軀,有些呆愣的答道:“嗯,嗯,我也想讓她做我媳婦,每天抱著她親親,但我怕,怕她打我。”
聽到寶兒這話,凌雅琴咯咯嬌笑起來:“你那東西最能伺候女人,水前輩若品嘗過其中滋味,以後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打你?不信,你過來看清楚,她這里流成這個樣子,不正是等著你那寶貝進來麼?”說著,她竟然雙臂下探,將手穿進靈虛仙子兩腿腿彎,用力將其整個身體從水中拖了起來。
可憐這功力通神、可稱當世無敵的靈虛仙子,竟就這樣以一個雙腿分開、如給孩童把尿一般的羞恥姿勢,將她身為女人那最隱私的陰戶嫩菊都袒露在一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畸形男人面前。只見仙子雙腿間肉蚌飽滿,濃密黑草間那兩片黑褐色肥美肉瓣外翻著,穴口微張著不時抽搐緊縮,隱約可見幽深花心的層層皺皺中,涌出來的渾濁蜜汁不停滴落在水面上。洞中飄散著的那絲絲若有若無的雌臭騷氣,在水汽蒸騰下迅速變得濃烈起來。
視覺與嗅覺雙重刺激下,天生痴傻的寶兒哪還再能有丁點理智可言,他咧開大嘴口涎自嘴角垂下,甚至都顧不得撕扯掉身上礙事的衣褲,就直接跳進池中拍著手大聲喊叫道:“原來這個騷味是她身上的!沒想到仙子阿姨身上這麼白,這撒尿的地方卻比媳婦還黑,她這里流水就和媳婦你一樣,也想要和我親親了!”
“是啊,夫君你快把衣服脫掉,趁著她還沒醒過來,就把你的仙子阿姨當做是媳婦,好好和她親親吧。”凌雅琴眸光沉沉的對寶兒蠱惑道。此時在她心里不斷這樣說服自己;前輩大恩無以報答,只能略盡綿力讓自己丈夫為對方慰藉緩解一下身體需求,反正對方這幅身子一看就是久經人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上過了。同時,心底另一個聲音卻在瘋狂興奮的叫囂著;只要趁機讓寶兒也把這穿著衣服時冰清玉潔如畫中仙子般的女人玷汙,那也能讓如今的自己顯得不那麼髒了吧。
八、舊魘
靈虛仙子體內兩種煉體歸元的奇門武學如流水般運轉不息,儲存積蓄多年的真氣亦因渡給凌雅琴而消耗一空,機緣之下也使得沉寂多年的秘術妙法破而後立突破了原本的限界而更進一步。她雖兼修正邪兩道功法,但其武學根本卻是門極歹毒的邪功,練到深處雖有奪天地造化可使身體青春永駐幾近不死不滅,然此功長於利己,在渡給他人療傷方面卻是杯水車薪。只不過由於仙子功力早已煉至化境,才能以耗費巨大的代價來換取秘術在凌雅琴體內疏通經絡淤塞、治愈創傷。
在每次為其療傷後,身體虛耗過度時,亦正是靈虛仙子體悟突破境界的時機,全身以修羅秘法與黃泉訣洗髓多年的經脈迅速衍生出更加精純的元氣生機。仙子也在一次次入定中,沉溺武學體悟難以自拔。她感受著脈絡中凝出的液態真氣細流變得更加澄澈精純,預示著今後她的護體神功將更加渾厚、越發無懈可擊,只待機緣一到能夠再次突破,從而達到新的無上境界。
忽然,隔絕感官,正處於玄妙中的靈虛仙子,腦海里雜念叢生,一幕幕難辨真假的記憶幻景重現在眼前。令她猝不及防的同時也深陷其中,所謂太上忘情,本以為多年靜心修道,研習玄門正宗武學的進境可以將那些舊時夢魘逐漸忘卻。但沒曾想這些不堪往事卻如沉積潛伏的頑疾般,只等待一個契機,就會再次爆發彌散開來,化作鋒利爪牙開始撕扯她以歲月來苦苦支撐的一顆道心。
無數清晰又模糊的臉在仙子識海中不斷閃回,她昔年桃花不少,這副身子亦被很多男人玷汙過,陰差陽錯中又變得遠比一般女子要敏感百倍。此時心魔叢生的靈虛仙子尚不知道,正是由於自己絕情禁欲多年的身子遭到猥褻,才是那些禁忌雜念滋長的誘因。
深度昏迷中的靈虛仙子那張美得令人嫉妒的俏臉上,曾經的冷若冰霜與凌厲威嚴都已不在,明眸緊閉之下,只余疲憊虛弱後的嬌柔嫵媚。再加上她那足以勾動男人欲火的妖嬈體態,必然會讓本就因心智缺失的寶兒僅存的那點敬畏心也迅速煙消雲散掉了。而早已閱人無數的凌雅琴在看到仙子那尺寸豐腴的胸臀以及性器顏色後,也就此再不把她和原本想象中的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聯系在一起。
“嘖嘖~,媳婦,這騷貨前輩奶子比你的還大好多。。。。揉起來又軟又滑,就是這大奶頭有點黑了。。。。”寶兒口涎順著下巴滴落池中,他雙眼通紅、手忙腳亂的爬到仙子白皙玉體前,嘴里汙言穢語的不停念叨著,一雙骨節嶙峋的畸形手爪粗魯揉捏著昏迷女子胸前那對尺寸驚人的肥碩乳房,最後竟如野獸般張嘴咬了上去,用牙齒不停研磨著一顆黑褐色乳首使勁吮吸。
身陷夢中幻境里的靈虛仙子,只覺恍惚中所有記憶在這一刻均化作男人輕薄的手,攀在自己敏感萬分的高聳之上。就好比在堆積如山的柴薪丟入的火把,點燃了她日夜苦苦壓抑著的欲望之火。只見仙子瑩白如玉的肌膚漸漸在這種撩撥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緋色,已經引揉捏而不斷變換形態的渾圓亦因越發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聳動,那張紅艷欲滴的豐潤小嘴也不由得溢出如訴如泣般的輕吟聲。
寶兒似乎對仙子這對乳房格外喜愛,以致手口並用的動作不停,終於讓靈虛仙子水無傷這幅身體被迅速強制攀升到某個臨界點時,發出一陣抽搐顫抖,分開的一雙修長美腿亦繃緊起來。只見仙子蛇腰不安的扭轉挺動,兩片綻開的發黑肥厚肉瓣中,那不停開合的花心里噴出一股微有些渾濁的透明液體,一時間洞內那股若有若無的腥臊氣味也隨之變得濃烈起來。
此時凌雅琴哪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讓她驚異的是這位天仙般美人兒的身子竟是如此飢渴,僅僅被寶兒揉了揉奶子、嘬了嘬奶頭,不到片刻就泄了一次。像幾乎所有被星月湖凌虐過的女人一樣,那些殘酷而又恥辱的經歷讓原本澄澈潔淨的心被撕裂、汙染,從而在逐漸摒棄掉曾經所相信、所堅持的一切後,誕生出了另一個充滿惡意邪念的扭曲人格。凌雅琴清雅秀美的臉上在片刻驚訝後,展露出不屑輕笑,雙手用力將仙子兩條白皙美腿掰得更開,用她那一如既往柔媚婉轉的聲音說道:“看來星月湖那些惡賊們也說得沒錯,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其實都不過是淫蕩的賤貨罷了。夫君,你看咱們這平日里高高在上、一副凜然不可侵犯樣子的仙女前輩,不也生了這樣一對下流的大肥奶子,還有這一看就被不少人用過的黑騷屄。。。。嘻嘻,看看,被你揉幾下就自己泄了,恐怕她這段日子也是曠太久,沒被男人滋潤過了,正好我身子還沒大好,夫君也憋了許久,就當所做善事,好好疼愛一下咱們夫妻的這位大恩人吧。”
聽到這里,胯下那根丑陋肉棒早就充血怒挺的寶兒,立刻雙眼通紅、雙手摸索把玩著靈虛仙子那一身滑膩美肉緩緩下移。仙子穴口處還在溢流的淫液所散發出的雌臭騷氣正是激發所有雄性身體本能的最好邀請,寶兒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將腦袋埋入靈虛仙子雙腿間,瘋狂舔舐吮吸著那些讓他失去所有理智的腥臭汁液。而身體還處在高潮余韻中的仙子則不由自主的挺起腰肢,想要得到更多撫慰。終於,完全被淫欲所支配的畸形兒忘卻了所有東西,眼中只剩身下這業已發情的交配對象,他有些顫抖的將自己紫紅色的陽具一點點擠入早就得到充分潤滑的黑黢肉蚌之中。
“啊啊~呃~,好,好緊,前輩這騷屄看著又肥又大,怎麼里面這麼緊。。。。里面好,好像比媳婦你的屁眼還要舒服呢。。。。”這樣說著,寶兒在肉棒完全進入後,就本能的使勁抽插起來。身下女人那緊窄溫熱的陰道,層疊纏繞牢牢吸附住了肉棒,讓他每一下進出都感受到莫大刺激,使這怪物般的蠢笨男人雙眼微眯,露出一副極度享受的樣子。
見到自己丈夫這幅德行,凌雅琴猛然憶起當初義子龍朔騎坐在周子江身上的情景,在最後時刻,前夫臉上那雖然隱忍羞憤,但也帶著絲絲愉悅歡暢的表情。
“這樣說,咱們這冰清玉潔的水仙子也長著一副名器淫穴呢。。。。那夫君你今天可真是有福氣了。。。。”凌雅琴幽幽說道,銀牙暗咬的臉上早已笑容不再。她雙臂勾起,從後面抓住靈虛仙子那因被男人撞擊而不斷起伏擺動的綿軟酥胸,手指摳住那兩顆肥碩乳首,用指甲使勁輾動摳弄。
迷夢中靈虛仙子只感覺舊魘重現,仿佛回到了那時身陷牢籠中,日日遭受侵犯折磨的樣子。空虛已久的那里在被填滿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胸前的刺痛也被決堤般宣泄而出的欲望轉化為推波助瀾的刺激,一起衝擊著她本要清醒過來的腦海。多年修煉玄門清淨心法所構築的禁欲藩籬最終還是沒能壓制住那些邪功,在淫欲激發下瞬間分崩離析。體內沉寂平靜多年的煉體秘術再次自行飛速運轉,也好像是突破了什麼掣肘般更進一步,邁入到新的境界之中。夢里,浮沉幻境中,那三個與她羈絆半生的男人,變作三只穿花蝴蝶,繚繞在仙子身邊,前塵往事、愛恨交織,讓本欲醒來查看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靈虛仙子又割舍不下,寧可沉浸其中重溫舊夢。
“啊~~啊~。。。。”仙子高揚起頭,洞外斜灑下的一縷天光正趁得她玉容傾世絕代,狹長英挺的眉峰微微顰起,頰上紅暈越發嬌艷,一聲聲似痛似爽的淫叫從口中溢出,在洞中回蕩開來。
九、虛實
多年苦修未果的無數經脈晦澀處因久旱甘霖的慰藉而逐漸順暢,被壓抑封存的邪功也隨之開始沿著那些無比熟悉的脈絡而自行運轉起來。春夢迷離中,仙子香艷白嫩的軀體竟自然而然的如蛇般將侵入者緊緊纏繞,蠻腰輕扭胯自擺,兩條修長美腿亦向內勾彎死死夾住了寶兒。
見二人交纏一處,自己丈夫展露出許久未見的興奮狀態,凌雅琴忍不住心中又嫉又悔。想到自己下體名器損毀,又因有孕而只能用早已被那些販夫走卒玩弄松弛的後庭來伺候寶兒,實在沒辦法給予丈夫很好的身體享受。現在這位仙子前輩雖然年歲肯定不小,但這副身子卻委實勾人,豐乳翹臀隨著水波泛起陣陣足以令天下男人瘋狂的肉浪,兩條修長筆直的白花花美腿更是讓人挪不開眼。只看寶兒在將肉棒插進去後,立刻便如發情畜生般的痴態,凌雅琴也能推測出靈虛仙子那黑漆漆的兩片肥厚花瓣里那流水潺潺的騷穴想必也是個世所罕見的名器。
凌雅琴發泄般用力摳弄著靈虛仙子早已變硬挺立的乳頭,令這位意識在虛幻中深陷春夢,而身體卻在現實中正被侵犯著的美艷女子越發受制於淫欲而無法自拔。
似是由於身下這具肉體帶給寶兒的快感太過強烈,身體早已調養好並曠了多日的他竟在不到一個時辰里精關失守十余次,將自己積存的元陽精華全部注入進靈虛仙子體內。而身下女人則在他的瘋狂交合抽插下,竟一直高潮不斷的沒有停止過泄身。
這次也算是讓凌雅琴開了眼界,真正見識到所謂媚骨天成的女人是個什麼樣子。她自問就算是自己,在寶兒這種強度的奸淫下也必定會筋疲力盡、難以支撐。但這位靈虛仙子不愧為武林前輩,功力深不可測,被肏了這麼久不但絲毫未見疲態,面色卻反而變得越發紅潤嬌艷,本就絕美的容貌又因平添了三分媚態而更加光彩奪目。
被壓榨干淨的寶兒終於難以為繼的准備將自己那根軟趴趴的東西從那美妙無比的仙人洞中退出,卻發現身下那讓他流連忘返之處此時竟還在一邊噴涌著熱流一邊將這根陽具死死夾住不肯松口。弄得寶兒雖然已經氣喘如牛的再難動彈起來,但心里還是淫欲未減的不甘就此結束。
可旁邊凌雅琴卻已經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丈夫對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如此痴迷,口里不禁埋怨道:“前輩這是多久沒讓男人碰過,下面都快被搗爛了還咬著不放。”
說罷,她從後面抱住靈虛仙子腰肢,硬是將仙子如套在寶兒陽具上一般的美肉嬌軀給拔了出來。
“啊~。。。。”一聲似是帶著濃濃嗔怨的嬌吟聲從仙子微張的小嘴中溢出。迷夢中所有幻景終於隨著身體快感的減淡而迅速退卻,因進益極大而自行運轉的詭譎邪功亦在功行圓滿後歸於平靜。絕美女子臉上,鴉青色濃密長睫輕促,纖長蛾眉舒展下斜。就在凌雅琴暗道不好,寶兒還意猶未盡的雙手揉捏著面前女人柔軟而又碩大的白膩豐乳之時,靈虛仙子竟然面帶饜足之色忽的睜開了雙眼。
待波光流轉的眸子里那初醒後渙散的神采重新聚焦後,靈虛仙子才看清了眼前一切;只見那形如牲畜般的畸形丑陋男人正埋首在自己胸前,雙手抓著自己尺寸驚人的乳房,根根手指深陷乳肉之中,嘴里竟還含咬著左面的奶頭,正呆愣愣的看著自己。察覺身後有人的她腦子尚處於混亂之中,本能又轉過頭,看到凌雅琴正從後面抱著自己身子。而自己赤身裸體兩條腿大大張開著,有些紅腫的下體處肥厚陰唇外翻,尚未閉合的穴口正不由自主的抽搐收縮著,一股股渾濁汙穢正從中緩緩流出。
“你,你們,我。。。。”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的靈虛仙子不禁瞪大眼睛一陣手足無措。也許是一身震古爍今的絕世神功讓她太久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了,此時面對這膽大包天到居然敢奸淫自己的痴傻男人她竟一時失了分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是隨著仙子情緒的起伏,凌雅琴卻發現摟著對方腰肢的雙手如針扎般劇痛起來,而邊上池水亦開始憑空泛起層層水波。她畢竟是曾經名動一方的武林豪俠妻子,當年也是江湖一流高手,哪還不知這是靈虛仙子體內真氣因狂躁化而出現的外泄,只看這威勢氣相她就能猜測出在這短短一個時辰內,這女人就恢復了不少功力。想到自己夫婦生死之劫恐怕就在眼前,心中悚然冰寒一片的凌雅琴一咬牙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由於自周子江死後她就從高高在上的掌門夫人跌落塵埃,淪為人盡可夫的淫奴娼妓,雖然經歷了無數折磨侮辱,卻也因此耳聞目染的在星月湖邪徒手中見識並學會了不少伺候男人與對付女人的手段。
凌雅琴忍著被對方外溢真氣所迫的刺痛感,迅速從後面摟緊靈虛仙子有些發抖的身體,右手下探至對方來不及閉合的雙腿間,趁著這女人身體還遠未從不久前持續高潮泄身的余韻中恢復,將手指徑直插入她那泥濘而又敏感萬分的肉洞之中,用力摳弄起來。猝不及防的靈虛仙子等到身體最敏感部位再次受襲,剛想反抗推開對方的手,卻被一陣驟然來臨的激烈快感所衝擊著又一次攀上了巔峰。原來凌雅琴的手指在插入後瞬間找到了她的尿道口處,而那里也幾乎是能令所有女人卸去防御的脆弱之處,於是還來不及凝聚功力的靈虛仙子就這樣又抖動著泄了身子,甚至這次也許是因尿道口直接被刺激的緣故,這位平日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人間仙子竟然失控的尿了出來。
“不,不啊啊~。。。。!”仙子身不由己的揚起頭浪叫起來。
凌雅琴也趁機將手指抽插不停讓她一時陷入持續快感之中無法自拔,同時在靈虛仙子耳邊柔聲說道:“前輩再造之恩我夫婦雖死亦難報答,現在唯有盡全力把前輩您這多少年都沒有男人碰過的身子給喂飽,晚輩與夫君伺候得您可還滿意?夫君,別愣著了,還不快幫前輩的那里給舔干淨!”
說著凌雅琴拔出手指雙手從後面熟練的揉捏摳弄起了靈虛仙子那對因興奮而挺立的奶頭,而平時呆傻遲鈍的寶兒也終於靈光閃現了一次,讀懂了妻子的眼神,立刻俯下身去,將頭抵在仙子那散發著腥臊刺鼻味道的騷穴前,伸出舌頭賣力舔弄起來。
男人的口舌伺候帶給靈虛仙子更加直接的身心刺激,讓本就因高潮而變得無力的身體更加癱軟不堪,體內道家玄功卻因煉體邪功的更上一層樓破壞了平衡,導致出現內息紊亂而變得渙散起來。她做夢也沒想到,足以傲視當今天下所有高手的自己,竟然會就這樣被兩個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玩弄到無法反抗。
“不,啊啊,不要啊,不要舔那里啊~。。。。又,又要啊啊,去了啊。。。。”如今靈虛仙子也只能像普通女子那般呻吟著迎接自己身體的一次又一次高潮,剛清醒的意識也終於逐漸被無窮無盡的快感再次淹沒。
十、剿滅
日落月升,洞天幽暗處交纏的肉體早已春風數度,如雲上天女一般的人物也終於因這場歡好而染上塵埃。靈虛仙子斜倚在石床上,手執玉梳一下下緩慢理著肩旁青絲,那雙神光自顯的鳳眼中似是攏著煙雨般,氤氳縹緲空靈無定。玉頰上那還未褪去的一絲嫣紅,讓她整張臉看起來帶著一種嫵媚的饜足感,只是顰起的眉頭卻表達出絕色佳人此時矛盾的心情。
水無傷既深恨自己這好不容易禁欲修持多年的道心一朝被個畜生般的東西所破,一身嬌柔美肉再次任人蹂躪品嘗了個夠。又慶幸這次放縱後昔日功法借此機緣融匯貫通,內里著實收益匪淺。以至於她陷入領悟之中,根本無從理會正忐忑不安跪在面前的那個女人。
已經抱著寶兒在地上跪了一個時辰的凌雅琴,雙腿早已痛麻難忍,但卻猶豫著不敢開口,生怕激怒面前這面似菩薩卻脾氣暴躁、手段毒辣的絕頂高手。就在一個時辰前,眼前女子明明被自己這個雖丑陋痴傻,但那方面卻天賦異稟的丈夫給伺候著爽到浪叫連連,淫水不斷的泄身數次。卻在清醒後立刻翻臉,也幸虧凌雅琴雖然武功被廢但眼光尚在,看見這位表現得比那些星月湖里面所看過的賤貨婊子還風騷淫蕩的美人,竟連那兩條死死勾在寶兒腰上瑩白長腿都來不及放開,就滿面羞憤的伸臂將拇指按在了騎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神闕穴上。
雖然凌雅琴第一時間就尖叫著阻止,但寶兒身體經脈還是被指上所蘊含的內力貫穿,直接暈了過去。她只當是水無傷驟然發難想要了自己丈夫的命,卻沒想到這也只是對方因羞恥心而出現的一種下意識本能反應而已。
水仙子多年禁欲,盡管身體上那些私密地方敏感依舊,但久不承雨露的嬌嫩蜜穴那經得起她們夫妻兩人配合的侵犯淫辱。無奈之下,仙子只能凝起一口真氣,從腹部肚臍處的神闕穴沿任脈震蕩其會陰穴,讓騎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冤家趕緊崩開關口射盡最後一點陽精。否則,怕是今日真要被這個傻子把自己這保養多年的美穴給肏爛掉了。她下體雖然看起來淫亂不堪,又肥又厚的前垂型外陰唇顏色發黑,但里面卻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名器鴨嘴蛤蚌。就算比之凌雅琴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且更加稀有。曾有精通相人之術的左道方士一語道破水無傷這鳳眼含波、黛眉眉峰稍向外斜、絳唇飽滿微翹的面相是天生的淫娃蕩婦,導致整個門派卻遭其滅門之後,當時整個江湖任何人都不敢再對她的容貌面相心生褻瀆。
“前輩。。。。”苦等多時,看到面前女子終於放下梳子的凌雅琴忍不住開口叫道。
被打斷冥思的水無傷,才立時恍然,掃了一眼凌雅琴和她懷中那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畸形人,正想坐直身體進行處置,下體卻因這個動作而猛的傳來一陣刺痛。從紅腫不堪的陰戶里立刻因刺激而涌出一股熱流,使她趕緊夾緊雙腿不敢再動彈以免丟丑,更是煩躁的懶得再看下面跪著的人一眼。
“出去!”說罷,仙子素手輕抬,玉指勾動,洞穴水池邊石台上所放置的石青色道袍竟如有人拉扯般飄擺著彈了起來,緩緩向她飛去。這一手控鶴功雖非特異,但能將真氣運用到如此精妙境界,實是已經有些駭人聽聞。
凌雅琴再不敢多言,只能躬身跪謝後,抱著寶兒拿起衣服蹣跚離去。
待兩人走遠,水無傷才披上道袍,面色隱忍的走到水池邊,掬起新流入的冰水又清洗了一番下體。看著池中那些已經在水中稀釋而盡的穢物,她忽然勾唇而笑,將手放進水里,默運玄功心法,之間剛剛還因她內力而被加熱到如溫泉般的池水,詭異的從她手掌處開始迅速凍結成冰,不到片刻,在一陣噼啪作響中,整池水都盡成堅冰。
“會陽合陰,陰陽交合才是萬物衍生的根本道理,這樣一味隔絕七情六欲的修心,其實有悖倫常。。。。道家所求之超脫飛升之法,本就是逆天而為,我身染紅塵所以難以將你留下的東西真正修煉到極致,也只能求個自在逍遙,順逆隨心了。。。。反正除惡即斬業,也是你說的。。。。”水無傷眼中閃過一抹血色,揮手間池中巨冰已經整塊吸了起來,直接被扔到一旁排水口處。她肩膀一晃甩開剛披上身的道袍,裸著曲线傲人的高挑身體,走到石洞壁一處凹陷的暗格前,從中取出一件黑色道袍抖散開來,只見這件衣袍做工極其考究,不知以何種材質制成,似緞似紗,通黑表面繡有血紅色陰陽魚圖案,望去便隱隱給人一種不詳之感。
五日後,星月湖華陰分舵,一夜間被屠戮一空,沒有活口。幾位在幫中也算是硬手的舵主與供奉也都沒能逃脫,或全身經脈被人震碎,或內髒破裂骨骼盡斷而亡,所有死者的首級被取下擺成了京觀,放在大堂正中。自從當年名滿江湖的八極門折戟塞外,大孚靈鷲寺與九華劍派領導的圍攻行動铩羽而歸,甚至就連當時號稱正道第一高手的圓相大師都重傷圓寂後,當今武林之中已經沒人再敢如此明著挑釁這個詭異難纏的邪魔外道了。一時間,江湖震動,被壓制的各大正道門派無不彈冠相慶暗松了一口氣,而與星月湖坑壑一氣的邪道勢力則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三十幾具無頭屍體被擺放在廳堂內正等待裝殮,縱使是見慣了生死的亡命之徒在看到同僚如此下場後,亦難免升起幾分兔死狐悲。
“沐老,您傷愈不久,就把此間事交給我等處置吧。。。。”滿面戾氣的中年漢子抱拳衝堂中正在附身逐一驗看屍身的老人恭聲說道。
老者緩緩起身,他白發白須,臉上皺紋深重,但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色。老者木無表情的沉聲說道:“這些人有的被以外功重手法分筋錯骨格斃,有的被內門真氣激蕩而震碎心脈,還有的則是身上各處奇經竅穴被邪功所侵而一擊致命。。。。”
中年漢子皺眉滿面煞氣的接口道:“找您這麼說,看來又是各方鼠輩聯手突襲圍攻,導致咱們華陰分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個報信的都沒跑出去。”
“你們發現屍體時候的位置是在哪里?”老者輕搖了下頭,追問道。
“都是在這個大堂里,屍體密密麻麻死在堂中附近。”雖然不懂對方為何如此問,但中年漢子還是畢恭畢敬的如實回答。
老者僵硬的臉上神色未變,卻在渾濁雙眼中劃過一抹忌憚。
“這樣的話,他們都是死在一個人手里,而且是在極短時間內被殺。對方不但內力深不可測,武學造詣亦是正邪兼修。此人隨手出招絕不拖泥帶水,直奔要害,一擊必殺令人無可抵擋。。。。天下能有如此功力的人屈指可數,到底又是誰呢。。。。”
十一、木劍
長安城,外城廢棄城牆,殘破敵樓飛檐斜指蒼穹,玄色道袍廣袖玉帶隨夜風烈烈飄擺,孤寂身姿恍若月下謫仙。望眼俯瞰處,皇宮內城燈火明滅映得遠近樓閣影影重重。恰逢北風正凜,長天無雲遮蔽,夜空之上璀璨星河與淒冷皎月相得益彰,照進佳人水眸之中,似是靜湖倒影,水色天光亘古長存,永照俗世紅塵起伏變換。
許是歸隱道門時間久了,明明是曾經無法無天、恣意妄為的人物,也如雲游方士般開始習慣在辦事前卜上一卦,以求趨吉避凶。
如羊脂玉般溫潤瑩白的素手纖指不停交纏觸碰,憑多年參悟的道家秘傳經典推演天機,仙子黛眉微顰,不點而赤的絳唇開合,自言自語道:“此朝國祚雖短,但此時終究氣數未盡,如行弑君之舉必造下無邊殺業,有損氣運,我雖不怕,但恐連累宗門有滅門之危。。。。而且,鮮卑蠻夷已竊革鼎,帝星正居於長安皇城,西漢十二帝所遺下的龍脈帝氣終還是被奪去了幾分。。。。不過觀此城風水,待分合百年後,重聚天下氣運之時,當會有不遜昔日強漢之王朝在此地興盛。”
靈虛仙子垂首低語間,這座古城前後百年風景、朝代更替興衰,已在可窺天機的推算之下如掌觀紋般呈現在其一念之中。
“既,在這里殺不得,那就換個地方下手吧。”
一聲輕笑,仙蹤已渺。
長安城御路貫通南北,南街設有市集,以供關內關外客商在此交易貨品。時值上午開市,正是人聲鼎沸。燕帝犒賞麾下諸將,特將此繁華位置的一處府邸賜予跟著他一起打江山的虎將能臣。
大燕是鮮卑人建立的政權,治下胡漢混雜,民風尚武,又只是割據中原腹地的一部分,故街市上四處可見鑄造鐵器兵刃的鋪子。將軍府前街角一個席地鋪開草席,擺開十幾把刀劍的攤販,因已守了兩天都無人問津,正尋思著是否要挪挪地方換下運氣。忽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問詢:“居士,你這刀劍可有便宜些的?”
年輕販夫只覺這女子聲音輕柔悅耳,語調雖冷但卻自有一股嫵媚之意,聽來竟是說不出的好聽。忙抬頭望去,卻被斜照的陽光晃得眯上了眼,窈窕身姿投下的陰影終於讓他看清來人。卻忍不住呼吸都窒了一窒,女子身材高挑,雖是道者打扮但腰臀曲线之婀娜美妙竟也遮擋不住。姝麗容顏天姿國色,商販感覺自己活到現在也算是走南闖北,卻從未見過如此標致的人物。
“仙姑莫不是從天上下凡來的?”商人攬客自是見人說話,盡撿好聽的來講,但唯有今日這句,卻難得出言由衷。
“嘻~,居士這嘴可是能做大買賣的,只是出家人清貧,怕讓你賺不得幾分利了。”聽這略有些調戲意味的話語,女道姑也不著惱,反而抿嘴笑出聲來。如芙蓉初綻,蓮開並蒂,讓這商販和四周早有被這道姑美色所驚的眾人看直了眼。
商販見道姑來看刀劍,便知此等容貌的孤身女子出門確實多有危險,尤其現在世道艱難,劫掠人口之事便是在這名城大邑之中也時有發生,故拿起一把薄刃短劍抽出劍鞘向道姑推薦道:“仙姑這般人物,我定不敢坑騙,這把镔鐵短劍輕薄鋒利,最適合女子防身,不還價,實要一貫五文。”
靈虛仙子水眸掃過短劍,雖是凡鐵所鑄,卻也被打磨得寒氣逼人,要價一貫五文怕真是這商販並沒有什麼賺頭的。只不過她久不出世行走江湖,趕來長安前又與兩位師侄分開,身上竟忘了帶上銀兩。前幾日因早已達到辟谷境界,奔走露宿山巒荒野時還不覺如何,但一入城卻發現真是處處受制寸步難行。她畢竟也是武林絕頂高手,自持身份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闖宅行竊的事來。只能伸手入懷摸了半天掏出六枚銅錢,無奈笑言道:“全身上下只有占卜買卦用的六文錢,不知能買你這些里的哪一把。。。。”
她此次白日進城本打算因利乘便為九華劍派出頭,但空手習慣了卻連佩劍都未帶一把,只得在入門挑釁前先尋把劍才好。
“。。。。既然仙姑沒帶錢,那只有這把我削來給家里那小子玩的木劍,我就贈與你吧。。。。”商販看這道姑肌膚白嫩如玉,身上玄色道袍做工考究,也不似真正貧苦之人,但看著這張令人移不開眼的美人面卻也發不出火來,只得起身從懷中拿出一把約一尺來長的木劍遞到道姑手上,就當結個善緣。
“如此就多謝居士。。。。木劍,哈哈~,這真是要貧道開開壇做法麼。。。。雖然有些兒戲,但要對付幾個小輩,卻也夠用了。”靈虛仙子看著手中做工粗糙的木劍,苦笑著說道。
只見道姑轉身徑直向懸掛將軍府匾額的朱紅色大門信步走去,走了幾步卻忽然回轉過頭,對剛才那位相贈自己木劍的商販開口道:“居士還是換個地方擺攤吧,此處風水不好,不但沒有買賣,恐怕頃刻間還有血光之災。”
說罷回首繼續前行,早有將軍府門口護衛的甲士伸臂阻攔,剛要開口喝問,卻只見道姑振臂長袖輕擺,手中木劍橫空一掃,明明只是把短而脆的鈍頭木劍,卻無聲無息間衣甲平過、分肌斷骨,四名走上前來的將軍府門口鐵甲衛士已經被齊腰斬斷為兩截。
片刻寂靜後,驚叫四起,無數百姓爭相推搡著逃離這處開始彌漫起血腥氣的街道。
仙子勾唇而笑,掌中那把木劍卻如古之名劍般在誅殺四人後竟是滴血未沾。
“鎮國公,大將軍金開甲,就從你開始吧。。。。”
十二、破甲
門外喧嘩早驚動了將軍府內護衛雜役,剛要一涌而出的眾人卻被自外面飛進府邸的幾塊碎裂木塊砸中,筋斷骨折眼見就這樣死了七八人。原來是朱漆大門上的匾額被掃落後,又甩了進來,厚木匾額經不住這股力道,在飛行途中就應經崩解開來,造成了更大的殺傷。
這時就算是再遲鈍之人也知有惡客來訪,只是誰都不敢相信在這都城之內竟有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明闖大將軍府。須知府中這位將軍可是追隨新帝身經百戰的宿將,掌中巨斧殺敵無數,有萬夫不當之勇,一身驚世武功哪怕是在江湖中都是凶威赫赫。
煙塵中一道窈窕身影浮現,竟是位道裝打扮的女子,一襲黑色道袍包裹住曼妙身姿,滿頭青絲用一根玉簪挽成道鬢束起,自腦後如飛瀑般垂落,更襯得俏臉玉頸肌膚勝雪,凝神看去道姑五官美艷絕倫,誰都沒想到這出手凶殘的強敵竟是一個如此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裙裾輕擺,環佩鳴脆,道姑芙蓉面上看似含笑,眼神卻冷,步履間暗香浮動,卻怎麼都遮不住四周屍體上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殺!”
將軍府侍衛多是百戰余生的悍卒或是招募來的江湖人士,雖都驚訝於女子的美貌,但見對方出手毫不容情連連殺人,知道今日絕不會善罷,便發一聲喊齊齊抽出兵刃搶攻而上。黑衣女子依舊好整以暇的緩步向前,手持木劍隨意揮灑擊刺,只聽得兵刃落地與身體摔倒之聲,出劍人亡,落地血灑,招招奪命卻又讓死者發不出一聲慘叫來。十幾步間,一路上就鋪滿了屍體,這殘忍而又詭異的一幕,也驚得周圍幸存的侍衛們開始躊躇不前。
正在靈虛仙子准備直入府邸廳堂時,伴隨著怒喝,一個雄壯身影疾撲而至。來人功力渾厚,周身所帶起的罡風將她的道袍都吹得激蕩鼓動,仙子凝眸望向刹那間就已擋在身前的凶惡大漢,耳邊尖銳風嘯響起,重逾千斤的鐵拳卻已經砸在了她白皙粉嫩的兩側玉頰之上。
星月湖元老金開甲早聞這幾日幫中各地分堂分舵多遭襲擊,對方手段高強不留活口,其行事作風與以往那些所謂名門正派迥異,反而倒是與己方有幾分相似。這日剛召來麾下金堂精銳弟子和幾位身手不凡的供奉,商議如何找出那個與他們為敵的神秘勢力。卻不想對方竟這樣直接殺上門來,他率眾遠遠看到這黑衣道姑的身手不由得心中暗驚,也知遇到了平生勁敵,故隱在廳內尋個機會出手偷襲,以期先聲奪人。這招“雙錘貫耳”雖是拳法中基本招式,但由他蓄勢已久運使用出來,其中勁力哪怕是鐵鑄的腦袋也敲碎了。可對方竟不閃不避,看自己這對拳頭打中對面這絕色尤物,一向視女人如豬狗牲畜無異的星月湖元老當然也不會憐香惜玉,反而獰笑著催動內力。滿心以為的腦漿迸流、頭骨碎裂的場面沒有出現,雙拳只覺所觸肌膚滑膩柔軟,拳中所蘊勁道內力卻如石沉大海般消逝無蹤。
哪怕金開甲經歷廝殺無數,也從未有過一人可用身體硬接他這開碑裂石的重拳,正錯愕間,喉頭一麻,道姑手中那把一尺來長的粗陋木劍已經抵在自己脖子上。雖勁力未吐也驚得他氣凝脖頸,猛的向後折腰,壯碩軀體憑空後翻了兩個筋斗退出一丈開外以避對方木劍鋒芒。再落地時,身影自是帶上了幾分狼狽,腳下府邸的石磚也在他撤步蹬踏之下被踩裂了幾處。
“我九華劍派乃是名門正派,你雙手空空而來,這一劍若要了你的性命,諒你不服,取兵刃來吧。”道姑美眸流盼言笑晏晏的對面前這雙鬢染霜的虬須大漢開口說道。
她方才被擊中的俏臉依然白淨如初,連一絲紅痕都不曾留下。直看得金開甲額角見汗,一股涼意從背後冒出。面前道姑容貌之美即便是他這個閱女無數的星月湖長老都只能說是平生僅見,但此時卻在心中生不起半絲褻瀆。對方功力之強實已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似乎比之自己那天賦異稟、驚才絕艷的主公都要強上幾分。耳聽對方自報為九華劍派門下,而自己昔日也曾會過九華派掌門周子江,雖然內力劍法都算不俗,但卻比自己還稍遜一籌,與眼前這位比起來更是天差地遠。
金開甲調勻內息,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速取兵器來領死才是本分,貧道今日手中執劍,也不好殺你這手無寸鐵之輩。”道姑面色冷淡答道,隨即不再理會,反而走到庭院所植的一顆桃樹前,摘下一枚結得正熟的桃子,絳唇開合的吃了起來。儀態說不出的隨性恣意,卻也是目空一切的狂傲驕橫。
“賤婢找死!”她這副樣子,惹惱了一眾凶頑慣了的星月湖高手,一名自持本領的供奉抽出背後長刀蹂身而上。
靈虛仙子看也不看,右手木劍凌空豎劈,內力化作無形劍氣如一股清風拂過,竟在半空中將此人豎著斬為兩片。
看著滿地殘屍與還在冒出白氣的溫熱內髒鮮血,水無傷眼中無絲毫波動,仍繼續啃著手中桃子,含混不清的低語道:“鼓噪。。。。”
“此人武功極高,爾等不要送死。。。。”見得力手下如此橫死,金開甲看得目眥欲裂,但卻還是冷靜的制止了其他人再對那辣手美人進行挑釁。只默默接過扈從抬來的斬將巨斧,調勻內息打算盡展所學與強敵拼死一搏。
待靈虛仙子啃完桃子,又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所沾汁液,哪怕此刻氣氛蕭殺得幾乎凝滯,所有星月湖幫眾都繃緊了神經,但看到她這不經意所展露出的妖嬈媚態,也均忍不住粗喘了幾口氣,無不心下暗想:“只盼金長老能奮起神威擒下這騷貨,也好讓弟兄們玩個爽快。”
感覺面前這形態威猛的雄武大漢蓄勢已足,氣息到達頂峰,吃完桃潤過嗓子的靈虛仙子展顏一笑,揮手將桃核拋向金開甲:“還不動手?”
隨著一聲斷喝,成名武林數十年的星月湖元老,終於使出全身本領。長柄巨斧化作漫天光影兜頭向場中閒庭信步一般迎上來的纖細身影罩去,院中霎時風驚塵起,尖銳破空之音聲聲刺耳。靈虛仙子被裹在一團斧影之中猶如瀚海孤舟,隨波逐流卻無法被濤浪所覆。她見這邪教妖人也著實有幾分本領,雙臂神力無匹內功外功都已達到相當境界,遂也收了幾分輕蔑,靜下心以當初在九華劍派大殿上看到還是少年的周子江所演示出的劍招對敵。只不過原本未必能在金開甲手中占上便宜的招式,在她手中使來卻變得靈動詭異,輾轉騰挪間極盡劍道真諦。往往一招普通劍式便能衍生出諸多變化,毫厘處精妙絕倫,自如中余意無窮。
堪堪數十招後,金開甲已知對方不但功力遠勝於己,其對武學的理解也至臻化境。一根脆弱短木劍,竟生生壓得自己這柄镔鐵大斧出招都逐漸晦澀凝滯起來。每一劍都指不可不救之處,逼迫著他被動變招,出劍仿佛弈棋般將自己的諸般應對都算計在內。明明是平平無奇的九華劍派基本招式,但就在這個可怕女人手中化腐朽為神奇。想到對手恐怕已經達到武林傳說中不世出的大宗師境界,金開甲再不敢做任何保留,匯聚全身力道力圖在一招半式間險中求勝。
雄猛大漢雙臂疾曲,斧刃寒光盡斂,腰腿發力,再探出時已做力劈華山之勢,全身剛猛力道化作重斬迎頭而下。靈虛仙子臉上淡然,不退反進,欺身而上手腕輕逗,木劍一招仙人指路如靈蛇般貼著斧柄後發先至,直指對手僅剩的那只眼睛。卻不想在這一招分輸贏定生死之際,異變陡生,金開甲斧勢剛猛之力幻化為陰柔,斧刃行到一半,後手斧柄末端的尖刺隱在腋下遞出刺向仙子胸口,詭異陰險中去勢還比之前又快了三分,眼見已經靠近的靈虛仙子避無可避。
水無傷勾唇而笑,她一直以劍術中的陰柔對抗金開甲大斧之剛猛,卻在對方施展絕技化剛為柔之際,亦隨之變化,本來尋隙而進的木劍搭在已經打橫的斧柄上,發力向上一挑,霎時柔勁盡轉為剛勁。
金開甲只覺雙手虎口巨震,大斧再拿捏不住,直直被木劍上所傳來的力道給挑上半空。鼻端香氣繚繞,道裝美人那張挑不出瑕疵的艷麗俏臉已經近在咫尺,生死存亡之際,他本能的雙臂交疊護住胸腹要害,卻感到一只滑膩柔軟的玉手已經按在自己手腕之上。
十三、故識
全身密布剛猛橫練護體硬功的金開甲只覺手腕處一股精純至極的真氣透過肌膚滲透而來,自己灌注的內力想要抵擋卻一觸即潰。對方浩如淵海的內家真氣似乎綿密而無盡,讓他感覺就像被暖水包裹著般舒泰,暖流自右手腕發散到交疊緊貼的左手腕,再沿著雙臂經脈逆行而上。雖想竭力掙扎卻發現雙臂早已貼在一起根本再動彈不得,驚得金開甲霎時便汗如雨下,因為他知道現已命在頃刻,只要這股內力抵達心脈內腑,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靈虛仙子似乎很享受看著眼前滿臉虬須的大漢面露出的絕望之色,顯然想要這邪派妖人在最後時刻多受些折磨。正在將內力緩緩侵入其體內時,後心竟忽然泛起一陣陰寒。
“終於忍不住了?”
驟然遭遇背後偷襲的道裝女子並不回身,只是勾唇一笑脆聲說道。
身後那在無聲無息間突襲而至的綠袍老者身形一頓,只覺自己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擊,居然在還未打到敵人身上時便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給驅散化解。原本詭異莫測、最擅長偷襲取勝的螺旋回轉的掌力不但石沉大海般被頂開,反而還震得他整只手臂都有些酥麻。身為星月湖頂尖人物,同時亦是江湖第一流高手的老者,縱然那枯樹皮般死寂一片的臉上還是僵硬沒有任何表情,但神光內斂的眼中卻掩不住前所未見的驚恐、駭異。
他傾全力的一掌竟被對方護體罡氣外放而出所形成的三尺氣牆阻擋在外,只能說明這黑袍女子的功力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也讓他這位平生最看不起女人的星月湖元老情何以堪。
“爹!”
就在這時,正准備發勁先取了金開甲性命的靈虛仙子卻被一聲童音吸引。後堂一位宮裝打扮、眉眼帶著幾分英氣的美婦抱著懷中只有兩三歲大的孩子,正跌跌撞撞向這邊跑來。仙子看著孩子微微皺眉,再看向那美婦的雙眼不由怔了一下。仙子心中一軟,不再運功,抓著金開甲腕子,順勢扯動其龐大身軀轉身一帶,向背後的偷襲者拋了出去。
沐聲傳只見眼前一閃,女子窈窕背影已變作金開甲那鐵塔般的身軀。惡風乍起吹得他須發皆張,由不得他再做反應,只能運轉全身內力先接住這位共事多年的同僚摯友。卻不曾想這一擲之力竟含暗勁,碰撞之下直接讓兩人都飛了出去,飛出五六丈後沐聲傳雖雙腳灌注內力想站住,卻仍不停後退著一點點化去這股衝勁,直至後背撞到邊緣牆壁才戛然而止。他被從金開甲身上傳來的勁道震得內息紊亂、氣血上涌,喉頭一陣腥甜,終還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位現大燕太師,以前星月湖木堂堂主,武功之強、內力之深比之金開甲也猶勝一籌,卻沒想到被對方這看似隨意的一扔給震成內傷。此時沐聲傳哪里還不知道那女子是因剛才自己的偷襲而做出報復,忍著丹田刺痛與經脈受損後出現的眩暈感,先按住金開甲胸膛,感覺其還有心跳只是暈過去而已才松了一口氣,再抬頭凝目望向那個恐怖至極的女道姑。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道裝女子輕蔑一笑道。
驕陽下這手持短木劍的女子,身姿曼妙、儀態優雅,周身氣質竟是說不出的飄逸絕俗,那張不施粉黛卻仍傾國傾城的白皙俏臉眉目如畫精致非凡,一對水眸粲然如星,顧盼間風情暗流,無聲間勾魂攝魄。縱使如沐聲傳這樣也算是見過不少人間絕色的人物,也不禁為這道姑的姿色所震撼。
只是再仔細看去,卻又涌出一種古怪熟悉感,直至埋藏心中幾十年的噩夢重現,終讓他憶起了眼中這美艷絕倫女子的身份。霎時間,沐聲傳汗出如漿,他那件洗得有些褪色的綠袍很快被浸濕了一大片,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木然的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眼里那種發自內心的畏懼感卻一覽無余。
靈虛仙子有些奇怪的看著被自己撞飛到牆邊,全身哆嗦著看起來就要癱倒在地的綠衣老者。對方雖然相貌古雅,但五官周正,立體而又深邃,想必年輕時也是個英俊男子,她雖然沒有什麼印象,但好像看樣子,那老者卻認識自己一般。仙子不禁挑了挑眉,腳尖一點,飄到其面前,用木劍拍了拍看她迫至近前似乎已經被嚇破膽而一下子坐倒在地的沐聲傳那張僵硬呆板的臉,開口問道:“你我以前見過?”
“太,太陰鬼母。。。。”當沐聲傳顫抖著說出這個他永生都不願提及的禁忌名字時,數十年前的心魔終於再次逼他不得不重新面對。舊時之事浮現心頭,想到自己這一生歷盡滄桑,雖偶有遺憾但也享受過了世人難以企及的諸多美事,不禁長嘆一口氣,心境反而很快寧和起來,不再逃避懼怕,抬眸定定看向正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女人,引頸待戮。
沐聲傳不知道在他說出那個名字後,水無傷同樣眼神一凝,許多往事亦被憶起,她隱居山林多年,這數十年間所經歷的其實並不算多,曾經的那一幕幕反而更能清楚記得。五十年前正是她為禍江湖之時,當初的她憑著一身驚世邪功異術,肆意妄為、屠戮武林,曾造下無邊惡業,一人就壓得正邪兩道都不得不對其辟易退讓,而她這個塵封已久的名號亦是當年整個武林的共同禁忌。
想到這里,早已改邪歸正、勤修道學多年的水無傷也不禁臉上浮出紅暈,偏頭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咳咳。。。。那,那個綽號我早已不用了,都是虛名而已。。。。嗯,貧道早已入道多年,現在你可以稱我為靈虛子,或者太華聖母。。。。看你樣子,應該是當年被我打到過臉吧?也算你命不該絕,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靈虛仙子實在不想多提當年的那些不堪,走近她才看到這老人的整張臉的脈絡都被破壞,所以才看起來總是木無表情,這是她功法獨特的傷人方式,只不過讓她奇怪的是,既然面前這綠衣人臉上中招,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望著面前絕艷女子因羞紅而忽然生動起來的嬌媚容顏,就算明知對方是自己的催命閻羅,沐聲傳枯寂多年的心髒也忍不住狠狠跳了幾下。他神采依舊的眼中閃過一絲痴迷,暗中苦笑自己命在頃刻還有心肖想綺念,口中聲音暗啞的答道:“如果真是被打到,焉有命在。。。。當年於泰山之上,在下只是被前輩長袖所發出的真氣勁風遠遠掃到面上而已,雖然一下就昏了過去,卻也因此有幸活了下來。。。。”
靈虛仙子臉上表情一僵,女子愛美逐新乃是天性,就算她功法特異能夠青春永駐,但其實還是比較介意總被垂暮老者喊前輩的。不過想到眼前這人在五十多年前泰山頂那一役時必定正值弱冠,那時自己卻早已凶名傳遍天下,這樣稱呼也算合情合理。時過境遷能再遇故舊之人,就算是當年自己手中遺漏的余孽,在勾起回憶緬懷之下,也讓水無傷沒有了再取其性命的念頭。
仙子伸出玉手,勾起綠衣老者下巴,湊近觀察其面相。呼吸間如蘭芬芳與女子體香縈繞在沐聲傳鼻端,感受著肌膚上傳來的滑膩觸感,以及近看之下更是毫無瑕疵、白瓷般的嫵媚玉顏,讓這位也算是惡貫滿盈的星月湖元老在心旌搖曳、悸動難安的同時,腦子一片空白如陷夢境。
“我當年行事一向不留活口,你能僥幸苟存至今說明也是氣運加身之人,觀你面相確有後福,想必封侯拜相不在話下。既是故識,貧道今日便留你一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吾不想涉及朝堂。江湖事,江湖了,既然道左相逢,十日後貧道將親赴終南山,與爾等清算和九華劍派之間的仇怨。給你們時間將你們那些魁魅魍魎都召集齊了,省得貧道還要四處去捉。”
說罷,靈虛仙子起身橫起木劍空舞了幾下,便施展輕功飄然而去。等到倩影已逝,香風散盡,不遠處傳來一陣噗通聲響,才讓沐聲傳從呆楞中驚覺過來。發現四周僅存的星月湖高手紛紛躺倒在地,一顆顆頭顱滾落,竟是剛才全部被仙子所發出的無形劍氣給梟首而亡。
濃重血腥氣撲鼻而來,終於從那個女人身上味道中清醒的沐聲傳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金開甲苦笑低聲自嘲道:“看來你我確實是有福之人,這婊子現在行事也一樣不怎麼留活口。。。。”
十四、左道
終南山坳,一泓靜湖之中,湖光倒映山色,四周松濤竹影疊翠,恰如一片碧海籠蓋天地,奇景造化美不勝收。當初以修道為立派根本的星月湖正是在這片攝天地山水之靈氣的地方修築起了占地頗廣的宏偉道場,後又經幾任門主繼承發展,將幾處座湖中島以及周邊險要位置都劃入范圍,直至現任門主慕容氏以此為根基起事復國,終於成就了一番霸業。
自從星月湖勢力為擴充壯大而廣招江湖邪人惡徒開始,慕容門主狠辣陰毒的行事風格就開始引起很多正道門派的不滿。而且他們更是不禁淫戒,肆意凌辱女性,甚至將很多名門俠女都擒至門中,用藥物和酷刑等手段將她們調教為供門內弟子取樂的淫奴,更是被整個正道武林所不齒。不過其門內高手如雲,陰損手段也層出不窮,縱使當年隱隱有正道第一高手之稱的飄梅峰雪峰神尼以及其門下幾位女弟子也先後失陷在星月湖的邪徒手中。這也導致了對其再忍無可忍的武林正道聯合起來對星月湖勢力進行討伐,在付出慘痛代價後,卻終還是被這邪派避重就輕的使用金蟬脫殼之計逃脫掉了。
其後數年間,星月湖勢力先滲透進了因在討伐戰中圓寂而失去掌門的大孚靈鷲寺,並將這武林兩大正道魁首之一的古刹收入囊中。又派遣高手與九華劍派中的內應叛徒聯手殺死了其掌門周子江,掠走掌門夫人凌雅琴,導致原本實力雄厚弟子眾多的九華派幾近分崩離析。而星月湖邪徒們卻又堂而皇之的重返故地,重建了更加龐大恢弘的教派道場。而此時他們的門主慕容氏已復國成功,坐鎮中原開始稱孤道寡執掌一方江山社稷,相互借勢幫襯之下將武林正道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順昌逆亡,使整個中原武林被搞得烏煙瘴氣,一派道消魔長的混亂之景。
星月湖一隅,充滿奇異藥香的石室內,難得卸下朝政時局,暫回歸恣意江湖之時的大燕皇帝慕容龍掃了眼滿屋愁雲一片的屬下們,壓下心中輕快之感,皺眉向剛給金開甲施針完畢的白須老者問道:“葉老,金將軍傷勢如何?”
“經脈盡毀,以後這雙手拿東西還行,用武功絕對是不可能了。”這位星月湖中最為德高望重的神醫葉行南心中暗嘆,搖了搖頭輕聲答道。這種被精純至極的內家真氣所侵襲而震碎的經脈早已非藥石所能醫治,自己又非神仙,焉能做到真正的妙手回春。
這邊金開甲那張雄猛威嚴的虬須臉上,早已沒了往日意氣風發,只剩下滿目頹廢灰敗之色,他緩緩披上衣袍,自嘲一笑道:“某縱橫天下多年,有生之年能得遇主公這樣的明主,封侯拜將已是天大福分。這次在那賤婢手中活下來則屬萬幸,只是。。。。恨不能再為陛下上陣殺敵了。。。。”
坐在一旁的沐聲傳則依舊是木著他那張永遠沒有表情的臉,只是這次,似乎連他那總是精芒隱現的眼里,也沒有了光彩,只余下一片沉沉死寂。他這次偷襲不成反被重傷,雖然看起來慘烈,但由於對方最後終還是存了幾分緬懷之情,而沒有再下殺手,倒是使他並沒有受到那種無法被治愈的創傷,只是斷了幾根肋骨,髒腑被震有些淤血而已。
這時,邊上一位玉峰高聳、體態極其妖嬈豐滿的美艷女子則開口衝沐聲傳問道:“沐老,那女人將你二人傷成這樣用了幾招?”
沐聲傳漠然看了一眼這身穿月白色衣裙的艷婦,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陪他過了不足百招,傷我只用一招。”
金開甲這時也接口嘿了一聲道:“那婊子開始只是戲耍而已,否則要殺我恐怕也就在她翻手之間。”
艷婦俏臉勃然色變道:“天下竟有這般功力的人!?”她雖一直自詡在星月湖中武功僅次於教主慕容龍,但要想勝沐聲傳也至少在數百招開外。她知道這面如僵屍般的老者功力著實不俗,當年也曾是黑道第一高手,而能瞬間將其重傷的人,武功高到什麼地步實在難以想象。
見門主一眾高手都有些為之喪膽,深諳權謀之道的帝王自需要提升士氣。慕容龍忽然展顏一笑,伸臂將白衣艷婦攬入懷中,大手探入其衣襟中,揉捏著她那對白膩肥碩的大奶子笑言道:“莫慌,當年鳳神將你不是也功力冠絕當世,嚇得我們惶惶不可終日,可最後還是乖乖做了教中的淫奴麼?”
艷婦撩撥得臉上泛起紅潮,卻咬牙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那些下流手段令人防不勝防的,女人落到你們手里,就只能乖乖給你們做賤貨婊子了。。。。”
室內那些面色難看的高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凝滯的氣氛也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慕容龍轉頭對沐聲傳與金開甲詢問道:“不知那賤貨姿色如何?”
金沐二人對視一眼,金開甲咧嘴笑道:“比我見過的所有婊子都漂亮,腰細屁股翹,尤其那對奶子,更大過咱們的鳳神將幾分。若是能夠將其擒住,陛下之後,我可是要當仁不讓了!”
“這般貌美?那便好,這次咱們教中高手難得聚首一堂,可要好好招待這位江湖俠女了。”慕容龍從金開甲話中察覺到似乎那個傷他們的女子姿色甚至比自己的玫兒與母貴妃還勝幾分,這倒讓他心中升起一絲興味,眼中精光閃過笑著對手下們吩咐道。
而在其懷中的艷婦臉上則閃過一抹妒色,雙手卻不老實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慕容龍袍內探去。
終南山北麓,樓觀台,此地南依秦嶺,看盡千峰聳立,面向秦川渭水,觀玉帶直連碧空。坐落山間的道觀白牆灰檐,樓閣殿宇中青煙渺渺,香火不滅。峰巔之上有古朴高爐,相傳是老子煉丹爐,正有一須發銀白的枯瘦老道正僂著身子盤坐爐旁,望著爐火愁眉不展。他對面蒲團上則側臥著一位身穿玄色道裝的窈窕女子,白皙玉手中拿著一個表面鏤刻無數符印經文的空心葫蘆,將里面的丹藥倒入自己那張紅艷水潤的嘴中大嚼特嚼。在她腳邊,散落著同樣四個空了的丹藥葫蘆。
“靜寂子,你這煉丹術比起你師父來可差遠了。”將最後一顆丹藥吞下後,道裝佳人隨手扔掉葫蘆,衝盤膝坐在對面的老者嫌棄道。
“獨孤前輩教訓得是,貧道資質魯鈍,無論武功還是煉丹不及師尊十之一二。。。。”老道臉色更苦,卻也只能垂頭低聲附和。
道裝女子面色一凝,隨即恍然道:“看來你也真是一心修道煉丹,兩耳不聞物外俗事了。。。。這光武外戚遺族的姓氏我早已舍棄,自歸太華入道時起,我那道侶就讓我修持消業,名字也讓我改姓水了,正所謂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說到這里道姑不由得咯咯嬌笑起來:“你看我現在行善悟道,也是一幅有道全真的樣子,世人無不以聖母仙子謂之於我,可算是改邪歸正?”
老道連連點頭道:“前輩身兼西域異術及西昆侖與太華一脈的真傳,道法玄妙精湛,實是我道門不世出的奇才。”
“哈哈哈~,靈台清淨自然不染紅塵,問心無愧自然道心穩固。可我卻沒想到你們樓觀道一脈竟然在分家之後,會墮入邪道,成了為禍武林藏汙納垢的地方!”說到這里,道姑忽然身形一晃,已飄至老者面前,玉手按在其頂門上,指掌間有絲絲白氣升騰而起。
老道只覺頂上一股涼意凝而不發,全身功力竟然被這陰冷氣勁給鎖住,半分無法運轉。只能顫巍巍開口道:“前輩明鑒,我樓觀一脈自張仙師出走漢中後,又有金闕仙師分立太乙教。我派中師祖師尊都專守宗門古規,逐漸只避世精研煉丹,那些分立出去的旁枝別葉,雖有幾分香火之誼,但也早就斷了來往,他們行事所為貧道雖有耳聞但也無能為力,我門中只有弟子寥寥幾人,也均不擅武功爭斗,實在無衛道之力。。。。”
道裝女子聽到這里似是不耐他再做解釋,手中驟然白氣大盛,老者只覺頂門那道涼意沿經脈如冰水灌頂般飛流而下,轉瞬間就在奇經八脈中游走了一遍。想自己也算是苦修道家正宗玄功數十年,一身精純渾厚的功力竟然也半點抵抗不得,只得在駭異絕望中閉目待死。
“看來你資質是真的不行,你這廣成長生功但凡要是能練到第五重也不至於老朽至現在這般陽壽將盡。看在我與你師父也算有些交情,現在也同屬道門,今天又吃了你幾葫蘆丹藥份上,幫你洗髓傳些功力與你,約莫能讓你延壽幾年,趕緊挑幾個稱心弟子把真本領都傳下去吧。。。。”說罷,靈虛仙子便轉身而去。
只留下老道忍受著洗髓伐脈全身經絡被梳理後的刺痛,等人影不見後才幡然醒悟,趕緊跪伏在地,向下山方向連連叩首。感激涕零道:“多謝前輩大恩。。。。”他知太華宗一脈除了劍術武功外,尤擅推算卜卦之術,既然那位前輩說自己命不久矣便肯定就是如此,今能得傳授功力得以延壽實是造化一場。心中也不禁又虔誠感嘆無量天尊道法無邊,真能渡人向善,否則憑那位前輩凶惡嗜血的性子,若不是皈依向道,只有她殺人害人,哪見過她出手助人救人的?
在騰挪縱躍間片刻便來到山腰處的水無傷,腳踩一顆翠竹頂枝,身形隨著竹海伴風起伏,狹長水眸望向腳下那片靜湖中的彎月型湖心島,輕吟自語道:“太乙道,太一經,帝王氣運,難怪。。。。”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絕美出塵的臉上忽的浮現出一抹詭異笑容:“機會難得,倒是要好好領教一番了。”
十五、奪命
華山,中峰旁支小峰,自秦時又被稱為玉女峰,一側是狹窄山梁路徑蜿蜒而上,三面皆為近乎筆直的峭壁高崖。峰頂石台方圓十余丈,銀松怪石間坐落典雅小院,正是太華派前輩宿老靈虛道人居所,門中相傳這位有太華聖母之稱的女前輩年齡早已過百歲,一生精研道法不染紅塵,修為之高遠在掌門一輩諸人之上,是太華宗乃至整個天下第一高手。此處雖為她居處,但這位老前輩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南峰獨自閉關修煉,故除了每月定期有門內弟子過來打掃更換食材米面等物外,其余時間此處也算是華山一處禁地。
院子中,此時因月份已大肚子顯懷的凌雅琴正小心翼翼的在緩緩散步。她身體經過靈虛仙子那堪稱奪天地造化之奇的邪功異術治療,所有損傷早已恢復如初。那因被過度采補而廢掉的丹田經脈也被仙子一一梳理修復,並順手將她體內任督二脈與十二奇經全部貫通。雖然曾經失去的功力無法再找回,但靈虛仙子在臨走前將她與寶兒帶到自己這里,許她自由翻看其在早年所收藏的一些武林秘籍,以期幫她把那些因長期遭受凌辱奸淫而忘卻掉的武功再重修回來。曾經也算是江湖一流高手的凌雅琴當然知道武功對身體機能的增益好處,所以在身體無恙丹田又能重新匯聚內力真氣之後,就每天除了用自己那又能伺候男人的地方把丈夫寶兒給弄舒服了,就抓緊時間開始修煉起來。
讓凌雅琴驚訝的是,在靈虛仙子水無傷那間用於藏書的小偏房內,架上狀似隨意擺放的每一部古籍經典都記載著她聞所未聞的武林奇功。她也曾是九華劍派掌門夫人,眼光自是不用多言,只寥寥粗看之下就找出了一部與她曾經武功最為契合的武學秘籍。這部名為“金龜集”的武學秘籍內容博大精深,除了很多繁復武功外,甚至其中還包括無數玄奇無比的五行陣法,僅是內功一門,就遠比她之前與前夫所學的九華派內功高明了不知多少。她看到書中亦有水無傷所做注釋;東海派武功總集,道門武學分支,其武功主旨銳意進取、利於速成,術法包羅萬象、不拘一格,又有奇門陣法相佐,傷敵困人、進退皆宜。因為與自己原來武功路數有些相近,觸類旁通之下凌雅琴便很快上手,再加上她被打通的經脈增益之下,短短兩月竟是進境極速,內功隱隱已經不輸給當初功力未失之時。
這日凌雅琴剛運轉玄功一個大周天,正是全身舒泰神采奕奕之時,耳中聽到院外有身輕微腳步聲傳來。她趕緊給正在酣睡的寶兒拉好被子,自己整理下衣裙便出門准備到院外去迎,心中還在尋思著;這次來送米油食物的弟子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她算著應該還要過些日子呢。
想到這里,心生警覺的凌雅琴返回屋內,摘下牆上掛著的靈虛仙子本人極少使用的佩劍,推開院門向外看去。只是這一望之下,立刻驚得她雙腿一軟,幾乎就要癱坐在地上,潔白光滑的額頭上亦冒出了冷汗。
遠處兩道纖細身影正飛速靠近,是兩個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身姿曼妙、容貌姣好,可對於凌雅琴來說,卻是她心中最深處的夢魘。
片刻間,兩名年輕女子已經走到她面前,這兩位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年紀、一看便是雙胞胎的美麗女子,雖然長得俏麗可人,但身上打扮卻極為放蕩輕浮,黑色絲質抹胸勒住胸前那對渾圓,下面是只勉強蓋住半個翹臀的黑紗短裙,白花花的腿上則穿著黑絲長襪與短靴。山風吹拂之下,紗裙飄擺,後面的臀縫與前面那刮干淨陰毛的粉嫩肉縫清晰可見。
“好久不見了,周夫人。”其中一位女子笑嘻嘻的衝凌雅琴打招呼道。
“凌婊子,你這肚皮里是誰的種?”而另一名女子卻雙眼發亮的盯著面前這比自己年齡大上不少的中年美婦隆起的肚子,開口發問道。
“咯咯。。。。我,我,你們。。。。”此時在兩個女人看著自己如看待牲畜玩物一般眼神下,恐懼到無以復加地步的凌雅琴已經嚇得無法正常說話,居然就這樣直接坐倒在地。自己前夫周子江慘死,與自己被這姐妹二人凌辱甚至毀去性器的一幕幕,正反復在她腦海里閃回。
白玉鶯白玉鸝姐妹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凌雅琴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在劇烈顫抖著,裙底伴隨著一股腥臊味道傳出,竟陰濕了一大片水漬,對視一眼後不禁開心大笑起來:“當年威風凜凜教訓我們的凌女俠,怎麼現在見到我們姐妹就直接尿褲子了?”
白玉鸝走上前,伸手抓住凌雅琴的衣領,直接幾下就將她全身衣裙扒光,被嚇得腦中已經陷入空白的中年美婦卻不敢有絲毫抵抗。一對雪白的大奶子在風中隨著她身體的抖動而泛起陣陣乳肉波浪,隆起的肚皮下,完全恢復如初的名器美穴則吸引了白氏姐妹的全部注意。
“咦!你,你那里不是都被燒爛了嗎?怎麼還能再長回來?”白玉鶯瞪大美目盯著凌雅琴的下體,驚嘆不已的問道。說著她直接上手,撥弄開凌女俠被尿液沁潤得濕漉漉的陰唇,用手指不斷摳弄查驗。
“快說!你是怎麼做到的!”白玉鸝也附身和姐姐一起觀看,在確定這個美婦的騷屄是真的被治好之後,立刻想到這種回春秒術重要性的她將中指食指狠狠插入凌雅琴的蜜穴,用力攪動著問道。
身上最羞恥敏感部位又一次落入這對姐妹手中的凌雅琴,感覺幾根冰冷的手指正在肆意玩弄著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陰道。終於被刺激到清醒過來的她下意識,雙腳發力踏地,整個身體忽如被繩子拉扯般向後彈去,就此脫離了白氏姐妹手指的侮辱。
“你,你們不要再過來!這里是太華宗禁地,靈虛子前輩武功天下無敵,若讓她老人家知道你們膽敢在此放肆,定叫你二人死無葬身之地!”凌雅琴用近乎是哭腔的聲音,咬牙衝姐妹倆尖聲威脅道。
“哼,賤貨,以為現在找到了靠山腰板就硬了?今天我們來,就是帶你去見你那個什麼婊子前輩。”白玉鶯俏臉發紅的惡狠狠說道。
見凌雅琴以一種近乎詭異的身法逃脫了兩人鉗制,令白氏姐妹均感到有些吃驚,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早已不把這位曾經的九華劍派掌門夫人放在眼里的這對姐妹氣得不輕。不久前調查得知此次教內遭逢大禍正是由這個女人身上而起的星月湖,很快就追責狠狠懲處了曾經把凌雅琴而虐得最狠的白氏姐妹。此次如果不能把凌雅琴帶回去作為要挾牽制那個大敵的人質,那她們姐妹倆必將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我不走!靈虛子前輩答應庇護於我,我哪里都不去!”全身赤裸,還在發著抖的凌雅琴好像只能用那把連鞘長劍支撐著,才不至於再次摔倒,她猛搖著頭大聲拒絕道。
“不走?賤貨,看來你是忘了當初是怎麼求著我們姐妹用腳來肏你那爛逼的了。好,今天我們就大發慈悲,提前讓你和你肚子里的那個賤種見上一面!”白玉鸝盯著凌雅琴的大肚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惡毒的玩法。
已經成為凌雅琴半生執念的孩子,立刻讓這個即將做母親的美婦,幾乎在轉瞬間就忘卻了恐懼。只見她瞪大的美目里先是駭異震驚,然後迅速爬上一抹血色,逐漸變得怨毒狠戾起來。驕陽照射著她白皙的成熟身體,乳豐臀肥性感無比,雖然因身懷六甲而顯得有些臃腫,但在美婦那端莊秀美的容顏襯托下更平添了幾分母性的光輝。
凌雅琴此刻忘記了自己曾經經歷的狼狽與不堪,沒有了全身不著寸縷的羞恥與尷尬,只是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白氏姐妹。手中長劍出鞘,化作一道銀白匹練猛的向白玉鸝刺去。
“臭婊子!還敢反抗!”眼前劍光閃爍,鋒刃未至,臉上卻已經微微刺痛。白玉鸝趕忙閃身而避,這一劍從她腦袋旁劃過,嗤嗤風嘯聲尖銳刺耳,由此可見此招所蘊含的強勁內力。
白氏姐妹來不及細想這個本已經被廢去武功的女人,為何又重新擁有了不俗功力。只能各自從身後拔出一對短劍,四把兵刃配合無間的堪堪抵擋住了凌雅琴那把造型古朴的長劍。只在片刻間,這三人就斗了數十回合,讓白氏姐妹驚駭的是自己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所以相互心意相通,出手有如一個長了四手四腳的高手一般。再加上在星月湖多受到鳳神將與幾位長老的指點,武功早已非當初在八極門時可比,憑借一身詭異陰毒的功力二人出手已經可以勉強躋身江湖一流好手的境界。當初她二人並非凌雅琴對手,但時過境遷,她姐妹武功日漸精進,對方卻因被龍朔采補而徹底廢掉武功,雖然現在她內力精純,但也只恢復到當初的七八分功力而已,照理不應該還是自己姐妹的對手才是。可凌雅琴現在所施展的劍法顯然與當初的九華劍法截然不同,招數繁復、變化出奇,配合身形翩然騰挪,在其手中使出來竟還說不出的美觀好看。姐妹倆原本默契配合毫無破綻的招數,竟然被對方這路劍勢包裹著處處受制。
好在白氏姐妹這些年也算是久經戰陣,很快便看出凌雅琴這路劍法會根據對手路數衍生出無數變化,你越是沒有破綻她卻以無蹤無定的詭變來逼你出現破綻。只是這種機變無窮的劍法需步法與手腕運轉相配合,如果兩人分開從她兩面夾擊,那這種只能在有限方向上快速變招的劍法必定無法再有奇效。姐妹心念一轉,同時抬足踢向對方,雙腳相抵,兩人立刻向左右分開,轉而又迅速從左右兩面夾擊凌雅琴。
因武功被荒廢太久,而從開始生疏的只能照搬劍譜出招,到後來才逐漸找回狀態的凌女俠顯然欠缺了很多臨敵經驗。在白氏姐妹迅速調整好戰術之後,立刻就有些手忙腳亂的陷入被動。那套變化精奇的劍法也只能逼退一面之敵,遇到來自另一方向的進攻,則幾次因為轉換不及而差點被對方短劍刺中。凌雅琴畢竟重新習武時間尚短,也只勉強習練純熟了這一套太華宗基礎劍法,而當年九華劍派的劍術,卻已經被忘記的很多。到最後面對白氏姐妹的進攻,她竟是只有勉強招架的份。
眼看就要落敗,焦急不已的凌雅琴忽然腦海里想到靈虛仙子臨走前,親自傳授的那幾招,雖只有一招半式,但那前輩卻曾叮囑她可作保命而用。此刻凌雅琴知道自己若敗,未來必定是生不如死,也只能孤注一擲。她咬牙凝聚全身內力,忽然猛然轉向左側的白玉鶯,豎劍當頭直劈而下。白玉鶯見劍來勢凶猛,立刻雙劍並舉向上架起,兵刃相交她只覺雙臂上傳來一股凌厲渾厚的真氣,竟震得她雙臂發麻,丹田內腑都受到激蕩。驚得她連忙滿臉通紅的閉氣後撤,拉開距離好借機調息恢復。白氏姐妹輕功了得,她這一退白玉鸝的短劍卻已經逼來,讓凌雅琴無法再去追襲。凌雅琴一招退敵後,繼續強運丹田內息,轉身以同樣一招衝白玉鸝當頭直劈。
在見過姐姐硬接此招的下場後,白玉鸝哪還會重蹈覆轍,連忙側身相避。心中還有些不屑道;這婊子已經技窮,只能妄圖與我姐妹比拼內力,可她這樣耗費內力的出招,又怎能持久?
只是白玉鸝沒想到凌雅琴這招尚未用老,就手腕一抖圈轉長劍橫削她腰肢,這招變化奇快,不敢再與凌雅琴硬碰的白玉鸝此刻只能腳尖點地,運起輕功從其橫掃過來的長劍上躍過。但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飛身躍到對手背後,凌雅琴竟頭也不回的手腕一轉,長劍反撩,向身後刺去。與前兩招內力激蕩聲勢逼人不同,她著腋下反刺竟無聲無息,但去勢更疾。這世上無人背後生眼,所以雙足堪堪落地的白玉鸝只覺背心一涼,低頭便看到了從自己胸口處透出來半尺來長的劍尖。
她美目圓瞪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終還是沒有發任何聲音,就隨著凌雅琴將長劍拔出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十六、仇雪
“鸝兒!”眼見這幾下兔起鶻落自己孿生妹妹竟被這陰毒詭異的連環三招所擊殺,白玉鶯不禁目眥欲裂嘶聲尖叫。一對滿是難以置信的大眼睛里早流下淚來,她們姐妹自小一起長大拜入八極門學藝,因初入江湖所憑的那些俠義心腸而遭逢大禍,落入敵手慘遭淫虐酷刑,最後終還是沒能抗住星月湖邪徒慘絕人寰的折磨而屈服沉淪,成為了邪派的爪牙。無論承受還是施與,行善還是為惡,這對姐妹都從未分離。在放棄了人性所有光彩之後,在黑暗扭曲的世界里踽踽前行路上,至少她們還有心意相通的彼此。如今妹妹就慘死在眼前,讓白玉鶯的神智都出現了一陣恍惚,好像那穿心而過的利劍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
白玉鶯雙眼通紅,目中一絲血淚滑過臉頰,讓她原本俏麗精致的臉,在猙獰中帶上了幾分癲狂。雙手短劍更是只攻不守,招招狠刺凌雅琴周身要害,大有同歸於盡之勢。可凌雅琴已經殺死一人,徹底破去了兩姐妹的夾擊之勢。加上她本就年長,武功底子也較白氏姐妹深厚很多,在丹田經脈恢復後又有機緣修習了比之前更加深奧的玄門心法,此時面對想要拼命的白玉鶯則顯得游刃有余。再加上她在被擒後受盡凌辱玷汙,內心里對於自己早已不潔的身子徹底放開,當初在建康城甚至為了溫飽不惜在陋巷任人用竹棍玩弄羞辱自己。此時雖全身赤裸只能挺著高高隆起的肚皮,搖擺著胸前那對不時滲出奶水的肥碩玉乳與人搏斗,但在這人跡罕至的華山險峻峰頂也不會讓凌雅琴有絲毫羞恥之感。
萬物皆為陰陽調和,萬事亦有福禍相依,若是換作以前那個冰清玉潔的琴聲花影,恐怕不會在身無寸縷的時候與人動手,更不會如現在這般毫不猶豫的施展奪命招式一擊必殺。是白氏姐妹親手毀掉了凌雅琴曾經的高貴與美好,也將她拉入淫邪深淵,耳聞目染下終不過是近墨者黑。曾經的掌門夫人、正道俠女,曾經溫柔如水的嬌柔美婦,本性雖還未泯,但也在歷盡劫波後多了幾分狠毒。
凌雅琴隨手出招,不斷格擋住白玉鶯的雙劍,見這曾經是自己心中夢魘的嬌俏少女,咬住嘴唇流著淚不斷強攻,眼里卻帶著絕望與迷茫。這是至親死去的樣子,凌雅琴也曾經歷過,而殺死她前夫周子江的人,卻正是眼前這個淫邪無恥的女人。見她也品嘗到了當初自己眼睜睜看著周子江身首異處時的刻骨痛苦,凌雅琴心中泛起絲絲快意的同時亦生出幾分不忍。這是她柔弱慈和本性使然,與從少女時就慘被星月湖邪徒馴化改變不同,凌雅琴是中年才遭遇的這一切。
所謂本性難移,內里無法徹底擺脫軟弱的凌雅琴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白姑娘,逝者已矣,當初你殺我夫君之仇今日便一筆勾銷如何?你非我敵手,還是盡早斂了令妹屍身下山去吧。。。。太華宗高手如雲,那位靈虛子前輩更是功參造化的大宗師,星月湖離覆亡之日也已不遠,再不收手,彼時泥沙俱下你亦難有善終。”
“住口!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賤貨!騷屄都被燒爛了還能勾搭男人懷上野種!今天老娘非要再用腳把你那喂不飽的臭屄肏爛!掏出你肚子里的賤種搗碎了讓你自己一口一口吃下去!”白玉鶯尖聲咒罵道。聽到凌雅琴的好心規勸,反倒令她冷靜下來幾分,現在看自己武功確實遜了對方一籌,只有想辦法勾起凌雅琴的那些慘痛回憶,以期能夠在其心緒波動時尋找機會反敗為勝。
聽到白玉鶯揭了自己最不願被提及的傷疤,凌雅琴確實如白玉鶯所料般身形滯了一下。白玉鶯立刻運轉輕功,貼近對方發揮自己兵刃較短的優勢連連進招,成功逼得對手狼狽得連續後退。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早已被焚情膏改變了體質的凌雅琴腦中想到的竟是當初自己蜜穴與嫩菊被白氏姐妹那穿著淫毒絲襪破身的刺激畫面,不但沒有出現畏懼驚恐,反而使體內涌起一股熱流情不自禁的順著她那名器美穴滑了出來。
都有些全身發熱的凌雅琴不禁雙腿開始癱軟,竟在這決生死的對敵時候微微出現了泄身。手中長劍也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但即便如此,在她撤步只守不攻情況下,任白玉鶯如何拼命,也無法傷她分毫。
久攻不下正焦急的白玉鶯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響動,一個沙啞、吐字不清的聲音響起;
“媳婦兒,怎麼這麼吵,是大奶子前輩回來了嗎?我要親親!”
原來寶兒被院外響動驚醒,笨手笨腳的穿好衣物,就在這時推開院門走了出來。
凌雅琴這次真的驚慌起來,忙縱聲喊道:“夫君快回去!不要出來!”
見凌雅琴如此,狡詐如狐的白玉鶯哪還不知道這就是妙花師太與自己親哥哥所生的那個傻兒子,也是這凌婊子的姘頭,弄不好還是她肚子里那賤種的親爹。見機極快的她施展過人輕功,在搶上來的凌雅琴前一步,將手中短劍架在了寶兒脖子上。短劍劍刃隨著白玉鶯因真氣耗費過巨而有些顫抖的手而閃爍不止,立刻就將寶兒的脖子割破,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涌了出來。
因夫君落入敵手而方寸大亂的凌女俠,長劍指著白玉鶯,臉色發青的叫道:“快放開他!否則我殺了你!”
奇貨在手的白玉鶯好不容易拿捏住了凌雅琴,哪會為這毫無底氣的恫嚇所擾,她獰笑著左手劍架住寶兒脖子,右手短劍直接狠狠插在寶兒大腿上,居然立刻讓這丑陋畸形的白痴男人如殺豬般大叫了起來。
“喝啊啊!疼啊!疼死了啊啊啊!”
見寶兒滿臉鼻涕眼淚橫流,凌雅琴整個心都抽緊了起來。見對方那副心慌意亂的樣子,白玉鶯心中更加篤定,她抬起空出來的右掌獰笑著開口道:“凌婊子,如果不想你這傻子夫君,在我這化肉融骨的掌力之下變成一副皮囊的話,就乖乖把劍扔了老實跪好!”
凌雅琴美眸中閃過一抹掙扎,但終還是抵不住寶兒的慘叫聲,直接將手中劍拋至遠處,流著淚再次向著自己的殺夫仇人跪了下去。見此情景,白玉鶯抹了把眼睛,忍住不陰仄仄的尖聲而笑,面上盡是瘋狂之態。她決意為妹妹報仇要讓凌雅琴受盡零碎苦楚再殺了她,什麼務必生擒對方以做人質要挾的命令統統在仇恨面前被扔到九霄雲外。
面對這武功比自己高強的女人,經歷過不少生死搏殺的白玉鶯並沒有絲毫放松警惕,她先點了寶兒穴道讓這個哭叫掙扎的傻子老實下來,再挾持著身體僵硬的他走到凌雅琴面前。見對方沒有給自己任何機會,似乎真的又放棄抵抗的中年美婦,為表示順從竟直接附下身對白玉鶯磕起頭來,嘴里抽泣著乞求對方放過自己夫君。
白玉鶯不敢冒險放開對寶兒的鉗制妄圖去點凌雅琴穴道,因為對方內力遠比自己為高,若想制住其穴道就憑現在自己丹田內這已經耗費到不足一半的真氣恐怕力有未逮。她決定先趁機好好將凌雅琴侮辱一番,待將這賤貨那早被調教得淫亂不堪的身子玩到噴出水來的時候,再用劍偷襲刨開她肚皮,只要內髒與她肚子里賤種都流出來,那凌雅琴就是功力再高深十倍也難逃一死。
想到這里白玉鶯抬起右腳,命令凌雅琴將自己腳上靴子脫去,而後者則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樣子乖乖就范。看著近在咫尺的纖細玉足,和那能夠把自己折磨得欲仙欲死的用催淫毒絲編織而成的薄襪,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的中年美婦成熟嬌媚的臉上騰起紅霞。她不由自主的雙手捧住白玉鶯那只因上山趕路和剛才激戰而沁潤著汗水,被靴子悶得有些酸臭的小腳,張嘴伸舌舔了上去。帶著臭氣的咸濕腳汗透過能夠讓人沾染淫毒的絲襪和著自己唾液被吸入口中,讓仿佛又回到深陷星月湖成為最下等淫奴時候的凌雅琴痴迷不已。
腳上傳來這比自己年長許多的中年美婦沉醉其中的口舌伺候,讓心中暗送了一口氣的白雲鶯心中升起幾分復仇快感。
“賤貨!看來自從你屄爛了以後,這嘴巴伺候男人的功夫長進了不少,接下來該做什麼了?”說著,白玉鶯用腳底狠狠踩在凌雅琴臉上,將這全身赤裸的美婦仰面踢倒在地。
仰面躺在地上的凌雅琴難堪的別開了臉閉上眼,兩條美腿彎折著向左右分開,雙手扶住兩邊膝蓋後方,將自己那剛被修復不久、已經一片泥濘的名器美穴袒露出來。她這副肚皮高聳,雙腿曲折左右打開的樣子,活像一只白花花的死青蛙。曾經高潔如雲的武林美少婦,現在卻不知羞恥的擺出了一副開門迎客的標准挨肏姿勢,嘴里更是如叫床般浪聲呻吟道:“請,請白主子用腳再狠狠把凌婊子的騷屄玩爛。。。。賤貨這好不容易治好的騷屄就是等著給白主子你用腳肏的。。。。”
看到凌雅琴稍微一逼迫就又恢復了當初的下賤樣子,白玉鶯在興奮之余,又不禁為自己妹妹不值,怎麼就如此輕易死在這麼個賤貨淫奴手中。已決心要把凌雅琴羞辱得泄身不止後再開膛破肚的白玉鶯自不會客氣,直接伸腳一點點用腳趾摳弄攪動著凌雅琴穴口的嫩肉。
“哼,真是騷婊子,這麼幾下就開始噴水了?”看著昔日的凌女俠又一次被自己用腳干得淫液橫流,居然隨便幾下就從下體處傳出嗤嗤水聲。白玉鶯忍不住譏諷著,開始將整只腳一點一點擠入凌雅琴那雖有淫水潤滑但依然非常緊致的陰道之中。
淫穴時隔數年再次被白玉鶯用腳插入,回憶伴隨著下體撕裂刺痛轉化成難以言狀的快感充斥在凌雅琴腦海,讓她失控的浪叫起來:“啊啊~!啊~!又,又要被,啊啊!被白主子用腳肏爛了!好,好舒服!啊啊~!白主子的腳啊啊!比男人,比男人的雞巴還舒服~啊啊啊~!”
白玉鶯感到包裹住自己整只腳的濕熱腔道內一陣劇烈抽搐緊縮,隨即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的凌雅琴開始一下下挺動起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股熱流忽然噴在腳趾上,隨即穴口完全被捅開的中年美婦竟順著她腳腕處的縫隙,失控的噴出一股泛黃的尿來。見腳下這騷貨已經被自己用腳把尿都干出來了,身體完全沉溺在高潮泄身之中,白玉鶯面顯狠戾之色,一把甩開寶兒,手中劍猛的向凌雅琴肚子砍去。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一劍必定會為自己妹妹報仇之時,腳下的凌雅琴竟雙腿忽然朝下一蹬,整個仰面的身體都貼地向後滑去。不但使她這一劍劈進土中,還因那淫穴依舊死死夾著她那只腳,帶得一時沒有防備的白玉鶯雙腿被拉成了一字馬而劈開,隨著向前倒去。手中短劍插入土里卻由於身子被帶得雙腿使不上力而快速向前而脫手,正待前後劈腿坐倒在地的白玉鶯想要扭身去拔劍,眼前虛影一晃,凌雅琴的素手忽做鷹爪之形向其咽喉抓來。此時姿勢狼狽的白玉鶯雖然心驚但也應變迅速,右手揮掌格擋,左手向下一撐准備先起身再說。
哪知臀部剛借力離開地面,下體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感覺整個陰道子宮都瞬間被一條附著渾厚真氣的手臂撕裂刺穿的白玉鶯,呆愣的看著自己下體。只見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也和自己姿勢類似的凌雅琴的另一只手,如蜿蜒游動的毒蛇般鑽進了自己那直接裸露在短皮裙下的淫穴之中。已經被貫穿的腔道里不斷從凌雅琴白皙玉臂旁噴出鮮血,隨著她被染紅的半條手臂緩緩抽出,五指並攏呈蛇嘴形的手掌里竟捏著白玉鶯血淋淋的子宮給直接扯出體外。
“小賤人,被活活肏出子宮來舒服麼?”這時下體甚至內髒都已經被完全破壞的白玉鶯意識漸漸模糊,最後眼中只定格下凌雅琴那張慈憫不再的俏臉上那與她們姐妹以及艷鳳等人一般無二的狠毒表情。
白玉鶯軟軟躺倒在地,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妹妹。勾個勾唇角,耳邊仿佛又傳來姐妹倆尚是年少,繞膝在師娘唐顏身邊時所聽到的一句佛偈;既種業因,必有業果。。。。
十七、摧星
終南山陰,星月湖湖水如鏡,倒影今夜雲遮半月。湖心島上自沿岸開始上千教眾點亮火把,不斷巡視著四周煙氣漸凝的廣闊湖面。一座座亭台樓閣亦燈火通明,幾乎要將整座島都點燃一般。
重修一新的大殿上,因教主今時今日地位不同,與之前江湖氣濃重的粗獷邪異相比,已是雕梁畫棟,自是帶上了幾分帝王威儀的莊重富貴。難得星月湖高手盡聚,端坐上首的慕容龍那蒼白如昔,不顯絲毫歲月痕跡的臉上,亦難免生出幾分躊躇壯志。眼見自己親手創建起來的偌大武林勢力正是如日中天,下面一個個均可說是名動江湖的高手們,看向自己時無不面帶敬畏,比之他在朝堂上面對文武百官時卻多了幾分豪邁。君臨天下,執掌皇權,覆手間號令群雄,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正當如是!
慕容龍想到如今大燕東征西討打下半壁江山,多有一時之豪傑相投,國力正呈蒸蒸日上之時。但因自己發跡前混跡草莽,又身屬邪派,多令武林正道所不容,甚至曾經還糾結成眾聯合討伐自己。那時正道勢力畢竟龐大,他正籌措軍糧大肆募兵准備起事,所以選擇退避鋒芒。但後來對付這些烏合之眾只用了幾分手段便成功將整個武林正道勢力分崩瓦解,當初的大孚靈鷲寺已經被自己控制,九華劍派更是在掌門周子江死後成了一盤散沙,就連掌門夫人都被手下教眾們玩膩了最後拋棄。現在正是騰出手整合所有江湖勢力的機緣,只待自己徹底把所有正道門派也收入囊中,不但可利用武林人士的力量擴充軍力,還能就此自己編纂歷史,由此化邪歸正。這世間事本就如此,任何事情都只有最後的贏家說了算。
現已身為帝王的慕容龍眼界志向當然遠非當初可比,就在他腦中規劃著大燕國未來征討方向時,下首的沐聲傳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本來精光湛然的眼里卻空洞一片,只是茫然的自顧自一口口灌著酒。作為跟隨自己的老人,也是朝中重臣,他這反常舉動亦為慕容龍所察覺。他皺了皺眉,轉念想到此次對手可能比當初還是雪峰神尼的艷鳳還要難纏許多,否則不會令這位曾經的邪道第一高手在一戰之後就頹廢至此。再加上慕容龍倚為臂膀的猛將金開甲雙手被廢,才讓這正值盛年的大燕皇帝警醒過來。
隨即,他轉頭看向旁邊正在擦拭著手中玄天劍,滿臉躍躍欲試的艷鳳,低聲詢問道:“白氏姐妹還沒有回來麼?”
這位曾經的正道第一高手,現在星月湖的鳳神將忙答道:“沒有,那華山距離終南並不遙遠,按說如果得手早應返回。我猜那太華宗必定是還留有高手坐鎮,使得白家那倆廢物婊子難以得手吧。”
根據潛伏在九華劍派的內應傳回來的消息,那名不見經傳的太華宗雖然人丁稀少,但門內卻著實擁有幾位功力深不可測的大高手,僅看那個膽敢在整個武林正道勢力嚴重衰退的時候還選擇孤身挑釁己方的女子,其所屬的宗派之強大就可見一斑。不過此刻慕容龍倒並未有什麼懼怕,反而在想著既然沐、金二人都夸贊那賤貨姿色過人,又身兼如此深厚的功力,若今晚她敢如約前來,卻正好在將其擒下後好好享用一番,把她那身內力真氣都納入己身,如能讓自己武功更進一步,那自己才真可算是當世無敵。
大殿內星月湖群雄雖然均身帶武器,隨時准備廝殺,但也都知整座島上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再加上武功絕世的教主與比之教主也只稍遜一籌的鳳神將,沐長老和其他各堂堂主,以及均是邪派最頂尖高手的教內供奉,除非那個女人真的有三頭六臂,是神仙下凡,否則今夜之後,教中恐怕又將會多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奴母狗。所以,群雄大聲呼喝著在席間推杯換盞,讓整座大殿都顯得喧囂熱鬧,也絲毫不見大敵即將來臨的緊迫。
正在殿上氣氛熱烈時,忽在半空中傳來悶雷滾動之聲,吹來一股夾帶著湖水腥氣的夜風,攪得滿堂燈火都是一陣搖擺不定。慕容龍似有所感,向殿外望去,只見烏雲蔽月,滿天再無一絲光亮投下。見教主忽然面色轉凝,下面星月湖高手們亦停下手中杯盞,正在大殿驟然陷入寂靜一片時,陣陣尖銳刺耳的哨聲傳來,讓所有人不由得心尖一顫。
那是鮮卑等北方游牧民族所特有的、可以將聲音傳遞很遠、專門用以向族人示警的羌笛聲。期初只是在北面響起,但隨即一聲聲急促不斷,幾乎是轉瞬間就向島內蔓延開來。此時慕容龍也再難端坐不動,撩起錦袍展動輕功一躍而出,立在殿口處向外看去。只見本來照遍島上每一處角落的火把在迅速熄滅著,羌笛聲亦隨著火把光點的減少而變得越來越近。這是一座狹長的湖心島,北面至此距離最遠,也布置了更多教眾機關,但仍沒能絲毫阻礙其速度。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向內層層示警的尖銳笛聲已經在大殿前廣場外的牌樓處戛然而止。
又一陣風帶著深夜寒意襲來,不過再入鼻時已非湖水腥味,而是聞之欲嘔的濃重血腥之氣。外面還殘存的教眾們面帶極度恐懼的爭相踩踏著涌入廣場,似乎是外面有什麼妖魔鬼怪一般讓他們不得不逃進來。無數火把晃動,人群正在驚恐不安的借助光亮看向四周尋找著那個看不見的魔影,整個廣場在上百支火把的映照下恍如白晝,而在牌樓之外,則是幽深漆黑的亘古長夜。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見己方在片刻之間就已傷亡慘重,那些令人防不勝防的機關陷阱更是如笑話般沒起到絲毫作用,場上氣勢盡為對方所奪,也知遇到平生勁敵的慕容龍只能選擇站出來運轉內息朗聲喝問。他是教中魁首,更是一代人君,必須肩負起這份擔當。
“你這後輩倒是有幾分膽色,難怪能成了氣候。”嬌柔婉轉的聲音傳來,若是在勾欄妓院里,僅是這帶著風騷的媚聲就能讓恩客先酥了半邊身子。可惜慕容龍早已無暇欣賞,背後冒出一股冷汗,旁邊的艷鳳臉上更是顯現出難以置信的駭異表情。這兩人都已算是功力冠絕當世,但卻都沒能從這如在自己耳邊響起的穿音里判斷出對方的位置甚至是方向來。所有人都再不會懷疑不久前沐聲傳與金開甲口中所形容的那個女子的可怕,所謂見面更勝聞名,現在面未見只聞其聲,卻已經被對方這份驚世駭俗、鬼神莫測的本領所攝,膽氣盡喪。
“過譽,還請前輩現身相見。”慕容龍狡猾如狐,哪還判斷不出對手之強,口中立刻恭敬起來,打算先麻痹對方,再伺機下手。反正哪怕武功有所不及,自己手中有葉老調配的不少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秘藥淫毒,只要能近其身,總有辦法破去她那身功力。
夜幕里一張白皙的臉出現在不遠處,這如鬼魅般的樣子,就連慕容龍竟也嚇得心里一突;難道真是只有一個頭顱的妖怪?
隨著鬼臉緩緩飄近,在火把照耀下他才發現並不是精怪作祟,而是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女人。待行至近處,如臨大敵的慕容龍以及身後星月湖群雄,卻都不由得雙目微凝,被眼前從極恐怖詭異轉換到艷色絕倫的一幕驚住。火光下這款款走來的高挑女子身材非常婀娜性感,哪怕是寬大道袍亦不能遮掩住她胸前的高聳與曼妙腰臀曲线,一張堪稱傾國傾城的芙蓉面更是連慕容龍都不得不承認,猶比自己的玫兒還勝幾分。只見這道姑凝脂雪膚的臉上點綴著幾滴殷紅血珠,必定是一路斬殺那些教眾所濺,只是昭示著殺戮的幾滴血不但未能令其顯得狼狽,反而更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危險、致命,但卻更加誘發男人征服欲的妖異魅力。
片刻間手刃數百條人命所凝聚而成的濃烈煞氣如一路上遍地屍骸殘肢上已經彌散蔓延開來的血腥味縈繞在這黑袍道姑的身上,讓這面若桃李的絕世尤物在短暫驚艷了星月湖一眾高手後,隨著她亦步亦趨走近眾人只覺心髒開始逐漸抽緊,無形壓迫籠罩在廣場之上。
夜闌人靜刻,無常索命來。
沒有絲毫腳步聲,人卻就這樣徑直行到了自己面前。難道真的是惡鬼邪靈,所以才這般見不到一絲人間氣象?慕容龍身後一眾高手,此時卻如被點了穴道般不動不語,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走到大燕皇帝,星月湖門主面前。伸出一只在火光下白得發亮的纖細玉手,撫在了他的臉上。慕容龍緊盯著這個如鬼魅般可怕女人那對狹長幽深的水眸,本來繃緊的神經,卻反而有些放松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中竟然有些篤定今晚並不會有性命之虞。因為,在那雙勾魂攝魄但卻陌生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以及一絲非常熟悉的柔軟。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蕭佛奴眼里看到這種光彩,看著他自己和紫玫時候都顯露出來過。那只柔軟細膩,卻帶著絲絲冷意的手,撫在臉上亦格外輕柔。
靈虛仙子第一次直面這位據傳惡貫滿盈、淫邪無恥,甚至還如畜生般奸母淫妹的星月湖教主,亦是打下江北大片河山的一代梟雄皇帝。她本意是想借此機會掃除群魔,出手將這次星月湖里盤踞的邪派高手屠戮一空,幫武林正道以及九華劍派除魔衛道。然後在用秘法從慕容龍身上消減去幾分這由慕容氏所建立的,殘暴血腥、又重斂於民的王朝,使其國祚難以綿延流長。故她本不打算多做廢話,准備先繞開慕容龍剪除掉其所有羽翼,再挾余威出手制住他逼其就范。但慕容龍的膽氣卻讓她頗有一絲欣賞,讓仙子在准備繞行到廣場側後方繼續襲殺那些高手時,無意中掃了一眼場中那個如眾星拱月般身披錦袍的挺拔男人。
就這一眼,卻仿佛讓她氣息都出現了不穩。靈虛仙子一身功力通神,自然目力過人,一瞥之下清晰看到了慕容龍那張蒼白、英俊,但卻帶著陰郁的臉,這種氣質她熟悉無比,還有那細看之下竟也有四五分相似的容貌五官。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靈虛仙子難以置信的甚至想到了道家中隔世轉生的傳聞記載,否則這個後輩怎麼會和那個人如此之像?等到她眼神空靈、如行屍走肉般來到慕容龍面前,不由自主伸出手摸到那張記憶里本已模糊但卻在這一刻又
開始在這個男人身上重疊的臉時,仙子眼里的百轉千回終忍不住還是化作絲絲慈愛痴望著慕容龍。
此時她已醒悟人生來世只說本就子虛烏有,而這個人更與她心底最難以啟齒的那個存在沒有絲毫關系,但還是忍不住在翻涌的追思中貪戀著這種酸楚晦澀的感覺。聯想起面前這個男人的種種逸聞,靈虛仙子也終於明白了這股難以言說的熟悉感是因何而來;許久以前,她也曾有過一雙兒女,卻因種種原因與長子從小分離,只將全部的愛給予了小女兒。導致從小受盡苦楚,又被邪人誘導的兒子在沒得到任何母愛的情況下變得扭曲而充滿憤恨,以至於長大後的所作所為與慕容龍其實一般無二,想到自己以前被親生兒子奸汙囚禁,百般凌辱、虐待,甚至最後還差點誕下亂倫的孽種。水無傷只感在一言難盡的同時,渾身卻好像又憶起了那時的種種淫虐刺激變得發起燙來,雙腿間早有一股熱流涌出,本來冷若冰霜的俏臉也凝起一片紅暈。
早已對女人身體再熟悉不過的慕容龍見面前這不知所謂的絕色女子竟然看著自己發起春來,心中更是大定,邪邪一笑直接將仙子抱住,瞬間軟玉溫香摟個滿懷。一對大手順勢隔著道袍揉捏著道姑那豐腴多肉的肥碩桃臀,忍不住開口調笑道:“前輩看似冰清玉潔如天仙一般,但這大肥屁股卻騙不了人,一摸就知道是生養過的。”
說罷,搜陰手與重樓氣鎖同時發動,電閃般制住了靈虛仙子周身各處要穴,使其再動彈不得。
十八、逐月
靈虛仙子原本自持功力深厚,並不將慕容龍這等小輩放在眼里,因一時意亂情迷竟被對方趁機猥褻了身子。豐臀驟然遭襲雖讓她不禁心中一蕩,但也因此而中斷了那些胡思亂想,這搜陰手對身體敏感之女人尤其效用甚大,電光石火間仙子周身各處要害均被慕容龍摸了個遍,直將她撫弄得全身酥軟幾欲癱倒。水無傷忙默運玄功靈台隨之澄澈,心中不禁暗惱,自己堂堂一代宗師,竟然被這小輩在大庭廣眾之下占了便宜去,若不給他個應驗怕是難以震懾住這些邪魔外道。
慕容龍正在得意將面前這絕世尤物輕松拿下之時,卻見這黑袍道姑素手輕抬,伸出春蔥般的瑩白玉指向自己下身點來。身中自己全力施展的重樓氣鎖還能行動已是顛覆了慕容龍認知,而多年臨敵經驗讓他察覺到了此刻的生死危機,本能身形疾退中踏地躍起,輕飄飄如大鳥般御空後撤。腳未落地便聽得身後幾聲慘叫,在其背後站在遠處的幾名教眾已躺在地上。眾人趕忙查看,只見這呈一行躺倒的門中好手,身體不同部位皆被洞穿,有些被穿透要害直接倒斃,而被擊中非要害部位的教眾則捂著傷口哀嚎不止。見此情景縱是慕容龍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他與艷鳳均是武功高絕之輩,目力過人,都看到了在這些人背後遠處粉牆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洞。他想不到那女子只是抬手虛指,竟有如此威力,而這將真氣壓縮凝於指尖無聲無息發勁射出的武學更是聞所未聞。
以一指之威逼退慕容龍的靈虛仙子忍不住也為對方這應變之能暗自點頭,開口贊了一聲:“見機倒快!”
說罷,仙子玉指輕揮,連連點出,一道道無形指力鋒銳如矢打得慕容龍連連後退閃躲。她功力之深已是駭人聽聞,指勁中蘊含的渾厚真氣竟然不隨距離的拉大而見衰減,讓慕容身後那些星月湖教眾遭了殃,轉眼見已有十余人命喪在這索命的隔空指力之下。慕容龍有生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兩人功力差距就有如當年將他折磨得幾近崩潰的陰姬與那時絲毫不會武功的自己一般。在對方這看都看不見的凌厲攻勢下,他也只能瘋狂運轉回天訣與太一經心法,去感知從對方指尖發出的勁力罡風,憑借身法進行閃躲。膽戰心驚之余,慕容龍對靈虛仙子這門絕學艷羨不已,此種只憑無形指力隔空斃敵的武學真可謂令人防不勝防,簡單實用不說,只要內力足夠,便可源源不斷的發射,根本無需與對手近身放對。
正在水無傷施展絕學連連殺人,打得慕容龍不住敗退之際,一聲如鳳鳴般尖銳的嬌呵響起:“我來領教閣下高招!”
白影閃過,一柄裹挾著熾熱起勁的長劍從側面向靈虛仙子腋下要穴刺來,正是一旁掠陣的艷鳳出手突襲。她見慕容龍幾乎轉瞬間就被壓制,也被對方那恐怖至極的無形指勁所震懾,但曾經身為正道第一高手,執掌飄梅峰一脈的雪峰神尼,艷鳳的武學修為與眼界見識實際比之慕容龍還要高上一籌,她曾用盡辦法甚至是修煉一些別派武學來試圖將鳳凰寶典修煉到極致,雖然最終也未能成功,但卻對人體經脈尤其是女性身體的特點了解甚深。艷鳳見這黑袍道姑雖然看似輕描淡寫的隨意出指凌空虛點,但雙足與腰胯卻並不動彈,思索片刻後立刻想到這種將真氣凝於指尖的法門定是需要勾連丹田以及全身很多未知經脈共同依线路運轉才能發招,若逼對方移動身體想必可以打斷其真氣運行扭轉當前這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
眼見長劍臨體,靈虛仙子淡然一笑,不再出指,身形轉動從腰間取出木劍輕輕搭在艷鳳那把劍的劍背,蕩開了對方的劍招。艷鳳看這道姑在被自己近身被逼得只能出劍格擋後,那可怕的無形指力就發不出來,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劍招竟然被這道姑隨手用木劍化解,而劍上附著的真氣也受到對方那把脆弱木劍上面所發出的詭異氣勁給帶到了空處。
“玄天劍,鳳凰寶典。。。。”感受到艷鳳那帶著暴烈炎陽氣息的內力,靈虛仙子雙目微微一凝,看向這打斷自己出指的白衣女子,當看到對方手中那把形態古朴的鋒利長劍時,她不禁挑眉訝異道。
見對方竟然道破自己所習武功,還識得這把玄天劍,艷鳳心中一沉,想到眼前女人雖然看起來妖嬈性感,不過二三十歲年紀,但輩分必定極高,否則這等人物自己若見過絕不會沒有印象。看著道姑那張風華絕代遠比自己顯得年輕漂亮的臉蛋,以及婀娜性感的身體曲线,尤其是那對即便被寬大道袍包裹亦感覺將要呼之欲出的高聳豐乳,妒火漸濃的艷鳳也不答話,只是飛身向前,連連施展狠辣招數。既然姿色與功力都比不上對方,那她便要在劍法招式上分個高低。
水無傷嗤笑一聲;“小姑娘,當年名震天下的靈犀彩鳳也奈何不得我,你又能有她幾成本事?”
艷鳳咬牙道:“足夠收拾你這婊子了!”說罷,周身氣勢更盛,玄天寶劍在鳳凰寶典心法加持之下每招發出都響起隱隱鳳鳴之聲,伴著灼熱的陽勁罡風向靈虛仙子壓去。
只是仙子木劍輕揮,隨手拆招,簡單的幾式九華劍法,便足以抵得艷鳳手中玄天劍上鳳凰寶典真氣所激起的萬千異相。久攻不下甚至連招式也占不了半分上風的艷鳳臉色越來越黑,只能不再做任何保留,使出鳳凰寶典第八重巔峰的功力,用劍架開對方劍招後,腳下步法一變,驟然欺近身來,伸出微微泛紅的手掌一掌向靈虛仙子心口拍出。掌力還未及體,仙子就感到撲面而來的灼熱之氣,但她卻並不在意,左手上托,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艷鳳整個人便踉蹌著後退幾步,從嘴中噴出一口帶著碎牙的鮮血。再看時,她的右側面頰已經紅腫起來,清晰可見一個烏青的掌印。眾人都驚詫於武功高絕的鳳神將的突兀速敗,只有慕容龍在一旁看得清楚,就在艷鳳那一掌即將命中之時,黑袍道姑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左手竟托帶著使艷鳳的手掌拍到了她自己臉上。
現在的艷鳳早已沒了剛才的傲氣,從鼻孔、耳中不斷流出絲絲鮮血,整個腦袋伴隨著尖銳耳鳴都昏沉沉的雙眼發黑。想到若不是自己在最後時刻強行收回了九成力道,真拍實了,恐怕自己這顆頭顱都會被這一掌所含的真氣給震碎。此時她因強行收功,真氣反噬丹田,全身經脈如針扎般劇痛難忍,受了極重內傷的她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好功夫,前輩修為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慕容龍見此情景,已知今日再打下去,只會是自己命喪當場,手下們也被屠戮殆盡的結果,而自己辛苦創下的江湖勢力也將轉瞬煙消雲散。為了尋求一絲轉機,臨危不亂的他只能力求智取對手。
“不打了?”靈虛仙子微眯著水眸掃過星月湖眾人,這些曾經桀驁不馴的惡徒們膽氣已喪,在殘酷現實面前早已不敢再與這可怕的女人對視,紛紛垂頭避讓。
“是,今日我星月湖甘拜下風。”慕容龍走上前一臉坦然的說道。
靈虛仙子見慕容龍還敢站在自己面前,也當真有些佩服此人的膽色,雖然占盡上風,但對方眼中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卻依然帶著那種肆無忌憚的淫邪之意。又觸景生情想到自己那個不孝子的水無傷臉頰泛紅的微微別過臉,不再去看他,輕哼一聲道:“既然認輸,我便饒你一命,但你那些爪牙幫凶卻留不得,你便讓他們都自裁吧。”
水無傷可不想逆天而為,直接改朝換代,所以是絕不會殺死慕容龍。但為了幫武林撥亂反正,將高手眾多的邪道第一勢力星月湖連根拔起卻是勢在必行的。
“這些人都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寧願用自己一命來換前輩手下留情,能夠放他們離開。”慕容龍一臉凜然的斷然拒絕道。
一席話也讓身後在靈虛仙子強大武力壓迫下已經喪膽的那些教眾聽得熱血上涌,紛紛又燃起斗志圍了上來,他們雖都是邪惡殘暴之輩,但不缺男兒血性,士為知己者死!
仙子忽然轉過頭,定定看著慕容龍那張蒼白、但卻俊逸非凡的臉。輕嘆一口氣,面色淡然的說道:“看來爾等能夠得勢也確非偶然,我竟沒看出你拖延時間等待藥效發作的緩兵之計。。。。哼,這世上能夠讓貧道功力受制的藥物鳳毛麟角,可否請那配制出奇藥的神醫現身一見?”
慕容龍閃身上前抓住仙子素手,按住脈門,將內力輸入謹慎試探,在確認對方功力已經被星月湖秘藥散去再難凝聚時,才得意一笑道:“前輩功力果然不俗,中了我教葉神醫的化真散此刻才見發作。如此,就請仙子移駕教中,容我等設宴款待,好一盡地主之誼。”
水無傷顰起蛾眉,微微掙扎,可功力幾乎被散盡的她再無法擺脫面前這個男人的鉗制。只得面無表情道:“好,那就勞煩帶路吧。”
“好說,只不過仙子初來不知我星月湖的規矩,凡是女子進我門中,就必須全身脫光不著寸縷才行。。。。仙子如此花容月貌,這身子想必也定是風騷得很。”說罷,慕容龍竟伸手扯開靈虛仙子腰帶,將她的黑色道袍直接給脫了下來,立刻大片雪肌白肉晃花人眼,僅剩的鴉青色肚兜里衣根本遮不住她那巨乳肥臀的豐滿玉體。
四周男人們無不雙目盡赤的死死盯著眼前這已無力反抗的絕色佳人,片刻後,忽然爆發出一陣摻雜著口哨聲與汙言穢語的歡呼。而正被星月湖一眾邪徒用那種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剝般眼神視奸著的靈虛仙子,羞憤難當的正想伸手去搶奪落入慕容龍手中的自己外袍,卻感到身上一涼,僅剩的里衣也被對方給扯了下來。
十九、宗師
全身上下轉瞬被扒得只剩下布襪芒鞋的靈虛仙子那身白花花的細嫩美肉就這樣呈現在一眾星月湖邪徒眼中。只見一對碩大如瓜的沉甸巨乳垂在胸前顫巍巍的輕抖,早先在寬大道袍與里衣緊繃著時還不顯,此刻完全袒露卻是讓眾人發現這個看起來高傲清冷的絕色道姑竟長了一對比之艷鳳還要肥大幾分的乳房。尤其是那呈深褐色的,遠比一般女人大上很多的乳暈乳頭,更讓這對肉球顯得無比淫靡下流。柔軟腰肢下那比上面尺寸更大的豐碩肥臀翹挺多肉,就像一顆雪白的肉桃般渾圓緊實。筆直修長的雙腿間微微隆起的恥丘,黑漆漆茂密長草中隱約可見耷拉著的肥厚陰唇。任誰都沒想到,這位武功通神的絕頂高手衣衫之下居然包裹著這樣一副性感騷浪的身子。
一雙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直勾勾視奸著靈虛仙子的身體,四周汙言穢語和調笑聲越發大了起來。讓縱使是見慣風雨的她也忍不住又羞又惱,左手脈門雖然受制,但右手木劍卻疾刺慕容龍喉嚨。這一劍雖不含內力,但卻刺得又快又狠,角度更是刁鑽詭異,直讓慕容龍甚至來不及發勁將功力逼入對方脈門來封其穴道,就不得不松手閃身避讓。靈虛仙子深恨他剝去自己衣衫,使得現在只能赤身露體的遭人言詞侮辱,手下便不再留情,哪怕功力無法凝聚,只憑手中一把又短又脆的木劍依舊將措手不及的慕容龍打得險象環生。
見眼前這光著身子,可笑的挺著一對大奶子晃來晃去的女人在失去功力的情況下,只用一把木劍就壓制住了自己,一招一式更是如行雲流水般全無跡象可尋。饒是自從稱帝以來就內斂許多,早已喜怒不形於色的慕容龍此刻也不禁又驚又怒,想自己還回天訣與太一經皆已大成,竟難敵一個內力盡失的大屁股婊子。於是,黑著一張臉,全力運轉內家真氣,或掌或爪,或指或拳,極盡凶險狠辣之能,招招致命的向靈虛仙子裹去。
水無傷眼神一冷,木劍或橫或豎,或刺或撩,將慕容龍這些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的毒招狠招盡數化解不說,還幾番刺到了其手臂與胸腹之上。若她此刻功力尚在,亦或是手上拿的是一把普通鐵劍,恐怕早已將慕容龍重創。
反觀慕容龍雖然被木劍打在已經密布真氣內力的身體上只是微有些痛感毫無傷害可言,但這種如被戲耍般的交手卻讓他感到了極大侮辱。慕容龍暗自咬牙,當靈虛仙子木劍又一次點在自己肩井穴時,他不顧手臂上一陣酸麻,強運玄功,陰寒無比的太一經真氣立刻蔓延至木劍之上,劍身白霜泛起,木劍竟被凍在了他的身上。靈虛仙子微微一怔,卻見眼前一道銀光,如毒蛇般探向自己下體。這記偷襲雖然看似令人避無可避,但在仙子眼中卻依舊只算是粗淺招數,她分腿向前提縱,只一個姿勢說不出怪異的跳躍,便貼至慕容龍身邊。她雖來不及細看,但對方那用來偷襲自己的東西顯然是一件柔軟的長武器,此刻整個人都幾乎靠在了對手身上,很自然的便避過了這次暗算。哪怕慕容龍震驚之下急將手中蕩星鞭倒卷而回,但依然慢了些許,水無傷趁他功力外放,舊盡而新未生之際,伏低身體邁腿在他腳下一絆,同時腰胯發力用肩膀撞在了他側面肋上。慕容龍只覺鼻中盡是女人體香,身子卻如騰雲駕霧般被撞得橫飛了出去。好在對方毫無內力,用的只是巧勁,慕容龍忙氣貫雙腿,強行直起身子,雙腳穩穩落地,只是姿態微有些狼狽。
仙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通紅的慕容龍,心中惡氣總算出了半口。她語氣不屑的諷刺道:“玄天劍、蕩星鞭,還有日月鈎呢?一起使出來吧。我今日倒要看看太乙一脈的傳承還剩下幾分出息。”
說罷,靈虛仙子用手拂去木劍上的冰霜,反身直擊,在身後已經調息將內傷壓制住的艷鳳手中玄天劍刺入自己背心之前,用劍尖狠狠扎在了對方腋下。有心到底要看看靈虛仙子武功已經強到何種境界的慕容龍見對方又與艷鳳開始交手,便也不顧身份的揮鞭上前加入戰團,與艷鳳聯手夾擊靈虛仙子。一時間太一經的陰冷青氣與鳳凰寶典泛起的灼熱紅光,將仙子那白皙的身體裹在中間,劍光鞭影如浪如潮,齊齊向她涌來。水無傷木劍揮灑自如,招數更是似有實無,轉換間盡指二人破綻所在,身在驚濤,猶自弄潮。
三人都是出手均快,騰挪間百招已過。忽聽一聲嬌笑,仙子開口道:“縱是我現在內力盡失,你二人聯手也非我之敵,還要繼續打下去自取其辱嗎?”
慕容龍與艷鳳此時已將各自內力發揮到極致,當然不能像她那樣隨意開口說話,對視一眼便抽身而退,吐納間收斂真氣。
艷鳳見自己與慕容龍傾盡全力還拿不下面前這個一點內力都使不出的女人,不甘的憤恨說道:“我們神完氣足,內力悠長,如果耗下去輸的必定是你!”
靈虛仙子挑眉看著艷鳳,不屑道:“連與對手間的差距為何都看不清,你此生在武學上的成就也僅止於此了。”
說到這里,仙子凝目仔細看了下艷鳳的腰腹部位,勾唇詭異一笑:“哼~,不會下蛋的雞,終究成不了鳳凰,你這鳳凰寶典亦難練至九重境界。”
這正是她畢生心魔所在,聽到此話的艷鳳面容驟然扭曲,眼中一片泛起血色,如發瘋般再度衝靈虛仙子撲來。長劍拳掌齊出,已經盡是有公務手、兩敗俱傷的招數。她雖暴怒,但心中亦有成算,對方既然毫無內力,那其手中木劍便無法傷到自己 ,用這種方法雖然有失體面,但誰讓這個賤貨膽敢嘲弄自己呢。
她這種如潑皮無賴的打發,看得一旁的慕容龍微微皺起了眉頭,與艷鳳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經冷靜下來,從心里由衷欽佩起靈虛仙子的武學修為。身為一代帝王的慕容龍此時眼界氣量自然非艷鳳可比,對於眼前的這位絕世高手竟起了幾分惜才之心,若對方不是他一直都看不起的女性身份,恐怕早已出言誠意邀請勢必要將其延攬至麾下了。
“你縱是用如此下作手段,我若敗你也只是易如反掌。”赤身女子笑意不減,木劍翻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將艷鳳壓制得毫無辦法。
靈虛仙子這隨意怠慢的態度激得艷鳳更是怒火如熾,鳳凰寶典八重巔峰功力所發出的陣陣熱浪已經將仙子手中的木劍炙烤得發出絲絲青煙。慕容龍見那絕美女子依舊閒庭信步,有心再做最後試探,開口言道:“大言不慚,你到說說能用幾招敗我星月湖的鳳神將?”
“一招!”
水無傷忽將手中已經被高溫點燃的木劍擲向天空,臨敵經驗豐富的艷鳳卻不為所動的沒有因此分神,反而趁機長劍橫斬對方腰肢。這時水無傷以極快速度附低身體,四肢如動物般爬在地上,雖驚於對手這聞所未聞的詭異招式,但本能察覺不妙的艷鳳還是飛起一腳向其踢去。只見靈虛仙子身體快若閃電的一翻,避過艷鳳腳尖,用自己的腳掃在艷鳳踢腿後已呈單足獨立姿態的另一條腿上,立時讓失去重心艷鳳被掃得身體懸空半轉過身子。緊接著,仙子一起聯動的另一只腳,准確踢在艷鳳臀部,直接將她面衝後踢了出去。這快若驚鴻的掃腿連踢,又刁又狠,讓艷鳳根本來不及調整身體,就不可避免的岔開著腿一跤坐倒在了地上。雖然她在屁股著地的一瞬間就立刻彈身而起,但被踢飛以極度不雅姿勢跌落的樣子,還是引得包括慕容龍在內的一眾星月湖高手,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起身後面色通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艷鳳,此時羞憤難當已經被氣得全身都打起了哆嗦,正准備再上前拼命,卻被一只手死死按住。
慕容龍制止了艷鳳再欲上前糾纏的舉動,仰頭一笑道:“前輩果然好本領,就算身中我星月湖的奇毒失去功力,亦能讓我等無可奈何。”
靈虛仙子看了看地上已經被燒成木炭的那把木劍,抬眸望向慕容龍:“既然然認輸,就請把解藥交出來,你如能約束手下今後不再為惡,我便饒過爾等性命,既往不咎。”
“不錯,我們今天認輸了,只是雖然武功確實難及前輩,但今日要強留前輩在此做客倒也不難。”說著,慕容龍揮了揮手,四周星月湖教眾早已豎起了一張張大網,將靈虛仙子圍在中間,現在失去內力亦用不了輕功的她,自然逃不出這重重網陣。
“無恥。。。。你待怎樣?”此時已經雙手空空又全身赤裸的水無傷被氣得胸部不住起伏,最後只能無可奈何的問道。
慕容龍得意一笑,對面前這終於被逼得只能束手就擒的絕色尤物說道:“當然還是想請前輩進我教中喝上幾杯,只不過前輩武功太過厲害,還請戴上我教巧匠剛制成不久的寶貝三環套月,我等才好安心飲宴。”
說完,立刻就有三名教眾走上前,兩人淫笑著將仙子的雙手扭在背後,另一個則將手中的一個由一大兩小相連接在一起的鐵環套打開,先將仙子在背後交叉向上的手腕套在那兩個鑄造在一起的8字型小環套中合攏鎖死,又將與小環用鐵鏈相連的大鐵環套在她粉嫩纖細的脖子上合攏鎖死。這就使得水無傷現在雙臂以後手交叉姿態被緊縛在身後,因拉扯著脖子上的鐵項圈而只能保持挺胸的姿勢。感受著手腕與脖頸上的重量,靈虛仙子發現這束縛住自己的刑具鎖銬竟然是用玄鐵制成,再加上被捆成這種難以發力的姿勢,哪怕以後等藥勁減弱,自己恢復了功力,想要掙脫恐怕也非常不容易。
這時慕容龍走上前,笑著取出一根形如魚骨密布著倒刺,尾部鑲嵌有一顆碧綠翡翠的金色長針,在靈虛仙子驚恐眼神注視下,不待她掙扎便狠狠將其刺進了仙子的肚臍之中,一絲鮮血流下,完全沒入的長針只余那塊水潤的翡翠嵌在了她的肚臍中。
“呃啊~~!”水無傷不禁慘叫一聲,她感到自己的丹田已經被此物扎破,這意味著身上只被暫時壓制的功力已經再無法凝聚。
“前輩莫慌,此物只是讓你今後永遠無法運功發勁而已,並不會將功力完全廢掉,畢竟我們這些晚輩還需要物盡其用來采補練功,想必前輩如此深厚的內力必定又能為我教培養出不少高手。”說著,慕容龍拍了拍手,正押著靈虛仙子的教眾立刻會意,從左右兩邊將仙子抱起,並分開了她那兩條修長美腿。
“前輩身為一代宗師著實令晚輩敬仰,只不過既然身為大宗師,就該坦坦蕩蕩的將騷屄露出來讓我等共賞。。。。”
隨著又一聲慘叫,靈虛仙子雙腿間的濃密陰毛竟被慕容龍生生扯下一大片,只見她全身顫抖著,已經汗出如漿,臌脹恥丘下大片肌膚紅腫了起來,表面隱隱浮出一片細小血珠。
兩名星月湖邪徒用力抱住水無傷奮力掙扎,但卻毫無作用的窈窕身軀。其中一個伸手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她白皙滑膩的肥碩臀瓣上,開口譏笑道:“老實點!能得教主親手除毛,已經是你這賤貨天大的福分了!”
靈虛仙子只覺下體肌膚火辣辣的劇痛,水眸殺機凜然的瞪視著慕容龍,咬牙切齒道:“今日之辱,後必有報!”
看著這清冷絕美女子臉上那滔天恨意,身心愉悅不已的慕容龍手上動作不停,伴著靈虛仙子咬牙隱忍的微微呻吟聲,片刻間就將她的下體陰毛拔除干淨。然後笑著捏了捏仙子滿是汗水的俏臉,便伸臂從教眾手中接過了她的嬌軀,以給孩子把尿的姿勢抱著,分開靈虛仙子的雙腿,將她被強行拔去毛發光禿禿紅腫一片的淫穴向四周的教眾們展示,引得廣場上笑罵叫好聲一片。
“這騷婊子殺我星月湖上下無數兄弟,今日隨已成擒,但念在其畢竟是武林宗師的份上,我當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說罷,慕容龍在靈虛仙子耳邊輕聲問道:“你若歸降於我,我不但讓你做我教中長老,還可封你一個貴妃之位。”
水無傷偏轉過頭,冷冷道:“寧教身死道消,休令我心蒙塵!”
“好,希望你不要後悔。。。。”慕容龍面色陰沉的說道,隨即穿過仙子腿彎的雙手伸指分別點在了其恥骨兩側。
靈虛仙子只覺得一股內力透體而入,自己陰道如遭雷擊般,傳來一陣強烈刺激,原本緊緊閉合的尿道陷入酥麻,然後便眼睜睜看著自己下體從穴口里噴出一道微黃的水线。水無傷雙眼一黑,羞得幾欲昏厥過去,她竟然被慕容龍用邪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弄得失禁尿了出來!原本還清冷不屑的俏臉終於浮現出一抹絕望,曾經無比動人的鳳眸里垂下淚來:“殺了我。。。。”
慕容龍輕吻著仙子的臉蛋,在耳柔聲說道:“那我怎麼舍得,既然你不識抬舉,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倒灌
一時無法從當眾失禁這種巨大恥辱中恢復的水無傷被慕容龍放下的那瞬間,發軟的雙腿差點讓她跌倒,勉強站立後卻只能維持著雙臂束在背後的挺胸姿態。此刻她不敢去看四周邪徒們那盯著自己的眼神,也無比痛恨自己胸前那對尺寸驚人的乳房,這對尺寸大到已經顯得極為淫蕩下流的肉球顫巍巍的墜著,那深褐色的肥大奶頭卻顯而易見的充血挺硬著。這意味著她現在盡管被慕容龍百般侮辱,但自己被緊縛虐待的身體卻無疑處於非常興奮的狀態。不久前還如高懸蒼穹之上凌駕眾生的仙子般人物,在被扒光衣裙戴上枷鎖後,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美艷豐腴的低賤淫奴。
似乎是為了打擊她最後的一點尊嚴,見水無傷閉目不言不語的慕容龍笑著伸手播弄起她那最暴露身體狀態的乳首,開口調笑道:“沒想到前輩這麼喜歡當著別人撒尿,這大奶頭都硬的挺起來了。既然如此,我星月湖上下自然會滿足前輩這一癖好,以後這位前輩無論大小解咱們可得都瞧仔細了。前輩不是想見一下我教中調配神藥的人麼?葉老,看看這女子如何?”
說著,慕容龍閃開身,葉行南走上前來,看著靈虛仙子因羞憤而微微發紅的俏臉,雙目瞪大,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真的是水前輩!?當年華山您與玉虛掌門大婚之時,我曾隨恩師上山道賀進禮,前輩數十年容貌不改,風姿甚至更勝從前,真乃神仙中人。”
靈虛仙子睜開眼,望著面前這毫無印象的糟老頭,心知又遇當年識得自己的故人,只是自己現在這遭擒被綁、身無寸縷,甚至還被小輩淫辱的恥態,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只用眸光掃過葉行南,冷冷道:“既知曉我身份,為何卻又下毒害我?”
“前輩功力通神,卻不想也會受制於老夫的化真散,不枉我特意為前輩又在里面加了幾味猛藥才得以成功。前輩休惱,且容老夫先查驗一番前輩玉體,再給您塗上幾種老夫多年來的心血之作,教中多得是精壯男人,必定讓您老人家今後在教中享盡極樂。”說罷,葉行南滿臉興奮的伸出枯樹般的大手,不住在靈虛仙子身上撫摸揉捏,感知她的真氣流動。
最後忍不住大笑著說道:“不愧是玉虛真人的雙修道侶,這般功力深厚的純陰之體簡直就是天生的練功爐鼎。來,你們幫我把她身體放平,我再用上些藥,她縱有天大本事,今後也就只能乖乖供人采補了。”
葉行南示意旁邊教眾抱起水無傷的身體,將她肚皮向上拉直,仙子雖然萬般不願,但也知此時掙扎抗拒也只是自取其辱,只能含恨任由施為。葉行南撫摸著插入進水無傷肚腹丹田之中的魚骨金針尾部的碧綠翡翠,用指甲撬動邊緣,然後緩緩旋轉著打開,這時才看到原來這粗長魚骨針竟是中空的。他又拿出一個小玉瓶,將瓶中殷紅如血的液體滴入進金針尾端孔洞之中,接著直接低頭用嘴吻在仙子白嫩的肚臍上向里吹氣。
水無傷先是感覺肚皮上被葉行南的胡須弄得有些發癢,緊接著就感到一股熱流被注入丹田,迅速與那些被藥物壓制的內力相融,並順著經脈蔓延至全身。這種竟然能和自己功力相融合的藥物讓她本能的感覺到不好,臉色有些發白的不安道:“你給我用了什麼藥?”
葉行南得意一笑:“這是老夫糅合化真散與焚情膏兩家之長,又精煉一番後新得的銷魂玉露,配以魚骨針直接注入那些功力深厚的女子丹田,便可令其在被男人肏弄的時候倍加敏感以至於泄身不止,而其內力也會隨著元陰外泄而自動流入男人體內。另外此藥還有一種妙用就是可令中藥女子內力真氣無法施展,每當運氣行功,就會欲火焚身想要與人交合,而若與人交合卻又會因泄身而散功被采補,這般無窮輪轉之下,任你功力再深厚的女子,也終會淪為男人的練功爐鼎。而且此藥一旦入體就會與內力相融,無藥可解,真氣內力又是循環往復可以修煉再生之物,隨著內力流轉,越是功力深厚的女子,就會變得越發淫蕩敏感,所以前輩你功力等於已被廢掉,除了乖乖做我星月湖的淫奴外,到了任何地方恐怕也終生只能淪為男人的玩物了。”
靈虛仙子聽到這話,只覺全身寒意刺骨,如一切真如對方所言,這種可怕淫毒已經將自己深不可測的功力給制住,哪怕將這金針拔出,自己運功對敵時也會受制於藥性發作身體所產生的快感。但她隨即想到,自己苦修道門心法多年,若進入物我兩忘的空靈境界,想必也能與體內淫毒欲望所對抗。只是察言觀色,見此女眼中又閃過精光的慕容龍接下來的話卻又將剛燃起幾分希望的水無傷打入絕望深淵:“前輩就別再胡思亂想了,如葉老所言安心在我教中任人玩弄即可,不要妄圖拔掉你腹中的金針,此物內藏機關,在入體之時便已經延展開無數枝杈長針,如果拔出不但不會讓你功力恢復,只會直接廢掉你的丹田。”
“身為男人,你們如此算計女子,不怕遭報應麼,呃啊~。。。。。”被氣得銀牙緊咬的靈虛仙子流著淚衝慕容龍恨聲道。因功力當世無敵而一直都習慣強勢的她,此刻真正體會到了身為只能任人擺布的弱女子的悲哀。只不過,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下體的冰涼感覺激得忍不住呻吟出聲。原來已經又將金針尾端翡翠扣蓋嵌入擰緊的葉行南正在借著這個工夫給她剛被拔光陰毛的下體塗抹膏藥,粗糲的手指甚至還伸進她已經泥濘不堪的淫穴陰唇中反復攪動抹藥。
“前輩放心,我已經將你下面被傷到的皮膚治好,這外敷的藥膏不但能止血生肌還能讓前輩這里永遠都再長不出毛來。另外給你騷穴里抹的東西也是助興良藥,只會讓前輩更加舒服。。。。你們將她雙腿分開,我再給她屁眼里也抹上,這般姿色的女人,一個洞可不夠用的。。。。哎呀,這里這麼黑,看來當年的玉虛真人也是我道中人,連前輩谷道也開發過了。。。。”說著在葉行南吩咐下,教眾又笑著將水無傷修長美腿打開,將她肥碩臀瓣中間的、顏色頗為暗沉的褶皺菊穴也袒露出來。後者用手指蘸著藥膏,一點點擠入,將這些淫藥抹進仙子肛門之內。水無傷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呻吟出聲,扭動著夾緊屁股想要阻止葉行南手指的深入,但她繃緊的括約肌卻可笑的就像一張小嘴般死死嘬住葉行南的食指,不但根本無法阻止其抽插進出,反而因用力帶得自己敏感的屁眼兒被捅得快感不斷。
藥物很快抹完,但水無傷已經感覺到自己被藥膏塗抹過的陰道與屁眼都開始泛起一陣難以忍受的麻癢之感,就在葉行南手指抽離之時,她甚至產生出了一種想要對方手指繼續狠插自己屁眼幫忙止癢的不舍。當教眾將她放下,雙腳沾地的靈虛仙子趕忙紅著臉夾緊了雙腿,大腿並緊想要通過相互摩擦來緩解這種瘙癢感,但這飲鴆止渴的舉動不但沒有絲毫效果,卻反而讓她的騷穴里分泌出大量淫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仙子這逐漸被藥物支配的身體反應自然瞞不過慕容龍的眼睛,他笑著對葉行南道:“不愧是葉老,高明。”
“還沒完呢,這女人功力不凡,全身上下也都是寶貝,這麼大的一對奶子,只要用藥稍加引導就能恢復產奶,純陰之體的奶水不但能延年益壽也有增強功力之效果。”葉行南對水無傷的身體推崇備至,嘴里這樣說著,又手托起她的一只大奶子,先把藥膏塗抹在乳暈乳頭之上,又用一根中空的銀針刺入仙子奶頭的乳孔之中,將藥劑含在嘴里順著銀針吹入。
被緊縛著只能挺胸接受這一切的靈虛仙子只覺乳頭上先是一痛,隨即冰涼的藥劑流入,很快便讓整個乳房都開始發熱,她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乳球上已經逐漸開始浮現出隱隱的血管脈絡,心知無力阻止的水無傷只能鳳眸含淚的冷冷盯著正對自己身體為所欲為的葉行南,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示弱。同時心中泛起無盡屈辱哀傷;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代武功天下無敵的大宗師,現在卻如一頭砧板上待宰的牲畜般任這些淫徒作弄品鑒。
待葉行南弄完,乳房已經明顯產生出了臌脹感,曾經生兒育女進行過哺乳喂養的靈虛仙子意識到,自己恐怕又要被弄得產奶了,而此時胸部乳暈奶頭上塗抹的藥膏也開始發作,要不是理智還在,她甚至想直接跑到一邊將奶子貼到牆壁上剮蹭止癢。全身敏感部位的異樣瘙癢感,讓苦苦忍耐這一切的水無傷全身都浮現出汗珠,就好像在肌膚上塗抹了一層水亮油脂一般。
“前輩現在是否有些不舒服?晚輩來幫幫你,若是騷屄、屁眼兒也不舒服,我也可效勞。”慕容龍走上前,用手摳弄著仙子已經挺立充血的奶頭,引得水無傷全身泛起微微顫抖,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俏臉上眯眼咬唇的樣子亦難分清此時到底是抗拒還是舒爽。
“你,你休想。。。。”知道對方是想要自己主動開口求其來肏弄自己的靈虛仙子,忍著逐漸猛烈的欲火,猶自嘴硬道。想她本為除魔衛道而來,就算一時輕敵被擒,也不可就這樣認輸成為邪徒們的玩物。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前輩隨我入席吧。”慕容龍見這女人依舊強裝高傲,不肯乖乖就范,反而更增了幾分逗弄的興趣。他命人脫去仙子鞋襪,又給其腳腕上戴好兩邊鎖鏈間距只有一尺左右的腳鐐,接過教眾送上的細鎖鏈,將一頭扣在仙子脖頸的玄鐵項圈之上,另一頭握在手中,轉身如牽狗一般拉著全身赤裸,雙臂被緊縛在背後的水無傷向內走去。
星月湖依照太極八卦之理修築的環形大殿內,早得知消息那個翻手間重創自己的女人已經成擒,金開甲與沐聲傳早早安排好了新宴席,並立兩旁翹首以盼。待見到一臉笑意的慕容龍牽著的那個全身赤裸的可憐女人正是不久前將自己雙手廢掉的惡魔時,金開甲在短暫震驚過後,立刻走上前去,用已經使不出內力的手掌狠狠扇了水無傷兩記耳光。雖然功力無法發揮,但金開甲強勁的臂力仍舊打得靈虛仙子臉頰浮現出微微紅腫,也讓正辛苦與身體瘙癢對抗並逐漸被淫欲影響意識的水無傷神智為之一振,她抬眸撇了一眼怒火中燒的金開甲,不屑道:“當初見你妻子殘疾,兒子尚幼,念著道門慈悲饒了你一命,現在就換得你這般對待?”
金開甲一愣,隨即眼中血色逐漸褪去,向靈虛仙子深行一禮道:“多謝當日不殺之恩,以後在下定當竭盡全力把仙子的身子伺候舒服。”說罷,金開甲笑著伸手捏了捏靈虛仙子的胸前肉球,便閃開了身子,返回自己位置。
而一直未動的沐聲傳卻雙眼直直的看著記憶中那個在泰山封禪台上橫掃群雄,幾乎隨手間就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看著她此時袒露出的豐滿玉體,僵硬如枯樹皮般的臉上肌肉不停微微顫抖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眾教內各堂高手以及供奉都依座次入席,均雙眼放光的看著被牽著強行坐在主位慕容龍腿上的赤裸女人,今日之後這個絕世尤物就將成為教內人盡可夫的淫奴,再想到其不久前展露出的驚世武功,無不讓這些邪徒心中火熱,體內欲望幾乎按耐不住。
“諸位,今日本教折損無數才換得將此賤人擒獲,請共飲此杯以敬那些死去的同袍兄弟。”慕容龍時刻不忘收攏人心,在眾人轟然附和中,與席上教內精英先干了一碗酒。侍者過來馬上又為其斟滿一大碗酒,慕容龍目視葉行南,後者立刻會意,笑呵呵走上前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包藥粉倒入酒中。他此時因為得到了千金難尋的試藥研醫素材而心情極好,如果一切順利,他甚至有可能利用靈虛仙子這具生機盎然的純陰之體,來彌補一樁憾事。
“前輩武功高強,我等甚是佩服,請滿飲此杯!”慕容龍端起酒碗,抵在靈虛仙子唇邊,笑著勸酒道。
看著這些淫徒明目張膽在酒中下藥,又要逼著自己飲下的丑陋嘴臉,水無傷冷笑道:“剛剛還謂之賤人,現在又喊前輩,不覺太虛偽了麼?況且,我若不飲,你待如何?”
慕容龍笑意不減,侃侃而談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就不必這般客套了,直接尊前輩為賤貨母狗即可。至於你要不肯賞臉,我便只能失禮了。。。。”
說著,他直接捏開仙子的下巴,強行將一大碗摻藥的烈酒灌入其口中。在眾人一片哄笑叫好的嘈雜聲里,一大碗酒下肚的水無傷只覺滾燙熱流順著食道落入腹中,讓本就滴酒不沾的她全身雪白肌膚上迅速浮現起一片淡淡暈紅。而在烈酒激化下發作更快數倍的催情淫藥,則化作無盡欲火直衝腦海,短短片刻時間,就讓原本還清醒的靈虛仙子眸子里再不見了曾經的澄澈純淨,只余失去焦距的幽暗水光。不知是殘酒還是口水順著仙子的嘴角流下,如被點燃般火熱發燙的身體正亟需得到釋放與慰藉,水無傷終於再無法抵御住外敷內服的諸般霸道淫藥的折磨,將自己柔軟豐滿的嬌軀貼在了慕容龍身上,不停焦躁扭動著,雖然靈台最後一點清明讓她嘴里沒有發出求歡的話語,但流水不止的下體與這不停往男人身上蹭的肢體語言,已經是最直白的肉欲邀請了。
“賤貨,是不是想哥哥的大雞巴了?”慕容龍在仙子耳邊問道,故意用手開始摳弄起她已經泛濫成災的滑膩穴口。
“嗚~呃。。。。”水無傷忍不住呻吟著,輕點了下頭,僅剩不多的理智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羞恥感卻越發助長了身體的渴求,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輸了,被藥物支配的飢渴身體已經沒辦法不向這個男人投降。
“說話!”慕容龍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這不可一世的女人,手指用力捏住仙子下體勃起硬挺的陰蒂,淫笑著命令道。
“啊啊~!啊,是,是!”
“是什麼?”
“是,啊啊,是想哥哥的大雞巴了。。。。嗚嗚~。。。。”
當眾被逼著說出這種淫詞浪語的靈虛仙子哪怕已經屈從與身體的欲望,但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這幾十年她還從未像今天這樣顏面喪盡,當眾被一個小輩如此羞辱。
慕容龍與一眾星月湖淫徒哈哈大笑,見大家興致都高,他也不介意進一步摧毀掉這個女人所有的矜持與自尊。
“想要哥哥的大雞巴怎樣,都要清楚說出來讓大家聽到才行,否則今天就癢死你這賤貨!”感受著自己手指竟然被這個女人那淫亂不堪的騷穴緊緊含住,甚至還不停往里面吮吸的慕容龍知道今天遇到了萬中無一的絕世名器,心中也不禁火熱起來。
“啊啊~啊啊~,我。。。。嗚嗚~,想要哥哥的大雞巴,肏,肏我這賤貨的騷屄啊啊啊~。。。。”飽受淫藥折磨與男人手指侵犯的靈虛仙子終於意志崩潰,哭著尖聲浪叫道。同時性感豐腴的肉體也失控的開始一下下挺動著腰肢,不自覺的做起了女人特有的那種配合挨肏的腰臀動作。
見懷中女人已經被折磨得完全陷入欲望之中,慕容龍也不再忍耐,直接扯開仙子腳上的鎖鏈,分開那雙渾圓修長的白皙美腿,再解開衣衫褲帶,露出他那猙獰可怕的巨物,抵在仙子雙腿間的名器穴口。
猛然感覺觸感有些奇怪的水無傷垂眸下望,看到了慕容龍那根如怪物般根部還長滿觸須的巨大肉棒,駭得驚叫道:“不,不要!不要用這東西啊啊啊啊!!”
慕容龍很滿意女人臉上的驚恐與絕望,已經期待起當這武功高強的絕世女俠被自己肉棒征服後的樣子。他腰間一挺,打斷了仙子的求饒,直接將整根巨物生生擠入水無傷那緊窄濕熱的陰道之內,這時慕容龍才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陰道壁上竟然長著無數的褶皺與肉芽,在自己進入的一刹那便如有生命的活物般層層包裹擠壓了過來,居然和自己這根變異的巨根是無比契合。而頂端肉冠處的觸感也讓慕容龍清楚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已經頂開了這個女人的子宮口,更奇妙的是這子宮就好像也是活的般,正隨著不斷噴出的陣陣熱流而一下下套弄含嘬著龜頭。他平生玩弄過的女人無數,甚至就連自己親生母親與親妹妹都沒有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這種身體上最純粹的性愛快感高。居然讓他在插入到底的那瞬間,有了想要被吸得就此射出來的衝動。
而水無傷則在慕容龍進入自己身體的刹那,就被對方那根前所未見的巨物給插得高潮迭起連連泄身了。只是瞬間被撕裂的痛楚過後,就是如風暴般無可抵擋的快感席卷全身,她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只被男人肏了一下就陷入持續泄身之中。體內被藥物壓制的真氣因身體連續高潮隨著傾瀉而出的陰精一起外泄,向著深入陰道內甚至已經頂進自己子宮之中的肉棒涌去。
雖然舒服得差點射出來,但慕容龍好在沒有忘記正事,感受著身下女人隨著被自己一下肏得狂噴不止的陰精騷水而傾瀉涌出的精純內力,他大喜之下趕忙全力運轉太一經,開始瘋狂吸取靈虛仙子體內那浩如淵海的渾厚功力。
就在下面眾人都羨慕不已的看著自己教主一邊肏弄著那個大奶子騷貨,一邊采補其功力化為己用的時候。卻見慕容龍臉色從一開始的陶醉欣喜,開始逐漸變得凝重僵硬,最後竟然在蒼白臉上浮現出一股黑氣,面色更是已經如見到洪水猛獸般驚恐的瞪大眼睛盯著身下女子,甚至雙手按在女人腰上,想要推開對方的身子,但卻不知何時,女人那對白皙如玉的美腿卻早已死死勾纏在慕容龍腰間。這時已經察覺不對金開甲、沐聲傳與艷鳳三人齊齊搶上,但卻在距離兩人三四尺遠時被轟然崩散出來的罡風彈開。霎時慕容龍與水無傷身旁的桌椅杯盞盡碎,四散而飛。竟有一股無形氣勁將這糾纏在一起,身體相連的兩人與其他人隔絕開來。
這無從下手,內力也會被卸掉或反彈回來的感覺沐聲傳再熟悉不過,正是那個可怕女人功力外放而出所形成的真氣之牆。
“為,為何會這樣。。。。”慕容龍絕望的開口問道,聲音已經虛弱到無以復加。
“無恥小輩,要知這世上江河匯海乃是常理,你我內力差距無異天地之遠,你強吸我功力,正如滄海倒灌入江河。。。。哼,我給你,你受得起麼?”此時已是披頭散發的水無傷面上浮現出邪異笑容,她伸出香舌舔弄著慕容龍臉頰流下冷汗,在其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聲音柔媚的說道。
二十一、功虧
當此危機,慕容龍自然拼盡全力求生,只是從下體蔓延而侵入經脈中的那股綿密精純、似無窮無盡般的真氣,讓他根本無從抵御。平日自詡霸道的太一經與回天訣內力幾乎是一觸即潰,與自己那略顯陰毒的寒性內力不同,靈虛仙子的內力質柔如水,淒然處潤物無聲,所到之地盡皆將慕容龍本身的功力融合一體,沛然處排山倒海,潮浪翻涌仿佛那吞噬萬物的天災浩劫。
見這個剛才還意氣風發、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英俊男人現在已是汗出如漿,滿面灰敗之色,卻猶自咬緊牙關不斷運力行功做著垂死掙扎,臉上的倔強桀驁與當初自己那個無論如何也不肯服輸的兒子如出一轍。水無傷心中一軟,輕嘆道:“你已命在頃刻,是生是死皆我一念之間。”
“你的丹田已經無法運功,為什麼還能控制真氣反噬於我?”見自己抵抗無用,生死皆不由己的慕容龍反而冷靜下來,雙目凝視著面前女子的絕世容顏,竟用雙臂摟進水無傷的身子,貪婪的吻著她紅艷豐唇沉聲反問道。
靈虛仙子沒想到這個登徒子在小命不保的情況下還敢這樣肆意猥褻輕薄自己,也是腦中一亂,多少年都沒被撬開過的嘴唇就這樣被對方舌頭侵入一陣肆意糾纏。被親得心旌搖曳的她受制於身上的束縛無力擺脫,只能趁著親吻間隙趕緊偏過頭,微有些氣喘的嗔怨:“你這無恥小輩,當真不怕死麼?好,今日也教你死個明白,你雖用那邪物制住了我的丹田,但你強行對我施以邪術強行采補,這些在我體內已經無法約束的真氣被你吸入體內,因功力差距反而喧賓奪主,你的內力便被我更渾厚龐大的內力所吞沒,我便借用你的丹田經脈來控制這些真氣。若不是你這般無禮的奸淫於我,哪有現在這騎虎難下之勢?別,別再動了,我控制不了真氣外泄,再多,多泄身幾次,那些被散入你體內的功力越來越多,必定讓你經脈盡斷。”
聽對方這般說,心中稍安的慕容龍便問道:“可有補救之法?”
靈虛仙子似笑非笑道:“想知道?那便求我吧。”
慕容龍傲然一笑:“我乃一國之君,豈有向他人低頭之理。今日若我無幸,大燕軍隊便會踏平華山滅你太華一脈,再將九華余孽全部剿滅。”
狡猾的慕容龍說這番話時故意抬高了聲音,也讓四周找不到辦法靠近的諸人眼中一亮。葉行南趕忙道:“水前輩!還請高抬貴手,我主乃堂堂大燕國君,而太子年紀卻小,若你傷了陛下便是動搖整個中原大勢,就算太子繼位也必定是主幼國疑,天下必定又將陷入戰亂!屆時生靈塗炭、百姓流離皆系你今日之所為!”
沐聲傳亦接口道:“前輩既然歸隱道門,自應知天命、順天意,逆天而為必受天譴!”
這一番話卻正戳中水無傷心中的顧忌,她這些年除惡行善就是為了以贖舊時所犯下的罪孽。她也知慕容龍身具帝王氣運,小懲大誡削他幾年國祚運勢不難,但若就這樣行弑君之事卻會闖下大禍,若真讓大燕因此覆滅,中原大地必定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這無邊惡業的因果她可承受不起。
垂眸思量片刻,仙子便平復了心中的殺意惡念,淡然開口道:“罷了,為這天下蒼生,我便不再追今日之事。慕容龍,你只需答應我三件事,我便饒你性命,還能送你一番造化。”
雖然水無傷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但心里已是羞恥不已,因為到現在為止,她與慕容龍還保持著下體相連的姿態,對方那根巨物還刺進她陰道最深處的子宮口中沒有拔出。
“願聞其詳。”聽到靈虛仙子這番說詞,慕容龍心中越發篤定,雖然全身功力已經受控於人,但依舊膽大包天的用手撫上仙子那對西瓜般大小的豐碩巨乳,輕輕把玩著回答道。
“你!你。。。。罷了,第一件事,今後你燕國所占之地,需施行仁政,善待百姓,切不可重斂於民!第二件事,即刻解散星月湖,約束你那些殘存的邪徒爪牙不許再為禍武林。第三件事,給我松綁並拿掉丹田里的這個東西,放我離開。。。。”見慕容龍一副滿不在乎樣子的還在玩著自己乳房,氣得靈虛仙子粉面通紅,奶子直哆嗦。但終還是強忍下來,因為她也有顧慮,自己現在丹田受制,雙臂又被緊縛,如果幫慕容龍解除掉危機,自己就再無力反抗對方,如果這些人不放自己離開,她根本就跑不掉。
“前輩不愧有太華聖母之名號,確實頗具仁心,我可以答應前輩你的第一件事。但後兩件卻恕難從命!我慕容龍平生最恨被女子脅迫,受制於閣下已是我平生之恥,今日你若要取我性命悉聽尊便,但若我能得不死,必定還要將你這賤貨婊子騷屄肏爛!”慕容龍似是認准了對方並不敢殺掉自己,所以硬是一邊揉捏著仙子的乳球,一邊毫不退讓的高聲答道。引得四周一眾邪徒都紛紛拍手叫好,心下均是欽佩萬分;這才是我輩楷模,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生死之間亦不失男兒本色!
水無傷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直接控制慕容龍體內的真氣將他全身筋脈骨骼都一一碾碎,修持多年的道心幾乎就要又轉入魔道,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字一頓的沉聲問道:“慕容龍,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當真,你那騷屄夾得我太久怕一會兒水都干了,是要在這里取我性命,還是留在這里做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還望前輩早做決定。”說罷,慕容龍故意不再理會這掛在自己身上的絕代尤物,低頭咬住水無傷已經被他用手擠出點滴奶水的大乳頭,開始津津有味的嘬了起來。
靈虛仙子幾度騰起殺意想要將這厚顏無恥的淫徒挫骨揚灰,但本就不堅定的意志卻在體內淫藥與男人對乳房的強烈刺激中被快速消磨掉了。最終,當初與玉虛子定下的誓約成了束縛她行動的牢籠,還是沒辦法牽連無辜百姓、讓玉虛子宗門遭受劫難的水無傷只能含羞忍辱的認命道:“別,別再弄,弄我那里了,保持靈台清明,意守玄關,聽我傳你導氣歸虛的法門。。。。”
聽得這個女人終於服軟,抬頭看向水無傷俏臉上那絕望又無奈的糾結表情,慕容龍也知此時亦不可太過逼迫,抱緊對方柔軟豐滿的美肉,輕吻落在仙子眼尾未干的淚痕上,輕聲對其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只要你乖乖順從為奴,我必定會讓你享受無盡極樂。”
水無傷輕哼一聲,緩緩說道:“你的太一經真氣本屬陰寒,而我修習的道門心法亦屬陰柔,你我功力差距宛若螢燭比之日月,你強行采補入體我的真氣便等於驅強吞弱,被我的真氣同化吸收。而你之前必定以此法采補過不少女子身上的內力,這些真氣並非是你自己修而來,雖然利在速成,但對其控制使用就不及那種腳踏實地一點點自行修煉積累的功力。現在你全身功力被我真氣吞噬融合,正好舍其駁雜而取其精純好好提煉一番。現下我雖被你等用邪法制成爐鼎,但直接采補我的功力實是凶險無比,你全身功力正被我的真氣限制在奇經八脈之中,若我倆現在分開,這些失去控制你又無法駕馭的真氣會立刻反噬,輕則讓你筋脈盡廢,重則立時要了你的性命。”
這一番話道出了采補之法隱藏在立竿見影功效之下的種種弊端,已是世上難得的武學至理。包括艷鳳沐聲傳等人在內,都是當世武學大家,在一旁均都安靜下來,仔細聆聽對方闡述講解。
“難道需要再將我這身功力全部散去嗎?”慕容龍心下一涼,想到自己若被散去苦修多年的內力才能保命,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倒也不必,采補之法終究只是投機取巧的邪道,世間萬物皆有利弊得失,只有陰陽調和方為萬物滋養之本。其實,只需我,我。。。。”說到這里,仙子臉上一紅,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只能咬了咬唇深吸一口盡量平靜的繼續說下去。
“傳你一些雙修法門,貫通你我竅穴經脈,雖然強弱之勢不變,但只要按我所傳導氣返虛勾連任督衝帶的節點,遵循天道至理,便可損有余而補不足。”
慕容龍眼中一亮,立刻領悟到此中奧妙;現在兩人之勢就如巨缸倒水入酒盞,自然盈滿則溢,而將酒盞置入缸中取水才是正道常理。
“我該如何做?”慕容龍也知自己機緣就在眼前,便斂起邪念,虛心求教道。
“你內里只需放松經脈,體悟我真氣的運行方式即可,我自會牽引其幫你貫通經脈。。。。而,而體用之術,則需你在陰溢之際以陽濟陰,導乾元入坤澤。。。。”面對慕容龍神光粲然的晶亮眸子,靈虛仙子眼神反而變得有些躲閃起來,只能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何為陰溢之際以陽濟陰,導乾元入坤澤?”慕容龍劍眉皺起,一臉疑惑道。心中暗自嘆服,不愧是前輩高人,心法口訣都非常人可懂。
“就,就是。。。。就是以陽濟陰,導乾元入坤澤。你也是道門一脈,這些淺顯的法門都不懂嗎?”水無傷有些氣急道,其中真意由她口中卻實在難以啟齒。
“事關生死,還請前輩為晚輩解惑,說個明白吧。。。。”慕容龍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有口難言的扭捏起來,但自己性命攸關,可是半點不能含糊的。
看對方一臉認真問到底的樣子,感覺眾目睽睽之下老臉都要丟盡的靈虛仙子,只得探首在慕容龍耳邊悄聲道:“就是,就是你繼續肏我,在我泄身的時候你也趕緊射進來!只有陰陽轉換才能讓你我體內真氣形成循環之勢,否則你有進無出,豈不是取死之道?”
慕容龍愣住,隨即便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看著身下俏臉暈紅一副羞憤氣急樣子的嬌媚女子,忽覺現在的她比之前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反而生動了很多。
“遵命,還請指教。。。。”說完,慕容龍便開始了他最擅長的動作,一下下撞擊起靈虛仙子的恥骨。巨大陽具在抽插進出間,飛速帶出大量黏稠的淫水,更是攪得一時沒有准備的水無傷忍不住嬌叫連連。知道這次歡好牽扯生死玄關,慕容龍不敢再行孟浪,只是飛速的猛力穿刺,在生命威脅與身下女子那令人銷魂的名器美穴包裹下,迅速抵達到了巔峰,身體一陣聳動,便將大量滾燙濃精直接射入水無傷子宮之內。這番凶狠肏弄之下,更是把本就淫藥發作且身體敏感的靈虛仙子連續送上高潮,體內真氣如天河倒灌般涌入慕容龍體內,好在就在這些功力即將把對方經脈丹田撐爆的時候,慕容龍及時射出陽精,有效抵消了仙子淫穴內不斷泄身而出的陰精。成功使這些真氣回流返本歸元在慕容龍體內循環一圈後又收納進水無傷體內,這個過程里慕容龍就好像全身都浸泡在溫水中,滾滾暖流衝刷著他的經脈,讓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不斷拓寬、變得更加強韌。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與身體的歡愉更是讓慕容龍食髓知味的根本不做歇息,又開始了劇烈動作。而被他那巨大肉棒不斷抽插著的靈虛仙子哪經得起這種持續不斷的猛烈奸淫,久不曾承歡的下體很快就被肏得紅腫起來,而她被刺穿丹田後就沒辦法再控制那些已經侵入淫毒的功力,只能被動的隨著不停在自己身上索求的強壯男人的快速進出而被送上一次次高潮,不得不強行與對方雙修。
這種細水長流的雙修之法,讓慕容龍收益良多,不但功力增長不少,還讓原本駁雜的真氣在一次次進入靈虛仙子的體內時被提煉得精純無比。直至他感到自己現在身體能夠容納的功力已經接近極限,經脈都有些微微脹痛了,才停止了這讓他無比舒泰的合體修煉。而這時他才發現,此刻已是天光放亮,自己竟然整個肏了這個女子一夜。他身下的靈虛仙子,早已在慕容龍這可怕的攻勢中被奸得全身虛脫昏死了過去,那如滿頭般腫脹起來的肥厚美蚌,正從還在一下下不自覺收縮痙攣著的穴口處,流出絲絲摻著血絲的白濁汙穢。
一夜勞累也有些疲憊的慕容龍,見四周欣賞了自己幾個時辰活春宮的教眾們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又看看身下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心中卻升起幾分難得的憐惜。於是便開口對眾人說道:
“這騷貨雖賤,但畢竟功力深厚,我前番也差點丟了性命。如果貿然玩弄恐怕還有些危險,今天先讓葉老給她身上再弄些東西,等到徹底將這婊子反抗之力廢掉,大家再好好肏這水婊子的爛屄!”
眾人雖有不甘,但也見到慕容龍確實差點受制喪命,便均轟然領命,由教眾抱起靈虛仙子被玩弄得一片狼藉的白花花身子,送入了葉行南的石室。
不知過了多久,靈虛仙子在一陣難以忍受的燥熱中悠悠醒轉,鼻端傳來濃郁藥香,而兩側肩胛卻又有微微陣痛。
“嗚~。。。。啊!?我,我,你把我怎麼了!?”仙子睜開水眸,在滿眼一片氤氳中,茫然四顧,身上感覺自己的雙臂還是被之前的枷鎖禁錮在背後,而大腿、膝蓋、腳腕也被繩子並攏著捆在一起,讓她只能呈跪坐姿態。而現在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大甕之中,甕口有一個木蓋正好卡住了她的脖子。仙子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除了能夠感受到身上嚴密的束縛外,竟再使不出一丁點力氣,就像中了那種酥骨軟筋的藥物般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她驚恐的對不遠處正在搗藥的葉行南尖聲問道。
“前輩莫慌,只是為了防止前輩今後再傷人,所以需用藥物將你的皮肉都煉制一番,此中妙用無窮,不但能令前輩今後肌膚更加細嫩,還會敏感萬分,只要被男人觸碰就能讓你情動,甚至只要多泡幾次,前輩的皮膚恐怕連穿衣服的摩擦都會受不了,而這藥湯深入肌理,會讓你全身肌肉自然綿軟非常,缺點就是力量大減,別說逃跑,就連走路都會成問題,這樣今後你自然便會乖乖聽話了。”說著,葉行南拿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走到大甕前,從兩邊分開木蓋,扯著水無傷的一頭青絲將她的身體從藥湯中拉起。
“嘖嘖~,前輩這幅身子著實不凡,刺穿琵琶骨不到兩個時辰,傷口竟痊愈了。”葉行南將藥放在一邊,伸手勾起穿在靈虛仙子琵琶骨上的金屬環,仔細查驗,而對方這前所未見的恢復速度著實讓他嘖嘖稱奇。
水無傷雙目呆滯的看著自己兩邊被穿上金屬圓環的琵琶骨,心中絕望開始彌漫,就算道心穩固,意志更是千錘百煉,但也對自己能否逃出這些奸人的魔掌產生了懷疑。而當葉行南將那碗藥汁灌進她口中時,已經暫時失去抵抗意識的靈虛仙子也木訥的順從喝下。
“這便對了,只要乖乖聽話,安心在這里做我教中的淫奴,這五石散你要多少我有多少。”葉行南在給甕中女子喂完藥後,捋著胡子點頭說道。
“五石散!?”這種藥身為道門一脈的靈虛仙子當然知道,她面容慘白的驚叫道。
“是啊,只要每天喝上一碗,很快前輩就再也離不開此物了。如前輩這般世外高人,不用些非常手段,怕還是難以將你留住。”說完,葉行南似是有些不耐靈虛仙子的怒喝,將一塊髒兮兮的破布塞進她小嘴里,又把木蓋合好卡在仙子脖子上,便轉身繼續去配藥了。
留下只能“嗚嗚”悶聲叫著的水無傷,痛苦萬分的在甕中無助蠕動著自己被緊縛的豐滿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