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月10日,下午。
“不會冷嗎?”
“不會。”
呼與吸互相重合,沒一會兒我就頭暈目眩。
“所以,這次的懲罰是...”
“我們出去做。在樓道里。”
“啊?!”
差點失聲尖叫了出來。
要不是她的舌頭粗暴地堵住了我的嘴,也許就會有人察覺到這間辦公室里粉紅色的異常了。
“不然怎麼能被叫做懲罰呢?我知道這是下班的時候,所以才需要我們一起出門,暴露在外面。”被攪和一通的口腔還沒適應,獅蠍就唐突分開了嘴唇,徒留一絲空虛在嘴角流淌。
“那被發現了的話.....”
然後我才明白她所說的出門是什麼意思。
紫羅蘭的香氣環繞在周圍,將全身浸潤其中。
“我的能力對貼身的衣物、聲音等都是有效的,所以只要貼得夠緊,也就能將你包裹在內。”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可憐我的境遇。“但是將能力使用到這種程度的話,你會受到一點不可避免的影響...作為懲罰倒也是挺配的,不是嗎?”
雙腿一軟,但尚未跌倒。
我就這樣被獅蠍的尾巴纏緊在她的身上,五花大綁地架出門外。
“放心大膽的哭喊吧,因為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這是獨屬於我們的二人空間,對你而言,是一次只能看著我的懲罰,呐?”
“但與此同時,你只允許我看著你。”一旦分離後果則不堪設想,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全身都恨不得溶化在她的擁抱中。綿軟無力的四肢在香氛的引導下勒緊她的脖頸和大腿,渴求著更為親密的接觸。
“就是這樣。獨占要開始了哦。”
一口咬下。鎖骨上多出了一排牙印。
她打開了辦公室門,然後放開尾巴,全身心地將我堵在了牆上。
“等等我們現在還穿著衣服,真的能做下去嗎?”
“所以不會冷。”又是一次漫長的深吻,將最深處的欲望攪拌,蒸餾。她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將我分解吸收一般的占有欲像磁鐵一樣吸附著我。“而且有尾巴固定住你的位置,就可以用手摸遍所有地方了...嗯哼。”
既然是獻身,那主動進攻只是為了挑起更加激烈的反應。於是,我只用雙手游蕩在她的背部,放任她對胸部不停地揉搓。
“哈啊...哈啊...你...就不怕...啊啊.......”
“怕什麼?”她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我太過於舒服了,結果把這次懲罰完全忘掉?”
“那說明你還不夠舒服。”大腿錯開後交纏在一起,雙手不由自主地向下,將那礙事的束縛松開。“行啦,玩鬧到此為止。既然擔心被發現的話,直奔主題不就好了。”
“來,壓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這樣。啊嗚~”話語剛一出口,獅蠍的雙臂就纏在我的腰上,上半身帶動著大腿放肆地扭動著。魅惑的效果已經被更為主動的配合感替代,濕潤的觸感從上往下滲入,為了不被他人發覺這里的秘密,大腿的摩擦較平常更為激烈,誓要將所有液體都抹在兩腿之間。
“哇.....哈啊.....你.....在干什麼?”
“愛液總不能滴落到地板上吧?那可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外。所以........嗚.....”
詞句的交換已經跟不上身體的交合,索性就用舌尖代替語言表達。沾滿愛液的雙手塗滿大腿,前傾的身體配合著後退,扶住顫抖不已的尾巴,主動領著她跳起淫靡墮落的舞蹈。無法分開的兩人在若即若離中融為一體,分不清有多少的悸動來自於面前的你,還是被那腳鐐一般的短褲束縛的我。
“哈...”直到呼吸困難的時候才放手,看到的卻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下體的摩擦如流水般順滑,浸潤著彼此的內心。“這樣下去的話,不就又是你主導了嗎?”
“所以接下來換你...啊嗯!”又一次被固定在那片牆上,滔滔入海的波浪自下而上地怒吼著,鳴動著,貼身的舞蹈在方寸之間催促情欲的噴涌,懲罰著尚且不習慣的肉體,詰問著痛不欲生的靈魂。
這麼激烈的原因...是啊。你也有點難以忍受這樣的結局嗎?
放下這短暫的疑問,全身心都跳入她主導的節奏里。
她學得很快,快到自己都要高潮的時候才發現停不下來。
“不...不行....啊啊...再來........”短暫的換氣中,自相矛盾的渴望暴露無遺。剛才還神采飛揚的雙眼顯露出失魂落魄的底色,期待我的全部投進那無止境的渴求。
“是的....全都給你...”
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詞句,從下一聲悶哼開始,不再存在樓道,歷史系,校園,你我。只有同一個不甘的聲音穿著衣服,在赤裸的歡愉中發泄無處可去的慟哭。
不知道叫了多少次。
忘記了親吻多少回。
理智零落的碎片直到高潮散去為止才一一對齊拼好。
我們在樓道里做了。
做得很累,很辛苦,很沒有意義。
“呐。”
又是這樣的開場白。我不遲鈍,下一個話題肯定不尋常。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堵在那片牆上做嗎?”
“因為...讓我猜猜,那就是你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位置?”
你在我面前已經非常好懂了,但我也知道,那是我愛上你以後才得到的一份脆弱的信任。
不能背叛最初的自己。也不會。
“沒錯。最開始我們只是想做朋友,你只是包裹在蛋殼里的小女孩,我.....”
“但你現在向我要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總是好的。”
又一次接吻。余韻在這樣的交接中不斷延長。
“記住了嗎?以後不准再無視我了。”
但做完以後仔細一想,我真的有那麼嚴重的問題嗎?
“懲罰...收到了,感覺不錯,下次還想要。”
“不是你還真打算記吃不記打啊?”
“上次被尾巴吊起來不也是沒記住。”我們總算回到了正題。“說到底,我對你的愛不是幾個小時不交流就終結的,說是有點無視你的情感需要那還算正常范圍,冷暴力這種說法還是過於大驚小怪了。再說了,冷靜下來思考的話,你不也沒有主動和我交流過你的感受,結果還跑去和外人談心。要不是我這位同事確實是個好人,說不定會有更差的結果。”
“...總感覺你在做完以後,比平時還要再理性一些。是我考慮不周了。”
“沒關系。”這一次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如果能讓你明白這樣的事情盡管可以修復,但有時不可避免,那我癱坐在樓道里也算值得了。也就是說——”
“啊。是哦。”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