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女記者欲臥底，何立果憶往事）：

　　 最難得的是糊塗，當一條聽話的狗何嘗不是一種幸福？——何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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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薇第二天一上班便將自己的想法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報社領導何立果，“何主編，這個事我覺得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可能有大新聞可以挖掘，我想深入調查一下，明天我想去義安村打探一下，申請換一下跟進的熱點事件麼，畢竟食品安全我也一直跟了一段時間了也沒什麼進展，我覺得更換一下工作方向會有突破。”

　　 何立果斜靠在辦公桌上，聽到林薇說這個他心里先是一驚，手上的煙不自主地抖了一下“這個是報社不是報道過了麼，沒有什麼可調查的了，你還是抓緊時間跟進食品安全的問題，這個事你別再管了，沒意義。”何立果立刻阻止了林薇的想法。

　　 此刻，何立果的內心十分緊張，他清楚林薇的性格，如果真的讓林薇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她一定會追查下去，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他何立果很懂，知道的越多，林薇可能面臨性命危險，他作為直接領導絕對脫不了干系，楊家父子的手段他是了解的。

　　 “可是這個事似乎沒那麼簡單啊，何主編，警察為什麼費那麼大的力氣去突襲民宅呢？這也太。。。”林薇剛想爭辯一下。

　　 “不要說了，這個事不准你再提，作為一個記者，連基本的焦點事件的判斷能力都沒有，警察突襲民宅的事熱點已經過去了，你就是這麼開展工作的麼？”何立果情緒有些激動地呵斥了林薇，他不敢想象一旦林薇真的去調查了，會發生什麼事。

　　 林薇悻悻的離開了辦公室，沒好氣的帶上了門，平時何主編沒這麼大的脾氣啊？今天是怎麼了？討論工作也要發這麼大的火。

　　 林薇走後，何立果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往日報社大領導的神氣，煙頭上的煙灰積了很長一段，他也沒有發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虛無。林薇的的報告讓他感到了害怕，因為他心里不知道林薇究竟了解多少內幕，萬一她真的是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才選擇向他申請調查。。。何立果心里一陣抽搐。

　　 時間回到了五年前的雨夜，一輛奔馳領頭，六台路虎隨後的車隊緩緩停在了濉河邊的河灘上。濉河是流經義安村的一條大河，也算得上是中江省的半個母親河，汛期來臨時，河面有幾十米寬，有浪時也算得上是波濤洶涌。

　　 路虎被拉下來了六個人，一對中年夫婦，一對老人，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男孩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他們被銬著手銬，被一群人按著跪在了河灘的中間。六台路虎圍成了一個扇形，遠光燈打開，照在了中間這群人的臉上，照的他們睜不開眼。奔馳則打橫停在了最後，後排黑色玻璃緩緩降下了一半，似乎有人正在後排觀察著一切。

　　 何立果坐在最後一台路虎上目睹了這一切，眼前跪著的這幾個人他認得，中年男人是江北傳媒的總經理，也是江北晚報的主編，這是他們一家人，他的父母老婆還有兩個孩子。

　　 何立果的車門被打開，來開門的正是楊前线和楊子銳。“何副經理，哦不，從今天開始應該叫何經理，何大主編，哈哈哈哈，您下來咱們一起見證這一處決叛徒的時刻？”，楊子銳撐著傘臉上擠出一絲鬼魅的笑容，容不得何立果拒絕，他顫顫悠悠的下了車。手扶著車門，似乎腿有些發抖。

　　 楊前线走到跪著的中年男人的面前，摘掉了他的蒙眼布。瞬間的強光刺的男人低下了頭，緊接著哀嚎著，“對不起！楊哥，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眼瞎，我絕對不敢再跑了，求求你放過我和我家人，我保證老老實實再也不多問一句!”

　　 “別他媽放屁了，天下還有這種好事？放過你？誰他媽放過我？”，楊前线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緊接著啐了一口。“你要是乖乖的你還做你的總經理，老子敬你一分，你他媽敢背叛我們，就讓你死無葬身！！！”

　　 這番話嚇的一旁的何立果扶著車門的手更加止不住的抖動，一旁的楊子銳斜眼看著何立果，似乎滿意的笑了笑。“何經理，您看，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咱們以後可得長點心！”

　　 “是是是，那是一定，畢竟職責所在。。。我一定盡心盡力，哦不，我，我。。。。”何立果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楊前线一路小跑跑到了奔馳車的後門處，探著腦袋似乎在和車里的人匯報著什麼，過了一會又跑了回來，只不過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刀，朝著何立果的方向走了過來。

　　 “何經理，我覺得今天算是您上任總經理的第一天，我看這第一刀就當是給您祭旗怎麼樣？要不您來這第一刀，以後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自己人了。”楊前线說完便把刀硬塞進了何立果的手里，一把手拉著何立果就往男人那走去。

　　 男人哀嚎著求著何立果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放過自己，但是何立果心里明白，如果他下不去手，那跪在這里的就是自己。顫抖的雙手緊握住刀把，向著男人的頸部刺去。也許這也算是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讓他死的痛快些吧。

　　 男人應聲倒在了地上，幾個手下從後面上來拖著屍體，綁上了石頭沉入河底。緊接著，剩下的幾個人也被哀嚎著扔進了濉河里，最後只留下了那個女孩，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白色的褲襪被河床上的石頭磨出了幾個口子，露出了白白的大腿。由於眼睛被蒙著，並不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通過聲音去猜測，但是也能猜出一二了吧。兩腿不住的顫抖，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股間留出。一副高中生的稚嫩臉龐沾染了一些泥土，一邊的馬尾已經松散，另一邊的馬尾雖然還能看出形狀，但是顯得雜亂。

　　 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架著女孩也要綁上石頭扔進河里，被楊子銳叫住了。“最後一個我們好好玩個游戲吧，便宜這個妞了，差點讓你跑到國外快活去了，不得懲罰一下，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啊，哈哈哈”。這幾個西裝男人遲疑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是並沒有按照楊子銳的意思直接辦，而是望向了遠處的奔馳車，顯然他們並不是楊氏父子的手下。

　　 過了一會，奔馳駕駛室的車門開了，一個估摸著四十歲，同樣穿著西服的男子下了車，看樣子是奔馳車主人的四級，他臉上的一道疤痕似乎預示著這是個狠角色，表情冷冷的走到女孩旁邊，跟幾個西裝男說了一句，轉身又和楊前线說：“現場別搞太亂，不好收拾，你們看著辦。”說罷便回到了奔馳車上，幾個西裝男也跟著回去，奔馳一行人開車揚長而去，留下了楊氏父子，何立果，以及楊氏父子手下的幾個人。

　　 楊子銳點頭哈腰的望著奔馳車隊遠去，見到看不到影了。回頭對著女孩露出了淫笑，“下面是我們的時間嘍”，雙手搓了搓便朝著女孩走去。

　　 楊子銳一只手抓住了女孩的一只腳踝，把一條腿拎了起來，整個裙擺下的白色連褲襪一覽無余，因為害怕尿了褲子的原因，襠部已經發黃，不斷地滲出黃色液體。楊子銳皺了皺眉“真他媽掃興啊你，長得挺標志怎麼干這麼惡心人的事呢？”

　　 不知是不是楊子銳的言語更加刺激到了女孩，她顫抖的更厲害了，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留，淚水混合了臉上的塵土和成了稀泥。噗呲一聲，襠部由黃色變成了棕色，顯然是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楊子銳猛地將她的腿摔了下去，面對眼前這個臉上沾滿棕色泥土，散發著味道的女高中生，他怒從心起，好好計劃的爽一下看來是泡湯了，惱羞成怒的他咆哮著“真他媽誠心不想讓爺爽，死到臨頭了還敢懶驢上磨屎尿多，行，偏不讓我爽我就玩死你！”，一邊咒罵著一邊快步向一邊的路虎車跑去，打開了其中的一輛後備箱，從上面牽下來了三只黑背狼狗，手上還拿著一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是一盒藥膏。

　　 幾條狼狗似乎是被關了很久了，一下車便顯得很興奮，四處低頭嗅著什麼。楊子銳走到女孩面前，打開了盒子，取出來了一管藥膏，一把手抓住女孩的衣領，一只手高高舉起。啪！響亮的一記耳光打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哭的更厲害了，但是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嗚嗚的叫的更厲害了。聲音似乎讓楊子銳更加暴躁，耳光打的好像不過癮，又接著朝著女孩的襠部猛踹了兩腳“賤貨，吵的老子心煩！踢死你個賤種！”，一邊抓著女孩的領口向兩邊奮力死拽。

　　 刺啦！白色的校服被撕成了兩半，露出了一對小白兔，女孩的胸部不算大，但是明顯已經發育的不錯了，顫顫巍巍的兩只小白兔在雨中亂顫。楊子銳將藥膏抹在了女孩的兩只奶子上，剩下的藥膏擠在了女孩的襠部，因為嫌髒，他只是把藥膏擠了上去，襠部並沒有塗勻。

　　 “我們來玩個游戲，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走，你如果輸了，你今天就要成為狗糧！怎麼樣，我的狗可是還沒吃過這麼細皮嫩肉的妞呢，你這一身白嫩的肉，吃起來想必味道很好吧，哈哈哈哈”，說罷撤下了女孩的嘟嘴。

　　 女孩支支吾吾的嚇的說不出話來。楊子銳緊接著說：“今天，你給我這三只狗口交，如果十分鍾內他們都能射精，我就放過你，如果你沒做到，一會你的兩個奶子和屁股可是有他們最愛的香料的，先吃哪里呢，你得問問它們三”，說罷把三條狗拴在了車門上。

　　 “來吧，小妞，等什麼呢，就十分鍾哦”，楊子銳點上了一支煙，倚靠在車門上，打開了手機上的時間，開始計時。

　　 三條狗似乎嗅到了香料的氣味，朝著女孩止不住的亂吠，嚇的女孩根本不敢動彈，怎麼給狗口交？聞所未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子銳等的不耐煩，打開車門拿出了一把電擊槍，朝著女孩腰間刺去，“快點爬過去，傻逼”，刺痛到的女孩尖叫著，但是仍然不肯上前，因為上去就是死啊。楊子銳干脆回頭解開栓狗的繩子，三條惡犬一擁而上撲向了女孩，一條奔向了左胸，一條奔向了右胸口。還有一條撲向了襠部。三個最脆弱的部位同時被撕咬著。

　　 女孩尖叫著，哭喊著救命，一群人圍在周圍，欣賞著殺戮的盛宴。剛才還惱羞成怒的楊子銳現在很滿意的微笑著看著女孩變成狗糧。大約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一具鮮活的肉體已經血肉模糊，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只有腦袋還暫時完好，女孩痛苦的表情停留在臉上，纖細的身軀已經沒什麼肉了，幾條狼狗吧嗒著嘴，還在咀嚼著什麼，仿佛還在回味女孩的味道，這群狼狗也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嫩的女孩的肉，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楊子銳解下褲子，朝著女孩僅存的頭尿了一泡尿，嘴里默念著，真羨慕這些狗啊，吃的真不錯。提上褲子轉身摟住還在一旁發愣的何立果的肩膀，“何經理，你看著大雨天，很快會過去的，明天還是晴天。”何立果從臉里擠出一絲笑容，“那是那是一定，明天還是晴天，以後都是晴天。”

　　 兩人一起上了車。手下把女孩的屍骨扔進了河里，車隊便揚長而去了。

　　 雨下了一夜，濉河的水高了一丈，埋在濉河里的罪惡也多了一分。

　　 窗外的一聲驚雷將何立果的思緒拉到了眼前，煙灰已經燒到了濾嘴，燙的何立果哎呦一聲，這一燙仿佛讓他更加清醒。

　　 五年前的事何立果只了解一些內幕，並不完全清楚，大概就是他之前的上司，經理也是替楊氏父子所在的集團賣命的，但是出於自保的考慮，私下收集到了一些關於楊氏父子背後的真正的大老板的事情，事發後想要全家出國逃命，結果在國境线上被抓了回來，帶回了江北市，才有了那一晚的雨夜驚魂。經理的死才讓他這位副經理得以高升，接替死去的經理成為了中江省傳媒集團的一把手，但是也徹底上了賊船。何立果不知是喜是憂。

　　 他明白他自己絕不是楊子銳一樣心狠手辣的惡棍，他不過是想要安安穩穩做他的領導撈幾個錢罷了，命可真的是不興賣。他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只需要聽從楊氏父子的安排引導輿論，做一條聽話且不多問的狗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他並不想去害誰或者是打擊誰，對於自己的員工甚至可以說是愛護有加，平時為人和善，在公司里留下了何事佬（和事老）的外號。今天他對林薇的動怒不可謂沒有道理，他既不想讓林薇冒險出什麼問題，也害怕自己被牽連步了前任經理後塵。想到那一晚眾人的狂歡和女孩的慘叫，他後背一陣發冷。

　　 他也有老婆還孩子，他決不允許家人置身於危險。可是這危險的情況林薇卻一無所知，又不能把真實的情況直接告訴林薇，這該怎麼辦？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說萬一林薇要追查真查到了什麼事，自己和家人豈不是。。。絕不行！何立果一狠心，狠狠的把煙掐斷摁在了桌子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