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放心吧姐,處理個小雜魚還不簡單!”
“呵,看來讓你去還真是選對人了,”柳鶯放下了手中的小瓶子,站到張潔面前摸了一下她的臉頰,“瞧你這臉蛋兒,又紅又熱的,那小妮子看著是還挺辣的,沒趁熱來上一發?”
“我這不是看著馬上就到點了才急忙跑來找你嘛,要不我可得好好再跟她玩一會兒!”被柳鶯這麼一說,張潔臉上的紅暈又多了一分,“不過啊鶯姐,你這個法子還真挺妙的,那小妞看上去可不是個好惹的,看她那騷樣,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還以為是我玩脫了呢!”
“你啊,還早得很呢!不過也無所謂,這些本事以後也用不著了,”柳鶯苦笑著對張潔說,“別磨蹭了,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去看看客房里那兩條大魚了,來,先把這個喝了,要不回頭可有你受的。”說著把手里的小瓶子給了張潔。
“知道啦鶯姐,你不給我我也得找你要啊,除非…你給我找幾個壯漢來~哈哈哈哈!”張潔嬉皮笑臉地說,“不過你也是挺舍得啊,就這麼兩個女人,還要招呼這種好東西,之前不是一直說只做最後一次了,要省著點兒用嘛。”
柳鶯淡淡地說:“因為用不著了呀,過去的就讓它全都過去吧。”柳鶯說的東西是組合起來的兩種東西,一個叫做勿忘我,是一種香料;另一個叫做君再來,是一種酒。這兩種東西都是柳鶯自己調制出來的,它們的神奇之處在於,如果先喝了君再來再聞到勿忘我的香氣,只會有普通媚藥的作用;但如果先吸入一定量的勿忘我,人就會一睡不起,只有喝上一些君再來才能醒來,然而這樣的話就媚藥的效力就會比剛剛那樣強上數倍。而只喝君再來則不會有任何效果,只是一種味道極佳的酒,它也是酒館里最受歡迎的一款,但按照柳鶯的說法這酒只賣給有緣人,這當然是因為看到長得順眼的客人才值得柳鶯與他們共度良宵。勿忘我的原材料異常難得,從前薔薇團勢大,柳鶯總能想辦法弄到一些,現在沒了薔薇團的靠山,再想搞到原材料就幾乎不可能了。這次柳鶯在客房里就是點上了勿忘我的香薰蠟燭,所以即使趙沈二人沒有旅途勞頓,也會進入昏迷不醒的狀態,現在二人都吸入了大量的香氛,也只能昏迷著任柳鶯擺布了。張潔打開瓶蓋愣了一秒鍾,又轉向柳鶯問道:“鶯姐,我還是不太明白,這幾個女人為什麼非殺了不可?”柳鶯背過身去:“你怎麼還沒搞清楚,這幾個女人太天真了,她們說的那些事,就憑咱們這些人,命都搭上也辦不成,就算我們不幫忙,今天的事兒也足夠讓我們身份暴露了。還有……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你就照我說的做就好了,姐姐什麼時候坑過你。”
沒過太久,柳鶯和張潔就扛著昏迷的趙夢雨和沈芳然進入了訊問室。因為長期的訓練,趙沈二人身上的肌肉本就很緊實,再加上扛著沒有意識的人本來就會重一些,所以搬運的過程也是頗費周折。而訊問室里蕭婭妮就這樣撅著屁股直勾勾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再無法為自己的長官們發出警示的信號。又費了一番力氣後,柳鶯和張潔才終於把兩人放到預先計劃的處刑裝置上。
這個處刑裝置在蕭婭妮臉龐對著的訊問室的另一端,一眼看上去前面是一個斷頭台,鍘刀被兩側的繩子高高拉起。斷頭台後面十米是吊著絞索扣的橫木,由斷頭台底端向里延伸出一個履帶底盤,這底盤大概一米多寬,相當於人岔開雙腿跪著的寬度再多一些,底盤最靠里面的位置被前後掏開了前後各兩個洞,用於固定犯人的手腳,前面兩個洞正對著斷頭台下墊木的位置也被掏開了兩個洞,讓履帶能充分前進到犯人無法逃脫的位置,而前面兩個洞的後面和履帶兩邊正對著斷頭台牽引繩的位置各裝著兩根立起的鐵棒,後面的鐵棒頂端有一個鎖扣,用於禁錮住犯人的大臂防止其頭頸前後移動,側邊的鐵棒頂端是兩個裝著油的小鐵碗。底盤的高度可以靈活地調節,以便適應不同身高體型人的組合。看到這里基本可以知道這個裝置是如何運行的了,柳鶯和張潔將趙夢雨的手腳都綁在底盤上兩腿岔開跪著,先把底盤調到一個足夠的高度再將沈芳然的腦袋放進絞扣,同時讓她的雙腿自然下垂到趙夢雨身上,然後再將底盤慢慢放下,直到沈芳然的前腳掌勉強能踩住趙夢雨的肩膀,這樣整個處刑的布置就完成了。接下來只要讓履帶往前滾動,等到趙夢雨臀部的位置錯過沈芳然的腳尖,再等到趙夢雨的脖子進入斷頭台的凹槽,點燃鐵碗里面的油,隨著履帶齒輪繼續往前滾動碗里的火焰燒斷牽引繩,整個處刑的過程就結束了。
一切布置妥當後,柳鶯讓張潔給趙夢雨和沈芳然分別灌下一杯勿忘我,沒過一分鍾兩人便都醒了過來。
“柳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夢雨抬頭看到前面的斷頭台,一下從昏沉中驚醒過來。而她上面的沈芳然則更為驚恐,畢竟絞索就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什麼情況,快放開我!”沈芳然驚愕地喊道。
“你們最好不要亂動,萬一有個什麼不小心,沈營長的雙腳可要踩空了哦~”站在一邊准備啟動履帶的張潔微笑著說。
“不…這不是真的…柳鶯,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你在跟我們玩游戲對嗎,這…這也未免太刺激了吧!”趙夢雨試著為眼前的一切找到一個合理的緣由,但她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最後那句帶著僵掉的笑容說出的話甚至有些顫抖。
“玩游戲?我還真沒這麼想過,不過也算是吧~”靠在一旁柳鶯優雅地吐出一個眼圈懶懶地說。
上面的沈芳然似乎看明白了柳鶯的裝置焦急地喊道:“夢雨!這哪是什麼游戲!只要履帶一直往前轉,咱倆都會沒命的!”
“柳鶯!放開我!我命令你放開我!”趙夢雨這時倒拿出了幾分長官的威嚴,“婭妮!婭妮在哪!快把這兩個雜種給我拿下!”
“你是說蕭婭妮嗎?呵~”柳鶯說著望向房子的另一端,“如果你眼神兒夠好,應該能看到她拉了一地吧,趙總管,你就是這樣管你的手下的?隨地大小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趙夢雨順著柳鶯的目光向前看去,透過斷頭台的支架她隱約看見一個短發女人的腦袋被彎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吊著面向正前方,兩臂在身體兩側無力地垂著,兩顆巨乳如同圓潤的鍾乳石一般耷拉在胸前。
“不!!婭妮!!不要!!”趙夢雨帶著哭腔絕望地喊道,“柳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咱們幾個小時前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為什麼!!”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柳鶯將手中的卷煙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蹍了蹍,蹲在趙夢雨身前看著她的眼睛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那你告訴我,我姐姐為什麼會死!”
趙夢雨的眼里閃過一絲錯愕:“你姐姐?你是說…柳菲?她…死了?”
柳鶯的眼里泛起了淚光,不久前看到柳菲一絲不掛的屍體被穿刺在洛蘭中央大街旁邊的那個瞬間如夢魘一般浮現在她眼前:“你知道她死得多慘嗎?”剛剛堅決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腦袋被打穿了,就那樣一絲不掛地被穿在中央大街邊上任那群猥瑣的男人品頭論足,甚至還有人就當著我的面射在她腳上!那是我的姐姐啊你知道嗎!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啊!”說到最後柳鶯的聲音幾乎被悲痛欲絕的哭腔完全占據了。
聽了這話趙夢雨也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姐姐犧牲了我也很難過,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你也去過中央大街,你沒看到嗎!大家都犧牲了啊!整個薔薇團都已經沒了啊!我這不是來替你報仇了嗎?和你姐姐一樣,我們也是你的戰友啊!”
“報仇?哈哈哈哈哈哈!”柳鶯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就憑你?憑我?憑這屋子里這幾個人?劉妍帶著那麼多姐妹都沒成功,你跟我說報仇?能報得了嗎!我要把所有看過、侮辱過我姐姐的人通通都殺了,你做得到嗎!”
“那我和芳然又做錯了什麼!婭妮又做錯了什麼!婭妮她那麼年輕,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慘死在你手上,我也要為她報仇!”趙夢雨瞪著柳鶯怒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錯了什麼?錯了什麼!我姐姐的死你們都是凶手!你!你!你!她!劉妍!還有我!薔薇團的所有人!都是凶手!”柳鶯近乎瘋狂地吼道,眼前的一切被淚水模糊,她似乎可以看到戰爭開始前不久在夜來香的那個晚上…
“妹妹,你知道嗎,可能馬上就要打仗了。”
“你喝多了吧老姐?現在這世道兩只鳥都不願意打架,怎麼可能打仗呢?”
“看來你還是離開團部太久了,最近我感覺團里的氣氛明顯不太一樣,特別是劉營長…哦不,劉團長她們幾個,我總覺得不對勁…”
“啊?真的?”
“嗯…但願不要吧,最近不光團里,洛蘭的氛圍也太反常了。”
“哎呀老姐!你好不容易出來趟,聊這個干啥,來!喝酒!”
“干!”
“妹妹,你覺得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最快樂啊?”
“干嘛問這個?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每天搗鼓搗鼓店里的事兒,跟南來北往的客人吹吹牛,看哪個順眼的給他來點勿忘我,這不比在團里自在多了!”
“你啊!就沒個正經!”
“得了吧你!誒,在我這兒多待兩天,等哪天店里來了個你看得上的,我讓他陪咱倆好好玩玩!”
“真有你的!我才沒你那麼沒良心呢,我覺得最好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啊…”
“那還回去干啥,咱們就一塊在夜來香呆著,哪兒也不去,不就好了?”
“你啊!有時候我真挺羨慕你的,真有意思,要不是那件事兒,怎麼說你也得五朵了。但是瞧瞧你現在,團里哪個人都趕不上你快活。行了行了,團里那點事兒你還不知道嘛,晚回去半天她們能把我吃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
“張潔!還愣著干什麼!就現在!動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