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工具,虎源太只能用自己的胳膊去把地上的尿液和精液推到水池里去。腥臭的氣息撲鼻而來,虎源太皺著眉頭,依舊沒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說實話,在這個地牢里帶了那麼久,他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了這里的氣息了,糞便、汗液、尿液、精液,每一種都曾覆蓋在他的身體上。嘴里仍然留存著亂月尿液的騷臭味,虎源太吸了吸鼻子,把鼻腔里那些惡心的黏液吸到嘴里,再吐出來。
“髒死了。”
“從里到外都是髒的。”
他來到了水池邊,用手劃了劃水,准備下去把自己的身體清理一下,他轉過身,先把腳放了下去。腳尖剛碰到水面,他就停下了,然後,他收回了腳,沿著水池邊爬了一段距離,重新把腳放了進去——雖然已經到這種境地了,虎源太仍然不希望從剛剛自己丟棄排泄物的地方下水。
“噗通。”
虎源太整個人都浸入了水中,冰涼的水再一次將他全身包裹,但看來這一次,他不會有溺水的危險。
“呼~”
虎源太把腦袋露出水面,長吐一口氣,甩了甩頭,他趴在水池邊緣,踩著水,不知道還以為是在進行游泳訓練呢!
“水好清,也沒有異味……”虎源太心里想:“不像是一個死水池。”
“這里的水……是活水!”
想到這里,虎源太忽然激動了起來——自己或許有辦法離開這里了!
他順著水池游了一圈,果然,在靠近地牢大門的地方,水池的邊緣有一處小缺口,里面不斷的有水流出,虎源太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里是一條人工修建的水道。這條水道是在地面上挖出來的,上面蓋著金屬條框,從門的下面通過,連接著水池與門外。水池這邊的出水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剛好夠虎源太爬進去!
虎源太激動萬分,剛想嘗試一下,忽然,他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不好,是亂月!”
虎源太趕緊爬上了岸,遠離了那個水池。他站在一旁想了想,又跑到了之前待著的角落,坐下來,把頭埋在膝蓋里。
亂月走了進來,這一次他手里什麼也沒帶,他看了看蜷縮在角落里的虎源太,又看了看水池旁邊的地面,笑了笑。
“小貓咪,休息的怎麼樣?”
虎源太抬起頭,盯著遠處的亂月,雖然離得很遠,但亂月仍然能感受出虎源太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亂月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起來,帶你換個地方!”
換地方!
虎源太的眼里冒出了一道精光:這是大好的機會!
他慢慢站了起來,挺直了腰,被貞操籠鎖住的唧唧也抖動了幾下:
“去哪里?”虎源太問。
“訓練場”亂月走了過來,輕輕摟住虎源太的身體:
“我不是說了嗎,你需要訓練。”
“這次我們先做足部訓練。”
亂月摟著虎源太走出了地牢的門,虎源太太則趁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讓他失望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到達室外,當他走出地牢後,他發現自己之前的待著的地方其實只是這個巨大地牢的一個房間,房間外面依舊是封閉的走廊,走廊的兩側有許多的牢門,里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走廊的地上就是水道,這些水道流經各個房間,最終匯總到走廊中間的主水道上。
肉墊踩在冰冷的石制地面上,寒氣順著腿來到了膝蓋,接著進入了腸子,來到了心和肺。虎源太呼了一口氣,空氣中沒有白霧的形成。
“好冷……”虎源太心想。
突然,一道和這里的畫風格格不入的門映入眼簾,那是一道客廳的拉門,紙糊的門面,後面透出了光。虎源太有了一種只要拉開就能回到自家後院的感覺。
“嘩——”
門自己開了,一陣暖風吹了過來。亂月帶著虎源太走了進去,里面的景象讓虎源太大吃一驚:
這里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有花,有草,有樹,最關鍵的是——有陽光!
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香味,那是花香混合著干木頭的氣息。虎源太抬起了頭,天空是藍色的,幾朵白雲緩緩飄過,但是沒有太陽。腳下的地面已經由冰冷潮濕的石頭地面換成了溫暖干燥的木棧道,被陽光曬過的木棧道有著獨特的觸感,既溫暖又富有彈性。肉墊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鋪了棉被的地板上,這種溫和的感覺讓虎源太一時間竟有些陶醉!
虎源太稍稍放慢了步伐,盡可能的伸展自己的腳,讓肉墊緊緊貼在木棧道上,細細感受那木頭里蘊含的暖意。
木棧道的盡頭是一個精致的木頭小亭子,一條人造的小河繞著亭子流過,亭子里放著一張躺椅和一個小桌,桌子上應該還放著什麼東西。
亂月帶著虎源太繞過了小亭子,來到了亭子後面的一片空地上。那里也有一條木棧道,但木棧道的旁邊則是一條看起來非常奇怪的路。
不好的感覺從虎源太的心底浮現,他知道,亂月帶自己來到這里,怎麼可能只是為了看風景?
…………
“訓練很簡單,就是走路罷了。”
亂月摟著虎源太,指著他們面前那一段經過“特殊改造”的小路。
這條小路大概能有100米長,上面鋪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最靠近他們的地方鋪的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接著是碎石,磚瓦,然後是金屬制成的帶著各種棱角的金屬踏板,最後則是釘子、鋼絲和鐵屑的混合物。
“你只需要走過去,再走回來,我們的第一階段就完成啦!”
虎源太看著這鋪滿各種恐怖東西的路面,那些尖銳的棱角閃著白光,亂月就是要讓自己赤著腳在這上滿行走嗎嗎?
“快點!”亂月催促道。
虎源太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准備,把一只腳輕輕放在了石子路上。堅硬的石頭頂著虎源太柔嫩的肉墊,隨著身體的重量不斷施加在這只腳上,腳底的疼痛也越來越重,直到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了這只腳上!
“嘶——”
虎源太吸了一口冷氣,趕緊把另一只也踩在了上面。
“啊~~”
疼痛不斷的從腳底傳來,虎源太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每當他想要抬起一只腳,另一只腳上加強的疼痛就會迫使他放棄行走的念頭。他站在地上,身體不斷擺動著,努力維持平衡的同時也在想辦法找到一個疼痛感最小的姿勢。
“啪!”
“啊!”
鞭子重重地抽在了虎源太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的血痕。
“動起來!”
亂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根鞭子,這根鞭子又粗又長,上面還帶著倒刺。
“啪!”
虎源太弓起了身子,疼痛讓他沒辦法保持平衡,他的身體開始不可抑制的前傾,虎源太因此而邁出了他的第一步。
“啊!!!”
後腳的疼痛讓他大腦發暈,而前腳的疼痛則讓他沒法踩穩,他摔倒了。
帶著摔倒時的速度,虎源太的手掌直接撐在了地上,雙腿的膝蓋磕在了布滿石頭的地面上,血瞬間流了出來!
“啊!!!!!!”
“啪!啪!啪!”
更多的鞭子抽了下來,把本就爬不起來的虎源太直接抽到趴在了地上。
亂月跳了下來,厚實的黑色肉墊踩在凸起的石頭上,瞬間就貼合了石頭的形狀。他一腳踩在虎源太放在頭邊的手上,一個勁的碾動。
“呃呃呃……啊啊啊啊!!!!”
虎源太拼命的掙扎,但這都無濟於事,亂月用另一只腳踩在他的背上,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有用心聽我的話嗎?讓你用腳為什麼還要用手?”
亂月一個勁的踩著,他腳下的手不堪重負,發出了關節錯位的咔噠聲。聽著虎源太在瘋狂的慘叫,亂月笑著拿出一根繩子,把虎源太的兩只胳膊反扭在身後,綁了起來。
“待會可別再摔倒了,再摔倒就得是臉著地了。”
“我可還沒看夠你這漂亮的小臉蛋呢~”
亂月拎著小老虎亂糟糟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虎源太不得不再一次站在這條要命的石子路上。
現在的虎源太雙手被反綁,渾身上下都在發疼,眼淚不斷的從眼眶里涌出,混著血從臉上滑落,他的雙膝已經被磨破,開始發腫,深紅的血順著小腿緩緩下流。
亂月面對著著慘兮兮的虎源太,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肩:
“放心,訓練一開始都是很痛苦的,以後就會好的。”
“你知道嗎?我們的腳底分布著非常豐富的神經,它們讓我們可以感受冷、熱、堅硬、柔軟。”
“我們的腳爪中也有著復雜而又有力的肌肉,它們讓我們的腳爪可以支撐整個身體,同時又能做出靈活的動作。”
“肉墊是我最愛的了,它柔軟但又富有韌性,是我們對於腳爪的直觀感受。粉色的、黑色的,你的或者是我的,每一種都有它獨特而美妙的地方!”
亂月向下看向了虎源太,而後者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你應該了解它們,通過這種……痛苦方式。”
“我來幫你吧!”
說著,亂月輕輕跳了起來,雙腳踩在了那雙覆著白色短毛的腳背上,把自己的體重也一塊加到了虎源太的腳上!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護虎源太的口中發了出來,嘶啞的聲音在廣闊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虎源太仰著頭,瞪大了眼睛,瞳孔縮成了針眼,眼淚如泉水一般從眼角向外流淌;張到最大的嘴里已經發不出慘叫了,肺里的空氣已經完全用來慘叫了,他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身體在亂月的把持下劇烈的顫抖。
在一瞬間,虎源太覺得自己腳上的骨頭被完全的擠碎了!石頭頂進了腳心,頂碎了肉墊,筋肉仿佛一寸一寸的斷裂,被壓成了肉泥!
但這還沒有完,亂月總是能很好的把握分寸,虎源太此時站立的地方鋪的是鵝卵石,雖然非常硌腳,但並不會產生割裂的傷口;亂月的腳爪也遠大於虎源太的腳,黑色的肉墊在擠壓那雙白色的小腳時也會從兩側包裹住它們,當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路面陷進虎源太肉墊一定程度後,亂月那黑的厚肉墊就會幫虎源太的腳分擔一部分壓力。
等到虎源太稍稍緩過勁來,亂月就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他開始改變自己的重心,活動自己的腳趾,毛茸茸的黑色腳爪時而放松,時而抓緊,讓自己的肉墊從不同的方向上充分擠壓虎源太腳,讓虎源太的腳底和肉墊無死角的接觸鋪滿鵝卵石地面。
“啊啊啊啊啊……”
虎源太已經無力哭喊了,他渾身發軟,意識渙散,腦海里充斥著的只有疼痛。正所謂十指連心,腳下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一刻也不停止。他覺得自己的腳就像兩團面,被亂月的腳爪肆意地揉捏著,除了帶來的疼痛,它們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嘀嗒嘀嗒嘀嗒……”
溫熱的液體滴在了亂月的腳上——虎源太失禁了。
但是虎源太沒有發覺,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括約肌了,全身的肌肉處於一種無意識的放松狀態,小小的虎莖萎縮著,尿液從貞操籠上的小洞里流出來,淅淅瀝瀝、斷斷續續的。
“又失禁了啊,看來排尿訓練還是不到位啊~”
亂月移開了腳爪,虎源太的腳此時已經腫的像個包子。由於沒有胳膊可以抓,亂月把虎源太抱起來,抓住他的小腿,讓他大頭朝下,接著仔細觀察起那雙被一頓調教的嫩腳。
虎源太的兩只腳都大了一圈,用手捏起來軟軟的;腳底意外沒有出血,只不過肉墊一個個都腫得老高,從原來水嫩嫩的粉紅色變成了現在充血的深紅色,看起來像成熟的車厘子,肉墊的表面繃得很緊,亂月用爪子尖微微用力一戳,肉墊的表皮就破開了一個小洞,深紅的血開始向外流出。
被倒拎起來的虎源太扭動了一下,他感到了自己的腳爪一陣疼痛,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腳上的痛感似乎已經減輕了,或者說,是腳上的所有感覺都變得不靈敏了。
虎源太被放了下來,側躺在了地上,他的雙手依然被捆綁在身後沒有放開,因為這次的訓練還沒有完成,甚至可以說剛剛開始!
虎源太的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過了好久,這雙眼睛才漸漸有了焦距。他試圖活動一下雙腳,感受一下它們的狀況,但僅僅是剛有有一下這種想法,雙腳上的疼痛就再一次占滿了他的大腦。
“啊…………”
虎源太試著抬了抬腿,他的腳在地面上摩擦,產生了一陣陣的疼痛。但虎源太這次只是吸了吸幾口涼氣,並沒有叫出來。他明白,疼痛並沒有減少,只不過疼痛已經從那種瞬間的、刻骨銘心的疼變成了持久的、難以忍受的疼。
“休息好了就起來吧。”亂月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
虎源太偏了偏腦袋,看到亂月正站在遠處,並沒有過來,虎源太意識到需要自己爬起來,他才能完成接下來的訓練。
虎源太想要站起來,但他的雙臂被捆住,無法動彈。無奈他只能先把身子挺直,翻一下,讓自己的臉朝下,趴在地面上。堅硬的石子硌的他全身都疼,尤其是他的蛋蛋,在貞操籠和石頭的雙重擠壓下疼得厲害!
翻過身後,虎源太把兩條腿叉開,開始嘗試著把自己的屁股抬起來。這也不是個容易的動作,為了給身體的發力讓出空間,他不得不選擇要麼讓自己的軀干在地面拖動,要麼讓自己的腿再地面拖動。最終,他選擇犧牲自己的雙腿,以膝蓋為支撐點,強忍著痛抬起了自己的屁股。
“哈……”
抬起屁股後,虎源太收攏他的腿,這時候只要用腳蹬住地面,腰部用力,讓軀干離開地面,他就可以重新站起來了。這些動作每做一個,虎源太都得忍受巨大的痛苦,尤其是腳底,他的肉墊已經承受不起更多的摧殘了,腫脹的肉墊蹬在尖銳的石頭上,就像有人在用刀子割他的腳心!
“喝……啊……啊!!!”
虎源太最終還是完成了這些動作,但就在他起身的最後一刻,他那充血的腳掌完全踩在了地面上,尖銳的石頭深深地刺進了虎源太的肉墊中!如同用牙齒咬碎飽滿的魚籽一樣,鮮血頓時從虎源太的肉墊里爆了出來!巨大的疼痛讓虎源太的腳根本踩不穩,於是——
“嘭!”
虎源太向後摔倒,再一次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呃啊!!!”
疼痛從手臂處襲來,這一次的摔倒,虎源太那兩根被綁起來的胳膊承受了全部的衝擊,他聽到自己的肩膀發出了“嘎嘣”一聲,那是肩關節被扭傷的聲音。
“呃呃呃……”
忍著手臂和肩膀的疼痛,虎源太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很快,他就調整姿勢啊,准備再一次嘗試站起來。
“嘭!”
這一次是腦袋先觸地,虎源太的額頭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一小塊地面也被染成了紅色。
把側臉貼在地上,虎源太緊緊閉上了眼睛,幾滴眼淚被擠了出來。
“還好,沒有傷到眼睛。”
第三次,虎源太終於成功了。
鮮血一直源源不斷的從虎源太的腳底流出,劇烈的的疼痛讓虎源太的身體不斷的顫抖,但虎源太還是忍住了,他蹲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任由大大小小的碎石插進自己的腳底。
他抬起了腳,向前買了一步,碎石屑帶著血從他的腳底掉落,一部分落到了虎源太即將落腳的地方,然後又被踩進了肉里。
“啊~~~…………”
虎源太沒有叫出了,只是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呻吟。他緊咬著牙,咧著嘴,臉上的五官仿佛擠在了一起,額頭上流下的血塗滿了他半邊的臉,讓虎源太顯得格外猙獰。
“啊!!!”
又是一步。
每走一步,虎源太的腳就會經歷一次血肉破碎的摧殘,每走一步,鑽心的疼痛就讓虎源太的大腦近乎炸裂!虎源太的意識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非常清醒,身體上每一處細微的地方他都有感受。如果在戰斗中,這將會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好狀態,但可惜的是,現在的虎源太正在承受來自亂月的折磨。腳下傳來的混沌的疼痛,在他的腦海里被不斷的拆解、分析,最終變成了一道內容豐富、層次鮮明的“痛苦佳肴”。即使虎源太看不見,他也能清楚的直到自己的腳現在的狀況:這一種疼痛是碎石的尖端刺破肉墊皮膚的疼痛;那一種疼痛是刺進腳里的石頭不斷移動,撕裂肌肉的疼痛;而這一種疼痛是幾塊石頭一起,把肉生生磨碎擠掉的疼痛!
“呃呃啊啊啊!!!!!!”
虎源太低吼著,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他走過了尖利的石頭,將腳踩在了帶著棱角的金屬板上。如果說之前的行走只是對虎源太腳上的肉進行摧殘,那金屬板則是將這種摧殘進一步深入到了骨頭!
血肉模糊的肉墊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尖銳物體的緩衝能力,虎源太腳上的第一層防线已經被完全攻破。堅硬的金屬棱擠壓著虎源太的腳底,由於受力面積的減小而使得作用力穿透性更強,壓在它上面的肌肉將毫無疑問的受到巨大的傷害!對於直接接觸地面的那一層肌肉,它們纖維會被切斷,失去了主動收縮的能力,進而就失去了對壓力進行主動緩衝的能力!這層肌肉已經由用於控制腳部活動的組織變成了一層單純用於墊腳的死肉墊了!
“啊啊啊啊啊!!!!!!”
壓力繼續向虎源太腳的深處挺近,作用在了腳掌的骨骼上面。那些沒有什麼彈性的骨頭面對壓力自然是不會采取類似緩衝的應對方法,它們只能和金屬棱硬碰硬,而顯而易見,骨頭是撞不過金屬的。
虎源太覺得自己的腳快要碎掉了,恐怕下一秒,他的腳掌就會斷裂,骨頭碎成好幾塊,自己回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虎源太抬起了後腳,開始邁出下一步,隨著後腳的前移,他的重心也從兩腿中間移動到了前腳的腳掌前部,全身的重量壓在了那只腳跖骨的前端,也就是我們平時踮起腳時踩在地面上的部分,而那里又正好踩在一根凸起很高金屬棱上,本來就已經承受很大的壓力了。
於是,在中心前移的過程中——
“啊啊啊——————!!!!!!”
虎源太腦袋一揚,口中迸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瞬間就從他的眼睛里涌了出來。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腦子里只剩下疼痛了,虎源太倒在了地上,身體的大面積接觸讓他不至於全身多出骨折,但他明白,剛才那鑽心的疼痛已經說明他腳里的骨頭應該已經有損壞的了,可能是折斷,可能是裂痕,或者是某個地方凹下去一塊。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對自己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嗚嗚嗚……”
虎源太哭了,他一點都不想哭,但這實在是太疼了,這種哭泣是沒有辦法靠意志力壓制住的!
但疼也沒有辦法!他的訓練還沒有到一半,他還得繼續走下去。亂月的鞭子已經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一道道血痕在他的身上浮現。虎源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掙扎著爬起來的,由於腳上的骨折,他換了一種姿勢走路,不再是像平時走路那樣將腳掌在地面上碾動,他開始嘗試把腳平著抬起來,再平著放下,努力保證每時每刻腳底的受力面積是最大的。他已經放棄去想自己的腳究竟怎麼樣了,放棄去想自己的腳以後會不會恢復好,他的腦海里只有疼痛,他只想逃避那些疼痛!
“嘩啦……嘩啦……”
很快,虎源太走到了那一堆釘子和鐵絲上面,尖銳的金屬物品輕而易舉的就刺進了虎源太的腳里,一些帶著螺紋的釘子不會自己從腳上脫落,只有在它刮到什麼東西時,才會被外力從虎源太的腳上拽下來,同時被拽下來的還有一大片掛在上面的碎肉;鋼絲在腳里穿行的路线是無法確定的,它既有柔軟的屬性,也有尖利的屬性,這些金屬絲往往會自己尋找最容易穿透的路徑,從爛肉那里扎進好肉里,順著肌肉的紋路走,繞開骨頭和筋,在幾根骨頭之間的縫隙里游走,如果運氣夠好,它們甚至能穿透整個腳掌,從腳背上穿出來,給腳扎個通透!然後,隨著虎源太的抬腳,這些鋼絲又會順著原路返回,從這腳里抽出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非常順滑;至於那些打著卷的鐵屑,沒什麼好說的,它們只會一個勁的往肉里鑽,不會干別的。
“噗嗤!”
一顆釘子深深地扎進了虎源太的腳里,虎源太的嘴咧了幾下,哆哆嗦嗦地呻吟了一聲。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從雙腳那里傳來的疼痛,雖然這些疼痛會讓他渾身的肌肉顫抖,讓他不住的失禁,讓他全身上下都在流冷汗。
“哈……哈……哈……”
虎源太就這樣不停地走著,也不大叫,只是一個勁的喘著粗氣,時不時發出幾聲淒慘的呻吟。
口水混著血從虎源太的嘴角流了下來——別擔心,不是什麼內傷吐血之類的,只不過是口腔的內壁被牙齒弄破了而已。他的雙眼直愣愣的,看著他前方的地面,他搖搖晃晃的走著,就像一個大腦發育不全的傻子——但他可沒瘋也沒傻,這只不過是一種對痛苦的回避罷了。
“我可能……再也沒辦法用這雙腳走路了……”
這就是虎源太對自己的預想。亂月是個變態,他希望自己永遠在做徒勞的掙扎,希望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變成殘廢,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太棒了!你走完這整條路了!”
“快點回來,你就能休息啦!”
亂月的聲音將虎源太從無意識中喚醒,痛苦再一次在虎源太的腦海里占了上風,虎源太瞪著眼睛,轉過了身,他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在出發點站著的亂月,呼吸愈發急促了。
“啊————!!!!!!”
虎源太發出了一聲怒吼!他走了起來,越來越快,最後甚至小跑起來!
“啊————!!!!!!”
“嘭!”
他摔倒了,但馬上就爬了起來。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他的全身,鮮血幾乎將他塗成紅色。他對自己的腳不管不顧,任由鮮血和碎肉從腳底甩了出去。
“啊————!!!!!!”
“啪!”
虎源太撲倒在地,身體還向前滑了一小段距離。紅色的血液從他的身下緩緩流出,在地面聚集成一個小水窪。
“啊——!!!啊——!!!”
“……………………”
“嗚嗚嗚…………哇————!!!!!”
趴在亂月的腳邊,虎源太終於大聲的哭了出來。
他哭的非常大聲,用力的抽噎著,身體弓了起來,不斷的抽搐,直到肺里的空氣被完全排了出去,他才稍微停下,緩口氣,接著繼續哭!
“哦~你真是太可愛了~”
亂月彎下腰,把虎源太抱了起來,解開了綁住他雙臂的繩子。虎源太立即開始用拳頭捶打亂月的身體,一邊哭,一邊打。
“嗚嗚嗚……你死啊!死啊!……嗚嗚嗚……死啊……”
亂月用手臂把虎源太控制住,他撫摸著虎源太的背,把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脖頸上,用下巴輕輕蹭著。
“你表現的不錯,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虎源太停止了掙扎,哭泣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他被亂月摟在懷里,懸在空中的雙腿輕輕的擺動著,他的雙腳腳底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肉里面還嵌著不少碎石鐵屑,腳掌邊緣的毛被血塊黏在一起,鮮血從腳尖一滴滴的滑落。虎源太流的血太多了,剩余大的體力已經無法支撐他繼續哭下去了。
在亂月的懷里,虎源太昏死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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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