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黃金般的七月,公園小徑夾道兩旁移植的藍花楹正細密地綻開,時值正午,連片的樹蔭底盡是太陽蒸出來的甜香。故事的主人公馬早早化著淡妝,正和她的密友江桃桃手拉手打算一同去新開的奶吧看看。
總算能正式出門的她特地穿了平日櫃中積灰的格子裙,甚至悄悄地給自己用了點後調香水。在著裝品味方面,江桃桃就顯得比較生澀,她仍然穿著牛仔背帶裝,白體恤在陽光下清清爽爽。
兩個許久不見的女孩子一路上嘴都沒停過,但大部分交談的內容都很無聊,早早的神情一直都比較激動,您不必猜,她的屁股里肯定是裝了見不得人的道具。
就在今早臨出門時,早早堅定了要帶那只讓她屁股腫了半個晚上的大玩具出游,為了避免那只由四顆拳頭大的巨型串珠拼接而成的長條假陽具再像昨天那樣活動幅度過大讓她把持不住,我們的早早自作聰明的決定一開始就將並不平滑的巨獸塞到腸道深處。
為了緩解腸粘膜磨損的痛苦,早早特地在沒有灌腸的情況下預先注入了一管粘稠的潤滑劑,又特地用潤滑膏把這只遍布凸起的球結怪獸每一處縫隙都塗抹均勻。
覆蓋了油膏的怪獸被早早用力往直腸深處推,顆粒摩擦帶來的愉悅感一直持續到玩具頂端抵達結腸口,此時早早的手腕已經整個沒入屁眼,她又用自己平常抽插屁股的正常尺寸假陽具接著將那只怪物往里推擠。
沒有提前得到擴張鍛煉的結腸被這怪物的第一個球節突破關口時,劇烈的便意就讓早早差點松手,但這反而讓她更加興奮了,直到結腸口被第三個球節卡住時,早早才遲鈍的感受到了一股墜痛。
腸道被拉伸,漆黑的巨獸也被緊致柔韌的腸壁彎曲成了月牙形,牢牢地固定在了結腸口,不再受重力影響往下落。
闖了禍的早早還覺得自己很聰明,畢竟她一次就將這只猙獰的巨屌卡在了屁股深處——是的,她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她需要的是趕緊去肛腸科拜托醫生幫她把這根假屌從結腸里拽出來,而不是得意洋洋的看到屁眼能若無其事的閉合就穿上內褲然後套上特地調緊的貞操帶出門與人約會。
奶吧里,早早心神不寧地品嘗著店里的招牌鮮奶,一面聽著桃桃講起她自己對高中的暢想,一面隱忍著小腹越來越明顯的陣痛。
在桃桃說完自己對高中住校的看法後,她才剛從讓她惴惴不安的腹痛中緩過神來。
此時的早早臉上已經有了冷汗,但她固執地認為是自己早上沒有灌腸,為了緩解這份越來越濃烈的緊張情緒,她一連喝了好幾杯冰牛奶,強迫自己定神。
從奶吧出發時,早早就感覺屁股縫里濕濕的,她的生理期還有一個星期才到,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認為這一切不適都只是自己迫切想排泄罷了。
時間慢慢流逝,夏日的燥熱開始逐漸占據上風,蟬鳴聲響起,早早的思緒全亂了。她答應了一向遠離零食的桃桃一起吃冰激凌的邀請,但現在坐在座位上輾轉顫抖的她根本吃不下杯子里的冰激凌球。在桃桃詢問自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提前回家的時候,自己還破釜沉舟般的從包包里拿出貞操鎖鑰匙給了她。
“沒有這把鑰匙我就不回家,咱們繼續!”
繼續個屁!現在自己感覺比痛經時還差!只有自己能聽得到自己腸子里的糞湯咕嘟作響嗎?為什麼自己偏要作大死,在這麼重要的約會上非要給自己和桃桃整這些不痛快……
“我去趟廁所。”早早的嘴唇都疼白了,她撂下了這句話和沒吃幾口的冰激凌球,背起包包來就扭捏地走出了門店。桃桃發覺了摯友今日的異常,雖說在學校里她也知道早早這點“不尋常”,但似乎都沒有今天這般痛苦。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碟子里快被吃完的甜品,才發現早早匆匆忙忙,連手機都撂在桌上沒拿。
廁所里,早早撩開藍粉色的格裙,淺色內褲上有了汙印,她的肚子大了整整一圈,潮濕的屁眼周圍是混雜了潤滑液的其他汁水。早早趴在坐便器上,試著努力排出那只大玩具,但無論她怎麼用力,都不能感受到腸子內部的異物移動分毫。
最多也就是又有一小股腥臭的液體從徒勞張開的屁眼里汩汩流進身下的馬桶中。
完了,玩具卡在腸子里了,早早不禁發出一聲悲鳴,她終於承認了這個事實。
去醫院面對醫藥費,以及家屬通知書的恐懼席卷了這個玩過火了的小女孩,她穿著白絲的細瘦雙腿哆嗦著,不敢想象爸爸媽媽知道自己女兒在屁股里面塞了這麼大個串珠的神情。
早早左手揪住裙擺,右手五指並攏,順利鑽入松弛的屁眼,整個直腸里盡是這些粘液,光靠自己的手指甚至連串珠的底座都觸碰不到。早早急得流淚,腸絞痛也隨之更加劇烈,她慟哭出聲,終於相信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無可挽回的悲劇里。
就在我都開始考慮是否該出手幫她渡過這一劫的時候,我聽到了附近另一個女孩的心聲。
她輕輕叩響早早隔間的廁所門,問里面的女孩是否需要無條件的幫助。
走投無路的早早打開了門鎖,站在門前的是一個衣著時尚的性感辣妹——
不管她之前在廁所里用拳頭抽插自己陰道的舉動是否算得上是正常,她敲響早早隔間門的意圖都是好的。她原以為隔間里是一位早產的孕婦,在了解到實際情況後,這個火辣女孩也沒有絲毫的驚訝和憂郁便開始為早早想辦法。
“請別打電話……我不能讓我家里人知道這件事……”早早抽噎著向拿出手機就要叫救護車的童莎莎乞求,“只要能拔出它來就好了……”
其實到底能不能靠人手把異物拽出來,莎莎作為施救者心里也沒有底,至於自己真的上手會不會對早早的肛門造成二次傷害,這個風險也需要考量。
但早早堅持說自己一直都有在擴張後面,完全可以放得下莎莎的兩只手。
聽著早早刻意壓低的呻吟和喘息聲,莎莎選擇了信任這位只與自己交換了個姓名的陌生女孩,她從自己的腰包里取出指甲鉗,開始利索地修剪起自己保養了半年的長指甲。這些都是特地留長打算今晚專門去做美甲的,但為了眼下迫切需要幫助的同胞,莎莎還是穩穩當當的將十指指甲都修剪打磨完。
期間,早早顫巍巍地道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的,疼的話千萬要說出來,我怕還有沒有剪平的地方。”莎莎撫慰著趴在馬桶上極力撅起屁股的早早,裙子已經被揉皺了,早早濕滑的右手掰著白皙的臀瓣,微微張開的粉色入口周圍那些水亮的腥臭液體就是早早強調說無需潤滑的理由。
莎莎光滑的雙手剛進去,立刻就感受到了早早滾燙內壁的蠕動和擠壓,她的手指並攏一路向里,終於在一半前臂都探入肛門的時候觸碰到了那只實心的怪獸——
廠家估計也沒想到,有哪位人才能將這麼粗糙的玩意兒吞得如此深。
莎莎小心翼翼的伸直手指,生怕有沒有修好的指甲會劃傷早早的腸道,而那只怪物收攏的橡膠邊緣死死的貼在腸壁邊緣,莎莎廢了不少功夫才將左右手的五根手指穿過屏障。扣住巨獸後,就是慢慢將這只本就分量不小的串珠假屌往下拖拽,早早已經麻痹的結腸再度受到牽拉,攪拌著希望曙光的疼痛感再度襲來,讓蜷縮雙臂夾著短裙戰栗的早早咿咿呀呀地尿在不能完全褪下的內褲上了。
膽戰心驚的莎莎已經無力吐槽這位瘋狂女孩的生理情況,她正高度緊張地緩緩將假屌根部拖到早早屁眼邊緣,終於,在第二個球節從早早的結腸口擠出時,第一個球節也順勢滑出,危機算是解除了。
假屌的整個重量都落到了莎莎的手腕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變化差點讓莎莎抽回手指。滿手都是滑溜溜的腥臭粘液,莎莎強忍著干嘔的欲望准備將這個漆黑油亮的大家伙從早早泛紅的屁股中抽出來,早早失聲嗚咽著,她的折磨本可以到此為止:
“不行呀,你屁股上的這條皮帶子擋住它了,我拔不出來……”看著從假屌和屁眼縫隙中不斷溢出的黃綠色粘液一點點沿著自己手臂向手肘流淌,莎莎絕望地通知早早。
好死不死,鑰匙被強塞到了桃桃的包包里,而這次出門她還特地調緊了貞操帶,旨在即使大玩具掉出來也不用擔心像昨天那樣走路都像被人深拳。
現在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我完了,鑰匙在桃桃手上……”早早流著淚,失聲嘆道。盡管肚子痛得要命,但直腸重新感受到大玩具的蠕動帶來的安心感此刻對於十五歲的馬早早而言跟孕婦順利產下孩子了一樣如獲新生。
“早早……你在里面?”江桃桃顫巍巍的聲音終於在門外輕輕響起,嚇得早早屁眼又徒勞地縮了縮。
莎莎沒有猶豫,從早早夾不緊的屁眼里抽出手指打開了薄薄的廁所門,在早早的震愕的驚呼中,拿著早早手機與貞操帶小鑰匙的桃桃出現在了門後的斜光里。
“莎莎你開門干嘛!?”早早急忙叫道,莎莎陰著臉用濕漉漉的右手一把抓過桃桃手里的手機和鑰匙,而桃桃則被眼前如此態度和模樣的摯友以及這個陌生女人嚇壞了。
被奪去鑰匙和手機的桃桃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聽到早早喊出那句“莎莎你開門干嘛”後,莎莎便又重重地將廁所門拍上。
早早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了會讓雙方都不舒服的話,嘟囔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道歉詞,只是,莎莎利落的放好早早的手機便摸向早早肚子上的貞操帶鎖頭開始解鎖,而廁所門外,桃桃急匆匆的腳步聲已經迅速飄遠。
彈簧的聲音將一瞬間迷失的早早拉回現實,在兩人相約一起游玩的日子里失去桃桃這個好朋友,讓她有些覺得虛幻。但被親友拋棄的心痛還比不上當下迫切的腸絞痛,而隨著最後一層桎梏被徹底解除,莎莎也順利地將早早屁眼里的巨型假屌一口氣抽了出來,早早極力壓抑著嗚咽妄想要從這巨大的刺激中及時閉緊括約肌,沸騰已久的灰綠色糞液早已從她尚未合攏的屁眼深處直直射出,衝擊得馬桶內壁嘩嘩響。
還好公園廁所是座便,已經有些忍無可忍的莎莎不至於還要躲避這位麻煩女孩酸臭的水樣稀便。
等早早排空肚子里的糞液時,她已經渾身汗津津的了,那張學生臉上雙眼迷離,通紅的臉頰上淚痕滿布,扎起來的頭發都散開了,有幾縷還被唾液浸潤,掛在發白的唇邊。
“你沒事了吧?”莎莎在這個空擋里拿起衛生紙擦干手指,又找出一只放衛生巾的隨行隱私袋將早早的大禍根包嚴實。
“應該沒事了……謝謝……謝謝你。”早早的膝蓋還有些發軟,她只覺得屁股像是被人拿燒紅的火柱捅過一樣一言難盡。但是至少,那種讓她抓心撓肝的絞痛消失不見了。
“那就好,那就好……”童莎莎嗅了嗅手指,上面的味道依然濃烈,她遞給早早一袋濕巾,詢問對方需不需要自己幫忙擦拭一下。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麻煩你了……”早早側過臉來怯懦地說。
冰涼的觸感覆上早早的臀部,像一條舌頭一樣輕輕驅散肛周火辣辣的痛楚,早早咬著下唇,她還是自從覺醒肛門擴張以來第一次被別人照顧。
有種難言的激動在胸膛中澎湃,自私點說或許能跟幸福沾點邊。
“最好還是去醫院秘密做個檢查,這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為早早擦干淨屁股之後,莎莎叮囑說,對方只是沉沉的應承,她也沒有強迫。難熬的救援到此就算圓滿結束,以早早暫時脫險,而自己一身腥臭的結局落下帷幕。
雖然本來還打算下午去車站接人的……
“不用我幫你穿好內褲吧,大小姐。感覺好點了就快起來,馬桶蓋都快被你焐熱了。”
一聲調侃倒也確實逗笑了萬分難堪的馬早早,看到對方已經差不多收拾齊整准備離開,早早很想留一個聯系方式,但還沒開口,莎莎就婉拒了她。
“別在意,誰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無需記得我是誰,也別急著證明你自己。注意安全,對於你的那位朋友……我就無能為力咯。”
看到早早放下了皺巴巴的裙擺,莎莎礙於手指還沒清理干淨也不太好來個身體接觸,便微笑著衝早早擺擺手,然後便推開門離開了公共衛生間。廁紙架上是早早的手機以及那只被隱私袋包起來的黑串珠,今日的計劃已經被迫取消,桃桃莎莎的相繼離去讓她覺得身心都同時被挖走了一塊。
萬幸的是她在關鍵時刻遇到了童莎莎,某種意義上的不幸其實也源自於此,早早衝走了馬桶里的穢物,把髒掉的內褲一並扔進了廁紙簍。命運的鞭子不重不輕,剛好在讓她足夠羞恥的情況下滿足了她心底一直追求的認同感。
造成今天這起事故的核心問題不在於她被巨型串珠玩具卡住,而是在於她怎麼能被巨型串珠玩具卡住。她嗅聞著自己殘留著腥臭味的右手,暗恨著自己的擴張不夠徹底。
那天獨自回家的早早臉色就沒有轉晴過,她一直在生自己的悶氣,恨不得現在突然蹦出個懲罰者抽打她不爭氣的屁股。但是沒有,有的只是烈日下她孤單的身影,以及仿佛要被陽光灼出焦苦味的層層熱浪。
手機聊天框里的那封道歉信,直到早早哭到月亮西墜也沒被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