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瑜要成婚了。
這消息是張氏告訴秋蘭的。說的時候兩人正在府內亭湖蕩舟垂釣。
張氏捧了把細粟米喂浮上湖面爭食的魚兒,秋蘭則在她身體里直搗七寸,喂飽這個體己的伯母。船在水面上晃晃蕩蕩,重心難穩,干起來也頗費些心力。不過當秋蘭按著張氏兩條腿,以一個搗臼的姿勢射了第三次的時候,他還是隱約掌握了些借力的門道。
那天得知兒子悖逆人倫的行為後,宛父差點打折了宛瑜的兩條腿,氣得連夜收拾東西出差公干了,也算是落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秋蘭前來探望,只見宛瑜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唱著小曲,讓他給先生帶個話。
“學生需在家靜養兩月,望先生海涵。”
說這話的時候宛瑜嘴里塞著妹妹宛彤剝給他的兩瓣薊柑。若不是下半身不著片縷,腰際以下淤青發紫躺在床上,連大小便都得服侍,秋蘭得懷疑他是不是裝來的。
他倆的那點事自然也瞞不過宛彤,興起時就喊秋蘭一聲“嫂嫂”,嬉皮笑臉,一比較起來和宛瑜倒真不愧是親兄妹了。
你叫我嫂嫂,算起來你還是我便宜女兒呢。秋蘭自然懶得和小丫頭計較,沒胸沒屁股,眉眼也沒長開,論吸引力還沒她那個身子長開的使喚丫頭小顧來的大,遑論其母張氏了。
秋蘭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天兩頭來探望好友宛瑜,實則是去張氏那“嘮家常”,帶些羔羊奶、灌血腸給她嘗嘗,順便品品張氏的雲松糕、乳酪饅頭。
“章將軍身體抱恙,由邊所回鄉養病。雖說暫領了個僉事的職銜,但章家在朝中還是頗有聲望的,說起來還算是宛瑜高攀了章家千金。”
秋蘭躺在張氏懷里,問道:“那章家千金漂亮麼?”
張氏搖搖頭:“不曾見著。不過我倒是和章秦氏見了一面,真真的我見猶憐,想不到她同丈夫在邊關許多年,長了我三歲,還是滋潤水靈的一副南方婦人模樣。想來她女兒樣貌也不差了。”
“再水靈還能比得上伯母的婀娜身段,你多半是唬我呢。”秋蘭從抹胸側旁探手進去捉住那只鼓囊囊的乳房,愛不釋手。
“到底不是雛兒,也懂得油嘴滑舌取笑老娘了。說些違心的話,你臉皮都不臊哩!”張氏作勢白了秋蘭一眼。
秋蘭惡作劇伸手摳了摳兩瓣陰唇,滿指滑津爍液。
“伯母到底謙虛了。”
張氏瞪圓了眼,佯怒道:“真是個好外甥哩,賊貓偷吃了腥就不把我當回事了。好吧好吧,我就是下賤,你瞧不起我,就隨意作賤罷。到時候我要告訴我那同宗的妹妹,他家兒子又出息了,在她的好姐姐身子里下種呢。”
秋蘭見她言辭激烈,真怕她生氣了。連忙摟住張氏道:“好伯母、好姐姐、好心肝兒,可別生氣。我剛才不過弄個耍子,說個玩笑話,可別當真。”
“玩笑話?當時我看你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瞎胡鬧,也不知是哪個心眼讓人堵上了,白白給你占去了便宜。人都道白撿的玩意兒多不當回事的,看來話說的是不差了。如今我這殘花敗柳被你弄上手了,也就不當回事了,隨意拿人清白來開玩笑哩。”
秋蘭心知說不過她,只是嘴里好姐姐好心肝瞎叫撒嬌。又瞧著張氏頸側因為嗔怨微微泛紅,粉嫩可愛,心中意動,對著那片又親又啃,耍起無賴。
本來張氏不想理他,奈何秋蘭似乎戳中了她的笑點,繃著的臉再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破功,在秋蘭懷里笑作一團,求饒起來。
瞧著張氏豐腴可人的身子,秋蘭被勾得欲念升騰,那根肉杵子極自覺地站起來了。張氏感覺熱烘烘的肉棒熨在自己臀溝,冷笑道:“你可又要作什麼怪來?”
“小外甥來給您賠禮來了。”秋蘭雙手勾著張氏腿根摩挲。
“誰要你那臭東西,拿走拿走。”張氏嘴上說著不要,口氣卻嬌嗔帶喘。
“你這禮不收,外甥也難捱哩。”秋蘭肉棒抵在會陰處,張氏菊蕾收縮,會陰倒給龜頭泌出的腺液抹的滑不溜秋。
“你自難捱去吧,干我什麼事?”張氏嘴上雖硬氣,但身體難免情熱,秋蘭的龜頭不過稍離會陰,她反倒撅起屁股湊上去了。張氏心里發臊,暗罵自己下流賤貨,實在饞著他那根雞巴。
秋蘭也沒注意,按著張氏的腰,找著角度就硬肏了進去。
“嗯嗯——!”
秋蘭雖然年少精力充沛,但終究耐力不濟。張氏在船上和他玩了兩三次,這下終於給她撅美了,膣內一時間過電一般,暢美得筋軟骨麻,捂嘴嚶嚀嬌啼。
秋蘭只覺得膣內蜜肉環環緊縮,他便抽出一些。沒想到卻被銜尾追來,一退再退,最後倒只剩個龜頭嵌在蜜縫里了。秋蘭深吸兩口氣,一鼓作氣擠了進去:“我的親親伯母,這禮可滿意麼?就是得一下一下給,您接好咯。”說完便是一陣爛搗。
這張氏好不容易到美處,哪還能答話,不過嗯嗯啊啊一陣亂喘,倒是那兩瓣白似雪花的豐臀撅的更高了,生怕秋蘭借不著力似的。
一葉蓮舟就在小湖心中搖搖晃晃,水波拍打的聲響與嬌吟相融,隨著那圈圈波紋漾開去了。
秋蘭一出門,正准備回家,卻撞上了同窗冬玉戚。
冬玉戚這人比秋蘭宛瑜大兩歲,生的高大,體格魁梧,平日最喜歡擎蒼牽黃,不是帶著一幫子人滿城跑馬馳驅,不然就是在郊外打獵。其為人豪氣,但性格偏激,一有不如意的便火冒三丈,與人有些口角便要拳腳相加。和他們同窗幾載,脾氣終於有些收斂,但平日里喜歡腰間掛一柄劍,因此眾人與他關系並不親近,生怕哪天被他一劍砍了。
冬玉戚騎著高頭大馬,挎弓背箭,他那柄不離身的寶劍系在馬側。身後跟著三騎伴當,也多是身強力壯的漢子。
冬玉戚見到秋蘭也是一愣,隨即笑道:“宛瑜兄可還好?”他一揮手,兩個伴當下馬卸下馬背上的兩頭花鹿,砰砰丟在地上。
“冬某人正好獵了兩頭花鹿,給宛瑜兄補補。”
秋蘭叫著兩個宛府家丁把鹿搬了進去,回頭道:“玉戚兄真是有心了,不妨下馬進去坐坐。”
冬玉戚拱拱手:“有幾個朋友從陵關來,不方便進衛都,我得出城替他們接風洗塵,就不便叨擾了。替我想宛瑜兄問好。”語畢,拍馬馳騁而去。
不說秋蘭如何轉告冬玉戚的話,且談那冬玉戚出城的事。他駕著良駒寶馬,帶著三個伴當,出了衛都往西北跑了約有十來里地,來到一處莊子上。這處莊子是冬家私產,莊上的住戶也多是冬家家仆門客。今天早些時候,冬玉戚在南山打獵,一名小廝急急忙忙來尋他,說是他的結拜義兄已經到了莊上。
冬玉戚打小修習拳棒功夫,有個結拜義兄,姓婁名彥青,是青華門的少公子,同他學功夫的時候相識結拜,兩人關系莫逆,卻有多年沒見了。
待冬玉戚趕到莊外,見門口一車一馬,兩人正翹首以待。膀大腰圓的黑面大漢正是他的結拜義兄婁彥青,而一旁頭戴短巾幕離的婦人他卻未曾見過。
冬玉戚翻身下馬:“哥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乎?”
“哈哈,我們倆真是好久不見啊。二弟,你現在瞧著真是長大不少。”婁彥青上下打量了冬玉戚一眼,笑道,“這是你嫂子,我們去年剛完婚,可惜婚禮倉促,沒能請你吃杯喜酒。”
冬玉戚見禮叫了聲嫂子。
“我姓袁,單名一個竹字。平常聽阿青總念叨有個二弟相貌堂堂,人中龍鳳,今日見面果真不差。”婦人揭開幕離笑道。
“哥哥過獎了。”冬玉戚叫過下人牽走兩人的車馬,“時候不早了,我已經叫人背下晚飯替哥哥洗塵,我們先進去吧。”
一旁的伴當牽過車馬安置妥當,三人結伴寒暄,頗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屋里頭早安排下酒宴,兄弟二人推杯換盞,似乎有道不盡的言,說不盡的話。一旁袁竹也陪了兩杯,輪流給兄弟兩個倒酒。
酒過三巡,冬玉戚嘆道:“哥哥你這幾年在關外受苦了。”說罷滿酒一杯,盡撒桌前,祝禱道:“這杯酒就敬給三弟和青華門的師兄弟了。”
婁氏夫妻二人默然祝酒,濃烈的酒香未充斥著整個房間。
“說了這麼多,還沒問呢。哥哥你這回來衛都有什麼公干呢?如果有用得上弟弟的,甘效犬馬之勞。”
“賢弟,陵關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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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關失守了?!”衛都柳府,一片訝然之聲。
秋蘭跟隨三叔赴宴,席後伴當等閒雜人士都被請出了屋子,一窩衛都有名有姓的紳士在屋內不知道商量著什麼。
秋蘭在屋外偶爾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什麼陵關,什麼流民,賑災。
“小兄弟面生啊,你哪家的?”一旁一個三十多的男子搭訕問道。
“我跟我三叔來的,我三叔是秋煒。”
“原來是秋公子,你怎麼不一起進去坐著,陪我們這幫下人吹風呐。”男子掃了他一眼,奇道。
秋蘭不答話,三叔讓他在外厚著自有道理。
晚宴一結束,各家說的上話的主事就把一眾嘍囉都趕去門外。方才一眾驚呼聲中眾人才窺見端倪,臉上頗有不同的神色。唯有秋蘭有些不知所以然,問一旁的男子道:“這位大哥,這個陵關是何處哇?”
“你不知道?”另一個伴當道,“嘿,真真是……唉。”
“公子,你別聽他胡言亂語,”男子捋了捋山羊胡,“這陵關其實正是我朝西北邊關。公子年歲方艾,不知道也算是情有可原。”
“邊關?”秋蘭算是有些明白了,不過先生從來未說過我朝還有外敵叩邊,“不知道關外是什麼人?”
男子瞥了一眼,一旁的人哂笑了兩聲,走開了。
“這事說來話長啊。不過這話不該我說,既然陵關已破,說不說都無所謂了。”男子清了清嗓子,“約莫九十年前,烈王——就是本朝第六位天子——於陵關外戰死,我朝北都南遷雲水以南,衛都也是那時候建立的,東西兩衛都拱衛南京,以御北敵。陵關是雲水以北我朝最後一座大關,近百年來我朝軍士大多戍守此處。陵關一破,北敵入關長驅直入,便可以駐雲水遙望南京了。那時我朝就只剩一條雲水天塹,終究是守不住的。”
男人頓了頓:“三十年前,一紙徙武令,武林俠士通通遷往陵關,以充軍士。想來那時候情況就不樂觀了。”
“呸。”一旁一個光頭大漢唾了一口,“那幫草莽就是要自討苦吃。本來老子還能靠拳腳博個出身,現在倒好,只好在大戶宅院里看家護院,充當打手,要不然就得去陵關送死。”大漢說到這個,有些咬牙切齒。
秋蘭看著他不知緣故,又問道:“那關外都是誰?我朝繁榮富足,兵強馬壯,怎麼會打他們不過?”
男人看著秋蘭一臉無知的模樣,嘿嘿笑道:“關外都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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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關破了!?”冬玉戚拍桌跳了起來。這個消息不啻於晴天旱雷,他腦袋被劈得嗡嗡作響,片刻失神下有些搖搖欲墜的暈眩感。
“賢弟……”
“不要緊。”冬玉戚穩住心神,重新坐下。他是軍門子弟,與其他同窗不同。陵關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他也知道的不少。
“你再與我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婁彥青思忖片刻:“十年前,虎王頭領拿霸已經統領完妖族各部,那時陵關戰事便越發吃緊。拿霸此妖頗有手段計謀,讓他統一了妖族諸部更是如虎添翼,只是當時似乎他們的重心並不放在陵關上。”
“直到兩年前,通遼平原上的死間傳消息入關,”婁彥青言語中透露著苦澀,“拿霸率妖族夷滅了通遼平原上的突厥人,殘留的突厥部落都遷往西方。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好消息吧。”
“那現在戰況如何?”
婁彥青搖搖頭:“兩年來,妖族叩關愈緊,但邊關人手不足,戰线太長,西陵、守豐城自顧不暇,因為戰事吃緊,屯田人手不足,今年的糧食收成大減,人心漂浮。妖族攻勢洶洶,守城器械也不夠,我臨走的時候,父親囑托我來投奔你。日夜兼程終於趕來,此時陵關想是已經破了。”
“到底破沒破?”冬玉戚還抱有一絲期許。
“九成九是失守了……”
冬玉戚沉思不語,片刻道:“兩位就在莊上安心住下,我先趕回衛都,同我父親商議。這事不小,我得趕忙通知父親早做准備。”說罷推門而出,趕回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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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總事。”秋蘭三叔出門,一旁的男人連忙作揖行禮。
三叔點點頭:“秋蘭,你先回去吧。告訴二哥,我明早去見他。”
秋蘭點頭應下。一旁的男人應聲走開,隨後又回來,道:“今晚就沒我們的事啦。主上也打發我走了。公子,如果不嫌徐讓賤鄙,在下做東請公子喝一杯怎麼樣?”說完擠擠眼睛,小聲道:“在下知道衛都有一處地方可以見到妖族,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
秋蘭剛想拒絕,但今天頭一次聽說志怪中的妖怪居然真的存在,也頗好奇,點頭應下。
徐讓笑道:“這邊請。”
徐讓親自駕車,走街串巷,在一條小巷內停下車。
徐讓下車,敲敲院門,一壯漢開門:“做什麼的?”
“別廢話了。”徐讓不耐煩地遞上名刺。
壯漢又瞧了瞧秋蘭,徐讓哼一聲:“怎麼,我不能帶貴人來嗎?”
“你等等。”壯漢關上院門。
“墨跡。”徐讓領著秋蘭上前,問道:“公子可知道這里什麼地方?”
秋蘭左瞧瞧,又看看,有些不確定道:“看著像西直街。”
“沒錯,這里就是西直街最大的青樓——洗酔樓。”徐讓比了比大拇指。
秋蘭恍然。平日多從正街過,誰沒事走街後啊。街後多是小巷雜道,給仆役下人用的,難怪一時覺得眼生。
秋蘭囁嚅道:“雖……雖然我是沒來過這地方,不過看平日出入的小姐,也都是人樣啊,這里哪來的妖怪呢?”
徐讓一臉高深莫測道:“公子這就有所不知了……”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一位招枝花展的婦人妖嬈挪步出門,一把摟住徐讓胳膊:“徐管事,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啊。怎麼最近在發財呢?讓婢子也掌掌眼呐。”說罷拿眼一打量秋蘭,轉身笑道:“好俊的後生。徐管事咱可把規矩放好,咱這地方可不接待女客,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分別不清呐。”
一旁的秋蘭頗囧,徐讓反而哈哈大笑:“都道榴媽媽眼睛毒辣,怎麼今天就走了眼了?還不快給公子道歉!”
“哎喲!”婦人故作驚訝,連忙欠身道了個萬福,“公子萬萬別與婢子計較,我這眼睛可算白瞎啦,勿怪勿怪。”說完摟過秋蘭胳膊,整個身子貼在了秋蘭身上,鼻子一嗅,嘻嘻笑道:“確實是後生的味道哩。”
“你呀就是會作怪。”徐讓摟過一旁另一個婦人,“公子,這位就是洗酔樓的三當家,榴媽媽。”
“呀,公子,叫妾身榴姐就好了,莫學他,哪把婦人家往老了叫哩。”榴姐的一對堆雪碩乳在秋蘭胳膊上亂蹭,“對女人呀,嘴就要甜。要像他呀,招人嫌。”
“好啦好啦,”徐讓摟著懷里婦人,嘴對嘴親上一口,惹得一陣嗔笑,“老規矩,月宮折桂。”
“呃,”榴姐瞧了瞧徐讓,“徐爺的規矩妾身自然懂,不過……”
“怎麼?公子我打保票了。”徐讓拍拍胸脯,“讓人知曉了,都算我徐讓頭上。”
秋蘭有些好奇,問道:“徐哥,這……”
徐讓擺擺手道:“就是不讓把這地方說出去,只有有名刺的人才讓走左門進來嫖。沒名刺的要想進來,就得找有名刺的人作保。”
“不知公子名諱,妾身好替公子定個名刺。”
秋蘭有些躊躇,一旁的徐讓見狀,知道秋蘭的難處,叫道:“你這婆娘,忒沒眼力見,公子頭道來洗酔樓你在這亂斗嚼舌根子……”
“好啦好啦,妾身的不是,公子里頭請吧。”榴姐自然會意,摟著秋蘭就進院子,對付一個雛兒,她有的是辦法讓秋蘭開口吐真言,不急於一時。
兩人車馬自有人服侍,不必多言。秋蘭徐讓兩人左摟右抱,前頭有兩個大漢開道,廊道左拐又繞,行至一處院落。此處離洗酔樓主樓有些距離,那些鶯鶯燕燕的嬌聲艷語大抵聽不清楚,四周瓦重檐長,不知身處何方,唯有天井一闕能瞧見天上星漢燦爛。
服侍兩人在屋里落座,榴姐道:“今兒就這間空房啦,兩位貴人在這廂且坐著,我就叫姑娘們過來。”
徐讓抹了抹胡髭:“搗藥童子也要兩個。”
榴姐一愣,掩面一笑:“徐爺最近口味倒顯重。”
屋子不小,前頭是張八仙桌,後頭就是幾張大床並成的通鋪,中間一扇半遮不掩的紅絲薄紗的屏風。屏風旁有個紅奩盒,秋蘭打開盒子,里頭是兩根角先生,幾卷紅繩,底下壓了兩本春宮冊,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閨房物件。
徐讓倒了茶,剝兩瓣橘子放嘴里,嘟囔道:“公子,你就安心坐下,馬上就來啦。”
“對了,徐哥,剛才在外頭你還沒說完呢。還有什麼叫月宮折桂?什麼搗藥童子?”
“嘿嘿嘿,”徐讓一臉淫笑,拍拍手,低聲道,“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麼?”
秋蘭搖搖頭。
徐讓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還不曉得。當年陵關以北,本來是我朝與突厥人鏖戰之地,不知那一天突然冒出了一幫妖族。他們半人半獸,能口吐人言,化作一副人的模樣,也能化作獸形,凶猛無比。他們最初式微,被我朝與突厥人夾在中間苟活,哪知突然有一天冒出數支精銳妖軍,殺散了激戰的我朝軍士和突厥人。那些時候我們都沒見過這種陣仗,突厥人和我朝軍士都不是他們對手,最後更是節節敗退到陵關。不過好在烈王驍勇多謀,數計之下讓妖族分崩離析,免去一場浩劫。不過烈王也在妖族余勇反撲中力竭戰死。”說到這,徐讓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不過當時的妖族首領也死了,這才換了我朝百年平安。”
秋蘭聽了內心掀起波濤,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樁事,從來沒聽說過。
“你知道兔子吧?”徐讓道。
秋蘭點點頭。
“妖族也有這麼一支兔妖族,兔妖雌多雄少,雌雄均妍極妖嬈,性喜濫交,對其余妖族來者不拒。但卻沒什麼武力,只是憑依在其他部族下生活。擊敗妖族後,有投機的商人帶了一批兔族俘虜回到內陸,除卻水土不服病死的,剩下的就都在洗酔樓被調教作了姐兒。在之前呀,衛都大多不談陵關外的妖族,普通人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所以這批兔妖被豢養在洗酔樓後院,專供有名刺的豪紳貴人玩。”徐讓這才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講了個通透。
秋蘭沒想到自己在衛都活了十六年,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堆妖怪。於是又問道:“這些……這些兔子生的不像那些兔子一樣多麼?”
“怎麼不多?我聽榴姐講,這些兔妖懷胎五月,一胎四子是稀松平常的,只是大多短壽,三十不到便壽盡嗚呼了。”徐讓又吃了瓣橘子,“而且啊,這些兔子來這之後,和人交合也能生,不過生下來的子嗣除了更加嬌艷,大部分與普通人沒多大區別,偶爾也有像兔子的。和普通人沒區別的就被調教送去前頭,像兔子的大概就被留在後頭了吧。”徐讓點點頭,似乎肯定自己的猜測。
秋蘭這下算開了眼界了。沒想到妖族竟然以這種身份在衛都生活了幾十年,而且鮮有人知道。
“不過嘛,等陵關失守的消息傳過來,妖族也馬上會南下了吧。到時候這些都不算秘密啦。”
說完,窗外飄來一陣倩笑。然後陣陣香風緊隨而至,不一會兒屋里涌進來十數個嬌滴滴的美嬌娘挨個站在堂前。紅橙黃綠,五彩斑斕。進屋時候多頭頂把團扇,進了屋子才放下團扇,一對對兒兔耳朵咻咻豎了起來,讓秋蘭一時失語。
眾位兔姐兒都瞧見了秋蘭的呆樣,均笑的前仰後合。
“他是個沒見咱們的……”
“保不定是個雛哩……”
“哎呀,人類後生我還沒嘗過呢,這次讓妹妹我服侍他吧……”
“好啦好啦,姑娘們站好,跟貴客們打招呼吧。”榴姐站在堂中開嗓喊道。榴姐的嗓門又尖又銳,直壓過了十幾個姐兒的聲音。姐兒們齊齊道了聲萬福。
榴姐笑吟吟一屈膝,道:“公子,管事,姑娘們都在這了,這前頭十一個是桂娘,那右邊兩個是搗藥童子。還請兩位各選一個吧。”
秋蘭奇問道:“這桂娘和搗藥童子有什麼差別?我瞧著諸位姐姐都挺俊的。”
榴姐掩嘴一笑,她身後的那些姐兒都笑的前仰後合。
兩個嬌滴滴的搗藥童子在一旁的姐兒簇擁下蓮步輕挪,展開裙擺,兩人胯下直挺挺翹著一指粉滴滴的那話兒。
秋蘭不忍卒視。
一旁的徐讓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徐哥,你是故意的吧?”
“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公子喜歡哪一種,就讓榴姐一起帶來了。”說著徐讓上前一把抱住一個姐兒。
\"那個……只能選一個麼?\"秋蘭有些好奇。
一瞬間,十幾雙眼睛盯著他,飽含著莫名的心思看著秋蘭,也包括那兩個搗藥童子。
“公子,哥哥勸你一句,選一個就好了。”徐讓道,“節制。”
一旁的榴姐笑道:“公子第一次來,我也跟您說明白了。姐兒們當然是能選幾個選幾個,不過為了公子的身體著想,還是選一個罷,別把好事作糗了豈不是掃興。”
秋蘭瞬間明悟,頗為囧澀地指了個有眼緣的姐兒。姐兒蓮步搖擺躺進了秋蘭懷里,仿若無骨的身子綿軟溫熱。剩下的姐兒舞起團扇,跳了一曲曼舞,然後榴姐帶著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