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皮革
皮質衣物一般分兩種。
一種是那種大面積的,僅通過簡單剪裁縫制的,還留有獸毛的衣服。就比如鐵心之前穿著的那種,野性十足,極具辨識度。
第二種則是經過細致加工的深色皮革服飾。最能表現其特質的便是黑色的禁欲系皮帶。
在經過數不清多少天的精血滋養後,我的身體終於可以變出皮革了(第二種)。
之前又是鎖鏈,又是絲綢,又是鐵枷,全都是一些用處單一的東西,這次的皮革可以說是,某種角度的顛覆。
我瞬間思如泉涌,說干就干,可不能浪費的這些質感細膩,極其性感的皮革。
一人一件黑皮革衣和黑皮革拘束衣!(此處有滑稽)
鐵心身高兩米有余,身材豐滿洶涌,需要量身定制。
皮帶穿孔與金屬完美結合,變成了一個粗厚的黑色項圈,固定在脖子上。後頸部有一個三角鐵環向兩邊分出皮帶,兩邊腋下各固定一圈,最後兩者相連,後背畫出了一個三角形。腋下另有一鐵環,左右皮帶相連盛起胸部,乳縫處又以方形鐵環連接,正好再扯出一條皮革連到項圈上,一個性感而禁欲的皮革胸衣就半裸半露的形成了。
下面就更加簡單,三條皮革兩細一粗,兩個三角形的鐵環,使其互相連接。兩根細的皮革正好綁在腰上,較粗的從腿之間穿過緊緊固定在三角鐵環上。
最後手腕腳腕上都換上有釘刺的護腕,左右小腿上額外插的幾圈細皮帶,上身再披一個超短小皮夾。
姐貴!
很好,有啊啊啊啊啊啊那個味兒了!
櫻蘭月寒身材嬌小,體型也比較幼嫩,成熟的裝束顯然有些不太搭。
但俗話說的好做人要靈活一點,做繩也是。
兩個精巧的黑色項圈綁在細白的脖子上,橫過來的工字型皮帶,將沒發育的小胸部包裹的恰到好處,背後四條皮帶正好在匯聚在一個菱形的鐵環上。下身的結構沿用鐵心身上的款式,只不過會過小了好幾號。
將黑色的長發用皮圈綁成馬尾,她們左手牽著右手,分別在同側的手腕和腳腕上對稱的綁上了皮革的裝飾,並且在另一側的大臂和大腿上綁了三條細細的皮繩。
百合小姐妹關系真是好,得穿個皮革衣服還要左右對稱。
大徒弟和二徒弟站在一起親密的樣子,一時間就能讓人聯想到,魅魔小姐妹,一個甜心一個冷艷,太贊了!
豐華的身形和氣質和皮革有些不太相配,但這都不打緊。
我發動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找回前世塵封的記憶(不要在這種事情上這麼拼啊喂!)。
母愛是會變質的,無微不至的照料,有時也會變成甜蜜的束縛。
先在她在脖頸上添加一個項圈,然後在前半部分增加幾個鐵環,然後再分別在。兩個大臂上增加一個比較厚的皮環,從項圈上點一下紅色條黑色的皮帶依次上下,劃出優美的曲线連到臂環上,柔軟的皮革代表了溫柔,弧形的空隙像極了鐵籠。
除了內褲之外,腰部還增加了一圈很低的露臍皮革裙,平時不動看不見大腿,但只要行走坐臥皮帶便會露出空隙,豐滿性感的肉腿若隱若現。
啊~
黑化了,黑化了,全員黑化了!
印象中每個人的性格和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一身衣服卻讓人有更深刻的雙重體驗。
說完常規的衣服就要說一說每個人的特制拘束服了。
鑒於這四個人親密的感情,我決定規劃一個小目標先賺……
咳咳!
規劃把她們四個人拘束在一起。
鐵心像肉墊一樣,背靠大樹,先獨自一圈圈的皮革拘束,像木乃伊一樣雙手固定在大腿兩側,然後再像掛閹肉一樣固定在樹干上,身體離地,寬大的雙腳稍微有些不安分的抖了抖,興奮讓她足底的汗腺快速發汗,原本干爽的腳板變得咸濕。
豐華身體的柔韌性欠佳,本來想觀音背縛,但因為實在太痛,最後選擇了Y字拘束,雙腿並緊,也如同木乃伊一樣,保證軀干平直然後頭夾在鐵心雙峰中間,身體與肉底座緊緊貼合。
櫻蘭月寒小腹貼緊,兩對小腿纏綿在一起,細密的皮帶將她們徹底纏繞,渾身上下只露出小嘴與精致的幼足,精致的如珍珠般的腳趾,都輕輕的勾在一起,親密的夾著。
她們身體交錯像是一只雙頭蛇,較厚的皮帶直接把她們的小嘴勒在了豐華豐滿的雙乳之下。
我拉開距離,借著月光,看著這精美的節奏。
櫻蘭調皮的張嘴輕輕咬了一下豐華的乳肉引的她表情有些痛苦。
果然還是差了點味道~
心念一動我直接變出了兩個皮革全包的頭套,鐵心和豐華一下子徹底失去了視覺,嘴里也多了一個巨大的嚼子,只能可憐的嗚嗚叫兩聲。
兩個環形的強制開口枷塞進了櫻蘭月寒的嘴里,讓她們不能用牙,只能用舌頭一點點慢慢的舔。
最後為了補一點暖色,我還在大徒弟和二徒弟的胸口開了兩條恰到好處的縫,露出了櫻紅的幼胸。
完美,有邪教獻祭那個味了。
要是現在有相機,把這畫面拍下來,不用任何的處理,直接就可以當成人十八禁黑暗系漫畫或者游戲的封面。
第二十二章 雲杉
我承認我有玩的成分,但是從結果來看,這拘束幫助了她們。
每個人都無比幸福興奮,豐華的身體變化最是強烈,哺乳的感覺讓仙氣更好的滲入身體,一直無法越過的瓶頸瞬間突破,余勁帶著她一路向前,僅一個時辰就直接攀到了練氣巔峰,只要有築基材料,立刻就能進階。
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羨慕了呢,在繩子的幫助下,她們的修為突飛猛進,幾乎就沒有碰到什麼障礙,有了實力還有嬌美較好的肉身,可以盡享人世間的美好。
哎……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慢慢修煉吧,我也不能急於求成,畢竟吸徒弟的精血什麼的,還是會影響她們的修煉速度,什麼時候化出人形就看緣分好了。
皮革的接觸面積很大,就算是豐華的凡人之軀也能受得住一晚,第二天清晨,解了束縛,幾人吃完早飯,鐵心櫻蘭剛想上馬去客棧中搜索情報就被我叫住。
“今天就不用去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月寒,你覺得給豐華找一個什麼樣的築基材料會好一點呢?”
櫻蘭鐵心有些驚訝,但馬上就笑出來了,月寒似乎早就發現而且早就開始思考了,現在不過是在整理語言。
“築基材料分上中下三等,材料越是普通危險越小,但受到的恩賜次也不會太強。
木靈根築基最好選擇木屬性的材料,一般都是受天地眷顧的仙草或者仙木。
豐華姐姐已七十有余,雖有師尊幫助,但未來的修煉一定舉步維艱。
所以我建議使用有延長壽命或者返老還童之功效的中等仙木。”
我滿意地的點了點繩頭,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豐華修煉緩慢肯定要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且她的價值不體現在戰斗力上,體現在經驗和知識上,更多的壽命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那我們去什麼地方找這種珍貴的材料呢?”
櫻蘭好奇的問。
“天雲古籍上記錄了劫獄秘境之外的各處風水寶地。
那些寶地遠比劫獄安全,而且一定生長著許多珍貴稀有的植物,上千年樹齡的仙木。
只要認真尋找,不花一個月就一定能找到適合豐華姐姐的築基材料。”
明確了目標和手法,我們四人便即刻動身了。
櫻蘭的白虎可御風飛行,帶上鐵心豐華完全沒有一點問題,月寒御劍飛也無需擔心,至於那匹白母馬……
思來想去相伴許久不忍放生,於是便拿繩子捆個結實,放在櫻蘭早已不驅用的銀葉上,一同趕路。
木桶的盛水量由最短的木板決定,我們的最快趕路速度就是銀葉的飛行速度。
月寒以勘測之法御劍引路,櫻蘭騎著白虎駕馭銀葉緊隨其後,雲上空氣稀薄陽光刺眼,雲中水汽彌漫呼吸困難,雲下則要與飛鳥為伴受暖風吹拂。
飛過幾座翠綠的山巒,越過幾座熙攘的城市。
從高處俯視一座高聳的山峰上,有一處湛藍的天池,湖邊的蒼松翠柏倒影清晰。
我們四人懸於正上方向下俯視,如鏡般的池水下面好像另一方天地。
“古籍中記載這曾經是個火山口,當火焰熄滅後這里還留有余溫,囤積雨水就成了天池。
此峰地勢極高難以攀登,周圍冰雪覆蓋乃是生命禁區。
此地植被生靈有地火溫潤,雨水滋養,自成一方天地,不受外界影響故能生存千年。”
“那我們在這里開宗立派好嗎?”
櫻蘭聽著月寒的講解,欣賞這美景,開始有些心動。
“雖然這里風水極好,也有稀有材料,但周圍百里宗門林立,還是兩國邊界。
這里開宗立派,免不了要陷入凡世紛爭。”
“哦。
那我們現在下去?”
“注意安全。”
這里景色很美不假,但其中仙氣極為醇厚,估計不止孕育了仙草仙木,還會有一些凶猛野獸,一定要加倍小心。
緩緩降入這仙境,我們四人的穿著也很有仙家風范(鐵心除外)。
四雙赤腳站在一塊扁平的石頭上,左邊是鳥語花香的密林,右邊是鏡子般的湖水。
月寒伸出兩指在空中畫出,畫出金色的八卦陣法,輕輕閉上肉眼,睜開心眼,外觀整片福地尋找適合的素材。
鐵心提前精神謹慎的看著四周,提防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
櫻蘭則迫不及待的挽起裙子坐到石頭邊。
她明明從小就要赤腳,長這麼大幾乎從未著過鞋襪,但這雙糯糯的幼足卻和煮熟的米粒一般白,掌肉沒有一條皺褶,足肉是健康的嫩紅,錯落有致的漂亮指甲如玉片一般,十個渾圓的趾肚像是小小的熟雞蛋。
伸入溫暖的水里,上面好像裹了一層晶瑩的糖漿,絕美的幼足美的是那樣的不真實。
果然這就是仙人之體,不染凡塵,幼體永駐。
“樹齡雖老,但仍未受過天劫,多是中品下品。”
月寒觀察結束,睜開雙眼看著湖對岸的一個方向,接著又說。
“那邊有個八千年樹齡的雲杉,我聽師傅說,這種長壽植物往往都是增人壽命。
以這八千年的雲山作為素材築基,起碼能受天賜福長壽四十余年。”
“那我們先沐浴更衣齋戒?”
櫻蘭試探性的問道。
“那就這樣吧,免得夜長夢多。”
我看月寒沒有直接回答,知道這是在等我發表意見。雖然從尊重我的角度上來說那我很高興,但是修煉方面我真的一竅不通,我就只是個繩子能幫你們加速修煉而已,又能給什麼建議呢?
鐵心月寒鋪好床鋪扎好帳篷,櫻蘭則拉著豐華去湖里洗浴。
兩人動作親密,洗一會兒玩鬧一會兒,看著確實像感情很好的母女,這邊兩人忙完就也一起下水洗澡。
四位身材各異,氣質不同的女子就這樣在這畫中仙境般的清澈湖水里沐浴,作為繩子下水沒有任何意義,我只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岸上看著她們。
好想下去洗洗啊,好想變成女生一起親親我我啊~
等等!
我為什麼想變成女生啊?明明變成男生才對吧!
額……
其實仔細想想,變成身體白軟軟的女孩子也很不錯呀!
還可以和徒弟們一起貼貼什麼的……
不對,仔細一想,若是真的化成女生又碰到強者被俘獲的話,豈不是要做成師徒丼!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要想象那種奇怪的場景啊!我是當繩子當久了,腦子壞掉了嗎?
仙境中度日,不知年月。
豐華兩日不食,極少飲水,沐浴之後便一直受縛冥想做最後的准備。
月寒獨自御劍而去,來到那蒼天的雲杉面前,辨別出千年仙木之核,赤霄出鞘暖風蕭瑟,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為它悲泣,頭頂之上的白雲也忽的變色,天地突現的種種異象仿佛一聲悠長的嘆息。
她緩緩抬劍橫向一斬,輕描淡寫如同空揮,但劍刃分明穿過樹木。
最後腳掌輕輕一點地面,身體忽地騰起,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刺神劍深深末入,只見她微微一用力,數百米高數米粗的巨木,直接射出如箭矢般飛向雲層。
“安魂天雷引!”
月寒唇齒微動,劍指蒼天,烏雲之中驚現一條粗壯閃電,直劈空中巨木,驚雷震耳電光刺目,千年長長的樹干瞬間被劈的只剩點點黑色炭塵。
她盯著還留在地上的木樁,如切豆腐般的輕輕幾下,收劍入鞘,食指輕輕的一點,木屑如雪般散開落於地面,露出了里面一個被切成正方形,發出淡淡綠光的木核。
鐵心豐華距離不遠,雷霆之勢驚得她們目瞪口呆,櫻蘭到是不動聲色,好像習以為常。
等月寒御劍歸來出木核,她們兩看人的眼神都變了。
“剛剛嚇到你們了嗎?
剛剛我是怕那大樹倒下,所以才用雷擊將其化為飛灰。
等你們到了我這修為,以神劍駕馭自然之力,也可發出同樣攻勢。”
豐華苦苦一笑,接過木核,沒有說什麼。
鐵心撓了撓頭,也無話可說,靜靜的退到了一邊和櫻蘭坐在一起遠遠觀望。
“沒事的鐵心姐姐,等你的神劍可以隨意拔出,也可以用它化出巨刃,威力聲勢,不比御雷差的。”
“哈哈哈,謝謝。”
面對櫻蘭的安慰鐵心也只能笑笑感謝,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她對櫻蘭月寒的實力天賦也基本有數了,她們口中的所謂的正常,已經是優秀中的優秀,她們口中所謂的優秀可能只有天選之人才能達到。
月寒布好避雷陣就走到一邊催動了。
已經習慣了天變地異,豐華開始突破卻風平浪靜的,讓人感覺有那麼一絲的不習慣。
天上的白雲很安分,砍樹的時候還暗了一下,現在直接就散了。
湖面的水沒有一絲波瀾,沒有風也沒有蟲鳴鳥叫。
木核之中的勃勃生機受真氣催動,緩慢的導出融入豐華的體內,因為對真氣的控制比較困難,突破大概持續了半個時辰。
過程中我稍微分了些神,等再次移回目光時就看避雷陣中早已換了一副光景。
被除干淨的雜草竟然旺盛地長了起來,一個只剩木樁的矮矮小樹竟然煥發生機抽枝散葉,結出了幾粒果實。
在看豐華她的身形竟然小了一點,雖然還是那麼凹凸有致,但明顯年輕了十歲不止,已經從少婦變成了少女。
突破還在繼續,但木核已經失去了之前淡綠色的光芒,表面逐漸干裂。
“靈根分為六種,風水火土雷木。
其中木靈根最能滋養肉軀,雖然實力提高的不明顯,但每一次突破都可返老還童二十年,加上天然的延壽。
所以每次進階都如獲新生,這雲衫又是長壽之物,豐華姐姐這次應該是至少續命了百年。”
月寒娓娓道來,眼神變得柔和,改變了姿勢,雙手抱在胸前。
又過了一會,木核砰然爆裂,一綹綠色的幽魂從從那千年雲杉的樹樁下升起,快速的飛來如虛影一般直接沒入了豐華的身體消失無蹤。
豐華一時間長發飄飄,衣襟鼓動,身體漂浮在空中,一股綠芒透體而出,受照射的植物都長得更加茂盛。
這異常的景象持續了兩分鍾,豐華展開雙手素足站立,雙眼睜開瞳孔已經變成了綠色,一抹綠意從眼中散開,睫毛變成了綠色,眉毛也隨之變色,最後整頭柔順的黑發也如綠柳一般,原本成熟豐滿的身體才變得修長輕盈,已經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十八歲花季少女。
“感覺有什麼不適嗎?”
櫻蘭率先走上前,急切的詢問。
豐華抿著嘴,憋著喜悅搖了搖頭說到。
“感覺身體很輕,眼睛耳朵鼻子,連觸覺都變得敏感了。”
“剛剛你身上的綠紋應該就是雲衫的恩賜,那種成色應該至少是增加了六十年壽命。
算上每次進階增長的四十年壽命,還有木靈根會使人返老還童,二十年。
豐華姐姐,恭喜你,多了百年的光陰。”
月寒一反常態語氣中竟然出現了喜悅,還對櫻蘭以外的人主動伸出了手。
豐華喜極而泣與櫻蘭月寒抱在一起,鐵心走了過來,但並沒有彎腰擁抱,而是單膝跪地把三個人抱起來,用力一拋扔到了湖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隨後她自己也用力一躍,竟然激起了更大的水花。
“哈哈哈哈哈~”
少女們的笑聲在湖面上飄蕩……
第二十三章 木乃伊拘束
“哎,你們知道嗎?
就在前面的鎮子,那四個人又出現了!
對對對,就是那四個穿著黑袍赤著腳的神秘人。
你問我咋知道的?
我剛從前面那鎮子過來。
我正喝酒呢,突然那四個人就進來了,有一個特別高,那麼高的門,她還得彎腰才能進來,還有一個特別矮跟你家孩子似的。
這不是第一次見她們了,我跟你講我第一次看她們就仔細觀察,我覺得這四個人都是女人,你看從袍子底下露出的小腳,那非常的嫩……”
客棧里一個滿臉落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一只腳踩著凳子,手里提著酒壺,大白天就已經喝的滿臉通紅,顯然不是什麼正經人。
同他一起喝酒的,不知道是親戚還是朋友,聽他胡扯了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煩了,一拍桌子想要說些什麼但桌子還沒拍呢,他就被吸引了注意。
“鐵心姐,你出名了呢。”
“是我們出名了。”
距離豐華突破築基已有一個多月了,四人每日從客棧中搜集情報,漸漸的竟然也成了情報的一部分。
櫻蘭第一個走進客棧,聽到了旅客的談論轉身衝著門外拴馬的鐵心說道。
鐵心尷尬一笑彎腰進了客棧,隨後進屋的月寒馬上糾正了櫻蘭的說法,似乎沒有聽出這句話的可愛和調皮。
這個城市叫做楊貴城,位於永安州的中部,往北七百里外便是天雲派,往西北三千里就可進入劫獄,西南方是玄國,東北方是金國。
而幾人來這里的原因則是要完成一個委托。
四人剛剛進了客棧,客棧二樓一直焦急,等待的一位身著紅色華服的少年,就急匆匆地走了下來,神色有些焦急的詢問。
“幾位道友,可是揭榜之人?”
“正是。”
豐華的聲音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就是面前這位有些仙風道骨的道友都聽得有些著迷,愣了一下才十分恭敬的請她們四個進了房間細談。
到了二樓一個客房,鐵心兩米多的身高在這舉架很低的房子里十分不適,就先找了個凳子坐下。
“不知幾位道友,可否展現真容?”
紅衣少年能感覺到這四人的修為十分之高,一言一行都十分的慎重得體,到了房間站於窗邊在此微微躬身。
櫻蘭四人也不推辭,一扯斗篷露出真身。
櫻蘭月寒都穿著輕薄朴素的白色內衣,淡藍色的長紗一個從左肩披到後腰,一個從右肩披到後腰,最後以絲帶系腰。
豐華更是清涼,僅穿白色半透明的長袍,用一根細腰帶固定,幸虧胸口和下體有所加厚,否則便別徹底看光了。
鐵心膚色較黑手腕腳腕纏有布帶,身上只有一件短款的性感黑色襯衣,勉強遮住肩膀大腿,胸口大開。
那少年一見此等場景,臉色羞紅,不敢直視。
如今時代,不管修者還是常人,衣著的風格都是比較華貴厚實的,以這位紅衣修者為例。
他穿了白色金邊的襯衣,紅色繡滿花紋的底衣,透明輕薄以金絲銀线繡滿飛禽走獸的外套。
每一件都是做工精良,且縫有花邊,整個人雖沒有穿金戴銀,首飾滿身,但穿著依然顯得復雜玄妙,內藏玄機。
反觀櫻蘭她們的簡單服飾,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可細細端詳,又能讓人想起上古蠻荒時期神話人物身上的朴素服飾,配上她們幾人高深莫測的修為,一時間讓人浮想聯翩。
“這位道友無需多禮,我見榜上所言,此時事應是非常緊急吧。”
豐華修長的裸足,無聲的行走在地上,如柳絮飄轉,落座於桌旁,輕輕理順翠綠色的長發,眉眼中盡是溫柔,談吐間帶著暖意,雖無媚象但勾人心魄。
“極是,極是。
各位姐姐且聽我娓娓道來。
我乃百花派弟子,擅長醫術煉丹。
我有一同門師姐,天賦異稟修煉勤奮但急於求成,為增進修為不顧先師勸阻,進入了試心境。
這試心境雖然是修煉寶地,但可使人產生幻覺,迷失本心。
輕則精神衰弱,重則走火入魔。
我師姐心念不固,入洞第三日,便化為丹魔見人便傷。
我先師百年不出門派不便解決此事,我有修為上前敵不過世界,所以只能貼榜求道友協助。”
“原來如此,請稍安勿躁。
不知這位道友的師姐,現在是什麼修為?入魔之後又有何變化?”
豐華未加入前,與人對話交流通常都是櫻蘭的任務,但她生性極為善良,閱歷尚淺,與人爭辯總是落於下風。
現在有了豐華,櫻蘭便不再開口,在一旁學著姐姐說話,免得以後單純受人欺騙。
“我師姐刻苦修煉,入洞時二十有一結晶末期,如今化作丹魔以有金丹實力。”
“那她現在何處?”
“入洞前師姐帶有先師給予的定心珠,化為丹魔後,如無人打擾會使其僵直十日,現就在試心洞外。”
幾人一言不發,用眼神交代了一下。
這個任務的獎勵有四兩銀子之多,相當地方高官一個月的俸祿,如果光用來吃飯可以供四個人吃兩個月,換算成酒的話,可以喝上百壇。
而這個任務的難度,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難度。
如今四個人的修為分別是,櫻蘭月寒具靈末期,鐵心具靈中期,豐華築基中期。
客觀來講,除了豐華,其他三個人不手下留情,只要一擊命中,金丹期及以下修為的人都有性命之憂(這還是不用神劍的情況)。
這任務唯一的難點就是狠不狠得下殺心。
“幾位姐姐可有什麼顧慮?”
那紅衣少年看四人一直沒說話,小聲問道。
“沒有。”
豐華先是否認了一下,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情馬上又問。
“這人變成了丹魔,可有挽回的辦法?”
“哎……”
就見他先是嘆氣,然後搖他搖頭說道。
“丹魔是由修者邪念而生,一旦入魔,修為靈根天賦皆化為烏有,性情暴戾,嗜殺成性。
我派上古有傳說,一對道侶入境修煉,女修入魔,男修以法寶將其束縛,苦苦陪伴數年,以靜水之氣滋養,才使其心念清明。
如今束縛法寶少的可憐,靜水之氣也難以采集。
丹魔恢復理智以及是數百年都沒有發生的事情了。”
聽這話四個人又沉默了,但這次可並沒有用眼神在互相交流,顯然是等著我這個師傅說話。
束縛法寶?
很好,非常之好,那不就是說的我嗎?
靜水之氣?不會是我之前以為是寒氣的東西吧?
罷了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試一試又不會掉塊肉,何況我是繩子沒有肉。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個妹子,捆起來我又不會覺得惡心。
“這丹魔我可以試一試感化。
你們就和他們說,自己使用的法術難以收手,一旦全力戰斗拼殺丹魔可能化為飛灰難有全屍,而且要求他回避,免得到時候感情用事,壞我們計劃。”
我輕輕的在豐華旁邊耳語,而她又潤色了一遍,以得體溫柔的語氣重復出來,說的合情合理天衣無縫,甚至讓那個紅衣服的少年都有些感動。
事不宜遲,馬上動身,既然重新披上斗篷,拿著地圖便出了客棧。
但剛出客棧沒一會兒,一直坐在客棧角落,悄悄盯視著這四人的一個同樣穿著黑袍,身高中等的人站了起來,帽子下陰影中她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出門看著那匹被拴著的馬,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兜中拿出一張符咒,輕輕碾成紙线,一點點的塞入了韁繩之中。
試心境乃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根據地圖所示,在城以南二十里外,藏於深林,周圍沒有道路。
幾人御空而行向下俯視,見一片空地,周圍被金色的光圈包圍,仔細一看才發現光圈中站著一個人。
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謹慎的降落,仔細觀察金圈,才發現是無數張寫有警示標語的符咒。
而圈中有一個山洞,山洞前面站著的剛好就是一個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與之前那百花谷少年的款式相近。
“保險起見,看一下有沒有人尾隨。”
“沒有,師尊。”
月寒干脆而肯定的回答。
“你們覺得這個任務該怎麼完成?”
“我以雷擊將她重傷,然後讓櫻蘭的白虎完成壓制。
最後師傅上前束縛。
其他人隨機應變。”
“很好,邏輯縝密,條理清晰,萬無一失。”
月寒就是讓人那麼省心,感覺那麼踏實。
一切准備妥當,白虎進了圈,月寒在數米外的松樹上引雷。
“雷來!”
雖然月寒這話感覺是在召喚雷電,但實際上一道看似不起眼的電鏈,從她伸出的食指上射出。
百里外的那個人影忽然一顫,整個人一亮,然後干脆利落的就直接被電趴下了。
白虎撲上去的時候我都感覺這是個死人了,一點點的剝開烤焦的衣服,我的繩子慢慢纏繞這個柔軟的身體,才感覺到血液緩慢的流動和她虛弱的心跳。
這是一個面容姣好身材勻稱的女孩子,臉上雖有邪氣,但面相還算不錯。
現在被雷電擊暈,醒來之後沒有神智的,她肯定會瘋狂掙扎,如果用太細的繩子或者不夠緊的拘束,肯定會有問題。
最後思慮再三,決定選用那種纏木乃伊的方式,既結實到無法掙脫,在掙扎的時候又不會傷到自己。
月寒用劍削了幾塊木板,做了一個如棺材一樣的木盒。
豐華輕輕拿濕布擦拭這個陌生女孩的軀體。
櫻蘭鐵心開始整理剩下的物品。
衣服飾品倒沒什麼,但是這個儲納物品的介質必須要持有者死後才能失效,吐出里面的東西。
這女孩現在雖然變成丹魔被制服,但並沒死亡這戒指要是還了回去,怕是要露餡,想了想還是戴在她手上吧,什麼時候恢復清醒再用。
我化作白布,先將她四肢並攏,以防萬一先將她兩個手掌握全纏成布球,然後分別將兩個手腕纏在大腿根部。
為了防止吼叫出聲引人注目,一個布球塞的口腔鼓脹,然後再層層包裹,徹底封死,整張臉部除了鼻子之外全部包裹,數層白布下還能依稀見到模糊的五官輪廓。
為了保證胸腔的呼吸順暢,我刻意將她的胸部露出(可不是因為好色),看著那雙精致的乳房隨著呼吸而上下顫動,十分賞心悅目。
接下來緊緊的包裹雙臂貼緊身體,纏過小腹。
為了干淨透風和舒爽,下體也露了出來(可不是為了玩弄)。
隨後兩條腿便被綁得像是魚尾一般合為一體,至於這一雙可愛的小腳丫,雖然美麗程度不及豐華,幼嫩白潔不如櫻蘭月寒,但有一份朴素和平實,觀賞起來別有幾番韻味,於是便留著沒有包裹。
做完第一層拘束,木板夾在可以彎曲的關節外,又幾圈白布將其徹底固定。
巨大的木盒中有幾個隔斷,為了不讓她窒息,我特地避開了脖子。
分別是上胸下胸,腹部,膝蓋和腳腕。
順便一提,我讓月寒在盒子下面留了一個可打開的滑板,如果想可以隨時開關賞玩里面的腳底……
話說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變態了呢?
你只是個繩子啊,喜歡東西怎麼這麼怪啊!
lsp!
戀足狂!
哎……
我還是趕快化形成一個可愛的蘿莉吧,到時候就可以不用玩別人的腳,玩自己的就……
啊!我這思路!
不行不行了,不能想這些東西了,腦子要壞掉了!
一切准備妥當,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回了城,鐵心背著木盒與櫻蘭先行回避,以防意外。
豐華月寒回了旅店將這位女孩兒的衣服,還有部分首飾,還給了那位少年達成了任務,順便還打聽來了這女孩的姓名。
“叫李依然?
真是個清新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次大家任務做得很好,今天下午自由活動,注意安全就行。”
完成了此次任務,她們四人開開心心的去了酒樓大吃大喝,我也靜靜休息,思考怎麼喚醒這個少女。
只是沒人發現,在這熱鬧的酒樓里,之前那個穿著黑袍的人正喝著茶盯著這邊。
第二十四章 雙修榨取
試心境真是個是非之地,剛完成了個任務,救出一個變成丹魔的女修。
現在那位女休修還在盒子里關著,還沒清醒呢,就又有一個相關的任務。
楊貴城南方八十公里外有一小城,不管是規模人口還是繁華程度,都遠不及前者。
但剛進城,就看到公告牌上密密麻麻貼了一堆尋找修者失蹤的任務,仔細一看,十有八九就是去試心境修煉的散修。
稍微翻了翻,找一個時間較近,獎勵比較合理的任務,我們四人就背著盒子去了旅館。
這些榜上都寫有符咒,一旦被接下,發布者便會有所感應,等我們到了客棧,那個貼吧榜的人早已等候多時。
這是一位男性散修,要找的正是他的道侶。
情況大概就是,那女修為了盡快修煉進去了七天沒有音訊,他急忙趕來,怕自己心性不固,所以貼了榜,請求他人協助。
獎勵雖然只有兩兩銀子,要比之前那位名門正派出的價格低上一些,但一想上個任務還要戰斗,這個任務只需找人,獎勵較少也合情合理。
再三了解了一下外貌,這也是一位清純的少女,築基末期,紅色的長發,淡紅的衣服,身材瘦長,擅長用火,有些姿色。
拴好馬,幾人便輕車熟路的飛了過去。
不到半個時辰,幾人便又來到了這里。
看著熟悉的環境,以及之前留下的那個,顏色已經淡了許多的雷痕。
試心境不像是普通藏匿妖怪魔物的山洞,這里有仙人布下的陣法,可使修者難以運功,無論是施展武技還是神通,都會無比困難,而且效果極差。
而且與此同時,其中還有致幻之陣,可將人心中所懼之物化影成形,雖然有磨練人心智的功效,但如果不夠堅定,則會使人墮入魔道,自廢修為。
至於給人到底多大的幫助,能讓人的修煉快多少,以及幻術的強弱程度則完全根據個人情況而定。
我望了望黑漆漆的洞窟,大概高四米,寬七到八米,其中沒有過把或者其他任何照明,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是白天看著也有些滲人。
“大家不必深入太多,也盡量不要長期逗留,如果感覺到危險,要盡快退出。
為了避免意外,我們四個人一起進入。”
“好的。”
經過簡單交流,我為了預防意外,在她們四個人的腰上都系了一條繩子互相連接,而且特意編了一條頸繩以備不時之需。
走了幾百步走過一個彎,身後洞口的光便完全消失了,櫻蘭取出之前准備好的火把臨頭前進,四個人以菱形陣列,左邊鐵心,右邊月寒,豐華斷後。
很顯然這座山曾經是一塊福地,而這個山洞不管是洞頂還是洞地,又或者是洞底,都有非常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但有一點讓人很困惑,岩壁上有的不是刻刀的痕跡,而是一種像是被吃掉的感覺。
剛進來的時候地面還是很平整的,越往里走地面就越呈現一個弧形,牆壁也是拱形的,可以預測到了里面路就會像管道一樣。
都說這試心境可以產生幻覺,但是我怎麼感覺只是一個普通的很黑的洞啊,沒有任何的……
“怎麼了!”
剛要以為幻覺是虛言,不想豐華就中招了,急忙拽住其他幾個人,停下來詢問。
她身體蜷縮,雙臂緊緊抱在胸前,還在顫抖,一副很冷的樣子。
“這里好冷……”
“這是幻覺吧,我感覺到的是炎熱呀?”
鐵心轉身把豐華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白虎的背上,我也立刻化形出了些布料蓋在她身上。
“豐華姐姐,如果實在受不了我可以讓小白背你出去。”
“沒事,我不打緊,就是有些冷走不動了而已。”
櫻蘭把火遞給鐵心,坐上白虎用柔軟的身子抱著豐華姐姐,為其取暖帶來心理上的安慰。
“櫻蘭月寒鐵心,你們的幻覺都是什麼樣的?”
看來作為繩子是感受不到幻覺了,我好奇的想她們三個詢問。
“師尊,我現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能憑借真氣的探知和您的牽引才能勉強前進,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痛楚。”
月寒邊說邊用一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揮舞,她的瞳孔沒有跟著手掌而左右移動,看來雙目是真的看不到東西了。
“我感覺自己走在火海里,周圍都是岩漿。
你看我渾身都是汗,除了腳底有些灼痛之外,身體到沒有什麼感覺。”
鐵心稍微撣了撣胸口積攢的汗水,又抬起碩大的腳指了指,露出黏了一些碎石和灰塵的髒腳底。
“我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身體被扎的和刺蝟一樣,而且深深的都釘在骨頭上了,每動一下都很痛。”
這已經可以稱之為受虐狂了把!還沒什麼!都釘到骨頭上了啊!而且這一臉興奮,還有一些微紅是怎麼回事?你還揮了下手臂!我的天哪,這徒弟還能不能要了!
又走了幾步,事幻覺似乎沒有進一步的嚴重,但是遇到了分叉路口,左中右正好三路。
櫻蘭伸出手指指著最中間的一條道路,剛想說什麼,嘴唇都張開了,卻突然被月寒打斷。
“我不建議分頭行動。”
雖然已經失去了視力,但月寒的感知能力還是很強的。
“如果感覺到危險就立刻退出的話,其實分開走也沒什麼問題的。”
鐵心早已渾身是汗了,一路走來,每個足印都能單獨成一個小水窪,但從說話的語氣還有邏輯上來看,她還是很理智的。
月寒沒有繼續說話有些猶豫。
“放心我在你們身上都留了繩子,如果找到了失蹤的女孩,我會立刻和你們說的。”
月寒的建議很穩妥,但分頭行動效率最高,豐華現在已經有些快頂不住了,還是少讓她受些苦吧。
交流完鐵心把木盒綁在了老虎的肚子上。
三個人,月寒走右邊的洞,櫻蘭走最中間,讓小白背著豐華和木核盒,鐵心走最左邊。
我則暫時化形到豐華的脖子上,保持和她的交流確定她的狀態。
復行不到百步,如我所料這里逐漸變成了管型的通道,牆壁上也開始出現,不知何人留下的劍痕,地上開始出現了人類的白骨,氣氛開始陰森恐怖了起來,我有些擔心的看著櫻蘭。
“師……師傅……”
“怎麼了!”
我聽到徒弟顫抖的聲音,急忙過去詢問,伸出一個繩節看著她的臉,不知何時她已經哭的稀里嘩啦。
“看到什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
我看到好多人在受苦,好多人在哀嚎……
他們……”
“沒事的都是幻覺,如果難受的話就不要前進了。”
我忘了下四周,根本沒有任何的活物,只有槍上數不清的劍痕,還有地上寥寥的白骨。
“可是……
這些都是真的,有好多人這個世界上有好多人在看不到的角落受著這樣的苦,一直這樣沒有盡頭,在絕望中……”
我靜靜看著櫻蘭,她止不住的淚流,蹲到了地上已經無力前行了。
看到他人受難會傷心嗎?
這分慈悲……
不愧是我徒弟,我感到驕傲。
但是……
“接受吧,雖然我看不見幻想,但你說的沒錯。
世上就是有那麼多受苦的人,不要去排斥,只有當你接受的這樣的現實,抗住了這無法抑制的悲傷,才有辦法去幫助他們去拯救他們。”
對沒法做出更多的幫助,只能盡力安慰,然後檢查了一下豐華的狀態,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後我再次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放下心來。
櫻蘭真是個好孩子,現在難受成這樣,還不願退出去。
罷了,有白虎保護這也沒什麼危險,就當是對她的磨練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決定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先是月寒那邊,我動了動心念,再次睜眼時卻感覺著氣氛極其凶險。
“怎麼了?
你看到什麼了?”
月寒快步前進,雖然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手已經握住了赤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殺氣,讓人十分擔心。
“我看到了師尊們入魔了然後濫殺無辜塗炭生靈。”
她回答的十分干脆。
“你知道那是假的對吧?”
“知道。”
“那你可以松開赤霄嗎?”
聽到我這樣說她突然愣了一下,停住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緊緊握住劍柄的手,一點點的靠毅力使其放松,然後一點點的拿開……
“這里是洞窟,如果你施展神通很容易引起塌方,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就不要前進了好嗎?”
“好的師尊,我會注意的。”
在黑暗空曠的通道中,她獨自前行,堅定而無畏。
到了鐵心這邊,我先是愣了一下。
狹窄的通道中竟然彌漫著淡綠色的氣體,聞起來絕非什麼自然花香,鐵心幸虧沒有將其當做幻覺,捂住了口鼻神情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繞過的一個彎,突然牆邊地上倒著一個一身黑袍的人,從嬌小瘦長的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孩。
“注意安全,這里有人倒下,說不定有什麼危險。”
“好的師傅。”
距離漸漸拉近,鐵心彎下腰輕輕的說了一句。
“師傅可以叫他們准備撤離了,我們已經救到人了。”
?
救到人了?
可你不還沒有看到這黑袍女子,到底是不是紅色頭發紅色衣服,以及……
等等!
幻術對繩子無效,充滿幻覺的洞里竟然有非自然的毒霧,鐵心說黑袍人是目標。
難道!
這是一個陷阱!
我話還沒說出口,那個黑袍人突然掀起帽子,露出一張可愛的小臉,紅色輪轉的瞳孔對上了鐵心的眼睛。
“怎麼了!鐵心!你怎麼了!快回答我!聽得到嗎!”
我的繩子都鑽到她耳朵里吼了,她還是木訥的沒有任何反應。
太大意了,不過現在鐵心身體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應該只是受到催眠或者陷入幻覺什麼的,在搞清狀況之前,還是先靜觀其變為上。
黑袍少女有一頭白色的長發裝飾了一個花瓣形的藍色發卡,雪白柔嫩的臉龐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一雙水靈可愛的眼睛里,閃著妖異嫵媚的紅色瞳孔緩緩轉動。
“鐵心?
嘻嘻,好看的大姐姐,現在你是我的了~”
這個白發的小女孩試探性的呼喚鐵心的名字,但對方沒有反應,輕輕牽起對方的手鐵心,竟然十分順從的站了起來跟著走。
她知道鐵心的名字,是以前的熟人嗎?還是說她一直在監視著鐵心?剛剛句話怎麼聽著這麼怪異呢,就好像一個采花大盜抓了一個美女一樣……
這條通道好像跟其他幾條不太一樣,往里走有暖風吹來,繞了一個彎前面竟然有光,再走百步竟然到了一個幽密安靜鳥語花香的山谷。
“鐵心大姐姐~
這里沒有人,仙氣還如此的豐富,不正好是做事的好地方嗎?”
那少女一扯斗篷,露出了底下的衣服。
不看還好,一看瞬間震驚的我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套極具現代風格的服飾,上身是露臍的長袖暗紅色硬厚軍裝,下身則是兩側開口的短款裙子,腳上穿的是深棕色的皮繩平底涼鞋。
怎麼回事?這衣服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世界的西方已經發達到……
絕對不可能!這套衣服和前世歐洲國家的軍裝是那麼的相似,連肩上可以裝軍銜的扣帶都一模一樣,這個小姑娘不會也是個穿越者吧!
不等我在過多的遐想,她慢慢貼近鐵心,不顧她身上豆大的汗粒以及渾身的汗味,伸出小手一點點鑽進黑色的衣服里,溫柔的撫摸著一塊一塊壯實富有彈性的腹肌,小臉湊近鼻子輕輕嗅著空氣中誘人的肉香。
“大姐姐,沒人能打擾我們~”
她一邊說一邊亢奮的解開鐵心的腰帶,脫下她的衣服把隨身的物品丟在一邊,直到赤身裸體。
稍微退了半步,上下仔細打量眼前一身肌肉,身形勻稱,成熟健美的鐵心,兩只眼睛里不停蹦出興奮的火星。
懂了,我算是徹底懂了,搞半天是饞我家徒弟的身子啊!
迫不及待的領著鐵心繼續往草叢深處走,一邊走還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把鞋甩到一邊,身上只留下薄薄的胸罩和內褲。
她似乎在這里已經准備很久了,地面上有一個被清理干淨的石板,四個角上都有可以許多調節的鎖鏈。
鐵心雙眼迷離已經徹底淪陷,成為了可以隨意玩的肉玩具,自己躺在了石板上,順從的張開四肢擺成大字形,數條鐵鏈咔咔幾聲將其徹底拘束。
纏在手腳腕上的布條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仔細看了看鎖鏈,雖然堅硬程度上不及我的,但勝在數量多而且位置恰到好處,鐵心估計此時就算解開幻術也確實掙扎不開了。
完成拘束白發少女坐到了鐵心的腰上,拿出一個裝滿未知液體的竹筒,輕輕的咬開塞子,把里面透明粘稠的液體一點點倒了出來。
“好好享受吧,大姐姐~
這可是能讓你更敏感,更爽的神仙顫。
是異常稀有的春藥,就算是神仙沾上一點也會發情燥熱,情欲大發的哦~”
這黏黏糊糊的東西和香汗融合到了一起,如一層蜂蜜慢慢的塗在了鐵心肌肉豐滿壯實強健的軀體上。
少女兩只小手摸著形狀勻稱有彈性有光澤的肌肉山包,一點點的往上翻,像托住水氣球一樣,從兩個挺拔肉峰的根部,一點點的認真的按摩揉開調情,盡情的享受著乳肉的柔軟溫熱,像盯著寶珠一般痴痴的看著兩個隆起充血粉里透紅的雄壯肉柱。
她調皮的手指悄悄的溜到了腋窩,薄薄的指甲沙沙的刮弄著白嫩敏感的癢肉,鐵心馬上用力的掙扎,嘻嘻的傻笑,身體在極小的掙扎空間里像一條上岸的魚,用力的上下翻騰。
“掙扎可不好~”
白發少女渾身開始發熱,興奮的不能自已,用力一扯胸衣,充滿活力的一對小兔子歡快的蹦了出來。她不顧藥液粘上了身子,直接枕到了鐵心的鎖骨中間,將其壓住,兩對大小懸殊顏色不同,但同樣誘人的美乳親密接觸,緊緊貼合。
“哈哈哈哈!”
沒了掙扎的空間鐵心豪爽的大笑出聲,這位少女且撓且停,眼中竟有的醉意,有些痴狂的享受肌膚交融的快感,漸漸竟折磨的鐵心氣喘吁吁,有些體力不支了。
“大姐姐可不要心急哦~”
她邊說邊抬起身子,用力的扯碎了自己身上唯一的內褲。
“接下來就玩玩姐姐的大肉腳吧~”
白發少女坐上她的小腿,輕輕撫掉上面黏著的灰塵和沙粒。
神仙顫被一點點的塗抹上去。
健康的足底比皮膚淺上一些,腳掌寬大肥厚,腳趾寬長有力,汗腺發達細密,而且在藥液的作用下異常敏感,趾肚像是被加熱膨脹的年糕,飽滿的肉墊像是飄香的奶皮,白發少女將其一覽無余,不是怕誤食藥液肯定要,伸出舌頭品嘗了。
塗抹均勻,從下往上輕輕一刮,鐵心驚呼出聲,捆縛四肢的鎖鏈發出咔咔的聲音好像要斷裂一般。
少女來了興致,一只手掰住腳趾,另一只手亮出指甲,唰唰的撓了起來。
這一撓可真是苦了鐵心,眼淚奪眶而出,嘴還不停的邊喊邊笑,巨大壯碩的身板,一會兒騰起,一會兒落下,強健的背肌拍的石板啪啪作響,雙手握拳,指甲都陷到掌肉里了,坐在小腿上的少女就好像紙人一樣,被甩的左搖右晃,多次差點翻下去。
這藥液好厲害!
劇烈的掙扎,硬生生持續了十多分鍾,直到鐵心真的被榨干了最後一絲力氣,喉嚨都喊啞了。
“姐姐力氣真大,而且竟然能忍這麼久~
接下來一定要好好獎勵一下大姐姐哦~”
她再次變化的姿勢,這一次反向坐到了鐵心的下胸部用力扒開了大腿緊致的肌肉,用嘴輕輕吹開黑色的硬毛,激的鐵心抖了一下。
上下其手,少女掐住神秘花叢中藏匿的肉豆,手指沾滿藥液滑入蜜縫。
鐵心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已經被握在別人的手里了,還沒被藥液浸染,便已經興奮充血飽滿立起的敏感果實,在被徹底摸勻神仙顫之後,已經紅的有些發紫了,都不需要少女的手指揉捏按摩,吹口風,都能感受到強烈的快感。
肉道本就泛濫成海,淫液外溢拉絲,無比熟練的少女短短幾秒就摸到了其中最敏感的穴位,即便僅憑指肚上細膩肉紋的摩擦,也足以帶來最有爆炸性的高潮。
那鐵心這邊被拿捏的死死的,少女又如何讓自己也一起快樂呢?
其中玄機也萬分簡單。
肌肉豐滿身體壯碩的少女通常體脂極薄皮膚極富顆粒感,鐵心這方面則特別突出,胸部小腹的肌肉紋理細膩粗壯的,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見,少女在藥液的作用下,也變得無比敏感。
她將下身的毛發徹底除淨,因情欲而外露的如香柚果粒般的陰唇和早已伸展支起的花蒂,都緊緊摩擦在了粗粒的肌膚上。
素體的交織,嬌柔的喘息,鐵心像雌獸般呻吟,少女精准的把控。
最終同一時刻,兩人雙雙痙攣失神,美滿幸福……
交合之後,人身體中的仙氣也變得極為親和,快速的在兩人身體中流轉,周圍天地之精氣也以此為點快速匯聚,二十多秒讓兩人的修為都有了極快的提升,鐵心收益較小,但那少女修為大漲,快速的恢復了神智,整個人神采奕奕好像剛剛沒有如此激烈的交歡。
“具靈期!
天啊,我摸到了金丹期了!”
第二十五章 鐵驢
好了,基本實錘了。
這是個lsp,上輩子是這輩子更是。
從這幾日的只言片語可以了解,這女孩上輩子明顯是個男性,而且這一輩子是個散修,得到了一個神秘的傳承叫做雙修大法,就是和人雙修可以獲得大量的修為。
不過雙修就雙修,倒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但你倒是和異性雙修啊,這輩子是個女孩子你就該找男人啊!
好吧,找女孩子就找女孩子吧,鑒於你的身世倒也不是什麼不能容忍的事情。那你倒是正常的找啊!聽這幾天爽翻了說的話,她經常就是撿一些重傷的或者是迷失的漂亮女散修修煉。
當然了,救助她人索取點回報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畢竟雙休雙方都獲益,但是你這口味是不是有些太重了點啊!
自從那天她和鐵心做了第一次之後,我確定鐵心沒有生命危險,馬上想找大徒弟二徒弟過來救場,結果過去一看,兩人都在各自的洞道里閉關冥想對抗心魔根本叫不醒,看樣子這三四天是出不來了。
回來再一看,這白發女孩兒心倒也不是特別惡,自己體力恢復了沒有繼續干鐵心,給她的一點休息的時間。
我本來都松了口氣,晚上悄悄的幫助鐵心恢復氣力,結果第二天她就不是那個她了,虐性大發手里的道具比我前世見過的都多,什麼皮鞭,刷子,夾子,蠟燭,細繩,雙頭龍,各種藥膏……
等第二天玩夠了,夜幕降臨,鐵心身上多了無數紅色的鞭痕,還有凝固的蠟油,下面兩根光滑的木棒也沒有拔出似乎要留著過夜,身上最敏感的三個小肉粒也被細繩拴住,連到樹枝上徹夜拉扯保持興奮,不知名的藥膏塗抹在最敏感的位置,既催情又增加敏感度,鐵心本來在白天的時候就被玩弄的無比落魄,晚上又被情欲折磨的難以入睡,身上斷斷續續的痛楚和快感交替襲擾著精神。
有的時候我真慶幸她此時是被催眠著,如果保有意志,發現自己被一個沒到金丹期的小散修,玩弄的一點尊嚴都沒有,拿捏的死死的肯定是要崩潰的(當然也可能會更加興奮什麼的……)。
第三天那個小女孩玩完之後,晚上倒是讓鐵心好好休息了,但……
但這休息是為了第四天更刺激的玩法而做的准備。
“充電寶姐姐,謝謝這幾天你的幫助。”
沒錯,她從第二天開始就叫鐵心充電寶了,雖說雙修大法對兩個人的修為都有提升,但一個是具靈期一個是結晶期,鐵心的修為長得微乎其微,這個白發少女獲得的提升卻是令人嘖舌的。
我明顯感覺到她的修為被壓的很厲害,一旦遇到突破金丹期的契機,怕不是連跳三級,直接就到了金丹後期,距離具靈僅一步之遙。
要知道,當年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修煉突破金丹期來到具靈中期,那是花了近三年,但這丫頭只用了三天,三天啊!(啥也別說了,一定要將她活捉,逼她交出雙修之法)
“今天我們來玩四龍游海,但是充電寶姐姐身體這麼強壯,我肯定是贏不了的。
所以呢,為了公平起見,我要先給姐姐松松皮,松松肉。
當然啦,玩完之後我會給姐姐塗藥的,我們以後的幸福日子還長著呢,可不能把姐姐的身子玩壞了”
女孩這張小臉看久了還是覺得挺可愛的,但她這一肚子壞水,一看到她笑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這次笑著說完果然又拿出了駭人的東西。
一捆細長韌性十足的竹棒,一堆紅色的蠟燭,還有幾個碎花皮鞭,兩根雙頭龍,以及一些藥膏。
我的天哪!這是要抽斷幾根啊。
她先是將兩個雙頭棒插到下面感受一下松緊,鐵心本能的想收緊腿,但對方隨即就拿出麻繩在膝蓋處捆綁打結,固定到了旁邊兩個樹干上,使其強制張開。
叫做神仙顫的藥液慢慢塗在下體上,兩根手指輕輕的把藥從里到外通通抹勻,引得鐵心嬌喘浪叫,身體變熱,顯然又是發情亢奮了。
她激起了對方的欲望准備立刻滿足對方,脫光了衣服又俯下身子,輕輕摟著貼心的腰小口湊近乳房,嘴唇一張一合已將乳頭含在嘴里,用力的吮吸,另一只手則揉著另一邊的乳肉,輕輕的繞著乳暈滑動,兩指一掐揪起了乳房,鐵心隨即吃痛的哀嚎,卻無能為力。
“接下來充電寶姐姐只需要靜靜感受就好了呢~”
她拿出布條一點點的塞進鐵心的口腔,然後在外面纏了數圈,直到鐵心僅能發出沉重的鼻音為止。
嘴巴慢慢用力,兩排潔白的牙齒也輕輕的咬住,上下前後輕慢碾壓,另一只手也從簡單的拉扯變成了扭掐,甚至會用指甲在最脆弱的乳峰上劃出白印。
鐵心叫不出來,眼淚不停的流,絕望痛苦的哼聲一刻不停,拘束身體的鐵鏈繃的咔咔作響。
大概吸了五六分鍾,她意猶未盡的抬起身子,拿起一根竹棍,跪坐在石板一旁。
棍頭快速的抬起帶出一陣風聲,隨後便是極速的落下。
鐵心左邊的乳房被狠狠抽了一下,眼睛緊緊一閉淚水從眼角擠了出來,但不等慘叫叫出聲,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就接連落下,直打的乳房發出肉泥的聲音。
就看鐵心的手腕被磨破,拳頭緊握又松開又緊握又松開,因為痛苦翻了三次白眼,卻每次都被涼水激醒。
直到一側乳房被打的脹紅發紫,青筋綻露淒慘無比才收手。
但這還只是松肉而已。
接下來點燃蠟燭,在鐵心恐懼的眼神中,滾燙的蠟油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紅腫的乳房上,劇痛再一次將它她折磨的昏厥,第二滴落下又把她痛醒。
直到紅蠟將整個乳房都被徹底鋪滿才罷手。
“這就受不了了嗎?充電寶姐姐。
還有另一側的乳房,還有小腹,還有手心,還有腳心,還有好多地方沒有開始呢~”
惡魔!
混賬東西,你等著,等我徒弟們趕過來把你生擒了,這些折磨我都要加倍奉還,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都是穿越者?
哈哈哈!
你以為我會看在這份上饒你嗎?
妄想!
作為一個繩子,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徒弟受苦,之前那些化形什麼的都要經過很長的時間,要是沒有受縛者的幫助,我根本就捆不了人。
如今只能寄希望……
剛想恨自己無能,突然感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移動了起來,毫無疑問櫻蘭月寒好像從冥想中蘇醒了!
無需猶豫,眨眼間我便移形過去,讓她們速速趕來懲治這淫賊,一定要將其生擒活捉。
最後為了防止她意外遁走,我還特地回來留了一縷青絲在她的白發上,用來確定位置。
也不知這白發少女是良心發現了,還是覺得松緊正好了,趴在地上讓兩根雙頭龍棒侵入自己的身子,有節奏的抽插,發出歡快滿足的聲音。
一分兩分三分四分,我的大徒弟二徒弟即將趕到,這白發少女剛剛高潮結束,側臥在鐵心身上眼神迷離,親吻鐵心的身體,一邊塗著藥膏,一邊感受著最後的溫存。
哈哈哈,你也就最後能再這麼享受一會兒了,馬上就有好看的了。
人影未見,煞氣先至。
白發少女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慌忙的穿上衣服,但她似乎還想帶走被束縛的鐵心,眼中竟然有了一絲情感,怕不是真的動了心。
就是這麼一猶豫,兩波人正巧碰面,月寒櫻蘭早已知曉的情況,怒火中燒,不留後手,具靈期的強大威勢上來一個照面就讓她渾身冷汗認清了形勢。
她淫虐十分專業,戰斗方面卻是只精通逃跑,就見一陣狂風大作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御風遁走了。
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頭發上的一根細絲徹底暴露了她的行蹤。
風屬性的遁術乃是所有屬性中最強的,即便僅僅是結經期,若習得上乘的身法逃脫聚靈期的追擊,還是非常輕松的。
不留痕跡,沒有蹤影的逃了數里,少女終於有些安心的赤腳站在地上,原來是逃到了平時住的山洞手外,擦擦冷汗想歇一歇。
但突然之間聽見天空中一陣電閃雷鳴,還不等抬頭,雷擊從天而降正落她的所在之處,硝煙散去,驚雷落在她身旁烤焦了一大片地面,她被擊飛渾身冒煙,昏迷不醒。
洞里那些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擄來身縛鐐銬的少女聽見響動走出來查看,正巧看見月寒御劍而來……
溪水嘩嘩的流淌,鐵心還未從昏迷中蘇醒躺在床上靜養,豐華在火堆上烤著食物,月寒在剛搭好的簡易涼棚里和被解救的少女們聊著天。
“其實龍妹心性不壞的,就是很好色。
我們雖然一開始是被撿來的,但是等我們養好傷,她從來不控制我們的自由,這些鐐銬只是裝飾,我們都可以自己選擇離開的,只是有些不舍才留下。”
紅色的長發,淡紅的衣服,身材瘦長。
沒錯了現在坐在涼棚中的少女,正是之前失蹤的那位。而她口中的龍妹,不是別人正是虐玩了鐵心數日的白發少女。
“那她可做過什麼邪惡的事情?”
月寒倒不是無情,對於鐵心還是很有感情的。之所以問這個問題並不是說要考慮怎麼處罰對方,而僅僅是問一問對方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需不需要一刀砍了。
“這個……”
紅發少女臉色一紅,顯然對邪惡的定義出現了一定的偏差,但看到月寒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艱難的說出口。
“其實我們也都是被她救了的,如果沒有她我們可能已經曝屍荒野了,所以做一些那種事情也是能接受的,而且……”
月寒已經把刀收了起來,罪不至死接下來的話也沒有必要問了,該怎樣懲罰,等鐵心醒了再說。
“那我沒什麼可以問的了,你走吧。”
紅發少女站了起來,掀開的簾子想要出去,但剛走兩步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回來撩開簾子問了一句。
“你們不會殺她吧?
她真的沒有做過壞事。”
“我不會殺掉無罪之人的,你放心吧。”
簡短的交流完幾位少女就都離開了,月寒繞到了一個帳篷里,掀開簾子櫻蘭跪坐在一邊,正照料著還未蘇醒的鐵心。
“怎麼樣?”
櫻蘭雖然平時陽光向上,但看到同伴重傷或者受苦,心里肯定是受不了的,現在應該在哭吧。
月寒緩緩的靠了過去,卻發現對方臉上沒有淚痕,只是眼神無比悲傷。
“姐姐她只是有些勞累而已,身上的傷痕都未傷及筋骨,只是皮肉看著嚴重,很快就會好的。”
“你怎麼啦?”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月寒與櫻蘭相處了好多年,對方的性子早已了然於胸。
“我……
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看通透了許多……”
“是在幻境中感悟到了什麼嗎?”
櫻蘭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更加的悲傷,但是依然忍著傷感沒有落淚。
“師傅教導我要善良,幫助受苦的人,要拯救他們,要成為英雄。
曾經我太幼稚了,我沒有體會過什麼叫痛苦和絕望,我所遭受的挫折不及蒼生所受的萬分之一。
我在幻覺中看到了殘肢看到了血海,聞到了血腥和腐爛,說不清的人帶著怨恨,帶著絕望,帶著後悔,在漫長的痛苦中死去。
那是幻覺,但現實中有太多太多的人這樣死去。
開始我在抗拒,我在拒絕,但我無法否認事實。
是師傅告訴我要去接受這些,我才一點點的頓悟。
曾經我的信念太過單薄,連血腥殘酷的畫面都會使它動搖。
現在我應該堅強起來,貫徹自己的善良。
我已經決定,此生此命此身,為救蒼生,在所不惜!
師姐,你願意幫助我嗎?”
她眼角有一抹淚光,皎潔的寒光從窗外射入,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和無助,櫻蘭伸出了手月寒馬上握住,彎下腰雙手緊緊攥著,用額頭輕輕碰觸手背,如同一位虔誠的信徒。
“我古月寒在此起誓,願為櫻蘭拯救蒼生,替天行道,恩澤四方。”
兩人就在這小小的帳篷里,許下了終身的諾言。
情緒激動不能自已相擁而泣。
一路走來,相見相識相知。
從懵懂,到希望,在到現在的堅定。
她們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歷史上,所有英雄聖賢都曾走過的道路。
未來還有很遠,但結局在此時似乎已經注定。
飛蛾撲火,燭光搖曳,床上的鐵心沉吟一聲扶著地緩緩坐了起來。
“我還沒死呢,你們哭什麼?”
她剛醒來就看到櫻蘭月寒,抱在一起臉都哭花了,身子都哭軟了,看著反倒比自己還淒慘。
“我們……”
“好了好了,不用解釋了,你們繼續哭吧。
我要出去吃點東西了,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都要餓死了……”
鐵心可沒有失憶,之前的催眠不過是讓她精神恍惚而已,發生過的事情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沒什麼太大的情感波動,無非就是因為曾經在血與淚的戰場上拼殺慣了,那龍妹對她施加的痛苦在她眼里也算不上什麼,要不是被催眠的恍惚,她可是連聲都不吭的。
況且她也有點小爽小舒服……
“哦!今天吃什麼?”
“白色的是雞肉串,紅色的是牛肉串,這邊肥瘦的是筋。
醬料是我自己調的,你可以先蘸一點嘗嘗咸淡。”
豐華還像往常那樣做飯,為了慶祝幾人成功的完成任務,還特意在城里多買了些肉用自己精湛的手藝調出美味的醬料,來一場豐盛的燒烤解解乏。
鐵心聞了聞肉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淋了些醬料直接擼了兩串。
“知道你愛喝酒,我就從城里買了一些。
你身上還有些傷,可不要喝得太多醉了。”
豐華又從收納法寶中取出了幾壇子烈酒,鐵心兩眼放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爽的樣子和猛漢無異。
邊吃還邊聊著之前的一些事情。
酒過三巡,鐵心有些微醺但涼風一吹馬上清醒了過來,走到了白虎旁邊解下了木盒。
打開蒙眼的布,發現這個丹魔少女還沒有恢復神智,滿眼凶煞便又再次遮上了。
然後衝著豐華問。
“你們抓住她了吧?
就是那個白頭發的……
就叫龍妹什麼方的。”
“是龍妹什芳。
你是要上私刑?”
豐華有些猶豫,但還是伸出食指指了指小溪的方向。
“哪有哪有,就是小小的嚇唬嚇唬她,教訓她一下。”
說完鐵心就抱起木盒走了過去。
小溪歡快的流水聲,聽在常人耳里感覺清涼舒爽,但現在龍妹心里只有恐懼。
雙手高舉,厚重銀亮的老式手銬將包裹結實的雙手吊起,連到一個金屬滾輪上,鐵鏈一邊拉扯雙臂一邊勒緊脖子,一旦放松或者掙扎她都會感覺到強烈的窒息和痛苦。
上半身沒有拘束,但下半身嚴厲到了殘忍。
鎖鏈將她的雙腿折疊綁緊,因為體重而緊緊壓在金屬鐵驢上,膝蓋後面的窩里纏了幾圈鏈子從刑具底下左右連接使其無法掙脫。
那拱形的座位上焊滿了細密的小鋼渣,尖銳但不高,壓入龍妹的臀部大腿里側,雖然不會劃破皮膚但無時無刻不煎熬難忍。
兩個可以活動抽插的表面粗超的粗大金屬栓,現在已經塗滿了潤滑液深深的沒入了龍妹體內,只是沒有連上水車。
彭!
就聽一個沉重的頓物,落在了地上發出了突兀的響聲。
龍妹渾身一顫,如今眼睛被遮住,嘴里帶著嚼子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天由命。
“雖然說她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你現在就算勒死她我都不會反對。
但如果你要問我的建議的話,我還是希望能留她一命,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同鄉。”
“師傅,你的同鄉?
那怎麼和你一點都不像啊?”
本來我還是想勸鐵心手下留情的,結果被這樣一反問,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和我不一樣啊!我曾經的星球七十億多人呢,我最後的記憶停在第五次人口普查後沒多久,和我同文同國的足有12億人呢,我哪知道她是誰,而且誰知道跟我是不是一個年代的,那天雲派祖師不還漢末三國時候的人嗎。
“這個……
我老家又不是只有幾百號人,光我的國家,人口就可能比這個世界全部的人還多,有點差異也是合理的。”
“放心吧,師傅,我就真的只是嚇唬嚇唬她。”
“不不不,你該怎麼懲罰怎麼懲罰,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留情,她干這事確實活該,我只是說命要留下。
就是,只要不死隨便搞。”
小聲的交流完,鐵心赤腳踩在鵝卵石上發出的一點點聲響,龍妹害怕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小家伙,還記得我嗎?”
鐵心一邊打開囚禁放置丹魔少女的木盒,一邊柔聲詢問。
龍妹渾身一緊,汗水抖了一地,一對腳心朝天的嫩腳丫皺起了數道肉褶,蒙住眼睛的布濕潤了,白皙的少女軀殼不再掙扎。
可能是哀默大於心死吧,畢竟她已經保持這個樣子好幾個時辰了,將會面對什麼樣殘忍的折磨已經大致能想象到了,求生無望但求死的痛快。
“看來你對我印象深刻啊,那我就展示一下我的收藏,反正很快你就會和她在一起了。”
鐵心故意讓自己的語氣無比陰沉,帶著一股崩壞的感覺,來到她的背後,左手像抓住小球一樣直接扳住龍妹的腦袋,另一只手輕輕提起眼罩,讓她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借著月光的冰冷和森林的陰森,龍妹一睜眼便清楚地看到了,面前被纏成木乃伊形狀,用幾塊木板牢牢釘死在狹窄木棺里的丹魔少女李依然。
龍妹可以用眼睛施放幻術,所以誰也不會看她的眼睛,更沒人知道此時她的表情。
但可以想見。
布條緊緊的將身體絕大多數皮膚包裹,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連鼻子都被透氣的布條捂住,連香味臭味都聞不到,孤獨的在黑暗封閉狹小的空間里,一直清醒的囚禁,身上還要被迫露出最私密的部位,像玩具一樣供人玩弄觀賞,兩只小腳丫在足枷中拼命但注定無望的撲騰。
看到這幅駭人的場景,並且知道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恐懼會多麼龐大。
“我會特地為你准備另一個更加小的,會把你緊緊擠住的木棺。
然後特地把腳留在外面,隨時玩弄。
當然了,那是以後的事情~
看到那個水車了嗎?
一會兒它會和你坐下的東西連在一起,體內的那兩個棒子會一刻不停的侵犯你持續數日。
如果你死了,那真是遺憾。
但活下來,你就會永久的成為我的裝飾品。
好了,不管怎樣。
把面前這恐怖的場景深深的烙在腦子里吧,好好享受你此生最後的幾秒光明吧龍妹~”
太恐怖了~
沒想到鐵心竟然在恐嚇方面這般天才,這要換成我大概也要嚇死了。
滴答!
我正後怕著,突然聽到了水滴滴落的聲音,低頭一看沒想到龍妹已經被嚇得失禁,整個身子肉眼可見地癱軟下去。
鐵心馬上把眼罩綁上,輕輕一提她的手臂防止窒息,然後另一只手伸出去直接發動了機關,水車被溪流帶著快速的轉動,因為沒有調節變速輪,兩根鐵棒運動速度非常恐怖,嚇暈的龍妹馬上就被爽的醒了過來,但迎接她的卻是瘋狂的抽插。
鐵心細心的繞著看了一圈,仔細看著鐵驢上少女一會兒凸起一會兒凹陷的小腹,以及口中含糊不清的呻吟哀嚎。
“放心吧,這設備是我前幾天剛剛可以化形的,結構絕對安全牢靠,不會造成任何意料之外的損傷。
之前她對你使用的那個藥劑,你可以到在她身後的那個小盒子里,會自動填在棒子上潤滑。
上面的滾輪也可以單向固定,防止這孩子失神窒息。”
說完我就閉合滾輪,讓龍妹的手臂完全承擔身體的重量防止窒息。
但她似乎還不知道,依然拼命撅著手臂。
在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後,我便留下鐵心在這里繼續看著解氣,回了櫻蘭月寒那邊。
第二十六章 櫻蘭之善
櫻蘭與月寒圍坐在火堆邊,烤著火吃著肉。
月寒盤腿而坐,腳心衝天,劍枕在腿上,輕輕地駕馭鎮氣,把木簽上的肉一個個卸下來,放在嘴邊小口朵頤無比優雅。
櫻蘭一對小腳丫衝著火堆,溫暖的火光照在腳底上更顯得紅潤柔軟,她似乎有什麼心事,吃起燒烤來心不在焉的,還會用荷葉偷偷把肉擼下來包住偷偷藏起。
“這幾天你們也辛苦了,吃完就趕快去休息吧。”
“好的師傅……”
櫻蘭回答完還拖著長長的尾音,似乎還有話想講,但一直猶豫不好出口。
“想說什麼?”
“就是……龍妹現在怎麼樣了?”
“她呀,現在正在受罰呢,鐵心在旁邊看著你就不要操心了,累的話就好好休息吧。”
“那懲罰重不重啊?”
“這個就要看鐵心的想法了,畢竟之前也受了那麼大的苦,下手可能會稍微重一點吧,不過放心,一定會留一條命的,甚至不會弄殘,就小小的教訓一下。”
“哦~
這樣……
哪個……”
櫻蘭好像有什麼心事,說話支支吾吾的,完全沒了平時那開朗的樣子,難道說是……
我在瞎想些什麼,還是先聽櫻蘭把話說完吧,其他的事情遇到了再想。
“月寒自從出了試心境之後,就一直提不起什麼精神,睡覺的時候也總愛渾身發冷汗,應該是做了噩夢,之前明明不這樣的。”
“提不起精神做噩夢?
等等!她是不是快要突破了,要步入元嬰了!這是不是心劫呀?”
重新溫顧一下這個世界的修者境界。
練氣、築基、結晶、金丹、具靈、元嬰、化神、悟道、羽化、登仙。
除了築基進階結晶之外,每兩個境界之間都有一個劫難,想要達成境界提升,都需要滿足非常苛刻的要求。
煉氣到築基需要珍貴的築基材料。
結晶到金丹需要天賦,悟性和勤奮。
金丹到具靈需要神器寶物的輔助。
具靈到元嬰需要戰勝自己的心魔。
元嬰到化神需要經受天劫洗禮。
化神到悟道據說是需要感悟天地法則大道之類的。
想要步入羽化就必須得重塑金身像哪吒那種感覺,但是用的材料肯定不能是蓮藕那麼簡單。
至於登仙的方法就無從得知了。
我作為一個繩子被叫做師傅有增加修為的能力,但我的眼睛上也沒有帶一個修為測量器,一旦實力強到無法感知的水平我根本不知道徒弟們的准確修煉進度,所以基本靠蒙。
要沒記錯的話,心魔是由邪念而生,如果一直在天雲派這種地方清修,人很難產生什麼邪念,心魔也十分弱小,甚至可能根本不存在。
可身處凡塵,做過錯事,有過殺業,留有遺憾,迷失上癮,那心魔甚至可能直接要了修真者的命。
完了!
月寒雖然只殺過幾個,而且在這個野蠻落後原始的世界很難說殺錯了,但若真的被殺業所縛,遇上心魔必定九死一生啊!
烏雲遮月,黑鳥啼鳴。
月寒沒有要求被束縛,而是獨自躲到了帳篷里,盤腿凝息,眉毛一直緊緊皺著,似乎很難定下心來,而我就悄悄在一旁看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自責,當時怎麼就不攔一下徒弟呢!
哎……
我苦苦思索怎麼讓徒弟戰勝心魔,但還沒想出答案就聽一聲劍鳴,赤霄居然在擁有者完全沒有推動的情況下,自己出了鞘。
森森的寒光和凶猛的殺氣,充滿了整個帳篷,寒刃上犀利的劍紋如凶獸的利齒渴望著鮮血,不等我反應,殺氣竟然化作利刃朝我飛來,要不是在最後時刻轉走了化身,怕不是就要當場神魂俱滅。
移形換影到了鐵心身上的,我還是止不住的心悸,幸虧剛剛只是露出了兩三指寬的劍刃,這要是完全拔出,劍氣鋪天蓋地的劍影襲來,我怕不是當場化成煙了!
唉?
這里是?
鐵心似乎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蹲在了草叢里,我稍微向上移了一下視角,就又看到的讓我心驚肉跳的一幕。
櫻蘭藏肉果然是為了干這事情,她關掉了龍妹身下的鐵驢,不僅摘掉了她的口嚼子,然後竟然連眼罩也摘起來了,真是不怕被催眠。
“謝謝……”
龍妹因為恐懼精神衰弱,又經過了剛剛長時間的強制高潮,已經有些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面對伸出援手的櫻蘭一副淒慘的模樣,顫聲感謝……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也不會傷害你的。
就是你對鐵心姐姐做的那樣的事情,得受一點小小的懲罰。
這些肉都是剛烤的,我一直捂著沒有涼,你吃了吧。”
看著這眼前的場景我抬頭望望鐵心,沒想到她也同時低頭看了眼我,我們眼神交流(眼神和繩結),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來是鐵心發現櫻蘭偷偷的走過來,所以躲起來想看看戲。
“謝謝,真的謝謝你。”
龍妹邊吃邊哭,櫻蘭拿出手帕對方邊哭邊擦。
喂完肉她也並未離開,輕輕摸了摸龍妹被涼風吹透了身子,似乎有些不忍,咬了咬牙,張口問道。
“冷嗎?”
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櫻蘭毫不猶豫的跨上了鐵驢,上面尖銳的鋼渣陷到了皮膚里,讓她吸了口的涼氣。
但並沒有因此而退縮,雙手按在鋼渣上,一點點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龍妹驚呆了張著嘴,直到兩人的小腹緊緊貼著,才緩過神來眼中滿是感動。
“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我陪你,今天晚上我陪你。”
櫻蘭一邊說著雙臂一邊繞過對方的身體,手掌輕緩溫柔的抬起了龍妹的屁股,自己的手墊在了鋼渣和柔軟的皮膚中間,組成一層肉墊。
白嫩的手背本來皮就薄,承受著一個人的重量,還要對抗鐵鏈的拉扯,就算是具靈期的身子也抵不住,鮮血順著鐵驢一點點的流了下來。
“手舉累了吧,放在我身上就好。”
輕柔的聲音說出口,龍妹的手臂卻遲遲沒有落到肩上,櫻蘭。與對方貼著點,突然感覺一股溫熱的東西從臉上流過,轉頭相望,卻見對方,淚眼朦朧。
“為什麼……
我傷害了你的朋友……
還對我這麼好……”
“善良不需要原因。”
真是被軟化了。
櫻蘭啊,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了,到底是我拯救了你,還是你拯救了我。
此生此世有此徒弟,我以無怨無悔。
“鐵心啊,偷窺可是師傅我的專利,你可不能奪我所愛啊~”
“額……
了然了然。”
夜還長,還有事未做。
雖說之前有傳說度化丹魔用了好幾年,但不能全信,畢竟時間太長,人的記憶可能也會消失,到時候完全恢復成了個廢人,那不就悲劇了。
於是找了一處風水極好的小潭,搬了幾塊石頭墊在水中,鐵心把木盒放在中間,然後在旁邊蹲守以防意外。
也是把她眼睛上的布解開,用繩子在它眼前揮了揮,看她沒有反應,確定是失去了精神。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感覺的那樣,世界上有不同顏色的氣,只有白色的是仙器,感覺很輕很柔對身體很好,其他的氣我本能的排斥或者說回避。
但在得知世界上有一種叫做靜水之氣的存在時,我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那種潮濕綿長的藍色氣體。
之前不小心吸收過一點,感覺沒什麼太大的負面反應,這次為了救人,為了讓這少女恢復神志我就嘗試一下好了。
我還在想著各種可能,身體早就自動的開始完成我的計劃。
藍色的汽又比仙氣更濃更沉重,吸收起來無比困難,但因為這是潭中,所以藍色的氣體十分充裕,效率也不比仙氣差上多少。
我細細感受,李依然的體溫正在緩緩的下降,原本劇烈的掙扎也稍稍平靜了一點,看著他的眼睛,感覺眼神中的殺氣和瘋狂也退了一絲,多了一抹藍芒。
看來方向應該是選對了,以現在的速度,用不了一個月,這少女應該就能恢復神智,至少眼中的瘋狂會徹底退去,也不用一直捆著了。
晝夜輪轉,眨眼間已經是日上三竿。
月寒這邊是徹夜未眠的打坐靜思,但從她的表情上能看出來,這並沒有什麼效果。
豐華起得很早,已經燒火做飯,等鐵心背著木盒回來時肉粥已經煮熟了,香飄四里。
櫻蘭則是一直保持那個動作,也不知道是太過疲勞還是習慣的痛楚,竟然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睡過去了。
最後考慮到櫻蘭的態度,還有鐵心只是嚇唬嚇唬的本意,以及龍妹確實沒有做什麼惡事。
鐵驢之刑宣告結束,龍妹什芳十分詭異的,就像原本和其他四個人是一起的那樣,圍坐在火堆邊,拿著自己的碗,吃著肉粥,身上還披著毯子。
“櫻蘭,你問問月寒昨天晚上冥想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龍妹面前我不太想暴露自己。”
不想暴露的主要原因大概有兩個。
其一是因為我本體很弱,雖然。徒弟們很強,但如果我被針對的話,基本十死無生。
其二是作為穿越者,我太了解其他穿越者的想法和內心了,如果這一生坎坷,那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指不定搞出什麼嚇人的玩意兒。如果順風順水,那就以為自己拿了龍傲天的劇本,那道德底线和三觀指不定是什麼樣的。
然後不管哪種,如果發現了除自己之外的其他穿越者,那第一時間肯定是遵循最原始最基礎的黑暗森林法則,找機會就得把對面滅了,畢竟阻止穿越者在異世界稱王稱霸的,只有其他穿越者或者天選之子(比如劉秀)。
“月寒,昨天晚上冥想,有什麼異常嗎?”
月寒搖著搖頭,一臉苦澀的說。
“不是昨天一天晚上有異常,是從……”
月寒低頭看了一眼赤霄,不知道是出於其他原因,還是僅僅不想讓龍妹知道太多,臨時改口說。
“從修煉突破結晶中期開始,我就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一直推著我往前走,但是現在不知怎麼的,那東西好像成了障礙我……”
這是在說我?
是說我幫助她快速的修煉進階,但是因為太依賴我了,所以陷入了瓶頸?
還是說我成為了她的心魔?
這句話是這麼理解對吧?還是說有別的意思?
礙於龍妹在場我沒有多問,又閒聊的其他的事情。
“為了讓李依然早日恢復神志,我建議我們去海邊修煉會更好一點。”
鐵心在我的提醒下,率先說出的這件事情。
而其他人也都同意的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細說。
唯有龍妹聽的雲里霧里的,李依然是誰她都不知道。
第二十七章 強制極樂
上輩子在那個叫做地球的地方,海洋占了星球總面積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對於人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怎麼說呢,在我的那個時代,好像我的同族並不是那麼愛護海洋,經常倒一些奇形怪狀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
雖說重生到了異界,但還是有些擔心,有些為後人擔心,而且還有些害怕,怕他們罵我們這些先人,為什麼要汙染環境之類的……
幾人御空飛行,翻了幾座山,過了幾個城,到了金國的領地,找了個平靜的旁邊有漁村的沙灘,就落了下去。
潔白的沙灘一望無際,每一顆沙粒都被洶涌的浪花中研磨的圓潤而細膩,腳掌輕輕的踩上,細沙便會從趾縫中涌出來,薄薄的撒在皮膚上就好像磨砂的質感。
我選擇了一塊兒細長結實的岩石,丹魔少女連人帶盒子,一起面著大海的波濤,被鎖鏈固定在了礁石上。
果然如我預想的那般湖里的藍色,水汽與這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洶涌濃厚,無窮無盡的藍色能量向我涌來,我的身體就好像一個沙漏將他們淬煉濃縮,然後以如同噴射般的速度,注入了李依然的身體。
而她似乎對於這種瘋狂的注入十分抗拒身體掙扎的很劇烈,但經過了幾分鍾身體便冷了下來,身體也不再掙扎,兩只小腳像脫力了一樣向下垂著,我只能感受到她有力但緩慢的心跳和平緩均勻的呼吸。
豐華鐵心一個圈在鄉村里沒見過海,一個在劫獄里連湖都很少見,像櫻蘭月寒這種常年在山上修煉的,更是沒見過什麼叫海灘。
根據地圖來到這里,她們幾個最是興奮,甚至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衣服脫光便直接跳下水玩鬧起來,就連月寒也將脫下的衣服疊好,謹慎的走下水。
至於龍妹似乎在公共場所開放環境光著身子有些害羞,但看到面前四位女孩子裸體戲水的樣子,有些忍不住,最後經過肉眼可見(表情無比糾結)的激烈思想斗爭,最終還是衣服一扔下去一起玩了。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五個體態各異的絕美少女蘿莉,嬉笑打鬧,想要化形成蘿莉的欲望,竟然一點點的在膨脹,我不再像上次那樣,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進行批判或者排斥,我的意識就如同坐在小溪旁的人,而這種想法就像是小溪里流過的樹葉,我靜靜的注視著它,它也在看著我,既然思緒如此自然的流過,那便好好接受。
畢竟自己一個人想自己的事情還能生出煩惱,可就太矯情了。
“你們看到龍妹了嗎?”
“沒。”
“鐵心姐姐,你呢?”
“我也沒有,你問問豐華吧。”
“不用問了,我一直在做飯沒有看到。”
每一次有些疲勞的閉上雙眼,不去思考,時間過的就會飛快。
櫻蘭先是詢問了月寒,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又向鐵心發問,最後豐華也說沒有看到。
看來龍妹是丟了?或者說逃走了?
“看看衣服和物品,如果沒有的話,就應該是逃走。
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是壞人,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我反倒有些不方便。”
櫻蘭馬上低頭去翻找,仔細檢查了半天,起身搖了搖頭,看來龍妹是真的逃走了。
“明明海鮮都已經烤好了,吃完再走嘛~”
豐華走過來拍了拍櫻蘭的肩膀,一邊安慰還一邊自言自語。
天色漸暗,升起的火堆上烤著貝殼,扇貝,章魚,海魚之類的海鮮,在木炭的炙烤下散發出鮮美的香味,肉質白嫩的貝類被氣泡拱的一跳一跳,表面被烤的焦脆的海魚肚子里還有著滿滿的魚子。
這樣的日子也真是美,未來要是拯救完世界搬來這漁村,每天打魚燒烤也是不錯的……
等等……
這漁村的房屋看著也不像年久失修的樣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一個人啊?
留下徒弟們先吃,我化作麻繩如一條蛇,一般在白沙上留下 S型的痕跡,前去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裝咸菜的壇子,儲藏食物的地窖,桌子,椅子,餐具,餐盤,漁網,魚鈎,魚竿,漁具。
小小的漁村五髒俱全,家具還算整潔,看起來不像是遭了什麼山賊侵擾或是卷入戰火。
看了一圈卻沒有感覺哪里異常,出了村子才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些什麼……
對了!
是船呀!
一個捕魚為生的漁村怎麼可能沒有船呢?但是剛才進了村子好幾家,看了好幾個院子,連一艘船都沒有,甚至連個船槳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樣思考都想不出原因,望著地上的腳印,這些人最後好像都走向了海邊,但是海浪會將沙灘上的腳印洗刷干淨,最後依然一無所獲。
回到生火燒烤的地方,她們已經開始大吃特吃了,貝類魚類螃蟹墨魚,我們放在火山炙烤看著就無比鮮美,在加上鐵心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肉,簡直饞到不行。
到底啥時候能變成人啊~
表面我能端個架子,像個沒有世俗欲望的聖人(聖繩),但實際上已經快受不了這樣沒有咸淡油水的生活了,上輩子我也沒犯啥事兒啊,怎麼老天對我這麼殘忍?
吃完燒烤滅了火堆,今晚就又進入到了拘束修煉的環節。
“月寒,你對靜水之氣有什麼了解?”
“靜水之氣乃是天道六氣之一,與仙氣相同都可增人修為。
但天道六氣每一種都極難駕馭,而且如果吸收儲存過多去,不僅是心智,連身體都會受到影響,極易走火入魔。”
“所以便百無一用嗎?”
“也不是這樣的師尊,百花派祖師有一妙法,可讓天道六氣化煉成珠納與體內,發揮各自的功效。”
可以最後凝結成珠嗎?這個設定怎麼聽起來好熟悉的感覺……
好吧,還是先聽聽到底有什麼功效吧,如果好的話,說不定可以給這幾個徒弟每個人搞一個玩一玩。
“雷珠斂銳利鋒芒於內,露威嚴肅殺之氣,內存可強定人心神,驅雷策電。
木珠收綿綿生機於里,顯磅礴旺盛之勢,內存可去腐生肌延年益壽,治愈百病,百毒不侵。
水珠存陰柔寒冷於中,放濤濤寒光於世,內存可凝九尺鏡湖成堅冰,增人氣力,凝神清心。
火珠發狂怒灼華於核,顯溫熱金光於殼,內存則可驅使火焰,焚灼萬物。
土珠積沉穩厚重於心,表坤實融洽於形,內存可動移山填海,以實勝虛。
風珠受靈動輕盈於深,顯凌厲高遠與外,內存可身輕如燕,淡泊名利,志存高遠。
六珠合名天道六氣珠。
據說六珠不可同時凝練,而凝練出其一心智精神都會受其影響偏激難測。
自從百花派祖師發明此技以來,成功煉化之人屈指可數,就算是百花派掌門,熟練掌握者也只有三四。”
原來如此,聽起來還算不錯……
等等,這是百花派的技法,月寒怎麼知道的?
我馬上詢問,然後得到了月寒這樣的回答。
“天雲祖師善交朋友,當年結識各路祖師所以知道了這些,然後寫到的古跡中流傳後世。”
我稍作思考,既然靜水之氣與仙氣都可增人修為,這里正是海邊水汽充裕,那何不就地取材,反正與之前吸收的大量仙氣相比,這一點小小的水氣微乎其微,就算會有不好的影響也可以及時停止。
海灘的右側有一小堆礁石,李依然現在正被捆在那里。
一般來講修煉時,每個人距離不益太近,否則會爭搶天地靈氣,但櫻蘭她們在一起修煉反而效果更好一點,也是很也是很奇怪。
月寒最近心境不穩,所以沒有急於修煉,而是決定打坐冥想。
海越是遙遠越是深藍,我被這深沉的顏色吸引,心中有感卻難以用言語抒發。
收一收心神開始計劃一下今天的縛法。
我立起三根精鋼刑柱足有腰粗,兩側都焊有許多的剛環,除了鐵心那根三米出頭,其他的都是兩米。
櫻蘭,鐵心,豐華三人都脫光了衣服,手腳並攏,面朝大海靠在柱上。
我先用手指粗細的細鎖鏈,纏過肩膀,腋窩,腰部,脖頸,胸部上下,大腿,膝蓋,腳腕,最後用精致的小鋼鎖固定,完成了最里側的捆綁。
第二層是柔軟但堅韌的布條,我將細鎖鏈反復纏繞的地方,都用布條緊緊包裹,將雙手纏成球,並特意在她們每個人嘴里都留下一團軟布口塞,然後在外側綁實,並將頭發豎起額頭處加纏了一圈。
第三圈同樣是鎖鏈,但相比第一層無比粗大沉重,每一個根都逼近小腿粗細,如果直接纏在皮膚上,肯定會讓人不適,但中間如果隔了一層布再纏上的話就會舒服一點,但那種拘束感一點也沒差。
鋼索穿過鋼環,巨型玄鎖將其固定。
三個人的額頭,嘴巴,脖頸,胸部上下,手臂和細腰,膝蓋和腳腕都被緊緊勒住,渾身上下,除了手腕和腳腕還有腳趾之外,幾乎再也沒有可以活動的地方,布條下鎖鏈的顆粒感,布條式的包裹感。以及沉重鎖鏈的禁錮感,最後還有雙乳私處暴露的屈辱感,情感刺激層層疊加,既讓人興奮又極富層次。
她們陶醉其中,我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接近,但並沒有因此而解開繩子,因為……
“我突破金……”
龍妹歡快的從遠方跑來,幾個大跳便站到了礁石上,但馬上就發現了,哪里不對。不再說話愣愣的看著三個人。
三個人因為我提前告知,所以也並沒有驚訝,紛紛想往龍妹的方向看,但因為頭被徹底固定,所以只能斜著眼睛。
“你們這是?”
龍妹像一只母雞,彎一下身子,好奇的向前伸著頭,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謹慎的走近。
她的氣場和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同,感覺有點熟悉。
哦!原來如此!
她現在身上的氣息和當年櫻蘭月寒突破金丹時的感覺一樣,沒想到作為穿越者,你也有些本事竟然能突破金丹。
豐華被拘束在最右側,櫻蘭在中間,鐵心在左側,龍妹仔細看這三個人的表情,其中似乎沒有痛苦,也沒有掙扎或者其他反應,應該是沒什麼危險。
於是躡手躡腳的接近豐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小媽媽?”
這孩子怎麼這麼愛給人起外號呢?你應該知道她叫豐華吧?叫人家媽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了。
“白虎醬?”
好家伙,他上輩子好像還經受過日本文化的熏陶。白虎?和櫻蘭還真是有點意外的契合,不管從哪個方面上來講。
“充電寶?”
連姐姐都不叫了嗎?直接叫充電寶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她們古代人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可是知道的呀。
她雖然語氣中帶著問,但左右觀察環境,特別是看到地上擺放整齊疊得規整的衣服,大概就已經了解情況了。
“你們是自願被捆起來的?
如果是的話你們就長時間閉眼。”
龍妹在她們閉上眼之後,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然後她們六個人就分別兩兩上前……
變成六個了!!!
沒有什麼復雜的,掐指動作,也沒有一縷煙,就是一瞬之間多出了五個龍妹,加上之前的一共六個。
她們兩兩牽手分別站在了三個人面前,同時伸出那只閒著的手,輕輕揪起三對乳房。
“嘻嘻嘻,惡作劇大成功~”
櫻蘭三個人同時猛的睜開眼,眼中有怒意,但在看到多出來的五個龍妹後,一時間充滿了疑惑。
“嘛~
這是我踏入金丹後的賜福,可以最多變換出十個幻影,而且每一個都是實體哦~”
她的手微微用力,鐵心十分能忍痛只是皺了皺眉,櫻蘭也僅僅是閉了半邊眼,但豐華不說是嬌生慣養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雙眼猛的一閉,擠出兩滴眼淚,連龍妹都心疼的松手。
“這些分身和我相連,用於戰斗的話會很弱,而且不能離本體過遠。
但是用來搞黃色卻是在合適不過了~
謝謝姐姐們為我准備的“自助餐”,那麼我開動了!”
龍妹六個身體六張嘴,同時張開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一口叼住了六個乳頭。
極樂~
豐華雖然身形如少女但胸部肥美柔軟,受到擠壓先是向四邊膨脹,像是軟坨坨的奶油。隨後又是一吸,豐華眼中半是痛苦半是愉悅,看著自己雙乳被吸吮的有些變形,身體興奮的發熱。
龍妹口技了得,舌頭挑逗,皓齒輕咬,嘴唇碾壓,快感一下子被死死的掌握。兩只手也開始變得不老實,如鏡像一般,上面輕柔的按摩乳房,下面一邊輕壓揉摸花蒂,一邊深入潮濕滑潤的雌穴,指肚輕勾節奏適中的按摩產生快感的肉壁。
鐵心身材過高微微舉手才能摸到乳肉,於是從地上將鋼柱拔起,鐵心連著柱子一起被放到在地,兩邊的巨大鎖頭正好像柱腿一樣使其放在地上,四平八穩。
一個分身趴在結實挺拔的胸部上,舌頭輕輕的在鐵心成熟性感的結實鎖骨上輕輕親吻,留下一個一個淡淡的吸痕,小嘴還會襲上臉頰舔耳朵舔眼睛,將鐵心英俊的鼻子含住,短短的剝奪呼吸,兩只小手還不懷好意的揪著乳房搖晃。
下面則趴在大腿上,精湛的口技再次得到體現,幾乎和小指一般粗壯的充血肉蒂挺立已久被吸到口中還屹立不倒,但劇烈刺激的快,感其實已經在鐵心的腦袋里橫衝直撞,沒了對抗眼神也變的曖昧親和,身體漸漸淪陷,主動放棄掙扎,開始忘我的享受快感。
但龍妹似乎不太滿足鐵心這種獨自享受的狀態,小手張開,左右開弓狠狠的扇在鐵心豐滿的屁股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手印,聲音聽起來像是打在水氣球上。
“白虎妹妹~
我來還之前的人情了。
順便一提,我可是真身喲~”
呵呵,你以為在快樂,其實我在看你快樂,但最後快樂的是我的徒弟。
連環套娃最為致命。
就看龍妹不知從哪兒撿來了一塊兒非常圓潤的鵝卵石,她用手指非常仔細的清理,然後伸出舌頭輕輕的舔干淨。
“知道嗎?
這個是我發明的,你們可以叫它跳蛋。
上面的陣法可以讓它一直保持震動,所以~
白虎妹妹~
今天晚上我會給你帶來最極致的快感哦~”
好家伙,科技不夠玄幻來湊唄,拿鵝卵石刻上陣法就當跳蛋了我的天,還一次拿了一堆……
你怕不是要把我徒兒給爽死!
不過罷了,反正你的真身就在這個地方,離繩子如此之近,但凡有點不懷好意,當場就給你捆了,讓你自己感受一下被跳蛋支配的恐懼。
我看她非常仔細的清理每塊鵝卵石,在已經很圓潤的石頭里面,還要挑形狀好看的,最終有六七個大小合適,形狀不錯的當選。
櫻蘭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直到……
被捂熱的石頭並沒有那麼讓人排斥,龍妹是在試圖將其塞入的時候才引起了櫻蘭的恐慌。
我這大徒弟常年和我在一起,有沒有品嘗過禁果我比誰都清楚,但第一次感覺異物侵入身體,任誰都會有些慌亂的。
我細細感知,本以為在開始震動的時候才會有反應,沒想到僅僅是前後塞入了三顆,櫻蘭就已經不再掙扎了,身體還明顯變的興奮。
原本以為僅僅是個抖M而已,現在看來還可能有性癮呢……
如果是上輩子有這麼一個女孩,那確實是很戳我xp沒錯了,但是這一輩子我可是她的師傅,見到徒弟這樣,怎麼說也有點擔心。
“嗚嗚嗚!”
龍妹輕輕打了個響指,鵝卵石的振動聲,透過稚嫩的器官,薄薄的肉皮,傳了出來。
櫻蘭第一次感受振動的快感沒什麼防備,嬌小的身子顫了一下,隨後帶著喜悅歡愉的呻吟,從數層薄紗後面緩緩飄出,臉上乍現兩團紅暈,兩只小腳歡快的左右張開,十根腳趾幸福的仰起頭,腳掌展開白嫩的腳心上香汗流轉,似乎期待著被玩弄。
龍妹好像早就盯上了這對嫩嫩的幼足,一拔樁子真身坐在小腹上,分身坐在小腿上,把櫻蘭脫下的衣服纏在她的臉上,眼睛徹底蒙住,鼻子外面也罩了幾層薄紗,雖然不至於窒息,但會影響呼吸的順暢,讓人輕微的缺氧。
“白虎妹妹就這樣安靜的享受好了,接下來我會讓你爽飛起來的!”
她又拿出可以讓人變得更加敏感的神仙顫,輕輕的按摩塗勻。
櫻蘭如可愛小山包一樣隆起的胸部披著一層薄露,下體的陰蒂陰唇小穴後庭也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揉遍,兩只腳丫像是裹了蜂蜜的高級甜食正等待品嘗。
隨著藥液一點點的滲入皮膚,讓本就豐富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沒有塞入的幾塊鵝卵石背貼在了乳頭旁邊,也開始了震動,就是拿起不知從何而來的馬,首先將櫻蘭的大腳趾捆在一起,最後又分別拿十段繩子,使所有腳趾都連到了小腿的鎖鏈上,這雙腳已經是無論搖晃還是扣緊都做不到的。
“狂舞吧!”
又是一個響指,所有震動的鵝卵石都到達的最高的頻率,她精准的握住櫻蘭嬌小的陰蒂,手中一塊兒巨大震動強烈的鵝卵石直接貼了上去。
而坐在小腿上的分身張開五指露出指甲,唰唰的刮著腳底上所有的癢肉。
一時間五官的封閉,淺淺的窒息,細鎖的勒緊,布條的包裹,巨鏈的禁錮,雙乳陰蒂小穴的快感,腳底令人恐慌的癢感。
已經哪也去不了了,只能在這里強制的接受快感的注入。
一切能帶來興奮快感的地方都被侵犯著!
一切能帶來興奮快樂的方法都在進行著!
如地震海嘯颶風般強烈的快感,在一瞬之間就徹底擊碎了所有的理智和思想,肉體徹底暴露在了愉悅的凶猛火力下,這具幼小的軀殼,徹底變成了感受快感的嫩肉。
第二十八章 真!游街示縱
就像之前說的,實力只要到了我完全無法感知的層次,我就根本不清楚徒弟修為的精進或者退步,但是僅從側面也有觀察的手段。
雙修的最終時刻,周圍的靜水之氣急速匯聚。
如果說之前我吸納仙氣注入人體像是沙漏落沙一樣自然而穩定,那現在她們四個人的身體就好像再用力的吸吸管,而我就是那個吸管,吸管的另一頭就是這周圍大量的六道真氣。
一輪又一輪,快感與修為並進,不管最後受益方是誰,這一晚的修煉成果大概要抵上之前半周的努力。
大概是第八次或者是第九次的集體高潮,豐華的身體里突然有一陣熟悉的能量波動,毫無疑問正是突破結晶的征兆。
每次修者進階都會伴隨著築基法寶的恩賜還有身體的變化,櫻蘭當年築基時獲得一段白虎真身,算是中級或者高級的恩賜,但是在結晶的時候受到的恩賜卻非常普通,只是簡單的強身健體,月寒在步入結晶期時也只是額外增加的壽命。
豐華這次成功結晶,不知道獎勵是什麼呢?
龍妹的分身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滿臉震驚,小嘴里還嘟囔著兩個字築基。
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我想我好像理解龍妹雙修的機制了。
首先這個雙修功法是雙向的,也就是說沒有誰是單獨受益的,而收益的計算方式應該和兩個人修為的差距有關,如果她和高於自己修為的人修煉收益最大的自然是她,甚至可能當場進階,修為較高的人受到的效益反而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如果反過來這個機制也是成立的,比如說龍妹現在是金丹期,而豐華屬於築基期,而且僅僅是中期,她們兩人的體內真元交換交融,又吸收了大量外界的六道真氣,數次的頻繁雙修直接帶著豐華進階。
她的兩個分身退開一步保持距離,我也立刻層層松開拘束,如果是櫻蘭進階因為白虎築基的原因,可能還伴隨一定危險捆著比較安全,但豐華築基物品極其人畜無害,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拘束。
身軀半漂浮於半空,綠光從她的體內散發出來,先是骨頭,再是肌肉,最後透出皮膚,翠綠色的雲杉針葉交織成精美的幻紋於體表流轉。
看這樣子應該是延年益壽之類的吧~
我心中這樣想著,但漸漸的豐華的身體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經過築基的變化,她的身體保持著少女的面容和身高,胸部大概是C罩和D罩之間,臀則還是那麼豐滿,根據這個趨勢,每次進階身體應該都變得更加幼小的。
這次事情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身高短短幾息便到了一米八以上,身材高挑手臂和大腿變的肥美而豐滿,胸部更是膨脹了h罩杯的尺寸,乳頭有淡淡的奶水流出,目測已經大過了櫻蘭的頭而且形狀健康堅挺,整個人顯得更加成熟溫柔宛如一位慈祥的聖母。
進階還在繼續,身體的變化已經停止,剩下的只是天地精華的注入。
綠光散去,她緩緩落回地面,熟美寬軟的腳掌攤在細沙上,母性的光輝無比燦爛溫暖,龍妹都被美的呆住了。
但這樣的樣貌卻僅僅只維持了幾秒,豐華好像有些疲憊,慢慢的俯下身子,身形也肉眼可見的縮小等最後兩腿一癱坐在地上時,身形竟然已經縮小成了一位可愛的蘿莉,身高竟然還矮於櫻蘭,身子也顯得細瘦軟弱惹人憐愛。
“這……”
豐華和龍妹僅見過幾面,聊的並不多,所以兩人並不了解,剛剛做了那種事情,進階結晶結束,兩人互相看著有些尷尬。
“沒事你繼續。”
豐華沒有什麼不適,說話大大方方言語中滿是理解和體諒,完全不介意也感覺不到羞恥。
“這個……抱歉,就之前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就……”
明明主動搞黃色的是她,輕車熟路“順勢而為”的也是她,讓豐華來來回回極樂高潮的也是她,如今豐華大度包容龍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表情糾結就好像剛剛“冒犯”了生母一樣。
“我是雲杉築基,剛剛那身形是我受到的恩賜木靈母體。
一旦施展我就會變得成熟高大,開始產乳。
若所料不錯,我的乳汁可以強健身體,恢復傷口,平復身心。”
見對方尷尬,豐華緩緩說出剛剛自己的變化,還試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動作又純又欲又柔又膩,龍妹都饞的舔了舔嘴唇。
都說日久見人心和龍妹已經相處了一周多了,雖然初見印象並不好,之後又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現在看來她性子確實不壞,而且還幫豐華進階,如今我現身的話應該或許可能大概沒什麼問題。
“如果想嘗一嘗的話……”
“好了,已經可以了,辛苦你們這麼長時間一直辛苦的演戲了。
龍妹,龍妹什芳,穿越者,性轉,百合,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我們還真的挺像的。
只不過我沒有自己的肉身,本體是個繩子。”
以絲綢化出身形,海風從絲綢的空隙中吹過,我的聲音輕柔而且帶有磁性,聽著可並不嚇人。
但如預料那般龍妹還是愣了一下,今晚對她的刺激有點多,不過連穿越這種扯淡的事情都發生了,這些事情對她而言可不算什麼衝擊。
“你!你!你!”
她一連三聲你你你,大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也是穿越者,而且可能和你來自同一個國家。
但和你這樣瀟灑自在的生活不同,我是有任務的,我是有職責的,我是來拯救這個世界的。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原意加入我的事業,一起拯救黎明蒼生嗎?”
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了,我雖然伸出的手給予了邀請,但對方顯然沒有做好准備。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啊~多麼熟悉的普通話呀,甚至勾起了我的思家之情。
這個世界的語言感覺上有點像是粵語和南方話的集合,然後再加上一些俄羅斯的彈舌音,總而言之就是有些字的發音還能聽出來是漢語,但絕大多數完全就像宇宙背景雜音一樣的感覺。
“親人啊!!!”
龍妹喜悅的一聲驚呼,張開雙臂就抱了過來,我的身體可不是實體,完全就是空的,而且沒有力氣,被她這一抱直接壓的扁扁的。
“好了好了,不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多丟人啊。
我七零後,最後的記憶是第五次人口普查應該是零零年左右,你是幾幾年的呀?”
“我是九九的!
剛考上大學就穿了,我的大學生活呀~”
大學生嗎?這孩子學習竟然這麼好,考上了大學不容易不容易呀。當年我考成人高考都沒考過,遺憾終生。
我輕聲安慰,半天才安慰好對方的情緒。
天慢慢亮了,海邊日出真是美的動心,天水赤紅一片,紅濤翻涌滾來,海中紅日的倒影如一條燒紅的鐵柱貼在水面向我延伸而來,溫暖的日光灑在身上,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心中的喜悅,難以訴說。
將鎖鏈布條解開,鐵心又把木盒放下來,李依然。顯然平靜了許多,不再像之前一樣瘋狂的掙扎,突然一個思路在我腦中漸漸形成。
如果我的繩子加上龍妹都雙修在加上豐華的奶水,是不是可以極大的加快依然清醒的速度?
事不宜遲,馬上嘗試。
鐵心把木盒放在地上,用手指直接把上面釘的釘子拔了下來,被捆成木乃伊的丹魔小姐姐也不掙扎,軟軟的躺在懷里。
打開眼罩,那雙眼睛是紅色的,但顯然沒有之前那種瘋狂和憤怒,而是有些呆滯。
先將最外面的布解開,然後將里面的塞嘴布一點點拉出來,找一個強制張口的環。
龍妹本來還是有些抗拒的,但解開布條露出面容,美麗的臉龐,青春的氣質,倒也是她的菜。
幾人准備妥當。
豐華變換出木靈母體,雙手壓住她的鎖骨,讓頭枕在豐滿的大腿上,一雙巨乳遮住了對方的雙眼,乳頭已經衝向了那張被強制開口的嘴里。
鐵心的雙手像鉗子一般,死死摁住這身體,防止她的一會兒的雙修中,劇烈掙扎發生什麼的意外。
龍妹也是第一次對付丹魔,連對方會不會高潮都完全不知道,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根據經驗摸了起來。
櫻蘭坐在了李依然的小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繩子,把那十根腳趾捆的結結實實,一雙小手已經蓄勢待發,看來她已經對這種玩法有些上癮了。
帶著奶香的微甜母乳一滴滴的落到了她的口腔里,鐵心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龍妹開始了溫柔而舒服的前戲,櫻蘭用趾肚輕柔的撫摸,捂溫了有些冰冷的腳底。
這邊已經走上了正軌,也不知道月寒那邊怎麼樣了,明明正在對抗心魔旁邊卻沒人照料,仔細想想還是挺危險的,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她會不會擔心?
就讓我過去看看吧。
移身換形,來到了月寒身邊。
為了防止再次被劍氣所傷,特意來到了月寒的左肩上避其鋒芒。
可到了地方左右一看,我才發現是我多慮了,我的二位徒弟根本就沒有在冥想對抗心魔,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吸引我的注意力(戳我xp),完全沒有發現月寒的位置移動了。
“這是那?”
我身在一個高處,貌似是某間較高的民房的瓦上,底下有很多身影,正拿著奇怪長矛來回巡邏,如果不仔細看,會覺得他們是一群穿著藍色盔甲的士兵,但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身上根本就是長著甲胄,身材無比魁梧,皮膚是藍色的,不管是臉還是身形,都不太像是人類。
“昨夜我正在冥想,發現有一隊水族士兵登上岸來,我便尾隨來到了這個村子。
水族是魚人鮫人海妖的總成。”
“那這些水族是和我們有關系,還是和我們要做的事情有關系?”
“和人族有關系。
這世界上除了人類,有心智的異族很少,能像水族這般有組織,有國家的更少。
天雲派古籍中記載,在金國的海岸千里外,有一千丈深的水族巢穴,其中有一海皇血脈可號令水族,數百年前集結數十萬水族大軍入侵陸地,人族諸國不堪一擊,幸虧數個門派的祖師出手,才蕩平異族。”
“那你的意思是說,海皇現在要卷土重來?”
“現在只知道,他們是密密的襲擊了金國的村落,並且捕獲了金國的一名將領,看起來還沒有正式宣戰大舉入侵。
其中應該是有什麼陰謀。”
我剛想思考,但還沒開始就發現自己對水族的了解,簡直就可以稱為一無所知,根本就無從想起,於是……
“月寒,這些水族的實力如何,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嗎?”
“除了一個有些不好對付,其他的以神劍之威完全可以誅殺。”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觀察一下情況,等有所發現再叫櫻蘭她們過來。”
這里是村莊那毫無疑問一定有村民,但月寒與我翻了好幾個房屋頂都沒有看到有人類存在,為了進一步的確認,我們只能來到窗邊往里窺探,沒想到房子里床上睡的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些沒有長鱗甲的藍色魚人。
又看了幾家,屋子里能零星看到幾個人類的少女或是女孩兒,但她們都戴著腳鐐被拴在柱子或者床邊。
有點兒匪夷所思……
難道是販賣人口嗎?那被販賣應該集中被關押呀?難道是當寵物圈養嗎?可她們都跟魚人睡在一張床上啊?而且只有女人是怎麼回事?這村子里的男人都被征兵征走了?
腦子開始有些變亂了,有些事情完全想不明白。
“師尊,您能聞到血腥味嗎?”
“血腥味?什麼方向?”
“村後面。”
“去看看。”
繞過幾隊水族的巡邏兵,村後面土地無比平整,上面還沒有雜草,表面還是較為潮濕的黑土,和旁邊長滿雜草的地面完全不同,看起來有被翻過的痕跡。
這里目測數米寬數十米長地下埋著什麼東西,實際上我心里也大概有數的,就是有些不太願意相信,直到我看到有半條沒有被完全埋進去的……
這個男人被斜著砍斷了肢體,傷口由左肩到右肋骨,頭衝下埋著,半條手臂半邊胸部,以及染上土色散落一地的髒器,就這樣靜靜的露在土表。
這水族想干什麼?沿海登陸,男的殺掉,女的留下,占領他國的村莊,還讓自己的居民定居……
這感覺……
怎麼這麼熟悉呢?
一小段血淋淋的前世記憶涌入腦海,讓我的情緒產生了較大的波動,險些衝動,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沒想到有人的情緒波動竟然比我還大。
赤霄那令人窒息的嗜殺之氣,如洶涌的波濤向四周蕩開,我首當其衝心神差點被震散,就見月寒面容冰冷沒有任何的表情,而那把赤霄似乎對接下來的血腥十分的渴望,身為神劍卻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它不應該有的恐怖和嗜血。
“冷靜!!!
不要打草驚蛇!”
一個人會不會殺人,從氣場,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月寒這種性格本身就容易極端,做起事來殺伐果斷,我毫不懷疑她會現在會拔劍,直接一路砍殺進去屠了水族。
我清楚簡單的勸說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直接變成鎖鏈,把她的手腕捆在一起,劍也徹底包成了一個鐵球,硬生生將殺氣寒光都藏起來。
“不要衝動!!!
現在事情還不明朗,而且你一個人衝出去很危險!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我已經數不清楚到底重復了多少遍了,大量的鎖鏈已經如蠶絲一般將寒月纏成了一個鐵繭,我只能祈禱金屬的冰冷能讓她理智起來。
“好的……”
她輕聲應答,渾身的鐵鏈環環斷裂,落於地面碎成鋼渣,太陽終於翻過高山照射過來,這個村莊迎來了只屬於它的早晨。
我轉移到了櫻蘭那邊,留下的寥寥幾句話,便又回來繼續與月寒深入了解情況。
這個村莊的建築以一個圓形排列,每層圓環的邊上都會零星點綴著幾個居戶,而圓心處則有一座巨大的,類似城寨主樓的建築。
而這些水族的巡邏兵越往圓心處越是密集,也預示著其重要性。
鐺鐺鐺!!!
從中心建築的房頂,傳來了巨大的金屬敲打聲,吵醒了這個寧靜的清晨。
那些水族的士兵似乎有著極高的組織度和紀律性,聽到清脆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站定,向村莊中心矚目,似乎在等待著某種指令或者說儀式。
那建築里好像也發生了某種小型的騷動,物品被打碎的聲音,鞭子的抽打聲,還有鎖鏈的清脆碰撞聲。
月寒趁著巡邏的位置不再變,幾個閃身跳躍便接近了那建築,屋中的居民也都推開了門,匯成了幾條人流向中心圍了過來。
那巨大建築的正門有一條可以直接直走出村的大道,而這些水族士兵站在道路兩側排成兩排,擋住居民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
砰!
那建築里一陣熟悉雜亂的赤腳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高大厚重的木門被一腳踹飛。
就像老中醫一把脈就能知道人的病一樣,我一聽這聲音,就大致猜的八九不離十,提前用鎖鏈纏住了月寒的手腕,把劍封住防止輕舉妄動。
幾個藍皮膚的魚人拽著三條鎖鏈,從建築里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來。
赤裸的肉色身影漸漸的從建築的中出來,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下。
那是一位美絕人寰,英氣勃發,挺拔偉岸的女子。
身高不及鐵心,但以凡人之軀達到了一米八以上很是少見。
膚色較淡但明顯飽受風吹日曬,皮膚很有磨砂感,但不顯粗糙。
黑色的頭發被粗暴地系在身後,幾縷散發半遮面容。
上身的鐵鎖以五花大綁的形式,將她的身形勒的凹凸有致。
健美的腰肢上有一個看起來和鐵疙瘩無異的厚重玄鐵銬具,前後左右都鑲有鐵環,水族士兵拉扯的正是此處。
她的雙腳都帶著沉重的腳鐐,但看起來行動卻沒怎麼受到限制。
前後左右,一共有九個水族士兵在拉扯著它前進,而且每一個都身材壯碩。
而這女人顯然是練過些功夫,下盤很穩雙腳略比肩寬,重心一沉,雙腳好像扎了根,周圍個水族竟扯不動她。
“主子留你性命,不過是因為你體魄強健而已。
區區一個生育母豬,囂張什麼!”
她在建築里因為木地板較滑,所以被拉了出來,到了外面黃土地面這幫水族再難撼動它分毫,正在僵持之際,一個渾厚粗魯的聲音從建築里傳來。
隨著地面的震動,一個看起來像是鯰魚怪的巨大水族從里面走了出來,兩個須子甩來甩去,一把撥開了幾個不中用的小兵,一手拿起鐵棍衝著那女人的後背上就是一捅。
就聽沉悶的響聲從女人胸部傳出,她怒目圓瞪猛然轉身,要不是被戴了有侮辱性的馬嚼子,她肯定要把眼前這異族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只可惜身處此絕境命運已不在她手中。
噗!
剛才那下果然打出了內傷,身子忽地白了一下,鮮血從口鼻噴出,身子也沒了力氣。
幾個小兵同時用力,她跌跌絆絆被拉著來到了那條大路上。
道路兩側絕大多數都是藍皮膚的水族,零星有幾個被捉的人類女子,見此場景也不敢反抗,有些掩面哭泣,有些則根本就是麻木了滿臉茫然。
懂了,原來是這樣。
經過剛才的觀察,那些人魚士兵手腳上還有蹼,而且面容跟身體顯然和人類差距很大,完全看不出有什麼關系。
但那些居民也是藍色皮膚,顯然也不是人類,但是手腳上的蹼已經徹底退化,除了皮膚質地還有點像鯊魚之外已經和人類相差無幾,應該是和人類至少交配過一次的物種。
女性沒有被殺的原因是被當做了生育工具,這些水族要增加人口,要擴張領地,而且看樣子以後還准備長期在地面生活。
好了,至此對方的目的,至少表面的目的已經明確了,該思考一下怎麼面對,或者說解決這個問題了。
“月寒,上次水族入侵的時候人類是怎麼應對的?
正道祖師們又是怎麼解決的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屠我百姓,血債血償!
殺!”
好家伙,我還以為這幫仙人,神通廣大,眼光長遠呢,結果最後就選了個這麼沒有戰略眼光的解決方案嗎?
“那這有什麼借鑒意義嗎?”
“沒有……”
月寒眼中的殺氣淡了一點,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出這兩個字。
“殺又殺不干淨,又有野心想擴張,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面對一個實力旗鼓相當,又不會下牌桌的對手,最理智的選擇就是和談,然後在均勢平靜中穩步發展,最好的結果就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最後和平相處。
不過這都建立在雙方實力相當的前提下,據說這金國和玄國向來有恩怨,西南方向劍拔弩張,這東方向又遇上水族擴張,水滴形的國土受到兩面夾擊,從局勢來看不容樂觀,要是被直接一波推平了,那可就沒得談了。
“這樣,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但為了安全起見,等櫻蘭她們來了在營救。
然後我們想辦法讓金國的掌權者知道這件事。
好的結果是金國和玄國能擱置偏見,共同御敵。
天下有識之士,名門正派齊心協力。
最後達成和平。”
說真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絲毫沒有意識到,直到說完我才發現,自己的思想有點嚴重的脫離時代。
作為一個見證冷戰結束的人,作為一個默認大國之間都有核武的人,作為一個見證蘇聯崩潰的人。
二戰那種全面戰爭,血戰到底,亡國滅種的選項已經徹底從腦海中刪去了。
全部的戰略思路都衝著,局部戰爭,代理人戰爭,軍事對峙,和談威懾的方向去了……
“師尊,那他們犯下的罪行……”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先意識到一件事。
人可以是純粹的目的,但不可以是純粹的手段。
懲戒殺人者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和安慰生者或者威懾,而是因為殺人者以行動證明了,他們將殺人當做一種可以對待他人的方式。
我們出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朴素思想,抱以尊重,將他們懲戒。
你曾經的懲戒利落且毫無痛苦,我以為你懂的,但現在看來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不太擅長說什麼漂亮話,將我說的話視為哲理也絕非明智之舉。
但是……
不能這麼下去了,我必須說出這些話,即便讓月寒道心動搖,也必須如此。
“戰爭之中,雙方士兵皆以殺傷對方為目的,沒什麼善惡之分。
坑殺平民,雖是士兵下手,但服從命令乃是天職,我們無法知曉他們心中的本意,但我們知道的是,下令者應該被懲戒。
刻意為善,雖善不獎。
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月寒聽我一言有所觸動,渾身的殺氣都漸漸被驅散,僅剩一團黑煙還聚在赤霄的劍柄上。
就聽那神劍一陣顫動,似乎不滿被抑制,想掙脫劍鞘大開殺戒,月寒無心的一握,驅散了上面的黑煙,穩定了劍身。
我也收了收心,畢竟計劃第一步就是要解救這位受辱的女將軍,一個不注意,讓她慘遭毒手,可就不好了。
為了更近的保護,我再次化作了一縷從空中飄去,落在了她的頭發上,藏進了黑色的長發中。
我將視角調到了她的額頭,即便早有准備,但那一瞬間的代入感還是讓我的心情有些低落。
被徹底剝去了衣服赤身裸體,鐵鏈如蛇般將手臂勒的如嫩藕一般,連遮住羞處都不被允許。
腰上的鐵環和嘴里的馬嚼,讓她無法抵抗,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動上的都被扼殺。
劇烈的掙扎已經讓她的腳腕磨破了皮,一路上流了一地染紅了足跡。
成百上千上千只眼睛從各處射來,這些水族如看牲畜一般嬉笑著,調侃著,羞辱著。
可憐女子口中不停在涌血,驚人的毅力支撐著她不倒下,胸口下身已經赤紅一片。
她一直被拖出了村子,那里有一個較高簡易的棚子,下面有一套示眾用的木枷具。
沒錯他們並不准備處死她,而是要用世間最殘忍最侮辱的刑罰示眾。
在異族的笑聲中,鎖鏈的清脆聲中,痛苦絕望中,她蹣跚的登上示眾台,這些魚人士兵似乎。孩子他有些忌憚,三四個人小心的上前抱住她的身子,一點點將她的頭壓進了枷子里,雙腳也鎖進了一個釘死在地上的木枷。
鐵鎖咔的一聲被鎖死,為了防止她繼續掙扎,渾身魚腥味的水族在她頸下又緊緊纏了幾圈鐵鏈然後上鎖,差點把她勒死。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所有人的母豬了,所有人都可以肏你!
吃飯!睡覺!懷孕!生產!喂奶!被折磨!
永遠沒有盡頭!直到死!”
那令人作嘔的巨大鯰魚精像小山一樣壓過來,肥胖的身體肉褶疊著肉褶,看著就好像被加熱融化到一半的蠟像。
“雖然主子不讓我殺你,但是可沒說要誰和你生育。”
它用力把手中的武器插到地面里,撩開身前面像裙子一樣的護甲,一根粗壯長滿肌肉,表面還有無數肉色倒刺的觸手伸了出來。
“知道嗎?
沒有人類女性可以活著,讓我爽三次。
你能超過她們嗎?”
它一邊凶惡的說著一邊靠近,令人作嘔的氣味已經讓我難以忍受,那女孩兒眼中還是那樣憤怒,但多了一絲恐懼,直到那根肉觸逼近到了眼前,狠狠的在臉頰上蹭了一下,直接磨破了皮,她才真的恐懼顫抖,悔恨的流下眼淚。
要用這個像刮刀一樣的東西侵犯女性嗎?真是殘忍,看來不能再等了,就算櫻蘭沒到也必須……
第二十九章 繩藝傳承
“大滅劫獄陣!”
“貫體拳!”
“看刀!”
月寒幾個閃身,直接跳到了最近的房上,並未拔劍,伸出兩指,引得天上烏雲匯聚,地面狂風大驟,屋瓦齊飛,密林沙沙,瘦弱的水族被刮倒在地,無論人類還是異族,都感覺喉嚨里被塞的什麼東西,心髒猛烈的跳動驚的,都要從嗓子中蹦出來了。
櫻蘭的從白虎上一越,白銀色的樹葉如同空中突然出現的踏板,她一連三步從空中射來,身影一閃白虎真身依然展現,她好像身體沒有重量一般的劃落在這鯰魚怪身後,沒有濺起任何的灰塵或者泥土。
這丑陋怪物的身形擋住了我的視线,但不用看我也知道櫻蘭做了什麼。
貫體拳是與普通的拳影可不同,我從來都只見她修煉此功法,從未實戰過,不僅是因為沒有碰到有必要使用這招式的對手,也因為這招威力過猛,一旦出手必能取人性命。
我在正面看著鯰魚,就看它臉上的肥肉突然一緊,身體僵硬,那滿是肥油的身子,就好像水中倒影被漣漪波動了一般忽然變形,隨後一個巨大的金色拳影,從它的胸口透體而出。
鐵心隨後從白虎身上一躍而下,那把掛在白虎身側的骨刃終於派上了用場,正面斜砍,從這怪物的右肩一直砍到了左邊的腰部,這一刀雖然沒有直接將其一分為二,但直接斬斷了肩膀的骨頭又砍斷了胸骨,肌肉骨骼脂肪的橫截面也無比清晰,里面的內髒能看得清清楚楚。
隨後白虎落下,靈巧地將這女子身上的木枷咬碎,用尾巴輕輕一甩,將著受驚的女孩像斷线的木偶一樣扔到背上,騰空飄起,向遠處遁走。
“啊!!!!!”
這女孩既然已經安全,我便沒有必要繼續附在她身上,化身到了月寒身後的綢帶上,俯視著戰場。
剛剛兩下重擊顯然沒有直接讓鯰魚怪斃命,它發出一陣怒吼,身上的粘液向四周射出,櫻蘭提前跳起,向後翻了幾個跟頭,粘液還沒四射的時候,便已經走出了安全的距離。
鐵心將大刀擋在身前,防住了大部分傷害剩下的粘液濺到身上,雖然也打的肌肉凹陷,但並沒有什麼損傷,她轉守為攻,又是要在之前的刀痕上補一刀,直接將這胖鯰魚的身子砍成兩截。
鐺!
就聽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它竟然在疼痛之中當機立斷,抓起了身旁的武器,以單手之力擋住了骨刃。
我以鐵心胸前細鎖為眼,仔細觀察的傷口,發現里面的內髒雖然受到傷害也被劃了幾道,但並沒流出血來,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骨頭也被擠壓在一起漸漸的愈合。
看來這鯰魚妖怪還有快速愈合的能力,想要徹底擊敗,怕是要一擊斃命才行。
“滾!”
我正想著下一步的計劃,就聽它口吐粗言,抬起腳直接踢了過來,鐵心松開一手胸前格擋,那粗大強壯的腿像鍾錘一樣直接轟在了鐵心的手臂上,就聽一陣悶響格擋的護腕撞在了胸口上騰起白煙,鐵心被踢出了五米開外。
“沒事吧?”
“沒事,我是故意的。”
鐵心右手持刀,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撐住地面,整個人俯下身子,有一只蓄勢的母豹。
“我在給寒月爭取時間……”
聽了鐵心的話,我馬上想到了什麼抬頭一看,烏雲已壓了過來,湛藍色的閃電在雲層中游動,如一條條長龍。
月寒師承蘭若峰楚冰凜,現峰主雖是水修,但此峰祖師乃是雷修,數百年前與天雲祖師是道侶,傳說此人列陣引雷,借天地之威勢,引發天罰,其威力堪比天雲主峰上,祖師布下的滅神殺陣。
而現在月寒施展的正是其中最經典的《大滅劫獄陣》。
此招極為著名,天雲古書中常有提及。
施法者需要以真氣引動天地變化,待雷雲匯聚便可引發天雷。
“你們……”
那大鯰魚憤怒無比,剛想張口詢問,數道天雷便直接降了下來。
數道如古樹般粗壯的霹靂,如同雲中蔓延到地上的根系,方圓數百米都在雷擊范圍之內。
距離較遠的水族被震的耳膜碎裂雙目緊閉,半跪在地上摸索的著逃竄,距離較近的水族士兵直接被轟熟的渾身冒煙,發出一股烤魚的味道。
而雷心正中的鯰魚並沒有倒下,一動不動手持武器僵立當場,身上還冒著青煙,但皮膚不知怎麼的竟沒有干裂開來,反而像是鍍了一層藍漆,不時有藍色的電弧在皮肉中竄動。
“小心,它有古怪。”
我的三個徒弟都沒有放松警惕,我這個警告算是有些多余。
“哈哈哈哈!!!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沒有想到吧人類,我是電蛟!
現在你們……”
如小山一般的身體上電光流轉,最終通通匯入了手中的長棍,那根鐵棍子瞬間就藍電纏繞,白光刺目,電聲不絕,它將棍子在空中揮了一拳,發出陣陣烈風,擺出戰斗的架勢。
然而當它四顧尋找對手時,發現三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離開水族的村落數里,還能聽到身後那個鯰魚怪的怒吼,那個村落的上空烏雲更密,雷鳴電閃,看來那個魚怪似乎也有召喚雷電的技能。
現在海邊已經不是那麼安全了,依然雖然在海邊。恢復速度最快,但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只能回到湖邊或者河邊修煉了。
至於水族和人族的事情就先要等這位女將軍蘇醒了再說(她被剛才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嚇暈了),畢竟詳細內容我們也並不知曉,她作為當事人或許會給我們更多的信息或者建議。
飛到一處河邊,白虎四足落於地面,月寒也御劍落下。
我說為什麼櫻蘭她們趕過來如此之慢,原來是先將豐華依然,送到了這里才敢去幫忙的。
“哎?怎麼不見龍妹的身影?”
“她說自己不適合一起行動,所以就先離開了,但是他還說每天晚上都會造訪我們,所以……”
“造訪”?
我看分明就是等到晚上我把徒弟們捆起來,她再過來漁翁得利吧。
稍作休整,這個不知名的女將交由鐵心櫻蘭去河邊洗淨身子好好休息,月寒豐華領著還未完全恢復神智的李依然繼續修煉。
曾經那個見人就殺的小丹魔,現在已經不那麼暴躁了,雙眼沒有了凶光,神情變得呆滯,被人一拉便聽話的跟隨。
不過似乎還是為了安全起見,現在的李依然雖然不被束縛雙腿,也沒被放在木盒里,但上半身的束縛卻並沒有被解開,而且也不知道是誰捆的繩子,上半身被拘束成了標准的後高手縛。
“這是誰捆的?”
月寒與豐華現在一個一米二的身高,一個一米三的身高,相比這小丹魔可不是矮了,一個頭半個頭。
現在兩個衣衫單薄的小女孩,牽著一個渾身赤裸還被捆束上身的少女,顯得有那麼一絲的不和諧。
當然我的意思可並非少女應該捆著牽著兩個蘿莉,而是單純的感覺這種畫面讓我的情緒有一絲波動,或者說興奮。
“我啊~”
豐華微微一笑,可愛中又帶著溫柔,小手指著自己,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成就一樣。
“你看了幾次就學會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多看了幾遍,然後私下練了練,這也是第一次嘗試。”
豐華領著依然來到水邊的一塊石頭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墊在下面,然後讓對方盤膝而坐。
其實豐華說是將衣服脫下,不如說是將衣服抽下。
鐵心平時喜歡穿皮革風的緊身衣服,行動便利,較黑的膚色配上黑色的皮革,看上去更加強壯,充滿野性。
櫻蘭月寒兩人都穿著朴素的仙衣,薄薄幾層半透明的薄紗,若隱若現,下面稚嫩的幼體,不僅仙氣飄飄,超凡脫俗,還惹人憐愛。
豐華相比其他人,一頭綠色的長發配上幾圈稱不上衣服的薄綢,像是彩色水墨畫中走出的山鬼,有時我甚至覺得小白陪在她身邊才更相稱。(傳說山鬼總有猛獸相伴)
“我剛剛稍微看了一下,繩結系得很巧妙,而且鯤的時候很認真,避開了豐富密集的血管。
特別是在重要的受力點,你刻意多用了幾圈,繩子做成柔軟的繩環,不至於將人勒傷。
而且在這個地方。”
我分出一段繩子在空中勾勒出手指的模樣,衝著依然後背的繩結說。
“我發現你不僅很好的分擔了壓力,而且還將繩子截成這種蛛網的形狀,在牢靠舒服的基礎上增加了美觀,超越了曾經的我。”
“過譽了,我就是受到啟發,所以擅自做了一些改變。”
她現在徹底裸著身子,翠綠色的長發在空中飄散,溫雅的眉眼嵌在有些嬰兒肥的幼嫩臉頰上,可愛與母性的光輝一同閃耀,平坦的胸脯,柔軟的身板,有些俏麗的臀部,跪坐在石頭上,嫩嫩的膝蓋已經跪的有些微紅,腳背壓平,十趾攢緊的腳丫,趾肚像是剛出鍋的宣軟饅頭。
“不管怎樣,你這次繩子捆得非常的出色。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教你其他的繩藝。
未來我不可能時時伴她們左右,到那時若是空虛還是要你出手束縛。”
“那我就……
謝謝啦。”
拜師磕頭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但現在這個場景,豐華全裸著身子徹底屈服的跪下,額頭點地,就好像脫光了謝罪一樣,能讓我想起前世的一些畫面……
好了好了,不要瞎想。
我凝了凝自己的心神,又幻化出多余的麻繩,開始傳授拘束技巧。
至於依然,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就由你來做“教具”好了。
第三十章 水珠?跳蛋?
“你對繩子的理解很高,甚至超過我了。
就像我之前說的,在用繩子的時候,我總是本能的去找拘束帶的感覺,反而忽略了它可以像網一樣組成一個面來支撐身體的重量,達到更加清涼更加優秀的力量分擔的效果。
至於對鐵鏈掌握緩慢,原因並不是天賦原因,而是因為鎖鏈不能像繩子一樣輕易的變長變短,或者多一節少一節。”
我沒有將繩子深入耳朵說話,而是直接開的公放,月寒豐華都能聽得清楚,雖然其中有一個好像並不是那麼願意聽到。
“師傅說的是。”
順便補充一下,豐華現在是我的徒弟了,拜入我的門下學習繩技。
而且應該是因為年齡的原因,各種縛法一教就會,短短幾個小時便融會貫通了我的絕大多數技法,甚至在原本的基礎上還有所進步。
現在豐華化身木靈母體,溫柔端莊優雅豐滿,直腰跪坐,她的膝枕溫暖而柔軟,即便依然沒有恢復神志,在頭落在大腿上的那一刻,也展現出本能的展現出愉悅和平靜。
剛剛最後一個,也是現在依然身上的繩衣,是非常經典的龜甲,雙手背在身後麻繩像是縫成了一張布將雙臂拘束在身後,成丫字形,手臂上的白皙肌膚還會從菱形的繩網中鼓起,像是受熱膨脹的年糕。
雙腿也拋棄了原本膝蓋關節處重點束縛的樣式,轉而將腿跟膝蓋,腳腕作為其中一個固定點,像是大孔絲襪一樣,讓繩子根根分明的纏繞在上面。
足部也做了非常細化的處理,將大腳趾粗暴地捆在一起的方式完全舍棄,爪耳用復雜但不繁瑣的繩結來回纏繞,將每塊微微隆起的肌肉都箍起來,細繩勒入趾縫,使其不得不微微張開,然後分別在每個尺度下的凹陷處,加一圈繩子連到腳背上。
整只腳的拘束算不得嚴厲,每一處敏感點都受到了足夠的關注和“照料”,是僅僅看著就感覺韻味無窮,質感細膩讓人興奮,甚至忍不住嘗試的樣子。
“接下來只需要每天訓練多積累一些經驗,總有一天你的技術會超過我的。
順便一提,我感覺這個世界的女人好像都是很喜歡被束縛的樣子,如果你的這項技術練習到如火純青,說不定還能收獲很多女性的芳心。”
豐華微微一笑讓我想起了前世的母親,話斷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忘了要找誰作為參照了。
“嗚嗚……”
聽到聲音我本能地向下看,豐華也一樣。
就見枕在她腿上的依然輕輕晃了晃頭,眼神無比清澈,像是在看系一樣看著畫成繩頭的我和豐華。
完了把她忘了,明明從來沒交流過,甚至連神智都沒有,卻本能的將它當成了自己人,說起話來干些事來一點都不避諱,現在人家恢復了神志,現在這情況還真不太好解釋。
“抱歉,因為怕你咬我,所以就……”
豐華似乎是母性泛濫,第一時間就感受到對方,帶著強制開口的鋼環有些不舒服,馬上解開了。
“雖然相處很長時間了,但我們還是要做一下自我介……”
“不必了!
我看出你們在救我了,把我的繩子解開,我身體里的淨水之氣已經快溢出來了。
我要現在開始凝練水珠了。”
沒多說什麼我直接解開了繩子,豐華扶她站起,月寒則靠近結陣似乎是准備護法。
就見她有些虛弱,艱難的走到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上,豐華鋪了墊子她盤腿而坐,意守心神面衝河流,不著片縷。
直到此時,我終於對丹魔有了清晰深刻的認識。
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束縛她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她憤怒的情緒,還有身體里橫衝直撞的真氣。
所謂意隨心動,氣隨意動。
因為虛幻的事物而被激怒,或者陷入無法挽回的極端情緒中,身體里的真氣也會受到影響,一旦受到的影響超過了一個閾值,便會反向影響情緒,使得修者陷入了一個無限失控的循環。
依然原本的修為不高,但是在進入這種異常狀態之後,真氣變得無比活躍,與身體的親和度也大有提高,再加上不顧一切的憤怒攻擊,實力自然比肩金丹期的修者。
不過當然了,這種狀態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說到底這種失控會對修者的身體產生傷害,也會使真氣溢散,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緩慢,要長達數周甚至數個月。
而解決這個事情的方法也比較簡單,甚至稱得上無腦。
極端憤怒的人不可能聽的去勸,而情緒都無法控制,心念更加無法控制,所以突破口便是靜水之氣。
就像把剛煮熟的雞蛋放在涼水里浸透一樣,以外力里向其身體注入靜水之氣,不僅衝淡了身體里的狂暴真氣,同時此六道真氣又極富親和力,不會與自身的真氣對撞走火入魔,最後此真氣還有靜心凝神之功效,又可以間接的安撫情緒。
而剛剛我感知的時候,她在所有修為都已經因為之前的失控而化為烏有,身上也看不出任何恩賜的痕跡,似乎築基材料也失去的作用,身體里幾乎沒有任何自己凝練的真氣,全都是我們注入的靜水之氣。
鐵心櫻蘭也趕了過來,那個女將軍裹著被褥,被抱在懷里,正美美的睡著。
就見依然雙臂一抬,之前帶在手上的戒指發出微微的寒光,一些完全不知姓名的藥草還有其他法寶原料憑空出現在空中,然後受真氣驅動一點點的被揉碎,然後凝成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球體。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陰雲密布不見日光,四周昏暗如同傍晚,不時有潮濕清爽的風吹過軀體,無比舒爽愜意。
我見四周的水之氣一點點聚了過來,依然也將身體里的靜水之氣催出,一起融進了黑色的球體里。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球體從表面粗糙烏黑,變得越來越有光彩,先是深藍後是湛藍,漸漸的竟然變得和藍色玻璃球一般通透,核心之處還有一團如海水般洶涌的液體在不停流轉竄動,好像要逃出這珠子一樣。
對我而言整個過程無比乏味漫長,但櫻蘭月寒她們卻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轉睛,就這樣盯了四個時辰,本來烏雲遮日的上午,變成了天氣昏暗的下午,中午的燦爛溫暖徹底被厚厚的雲層遮擋。
啪……
似乎是鐵球落在了肉上的聲音,我用繩子抻了個懶腰,投去了目光。
就見她左腳腳心朝上,那顆湛藍色發著柔和光芒的珠子正落在上面,地面洶涌的浪潮還不停推著珠子,發出微弱的震動。
依然從石頭上站起,扭了扭脖子,稍稍拉伸一下身子,轉過來看著我們。
“看在你們救我的份上,就讓我給你們好好講講這珠子,開開眼界。
哦,對了,你們是不是連六道真氣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這幾天不穿衣服慣了,還是看到我們四個人基本都是赤身裸體,依然絲毫沒有遮掩自己青春充滿活力的軀體,深褐色的碎短發正好披過肩膀,發簾被撩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
兩個胖胖的眉毛像是修長的勾玉,為臉上增添了一絲可愛和俏皮,圓潤的深褐色杏眼總讓人低估她的年紀,標志的瓜子臉下面有一個如同玉雕成的脖子,薄薄的肉皮緊緊的蓋住精致的鎖骨,大小適宜的雙峰上乳頭無比嫩紅。
纖瘦有型的腰肢,陰毛稀疏,夾緊便沒有縫隙的私處,緊持有力的屁股,白嫩健康的雙腿,還有那雙腳趾靈活,好像能彈鋼琴一般的修長玉足。
她自來熟的性格可能是天生的,但那種迎面而來的親熱和無法用文字表述的親和力,卻更多來自於她討喜的外貌。
“知道。”
月寒需要抬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臉,但此時依然保持平視,就好像在盯著對方的乳頭一樣。
“嗯~嗯~
不知道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畢竟沒有多少修者會像我百花派祖師那樣,嘗試將自然中擁有六種屬性的仙氣融入身體。
不過正是我祖師的嘗試,讓我們……
唉!
你們竟然知道!”
她好像根本不是在問,而是為我自己接下來的解釋,找一個吸引人的開頭,根本沒聽進去別人的回答,就開始自說自話的解釋起來,有一種為人師表的衝動。
而在發現對方知道時,馬上就從自信而流暢的老師變成了一個可愛調皮的少女,露出吃驚的表情。
“嘛~
畢竟我祖師也是聲名遠揚,被人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你們知道這六氣珠嗎?”
“知道。”
月寒這次也回答得斬釘截鐵,特意還比上次的音量大了一點,生怕對方聽不到。
“也是,畢竟這六氣珠是我百花派的秘密,連我這樣優秀的內門弟子都是苦練了數年,才被告知。
你們知道反倒奇怪了。
你們看現在我手里這個……”
依然收拾了一下剛才吃驚的表情,又裝回了老師,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想引出自己的解釋,只可惜計劃再次落空。
“你你你……
你們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天雲派,穆櫻蘭,這是我的師姐古月寒。”
櫻蘭在旁邊躍躍欲試半天了,一直插不進去話,有些焦急。前兩次沒有抓住時機,這一次她捷足先登,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冥族大……大大大腳掌的冥鐵心。”
大將這個稱呼已經離鐵心遠去了,雖然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的說出來,但內心中其實已經不那麼認同了。
“我是稻荷豐華,你可以叫我豐華姐姐或者稻荷姐姐。”
等待豐華說完,櫻蘭又繼續說。
“天雲派和百花派祖師關系極好,我們師尊傳下的古籍中寫到了類似的事情,我們才略知一二。”
“原來如此。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曾經我是百花派的弟子李依然,現在我化為丹魔應該已經被師門除名了,所以我現在就是一個散修,大家叫我依然或者依依就好。”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自來熟,解釋的時候也一臉的傲慢和自信,但感謝大家的時候,確實真心實意。
“現在你已經恢復了神智,難道不想回到門派嗎?”
“現在我修為盡失,曾經的築基材料逆天改,命都已消失,我就是個廢人。
就算回了門派也不會發生什麼好事,說不定怕我走漏秘密還會把我關起來之類的。
而且我要沒猜錯的話,能把我恢復神智的法術應該是要保密的吧?
如果我回去了,你們會暴露的。”
“真是善解人意,我開始喜歡上你了。
剛才那個珠子的事情,我們其實並不是特別了解,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給我們詳細講講。”
這是我作為繩子現身與她第一次交流,應答如常,對繩子能說話這件事情並沒有多麼的吃驚,這反而讓我有些失落。
“真的嗎?
那你們可要仔細認真的聽了,這六氣珠那是百花派不外傳的……”
看了看天色,依然現在從六種真氣開始講起,怕是要從下午講到晚上了。
第三十一章 兩女蘇醒
凍霜花,堅冰晶,玄寒石,碧雪玉,千精血。
天道六氣珠原來並非想象中那種憑空凝練,凍霜花要取白色的精純花粉,然後與融化的堅冰晶攪拌變成白色粘稠的乳漿,玄寒石與碧雪玉相撞出粉。
接下來以煉制者的精血為引,將玉石粉粘合成黑色的珠心,將靜水之氣注入其中,使珠心散發出湛藍色的光芒,最後把乳漿均勻的包裹在珠心外。
百花派和天雲派一樣,祖師都留下了許多的奇珍異寶,只不過天雲派為後人,僅留下了築基的材料和許多的陣法圖紙。
百花則不僅留下了築基的材料以及各種丹藥的煉制方法,還有凝練天道六氣珠的所有素材。
之前沒有暴力的破壞戒指,而是讓依然繼續佩戴,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聊完制作原理和步驟,接下來再了解一下它的使用方法和效果。
這六氣珠和想象中那種,制造完便可以持續使用的道具不同。
這個珠子主要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珠心,第二部分是珠竅。
不管是定心凝神還是驅水結冰,主要都是珠心的效果,珠竅只有兩個作用,一是保護珠心不受破壞,二則是用於儲納靜水之氣。
沒錯和印象中水珠是一個純粹工具不同,它實際上是有消耗的,而消耗的東西便是靜水之氣。
現在依然展示的這個,只有內核處有明顯的靜水之氣翻涌的珠子,實際上還只是一個空殼。
若想展現出作為水珠的威力,就必須將它填滿,或者說至少讓它有可以消耗的靜水之氣才能正常的使用。
“你們真是厲害,我師傅幫助我師兄合練水珠的時候,都沒有我這麼充裕的靜水之氣。”
依然拿著那個珠子輕輕晃動發出潮水的聲音,絲毫沒有把水珠當做寶貝或者貴重的物品對待。
“請問,煉制這個珠子需要很多靜水之氣嗎?
一個人不夠嗎?”
櫻蘭像是一個認真求學的學生,詢問的時候還自覺地舉起右手,被對方看到才開始問。
“那當然不是,雖然想將水珠填滿所需的靜水之氣無法估量,但是僅僅是制作的話,需要的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驚人。
一個人長時間凝聚大概一兩個月其實也是夠的。
不過靜水之氣和其他的天道之氣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會極大的影響修者的情緒。
我的很多師兄師姐並不是失敗在煉珠的時候,而是在吸收靜水之氣的時候,被過多的影響了心智,完全無法靜心凝神的練珠。”
依然將珠子輕輕拋起,然後在空中快速的抓住,像是玩弄玻璃球一樣。
“那為什麼你能不受影響?”
月寒自從遁逃到這里就一言不發,不是默默的跟在後面,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冥想,直到剛剛才有所頓悟,從木訥的狀態恢復到了往日的犀利。
她略有攻擊性的發問,換做平時她肯定會逼問的,現在給人感覺平和了許多。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疼嘛~”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提到這里動作不影響之前舒展和靈動,顯得有一點頹廢,在說痛字的時候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我化身丹魔,真氣逆流,橫衝直撞,渾身的經絡和血管已經被破壞得無藥可救了。
因為我服下了丹藥,所以一直吊著一口氣沒有死。
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渾身劇痛,在我清醒的時候身子一樣的疼。
靜水之氣使我冷靜,使我不至於被痛瘋。
因為凝練了水珠,身體會更舒服一些,所以才……”
“那現在還痛嗎?”
依然沒有把話說完,豐華就站起,身子走近了一步關切的詢問。
“還……還好……
謝謝……姐……妹……”
豐華開始的時候還保持著豐滿的體態,現在已經變回了幼齒,雖然氣場和感覺能讓人清楚的辨認豐華,但依然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才好……
“沒事的,叫姐姐就好,我喂你吃……”
這或許就是母性吧,豐華張開雙臂,依然對於這突如其然的溫柔和親切,有些本能的錯愕向後退了半步。
就見豐華渾身綠光一閃,身子又變成了美婦的模樣,柔軟的雙臂緊緊摟住了依然,一大一小一肥美一矜持,兩對乳房緊緊貼合,依然被“溺亡”在這溫暖的懷抱之中。
然後豐華竟然!
不不不……
我不應該驚訝,現在也早就不配驚訝了,在這個世界度過了數個日月,直到剛剛的一刻,才突然發現兩個人親熱無比,互相拘束是多麼違和的一件事情。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主動的是自由的,但是仔細一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從第一次拘束到現在,一次又一次的捆綁,我好像冥冥之中被控制的被掌握著,只是自己沒有發覺而已,我已經徹底離不開捆綁了,在接下來的一生,我將與它緊緊纏繞無法分離。
我看著依然滿臉幸福,一點掙扎反抗都沒有的被捆了起來,與一個舒適的姿勢又躺到了豐華的腿上,那顆無比珍貴能緩解她疼痛的水珠,也沒有做任何的思想斗爭,輕易的交到了對方手里。
豐華的乳頭被含住吮吸,面臉潮紅輕輕的伸出舌頭,將微微振動的珠子舔濕。
依然的雙眼被乳房遮擋,直到水珠抵住了小穴才驚覺恢復神智,但為時已晚,豐華用食指將其深深的推入。
“啊!~”
一聲痛快愉悅的呻吟從依然嘴里喊出,沒想拒絕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開始靜靜的感受這份快感。
不得不說,剛才一切的發展都有些突兀,櫻蘭月寒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有些尷尬,直到她們兩人親密的擁抱撫摸,才識趣的離開。
“這個女將軍怎麼樣了?”
“剛剛櫻蘭用真汽溫潤了一下她的經脈,然後又喂了一些便宜的丹藥幫助身體恢復,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驚嚇過度還未蘇醒。”
鐵心低頭看了一眼還處在昏迷狀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女將。
“很好,櫻蘭你……
等等,她人呢?”
“應該是第一次看師傅以外的人施展繩縛,所以去圍觀了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櫻蘭的人影,鐵心身高望遠,用有些猶豫的語氣回答。
“哦,這樣……”
我能通過心跳脈搏,甚至血液的流動來感受別人的情感,而對於自己的情感某種角度上來說,還有些“陌生”。
剛剛是落寞又或者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不過是一直被捆綁的徒弟,對別人的繩術好奇而已,我到底在慌張個什麼?
斥責完自己,便開始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女將的蘇醒。
不想這一等就是一天……
櫻蘭豐華都“忙著”,沒有時間照顧女將軍。
我本來是沒有對鐵心抱什麼希望的,但是事實是我又一次看走眼了。
作為曾經冥族的大將,不管是在戰斗方面還是在交流方面,又或者是在處理傷員方面都有很多經驗,完全不比櫻蘭差。
之前她使用的那把骨刃,刀刃部分自然是非常堅固的,武器沒有問題,但是在這把武器的末端相有一些如同寶石的東西,這些其實是儲物空間。
只要對手的實力不是太過懸殊,就可以從儲物空間中拿出暗器,在戰斗中暗算對手。
這幾個出空間里除了暗器和其他武器之外,當然也有一些緊急用品,比如說藥物之類的。
之前說的那些普通的丹藥,就是冥族自制的復肌丹。
雖然以前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但現在已經到時候了,我也應該將鏡頭從我的身體中抽離,找一個較遠的視角重新的審視。
作為一個師傅,訓練徒弟們獨當一面是我的首要職責和目標。
櫻蘭是四個人之中年紀最小的,曾經因為有些幼稚的思想和過於善良的本性,讓我有些擔心,不過經歷了如此多的事件和磨練也漸漸成熟起來,現在不管是獨自面對困難,還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都不成問題。
月寒在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獨立的孩子,現在能力有所進步,別說自己一個人能生活的很好,甚至也許可能還能像我一樣帶些徒弟,教人向善。
豐華鐵心本身都算是成年人了,只要不被自己的執念所擾,不受人背叛的話,一個人生活還是非常輕松的。
依然……
我是不是收徒弟收上癮了?因為相處時間足夠長,就默認別人是自己徒弟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昨晚大家都很忙,睡得都非常的晚。
看大家都休息了,我也合上了眼,直到第二天太陽暖暖的,日光射在身上才緩緩蘇醒。
豐華像往常那樣做著飯,櫻蘭跪坐在旁邊處理食材,依然就好像和大家磨合了很久一樣,將朴素的餐具放在鋪平的餐布上,感覺有風吹過便會拿起石頭壓住薄布的四角。
鐵心認真的照看女將軍,用清水洗掉昨天晚上敷的藥,用舌頭仔細的舔舐還未結痂的傷口,就連腳上的傷口都不例外。
月寒從遠處踏空而來,赤腳落在草地上,手里捧著許多干燥的木柴,腰間繩子上還掛著,隨手摘取的各種香菇木耳竹筍野味。
大家各司其職,其樂融融,雖然沒有任何的血脈,但是就像家人一樣親密。
“趁著大家一起吃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啊?”
我不忍打破這樣的寧靜,一直沉默著直到豐華開口。
“是什麼方面的消息?”
櫻蘭喝了一口菌湯,狠狠咬了一口餅,在場眾人若論在吃飯上下的力氣肯定都無法與他相比,但即便被美食堵住嘴,還是很好奇的發問。
兩大鍋以鳥為主的肉湯里漂浮著許多松茸和香菇,菌類獨特的香味配上肉香看著就讓人食欲大漲。
大餅都是沒有餡的,用在城市里買的面粉加上雞蛋和紅糖攪拌,適當加水讓面團足夠的松軟,然後攤成餅撒上芝麻和一定的調味料,最後放在洗干淨的鵝卵石上烤熟。
“其實大家可能都想到了,那就是我們的依然只需要一個築基材料,就可以突破到築基期了。”
豐華的語氣無比幸福,就好像突破到築基期的是自己女兒一樣。
不過好像只要被她喂過奶,都被她本能的當做親女兒一樣對待。
“一般修者如果走火入魔都會當場斃命,我是因為丹藥才保了一命化身丹魔。
變成丹魔,不僅會損傷自己的身體,連築基的恩賜也會折損。
我們百花派曾經有從丹魔中恢復神志的情況,但也僅此一例。
那位女前輩在恢復之後修為全無,只能從頭開始,但因為有一定的經驗以及道侶的幫助,進步神速,很快便又重回了巔峰,成了一段佳話。”
依然顯然應該嚴肅認真的討論敘述這件事情,但也不知是因為這菌湯大餅太好吃,還是因為數天不進食了,現在爭分奪秒的吃東西,說這事的時候嘴中還嚼著食物吐字有些不清。
“我在變成丹魔之前是結晶期,想要回到之前的修為,我現在唯一要面對的障礙就是天賦的跌落。
曾經我是火修,天賦不錯,不管是在煉丹方面還是在驅火方面,都得心應手。
但現在神智恢復正常,靈根卻都跌落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而且我還沒有其他的擅長,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現在只能先植入靈根才能繼續修煉了。”
“靈根?植入?”
我很能理解此時櫻蘭滿臉的好奇和震驚,畢竟植入靈根這件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沒錯的,一般的修煉者都會分為靈修和武修,前者以元素之力參悟大道,後者以武正道。
如果天賦靈根不確定的話,就無法選擇築基材料,最後導致築基失敗。
比如我曾經是火靈根,用的是火狐狸的骨頭築基,我和它非常契合,所以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可我要是用木心或者土精類材料築基那就會引來天雷,不僅性命堪憂,成功之後還會因為材料與身體相斥,而難以運功修煉。”
依然用竹子削成的筷子夾起一個鳥腿,放在嘴里,輕輕一吸煮爛的肉就自動的蛻下,被舌頭一碾就碎了。
“而植入靈根一般修者是接觸不到的,畢竟這也算是我們百花派的秘法之一。
我們祖師早年間收徒的時候,不看資質,只看心性,曾經收過許多沒有武學天賦,又沒有任何靈根才能的徒弟,為了以後的修煉我們的祖師創造出了植入靈根的技法。
簡單來說就是取有特定靈根傾向的材料,再輔以六道真氣,塑造全靈之體。”
“那詳細怎麼作呢?”
櫻蘭見對方說完想一口氣把嘴里的餅都咽下去,結果被卡住嗓子,想喝湯順食,沒想到流進了氣管不停的咳嗽,整個人十分狼狽,一時半會怕是沒法提問了,於是我就替她問出口。
“詳細的過程就是取,風精,雷精,水精,木精,土精或者火精,其中一種用水稀釋然後浸泡身體,同時要處在對應六道真氣,濃郁的地方修煉。”
“那你說的這些精要怎麼獲得呢?”
“很簡單,一般上千年樹齡的木核中,有大量的木精切開就可以取用,其他的也一樣,只要找到對應的材料,然後再切開其中精華就會流出來。
真正的困難並非是材料,而是找到六道真跡濃郁的地方,並且可以供我修煉。”
“之前你凝練水珠的時候,身體里的靜水之氣足夠你植入靈根嗎?”
“當然,不僅夠我一個人的,大概再來十個二十個都夠了。”
“那這就並非什麼難事了。”
看來依然還並不知道我的能力,他覺得是困難的東西,在我眼里只是時間問題。
“啊~這是……”
天剛聊到一半兒,我就聽到了女人的呻吟聲,光從這陌生的音色還有發聲的方向,我就可以斷定應該是那個女將軍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雙手從身體兩側中抽出,一點點撥開包裹身體的被褥,扶著背後的樹一點點的站起來。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基本都是不會第一時間現出真身說話的。
但是這次,櫻蘭嘴里還塞著食物,其他人也沒有開口詢問的默契。
那女將軍揉了揉眼睛,面前幾個肉色的身影漸漸清晰,鼻子嗅到香氣用力的聞了兩下,頭腦因飢餓而變得清醒。
櫻蘭月寒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而且布料十分透明,上半身盡在胸前圍了一圈薄紗,在後背上打了個結,裙子也是簡單的圍了一圈,里面什麼也沒有穿,月寒習慣了跪坐看起來還好,櫻蘭像個假小子一樣腿一攤,這睡衣算是穿了個寂寞。
豐華一直踐行著裸體主義,在人前還會穿黑袍下面真空,到了野外沒有外人,干脆就是光著身子,依然也同樣完全沒有穿衣服,只不過原因是沒有合適的尺寸。
鐵心早上剛洗完澡,身上還有些水珠,所以沒有穿衣服,小麥色健壯的身體就好像一座小肉山一樣,很有壓迫感。
女將軍看清了面前的幾個人,眼睛緩緩睜大,表情漸漸吃驚,但緊接著她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雙手馬上慌張的捂住,但顧了上面又顧不了下面,雙手快速的變換動作,最終哪里也沒有遮住。
她向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在樹干上,臉頰通紅,結結巴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
“沒事,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豐華率先開口,用非常溫柔的語氣想使對方平靜下來,但顯然她的母性並沒有那麼大的感染力,至少打動不了這位女將。
“咳咳。
餓了吧?來一口。”
櫻蘭用力地咳嗽了兩聲,終於戰勝了食物,拿了一個木頭空碗倒了一碗菌湯,然後把石頭餅蓋在上面,坐在地上輕輕的遞了過去。
就看那女將軍雖然臉色還是羞紅一片,滿肚子的抗疫讓她稍稍冷靜了下來,低頭看著那碗菌湯黃色淡淡的油脂飄在上面,清澈鮮美的湯汁藏在下面,濃郁的肉香和菌香交織在一起,再加上微微被烤黃的石頭餅的脆皮。
她終究是沒有敵過美食的誘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之前遮住胸部的手伸了出來接過木碗,湊到鼻子前面小心的聞了兩下,也不知是在細細感知食材的氣味還是在試毒。
我喜歡看少女蘿莉之間加深感情的互動,也完全不反感女孩互相親密的接觸,那種帶著濃濃甜味的寒暄跟關心也對我的胃口。
但是很抱歉,唯獨那種枯燥乏味的閒聊,我是實在受不了的。
這個女將軍慢慢被美食撬開了話匣子,開始分享自己的故事。
祝玉研是她的名字,嚴格來講她僅僅是金國一個小部隊的領導者之一,她的權利和所領導的軍隊戰斗力還不能匹配將軍這個稱號。
但金國有一個特點,稱號和所領導軍隊的戰斗力無關,只要領導的人數過半,就可以被稱之為將軍。
這個女人,也就是玉研,她領導著一支來自家鄉的隊伍,是那種平時在土地上耕作不用交稅,打仗時自備兵器上陣殺敵的民兵。
大概是半個月前他們被征集去前线打仗,而她也隨母出征,但令人疑惑的是,上面派下來的指揮官要求她們兵分兩路,一路前往前线,一路則是探查可能被敵方登陸的海岸。
按理來說玄國以防守為主,從來就沒有用過海岸登陸這樣的奇策,而且沒有後勤補給還登陸,短時間內打不出效果的話相當於送死。
玉研這次來偵查的海岸與前线距離很遠,根本不可能打通補給线,所以這次任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但來了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玄國的奇兵,這甚至不是人類。
這徹頭徹尾就是異族對人類的入侵,必須盡快上報指揮官。
要知道歷史上水族入侵大陸,可是滅了好幾個國的,要不是仙人聖人出手,人類可能都要被水族奴役。
“感謝各位仙人的搭救,我無以回報。
我必須要盡快上報指揮,恕我不能在此久留。”
喝完湯吃完餅,她十分恭敬的彎腰行禮,想要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告別。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雖然我們沒有接到誰的委托,但是懲惡揚善除是我們修真者的本分,你不用急,我們收拾收拾和你一起走,水族的事情我們也是要管的。”
櫻蘭見對方要走,馬上抬手挽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件簡單的衣服遞給對方。
玉研恭敬的彎腰接過,將米黃色的衣服抖了抖套在身上。
這是一件寬領的短袖,下面一直遮到大腿中間,從顏色和款式上來看十分普通,甚至有些朴素,但是其中使用的布料卻是非常柔軟的細麻,不管是質感還是柔韌性,都要遠超這個時代的衣服。
當然了這件衣服的來歷也有些特殊,我雖然精通捆綁,可用自己身體化形出的細麻繩無法編制成布,沒有辦法我只能變出原料,然後去城里找手工精湛的師傅縫制。
這樣的衣服一共縫了七八件,但這個款式的只有一件。
“謝謝。”
我以櫻蘭的視角,看著這女人身上的衣服,要知道我的觸覺連通每一根繩索的每一寸纖維,穿上用我制成的衣服就相當於直接我肌膚相觸,我倒不是不喜歡這位女將軍,就是話還沒聊兩句就和我這麼親密,實在感覺有些不舒服。
眾人簡單打理了一下便啟程了。
月寒櫻蘭一前一後站在一起,御劍飛行,鐵心騎在白虎最前面,豐華坐在最後面,將依然前後包夾在中間,而那女將軍則騎著白馬,跟在最後面。
沒錯之前買的那匹白馬,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通了些人性,可以載人飛行的白銀樹葉鑲在它的四個馬蹄中,這批雪白漂亮的大母馬,只要想便可以直接像仙獸一般踏風而行。
眾人來到空中俯視大地,對周圍的地形勘探了一番,然後就一齊飛向了玉研所指的大部隊位置。
雖然這次從高處觀察,不可能一次看遍金國的所有國土,而且地上的國境线處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識,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根據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還有這個女將軍的詳細解釋我們大致了解了這個國家的形狀,金國的國土形狀有點像是頭腳削平,並且在東邊脖頸處長出一個小棱角的不倒翁。
西邊有一個狹長的與劫獄相連的區域,因為海拔較高,而且有高山阻隔,所以沒有受到劫獄中妖魔的侵擾。
南邊與國土菱形的玄國接壤,兩國邊境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任何的天險山峰阻隔綿延數百里,按理來講如此地形應該會造就一個大一統的王朝,但這里卻有一個變數。
那就是兩國交界之處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西邊也沒有群山,這意味著劫獄中的妖魔可以隨意的從這里進出,看似簡單的兩國戰場,其實是三方會戰的不毛之地。
據說金國幾次勢如破竹的弓如玄國腹地,都因為突然從後方殺出的劫獄妖魔斷了後路導致失敗。
同樣的事情三番五次的上演,兩國也就達成了默契,邊境衝突一刻不停,但稍有戰績就前出突擊,是誰也不敢的。
四千米的高空連飛鳥都很稀少,有點修為還好,像玉研這樣的凡人就只能抱緊白馬取暖。
這是個可抬手可摘星辰的高度,俯視地面,一切的人為造物都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只能看見雄偉的高峰,漫長的海岸线,還有一些巨大的湖泊,至於那些人流密集的主城,從高處往下看就好像一小塊黑色交叉的掌紋一樣,難以辨別。
沿著大地的起伏,模糊辨認著熟悉又陌生的地形,終於來到了大部隊的所在。
兩個國家的戰线從西到東綿延三千多公里,而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二的距離是兩國都不敢駐軍或者派兵的,不管是幾千人騎兵,還是上萬人的步兵,只要誤入其中有一兩人逃回都是少見的,多數情況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所以戰线實際只有一千多公里,而此處便是兩國最東邊的沿海戰线。
河末城是邊境之城,據說曾經歸屬玄國,現在則是金國的地盤。
作為金國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型的主城,它位於楊貴城東南方向,直线距離大約一千五百公里,河末城臨河而建,是金國主要支流的匯聚入海之口,乃是河流末端,所以得名河末。
玉研所說的部隊,就駐扎在此城以南的平原上。
我們幾人緩緩的下落,營地周圍的哨兵首先發現了我們吹號警告,每間白色的營房中都走出四五個手持兵器的士兵,或是長矛或是大刀,都是抬頭抬手盯視著我們。
遠看小小的營地瞬間就集滿了人,約莫有數千。
直到看見了玉研。
“副將軍回來了!”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就都卸下了防備一轟上前大聲慶祝。
玉研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是因為黃色外衣下是真空,臉色羞紅遲遲不敢翻身下馬,生怕走光。
“成何體統!!!
都給我散開!”
就聽一個氣勢十足的女性聲音嚴厲的大吼,所有士兵便乖乖聽話散到一邊,讓出一條道路來。
中軍帳中,一個一身金甲身材魁武,英氣逼人的女將軍撩開白簾子,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
“母……將軍。”
因為軍營里所有士兵都走了出來,櫻蘭月寒鐵心豐華她們怕落下傷及無辜,便一直懸在空中俯視,我為了收集更多的情報直接化身到了玉研身上。
如果剛剛沒聽錯,應該是要叫母親母上什麼的吧,弄半天她不僅自己是將軍,母親也是將軍,將軍世家嗎?
就見她說完將軍兩個字,也不顧羞恥翻身下馬半跪在地上,但只跪到一半便被對方扶住拉了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將軍事態危急,我長話短說。”
“東方有水族入侵是吧?”
“您知道?”
“剛剛朝廷下令,要求我們向東行軍,抵御水族入侵。
這些事情一會兒再說吧。
現在你要不要先介紹一下你的仙人朋友?”
白色的中軍大帳之內,地上鋪著地毯,牆邊擺了一排兵器,牆上是地圖,房間正中擺著一個沙盤,後面就是將軍主座。
“閣下是說要由我們一同對抗水族?”
“這次水族入侵有許多魚人修者,它們的實力遠遠在凡人之上,不要說你們,就是金國精銳盡出怕也是難以抵御,唯有我們修者出手,這次大劫才能度過。”
月寒開口毫不客氣,一是一二是二,直接戳破了對方就是炮灰的現實。
“那以閣下的意思,這場仗我們應該怎麼打?”
就看那位主將掃了一眼身後的地圖,看著面前的沙盤,似乎對月寒的態度有些不滿,但礙於對方的實力,語氣還是很柔和的。
“按兵不動,迂回騷擾,等待其他修者擊退他們的主力,你們來收復失地,打掃戰場。”
“您的意思是我的軍隊沒有任何戰斗力,面對水族主力不堪一擊是嗎?”
如果切換視角,我是一個常年練兵的將軍,現在見到一個仙人,張口閉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己太弱了,上了戰場就是送死,那我肯定也會有些情緒。
而她現在只展現出了一點不滿,還算是有涵養,換成別人怕是要掀桌子發怒了。
“這里,就是玉研前去偵查的村子,有一個形似鯰魚的人怪物,實力起碼到達了具靈後期。
你們怎麼打?
你們誰來打?
而和它氣息相同的部隊,我偵查時還發現了兩股,現在應該都上岸了。
所以三個具靈後期的強者你們怎麼打,拿什麼打”
“戰爭不是決斗,領袖的強弱無法決定一場戰斗的輸贏。
我們是戰士,我們肩負保家衛國的使命,如果不能將敵人的攻勢瓦解,那就是我們的失職。”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這位女將軍似乎對修者的實力並不了解,月寒剛想進行“更加坦率親密”的交流,但剛張嘴就被櫻蘭打斷了。
“我叫祝無艷。”
“你好,我叫穆櫻蘭,這位是古月寒,這位是名鐵心,這位是稻荷豐華,這位是李依然。”
有些遲來的自我介紹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無艷將軍,水族乃是異族,對我們的手段非常殘忍無情,此戰無論輸贏,戰區的百姓都免不了要受盡折磨,家破人亡。
所以如果不延誤戰機,請問您能否在作戰之前,先把這一片的平民疏散一下呢?”
雖然這轉折有些生硬,但大家還是跟上了節奏,都看著櫻蘭在沙盤上畫的一個圈。
偌大的沙盤上櫻蘭雖然只圈出了一小片,但卻意味著很大的面積。
畢竟那條綿延上千公里的戰线,在沙盤上也才小臂的長度。
“通知一個村莊的百姓疏散,僅僅需要一個小偵查隊就可以。
您的軍隊足有數千人,二十人一隊可分數百隊,若在為他們配上戰馬,僅需幾日就可以完成疏散任務。
未來戰事擴大,戰馬也能幫助您的軍隊增加靈活性。
再不濟,這次任務完成後喂養戰馬幾日,隨著戰爭的進展肯定導致戰馬緊缺,到時您再賣出去轉買其他武器也肯定不會虧的。
將軍,為了您要保護的百姓,請務必盡力推進這件事情。”
就看無艷轉過頭盯著玉研,玉研沒有回避射來的目光,兩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些什麼。
如果說一個人的成熟需要考驗才能證明,那櫻蘭現在就是主動接受了考驗,並且完成的非常好。
“如果您同意我們的建議,那我們會盡力爭取時間,吸引水族的注意力,給你們的撤離打掩護。”
太欣慰了,真是我的……
等等!打掩護?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我咋一點都不知道!
我感覺自己開始有些慌張了,甚至忘了第一時間和她們耳語,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晃,希望誰能出來阻止櫻蘭。
結果環顧四周,發現其她人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私下商量過這件事情,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這……
真是麻煩各位了,我現在就上報指揮官,今天晚上一定給各位一個答復。”
正事說完接下來就是等待的和閒聊,離開營帳找個安靜地方,從玉研口中得知這里的士兵和這對母女都是老鄉,平時都是由她和她母親訓練的,武器都是自家掏錢買的,路上的軍餉也是平時攢的。
需要軍隊,國家就會派一個指揮官來主要統領他們,她們母女便只能聽其吩咐,就算有些不滿也絕不能自作主張。
聊完閒天看看天色現在還早,連中午都沒到,等到晚上才能有結果,幾人很是無聊,便決定去城里逛逛。
李依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自告奮勇當回導游,要帶大家去河末城里的拍賣場轉轉,順便她也有些自己用不了的,多余的丹藥順便出手賣了。
幾人就這樣約好了一起去拍賣行走一走,只是她們沒發現前腳剛出軍營,里面有幾個人騎著馬離開,方向也是河末城。
第三十二章 拍賣行
這個世界的拍賣行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買賣東西那麼簡單。
金國玄國境內拍賣場的數量,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這里的客人也不僅是貴族名門,很多的修真者也齊聚在此出售用不上的法寶材料。
河末城的拍賣行會在四季的第二個月月中,進行一場大拍賣,每周的周末進行一場小拍賣,兩者的區別是由拍賣物品的價值決定。
小拍賣出售物品總值不會超過兩千兩黃金,而大拍賣,一般單個價品便能達到數百兩甚至上千兩黃金。
此城坐落於兩國交戰线附近,城上的守衛城下的士兵,不管是裝備還是人數都遠超之前去過的主城。
櫻蘭一行人除非獨處否則都穿著黑袍,中午進城的人又不多,她們顯得格外的特殊和扎眼。
衛兵也理所當然地將她們攔下,李依然領頭見衛兵走過來,熟練地從戒指里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東西舉在胸前,那士兵用手遮住正午的日光,眯上眼睛仔細看一下,馬上倒著退了回去。
“你拿的是什麼?”
“這是靈韻,不夸張的說它本身就是修真者的象征,不管是鍛造仙器,還是煉制仙丹都是必要的素材,其中是凝練固化的仙氣。
這次我拿出來的很少,但就是這麼一小塊,凡人靠近也會感覺渾身不適,待的久了還會折損壽命影響健康。”
就見剛才退回去的那個衛兵和其他人交流了一下,眾人就再也沒有受到阻攔,輕松的進了城。
“但是它只對凡人有負面的效果,對於修者而言,就算僅僅修煉到練氣階段,也對它徹底免疫了。”
李依然進了城就馬上把靈韻收了起來,隨後抬頭望了望太陽,低頭看了看倒影,掐指算了算時間。
“今天的拍賣時間大概是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現在還沒開始。”
“那我們等著嗎?”
“不,拍賣場里面雖然禁止戰斗,但出了拍賣場可就不一定了。
我們要做些偽裝,防止前腳出了拍賣會後腳就被人圍攻。”
櫻蘭進了城之後,立刻就被街邊攤鋪的小吃玩具吸引了注意力,似乎是想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說服大家一起去逛一逛玩一玩。
結果不想竟然逛個拍賣場,還要偽裝。
幾人先是來到了裁縫店,依然熟練且專業的提出了需要的衣服類型,並付了定金,裁縫店里的女工似乎對這樣的要求也是見怪不怪了,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抬頭去。
“對了之前忘了問,你們為什麼都赤足而且穿的這麼少?
難道是天雲派的……”
“不不不……
我的師傅師娘,師兄師弟都穿的很得體。”
依然剛剛在裁縫店里。定了幾雙布鞋,低頭的時候才發現除了自己外所有人都赤著腳,在回想起之前在林子里大家的穿著於是發問。
“我們穿的那麼少,只不過是為了更親近自然而已。
至於不穿鞋襪……”
“還是我來說吧。”
櫻蘭慌忙解釋,穿著說的倒是比較合理,至於腳嘛,果然還是要有我這個始作俑者來“承認錯誤”。
“我和櫻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感覺她的腳非常好看,於是就隨口說了,讓她光腳的事情。
後來就都養成了習慣,便也沒那麼多說道了。”
“原來如此~
繩子大哥哥喜歡看腳啊。
也許普通人會覺得難以理解,不過我可是見慣了奇形怪狀愛好的人,戀足和他們比起來,真的是清純無害到爆了呢。
也好,那我便入鄉隨俗,以後也一直光著腳了。”
李依然顯然不是那種很保守的孩子,也不顧周圍陌生人的目光抬起一只腳脫下鞋子,摘一下襪子,一雙白淨的小腳踩在黃土地上,腳趾自由的張了張似乎還有些怕生。
從性格上來講她和櫻蘭一樣外向開朗,因為經常和人打交道,所以更加成熟,開朗的同時情商也更高一點。
不過有一點挺讓人在意的,那個促使她成為丹魔的試心境,櫻蘭月寒也是進去過的,按理來講更加成熟,應該會對幻覺更有抵抗力才是。
但我的徒弟們深入其中,似乎並沒費太大的力氣(指原地冥想幾天)就戰勝了幻覺,到底是怎樣的幻覺,怎樣的心結,怎樣的罪孽,才讓她墮成丹魔的呢?
然後進的是一家修者坊店,就和普通的雜貨鋪是一樣的,只不過區別在於這里賣的都是一些仙家的法寶,比如說丹藥仙劍符咒之類的。
“老板,來六張隱影符。
順便我要出手這八顆上品集氣丹。”
依然一進店就對著高高的櫃台喊了兩聲,也不問價格直接把半兩銀子,然後把一個瓶子放在了案子上。
櫃台的老板現實收了錢,把六張黃色的符咒拍在桌上,然後找了二十文銅錢。
已知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錢,六張符咒的價格應該是統一的,也就是說一張符咒的價格應該是八十文。
集氣丹是所有修者在煉氣期想要突破瓶頸的必備丹藥,練氣期有兩個瓶頸,丹藥的等級能決定修者突破之後的地基是否牢固,品級越高越逼近憑努力天賦突破的效果。
就看那老板伸出蒼老的手,將藥瓶拿了進去就聽砰的一聲,瓷瓶的蓋子被打開,一股清香溢了出來滿屋飄香。
鐺~
雖然看不到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大概是在用什麼堅硬的東西敲擊丹藥吧。
“這丹體表面光滑,香味撲鼻,音色渾厚,金字丹紋清晰完整。
如此品質,閣下可是百花派弟子?”
就聽櫃台中的老板一邊用蒼老的聲音說著,一邊穿著硬底的鞋,從里面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真是行家啊,不錯,我確實是。”
也沒開,那個老人走得出來,他駝著背手里還拿著其他一些東西,見到我們馬上把瓷瓶子還回來,然後拱手說道。
“幾位少俠光臨寒舍,在下無比惶恐。
您這丹藥無比貴重,小店銀錢不夠現在去當鋪換些銀兩來,請您稍後。”
那老者轉身鎖了鐵門,一路小跑出了門。
“隱影符是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嗎?”
“對,長衫只能遮住我們的表象,不能遮住我們的內在,修者僅憑探知還是能記住我們的樣子,看穿我們的偽裝。”
月寒這是今天第二次開口,以我對她的了解,除非是重要的事情,否則她可懶得張口,這符怎麼看都不像是要緊事,她這是要……
“符咒也分品質,你買的那些都是下品,最多能應付金丹期強者的探視,想要萬無一失還是要用這種。”
我也真是愚鈍,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天雲派也有自己的擅長,一是陣法,二就是符咒。
月寒直接從腰中裝滿符咒的木盒中抽出了一張。
剛剛買的那幾張隱影符,都是用看起來很不平整的薄黃紙和黑色墨水草草寫的。
月寒現在抽出的這張,僅僅從材質上來看就有非常大的差距。
首先是紙張表面無比平整光滑,不僅看不出一根植物纖維,甚至表面還塗了一層油,墨汁也換成了金色,其中還夾雜著閃閃發光的某種晶粒。
其次在中間一豎條主要的咒文之外,還在四角額外增加了四段小的壓角銘文。
最後在所有的字符上面還印了一個方形的紅印,四個方方正正的字中只能認出一個天字,其他的都因為重疊而且字形復雜難以辨認。
“這……
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品符咒嗎?
這些晶粒是……
靈韻?”
依然第一次露出了沒有見識的樣子,左手拿著剛買到的,右手拿著這月寒遞過來的,仔細列舉著兩符巨大的差距。
“將靈韻精磨成粉,融入墨汁寫出的符咒,可以使用更長的時間。
四角的小咒可以防止符咒被直接破壞或者扯下。
表面的塗油可以防止潮腐。
紅色的大印讓其可以在使用者不在場的時候遠程使用。”
月寒一邊解釋,一邊又從腰間抽出了數十張同樣上等品質的精致符咒,依然眼睛都有些看花了。
“天啊!
這些符咒要是拍賣,起碼百兩黃金!”
“師門有訓不得變賣。”
月寒一盆涼水直接潑下,澆滅了依然之後的各種幻想,然後將其他符咒塞了回去拿了六張隱影符。
“等等,這太貴重了。
這次參加拍賣會只不過是小屆而已,你這六張符咒比賣的東西都貴,根本沒必要啊。”
依然馬上制止了月寒的敗家行為,自己留了兩張普通的,將剩下四張發給了大家。
就在這時老板抱著銀錢趕了回來,眾人也離開了坊市。
“難道參加拍賣會還要先吃藥?”
幾人第三家造訪的店是一家藥店,櫻蘭一進來便好奇的詢問。
“不。
來這家店不是為了拍賣會,我是要采集些藥材,准備有空煉些丹別荒廢了手藝。”
她來到台子前衝著里面抓藥的師傅說了幾句,又指了指牆上幾個看起來就很貴重的材料,最後闊綽的把銀錢往桌上一攤,驚的幾個伙計都紛紛側目。
“雖然說我練的丹藥都是修者才能使用,但其材料有一部分都只是凡品,只是經過了我們煉丹者的巧手,才有了特殊的效果。
比如說生肌丹,其實和老中醫的藥方差不太多,就是我們用丹紋和真氣激發出了丹藥更多的潛力。”
大致的講完她一轉身,伙計們已經把東西都大包小裹地准備好放在桌前了。
等出了藥房太陽已經升到了正中,大家簡單吃了些東西,便開始偽裝自己。
這個主城是一個非常規整的正方形,而拍賣場在整個城市的西側,大概占了整個城市六分之一的空間。
來到正門,高高的圍牆巨大的鐵門,身披黑甲的門衛,活脫脫一個城中之城。
“這主城的拍賣場就不是憑靈韻就能進去的了,需要出示令牌,只需要存一百兩銀子就能獲得,每個令牌可以帶進去五個人,我已經有了,所以大家跟我進就行了。”
依然亮出一個銀色的牌子,門衛看了一眼,便讓到旁邊,一行人直接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一個穿著像是青樓賣唱的少女,見我們進來面帶職業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服務人員還是這里的管事。
“請問幾位定了……”
看來拍賣場是需要提前預定位置的,像我們這群人臨時起意來的,估計是要很散客坐在一起,不過依然再次將那銀色的牌子拿出來,那少女看了一眼再次彎腰行禮說道。
“白金廳在這邊,小女子為各位引路。”
拍賣場的主場有點像是雙層劇院,白金廳是在二樓,像陽台一樣的小房間。
地面是很貴重的毛毯,椅子桌子都是紅色的檀香木,牆壁上掛著彩色山水畫,看著就很昂貴的毛筆硯台放在桌子中間,旁邊放有紫砂茶壺,椅子共有八個,空間也很寬敞。
“祝各位愉快,小女子退下了。”
厚木門緩緩的合上,房間陷入了寂靜。
“白金廳密閉隔音,但保險起見大家都不要卸去偽裝。
頭不要伸出扶手,盡量不要站起來。”
說完重要的需要注意的事項,依然從戒指里拿出一個小球放在桌子中間,大家一看正是之前凝結的水珠。
“真氣也分三六九等,水珠所散發的靜水之氣是六道真氣之一,品級最高可以防止任何人對我們的探知。”
有點兒奇怪……
雖然說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了,依然是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了?
謹慎過度?
剛剛鐵心走到圍欄旁邊,輕輕摸了一下,我化作一段鎖鏈伸出頭去看了眼昏暗燈光下其他的顧客。
偌大的會場,他們就像看戲一樣,一個個輕松的放松的坐在圓桌旁邊,也沒有遮住面目,也沒有穿著長袍,沒有意思,想偽裝自己的意思,甚至還給人一種出來游玩看戲的感覺。
在二樓像這種陽台一樣的廳室不止這一個,我伸出頭看了看左右,不管是貴族還是宗門,也都顯得非常從容放松,那是真沒看出一絲要偽裝自己的感覺。
而當依然拿出這水珠散發出恐怖的氣勢之後,會場里很多人都變了臉色,有些吃驚地看了過來,稍微有些實力的雖然不至於顏面變色那麼夸張,但冷汗都滋滋的流下來,根本不敢向這邊看一眼。
有些人更是直接灰溜溜的從後門走了,來回端茶遞水的少女也都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這是劫後余生或者說,變成丹魔後恢復的後遺症嗎?
這謹慎的都有些病態了。
明明一開始還感覺她成熟穩重的,現在看來這都是表象,過分的謹慎它也是有問題的啊!
“各位尊敬的……”
二樓看台五米多高,看台底下掛著六個火盆,隨著主持人的開場白,火盆同時被點燃,因為銅鏡的反射數道火光射向木制展示台,主持人身上的金屬掛件,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第一次參與拍賣,本來應該是激動人心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好東西見的多了,還是他們的東西太普通,我在聽這個伶牙俐齒的主持人將一個物品吹得天花亂墜之後,在看到實物的瞬間就失望透頂。
二百顆品色一般的復肌丹,吹了大概十分鍾,最後亮點還是量大便宜。
一個煉氣期才能用到的中品集氣丹,又是權衡利弊又是吹捧制作者,最後還說了個從沒聽過的煉丹者名字,結果實物一亮相,依然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雜質,還金文損壞,可中品里也算不得好東西。
不知不覺已經出場了五六個商品了,我已經徹底不抱什麼希望了,相比看這些修真垃圾,反倒不如看一看底下那群聚精會神認真“聽講”的貴族宗門來的有趣。
底下大概有三個桌子都坐滿了人,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左肩上有家輝。
一個看著像是花,一個看著像是蜜蜂,還有一個看著像某種樹,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家族,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商品,在看到一些垃圾的時候,還會踴躍的出價,而且還有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好像在努力,不是讓對方拿到這些垃圾,所以說他們是互相在替對方省錢嗎?
其他的散客有些一看衣服就大致能猜到是做什麼的,但還有一些就比較神秘了,比如在一樓的左邊一個單座上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無論主持人將商品吹得如何天花亂墜,都不為所動,似乎在等某一樣東西出場。
注意他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就是偌大的賣場所有人都談笑風生,一點兒不見外露出自己的面貌,就你一個(我們不算)穿著黑袍擋著臉,神秘兮兮的,怎麼能不讓人好奇呢?
“各位顧客,所謂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就是在出名的英雄也有缺錢的時候……”
約麼著也大概介紹了二十多個東西了,時間應該也快到晚上了,壓軸的商品要是再沒有出現的話,我們可就要撤了。
當然了我想看的可不是什麼壓軸的商品,只是想看壓軸商品出現的瞬間,底下這個客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諸位還記得,兩百年前與金國太祖英勇作戰的祝家軍嗎?
就是御鐵騎於楚門之外,死守十八年,射殺十余名金國大將,曾奇襲敵軍,連太祖叔侄都斬殺過的祝家初代女兵王祝融!
沒錯了,現在給大家帶來的商品就是祝家第六代家主!
祝無艷!!!”
原來開始賣人了都,底下這些散客看著很激動的樣子,唉,那個穿黑袍的人的人怎麼都激動的站起來了,難道說他早就……
等等!!!
誰?
我去!
什麼情況!
祝無艷?
她不是現在在領兵打仗嗎?啊不對不對,她不是要晚上給我們結果嗎?怎麼!
一定是重名了,一定是……
那個之前身著金甲的女將軍,此時站在台上雖然英氣不減,但已經沒了軍人的氣勢,而更像是一只發怒強壯的母獅。
摘下金色的頭盔,她像是普通平民女孩一樣,將頭發扎成干練的馬尾。
一雙有神的鳳眼不怒自威,微粗的平直眉溢出一絲霸氣,兩個耳朵多肉較短,棱分明的鼻子如同刀削,厚實的嘴唇別人極大的踏實感。
身上是奴隸常穿的分體式麻布衣,一直藏在盔甲下的皮膚光潔無痕,作為一個將軍身上到沒什麼疤,長期精心訓練的肌肉勻稱而強壯,尤其是那紋理深刻清晰的腹肌和後腰,和鐵心那種X型的肌肉體型比,她更傾向於A型,腿部的肌群格外發達飽滿,一腳下去大概能將人的顱骨踩裂。
手腳的比例也是少見的大,被鐵鏈靠在胸前的雙手有沙包那麼大,明明一米八的身高足碼卻有趕超鐵心之勢,要不是有厚重的腳鐐還有鐵球束縛,光看著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
“到底怎麼回事?
她怎麼還被人賣了?”
今天一天竟然能讓我慌張兩次,看來今天不一般啊。
“師傅,聽那人說好像是因為缺軍費,缺撫恤金要把自己賣了,買馬什麼的。”
櫻蘭早就忘了什麼,不要把頭探出欄杆之類的話,連頭上的帽子都摘了,只為看的更清楚一些。
“多少錢?她給自己多少錢賣了?”
“我出一百兩黃金!”
樓下那個穿著黑袍一直不動聲色的男人突然喊出了價格,搞半天他一直等待的商品就是這個呀。
“給她買下來!”
我惡狠狠的說。
這是我今天第三次動了真感情。
無艷……
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我這一天三次動心兩次跟你有關。
等等多少錢?
一百兩黃金是多少錢呢?
我剛才我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過於,任性了……
“雖然說用上百兩黃金買一個凡人有些貴,但既然是您的眼光,那我……”
依然清了清嗓子,扶著扶手站起來輕輕喊道。
“一百五十兩黃金。”
全場霎時間安靜下來,剛剛我急著激動,甚至都忘了思考為什麼人群騷動起來了。
“一百六十兩黃金。”
那個黑袍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稍有不足。
再看台上的無艷,似乎因為自己被賣了個好價錢,嘴角上揚,竟然有些微微得意。
“兩百兩黃金。”
我能隱隱感覺出這也好像有什麼陰謀,但可惜在絕對的財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都沒什麼用。
“兩百兩黃金一次!
兩百兩黃金兩次!”
那個黑袍的人好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的跌回椅子,身子中什麼東西被抽離了,癱軟頹廢著。
“兩百兩黃金三次!
成交!”
我想這應該是本次拍賣會最大的驚喜了,不再留戀大家直接離了場,移步後台看看新到手的“奴隸”。
只不過和想象中的那種獨處不同,又有一個煩人的管事,滔滔不絕的夸我們的選擇是如何的正確,以及這個奴隸是多麼的優秀。
付了錢,直接召喚出御空法寶卷了無艷就飛走了。
河末城周圍都是糧田,想找小山包還有些困難。
最後落在了主城以北的小山上。
“主人,這是我的奴印,只需要刻一下您給我的起的名字,你就可以任意驅使我……”
“夠了!你不要說話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你們把偽裝都卸了!”
四下無人,我用飄逸的絲綢在空中畫出一個透明的人形,少見的底氣十足吼了幾聲。
“我問你,你把自己賣了當奴隸軍隊誰管?”
“在成為奴隸的那一刻,我就和祝家一刀兩斷了,無論你怎麼拷問我,我也不會……”
她看著我空中的化形絲毫不驚訝,挺起胸膛就像是要英勇就義一樣,底氣十足,結果看到剛剛脫一下偽裝的眾人愣了一下,一臉疑惑重新理了半天的思路,才重新開口。
“我女兒。”
“我的好徒兒這麼信任你,希望你可以疏散平民,你怎麼直接把自己賣了,你是要臨陣脫逃嗎?”
“沒錢買馬,沒有撫恤金,軍隊缺錢,我們不能賣武器,我只能出賣自己。”
“你們是國家的軍隊,不會一點都得不到幫助吧?”
“國家三次發響,軍餉三次被劫,我們已經沒辦法了。”
“那倒是借呀!”
“若是在家鄉也許可以,但這里沒有人會借我們的。”
“我們呢,我們不是人嗎?”
“需要的金額巨大,您可能一時間拿不出來。
而且這錢是撫恤金,您知道的我永遠還不上。”
“好好好,因為缺錢,所以把自己賣了。
那約定怎麼辦?平民誰來救?”
“指揮官已經同意了疏散平民的建議,我的女兒會帶領軍隊執行,兩百兩黃金拍賣行只會抽成百分之五,剩下的錢足夠他們完成任務了。
如果您不滿意的話,要殺要剮吸聽尊便,我已經是您的奴隸了,奴隸就要服從主人的命令。”
可以啊,擱這兒學月寒裝正直呢是不是?
單純的壞人做惡事會讓人血壓升高。
單純的好人做善事要是不得章法笨拙不堪,也是足夠糟心了。
所謂恨鐵不成鋼,應該就是如此。
國家不發響,你不會向城主要嗎?偌大的主城擺在那里,你現在去衙門銀庫里掏點,戰斗結束後誰還能怪你?
再不濟你就原地駐扎不動,反正沒有錢你肯定走不了,指揮官提出的要求無法滿足,是因為錢沒到位,再怎麼說也不是你軍隊的問題。
至於疏散平民,你有多少馬就出多少,你有多少兵就派多少,情況都說清楚,你也盡力了,也沒人怪你。
結果你賣自己,仗沒打的指揮官先給賣了……
哎呀,真的是,我要是有牙,我現在肯定咬得嘎嘎作響,我就不明白她這樣的人是怎麼能做到帶兵打仗的,靠的腦子一根筋嗎?
最後再說回來,明顯看到我生氣的樣子,還直接往槍口上撞,說什麼要殺要剮,你這真是太剛烈了,我都不知道咋形容了。
“鐵心!
給她身上的鏈子給我拆了,我親自捆她裝箱,不關她半個月,她這腦子算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兒了。”
“可是師傅,凡人捆半個月是要……”
“沒事,我有數!
捆!”
山林中一陣鎖鏈的叮當聲。
金國北部,東海的潮水一波波衝刷著沙灘,遠處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密布著白色的泡沫。
這里的沙灘平靜而優美,因為四季的溫差過大,又因為這里的海潮過於洶涌,所以沒有漁民在這里打魚,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恬靜。
然而為人所不知的是,這海岸线外千公里的地方,幽暗的海底中有一座富麗堂皇的水族宮殿,其中正居住著第八代海王,逆鯊姬·逆鯊姬。
“女王大人,四號村的行動好像被修真者發現了,他們跑的太快了,我沒能斬草除根。”
水族宮殿的主殿中,無論房頂台階圓柱都是拿透明的水晶雕刻而成,幽暗的海底唯有此處散發白色的華光。
之前那只囂張跋扈的鯰魚怪,現在老老實實的半跪在地上,武器放在一旁對著高台上的人畢恭畢敬。
而那個被稱作女王大人的人還未露臉,她的整張水晶床都被巨大的透明氣泡包裹,外面的人只能模糊看見一個深色的身影在簾子後面側臥著。
“失敗了還有臉回來?”
一個嫩嫩的幼女之聲從薄布後面飄了出來,慵懶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危險的憤怒。
“是,小人確實沒有臉面回來,但是想到還沒有為女王大人盡忠就無比自責。
我在回來稟報的路上挑的一位少女,白嫩貌美肯定合您的口味。”
“哦!”
就見那個一直側臥的身影,突然像是被灌輸了某種力量,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一只比巧克力稍微淡一點的小手從簾子里伸了出來,輕輕勾了勾食指。
那鯰魚馬上向後招呼來自己的魚兵,把一個被捆住手腳,關在氣泡中的昏迷少女扛了上來。
“請女王大人過目。”
鯰魚怪單手提起泡沫,輕輕一推,便把少女和泡沫一起推進了那個大罩子里,薄薄的水泡瞬間破裂,少女跌落在地上輕輕呻吟了一聲似乎快要恢復意識。
“哼!看在這少女貌美身嬌的份上,這次就先饒了你。
反正,我本就沒對你這種蠢貨抱有太大的期望。
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趁本王改變主意之前,還不快滾出去!”
巨大鯰魚恭敬的行禮,向其他魚兵擺了擺手倒著走出了宮殿,眼中露出了一抹狡猾。
第三十三章 磁性拘束條
上輩子作為一個東北人,磨磨唧唧從來都不是我的性格。
有啥說啥,又不是擱這玩兒無間道呢,藏著掖著也不能下蛋。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鐵心豐華依然和無艷留在小樹林里,櫻蘭月寒直接去軍營找上了玉研。
櫻蘭撩開簾子進屋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把你媽買了。
干的玉研一愣,原本因為母親自賣有些悲傷的她,一下子被驚得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對話雖然氣氛有些奇怪,但總體還算愉快。
指揮官同意了他們的行動,但是要求是在疏散完群眾之後,要就地組織戰斗,襲擊水族後方。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軍隊並非是想象中的國家軍人組成,金國的絕大多數精銳都屬於部族的雇傭騎兵,是因為血緣和利益才組織到一起,完成國家布置的戰斗任務。
像祝家軍這樣完全由國家稅收培養,有極強信仰和凝聚力的軍隊在金國內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別的軍隊散開之後,可能想再聚回來都非常困難,更別提什麼分散襲擊之類的。
但如果是祝家軍就另當別論了。
櫻蘭月寒大概和對方交流了半個時辰,等要離開的時候,部分會騎馬的士兵已經組成十人一隊的輕騎團,前往距離水族控制區最近的幾個村莊疏散平民,其他的輕步兵也正在收拾東西,准備徹夜行軍。
天色昏暗,林間幽靜。
鐵心這邊也也有了收獲。
拘束磁條在前世也是非常昂貴稀少的拘束道具,它主要有兩部分組成。
首先是內層的軟性強磁鐵,本體較厚內外兩側分為兩極。
外側則是由十分親和皮膚的乳膠包裹,作用有二,一個是防止金屬傷害皮膚,另一個則是增加磁條之間的摩擦阻力。
一陣涼風吹過,無艷被倒吊在空中打了個顫,帶著樹杈吱吱作響。
一掌來寬,一指來厚,數米來長的黑色磁性束縛帶,緊緊的箍在她的身上,將這具成熟白皙的肉體,用黑條割裂成了幾段。
一個粗麻袋子套在她的頭上,從均勻的呼吸能大致看出,她的嘴里似乎塞的什麼東西,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脖子上的磁條勒死了麻袋的開口,扼住脖子,每一塊頸骨都被死死固定。
她雙手背在身後,強壯的大臂緊緊貼著豐滿身子,黑帶繞過她的下胸,卷住她的雙臂,壓住她的心窩,將一對高聳的俊乳擠的充血挺立,乳暈足有一個小碟子那麼大,兩個顏色成熟很有精神的乳頭無比碩大,就好像饅頭上立了一個紅櫻桃。
背後的拘束帶共有三段,吸在一起像一個滾筒一樣,徹底拘束了手臂。
因為倒吊而被極限拉伸的腹肌和背肌只能被迫繃緊,防止被拉傷,厚實的腹肌,壯實的背肌,充血的腰肌,不同與鐵心那種精致的磨砂質感,無艷白皙皮膚下看不到青色的血管,每一縷肌肉纖維都無比清晰。
臀部與大腿渾然一體,無艷的身體即便不鍛煉也是絕美的精品,渾身的脂肪被勻稱的分布在胸部和臀部,兩瓣圓潤的屁股,即便在緊繃的時候,側面也不會凹陷,渾然一體緊實有力。
膝蓋上下兩個肌腱的匯集之處也分別束了兩道,磁鐵緊緊貼合就像是焊上去的一樣,兩條滿是肌肉的大腿,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腳腕上是最後一條束縛,也是最粗的那條,從腳腕一直延伸到小腿中部,額外的鐵鏈纏其上,將她倒掛在樹上。
就聽一陣清風拂過樹冠,林間沙沙作響,一個人影忽然出現。
她藏在暗影之中,仔細的觀察周圍,似乎在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觀察良久,四周一片寂靜,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才緩緩走出了陰影。
白色的長發在月光的點綴之下更顯得雪白清靈,華麗的青色長袍,昂貴的簪子發飾,龍妹面帶微笑的走近。
“在麼?”
她直接無視了,被吊束的無艷,敲了敲她膝蓋上黑色的磁性拘束帶,就好像在敲門一樣。
過了一小會兒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我開動了?”
無艷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根本不知道要發生什麼,被捆成這個模樣吊在這里,心中本來就忐忑,聽到開動了還以為是要吃了她呢。
壯實的身子在空中瘋狂掙扎,汗水慢慢滲了出來,甩的到處都是,過了一會兒她的體力顯然沒有完全耗盡,但放棄了掙扎似乎是已經順從了命運的安排。
“真有力氣,一會兒一定會很有趣吧~
偷襲!”
龍妹半蹲著身後出現兩個分身,她伸出小手靈巧地揪住了櫻桃般挺立的乳頭,因為碩大充血所以揉起來十分有手感,連見多識廣的龍妹都愛不釋手的玩弄。
無艷若是聽到男人的聲音,或許會向淫亂的方面想,沒想這個聲音清純活潑的小女生竟上來就玩弄自己的乳頭,而且還這般的熟練,陣陣的快感襲上心頭,令人渾身燥熱。
三個身影寬衣解帶,脫一下衣服,脫下鞋襪,龍妹非常喜歡和可愛的女孩子黏在一起,細膩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交換著體溫,交換著心跳。
龍妹本體岔開雙腿踮起腳尖,露出小小的嫩穴一點沒有淑女的樣子,兩只手盡情的玩弄著無艷的乳頭,時不時還會輕輕托起吸吮,用舌頭挑弄一臉陶醉。
一個分身站在正面,小手像梳子一樣一點點理順無艷下體茂密的陰毛。
和胸部身體的成熟豐滿不同,她似乎除了以生育為目的的性行為外,從不以娛樂為目的做過。
這讓她的下體竟然還有些粉嫩,小陰唇就像怕生一樣躲在小穴里,被黑色卷曲的陰毛保護著,陰蒂像是個小紅豆,藏在肉縫里,不仔細看還容易忽略。
這讓龍妹有些意外,但也給人一種如同獨享美味的快感。
左手伸出,將食指和無名指折到和手掌垂直的角度,小拇指和食指用力伸直。
龍妹已經將指甲修整的非常圓滑,頭發也一直扎著,氣味香甜的水果每天都在吃,一口白色的皓齒有綠茶的香氣。
沒錯了,龍妹就是個小淫娃,一天到晚不是在做,就是在准備做,“手段”已經爐火純青,玩弄女性的方法優雅而有情趣。
無艷在被理陰毛時候,就大概能想到要發生什麼了。
兩根手指溫柔的探入,她的兩個乳頭都被揪著身子不敢掙扎只能慢慢忍受。
然而到來的並非是痛苦而是快感。
龍妹用小口潤濕溫暖了手指,輕輕揉弄陰蒂時無艷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中指和無名指精准的畫圈揉動陰道里的性肉,不曾想象感受過的強烈快感,讓她不知所措。
自從上次龍妹玩弄享用櫻蘭雙足開始,她也一點點開始變成了足控,對每個女人的這雙尤物都格外的好奇喜愛,如果不怕癢就挑逗品用,甚至刻意用心的抽打,扎腳心,如果怕癢那就更有趣了。
很巧也很不幸,祝無艷就屬於怕癢的體質。
龍妹靈巧的手剛摸了一下無艷的肉腳,立刻就激起了巨大的反應,她竟然不顧乳頭拉扯之痛狠狠晃了一下,被塞死的嘴里還嗚嗚的叫著。
真是極品尤物啊!
這一雙強壯的大腳肉肉的,糯糯的,足底的肉墊像烤熟鼓起的年糕一樣飽滿,因為長時間穿著靴子,所以腳味不像其他人那樣清香自然,而是一種濃郁的,酸臭的,有層次感的,味道。
這股極富誘惑感成熟的肉香,配上寬大厚實的腳底,竟然有一種無形的魅力,看的嗅的龍妹入迷,也不顧無艷的掙扎哀嚎肆意玩弄。
祝無艷很“老實”,每次高潮時都會伴隨著身體劇烈的痙攣和潮吹,哀嚎也逐漸從痛苦變成了愉悅,淫亂的肉香在樹林中飄蕩……
眾所周知,繩子可以通過快速的吸收仙氣或六道真氣來快速增長受縛者的修為。
而龍妹的雙修大法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有提高修為的效果,而且是兩人修為差距越大,對較弱者的效果就越明顯。
無艷這具熟美的酮體吸引著龍妹,和她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做了好十多次,直到龍妹身體中的真氣傳的差不多了,實在沒有力氣做下去了才停下。
“已經可以了吧?”
我化形到這邊來的時候這場“激戰”應該已經過半了,我自認為這位堅毅正派的女將軍,不可能輕易屈服在幾次快感之下,像如今這樣嗚嗚淫叫,肯定是被玩弄了十多次失神的原因。
“嗯~”
龍妹滿臉幸福躺的在旁邊,分身也消失了。
“你能感覺到周圍有人在埋伏嗎?”
龍妹懶得說話,輕輕搖了搖頭。
“都出來吧。”
數十米外一直蹲在草叢里,一言不發,偷偷觀察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櫻蘭面色潮紅,月寒一臉嚴肅,鐵心尷尬的笑著,豐華倒是見怪不怪,依然認真的看著,似乎正在鑽研學習。
“作為一個穿越者,你就不能稍微謹慎一點嗎?
被我們幾個人看了這麼久,你不害臊?”
“謹慎什麼?
能用這種東西拘束人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至於害不害臊,有什麼關系呢?
你的這幾個徒弟我哪個沒玩過?”
好家伙,上來就是讓我火大的發言。
罷了,先不跟你斗氣,等正事辦完了再好好收拾收拾你。
“這次找你的主要原因,是想你幫個忙。”
“那報酬是啥?”
“你徒弟。”
“那個?”
“全部。”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別生氣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
櫻蘭,一晚,就一晚隨便玩的那種。”
“那行,我不反對,到時候你看看本人同不同意吧。”
我和她聊天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走過來了,櫻蘭聽著有點興奮,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排斥,還有些期待。
“好了好了,該聊正事了。
我沒有戰爭經驗。
這個女人叫無艷,買來的。
雖然是個將軍,但不知道修真者如何戰斗,所以現在還用不上。
所以這次戰斗的總指揮,我決定讓鐵心擔任。”
“等等等等一下!
戰爭?
指揮?
你們要跟誰打仗?”
龍妹一聽我的用詞馬上就警覺了起來,感覺這事非比尋常。
“打水族。
因為它們濫殺無辜,奴役人類,而且有強大修真助戰,對陸地有野心。”
“啊?
水族不就是那些身上有鱗有鰭的東西嗎?
我打過的,很弱,還沒啥智商,連弓箭都不會用,就算對大陸有野心,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吧。”
“如果真這樣就好了。
不遠,就這幾天我們發現水族集結隊伍,已經秘密占領了至少兩村莊了,男的全都殺掉,女的留下生孩子。
那些水族士兵不僅手持各種武器訓練有素,而且將領還是有修為的強者,完全不輸於人類具靈期的強者。
鑒於幾百年前水族大舉進犯大陸帝國,還要殺盡人類修者的先例,我們准備先發制人。”
“停停停……”
還沒等我把全部的內容說完,龍妹就從地上坐了起來,左手抬起,掌心朝下,右手豎立五指朝上,左手手心接觸右手中指,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我聽懂了,你們現在是要去把水族打下海。
但是啊……”
龍妹環視四周,看了看櫻蘭她們,然後繼續說。
“這水族百年之前進攻大陸,數位正道祖師聯手才將其逼回大海。
這幾百年的功夫雖然不足以使他們恢復到全盛時期,但也不可小覷,你的徒弟縱然很天才,但也絕不可能把水族全族打回大海吧。”
沒想到她這個整天淫亂的,腦子竟然還有點邏輯推理能力。
“你說的對,我們沒有這個能力獨自化解危機,所以我們要另辟蹊徑。”
我用麻繩在空中大致畫出地圖,方便一會兒的講解。
“首階要明確,這一次能遏制住水族進攻大陸的,只有各大宗派的修真者。
而現在各大門派只將其看作異族和人類之間的土地之爭,甚至對其習以為常,更沒什麼動力出手干預,既沒有把現在的水族和數百年前殘暴的存在聯想到一起,也根本不知道有修真者混在了水族的軍隊里,更不會看到那些血腥殘忍的種族滅絕的畫面。
當前這個不是很嚴重的事態,是水族營造出的假象,我們知道內情但這還不夠,我們要讓所有修真門派都知道內情,這樣他們才肯合力戰勝水族。
敵強我弱敵重我寡,想直接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顯然是做不到的。
現在看來想要撕掉水族的偽裝,就必須得從對方的戰略意圖角度思考,最後讓他們無法達到戰爭目標,從而逼出他們的底牌,讓真相暴露出來。”
說了一大段長難句,我稍微歇息一下,也讓她們有時間思考理解。
“那麼我們來看一下現在他們的戰略目標是什麼,以及采取的行動是什麼。
占領村莊,而不是洗劫一通就跑,說明他們有領地需求。
男人全部殺掉,但留下女人生育,這說明他們有增加本族人口的需求。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動作都以秘密的方式進行,說明他們有需要藏起來的陰謀。
那麼我們的反制方針就很明確了。
首先在領地方面,我們要采取騷擾戰術使他們無法承受占領過大領土的代價,讓他們把吃掉的地都吐出來,然後使用突襲的戰術破壞他們已有的堅固的領地,讓他們無法使用所擁有的領地。
其二在人口方面,我們應該積極的疏散百姓,防止他們對人口的掠奪,然後進行大規模的營救活動,將已經被俘的人類解救出來,最後從生活剛需品的角度上扼住它們,為他們物理節育。
第三點也是最後一點,我們必須積極進行情報收集工作,必要時還要喬裝打扮打入內部,敏感預知對方的戰略方向,獲知重要情報。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將他們努力藏起來的陰謀發掘出來,暴露的陽光之下,公之於世。”
也不知道龍妹是沒有完全聽懂還在思考,還是已經聽懂了,在思考別的事情,總而言之就是一臉嚴肅,幾次張嘴想說什麼但都沒發生就又咽了回去,過了良久才小聲問了一嘴。
“那詳細計劃呢?”
鐵心似乎感覺到自己該出場了,向前走了一步,站到地圖前,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金國的沿海,一改往常的輕松模樣,嚴肅的說道。
“詳細的計劃非常簡單,一共分為三步。
第一步秘密潛入戰區。
第二步建立隱秘據點。
第三步滲透並偷襲。”
鐵心用非常簡潔的語言,每說一條便豎起一根手指,直到三根手指都豎起來。
“這就沒了?”
龍妹雖然光著身子坐在地上,但表情還是很認真的,等了半天想聽下文,沒想到鐵心已經說完了。
“計劃很簡單,但是在行動過程中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不過到時候我們才知道現在不需要考慮太多,做好前期准備就行了。”
“好吧好吧,那我能做些什麼呢?
我能幫上什麼忙呢?我可沒什麼戰斗力啊。”
“我根本也沒准備讓你戰斗。
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逃跑。”
不等鐵心開口,我搶先說到。
“逃跑?”
龍妹一臉疑惑,似乎還沒有第一時間想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做多余的解釋,解開了無艷身上的束縛,任她雙眼迷離的癱軟在落葉上。
細細感知,剛剛短短的時間里,她已經從一個凡人到現在,衝破了煉氣期第一個瓶頸卡在第二個瓶頸上。
現在給她一枚丹藥就能突破,不過為了讓她基礎牢靠,還是憑借自身努力突破瓶頸來的好。
我斜了斜繩結偷偷望了一眼龍妹,這雙修之術真的厲害,未來前景不可小覷呢。
為了慶祝重聚,豐華做起飯菜,鐵心拿出烈酒,眾人就原地在小樹林中吃了一頓,中途醒過來的無艷,對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愕然,不過也很快加入了進去,少女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晚飯時光。
凡人啊~
要挺住啊,不要隨便因為點什麼事情就滅絕呀。
兩日後……
今天是國歷六月二日,金國的絕大多數領土都處在溫帶,這次水族登陸的地點本來就接近熱帶,沿海地區又受到從熱帶刮來的暖流影響,氣候更加的溫熱潮濕。
經過月寒的陣法觀測和櫻蘭的高空俯視,我們得到了一張較為精准的戰場地圖。
這張地圖的右側是海洋,向左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條彎彎曲曲的海岸线,我們用黃色來表示沙灘,有兩個村莊就坐落在這沙灘上,其中一個我們還造訪過,就是之前那個人去樓空的漁村。
繼續往右看四個沼澤,一個位於密林中,剩下三個都分布於丘陵平原的交匯地區。
我們習慣性將這張地圖的戰區,根據村落的分布化為五層。
首先第一層的沿海戰區是以兩個村莊的所在點和海岸的弧线劃分的。
第二層的大陸外側,分別從北至南坐落三個村莊,正中間的那個就是曾經關押,差點處決玉研的地方。
第三層從北至南同樣有三個村莊,只不過一個處於密林的山嶺之中,南邊兩個則一個靠湖一個靠山。
第四層的村莊只有兩個背面的坐落於山腳下,四周山嶺一攻難守,南邊的則坐落於平原上,左邊臨山,右邊臨湖。
最後一層也就是第五層,這有四個村莊,相對而言它們之間的道路較為寬闊,更利於大部隊的行動,並且這些村子也較為富裕,人口較多,除了北邊的村莊兩面環山,兩面密林之外,剩下三個村莊的地理環境都比較簡單,尤其是最南方的村莊處於一塊開闊的平原地帶。
經過祝家軍的努力,兩天的時間里,他們已經完成了第三層戰區的平民撤離工作,因為部隊只有部分分配了馬匹,而剩下的人則要徒步行軍,所以明明第五層是距離最近的,但疏散工作才剛剛開始,預計今天晚間就能結束。
說完地形再說人員。
為了能更接近敵方的戰區,更快獲悉水族的動向,我們將根據地建設在第三層,兩個村莊之間的位置,與南邊的村落隔湖相望,與北邊的村莊隔山隔嶺。
月寒在此處設下庇形陣法,說人話就是在陣中的人,可以逃過修真者的探測,即便相距百米,只要陣未破,沒有入陣就絕無法發現。
隱蔽是自保,那麼勘測則是進攻,簡單粗暴的俯視雖然能看到水族的大軍,但卻完全無法洞悉水族修真的位置。
月寒再次立功,布了個陣中陣,名為堪陣。
以此山為圓心,方圓數十里的區域都在監視之下,雖然無法准確的辨認出范圍內修真者的實力,以及准確的方位,但這就足夠了。
從剛剛最新的勘測中發現,水族的修真者已經出現了四位,分布及其密集,全部都聚集於之前造訪過的那個村莊(救出玉研的地方)。
鐵心坐在山洞里借著燭光端詳的地圖,她眼睛無比清明,很顯然這種戰略部署她非常熟悉,甚至她自己也用過。
這是伏擊突襲之勢。
最常見和最經典的使用方法有兩種,一個是在獲悉敵方偷襲情報時的守株待兔,而另一個就是偷襲天雲派時用的,集中優勢兵力出其不意殲滅敵方有生力量。
從地形和金國士兵善於騎射的角度來看,前者的可能性非常之低,估計只可能是後者。
但是金國的士兵都是凡人,軍隊之中也從來沒有什麼修真者,到底是什麼樣的戰力,或者說部隊需要讓水族秘密集中修者,以優勢兵力進行突襲去見面呢?
這是個謎,以現在所知的情報還無法解開,鐵心揉了揉眼睛,不在這個方向上浪費時間,視线移到了戰區的第二和三層,北部被水族占領了村莊。
所有的軍事行動肯定都是要有明確的目的的,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水族士兵雖然可以在湖泊和沼澤中自由移動,但是在密林和山領中的活動能力要低於人類。
現在的戰區可以通過村莊分為五層,也可以通過森林和平原,分為上下兩瓣。
水族在我們第一次探測時,占領的村莊只有四個,就是沿海的兩個和第二層的北部中部的兩個村莊。
在這兩天的時間里,他們沒有在平坦的平原上繼續向前推進攻勢,反而是在行動較為不便的北部山林,向前推進了一層,占領了第三層最北部的,早已沒有居民的村莊。
鐵心敏銳地感知到,這可能和水族要隱藏的秘密有關,如果能理解剖析出水族這次,看似有些荒誕的行動的目標,或許能有所發現。
而這次任務理所當然的落到了龍妹身上(遁術高超),同時為了保險櫻蘭隨行。
午夜十二點,戰區第三層北部第一村莊,簡稱3-1。
櫻蘭將小白(巨大白虎)變成了一只貓的形狀讓其趴在肩頭,龍妹一直靠的很近,似乎正想盡一切方法拉近了和櫻蘭的距離以及感情,幾次還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上嬉笑打鬧的到了目的地,借著清冷的月光藏匿在密林之中,站在樹杈上,望著星火點點的村莊。
龍妹入鄉隨俗與櫻蘭雙雙赤著腳,踩著有些粗糙的樹枝,看著這幫水族士兵是否有什麼異常之處。
“這麼晚了,他們還不休息看來確實應該是在秘密的做什麼要趁夜行動,我們靠近看一看。”
我現在化身櫻蘭脖子上的麻繩,突然出聲,大徒弟沒被嚇到,但是偷偷靠近想要摟摟抱抱的龍妹,倒是被驚到了。
她。堂堂一個金丹期的風屬性修者竟然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從樹枝上翻了下去還驚叫一聲,幸虧離村子遠,沒有驚動水族。
櫻蘭見狀馬上一跳,如鵝毛般輕輕的落下,扶起雜草中頭發雜亂狼狽的龍妹。
“沒事吧。”
“有事,要親親才能好~”
幸虧我沒眼睛也不會出汗,否則肯定要露出鄙視的眼光,一頭冷汗了,這真是我見過的最拙劣的索吻話術了,我這大徒弟要是能上當,那我就當場……
“好。”
櫻蘭痛快的答應了,輕輕的將額頭上的散發,往腦後捋了捋,眼中柔波溫浪澎湃,小小的紅唇沒有猶豫的吻了下去。
別說我沒有心理准備,龍妹都沒有准備好,雙眼瞪了一下,但馬上便因為唇齒尖溫熱舒服的感覺而淪陷,開始變得迷離,手也開始亂摸,竟然要脫衣服……
“停!”
我厲聲制止,直接把龍妹伸出的兩只手捆在一起,把兩人拉開。
“先把任務做完,回去之後想怎麼玩怎麼玩。”
龍妹意猶未盡,有些生氣的瞪了我一眼,但也無可奈何,手擺了擺扶著地面站了起來。
櫻蘭倒還是自然,點了點頭,恢復如初。
調整好狀態,兩人小心的接近,剛到村邊就能聽到村子里發出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普通鐵匠打鐵的聲音我也不是沒聽過,但是今天聽到的敲打聲無比的沉重有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而言之就是,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二三!
二二三!”
距離再次拉近,響亮的口號聲就變得清晰了。
那巨大的敲打聲,每次都在三這個數字出現時響起,看來應該是某種指令或者口號。
翻過最後一間房,站在房頂上,踩著冰冷的瓦片,往下望去一片火光。
一群強壯的魚人們正在操縱著一個打鐵的裝置,很顯然這個裝置和前世見過的空氣錘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眼前這個是人力驅動的,兩隊魚人會分別用人力將鐵錘扛起,然後跟著口號松手,讓它自由,落下敲擊塑形燒紅的鐵塊。
雖說效率要比機器驅動的低一些,但要比純手打快上許多,而且他們正在打造的好像是一種大型的一體厚鋼管結構,有五六個擺在旁邊,應該是已經加工完的某種機器上的零件。
可惜我上輩子不是做打鐵生意的,更沒有專業的學過制造方面的課程,完全看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零件。
我又將目光像左右均勻的散開。
一些人類婦女正在帶著腳鐐,准備著飯食。
其余的水族魚人則推著木車,里面裝著許多的鐵礦石正在往高爐的倒。
他們占領這個村子是為了煉鐵嗎?
但是這些鐵礦是哪兒來的?
因為站在房上,所以目光可以看得很遠,我看著那些木車推來的方向,瞬間就了然了。
我們據點的東北方有一座山,這座山離第二層北部的村莊較遠,但是離第三層北部的村莊較近,看來這座山應該是鐵礦山,占領這個村莊的原因,就是為了獲取其中的鐵資源。
了解了對方的目的,這次偵查也完美結束了。
我剛想說什麼,沒想轉過視线就望到手被捆住的龍妹還賊心不死,一米七五的身高稍稍蹲著,握著櫻蘭的小手,不算雄偉的雙峰蹭著她的肩膀,滿臉的痴笑,櫻蘭也完全不反抗,完全由著對方這樣一點點親昵的黏上來。
“咳咳!
夠了啊,該回去了!”
第三十四章 合體技,拘束雙修!
六月四日,時間就好像從洞頂落下的水滴,每一下都看似毫無威力,但那被滴穿的石孔卻無聲述說著它的力量。
這幾日水族的動向說頻繁也頻繁,說不頻繁它也不頻繁。
和金國調集了二十個精英騎兵團,三十個弓兵團,十二個步兵團總共一萬五千多人的軍力相比,水族可探測的兵力僅有二十個團,兵力總數也就五千不到。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水族部隊的後勤活躍度卻非常高。
金國的後勤主要是運糧食,少量的弓箭以及一些馬糧,如果以車為單位的話,那這一萬五千人,大概這幾天也就吃了兩三百車的後勤。
反觀水族,五千人的軍隊竟然吸納了大量的物資,海里還有其他四個村莊,源源不斷運來後勤補給,還有那些完全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各種機械零部件,遠遠超過了四百車的數量。
今天是水族和金國宣布戰爭關系的第五天,不像往常的戰爭在宣戰當天就發生熱戰,他們在宣戰之後都進入了戰略沉默期。
也不知道是麻杆打狼兩頭怕還是另有打算,反正就是誰也沒先動手,水族依然不慌不忙的將第二層的三個村莊占領第三層的北部中部的兩個村莊占領,金國有條不紊的調集軍隊集結與地圖以西,駐扎在第五層戰區外的兩座小城里。
“師傅!
我回來了!”
我們的據點位於這座山嶺,三座高峰之中最高大的那座的半山腰處,極為僻靜。
櫻蘭騎著小白落在了洞口前的一片空地上,跳下白虎赤足八字站立,叉著腰,似乎已經完成了一件讓人自豪的事情。
“我在秘境找到了這個,是一個紅色毒藤的木核,應該能幫到依然姐姐。”
就看她從背後拿出一個東西,手掌展開露出一個紅色菱形的硬物,看著像是刷了紅漆的菱形木塊兒。
“辛苦了,去看看依然吧。”
我像蛇一樣在地上爬行,順著大徒弟的腳腕一點點的爬上去,最後站在肩上,一起進了洞穴。
洞穴內比較背陰,比外面涼快一點,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空間還很小,但經過幾日的擴張已經能大的有四室兩廳了。
鐵心站在大廳里,雙腳與肩同寬,完全赤裸身子,手腕腳腕還有腰上有大量的鐵鏈做負重,一個實心的木棒上面綁了許多的負重,用來進行空揮練習。
她今天沒有得到新的情報,已經從上午一直練到了下午,渾身都是汗,每揮一次汗水便會落在地上,染出一塊汗斑。
繞過用木條和樹葉綁成的屏風,來到了浴室。
這個房間兩面是山壁,兩面是屏風,寬有四米,長有八米,地面上有一個一米深的浴池,水汽溫潤,依然舒服的躺在里面枕著毛巾。
“回來了?”
豐華剛剛在准備著晚飯,聽到洞外的聲音就像一個稱職的母親一樣,走出來正好看到櫻蘭進了浴室,於是推門探頭看著我們兩人(一人一繩)。
“對,我找到了新的木核。”
櫻蘭用食指和大拇指將形狀尖銳的木核夾在指尖,輕輕的波動平滑的表面反射著溫暖的燭光,顯得無比晶瑩剔透。
“已經不用了……”
依然微微伸出頭,聲音酥軟的說道。
向水下看去,她清純嬌小的身子被麻繩束縛,繩法正是經典的棱甲縛,這有些瘦弱的身子,在麻繩的擠壓纏繞勒下凹凸不平,身體的柔軟與紅嫩被完美的展現出來。
一對微微隆起的嬌乳也被四面擠壓勒了出來,顯得挺拔豐滿。
同為繩師,豐華的進步簡直嘆為觀止,我曾經使用的術法繩子前後只分兩段,但是豐華卻額外從腋下至大腿額外增加了一段,使其更有拘束感,更加立體。
四個面的連接處理也非常的細心,不管是細腰處的勒緊,還是胸腔的放松,又或者是臀部的纏繞,這件繩衣仿佛是為了凸顯依然,而量身定做的一樣,嬌柔中有一分靈動,清純中有一絲嫵媚。
“本來我以為要耗費十多個木核才能讓我具有木靈根,沒想到師傅的繩子太厲害了,僅用了四個,我身體里就已經有了木靈根。”
豐華擼起袖子走了過去,讓毛巾吸滿溫熱的水輕輕展開在石頭上,然後將依然從池子中拖出來,一點點的把繩子解開。
如果單純從效率角度出發,我直接解開繩子是最快的,但她們似乎給解繩子的過程賦予了儀式感,自從豐華開始鑽研練習繩術,我就再也沒怎麼主動解過繩子。
我盯著這個紅色的木核,它看起來不像是木屬性的,而更像是火屬性的。
原本依然說自己原本是火靈根,我因為思想慣性以為她要重新塑造火靈根,沒想到在後來真正做選擇的時候,她卻選擇了木靈根。
她和絕大多數的修真者不太一樣,並沒有極致的追求力量,甚至沒有極致的追求享樂,只是想活得更長一點,鑽研她心愛的煉丹之術。
經歷了之前成為丹魔又恢復的事件後,她變得更加謹慎了。
之前她沒得選,但現在她可以任意挑選。
在六靈根中,木靈根是與人體最為親和的,而且不管是在渡劫還是進階又或者是從壽命角度上考慮,選擇木靈根都是最保險也是收益最高的一個。
“哎?這個是木核嗎?你是從哪里找到的?”
依然身上的繩子被解開,長時間的勒緊竟然沒有留下明顯的傷痕,她用力的抻了一個爽爽的懶腰,一雙小嫩腳踩著浴池的邊走了過來。
剛想說些什麼感謝的話,就見到了那個紅色的木盒,目光和注意力馬上被吸引急走兩步,輕輕夾著木核,放到燭火邊,仔細的查看。
“就是很深很深的樹林里,我感覺有仙氣,便往里探了探,殺了幾只竹子化形的妖怪,最後看到了血紅色的荊棘,這木核就是那荊棘的根。”
“那個荊棘的刺是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通體紅色在尖的部分是黑色的,而且每根刺上面都有細小的毛鈎?”
“對啊。”
櫻蘭痛快的答應。
“鬼毒藤!
你發現它的時候它是多大的,或者說它長到多高了?”
櫻蘭眼睛向上瞟,左望望天,右望望天,想了好一會才比較勉強的說。
“和我胳膊一樣粗,大概也就這麼大吧。”
我看我徒弟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後又雙臂張開,畫了一個大大的圓,范圍包括了整間浴室和旁邊的大廳。
“這樣的話他的木齡應該有好幾百年了……
你們看今天晚上我也築基怎麼樣?”
依然的話極具跳躍性,要不是和她相處了多久,而且知道她在說什麼,我肯定要跟不上邏輯……
等等!剛才好像說了個也字吧,難道說……
“無艷今晚也築基師傅。
我看你這幾天晚上和我聊到很晚比較疲憊,一些事情就沒有打擾你,無艷已經齋戒冥想兩天了,今晚可以築基了。”
鐵心走了進來,看到一個繩結僵立在空中,沒有像往常一樣扭動,知曉了我的心意。
“可她還沒齋戒准備呢?”
“依然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豐華輕輕的說道,就好像在責備我不關心徒弟一樣。
小小的浴室擠了四個人,其中一個還占了兩個多人的空間,房間一下就顯得狹小許多。
“原來如此,那無艷的築基材料有嗎?”
“抱歉啊師傅,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偷偷決定了。
我那把骨刃中有黑狼的心核極其契合無艷,為了築基,我決定打碎它,拿出這個材料。”
“那……”
“放心啦師傅,我的戒指里還有其他的一些刀型的法寶給鐵心姐姐用,完全不輸之前骨刃的。”
依然的聲音悠悠飄來,如一縷淡雅的茶香解我顧慮憂心。
真是長大了呀,互幫互助,親如一家,我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才能有這麼好的徒弟啊~
夜幕降臨,海邊的小山上還能感覺到濕濕的海風。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移步戰場之外,又用了月寒給的掩天符,找了處秘境。
櫻蘭守著依然,鐵心守著無艷,我決定陪在鐵心身邊,畢竟依然也是築基過的修者,但無艷是第一次(雖然我陪著,實際上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來這里之前,我將繩子分為五段發給眾人,一旦遇到什麼事情以燒繩為信號,我立刻就會化身過去,幫什麼忙可能說不上,但互相交流傳遞信息還是可以的。
我輕輕抖了抖身子,鐵心胸前的鏈子發出叮叮的聲音。
無艷作為一個奴隸很有自知之明,像她這樣律己的人真的是不常見了。
因為私下大家都不怎麼穿衣服,無艷說奴隸不能比主人穿的好,所以也堅持不穿衣服。
因為大家私下都要拘束練功,無艷說奴隸要承受分擔主人的痛苦,所以也堅持被緊緊捆綁。
幾日下來,櫻蘭一旦閒下來就會被拘束,鐵心把鐵鏈當負重腳鐐當做裝飾一直不離身,依然經常成為豐華練繩的教具,月寒也在睡覺冥想時受縛。
結果就是無艷一天僅僅能在大家吃飯時獲得自由。
先拋開通過繩子吸收自然仙氣不說,無艷作為一個英雄後代,曾經女將軍,在這種無比“羞恥”如同“煉獄”的環境里沒有一點怨言,讓她做的事情也完成的很好,做的很積極。
我通過繩子可以挽救她的血壓和心跳,做奴隸繩奴的這幾天她既沒有反抗,也沒有什麼負面情緒,完完全全就是“干一行愛一行”,以奴隸的准則嚴格要求自己。
“突破築基的時候就不要戴著腳鐐了,繩子也解開吧。”
“謝謝主人厚愛,但是作為一個奴隸,我……”
我習慣性的勸無艷解開拘束,然後如預料般的被拒絕了,我看著面前這個赤身裸體,上身被粗重鎖鏈束縛,脖子上還帶著有侮辱性的鐵環,一雙厚實寬大的腳上帶著腳鐐。
做了奴隸還本分自律……
她眼神堅毅,渾身上下散發著那股力量從未消散過。
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命運給他的她拿著,命運不給她的她要搶過來的感覺。
沒錯她的那種不屈的感覺並不是在反抗我,而是在反抗命運。
這種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很賣力的,而且通常很優秀,但同時也做不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
什麼沒有糧餉就不聽指揮,什麼進城去借錢之類的,確實也做不出來。
怎麼說呢,有點喜歡了呢,這罪孽深重的女人~
“無艷,我很欣賞你。
你從沒有刻意顯示自己的堅強和毅力,但即便如此人性的光輝還是很耀眼。”
我刻意的頓了頓,見無艷想要開口立刻接著說。
“所謂德才兼備,你只有擁有相匹配的實力才能為我完成更多的事情,更好的執行我的命令。
所以……
就像要把竹子的葉剝掉才能削尖做槍一樣,我要先把你身上的拘束解掉才能更好的“削尖”你。”
顯然他們的思維不像是櫻蘭月寒那樣敏捷,也不想依然那樣跳躍,聽我說的一連串晦澀的邏輯和精妙的比喻後有些沒反過來。
“主人,賤奴先前愚鈍,請您責罰。”
無艷最先反應過來雙膝跪倒,以頭碰地,雖然非常的虔誠,但加上這身枷鎖,以及這赤裸的樣子,還有鐵心手上的刀看著就好像犯人要被砍頭一樣。
“好了好了,不必多禮,現在你已經來到了練氣後氣,僅需築基材料,便可步入築基境界。
之前的辟谷冥想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刻,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期待。”
“好的主人,定將不負眾望。
請問築基是什麼?
如何築基?”
好家伙,搞半天她們甚至沒有告訴無艷要築基的事情,那從頭到尾的捆綁是不是也當成簡單的懲罰了呀?
哎呦,我的天哪……
“那什麼,這幾天你受縛被捆,有沒有感覺身體里什麼東西變多了,變活躍了?”
“是的,主人,賤奴感覺身體里的戰氣變多了。
之前賤奴修煉祝家刀法,三十余年都沒有這幾天戰氣增長的快。”
完了越解釋越復雜了,又把她家族的刀法引出來了,不過罷了,無所謂了,只要能築基都是可以試一試。
“你說的那個什麼戰氣,可以自由的控制嗎?”
“可以的主人,原本還要以運動來驅使,現在僅僅動心念便可在身體中流轉。”
“行,那就可以了。
你把你能控制的這個氣注入到一會你的築基材料中,然後把築基材料中溢出的氣收回身子。
以此往復循環,直到你注入的氣和收回的氣完全相同才能停止。”
“明白了,主人。”
這邊和無艷交流完我轉過頭看向鐵心。
……
看來還是我之前想的太少了。
這把骨刃是與鐵心同生共死的武器,她一直非常珍重,帶在身邊視為最親密的戰友,如今到了離別的時刻,眼中竟然有些不舍和悲傷。
“要不我們換一件築基材料吧。”
“沒事的師傅。”
鐵心將骨刃插在地上,揉了揉眼中沒有流出的淚。
“這把刀伴你左右多年了,你為什麼就舍得獻出它呢?”
“黑狼的心核很珍貴,當築基的材料很好,而且本身對於使刀的人有極高的契合度。
既然這是您的決定,自然要給她最好的,這心核就是最好的。”
“我……
我真的那麼有魅力嗎?”
“哈哈哈,您在說笑吧?
您的魅力不止讓我願意獻出這個,連生命我都不會猶豫的。”
她微微一笑,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右手用力一拍骨刃的刀柄,就聽咔吧一聲,金屬的護手應聲碎裂,鐵心握住木柄,輕輕一抽,骨刃核心被直接拉出。
骨刃與握把一凹一凸卡在一起,相比普通的武器,這把骨刃卻扮演了凹的角色,握把深入刀刃內部,在拔出時能清晰的看到木插頭上,有一塊兒早已晶體化的肉化石。
兩個人進階只花了兩個時辰,從外形和年齡上看,兩人都變得年輕了一些。
尤其是依然,本來一米六六的個子縮到了一米六,直接從高中退到了初中。
無艷則僅僅是眼角的魚尾紋消失了,還有皮膚變得稍微嫩了一點而已,其他方面則完全沒有變化。
今夜還長,我們四人一繩飛回了據點。
月寒這幾日也是辛苦了,頻繁的使用勘測之術費盡心力的偵查水族的動向。
今晚兩大主力外出,據點群龍無首,為了安全起見,她便每過幾分鍾便勘測一次,以保萬全。
我們四人歸來,她也是第一個發現迎接的。
“好不好奇,她們築基之後獲得了什麼恩賜?”
月寒平時對外人冷冰冰的一臉嚴肅,就算是對其他師妹(不算櫻蘭)也不怎麼常見笑臉,唯有面對我的時候表情還是溫和。
她含著笑,點了點頭,單薄透明的衣服被晚風吹的晃動,兩只小手背在身後,一對幼足大腳趾上下疊著,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依然用的是鬼毒藤築基,獲得的恩賜是可以讓有毒的帶刺藤生長,而且開出的花還有致幻的效果。”
我身後的依然從白虎上跳下來,像在展示技能一樣,伸出兩只手,掌心朝上紅色帶刺的藤蔓憑空出現,她輕輕地將其扔在地上落地生根,立刻長出了兩團小的毒荊棘從。
“無艷用的是黑狼築基,獲得的恩賜是在傷害他人,使其流出血液時,將血液據為己有,恢復自身的傷勢。”
這個天賜的技能不好測試,甚至在獲得之後也是猜了許久才發現的。
無艷說感覺對血液有吸引,鐵心就自己劃了道傷口,讓她試了試,最後還是通過經驗,想起黑狼有一個嗜血的能力(吸血恢復傷勢),通過實驗了解了這恩賜。
月寒聽我自豪說完終於露出微笑,月下嬌小身軀美的人驚心動魄。
進了洞我剛想呼叫豐華,不想對方已經等在大廳里了,而且除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的采花大盜龍妹也終有“落網”的一天。
豐華也不知道是用計謀還是下毒,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手段,竟然壓制捆綁住了金丹期修為的龍妹。
“老哥,就算真要惡作劇,你到是和我說一聲啊,叫了你半天一句話都不答應,怪嚇人的好吧。”
洞穴的棚頂上有幾個開鑿時留下的溝槽,本是用來掛物件的,現在卻挪為它用。
龍妹被以單足吊縛吊在空中,這個捆綁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見,以前沒有用過,要知道我的徒弟們對我要求都是很高的,我使用的捆綁手段也都是非常高級的。
單足吊縛作為一種緊縛感中等的拘束繩法,處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中間位置。
一方面它要比簡單朴實的五花大綁,以及較為嚴格的後高手縛更具捆綁感。
另一方面又比無比嚴厲的木乃伊,駟馬躥蹄,吊縛,觀音坐,要溫和許多。
龍妹現在徹底露出玉體,上半身後高手縛,雙手固定在身後,雙乳裸露。
一共兩根繩子連到天蓬,一根來自於龍妹的身後,另一根則來自於她的右腿膝蓋處。
豐華非常聰明的將繩子的壓力分為三部分,讓小腿大腿以及膝蓋分別承擔,又細心的在每一處都用了多根繩套的設計。
就看龍妹的膝蓋已經抬過了肚臍向胸部貼過來,被吊起的小腿像是短线的木偶輕輕晃動。
唯一沒有被捆綁的小腳點著地面,腳背已經繃得和小腿一樣直了,但能碰到地面的也只有大腳趾跟食趾。
“喂!老哥!
你不要裝聽不見呀!
你到底施了什麼法術?
我為什麼掙脫不開你這普通的麻繩?”
櫻蘭好奇的湊上前,左瞧一瞧,右瞧一瞧。
龍妹上輩子怎麼說也是男生,赤身裸體的被綁起來,還被其他女孩子好奇的看,怎麼說都會有些不好意思,臉紅害羞。
“繩子掙不開,可能跟繩子本身或者你有關系。
可不要賴上我。
我可什麼都沒做。”
龍妹現在這副吃鱉的樣子真的很有趣,平時見她都是主動的,現在突然淪為被動又是害羞,又是慌亂掙扎的,真是有夠可愛的。
“哦,對了對了。
豐華,說說你是怎麼把龍妹制服的?
要知道你和她的修為可是足足差了一階。”
豐華沒有扭捏,一邊將兩根手指塞到繩套中拉扯兩下感受一下松緊,一邊解答我的疑惑。
“她偵查回來吃了我給你們留的食物,然後說會補償給我,然後就……”
“然後就肉償了是嗎?”
我一邊憋著笑,一邊順著她的思路推理出了正確答案。
一低頭還能看到龍妹墊著的腳尖旁有一灘水,大腿處也殘留著水漬,看來她們這段時間過得很充實呢。
“還有就是龍妹的雙修好像在被束縛的時候效果更好,她提議我們都學習雙修之法,這樣的話就可以互相提升修為。”
此話一出,房間中突然多出了一份值得玩味的淫色之氣。
櫻蘭渾身打顫就好像觸了電,整張小臉突然紅的像水蜜桃一樣,渾身騰起熱氣,心跳也突突的。
“你這小淫娃還想帶壞我徒弟,看來是苦沒有吃夠啊~”
“你你你……
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我只是出於修行的考慮,不要過度解讀。”
“哦?
只是出於修行的考慮?
那還是我認識的龍妹嗎?
放心吧,既然你都提出這個要求了,那老哥我自然也會滿足你的。”
我變化出兩個繩結,分別在她雙峰兩側,粗超的身體迅速產生了,它的雙峰將其壓成了一個螺旋的形狀,最後末端的細繩還把乳頭箍住,像是在擠牛奶一樣,一會兒拉一會兒壓。
“啊~
別~
別這麼粗暴,這個身子很敏感的。”
龍妹掙扎搖晃但都無濟於事,只能仰起頭努力的呼進冰冷的空氣,冷卻身體中快沸騰的血液。
“無艷!”
“賤奴在!”
“快來給龍妹按摩按摩,舒服舒服。”
“賤奴身份低微這樣以下犯,上怕是……”
龍妹聽到這話也想張口制止,沒想嘴一張我的口球就塞了進去,徹底讓她今天晚上“啞口無言”。
“她現在是俘虜了,身份和你差不多,現在你就是要聽我的話,榨取她的最後一絲價值。
來!今天晚上你要和她共同高潮十次,否則不許休息。”
龍妹聽了這話掙扎的更劇烈了,但面對豐華緊密的繩子束縛毫無辦法,無論怎樣只能接受。
“放心啦,你既然都叫我老哥了,那老哥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今天晚上就請你好好的助她修行,未來有機會我還會給你介紹其他女孩兒的。”
就看她聽著掙扎,一聽介紹,別的女孩雙眼放光。
“當然這是建立在今天晚上你表現足夠好的基礎上~”
今晚依然無艷兩人築基,雙喜臨門,我也罕見的放縱一下自己,像小惡魔一樣在龍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變出一個眼罩把她的雙目鎖上了,看來今夜她可要爽上天了~
六月五日
水族和金國的第一場戰斗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早,水族位於第二層戰區中部村莊(簡稱2-2)的大量軍隊突然挺進戰區第三層中部的村莊(簡稱3-2),早已埋伏建立情報網的祝家軍,立刻把這個消息傳回了金國。
水族一改之前的沉默態度,主力一刻不停兵峰直指戰區第五層最南側的村莊(5-4)。
而一直處於防守事態的金國,這一次卻決定投入大量兵力,與水族在兩村中間開闊的平原地帶展開一場殲滅戰。
今日是陰天,烏雲在天空中似乎已經准備好,為逝者流淚。
從東邊吃來的咸濕海風在我的繩結上留下了一滴露水。
鐵心櫻蘭還有龍妹,一同站在站場北側的一座小山首峰上觀戰。
說來今天能親臨這場戰斗,還有歸功於月寒,昨晚上的努力勘探。
她通過陣法,感知到水族的修者正在集體移動,又感知到了數十公里外金族騎兵的鐵蹄聲。
站在櫻蘭肩上凌空俯視,修建水族的主力,密密麻麻浩浩蕩蕩,順著戰區第三層的村莊小路,向南前進繞過村莊西部的小山進入平原地帶。
另一邊金國的騎兵顯然機動性更強,從戰區第五城外的主城駛入平原,弓兵步兵緊隨其後,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鐵心,你覺得這場戰斗會怎樣?”
藏在山中的我們已經可以望見左右進入戰場的軍隊。
平原上戰場西邊的金國騎兵站位分散,騎兵均勻地分布在方陣的最前面,弓兵組成的規整的方形陣列位於陣型中間,而步兵則分別護在弓兵兩側,手持長矛,隨時准備抵御衝上來砍殺的水族士兵。
反觀水族這邊,四個方陣整齊劃一,步兵以一個個巨型水牛為核心,皮膚較深的水族士兵頭挨頭腳挨腳遠處看了,就像是黑色可移動的方形。
“金國的騎兵很靈活,在剛剛兩軍行進中,就展現出了極高的移動速度。
金國的兩個弓箭方隊,總人數超過千人,如果弓箭充足那魚人的士兵很難突破箭雨。
魚人的部隊里有修真強者,實力應該不在我之下,一旦出手,金國士兵肯定大敗。
但是鑒於之前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周到,我不認為為了金國這不到萬人的部隊,修者會出手。”
“那你覺得普通的人魚士兵和金國的士兵對抗呢?”
鐵心搖了搖頭,面露愧色。
“它們的制勝法寶肯定就在那上百個水牛所拖的車廂里,但是它們保密的太好了,這幾日我從沒看見過它們把車廂打開。”
鐵心剛說完,突然就聽到金國那邊敲響了戰鼓。
我不再多言靜靜旁觀。
兩軍對壘,人族這邊六七千人的隊伍,水族這邊也不少,能有兩千多。
金國騎兵聽到戰鼓騎兵以扇形散開,張弓搭箭,披望下每個人的神情都無比緊張認真,數百只鐵蹄踐踏地面,帶起的煙塵如一陣海嘯般向魚人的方襲起來。
反觀魚兵不慌不忙的擺開陣型,四個方陣也呈現出一個小小的扇型。牛頭都衝著騎兵襲來的方向。
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
這些水牛就好像聾了瞎了一樣,根本看不到密密麻麻衝過來的騎兵,一個個甚至還有些悠閒的低頭吃了一顆嫩草。
“開倉!
開炮!”
就聽一個騎馬的魚人主將大吼一聲,所有木車的車廂都從正面打開,一個黑洞洞的炮眼從里面伸了出來。
碰!!!
兩軍大概相距四百多米的時候,數百門火炮齊發,人魚族的方陣瞬間大亮,震天的炮聲將戰場上的一切喊殺聲淹沒。
那些炮彈一旦離開炮管就呈圓形散開,每門炮都像是一個大口徑的散彈槍,無數細碎的彈片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嘯叫,如雨般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形將數千人組成的騎兵衝鋒徹底淹沒。
那些衝來的騎兵,有些甚至沒有射一箭,便被如雨般襲來的金屬彈片射成了篩子,他們身上皮革為主的鎧甲根本無法抵御這鋼雨,一些僥幸活下來的騎兵也失去了坐騎,從馬上跌落。
被火力覆蓋的區域瞬間滿地血紅,像是有人用粗紅色的水性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半環。
馬匹的慘叫,人類的哀嚎,溢出的內髒,殘破的斷肢,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味伴隨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讓人作嘔。
那些僥幸沒有被波及的騎兵也被眼前地獄般的場景所震懾,轉身便往回跑,相隔數百米的弓箭手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看著面前被染紅的一片戰場,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些人魚士兵並沒有猶豫,它們裝填只花了不到五秒的時間,隨後便抬高炮口又齊射了一輪!
這些炮彈會隨著距離變遠,散布逐漸變大,也就是俗稱的准頭下降。
但不要忘了這可是上百門火炮啊!
一門火炮的散彈彈片也許擊中不了敵人,但如果上百門火炮整齊向一個方向發射,那這鐵雨便會無比集中的落在某一片區,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火力覆蓋,單門火炮的准確就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恐怖!
除了這個詞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如今的戰場。
金國的士兵在進入戰場的那一刻,實際上就已經進入了魚人的射擊范圍,之所以那時沒有開火只是因為怕對方轉身逃走。
接下來的戰斗片算得上是單方面的屠殺,弓兵和步兵只是遠遠望到了對面如螞蟻般大小的水族士兵,便被從天而降的鋼雨徹底滅殺。
而且更驚人的是,這些火炮竟然可以在被拖動的時候開火,將那些即將逃出戰場的潰軍徹底殲滅。
七千多的各類士兵在近百門的火炮數輪齊射下灰飛煙滅,另一邊魚人的部隊卻幾乎無人傷亡。
最後這場戰爭隨著最後一位突破鋼雨的騎兵落馬而結束。
“一般火炮,沒有這樣的射速吧?”
鐵心神色淡然小聲的問我。
“絕沒有。
保守估計這近百門的火炮的投射量,快抵得上千門普通火炮了。”
我陷入了沉思,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站著看的只剩鐵心一個了。
櫻蘭面如菜色蹲在一邊,喉嚨不斷的蠕動好像在犯惡心,她現在的修為使她足以看清數百米外的景象,即便曾經見過殺人和死人,現在這恐怖的場景對她來說也是有極大衝擊力的。
龍妹低頭扶著樹,雖然兩世為人,但上輩子可沒接觸什麼重口味的事情,這一輩子也自然沒有,現在見了這番景象表情非常難看。
“你有什麼想法嗎?
鐵心。”
“火炮射的快,用的彈藥也多,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運那麼多東西來補給這個部隊了。
現在單從正面戰場來看,水族憑這火炮就能贏下戰斗,唯一能遏制它們進攻的方法就是斷掉補給,讓這些火炮沒得射。”
我用繩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轉身再看的時候,那些人魚士兵已經開始收拾戰場,拾取那些金國士兵剩下的金屬武器。
原來它們的鋼鐵都用在了火炮還有彈藥上……
仔細看了看那些牛車,因為背光,所以只能看見伸出的黑色炮管找了一圈,終於見到一輛牛車,因為火炮的後座力被震碎,完整的火炮落在了地上。
等等!
這!
雖然相隔數百米,但火炮上的熟悉的結構還是讓我,心神震顫。
第三十五章 陰謀
“女王大人,最新戰報昨日我軍與金軍交戰,我軍大勝,除一門火炮因質量解體外沒有任何損失,全殲敵軍七千人,繳獲鐵器數噸。
經此一役,金國退守城池,不敢出戰,我軍推進戰线,南北主力成鉗形攻勢完全占領了金國東南戰區,又獲兩處礦脈。
在本將前來稟報之前,我已經吩咐鐵匠,著手鍛造您發明的攻城火炮,第一門將在本月制造完成。”
這一次前來稟報的不是上次那只肥胖的鯰魚怪,而是一個已經化為人形,身上長著五彩鱗片的人魚少女。
她胸前穿著漂亮貝殼連成的胸衣,蜂腰上系了一圈黃金白銀打造的花瓣腰鏈,飄逸朦朧半透明藍色長裙罩她修長的美腿上,一頭藍色飄逸的長發隨著海水的流動而蕩漾擺動。
水族內部以血脈純淨決定階級權利,粗略分為五級,從上到下分別是海王,魔將,戰神,水軍,平民。
而有權利和海王交流稟報的,只有魔將或有傑出貢獻的戰神。
“哦~
這幫野蠻原始落後的原始人,也是時候該體驗一下高科技的降維打擊了。
小藍,到我身邊來~”
聽到床上海王稚嫩的聲音她抬起頭,藍色的長發下有一張,精致嫵媚的面孔,多情的柳葉細眉,刀削般的俊俏鼻子,性感鮮艷的紅唇,最後那湛藍色的雙瞳如深海般靜謐更是畫龍點睛,讓這個女人如畫中越出的仙女一般。
“藍~
你是什麼時候化的人形啊?
怎麼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那女人擁有柔美高挑的身材,但動作有些害羞膽怯,像做錯事的寵物一樣微微含胸一步一步踏上台階,修長玉骨的雙足伸進氣泡,上面還殘留著咸濕的海水,五根腳趾靈活骨感踩在水晶台階上,就好像手指依次落在琴鍵上般優美。
“末將前日突破,本是要保留魚身,但想到海王大人未來要征戰陸地,所以自作主張就換了這身皮囊。”
“換的好!”
海王開心的喊道,一掀簾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容。
這是個身高不過150的女孩身上只圍了一圈床單,和那稚嫩的聲音一樣,她的臉上肚子上還有一些嬰兒肥,肉嘟嘟粉嫩嫩的,若是不睜眼或者眯著眼睛,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小腦袋上長著柔順如波浪般的雪白長碎發,純白潔淨的長發中還摻雜著幾縷鮮紅如血的發絲。
像勾玉般圓潤的短粗眉毛懸在眼睛上面,隨著臉上調皮的表情一顫一顫的。
大大的杏眼中藏著一對金色的眸子有神而狂傲,如劍鋒般細長鋒利的眼虹束在瞳中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
因愉悅而咧開的嘴里,長著潔白密集的尖齒,令人不寒而栗。
看來被稱作逆鯊姬 凜月的海王還沒有長成人,現在還是一副可愛女孩兒的模樣。
但和外形極為不符的是她的心智,還有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知識。
作為海王生在水族宮殿之中,卻能畫出只有陸上才能使用的火炮武器圖紙,還天生熟知陣法戰術,更擁有長遠的戰略目光,知道人口和發展才是硬道理。
這次從海洋侵略陸地的計劃也是由她制定。
首先經過這幾年對人族修者門派的觀測,逆鯊姬發現人族修者其實無比自私自立,大多數的正道實際上都是偽君子,真正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仙人少之又少。
而那些真正的仙人主要參與解決的事情,不是降服那些厲鬼僵屍,就是斬殺劫獄中外逃的妖魔,又或者是其他邪道同族濫殺無辜。
而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即便是人族和其他種族的戰爭,他們也都不會直接參與。
水族雖然數百年前有過大舉進攻大陸的歷史,但現在過了這麼多歲月,人們中早已失去了警惕之心,即便水族有異動也不會招來多大的關注。
建立在此基礎上,她決定以沒有恢復到全勝狀態的水族進攻金國,如果順利就直接滅國占領,如果不順也可占地發展。
而這個計劃中的核心就是讓王下六魔將埋伏在亂軍之中,金國之帝承蒙歷代皇室先祖保佑,以傳世皇劍斬逆天之人。
四舍五入這帝皇也算是個修真者,平常士兵即便配裝火炮也無可奈何。偏偏這帝王又是金國之根本,若不除淨久戰不勝。
所以逆鯊姬讓六魔將埋伏在軍中,實際上是希望以精銳主力進攻金國,營造出沒有水族修者的假象,誘惑其帝王現身戰場,在讓有絕對實力優勢的魔將出面斬殺。
最終讓金國徹底衰落,陷入混亂方便渾水摸魚,不對渾水摸人。
“真好看,來,上床。”
“可是,可是……”
小藍身為六魔將之一,平時也只見過海王在玩弄人類女子的時候笑過,對於他們從未露出過愉悅的表情。
現在面帶微笑,還有些急不可耐的催她上床的情景讓她受寵若驚,不停的推諉,但終究敵不過血脈中根的植忠誠和服從。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去前线了,做我的貼身護衛。”
逆鯊姬看小藍靦腆的坐在床上直接一把將其推倒,爬了上去壓在對方身上,雙手還不老實的脫她的衣服。
“可是,可是前线……”
“我派四千王族禁衛去。”
“可是王族禁衛一共也就五千……”
“哪有那麼多可是,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護衛了。
必須和我形影不離,服從我的命令,每晚還要和我一起睡。”
“我……”
“我什麼?”
“沒,沒什麼。
海王說什麼是什麼,末將聽命就是。”
“這就對了。”
逆鯊姬脫了小藍的胸衣,解開她的裙子,看著眼前成熟性感的女體,雙眼放光就好像看到了滿漢全席一般。
“那我開動了~”
她用標准的普通話,小聲的說了一句,便直接撲了上去,盡情享受女人獨有的“幸福”……
六月六日
水族前线據點中,五位魔族大將擠在一個房間里,正密談著什麼。
“老泥鰍,藍葵還沒回來嗎?”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老章魚,我是電鰻不是泥鰍!”
“那你知道我說了多少遍嗎?我不是章魚我是八爪魚!”
“好了好了,別吵了,問個事兒都能吵起來,這要是讓女王大人看到了不又得訓你們。”
廳室五米長八米寬,舉架足有三米,房間正中有一個木桌,五個水族修者為坐在邊上,有的吃飯,有的喝茶。
之前那個挨了月寒一擊還像沒事兒魚一樣的電鰻扶著大腿,一邊生氣一邊吃著懷里,不知道什麼肉做成的肉干。
他的右邊也坐著一個水族大將,他的胡子和頭發都是由觸手組成的,雙手抱在胸前,背上背著一個魚叉。
那個打圓場的坐在他們對面,是個只劍魚化了人形,鼻子像是帶著倒鈎的長矛,背後有兩把彎刀,右手手掌中正搓玩著兩個大鐵球。
“有著閒工夫吵架,不如趕快想想辦法怎麼把後勤解決一下。”
聽到這里電鰻拍案而起,兩個觸手的空中揮舞,甩出不少粘液,聲嘶力竭地說。
“這肯定就是那幫該死的人類修仙者搞的鬼!
否則那麼多的紅色毒荊棘,怎麼可能一晚就長得遍地都是?
糧食運不上來,武器沒法保養,彈藥沒法補充,就連通信都不順暢,這還怎麼打?
要我說就應該一把火都給燒了!”
“魯莽!”
電鰻剛說完八爪魚就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以為我們沒有試過燒嗎?
那毒荊棘一燒就會冒出毒煙,毒倒一大片士兵,要真聽你的放火全燒了,我們這仗就不用打了,全完犢子了。”
“那你說,你來說!”
電鰻抓了一把肉干兒在嘴里使勁的嚼,渾身的肥肉跟著抖。
“現在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我們親自去把這些該死的人類修仙者,都薅出來!”
“可!”
電鰻一聽要讓他們親自去,立刻就想反駁,但沒等他說話八爪魚繼續緊接著說。
“我知道,我知道。
女王大人讓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暴露蹤跡,但是只有活人才會泄露秘密,不是嗎?
只要我們五個一起出手,就算是那修真者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逃出去。”
“還真別說,這一招也許可以,那咱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找到那些修真者呢?”
劍魚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尖尖的鼻子兩次敲在桌子上,發出咣咣的響聲。
“這簡單,她們肯定知道一人不上爬山,我們只要把這一座山搜一搜找一找,肯定能找到。
實在不行我們就派出士兵把荊棘清理干淨,引他們出來。”
八爪魚說完,劍魚電鰻都同意,其他人沒有明說,也都算是默認了。
月下海風習習,龍妹站在戰區第四層位於戰場核心地帶的村莊外。
“依然已經用毒藤封鎖了除第五戰區外所有戰區的交通要道。
月寒也趁夜在除水族主力駐守的村莊外,所有村莊的主要建築上埋下了起爆符隨時可以引爆。
鐵心已經算好了風向在戰區二層的東南角,准備好燃燒毒物。
櫻蘭在海邊守了一夜時刻准備伏擊水族的援軍。
現在你我的任務不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也不是偷襲,只是要去看看那些火炮,你盡量低調行動。”
“老哥,那些火炮有什麼好看的?
都是些凡人才用的火器,傷不了我們的。”
龍妹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很聽我的話,熟練的施展風屬性的身法,如無聲又迅捷的羽毛,快速繞過了水族的守衛,找到了臨時存放武器的軍火庫。
這里被照的通明,成群結隊的水族士兵來回巡邏,巨大的木門上貼了一個紅色的火字,和這些藍色的水族士兵格格不入。
故技重施,繞過守衛,上了房頂,撬開磚瓦,跳入房內。
“知道一個火炮要想連射需要什麼嗎?”
“老哥你上輩子學的是什麼專業呀?國防嗎?”
“只是簡單的物理知識而已,說回正題。
火炮想連續發射,就要滿足裝彈快無後坐力兩個條件。”
我一邊解釋龍妹一邊打開了一個封裝好的箱子,露出了里面的火炮,我僅看了一眼就直接能下定論了。
“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兩個現代穿越者之外,至少還有第三個人,而且這個人相比我們帶來了更多的現代知識。
你看這些火炮,不僅使用了後裝填這種十分先進的裝彈方法,同時還有先進的反後坐力裝置,是彈簧氣壓結構,上面的圓筒結構可以用氣壓來阻止火炮的快速後退,下面的巨大彈簧可以將炮管推回原來的位置。
毫無疑問,這樣的設計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而且這恐怕還不是那個穿越者全部的實力,要是……”
我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感覺身體的一段被點燃,倉皇定位,發現竟然是月寒那里出了事情。
我給龍妹留下一句撤退便化形過去。
“怎麼了!”
移形到月寒身邊正好見她用陣法封住了洞口,又快速拿出可以呼喚天雲派支援的玉佩果斷捏碎使用。
“五位水族修者發現了櫻蘭的蹤跡,正在往海邊趕,我引爆符咒,但他們的行進方向不變,快讓櫻蘭往南跑!”
電光火石之間我直接出現在櫻蘭耳邊來不及看周圍形勢,大喊往南跑。
她沒有提問,沒有猶豫腳掌一踩沙灘,留下一個足印,騎上白虎便朝著鐵心的方向飛去。
接下來著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我飛快在龍妹月寒,鐵心,豐華,櫻蘭五人的耳邊邊跳轉,傳遞著信息。
“月寒說在有二十秒他們就會追上你。”
“我馬上就到!”
“逃跑的時候不要飛太高!”
“繼續向我這里跑,我已經看到你了!”
“小心!”
她們都在以最快最簡潔的語言傳遞著最有用的信息,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她們之間變換,在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同時聽到了所有人的聲音,而她們所有人竟然也有那麼一瞬跳過了我直接以最純粹的精神來交流。
我向櫻蘭的身後望去,五個身影在林間快速穿行,每次躍起都會向空中五個極速飛來的黑色烏鴉,其中最快的一人在躍起時手舉長柄武器,身體肉眼可見的拉長蓄力,那根閃著金屬光澤的三叉戟,竟然隨著破空之聲一同襲來。
我剛說出小心,二字櫻蘭就快速地轉過頭,來不及展現白虎真身腰一挺整個人都從虎背上躍起,那根長長的魚叉擦著她的腰帶飛了過去,釘在了海邊的礁石上,沒有碎石飛濺,也沒有灰塵騰起,就像牙簽插在了豆腐中一樣,無聲無息。
“毀我營寨,斷我道路。
人類!去死吧!”
那投出魚叉的修者在空中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身體竟然好像足球被凌空抽射一般激射而來身後留下一片黑色的粘稠液體,等到相距百米時才能看清,他臉上應該長滿毛發的地方竟都是章魚的觸手。
“安魂天雷引!”
這臉上長滿觸手,身材魁梧皮膚不停變換顏色的怪物剛飛到一半,櫻蘭已經拉開架勢,現出白虎真身,含拳立目蓄勢待發。
不想月寒以從西北方向支援的過來,遠遠望去她還只是天邊的一個小小的黑點,但她舉起的那把神劍,就如天地中一顆轟然誕生的冷日射的人渾身顫栗,一道足有數人環抱來粗的青色天雷從天而降,正劈在那毫無防備的怪物身上,直接將其擊落在地面,渾身黑煙。
“墨兄!!!”
“拿命來!”
一個鼻子如長槍的魚首人身怪物,緊隨而至,焦急地半跪在地上扶起那個焦黑的身體。
那個多日之前就見過一面的鯰魚精,第二個落地震的大地震顫,見此情景怒發衝冠須子都繃直了,拿出棍子,一躍而起,當頭砸來。
“妄想!”
就見一道黑影閃過,壯碩高大的身子擋在身前,一個兩人來粗的狼牙鋼棒,橫在空中抵住了砸下的棍子。
隨後鐵心的聲音才遠遠的從耳後傳來,隨後便是一陣空爆之聲。
看來剛剛她的速度已經在剛剛短時間內超過了音速,擊破了音障引起了音爆。
還來不及驚訝又有兩個異族修者落了地,其中一個長著海馬的頭,另一個則身披海帶見不到真容。
那兩人左右夾擊,左邊的海馬抽出長槍,右邊的海帶抽出數根鋼針,雙臂一揮飛射而來。
櫻蘭毫不猶豫衝向右邊,數道拳影衝著飛針砸去,不想第一個拳影與鋼針碰觸,僅僅讓其減速,沒有將其擊落,好在拳影無數,最終盡數被擊落。
而那條雪白的巨虎,則從左邊直接朝著海馬衝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將對方生吞一般。
不想兩方還未接觸五根箭矢就從西面射來,那異族修真者無比謹慎,馬上停住腳步向後一跳,但落地後,才發現那五根箭偏的邪乎,根本就不像是衝他射來的。
龍妹不愧是習得了上品的風屬性身法,明明距離最遠卻和鐵心幾乎同時趕到,正站在鐵心左邊一米開外,分出五個身影張弓搭箭。
“該死的人類竟然偷襲爺爺我!
但這樣的攻擊傷不了你爺爺分毫!”
八爪魚怪被。扶著站了起來,手一伸插進石中的三叉戟,飛回他手中,雙眼充血赤紅。
巨大的鯰魚怪見左邊櫻蘭右邊白虎,知道形勢不妙便也後撤,和其他四個異族修者站在一起。
“櫻蘭鐵心注意安全牽制他們,龍妹用分身和幻術輔助控制,月寒保持距離集中火力先挑弱的打!”
我這邊飛快的制定戰術,而那五個異族也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落雷!”
月寒千米之外先發制人,這一擊雖然不比之前,但敵方五人十分集中,為了躲閃只能四散跳開。
那肥胖的鯰魚一落地,便決絕的朝月寒奔去頭也不回,不想剛從海邊跳上樹梢一個黑影便從左側,以恐怖的速度襲來,鐵心掄起巨大的鐵棒直接砸了過來。
鯰魚慌忙拿出棍子格擋,兩雙肥實的手中有一股藍色的電流在攢動,怕是想引動雷電之力,但實心的棒子可是慣性武器,就好像炮彈從火炮中射出,火炮就算瞬間報廢,也不會讓炮彈的威力減弱一樣。
鐵心確實被電到了,身體有些抽搐,但這一下還是直接把那鯰魚砸飛出去,同時還發出了筋骨折斷的聲音。
劍魚找到一塊石頭放下了八爪魚,抽出雙刀想去支援,但也同樣被斜刺里殺出來的櫻蘭截住,鋪天蓋地的拳影,雖然碰到他的雙刀,便會化作金粉,格擋迎擊沒有絲毫困難,但想要躲閃,就會有幾拳落在身上。
而且這拳影還根本無法被護身的真氣所格擋,透體而入,力道直接砸在了骨頭上,這見於就算單從修為上高出了櫻蘭也受不得她對骨骼的直接砸擊,一時間甩也甩不掉,對方也沒有停下的勢頭,生生就僵持在那里。
海馬看了一眼戰局,思考了半晌,上前一步剛想增援,突然他的左後方傳來了弓箭繃緊的聲音,抬頭一看龍妹的五個分身都以張弓搭箭,直指他的方向,海馬。收回前腳,雙腿岔開,長槍橫在身前,似乎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先解決眼前這個人,再去幫助戰友。
用針的那個修者,雖然也是遠程攻擊,但距離遠比不上月寒,這個距離與月寒對戰,它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落地之後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接近月寒,要麼就近找人攻擊。
但是遠處月寒的落雷追擊,直接替它做了選擇。
天雷一道道的劈下,它騰挪閃躲,空翻跳躍,不僅要時刻提防從天而降的雷擊,還要注意四周忽然出現的電鏈。
誠然這些攻擊要比第一次砸在八爪魚身上的絕技輕很多,但雷屬性的攻擊有一個非常麻煩的特點,就是會影響人的行動能力而且極其克制水族,如果這個距離被擊中,還沒有身法可以逃脫,那接下來的攻擊就要全部吃下,一直到施法者沒了真氣為止。
“奶奶的!”
“吼!!!”
剛剛還渾身冒煙,現在就已經恢復大半的八爪魚扶著三叉戟緩緩站了起來,嘴里咒罵著拖著有些不利索的腿高舉長叉又擺出,要投擲的姿勢。
不想身旁五十米開外突然傳來了猛虎怒吼的聲音,兩米多高的小白露出森森利齒,一步一步在沙灘上留下一連串碩大的虎爪腳印步步逼近。
“奶奶個腿兒的,為什麼我要和這畜生……”
月寒憑借著自己的感知能力,還有我的位置矯正進行頻繁的視距外打擊,因為自身的真氣充足,手中又有神劍引雷助力上百道天雷還沒有用到五分之一的真氣,在壓制海帶的同時,還會分出幾道暗襲其他異族修者。
鯰魚雖然看起來被力道凶猛的鐵心打的節節敗退,骨頭斷裂的聲音頻頻傳出,但憑借自身極強的恢復能力,以及不懼雷電的偷襲,還有渾身的閃電,竟漸漸的占到了一些先機,眼看鐵心體力不支,肌肉被電的酥麻,漸漸落了下風。
櫻蘭無論是揮出拳影還是保持白虎真身,都是極大的真氣消耗,唯一的勝算就是趁對方失誤以貫體拳,催其筋骨一招制敵。
但經過剛才的交鋒,這劍魚劍招十分犀利,全神貫注不露一絲破綻,還有漸漸逼近之勢,進退兩難的反倒是櫻蘭。
龍妹本就是四人中最弱的,海馬長槍突刺穿甲,已經挑穿了兩個分身,要不是龍妹頻繁迷惑對方,怕是連一分鍾都撐不下來。
碰!
就聽海岸處一聲巨響,本就形式不善的局面變得更加凶險。
那八爪魚竟然喚出數米高的海淘,直接將白虎拍在了岸上,渾身濕透,縮回了貓形。
“娃娃們,游戲結束了。
看你們如此靚麗,女王大人定會非常喜歡。
但那都是抓了你們之後,嚴刑拷打,廢了修為,挑斷手筋腳筋之後的事情了……”
就看那八爪魚又飛上了天空,似乎忘了之前被劈的事情,高舉長戟狂妄傲慢。
它說的話雖然讓我有些後怕,但是我的徒弟還有兩把神劍沒有出鞘,龍妹遁走也可以帶兩個人,更別提還有天雲派的援軍,實在不行到時我也能出其不意牽制他們,雖然這可能搭上性命,但只要救的徒弟這都不算什麼!
定了定心神,我淡淡的向徒弟們說。
“保護好自己不要魯莽,如若不敵,保命要緊,師傅留下斷後。”
“可是……”
“沒有可是!照師傅的話做!”
櫻蘭抽泣落淚一咬嘴唇,心中一橫,拳影稀疏故意賣了個破綻,劍魚抓准時機踏步向前,但一刀前刺一刀格擋章法有度。
“貫體拳!”
此招顧名思義,透體而入,貫體而出。
平時對付凡夫俗子用不上這招,同門切磋此勢又過於凶惡,故此絕技鮮有人知。
那劍魚開始也將其當成普通的拳影,然而他劍攻上路直刺,櫻蘭拳影卻突然在中路逐漸變大,漸漸竟然有一人之高,前次之劍被此拳架高,利刃蹭著櫻蘭額頭的白虎護身罩滑了出去,破開了一個小口,劃出了一道血痕。
“櫻蘭!”
我瞬間被驚得冷汗直流,這一下要是沒有被架開直刺面門有死無生,如此凶險換來的卻僅僅是絕技的直接命中。
就看那劍魚被打的吐血飛出,在地上翻滾兩圈,撞在礁石上才停下來。
“你干什麼!
為什麼要犯險!
如果被逼到絕境,你還有神劍可以用!”
“師傅,徒兒的命是您給的。
我無以回報,要是再搭上您的性命,弟子願以死謝罪!
所以……”
“好!好!好!
你還心疼上師傅了是不是!
你要還是個好弟子,就別給我說這種混賬話!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為女舍生,死得其所!”
“那個……
雖然現在打擾你們這感人的情節不太好,但是……
天雲派支援來了。”
龍妹的聲音不太合時宜的傳來。
她的所有分身盡被擊破,海馬長槍正將刺中本體,忽然眼前人物化作濃水,抬眼再見時,對方已遁到數百丈開外轉身遁逃。
那海馬正欲追擊突感天地狂風大作,兩位至少元嬰期的修者,帶著數個金丹期的弟子在空中乍現,一個個都清白長袍道冠中正。
“水族反攻大陸,真是多事之秋啊~”
領頭的其中一位女人輕輕感嘆,手一揮數根冰晶長矛,在空中凝聚,彈指間如箭雨般射出。
海馬轉頭以槍為身向海邊衝刺,第一次成功離開了冰箭的覆蓋范圍,但再想衝刺時發現雙腳已經被凍在了原地,他謹慎不敢硬吃攻擊,使用身法化作一潭清水在林間騰挪躲閃,終於逃到了海邊。
“師……師傅?”
櫻蘭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抬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逢春冰凜兩位天雲派首座,身後的弟子中不乏熟悉的同門師兄弟。
“不要以為人多你們就有優勢,這里是海邊是我們水族的地盤,任你來多少人也絕不可能……”
八爪魚雖然嘴上不服輸,但身子很誠實,向海便退去。
現在這五位魔將已經是水族的頂尖戰力,實力都來到了准元嬰期,對付兩個元嬰期的修者,雖然有些困難,但不至於凶險。
可這是在沒有其他人的基礎上,看對方身後的一群金丹期修者,還有地上這幾個沒有解決的具靈期修士,怎麼想都沒有勝算。
“無恥水族!
侵占他國領土!
坑殺平民百姓!
自家修者參戰!
這一條條一件件皆是逆天之事,我等修者應替天行道,以正天理。”
逢春昂首闊步,氣宇軒昂,每個字都飽滿有力聲震四野,向四周散發的無形威懾越來越強。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水族同意和金國談和,百年內絕不再侵占金國分毫,本王已經派出使節。
各位修者還請退去吧。”
水族這邊眼看陷入被動局面,海潮突然翻涌,一位少女薄衣赤腳性感嫵媚走上海岸。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去海王哪的小藍。
她身後一群水族士兵抬著一個巨大的水晶轎子,上面有一張四面薄簾的冰床,上面坐臥著的正是逆鯊姬 凜月。
之前還在激戰,有些狼狽的五位魔將見此場景,馬上轉身叩首恭敬無比。
“水族乃是和金國正式宣戰的,何來私占領土一說?
至於那些死者都是金國子民,無論賠償還是抵命都都該金王發落。
至於修者參戰,我們可從未有過,各位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哪場戰斗動用仙術了?”
隔著簾子只能感覺她的身形嬌小膚色較深看不出別的端倪,至於這幼嫩的聲音,多半是假裝的,畢竟海王,就算年幼也不可能才十多歲。
“大膽妖孽,信口雌黃,水族生生世世生活在海中,哪有登岸的道理?”
逢春居高臨下眼神中的鄙夷自然流露沒有絲毫遮掩。
“這位修者哪里的話?
你們不是避國事,遠紅塵嗎?
怎麼如今還被金國操心起來了?
還是說你們天雲派……”
逆鯊姬還要說些什麼,但感覺自己要說的話有些難聽,怕激怒了對方便,有些突兀的停了口,這時電鰻踮著腳無聲的上了台階,在床罩外小聲說的那兩個,然後恭敬的退下。
“久聞天雲派,教子有方,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你們的一位弟子好像有一些異常,剛剛我的屬下說她一人斬殺了我們數百水族士兵,然後行神瘋癲,不知是哪位的弟子啊?”
說完逆鯊姬輕笑著做了個手勢,水族士兵們見狀抬起轎子開始往海中退,六名魔將也緊隨其後,很快沙灘上就僅剩下幾行足痕了。
難道說……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嘗試移行到月寒那邊,不想我附在二徒弟身上的繩子,竟然盡數被銷毀,以無換身之處。
櫻蘭見眼前敵人消失,轉身便朝著月寒的方向奔去,甚至忘了和師傅們行禮。
兩位天雲派首座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多言直接趕了過去。
林中一片被砍出的空地上,水族士兵的殘肢斷臂內髒鮮血滿地滿樹,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飄散林間,景象如同煉獄。
月寒的身影還在那里,遠看只是右手持劍身形僵立而已。
但是隨著視角拉近,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她的發冠,她的衣服,他渾身上下的裝飾都被撕碎了。
紅色流動的鮮血在她身上組成了一件鎧甲,神劍與手已經像是縫在一起一樣無法分開,一頭黑發已經變得血紅,整張面孔都在長發的黑影之中,只有煞氣駭人的紅色雙眼閃著嗜殺的狂熱。
怎麼可能!
月寒怎麼會……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橫衝直撞的情感。
明明那麼冷靜那麼堅定,為什麼會走火入魔變成這個樣子!
這……
我強迫自己盯著這駭人的場景,克服內心之中的拒絕,渴望在其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忽然,她身上的文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殺!殺!殺!
血紅狂放的字體在流動的鮮血戰甲上如惡魔的面孔猙獰恐怖,那把赤霄上也閃著幾個鮮紅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天生萬物養人,人無一善可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這是!
怎麼可能!
不是七殺碑嗎?
是清代的是明代的?不對不管是哪個朝代的,絕不可能是漢末的!
他……
可惡,我竟然被騙了!
明明之前那麼信任他,為了拯救什麼狗屁世界,努力拼命到現在,搞半天全是謊言嗎!
“節哀……
一旦入魔便沒有回頭的機會。”
逢春輕輕念叨,左手已經開始掐訣。
櫻蘭一躍而起攔在自己師傅身前。
“您干什麼!”
“古月寒是我們天雲派的弟子,現在手里又拿著我們祖師的神劍。
如若放任不管肯定必成大患,現在只能解決了……”
楚冰凜已經轉過身去,不知是在哭泣還是在忍耐,一言不發。
逢春不敢抬頭看自己弟子的臉,低著頭靜靜的說。
“不可以!不可以!月寒師姐……她不會的……她一定會回來的!”
啪!
就聽一個響亮的耳光,逢春一巴掌扇了過去,想要訓斥,但有些不忍,只是淡淡說了兩個字。
“幼稚。”
逢春想要推走徒弟,但櫻蘭滿臉淚水擋在前方,不肯動彈。
沉默半晌,久久無言。
“你想救月寒嗎?”
“想。”
“搭上性命也要救嗎?”
“嗯。”
“就算機會渺茫也要嘗試嗎?”
“是。”
我在她耳邊詢問,她三次肯定,三次決絕,三次落淚……
“哭什麼?還有人等著你拯救呢。
現在月寒的樣子,十有八九是因為那神劍導致的,你也有劍,你要做的是上去把她拿劍的手砍了,這樣的話斷臂保命。”
櫻蘭沒有用語言回應我轉身走了過去。
“小心!”
逢春伸手要抓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徒踏入了那一片血海之中。
“月寒,你還記得我嗎?”
回應櫻蘭的不是語言而是月寒斬出的一道劍氣,她抬起頭一張可愛的面孔蒼白冷酷,右眼已經完全赤紅沒有一絲感情,但左眼還保持清明。
“我來救你了~”
櫻蘭剛才那一劍完全沒有躲閃,劍氣斬在護身罩上輕松將其切開,一道從左肩至右腰的劍痕瞬間鮮血飛濺,櫻蘭的聲音在顫抖,但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痛心。
一步一步的走近,月寒卻再也沒有揮出第二劍,未拿劍的左手捂著左眼,爆出的血管和鮮血的鎧甲都在逐漸侵蝕著還尚有清明的左眼。
“快走!”
月寒終於說出了兩個字,但平舉的劍已經刺入了櫻蘭的鎖骨。
她未停下,長劍從背後穿出,翻涌的血色鎧甲順著劍槽流了過來,傾刻間櫻蘭的半邊肩膀也爆出恐怖的青筋與血管,她忍痛抬起左手,緊緊握住了月寒拿劍的胳膊,右手反握干將。
“很快就好了~”
刀光一閃……
“啊啊啊啊!”
月寒淒厲的慘叫,握住赤霄的胳膊被從大臂中間被斬斷,傷口血流如注,渾身翻騰的血液鎧甲瞬間失去了控制,化為膿血流了一地。
月寒掙扎著在血泊中嘶吼,赤霄自己從櫻蘭的傷口中抽了出來,直插入地面,上面生出無數的血管,一根根埋入了月寒還尚在的另一條胳膊里。
櫻蘭中了血毒,神志不清右手扶著地面,勉強能起身,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想畫出繩索去控制,但神劍威勢太強,不到一半便會被擊為粉塵。
千鈞一發之時,月寒即將再次握劍,之前的努力要功虧一簣,忽有一陣清風吹來。
月寒雙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如發瘋一般吼叫一聲,甩起僅存在的手臂迎面撞在刀鋒之上。
就聽一陣利刃斬骨之聲,血海之中又歸平靜……
第三十六章 劫獄
荒野之中塵沙漫天,百里無木千里無人,五個人影互相攙扶著向西方跋涉。
她們都身披黑色的防沙長袍,跟著領頭一位兩米多高的人前進。
令人困惑的是她們上身保護的都十分周密,但一陣風吹過掀起長袍所有人都光著腿,沒有穿鞋赤腳踩在荒原上,根本不在乎腳底沾上了泥土。
這里叫做白骨荒原,是劫獄金國玄國三界交匯之地,這片橢圓形的土地雖然不會像劫獄里那樣白日烏雲籠罩電閃雷鳴,夜間狂風大作滴水成冰。
但作為從劫獄進入人類居住領地的唯一道路,其中不少嗜血的妖魔會從此處,尋著人肉的香氣來到人間。
數千年前人族正道祖師在此處設下狂沙陣,誤入此處的妖魔都會因為漫天的黃沙而失去方向,最終餓死在這片荒原中,只有擁有辨位寶物的智慧種族才能安全進出。
“再堅持一會兒,在有四十里就能出去了。”
領路之人正是鐵心,她低頭用長袍擋住風沙,在衣服內拿出僅剩劍柄的骨刃,看著刀柄末端一個碧色幽綠的寶珠,不停變換方向,觀察著綠光的強弱。
“水,還有水嗎?我要渴死了……”
龍妹位列第二,腳步輕浮,要不是無艷在她身後用力攙扶,怕是已經倒在地上了。
話音剛落,他接過從後面遞來的水壺,拔掉塞子,仰頭痛飲,喝完還滿足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但不到兩秒嘴唇上就沾滿了沙粒。
“師傅,把麻繩換成鐵鏈吧,風太大了,豐華要被吹飛了。”
依然走在隊伍最末,左手拽著腰上用來鏈接其他四人的麻繩,另一只手壓著豐華的肩膀,防止她被狂風吹飛。
不知從何處刮來的砂石打在麻繩上,干燥的纖維被劃開了一層,眼看就要受不住狂風被吹斷,她大聲疾呼但在狂風之中,這音量也僅是能聽見而已。
嘩啦……
一條沉重的鎖鏈,突然所在的五個人的腰上,遠處看上去就好像被販賣的奴隸,但並沒有奴隸主騎馬催促。
距離水族談和,櫻蘭月寒雙雙重傷昏迷已經過去了兩周,她們兩人的下山修行也畫上了一個急促的句號。
天雲祖師那個老混蛋已經是完全不可以相信了,那神劍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用了,什麼拯救世界之類的事也該往後稍一稍了。
當務之急大家還是要精進修為,恢復實力,只有強大起來,下次面對危機才有一戰之力,不像這次凶險。
而想要變強,就要有相應的付出。
繼續待在人類的地界雖然可以在仙氣充盈的福地修煉,但這樣和在天雲山上直接修煉區別不大。
翻閱古籍加上交流思考,最終眾人同意進入劫獄修行。
古往今來仙人強者都有貴人相助或是機緣偶遇,而劫獄就是機緣發生最密集的地點。
先不說時間,世間絕大多數的上品築基材料都出自此處,也不說此處的仙氣是如何的密集,就光看其中冥族巫族就能想象此處是如何的適合修煉。
聽鐵心所說,她們一族從未有什麼功法心法,更不知道什麼打坐練氣,平日食野獸骨肉,飲天地甘露,普通族人的壽命就遠超凡人,平日里更沒有凡夫俗子那些疾病。
至於像鐵心這樣身經百戰茹毛飲血以冥族秘法修煉的勇士,實力更是媲美具靈期的修者。
權衡利弊,就算進入劫獄碰不到什麼機遇,吃不到什麼仙果,找不到什麼古人留下的仙器,單以冥族祖傳的煉體秘法修煉,也可以強健身體達到鐵心的強度,真實實力更上一層樓。
當然一開始我也詢問過鐵心,這秘法可不可以不用進入劫獄這麼危險的地方,在人類的地界修行,但當我知道了機制之後,我也知道這是行不通的。
所謂冥族煉體秘法其實就是,獵殺魔獸把新鮮的精血倒在池子里,然後輔助少量藥草浸泡周身。
大致的流程和依然重塑靈根幾乎別無二致,只不過機理上,重塑靈根是以對應六種屬性的材料提升資質,而精血煉體是讓身體吸收野獸精血中的精華。
經過數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眾人終於從黃沙漫天的荒原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劫獄之中。
第一觀感便是,烏雲密布,空氣潮濕,雷鳴不止。
向遠處望去,漆黑的群山,藏在霧氣之中,青色的天雷不斷的落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從未見過的扭曲墨色植物四處生長,不知名生物發出的尖銳嘯叫不絕於耳。
“這劫獄越往深處越是凶險,這里只是入口,周圍的妖魔不比人類地界里的猛獸凶猛多少,就是有一些毒物要加倍小心。
我們冥族與巫族都居住在劫獄西邊,為了少生事端,我建議自此便直接向北數里外有三座山脈,連我族都極少前往,其中有不少天材地寶,凶猛野獸可供我們獵殺修煉。”
鐵心摘下兜帽,將黑袍一卷攥在手中,看著西北方向,眼神之中情緒復雜。
其他人靜靜聽著沒有什麼意義,便跟著一起趕路。
飛行是眾所周知,最高效快速的趕路方法,但是在劫獄里卻是萬萬不得使用的。
雲層中隨機落下的天雷會尋找高聳的物體,一些百米高的樹木都難逃雷罰,修者乘風起,足有數千米,雷電可不管你是修者還是凡夫俗子,只要蔑視天威,便會降下神罰。
於是幾人便徒步又趕了數個時辰,終於見到了一座山峰,遠看只有一面翠綠,另一面受到雷擊已經燒成了一片白地。
隨手驅散樹枝上象征不祥的嗜血烏鴉,既然開始攀登,尋找今晚的住處。
嗡!
剛走百步,突然聽到什麼東西振動的聲音,我與鐵心一同低頭發現一直帶在腰間的魚腸劍竟然有了反應,這意味著周圍有了一把未出竅的天雲神劍。
可惡!
一切能讓我想到那個臭老頭子的東西都讓我非常的憤怒,一直以為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對我造成威脅,沒想到我竟然被一個死了百年的老頭子算計了,還差點兒失去最喜愛的徒弟。
現在又能尋到一把神劍,內心的情緒十分復雜,用吧還要提防著會不會引人入魔不用吧,又不忍心錯過強力的神器。
“媽的,先拿到手再說,就算是不用折了也能出口惡氣……”
我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狠狠的罵了一句,我不記得這是在這個世界第幾次爆粗口,反正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翻山越嶺,鐵心隨手打死了幾只實力逼近金丹期修者的野獸算是開門紅,扛在肩上左右各一只,還有一只給了無艷背著。
“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神劍,難道還要住山洞?”
龍妹修煉風屬性的身法早已身輕如燕,趕了近百里的路也沒有明顯的疲憊,看著眼前三米高兩米寬的拱形洞穴,一臉疑惑轉身看著我和鐵心。
“或許是擁有者藏在這里,或者是應用者死在的這里,管他呢。
大家注意安全保持警惕,我們慢慢的探進去。”
因為心情有些急躁,所以懶得解釋太多,但是衝動會讓人犯錯,我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順了一口氣提醒大家集中精神。
燃起火把,鐵心領頭,向里探尋今日數十步,就發現洞中並無生氣,而且門大空間小,里面沒有一點智慧生命居住過的痕跡,遍地自然形成的鍾乳石,連蝙蝠昆蟲都沒有的陰森環境,地面還有坑坑窪窪像小池塘一樣的小溝。
舉起火把將這個洞穴最後一片黑暗驅散,我的視覺感知結構顯然和人類的不同,僅有一絲微光就看清了這里的景象。
沒錯我敢斷定那是一把神劍,而且可能是八把之中最強的那一把。
軒轅!
整個劍體插在地上,露出的部分在火光下金光閃閃,兩個蒼勁有力的繁體字深深的刻在劍柄上,護手寬大厚重,殘破的劍刃厚重無鋒!
這把劍已經不需要解封了,因為它甚至現在沒法被稱之為一把劍。
劍鞘被打碎,劍刃被折斷,從護手上僅存著的半邊半尺長的殘刃可以看出,這把神劍的劍體是被極其鋒利的東西生生砍斷的,最堅硬的刀鋒也被重物砸的龜裂。
要不是這把劍上還殘留著半縷殘魂,與鐵心的魚腸心心相惜,隔空感應,怕是要從此埋刃於此化為齏粉了。
“我們來晚了?”
鐵心喃喃自語,走近劍刃半跪下去,手掌用力一握,將刀從地面抽出。
沒有狂風大作,沒有天地變色,也沒有什麼仙人竄出,就像把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從泥土中拔出來一樣,簡單輕松,什麼也沒有發生。
“師傅這把劍上好像還有一縷……”
“我感覺到了,但是好像不是那老頭,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作為一個繩子這麼多年,在身體和自身認知方面也有了比較深刻的理解。
還是人類的時候我的意識源自於大腦,如果大腦被破壞思緒也會徹底消失。
變成繩子後我的意識不再拘泥於某個部位或者器官,精神不再源自於特定的生理組織,而是變成了一種純粹的建立在所謂仙氣,這種捉摸不定的奇怪能量基礎上的特殊生物。
因為我的精神也就是可以被稱作靈魂的東西,可以在空氣中憑空存在一段時間,所以靈魂出竅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
我經常跳過通俗的感官,用靈魂直接碰觸它物感受它們的存在,那老頭子的靈魂地我接觸了兩次再熟悉不過了,隔著八丈遠,都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
面前劍上的這縷魂魄,給人感覺很年輕,甚至有些生澀氣味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清馨果香。
鐵心將這把劍翻來覆去仔細的觀察,我也並沒有喊出這把劍的名字,但上面的魂魄似乎感受到劍體被翻弄竟然被激活了!
“啊~
好舒服啊~”
一縷白色如煙霧一般的濃稠魂魄從劍刃移到了劍柄,然後努力做了一個毫無意義的伸展動作,從能量的流動能看出他似乎是第一次以魂魄的體態移動,一些細不可查的靈氣逸散,會讓它逐漸虛弱最後消失。
“哎~
我衣服呢?”
以靈魂形態存在在空氣之中,身體可是極其敏感的,即便是有小沙子刮過身體也是很痛的。
他現在完全不做任何的防護道路,在陰濕的洞穴里自然會感覺很冷。
“這里是哪兒!”
從身形完全看不出性別,說的是普通話音色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好家伙又是一個說普通話的穿越者,難不成會說漢語的人有更高的權重能穿越?
“冷靜下來,這里很安全。”
“你是誰?”
“我是和你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要驚慌,我會慢慢給你解釋發生了什麼。”
“啊?你在說什麼?這里難道不是……我……”
那縷魂魄向左面延展,又向右面延展,似乎想通過延伸肢體來感受這片空間,但感到的只有冰冷和黑暗,像一個問號一樣嘗試觸摸自己的身體,用有限的理智去理解現在的情況。
但顯然它失敗了,它沒有能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更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形態。
“我想你應該讀過穿越小說吧,比如《尋秦記》什麼的吧。”
“喂,老哥你說的這小說是不是太老了,現在人都讀什麼斗羅斗破。
像《尋秦記》,就算拍成連續劇之後我都沒有看。”
還沒說完龍妹就直接打斷了我,說說一些我沒看過的小說或者是影視的名稱,聽他的意思,穿越小說後來好像發揚光大了,還有很多眼神作品……
等等,尋秦記拍成連續劇了?
可惡!
我穿早了,這要是再晚幾年我不就看著了……
“拜托老人聊天,你一個小年輕人能不能不要插話。”
“但你說的那個東西現在哪有人看了呀。
要不是我前世認真的去搜過,我都不知道尋秦記是最早的穿越小說。”
“行行行,我老古董你是年輕人,行了吧,下次讓你來說。”
“本來就是嘛,你說那老劇我都沒補過。
而且干嘛下次,這次就讓我來唄。”
“行,他交給你了,我不說了,行了吧?”
我和龍妹都在用非常標准的普通話,其他四女看著我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非常熱鬧,但完全聽不懂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插話就傻傻的在一旁等著。
“那個……
其實解釋這種東西誰來都好,最重要的不還是讓我明白現在的情況嗎?
所以……”
那縷站在劍柄上的魂魄似乎很是無奈,看我們聊天突然有一個空隙可鑽,馬上開口制止了我們的“吵架”。
“你就是穿越了,魂穿來到了這個仙俠世界,就這麼簡單。”
龍妹走到前面來,叉著腰以最簡潔明了的語氣解釋完了這麼復雜的事情。
“不是,那我身體呢?
這劍又是什麼?”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身體沒了唄,你的靈魂附在劍上了唄,總比我這樣附在繩子上的強。
而且你這把劍來頭還不小呢,是這個世界的神器只有八把。”
“但這把劍壞了呀,是斷劍呀,有什麼用啊?”
“你別管有什麼用,你這開局總要比人家繩子哥好啊,起碼也算是半個仙家法寶。
現在劍是壞的,慢慢修唄,什麼時候見,修好了你說不定還能變強呢。”
“不帶這樣的呀,真心不帶這樣的啊!
你倆是先穿越過來的老同志,不能這樣帶新人啊!”
哎,穿越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帶個說明書之類的東西啊,這解釋起來多麻煩呀,多不利於各位穿越者在異世界的發展啊,這也太不合理了……
我頭疼了好一會兒,見龍妹不說話,只能親自開口。
“放心,作為前輩,我們會好好帶著你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真的不把自己的靈魂收進劍里嗎?
我看你這樣神魂溢散,持續不了多久就會死掉的。”
“啊!那我怎麼……
哦哦哦!
謝謝提醒,謝謝提醒。”
它聽到我的話先是一驚,要問我怎麼收進劍里,但這個想法在它靈魂中生成的時候,那縷白色的魂魄就已經鑽進劍里了,聲音也從一開始的飄渺變成了清脆的劍鳴,聽著有點像男生。
收收心,這次來到劫獄可不是為了找什麼神劍,而是為了提高修為。
找到這把斷掉的軒轅,頂多算得上奇遇,不能為此耽誤了正事。
於是我就先吩咐鐵心她們把這個洞穴清理出來,作為以後的居住點,然後開始准備修行。
龍妹和我則找個舒服的地方,好好給這劍魂解釋解釋。
“給。”
我們三個坐在門口旁邊的拐角,我化作一條麻繩編織成的精致繩蛇,下半身盤在龍妹的左腿上昂著頭。
劍被平穩的放在木頭砍成的架子上,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帶著劍鋒發出出細微的振動,整個架子便也跟著震。
龍妹接過無艷遞過來的一只烤虎腿,左手拿著孜然輕輕的在外焦里嫩的虎肉上撒著調料,一口咬上去發出清脆汁液飽滿的聲音,一些黃色的油脂還順著骨頭滴到地上,發出無比誘人的肉香。
“現在懂了吧,雖然我們沒有肉身,免去了很多瑣碎。
但擁有肉體的才能享受到的美味,快感,舒適,就徹底與我們無緣了。”
“嗯 ”
看著龍妹在旁邊大快朵頤,我早已不會本能的咽並不存在的口水了,劍魂在我對面,同意我的觀點劍柄輕輕的敲了敲木。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辦法獲得肉身嗎?”
“可能有吧,但是我不知道。”
“有。”
這些穿越晚輩還幻想著能通過什麼東西重新獲得肉身,真的是太天真了,告訴他這個無情的現實,雖然有些殘忍,但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挺一挺就過去了,說不定還能……
等等!!!
我猛然一轉頭發現走過來的依然手里拿著肉串,一邊嚼著一邊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還又給龍妹遞過來了兩串烤肉筋。
“世間真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以為師傅您知道的,故意不想變成人。”
就看她頭一歪,眼睛一睜一閉,裝出了一副可愛無辜的樣子,手上還不閒著又擼了一串。
“你真是有個好徒弟呀~”
“依然~”
原本龍妹腿上像蛇一般抬頭的繩子變回了普通的繩子,依然肩膀上的紅繩突然像活的一樣,在脖子上輕輕纏了一圈,然後懲罰性的微微勒緊,我的聲音顯得陰森又恐怖,在她耳邊低語。
“別怕,剛才只是本能的痙攣了一下而已,今天晚上為師一定要好好的~”
龍妹似乎還沒看明白,揮了揮手中的烤串嘴里嘟囔著。
“其實我也知道啊。”
“好啊!那多好啊!
今天晚上你倆一起特訓!”
“啊?”
龍妹有些疑惑的啊了一聲,錯過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我直接利落的送了她們兩件鐵鏈鎖衣,順便加上手銬腳鐐,當場包成兩個鐵鏈木乃伊。
然後喚來鐵心,她把這兩人就這樣浸到血池里泡它一晚上增進修為,視為獎勵。
“等等啊繩子前輩,特訓什麼的,難道不等她們先說出怎麼變成人之後再進行嗎?”
“沒事兒,早晚都是變,我已經這樣十多年了,不在乎這一時三刻的。”
說罷我隨意一鐵心松開手中的鐵鏈,放龍妹依然洗個血澡。
“等等啊!”
鐵心剛一松手,洞頂的滑輪嘩嘩的響,她們兩人剛自由,下落了不到半米的距離,龍妹就在空中大叫。
“老哥我錯了,我錯了!”
她見鐵心再次抓住繩索,身子在空中來回掙扎,雙臂也用力的想掙脫身後的手銬,但都無濟於事。
“哦?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以為老哥知道呢,是我自作多情,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自作多情?
原來是自作多情啊,我還以為是你把這事兒徹底忘了呢~”
“那哪能啊,老哥這麼關心我,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錯覺,一定是你的錯覺。”
撲通!!!
龍妹掉進了血池里,濺起了一陣血花,渾身都被血漿包裹,要不是脖子周圍特意做了木頭漂浮物,肯定會淹到的。
鐵心雖然曾經是個戰士,但相處這麼久了心還是很軟的,為了防止她再次被龍妹喊停,我直接把鏈子弄斷了。
“師傅,我是真的忘了,實在抱歉。”
“其實對我而言,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還一言不合把我綁起來,扔血池里!!!”
依然直接就說了實話,而我其實早就不生氣了,怕她們想多直接解釋,不想龍妹在池子里撲騰,一邊撲騰還一邊生氣地喊著,嫌她太吵又給了一個口球。
“其實櫻蘭月寒她們曾經泡過藥浴,而且是被捆著泡的。
那個時候繩子可以幫助它們吸收藥物中的精華,我想就算把藥草換成血液,我的繩子應該也有同樣的功效,所以就……”
最近的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我好多次都沒有把話說完,就要被打斷。
鐵心輕輕拍著我,我低下頭剛想問他什麼事,就發現面前的血池顏色竟然變淡了,部分原本沸騰冒泡的血漿現在竟然都平靜了下來,一些雜質和固體都沉到了池底,最表面的一層則猶如清水。
整個血池清晰的分成了里外三個部分,最外一層貼著邊已經淡的看不出紅色。
第二層以一個環形選在池子正中間,還保持著一開始沸騰血漿的樣子。
最後一層貼著龍妹的身體,紅色非常之濃,血漿也無比粘稠,甚至看著像黑色的淤泥。
現在龍妹雖然說不出話,臉上有些憤怒,但是卻沒有什麼難受的表情,我立刻把口塞摘掉詢問。
“龍妹你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能不奇怪嗎?
你難道拿血泡過澡嗎?
頭發都粘到一起去了!
你放我下來的時候不能溫柔點嗎?
我滿口血味兒都要惡心吐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這種感覺,我是說身體,身體有什麼感覺嗎?”
“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就是有些熱……
哎,這池子怎麼回事兒?”
聊了半天龍妹才發現自己身處的池子出現了異常,那些鮮艷的紅色都朝她流了過去,這些鮮血先是被鎖鏈所吸引過濾,然後將最有營養最精華的部分凝練出來灌入龍妹的身體。
“鐵心,你見過這場景嗎?”
“沒有。
就是吸收最好的人,最後池子里的血也只是有些變淡而已,像這樣直接變成清水……
從未見過。”
“喂!
實驗也實驗完了,快把我拉上去吧,這水太涼了。”
我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和鐵心交流了一下意見,等龍妹叫我的時候,整個池子已經分為上下兩層,上面是清水,下面都是黑色的汙垢。
把依然從繩子上解下來,然後像牛仔套動物一樣套著龍妹的脖子,讓她飄到岸邊解開鎖鏈。
“一般泡完血池後會怎樣?
鐵心。”
“一般來講,因為血液中有雜質,身體吸收之後會有一定的負面反應,比如說灼燒或者寒冷。
稍微休息一段時間,身體的力量,反應速度,爆發力,都會有顯著的提升。”
我一邊和鐵心交流,一邊仔細看著龍妹的身體。
一米七五的身子,現在顯得更加強壯一些,如果說之前有一點弱不禁風,那現在就是雌獅雄風,鼓起的肌肉撐著薄薄的皮膚,顯得非常強壯,看著像是馬拉松運動員。
但是龍妹似乎更喜歡比較陰柔曲线柔和的身子,看著自己露出的六塊腹肌,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碰了碰,然後輕柔的摸了一下,最後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肌肉鼓起只會持續一會兒,等身體完全消化了精華,肌肉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鐵心似乎看出了龍妹的思緒,走過去仔細的打量,一邊看還一邊安慰。
“你的徒弟們感情真好,光著身子一點都不害羞。”
“那是。
親如一家,說的就……
等等,你上輩子是男的是女的?”
“男的呀,怎麼了?”
“那就把眼睛給我閉上!”
幸虧我反應了,過來及時止損。
繩子在空中張開了一個網,直接把殘劍包住,保證他不可能看到任何東西。
“哎呀,這是做什麼啊?
我現在是一把劍,又不是人類,沒有必要纏著的,我又不會做什麼。”
“也不行,我的愛徒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等你什麼時候有了身體而且是女人再說。”
“哎,前輩啊,你怎麼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上輩子做男人太累,我早就想換一換了。”
“哦?
的話當真?”
殘劍被我包裹著,但依然能做簡單的動作,在木架子上再次碰了碰木頭,當做點頭。
“哪有啥的,要是能化形,當場給你表演變女人。”
他不說我還真有些忘了,曾經我也是挺想變成像徒弟那樣的女人的,畢竟看她們享受的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忍不住想加入什麼的也是合情合理的。
“對了前輩,你還沒問你徒弟怎麼變成人呢?”
經殘劍提醒我才反應過來,轉身想問正好看到解開束縛的龍妹,墊著腳尖朝著火堆走過去,似乎還想再吃一點。
“鐵心!
帶著龍妹訓練去,仰臥起坐俯臥撐什麼的,做到沒力氣為止。”
“好的師傅。”
“別呀,老哥,我錯了,我錯了……”
第三十七章 鎖妖塔
上清殿中八位首座各安其位,掌門相比當年匯八脈匯武時蒼老了許多,扶著扶手靠著椅背,表情嚴肅閉目良久不發一言。
“楚師妹,這古月寒是你的門下弟子,你對她最是了解,這次她墮入魔道,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月寒是我門下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以我對她的了解,此事必有蹊蹺。”
“掌門,我覺得楚師姐說的沒錯,這事應該不怪月寒。
當年天雲祖師將得道所悟,融入八把神劍之中留給我們,每把劍自然濃縮了天地大道,但天地大道深奧難懂,只擁有一把劍性情心智難免偏激,走火入魔不能全怪月寒。”
穆逢春坐在掌門的右側,從里往外數第二的位置,正好在楚冰凜旁邊,說話是底氣十足,一邊據理力爭,一邊指著房間中央,那把染血的赤霄。
掌門聞聽此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身體就像癟掉的氣球一樣,陷進了椅子里,然後吃力的咳嗽的一聲,震的長眉長須長發一陣顫動,緩緩站了起來。
在其他七個人的目光中,走到了放著赤霄的桌子前。
曾經那把古朴肅穆的神劍早已不在,眼前的赤霄刀身浸染鮮血,刀鋒已經成了一片赤紅,如血管一樣的紅色根系扎根於它的血槽,從劍柄一直蔓延到劍尖,月寒那只小手還和握柄死死貼合在一起,原本就詭異的神劍,因為這孩童的斷肢顯得更加嗜血凶殘。
“師弟師妹說的有理,此事還需……”
“師兄,你太優柔寡斷了!”
掌門剛想作出決定就聽赤霄突然站起,帶著一股浩然正氣和一絲狠厲,一字一頓如吐鋼釘一般打斷了掌門的發言。
“此劍凶厲無比,嗜血成性,殺氣外溢,引人入魔,已經全然是一把魔物凶器,應以天雷破邪陣將其摧毀,然後將殘劍封入鎖妖塔,永絕後患。”
“秦師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此劍乃是天雲祖師留給我們的鎮山神劍是我們門派的象征,這麼能輕易毀掉?”
“師兄莫要婦人之仁,天雲八劍數百年來從未開封,今日展露鋒芒,就帶我優秀天雲弟子入魔,此等凶煞之物,萬萬不可留也。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秦雷正氣凜然眉角鋒利,一股正氣已經逼的人難睜雙眼,大手一揮屋內刮起一陣颶風,一個黃色的棍狀物從他袖中飛了出來,也落在案上。
眾人定睛一看才愕然發現,他剛剛揮手扔在桌上的,竟然是當年掌門賜給櫻蘭的那把金色神劍。
“天雲門規!
邪物破之!
邪魔斬之!
邪道誅之!”
逢春心中一驚剛要開口,不想楚冰凜反應更快猛然站起咄咄逼人的問道。
“你對月寒做了什麼?”
“天雲門規,入魔弟子應關入鎖妖塔。”
楚冰凜雙眼圓瞪美顏失色,沒有一絲的停留,縱身飛出門外御劍趕往索妖塔。
“你又對櫻蘭做了什麼!”
穆逢春渾身的青白色長袍無風自動,駭人的殺氣充滿了整個房間,本命長劍已然祭出,左手掐著劍訣,右手夾著符咒,一副劍拔弩張要拼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她阻攔我行天雲門規以下犯上以命相搏,被我打傷。
見到我將月寒關入鎖妖塔,她不顧傷勢舍去神劍也進去了。”
秦雷面對著滔天劍壓,非但沒有絲毫畏懼,還左手喚出一個幽藍色的電球,另一只手背在身後,似乎覺得只憑一臂之力,便可壓制對方。
“哈哈哈!”
穆逢春怒極反笑,有些肥胖身體緩緩飄在半空之中,手中長劍已在空中,畫出數道劍影聯屋頂都被掀翻了出去,遠遠看去,磚瓦橫飛,由利刃組成的一個劍球在空中越膨脹越大,陰影漸漸的遮住了整個房間。
“師弟住手!住手啊!”
掌門一躍而起,擋在兩人中間,面朝穆逢春伸開雙臂,一直眯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一把仙劍懸在胸前。
“師弟不要衝動,先把劍放下。”
逢春臉上還帶著有些癲狂的笑意,眯上了眼睛,和聲問道。
“師兄,我將弟子托付給你照顧,你就是這麼替我照顧的嗎?”
就看掌門一時語塞,沉默許久說不出來一句話,這是他確實理虧在先,月寒櫻蘭在之前一戰中受重傷,他主動要求,讓兩個弟子在主峰療養,好親自為其療傷。
如今出了這樣的變故,他難辭其咎,但一馬歸馬,現在最重要的是天雲派的團結和安定,就算真的有錯胎刺時也必須厚著臉皮阻止內斗。
“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們先去鎖妖塔看一看再說。”
穆逢春不再言語,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收了劍但怒意不減只是暫時罷手而已。
眾人來到鎖妖塔,楚冰凜孤零零的站在塔門前,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僵在那里許久未動。
此塔位於天雲派後山的幽谷之中,形狀古朴共有九層的塔樓,外壁刻有金字咒言震懾邪氣,其上還鑲有無數鐵鏈,九九八十一條鎖鏈嵌入山石,將這巨大的建築完全懸在空中,建築下面是一座千年未噴發的火山,岩漿把妖塔的基座烤的赤紅,囚禁於其中的妖精,時刻不停的受到地炎灼燒只能向上攀登。
但此塔底寬頂尖,越往上空間就越小,妖魔們為了爭搶有限的空間,只能自相殘殺,而眾妖內耗爭斗,到了塔頂已經是一具殘軀了,位於頂層的驅魔大陣每年觸發一次,每次發動都會讓頂層的妖魔魂飛魄散。
而被關進去的修真者,必須戰勝心魔,防止成為魔物,然後登上層層塔樓,進入頂層觸發驅魔大陣,等陣法結束,塔樓頂會開出一個小門供修者離開。
不要看這座塔,有專門為正道修者留的退路,古往今來,入塔的人數不勝數,但卻無意逃出,多是殞命其中。
就是當年天雲祖師坐下的精英弟子,進入其中進行試煉也沒有一個出來的。
掌門率先落下走到楚冰凜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到她手中拿著的一塊玉佩。
沒錯這就是曾經月寒提到過的命玉,當年在月下與性命相逼保護神劍正是憑借這玉佩。
一旦命玉的所有者死亡,玉佩也會粉碎,楚冰凜手中這塊兒正是月寒的。
索鎖妖塔的第一層酷暑無比宛如蒸籠,青磚地面就像是塊烙鐵,落上的汗水瞬間氣化,麻布絲綢碰觸立刻化為焦炭。
不知名生物的殘肢鮮血匯成的血池因高溫而翻涌,肌肉已經徹底從骨頭上煮爛變成膏狀,流入池中,令人作嘔,完全無法形容惡心氣味在空中彌漫。
昏暗的光线只能看見十米之內的景物,空中半透明,或白色,或青色,或紅色,或藍色的幽影發出,淒厲尖銳的哀嚎,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回蕩。
櫻蘭渾身是血,披頭散發,身上的仙衣已經被徹底破壞,僅有一縷殘布浸染鮮血裹在腰間勉強遮羞。
月寒被秦雷擊暈還未蘇醒,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兩個空蕩蕩的袖子從肩上垂下來。
鎖妖塔中不得使用仙器飛行,只能徒步行走,櫻蘭拖著受傷的身子,怕月寒被灼傷將其抱在懷里。
一雙染血的小腳在滾燙的青石地上艱難地前行,因為舍棄了神劍她的修為已從具靈期跌到了金丹期,仙體不在,稚嫩的足底早就被燙的冒出了青煙。
古籍中記載鎖妖塔每層都有向上的通道,但道路不明。
矮小的幼軀,虛弱的呼吸,渾身的鮮血,懷中的摯友,焦黑的腳掌,漆黑的前路,幽魂的哀鳴。
突然櫻蘭脖頸上半段麻繩落到了地上,霎時間飄起一陣青煙,那紅色的麻繩立刻如同蛇般掙扎,慌不擇路快速的纏住了櫻蘭的腳腕,順勢爬到了肩上。
“怎麼回事?
這里怎麼這麼熱!”
上一秒我還在山洞里和鐵心她們討論浴血秘術,下一秒我就感覺到繩子被燃燒,感覺不妙,便化身過來看個究竟。
沒想到周圍竟是這番景象,櫻蘭她們不是在天雲派修養嗎?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邊問一邊轉過頭,看到櫻蘭我心中咯噔一下。
渾身是傷,衣服都被扯碎了,氣息微弱,而且修為有明顯的降低,絕對不只是被打成重傷那麼簡單。
前幾天蘇醒的月寒,現在又陷入了昏迷,而且要是長久在這惡劣的環境中休息,怕是不利於恢復。
“這里是鎖妖塔,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師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樓梯上到第二層,離開這煉獄。”
“好,我變出木枷,你先坐著,等我化身鏈蛇替你尋那樓梯。”
雖然化身受傷我也能感覺到疼痛,但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我是繩子損傷了可以再長出來,但徒弟可是凡人之軀,受不得這煎熬。
說罷我立刻變出幾個厚實的木枷,摞在青磚地上,最下一層立刻變成了木炭,如同烙鐵將皮膚徹底烤熟的痛覺使我險些昏迷,但一想到徒弟,我愣是忍住一聲不吭。
隨後幾條鏈蛇分別在地上浮現,我畫出數道分身飛快的在青磚上游走,即便渾身已經通紅,也全不在意。
不出半個時辰,我便找到了最近的樓梯,心疼徒弟,不忍她繼續受這煉獄煎熬,我還刻意做出了形似木屐的東西,雖然每一步都痛在我身,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禁錮,貌似能阻擋幽魂,但對於我和修者則毫無效果。
櫻蘭抱著月寒輕松的穿了過去,來到了鎖妖塔的第二層。
有別於一層的炎熱和血腥,第二層無比的寒冷,青石地面上堆著著累累白骨,不時有磷火閃現。
這里相比一層光线更加昏暗,雖然不再有詭異的聲音,但這層的妖氣絲毫不亞於下面,怕是有更加凶險的妖怪藏在黑暗之中,伺機而動。
“謝謝師傅……”
櫻蘭來到二層,感覺四周不在凶險,脫力的跪倒在地上,汗水混合著鮮血染紅了地面,煞白的小臉上,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怕月寒著涼還將自己的身子當作床墊,用力的將她抱住為其保暖。
“累了嗎?
不必多言,累了就好好休息,我給你們織一張……”
話音未落突然,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一抹殺氣,轉過頭黑暗中已經竄出了一只骨狼,白森森的頭骨中,兩只幽綠的鬼火,如眼睛一般盯著這里,口中森白的牙齒閃著磷光。
它似乎是嗅著鮮血而來,看櫻蘭月寒一動不動的跪坐在那里,放下防備,一步步走了過來。
大概還距離五步的時候,它再也忍不住心中對肉食的貪婪,一躍而起,撲了過來。
但在空中突然出現了數根鐵鏈,將這支骨狼緊緊鎖住包,成了一個鐵繭。
“盯上我的徒弟,膽子可真不小啊,下輩子注意點吧!”
一邊說著鐵鏈一邊收緊,這骨狼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碾成了一堆骨粉。
我緊接著周圍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物靠近,不想這骨狼在死時身體中突然溢出了一種奇怪的仙氣。
我看不到這種仙氣,只知道它進入了我的身體中,在我的鐵鏈里快速流轉,因為找不到可以注入的物體,所以緩緩的消散。
根據我的經驗,能被我吸收,能被我精煉的東西,基本都是對人有益的,這種能量雖然前所未見,但十有八九是可以幫助櫻蘭她們恢復實力。
想到這里我便不再猶豫,鐵鏈快速的捆住了櫻蘭月寒的身子,其中的能量也匯入兩個徒弟的體內。
這種能量相比仙氣與人的親和度更高,如果說注入仙氣,像是在一杯水中滴入了墨汁,需要攪拌才能在身體里均勻地散開,不至於失控自傷。
那這種獨特能量就像是音波,注入身體後立刻蕩遍全身,部分原本流動的真氣也被其同化,甚至直接分解徹底融入了肌體之中。
“師傅~”
櫻蘭剛剛因為疲勞過度,眼睛閉上困意就徹底奪走了她的意識,被這神奇的力量一蕩,整個人清醒了一點,身上的傷口也都恢復只留下一道白痕。
“剛剛我擊退了一個骨獸,它身體里有些力量,我看你虛弱就傳給了你。”
“謝師傅。”
“我都說了不必多禮。
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月寒沒有蘇醒。
這里又危機四伏,保守起見你們先在此休息,恢復了精神再說。
我為你們守著,安心睡吧。”
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把你們當徒弟了,像女兒一樣親,甚至超過愛我自己,未來無的面對什麼艱難困苦我都會保護你們的,就算搭上性命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哎……
心地善良,積德行善卻要受這番苦,錯的是誰呢?
或許是世界吧。
我還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櫻蘭貌似又睡了過去,這次她帶著淺淺的微笑。
我便像是老父親一樣用繩子編起的一個床,又用絲綢裹緊怕她們著涼。
“抱歉啊,寵女被你們看到了。
那就把你們的命當做門票吧~”
我轉過繩結,又有兩只不開眼的,形如豹子的骨獸,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這幾年我的實力提升在金丹期,具靈期,元嬰期修者的眼里不值一提,但對付你們這些,估計連築基期都達不到的怪物還是綽綽有余的。
鎖妖塔的二層一個角落里,幾個鐵繭中發出卡巴卡巴清脆的響聲,不到一會兒地上就又多出了兩堆骨粉……
第三十八章 上官墨鴻
身為繩子,不像凡人肉軀那樣容易疲勞困倦,更不會有什麼肌肉拉傷骨斷筋折之類的。
但相比人類,我若是想運動就要完全靠意識操縱身體,這是極其費精力的。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容易發困,平時一動不動聊天說話四周望一望還好,可一旦大體力的運動,比如說捆綁骨獸將其絞就有些撐不住了。
大概來了六七波的怪物就有些困的眼皮打架,不是怕這些妖怪就是太累了,我抬頭發現房頂都是木質的梁,想都不想直接拿鏈子纏上,將兩個徒弟吊在空中,離地大概五米以上。
等骨獸再次尋著血味兒走過來的時候,就只能發現地上一灘形狀詭異的血汙,既沒有腳印更沒有屍體,繞了兩圈伸出軟骨舌頭舔了舔血便掃興的離開了。
我的空中借著昏暗的幽光,看著下面五六波骨獸就這樣來了又去,去了又回,一直沒有抬頭望上面,我也算是終於可以歇歇了。
不知守了多久櫻蘭醒了過來,我便退居二线,教完她如何將骨獸勒死吸取怪物身體中的精華,我就化身回了劫獄的山洞里,和豐華她們商量商量怎麼幫櫻蘭月寒,順便也向她們解釋一下我不辭而別的原因。
“櫻蘭月寒被關進鎖妖塔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回到洞穴,鐵心依然正在吃飯,豐華正在熬著粥,無艷將昨晚刻意給龍妹留的烤肉加熱,龍妹則一副非常疲勞的樣子,側臥在地上,連吃飯都需要喂。
我的精神附在鐵心胸前的鎖鏈上,借著明媚的陽光看著她們五個人。
沒有任何鋪墊的聲音嚇了她們一跳。
“鎖妖塔!
誰給她們關進去的,為什麼要關她們?”
李依然對這個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反應最快,碗筷放在一旁,神情有些激動。
“抱歉,她們兩個受了些傷狀態不太好,我就沒有多問。”
我真是忙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忘問了。
“我們要在闖天雲派嗎?”
冥鐵心一口喝下肉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鐵棒從收納空間中抽了出來,豎在身後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沒有用的。
天雲派的鎖妖塔十分堅固,就是門派掌門都無法將上面的陣法破開,天雲派打下來也無濟於事。
她們只能自己努力登上頂層,想辦法逃脫了。”
依然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本記載江湖野史的書籍,翻動了幾下,找到描述鎖妖塔的文字食指比著,一行一行的仔細閱讀,然後嘆了口氣。
“第一層是非常炙熱的煉獄,有一些透明的幽魂游蕩,但是不傷人。
第二層無比寒冷,有很多骨頭組成的妖怪,對血味十分敏感,會主動傷人,實力應該不到築基。
我想越往上走,這些妖怪的實力就會越強。”
我忍著困倦仔細的描述看到的場景,在場眾人除依然之外,好像都對鎖妖塔不太了解,一臉嚴肅卻說不出什麼。
“沒錯,書上有記載每往上一層妖怪的實力便會有所提升,據說頂層的妖物實力直逼悟道強者。
櫻蘭月寒想要逃出,就必須在塔內提升實力,直到可以殺到頂層。
但是……”
依然情緒低落將書本合上,愁眉不展,她望了望洞外話里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鎖妖塔不是劫獄,更不是風水極佳的寶地,再加上妖怪橫行危機四伏,修煉提升談何容易。
“里面有吃的嗎?”
豐華一言不發的盛粥,但這並非意味著她不關心,就像聽到自己子女遇到困難一樣,她擔心的有些分散以至於多盛了兩碗,放在之前櫻蘭和月寒坐的位置上。
在聽到她們要長時間被困在其中時,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擔心,焦急的問道。
“鎖妖塔中沒有任何的食物,雖然可以捕食其中的妖魔,但長此以往必然走火入魔。”
依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說出實情有些殘忍,但事實如此隱瞞也無用。
豐華轉頭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在懇求我想想辦法,可我也無能為力呀……
“師傅,你聽沒聽過心神納物?”
鐵心似乎不太適應這憂傷的氣氛,打破了沉默。
但她說的東西聞所未聞,其他四人都很茫然的看向她。
“這是我們冥族的秘法,修煉起來也不是太困難。”
她扶著身後的鐵棒站了起來,在眾人面前開始脫衣服,直到赤身裸體,連一直固定在腳腕上的腳鐐也卸下了。
張開雙臂強壯的身材一覽無余,展示自己沒有佩戴任何的飾品和衣物。
“我們冥族與人族修者收納物品的方法不同,我們將魂石融入意識,用來收納重要物品,這樣雖然對收納物品的大小要求很嚴格。
但相比飾品納物,它可以隨持有者的意識轉移而轉移,而且藏在意識之中,外人絕無發現的可能。”
鐵心驕傲的挺起胸部,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個菱形的透明晶體隨著一陣微光,緩緩浮現在掌上,隨後那晶體誘發出淡淡的白光,將一顆黑色的珠子彈了出來,鐵心伸出左手凌空一夾,將其鉗住。
“這是傳說中的回魂丸?”
依然很識貨,隔著兩米看那黑色的丹藥就直接認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我們冥族的秘藥,無論多重傷,一顆丹藥下肚,立刻不懼疼痛力量倍增,即便咽了半口氣也能緩回來。
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這個。”
她輕輕一彈手中珍貴無比的丹藥,又收回了那個透明晶體中,然後用粗壯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晶體的尖角,一觸之下晶體竟然穿過皮膚,宛如不存在的幻象。
“你的意思是讓我修煉此法,然後收納食物和一些珍貴的材料給她們帶過去?”
“對。”
鐵心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一翻手掌晶石又飄在手背上,再翻過來又懸在手心上,變換時光澤位置都相對,手掌沒有變化,如同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
“那具體的操作方法呢?”
“先找到魂石,用自己的精血浸染,埋入體內,然後用精神在上面刻一下印記,然後收到精神中就好了。”
她輕描淡寫的將步驟說的出來,指了指自己胸口一道菱形的,和晶體形狀完全相同的白色疤痕,然後一握拳手上的晶體閃過一道白光,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東西這麼好用,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之前你們都有儲納的工具,這魂石極為珍貴,容納的空間又不大,對那時的我們來說完全沒有價值。”
依然見多識廣馬上就深刻理解到了它的價值,有些疑惑的問。
鐵心低頭給自己拴上腳鐐將衣服穿好,順便就把問題回答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去找魂石吧……
等等,我剛才沒聽錯吧,你說要埋入肉體?
那我要修煉是不是還得先化形,那我化形之後還能不能分身啊?”
“這……
這個秘法我只給人用過,連野獸都無法使用,至於師傅你的話……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化形果只對非人之物有塑體之效能,對於任何的人形種族都沒有效果。
可它本身對環境的要求極為苛刻,而且數十年才結一果,在這劫獄也算是稀罕之物,就算仙氣充足,土壤肥沃的寶地也要靠運氣。
至於魂石雖然本身又比化形果還要珍貴稀少,但其作為礦石產地較為集中,而且被冥族設下詛咒,重點保護,除非是極端煉體的人類修者或者是冥族巫族,不然就算深入山脈,僥幸得到魂石,也無命帶出困死其中。
我們五人外加一繩一殘劍,稍事休息便起程前往蘊含魂石的山嶺。
“我知道你要變成人形了,很激動,但是能不能不要再震了,我快斷了。”
鐵心脖子上多了一條鐵鏈,下面吊著殘劍,包裹它的麻繩還未松開,自從聽到要去尋找化形果,它就一直顫個沒完。
“所以你就把繩子解開好吧,反正吃了果子我一定會化,形成一個蘿莉的。
絕不比你的徒弟們難看。”
“放心,你要真的變成女孩子了,我自然會給你解開的。”
說完捆綁刀刃的麻繩立刻變成了鐵鏈,那種皮膚要被切開的感覺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光滑質感。
“對了前輩,為什麼你要一直捆著她們是在懲罰她們嗎?”
劫獄之中,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鐵心領頭因為不用防御沙塵,也不必擔心被看到。
幾乎和大腿一樣粗的鏈條纏在腰上,作為負重,一個鐵枷橫在脖頸上,手腕鎖在兩側與頭平齊,一雙壯實的乳房不受衣物的束縛,充血挺立的乳尖上已經結了不少汗水。
因為身體強健皮膚柔韌,普通的腳鐐磨不傷她的腳腕,所以大約一米半的腳鐐,中間還加了兩個鐵球,走過松軟的土地,兩個巨大的腳印中間會有兩個積攢汗水溝槽。
無艷位列第二,前面鐵心鋼夾後側的環穿了一條鏈子,連在她的鐵枷前端,剛剛築基身體還不夠強壯,所以腰上的鎖鏈稍微小了一點。
腳腕上也沒了鐵腳鐐換成了麻繩,腳鐐額外在膝蓋間加了一條不會把身體磨傷的鐵鏈當做額外負重。
鐵心還留了條內褲,無艷全身徹底裸露,黑色的陰毛種夾雜著汗水,前進時一抖一抖的。
第三個是龍妹,陰毛清理的很干淨,玲瓏的玉體完全暴露,她以同樣的方式被拘束上身,不過眼睛上多了個眼罩,嘴里多了一個口塞。
雙腳沒有腳鐐,但因為看不清前方,所以走路十分小心,還不如戴腳鐐的無艷。
依然秉持著入鄉隨俗的思想,選擇了與她體型修為最相稱的束縛。
為了保持重心,脖子上僅有一個鐵項圈,雙手被麻繩五花大綁在身後,為了尋求刺激,刻意刮了陰毛,在褪中間勒了一根股繩,還刻意打結。
每邁出一步浸染淫液的繩結,都會緊緊擦過敏感柔軟的陰唇,兩根粗麻繩正好夾住了充血立起的陰蒂,聯系強烈的刺激,讓她們每上百米就高潮一次,嘴里還止不住的呻吟,其他四人不得不等她。
明明束縛在五人之中最少,卻最是辛苦。
豐華跟在最後,小小的肉體被繃帶包裹,相比龍妹她連聲音都聽不到,只能根據麻繩的拉扯前近止步。
幼乳幼穴白里透紅粉嫩柔軟,在白色的繃帶里,宛如畫龍點睛。
大腿被纏在一起,只能有兩只小腿,快速的跟著身上,因為多次跌倒已經沾染了一些泥土,顯得有些狼狽但依然不服輸的樣子,僅僅跟在隊伍之末。(後來依然和豐華速度太慢,分別被鐵心和無艷背著前進。)
“我的繩子可以使人修為精進,只要被捆著,不用運功不用練心法,修為自然增長,劫獄里仙氣濃郁,正是修煉的好地方,你化形後大概也要被我這樣捆起來。”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啊?”
“額……
我是說,就提升而言,再好不過了。
哈哈哈……”
此行目標是墮神峰,聽著好像只有一座,但實際上說的是這里陡峭的環境凶險的自然結構。
實際上它包括一個山谷兩個山峰,魂石便在那山谷中埋藏。
眾人從之前居住的洞穴出發,一路向北,從早走到了晚大約兩百多公里,終於來到了山谷的最南側。
遠處望去一片翠綠,走近一看才發現並非是野草或是綠樹,而是岩石上布滿青苔。
這里似乎曾經經歷了很多次極其嚴重的地質災害,巨大的岩石從地下露出地表,泥土因為雨水衝刷而流失,只有一些擠在石縫中的野草和濕滑的青苔。
這座山谷顯然是因為地裂而形成的,左右岩壁幾乎垂直,而且不同的岩層顏色不同年代不同,像是被切開的千層餅。
鐵心說此處有墮神詛咒,所有人族修者,修為越強受到的吸力就越強,但若沒有修為,反倒會安然無事飄落谷底。
當年鐵心十歲的時候參加族里成人禮,內容便是從山谷兩邊的山崖上跳下去,然後在谷底尋找寶物,最後一路向北,從最適合攀登的北方逃出。
這谷底不僅有許多稀有礦物植物,還有很多修真者的遺骨,珍惜罕見之物幾乎遍地就都是。
和她一起參加成人禮的孩子有些便貪心多拿了一些寶物,但這些寶物實際上也是有詛咒的,拿的越多便越難離開。
她說與她一同參加成人禮的孩子有六個,有比她更強壯的,聰明的,但最後只有她一個人逃了出來,而且僅僅帶出了一小塊魂石。
“這麼想來我確實很有優勢,變成絲帶飄下去不會摔傷,帶東西爬上來的時候也不用有顧忌,摔下去也摔不死。
而且就算碰到什麼意外也可以立刻化身回來,分身那種東西死多少也沒有關系。”
我站在鐵心的肩上,變出無數透明的綢帶,隨風揮灑,看它們一點點落入山谷,消失在濃濃的霧氣中。
“師傅這山谷中其實也存在可以攝魂的魔物。
一旦發現不妙,還是立刻回來為好。”
鐵心因為對地形特別熟悉,而且體力較好在裸露的岩石間跳躍來到了山谷旁邊。
那是因為岩石上的青苔太過於濕滑,為了保持平衡,它不得不雙腳岔開,手部撐地,身體呈三角形穩定的撐在巨石上。
“放心,師傅不至於如此大意。
不過……”
哎~
我腦子里飛快的想出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說實話,最好的結果並不會讓我多開心,但是最壞的結果卻讓我幾近心碎。
我或許會因為意外永遠的死在這山谷里,然後鐵心她們無望的在山谷以北死等,櫻蘭月寒也只能孤獨的在塔里艱難求生……
“鐵心。”
為了不至於被自己的恐懼戰勝,我果斷結束了思考,准備做最後的囑咐。
“一會兒我會留下盡量多的繩子,如果我無緣從谷中出來,你們就用我的繩子勤加修煉,不要怠惰了。
今晚我會去鎖妖塔里再陪櫻蘭月寒她們一夜,明日我就化身入谷,如果之後一個月我了無音訊,那你們就不必再等了。
往後沒了師傅,你們不管是逍遙一生,還是開宗立派,又或者拯救世界,我不管但是盡量要活得開心……
活得開心……”
烏雲密布,陰風蕭瑟,遠處雷鳴,先覺其閃後聞其聲,刀山絕壁一片肅殺。
我不言,鐵心也不言,但短短幾秒卻都互相讀懂了對方。
“回去吧,好好陪陪她們,你還有尋找化形果的任務呢。
如果找到倆,給那殘劍用一個,給我留一個。
如果只找了一個就留著給我用。
畢竟我還要救徒弟呢。”
說完我便化身為空中的一段絲綢,向她揮了揮作為告別,化身去了櫻蘭那里准備陪她們最後一晚。
天逐漸黑了下來,這劫獄天氣特別奇怪,打雷專挑白天,一到晚上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但就是不見電閃雷鳴。
而這山谷極深,外界打雷,除非閃電直接劈下山谷,否則聲音根本傳不到此處,永遠都是靜悄悄的,一切事物都藏在朦朧的霧中,有一絲神秘也有一絲危險。
空中一片薄薄的長長的絲綢不受詛咒的影響,如一片羽毛般緩緩的從天而降,飄了這麼久,竟然沒有吸收霧氣中的水分,真的是奇怪。
白色的綢帶破開層層霧氣落在樹枝,山谷底部不像山谷上面那般荒蕪,雨水將泥土和營養帶到了谷底,一些種子也搭了便車。
不到百步寬的峽谷里,卻長滿了各種菌類樹木,其中一些更是直接長出了漂亮的果實,遠遠望去就像掛了一樹圓形的彩燈。
但就是在如此幽秘之處,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首先從節奏上來聽,這應該是一個兩足行走的生物,而且在以跳躍前進。
然後再從聲量入手,此物應該體型不大,聲音中沒有摻雜踩踏物的破碎聲。
最後在從聲色分析,這個生物應該是長肉墊的,而不是長蹄子。
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人影從霧氣中竄出,如同一根銀針,扎過薄薄的紗布。
霧氣還未散盡,從輪廓於陰影上能看出這是一個年齡較小的男孩子。
他剛剛經過時看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駐足回望瞧見了樹枝上掛著的一段絲綢。
小男孩走進樹上,輕輕一躍摘下了枝頭的長紗,手指輕輕的摩擦,感受它的柔順,然後又貼上臉頰享受絲綢的舒適。
這山谷中經常有修者跌落,雖然十有八九會當場摔死,但也有修為低危者可以僥幸活命。
但這些僥幸者大多活不了多久,便會葬身谷中成為獨寵猛獸的食物,而一個孩子要獨自在幽谷中生活就更是難上加難。
就看到男孩享受了一陣,小心地將絲綢收起,朝著一個方向跳躍而去……
另一邊鎖妖塔內月寒在櫻蘭的精心呵護下蘇醒過來,這第二層的妖怪實力也就築基的水平,櫻蘭她們就算被奪走神劍實力狂降,也是金丹期的水平。
前一天面對這些骨獸還要想辦法躲藏,今天就被櫻蘭月寒見一個滅一個,要不是第二層有數道磚牆阻隔,這一天時間怕不是就要給這些妖怪殺個干淨。
而這一天她們從這些怪物身上榨取的能量也非常多,連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我傳送到這里來時,她們都系好了頭發,把身上的血跡清理干淨,身上的碎衣物全部脫下,兩人只留圍在腰上的絲綢。
長而干練的單馬尾,沒有任何衣物遮擋的單薄身板,短短的能看見小屁股的圍巾,還有一雙赤著的小腳。
這幅朴素簡單的模樣,就是未來數年她們要一直在鎖妖塔里保持的樣子。
我簡單的和她們說了一下,但並沒有征求她們意見。
畢竟問的話她們肯定會阻止我犯嫌險,還會說這些妖精身體里的精華可以當做飯,不必另外送來食物。
但是我知道的呀,櫻蘭之前被束縛,閉關數個月不吃喝,還有後來拘束四年不吃喝的。
那時幾乎完全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體能消耗,挺個一兩年還是合理范圍,但在這塔里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休息,不吃東西時間長了身子肯定要垮的。
考慮到這里的情況,我給她們多留了一些麻繩和鏈子,平時就鎖在身上,使用時也方便拿取。
就這樣她們的細腰上又多了三圈鋼索,麻繩分別從兩邊的肩膀斜著搭在身上,如果不劇烈運動,還能勉強遮住胸前兩個粉嫩的乳頭。
啪!
失去雙臂神劍的月寒發動引雷之技有些困難,要先凝神淨心將體內真氣匯聚與胸前,在將其化作一團閃著藍色光芒的點球,最後認真控制方向彈出攻擊擊碎了一個骨獸。
相比之前雷球不再有空中變軌的能力,發射速度更是大大降低,有時甚至還會不小心電到胸部。
至於其它的攻擊方式,都因為沒有雙手,無法發動。
我安慰過月寒但都沒什麼用,無法使用所學的陣法,不能再畫符寫咒,實力更是倒退數年,這樣的她只能用廢人來形容,面對打擊月寒淡然接受,沒有情緒失控就已經很好了我不該強求。
抑郁還有無助感只能靠時間一點點的消磨,心結只能讓櫻蘭的溫柔一點點解開。
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看她們面對挫折還不屈不撓積極主動,我真心開始有些懷疑,到底是我教的好還是我的徒弟們性格天生如此。
櫻蘭守在一旁保護著練習雷球的月寒,我的存在已經可有可無,甚至多余,或許我這個師傅也是時候該……
突然身體又是一陣灼燒感,我的分身肯定又被引燃了,也不知道又碰到什麼突發事件了,匆匆道別我移身過去。
陌生的山洞,陌生的火堆,難道鐵心她們又碰到什麼事情了?
我發現自己此時的身體是絲綢,有一角因為吹進山洞的風,落到了火堆里。
這麼說的話難道這里是谷底?
我半透明的絲帶身體如蛇一樣左右晃動頭部,仔細觀察四周,這個洞穴並不深,牆上和地上的火堆都是有人生活的痕跡,但找了半天,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直到……
我聽到洞頂有水滴滴落,本能的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身子差點退到火堆里。
這是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男孩,身高在一米四以上,可愛的小臉上五官清秀,頭發被剃光但沒有戒疤應該不是和尚,渾身的皮膚都是古銅色因為汗水還反著油光。
精壯的身體徹底裸露,繃緊的腹肌衝著地面,整個人反弓著被吊在洞頂,嘴被一個石頭葫蘆填滿外面用麻繩捆緊防止吐出,脖子上是一個沉重的石頭項圈,胸口有兩個竹筋夾子緊緊鉗住乳頭,軟嫩淡黃色的乳肉被擠扁。
下體的那根玉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長的無比雄偉,目測二十多厘米,充血挺立單手都握住手指無法相碰,像青銅彈頭一樣光滑圓潤的龜頭足有半個拳頭大小。
用光滑石頭磨成的細長尿道棒插入馬眼,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經裹滿前列腺液,一個配重石環正好卡在充血莖頭的底部,一個弧形的石拱結構,只要充血隆起就能抵住了尿道棒的滑出。
光滑青澀的嫩睾丸被分開箍著,看著就特別厚重的石環把兩顆金卵扯的老長,中間只有薄薄的肉皮和肉筋鏈接,看著就非常痛,再加上竹夾鉗肉,看的我這個早已沒有肉身的男人都幻肢劇痛,一身冷汗。
雙手由漆黑堅硬的石頭徹底包裹,手腕被石枷鎖在一起,夾在雙腳中間,同陽具一樣碩大的雙腳衝著腦袋,腳趾修長粗壯,腳掌寬厚粗糙,腳心皮糙肉厚,腳跟有些干裂,足底的膚色要比身上古銅淺上一些,但腳掌繭子很厚顏色較黑,好似龜甲。
這個孩子就這樣被吊在空中,身上各種刑具看得我都心痛不已,可眼神中卻沒有痛苦,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好奇中還摻著一絲享受。
就像一些動物遇到危險時會裝死那樣,我第一反應就是把抬起的頭又趴了下去,裝成一個普通的絲綢帶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人欲靜而風不止啊,一股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就好像特地要和我作對一樣,把我向火堆吹過去,我立刻本能的像一個大寫的M左右右擺,從火堆旁走開,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然後抬頭一望那孩子的眼睛依然盯著我。
眼看裝不下去了,我再次觀察四周,確認沒有束縛他的犯人,一點點朝他爬了過去。
到他的身下抬頭再看,才發現他的嫩菊里也塞著一個巨大的肛塞,只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石球,想來里面來應該至少塞了同樣大小的一個粗糙石球,在看他小腹微微隆起的葫蘆形狀,里面甚至可能有兩個而且更大。
這到底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對孩子做這種事情!
我將身體蜷縮成一個彈簧的形狀,剛要准備起跳,就見他嘴里突然掉出了什麼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石頭葫蘆。
“你是妖怪嗎?”
好家伙又是熟悉的普通話,這個世界難道遍地都是穿越者嗎?
“是……
也不是。”
“這話還挺有玄機啊。”
“你是穿越者吧,幾幾年死的呀?”
既然都是穿越者了,那我也不必再裝了,直接爆出標准的普通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我也記不太清了,在這山谷里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忘了上輩子怎麼回事了。”
看他一臉單純,我就知道他沒有撒謊,至少他撒謊的概率很低。
“那我問你答好了,你死的時候澳門回歸沒?”
“早就回歸了。”
“那第五次人口普查呢,你有印象嗎?”
“那不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嗎?
我都經歷了第六次人物普查,再沒幾年就要第七次了。”
看來這又是個比我生得晚的穿越者,再這麼問下去也無濟於事,畢竟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二零零零年。
我謹慎到有些病態的再次確認周圍的環境,生怕剛才的對話引來了別人。
“你在看什麼?”
他一歪頭看起來完全沒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純真的就像他的外表一樣。
“我在看對你施以暴行的人有沒有在附近,我好給你解開呀。”
不想聽我這麼一說,他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才因為險些缺氧停下來和我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里只有他一個生活,二十多年前他的靈魂附身於一個跌落谷底的小男孩體內,二十多年來只有其他摔死的修者和野獸作伴,這石頭拘束都是他自己弄的,是他上輩子的癖好,因為特別孤獨,又沒有什麼玩具,所以整天自虐自縛順便練練功。
“等等你是穿越者,只認得簡體字和繁體字,怎麼練功啊?”
“確實他們隨身帶的很多功法我都看不懂,但是有一個修者,他帶摔下來的時候身上有玉佩,其中一個功法是用精神傳授的,所以我就看得懂也就跟著練了,想有朝一日可以再爬上去。”
他精通御土之術,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身上的石頭拘束道具變成了一個個獨立的負重環的,然後自由落體從洞頂跳下,陽具如巨龍般揚起,連石頭負重環都壓不下去,雙手叉腰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這個功法叫做土龍吟,可以強健體魄讓骨頭更硬,而且讓身體的部分器官變大變結實,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晃動著胯下巨龍,然後又抬起碩大的腳掌,上面粘著粘土長著繭子伸到我眼前。
“好了好了,我聽懂了,你是被困在這里了。
你我相見便是有緣,同作為穿越者我會幫你的。
而我這次下到谷里是為了找一下東西,一種叫做魂石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水晶一樣就差不多……”
我剛想用大塊的冰來形容,沒想說到一半他就轉身抓住肛塞,表情有些痛苦,用力的將其抽了出來。
好家伙無比珍貴的魂石,直接被他當作了性玩具。
一個被削的,形狀不太規則的,葫蘆形的魂石沾滿了肛部的粘液,看得我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說的這個東西挺多的,雖然非常堅硬,但接觸皮膚感覺就像乳膠一樣柔軟,這是一塊大的,我還有許多其他形狀的……”
“好了好了……
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有點頭疼了……
你……
它……
罷了。
你收拾收拾行李,拿幾塊兒這樣的石頭陪我向北,我知道一處好攀登的地方,咱們一起出去。”
我整理好情緒,說服自己接受現在的情況,畢竟一個人在山谷里想干什麼干什麼完全不受世俗的規范,這種世間稀有的寶物用來當性玩具,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越往北怪物越越強啊。”
“那你現在什麼修為?”
“好像是金丹。”
“那夠了,只要小心點兒,不去招惹,太厲害的能逃出去。”
“你怎麼這麼清楚啊?”
“因為我有一個曾經從那里逃出去的徒弟。”
一片烏雲飄過,雨水潤濕了大地,山路變得濕滑,鐵心她們也不在受縛前進,在山谷西側尋找著化形果的蹤跡。
相比繩子和櫻蘭月寒她們,鐵心一隊運氣可是很好的,僅花了四天時間就找到了四個化形果,兩個用兩個備用。
本來計劃是等到了山谷北側再准備化形的,但殘劍強烈要求先行嘗試,在經過深思熟慮大家最終同意了這個決定,找了一處安全肥沃的空地,李依然全程“監督”。
化形果雖然名字里帶一個果字,但使用方法並不是吃下去,否則許多物品變成的妖怪,就無法通過它化形了。
殘劍根據依然的指示,去除雜念冥想了一陣,然後平躺在地上將化形果壓在劍上,細心感受一陣。
這果子像是丑橘,表面粗糙呈青色,因為皮很厚所以輕輕的彈動,還能聽到空空的聲音,它沒有橘子香氣,大小正好是一只手可以握住的圍度。
相比人類擁有肉身,由器物化的妖怪通常除了本體就只剩精神,將進入化形果,重塑肉身,就必須全神貫注想象要成為的樣子,否則一時疏忽可能毀了一生的容顏。
殘劍冥想靜心的一晝夜,才終於將心緒撫平,聲音中不悲不喜平淡如水。
靜完心第二步,就是要將魂魄從器物中抽離,穿過果皮鑽入果肉,認真想象深入思考,想要成為的樣子,越是詳細最後的樣子越接近想象。
最後等待化形完成便可以了。
就看殘劍上升起一陣白色粘稠的煙霧,不為風動,慢慢變得粘稠包裹果子,魂魄由四面八方一點點的滲入其中。
化形果仿佛被某種力量激發,在魂魄完全鑽入果肉的時候,從下面長出了根系,越過殘劍扎入泥土,短短幾個彈指間便已經根系密集,果子也瘋狂的成長眨眼間就有半人來高,變成了一個橢圓形花紋像是西瓜的果實。
黑色土壤中的營養被吸收變成了黃色,化形果也不再變化保持原來的樣子。
“差不多了。”
依然看著看天色算了算時間,隨口一說卻一語成真。
那果實表皮發出清脆的繃裂聲,仿佛汁水飽滿的西瓜熟得裂開。
兩指厚的果皮上裂痕不斷鏈接,數道白光從縫隙中透了出來,奶香與蜜香伴著一股淡淡的青煙,向四周溢散。
鐵心她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眯著眼看著這奇景。
果皮從脆變軟,像花瓣一樣飄落在四周,只留下果核處散發淡淡白光的稚嫩幼體。
殘劍果然沒有騙人,它心心念念要變著的樣子,確實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就見這可愛幼女有一頭柔順的長發,如銀液瀑布般從頭頂傾瀉而下。
雪白的肌膚如熱牛奶上剛剛凝結的奶皮,吹彈可破。
纖細精致的雙臂抱著白里透紅的膝蓋。
粉潤的嫩唇上懸著一顆水滴般美麗的鼻子。
透明的睫毛如單薄眼皮上的霜雪。
她緩緩睜開雙眼,赤紅色的雙瞳猶如鮮血凝成的冰花,那致命的華麗美的驚心動魄。
仿佛畫中走出的冰肌玉骨的女童,似乎還不太熟悉這軀體,笨拙的站起單腳站立。
稚嫩的幼足點在殘劍之上,修長靈活的腳趾如指般抓著古朴的護手,如布丁般柔軟的腳掌承擔著渾身的重量。
第三十九章 性癖
裂谷南北狹長數百里,即使道路平坦常人也要走上幾日。
我們收拾上一些必要的物品,便徒步向北,開始幾里還跳躍前進,等過了一片迷霧他就謹慎起來小心翼翼。
哎,對了,還沒問他的名字呢。
“兄弟,我穿越的時候記憶受損,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你就管我叫繩哥好了,你叫啥呀?”
“啥是什麼的意思?
聽你這口音還是個東北人。
我叫上官墨鴻。
這輩子我附身這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而且也沒人告訴我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沿用上輩子的名字。”
“上官墨鴻……
這名字好啊,很文雅……”
話我只說了一半,他的名字確實很文雅,但他的舉止還有衣著和這名字真的是……
不說是毫不相干那也是全無關系。
一路上一雙大腳啪啪的踏在地面上,留下一路大腳印,身上沒有穿一點衣服,脖子上有石頭做成的項圈,兩只手都被石頭會包裹,腳腕上腰上也有許多的配重。
那根雄壯的陽具左搖右擺,一會兒拍在大腿上,一會兒拍在肚子上,一會兒還能繞過腿側抽到屁股,弄得周圍全是紅印,渾圓的龜頭非常敏感,抽在身上幾次便充血隆起,從一根軟鞭變成了一個硬棒,隨著身體的浮動,畫出一片一片的肉色殘影,尿道口的兩片肉唇也翻出紅色細密的血管。
這名字應該屬於一個書童,而且是那種有點仙氣的,可現在看他的樣子哪有那種筆墨氣?完全就像是一個被注射激素,被變態圈養的正太性奴。
“墨鴻啊,你上次走到這里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想要往外逃的時候來到了這里,但聽了前面有老虎叫,所以就沒敢繼續往前,退回現在的住處一直到現在。”
“那你修煉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想再來這里試試?”
就看他找了一處土質比較結實的地面,雙腳左右用力使腳底與土壤完全接觸,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通過土壤感知四周。
“人怎麼可能打得過老虎呢?
我又不是武松就算稍微練了一些法術,面對野獸我也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聽你這意思你還試過?”
他沉默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步伐稍微大膽了一點繼續向北走。
“沒試過,我是想修煉到能用土做出一件有尖刺的鎧甲,再來這里探索的。
但是你看。”
他彎下腰,包住手的石球一點點裂開露出手掌,手掌按住地面,用力一抽將一塊正方形的黑色泥土拿在手中,全神貫注將其捏成了一個刺的形狀。
我仔細看著粘土的變化,發現較粗的地方還算結實,但尖部顆粒十分明顯,估計一碰就會掉渣,完全達不到扎穿虎皮的效果。
“其實你這個思路也沒錯,不過或許你可以向其他方向考慮一下。
比如你可以控制泥土,那你能不能讓地面變成沙子,猛獸一踩上就會陷進去的那種,或者讓地面上的泥土包在野獸身上,讓它們動彈不得。
實在不行往野獸臉上甩點泥,遮住它的視线你也好逃走是不是?”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似乎因為酷愛自我拘束所以把方向定成了一生盔甲,保護自己一直沒有向主動控制野獸的方向思考,我幾句話直接說的他像頓悟了一樣,愣在那里也不說話,想了半天。
“對啊!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可以……”
還沒等我問他可以干什麼呢,就見他抬起左腳用力的一次踩地面,泥土立刻如波濤一般乘著他飛快向前滑行,速度完全不弱於剛才的彈跳。
他帶著我就如衝浪一般前進了一會兒,絲綢身子因為強風呼呼的亂顫,搞得我頭暈目眩,我心想他身上這麼多負重,也不差我一個,便直接化作鐵鏈纏在他的手臂上。
結果這陌生的金屬冰冷感似乎刺激到了他,停下了“波濤”轉過頭盯著手臂上的鎖鏈略微乘以,眼中突然爆發出極致的喜悅。
“繩子哥,你是不是能變成鐵鏈?”
“額……
對,對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用鐵鏈把我鎖上?”
“這個……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墨鴻作為一個穿越者和我那兩個徒弟不同,性格已經定型了引導起來非常困難。自虐心又特別特別重,我要是和他說我可以捆住他,而且還能順便增加修為,那他估計肯定就要我一直捆著他永遠不解開了。
這玩意兒是會上癮的就跟毒品一樣戒不掉,我的兩個徒弟我還能勸一勸然後正常生活。他要是真的玩瘋了勸都勸不回來了。
“怎麼了繩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唯見稍微斟酌一下措辭……
行了,我還是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
我是個繩子身體可以變成你能想象到的幾乎全部的拘束道具,滿足你各種花樣的自虐自縛需求。
但是我見過許多像你這樣喜歡“自娛自樂”的孩子,我怕告訴你實情,你怕你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荒廢武功。”
我預想中他可能的反應大概分兩種,一種是憤怒氣我不早點告訴他,第二種就是飢渴是急切的求我捆他虐他。
而這兩種反應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它們都不代表理性。
不過現實中他的反應是第三種。
墨鴻眼中雖然有渴望,但還是理智占了主導,兩個被石球裹住的手抱在胸前,腰一挺“巨龍咆哮”,明明一副十來歲孩子的樣子,卻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大人模樣”。
“那你提條件或者要求吧,約法三章你總放心了吧。”
“這個,就算這麼說,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提什麼要求好啊……”
“沒事,我們可以慢慢聊,先定個粗略的未來有需求再改。”
雖然他的提議非常現實非常有建設性,但從他急切的語氣中,還能感覺到狂熱。難道自縛自虐就真的那麼爽嗎?看來等我有了肉身一定要試試……
“我想想,那我們規定一下一天的時間吧,如果你要求二十四小時被捆綁,數年不間斷的話,我肯定不會答應的。
那太殘忍太反人性了,就算你覺得快樂也不能接受。”
“那簡單,除非特殊情況,我睡的時候解開捆綁要醒了再捆上每天就不滿二十四小時了。”
“這個到也可以……
下一條就是自虐的強度,我不太能接受又是血又髒的玩法,那樣對你的健康……”
“簡單。我保證絕對不玩髒的,就算見血也不能有太大的開放性傷口,更不會危及生命。”
“最後的話,我不希望你荒廢武學和事業……”
“繩子哥武學的話我可以答應你每天勤加練習。
但是事業暫時沒有,能不能就不要考慮了?”
“確實你連這個世界的話都不會說,談事業有點早。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大概就這三條。
行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明明剛才還很謹慎很小心,生怕被野獸突襲。現在一聽到我可以變繩子拘束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興奮的走到裂谷左側,靠著岩壁,裝出嚴肅的模樣想了半晌才緩緩說到。
“以前我是自縛都是用石頭當工具很便利。但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我想玩一些更刺激的。
就是那種我自己控制不了的,徹底被緊緊捆綁的感覺……”
“追求刺激,主動放棄控制權,我懂了。
那詳細的呢?”
類似的話我的徒弟們也和我說過,拘束這種游戲玩兒的就是心跳和刺激。如果從頭到尾拘束道具都可以自由操縱的話,就缺失了最核心的要素。
不過每個人的口味不同,追求刺激的路徑也不同,比如說鐵心在被人看著的時候羞恥感爆棚就很興奮,櫻蘭純粹就是喜歡被拘束放置。
就是不知道墨鴻口味到底如何呢?
“其實也不復雜。
我想被蒙住眼睛,堵上嘴巴,塞住耳朵,封住鼻子,把整個頭都徹底包住,只留下能呼吸的小孔,脖子上後背上腿上增加鐵鏈負重。
手被最粗最重最長的鎖鏈嚴厲的固定在身後,手也被鐵球包著,腰上纏很多很多的鐵鏈,陰莖被一段段的勒著,帶著有刺的鋼鎖隆起就會被刺痛,插著陰道棒一直鎖著,後面也一樣,要用菊花珠又大又重的那種。
兩個膝蓋之間只保留很小的距離,用鐵鏈拴上只留半米,腳腕也要帶著腳鐐,最好可以帶著鐵球,鏈子只有一米長。”
如果我正在喝水,那肯定要嗆到了。這種程度的要求已經超脫的自虐接近自殘了,就是我的徒弟嗜虐,也沒有提過這種程度要求啊……
“對了,繩子哥,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他可能理解錯了,我沉默的意思,之前的我還沒准備答應呢,他這又提出新條件了,是要震驚我一年嗎?
“繩子哥,上輩子我有穿環。但是重生之後一直沒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
“停停停,扯遠了。
我們先談上面的。我覺得吧,現在這個環境它比較危險。所以呢這個眼睛和耳朵是不能蒙的,而且為了運動能力,鼻子最好也不要動,其他的話我勉強能答應。”
“啊!耶!”
墨鴻突然開心的大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轉身就開始解開身上原本的拘束。
看來我和他的交流始終還是沒有在一個頻道上,他的意思大概是說以後,而我還以為是說現在。
不過罷了。看他這麼機動開心興奮,突然澆一盆涼水,實在太過殘忍。還是順著他的意吧。
“繩子哥我指導你,最後堵嘴就行。”
“不是,難道我們就不先定些安全詞之類的嗎?”
“不用,就這樣刺激。”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先是從腳開始。
這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孩子腳丫碼數倒是很大,41的樣子。兩指厚一指長,由精鋼打造的沉重腳鐐連鎖孔都沒有,重量抵得上半桶水,一米長的腳鐐粗壯的和他小腿一樣,每次移動都非常吃力非常磨腳腕還會在地上劃出一道鏈痕。
膝蓋處的舒服,雖然只剩半米,但兩個鋼環又厚又長倒是不磨皮膚了,但代價是它幾乎靠住了半個大腿,重量不減反增。中間的鐵鏈懸在半空中,每動一下都會來回搖晃,還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雖然說可能會增加格外的配重,但為了他的行動便利我在膝蓋和腳腕兩個鎖鏈之間又加了一條,這樣能提著底下的鏈子不在地上摩擦,不容易被絆倒。
我本以為這就結束了,但我顯然低估了他的嗜虐傾向。他額外要求增加兩個西瓜大小的鐵球,而且是一腳兩個。我拗不過便在之前腳鐐的上面加了一圈大鐵環,栓上四個鐵球,這才結束了下身的拘束。
到了胯部,我有些退縮。不僅僅是不忍心這麼對待他,同時還是不希望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鑽到別人身子里。
他簡潔精確的形容一下想要的拘束樣式,希望我在其基礎上有一些創新,帶給他一些驚喜。
我剛想開始他突然打斷了我,要求我先捆住他的雙手,塞滿他的嘴巴。這樣的話再被鎖住下體時,就會有更大的無助感和絕望感更加刺激。
本來想贊嘆他思維縝密的。但想了想,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要夸好了。
正常的口球完全無法滿足這個自虐狂,我自作主張用一個弧形的管子卡在他嘴里,前粗後細鎖在嘴里,獨特的造型讓他無法說話,舌頭被緊緊壓住,深入喉嚨的部分帶來極強的惡心感,同時也壓迫了部分的呼吸道。
他感受到了短暫的窒息,翻了翻白眼,然後好像在稱贊我一樣,衝著我點了點頭,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隨後他將手背在身後,我用一個極其簡單粗暴的五花大綁將其緊緊勒住。兩個鐵球包住了雙手壓著五根手指,只能握緊。一個無比沉重厚實的大鋼鎖,既是裝飾也是負重,吊在他上下折疊捆綁的小臂上。
化作一段鏈蛇,我從他的小臂上向胯下游動,剛到小腹,他突然哼哼了兩聲,眼睛向左右鈎,隨後又閉了閉眼盯著我,似乎是想讓我封住他的耳朵和眼睛。
再三確認周圍沒有危險,我決定滿足他這個過分的要求(暫時)。
我先將有吸音效果的麻繩塞進他的耳朵。隨後用金屬塞子堵住耳孔。然後根據耳朵的形狀在外面增加一層耳罩。最後根據他頭部形狀變化出的鐵頭盔罩在腦袋上。
整個鐵面罩將頭部完全包裹緊貼皮膚,只剩下鼻子處,兩個用來呼吸的小口。我沒有忘記他說的要在脖子上加項圈負重的事情。
我低頭看了看他腳上的粗大鐵鏈,最後決定將一個三指厚,四指高的精剛項圈焊死在脖子上。
解決完雙手和頭部,我順手就將足有大腿粗細的鐵鏈直接纏在他腰上。因為太粗我只查了一圈,但即使這樣,它的重量也遠超四個鐵球之和。
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但在此之前……
我拉開距離,第一次本能的欣賞眼前的作品。
皮膚古銅色的可愛正太渾身鎖滿沉重堅硬冰冷的鐵鏈。頭上鎖著一個反冷光的白鋼頭套,完全貼合臉部的起伏,四周沒有焊痕好像從出生開始就長在頭上一樣。
頸部的厚重項圈限制了他脖子的運動,臉只能微微抬著衝天四十五度角一直保持這個動作。
拘束雙臂的鎖鏈較細,根根壓入皮膚,勒的肌肉凹凸有致。雙手鎖在鐵球中,背在身後拘束的好像長在身上一樣。只有那個巨大突兀的貼鎖還能稍微晃一晃。
腰間的負重壓著健壯腹肌蓋住肚臍,只能從鎖鏈的縫隙里窺見強壯的肌肉。
雙腿的肌群飽滿而結實,像是凝固的古銅色巧克力。鐵球和鎖鏈總會讓人誤以為他犯了天條(犯了很重的事)正在接受處罰。
那根令所有男人都為之自卑的粗大陽具隆起膨脹到了極致。因為興奮而充血雄起到反射金屬光澤的龜頭。爬滿青紅血管的巨大肉根。
一縷清涼的風吹過,墨鴻因興奮而敏感,在這開放的環境里,竟然被冷風刺激的顫抖,連雙乳都像小拇指般豎了起來。
無需多言我變出幾個鐵環。一個粗重光滑的鐵環吊在他的陰囊上,拉著兩個稚嫩的青澀果實向下墜。
同時我又將兩個較小的鐵環分別將兩個肉卵分開勒緊。他立刻痛得輕輕甩動,不想引發了更大的疼痛,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不再掙扎。
本以為會因為疼痛而萎掉,不想這“巨龍更加雄壯”。我變出幾個較細的鎖環,每隔一小指便套上一個勒入肉棒中,從根部一直到龜頭下面,竟然生生套了十六個上去。
肉棒被勒的活像是個糖葫蘆。但是預想中的慘叫並沒有出現,墨鴻舒服的哼哼著,陽具也沒有萎下去的意思。
為了徹底粉碎他的悠然自得,一串串足有拳頭大小的鋼珠在空中出現,毫無疑問這肯定是要塞到他後庭中的。
六根細細的鋼棒一點點插入幼菊,他沒做反抗,有些疑惑的嗯嗯著。但緊接著鐵棒向六個方向撐開,後庭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涼氣呼呼的灌了進去。
沒等他凍得發顫三個鋼球便魚貫而入,我刻意將它們控制的變成橢圓形,方便塞入等進到腸道中就又變回之前回原的形狀,在腸子里撐開空間,擠得他肚子漲起,腰上的鐵鏈都更緊了。
為了防止他暴力擠出來,一個更大的肛塞加上幾條鏈子,組成一個簡陋的鐵鏈褲子。
也是時候該給他最後一擊了。
一個金屬罩子忽然出現,內部鑲有燉刺。一串金屬鏈子,從罩上的小孔穿過,最後被一個較大的小球卡在罩子下面。
一連串的小鋼珠,一點點的靠近龜頭,他還沒有察覺。
突然小珠的頭部像蛇一般弓了起來,在距離繼續拉近後一個猛鑽插進了尿道里。
之前突入後庭的鋼珠雖然冷但腸道的神經主要集中在菊花周圍,腸道里受了寒也只是讓腸子抽搐。
但尿道可是無比敏感的地方,表面並不光滑的鋼珠本來就插的生疼,寒涼又雪上加霜,整個人都開始抽搐。
拴著鐵鏈的腰左右晃動,想通過離心力將異物甩出。被鐐銬鎖死的雙足也踮起腳尖,痛的差點跳起來。
在他的慘叫聲中,珠子快速的突進,一直鑽到了前列腺膀胱里。那個帶刺的罩子也正好蓋在龜頭上與下面的鐵環鏈為一體,徹底將其鎖住。
內外的疼痛刺激著他,一會兒蹲著,一會兒站著,還有些茫然慌張的想逃走。
悠然的聲音變成了呻吟和哀嚎。腳趾死死的扣著地面,渾身的冷汗刷刷的流。估計現在已經痛到懷疑人生了。
雖說這已經很慘了,但我有點上癮,有點熱血衝頭,准備再玩個花樣。
一顆已經鑽到膀胱里的鋼珠,快速的膨脹……
曾經我以為自己的能力是變成各種拘束道具,但隨著吸收的精血越來越多,我發現我也可以變出其他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比如一個勺子,一個刷子,一個叉子或者是一個球,一個鏤空的鐵球。
那珠子變成了一個鏤空的鐵球,上面有漂亮的花紋,但沒人看得到,她一點點充滿了整個膀胱,堅硬冰冷的金屬緊貼著神經豐富的肉壁,部分不太光滑的花紋還擠壓了神經,薄薄的肉層像是被鐵挫挫了一樣。
墨鴻發出慘叫痛的直接失去重心,整個人躺在了地上,帶著一身的鎖鏈來回的打滾發出清脆的聲音。小腹下面膀胱的形狀越來越明顯。一直隆起的肉棒漸漸軟了下去。
就這樣吧……
我收了手,看來就算是他這樣極端的自虐狂,也忍不了內髒破裂的痛楚。終究還只是凡人……
鐵心這邊一路上倒是沒有碰到什麼意外。唯一稱得上出乎所料的事情,只有“撒嬌”的殘劍。還未化形的時候,它就發現可以和其他有智慧的生命,進行心靈感應式的交流,並不需要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
而這種交流方式因為只能一對一,所以繩子一直都沒有使用,轉而使用最朴素的聲音交流。
也不知道是興致使然,還是因為獲得幼體頭腦變得簡單了,又或者兩者皆有,她擁有肉身後第一時間就是和豐華膩在一起,非要求豐華姐姐捆綁她調教她。
一日風雨交加,幾人來到山洞里休息,順便擊斃了洞穴中的巨熊,剝其皮挖其肉放其血,准備在此處露營進食浴血,豐華昨日剛剛以血族秘法修煉,今日理應依然於是正好有閒。
“豐華姐姐,今天能不能好好玩一玩~”
我其實早就化身過來了,但一直裝作普通的繩子,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見這邊有趣便來看看,不想正碰見殘劍發情,一個勁往豐華懷里鑽。
有一說一殘劍的容貌已經美到容易讓其他女孩羞愧自殺的地步。我第一次化身過來看到這瓷娃娃般的幼女就被吸引。六人之中她就是那個最耀眼的存在,作為一個沒有凡欲欲望的繩子都難以移開視线。
不過殘劍勾勒出天仙一般的面龐,完美精致的軀殼,卻並沒有與之相配的天真,高雅,內斂和低調。
她向我索要絲綢,卻並不是為了遮住羞處,而是裁剪成單薄的情趣內衣。薄如蟬翼的輕紗被她裁剪出兩個手帕大小的布片。她先將兩個角打結捆在背後,然後將布料環過胸部,相鄰的兩個角系在胸前做成一個蝴蝶結。
於是一件輕飄飄的,幾乎完全透明的,白色遮胸紗簾就完成了。正面看視线輕易的穿透了絲綢看到後面兩個嫩紅嬌柔的幼乳。側面因為胸部的起伏和布料的短小,雙眼可以完全不受阻礙的看著隆起的乳頭撐起帳篷。
上身如此“敷衍”,下身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完全由一小塊手掌大小的透明絲綢和細繩組成的小內褲穿在身上,幾乎完全做不到有效的遮擋。從後面可以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和裸露粉紅幼菊。正面平坦薄薄的小腹肌肉層很薄,薄的好像可以直接摸得到里面的內髒。從下往上看更是看的清清楚楚,稚嫩的幼穴好像還張著口吐著暖氣。
豐華收拾完碗筷本想靜坐一會兒,消化一下之前得來的修為。但墊子鋪在地上還沒坐熱,殘劍就像是一只貓科動物一樣,靜悄悄爬到了過去,輕輕拉開她的手臂,小腦袋從腋下鑽了進來,抬頭看著豐華。
即使現在的身體邊的幼嫩了,豐華的心智還是非常成熟的,畢竟快活了百年了。但即便如此看著眼前,一頭銀絲,皮膚雪白,美的驚心動魄,可愛到令人窒息的殘劍還是有些把持不住。
最後在奶氣哀求下,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姐姐最好了~”
豐華臉色微紅,拿過旁邊的麻繩。我通過她身上的繩子裝飾,能感知心跳血壓和體溫。毫無疑問,她在看著殘劍的時候是動了心的,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喜愛。
之前櫻蘭月寒之間是純潔的姐妹之愛。龍妹與其他少女產生感情則是前世記憶所致。但豐華對殘劍的誘惑萌生的這種動心,卻是實打實的同性之愛。
既然偷窺可恥,但為了滿足心中的好奇,我靜靜的在旁邊看著兩位可愛的小蘿莉“加深感情”。
“要是哪里疼就直接說,捆你這樣的小孩子,我也是第一次。”
豐華說的沒錯,她一直都是以龍妹依然她們練手的,就從來沒有動過櫻蘭月寒。現在面對如此柔軟如此稚嫩如此嬌小的身軀,一時間不知如何用繩也是合情合理的。
“姐姐說笑了,一會兒請務必,務必弄疼我~”
殘劍話還沒說完豐華就直接將其壓住。像是捆綁囚犯一般以最簡潔,但是最結實的手法直接捆了個後高手縛。
幼胸上下兩段麻繩勒緊,大臂夾緊於體側,兩條白嫩的胳膊在身後抬平,繩子上上下下將其捆到了一起,為了防止大臂的額外運動空間,腋下還額外增加兩段繩子,專門固定軀干和大臂的鏈接,最後手部的束縛從脖子兩側繞到胸前,系在下胸部的繩子上。
殘劍的肉身形態沒有任何的異能,食指粗細的硬麻繩勒在身上嵌入皮膚,強烈的束縛感,瞬間就讓她爽的只剩呻吟。
單薄的衣物沒有阻礙她的享受,反而為她嬌弱的幼軀增加了一絲嫵媚。還未發育平坦的胸部微微發汗,乳頭像是嫩紅色的樹莓飽滿鮮艷,敏感的嫩肉頂在薄紗上,微微摩擦又在她臉上勾出了一絲紅潤。
“姐姐真好。
那接下來能不能請姐姐責罰我,打我的屁股,玩我的小肉腳啊~”
就好像突然從美夢中驚醒一樣,豐華看著殘劍枕在她大腿上撒嬌,突然反應過來表情一僵,雖然面前軀體是小女孩,但里面的靈魂卻在另一個世界,經歷了很多完全是成熟的成人(我之前提到了一嘴)。
“姐姐~”
“不要在裝小孩子了。
你上輩子已經是成年人了吧,變成這個樣子只是你的癖好。
你在表演,你在努力扮演自己想象中的角色,但卻遺忘了原本的自己。”
這回發愣的換成殘劍了。那種偽裝被戳破演技被看穿的彷徨第一次襲上心頭。上一世他是個小人物,這一生她的身世更為單薄。她想將空洞藏在自己美麗的軀殼中,卻被豐華一眼看穿。
“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你們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里?
繩子師傅從來沒談過自己的過去,龍妹認真的想了從未懷念過去,而你更是拼命的扮演新的角色,對過往避之不及。
我不明白,到底是怎樣不堪回首的過往,讓你們如此……”
我離得很近也離得很遠,喉嚨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我看到龍妹在不遠的旁邊靠著牆,聽到這番話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望了一眼殘劍看了眼自己。
“你真的想知道嗎?”
她張了張櫻桃小口,殘劍不再用奶氣的聲音說話,而是一改稚嫩,嚴肅而認真的問道。
“想。”
豐華斬釘截鐵。
“那好吧,其實也沒什麼。
我們的時代跟著亂世相比要和諧一些,就是沒什麼希望而已……
龍妹的一生比較短,從出生到死去,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枯燥乏味重復的學習中度過。
繁重的學習工作,自他七歲開始就壓在他身上。每日保證七小時的睡眠都是很困難的。為了和同樣賣命刻苦的同學競爭有限的學習資源,他不得不壓縮自己的娛樂時間和睡眠時間,進行十多年的高強度高壓力學習。
最後拼盡了動力,拼盡了健康,獲得的教育資源在其他貴族精英眼中也微不足道。甚至學業結束後,還要在她們的手下工作被壓迫。
你們的繩子師傅身世更加悲慘,我答應過他要保密,所以不能明說。
至於我很幸運,身體很健康,完成了學業,避開的那些要壓榨我的精英貴族。
但為了維持基本的生活我只能透支未來,用自己的余生去償還債務。
拼到最後我也依然一無所有,孤獨終老。
而那些成功的人,幸福的人生,一次次在眼前上演。
它們看著離我很近,我卻一生無法觸及。
我疲倦了想要退出,卻發現我的選項從來都不是拼命與不拼命,而是拼命與死亡。”
我就在一旁一言不發,遠處的龍妹默不作聲,閉上了雙眼。心靈感應會以聲波作為載體,當她對想要交流的人說出普通話的時候,即使對方並不能聽懂,也能理解含義。
而我和龍妹都是雙語者,她所說的話自然聽得清楚。我看了一眼豐華,她也低下了頭,兩只手一只撫摸著殘劍的肚子,另一只手蓋住她的額頭。
“抱歉……
我不知道……”
壓抑與絕望經由聲音直接傳入她的心扉,這份情感不會作假,無論願不願意,豐華只能承認,這些這些看似開朗的穿越者們,實際上都背負著痛苦而沉重的過往,她們之所以能展露笑顏,並非是因為單純的喜悅,而是因為內心的堅強。
“不用道歉的姐姐。
能擁有第二條生命遇見如此善良的你,此生已然無憾。”
豐華摸了摸眼眶中積攢的淚水,她小小精致的臉頰上露出慈母一般溫暖的笑容,左手托起殘劍的後腦,彎腰在殘劍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後兩人又是一陣深情的凝望,臉龐發紅,慢慢貼近,四片嘴唇交融在一起。
殘劍伸出舌頭,豐華順從的張開皓齒,小舌如交尾的青蛇糾纏不休。
“小色鬼~該怎麼懲罰你呢?”
豐華以雲杉為基修木靈根,不禁渾身水嫩長發碧綠,體液更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就算幾日都是燒烤肉食,唇齒間也清雅素潔。
殘劍想一直這樣親吻下去,在豐華離開時還有些戀戀不舍。但聽到對方的調笑,殘劍眼中的赤瞳化成了紅心,情欲大盛。
“小淫貓需要一點小小的懲罰呢~”
豐華一邊說著,一邊將殘劍的身體翻轉過來,胸部和腹部壓在自己的腿上,右邊的手順著嬌小的肩膀,劃過精致的脊溝,輕輕的揉了揉白嫩的屁股。
左邊按住軀干右邊手掌抬起,就看肉影一閃。白皙的小屁股上留下一個精致的紅色掌痕,兩瓣屁股像牛奶布丁一樣快速的搖晃。
“啊~”
殘劍因為這意料之外的劇痛的仰起頭,嬌嫩的喉嚨里發出奶氣淫蕩的呻吟。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甚至眼中都流出激動的淚水。
“叫姐姐大人。”
豐華抬起手掌,扇向另一半屁股。殘劍剛化為人身肉體只是凡人的水平,就算豐華收了些力道痛楚也難以忍受。
“姐姐……啊!”
話還沒說完,小屁股就又挨了一下,舌頭被牙齒咬到,一時間痛的渾身都開始麻了。兩只白嫩的小腳開始亂蹬。
“不許亂動!”
啪!
“啊啊!!”
手掌帶著風聲落在了第一下的位置,殘劍瞬間被打的,渾身抽搐,嘴里帶著情欲的呻吟徹底變成了慘叫。整個人繃得像琴弦,聖水從膀胱里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沾濕了豐華的大腿。
“不要啊~
姐姐大人,求求你不要打了~”
殘劍這凡人的肉軀根本受不得什麼調教,即便豐華有意收手也根本經不住虐。才三下就已經被打得滿臉淚水,渾身冷汗,失禁哀嚎。如果繼續怕不是要休克在這里。
豐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第四掌沒有落下。她似乎也感覺自己下手有些太重了,殘劍已經哭的梨花帶雨,豐華憐惜地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著這只小淫貓。
“姐姐大人~”
兩個柔軟的肉體再次貼合在一起,這次連對方的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殘劍仿佛劫後重生一般,一邊哭一邊笑,痴痴的陶醉其中。
有了之前的經驗,兩人放棄了打屁股這種難以控制傷害的玩法。
豐華轉身想要拿繩子,但一回頭發現地上多了一個金屬做成的足枷,嘴張了張似乎意識到了師傅就在周圍,但最後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殘劍一直趴著,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順從地讓豐華用絲帶纏住了眼睛,然後一點點抬起雙腳,麻繩從腳外鏈接雙臂使其只能弓著身子。
咔!
金屬冰冷堅硬的質感,和清脆的鎖聲讓殘劍又害怕又興奮,小心髒嘣嘣的跳著。
“准備好了嗎?”
豐華溫柔的聲音從腦後傳來,殘劍還沒懂要發生什麼,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就感覺身上的繩子突然變緊。
原來她的膝蓋和腳腕都被捆綁了,一條繩子從上至下貫穿背部,剛剛用力勒緊她嬌小的幼體像是被細密的網緊緊勒住,身子如一張弓被勒的後仰,腰和大腿的所有關節都被彎曲到了極限,小腹繃得緊緊的成了一個弧形,被卡在兩腿之間。帶著足枷的小腳,幾乎快碰到了後腦。
這極致的捆綁就連身體柔軟的殘劍也感到驚慌,深深的無助一點點生了出來。
“你的小腳真好看呢,我都有些羨慕了。”
殘劍的幼足形狀勻稱,比例完美。趾肚如精致飽滿的珍珠,整齊的排列。十指甲好似形狀統一對稱的白玉薄片。
腳趾修長但關節卻隱沒在柔軟細膩的皮膚之下。因為小腿和大腿的繃緊,腳趾還不安的收緊像是攥緊的小手,拼命保護著敏感脆弱的腳掌和趾縫。
光潔如糕的腳心滑嫩細膩,稚嫩的紋理只能靠的很近才能看到。而一接近便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奶香。
豐華用小手輕輕一刮,指甲與腳底發出令人心癢的沙沙聲。殘劍本能的掙扎,可身已被被牢牢的捆住,小腦袋徒勞的搖晃,她只恨自己的腳指不夠長,不能防住腳心。
“真是敏感呢~
不知道殘劍妹妹的小腳會不會像屁股一樣,一玩就壞掉呢~”
因為身體被卡在雙腿中間,所以就不需要用手輔助按著了。雙手雨露均沾的在兩只小腳上滑動。兩根食趾,兩片指甲,輕柔緩慢地在腳底的癢肉上刮動。殘劍咬著牙憋著氣,努力調整有些雜亂的心跳。
但是被蒙著的雙眼,裸露的肌膚,豐華的調戲,拘束的身體,沉重的足枷。種種刺激只會讓她漸漸興奮敏感。
啪啪……
逐漸增強了的癢意已經難以忍受,她的兩只小腳開始前後左右的閃躲,白嫩的腳背拍在足枷上啪啪作響。
我默默的在足枷上變化出了十個小剛環,專門用來固定腳趾。豐華心照不宣,臉上微微一笑繼續挑逗到。
“殘劍的腳丫這麼可愛,為什麼要一直攥著不給人看呢?
快把腳挺起來,否則姐姐可要生氣了。”
豐華故作生氣的說道。足枷里的那雙小腳丫,立刻聽話的十趾張開,靈活柔軟的小腳就好像一把骨扇撐起兩個半圓。
我樂得看戲就變出幾個鈍頭的鋼簽。豐華拿起一個輕輕點在剛剛夾緊的趾縫里。那只小腳本能的向後一躲又拍在了足枷上聲音很響,聽著很痛,五根腳趾緊緊的並著。
“姐姐~
好癢~”
豐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我則在慢慢變化出一個口球放在她的腿上。豐華低頭一看,似乎了解了我的意思,嘴角微微一笑,拿起口球放倒殘劍嘴邊。
“既然殘劍妹妹這麼不聽話,那妹妹也不用再說話了。
就讓我和這雙小腳“單獨”交流交流“感情”吧。”
殘劍感覺嘴唇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愣了一會兒,才有些不情願的把嘴張開,任由堅硬巨大的口球侵入口腔,壓住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腳丫,連我都很羨慕。”
豐華一邊衝著腳說話,一邊輕輕拿鋼簽劃著上面的肉褶。兩只小腳只能徒勞的左右掙扎,一會兒左腳擋在前面,一會右腳擋在前面,但怎樣都擋不住,也閃不開鋼強簽的騷撓,渾身都癢的亂顫。
“所以這樣漂亮的,你不介意和我玩個游戲吧?”
豐華將鋼簽放在一旁,臉蛋湊近用力呼氣,濕熱的風吹在腳底上,殘劍渾身一陣酥癢,被堵死的嘴里發出舒服的顫音。
“一會兒我會一直撓你的癢癢,而你就要盡力忍耐,一直把腳張開不要躲,如果實在受不了了,就左右晃動我會停下來的。而你要是一直不晃動,我就會一直拿下去哦。
聽懂就上一下點一點。”
殘劍本能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兩只幼足上下點了點,腳趾也像要握住什麼一樣,抓了抓。
“真是乖孩子呢,那我要開始嘍~”
豐華說完便把足枷上面的五個剛環拉下來,一個一個勒在趾肚下面,像足戒一樣依次帶在白皙修長的腳趾上。
開始的時候殘劍還有些錯愕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直到左腳帶完右腳食趾剛帶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但是為時已晚,豐華力氣很大,剩下幾根腳趾的掙扎完全不值一提。我操縱十根連著鋼環的鋼絲一點點的卷進足枷里。
殘劍的腳趾也一點點的繃直向五個方向分別張開,不管是腳掌還是指縫,這次一點掙扎的空間都沒有了。
被口球堵著的小嘴嗚嗚哀鳴,蓋住雙眼的絲巾也被眼淚沾濕。她似乎對於自己的“殘酷命運”已經接受了。
已經“完了”。因為腳趾的固定,雙腳無法掙扎,也無法躲閃,更無法左右搖晃,要被一直撓下去了,要被一直撓癢到崩潰了……
殘劍剛想哀鳴著求情,但豐華已經開始了撓癢。
那雙敏感怕癢的幼足像是標本一樣被禁錮著,一邊四根一共八根手指,八片指甲快速的在長滿癢肉的腳底板上來回騷撓,帶著奶香的汗水從腳底肌膚里分泌出來,但馬上被指甲刮進了肉紋里。
殘劍立刻崩潰的哀嚎,她一邊哽咽一邊狂笑。口水隨著雜亂的呼吸,從口球的孔隙中噴了出來,拉出銀絲落到地上。一頭銀發隨著腦袋來回亂擺。兩只捆在身後的小手拼命的擺動似乎在求饒。平坦的小胸脯努力一收一張但癢感卻依然讓她難以呼吸。
她的腳上“沒有弱點”,或者說她的弱點上長了個腳。豐華仔細認真的讓指甲照顧每寸腳底上的嫩肉,仔細觀察著殘劍的反應,但它無論刮哪里殘劍都發瘋一般的掙扎,好像整只腳上就沒有不怕癢的地方,任何一處只要努力刮撓就能讓她窒息。
帶著奶味兒的汗香從她的稚嫩肉體上散發出來,之前還在空中亂甩的銀發,一些已經飽含漢汁粘到了後背上。
下體再一次的失禁,黃色的聖水從尿道里一點點漏了出來。來消滅上一次他弓著身子因為中意的原因,尿液順著小腹滴到地面上,並沒有碰到豐華。
之前白嫩的腳底已經被刮的有些發紅,加上汗水的浸染已經像是熟透的水果。而楊敢不同意痛感不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適應,只會越發強烈。
殘劍現在的掙扎沒有一開始激烈,但這絕不是因為不癢了,而是因為沒力氣了。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幼軀還在瘋狂的掙扎。還要呼吸到一口氧氣,已經越來越困難。那顆小小的心髒已經超負荷的運轉。
我剛想制止,豐華就先停了手。看來她的感知相比我而言也並不弱。
我拉開距離看著已經有些脫力的殘劍,她此時腦袋耷拉著,小嘴和鼻子不停的倒氣,汗水從下巴鼻尖睫毛上不停的往下滴。
估計此時她已經被撓的徹底放棄了思考,腦袋里不停的往外蹦著火星,像是壞掉了一樣。
休息了一會……
啪!
豐華的小手,再一次扇在了殘劍的小屁股上。
“妹妹,你不會以為這就結束了吧?”
我愣了一下,看著豐華,我以為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我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但我敢肯定此時殘劍要比我更害怕。
那帶著哭腔不停的搖頭,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不停的從她眉間滴落。龍妹靠著牆已經看了有一陣了,他似乎對於殘劍奪走她的銀發設定,有些不滿,但現在看到殘劍如此可憐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穩。
而無艷已經跪在旁邊半天了,似乎也准備接受同樣的懲罰。
“這麼可愛漂亮的一雙腳,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呢?”
豐華一邊說一邊張開嘴,溫暖濕潤的舌頭,在腳心處輕輕一舔,將肉香和奶香一起卷進了嘴里,在紅潤腳丫上留下一行舔痕。
相比剛才的騷撓,這舌頭的舔食太舒服了,腳底上每一寸肌肉和神經都被溫暖和輕柔的滋潤著。豐華像舔棒棒糖一樣將每個趾頭都含到嘴里吸吮用舌頭卷曲。
“木靈母體!”
整只腳舔完豐華。輕輕一喊,渾身立刻被綠色的光暈包裹,殘劍身後鏈接手與腳底繩子被解開,身體被溫柔的推舉,在半空翻了一個身,仰著頭緩緩躺在豐華變豐滿的大腿上。
從蘿莉變成了御姐,她緩緩彎腰一對碩大的乳房如溫水球一樣攤在殘劍飽受凌虐的嬌小身軀上。
將一粒隆起的乳頭貼上口球的小孔,緩慢得擠壓著乳房。一滴滴香純的乳汁順著口球的小孔滴到了殘劍的舌上。滋潤著他脆弱疲憊的神經,恢復著那脫力虛弱的身子。
半晌過後,殘劍呼吸慢慢平穩,心跳緩緩回歸正常,肌肉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豐華一改姿勢讓殘劍趴在地上,然後自己跪坐在一旁,讓殘劍的小腿正好被自己的大腿夾住,那雙因為足枷徹底裸露的腳底被完全固定在大腿上。就像一本在腿上展開的書一樣等待著“翻閱”。
感到事態不妙,殘劍再次聲淚俱下的哀嚎求救,完全沒有人能救她。八根手指緩緩的接近她的腳丫,第二輪癢刑不可避免……
這次避雨的洞穴並不隔音,外面還能依稀聽到洞內的聲音。
幼女的慘叫吸引到了一個紅色的小動物,它從雜密的樹叢中鑽了出來,三角形的腦袋衝著洞穴,眼中充滿了疑惑。
第四十章 墮神峰(上)
移形換身是極其消耗精力的。我原本不知道這一點,但經過這幾天的實踐,我有了“深刻”的理解。
凌晨我照顧完趕路的墨鴻,關照完努力求生的櫻蘭月寒,最後不忘到鐵心這里看一眼。
殘劍給自己取名叫蒂雅,但其他人都殘劍殘劍叫的慣了,也不怎麼願意改。現在正被豐華抱在懷里沉沉的睡著。
幾人除了鐵心依然在洞口警戒,都在洞里或者受縛休息,或者受縛泡著鮮血。
洞外雨停烏雲少有的裂開了一條縫,晨光從中射出,一道淡黃色透明的光柱筆直落下,宛如神跡。
依然拿起一串剛剛熱好的烤肉,像欣賞工藝品一般仔細看著上面外焦里嫩油脂飽滿的肉塊。
恰到好處的醬料與烤熟的油脂,融合成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向四周飄散。
一個影子,突然從茂密的森林中閃出,如一條赤色的閃電,用紅色的殘影在地面上畫出鋒銳的折角,隨後一躍而起破空而來飛向依然。
依然似乎早就發現了,但一直不以為然。身體向後一仰靠在簡陋的木板椅背上,左手伸出懸的空中,手指從下往上一挑。
黑色的泥土中數條藤蔓突然旺盛的生長,在空中組成一道藤牆,那紅色的小東西似乎沒有飛行能力,在空中無法機動直直的撞了上去。
就聽風聲戛然而止,深棕色的藤蔓里抓住了一個紅色的小動物,它一邊發出可愛的叫聲,一邊奮力的掙扎,想從中逃離。
依然沒什麼興趣,咬下一塊烤肉大口朵頤,不想那小動物掙扎的更加厲害了,好像被饞得快瘋掉一樣。
“赤狐。
我已經還有五年沒有見過了。肉很柴,處理起來很麻煩,皮也很少。只有尾巴可以當裝飾,還蠻好看的。”
“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你們忍心吃嗎?
當寵物難道不好嗎?”
依然用指甲從烤肉上撕下一條伸向這只紅色的小狐狸,那可愛的小家伙立刻停止了掙扎,兩只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慢慢接近的肉條,嘴巴張開舌頭伸出,絲毫不掩飾對烤肉的渴望活像一只哈士奇。
“留不住的,不管你給它吃多好的食物,它也會偷偷逃走的。”
鐵心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剛剛都是閉眼說的,現在睜開雙眼,看著喂食的依然好心的提醒。
“而且它太弱了,在這劫獄里只能成為別人的食物,活不久的。”
鐵心轉過頭看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再次閉上眼睛,留下短短的一句話。
“這段旅程確實有些枯燥,如果你想養只小寵物陶冶情操的話。師傅是不會反對的。”
依然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一條繩子靜靜的躺在地上,似乎因為疲勞並沒有仰著頭。
“謝謝師傅。”
在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畫著蛇形走到一旁,看了看那個小生物的大小,在地上變出一個黑色的項圈。
依然似乎讀懂了我的意思,低頭表示感謝,然後一點點的將烤肉撕碎喂給小狐狸拉近著感情。
等大家吃完飯收拾完行李,便又急匆匆的上路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折騰的太多,身體太累不愛動彈,所以腦子就變得愛思考了,或者僅僅是有了空閒的時間。
就是感覺好像有點愧對徒弟們。明明作為師傅卻啥也沒教,更是從來沒關心過徒弟們的修煉情感。有時間聊上兩句,也活像一個活躍的觀眾。沒有時間就干脆變成了一個功能單一的工具。
這樣的我真的配當師傅嗎?
這樣的我……
“最近沒有關注你們的訓練和成長,我作為一個師傅是不是有些失職啊?”
我這永遠藏不住心里話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豐華平時幼小精致,蒂雅更是像迷你人偶一樣。為了趕路的速度,她們都被“打包”捆成了“肉粽子”,被鐵心一前一後吊在一根木棒的兩頭。
無艷是所有人之中捆綁最細的那個,渾身都捆著密如漁網的繩結,乳根部被捆了一圈,乳頭上還栓了兩個鈴鐺。
為了受虐她還要求把陰蒂捆綁掛上鈴鐺,將粗大沉重,表面凹凸不平的鐵柱塞入陰道肛門,好讓她每次邁出步伐都受到折磨。
依然龍妹此時都光著身子,僅用麻繩做最簡單的繩衣方面運動,保證遇到危險時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她們六人正全神貫注地趕路,突然聽到聲音不大不小的詢問,將注意力集中的過來。
“哪有的事?
你在我失去希望和目標的時候突然出現,給了我力量,支撐我走到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稱職的師傅。”
鐵心距離最近,最先反應也最先應答。
“你多慮了。雖然有的時候善於自我反省是件好事,但你有些太過“善於”。”
豐華被捆綁吊縛的身子轉了一圈,臉上帶著微笑,語言平和而自然。
“主人,您是我存在的價值。您活著便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無艷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板,死板倒有些不通人情了。不過這樣才讓我安心,才讓我相信她還是那個她。
依然和蒂雅都想發言,也都在張嘴的時候發現了對方的意圖,十分謙讓的閉上嘴,請對方先說。
不想她兩個客氣,龍妹卻並不客氣,直接張口就來。
“拜托~老哥你還沒有發現自己的作用嗎?”
龍妹的語氣就好像在教訓一個蠢貨一樣,不過我並不反感。像這樣聽到如此年輕活力的語言,已經很難得了。
“你知道我在遇見你之前,我的修行速度是按年計算的嗎?
練氣築基就花了我兩三年的功夫。但碰到了你,碰到了你的徒弟們,這才一年多一點,我的修為就像坐上火箭一樣。
你是不是對我們現在的修為還沒有概念?
你是不是好久都不知道我們都進不到什麼境地了?”
“你們……
有什麼明顯的進步嗎?我還真就有些疏忽了。我以為才進入劫獄沒幾天,變化應該不是那麼明顯的……”
“所以說你真是遲鈍啊老哥。”
龍妹說完直接親密的拍了拍依然的肩膀,示意她說出現在自己的修為和進步。
而後者有些扭捏,好像作了什麼壞事,但嬌羞了半天還是說了。
“因為有經驗,所以這幾天努力修煉,我已經步入金丹中期,獲得的兩個賜福。
然後因為劫獄里面天雷之氣濃郁,我就自作主張,順手煉了個雷珠……”
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個顏色不同的珠子釋放在掌中,一個是之前那個其中暗潮洶涌的藍色珠子,旁邊那個倒是第一次見,周身閃著雷光,珠子不停震蕩,看著就很不安分。
真是大意了……
我這邊有些自責的想著,龍妹不給我反應的機會,走到了無艷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一抬手抽了一下她的屁股,頓時將她身上的三個鈴鐺打的不停晃動清脆作響。
“主人,賤奴愚鈍,剛剛突破結晶讓主人失望了,請您責罰。”
“這速度已經很快了,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從築基突破到結晶,如果你要執意受罰的話……
龍妹。
用力的在另一個屁股上打一下吧,留個掌印以示懲戒。”
本來就想走個形式,不想龍妹壞壞一笑,在右手掌上吐著哈氣,用力蹭了蹭,掄起胳膊,看著就是不想留情的模樣,害得我要勒緊她身上的繩子,讓其泄力。
就聽一聲響亮的巴掌,嚇得依然肩頭的狐狸都醒了過來,仰起頭項圈底下掛著的鈴鐺發出叮叮的響聲。
豐華比較成熟不像前兩人要提醒才主動發言,帶著一臉慈母的溫柔,有些自豪的說道。
“結晶期,運氣好又是增加壽命的賜福,我又能多活一百年了。”
看她爽朗的笑容,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去祝賀,只能傻傻的笑兩聲。
“我們冥族沒有段位之分,我也不知道我變強多少。大概就是更有力氣了一些了,比以前稍稍強上了“一點”。”
鐵心左肩扛著兩人,右手拿著狼牙鋼棒,像揮舞小樹枝一樣揮出了風聲。不管是黝黑的皮膚,還是更加穩重的氣質,還有更加強壯的肌肉,都和第一次相遇時判若兩人。
我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龍妹身上盯著她,等待著她給我的好消息。
“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什麼進步,現在一直卡的金丹末期突破不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就看她故作生氣叉著腰,好像反過來在指責我。
“想要步入具靈期是很困難的。
我一沒有強大的傳承,二沒有古老的血脈,三沒有神器加持。
好多修真者一輩子都卡在了這里,像我這樣難以突破的還不到處都是?
像櫻蘭月寒一樣幸運的鳳毛麟角。”
我裝出一副聽懂的樣子,點了點繩頭,但實際上她說的是啥意思,我壓根兒沒聽懂。
“原來是卡在這里啊。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有什麼用?血脈跟傳承我是不指望了,拼拼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到神器吧。”
我習慣性的做了一次無用的思考,目光的掃過所有人,就見依然滿臉興奮的舉起手,似乎是想發言。
“又不是上課,想說什麼說什麼。”
“好的師傅。
是這樣的各位,世界上的神器數量稀少可遇不可求。但如果大家僅僅是想用寶物進階,那麼選擇我們百花派秘傳的六道珠,也是很好的選擇。”
就看依然再次拿出那兩顆珠子,讓其如兩儀陣眼一般在手中飛快的旋轉,周圍的天地自然之氣被擾動的天翻地覆。
“難道你練出的珠子還能借我用來進階嗎?”
“當然不能,必須要煉制你的才行。而且是六顆都要練出來。”
“但你不是說練珠很困難嗎?我這從來沒有學習過的,一點兒經驗都沒有的也可以嗎?”
龍妹說著走到依然身旁,本能的像摸摸對方的肩膀,占一些小便宜,不想火狐護主,一口咬住了龍妹伸過來的手把她痛退。
“沒錯像這樣毫無經驗的,自然不可能完成練珠這麼復雜的事情。所以把你的精血給我,我幫你練就好。”
龍妹一驚,慌忙的問道。
“還可以這樣玩兒的嗎?
不對呀。如果可以這樣的話,那你們都讓師傅替你們把珠子練了不就好了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多困難曲折?”
“這個事情有點復雜,我詳細找找。”
依然將珠子收回體內,把一本書拿了出來,仔細的翻找,認真看了數行字,才抬頭給大家詳細解釋。
“是這樣的,別人替你練的六道珠和本人的相性很差,本人幾乎無法使用。
但其以本人的鮮血煉和天材地寶煉制,匯天道六氣,自成一體,生生不息乃是人間至寶。如果僅用來進階突破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我門派堅持讓弟子自己煉制,主要原因還是我們要煉丹,我們要使用六道珠的功能增加自身的煉丹能力,增進修為好有機會突破步入金丹期。
如果讓師傅代練,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一番簡明扼要的解釋,讓我這個修煉小白都聽懂了。要不是我沒有手,肯定此時要給她鼓掌的。不過龍妹似乎還有一些不同意見。
“但是這還需要麻煩你吧,而且這些材料應該很難得吧。”
“麻煩什麼的稱不上,對我而言就只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至於材料……
要知道這里是劫獄,最不缺的就是材料。”
簡單幾句話就把如此重要的問題解決了,此時龍妹卻有些扭捏不太好意思繼續說。
“那……那我怎麼謝謝你呢……”
依然微微一笑表情淡然,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 要 在 上 面。”
就看她一只手指著天,另一只手拍了拍龍妹的肩膀,微笑中淡淡的溢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手向下一滑,直接抓住了對方的乳房,還輕輕的揉了揉,惹得龍妹一陣嬌吟。
裂谷南北橫跨數百里,但里外趕路卻完全不同。
墨鴻走的是一條筆直的道路,雖然不時有猛獸出沒,但大多都不堪一擊或是休息沉睡,算下來不過七八十里的路程。
鐵心她們為了安全起見,繞山繞嶺在裂谷外拼命的趕路,但即便如此也勉強與趕路不緊不慢的墨鴻前後腳到了裂谷最北端。
鐵心將“扁擔”放下,指了指一處角度較小的岩壁,那是她曾經從中逃出來的地方,現在要給另一個人用了。
我盡情的伸展身體享受這份舒爽,右邊望了望高聳的墮神峰,左邊看了看茂密的叢林,向後瞄了一眼那布滿黑霧的裂谷。
這幾日和墨鴻相處的時間算不上長,但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我了,死活就要賴在我身邊,從裂谷里跑出來肯定要呆鐵心她們身邊的。
光從性格和人品上來講我倒不怎麼擔心,但是他的性別還有他的自虐癖好以及他穿越者的身份,讓我實在有些無法想象,大家聚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
想來想去,能做的也只有給大家打個預防針,讓大家提前有個心理准備,迎接新加入的成員。
“雖然之前說過很多遍了,但是為了讓你們不吃驚,我現在詳細描述一下我在裂谷里面碰到的那個男孩子的樣子。”
她們似乎早已習慣了我突兀的發言,聽到我的聲音之後,稀稀拉拉的聚了過來,“認真聽講”。
“首先他叫上官墨鴻,實際年齡二十多,外形是一米四五左右的小男孩,皮膚很黑,比鐵心的還黑,是那種古銅色。
他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身體和常人有一些區別,部分器官會非常的大。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穿越者,對這個世界的語言還不太了解。
一會兒他上來了,大家千萬要淡定,不要太興奮,就正常該吃吃該喝喝。”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健忘之前說的這事還是大家都見多識廣普遍不精了,反正話說完她們沒有任何反應。
鐵心繼續去准備繩子,豐華開始做飯,依然准備化形果的場地,無艷打著下手,龍妹玩弄起了蒂雅……
我來到谷底,正好看到解開拘束的墨鴻在摸著光滑的岩壁眼角有淚,面帶微笑,自言自語,似乎做著最後的道別。
“你要對這里有留戀,繼續呆著也無所謂的。”
我在他身後開玩笑的說,他卻完全沒有笑的意思,堅定的回應我。
“我要出去。
繩子哥,我要出去。”
他轉過身已經熱淚盈眶,鏗鏘有力的聲音,猶如一團火焰,旺盛的渴求灼的我有些發熱。
“好。
我的徒弟已經開始扔繩子了,要拿的東西都拿好,一會我把鏈子鎖在你腰上,你盡量放松等著被拉上去就行。”
話音剛落,就聽到頭頂一陣細碎鎖鏈的碰撞聲,我拉著墨鴻後退了幾十步,霧氣中出現了一條黑色細线,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結實的鋼索如同一條鞭子竟然甩出了音爆,銀白色的鎖鏈帶著震耳欲聾的破空之聲,飛快的甩來,直接鑲在了岩壁里,打的碎石迸濺,幸虧剛剛離得足夠遠,否則肯定要被殃及。
墨鴻顯然被嚇到了,愣了一會兒才走上前,費力的把那鏈子從石壁中摳了出來。
“我已經把要拿的東西綁在你的後腰上了,你只需要放松放松放松。
讓我把鏈子捆在你身上,然後你什麼都不用做,看景就行了,我叫他們拉你。”
墨鴻點了點頭開始產鎖鏈,我直接化身上去,讓鐵心她們六十秒後開始拉動。
她們六個人,鐵心依然龍妹無艷四個人主要出力,豐華蒂雅將拉上來的鎖鏈繞過大樹做固定,防止意外跌落。
做完必要的准備,我就化身下去,陪伴墨鴻。
“你說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電梯蹦極還沒坐過嗎?不就是拉你上去嗎?至於這樣?”
我到了谷底,看墨鴻畢竟把自己綁得嚴嚴實實。但情緒有些激動,呼吸雜亂,血脈膨脹。
“這這這……
這不是這輩子第一次。
我我我……”
“好了好了。你說的一點兒都對。趕快把呼吸調整一下,你要恐高我就把你眼睛蒙上。有什麼問題直接和我說,這山谷從上到下數千米,你可別指望一時半會兒就能上去。”
看他口吃的樣子,真是有些可愛。為了防止他緊張,我特意分散他的注意力。
“謝謝謝……
謝謝你。
對對對……
對了,你你你……
你那個徒弟是怎麼,上上上……
上去的呀?”
口吃一次兩次那叫做萌。口吃的次數多了影響交流的那就是有點煩了,我思索再三,簡明扼要地解釋道。
“這條山壁上有一些小抓手和小平台,他上到一半可以在上面休息,斷斷續續爬了兩三天才回到地面上,你相比人家不是幸福很多嗎?”
思考讓他的情緒不再那麼激動,嘴張的章不在說些什麼,似乎有點兒心疼起我的徒弟了。不過緊接著地上一團鎖鏈慢慢被拉起,他的心跳又狂亂了起來。
“放松,你看你這樣子多丟人,我徒弟已經給你燉好湯了,爭取今天就能把你拉上去,大家一起吃晚飯。
這麼看來你比我還要幸福,畢竟這麼多年了,我是沒法兒吃好吃的,沒法喝好喝的只能干看著。年輕人好好珍惜這幅身體吧。”
我盡量擋住他的視线,面對面和他交談,講些有趣的話逗他笑,盡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俗話說的好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東北人的口才。只要給我舞台,我可以在任何地方表演一場單口相聲。
獨特的口音和地道的方言並不是搞笑的核心。那些十分接地氣,帶著煙火味兒段子才是核心。
要是再來點兒酒,那借著勁兒聊天說地無話不談,喜劇效果將更上一層樓,可惜喝不得。
“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是很低的。我上輩子進城進的早,已經好多年沒見過茅坑了,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又看到這廁所的“老祖宗”了。
上去之後啊,你就又能見到兩個穿越者了,這個世界也不知怎麼的穿越者都扎堆兒轉生,她們比我年輕死的也比我晚,大概和你能有共同語言。”
斷斷續續就這樣拉了近一個多小時,在通過霧氣的時候詛咒確實讓他的體重變得更重了一些,我能清晰的聽到鎖鏈吱吱的悲鳴。
頭頂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身下是望不到底的漆黑深淵,身旁是濃濃的霧氣景物飄渺而虛幻,每一次吞吐肺部都會因為水氣而十分難受,若呼吸的太快還會難受的咳嗽。
我也漸漸能明白數十年前鐵心攀登的凶險。
年幼的她在這絕境,面對天地的威視,孤獨而漫長的求生之路……
“我媽說我生的時候東北還下了一場隕石雨,我也是點子正……”
“師傅~”
話剛說到一半,突然頭頂飄飄呼呼,傳來了豐華熟悉的聲音。墨鴻在這幽谷中待的也是時間太長了,第一時間聽到人聲還沒反應過來。
但緊接著下一秒他就感動到淚崩,一把抱住我在我的繩身來回的親。
快到了地面,我怕他的身子被蹭上,便拿鐵鏈將他多繞了一圈,最後蹭著山壁,終於被拉到了裂谷上面。
被鐵鏈捆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墨鴻在逃出裂谷之後,立刻爆發出了近乎瘋狂的喜悅,要不是被我拿繩子捆著,他肯定要開心的跳起來來回的跑。
我清楚樂極生悲的道理,讓鐵心把他扛起來,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先捆在樹上冷靜一會兒。
終於又解決完了一件事情,那麼該下一件了。
我讓豐華無艷龍妹好好照顧一下墨鴻,把蒂雅鐵心依然叫出來,配合我化形融合魂石。
“殘……蒂雅,你的化形之後還可以將靈魂轉移到劍里面嗎?”
“當然能了,前輩。”
我們三人一繩在一片已經處理過的林中黑土地上交談。蒂雅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從身後抽出那把殘劍盤腿坐下。
隨後非常干脆的,她的肉身自由向後倒去,要不是依然在旁邊依然反應快將其接住。腦袋估計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你看,靈魂可以自由的在肉身和殘劍里移動。你不用擔心,有了肉身就變不了繩子了。”
“好的,謝謝了。去好好吃東西和她們玩吧。”
蒂雅離開後這里就只剩下鐵心和依然了,我從墨鴻身後的一捆繩子里,拿出幾塊完整的魂石給鐵心看。
她有些吃驚,反應特別大,輕輕的掂量掂量,再確認了重量之後點了點頭。
“放心吧師傅,一會兒我會把它削成針。這樣的話你受到的傷害會更小一些,痛楚也會少一點。”
我點了點繩頭,目送著鐵心離開,看著最後剩下的依然。
“師傅你還需要冥想齋戒什麼的嗎?
還是說現在直接就化形?”
“如果我情緒不穩定會導致失敗嗎?”
“當然不會,只要你不發瘋的話,最多是形象不太順意而已,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那好,把果子給我吧。”
依然雖然把一個藍色的果都拿了出來,但並沒有准備扔給我,表情似乎有些猶豫,嘴張了張,但沒有說出話來。
“我都說了暢所欲言,想說什麼說什麼。
難道我現在的樣子看著很凶?”
“不是的師傅。
我是想您這樣急的化形,要是出了點意外被櫻蘭她們知道了,她們或許會自責的。”
“你這樣想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有你這樣的徒弟,我甚感欣慰。
我是這樣想的,使用人類的肉軀,會讓我徒增一些不必要的欲望和缺陷。
所以在化形之後也我並不准備長時間使用那個軀體。
甚至說的武斷一點,化形本身更多的只是為了幫助櫻蘭月寒脫困而已。
我,一條繩子,也是個純粹的人。
我有重要的人,重要到要拿性命去守護。
不過是一具軀殼的容顏而已,在我的意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況且……”
我頓了一下整理自己的措辭,剛才那句話說的太過於通順和鏗鏘,以至於嘴比腦子都快,下一段該說什麼完全還沒想好。
“況且化身為人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我本來就沒有在追求極致的美感,對我而言普通和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說完依然抬手將果子扔了回來,我化作彈簧穩穩的將其接住,緩緩落於地面。
僅用一秒,我便蕩清了心中的雜念,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一點點從繩子上溢了出來,如同濃稠的墨汁膠融在水中一般,輕柔的將果子包裹從上面細密的孔竅一點點滲入其中……
一切熟悉的感覺都消失了。
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事物,觸碰不到任何物質,嘗不到任何滋味。
我大致能想象到我的靈魂進入了一個還未發育成熟的胚胎里,那是個什麼感覺器官都沒有發育出來的脆弱細胞,甚至連感知時間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終於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第一縷知覺刺入了我的精神。
溫暖……
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似乎將我塵封的記憶解開,又好像沒有說明任何事情。我第一時間本能的斷定這是被子宮包裹的感覺,但馬上我陷入了迷茫。
現在這種溫暖的被抱緊的感覺,為什麼會聯想到子宮呢?在子宮中不應該是濕濕的,黏黏的,不透氣的,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覺嗎?
雜亂的思緒在腦中憑空的形成,接連不斷的感覺,毫無征兆的插入了腦海,繞亂著我的邏輯。
一秒兩秒三秒……
我知道現在我思想的流速已經和之前不同,現在我默念的數字已經沒有任何的參照價值,它僅僅是為了讓我冷靜下來,鎮靜下來。
我還沒有忘記此時我的肉身正在成長,正在朝著我想象的方向變化。
我必須要承認白幼瘦是一種畸形的審美,不管是用來規范她們還是用來要求自己都絕對不是正確的決定。
但是我無能為力,我的精神不再是一團純粹的能量體,而是建立在物質實體之上。我如整理珍寶一般清點著自己的記憶,在剛剛形成的腦細胞突觸間留下自己的軌跡。而我受其益也受其縛。
頭發和瞳孔就是黑色好了,這利於我想象。長發有礙行動,我也不善打理,天熱更是不舒服,短發比較方便。
性別就選女孩子吧,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男性裸體了,唯一看到的一個比例還有些特殊,現在想象男性怕是要出亂子。
身形就選擇孩子好了,這樣不必吃太多東西,也沒有太多麻煩的事情(大姨媽)。單純從審美上來講的話,我不是顏控,是個朴素的足控,只要腳好看的話,就不太介意別的地方(於是僅僅認真捏了個腳)。
臉不僅決定了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同時也折射出一個人的內心。但我卻並不怎麼在乎面容,只要相對來說不丑,普通能看就好。反正又不是給自己看的,我也不准備在鏡子面前孤芳自賞。
皮膚和皮膚的接觸感,肌肉隨著意識的指令而行動,耳邊漸漸清晰的水流聲。
看來已經結束了,那麼外面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呢?
一分鍾?兩分鍾?一個小時?十個小時?或者一天……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主動睜開雙眼,突然出現的白光透過眼皮還是讓我雙目刺痛。我嘗試低下頭將腦袋埋在膝蓋下,也嘗試用手擋住,而我成功了。
這副身子充滿了活力,我抬起手時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疲勞。我能大致想象出這條胳膊的重量,要知道之前抬起同樣重量的鎖鏈或繩子可要吃力的多。
白光緩緩散去,我濕潤的皮膚受到從外吹來的冷風,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睜開雙眼,不想他們一群人都圍在我身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我。
“我很嚇人嗎?”
我收緊了一下渾身的肌肉,感覺它們一切正常,於是一改剛才蜷縮的姿勢,右手扶著地面緩緩站了起來。挺起胸膛仰起頭,使身體盡可能的伸展,就聽渾身骨頭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我對世界的感知更加通透。
“沒。就是有點意外,老哥你竟然喜歡這一口。”
龍妹也是見慣了大場面淡然的擺了擺手,從身後拿出一個鏡子然後一步步的靠近。我和她身高差也逐漸明顯。如果龍妹的身高是一米七五的話,那我現在應該是一米三五左右。
我沒有糾結身高,抬手接過鏡子,通過淡黃色的銅鏡,我第一次看到自己肉身的容貌。
和我想象的一樣,幾乎沒有出入。黑色的短發像是蓬松的椰蓉,和其他人飄逸的長發相比,我頭上的更像是獅子的鬃毛。
眉毛細長,雙眼因為年齡較小顯得很大很水靈,但也只能稱得上清秀,完全不比蒂雅那樣的華麗漂亮。
鼻子小巧,嘴巴抿成一條线,嘴角就好像薛定鄂的貓咪。即便是我本人,也看不出此時我是在微笑,還是在悲傷。
這是一張讓人很難留下印象的臉龐,但不知怎麼的看著面中的自己,我總能感覺到一絲異常或者說不安。
那雙黑色深邃的雙瞳,有一種莫名的震撼於幽深,其中仿佛隱藏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怖力量,足以吞噬任何人的理智。
“這真是一張魔性的面孔……”
我自言自語一聲然後閉上雙眼,黑暗中我的面目模糊不清,我完全無法回憶出自己的臉。
等眼睛睜開的時候,蒂雅鐵心依然她們也走了過來,把赤身裸體的我圍著,弄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這具軀體皮膚很白很嫩。因為瘦的原因,所以幾乎看不出什麼性特征。要不是將手摸到兩腿之間,能清晰的摸到那條小縫,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並沒有性別。
鐵心半跪在地上將衣服遞給我。
之前作為繩子裸體慣了本來我是沒有穿衣服習慣的。但有了這具軀體我感覺到了寒冷。風無情的劃過皮膚將熱量帶走,使我渾身打顫。而鐵心察覺到了,將寬大的衣服遞來,我便笨拙地穿上。
“主人,您……”
“不用了。既然你們因我而赤足,那我也理應如此。”
無艷伸出手想接住我邁出的腳。擁有了人類的身子,我的情商也稍微高了一點,大致能想象到她的意思,於是早在心里的話脫口而出,那漂亮的玉足也在空中變換位置,踩在濕潤的泥土上。
她們跟著我到了火邊。
我坐在一個樹葉簡陋制成的墊子上,將小手和小腳伸向火堆,補充一下身體的熱量。
而她們似乎對我的人類形態不太適應。
“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受我影響。
鐵心,魂石准備好了嗎?”
我輕輕吩咐了一聲,但效果並不好。除了龍妹蒂雅其他人還是那樣笨拙的完成之前沒做完的事情。
“老哥你真是太稱職了,變成人身之後沒有想著怎麼犒勞犒勞自己,享受享受。
反倒是把徒弟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我都有些感動了。
對了,老哥你多說幾句話唄,你沒發現你的聲音變了好多?”
“發現了。之前還是雄壯有磁性的男聲呢,現在變成奶奶的童聲了。
不過無所謂了。我並不在意。”
我繼續烤著火,絲毫沒感覺到一雙手緩緩靠近。
龍妹也不知道是精蟲上腦還是被我這可愛的樣子吸引,兩只手竟然從我腋下伸出,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將我從後面抱住,肆意的撫摸我剛剛獲得的肉體。
我本想呵斥,但一股酥麻一股快感一種足以將我意識吞噬的極樂感覺。擾得我心神不寧,身子都酥了,呼吸更是有些混亂,體溫不自然的上升。
“你~住手~”
“哎呀……
老哥,你的身體真是太敏感了,一碰就這樣了嗎?”
之前還無法理解龍妹能精准把握其他人快感,這一點有多麼逆天。現在我這算是親身被實踐了。
幼小的身子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根本無法反抗。被擾亂的心神,更是無法出竅回到繩子體內。現在我的身體就像是緩緩融化的雪人,在火堆前一點點的失控……
“不~在等等……
現在還……”
龍妹的手從小腹部一點點的向上移動,劃過肚臍,劃過雙乳,劃過鎖骨。最後像握住劍柄一樣握住了我的喉嚨……
“人家不願意你就不要這樣了。”
蒂雅及時救場,從左邊拉開了龍妹的胳膊。我也馬上從這淫魔的懷抱中解脫了出來,雙手扶著地面,整理著雜亂的呼吸臉龐被篝火照的通紅。
“我不介意。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一字一頓想裝出鏗鏘有力的感覺,但這這稚嫩的喉嚨顯然拖了後腿。
過了一會兒,鐵心把數根削成石釘的魂石,放在木盤里端了過來。
本來以為就算不削成針管兒那麼粗,起碼比筆鉛更細一點也好。
沒想到木盤子上的六根魂石,每一根都有小指那麼粗,和大釘子一樣。要全部釘到這弱小的身子里,怕不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