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蝶戀的奇妙日常1~5(重制版)
〈第一章〉
喀噠。
一只蛾伏在昏黃的路燈上,翅緣閃爍屢屢紅光。
喀噠。
鮮紅的紋路蔓延,焦枯的蛾身掉落,被漆黑四分五裂。牠早已逝去,徒留的軀殼仍貪戀光芒,縱使所謂光芒,不過是夜空中微不足道的一盞路燈。
喀噠。
余燼被碾碎,處刑者毫不留情;她無力留情。單薄的身軀——盡管輪廓凹凸有致——穿著單薄的白色上衣,光影變幻中愈顯飄渺。
喀噠。
步伐乏力,精致的面龐鑲著空洞的瞳孔。視野黯淡,黑暗將最後一絲光芒吞噬殆盡。
喀噠。
即使乏力,那一步步仍無絲毫猶豫,踏進無邊黑暗,透露出駕馭者的自信。兩年多的經驗,即使閉眼也能走完這條通學路。
喀噠⋯⋯
公園的小道是蝶戀上下學的捷徑,南北兩端連結學校與蝶戀所住的小區大門。晨間時候小道上一派綠意,草木的清新對於清醒混沌的大腦十分有用。但到了晚上,路燈數不多的公園常伸手不見五指,走在蜿蜒的小道一不小心就會誤入草地。可比起多花十幾分鍾的路程繞過公園外沿,這點代價對於蝶戀而言還是劃算。也因此,蝶戀的帆布鞋上有不少土漬,再加上時常睡過頭,導致無暇梳理打扮,給人一副不修邊幅的青春期叛逆少女形象。
啪唧。
腳底傳來踏入雨後泥潭的黏膩,要干未干的咬著。今天早些時候下過雨,本就濃郁的秋意又披上一層寒濘。
啪唧。
蝶戀直到第二腳才反應過來,從書包里取出手機探查腳底的異樣。一攤黑泥在後置光源的照射下顯現,一前一後含著兩只帆布鞋。腳掌被冰涼浸透,黑泥已滲入鞋中。
蝶戀收起手機,佇立在原地,喉嚨似轉動鏽蝕的門軸,發出歪曲嘶啞的哀嚎。
父母出國度假的三個月里,在學校被考試、功課折磨到九點,回到家得自己處理各種雜務。而現在本就珍稀的休息時間,又被清洗鞋子占奪的殘酷事實,讓蝶戀無法抑制悲憤,在夜色的掩護下呐喊發泄。
“唉⋯⋯”哀嚎轉為嘆息。
這下倒好,把之前賺來的時間還回去了。算了,凡得必有失,凡得必有失。
蝶戀如此安慰自己,邁開步子繼續往出口前進。
⋯⋯⋯⋯
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電梯廂里的小白熾燈一明一暗,難保是今天累眼昏花,加上視野不清晰導致。
清脆的提示音響起,電梯門打開。借助樓道里的燈光,蝶戀再度定睛一瞧,仍然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鎖好家門,坐在鞋櫃上。這次光线充足、視野清晰,總不會再看錯。然而事實擺在面前,蝶戀依然難以相信。
本該泥濘的帆布鞋上一塵不染,別說黑泥,連點髒汙都沒有,甚至閃著新鞋特有的反光。
脫下鞋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除去那熟悉的味道別無他物,襪子也是干干淨淨,彷若路上的黑泥都是幻象。
“算了,能早點睡也是好事。”跳閘的腦回路只想投進枕間的溫柔鄉,不願追究真相。
推開房門掏出手機,隨手把包包擱在堆了一疊書山的書桌,順勢側倒進松軟的被窩,套著蓬松棉花的被褥輕輕把蝶戀眼皮闔上。
已經多少日子都是在極度疲乏中回到家呢?一個月?兩個月?
先養會神再洗澡也不遲,蝶戀想到。
⋯⋯⋯⋯
恍惚中,蝶戀撐起癱軟的身驅。
呆坐一會,腦袋開始運轉。“不好,得趕快洗澡。”抹了把惺忪的雙眼,慢吞吞的說道。
拭去眼角的困意,放眼望去一片迷茫,蝶戀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這里⋯⋯是哪里?”周遭彌漫厚重到像奶油的濃霧,床亦不見蹤影,自己正坐在一片廣無邊際的黑泥上。
蝶戀試圖站起,但剛立直雙腿便覺頭腦昏沈,又跌坐回黑泥中。臀部冰涼的觸感穿透皮膚直擊骨髓,低頭望去,隨自己動作一晃一晃的白乳挺立胸前,上頭的櫻桃凝集著晶瑩的露滴。
“欸?欸!”蝶戀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趕忙用手護住上下三點。“這里到底是⋯⋯莫名其妙的。”捱著暈眩再度起身,蝶戀想要邁出腳步,可不論怎麼用力,陷在黑泥里的腳踝都無法移動。
與此同時黑泥受到刺激,似是感應到蝶戀的存在,緩緩朝蝶戀聚集。被包覆的腳傳來一陣陣被舔舐的感覺,蝶戀身子一軟差點倒向黑泥。
“什、什麼啊!好癢——不要舔。停下,快停下!”然而黑泥並未理會蝶戀的請求,像是調皮的孩子,逐漸加強舔舐的頻率與力道。“哈哈,不要⋯⋯快停⋯⋯”強忍笑意的嘴唇揪在一起,血氣躥上蝶戀面龐,身體為了緩解瘙癢感不斷的顫抖。“哈、哈——我要⋯⋯我要不行了。”蝶戀沒法阻止黑泥搔弄,胸上的手臂用力壓下,把兩團豐胸擠的更加挺拔。
但暈眩感並未減弱,給本就一片白茫的視野罩上朦朧。蝶戀覺得身體有股暖流漂過,初始只是涓涓細流,隨著時間逐漸加大,跟隨舔弄的頻率,搔刮著她的內心。
“嗯哼——”少女的氣息在濃霧中鼓出旋渦,攀上胸前的小坡,溜下腿間的峽谷口,沿途遺留不少騷動。霧影繚繞,一身嫵媚愈顯濕潤。嬌柔的喘息吐露,舀起更多旋渦。
“哈——哈——”原為護衛的手成為侵略者,爭奪飽滿的櫻桃,分食松軟的酥胸,發掘下身縫隙間的寶藏。蝶戀娥眉輕蹙,臉頰上的血氣化為吹彈可破的紅暈。享受周身傳來的溫潤,沉浸其中的胴體散發淡淡柔媚。下腹的花瓣泌出舒適的汁液,如獲至寶的手指再度進發,悄悄滑進兩瓣之間,一點一滴往體內滲透。“哈嗯——哈嗯——”花間蜜壺內蕩漾,絲絲暖意匯集。涓涓細流們激起波瀾,翻攪著蝶戀心頭。後浪推前浪,風起雲涌間,蝶戀隨一波波浪濤來到高潮的前汐⋯⋯
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
“嚇!”被刺耳的琴聲驚醒,方才的浪頭轉瞬消逝。反手關掉顯示“妳即將遲到”的鬧鈴,蝶戀撐起癱軟的身軀,抹了把惺忪的雙眼。拭去眼角困意呆坐一會,感受身體的酥麻,腦袋開始運轉。
“嚇!”理智回歸讓蝶戀掌握現在處境,並明白自己現在身陷危難之中。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從床上彈起迅速推門,衝向廁所。刷牙、小便、洗臉一氣呵成。看了眼時間,距離早自習只剩二十分鍾不到,已無暇再多做准備。蝶戀抄起書包甩上大門,朝小區口趕去。
啊啊又睡過頭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沒換衣服吧⋯⋯這幾天轉涼了,昨天也沒出汗⋯⋯希望不要啊。
蝶戀邊用發夾固定紛亂的瀏海,邊在心里祈禱。
“一樣嗎?”小區門口的早餐鋪阿姨問道。
“嗯!”雙腳在石磚地上踱來踱去,手指也在鈕扣踱來踱去。
見到蝶戀這副模樣,阿姨微微一笑,本就矯捷的動作更加俐落。阿姨對於蝶戀這副模樣已司空見慣。蝶戀一家搬到小區時,就常常看見蝶戀母親,抓著剛升上初中的蝶戀,一起慌慌張張的到店門前買早餐。到現在,已經從小女孩變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蝶戀,還是如此慌慌張張。雙手上下翻騰,食材剛落在包裝紙便組合完畢。滋啦聲響,一段膠帶封上開口,經典的火腿鮮蔬三明治制成。蝶戀遞出剛好的零錢,抓著早餐倉促道謝後,繼續朝學校奔去。
⋯⋯⋯⋯
懷著感恩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平息心中的風波,蝶戀提筆應付今天第一張考卷。
雖說考試時不應分神,蝶戀卻不時用眼角余光窺伺鄰座的反應。手撐著微傾的臉頰,雙腳還在踱來踱去,在教室的方格地板上。擔心小秘密被發現的恐懼揮之不去。
隔壁是不是瞄了我一眼啊?不對,我身上也沒有異味,剛剛小心確認過⋯⋯啊,他是不是看到我在偷偷聞⋯⋯啊啊好煩!算了,不管了!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遁入無憂境地,卻又讓一直尾隨在後的感覺浮現。起床時的酥麻與劇烈跑動的酸痛在腳底混合、涌上,擾得蝶戀心慌意亂,只能用手用力捏了捏臉頰,利用痛覺盡量使注意力集中在考卷上。
寫著寫著,酸痛感逐漸退去。蝶戀倚在窗上,原本撐在臉頰的手,在不知不覺時私自行動,一點一點挪到短裙上,向著腿間的秘密花園移動。
蝶戀並未發現,抑或是說她默許這件事。手穿過裙子的屏障,輕輕的、小小的,摩挲著、挺進著。熟悉的感覺襲向蝶戀,夜晚的余波喚起潛藏的意識。逐步加快、加深、加深、加快⋯⋯。
手終於抵達目的地——被一塊薄布料遮掩的花蕊。輕輕試探,激起的火花一發不可收拾。“啊嗯——”一聲嬌喘從口中漏出,媚色浮現稍顯稚嫩的面龐。
“嗯哼⋯⋯”蝶戀再度發出一聲喘息,隨即意識到什麼,微微弓起背,壓制住滿足欲望而吐露的嬌媚。然而這讓心中爐火更加旺盛,一只手緊緊扣著釜上的蓋子——筆,另一只手則全力鼓灶,彷佛要把昨晚未盡之憾焚燒殆盡。
啊哈——擊中要害的手指讓蝶戀全身如被熱浪焦灼,然而搶在一切之前⋯⋯
!
驚覺自己正在考試時做著不該做的事,蝶戀急忙挺直腰杆,抽回胡作非為的手,眼睛迅速掃遍周遭。
呃,我在做什麼啊⋯⋯
滾燙的臉在確認沒人注意後久久才降回正常溫度,然而下腹的酥麻仍時不時熨燙蝶戀心頭。幸好坐在窗邊,加上這次考試的難度較大,一雙雙透著苦惱的眼睛沒時間搭理蝶戀。
是真的累昏頭嗎?蝶戀琢磨著,決定今晚早退,好好休息一番。
⋯⋯⋯⋯
“呼哈~”推開房門,爽快的後躺,把身體交付給軟綿綿的床,剛要舉起的手機馬上被丟到一旁。
“提早回來可不是用來玩的。”蝶戀提醒自己早退的目的,隨後換了種語氣。“哼哼~哎,今天真是過的戰戰兢兢的。”右手在校服襯衫上的紐扣間跳躍。“嘿!”襯衫在空中起跳、旋轉,輕巧落在門外洗衣籃里。跟隨其後的是裙子,如同迎春的花蕾肆意綻放。“呼呼!”蝶戀擺出獵人套鹿般的架勢,為自己的“繩索”精准捕中獵物而欣喜不已。任何人,哪怕是蝶戀的父母看到蝶戀只穿內衣、狂放不羈的樣子肯定都會大喊:“天啊!”緊接著補上:“你誰呀?”這是蝶戀隱藏在溫良恭儉讓之下的野性,也只有在父母不在的三個月里,蝶戀可以在家中如此肆意瀟灑。“最後是⋯⋯欸?”繩索並未如期握到手里。“襪子⋯⋯脫不下來?”
[newpage]〈第二章〉
蝶戀坐在床沿打量著腳上的黑色短襪。短襪似乎比以往更黑,幽邃的黑,如一壇深墨潑在腳踝下。身子往後挪了挪,蝶戀盤坐在床上,手指在襪緣摸索,尋找襪子與腳踝的間隙。但襪子像是與皮膚黏在一起,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
“這是什麼啊⋯⋯”蝶戀改從腳尖著手,試圖把襪子拔下來。可襪子牢牢吸附著腳掌,加上滑膩的表面,費了半天力襪子也紋絲未動,倒是蝶戀一口氣把自己憋的面紅耳赤。
突然襪內有什麼感應到蝶戀的動作,蠕動感從兩腳腳掌蔓延,布滿整只襪子。整只騷動著,蝶戀透過扭曲的襪緣看到襪子內的光景,不由得倒抽一口氣:與晦暗的外表不同,襪子內部布滿細小的肉色觸手,粉紅色液體在縫隙間流淌,牽出一條條晶瑩的細絲。
“等等,襪子怎麼變成觸手⋯⋯什麼——唔!”還沒等蝶戀從驚訝中回過神,一陣奇癢順著神經突入大腦。蝶戀驚叫一聲,拚命拉扯觸手襪,卻只讓其發起更猛烈的反擊。小觸手舔舐腳底、腳趾,襪子本體更是對腳掌不斷揉捏。
“哈⋯⋯別,和解——哈哈⋯⋯不,我⋯⋯我投降⋯⋯”從紊亂的喘息中搖著白旗。觸手襪似是聽懂蝶戀的意思,逐漸放松搔弄力度。
“呼——哈——”深呼吸幾口氣鎮定心神,蝶戀盤腿坐起,把視线拋向觸手襪。此時其看起來只是厚一點的黑色襪子,彷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可腳上傳來濕滑且毛絨絨的感覺提醒著她,這是雙觸手襪,貨真價實。
“嗯⋯⋯要不要報警啊?還是應該去醫院?感覺怎麼做都不太對勁。”聽到蝶戀詐降發言,觸手襪猛然收縮,而蝶戀也因此嚇了一跳。正當蝶戀繃著神經、夾緊被子准備抵抗下一波猛攻時,與預想的動作不同,觸手襪輕輕按壓雙腳,小觸手則配合著節奏摩擦。
“哦哦,這是在討好我嗎?”挺舒服的,雖然還缺點火候,不過已經到能讓平時積累的疲倦消散的程度。剛如此想到,觸手襪就調整按摩節奏與力度,逐步往蝶戀的舒適頻率靠攏。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觸手襪回應般抖了抖。
嗚呃,有種噁⋯⋯
說時遲那時快,觸手襪對上頻率,一道電流打斷腦海里的嫌棄。酥麻感襲卷全身,蝶戀不禁想起今早的考試。
“該不會⋯⋯”觸手襪的抖動證實她的猜想。
“⋯⋯”蝶戀無言以對。
短暫的沉默後,蝶戀好奇心膨脹,開始嘗試與觸手襪溝通。問了很多諸如你從哪來、你是什麼的問題。但除抖動和再抖動,觸手襪沒辦法做出更復雜的回應。經過一番跨種族的艱難對話,一人一襪間達成最低限度的默契。
“所以你以後都得會在我的腳上嗎?”觸手襪抖動一下。
“嗯⋯⋯”蝶戀側蜷起身子陷入沉思。
要怎麼辦⋯⋯讓別人知道會不會被當成瘋子,或是被抓去危險的實驗室研究啊?
察覺到穿上一雙觸手襪這種事不太適合告訴他人,蝶戀往其他方向思考。眼睛直勾勾盯著觸手襪,開始考慮起與這雙新朋友的未來。
當成寵物養著嗎?好像也不錯,剛才的按摩還蠻舒服的,備考時用來緩解壓力什麼⋯⋯對了,食物問題。
“你要吃什麼——呃不對,不能這麼問。”蝶戀隨即意識到這個問題超出觸手襪的回答能力。而觸手襪沒有回應,像是在思考如何答覆。
“唔嗯。”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蝶戀。不,是觸手襪讓蝶戀發出呻吟。
熟悉的暖流流竄全身,下腹酥麻不已。“嗚呃,難道食物是我的⋯⋯”後半句因為感到羞恥而沒能說出口,不過觸手襪能理解她的意思。雖然對食物問題隱隱有些頭緒,但當觸手襪只抖一下時,蝶戀還是不免有些遺憾。
“一周要吃幾次啊?”蝶戀稍微振作後問道,而觸手襪抖足足七下。
“欸!那豈不是每天都要一次?”蝶戀的錯愕得到肯定回應。
我的那個嗎⋯⋯是很好取得啦,而且也不花錢,有的時候自己也會⋯⋯
又琢磨幾下,蝶戀繼續發問。
“兩天吃一次可以嗎?”抖動兩下。
“嗯⋯⋯”蝶戀把兩個無法想像的未來放在腦里的天秤,卻只得到相等——即為無法衡量的結果。眼前又浮現自己坐在古怪機器上,被一群面貌吊詭的白大褂以異樣的眼神研究。
呃⋯⋯
蝶戀在深呼吸後做出覺悟。
“那就決定收養你吧。”聽到蝶戀願意收養,觸手襪似乎又驚又喜,一會顫抖、一會平靜,逗得蝶戀嘻笑不止。
“噗呼——別鬧了,很癢的。”觸手襪又興奮的揉來揉去,才漸復鎮定。
“不過有幾件事必須得先說清楚。”蝶戀靠坐在牆角,伸直雙腿,好讓自己不用低著頭就能看見觸手襪。觸手襪則一本正經的貼在腳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咳嗯,首先。”蝶戀板起臉故意清了下嗓子,壓低音調並換一種語氣,試圖模仿校長講話的方式展現主人的威嚴。
“明年,我就要考高考了。”感覺聲音沒到位,蝶戀停頓調整。“所以這一年格外的重要,在我上課的時候,不可以打擾我。”抖動一下,帶有重量。
“咳,其次,我累的時候要按摩,無聊的時候要陪我聊天——好吧這個有點強人所難。最後,也是最要緊的,你的食物問題。”把因吐槽而碎成散沙的威嚴聚攏,蝶戀繼續說道:“就是關於我的那個⋯⋯就是⋯⋯”聲音逐漸羞澀,威嚴再次崩塌。“總之就是,咳,我盡量做到每晚會給你一餐,但有時候太累沒辦法做⋯⋯提供,知道嗎?”抖動一下。
“呼——話說今天你還沒吃過對吧?”
肯定。
“嗯⋯⋯所以你現在很餓嗎?”
肯定二連。
“呃,那依照約定,我現在得給你食物是吧⋯⋯”
肯定三連。
蝶戀起身靠坐在牆上,猶豫地看著手與內褲。朴質無華的內褲,象征少女青澀的質朴。
唔,就當作為今後做准備,對,做准備。
在腦中斬斷疑慮下定決心,蝶戀閉起雙眼、羞紅著臉,抱著被子,手緩緩伸向下腹。
“欸!?”突然房燈熄滅,房間陷入黑暗之中。蝶戀剛想下床查看卻被觸手襪阻止。“嗯⋯⋯也行吧,或許能夠降低羞恥感,更快有感覺什麼的。”蝶戀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嘗禁果的時候,心中燥熱難耐卻又礙於羞恥,最後是在一天深夜點了盞小夜燈進行的。
瞳孔適應了黑暗,月光在窗簾邊緣散開,給房內添上一股氤氳。“嗯哼⋯⋯”這次手並沒有主動挑起風波,而是雙腿輕輕夾著被子醞釀情緒。
那時也是這樣子,蝶戀初嘗禁果時也是這樣子。“唔嗯⋯⋯”心底彌漫甜蜜與苦澀,迷惘的欲望摩蹭著綿被。雖然身體未像現在一般花枝招展,卻已情竇初開,布料下濕潤的花苞透著少女的青澀。
夜燈在看著呐!
纖細的手指在那塊薄布料前踟躕,面對輕掩的紗簾又愛又恨。愛的是不需費盡千辛萬苦,甜蜜的果實覆手可得;恨的是自己不敢撩開那層布紗,只能在外隔靴搔癢。
噗咻兩聲,觸手襪擠出兩只肉色觸手,上面裹滿粉紅色液體。蝶戀剛准備探出的手復又停下,呆呆看著觸手在內褲前猶豫。月色氤氳,內褲被染濕。觸手蹭著貼在花瓣上的布幔,點出微微漣漪。
噗呵,蠻可愛的。
蝶戀不禁莞爾,幫觸手襪撥開屏障。
那時也是這樣子。面頰紅似火的蝶戀——或許真給火纏上——嘴角揚溢對甜蜜的期待,欲望一鼓作氣扒下濕透的薄布。
別管夜燈,夜燈已在朦朧中睡去。
嬌唇含燥,初次品嘗禁果,慌亂的手指失了分寸,被撩動的花瓣悸動不已。欲望不知如何控制火候,一下子點燃最敏銳的花蕊。星火燎原,燒紅了小小花苞,一發不可收拾。
“哼嗯⋯⋯”月色氤氳,一滴粉色落在花蕊上,潮紅蝶戀面頰。觸手舔舐花瓣,陣陣波瀾拍打在心底,周身回響。
好⋯⋯舒服。
花瓣已被占據,雙手無處宣泄,胸前躁動不安。媚眼濕濛的蝶戀解開束縛,兩團雪白彈了出來,被同樣白嫩的手指挽住。正巧觸手不滿足於花瓣的甜露,向上探尋,加入上身的饗宴。
“哈⋯⋯”白里透紅的花苞逐漸打開,迸出的火星子中灑在嬌小的雪白上,一只手忙撣去火花,卻不料火勢越撣越旺。
好⋯⋯舒服,還⋯⋯
初嘗禁果,欲望被烤的火辣,撣火的手亦灼熱難耐。燈影朦朧,櫻桃微熏,散發著心底的甜蜜。手指一把撲上去,以為櫻桃便是禁果,殊不知那只是禁果流下的焦糖罷了。但縱使焦糖也同樣香甜。“哈⋯⋯哈⋯⋯”手指貪婪揉捏著櫻桃,索取更多蜜糖。兩團羊脂似的雪白也沒被放過,被按壓出一陣陣火花。
“哈——哈——”嬌唇吐炎,灼熱的嫵媚回響蕩漾。豐滿的櫻桃從雙手指縫間鑽出,觸手末梢則趁機挑弄著櫻桃心。燈影朦朧,自櫻桃心燃起熊熊烈火,燒透花苞,燒透那許青澀,也燒透蝶戀,全身散發著香甜。媚眼濕濛,蝶戀面頰鮮紅欲滴。
好⋯⋯舒服,還想要⋯⋯
“嗯哼——”欲望不再躊躇,觸手扯下完全濕潤的內褲,甩在一旁。“唔嗯——嗯——”觸手挑動花蕊,一下子點燃燎原星火,燒紅那許青澀,燒紅小小的花苞。“哼嗯——”白里透紅的花苞被打開,火星子肆意迸灑,在胸前雪白上,在豐滿的櫻桃上,盈滿血氣的櫻桃灼熱欲望。
還想要⋯⋯
“哈嗯——”嬌口含燥,火辣的欲望,燒紅蝶戀全身。手指飢渴難耐,更加奮力壓榨櫻桃。媚眼濕濛,花香四溢。“哈——哈——”嘴角莞爾,揚起對甜蜜的期待。燈影朦朧,束縛早已解開,嫩白的手指一把撲上香甜的花瓣。
還想要更多⋯⋯
“唔嗯——”月色氤氳,觸手悄悄翹開花瓣,貪求更多焦糖。“嗯哼——”浪潮疊合、推高,愈發洶涌澎湃。“唔嗯——嗯——”花蕊上的火苗終於被帶到花瓣上,指頭順勢向下一繞,欲徹底啟開花苞,摘取真正的禁果。
更多、更多,還想要⋯⋯
“哼嗯——哼嗯——”花香四溢,纖細的手指探入花苞,扣住花瓣連結花蕊那最敏感的一帶。“嗯、嗯哼!”嬌口含燥,欲望卻迷惘著,對輕掩的門扉又愛又恨。觸手在布幔前猶豫。月色氤氳,布幔被撕開。
更多、更多、還想要更多!
“哈——哈——”燈影朦朧,焦糖香甜,觸手啟開花苞。初嘗禁果,花瓣內的猛炎燒穿花苞,燒穿青澀,燒穿蝶戀全身。
花苞綻放,花香四溢。巨浪滔天,手指翻騰著,疾風驟雨將蝶戀一波波擁向高潮。
“哈啊——哈啊——啊!!”觸手擊中要害。刹那間,禁果摘下,凝煉出精純的汁液。蝶戀抵達巔峰,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把欲望全數發泄而出。
觸手趕忙吸食蝶戀流出的蜜汁,而蝶戀則如釋重負,翻身把軟綿綿的身體完全交付給被子,闔上眼大口喘著粗氣。“呼——可以幫我把電扇打開嗎?”剛剛抽出的觸手點開電扇,並把風向對准蝶戀。正巧,房燈又亮了起來。
蝶戀享受汗水帶來的一絲清涼,不住發出貓咪般的呼呼聲。
“這樣就行了吧。嗯?”隨著觸手回收,觸手襪慢慢增長。完全收回時,竟已經長到小腿肚的程度。
“哦哦,這生長速度真是。這樣就能連小腿一起按摩呢。”蝶戀隨即想到一個問題。“你會長到什麼程度啊,過膝襪嗎?”
否定。
“大腿襪?”
否定。
“嗯⋯⋯褲襪?”
肯定。
“嗚呃,好難想像。”觸手襪也如此表示。
“不過這種事以後再說。昨天直接就睡著了,剛剛也出不少汗,我得去洗個澡。”
說來,觸手襪是不能脫下來的呢⋯⋯
“穿襪子洗澡,奇妙的體驗。”蝶戀從被子上撐起,邊喃喃自語,邊拿下發夾,散著發、全身赤裸取出睡衣走向浴室。“要是爸媽在的話可不能這樣子呢。”
鏡子前,蝶戀仔細端詳鏡中的少女。“嗯⋯⋯”紅潤的肌膚回蕩著春光余波,似乎變得更加性感、多了一絲誘惑,看起來妖嬈動人,連蝶戀自己都不禁有些痴迷。
⋯⋯⋯⋯
“呀~事後泡澡,舒服!”發出老爺子特色感慨。觸手襪轉變成網襪型態,黑紋中露出白皙的皮膚與肉色的小觸手。蝶戀雙腳被熱水浸潤,當然,得益於網襪型態下更大的覆蓋面積,按摩服務同時全方位進行。
“呐呐,能用剛才的觸手幫我按一按肩膀嗎?”隨著乳房逐漸發育,加上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與書包的沉重負擔,蝶戀最近開始有肩頸酸痛的煩惱。
觸手從襪緣伸出。“哦嚄嚄!”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舒暢感,讓蝶戀徹底放松,脫力的身體滑入水中。
酸爽啊!老壇!
“可以可以,以後每次泡澡都來這一套。”蝶戀正沉浸於酥爽的感覺時,觸手突然離開肩膀,纏住蝶戀略微浮起的胸部。
“呀啊,你干什麼?”原本被熱氣醺熟的臉頰更加羞紅。蝶戀伸手拉扯,但因為觸手緊緊附在胸上,拉的時候會一起牽連到而作罷。
觸手則無視蝶戀的質問,搔揉蝶戀細致的雙乳,來回撥弄乳首。
“噫嗚。”明明才剛發泄一次卻有了些感覺。蝶戀看到浴缸水呈現淡淡的粉色,想起之前觸手上的粉色液體,明白了液體的功用。
“馬上⋯⋯給我停⋯⋯停下。”蝶戀原想厲聲斥喝,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斷不成句、柔弱無比。
觸手襪變本加厲,大力揉捏著蝶戀的胸,下方的小觸手趴在腳上蠕動。
“唔⋯⋯”蝶戀小小去了一次,觸手才松開對胸部的糾纏,收回襪內。
蝶戀松一口氣,旋即惱羞起來。“你!”剛要責罵,觸手襪就縮在一起,看起來害怕極了。
喔~又是這可愛的樣子。
觸手襪害怕的舉動戳到蝶戀萌點。“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呃,毛病又犯了,不能這麼問來著。”瞧了瞧觸手襪恐懼的樣子,思考一會。“嗯⋯⋯你覺得我喜歡做⋯⋯呃,喂食?”
肯定。
蝶戀又嘆一口氣。“我說,雖然給你喂食時是⋯⋯怎麼說⋯⋯就是不排斥啦,但我也不是隨時想做這種事,懂嗎?”
觸手襪抖動一下。
“懂就好,這次先饒過你,以後別再這麼做。”
觸手襪重重抖動一下。
才不會饒過你,哼。
又囑咐幾句,蝶戀准備起身。沒想到剛要跨出浴缸,雙腿一發麻,整個人便朝前倒下。
千鈞一發之際,觸手襪操控蝶戀的腳,勉強維持住姿態。
“呼——嚇死我了。”蝶戀緩過神來,心里不禁後怕。看著觸手襪,蝶戀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呃⋯⋯謝謝。”
⋯⋯⋯⋯
夜半時分,蝶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雖然觸手襪基本不再活動,但她還沒習慣腳底傳來小觸手的感覺。
成長不少呢。雖然今晚早退的目的沒有達成,不過好在明天是周五⋯⋯又得再撐一天了。
蝶戀心里感慨,在被窩里側臥著,把身體縮到可以用手碰到腳的程度。悄悄摸了觸手襪一下,但觸手襪沒有絲毫反應,如同睡死般。
唔⋯⋯
蝶戀邊撫摸觸手襪滑溜溜的外表,邊腦補之後每天會發生的事件。睡意籠罩,帶著些許不安與期待,意識沉沉飄進夢鄉。
[newpage]〈第三章〉
一只觸手戳了戳少女溫潤的側臉。少女並未理睬,自顧自地呢喃著什麼。
觸手再次戳向少女,力道加大,但仍未獲回應。觸手思量著,抽了少女一巴掌。
“嚇!”蝶戀從睡夢中驚醒,臉上一陣陣生疼。眼睛掃瞄一圈,鎖定在面前扭動的觸手上。雖然尚未脫離迷糊而無法組織帶有殺意的話語,不過怨氣倒是分毫不差地呈現在臉上。
“你——你!”牙縫中蹦出的憤怒似從地獄爬出。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觸手發現苗頭不對,連忙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給蝶戀道歉。
“唉⋯⋯算了,下次溫柔點。”理智稍微回到腦中,蝶戀想起是自己拜托觸手襪擔任鬧鍾。雖然打臉叫人法有些過分,不過自己也沒有告訴觸手襪要如何實施,看著觸手襪忙東忙西的樣子也不忍斥責。
不過倒是沒有睡過頭的困擾呢,效果不錯。
蝶戀在心里給出四星評分,雙手用力向上大大伸個懶腰。“嗯~終於到周五了。”拉上因伸懶腰而敞開的睡衣,把零亂的長發挽起。
觸手襪把今日要用的衣物遞給蝶戀。蝶戀下床接過,邊換邊盯著長到膝下的觸手襪說道:“總覺得你沒有第一天長的那麼快耶。”
肯定。
“嗯——抱歉啊,這幾天期中考比較累,只能讓你少吃一點。”雖然觸手襪已經能夠熟練使用櫻露——粉色液體,由蝶戀取名——但要每天被課業壓榨到干枯的蝶戀,產出與第一天相同的份量是不可能的。
“不過有替代食品這種事早告訴我嘛,還等到昨天我撐不住才說。”蝶戀發著昨晚沒能吐出來的牢騷,把換下來的衣服遞給責備對象。
——啪嗒。
一滴汗珠落於剛出浴的胸上,拍在一點紅潤上。
啪嗒。
又是一滴汗珠,仍在那一點。然而除了呼吸所帶來機械式的起伏,蝶戀並未對此有更多反應。一滴汗珠的刺激在此時對於蝶戀而言微不足道。
坐在床上拉聳著腦袋,背靠在牆邊,讓冰冷保持最後一點意識。蝶戀伸手制止在下身忙活的觸手。
“抱歉⋯⋯今晚真的太累了。”除了櫻露強行帶來的些許快感,宛如一攤爛泥的身軀再無法掀起更多浪潮。
啵。
抽出的觸手滿是櫻露,卻沒有任何收獲。觸手襪轉為主人消解疲勞,表達對於蝶戀難處的諒解。
“話說你有沒有那種⋯⋯替代食品之類的?”蝶戀歇了會,在觸手襪的按摩下稍稍恢復些氣力。
肯定。一只觸手沾了發梢上的汗水,在蝶戀眼前吸收。
“欸?汗水也可以嗎?”
肯定。
“那淚水、口水呢?”
肯定。
“該不會尿也⋯⋯”
肯定。
“這種事⋯⋯”
早點告訴我啊!
一陣頭暈目眩,蝶戀最後一點意識被睡意吞沒。
——踩著觸手襪內毛絨絨的小觸手走向洗手間,蝶戀在跟觸手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得知,潮吹只是觸手襪生長的必要養分。如果要維持正常機能的話,一般的分泌物,像是汗水、淚水、口水,甚至是小便都可以。雖然觸手襪保證不會有味道,但蝶戀不可能往襪子上小便或吐口水。
“話說你的觸手可以伸多長啊?什麼時候可以直接把牙刷拿到房間之類的⋯⋯我好懶喔。”蝶戀自我吐槽著拿起牙刷。“嗚呃,得換一只。”隨手把岔毛嚴重的舊牙刷投向垃圾桶,蝶戀在亂糟糟的櫃子里尋找新的牙刷。“發霉的面紙⋯⋯咦,我記得之前還有⋯⋯嗯?奇怪。”可能是自己尋找技能未滿,蝶戀讓觸手襪一起找。但觸手在雜物堆中左右鑽探也沒發現。
呼一口氣在手中嗅了嗅。“呃呃,不行不行。”蝶戀駁回放棄刷牙的提案。
望著陷在垃圾桶中的牙刷,忽然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蝶戀看向觸手襪思量幾許,決定向觸手襪提出大膽的想法。
順便捉弄看看。
特地咳嗽下,蝶戀學起老領導的語氣說:“咳嗯,觸手襪同志這個星期表現不錯——除了剛剛那個巴掌。所以組織上決定,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腳底傳來蠕動表達觸手襪的不解。
“賜予你食用我口水的資格!不過只限今早。”蝶戀說罷,小巧的嘴唇慢慢張開。
等了會,發現小觸手仍在蠕動,蝶戀只好放下主人形象坦白。
“幫我刷牙啦!”觸手襪一時反應不過來,慌慌張張不知所措。
“噗,哎記得蘸牙膏。”蝶戀很喜歡觸手襪蠢萌的模樣。
觸手襪冷靜下來後,伸出一只蝶戀從未見過的觸手。
是在模仿牙刷的樣子嗎?
看著長滿細長絨毛的觸手,蝶戀怎麼想像都沒辦法把二者聯系在一起。
沾滿牙膏的觸手舉到蝶戀面前,蝶戀發出一聲“啊~”再次張嘴。
“唔!”觸手衝進口中,把蝶戀頂的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還吃下不少牙膏。
“咳咳⋯⋯嗯嗯!”蝶戀嘴被堵著,只能發出模糊的抗議。幸虧觸手襪能明白她的想法,這種阻礙不會影響一人一襪溝通。
調適到合宜的力道後,絨毛變形成一根根細管,細管中伸出更細小的的觸手,開始吸吮蝶戀口中的“食物”,細細清理每個角落。
嗯,意外的很舒服。而且,好方便。全自動人生嗎?
蝶戀含著觸手,撐著頭坐在馬桶上胡思亂想,等待觸手清潔完畢。
觸手前前後後滑動一陣,又翻攪幾下,像是確認完全干淨般在嘴里巡了一遍,接著猝不及防從蝶戀口中抽出。“咕嗚!”觸手上的牙膏泡甩了蝶戀一臉,滿口白濁從蝶戀嘴角流下。“你素故意惹吧!!”
⋯⋯⋯⋯
“請同學們務必認真作答,不要東張西望⋯⋯”
無視老師千篇一律的考前提醒,蝶戀雙眼發愣,盯著窗外搖曳的梧桐。
要不要趁周末教觸手襪摩斯密碼呢⋯⋯是不是得給它取個名字之類的?
被觸手襪捏了捏小腿,蝶戀才發現前座遞來的考卷。
對困惑的眼神表達歉意後,蝶戀定下心神,與考卷奮斗。
⋯⋯⋯⋯
『呼——出乎意料的簡單。』看表還有近二十分鍾的作答時間,蝶戀決定趴下來養精蓄銳。
⋯⋯
靜不下來啊⋯⋯
周五的躁動,讓蝶戀心中彷佛被千萬小觸手撓癢癢。對於期中考完後周末的美好幻想像幻燈片般,在蝶戀腦海里不斷重復放映。
嗚啊,有了!
蝶戀在心里對觸手襪下達指令。
需要你的時候到了,觸手襪。
觸手襪在鞋內表示困惑,過去的一周在學校時蝶戀從未用過觸手襪。倒是觸手襪私自想要跟蝶戀玩,帶給蝶戀許多麻煩,招來不少罵。
陪我玩一會吧,不過不要太激烈的的那種。
觸手襪遲疑著,隨後伸出一只細小的觸手,沿著蝶戀腿縫⋯⋯
停停停!不是跟你說不要太激烈嗎?而且這也太容易被發現了吧?
觸手襪意識到會錯主人的意,慌慌張張把觸手縮回襪中,不安地騷動幾下。
蝶戀無語。
該說你邪惡還是單純呢。不過你有這麼餓嗎?
肯定。
呃,周末再好好補償你啦,今天考試很重要,可不能胡來,知道嗎?
肯定。
唉,以後還得多教你些規矩。算了,我提早交卷去復習⋯⋯呀!你干嘛?
觸手襪突然收緊腳尖處,雖然沒有到疼的地步,不過還是令蝶戀為之一顫。不久觸手襪松開腳趾的束縛,隨後而來的是對腳趾的搔癢。
“唔!”蝶戀把身體用力壓在桌上,以免發出更大的動靜,而搔癢也沒持續很久。但才剛松一口氣時,觸手襪又開始舔舐腳跟。
嗚哇,你在做什麼啊?
蝶戀焦急的問觸手襪,卻沒有得到回覆。腳跟的小觸手仍蠕動著,似乎分泌些許液體。
這濕滑的感覺⋯⋯櫻露!這家伙!
埋在手臂內的臉漸漸發燙。
快停下來啊!
蝶戀在心中呐喊,觸手襪依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搔弄范圍以腳跟為中心逐漸蔓延。
“唔嗯⋯⋯”下腹一陣陣酥麻,櫻露的作用喚起蝶戀身體的欲望。
庫嗚,竟然這麼快就有反應了。
花瓣傳來一陣陣火熱,蝶戀本想利用摩擦大腿緩解,卻沒料到越蹭越加焦灼,連帶胸罩下的櫻桃也開始暗流涌動。
“嗯哼⋯⋯”壓不住的春光外泄,觸手襪仍在做動。既然解決不了問題根源,蝶戀只能慰借自身的欲望。得到主人允許,靠窗側的手借助身體掩護,向飢渴的深淵匍匐前進,而深淵也敞開大門接納。
等等!
理性與欲望在腦內交戰,剛撥開裙䙓的手僵在原處。然而櫻露使蝶戀全身神經都變得異常敏感,嘗試瓦解理性,突破羞恥構成的防线。喉頭抽動幾下,才要收回的手復又伸向裙䙓,從大腿外側繞道,指頭沿腿根朝已經濕漉漉的內褲進發。
停!
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手臨陣退縮,卻又禁不住欲望的蠱惑,在裙下進退兩難。
可是⋯⋯稍微一下應該沒有問題,之前那次小考也沒被發現⋯⋯
觸手襪進一步加強櫻露的效果,欲望在耳邊低語,逐漸說服理性放棄守勢。
僅是隔著內褲輕輕挑弄花瓣,一道烈焰便把蝶戀大腦烤的外焦里嫩。
欲望被滿足的同時,放松對理性的控制,使得蝶戀立刻停下手指的愛撫。
現在可是期中考,怎麼能⋯⋯
膨脹的欲望打斷蝶戀的立志宣言,手指繼續發覺更深層次的喜悅。
不行!
被壓制的理性發出悲鳴,但早就大勢已去,只能在悲憤中跺下腳跟,表達對觸手襪的最後的抗爭。
⋯⋯?
蝶戀遲疑一下,剛想要肆意綻放的花朵突然失去養份供給,呈現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尷尬光景。
輕輕拂過的秋風喚回蝶戀的理智,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吸氣,以期借由秋風的涼意,衝散火熱的渴求。然而一切並未結束,同樣的束縛感又在腳尖出現。
天啟降臨,恢復冷靜的蝶戀迅速分析觸手襪此時的行為。
嗯?讓我看看。
輕輕點下腳尖,觸手襪松開束縛。接著腳背傳來觸手揉捏的感覺,弓起腳稍微頂了頂後,不出蝶戀所料,觸手襪又停了下來。
哦——這是在模仿地鼠機嗎?
肯定。觸手襪傳來陣陣抖動,像是終於讓主人明白自己意圖的小狗。
⋯⋯唉,我怎麼養這麼一個蠢襪子。
蝶戀心中千萬無奈飄過。雖然很想再對這句牢騷發出無數吐槽,不過蝶戀選擇看開苦惱,接受沉重的現實。
算了算了,陪你玩玩吧。
正在委屈的觸手襪一下子回復活力。
但還是要遵守原則,不可以太激烈。
肯定。
⋯⋯⋯⋯
好吵。
少女在一瞬間分神,耳邊不停傳來的踢踏聲打斷她的思路。
好吵。
少女的大腦,此刻充斥各種聲音:無助的哀嚎、後座的踢踏聲、手表的滴答聲、後座的踢踏聲、秋風的呼呼聲、後座的踢踏聲、後座的踢踏聲⋯⋯。
好吵⋯⋯
少女無法抵御龐大的噪音。但即使心靈被折磨的精疲力盡,少女仍未放棄眼前的難題。盡管愚笨,但她相信勤勉,一直以來皆是如此。
好吵⋯⋯不能思考了。
少女兩眼失神望著半白的考卷,焦急感在頭頂盤旋、壓迫,但少女無法應對,剛開拓的思路未能通暢,便被踢踏聲雜草布滿、荒廢。
鈴聲響起,既是斷罪,也是解脫。
鼓起勇氣,少女回過頭,對著雜草來源怯生生說:“不好意思蝶戀,那個⋯⋯那個,你的腳⋯⋯”
“呃嘿嘿,抱歉。”
這就是學霸的傲慢嗎。
少女心生不快,但少女沒有吐露,而是藏在深處慢慢消化。
⋯⋯⋯⋯
呀啊,好像打擾到她了。
蝶戀與觸手襪玩的興起,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都怪你啦!”在前往食堂路上,蝶戀低聲責備,觸手襪委屈,但被蝶戀囑咐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變形,只能微微顫抖。
“開個玩笑,別放在心上。”蝶戀樂了。觸手襪進退維谷的模樣深得她的喜愛。
觸手襪抓了抓蝶戀的小腿肚表示抗議。蝶戀忍不住笑出聲。“好啦好啦,之後不會再常常逗你了行吧。”然而觸手襪並不相信蝶戀會就此罷手,繼續撓著蝶戀的腳掌。
蝶戀強忍著笑,向觸手襪警告。“別忘了你剛剛可是差點讓我在考試時失態喔。”觸手襪無法反駁,只得停止動作。
“小蝶戀~剛才考的如何?”兩只手從背後搭在蝶戀肩上。
嗚呃。
“嗯⋯⋯還行吧。”蝶戀隨口回應。
“我只寫三十分鍾而已,你是不是也感覺超超~簡單的?”
“嗯嗯。”繼續敷衍著,希望背後的麻煩能早點退去。
“小蝶戀。”語氣突然正經。
“啊?”
“不要敷衍我!”肩上的手向下一繞,環在蝶戀胸前,手指順勢狠狠捏了一把豐滿的雙乳。蝶戀嚇了一跳,奮力掙脫並不牢靠的囚牢。“嗚哇,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突然摸我的胸嗎。”
“可是小蝶戀你先無視我。”望著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蝶戀不由得想到觸手襪委屈的樣子。但是兩者感覺截然不同,蝶戀比較喜歡後者。
“哪有啊,你⋯⋯”
“小蝶戀。”語氣再次正經。
“呀!你要干嘛?”雙手迅速擺出防衛姿態。
“你的胸又變大~了~”蝶戀萬萬沒想到會吃一記熊抱,護在胸前的手反而成為阻礙。
“哇別!”又一次奮力掙脫的過程中,蝶戀感到自己與對方確實存在巨大差距,不免有些驕傲。
“小蝶戀真是無情無義,初中的時候明明很要好,上高中後就翻臉不認人!”感到胃在抽搐,蝶戀極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防在這位“友人”面前崩塌。“現在我跟你的班級離那麼遠,不好去找你呀。再說了,誰跟你初中很要好⋯⋯”水靈靈的眼睛盈著淚花,警告蝶戀不可以繼續。
“無趣的小蝶戀!”
“⋯⋯唉。”
觸手襪表示疑惑,蝶戀解釋:“那是我初中同班同學,叫千夏。”蝶戀看著千夏跑走的方向,又嘆了口氣,加快前往食堂的腳步,不再多言。
[newpage]〈第四章〉
鈴聲響起,是為解脫。
“雖然剛考完期中考,但是同學們不可怠慢,周末除了休息以外,也別⋯⋯”老師的身影和言語如花瓣般,拂過蝶戀隨喧囂吹去。臉上浮現一抹微笑,露出蝶戀對於周末的期待。
“⋯⋯同學們可以下課了。”唯一聽清楚的一句話。
待到人群蜂擁而去後,蝶戀才起身離開。
“哼哼~今晚樣做什麼呢?”
蝶戀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剛轉出校門,就迎頭碰上正在跟男友嬉鬧的千夏。兩人對個正眼,隨後各自別開。
這算是冤家路窄嗎⋯⋯
千夏男友察覺到氣氛異常,也扭過頭。發現是蝶戀後,禮貌地笑了笑。蝶戀則是點下頭示意,便轉身無事身後傳來的騷動,迅速遠離。
以他們來說應該沒什麼吧⋯⋯
思考著千夏與男友之後的關系,蝶戀問觸手襪:“你有沒有同伴,或是同族之類的?”
肯定。
“欸?也是襪子一樣的存在嗎?”
否定再否定,表示觸手襪不知道。
想了想觸手襪最初的模樣,地上一攤汙漬的形象讓蝶戀失去好奇心,繼續構思晚上要做什麼。
⋯⋯⋯⋯
天光將暗,鬧區街上人聲熙攘。兩側破舊的三層洋樓在翻新之後,有的貼上仿紅磚外牆,有的裝飾著大理石浮雕,搖身一變成為老式商街。一間間店鋪嵌在其中,咖啡館、南北貨鋪穿插在一起,新舊交陳的感覺也洋溢在行人身上。T恤、熱褲打扮的蝶戀代表著新式潮流,穿梭在人叢中。
嗚呃⋯⋯
承受著周圍傳來的視线,原本想帶觸手襪見見世面的蝶戀,正為自己的想法懊悔著。
那位大叔,你很明顯喔。還有那邊的小哥,你的女友正用冷酷的眼神看著你,不要緊嗎?
凡是擦身而過的男性,都會有意無意瞟一眼蝶戀。部位有上有下,神情也各有千秋。雖然他們大多極力掩飾自然本能,或許沒有意圖拈花惹草,但蝶戀還是不時感覺毛骨悚然,尤其是遇到不知節制的人時。
嗚⋯⋯原本以為習慣學校那群惡男就沒問題了。下次出門還是得穿保守一點才行。希望不要被搭訕啊。
在心底不斷碎碎念,蝶戀尋找此行的第一目的地。
呼——終於到了。
在蝶戀眼前的,是一間排起隊伍的飲料店。
“您好,需要什麼嗎?”訓練有素的笑容像是要溢出臉孔。
“嗯,一杯葡萄莓果奶昔,要大杯的。”
“好的大杯葡莓奶昔。請沿著等候线到隊伍末端稍待,謝謝。”
依指示排到隊尾,等待的空閒,蝶戀繼續觀察路人,發表評論。
嗚哇,那個黃毛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撐的好恐怖。呀!大哥你的煙掉了快撿起來,三秒法則,三秒法則啊!
雖然內心戲激昂澎湃,但蝶戀仍保持一張撲克臉,倒是帆布鞋內的觸手襪一驚一咤。
嗯——你倒是矜持點,兩秒內看了四眼是什麼操作啊!?
“小姐?”
“嗯是!”櫃台服務員的呼叫讓蝶戀嚇一跳。
“您的大杯葡莓奶昔。”蝶戀感覺那副笑容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呃,謝謝!”
捧著冰涼的塑料杯,緊繃的面部肌肉融化,浮現小確幸的滿足。
葡莓奶昔滑入口中,莓果的酸甜在舌尖萌芽,葡萄香氣乘柔雨襲來,為幼苗降下甘霖,最終成蔭結果,散發濃郁底蘊——奶昔。
“嚄嚄!”蝶戀沉醉其中,卻被觸手襪拉回現實。
“你也想喝?”
肯定。
“嗯⋯⋯你能喝嗎?”
不知道。
“呃,那讓你試試看吧。不過等等,先到人少點的地方再給你喝。”左拐右繞一會,蝶戀走到人煙稀少的幽巷深處。
“你要怎麼喝呀?”蝶戀拿著杯子往下比劃著,但總找不到看起來最正常的方式。
“庫唔!”觸手襪悄悄伸出一只與蝶戀膚色相近的觸手,沿著大腿內側鑽進熱褲縫隙,從小腹前溜過,穿過乳溝露出末梢。
“嗚呃,可以不要走這麼奇怪的路线嗎。”邊說著蝶戀把杯子靠近胸前,觸手尖端張開,咕嚕咕嚕的吸取。
“哼哼,怎麼樣?這可是我最近花好大力氣才找到的店,好喝嗎?”帶有一點驕傲,蝶戀好奇問道。只見觸手離開杯子,垂在胸前木訥許久。
一滴奶昔落下,觸手襪一陣抽搐。
“嗯?不合口味嗎?怎麼感覺你很難受的樣子?”觸手莽撞的收回,激發了蝶戀的第六感,使她有所戒備。
“噫呀!”蝶戀一聲驚叫,觸手襪扭曲的愈發嚴重。里面的小觸手都在騷動著,對著腳底、小腿又戳又撓,而穿著觸手襪的蝶戀當然受不了。
急忙尋了一旁的單間公廁跑去,閂上門,把包包和飲料放在洗手台。蝶戀坐上馬桶脫下鞋,抬起腳查看觸手襪的狀況。觸手襪不僅把蝶戀的腳捏的生疼,還不斷分泌大量櫻露,直接從襪緣噴出,濺在蝶戀身上,留下一條條粉色痕跡。
“嗚哇怎麼辦啊,食物中毒是不是要催吐之類的。對了!催吐!快把剛才喝下的奶昔吐出來!”蝶戀渾身已經因沾滿櫻露而濕透。然而眼下已顧不上處理,蝶戀幫觸手襪又搓又揉,觸手襪卻只噴出更多櫻露,絲毫不見效用。
“啊!”一攤櫻露直接拍在蝶戀臉上。蝶戀忙抹去糊在眼皮上的櫻露,而觸手襪扭動更加猛烈,在腳尖擰成一團。隨著噗滋幾聲,觸手襪炸裂開來,彷若一棵寄生在蝶戀雙腿的觸手魔樹,枝椏在空中揮舞著,拍熄電燈,鞭打在蝶戀身上。
黑暗中,蝶戀試圖用沾滿櫻露的手抓住觸手襪,卻反被綁住。
“你冷靜⋯⋯唔唔!”一只半個手腕粗的觸手撞入蝶戀口中,力道之大以至於頂到喉嚨才停下,蝶戀也撞在水箱上咳嗽不止。而魔樹找到發泄目標,全面朝蝶戀襲來。
觸手粗魯的剝去衣物,蝶戀雙手在掙扎中被反剪於背後;雙腳被舉起至大腿緊貼腹部。觸手襪從上方,與口中的觸手同時用櫻露“澆灌”著蝶戀。數十只粗細不一的觸手垂下,纏繞在蝶戀身上,大力吸食宿主的養分,以中和體內的痛苦。
觸手在胸上捆了好幾圈,陷入柔軟的白乳,攀上兩顆因為灌溉,顯得格外紅潤的櫻桃,用變形成吸盤的末端牢牢吸住;四只觸手將緊閉的臀部扳開。失禁的下體暴露在外,香甜的氣味吸引無數只觸手舔舐、挑逗,並試圖利用刺激花蕊與花瓣索求更多汁液。
門縫滲出的微光,讓蝶戀透過洗手台的鏡子看清自己的處境。身體纏滿觸手的她已成為魔樹的禁臠,動彈不得,任由其予取予求。蝶戀自幼宛如一株生長在溫室的花朵,現在卻得孤身一人,手無寸鐵面對發狂的觸手們。
蝶戀連回神的功夫都沒有,觸手襪便開始進一步的瘋狂。
滿溢的櫻露從嘴角涌出,徐徐滴落。胸上的觸手以此為契機,扯著蝶戀的豐胸,由根部往尖端奮力擠壓,觸手吸盤增強吸力,企圖榨取白嫩果實中的香醇。然而這只會是徒勞,得不到回報的觸手愈發惱怒,除了更加用勁外,還向下開發新的蜜源。
受到玩弄的花蕊挺立已久,被拉開的蜜壺盛滿櫻露與蜜汁的混合物。一只不亞於口中粗壯的觸手在壺口磨蹭了會,向後一縮,毫不猶豫地突破、貫通到底,使得不少液體直接擠入蝶戀子宮。
巨大的衝擊讓嬌小的身軀猛然向前弓起,緊纏雙臂的觸手順勢下拉。觸手頂到子宮頸的劇痛,讓蝶戀隨觸手襪一起瘋狂,略微腫脹的小腹因觸手的翻攪而震動。蝶戀掙扎著,肩膀傳來的撕裂感如同撕心裂肺般,手掌攥出絲絲血跡,雙腳緊緊揪住觸手襪。
觸手襪不會放過任何抽取養分的機會。蝶戀的雙腿被強制並攏。兩只腳的觸手襪融合,向下延伸、收縮,使蝶戀把兩腿間的觸手夾的更緊,帶來更多刺激。但後庭仍被四只觸手擴張著,尿道被一只小觸手插入,貪婪刮食肉壁上的余露。
忽然,觸手們停止動作。正當蝶戀好不容易能喘會氣,以為觸手襪恢復正常時,開闊的後庭傳來一陣搔癢,隨後是緩緩探入的壓迫。
“嗯嗯!嗯!!”比所有正在插著的觸手還要雄壯的巨根發力捅入,口、蜜壺的觸手一齊做動,往更深處突入,奪取埋藏的精萃。雙乳的觸手也沒放棄,更高效率的壓榨同時進行。雪白的酥胸像面團般,被揉捏變形。
蝶戀身體觸電似的扭曲、痙攣。頭死死頂著水箱蓋,小腹向上抬起,身上的液體隨著晃動而甩出。這次觸手們沒有給她休息的機會,不斷注入更多櫻露,使蝶戀在身體、心靈的極限被徹底突破,把蝶戀推向一層又一層的高峰。晶瑩的蜜汁不斷從蝶戀蜜壺滴落,在地上逐漸形成一攤水窪。
漸漸的,蝶戀對於觸手們的侵略不再反應,全身的噩夢讓她無法抵抗。喉中窒息感、胸部撕扯感、胃袋膨脹感、陰蒂吸吮感、穴內陣痛、庭間壓迫⋯⋯蝶戀的大腦已無力清楚辨認,只能全數轉化為痛苦,與黑暗、絕望混合,把靈魂深鎖在無盡的觸手牢獄中。
蝶戀不曉得自己的身體處在什麼狀態,意識已逐漸飄渺,阻絕肉體上的折磨。這是蝶戀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方式。
⋯⋯⋯⋯
噗哈——
從陰暗冰冷的噩夢之海深處浮出,肺部急著把混濁廢氣排出,換取新鮮的氧氣。
哈——呼——哈——呼——
瞳孔渙散著恐懼,從眼角涓涓流下。雙手緊緊抱住胸部,雙腿縮成一塊,害怕被再一次強取豪奪。
哈——呼——哈——呼⋯⋯
睜著眼,一片漆黑攤在眼前。闔上眼,一片漆黑。
哈⋯⋯呼⋯⋯
沒有入侵?沒有入侵。
真的?真的。
沒有?沒有。
睜眼,一片漆黑的山矗立眼前。視线從山腳滑到山頂。
山頂在變大?不,山在靠近。不⋯⋯
好不容易凝聚的瞳孔又化掉了,從眼角潰堤不止。
不、不要⋯⋯
雙手雙腿的防護是那麼的薄弱,在壓下的漆黑前是那麼的薄弱,隨時都會被暴力擊潰,隨後,噩夢的強取豪奪。
不要過來⋯⋯
求生的本能被激起,視野往四周掃去,卻只有一片濃霧,濃稠的像奶油。漆黑越發膨脹。
不⋯⋯對不起⋯⋯
向上求助無望,往下看去,自己躺的也是漆黑,早已被漆黑囚禁。
對不起⋯⋯不要⋯⋯
漆黑不理會破碎的道歉,即將壓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闔上眼,讓自己搶先沈在漆黑中,祈求能得到赦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臉上的細毛感知到漆黑。
對不起⋯⋯?
被漆黑舔了一口。又被舔了一口。小心的睜眼,沒有降下逃離漆黑的懲罰。
“嗯⋯⋯?”漆黑蓋在身上,雙手雙腿仍在原處,被保護的靈魂沒有被入侵。
好暖和⋯⋯
瞳孔偷偷盯著漆黑,漆黑從身上退去,又變成一座山。
好冷⋯⋯
瞳孔偷偷盯著漆黑,漆黑似是明白什麼,輕輕探出一支。一只手輕輕接過,闔上眼,在臉頰輕輕磨蹭。
好暖和。
瞳孔又偷偷盯著漆黑,伸出另一只手。漆黑愣住了,佇在原處。手招了招,漆黑回過神,被擁入懷。
⋯⋯⋯⋯
蝶戀悠悠轉醒,正在按摩的觸手襪一驚,連忙撤離所有觸手。赤裸趴在水箱上,失神的瞳孔木然許久。蝶戀呆坐著,無聲梨花帶厲雨,壓縮的情緒衝擊心堰,令其全线潰堤。
不知過了多久,蝶戀逐漸消停,不是冷靜,而是脫力睡著。
又過一陣,蝶戀再次甦醒。這次,她抱著觸手襪又是唏哩嘩啦,久久才慢慢恢復平靜。
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淚,蝶戀打開燈,開始審視自己和周遭的狀況。現在是凌晨三點,自己一絲不掛,手上的勒痕、喉間的不適、下腹的余波、後庭的陣痛,都昭示著前夜的殘酷。與之相反,牆上、地板、馬桶沒有半點傷痕。
觸手襪顫顫巍巍的遞來蝶戀的內衣,上面干干淨淨,顯然是被仔細清理過。蝶戀看著良久,一把奪過,同時狠狠打了觸手襪一下。
奮力扣好胸罩背扣,觸手襪又陸續拿來T恤、熱褲,而蝶戀每拿過一件,都會用力抽一下觸手。一開始觸手襪還會害怕似的躲了躲,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原處。
用鏡子照一遍,確認自己穿戴整齊後,蝶戀面無表情的盯著觸手襪。觸手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縮在一起,發著顫,並最大限度的離開蝶戀,只剩腳尖還黏著。
抓住觸手襪提到眼前。面部肌肉逐漸緊繃,像是要抑制什麼。憋了會,淚珠依然滾落。蝶戀並沒有出聲,只是用手擦拭。
“混蛋!”帶著抽泣,蝶戀用沙啞的嗓音喊出。
“混蛋混蛋混蛋!你、你個混蛋!”額頭靠著觸手襪,視野模糊、晃動起來。蝶戀咒罵著、呐喊著同一句話。受到的委屈、驚恐仍須有個發泄對象。
聲音越來越輕、細不可聞。最後她抬起頭,仰面收住眼淚,小小聲說了句:“抱歉。”
觸手襪抽幾張面紙擦拭,蝶戀欣然接受,嘴角露出淺笑。
“哎,我真笨。”
觸手襪僵硬一下。
“居然沒想過後果就擅自給你喝會傷害你的飲料,還沒法在你痛苦的時候給予幫助⋯⋯呵呵。”觸手襪慌亂起來。
“不過。”蝶戀話鋒一轉。
“你居然敢這麼不珍惜我。”蝶戀指了指手上的傷痕,這是犯罪證據。
“你該怎麼賠罪啊?你可要知道,女孩子不是水做的,是水晶做的!碎了怎麼辦?”觸手襪瑟瑟發抖,然後像是發現救命稻草,把葡莓奶昔遞給蝶戀。
“哦?這就是你的賠禮?”
肯定。
蝶戀接過杯子,厲聲對觸手襪說:“以後對我要溫柔、要溫柔、要溫柔!知道嗎?”接著舉起杯子,卻發現里面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想必是被打翻過。
“哼,真是沒誠意的道歉。”蝶戀仰脖一飲而盡,抹了抹嘴。
呃,好像酸掉了。
觸手襪忙給蝶戀拍背、推腹。
“你是要我吐出來?”
肯定,帶著急切。
蝶戀笑出聲。“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不用,我的胃比你強多了。”
用水漱過口,蝶戀命令道:“還不趕快恢復成襪子,你這樣我要怎麼回家啊?”觸手襪收到指令後一陣感動,迅速變成圓球狀,從腳底往上,逐漸包覆腳踝、小腿、膝蓋,最後是大腿。等到完全貼平後,蝶戀才發現不對勁。
“⋯⋯你變得好長喔,這就已經到大腿襪了。”思考一下,蝶戀隨即明白原因,用手捂著羞紅的臉頰。
“嗚啊啊啊!算了,不管了!”蝶戀正准備推門離開,觸手襪扯了扯蝶戀,示意她往後看。
“嗯?”蝶戀回過頭,映入眼簾只有熟悉的馬桶和鏡子。
觸手襪又拉了拉,伸出小觸手指向水箱。
“那里有什麼東西嗎?”
肯定。
蝶戀搬開水箱蓋,只見一顆黑色球體漂浮在水面上。蝶戀撿起細細觀瞧,黑色球體的縫隙間,長著觸手,外觀跟觸手襪的一模一樣。
“這、這是你的同族?同伴?”
肯定。
戳了幾下,黑球並沒有反應。琢磨一會,蝶戀得出結論。“你要我收養它?”
肯定。
“唔呃⋯⋯”
蝶戀考慮一會,把黑球放進包包里。
“行吧,反正都經歷過大風大浪,再加一個也無所謂。”觸手襪則興奮的揉捏蝶戀的腳。蝶戀卻受到櫻露殘留的作用,雙腿一酥,發出一聲嬌喘,險些跌倒。
“⋯⋯”
觸手襪一番道歉。
“嗯⋯⋯怎麼說,比昨晚舒服多了。”
!
“別想太多。走,回家。”
⋯⋯
“哈啊,終於回來了。”
一進到房間,蝶戀便直挺挺倒向床鋪。
觸手襪剛要拿睡衣過來,卻發現蝶戀已發出呼嚕聲。
觸手襪猶豫一會,輕巧的把蝶戀的外衣、內衣脫下。然後取來一盆溫水,用毛巾細細擦拭。經過櫻露浸潤的蝶戀,皮膚顯得更加細致、晶瑩剔透,而腋下到胸下的曲线似乎又多一分成熟的韻味。
觸手襪處理完,把水倒掉、毛巾洗淨後,將蝶戀的姿勢改成側臥,並套上睡衣,再把棉被蓋上,關燈。伴隨著蝶戀的呼呼聲,進入休眠。
[newpage]〈第五章〉
啪嗒。
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映著晨曦微光。褪色的櫻唇抿成一條輕薄的淺线。雙手交叉,搓出紅印的額頭摩挲著。
嗯⋯⋯
氣若游絲,吐出的呻吟憔悴至極。
此人正是蝶戀。此時清晨六點,蝶戀的災難還在繼續,地點仍是廁所。
嘩啦。
“嗚呃⋯⋯”向後癱軟在馬桶蓋上,風暴散去。
“終於⋯⋯結束了嗎⋯⋯”清理完畢,以一步三休息的速度挪回房間,慢吞吞地坐下、躺進被窩。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上一次直接撲倒上床,導致蝶戀又在馬桶上度過十分鍾煎熬。
腹中總算不再震動,蝶戀捂著肚皮,心有余悸。
“臉好疼啊⋯⋯”
一只觸手伸出被子按摩蝶戀的臉頰。
“呃——不是指這種疼啦。”無力吐槽的蝶戀,指示觸手襪把主力放在肚子上。
“嗯哼哼~”無意間,滿足感流露。困意隨著腹部溫存充盈而消散。觸手拉開窗簾,朝霞灑入房間,散在蝶戀身上。
眼里映著金沙朝窗外望去,一幅畫幕朝遠方鋪開,扣動蝶戀心弦。初醒的朝陽還沒點去城市的清露,街道尚含苞待放,公園里樹與薄霧相倚而眠,也就鬧區在舒展莖葉。
“哈——啊。”蝶戀伸了懶腰,打個大哈欠,驅散最後的困倦。
“要不要趁著街上沒人去逛逛?”金沙在眼里又映出期待。
肯定。
“那就得趕快准備了。”蝶戀剛要下床便被觸手襪阻止。滿頭霧水的蝶戀看著觸手襪越伸越長,打開房門,從廁所拿來盥洗用品。
“⋯⋯真是驚人。”簡短的評語。
心動一會,蝶戀拒絕昨天的夢想。這種基本的事情還是得自己做的,蝶戀如此說道。
漱洗干淨,穿好內衣,蝶戀發現自己的成長——胸前一派軟白飄搖欲溢,在陽光的烘托下盡顯妖嬈。
“喔⋯⋯真是驚人。”用手捧了捧,再次發出簡短的評語。蝶戀穿上長襯衫、三分褲,最後挑了件靛藍夾克。
拿起布包時,蝶戀想起擱置一夜的黑球。
“噢抱歉,忘記你了⋯⋯早上好?”蝶戀把黑球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新朋友。不過黑球任由蝶戀怎麼擺弄,都只靜靜蜷縮著。
“它怎麼了嗎?”
不知道。
“咦?你們不是同種生物嗎?”
肯定。
“呃⋯⋯你好?你還活著嗎?”
用手指戳了幾下沒反應。
“嗚呃,好麻煩。”
蝶戀露出嫌惡的顏色,想了會,決定把黑球先放進留有余溫的被窩里,等回來再說。
“那麼在經歷第一次的有驚無險後,蝶戀觀光團,出發!”以維護鄰里友好的音量喊出,蝶戀帶著觸手襪,推開冒險大門。
⋯⋯
沁涼潮氣透入肌膚,在胸腔匯集,向腹部擴散。
“嗚呃,好像穿太少了。”樓道口,蝶戀嘀咕著套上夾克。所幸在大腿處觸手襪扼制其冰冷鋒芒,讓雙腿感到絲絲溫潤。蝶戀縮了縮上身,看著被黑色觸手襪完整包覆顯得修長的雙腳,心中充滿無限感慨。
“我說,你是不是快要長到完全體了?”蝶戀邁開步伐問道
肯定。
“那到時候還會需要⋯⋯”猶豫一下,蝶戀說出一直以來羞於啟齒的字眼。
肯定。
“真的嗎?”
遲疑、肯定。
“真——的——嗎?”
大力、不停的肯定。
蝶戀看出其中端倪,以包公斷案的口氣道:“大膽!”
劇烈的否定。
“以後不給你吃了喔。”
輕微、且不停的動搖。
盯——
將死的哀求。
最終,觸手襪屈服於蝶戀的眼神逼供,把實際情況抖得一干二淨。
“你個色情襪子!”蝶戀罵道,接著又數落一頓。
“唉,我家的⋯⋯”蝶戀想起觸手襪的名字問題。每次叫觸手襪的時候都是欸、喂、你等代詞,老夫老妻的稱謂讓蝶戀頗感違和。
“呐,你有沒有名字之類的?”
疑惑。
“就是⋯⋯像我就是蝶戀,千夏就是⋯⋯”蝶戀意識到這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總之就是叫到名字就表示在叫你這樣。像你、喂、呐不算名字,而觸手襪只是你的種族名而已,大概。”
思考一陣,否定。
“那⋯⋯要不我幫你取一個?”
肯定,帶點興奮。
正當蝶戀撓頭思索時,迎面跑來一位光膀子的大爺。熱氣蒸騰的身上只有一條褲衩,兩只拖鞋踩得啪嘰啪嘰響。精實的身材毫無累贅,筋骨如鐵打般,跟隨步調收放有秩。
“褲衩子大爺?”過度震撼的瞬間不禁脫口而出,腳踝傳來觸手襪的嚴重抗議。
“呃不是啦,你別信以為真啊。”安撫一陣,觸手襪才勉強相信自己不會被叫“褲衩子大爺”。
“⋯⋯再說,我的取名品味可是經過認證的。”彷佛自己真是享譽國際的命名大師,蝶戀揚起頭用鼻子哼了一聲。
“讓我想想⋯⋯千年老樟.冬青一世?”蝶戀參考著公園的景色,在腦中隨機組合各種名字片段,然而舉出的名字多半冗長至極。觸手襪想要一個短小精悍的名字。
“嗯⋯⋯旺財?”蝶戀看著一只路過的土狗。那狗似乎真叫旺財,扭頭瞟了眼蝶戀。不過觸手襪理所當然否決這個提案。
蝶戀邊走邊提出幾個類似的名字,皆被一一駁回。“那不然二哈?”指著在一旁草地上溜達的哈士奇,蝶戀打趣道:“感覺養你跟養個哈士奇似的,各種日常犯二,挺合適的呀。”
“⋯⋯”
出乎蝶戀意料,觸手襪沒有抗議,模樣反倒像是在認真考慮。“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前幾個雖然⋯⋯呃,但這次真的是開玩笑而已啦。”然而觸手襪仍是沉思中的感覺。
“呃、我說⋯⋯換個好不好?二哈二哈的叫好蠢啊。而且你也不是哈士奇呀,你看你平時一副萌萌噠的模樣比哈士奇可愛多了。那個怎麼說來著,對就是⋯⋯名不符實!呃不對,是實過於名了!”開始時蝶戀還對觸手襪曉之以理,可觸手襪不為所動。見此路不通,蝶戀又換種語調,逐漸往動之以情的方向發展。“呐~換一個嘛~”甚至發嗲討好。
完了。
見觸手襪毫無更換的念頭,心里涼了一半。想到以後腳上穿的襪子名喚二哈,蝶戀懊悔不已。
觸手襪的品味竟然這麼奇葩⋯⋯
正當蝶戀氣餒時,突然間肅殺之氣升騰。蝶戀杏眼圓睜,冷汗滑落,心跳漏了一拍。銳利的雙瞳在周圍來回掃過,見四下無人,蝶戀才略松口氣。
嗚哇,要是剛才跟觸手襪說話的樣子被看見⋯⋯
剛要放下警惕,蝶戀抖個機靈,機敏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不簡單。重新檢閱方才所作所為,疏理邏輯脈絡,剪除多余的雜枝,藏匿在枝節的陰謀終於呈現在眼前。蝶戀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觸手襪以靜制動,僅靠默不做聲便讓自己驚慌失措。
“啊啊你這家伙!”事跡敗露,但觸手襪並未如往常般道歉。一股燥熱蔓延雙腳,企圖燃盡蝶戀憤怒的苗頭。蝶戀雙膝一軟,差點吃土。
艱難從地上站起,蝶戀扛著觸手襪的進攻,找到就近的長凳穩住架勢,隨即吹響反擊的號角。
雙手發勁,一扣一收間,四指掠過。觸手襪吃疼,瘙癢感稍稍退去。
“嘿嘿,嘗到⋯⋯嗚哇!”不等蝶戀發表完勝利宣言,觸手襪便重新組織力量,更猛烈的刺激襲向蝶戀,由其是腳窩、大腿內側等敏感地帶,受到小觸手們重點照顧。舔、搔、揉、捏輪番上陣,驚濤駭浪般的酥麻感流竄全身。
蝶戀的咬緊牙關,意識在疾雨暴風般的衝擊下頑強抵抗。深吸口氣蓄力後,蝶戀把雙腳交疊,隨後用力夾緊,給予觸手襪壓力的同時,緩解其帶來的一波波洶涌浪潮。這次觸手襪並未被退卻,反而擴大戰线。
“唔——?不好!”蝶戀感覺褲子底下有觸手蠕動,連忙用手伸入褲內保護花瓣脆弱處。觸手襪見此計不成,轉移目標,開始騷擾大腿根和臀部。
“庫姆!”與觸手襪對陣的過程中,蝶戀身體漸漸有些反應。頭暈乎乎的,太小的胸罩不僅帶來窒息感,更讓炙熱的兩點搔癢難耐。而觸手襪也被夾的夠嗆,掀起的波瀾一次不如一次。
一人一襪酣戰至消耗階段時,遠方傳來男女打鬧聲。
!
!
戰爭戛然而止,蝶戀左右開弓,不過幾秒便把紊亂的瀏海理順、整好衣冠,然後掏出手機假裝無事發生。
“這不是小蝶戀嗎?”
這個聲音是!
蝶戀猛然抬頭,一對深潭似的眼眸撲騰撲騰的眨著。
“呃⋯⋯早呀千夏。”
“小蝶戀這麼早就出來閒逛嗎?”語氣挾著某種難以名狀的銳利。
“嗯、嗯。”蝶戀感覺全身上下都被小觸手爬滿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就不打擾你清閒了。”千夏倒是沒多做糾纏,說完扭頭就走。而她男友跟之前一樣稍稍致意,便跟上千夏腳步。
直到兩人消失在遠方轉角,蝶戀才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氣。
“還在賭氣嗎⋯⋯算了。”將尚未茁壯的困擾拔除,蝶戀挺起胸膛對觸手襪說道:“要再繼續嗎?”仍對剛才的戰事念念不忘。
否定。觸手襪已無力再戰,只能投降。
“哼,嘗到我的厲害了吧。”發表完勝利宣言,剛挺起的胸膛復又癱在椅子上。
歇息時,秋風撩過蝶戀耳畔,縷縷清爽卷走積蓄的悶氣。蝶戀想起這兩周的種種,收養觸手襪、第一次喂食⋯⋯觸手牙刷、觸手地鼠機,一連串的奇遇,讓蝶戀覺得自己如同掉進樹洞里的愛麗絲,墜入魔法般的異世界。
“真是不可思議呢。”望著泛黃的樹葉,眼神隨光影飄曳。
肯定。
“⋯⋯請多指教。”
肯定。
“好啦,也休息夠了。”從椅上彈起,擺出體操員的著地姿勢。“那麼蝶戀旅游團,繼續出發!”
咕——
一聲不祥之兆從蝶戀腹中傳出,看來是秋風吹過了頭。瞬間腸子一陣抽動,後庭隨即發出警報,一場暴雨迫在眉睫。
蝶戀位於公園的南端,而公廁位在入口——北端。而此時情況危急,不容許蝶戀再穿過公園,只能另尋出路。
“嗚唔⋯⋯”潰堤的警鈴在腦中咆哮。“有了!昨晚的公廁!”迅速研擬行進方案,蝶戀以能保持臀部緊閉的速度,往目的地趕去。
剛出公園准備進入鬧區的巷弄,蝶戀身體觸電般僵直一下。後庭從內而外被撬開的感覺如同死神,緩緩搭上雙肩。
來不及的!直覺向蝶戀大吼。
“觸手襪!”蝶戀見形勢嚴峻,只好放手一博,對正在輔助蝶戀前進的觸手襪說道:“幫我!”
傳來疑惑。
“都什麼時候⋯⋯啊!快用觸手塞住那里!”蝶戀急得滿頭大汗,觸手襪才反應過來。
臀間隙縫被粗壯感突入,直接貫穿將破的門扉,把暴雨頂了回去。
蝶戀一個踉蹌,彎腰扶在一旁的牆上,急促的氣息力圖平復後庭的混亂。觸手與暴雨在下腹角力,雙方你來我往。暴雨無孔不入,為避免蟻穴潰堤的情況發生,觸手只能盡量填補空隙。
“哦⋯⋯哦!!”蝶戀本想扶著牆慢慢前進,然而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在後庭炸開,劇烈的衝擊讓蝶戀失去意識。觸手末端像顆氣球般不斷膨脹,強行撐開蝶戀緊繃的括約肌,直到與腸壁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小姐⋯⋯?”一名進貨中的店員看到蝶戀蹲在後門旁的牆角,抱著肚子表情呆滯,上前關切道:“需要幫忙嗎?”
“嚇!”蝶戀自衝擊中回過神來,看到店員如見救命稻草。
“呃不⋯⋯那個,能借用一下店內的洗手間嗎?”
“嗯,當然。”店員眼睛轉了兩圈,隨後像是明白什麼似的,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神色。“進去後直走到底,右手邊的門推開便是。”
“好的,謝謝。”蝶戀起身,跌跌撞撞往店內跑去。
⋯⋯⋯⋯
在洗手台仔細確認觸手被踏實地清理干淨後,蝶戀才讓其縮回襪中。手撫著一塌糊塗的臀部,戰爭的摧殘讓後庭仍時不時抽動幾下。
“小姐?”敲門聲響起,店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嗯是?”
“需要幫忙買些什麼嗎?”
“呃⋯⋯不用。”
“說出來沒關系喔,這種事我也⋯⋯”蝶戀頭疼起來。
“呃呃真的不用!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不需要害羞哦,大家都有類似的經歷,我前幾⋯⋯”
啊啊啊!
“真的非常感謝你!”
打發走熱心的店員,蝶戀推開門往前台走去。
“小姐!”店員的聲音再次傳來。
“呃,真的不用!”蝶戀忙擺手拒絕,頭也不回加快逃離的腳步。
“不是的小姐!”店員急著喊道:“前門還沒開!”蝶戀已經忘記自己是在清晨六點多出的門,閒逛幾下到現在頂多七點出頭,這種才在進貨的店怎麼可能營業呢?
“欸嘿嘿,抱歉⋯⋯”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蝶戀步態扭捏的從店員身旁經過。
“有空再來坐坐!”店員回以燦爛且充滿朝氣的笑靨。
⋯⋯
直勾勾盯著人潮的眼神恍惚,機械式的啃著燒餅。車來車往,活絡城市的氛圍,慢慢變成蝶戀平日熟悉的樣貌。喇叭、點單、吆喝交融於舊鬧區的早餐店前,回蕩在蝶戀身後。購買早餐的隊伍逐漸延長,遮擋街對面的明媚。
最後一口燒餅與豆漿混合,在舌尖打了兩轉後送往食道。渴望咀嚼的牙齒印軋塑料吸管,將其打造成各種形狀。
“吧啊~”象征幸福的發語詞,方才半滿的杯中空無一物。雙瞳恢復元氣,蝶戀離開擁塞的店面,准備沿著公園打道回府。
“嗯?”觸手襪指了指街角一家舊書店。
“難道說⋯⋯”蝶戀似乎猜到觸手襪的意思。
肯定。
“嗚呃,應該不會很久吧。”敞開的店門前,蝶戀權衡著利弊。
不知道。
咽口唾沫,蝶戀走進店內。老板不在,滿地舊書中留有一條小徑,依據觸手襪的導航來到書櫃前。
“它是一本書?”蝶戀有些詫異。
不知道。
“欸?那我要怎麼⋯⋯這麼明顯!?”話說沒說完,蝶戀就瞄到一顆黑球夾在兩座書塔中間,看起來和家里那個一模一樣。小心地抽出,在手中掂量幾下,確實是同種生物。
“嗯這⋯⋯要帶回去嗎?”蝶戀踟躕著。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蝶戀面前:蒸騰的上身、干練的筋骨、一條褲衩、兩只拖鞋。
“呦!大早買書啊?”中氣十足的嗓音。千真萬確,此人的形象找遍全城也不會有第二個。
“褲、褲衩⋯⋯”蝶戀吃了一驚,拿著黑球的手順勢塞入包內。
“哦?就是你早上叫咱褲衩子大爺?”一雙豆丁眼射來,蝶戀背脊發涼,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罷了,叫咱吳大爺就行。”用掛在櫃台的毛巾擦完汗,吳大爺披了件吊衫,饒有興致的端詳著蝶戀。
“大早來找啥書啊?”
“買⋯⋯買參考書。”蝶戀終於想到理由。
“哦,這書咱這不收。”吃了口茶,吳大爺繼續問道:“還要別的不?”
“沒、沒有,謝謝啊吳大爺。”蝶戀抓住機會馬上開溜。
“慢著。”吳大爺叫住蝶戀。
蝶戀心里咯噔一下,抱著包的手往夾克里藏了藏。
“欸、欸?”拼命調控臉部肌肉,優雅的嘴角微微抽動著。
吸、吐、吐、吸、吐、吐。
陰影下,吳大爺面無表情,地面反射的陽光打在那張溝壑交錯的臉,讓蝶戀不寒而栗。
吸、吐、吸、吐。
干癟的皮膚慢慢地裂開,露出一排黃腐的牙齒;一對豆丁眼撐大,如漆黑深淵般吞噬蝶戀的心神。吳大爺的身形逐漸膨脹,壓向蝶戀。
完了,被吳大爺發現了。
耳鳴不止,恍若一根鋼弦劃入耳根,與軟骨摩擦。
“有空多來玩啊!”
⋯⋯⋯⋯
“結果還是帶回來了。”蝶戀看向包里的黑球愣了一會,決定先衝個涼,逃避一下現實。
然而浴室里,其他的現實擺在眼前。解除束縛的酥胸受水龍頭的滋潤,看起來嫵媚動人。可蝶戀無暇欣賞,今早的體驗讓她明白,自己的內衣櫃有將近一半的衣物得更新了。
“早知道當初就買大一點的⋯⋯”略微估一下預算,金額恐使荷包失不少血,令蝶戀心疼不已。
“而且容易下垂,還得花時間鍛練。養你的隱藏成本好高啊⋯⋯對了。”頭垂在扶著牆的手上。想起名字問題懸而未決,蝶戀身陷更大的苦惱。“所以你要叫什麼呀?”
不知道,抑或是隨意。
“干脆不要好了。”關上水龍頭,用浴巾裹著身體,吹頭發的工作交由觸手襪來做。
“就這麼決定喔。”把吹干的頭發梳開,蝶戀最後一次確認。
肯定。觸手襪也不想在名字議題上再費周章。
“呼,解決一個難題。”應該說是逃避嗎,蝶戀在心里自問。不過眼前還有更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穿上內褲、睡衣,晾好浴巾,蝶戀把包里和之前的黑球並排在桌上。
“你們是雙胞胎嗎?”兩顆黑球一動不動,唯一的差別在於,之前放在被窩里的黑球較為柔軟。時間流逝,蝶戀也無法做些什麼,只能把它們都放在被窩的一角。
“好像孵蛋喔。”鑽進被窩發出無力的吐嘈。看了看手機,八點快九點。
“哈——十點叫我。”蝶戀定好鬧鍾,讓鬧鍾拉上窗簾,慢慢沉入夢鄉
⋯⋯⋯⋯
“嗯⋯⋯十點了嗎?”蝶戀睜開雙眼,視野中一片渾沌。
“嗯⋯⋯欸!?”蝶戀從黑泥中坐起,舉目四望,周遭只有一片濃霧,以及不見邊際的黑泥。而自己一絲不掛,身上沾著的黑泥緩緩滑落,發出滴答聲。
“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