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P5 曾經的勇者
(Avatar…)
(Avatar,Avatar...)
“灝薇?”
啊?
我一個抖機靈,被學姐從朦朦朧朧的狀態下叫了回來,說實話我已經很少會有意外走神的這種狀態了。
方才呼喚我的那個奇怪的聲音,你以為我會像普通小說里那樣,似是而非聽見了好像又沒有聽見,最後明知道是劇情伏筆卻像個傻子一樣假裝不知道嗎?
拜托唉,我是誰?我可是Avatar!
剛才的那個聲音我就算被滅霸打成的響指變成飛灰了我也能夠認得出來,當然滅霸的響指能不能把我變成灰那另說。
——那是愛麗絲的聲音,我永遠不可能忘掉的聲音,如果這一生中我絕對無法忘記的人有那麼幾個的話,其中一定有愛麗絲的位置。
召喚我的公主,也是召喚我的魔王,爛俗故事里面爛俗的最終boss幕後黑手。
所以愛麗絲不是已經被我馬劈半了嗎?為什麼她還能隱患不散的對我嗶嗶嗶嗶,難道她也是艾吉歐?還是說她其實沒死有什麼陰謀詭計在?例如什麼原本已經死去的滅世魔王其實根本就沒有毀滅只不過是化作靈魂形態附身到了我的身上想要在某些時刻奪舍我的身體成為新一代大魔王?
當然也不是,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只是有點神經病而已,不是形容詞,是正兒八經的說事,我有點PTSD那個病,學名應該叫戰後應激創傷綜合征?
對,就是這個玩意兒,我是個瘋子,有醫院開的證明,所以別惹我嗷,我發起瘋來我跟你說千年老妖婆都攔不住我。
既然我是神經病,那麼腦袋里面有個怪東西在一直逼逼叨叨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我自己也早已經習慣這種破事。
況且一點精神病算啥啊,海妖塞壬,吸腦蟲,洗腦魔法,命理操控,啥形式的幻覺催眠夢境我沒見識過啊,毛毛雨罷了,我現在就單純把這個聲音當成腦子里關不掉的定時廣播了,就好像以前每天早上到點就開始的第八套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的BGM一樣,開啟一下選擇性主動屏蔽就OK了。
學姐看著我傻乎乎的痴呆樣子,問了我一句。
“想什麼呢?”
自從遇到學姐開始,我好想就特別容易走神,特別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今天在地鐵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學姐說今晚出去吃飯,順便出去逛逛街,說是要給我買點衣服啥的…好像是要把我按在她們家里一個月,還說要沒收我的手機,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剝奪人權,這不就是要把我變成學姐的私人寵物了嗎!
這種喪失尊嚴的要求,我第一時間就答應了!
不要一個月,一輩子也無所謂!學姐請把我當成您的寵物,當成您的坐騎吧!
所以學姐並沒有去做飯,換完衣服的她就和我一起肩靠著肩坐在小臥室的地攤上,看著一旁戴著耳機的雪笙專心致志的坐在書桌前面繪圖。
至於為什麼不坐床上,因為我爬濕乎乎的東西滲出來給人家的床單弄髒了,弄髒地毯總比弄髒床單好吧?
學姐的家里並不大,只有那麼一個臥室,所以學姐不上班的晚上應該是和雪笙睡同一張床,雪笙是通校生,每天都會回來睡覺,聽學姐說是為了每天做完作業以後再抽出一點時間來肝一點畫稿,來緩解家里的壓力,嗚嗚嗚真是個懂事兒的好孩子啊。
我以前要是這麼懂事估計就不會把我媽氣個半死了。
當年我和我姐為了向我媽爭取一台小霸王游戲機,被我姐當槍使天天去纏著我媽讓她買,就算是按在床上用鐵鉗子打屁股也沒有放棄。現在想來真是有點感謝我媽——我要是我媽估計我早就給我閨女洗腦直接洗成只會呵呵傻笑吃飯睡覺撒尿拉屎的二傻子了。
沒錯,我還真這麼嘗試過這麼做,只不過願在血統上加壓制我一頭,所以我根本沒辦法將她洗腦成只知道吃飯睡覺的二傻子。
跑遠了。
等雪笙畫完圖我們就一起出去商場找個館子搓一頓,然後去給我買點衣服或者情趣用品。
是這樣計劃的,所以為了專心致志的加快進度所以雪笙戴上了耳機,我和學姐就一起靠著坐在小茶幾旁邊的地攤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然後聊著聊著我就有點走神了。
現在被學姐從神游天外的境界重新拉回生老病死的輪回之中,我藍色的眼睛逐漸聚焦,魂兮歸來。
“...沒,想到以前的死對頭了。”
我實話實說,歸根究底我就不是一個太擅長撒謊的人,實話實說是我最擅長的回答方式。
果不其然,說起這個學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死對頭?你在異世界的敵人?”
“嗯,算是吧。”
我點了點頭,側目看向身旁的她:“學姐有興趣?”
“稍微有點…”
學姐好像對我過去的過往,以及在‘那邊’的故事格外的感興趣。
緩過神來的學姐有些不好意思,估計是覺得把我那些不太美妙的過往當做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就著甜點下肚的小故事不太道德吧——雖然她肯定知道我並不在意。
那正好,我就小小的收那麼點報酬吧,來滿足下我的各種欲望。
“真想聽?那這樣吧,如果學姐你隨便塞點什麼進來,我就講給你聽,啊~”
說著我笑嘻嘻的看著即便坐著也比我高了一大截的學姐,仰起自己的小腦殼閉上眼睛,像個小燒貨一樣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舌尖點在下嘴唇上,黏糊糊的口水順著嘴角和紅撲撲的小舌頭往外淌。
飽滿的唇瓣紅的通透,像極了秋雨過後掛在樹枝上沉甸甸的蜜桃,又甜又水。細長的喉嚨乍一看似漆黑的深淵,但是要是能在學姐這個位置以自上而下的占有者的位置探究下去的話,粉嫩蠕動的腔道也許會勾引著任何人把擁有敏銳觸覺的身體部分塞進去,去感受下這種被蠕動吞咽的快感吧。
房間里的溫度再低一點的話也許能夠看到從我如同性器一樣嘴巴里面哈出的白煙,我想那味道一定是酸酸的膩膩的,有點臭又讓人上癮,像是釀過了頭的奶香一樣不舍得放開。
怎麼樣學姐,這可是我引以為豪的必殺技哦!如果有信心的話就接下來看看吧!
所以,學姐你要塞什麼進來呢?
是學姐引以為傲的黑絲包裹著的肉足呢?
還是纖長的手指呢?
還是會簡單明了的直接把舌頭伸進來?
都不是,就當我閉著眼睛無比期待的時候,學姐塞了根香蕉進來,這讓提前知曉了結果的我沒有半分激動和興奮的感覺——就算閉著眼睛我也有三種以上的辦法在學姐把香蕉塞進我的三號性器之前知曉她要把香蕉塞進來這件事實。
啊,未卜先知果然不是什麼有意思的能力,但是用過一次以後就會欲罷不能。
只能說不愧是學姐,果然沒有那麼容易被攻陷嗎!
我一臉怨氣的睜開眼睛,直接把香蕉嚼都沒嚼直接吞下去,明明我期待的是學姐身體的某一個部分…
“滿足了吧?快講給我聽,你的死對頭是什麼樣的!”
行吧,雖然學姐耍了一點小聰明,但是按理說收錢辦事天經地義,能被學姐喂食play我也應該知足了。
於是我無奈的臣服在學姐的機靈之下,願賭服輸開始講述起來有關那個叫愛麗絲的金發雙馬尾少女公主的過往。
“學姐…你對高自由度的RPG游戲的了解度多嗎?開放世界那種。”
我這一問可把學姐問到了,從小就是好好學生的她估計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吧。
果然學姐有些困擾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可能雪笙她會熟悉一些吧,她挺喜歡打游戲的,聽她自己說似乎畫稿的取材靈感上面也能給她不小的思路,我的話就基本只看她玩過了…基本的,我也就聽過她常玩的黑魂啊,血緣啊什麼的。”
“這和你要講的死對頭之間有什麼關系嗎?”
“聽過就行。”
我繼續說了下去:“我口中這個死對頭的名字叫愛麗絲。”
“怎麼樣,是不是一個非常正能量的名字?”
“確實…聽上去確實不怎麼像反派該有的名字,如果你說她是哪國的公主我一定不會奇怪。”
我肯定了學姐的猜測。
“沒錯,她就是公主。”
“是召喚我的艾爾奇亞聯合王國的公主,也是通過勇者召喚儀式把我召喚到異世界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就不會去到異世界。”
“你可以叫她和我有關的一切故事的開端,也可以把她叫做萬惡之源。”
學姐想了想,大概是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個明顯聽上去就已經疊了一串正牌選手buff的公主殿下會是我的死對頭:“所以…灝薇是因為她把你召喚到了異世界所以才因此對她懷恨在心?”
“當然不是,沒那麼簡單。”
我低下頭,有些悵然。
“我也是等在很久以後才知道的,她其實是一名【玩家】。”
“【玩家】?”
學姐明顯不知道這個詞在一個充滿魔法與各種匪夷所思能力和存在的不合理異世界中到底意味著什麼,於是我一點點解釋給她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那個世界對於愛麗絲來說就像是游戲世界一樣。”
“在她的故事里面她就是那個世界的主角。”
“深受國民愛戴的帝國公主,救世小隊中領導著勇者的光之聖女,斬殺魔王後回到帝國領導國民的愛麗絲女王,守護著整個人類種族,保管著種族棋子的聖靈。”
“她就好像是王道游戲劇情里面的女主角一樣,所有的美好的機遇,所有驚天動地的史詩,所有人類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當你第一次聽到他的故事以後,你就會情不自禁的認為,這人肯定開掛了,她有光環。”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擁有玩家才會有的能力。”
“一個人,她卻擁有不屬於人的,甚至連神明都不擁有的權限。”
“我也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的,她擁有‘暫停’的能力,她擁有隨時隨地任何時間线任何時間點隨意穿梭的‘讀檔’能力,甚至在整個世界都被她玩壞以後她還能重啟時間线,回到整個故事剛開始的時候。”
“這麼說學姐大概對這個名為愛麗絲的存在有所理解了嗎?”
不愧是聰明的二十一世紀人類,學姐雖然沒怎麼打過游戲,但是還是理解了我說說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於是我繼續講了下去。
“最開始愛麗絲和我們一樣,和大部分普通人或者說游戲玩家一樣,是一個正派的欣欣向上的主角,她遵從著劇情打敗壞蛋,挫敗反派的陰謀,和她的主角隊伙伴一起組成冒險者小隊打敗魔王拯救世界,最後過上快樂圓滿的生活。”
說到這里,我頓了一下。
學姐好奇的問:“然後呢?”
沒錯,這幾乎是任何一個玩家在通關了他喜歡的一款游戲以後會想,會思考的問題。
然後呢?然後主角過上了什麼樣的生活?
但是學姐並沒有意識到,愛麗絲她並不只是游戲劇情內的主角,更是操控著她自己這個游戲主角角色的玩家。
她也問自己,然後呢?
所以對於學姐的問題我只是輕輕的反問:“學姐,如果一款你很喜歡的游戲,在你第一遍為了推劇情草草通關看完通關動畫以後,你會怎麼做呢?”
“我不知道啦…但是如果是雪笙的話…她應該會進行二周目?”
“沒錯,愛麗絲也是這樣想的,她進行了二周目,去走遍她沒有走過的地方,認識那些她不曾認識的人,見到那些她不曾見過的,了解那些她不曾了解的。”
“就這樣,二周目,三周目,五周目,十周目,二十周目,一百周目。”
“我不知道愛麗絲花了多少時間,但是我知道直到有一天,愛麗絲收集完了這個世界上對於她來說所有的‘隱藏物品’。”
“例如她告訴我羅德爾郊外的村子里面有一所破頂的小木屋,里面老婦人手中織著的毛衣將會輾轉五年後穿在某個士兵的身上,而那個士兵最終死於對叛軍的討伐戰爭當中,後來那件毛衣會被打掃戰場的士兵收走,用作死去士兵妻子的孩子的接生。”
“你能夠想象愛麗絲在那個世界中,到底旅行了多少個歲月嗎?”
對於這個震撼的問題,學姐無法回答,她也只能在想象,想象一個少女在無盡漫長的歲月中漸漸的從一個參與者,變成一個過客,一個觀察著,去知曉她想要知曉的一切,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你別說,一開始還覺得挺浪漫挺有意思的。
但是然後呢?
所有的問題最後都逃不開這經典一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
“這最終帶來了一個無可避免的問題。”
我將這隱藏在看似浪漫的故事背後那不再浪漫的然後講給學姐聽。
“那就是當你已經收集完了所有的隱藏道具,所有的隱藏劇情,整個世界甚至都好像你家的後花園一樣熟悉,那些角色NPC的人生履歷劇情就好像歷史書上必考的條目一樣記得清清楚楚的時候…你還會想玩這個游戲嗎?”
在聽完我的話以後,學姐原本興衝衝的表情終於有些凝固了起來,她意識到就如同我在那天晚上枕在她身邊的時候跟她說的那樣,我的故事絕對不會是如同童話一般有趣或者有意思的故事。
有種我把能夠速凍的液氮倒在了學姐身上的感覺,有些好笑,學姐表情凝固的樣子。
“她…厭倦了?”
“嗯。”
我從面前的果盤里面拿出一塊甜兮兮的苹果喂到學姐的嘴邊,學姐順從的張開嘴巴,讓我把散發著果香味的苹果塊喂進去。
“她當然厭倦了,再好玩的游戲也只是游戲,但是就好像掉進了SAO的亞絲娜一樣,她沒有辦法登出,這個游戲對於她來說再無聊,她也只能一遍一遍的玩下去,這注定了愛麗絲的命運。”
我伸出自己還沾染著剛才拿過的苹果果汁的纖細手指點在學姐的腦袋上:“提問,如果游戲玩膩了,但是還不想退出,在自由度相當高的情況下,玩家會做些什麼呢?”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深入暢玩過游戲的學姐卻是一下子回答不上來了。
於是我只得揭曉答案。
“在某個時間點,愛麗絲的思想出現了變化,她意識到她是【玩家】,而其他的不論是與她一起冒險拯救了世界的伙伴,還是她的父母,或者說是艾爾奇亞的一切人類,都只不過是【NPC】罷了。”
“而契機是,她第一次做出了一件無法回頭的事情。”
“一件就好像女裝一樣,只有零次和無限次區分的事情。”
學姐咽了一口吐沫,她感覺到這個故事正在向適合在午夜一起窩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講述的驚悚故事靠攏:“她…”
“她殺死了她的愛人,理論上來說是和她一起冒險,打敗了無數魔物,最終剿滅了魔王一同拯救了世界的英勇聖騎士少年,也就是她那一任的…勇者。”
“沒錯,她是能夠殺死勇者的,當然這並不重要。”
“在最初…大概是前五周目的時候吧,他們曾經相愛的那麼深沉,甚至願意共享他們的生命…當然後來愛麗絲意識到那只不過是劇情需要而已,她根本不會死,也不會和萊因哈特永垂不朽,因為當時間线到達盡頭。‘游戲劇情’結束以後,她的故事依舊會重啟。”
“在後來的周目中,與萊因哈特相愛的愛麗絲在故事開始以後甚至都沒有去與萊因哈特相遇,她直接拋棄了本應與她相愛的萊因哈特,開始探索和尋找這個世界上她所不熟知的一切。”
“當然從那時開始她也已經不在乎是否要剿滅魔王以及這個世界的死活了,反正她能重啟世界线不是嗎?”
“所以也許從那時開始愛麗絲就已經在潛意識中把自己當做獨立於世界之外的物種了。”
“至於她第一次殺死萊因哈特…也許最初只是覺得無聊,覺得厭煩,覺得新奇,也許只是一次口角,一次靈機一動,一次異想天開?”
“不論如何,當時愛麗絲殺死了她理論上的愛人萊因哈特。”
“就好像在任何一個高自由度的游戲里面,玩膩了的玩家為了追求刺激或者新鮮感,屠殺那些明明應該是友方的,兢兢業業為他服務,和他一起冒險的NPC,隨後退出游戲,讀一下檔,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游戲。”
“愛麗絲也是如此,雖然不知道在殺死萊因哈特以後愛麗絲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她立刻就讀檔,重啟時間线。但是當理所應當的看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深愛著她的萊因哈特,對她帥氣爽朗又深情的微笑,將她擁入懷中說著她早已經倒背如流的情話以及對他們未來的暢想的時候,愛麗絲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整個世界都成為了愛麗絲的玩具。”
“所有人類,所有感情,所有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是為愛麗絲提供樂趣的玩具。”
“她曾經把自己打造成滅世魔王,享受著被全世界的人類圍攻的感覺,享受著那些曾經應該是她伙伴的人來和她戰斗,最後被她一一碾死的快感。”
“她也曾經讓魔物統治人類世界,讓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類一樣成為那些怪物的家畜。”
“她曾經為了拆散她同伴隊伍中的另一隊情侶讓神官艾薇兒在她的戀人面前被巨魔草的雙眼發白淫叫不止。”
“也曾經通過魔法操控他們的身體讓他們自相殘殺。”
“所有學姐你能夠想象的或者你想象不到的,人能夠做到的或者你覺得人不應該做到的事情,愛麗絲在漫長到比永久更加永久的時間里面全都做過。”
“也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她就是亘古的魔王,這就是召喚我的公主愛麗絲,這就是我的死對頭。”
說完這些,愛麗絲的故事大概就講完了,我把小腦袋靠在學姐的肩膀上:“接下去就是我和愛麗絲之間的故事了,學姐還要聽嗎?”
在我說完這些以後,學姐大概能夠理解這個宛如游戲劇情一樣魔幻的故事了,大概就是講述一個原本普普通通的游戲主角如何在漫長歲月的侵蝕下將人心中變態的欲望放大成為魔王的故事。
“額…如果你想說的話。”
我笑了笑,學姐還滿蠻體貼人的,她不知道只要她在我身邊,對於我來說任何糟糕的過往或者可怕的事情都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罷了。
“後來即便愛麗絲極力尋樂,她還是對於一切都感到無聊了,在她決定將這個該死的游戲世界徹底毀滅之前,她召喚了我,她為自己策劃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她將我培養成救世主,她妄圖讓我殺死她以後繼承她的一切,快樂,痛苦,絕望,扭曲,以及這個將她逼瘋的輪回。”
“但是她卻忘記了我和她唯一的區別。”
學姐豁然開朗:“你來自現實世界?!”
“沒錯。”
我保住了學姐纖細的腰肢,把臉埋進她軟乎乎的懷里。
“我和愛麗絲最大的區別是,她是土生土長的異世界人,她並沒有對於我這個世界的概念,而我則是土生土長的這個世界的人,我還掛念著這邊的一切,所以我在按照她的計劃殺死她,繼承她的一切以後,並沒有選擇繼承她的老路,做那個世界的主宰者,而是毫不猶豫的就回來了。”
“如果…愛麗絲能有我這樣選擇的話,也許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吧。”
學姐聽出了我言語中的低落,於是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有一點點長的指甲溫柔的刮擦著我的皮膚,我的心房,撓的我癢癢的,舒服得很。
“…歡迎回來?”
我被學姐突然間表現出的傻乎乎行為逗笑了。
“所以啊,學姐我可是擁有著整個世界的主人哦,你可要緊緊的用項圈把我拴在你的身邊,把我騎在身下,把我迷得神魂顛倒,草的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讓我體會到比占據整個世界更加更加的快樂,這樣我才會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哦~”
“放心吧放心吧,我的小狗狗,學姐我會把你洗腦成除了學姐以外什麼都不用去思考的小笨蛋的。”
“那就太好啦~”
簡單的互動下時間過得飛快,雪笙畫稿的速度也遠比我這種拖更的鴿子作者來的快得多,就在我和學姐吧嗒吧嗒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快要把果盤吃完的時候,雪笙的作畫也到達了盡頭。
“所以你恨她嗎?”
學姐捧著熱牛奶問我。
順帶一提之前的果汁已經被我咕咚咕咚的喝光了,學姐驚嘆我下面塞著小玩具還能這麼喝飲料不怕漏尿之余,又熱了牛奶,我們倆現在已經吃完的過盆,開始享用雪笙早上從七賢記買的小蛋糕甜點了。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無比確定,確定的就好像我去蹲馬桶一定要帶著手機一樣。
“恨,我無比的憎恨她,當時的我甚至希望她即便在我的能力下也可以永生不死,這樣我就可以把我生命中剩余的無窮無盡的時間都全身心的投入到折磨她來消磨我永恒的恨意中去。”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淡,一邊小口的抿著熱牛奶,一邊輕輕巧巧的就把這些話說給了學接聽。
學姐大概不太能夠理解我平淡的話語中蘊含的恨意到底有多麼的惡毒吧,可能我平淡的語氣也讓她有了這種錯覺。於是她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她?”
“就因為她把你拖到了異世界,因為她對於那個世界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
“學姐你真要聽?”
事到如今,有了愛麗絲的前車之鑒學姐可能已經感覺出來,也許我接下去說的話應該不會那麼美好,但是…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嘛反正我也不在乎,反正…
反正學姐就是想知道。
於是學姐眼巴巴的點了點頭,我就如實說了下去,實話實說是我最好的品質,我一直以來都實話實說的原因有三,一是不要臉,二是粗神經,三是經歷的太多以至於對於什麼事情都已經產生了抗性,無所畏懼了。
沒錯,老娘什麼都不怕。
再可怕再痛苦再絕望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灝薇,加油,你是最勇敢的,你已經無所畏懼。
只是把那件事情再說給學姐聽而已,只不過是再把那件事情回想起來而已。
沒問題的,你一定沒問題的。
你純純的一個爛褲襠萬人騎,現在已經公車私用變成學姐的寵物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側目,用自己早上才剛剛因為學姐喜歡才調節成的湛藍色的眼睛盯著學姐說道:“因為她殺死了我生命中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人。”
學姐很明顯的楞了一下,這和我預計的相同。
但是學姐愣神的原因很明顯是因為我說的是‘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人’而不是前面的愛麗絲殺死了一個人。
所以說學姐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兩天當中表現得對她百依百順幾乎是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的我,這樣熾熱的宛如撲向火焰的飛蛾一般的我,在生命中居然有比學姐更加重要的人存在?
學姐下意識的就想提問,我看她的嘴巴都已經張開了。
我就算我的腦子是I5咸魚售價76塊3包郵的單核處理器也能夠輕松的明白過來,學姐要問的是‘難道你的生命中有比我還重要的人?’
當然聰明的學姐立刻就反應過來這麼問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所以她只是楞了一下。
而我呢?
我是更加通情達理的爛褲襠小天使。
“學姐是想問為什麼我生命里會有比學姐更加重要的人吧?”
這話學姐能接嗎?學姐能承認嗎?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承認了那不就是鐵不要臉了?學姐不可能承認的。
於是她下意識的就搖頭擺手,想要表現出自己並沒有那麼不害臊,然後在我直勾勾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學姐像斗敗的小母雞一樣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學姐會這麼想不奇怪。”
我輕輕的靠著學姐說道:“願…那個被愛麗絲殺死的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我的親朋好友,比學姐,比我的爸爸媽媽,比我的姐姐,甚至比我的一切都更加重要,如果能夠讓她復活的話…我願意拋棄一切。”
“我的力量,我的身份…一切的一切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也許你會覺得,在一個你心愛的女人面前如此夸贊另一個女人,並且把那個女人夸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我像個弱智。
但是唯獨願…唯獨只有願,是我在艾爾奇亞永遠都無法釋懷的絕望。
我忘記不了她…
忘記不了那個銀發的少女在我懷里逐漸冰冷的感覺。
“願…她是我的女兒。”
“愛麗絲殺死了我的女兒,所以我才會如此恨她,如此無法原諒她。”
學姐呆住了。
女…女兒?!?!?!
她的表情由驚訝變得驚悚,隨後說出了一句我怎麼也沒想到的話。
“...這…這也太刑了!!!”
我也呆住了。
隨後我粉嘟嘟的小臉蛋上瞬間醞釀起來無盡的怒火,瞬間感覺提升了自己百分之40的暴擊率。
原本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我的血壓倒是一下子高上去了。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老娘已經26了!
26了!!!!
換做‘人多力量大’的那個時代我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
不就是個子小一點,奶子小一點嘛!至於這麼看不起人嗎!
“那也應該先把你關進去!”
我氣急敗壞的一下子把學姐撲倒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我身下一臉笑嘻嘻的說著我錯了我錯了的學姐,撤開她松軟的高領毛衣,然後把自己的嘴狠狠的咗在了學姐光滑的鎖骨上,滑溜溜的熱乎乎的,就好像是暖陽天里面的璞玉一樣。
“哈哈哈哈哈不要啊灝薇…我錯了我錯了,好癢啊…別舔了…你是狗嗎!!!啊哈哈哈別舔了!!”
大概真的很癢吧,學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大笑著,手腳並用著想把我推開,但是這個時候我小小的身體和搓衣板一樣的身材恰好成為了優勢,再加上我稍微用了一點點勇者的力量,學姐根本就推不動我了,只能用她剛剛被熱牛奶溫的滾燙的雙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不過此時此刻我卻沒有什麼心情感受學姐的軟玉在懷,原因很簡單,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妹妹醬已經摘下了自己的耳機,一副這是我這樣的小貓咪能看的嘛!.jpg的表情,看似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實際上哇酷哇庫的目光已經從指縫間死死地盯在了正在調情的兩人身上。
雖然我不要臉,但是學姐還是很害臊的,於是我們倆立刻從地攤上爬了起來,學姐紅著臉閉著眼睛假裝清高,一邊咳嗽著一邊緊張的把自己剛剛被我扯開的領子拉回去,像極了情到正濃的時候被捉奸的奸夫淫婦。
“咳咳…雪笙,你忙完了嗎?忙完了我們就穿衣服出去吃飯吧。”
“姐姐,你好燒啊…”
“咳咳咳咳咳…職業病,職業病。”
☆
仨人一起出門,學姐和妹様穿的都挺低調的,尤其是高中學妹妹様,完全沒有什麼審美需求,已經把肥嘟嘟的羽絨服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包成企鵝了,至於學姐也是大風衣大圍巾,把自己傲人的身材掩蓋在了衣服下面。
只有我。
只有我像個小丑!
我特麼在大冬天穿著一身清涼的像是地下偶像青春靚麗的打歌服一樣的衣服走在街上,還要忍受著學姐時不時的性騷擾。學姐好像格外喜歡我包裹在白絲下面圓滾滾的小屁股,每隔一會兒就要把手伸到我的裙子下面對著我的屁股又揉又扯。
原本我已經習慣小蜜穴里面塞著那個奇奇怪怪的雙頭塞子了,但是學姐這個燒貨就是要拉著我的小臀瓣扯來扯去,連帶著我的小穴口也一直摩擦著塞子,我的飽飽肚里面的蜜汁已經開始有些外漏了。
救命啊!超跑漏油啦!
別揉了!到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尿了一地那怎麼收場啊!
妹様!你看看你的色魔姐姐!你管管她辣!
終於,步行了小二十分鍾以後,我們來到了學姐家附近的萬達,之前說好的是吃牛蛙鍋,聽學姐說還是特別辣那種。
我不太理解學姐為什麼愛吃這種玩意兒,雖然我自己是挺喜歡的,但是我畢竟是勇者體質,吃什麼都不會影響身體,學姐這種大小身子骨就弱的女孩子,常吃這些真的好嗎?
對此學姐的解釋是——以前的時候家境優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家教也嚴,從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但是後來家境落魄以後可以說是把這些東西都吃了一個遍,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吃辣了,而且雪笙湊巧也很喜歡,就經常吃一些酸菜魚,水煮肉片,麻辣牛蛙之類的東西了。
當然,今天吃牛蛙鍋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今天招行卡消費有個100抵50的代金券,所以學姐才決定來這家解決一家人的餐食問題,對此我表示完全無所謂,和學姐在一起就算吃巨難吃的多倫多海鮮自助我也表示沒問題。
在吃牛蛙鍋以前學姐先帶著我和妹様去奈雪點了三杯果茶,按照學姐的說法吃著特辣的牛蛙鍋喝著冰鎮的酸酸甜甜的果茶才是人生享受。
當學姐和妹様正在等待她們的果茶,順帶聊一下最近雪笙的學習情況,最近的零用錢夠不夠用的時候,我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頭頂上的菜單出神。
因為我不太愛喝奶茶果茶之類的玩意兒,這類東西就一直在我的知識范圍之外,說實話我對格林巴勒姆果草煉金店里面的煉金飲料菜單的熟悉程度都比這個強。
話說這個…檸檬鴨屎是個什麼玩意兒?
古有貓屎咖啡,現在有鴨屎果茶了?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我忽然楞了一下。
我感覺到有人在叫我得名字,不是灝薇,也不是栗子老師,而是在呼喚我作為勇者的名字——有人在呼喚Avatar。
哦,Avatar,神使,一個不那麼吉利的名字。
我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上會這麼叫我的東西只有一個,那就是那頭已經被我賣給官家整天吃喝嫖賭抽樂不思蜀的幼女龍,她找上我定然沒有什麼好事情。
雖然這麼想著,我還是默默的在學姐和妹様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偷偷地走到了奈雪店外面,順著召喚我的聲音方向看去,一個身著著普普通通的小坎肩馬甲,披著圍巾,套著米色短裙和灰色厚絲襪的少女背對著我站在萬達廣場寬闊的走廊邊上,正對著四樓電影院前面的巨幅宣傳海報。
在見到這個一頭明顯看上去就不是用那種簡易染劑染出來的金發的時候,我的心髒忽然停止了跳動。
我沒有辦法再呼吸,再眨眼,再移動。
我並沒有停止時間,而是我被自己停止了。
那個金發的身影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於是緩緩的轉過頭來,露出的是一副些許符合東方人審美的細膩西方面容,這個面容大概能夠符合任何人對於西方童話故事里面公主的幻想吧。
她的笑容成為了冬日晌午的暖陽,溫暖中有意思甜兮兮的味道,讓所有人都變成懶洋洋的睡蟲。碧綠色的眼睛每一次都讓我想起阿爾托利婭和她的湖光,也讓我想起薇爾莉特和她的少佐。
總之我就是忘不了。
明明我都能夠用記憶消除和強制催眠讓自己忘掉願,但是我就是忘不掉眼前這個人。
因為什麼呢?
因為仇恨。
“呦,好久不見Avatar,你看上去好像過得很滋潤啊,勇者小姐。”
愛麗絲這樣笑著說道。
“.…..”
我不知道如何說話,如何回答,但是我的身體在我的嘴巴做出回應前已經做出了作為勇者應有的本能反應。
學姐和妹様已經買好果茶走了出來,學姐捧著兩杯果茶走到我的身邊,把屬於我的那杯遞到我的身前。
“給,灝薇,你的檸檬鴨屎。”
在看著我並沒有接過她遞過來的奶茶,並且根本無動於衷以後,學姐才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還交到了朋友啊Avatar,讓我看看因果…哦?你和她關系好像不一般啊,你體內的這個小玩具就是她給你塞進去的?”
“可以啊Avatar,你從萬人騎的婊子變成這人的專屬肉便器了?哈哈哈從良了?你那便宜女兒廢了那麼大功夫才做到的事情,最後還是成了別人的嫁衣啊。”
就算學姐再傻也該反應過來眼前人是知曉我勇者身份的人,況且學姐還根本不傻。學姐原本笑嘻嘻的表情慢慢尷尬的凝固了下來:“...灝薇,她是…”
“愛麗絲。”
“啊?”
學姐的腦子好像還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於是我又重復了一遍。
“她就是愛麗絲。”
☆
朦朧的白霧翻轉如騰龍,一切都看不真切。
我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腦子好混亂,記不清楚自己意識恢復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思考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在哪里——我不需要思考我是誰這種弱智問題,即便是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我也對自己的身份有著確切的認知。
我說雪憶。
曾經的富家大小姐,現在的特殊服務行業從業者,現在作為灝薇的學姐被她包養,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從天而降的頂級舔狗,但是…她似乎沒有什麼壞心眼兒的樣子,那就先這樣過下去吧。
畢竟就算自己無所謂,雪笙確實也需要一個穩定的歸宿。
所以,我是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我嘗試著伸出雙手,雖然依舊擁有對四肢的掌控感,但是當我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的時候確確實實除了翻騰的白霧以外什麼都沒看見。
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最近因為自己那個便宜學妹所以遇到的奇怪事情漸漸變多,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自己對於這類異變的抗性應該變強了不少。
自己這是…被傳送到什麼異常的空間了嗎?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在濃密的白霧當中,一陣我熟悉的婉轉求歡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入了我的耳中。
如歌如泣。
時而委婉羞澀,含蓄如含苞欲放卻又有些羞赧的花骨朵,時而熱情奔放,高昂如蠻族勇士求偶時的歌喉。
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相當的放蕩切肆無忌憚,能夠聽出來聲音的主人十有八九在進行一場特別歡暢淋漓的性交運動,最主要的是…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這兩天這個聲音在我耳邊先出現的頻率異常的高,所以我輕而易舉的就能夠聽出來——這是我那個名叫灝薇的婊子學妹的叫床聲。
很有特色,特指在高潮的時候叫起來哼哼啊啊的像母豬一樣,一點也不淑女。
當我正在回憶著那個一點也不淑女而且特別不要臉卻對我一心一意的爛褲襠學妹的時候,眼前的白色濃霧散開,那張最近上鏡頻率相當之高的臉果不其然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是她,我的婊子學妹,爛褲襠勇者,灝薇。
不…現在也許叫她Avatar更好一點,畢竟她現在是處於勇者形態對不對?
所以勇者形態的爛褲襠學妹是什麼樣子的?
濃霧散去後出現在我面前的學妹渾身赤裸,她萬年不會長大的殘念少女身材最顯著的地標就是小荷才露的尖尖角。
啊…多麼美妙的小家伙啊,盈盈一握的乳鴿,雖然她本人對於這點似乎相當抵觸,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比起那些因為年齡和哺乳以及各種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原因而已經下垂的形狀惡心的奶子,學妹的小乳鴿對於我來說就像瑰寶一樣。
下次我一定要找機會挑一個雪笙不在家的日子不讓她穿衣服,然後揉她的小乳鴿揉一天,一邊享受美妙的觸感一邊享受她羞紅的臉蛋上那明明相當不好意思不舒服但是又鼓起勇氣滿足我的別扭表情。
想想就身心愉悅啊…
但是此時此刻,很明顯有另一個同樣能夠理解學妹小萊萊美妙的家伙正在做著我想做的事情,這讓我稍微有些吃味兒——有一只類似於…海洋內柔軟的無脊椎動物一樣的奇怪紅色生物整趴在…不,正完全的把學妹纖細的身體裹進去。
就好像你吃棒棒糖的時候把整顆糖果塞進嘴里使勁舔使勁吸一樣的那種感覺,學妹現在正在那個惡心的紅的生物的環裝口器里面上上下下的蠕動著,粘稠的分泌物幾乎都已經成為條狀的膠體,還有幾條帶著吸盤的觸手緊緊的吸在學妹的那對小乳鴿上,賣力的向外抽取著什麼。
至於學妹…那個在她自己口中無所不能天下無敵的勇者,已經爽到快要口吐白沫了,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當然,雖然我判斷錯了但是這不能怪我,畢竟任何人看到我那個爛褲襠學妹那副口水都要流成瀑布,眼睛狂翻白瓢的表情都會認為這小娘皮沒救了的。
誰能想到下一刻看上去已經高潮致死的學妹忽然就好像使用了感覺屏蔽魔法一樣,以川劇變臉的那個速度恢復了冷漠的表情,隨後每次環著我腰間的軟肉都能讓我很舒服的雙手輕描淡寫的撕開了那只裹著她的怪物。
你懂得,就是那種在母親節上表演歌舞的KFC老爺爺撕開白T恤一樣的感覺,學妹那樣撕開了裹在她身上的奇怪生物。
讓我不好用言語描述的顏色的血液就好像塗鴉射擊里面的顏料一樣一下子鋪滿了整個屏幕,我瞬間不知道應該評價是血腥還是惡心還是獵奇了。
不過對此學妹根本不在意,應該說不愧是勇者嗎?她輕而易舉的揮了揮手就把那些肮髒的血液和奇怪生物的殘體抹除的干干淨淨,比畫圖上的橡皮擦還好用。
所以我又能看見學妹小小的乳鴿了。
此時的學妹與我的天字頭號大舔狗似乎不太一樣,起碼從表情上來看就不太一樣,她現在的表情冷漠的就好像‘我莫得感情.jpg’一樣,放到那些垃圾動畫片里面最多一集就要被帶著手機穿越異世界的男主攻略。
但是現在的故事线里面的主角是她,所以要是真有那種龍傲天設定的角色估計一幀就要被她打成肉醬。
在我還在對於爛褲襠學妹從痴女轉變為冰山美少女的切換感到不得勁的時候,下一刻她又換出了另一個讓我驚為天人並且不但不得勁,而且還很…難受的表情來。
我的學妹忽然笑了…是那種無奈到痛苦,但是又不得不露出笑容去面對的表情,皺著眉頭去扯起嘴角的笑容,提线木偶一般的悲傷,我不能理解。
她很痛苦,但是同時也很快樂,我看得出來。
灝薇為什麼會漏出這種表情?
答案即刻揭曉——一個小小的幼女怯生生的從白霧中走了出來,赤著可愛的小腳丫,即便沒有笑起來也已經宛如天使一般可愛。
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披散著柔順的銀發,晴空一般蔚藍色的眼睛,其中的高光就好像是皓遠的雲彩,深沉切悠遠。
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在見到赤裸裸的學妹以後連滾帶爬的軲轆到了個子小小的學妹的身邊,然後抱住了學妹髒兮兮的小腿…她看上去似乎都還沒到上幼兒園的年級?
“麻麻~~麻麻~~~”
她這樣喊著。
“...來吧,願。”
學妹皺著眉頭笑著,俯下身子輕輕的把小女孩抱入自己的懷中,接下去發生的事情讓我瞠目結舌。
女孩在被學妹抱入懷中以後明顯興奮了起來,開開心心的就一口咗在了學妹的小乳鴿上,然後開開心心的吮吸了起來。細嫩的喉嚨微微的搏動,能夠看出有美味的液體順著女孩的嘴巴流入到她的身體里。
那是學妹的奶水。
她…學妹,在給這個小女孩喂奶?
這個小女孩剛剛叫學妹…媽媽?
難道剛剛學妹和那只怪物進行這麼深入的負距離生理探究,原因就是為了…讓自己催乳?讓那只怪物幫小女孩把自己學妹自己身體里面的奶水吸出來?
所以…那是學妹的孩子?
我不太好用學妹那副怎麼看怎麼像未成年的身體和臉蛋子來描述‘母性’這種感覺…但是這種事情永遠就是一種本能,餓了吃飯,困了睡覺,活著呼吸。
現在在學妹那張稚嫩的臉龐上醞釀出的,就是這樣的【本能】。
她愛她懷中的這個孩子,我感覺得出來,是很沉重很愧疚的愛,我能理解。
因為多少個以淚洗面的夜晚,我抱著害怕的顫抖著的雪笙入睡的時候,堆積在一起的從父母那里承接過來的責任無法完成的愧疚與我對雪笙的愛融匯在一起,讓我痛哭流淚。
我默默的埋怨為什麼父母要把這樣的擔子扔到我的肩膀上,一邊為雪笙目前為止跟著自己吃到的苦而愧疚一邊暗暗的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守護住,我最後的親人。
所以我能理解學妹的笑容。
“對不起…願。”
學妹小聲的這樣說道。
然而在她懷中天真無邪的吮吸著學妹乳房的幼女卻體會不到自己母親笑容的深意,她只是支支吾吾的吮吸著甜兮兮的奶水,小奶爪在學妹的身上亂抓著。
學妹…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來撫養這個孩子的呢?
正當我思索著的時候,濃霧再次包裹了我眼前的一切,將赤裸的學妹和她懷中的女孩全都掩埋。
當再次撥雲見日之時,畫面就已經沒有那麼溫馨了。
之前的場景雖然我並沒有怎麼注意,但是好像是在一個洞穴一樣的地方,這次則換成了…魔窟?地獄?血池?
我不太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我的爛褲襠學妹依舊是渾身赤裸的樣子,小小的身子,貧瘠的身材,凌亂的黑色頭發…只不過現在的她,表情卻又有不同,同樣是我沒見過的表情。
就好像是在酒吧里面喝得爛醉的舞女,人生和她的褲襠一樣都宛如流滿汙水的下水道一樣的失敗者,那樣用酒來麻醉著自己的一切的醉生夢死的表情…大概就是對於學妹現在的寫照。
擺爛,破罐子破摔,不自愛?
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但無論如何,那是一個放棄了一切希望的笑容。
而漏出這樣笑容的她躺在遍地碎屍血池當中,任由那些肮髒的汙穢物侵染自己的頭發。
“...跟我走吧。”
一個我並不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和學妹有三分相似,三份冰冷,三分成熟,最後那一分是屬於她自己的特立獨行,我聽不明白,我也不曾見過,但是卻莫名向往。
銀發的少女騎士身著亮銀色的騎士盔甲,月光一般的銀發仔細的扎成繁瑣的碎辮垂在冰冷的盔甲上,蔚藍色如天空的眼睛悲切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學妹。
手中的銀刃上滿是怪物的髒血,興許就是她把這里變成了屬於怪物自己們的墓地。
“去哪?”
學妹笑著從血泊中坐了起來,用已經死去的眼睛和那副枯萎了的笑容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
“去真理之門?”
“去阿比斯之底?”
“還是你希望我穿上立體機動裝置,一邊唱著‘我們不是食物,我們是獵人’去把‘食堂’里面那些披著斗篷但是卻只願意回答我三個問題的大個子們的後頸肉都砍下來?”
學妹好像一個還有中二病的腦殘一樣對著自己的女兒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語。
銀發的少女騎士低下了頭,對於學妹所說的神經病一樣的鬼話話她相當的愧疚,但是她依舊據理力爭。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媽媽,這樣是不對的,你這樣是不對的!!!”
“有什麼不對的,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學妹站了起來,隨後伸手到自己的兩腿之間,把依舊插在里面的某條不知道屬於哪個倒霉蛋的軟趴趴的玩意兒拔了出來,軟軟的一大坨,很難想象這些東西之前都塞在學妹不算大的腹腔里面。
黏液和血液混成一灘,被她隨手扔開。
“我已經做完我應該做的事情了,擊鼓傳花也傳到你手里了,接下去你去做不就好了?不要再來管我啦~”
“我啊,快活著呢…等會兒我睡著了我還要去吃樓下新開的麻辣香鍋呢,對了我是不是要考四級了來著…好麻煩啊,到底要不要弄畢業證啊…”
絮絮叨叨著的學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孤寡老人,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銀發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撓著自己濕乎乎的腦袋,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由各種液體組成的水坑,慢慢的向遠處走去。
“媽媽…!”
見到學妹即將離開,焦急的銀發少女快步上前,想要抓住她漸行漸遠的手和心。
下一刻,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灝薇她動手的樣子吧。
出生於和平年代的我對於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實感,九成九的感官都來源於影視文學作品,剩下那百分零點零零一可能是幼兒園時候和小朋友搶玩具,我早已經都不記得了。
“離我遠點!!!!!”
即將被自己女兒靠近的學妹叱喝的聲音與她在床上婉轉承歡的聲音截然不同,斬釘截鐵的撞擊聲很難想象是從那麼樣一個嬌小的身材里面爆發出來的。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此刻的學妹讓我陌生。
學妹的聲音決絕的一如騎槍的衝鋒,隨之而來的是【拒絕】。
即便我以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我也能夠感覺到在那一刹那學妹對自己女兒所做的事情。
她【拒絕】了自己的女兒…雖然不知道用的而是什麼樣的方法,但是她的的確確坐到了,在她的命令下世間的萬物開始幫助學妹抵抗銀發少女的前進,開始排斥她朝著學妹的方向進行移動,哪怕她繼續往哪個方向看過去的光都被無形的力量扭曲。
銀發的少女愣在原地。
“對不起,願…”
學妹小聲的這樣說道,依舊沒有做任何的挽回,她看起來相當孤單,身邊卻沒有屬於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我震撼在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當中…許許多多的猜測和可能性涌入我的腦子里,但是在推斷出合理的解釋之前,我作為女性感性化的思考方式還是占據了上風。
學妹好可憐。
我這樣想著,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很可憐,我感覺得出來。
想把她摟入懷中,想撫平她的哀傷。
我的學妹不應該浸泡在這樣的毒藥中,我想要把她拯救出來,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什麼都做不到。
濃霧彌漫,畫面流轉,我有預感,這將是這段故事的結局。
小小的洞穴,血腥的巢穴,不值一提,都只不過是鄉村路邊的野廁所罷了。
此時此刻,擎天撼地的黃金樹,燃燒著整個世界的火焰,黃金的王座,肅靜的廣場,肅殺的王城,巨龍盤旋灰紅色的天空當中,叫起來的聲音像極了防空警報讓我有些莫名的想笑。
但是我笑不出來。
不遠處站著的是金發的少女公主,優雅的站姿,無可挑剔的神情儀態,創世神一般睥睨的態度和氣息,長生者特有的空洞。
我想起來了,她是愛麗絲。
她孤家寡人,但是在她對面的人倒是不少。
我聽到了學妹女兒的聲音。
氣若幽離,讓我想起了那個雪笙高燒不退的夜晚。
銀發的少女騎士正躺在跪倒在地上的學妹的懷中,此時的學妹終於不是赤身裸體了,她穿著素白色的長袍和鐵裙,光刃順從的漂浮在她的左右,世界都在向她臣服。
她很強大,我感覺出來了。
但是她依舊很無助,我同樣也感覺出來了。
她緊握著自己女兒無力的手掌,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你越想留住的東西越是會在指縫間悄然而逝是世間不變的真理。
銀發少女的頭發披散了一地,她的血液染紅了那些頭發。
“...媽媽…我好冷啊…”
“...我們,一起去吧?”
這是那個名為願的少女對學妹說的最後的兩句話。
不知名的短劍刺穿了她的鎧甲,她的血流了一地,原來作為學妹女兒血統這麼強悍的她,也會以這樣普普通通的方式死去嗎?
我不得而知…但是學妹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無助。
喂,灝薇,把她復活啊!
你不是說就算我死了,你也能通過因果逆論將我復活嗎?你不是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嗎?
先把你的女兒救活啊!
你不是勇者嗎!
我跟你說話呢!快動手啊!你這個臭婊子爛褲襠勇者,傻逼學妹!
願的手緩緩的從學妹的小手中滑落,啪嗒的一聲摔落到地面上,而學妹依舊呆呆的跪在那里,抱著已經毫無聲息的銀發少女的身體,不為所動。
我真的想立刻走上去抽她一個耳光,但是我做不到,我動不了,我甚至看不見自己的手,我只不過是…一個看客罷了。
“好了,Avatar,現在擊鼓傳花的游戲重新回到了你的手中,你要怎麼選擇呢?”
愛麗絲笑著說道,雖然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優雅,但是我聽得出她的幸災樂禍,我同樣非常想上去也給她一個耳光。
當然我同樣也做不到。
學妹沒有說話,但是她動了。
她把願的身體緩緩的放到地面上,隨後站起身來,沒有抬頭,白袍的兜帽和凌亂的黑色碎發遮住她的表情,我看不真切。
可是我聽得真切。
她說我願意。
願意什麼?
我不知道,愛麗絲卻知道,聽到學妹的這個答案以後原本強裝的優雅表情終於再也保持不住,幾千幾萬幾十萬個輪回疊加在一起的情感在此刻爆發,公主姣好的面容扭曲成馬戲團的小丑面具,發出的笑聲像是把刀子扎進玻璃里面使勁拉擦。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樣!”
“把祂們也拖進來,把祂們也拖下水!誰也別活!誰也別想獨善其身!誰也別踐踏我們的命運!誰也別想操控玩弄我們的人生!”
“我們不是玩具!我們不是自走棋!我們是活生生的靈魂!”
對於癲狂的愛麗絲,學妹的回答簡單直白,她把手刺進自己的胸膛里面,掏出來了一個…星環?
三個互相環繞的鐵環中心圍繞著一顆黑色的小圓球,我看的真切,學妹是從自己的胸膛里面把這個東西挖出來的。
下一刻,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巨大身影佝僂著出現在了學妹的面前,它的身形奇怪,好像是一只爬匐著的巨獸,又像一個屁股巨大幾乎要把腰彎成九十度的老者。
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腦子里面卻有一個信息告訴我,祂就是‘食客’。
“你決定了?”
‘食客’這樣說道。
“我決定了。”
學妹這樣回答。
‘食客’點了點頭,無序,無形,無理的真實與學妹合二為一,素白色的長袍與鐵裙消失,學妹變回了那個高中時候不起眼的少女,纖細的身材,丑陋的短發,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理科生特有的散熱大額頭,在我眼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樣。
但我知道這是假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知道。
所有人看著學妹的表情都變了,那些原本應該是學妹伙伴的人的表情變得驚恐,愛麗絲的表情變得興奮。
重見天日的學妹雙眼並沒有看愛麗絲,也沒有看死去的願,她的眼睛只是空洞的望著頭頂那顆遮掩了整個世界的樹冠,只是享受著那場正將整個世界都燃盡的大火。
無論是誰,都在跳出輪回,包括這個世界。
“你成功的做到了。”
學妹對愛麗絲這樣說道。
“我來殺了你了,愛麗絲,如你所願,我來幫你解脫,幫我解脫,幫所有人解脫。”
“如果這是願的願望的話。”
“我願意。”
“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