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早有傳聞,縱使貴為仙人,偶爾也會來到荻花洲沐浴清冷的月光。對於幾乎每一個在璃月港長大的孩子來說,這個有板有眼的故事所描摹出的月下美景,都是他們對荻花洲唯一的影響。然而直到現在,也從來沒有那個孩子真的在荻花洲呼嘯而過的夜風中捕捉到半點仙人的痕跡。
不過行秋從來不認為荻花洲的夜晚真的有仙人。荻花洲的夜晚實在過於清冷,簡直稱得上是寂靜地可怕。也許在前半夜,不幸趕夜路的旅人還能看到望舒客棧的點點燈火,但等到夜霧升起模糊了燈影,旅人們只能在心里默念岩王帝君保佑了。行秋覺得仙人的夜生活更應該由吃虎岩的種種小吃填補,若是在荻花洲伴著淒風冷月入眠,只怕是這仙人的心理疾病已經積重難返了。
如果不是正行走在夜間的荻花洲,行秋恐怕也不會想這麼多。輕策山確實是岩王帝君和碧水河哺育下的一方沃土,在這片天地玩鬧地忘記時間也實屬情有可原。肚子的響聲比明月初升更早得提醒行秋是時候返回,但行秋仍然不急,他摸了摸劍柄,似乎期待著什麼,不緊不慢地踏上了歸途。
手中的劍閃著綠光,這並非行秋慣用的那把銀劍——雖然寒鋒鐵器的超高品質曾讓行秋對那把銀劍愛不釋手,但是今日在輕策山腳下一個水澗中發現的劍,卻比這把銀劍更令行秋一見傾心。劍上的銘文有些磨損,但隱隱約約能看出“飛”字。
“御劍公子到算得上百年來璃月數一數二的奇人了,如有幸相見,想來必然相見恨晚。雖時過境遷,斷不可能得見,但今日見到遺物,也算了我一樁心願罷。”御劍公子的故事,行秋曾在萬文集舍看過數次,也算得上爛熟於胸,甚至曾私下以他為主人公練筆。“也是,這把劍對御劍公子意義重大,怕是凝聚著他行俠仗義的赤心,斷也不可能當做尋常鋼劍當掉。既然有緣拾得,總不能辜負了岩王帝君的這一番安排。”
行秋抱著這種念頭,正急不可耐地找機會行俠仗義,吃虎岩的小吃連同玉京台夜景全都拋諸腦後了。可惜一路走到荻花洲,夜漸漸深了,但行秋仍沒遇到一件不平事。
荻花洲的夜風總算帶來了行秋想要的消息,一聲女生的尖叫乘著夜風闖入行秋的耳孔中,伴隨而來的是幾聲男人的奸笑,只憑聲音,行秋便能想見那幾張色眯眯的肉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大路上就敢行如此苟且之事,也是時候讓這些地痞流氓受點教訓了。”行秋想著,施展身法輕盈地奔向聲音的方向。
仔細分辨,應該是三男一女,三個男聲個個底氣十足,想來都是身體結實、正富活力的小伙子。雖然如此,但行秋並不想靜待良機,一則聽這姑娘的叫聲,已經沒有時間耽擱了,二則拿到新的兵刃後行秋底氣大增,行俠仗義的激情已經忍耐了一路,斷無再行隱忍下去的道理可言。便依靠古華派的身法向目標靠近,行秋邊靠著異於常人的視力鎖定目標。
“愚人眾?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上次璃月劫難後,愚人眾在璃月雖然仍有著外交使節的身份,但是早已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就算下手過重,璃月當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況自己還是飛雲商會的二少爺呢?
眨眼間,行秋已然衝到近前。一名雷錘前鋒軍正背對著行秋,看上去是這三人的頭領,正用手撕扯著他面前那位姑娘的衣裳。兩人差別過大的身高讓這名雷錘前鋒軍不得不弓起身子,身體前探,看上去就像一只閃著紫光的黑色大蝦。
行秋一腳踏中雷錘前鋒軍的腰部,借力躍起,雙眼早已所定這惡棍的後脖頸,平日里總似柔水的雙眼竟也像荻花洲的夜月般射出寒光。不過刹那,行秋已然從數米之上輕盈落下,而手中的劍則重重地貫穿了雷錘前鋒軍的脖頸。
在場的其他三人顯然沒能反應過來,直到雷錘前鋒軍喉結劇烈一顫,噴出一大口濁血,隨後重重倒下,躲閃不及被壓在身下的少女才驚聲尖叫起來。行秋舉重若輕地拔出劍,絲毫不介意劍上的鮮血,將劍指向另外兩名愚人眾。
清冷的月光下,還冒著熱氣的鮮血格外引人注目,兩個愚人眾不禁懷疑起,荻花洲的夜晚可能真的有仙人賞月。行秋的眼里,不再射出什麼寒光,取而代之的充滿激動的灼熱視线。在行秋看來,這自然是由於手刃了置璃月於水火中的敵人,又守護了即將被奪走的少女的貞節,這是對俠義的激情。而在兩名愚人眾眼里,這種視线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和愚人眾執行官【公子】一樣,這代表著對戰斗與殺戮的飢渴。
一名愚人眾早已雙腿發軟,跪倒了地上,他的嘴在無規律的發抖,似乎想說些什麼求饒的話,但是恐懼又讓他失去了對肌肉的控制。另一名愚人眾則拉開架勢,嘗試擺出戰斗架勢,但隨著行秋持劍的手腕一轉,也像上一名愚人眾那樣伏在地上,抖如篩糠。
看到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行秋也不禁笑出聲來。他剛剛還在估量,如果不調動神之眼的力量,他有幾分把握勝過這三人,但現在仔細想想,即便是調動神之眼的能力,也難說把握超過五成吧。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順勢而為,將這兩個嚇破膽的歹徒直接趕走。“快滾吧。”行秋裝出小說中俠客的樣子,夜月的冷光映著少年清秀但冰冷異常的面龐,雖然冰冷的語氣只學到了十之五六,但是足以讓兩個倒霉的愚人眾產生墜入至冬冰海的惡寒之感,剛剛的行秋的笑更讓他們堅信這是一個會因殺戮而狂喜的嗜血厲鬼了。
“走之前,把你們的摩拉都留下。”行秋想著,總得讓這幫惡徒付出點代價補償一下這位可憐的姑娘。這句話對於兩位愚人眾而言,就算是至冬女皇冊封他們為執行官的親口玉音都不遑多讓,趕緊把身上的摩拉,連帶著口袋中的其他東西,都一股腦胡亂地掏出來,規規矩矩地放在地上,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行秋隱約聽到了什麼“明明給了摩拉了……”一類的抱怨,但是他無暇多想,連忙從雷錘前鋒軍的屍身下將那少女救出。少女顯然有些呼吸困難,但並不帶有感恩之情的眼神,似乎反映出,她對行秋的行俠仗義之舉頗感奇怪。
眼下的情境似乎比先前兩個愚人眾的恐慌更令行秋費解。他清楚自己並非圖著少女的回報才出手相助,但沒有道謝的話實在出乎行秋的意料,雙方只是尷尬地對視,就像荻花洲夜風下的其他事物一樣,在夜月的冷光下凝固了。
數秒後,行秋正打算開口道一句“姑娘保重,江湖有緣再會”一類的話時,只見姑娘眼神一變,牽住與她相距不足一尺的行秋的手,將小小的腦袋向前一送,薄薄的嘴唇便緊緊貼在了行秋的小嘴上。
“以身相許?帶有這種老套情節的武俠小說,已經很久沒出現在萬文集舍的書架上了。”行秋腦子里想著,但很快,大腦便嗡的一聲,短路了。
行秋的初吻被他救下的少女奪走,但少女並沒有止步於此,靈活地舌頭毫不費力地就撬開了行秋毫無防備的嘴唇,伴隨著涎水同行秋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少女的手,其中一只也順著行秋的胳膊向上,摸到了行秋胸部的敏感點,而另一只手則向下,正嘗試伸進行秋的華服,好好挑逗行秋的隱私之處。
“無論如何都太過火了。”大腦重新從宕機恢復運轉的行秋不禁怒火中燒,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少女。在行秋口腔中充分混合的二人的涎液,伴隨著少女小舌的退出拉出長長的一道銀线,在拉扯斷裂後打濕了行秋胸前的胸花。
“抱歉……真的很抱歉。”獲救的少女簡單的道歉後,便隨手撿起地上的大部分摩拉,想著望舒客棧的方向逃去了。
看著少女快步逃去的背影,行秋恨不得追上去,也給她同樣的顏色。這個淫亂而貪財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妓女!而自己第一次的深吻竟然被這種女人奪去,就連自己的貞操,差點也一並失守……四柄雨簾劍在他周圍浮現,那是他即便同愚人眾作戰都沒動用的神之眼的能力,如果那兩個愚人眾見到行秋現在的樣子,只怕會直接嚇得昏死過去吧。
但行秋終究是理性的。仔細想想,那少女似乎並不是璃月本地人,聽口音,倒是和前些日子結識的竺子頗有些相像。“莫非,這也是突破雷電將軍的封鎖,從稻妻逃來的?若真是如此,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可敬的女性了……但竟然這樣,屬實難以理解,也許這背後,有些什麼難言之隱,需要璃月俠士代為清算吧。”
想到這,行秋姑且算是重燃了激情,他草草收攏好愚人眾留下的雜物,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必然能協助他厘清並解決少女背後的秘密。但接下來,最好跟緊少女,雖說她已經跑出去很遠,但以少女的腳力,行秋施展古華派身法,達到隱於無形般的跟蹤倒也是十分輕松。
暫時封存憤恨,收好寶劍,行秋的神之眼和他琥珀色的眼眸一同閃過一道光芒,行秋心里隱隱明白,屬於他的奇妙冒險,將由此拉開帷幕。
我很清楚各位想看什麼捏,誰不是老色批啊,行秋這種小正太早就被我YY過很多次了(逃)。
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寫手一上來就寫R18文,就好似新婚夫婦初夜不做前戲就直接火車進隧道一樣,會出不少亂子,最後反倒是事與願違了。
我自知文筆奇差,確又將肉文看得及其重要,貿然去寫,不僅諸位不滿意,我也實在羞愧難當。等到什麼時候這一系列有些人看了,再去寫一篇行秋救人不成反被透的R18文吧。
所以說,希望各位多多評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