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卷 百鬼夜行 08-09
第八章 交 匯
就在星華漫天之時。一名身著道袍,童顏鶴發,長須及胸的老者正團坐在城外的一座山頭上。遙望著數道,從紫微星宮四散於世間的星芒。
他手中托著一座八卦木盤,整個盤面被縱橫勾勒的线條刻的滿滿當當。一條條交錯的线條間,共計一百零八道圓孔參差分列。其中大多黯淡無光,唯有下方刻著祿存字樣的圓孔在夜色中散發著幽幽藍光。
片刻後,盤中的破軍也逐漸綻出紅芒。其後鎮邪、貪狼、太白依次亮起。幾道亮起的圓孔間的线條交相呼應,最後和散發著各色光芒的圓孔一並構成一副繁雜的玄機陣!
只是陣法右下,缺了一塊。
陣角的七殺仍未亮起。
老道人眯著眼,手指摸索著殘缺的陣角。面容蕭殺!
……
“哎!又是個痴兒!”
一座古怪的石牌門突兀的立在山腰間。
石門前,一名身穿皂隸衣著的古怪男子望著天空散落的星芒。嘆著氣搖了搖頭。
男子不但衣裝古怪,相貌更是陰森。
他本就蒼白的臉上塗滿了白色粉末,消瘦的面頰上抹著兩朵血色的腮紅。他的雙唇亦不知塗抹了何物,幽幽的綠色竟然連在夜色中也是清晰可見!
這名衣著古怪,相貌怖人的男子轉身踏入石門內,石門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緩緩關閉。
“竹龍又替水龍船,斗巧爭奇色色鮮,笑煞城東王老爺,聽人齊唱落離蓮~”
怪異男人嘴里哼著小曲,穿過白天劉富廷曾走過的小道。那些擾的劉富廷心驚膽戰的鬼聲怪影絲毫不敢驚擾他。
他走到小道的石屋,屋內一座牆壁上鑲滿了各色物件,零零散散的物件看似隨意擺放,隱隱間卻構成了一道法陣,這座法陣的正中,一座青銅大門被無數鐵鏈環繞緊鎖。
他伸手在腰後摸索一陣,掏出三柱幾乎快要燒到底的信香。嘴中念念有詞。
“你們本為孤魂,難入三界輪回。但今日你們既然願意領那小子來此,那便代他取走的三座封刻在此鎮守百年吧。百年之後我便放爾等再入輪回。”
話說完,男人朝著三柱信香吹了一口氣。三道幾乎透明的影子被他從信香上剝離,向著被劉富廷取走內里物件後空落的孔洞飛去。
“咦!不對!”
男子突然神情一變。他急切的撲到牆壁上。臉色驚慌。
他明明看見白日里來的那男子取走的是三個物件,整的會有四個空洞!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個蟾蜍形的孔洞上。
“鎮邪?鎮邪!”
男子頹坐於地,面露絕望。
“完了!完了!太一老賊!這下你可闖出大禍了!”
說話間,青銅古門後傳來陣陣轟響。捆鎖青銅門的鐵鏈逐一而斷。大量的牆灰被震的簌簌而下。
隨著灰塵的離去,青銅古門上一道牌匾逐漸浮現。牌匾上刻著三個烏金大字。自右往左讀去,這三個字赫然是。
鬼 門 關!
……
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
雲夢城便是從這首詞中取的名字。
在豐州,雲夢城無人不知。
這座坐落於能說是寸土寸金市中心的建築占地極廣。無論是走南穿北,抑或是自東向西。那便必定會經過這堆斥資巨萬的建築群。
它,便是豐州的夜之城。是每一名喜好夜生活的男男女女們心中的尋歡聖地!
在這里,歡樂與欲望交纏,美好與丑陋並存。
雲夢城占地廣,建築卻大多都並不高。這里的建築群呈回型環繞,除開正中七層高的大廈,構成回字四邊的建築都只有五層。
酒足飯飽後出來嗨皮的蘇銘一行人,此刻就在某處二樓一間包廂內K歌。
但本該歡快的場景此刻卻充滿了火藥味點歌
幾張沙發椅與高腳凳隨意的擺放在不大的包房內。超大的點個屏幕上周傑倫正深情的演唱著青花瓷。幾只無线話筒與一盤盤燒烤木簽混作一團。混亂的仿佛此刻房間內的氣氛。
蘇銘一手護著媽媽,將她擋在身後。小荷與小月兩只蘿莉則躲在他和媽媽的後頭,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他的身邊,周嵐此刻正一臉怒容。
“許志遠,你想干什麼?”
站在蘇銘幾人對面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身上穿著一身修身的西裝,上衣的胸前掛著一塊寫著‘經理’字樣的銘牌。男人身材修長,相貌頗為英俊,不難看出他年輕時必定是個少有的帥哥。
“我這不是聽說你和小月來我店里玩,就過來看看你們嘛。怎麼,看看自己的女兒和老婆難道也犯法啊?”
許志遠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哪怕是蘇銘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男人英俊面孔加上成熟的氣質,只怕只靠這一個笑容就能迷倒絕大部分的女性。
但顯然場中兩大兩小四位女性都對他不太感冒,甚至有些厭惡。
“我想你可能記不太清了。第一,我們已經在走離婚流程了。第二,要知道你現在這里工作,我絕對不會來這的。而且,你過來就過來。身後帶著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周嵐打量著許志遠身後那群滿臉橫肉,身有紋身的壯漢。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嫌惡。
“誒!這位嫂子。這你就不對了。我們這是聽說劉經理的老婆過來玩。咱們這幫同事一起過來給你問個好。怎麼聽你的語氣,說的跟我們是來做什麼壞事似的?你這就有點是狗咬呂洞賓啊!”
許志遠身旁的一名壯漢見周嵐一臉鄙夷,有些不高興的出聲說道。此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正是昨晚逼著劉富廷畫押的李德全!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德全的這番話把周嵐氣的夠嗆,她柳眉倒豎,鳳目圓睜。大有眼前的壯漢再說一句話就擼著袖子上去給他一拳的架勢。
一旁的許志遠眼前場面即將失控。他悄悄拉了拉李德全的衣服,站出來打個哈哈道:“既然你不樂意我過來看看你,那就算了。老李他雖然嘴笨了點,但也是一片好心嘛。何必搞得這麼緊張呢?是不是?其實我過來吧,也不光是來看看你和小月。主要是有位大人物在這,他剛好聽說今天你也在。所以想見見你,跟你談點事……。是正事!我保證!而且不是獨處!”
眼見話說到一半時周嵐已經氣的要發作,許志遠趕緊澄清到。
“許志遠,你可真是個男人啊!啊?帶著一群流氓打算把你老婆給賣了是吧?行,我就跟你走一趟,看看你玩的什麼花樣。但我提前先警告你。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在職警務人員。不管你嘴里的大人物有多大,你可別到時候搬磚砸斷了自己的腿!”
周嵐鄙夷的看了一眼即將成為前夫的許志遠。然後掏出車鑰匙,轉頭對著夏婉秋說道。
“小夏,你們先到車上去等我。”
夏婉秋有些擔憂的握住周嵐的手,說道:“嵐姐,要不咱們直接報警吧。這群家伙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到時候要是……”
她張了張嘴,後面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沒事。就這幾個廢物還攔不住我呢。別擔心,我去看看他們玩的什麼花樣。去去就回來。就憑許志遠這個廢物。也知道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周嵐寬慰的握了握夏婉秋的手掌,臉上絲毫沒有擔憂。她甚至還有心思朝著夏婉秋眨了眨眼。
“去吧,去車上等我吧。”
說完,她對著許志遠說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說的大人物,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在夜店里跟我說。”
見到嵐姐跟著許志遠離開。蘇銘也拉著媽媽和兩只小蘿莉准備下樓去停車場取車。可他們剛有動作。沒有跟著許志遠離去的李德全就帶著手下將門口堵住,不讓四人離去。
蘇銘眯了眯眼,眼神不著痕跡的朝著房間內能夠隨手拎起當作武器的物件上掃了一圈。對著李德全說道。
“這位大叔,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
李德全肥胖的臉上露出一個色咪咪的笑容。細長的眼睛朝著被蘇銘攔在背後的夏婉秋身上不住打量。如同毒蛇般的滑膩視线讓夏婉秋不由得握緊了蘇銘的手。
“也沒什麼,我常聽許經理說啊,說夏女士獨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哎喲!那個日子過得也太苦了!我李德全是個心軟的人!啊,你們說是不是?”李德全朝著一眾手下擺了擺手。身後的一群嘍囉紛紛雜聲應喝。
“再加上今天一看。哎喲,我對夏女士一見傾心啊!所以啊。這個呢,希望夏女士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咱們說不定可以發展發展。你既可以給你的兩個孩子找個爹,又能讓你也有個依靠。你說,這是不是件劃算的好事兒?”
李德全恬不知恥的話聽的蘇銘心頭火起,他下意識便准備提起一旁自己早就瞧准的高腳凳朝著李德全的腦門上砸去。但知子莫若母,蘇銘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感覺媽媽握住了他的雙手,微微的對他搖了搖頭。
“快看,天上是什麼?”
“臥槽,快看。不會是外星人吧?”
幾聲嘈雜的呼喊聲從外面傳來。但此刻屋內的幾人絲毫沒有心思去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
“哥!你……你又流鼻血了!”
一直躲在後面的蘇荷突然說話打破了眼前緊張氣氛。蘇銘伸手往鼻下一摸。入眼處手掌里滿是猩紅的血液。
突然一道洪鍾大呂般的巨響在他腦海響起。不斷在腦海回蕩的巨響似乎將他的腦漿震成一團漿糊。而他腦海的深處,似乎也因為被這些巨響震動,無數殘破的記憶碎片從他腦海的深處涌起,突然出現的大量記憶與不斷回響的怪聲幾乎將他的腦袋撐炸,讓他痛不欲生。
“啊!!!”
疼痛難忍的蘇銘撲倒在地,抱著腦袋四處打滾,仍未止住的鼻血被塗的滿地都是!
蘇銘突然的變故讓場間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驚慌失措的夏婉秋急忙蹲下身摟住兒子,白嫩的手臂在下蹲時不小心撞到桌角,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那聲音聽的李德全都覺得疼,可夏婉秋卻絲毫不覺。她端莊的面孔此刻只剩對兒子的關心和惶恐。
她吃力的將兒子扶起身來。雙眼瞪著仍然擋著路的李德全一行。咬著牙說道。
“讓開!”
李德全被夏婉秋的眼神嚇的心頭一跳。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怎麼看都是嬌滴滴的美人,竟然能露出這樣如同母狼一樣的眼神。他下意識的便想要避身讓過。但最終還是抵不住對眼前少婦美色的垂涎。
他故意挺了挺胸。免得自己方才一瞬間的膽怯被瞧了出來。臉上刻意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說道:“讓開可以啊,只要夏女士你留個號碼就好了嘛。哎喲喲,你看你兒子這鼻血流的。該不會是什麼病吧?這要是在不送去醫院,恐怕光流血都要流出事了哦!”
李德全的話聽的夏婉秋臉色一白。兒子和女兒是她人生的支柱,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意義。如果兒子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
她惡狠狠的看了李德全一樣。潔白的牙齒幾乎將下唇咬出了血。給他!大不了過兩天去換個號碼!
夏婉秋一邊扶著兒子,一邊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巾,快速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上去。扔到李德全的臉上。說道:“這下可以吧!都給我讓開!”
順利拿到了美人的聯系方式,加上眼前少年血流如注的模樣確實嚇人。李德全也擔心搞出人命。達到目的的他立刻笑嘻嘻的讓開了路。
“小荷,小月牽著我的衣服跟上!”夏婉秋吃力的扶著兒子朝外走去,同時向著身後的兩只小蘿莉說道。
“看你這麼吃力,要不要我找人搭把手啊?夏女士?”正一邊撥打號碼試驗真假的李德全有些幸災樂禍的喊道。
“不……不用……媽……我……我沒事了……咱……咱們先回去。”
僅剩一分神智的蘇銘感覺到身邊母親的猶豫。用虛弱的語氣說到。李德全明顯不懷好意。真要讓他插手,後續說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家美母和兩個小丫頭在這群壯漢面前來說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旦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蘇銘後悔都來不及!
原本有些意動的夏婉秋瞬間便從兒子的話里聽出來他的擔憂。她低聲說了一句“好!”。便快步攙扶著兒子領著兩只小蘿莉朝著停車場走去。
站在原地拿著手機的李德全,聽著前方夏婉秋身上傳來的手機鈴聲,臉上殘留著一絲惋惜。
第九章 美母的誘惑
周嵐跟著許志遠走在雲夢城正中建築七樓的回廊上,眼睛不斷的朝著四周打量。
這一層的布局太怪了。“說實話,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離婚,咱們之前一直不是過的好好的麼?”
興許是覺得太過安靜,走在前面的許志遠主動打開了話題。
“你這種想對自己女兒下手的畜生,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帶路就帶路,少在這唧唧歪歪。你再廢話一句,我立刻回頭。”
跟在後面的周嵐直接結束了話題。
許志遠聳了聳肩,似乎毫不在乎。他領著周嵐走到一間房門前,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進來!”
一道輕浮中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
周嵐皺了皺眉。對於許志遠說的大人物,一路上她猜測過許多人,但沒有一個會像這個嗓音的主人那麼年輕。
許志遠恭敬的打開門,對著門里說道。
“許少,我把周副隊長帶來了。”
“嘶!哦!讓她進來吧,你從外面把門關上。”
想看看這群人到底玩什麼花樣的周嵐毫不猶豫的踏進了屋內,關閉的房門在她身後發出“咔噠”一聲的輕響。
“是你?”
看清房內何人的周嵐瞳孔微張。
……
又一次,蘇銘夢見了那些奇怪的場景。
這一次,他似乎看的更清楚些了。
夢里的他比現在更強壯些,魁梧些。也要年長些。
他的身邊沒有媽媽,沒有妹妹。沒有嵐姨,沒有小月。但卻有無數面貌各異的絕美女性相伴四周。
他或與她們戰斗,或與她們並肩而行。或與她們纏綿不休。
“呼!”
一顆隕石擦著他的腦袋飛過。哪怕明知道那只是記憶的碎片,根本無法傷害到他。但他仍然被驚出一身冷汗!
所有女性的圖像消失。轉而換之的是無數面貌可怖,身形懼人的詭異怪物。
無數紛雜的回憶將蘇銘包圍。讓他幾乎迷失在其中。
一點純陽光芒從小腹中升起,及淺的淡青氣息護在他身邊。將這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驅散。直到蘇銘的周身一片黑暗。
然後又隨著他睜開的眼睛。看見聖潔的純白與頭頂牆壁上一行淡紅的字跡。
“檢測中,你已獲得太白認可。”
“因元陽穩固,已獲得完整的太白傳承!”
“下一階段任務檢測中……”
“檢測失敗。”
“重新檢測中……目標已獲得!”
“請於中元節之前奪取三種或以上傳承。並深入參與百鬼夜行事件。”
啊?什麼意思?什麼玩意兒這是?
不等蘇銘繼續吐槽,天花板上的字跡逐漸消失。只剩刺目的日光燈與雪白的牆壁。
蘇銘晃了晃有些頭疼的腦袋。順著有些刺痛的手臂看去。一根輸液管正從幾乎要空掉的輸液瓶中伸出,插在自己的手背上。
扎著針管的手邊。仍穿著一身OL裝的媽媽正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匍匐在床邊淺淺的睡著。
蘇銘想換個姿勢,卻不料才動了一下身體。就把一旁的媽媽驚醒了。
“小銘!你醒了!”
被驚醒的夏婉秋第一時間就撲向床上的兒子。見到他終於醒轉。急切的面龐上才露出點欣慰的神情。
“媽。我……”
蘇銘見著媽媽有些憔悴的神情與眼角干掉的淚跡。心中有些愧疚,可他剛一張嘴。就被媽媽給打斷了。
“你頭還疼不疼。身體還有沒有哪里難受?你先等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夏婉秋先是一連串的問話,手中也是不停的又在蘇銘額頭測溫,又摸著他的臉頰。手忙腳啦一陣後突然醒悟過來般急急忙忙的跑去呼喊值班的護士。
“大體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家孩子應該只是天氣太熱導致的中暑和上火。CT片上也沒有顯示他有任何異常。不過保險起見今晚還是留院查看。過幾天你們再來復查一次。”
跟著夏婉秋過來檢查的中年男醫生為蘇銘檢查後,對一旁的夏婉秋寬慰一番。同時跟身邊的護士說:“今晚這間病房暫時不用安置其他病人了。”最後在夏婉秋的千恩萬謝中才和拆下輸液瓶的護士有些不舍的離去。
得知兒子沒事的夏婉秋總算放下心來。她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撫摸著兒子的臉龐。說道:“小銘,還好你沒事。剛才你那樣子,可把媽媽嚇壞了。你要是有點什麼事。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蘇銘有些愧疚的握著媽媽的手。寬慰她道:“媽,醫生不都說了我沒事嘛。放心,他肯定不會騙你的。你沒看見呀,你謝謝他的時候,他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拔不出來啦!”
被兒子話逗得又好氣又好笑的夏婉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中總算有了幾分輕松。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蘇銘嘻嘻一笑,握著媽媽柔軟的小手捧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我可沒胡說,媽媽那麼漂亮。誰看了不喜歡。不過他們都沒戲。因為媽媽是我的。等以後我長大了,我還要娶媽媽當老婆呢!’
夏婉秋被兒子說的滿面嬌羞,卻不生氣。她只是惡作劇般的用蔥白的手指扯著蘇銘的雙頰,嗔怪的說道:“臭小子,叫你亂說話!”
“哎喲喲!媽媽媽!疼疼疼!我真沒胡說。我真的是這麼想的!”連連呼痛的蘇銘爭辯道。
“那……你是喜歡嵐姨多一點,還是媽媽多一點?”夏婉秋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鬼使神差的問出這句話。
“當然是媽媽了呀!”蘇銘笑嘻嘻的起身朝著媽媽的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道。
“油嘴滑舌!”夏婉秋沒好氣的朝著蓋著薄毯的兒子拍了一下。然後又掩不住的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哎喲……媽……您……您打到我那個地方了……疼……疼死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銘我不是故意的!打到哪了快讓我看看。”
關心則亂的夏婉秋慌手慌腳的掀開蘇銘身上的被子。絲毫沒注意兒子嘴里喊痛,面色卻絲毫沒有痛苦之意。
夏婉秋的手被兒子帶著脫下他的病服褲,沒想到痛處沒看到。倒是一根猙獰的肉莖蹦了出來。
都到了這個程度夏婉秋哪還能沒反應過來。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在蘇銘的大腿上掐了一把,這下是真的使勁了。
“臭小子,膽肥了是吧。都敢跟媽媽亂來了!”
“哎喲喲!媽!您剛才那些是真的打到我了嘛!而且這個我也沒辦法啊!從昨晚,您……您幫我那個之後就一直沒怎麼消下去。我感覺我今天一直流鼻血說不定都是因為這個呢。要不……要不您像昨晚那樣幫幫我?”
眼見媽媽沒有真的生氣。蘇銘得寸進尺的拉著媽媽滑嫩的小手握住自己火熱的陰莖。試探的說道。
夏婉秋被兒子的話說的半信半疑。她也不敢確定兒子的話有沒有道理。只是沒有酒精的助力,這讓她實在難以升起生起和昨晚一樣的勇氣。
“昨晚……昨晚我那是喝多了,我都……我都不記得發生什麼了。而且……而且這是在醫院呢。被人看見怎麼辦?”
眼見媽媽嘴上雖然遲疑。但被他按在肉棒上的小手卻沒有收回。他帶著媽媽的小手擼動著陰莖。同時如同惡魔般引誘著自己的媽媽。
“那個醫生不是說這個房間只留給咱們嘛。只要把房門關上。沒人知道的。媽。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難過。您摸摸看。我都難受的快要爆炸了!”
夏婉秋臉上有幾分遲疑。但兒子懇求的臉色和手掌中那堅硬如鐵的觸感確實如他所說。她白皙的臉蛋滿是羞紅。嫵媚的杏目剜了蘇銘一眼。嘴里說道:“便宜你了,臭小子。但是下不為例!”
說罷便轉身走到房門前,先是朝外左右看了一眼。眼見四周空蕩蕩的。才退回來將房門鎖上。
鎖好門的夏婉秋重新坐回凳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用手握住兒子直指天際的肉棒。雖說昨天已經見過一次了,但此刻心中仍然有些嘀咕。
“臭小子,竟然這麼大!”
夏婉秋的臉蛋有些羞紅。她一手托住兩顆長著稀疏陰毛的陰囊輕輕揉動,另一只手則呈環形握住兒子跳動的肉莖緩緩擼動。粗壯的莖身有著少年特有的白皙。她一手勉強能握住的粗大棒身上四處可見充血暴起的青筋。手掌虎口的上方。仍有一大截與下方白皙棒身截然不同的火紅莖身暴露在外。那半段紅色莖身的上方。一顆呈現傘狀的圓形龜頭正從被翻下的包皮中露出,如同瑪瑙般色澤的肉龜上,一道微微張開的馬眼正向外分泌著滴滴粘液。
簡單的手淫自然滿足不了蘇銘,他伸手將媽媽臉頰上散亂的發絲替她拂到耳後,手指順勢捏住媽媽敏感的耳垂順勢揉捏。說道:“媽。您這樣我出不來。要不就繼續昨晚那樣。您用嘴幫幫我吧。好不好!”
夏婉秋看著兒子散發著濃烈荷爾蒙氣息的龜頭。心想反正都開始了,不如早點完事。略作猶豫之後白了兒子一眼。緊接著便俯身向下一噙,將兒子昂揚的肉棒含了進去。
“嘶!”
蘇銘頓時感覺自己的肉棒進入一處溫熱濕滑的洞穴,只是媽媽顯然沒有什麼經驗,她努力的張大嘴巴含住蘇銘巨大的龜頭後,便指揮笨拙的嘗試著其余的莖身繼續含進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牙齒刮到了脆弱敏感的龜頭。
“媽……媽……您等下……”
被刮的有些痛的蘇銘輕輕按住了媽媽的腦袋。
聽到聲音的夏婉秋叼著兒子的肉棒,抬起頭看向他,漂亮的大眼睛發出疑問的信號。
“您的牙齒刮到我了,您含住的時候試著用嘴唇包住,然後舌頭沿著我的雞巴含住。這樣我就不會痛了。”
不得不說,媽媽的學習能力確實很強。
蘇銘只是簡單的指導一下,媽媽就很快掌握住了技巧的重點。
在得到兒子的指導後,夏婉秋便不再是簡單的試圖吞下剩余的肉棒。而是先盡力的放松自己的口腔肌肉,同時用唇瓣小心的包住牙齒。在緩緩吞下兒子的陰莖時,滑嫩的舌尖同步刺激著敏感的龜頭。
“啊!媽!您太厲害了!嘶!好爽。”
得到兒子夸獎的夏婉秋微微揚起腦袋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她用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同時放松著自己的喉嚨,讓粗長的陽具一點點深入。直到龜頭頂到她滑膩的喉肉,讓她覺得感到幾分嘔吐的欲望,才從鼻腔中發出嬌媚的鼻息,將肉棒一點點的吐了出來。
自家的媽媽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深喉!
“哦……媽!”蘇銘抱住胯下媽媽的腦袋,忍不住呻吟出聲。媽媽的嘴巴真是太棒了!
見到兒子舒爽的神情。夏婉秋開始上下搖動著臻首,飽滿的紅唇開始愈加快速的套弄著兒子的肉莖。她兩腮縮緊,同時舌尖挑弄著碩大的龜頭,緊窒的喉嚨如同蜜穴般擠壓著肉棒。
媽媽那劇烈收縮的嘴巴,再加上她那雙不時抬起頭,看向蘇銘的秋水雙眸中含羞帶怯的眼神。以及因彎腰姿勢衣領間晃動的深邃乳溝。都在深深刺激著蘇銘的感官。一陣陣極致的快感很快從胯下傳遍他的全身。
“啊!媽……我要射了!”
蘇銘只感覺馬眼處一陣酥麻,一道電流般的快感從尾椎骨處爆發,帶動著精囊不住顫動。他下意識的抱住媽媽的腦袋朝著小腹死死按去。火熱的龜頭在一瞬間突破了媽媽喉頭的軟肉,撞進了更深處。同時大股大股的粘稠精液自從陰囊爆發,順著馬眼直接射進了媽媽的喉嚨!
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蘇銘射得又多又稠。幾乎被精液堵住喉嚨的媽媽差點緩不過氣來。她痛苦的拍著蘇銘的大腿。這才讓蘇銘從極致的快感中醒悟過來。他急忙將肉棒從媽媽的嘴里拔出來,但仍在激射龜頭脫離媽媽紅唇之後,大量略帶腥味的白濁液體便朝著她嬌美的臉蛋,烏黑的秀發,與她身上白色的OL襯衫上噴去!
“咳咳咳……”
差點被兒子精液嗆死的夏婉秋朝著一旁的地面干咳幾下。白濁的精液混合著黏滑的唾液自她嘴角滴下地面。此刻她上半身幾乎全是兒子的精液。
眼前這既淒美又淫靡的畫面看的蘇銘差點又硬了。
“臭小子,你要嗆死媽媽呀!”
終於緩過氣的夏婉秋嗔罵了兒子一句。只是她滿頭滿臉精液的樣子不但沒有威懾力,反而散發著驚人的媚意。
“嘻嘻。對不起媽。我這一下實在沒注意。下次保證不會了!”蘇銘笑嘻嘻的就想拿著床單給媽媽擦臉。
“還下次呢!你別動。別用床單,干不干淨不說。待會留下痕跡被人看出來怎麼辦。”沒好氣瞪了兒子一眼的夏婉秋阻止蘇銘的動作。然後扭著豐滿的翹臀。走到病房門前將鎖上的房門打開,朝外看了一眼後轉頭對著蘇銘說道。
“我出去洗洗,等下回來。”
說完便留下蘇銘朝著醫院內的洗手池方向走去。
蘇銘聽著媽媽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看了一眼自己又一次硬起來的肉棒。腦中又打起了壞主意。
……
豪華的包廂中,皮肉撞擊的啪啪聲和女人激昂的叫床聲不絕於耳。
許可辛將女人按在寬大的單向玻璃上,雙手掐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沾滿淫液的肉棒快速的抽插著女人緊窒的蜜穴。被干的啊啊直叫的女人配合的搖晃著肥臀,迎合著身後男人的抽插。
“啊……許少!爽死了……啊……快點……要死了……啊……快一點……”
被干到高潮的女人一聲尖叫,整個身體如同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濕滑的陰道急速收緊的同時噴出大量的愛液。豐滿的翹臀也跟著一抖一抖的顫動。
許可辛仍是抓住女人的腰肢不管不顧的大力抽插,堅硬的雞巴插的女人淫液四濺,不甚結實的小腹撞得女人豐臀啪啪作響。
“打死他!打死他!對!用力!”
許可辛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胯下被自己干的高潮迭起的嬌娃身上。他雙目赤紅的看著單向玻璃的對面。
單向玻璃的外面有著一塊空地,空地中間圍著一座擂台。擂台四周布滿了和許可辛房間一樣的單向玻璃。此刻擂台上。一名留著干練寸發,渾身腱子肉的精壯男子,正騎在另一名男子的身上。用帶著輕薄拳套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躺倒在下方男人的臉上。
男人早已被打的不省人事,四濺的血液隨著寸頭男子揮舞的拳頭濺落了一地。直到下面的那名男子已經面目模糊,胸口不再起伏。渾身浴血的男子這才站起身來,舉起雙手朝著四周放肆怒吼。他赤裸的精壯上身上。一條狼頭形狀的項鏈正掛在他的脖子上。
此人,正是前晚許可辛說要讓劉明安提拔他的阿成!
被眼前血腥一幕刺激的許可辛終於到了射精的零界點。他死死掐住女人豐滿的肥臀,將整根肉棒全部插進女人濕緊的陰道中。朝著女人淫穴的最深處發射著精液。
女人白皙的翹臀被掐出幾道青紫的指印,可她卻咬著嘴唇絲毫不敢喊出聲。她跟著眼前的男人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不止一次見識過在這種時候打擾了他的興致會有什麼後果。
那些壞了他興致的女人。她一個都沒有再見到過。而且她明白,眼前這位尊貴的年輕人。從來不是能大度的放掉被他染指過的女人的。那麼她們的下場,只怕不難猜到了。
直到許可辛射完,摟著她躺倒再身後的沙發床上。她才敢膩在他的懷里。想到前不久離去的那個女人。強烈的嫉妒之情在她心中如毒蛇般盤繞。
憑什麼同樣是女人,她自認不比那個女人差多少。但為什麼自己只能在許少面前成為一條比母狗強不到哪去的泄欲工具。而那個女人,卻敢大聲斥責著他,卻仍讓他念念不忘。
這讓她滿心的憤恨。她用指尖在許可辛的胸膛畫著圈圈,貌不經心的用滿懷惡意的柔美聲音說道:“許少,您說那個周副隊長會不會答應您的條件呀?”
許可辛輕笑一聲,將懷中女人的腦袋向著胯下按去。他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感受著女人柔軟唇舌的同時吐出一口煙圈,自信的說道。
“沒有人,能夠拒絕我的條件!”
“尤其,是女人!”
志得意滿的許可辛完全沒注意到,就在他的身後。一名身著哥特蘿莉裝,銀發紅瞳的絕美少女正捧著一座石蟾,站在房間的陰影中。幽幽的注視著他!
本來是打算把推母這一段寫完一起發的。但是晚上要陪家人出門,沒時間寫了。干脆等下次一起發好了。祝大家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