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性奴 淪為妹妹的性奴

第32章 三十一

淪為妹妹的性奴 我是大飛舞 5858 2023-11-20 00:30

  “元旦過得怎麼樣?”

   老汪難得地像朋友一樣和學生打起了招呼。他的表情很是舒展,帶著十二分的輕松愉快,渾然沒有平時緊繃著的恐怖感。

   “出去玩了玩,沒好好學。”

   “不錯,勞逸結合嘛。你也確實該放松一下了。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臉色也不好看。”他關切地道。

   “高三哪可能不瘦呀?而且,馬上可是就要期末考試了。”

   “又不是高考。”老汪大大咧咧地一揮手,“你還擔心什麼?沒問題的。還不如擔心你哥。”

   “他呀,”林婉笑了笑,“前兩天我和蘇妍告了一狀,最近他老實了不少。”

   “還是得一物降一物。”老汪嘆了口氣,“想不到他非趕著高三亂來。要不是蘇妍管得住他,我看他可是要吃苦頭的。”

   “反正能管住就好啦。”

   “也是,要是當時他倆真分了手,我看現在你哥就真無法無天了。還有什麼問題沒?”

   “沒有了,就這一道。那,老師,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別太給自己加壓力,這道題考的概率不大。”

   “嗯嗯,我明白的。”

   林婉走出了辦公室。她剛一進教室,就看到林錚得意洋洋的嘴臉。

   “老汪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他吊兒郎當地說,“跟你說了那玩意兒不用三角換元,就一三元均值不等式,湊個齊次分分鍾做出來。”

   “行,你說的都對。”林婉懶得多搭理他。幸虧這家伙遲鈍到了一定境界,從來不會好奇為什麼自己有什麼去找蘇妍問問題,有時候卻要走遠路去辦公室問老汪。“所以你能不能開始學習?”

   “我怎麼沒學習了?”林錚把心血來潮塗畫的一團東西塞到了桌斗里,裝模作樣地哼哼著,取出一張卷子來。

  

  

   對於高三狗們來說,期末考還不是一學期的最終點。和其他測試一樣,期末考的卷子尤其是值得講一講的;講完之後,還得零零碎碎講點別的東西,等到考試成績判出來。

   成績出來之後,老師們便算是磨刀霍霍,可以指著成績單挨個狙擊,把學生們叫去狠狠批判一番,好讓他們知道厲害,在短得可憐的寒假里也不要松懈。

   這種批評最是體現了“刑不可知,威不可測”的原則。即使是考得很不錯的人,只要老師們覺得你能找出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都免不了被敲打幾句。至少我們班五十人里,只有蘇妍和林婉兩個人沒有挨克。

   好在我最近很是老實,總是穩穩蹭在臨挨克的下界,算得上有驚無險。老汪雖然仍舊罵了我,但我總感覺他的敲打很是例行公事,只是為了讓我在漫長的寒假里規矩一些——從輪到我的順序就可以看出來。等到下午(放假前一天沒有晚自習)大家都開始收拾書包後,他才把我叫過去,不痛不癢地訓了一番話。

   是啊,高三的寒假可真是“漫長”,足足有十天整;年前三天,年後七天。除了我和林婉之外的所有人可能都對此表示悲觀。不過對我倆來說,這意味著我們能少和父母相處一段時間,因而還算得上半喜半憂。

   他們目前還處在契丹文明圈外、什麼對春節不甚敏感的地方,所以還可以多跑兩天生意,等到大年三十才回來。不過到了年後,他們既不需要早早返校上課,又得忙於和江口的一干親朋好友、同事客戶交際應酬,因此很是要待一段時間;可能又會像往常一樣留足一個月。

   本來我是對這件事無感的,直到蘇妍滿懷期望地問我,等到我和林婉生日——正好是今年初七,假期的最後一天——的時候,可不可以來找我們玩。鑒於林毅如今已經是反動力量中最後的死硬分子,我怎麼敢讓她來我家呢?

   但另一方面,我也不可能拐上林婉跑出家門去放浪形骸。林毅肯定會想要我假期一天學夠24小時,最好是能再賒他幾個時辰;要是知道我放棄了內卷這種他看來全世界最高貴最偉大的事業,而去和一個被他認為不可以當兒媳的“低價值”分子廝混,那可有我受的。

   “老汪沒說你什麼吧?”我剛一回到教室,蘇妍就背著書包湊了過來,很是小題大做地擔憂道;作為對比,林婉一邊抄起厚厚的一沓學案(她要整的東西是蘇妍的幾倍),一邊幸災樂禍地看向了我。

   “怎麼會呢?”我安慰道,“我這回又沒犯什麼錯。”

   “那就好。”蘇妍瞬間變臉,笑了起來。

   “先把書包放下吧。不著急。”

   “沒事啦,現在這麼亂,大家都在整東西,在教室里呆著多礙事呀,我先去外面等著吧。”

   “那你也把書包先給我。”

   “真沒事的。你們三個東西都多,我就不添亂啦。”

   她說著一溜煙奔出了教室。我只好趕緊回到座位,開始整東西。

   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整理起東西來,著實比蘇妍麻煩很多。她只往包里揣了兩本書,我們則有無數的學案、題冊、筆記本、卷子——尤其是異常厚重的“寒假大禮包”,這玩意兒的封面上居然還印了個胖乎乎的拜年小娃娃,真是年級組的惡趣味。

   這還只是我帶的東西;林婉給自己加的任務幾乎比這個量還要大一倍。馬思思最近都開始不住對她驚嘆;要知道她從初一就認得林婉,除了高一那年一直和她在一個班。

   “這麼多東西,就算只是拿回去都很困難吧?”她著了魔似的盯著收拾了很長時間的林婉,小聲喃喃道。

   當然,這並不構成什麼問題,因為大多數東西都是我來拿的。

   “要不你今天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吧,反正也沒拿什麼。”蘇妍看著慘不忍睹的我,關切地說。

   我一前一後背著兩個書包(其中一個還是專門為今天運輸做准備的大號旅行包),兩只手里還拎著五個幾乎撐破的手提袋。林婉也不輕松。她除了自己的書包外還拿了一個手提袋和鼓鼓囊囊的卷子夾——她前段時間剛換了一個大號的,現在這個東西已經完全裝不進其他書包或袋子里了。

   “不嘛,”林婉撒嬌地替我回答道,“今天不多看嫂子兩眼,可是一個假期都見不到了呢。”

   看起來她倆你儂我儂,我才是置身事外的那個電燈泡;有時候就是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我倒覺得這也挺好。如果卿卿我我的是我和蘇妍,我真不敢想象林婉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沒事,走吧。”我也附和道。

   蘇妍拗不過我們,但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她家之後,她干淨利落地多掃了十塊錢,讓師傅再把我們送回去。

  

  

   “好哦,這就放寒假了。”從出租車里出來,林婉歡快地說。

   我個人不是很理解這個寒假有什麼值得慶祝的。眾所周知,寒假時老師們很難盯著你在干什麼。在他們無法通過常規手段滿足控制欲的情況下,他們就會布置遠超人力所能及的作業,通過這種簡單明了的量化手段,來確保你的服從。

   我反正是想不出來如何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完成那一堆恐怖如斯的作業。年級里各個學科組估計老死不相往來,每一門的作業都很“善解人意”,只需要大概半個寒假的時間就要完成。如果我要對付的科目不是六門而是兩門、哪怕是三門的話,我還挺知足的。

   我猜,按照慣例,其他男生肯定會分工協作,在步入大學前就熟諳teamwork之要;如果我沒有受到林婉和蘇妍的雙重統治,我肯定也會加入他們的。這種時候,我還有點懷疑以往的林婉。當年她對我做作業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快點兒,好讓她好整以暇地抄。

   “這個假期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嗎?”我苦笑道,用負擔相對輕的左手艱難地掏出了鑰匙。

   “能盡情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還不值得慶祝嗎?”

   “那根本不是知識的海洋。”我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像是拿刀攮了自己一下,“那是內卷的泥沼。”

  

  

   林婉一進門,就先把沉甸甸的手提袋扔到了鞋櫃上,然後關上了門。

   “累死我了。”她長出一口氣,但還是挺開心的樣子,同生無可戀的林錚截然相反。

   當然……她也是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整整十天時間可以不用見到蘇妍,她的哥哥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這還不值得快樂嗎?雖然說,後者可能是她從小到大、最喜歡、關系也最好的朋友(或者說是唯一的朋友),她也確實是真心喜歡這個單純可愛的小笨蛋;她有時甚至覺得,蘇妍簡直就像她的女兒一樣,她可真討人憐愛。

   不過嘛……反正她又不會插手他們的感情,就偷著樂一樂還不行嗎?

   “那個……”他們放下東西後,林婉半秒鍾也不耽誤,立刻回房刷起題來,林錚則開始做飯。當他叫林婉出來吃飯時,她一邊機械地咀嚼著,一邊還在念念有詞地背著單詞。“能不能商量個事?”

   “什麼事?”她把那個袖珍小本翻了一頁。

   “就是……假期作業不是有點多嗎?”林錚目光躲閃地道,“而且吧,你知道,這個學校的作業,它其實是布置給年級的中間水平的,你知道吧。就是一個事實上不存在的中位數。我覺得我有那時間,不如自己做一點針對性比較強的任務,你知道,就是——”

   “所以,你就是想抄別人作業?”

   “當然不是,就是有的作業,我做了也那個……意義不大,有那時間不如專門補一補弱項。你想,這假期就十天,做完作業就干不成別的了。而且,那個然後,抄別人的也能節省——不止能節省時間,順便,它那個還能看看別人的思路,就是這個……他山之石,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總是有好處的。”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她拿起放在飯桌桌角上的自動鉛筆,順手在小本上畫了兩下。

   “不會。”他瞬間泄了氣。但他真沒本事靠自己整完那麼多作業(一瞬間,林錚想到,可能正是因為以往每一屆都有這種互助組織,老師們覺得他們出的題量並不超標),“但是,老妹,這個真的……就是他這個作業……真不是那麼有必要。”

   “那你怎麼不給老汪上個書?”

   “這肯定不能和老師說啊。就算是為了不出賣同學。”林錚苦著臉,繼續思索起措辭來:“真的,我和你保證,這麼做絕對不會影響成績。”

   “不行。”

   “真不會影響的。”他的表情越發悲觀,哀求道,“老妹,好妹妹。你哥我用十幾年內卷的經驗跟你保證。其實年級前十幾基本都是這麼干的,真不是所有東西都得自己做。你看馬思思歷史大題從來都是抄我的,晏舒的數列、統計和立體幾何就沒自己做過。當年一班的韓錡,就元旦帶圍裙那個,每次都是上課前五分鍾開抄物理學案,當年我們物理老師可是老張。你是最近才起來,不知道這里面水有多深,我這真不是什麼大事。”

   “是啊。”林婉好像被刺到了一樣,把小本子往桌子上一扣:“我確實不像你們這些老牌尖子生,不知道真學霸的日子該怎麼過。看,我現在還在背單詞呢!你們這些學霸基本高一高二就背完了吧?你可以不在乎這些,吊兒郎當的,是不是?你只要自己不出問題,怎麼都掉不出年級前十五。我可不行。每次就為了和你考得差不多,我覺得我要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錚被嚇到了,“我只是……”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知道你應該怎麼學習。”林婉把小本子又抄了起來,擋在臉前面,“你如果覺得這麼做對你更有用,那就去吧。要是需要我的哪門作業,直接說就行了。”

   “我不了,我自己寫。”

   “那你假期不就干不成別的事情了嗎?”

   “那就不干了。”

   “我是認真的。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和蘇妍都不知道什麼是最適合你的學習方式。如果你覺得這樣更有效率,就去做吧,我和蘇妍說。”

   “我可不喜歡讓你不開心的狗屁效率。這效率不要也罷。”

   “你效率高我自然就開心了。”

   “別說這個了。”林錚不想再就這個問題扯皮;顯然,這時候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抄別人的半個字了(除非有把握繞過監控聯絡某位好心人;但他的qq和蘇妍是關聯號,微信則在林婉的電腦上同步登陸著)。“那個……”

   他站起身來,走到桌對面的林婉旁邊,蹲了下來。

   “我猜你肯定一直很累,為什麼不和我說?”他仰起頭看到。林婉把小本子貼得離臉更近了一點。“真沒必要那麼拼的。年級第二和年級前十、前二十,又有什麼差別?別看考得差很多,最後不都是去清大和析大,是不是?難道你還想卷成個狀元不成?在和蘇妍同一屆的情況下。”

   “那高三了總得用用功吧。”

   “不管怎麼說,學習和高考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你看看你最近這樣子,每天眼睛紅紅的,嘴唇也都發灰了,一點血色都沒有。嗯,食欲也不好。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身體垮掉,你就是考750滿分也無福消受了。”

   “我自己心里有數。”

   “‘每次就為了和你考得差不多,我覺得我要死了!’”林錚鸚鵡學舌道。

   “那是氣話,故意嚇唬你的。”

   “把我嚇到的可不只是你的話。”他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看看這手,原先你的手沒這麼涼。這還是吃飯的時候,這種就叫末梢循環不好。”

   “得了吧,你還指望高三過得多滋潤嗎?”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這麼拼命卷。我自己卷了這麼多年,越卷越厭煩,所以尤其不希望你這樣;更別提還把你搞得這麼憔悴,我真從沒見過你臉色這麼差。”

   “我臉色很難看嗎?”她語氣順便變了,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啊。”林錚趕忙跟進。“你不信自己去照照鏡子。”

   “我相信你。”林婉很是疲憊地說道。“我很久沒仔細照過鏡子了,每天洗漱的時候都暈暈乎乎的。”

   “所以你更應該好好休息啊。”

   “你……”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帶著些許怯意:“是不是……是不是看我不好看了?”

   “怎麼會?”林錚這才跟上她的思路,急忙表起忠心來,音量無意識很大:“我妹妹當然還是宇宙之美,不過原先是超了第二名一萬倍,現在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倍了。”

   “說假話也這麼不上心。”林婉聽上去開心了一點。

   “千真萬確。我從來沒覺得世界上有任何人能比你更美;當然事實也就是這樣。”

   “那好吧。原諒你啦。”林婉把小本子從臉上挪開,狼吞虎咽起來。林錚注意到本子上有幾點水漬。“嗯……我想吃鴨子。”

   “我這就去買。”

   “不用啦,這麼晚的,點個烤鴨外賣好不好?要片皮的,多加一份醬和黃瓜絲……餅也加一份,他們的餅皮總是太薄。”

   “沒問題。”他趕忙奔回房間,掏出手機,操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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