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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二

淪為妹妹的性奴 我是大飛舞 4889 2023-11-20 00:30

  臨近年關的菜市場真不是人去的地方,但我也沒得選擇。我親愛的爸媽除夕傍晚才能回來,如果指望他們去買菜的話,年夜飯說不得就沒什麼吃頭了。他們倒是提了一嘴要不要去飯店吃,但我想林婉是肯定不會願意的;她本來就不想喜歡在外面吃,遑論還有那麼多作業要做。

   當我哈欠連天地趕到我們家附近最大的城北菜市場時,那里已經被大媽大嬸們密鋪了;她們的可真是精神矍鑠,第二類永動機都難忘項背。我先把林婉喜歡的幾種菜品買齊(那樣就算我爸媽下廚也相對合她口味一些),然後又在還能擠得進去的攤位里買了些耐放的東西。

   最後,我還在後悔來得仍然不夠早;即使從菜市場擠出來時已經十二點多了,但說實在的,我買到的菜也並不是特別多。

   “哥?”當我全身上下掛滿塑料袋地進家門時,林婉可能聽到了門的聲音,出言問道。

   她管我叫哥的時候,一般總是有些什麼狀況的;何況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我不敢怠慢,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全身上下的袋子解了下來。

   “怎麼啦?又不舒服嗎?”

   “有一點。”

   “能不能等我衝個澡?身上太髒了。”

   “嗯……”她像是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聲音小了下去。

   我趕緊一邊脫衣服,一邊向衛生間衝去。在菜市場里本就弄得灰頭土臉,回來時因為負重太大,我還不得不打了輛車。那輛車里煙味很重,我怕林婉聞到。

   匆匆衝了幾分鍾,我濕漉漉地套上一件睡衣,就推開了林婉的房門。

   她像小貓一樣窩在床上,胳膊緊緊箍著一個抱枕,雙腿蜷縮著,膝蓋抵在胸前。

   “怎麼啦?哪里不舒服?”我身上還濕著,不想碰她的床,便跪在她床邊問道。

   “頭疼……”

   “什麼時候開始疼的?是不是晚上沒睡好?”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是。”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昨天晚上不是把英語和地理都寫完了嘛,今天就想給自己加點任務,上午做了三套數學卷子……然後就開始頭疼了。”

   “哪有這麼干的?”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是想狠狠罵她一頓的。但是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又怎麼可能說得出重話呢?“整套的數學卷子,一天能做兩套已經是極限了。就算只維持一天一套,那也是很了不得的。”

   “但是——”

   “沒有但是,我去找找有什麼藥。”我站起身來,走進儲物間。

   找了十幾分鍾之後,我還是一無所獲。家里可能從來就沒有准備過這方面的藥。這種東西我又不敢現買,既不知道買什麼,也不知道這類藥物安全不安全;我有印象的這類藥物只有個好像是叫“安神補腦液”的東西,誰知道頂不頂用。

   “沒有什麼看上去有用的藥。”我回到她的房間。“要不按摩一下試試?”

   “好……”她迷迷糊糊地說。這種語氣真是帶著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羸弱之感,沒有人能拒絕對她產生無窮的憐愛。

   我還是跪下,兩手伸出,想要找到一個不別扭的姿勢。

   “你要不還是坐我床上吧。”

   “那好吧,我去換條褲子。”雖然說起來,其實她房間的地板也不算髒。

   我換了一條質感軟一點的褲子,然後又回到了她房間,在林婉的指揮下坐在她床上,讓她把腦袋輕輕枕上我的大腿。林婉的腦袋顯得很輕,全然不同於以往她對我頭槌時的沉重。

   “你真不能這樣子。”我輕輕按摩著她的太陽穴,一邊瞥到了她書桌上寫得密密麻麻的數學卷子。那個還是我給她推薦的;最早我做那玩意兒,每天一套還得拋開兩道壓軸大題。“這樣會垮掉的,真的。你現在已經夠強了,沒必要這麼逼自己。”

   “嗯。”林婉閉著眼睛,低低地應了一聲。這話還是不痛不癢,避實就虛。我就知道她雖然吃了苦頭,但還是不肯聽我的話。

   “唉。”我嘆氣道,“每次都是,說了你也不聽。我又不會害你。”

   “那我聽了又怎麼樣呢?”她悶悶地道,“難道不學習了嗎?”

   “又不是非得玩命卷才叫學習。不要二極管嘛。高考這東西,反正夠分數线就行,超线20分和超兩分不都是一個學校?”

   “你倒說得輕巧。”

   “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的。”

   “我才……”她好像猶豫了一下,又帶著點氣:“我才不是在乎什麼學校。”

   “那是在乎什麼?”

   她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她不說我也沒法說,只好繼續給她按摩太陽穴。

   “我不學習……”過了老一會兒,她才賭氣似的開口:“將來怎麼養活自己?”

   “那也不是非得考個全省第二才養得活啊?來,要不要翻個身,按摩按摩另一面?”

   她慢慢地轉了轉身,直接平躺在我腿上;這樣也好,我可以同時按兩邊。

   “從下面看你好丑。”她冷不丁地說道。

   “是這樣的。所以頭疼好一點了嗎?”

   “有點效果,再按一會兒吧。”

   “按是按,但關鍵是你也得注意啊,總不能每次折騰自己完了按摩按摩了事。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囉嗦,這都說過多少回了?”

   “我不學習你養我?”

   “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吧,你去好好養你家蘇妍就行。”

   “你別告我你就是因為這事情賭氣。”

   “我才沒那麼幼稚,用點勁用點勁,沒吃飯啊早上?”

   “我怕你疼啊,已經夠用力了。”

   “就是這樣,正正好。”

   她沒再說話,表情放松了下來。我正好也想讓她休息休息,因此也沒再出聲。林婉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偶爾顫動一下,嘴角微微翹起一點,朱紅的唇上帶著一種釉質般的光澤。

   又按了挺長時間,我朝她桌子上瞥了一眼;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五點了。本來我買菜回來時間就挺晚的。和林婉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現在感覺怎麼樣?”

   林婉沒有應答,她好像睡著了。我打算先去做個飯,便小幅度地向她的床頭那邊挪去,准備把她的頭放到床上。

   在我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一陣咔咔的鑰匙聲響起,然後便是粗暴的推門聲與大聲說話的聲音。

   “搞什麼?”我惱怒地道。林婉被瞬間驚醒了,她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驚疑地看向我。此時她的腦袋還有半個枕在我頭上,我能感覺到她瞬間出了一頭冷汗。

   “怎麼啦?”

   “沒事,沒事。爸媽回來了。”我忙把她的枕頭拽過來,墊在腦袋下面。“我去看看,順便給你做點吃的。”

   “我不餓,你休息休息吧。”

   “沒事,我不累,而且我也餓了。”

   我走出她的房門,拐進客廳,看到我親愛的父母正在春風得意地脫下外套,鞋櫃邊放著兩個尺寸很小的旅行箱;一看就很符合精簡干練的商界精英的形象。

   “出門買菜去了呀。”林毅看到我出來,瞟了一眼旁邊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塑料袋。那些東西被我潦草地仍在地上,有幾個袋子的肉是應該立刻凍進冰箱的,我都沒來得及放。

   “買了點。”

   “先去放了吧。”他胡亂地朝那邊一指,“晚上咱們出去吃,在江心樓。”

   “那麼遠?”我一邊拎起幾個塑料袋,朝廚房走去,一邊出言質疑道。即使是我這種很少光顧飯店的人,也知道江心樓的鼎鼎大名。那家飯店在高新區最熱鬧的商業街,離我們這邊足足二十幾公里遠。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路上應該還是有一截正在修路,沒有地鐵和公交的;因為女朋友在那邊住的瞿襄前幾天剛和我抱怨過。“好像交通也不方便吧?石頭岬在修路。”

   “哦,對。”林毅一拍腦門,“沒事,咱們開車過去。”

   “一路上都堵得厲害,來回一趟至少跑倆小時。”

   “無所謂,年夜飯嘛。”

   “能不去嗎?”我盡量用不顯得自己是在挑事的語氣說道,“我們作業特別多,而且林婉今天還不舒服。”

   “不能,訂好了已經。她怎麼不舒服了?”

   “她做題做得太猛,頭疼。”

   “那沒事,心理作用。”林毅大大咧咧地一揮手,“換一門做做,調劑開就好。高三都是這樣的。她就是不懂方法,你多教教她,你倆到時候都考個全省前十。”

   考他媽的全省前十。但我實在不想在除夕夜這麼說,雖然主要原因是他還要再家待一個月。

   我把最後三個袋子也拎進了廚房,然後開始匆忙置辦一些吃食。我不知道我們幾點回來,但在去江心樓的時候肯定正趕上全城大堵,何況我們一路走的都是人員最密集的幾條路。林婉早上九點之後就沒再吃任何東西,等我們蹭到江心樓去,她怕不是要餓暈了。

   “你干什麼?”當我匆匆切了兩塊鹵牛肉和黃瓜條,拿著一包餅干從廚房里出來時,林毅又皺眉道;他正在換上最好的那身西服。我不明白這又是什麼新規矩。“趕緊換衣服,馬上就出發了。”

   “林婉沒吃中午飯,先墊巴一點,要不路上時——”

   “別墊巴了,趕緊走,再耽誤時間更堵。”

   我決定不理他,置若罔聞地走進了林婉的房間。她居然又開始做題了。

   “別做了,吃點東西先。”我強行把她的政治“大禮包”扯開,把吃的塞到她手里。“他晚上在江心樓訂了飯,你感覺怎麼樣?要是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去和他說。”

   “我沒事,你少和他頂。”林婉搖了搖頭,狼吞虎咽起來。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有些出汗;也可能是因為一直關著房門捂著。想到林毅催促我們趕快出門,我從她的置物架上拿起吹風機,吹了起來。

   她的汗味和發香混在一起,從頭頂被蒸發起來;我不知道是我個人的原因還是確實如此,林婉的汗味都很好聞。我只希望自己吸氣時不要發出太大聲音,讓林婉意識到我的奇怪舉動。

   “差不多干了,那我先去穿衣服,盤子你先不用收。”

   “好。”林婉把最後一塊餅干塞進嘴里,含糊地說道。

   我回到房間,挑出來最不怕髒的一身行頭,潦草地套在身上。

   “怎麼穿這身兒?”我剛一出來,林毅便皺起眉頭銳評道。他正在打領帶,手指很是靈活地翻動著;我雖然在模聯待了兩年,但一直沒學會這一手,領帶始終用的是一個看上去系好、實際上是拉拉鏈的款式。“換一身正式點的來。”

   “這就是去吃個飯,又不是——”我忍氣吞聲地道。但林毅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徑直推開我的房門,拉開衣櫃,替我選了起來。

   天呐,我是真不喜歡試衣服,也基本不會經歷這種環節。林婉對我的身形極為熟悉,她基本可以一眼看出來某件衣服對我合不合身,也省下了這個繁瑣的步驟。

   但林毅顯然沒有這種本領。他不厭其煩地拿出一套又一套衣服,讓我挨個穿上給他品鑒。外套,毛衣,褲子,我連試了十幾身——還有三件是穿了脫、脫了穿讓他來回權衡的——才終於滿足了他的要求。

   等我筋疲力盡地穿著一身暮氣沉沉、但十分“正式”的傻逼套裝,跟在意猶未盡的林毅走出房門時,林婉也冷著臉拉開了她的房門。

   即使是以林毅的挑剔眼光來看,他也不可能從林婉身上挑出任何毛病。林婉只是隨意選了一身衣服,但這一套到了她身上,便瞬間綻放出無窮無盡的光芒來。

   “不錯,比你哥強多了。”他贊許地點點頭。“那咱們抓緊時間。錦(我們母親的名字),准備走了。”

   主臥里傳來一聲應答,我們的母親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布袋走了出來。我很不明白弄這樣一個東西干什麼,不過很是明智地沒再出聲。有一說一,穿著一身世界上最愚蠢的衣服,我只希望自己永遠不要被注意到。

   我和林婉都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他們倆出了家門。他們倒是在眉飛色舞地聊著公司的業績和人事,時不時還會強迫我倆加入談話,說說最近考得怎麼樣。

   好在很快我們上了車。林毅的注意力被駕駛分散,我倆才松了口氣。

   小區里雖然沒什麼人,但這仍然不能減緩我的不佳預感。果然,剛從社區門口的小巷子里拐出,前方大路上的擁擠車流便映入了我的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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