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0日 14:03:12
“He’s here.”
“Where?”
“The Little Demon’s leading him to the north, heading to Aqua.”
“……How did they know the accurate time of his landing?”
“We don’t even know how they avoided the SEAL……I should go, Sharon.”
“……”
“It’s better to keep Tina away from knowing this. I’ll deal with HIM first, beside……She wouldn’t let us down, either.”
“……”
“……See you later, honey.”
“Be careful. Stay off the shore.”
不知是紅衣女孩的移動速度太快,還是一開始就相距太遠,追趕了幾分鍾後,那抹亮紅色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沒有樹木叢林的遮擋,但還是沒任何蹤跡可循。他懊惱地轉身,想原路返回,蘇珊的聲音卻在突然在腦中響起——“想救她們嗎?”
那句話什麼意思?在這里真的可以為那兩個已經死去的女孩再做些什麼嗎?……可自己是親眼看到她們死去的——不,是自己親手殺死了她們——而今又如何能使她們復生?……但若蘇珊能無來由地將自己帶到到這個陌生的海島上來,那又憑什麼說她們沒有復生的可能?真正的問題是……拯救她們的方式真的是令她們死而復生?就算她們真的又活過來了,然後呢?讓她們再次面對那個血紅的末日嗎?
種種問題在他腦海中糾結,目力所及除了淡綠色的花瓣依舊漫天飛舞,沒有任何實際標的物可循。他強迫自己拋去這些雜念,既然這些問題都暫時無解,不如繼續向前尋找答案吧。他打定主意繼續朝之前的方向前進,卻不料回身之際,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先前的模樣。
如雪般銀白,千絲萬縷,隨著風來去的方向悄然擺動。還來不及探究那些絲线究竟是什麼,眼前又出現一點湖藍,從銀絲鋪就的屏障中慢慢顯現,由邊緣向中心,顏色越來越深,直至如黑洞般深不見底……周身都被這片湖藍散發出的奇異光暈籠罩著,如同獵物慢慢陷入一個有著美麗誘餌的陷阱一般,危機四伏,卻又不願自拔。
影影綽綽的光影,從中央那片最深的藍黑色中逐漸顯現,影像有些朦朧不清,仿佛是某人的隔世記憶。他幾乎完全被那些影像的殘片吸引住了,那個無邊暗紅的場景,還有那些有著難以名狀熟悉感的人。他試圖在腦中搜索有關於這些片斷的記憶,眼前的幻像卻瞬間收攏為一點。
時間如凝固般戛然而止。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眼前的巨幕左側不遠處,靜立著一個一襲水藍薄衫的銀發少女,那發絲柔順如水,竟與剛剛那漫天飛舞的銀絲一模一樣。少女身姿皎然,看不到她被銀發遮住的側臉,只能隱約窺見一抹淡粉色的唇,平直的唇角沒有任何弧度,反射出細膩如脂的光澤。此時的他,腦中除了“完美”二字,再無其他,繼而是失魂落魄的倉皇,仿佛連靈魂也跟著思維一起匱乏起來……
直到水藍少女粉頰微傾,露出一側湖藍色的明眸,他才猛地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她仿佛對他心中所想了若指掌,唇角輕抿,淡然一笑。他終於意識到,那面巨大的湖藍並不是什麼銀幕,而是女孩藍色的瞳孔。那藍瞳的細節太過豐富,仿佛整個宇宙的星辰都蘊藏在那小小的方寸之間。女孩投注過來的目光偶爾被鬢角飄蕩的銀發遮擋,冰冷而溫潤,令人不可抗拒。
那些幻影是她的記憶麼?還是潛意識?
“那……那些……”他花了很長時間才使自己從震撼中擺脫出來,“那些是什麼?”
銀發女孩緘默不答,仍只用那對深不見底的瞳,透過額前的發絲默視著他。
“……這里是什麼地方?”他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看來女孩並不打算回答他的任何問題,那她八成也不會是一個友好的角色,自己最好開始小心起來。
正當他盤算著是否應該盡快離開,銀發少女卻如魔術師般輕柔地轉動兩下戴著白絲手套的右手,手臂在空氣中流暢地劃出一個波浪起伏的形狀。他頓感一陣虛脫,全身的氣力像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一般,一波波向體外蕩漾出去,在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努力的嘗試之前,他已然筋疲力竭地伏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
眼前只能看到地上零星散落著的綠色花瓣,貼著地面的耳朵可以聽到女孩從不遠處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無根無種……”
女孩的聲音溫軟而輕柔,將整個世間都包裹在沉睡之中。
“……無莖無實……”
她繼續低聲吟誦著。
“花葉一體,隨風來去。雲茵為朱,雨茵化碧……”
漸行漸近,女孩水藍色的鏤空鞋尖包裹著雪白的絲襪,停駐在他眼前。距離如此之近,他的鼻尖甚至能感覺到她足尖那層噬骨的霜寒之氣。
“……六復六返……
女孩傾身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撿起一片嫩綠的花瓣。
“香落無息。”
她用指尖輕撫著手心的花瓣,停頓了片刻。
“……雨茵。”
“雨……茵……?”他用飄忽不定的氣息重復著這兩個字。
“是這花的名字。”女孩將花瓣輕輕放在他的臉頰上,“擅闖風花島者,當眠於此。”
“風花……”
女孩伸出藕臂,將他癱軟的上半身從地上扶起,攬入懷中,用毫無溫度的藍瞳凝望著他:“噓……你累了,累的太久了。睡吧。”
女孩的藍瞳逐漸接近,那縷冰涼的銀絲抹過他左頰的棱角,柔潤的香唇貼在他的額頭上。一束冰泉從眉心注入,凍徹全身肌骨。他感覺身體仿佛慢慢沉入如鏡的湖面以下,向著極深極寒的湖底墜落,沒有空氣,不見光芒,那種哀傷而沉靜,藍到發黑,永恒的絕望……
*********
2012年12月20日 14:23:45
郭萱一邊加緊腳步跟隨,一邊疑惑地打量著前方玫紅少女的背影。
“……姐姐……”郭萱用細弱的聲音試探著叫了一聲。
玫紅少女回頭望了她一眼:“你沒穿鞋,小心腳下。”
“姐姐,還有一個妹妹和我一起的。”
少女猛地站住,迅速轉身,挺著渾圓的小腹,稍顯吃力地蹲下身來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虞瀟。”郭萱認真答道。
“……魔族。”少女眉目間流露出憂慮的神色。
“姐姐……她還活著嗎?”
“……她死了嗎?”
“……我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剛才的房子里……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姐姐,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少女沉吟片刻:“我叫何菲,你也可以叫我茱雲。”
“茱雲……姐姐。”
“嗯。”何菲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冥王星,似乎是在估算它的距離,“我們要先去見一個人,時間不多了,你的問題以後會有機會解釋的,走吧。”
她重新站起身,轉身繼續行進。郭萱也不禁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那顆碩大的冥王星,在它後面是已經被肢解成數塊的月球。她記得新聞上的天文專家們曾經說過,冥王星的質量只有月亮的六分之一,月亮被撞得粉碎,冥王星卻完好無損,這樣的事是違反物理規律的,不可能發生。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它從外太陽系一路長途奔襲,用巨大的加速度把月亮撞了個對穿,越過月球軌道後,它的速度也消失殆盡。它就那樣定格在地球之外咫尺之遙的地方,像宇宙的血瞳,臉貼臉地盯著眼前這個將死的世界……
“小萱。”
郭萱回神,向前快步跟去。
*********
2012年12月20日 14:35:13
蝴蝶?
他越來越疑惑自己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素來的現實就和夢境一樣虛無。
一只蝴蝶從他臉前飛過,扇動的翅膀如初萌新葉般嫩綠,一股無比清新的薄荷香氣,隨著蝶翅舞動,從鼻翼直達心扉,整個人都從長久的混沌中逐漸蘇醒過來。
這是哪里?他拼命回想著。自己可能已經死在那個藍瞳少女手中了,那這兒究竟是哪里?天堂麼?不會。手上兩條人命,死了一定是會下地獄的……
薄荷香繼續在空氣中彌散,越發濃郁,這令他想起剛剛在街鋪二樓的那個夢,不過那次在夢中縈繞的是淡淡的橙香,他繼而想起那個在對面珠寶店陽台上憑欄倚望的少女。仿似一種微妙的靈感,一個一襲草綠的少女竟真的從不遠處出現。這個女孩散發出的氣息與藍瞳少女完全不同,這種被薄荷清香包圍著的感覺,令他體味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與鎮定。
綠衣少女在他面前站定,濃郁的香氣在她暗紅的發梢盤桓。他終於可以確定,她正是這薄荷馨香的真正來源。
少女的唇豐滿而晶瑩:“還好嗎?”。
這個問題沒頭沒腦,他不知該怎樣回答。
“沒有時間了,你已經昏迷半個多小時了。你必須現在醒過來壓制她。”
“我?……壓制她?”
綠衣少女有點無奈地問道:“……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我……我的名字……”被女孩這麼一問他才意識到,此時此刻,他居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
“……要是你真能把一切都忘掉就好了。”她的語氣聽起來明顯有點失落,一邊說著一邊將纏裹在右臂的那條綠紗解下,往他眼前貼過來。
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別動。”綠衣少女輕聲命令著,小心翼翼地將綠紗裹在他額頭上。
他靜靜地任由她將綠紗在自己額頭上纏好。隨著薄荷香味越發濃郁,他感覺靈魂像是要從身體中跳脫出來一般,一股難以遏制的生命力在身體中迅速增長。
“你……你是?”他覺得呼吸不自主地急促起來。
綠衣少女略顯嗔怪地答道:“你先記起來自己是誰,再來關心我是誰吧。我趕著去見她們,你接下來自己小心,別再冒冒失失了,我們會盡快想辦法帶你離開。”
他眼前突然閃現一道極端刺眼的強光,身體仿佛穿越了一層幕布般重新回到了一片漆黑的地方。然而那股力量似乎仍然在體內不斷壯大增長,意識中又浮現出朦朧的白光,他開始感受到自己的軀體,從指尖到手臂,從腳尖到腳踝,一點一點開始從末端復蘇。他終於重新回到現實之中,身體能夠感覺到背後堅實的地面。他開始有意識地調整呼吸頻率,試著集中精神使身體更快蘇醒過來。在體內那股強大生命力的幫助下,蘇醒的意志終於從體內一直擴散到表皮,眼前的光也越來越亮。全身一震,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正是藍瞳少女雪白的玉頸。他全力抬起雙臂,攬住少女的身體,藍瞳少女尚未來得及反應,已被他一個側身就勢壓在身下。
他的復蘇顯然在女孩的意料之外,原本靜如止水湖藍的眸子第一次閃現出一絲錯愕,銀色秀發散落於地上的泥土與花瓣間。就這樣彼此驚詫地對視良久,女孩突然“哧”地笑了一聲。
不知為何,這個不經意的嗤笑觸怒了他的某根神經。他野獸般地壓住她嬌柔的身體,雙手捧住她無瑕而瘦削的臉龐,在她晶瑩的唇角瘋狂舔舐,更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拼命朝著喉嚨最深處探送。女孩的身體由於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激烈攻勢而掙扎扭動,反而進一步激起了他狂暴的征服欲。他一只手死死按住女孩酥軟的玉峰,另一只手撩去少女輕薄的水藍色裙擺,中指和無名指順著她細滑的大腿根部直接探入花苞深處。
私處遭到侵犯,使得藍瞳少女更加急切地想要掙扎,然而在那股力量的幫助下,他的體力恢復得相當有效,稍一發力便牢牢控制了她的身體,使她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他突然停下激吻,將舌頭從少女濡濕的唇齒間抽出。藍瞳少女的身體經過強烈的刺激之後,已經有點亢奮起來,眼神也變得迷離而渙散,微顫的嘴角殘留著從她口中帶出的香津,粉嫩的胸脯隨著嬌喘起伏不定。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一邊繼續撥弄著少女溫濕的陰蒂,一邊問道。
“蘿……啊,蘿穎……”少女喘息著。
“那我呢?”他繼續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藍瞳少女眸間突然有了某種神彩。
“你知道的,對吧?你知道我的名字。”
“……路巫山。”
他楞了一下,如釋重負般地笑了:“我是路巫山……”
蘿穎也突然之間喜極而泣。
“我就是路巫山!”
“啊~~~~”蘿穎驚叫一聲,開始承受他又一輪猛烈的攻勢。他加快了手指在陰蒂上摩挲的速度,並再次將舌頭探入少女的喉嚨,另一只手在她溫軟的乳峰上肆意揉弄。
窒息感伴隨著狂風暴雨般的陰蒂高潮,持續地侵襲著蘿穎的身體。銀白的發絲隨著身體劇烈的扭動而凌亂飛舞,在嗚咽著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她感到一陣灼熱的洪流從下體中決堤潰散,這是她16年來冰冷如霜的心湖中,從未感受到的熾烈。她試圖將嘴張大以攝取一些生存所必需的空氣,卻反而讓他的舌頭得以更加深入地占據喉嚨更深處的空間。
一滴淡藍色的清淚從她迷離的眼角滑落。她想,就這樣死去,也是一種幸福吧……
*********
新紀16年12月20日02:51:38
地心魔域。
白濁的液體拉出一條粘稠的絲线,從高處垂直滴下,落入灼熱的暗紅色岩漿之中,“噝”地一聲瞬間蒸發。守候在岩漿池邊的白牙侍女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點蒸騰的水汽,飛身躍至數丈之外的大祭姊身前。
“司雪大人,大祭姊,初綻已成了。”
“嗯……祭姊大人?”蘇嫣一襲紫衣,項間點綴的牙環,此刻被熔岩的火光映得通紅。
大祭姊婆須蜜多法師捧起手邊的血甕,掐算了時辰,回身朝蘇嫣示意一下,隨即張開身後的黑翼,直飛熔岩池上空,在被懸束在數十丈之高的少女身前停住。
少女被懸在熔岩池上方的高溫地帶,一動不動,赤裸的身體沁出細密的汗珠,咖啡色的皮膚如同過蠟的大理石一般烏黑油亮,反射著身下岩漿的火光。婆須蜜多仔細觀察少女私處溢出的純白色液體,俯首舔舐了一下。頓時,少女的身體仿佛蘊藏著什麼活物一般,突然開始劇烈顫動。
她忍不住呻吟起來:“啊~~~~~~~~媽媽~~~~~~~~~~~”
婆須蜜多飛回來處,對蘇嫣點了點頭。
蘇嫣頷首會意,隨後對著高懸在空中的少女朗聲喚道:“阿蘅!初潮就要來了,忍耐一下!”
“啊~~~~~~~~媽媽~~~~~~~~~我不想……我不想……好辛苦啊~~~~~我……忍不住啦~~~~~~~~~~~”少女顯然在承受極大的痛苦,聲音由於身體的震顫而不自然地抽泣著。
蘇嫣卻沒有任何憐憫的意思:“少陰之隙合閉,關系到此次大祭的成敗,不能有任何差池!阿蘅,這是你必須承受的!”
“司雪大人,司月大人派人來報,神界水瓶之曜已歸位。”一名白牙侍女稟道。
“嗯……人界進展如何?”
“稟司雪大人,命魂姬溫孵靈陽聖根一個小時,尚未出現裂隙。”
“嗯……煩你回報司月,地魂姬蘅蕪正刻初潮已綻。”
“是。”白牙侍女飛身一躍,轉瞬離開。
蘇嫣繼續喚道:“阿蘅!夏至初潮了!”隨即舉起手中的司雪魔杖。
蘅蕪拼命地搖頭哀求:“媽媽~~~~~~~~~阿蘅不要啊~~~~~~~~~~媽媽~~~~~~~~~~我是您的女兒啊~~~~~~~~~~媽媽~~~~~~~~~~~~”
蘇嫣手起杖落,哭喊聲戛然而止,“呃……呃……”蘅蕪的身體觸電般地抽搐了兩下。
“呃~~~~~~~啊~~~~~~~~~~~~~~~~~~~~~~~~~~~~~~~~~~~~~”
隨著蘅蕪聲嘶力竭的長嘯,海潮般的白濁淫液從少女張開的雙腿間噴涌而出,如一注飛瀑澆在身下少陰之隙炙熱的岩漿上。冷熱兩種液體的撞擊,混合大量蒸發的水汽,發出陣陣轟鳴。蘅蕪壯觀的潮噴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鍾,才開始有慢慢減弱的跡象,隨著一波一波陸續而來的小高潮,她的身體還會不自覺地抽動。又過了三分鍾,所有的震顫都隨著最後一陣劇烈的抽動而完全停止,只有粘附在私處和大腿內側的淫水,混合著汗液向下滴落。
婆須蜜多將血甕探入岩漿,舀了小半甕,觀察了片刻:“司雪大人,夏至初潮已畢,少陰之隙已經冷卻300度,再需600度方可凝結成岩,冷卻閉隙。”
蘇嫣點點頭。
“阿蘅!辛苦你了!”
懸在半空的蘅蕪已經脫水到筋疲力盡,只能用毫無血色的嘴唇囁喏著:“媽媽……媽媽……我不行了……我好熱……求求你……”
蘇嫣擎起魔杖,重新施咒將蘅蕪的下體封印起來。
蘅蕪只是不斷機械重復著:“媽媽……我好冷……放我下來……媽媽……”
“祭姊大人,繼續吧。”蘇嫣吩咐道。
婆須蜜多雙手合十。
“即——八千零八妖姝就位,地魂姬,注小暑之潮!”
“媽媽……求求你……媽媽……”蘅蕪的眼神已然絕望,八千零八束靈水從妖姝手中的荒木法壇向她傾注而來。
一張殘破的靈姬血符飄落到蘇嫣腳前——
“淚妝玉白匣……”
*********
“水藍色眸光透過銀色長發,穿過魔域天門外飄落的靈塵,一眼萬年。
蘇珊雖然是帶我登島的人,但在我的直覺里,總認為她才是我正式遇到的第一個仙媛。
懷仙媛雙印者,三千零七十二,由念根較好的人族淨奴棄欲修念而成,是四大族系之中,唯一能穿越時空之隙,於人魂兩界自由往來的種族。在自身原有的虹女之印基礎上,又獲取了額外的淫器之印,得以汲取念能而長生不老的她們,是超脫於人魂兩界輪回的存在,除非意外,或自願死亡而入魂界為靈。
而初心總是會隨著時間被慢慢淡忘。
歷史的鐵則就是:事後看來無可避免的事,在當時看來總是毫不明顯。因為這樣,才使得後來經歷那麼多輾轉繚亂後,令初見時驚若天人的蘿穎被蒙塵掩蓋。時至今日我也無法肯定,這種忽略是否真的是引發一切變故的根源,然世間因緣果報,並未曾有一雙旁觀冷眼能看得真切。
稍得安慰的是我自知並非惡意,但即使異星重逢之日,我也未嘗親口對她們三人說出抱歉。
是的,蘿穎如此,Yesenia和Kiss亦然。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