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戾感覺很熱,全身上下如同被火燒著一般的熱。他跪趴在一張無邊無際的大床上,這張床是多麼的柔軟,和以前睡過的堅硬的地板完全不一樣。
他感覺自己身下壓著一個人,應該說,一個狼人。狼人柔軟的狼毛拂過敖戾的肌膚,令他舒適無比,他與身下的狼人糾纏著,十指相扣,雙腿曖昧地摩擦著。敖戾又覺得很渴,於是低下頭霸道地吻住了身下心不在焉地抵抗著的狼人,舌頭用力撬開狼人緊閉的牙關深入其口腔,四處搜刮著帶著狼人味道的唾液。
“嗚..嗚....”狼人抓住他頭上的龍角模糊地呻吟著,兩只毛絨絨的大腿抬起夾緊了敖戾粗壯的腰部,難耐地扭動著身體,隔著遮羞布摩擦著彼此堅挺的肉棒。
“吼......”掠奪了許久,敖戾放開了狼人的嘴巴,過量的唾液順著嘴唇拉扯出晶瑩的細絲。狼人目光渙散地看著自己的臉,那是一雙熟悉的紅色眼睛,他微微張著口,局促地呼吸著,耷拉的舌頭像是在回味一樣舔舐著周圍的嘴唇。毫無疑問,敖戾想,狼崽子這是在勾引自己。
壓抑著沉重的呼吸,敖戾粗暴地扳開狼人夾緊自己腰部的雙腿,幾乎是用暴力扯下了狼人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然後抬起狼人雙腿將他的身體用力往前壓,狼人紅腫的狼根,和隱藏在臀部毛發中那緋色的誘人肉穴終於暴露在敖戾熾熱的目光下。狼人害羞地扭過頭遮住眼睛,狼尾巴卻像挑逗一樣來回掃著敖戾胯下支起的帳篷。敖戾毫不猶豫地將一根手指插入到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穴口里,狼人扭動著嚎叫著,一根、兩根、三根,最後敖戾四根粗大的手指插入到狼人柔嫩的後穴中來回抽插著,在敖戾耳中狼人的呻吟愈加讓他性欲高漲。
下一秒,敖戾慍怒地扯下自己的兜襠布,撤出埋在後穴內的手指,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粗長龍棒頂在狼人顫抖的穴口前方。
碩大的龜頭正正地抵在狼人後庭的入口軟肉處,敖戾放下抓著狼人大腿的手,轉而壓下身子鉗制住狼人的手臂,興奮地觀察著狼人臉上的表情——有期待,也有畏懼,敖戾感覺到狼人再次把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以便他能順暢地擺動腰部進行原始的性交配。
只是......狼人在身下微微顫抖著,靈巧的耳朵耷拉下來成了飛機耳,紅色的眼睛帶著些許畏懼看著身上處於主導地位的雄性龍人。
敖戾意識到自己過於粗暴了。緩緩松開鉗制住狼人雙手的手爪,敖戾一手撐在狼人的腦袋邊,帶著歉意撫摸著他的腦袋。
“抱歉啊......我剛才嚇到你了吧。”
盡管早已成年,但懷里這只狼人仍是稚氣未脫,敖戾光是看著他的臉就能感到溫存可愛。
“戾。”岳在敖戾耳邊悄悄說道,
狼人抱住敖戾的脖子,在他的側臉輕吻了一下,眼里已經看不見之前的畏懼。
“我愛你”
敖戾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昏暗洞穴,岳在自己的懷里安穩地睡著。
只是個夢啊......
但那個夢如此真實,睡醒的龍人仍舊欲望高漲,難以控制地將頭埋入岳的腦袋猛吸一口。稚嫩的狼崽子的味道......此刻讓敖戾精蟲上腦。
“唔嗯嗯......”岳發出幾聲不滿的悶哼,讓沉浸在早晨的性欲中的龍人一下子怔住了———我到底在干什麼?
小心翼翼地撤開抱住狼人的四肢,敖戾困惑地蹲坐在熟睡的岳身旁,不舒服地松了松系在腰間的兜襠布,碩大的龍棒早已擠出了窄窄的內褲。在清晨寒冷的空氣中飢渴地勃動著。
敖戾想起來了,他頭一天晚上獵熊受了傷,回到山洞後體力不支早早睡了去。嘴里仍舊回味著淡淡的咸肉干味道,是岳昨晚硬塞進他嘴里的......
眼前的灰狼因失去了溫暖的懷抱而蜷縮成一團,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來像一團灰撲撲的毛球。敖戾靈活的龍尾默默勾住鋪在旁邊的大毛巾,靜靜地給岳蓋上。目光掃視了岩洞內一圈,他發現了一張破損的熊皮鋪在洞口,洞內一角的方巾上堆滿烤干的熊肉塊。敖戾在心里暗自為狼崽子感到驕傲,岳之前從未完整地給獵物剝過皮,大多數時候岳只是蹲在一旁,看著自己完成整個流程。
“戾,我能幫上忙嗎?”
“沒事,我來就好。”
“沒事”,每次岳想要幫忙,敖戾就會用這個詞回絕。
敖戾的思緒漫無目的地漂浮著,可下體的脹痛感仍舊無比鮮明,他實在需要好好發泄一下過剩的性欲。悄悄地走到洞口,看向外面的世界,清晨的森林霧氣彌漫,寒冷的空氣吹拂在赤裸的身體上,讓精蟲上腦的龍人清醒了一些。確認周邊的安全後,敖戾向著記憶中前一天遇到的小溪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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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地脫下兜襠布,健壯的龍人一手撐著樹干,一手握住亟待撫慰的灼熱龍根慢慢地上下套弄起來。
敖戾眯著眼睛,鮮明的快感從下體一陣陣涌來,但這遠遠不夠。
他開始繼續著早上那戛然而止的夢境。
自己粗壯的生殖器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慢慢深入狼人未經探索的甬道,碩大的龜頭擠開抽搐的軟肉向深處挺進,身下的狼人緊閉雙眼微微顫動著,毛絨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脖子......
敖戾不知道應該是驕傲還是羞愧。從出生直到現在,他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處男,毫無性經驗可言......
不知道將自己的下體深入狼人的後庭是個什麼感覺,敖戾只能盡力想象。
一定很緊、很溫暖吧......
快速擼動著堅挺的龍根,敖戾在腦袋里細細描摹著那場不存在的交配——自己由慢到快擺動腰腹撞擊著身下灰狼的後庭,任憑狼人繃直了尾巴,死命夾住自己的腰在耳邊輕柔地嗚咽著求饒。
岳,你是我的......
“嘶......”敖戾只覺自己的靈魂攀上了欲望的巔峰,眼前一抹白光,隨後極樂的浪潮將他全身席卷進來,悶哼一聲抽搐著達到了高潮。
禁欲數月儲存的龍精從劇烈勃動著的龍棒中噴射出來,敖戾咬牙享受著這猶如身在仙境的幾秒鍾,右手緊握著抽搐著的下體,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呼......呼......”
呆怔地看著自己射在草叢里的粘稠龍精,極度的快感消散之後,是沉重的空虛,還有莫名的悔恨。
啊......他是自己背在背上,從那個生物試驗的黑暗深淵里拯救出來的、被自己視如兄弟的存在。
我喜歡他......
看著眼前奔騰的溪流,敖戾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飽經滄桑的厚實腳爪沒入刺骨的流水中,敖戾慢慢移動到水最深的地方。這條溪流並不深,龍人緩緩蹲坐在水中,清澈的水流帶著原始森林清晨的冷冽衝刷著他寬闊的脊背。一直以來,寒冷讓他的思維更加清晰、敏捷。
一時間敖戾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是靜靜地蹲坐在冰涼的溪流中。
……“說真的,你哪都好,就是這個腦袋呀,忒笨!”
“敖戾啊,我是不知道你們龍能活多久,好像是挺長的吧?但話說回來,你也是時候給自己找個伴了,你總不能這麼單著一輩子。”
他回想起來,以往的雇傭兵生涯中,他的隊友們總是說他腦袋笨,太固執......龍類的生命無比漫長,一百年對於大多數種族來說意味著漫長而又短暫的一生。但對於他來說,一百年,只不過是樹枝上落下的枯葉,待到春花燦爛,嫩綠的新葉又無窮無盡地生長出來。
與漫長的壽命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龍人類極端稀少的數量。
敖戾閉上眼睛,自己大概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只龍了吧......
自己心里的某塊地方,在五年前團隊的覆滅之後,徹底干涸了。滿是孤寂,就像這片森林一樣,盡管有著清澈的水、茂密的樹林、清新的空氣,但缺乏飛禽走獸的喧鬧——總歸是孤寂的。
啊,找個伴兒吧,找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家伙吧,呆瓜......
“......敖戾?”
粗壯的樹干後突然伸出一顆毛茸茸的狼腦袋,紅色的眼睛直盯著半個身子淹沒在溪流中的龍人。
“嗯...啊?”
發著呆的敖戾回過神來,太陽已經高懸於頭頂。
“快出來,你這家伙,真差點嚇死我!”
確定是他後,穿好衣服的狼人小跑著向他衝過來。
敖戾還沒見到過灰狼這麼怒氣衝衝的樣子,一下子有些不適應,趕忙站起身朝岸邊走去
“半天不見人影,還以為你......唔!”
敖戾只看見狼人大睜著眼睛,半張著嘴,表情扭曲地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下體被岳看了個精光。
“呃......趕緊的,把內褲給穿上.....”岳尷尬地慢慢扭過頭,試圖不去看龍人的裸體。
“抱歉......”敖戾趕緊走上岸,撿起丟在石頭上的兜襠布穿上。
“蹲下。”等敖戾穿好內褲,岳才慢慢轉過頭。
“嗯?”
敖戾困惑地看著灰狼走近,才發現他還拿著早晨蓋在身上的大毛巾。
岳拉住住敖戾的龍角讓他不得不彎下腰,帶著狼人氣味的大毛巾隨後蓋在他頭頂揉起來。
明白岳想干什麼,敖戾笑了笑,聽話地蹲下讓灰狼擦拭自己濕漉漉的身體。
“我說你,大早上的招呼也不打一聲,不知道跑哪里去,還半天不回來。”
“還有,你右手臂上還有傷呐,怎麼就下水了?水還這麼冷.....”
岳喋喋不休地埋汰著敖戾,一邊給他擦干上半身,去揭開早已濕透的紗布。
“哦哦.....恢復的真快哈......”
看著紗布下完好無損的淡黃色皮膚,岳不禁感到驚訝。
“龍的恢復力很強,不用擔心。”敖戾解釋道。
“呃,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讓你擔心了......”他又趕忙加上一句。
岳懷疑地盯著他,耳朵偏朝一邊,讓敖戾忍不住上手揉搓起他的腦袋來。
“喂喂......下次不許這樣了啊!”
只見灰狼眯起眼睛,享受著敖戾的揉弄,狼尾巴暢快地在身後搖擺著。敖戾臉上蕩漾起笑意。
只要他在我身邊,那一切都還好......
“那個,下半身你自己擦一下......”
岳從牙縫里慢慢憋出幾句話,兩只耳朵可疑地抖動著。
“嘿嘿......”敖戾接過毛巾擦拭起下半身。
被狼崽子照顧的感覺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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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戾花了一個星期探查這片森林,確保了這個區域的相對安全。但越明白這里的情況,敖戾心底里的憂慮越會滋長。截止目前,他獵殺掉了第二頭熊,也是這片森林里的最後一頭熊。這頭熊和之前那只讓他狼狽不已的一樣,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岳,看看這頭熊。”敖戾蹲在拖回洞口的死熊旁,檢查著這具屍體,示意狼人和他一起觀察,“你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戾......我看不出來。”
敖戾想起來,岳在和他一起生活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一頭真正的熊。
“這里,它的牙齒。”龍人挑開死熊的嘴唇,露出一排排駭人的尖牙。
“我以往見到的熊都只有一排牙齒。這只,和之前一個星期讓我掛彩的那只有兩排,而且,牙齒過分地尖銳了,簡直跟鯊魚一樣。”
狼人微微歪著頭疑惑地看看熊怪異的牙齒,再看看一本正經地解釋著的龍人。敖戾一瞬間有些心疼,狼崽子肯定連鯊魚都不認識。
“岳,再想想,這熊肉吃著的感覺如何?”
“啊......我覺得挺有彈性,順口......”
“一般的熊肉很粗糙,吃起來很柴,口感糟糕。”
再扒開死熊的眼瞼,露出的是帶綠色瞳孔的眼珠子,毫無焦距的綠色熊眼睛看著頗為瘮人。
“眼睛也不正常......”
岳低頭看著那顆詭異的眼睛,有些毛骨悚然。
“戾......這意味著什麼?”
敖戾陰沉地看著地面,
“它們被人工改造過。”
回想起那次狼狽的狩獵,敖戾還是感到一陣後怕。
那時是正午。雖然太陽高懸,明亮的光线穿過濃密樹林的層層阻隔只能在泥地上投下一片暗淡的光暈,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正午就像是傍晚一般昏暗。也許是因為飢餓和疲累嚴重削弱了敖戾的感官,那只畜牲偷偷靠近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等回過頭來那頭熊已經悄無聲息地接近到一個危險的距離。
凶猛的噬咬被敖戾條件反射擋在脆弱的脖頸前的手臂擋住,血流如注的同時敖戾松開握在右手里的刺刀,左手利落地接住同時順勢精准地刺穿了那頭畜牲的喉管。但即便是這畜牲的垂死掙扎,那股強大的力道也硬生生讓他的右手臂脫臼了。
如果當時反應再慢點,狩獵的對象可就成他自己了......
回過神來,敖戾抬起頭,眼前的灰狼目光呆滯,垂著頭斜視著那只不詳的眼球,耳朵沒精神地耷拉在兩邊。敖戾有些後悔說出那句話。
敖戾沉默著直起身擋住岳看向熊眼的目光,兩只手輕輕搭在狼人的雙肩,注視著那雙無神的眼睛。
“你不會回去的。”
“只要我還沒死......他們別想薅到你一根狼毛。”
敖戾說著有些激動起來,雙手搖晃著狼人的身體。就像是靈魂重新回到了軀體內,岳眨巴著眼睛後知後覺地迎著敖戾略顯激動的目光看向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
“敖戾,請別這樣說......”
死,是個不詳的詞。岳不喜歡敖戾把“死”用在他自己身上。
“岳,我不會死的,這點你盡管放寬心。”
敖戾小聲呢喃著,順著毛輕撫著岳的頭頂,溫熱的氣息從嘴和鼻孔噴灑在狼人的臉頰上。
“敖戾,我有一個請求。”
“嗯?”
“我想了很久,你......能帶我看看海嗎?
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但......我聽說海很大,那里的水很深,我真的很想去看看。”
敖戾對岳的請求有些驚奇,略微思索一會兒,他很快回答道,
“當然可以。”
“哎?真......的?”
“真的!”
岳高興地緊緊抱住眼前的龍人,尾巴興奮地擺動著,激動的目光越過龍人的肩頭,穿過狹窄的洞口,望向那在烈日下閃閃發光的綠色波濤。
他要見到海了,就在不遠的將來。那無邊無際的、波濤滾滾的海,遠離昏暗的囚籠,那片在燦爛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戾,謝謝。”
敖戾欣慰地抱著興奮的狼人,感受著他激動的心跳。
如果廣闊的大海能夠永遠地驅散狼崽子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影,那就值得一去。
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里那幾塊冰冷的金屬牌,敖戾意識到他自己也渴望著與大海的再度重逢,帶著他的幾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