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豐滿成熟的巨乳義母在飛空艇上的歡好,並用酒精與真誠的愛,收服厭惡自己的雌墮偽娘小狐狸,將他平坦的小肚子灌成奶油泡芙
說是長路,的確如此,但若說是漫漫,那便太低估異世界的交通方式了。
在花了一周時間,打理了杜蒙特家族與銀雀商會的各項事務後,莎拉帶著林伽、萊利與拉娜,四人踏上了前往王都的旅途。
而有著飛空艇的存在,原本需要至少三天的車程,被縮短到了短短一日。
頗有幾分資材的莎拉,也為了這對小夫妻,購買了頭等包廂的票,林伽便得以坐在幽靜的豪華艙室中,品嘗著開胃的香檳,期待著在飛空艇上一樣美味的菜肴呈上。
“你要知道,覲見女王代表的不僅是表彰,她想要將你帶進法爾蘭的政治圈子里,對於我們家族來說,這是她的示好,同樣也是一個示弱的信號。”
雖然是在商界浸淫多年,不過,莎拉依舊保持著一個大家閨秀應有的政治思維,林伽看著神色認真、侃侃而談的她,不僅感嘆著這女人的聰慧。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滿腦子想著情情愛愛的大小姐,面對杜蒙特家族的頹勢,又怎能重新在綠茵鎮扎穩腳跟,引得昔日的敵人都要禮讓三分呢?
“她迫切地需要一個英雄,來鞏固她的民心,寶貝,你就是她最好的目標,以她的視角來看,你只不過是一個可以輕松掌控的年輕人,稍微許些唬人的頭銜、漏下一點點餅干屑,你就會感恩戴德,從此成為法爾蘭王室的一柄劍。”
眼見自己的小丈夫出神地望著自己,莎拉不禁嗔怪地蹙起了眉頭,伸手在林伽的腦袋上拍了一記。
“媽媽跟你說話呢,這種時候不許想那些事情!”
林伽裝模作樣地齜牙咧嘴,卻順勢攬住了那柔荑,放在唇邊輕吻了一口。
“能有什麼事?有我的媽媽老婆在,那所謂的女王也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這種時候提那些干什麼……”
被林伽的話弄得一番羞赧,雖然莎拉的面上仍是裝出的薄怒微嗔,但心里則甜滋滋的,十分受用。
莎拉發現,只要林伽在身邊,她成熟穩重的心態,就不由得重新回到了青春時期,那一兩句葷話就會臉紅心跳的年紀。
“放心,我可不傻,想讓我當刀子,那可要看看她的手夠不夠穩了。”
“只不過,家族失去的東西,我們總要……討回點利息,對嗎,莎拉?”
一把拉過身嬌體柔的豐滿熟母,林伽肆意地伸手撫摸起美婦的腰身。
人的情感就是如此細微,一個稱呼的轉變,就意味著事情的不同進展,最起碼聽到這席話的莎拉,面上已經泛起了兩片紅雲。
“別胡鬧……孩子們看著呢❤”
“呵呵,萊利他們兩個已經睡著了,喏。”
林伽越發用力地摟緊了懷中的溫香軟玉,莎拉抬眼看去,明珠璧玉般的小夫妻倆,已經手牽著手,靠著對方的腦袋睡熟了,那等嬌憨可愛的模樣,像極了兩只玩累了的小狗,正在溫暖的爐火邊打盹的樣子。
“討厭……淨會折騰媽媽❤”
裝模作樣的拒絕,很快就融化在了輕柔的撫摸之中,莎拉迷醉地膩著身子,貼在林伽的身上,嗅聞著近在咫尺的兒子老公身上,那頗為雄厚的煙草與男性氣息,久曠的身子也不由得陣陣發顫,花穴里也一陣泥濘濕潤。
從心底里來說,莎拉在歡好時,是有些抵觸林伽將她以母親的身份對待的,但那股與兒子通奸亂倫的禁忌快感,又時刻蠶食著美婦的理智,讓她在一聲聲“母親”中變得更加嫵媚、更加淫亂。
外人怎樣也無法想到,銀雀商會的主心骨,那個聰穎智慧的婦人,在比自己小了十余歲的情郎面前,究竟有著怎樣的一番淫靡媚態。
“啾……咕嗚❤”
林伽很快吻上了莎拉的香唇,外冷內熱的美婦便激烈地迎合起來,豐滿的身軀顫抖著,仔細體味著那讓她迷醉瘋狂的親吻。
說來奇怪,杜蒙特家族的人,連同林伽這個外姓義子,無一不喜歡這種黏膩親熱的濕吻,不論是乖巧的萊利、痴纏的艾蓮,還是眼前豐滿成熟的莎拉,都在林伽神乎其技的吻技之下折服,輕而易舉地就會進入到動情的姿態。
伸手撩開繁復的長裙裙擺,林伽輕輕一抹,手上便粘上了黏糊糊的蜜液。
“吸溜……美味,雖然不如莎拉的奶汁香甜,不過用來解解饞,還是足夠的。”
當著羞紅了臉的美婦,林伽慢悠悠地將手放在面前,將那些清瀝的花蜜一一舔舐干淨,引得莎拉羞赧萬分,口中只能“嗯嗯啊啊”地叫喚,心中卻滿是歡喜。
那些自視甚高的貴族,有哪些是願意為情人這樣舔舐愛撫的?
身體磨蹭間,裙擺也恰如其分地“擠開”,將那包裹在黑色蕾絲中的肥熟美臀,緊貼在林伽的褲襠上,一前一後地摩擦起來。
“篤篤”兩聲,突兀地從艙房外響起,莎拉嚇了一跳,連忙從林伽的懷里跳起,薄嗔地白了他一眼,林伽也不反駁,只是笑呵呵地起身開門,兩名穿著妥帖制服的服務生,很快托著四個餐盤,將美酒佳肴一一盛上。
隨後,他們禮貌地向林伽和莎拉鞠了一躬,默不作聲地退出了房間。
“要死了你……差點被人看見❤”
莎拉有些後怕地拍著胸口,那對格外碩大的豐滿也連連起伏,看得林伽不禁瞪圓了眼睛,有誰會不喜歡大的呢?
配上那張美艷容貌上,本屬於少女的羞赧神情,越發讓林伽口水直流,只覺面前的小牛排似乎都不香了。
“不急,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不是麼?”
壞笑著抬起餐叉,用銀閃閃的叉子戳了戳盤中圓潤的餐包,林伽這才收斂起那副急色的表情,飛快地對付起眼前的餐點來。
飛空艇的容量極大,航程極長,橫跨整個王國境內,通往伊瓦洛尼大陸最西的海岸邊陲,加上迅捷的速度,讓很多經常需要跨國往來的商人來搭乘,根據價格和位置的不同,飛空艇自然也分了三等艙室。
最次的一檔,就是底部最顛簸的三等艙,沒有獨立空間,只有聯排的簡單座椅,隨身物品也亂雜雜地隨意堆放,不過勝在價格低廉,短途的飛行,甚至只需要不到三十枚銀幣,就可以搭乘。
中間一檔和它的定位一般,整體艙室中部分割出若干可供六人乘坐的半開放空間,提供免費的飲料與餐食,環境也較為安靜,價格自然也升至了五十銀幣以上,這也是大部分行商的選擇。
最高的一檔,則是標准的四人包廂,餐食與酒水不再免費,但飛空艇可以提供幾乎等同於地面一般的享受,現場制作的正餐與點心,冰鎮的酒水飲料,每個包廂還獨立配備一名服務生,隨時滿足這些闊綽老爺們的各種需求。
只不過,莎拉的門路,就遠超林伽的想象。
原本需要在排起長隊的站台上,莎拉只是掏出一張黑漆漆的鑲金卡片晃了晃,幾名飛空艇的服務生就立刻簇擁著四人,進入了從不對外開放的獨立包廂之中。
寬敞的房間,如最高檔的酒店旅社一般的床鋪。
用魔法回路連通供水加熱的高空浴室,時刻待命的私人廚房與侍應生,加上在飛行時,銘刻在房間四處的法陣作用,這間包廂感受不到任何的顛簸,如果按照三類艙室的價格算來,這種專用房間的價格,恐怕只有那些揮霍無度的敗家子才會消費。
“啊啦,這張卡片,還是我的母親悄悄塞給我的呢。”
“那個時候,我帶著艾蓮和萊利,剛剛回到家族在王都的祖宅……”
搖晃著水晶杯中的殷紅酒液,莎拉喃喃地向林伽講述起了往事。
當年的莎拉突遭喪夫之痛,一介女流,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在牛鬼蛇神橫行、還不像現在這般穩定繁榮的綠茵鎮,僅憑著丈夫留下的微薄遺產,如何能立足?
窮極無路的莎拉,只能帶著萬分的尷尬與難堪,回到了王都的母族尋求幫助。
雖然父親始終都對莎拉的這樁自由婚姻頗有微詞,但娘家人畢竟是娘家人,心疼唯一女兒的母親,還是為莎拉真金白銀地拿了出來。
先抹除了丈夫生前的債務,又購置了一些田產地產,組織了銀雀商會,莎拉才得以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綠茵鎮及王國東部的商業女王,這張在飛空艇上可以享受貴賓待遇的金卡,也是母親瞞著家族中人,偷偷塞給莎拉的。
“想來這一趟回王都,莎拉的母族這邊,是一定要去好好拜會一下的。”
不知不覺間,莎拉已經坐在了林伽的懷中,小鳥依人地摟抱著兒子老公的脖子,而林伽也毫不客氣地品嘗著莎拉嘴對嘴送來的甘甜酒液,以及那條滑溜溜的小舌頭。
“咕嗚……那還用多說嗎……父親和母親……早就想見見你們了❤”
在林伽的濕吻下,美婦的豐腴身體顫抖了起來,原本還強自矜持著的情緒,在愛郎熟極而流的挑逗下,變成了汩汩的花蜜,黏糊糊、濕噠噠地,將那條堪堪遮住了密縫的蕾絲布料,暈染得滿是甘潤成熟的蜜汁氣味,莎拉動情地呻吟著,摟緊了林伽的手臂,將他那只作怪的大手探向了自己的下身。
三十幾歲的女人,雖然還沒到真正如狼似虎的年紀,不過和林伽歡好過的女子,無一不沉溺其中,像莎拉這般的美少婦,曠了許久,情欲早就如火藥般堆積,只需要一點點小火星,就能徹底引燃她的理智,讓她縱情地馳騁在和兒子“亂倫”的快樂之中。
林伽伸手一摸,果然濕淋淋的一片,晶瑩的黏滑液汁在手上,帶著透明閃亮的光澤,放在滿面緋紅、桃花般的熟婦面前,更加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風味,看得林伽一陣干渴,忙不迭地趴在了這位便宜老媽的兩腿之間。
“事不宜遲,我還是嘗嘗母親的美味吧。”
不同於青春年華的少女,莎拉的身體,滿溢著成熟婦人的甘甜。
歲月的沉淀,在保養良好的面容上,依然留下了難以扭轉的痕跡。
眼角微微的帶著細紋,皮膚也不再有著青澀的水潤彈性,但這並不妨礙,這依舊保持著端莊儀態的美婦,用少女對待初戀情人般的熱情,迎合著兒子老公的熱吻與愛撫。
在這一來一去之間,雙腿的防守,自然就有了松懈,將那淌著蜜液的門扉,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
掩映在銀白色的芳草中,兩扇稍稍外翻的大門,一左一右呈蝴蝶展翅狀,露出里面不斷開合的殷紅美肉,穴眼兒一張一弛,吐露著情欲的氣味。
林伽猛地湊過腦袋,用舌頭挑開礙事的內褲,撥開銀亮的陰毛,肆意品嘗起母親的蜜液來。
“哦~林伽❤”
呼喚著情郎的名字,莎拉豐腴的雙腿,下意識夾緊了林伽的腦袋,將他牢牢“鎖”在了自己濕漉漉的下身,動情的低吟聲,也從口中不斷發出,莎拉低頭看著賣力服侍自己的林伽,心中滿是說不出的甜蜜。
很快,一股暖流,順著林伽的舔舐,從下體蔓延到了全身,莎拉重新感受到了那股令她身體麻癢酥軟的快樂。
“真甜……雖然沒有母親的奶水好喝,不過味道還是那麼好。”
品嘗著甘甜的蜜汁,林伽繼續舔弄起美婦的淫穴來。
他的舌技自不必多說,稍稍一番舔弄攪動,莎拉就已經繃著身子、壓著嗓子呻吟起來,“咕唧咕唧”的水聲,也在潺潺流著清泉的肉洞里響起,渾身的美肉顫悠著,莎拉的面孔已然一片沱紅,雙腿也越發夾緊了林伽的腦袋,引得林伽的口鼻之間,盡是熟女淫靡的氣味。
“寶貝……好棒❤”
發自內心地贊許著義子的殷勤,莎拉感覺到,胸前那對格外豐滿的豪乳,已經開始微微發脹,這是欲神神格帶來的“改造”,即便莎拉並沒有受孕,只要動情,這一雙比林伽腦袋還要大些的美乳,就會自動分泌出香濃可口的乳汁,在破除了最後一點心理障礙後,莎拉也羞赧地品嘗過自己的乳汁,就算以自己三十余年的閱歷,也找不到任何乳汁,能夠與自己“生產”的甘甜相媲美。
而林伽,這個在她裙下舔舐、侍奉著他的愛人,就是最喜歡飲用奶汁的。
“親愛的……別舔哪里了……媽媽給你准備了熱奶❤”
錯亂地稱呼中,莎拉輕輕松開了腿,林伽強健的身子立刻一路衝上,徑直伸手將莎拉環抱,壓倒在了那堪比單人沙發的舒適軟椅上,抓著那對白生生的乳房,用力吸吮起來。
泛著黑色、葡萄似的兩個乳頭,被一股大力擠壓著,同時塞進了林伽的口中,強勁的吸力頓時傳來,林伽的嘴里很快就抽了真空,舌尖一邊挑弄著細小的乳蕾,一邊在兩個敏感至極的乳頭上打著圈兒,伴著汩汩流出的奶汁與口涎,莎拉的胸口,很快就變得溫熱潮濕。
“真乖……哈啊……林伽……你總能讓媽媽開心❤”
仿佛無窮無盡一般,甘美的乳汁流水般的涌入林伽口中,莎拉此時的情欲,已經到達了無法抑制的最高峰,她喘著粗氣,眸子里閃爍著桃紅色的愛心形狀,口中不斷“心肝兒肉肉”地叫著,引得林伽也越發賣力地揉搓、吸吮這對愛不釋手的豐滿,很快,白兔般的胸乳上,就顯出了幾個紅彤彤的印子。
“來,莎拉,你也喝點兒。”
林伽怪笑著,用力吸了滿滿一口乳汁,朝著莎拉的嘴邊努去,美艷的熟婦嬌嗔著翻了個白眼,連忙張開了嘴,和兒子老公的嘴唇“對接”在一起,就像方才自己給林伽喂酒一般,一想到口中是自己的乳汁,莎拉就感覺下身熱得發燙,癢酥酥地穴肉,迫切需要一些粗大堅硬的幫助。
“快來吧……老公……插進媽媽的穴里面……居然這麼久都沒和媽媽做愛……真是個不孝順的兒子❤”
歲月的沉淀就是這樣,舉手投足間本就已經足夠風情萬種,倘若口中再說上淫靡至極的話,又有哪個男人,抵擋的了如此美艷?
“那我就來好好孝順一下您吧!”
飛快地脫掉褲子,林伽舔了舔嘴唇,又將軟趴趴的熟母扒得精光,赤條條的大白羊便四仰八叉地躺在軟椅上,顫悠著渾身的軟肉,急切地呼喚著林伽進入。
“啊……好兒子……全都插進來了❤”
久曠的蜜穴,終於迎來了唯一的征服者,莎拉終於抑制不住滿心的春情,放肆呻吟了起來。
早在用餐的時候,林伽早早就布下了隔音結界,因此這熟透的美婦,終於得以宣泄自己內心的情感,痴迷地叫嚷出聲。
濕滑的美穴,早已早汩汩的淫汁蜜液中准備就緒,林伽的插入根本不費一絲力氣,暴著青筋的粗大肉棒,便嚴絲合縫地與莎拉的穴肉貼在一起,充實的快感,讓林伽和莎拉同時叫出了聲,這對母子夫妻對視著,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燃燒的欲望之火。
無需多言,林伽很快摟緊義母的白嫩身體,腰身聳動著抽插起來。
“嗚啊……好棒啊……兒子的大肉棒……就這麼插……用力插媽媽的穴❤”
任何與莎拉相處、共事過的人,都會驚嘆於這美婦的高冷,但現在,高聳的冰山在義子的熱情中轟然崩解,化作滿池的汪洋,黏糊糊地痴纏起來,商界的精英,綠茵鎮的首富,以及王都血裔貴族出身的莎拉,在林伽的抽插下,發出了不知廉恥的、蕩婦般的求歡話語,望著紅暈滿面的母親,林伽只覺一陣口干舌燥,火辣辣的欲望,同樣讓他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放肆地在這相性契合的水潤肥穴里馳騁。
“這麼多水,親愛的母親大人,您究竟等了多久?”
調笑著莎拉,林伽更加用力地挺動肉棒,勢大力沉的抽插,每次都能牢牢地杵在花心上,將最深處、最淫靡的宮口稍稍頂開,粗暴的動作,也讓莎拉這食髓知味的婦人,體驗到了人生中最美妙的肉欲之愛。
“小沒良心的……壞兒子……媽一直在等你呀❤”
“莎拉的肉穴,永遠……永遠都是兒子老公的……嗚❤”
深情表白著的美婦,唐突地發出了一聲怪叫,卻是林伽聽得她的話語,一時心中激蕩,腰胯上的力量大了幾分,狠狠地頂開了宮口,將整根肉棒,都重重地搗進了那已經生育過兩個子女的子宮內,強烈的、電流般的刺激,讓莎拉繃緊了四肢,八爪魚般的摟緊了林伽,仿佛要把這親親的寶貝老公揉進身體一般,口中陣陣浪叫,卻是完全撕開了最後的矜持,全身心地沉浸在了肉欲的極度歡愉之中。
“都頂到子宮了……嗚……啊……好硬啊……寶貝❤”
動情的莎拉不知從何而來一股力氣,她猛地摟緊了林伽的脖子,將自己的柔唇用力湊了上來,林伽也熱切的回應著她的親吻,兩條舌頭,就這樣不管不顧地交纏、吸吮著,伴著劇烈抽插、皮肉碰撞的“啪啪”聲,四片嘴唇摩擦的“滋滋”水聲,一時間響成了一片,莎拉猛地仰起頭,四散的銀發飛舞,儀態端莊的美婦人,此時完全變成了求歡的的蕩婦,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已經滿是林伽用力吮出的唇印,草莓般地帶著漿果的絳色,星星點點地綴在豐滿肥熟的美肉上,頗有一種潑墨在純白宣紙上的暢快淋漓。
“莎拉,我的親親老婆,喜歡老公這樣干你嗎?在孩子們的面前?”
“哈啊……混賬話……我們母女幾個……咕嗚……不早都是你的小蕩婦了……啊……懷兒子……就會耍賴……趁媽思考的時候這麼插……哦……再用力點❤”
人與人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
銀雀商會的冰山美人,盡管在溫柔的時候,也只不過溫言軟語,可畢竟有幾分生疏在,在最困難的那幾年,最開朗的萊利,四五歲的他,竟是最怕夜間匆匆回家的親生母親,因為帶著疲倦之色的莎拉夫人,就算對親生的子女也未必和藹可親。
直到林伽的出現,讓這蒙塵的剔透寶鑽,重新綻放出了攝人心魄的光,也只有在林伽的面前,莎拉才會變得如此開朗,或者說,開放,仿佛歲月洗禮所帶來的教育、閱歷、知識,都在最原始的繁衍動作之中土崩瓦解,只剩下兩具赤裸的、同樣火熱的身體,在感受著彼此的溫度,用激情訴說著彼此的愛意。
毫無疑問,無論是林伽還是莎拉,都熱切而熱烈地愛著對方。
是義母與義子?
還是妻子與丈夫?
抑或是丈母娘與女婿?
無所謂了,這些虛無縹緲的關系,在潮水般的快感下,根本不值一提。
莎拉猛地抬起頭,對著林伽的脖頸、胸口,有樣學樣地吮吸起來,在自動調節的欲神神格下,成功地為自己的情郎,填上了屬於自己的印記。
“莎拉可真調皮,讓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林伽笑著,親吻著母親的身體,胯下的抽插,就連一刻都沒有停過。
那公狗般的腰身,只要開始聳動,就會機器一般地不斷運轉,這還是林伽在沒有運用欲神神格的情況下,僅用自己的肉身就能完成的操作。
“就是……要讓他們看見……哈啊❤”
“我的寶貝這麼優秀……要是女王那個老寡婦……看上我兒子了怎麼辦❤”
“還好……現在,沒人和媽搶……寶貝……你現在……是莎拉一個人的大肉棒老公❤”
言語中沒來由的透出一股憂慮,林伽不禁哈哈大笑,徑直將懷中摟抱的身體靠在沙發上,這才俯下身子,湊在莎拉的耳邊輕聲呢喃。
“放心吧,林伽一輩子都要和莎拉在一起,我要永遠叫你媽,我親愛的媽媽老婆!”
“哦……寶貝❤”
聽著莎拉失態般的呻吟,林伽飛快的運用起神格的力量,將以種付位壓著的豐滿熟婦母親,狠狠操干了千數來下,直到莎拉的蜜穴里一陣瑟縮,熱乎乎的陰精劈頭蓋臉地淋在龜頭上,林伽才低吼一聲,朝著莎拉的腟內,泵出今天的第一股濃精。
“呼……寶貝……快拔出來……媽也想喝你的牛奶了❤”
“如你所願,親愛的莎拉女士。”
“呸羅呸羅”的吞吐聲,“啾啾”的親吻聲,以及腟內空間密閉的“咕咕”聲,在房間里不間斷地響徹起來。
所以,等到萊利和拉娜睡醒,便看到他們的母親,美艷的女強人莎拉,正手軟腿麻地癱軟在座位上,滿面都是情欲的紅暈,唇邊還調皮地留著一縷白濁的黏稠。
包廂里,充斥著濃厚的淫汁蜜液氣味。
看著母親那沱紅難消的面龐,就算小夫妻倆再不諳世事,也不免露出了羞赧的神色,眼神直往一臉若無其事的林伽身上瞟。
而剩下的旅途,還有至少半日的時間。
等到飛空艇終於抵達王都上空,包廂里已經找不到一個站著的人,萊利與拉娜,連同莎拉,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息和笑的力氣。
飛快地釋放了恢復術,將這母子兒媳婦三人的體力都恢復到最佳,林伽這才慢悠悠地穿上褲子,透過舷窗,看著朵朵白雲下,恢弘龐大的法爾蘭王都,烈獅城。
高聳的城牆與塔樓上,無一不飄揚著烈焰獅子旗,依稀可見的巡邏軍士,裝備齊整,精神飽滿,身材高大,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幽幽的寒光,端的是一派嚴整肅穆,可見其精銳。
環繞著飛空艇,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巨大的呼嘯聲,飛艇微微一側,兩只通體棕黃、羽翼潔白的大獅鷲,便扇著翅膀停留在飛空艇前,直到上面手持超尺寸長矛的騎手確認了信息,打了一聲呼哨,這些羽翼華美的大家伙們才慢悠悠地發出一聲啼叫,振翅繼續巡視王都的上空。
小欲很快向林伽傳訊,這些獅鷲的品種是“白金獅鷲”,天生就是翱翔在高空的族群,與心意相通的馴獸師締結契約後,白金獅鷲就能以族群天生的“真視之眼”,為戰友提供共享的視野,並監察著伺機潛入城市的惡魔與死靈。
而它們自身的戰斗能力更是強大,鋒利的喙嘴與利爪,刀槍不入的抗性皮膚,讓它們在戰斗上幾乎能夠媲美亞龍,而有幸騎乘白金獅鷲的騎士,個個都有著天位上階的實力,每匹白金獅鷲上,都能夠容納五名戰士協同,組成親密無間的戰斗小隊,在戰爭時期,他們共同作戰的英姿,在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
“真是漂亮的大家伙,要是能養一只,豈不是能省下飛空艇的票錢?”
在林伽那山豬吃不了細糠的艷羨中,飛空艇的速度降了下來,緩緩朝著一處開闊的廣場降落。
數分鍾後,伴隨著魔能熔爐的轟鳴,林伽和莎拉一行,頂著漫天的蒸汽,緩緩走下了舷梯,隨後,一大群人就烏泱泱地涌了過來。
“小伙子,住店嗎?碼頭區最好的旅店!床單都是新換的,還有第五大學的學生妹……”
“大哥要搭車嗎?從這里到商業區只要一枚金幣!”
“號外號外!綠茵鎮的英雄林伽·杜蒙特,就在這兩天抵達王都……誒帥哥,你和這個林伽長得真像啊!”
“果子露,炸香腸……腿收一收……”
重新回到了大都市,林伽卻只感到一陣陣頭痛。
適應了綠茵鎮的悠閒生活,人與人之間頗有距離感的社交,突然回到前世汽車站、火車站一般的遭遇,還是讓林伽嚇得捂緊了口袋——盡管一身的物事都存在手上的戒指里。
“我們還是快走吧!這兒太亂了!”
萊利牽著林伽的手,大聲地嚷道。在這種人擠人的地方,不扯著嗓子,根本聽不到近在咫尺的說話。
所幸,後一批的乘客也走下了飛空艇,這些小販和城狐社鼠們連忙拋下一臉戒備的林伽四人,一股腦兒地涌向了新的肥羊。
憑著高大強壯的身體,林伽左衝右突,這才勉強清開一條道,逃也似的帶著莎拉等人離開。
雖然莎拉是唯一一個來過王都的,但和她當年落魄離開時相比,烈獅城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本來還老神在在的莎拉,看著眼前陌生的情景,也不由得一臉迷茫,只能緊緊牽住了林伽的手,生怕自己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走丟。
林伽就像一只老母雞,一手帶著萊利與拉娜,一手拉著莎拉,勉強在一間餐館前站穩了腳跟。
濃厚的油炸食物的氣味,讓林伽分明剛剛吃過一筐金皮無花果的肚子叫了起來。
“太神奇了,異世界居然還能有M記和K記這樣的存在。”
在櫃台前點了幾份熟悉到了極點的套餐,林伽滿懷感慨地和家人們坐在了一起,看著眼前終於清淨了幾分的街道。
和綠茵鎮那種幾乎無政府的狀態不同,烈獅城作為法爾蘭王國的核心,街道頗有些雜亂,盡管也有穿著與周遭人不同制服的環衛工,在奮力地清掃著街面上的垃圾,但對於那些往來疾馳的馬車、摩肩接踵的人群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十四年前的烈獅城可不像現在這樣……媽媽當年回來王都的時候,哪有這麼多人?就連停靠的地方,都是亂糟糟的土路,連著走了幾里地才找到一架出租馬車,呵,還是架黑車!收了足足十枚金幣!”
一談到當年的遭遇,莎拉就憤憤了起來,豐滿的胸脯也上下搖晃,讓一些路過的男人都不由得亮起了眼睛,想要上前搭訕。
但一看到旁邊面色不善、健壯得像頭公牛的林伽,這些風流浪子便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母親當年也不容易呢,帶著姐姐和萊利,跑這麼遠。”
拉娜笑著插話道,她一次都沒有來到過王都,眼前的花花世界,也讓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充滿了好奇。
“只可惜萊利那時候太小了……都沒記得眼前是什麼樣,只記得爺爺好像很和藹的樣子……”
“和藹?他那也就是看到你的時候……”
聽著家人們熱切地聊著天,林伽的臉上不覺間已是笑意盈盈。
“您的餐齊了。”
服務生端著一個大餐盤走了上前,上面冒著熱氣與醇厚味道的,無非就是林伽前世再熟悉不過的炸雞、漢堡之類快餐,透明的大杯盛放著或綠色、或橙色冒著氣泡的飲料,“呲呲”地發著聲響,將一股清爽的苹果與柑橘味道,混雜在油潤的炸物氣味里。
萊利和拉娜歡呼一聲,飛快地接過屬於自己的套餐大快朵頤。
“小孩子就愛吃這個。誰能想到,尊貴的白石伯爵和夫人,現在只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小小少年呢?”
林伽大口咀嚼著夾了兩塊雞腿排的漢堡,朝一旁神情無奈的莎拉說著。
“你們兩個少吃點,會發胖的!唉。”
搖了搖頭,莎拉還是沒敢碰那油潤潤的噴香炸雞,只是對那包金黃酥脆的薯條情有獨鍾,捻著吃了小半包,莎拉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那一份推到了林伽的面前。
“莎拉,我們現在像不像帶著小孩出來度假的夫妻?”
林伽的調笑,很快引來了美婦的嬌嗔,揚起手剛要給林伽一記不輕不重的巴掌,林伽便大嘴一張,將那筍尖兒也似的玉潤指頭吮在了口中。
“便宜你了……那就暫時……當一陣寶貝的妻子,不過到了家族那邊,我們可不能這樣……”
雖然歡喜,但莎拉還是有些憂慮地提到了家族的事。
“放心,我這兩位爺爺奶奶,想來也不是什麼開革先鋒,當一個規規矩矩的乖孩子,我懂。”
“不過既然是妻子,那怎麼還能讓親親老公自己吃東西呢?”
林伽嬉笑著,張大了嘴,只等著莎拉的投喂。
美艷的熟婦嬌羞了片刻,還是拗不過眼前的情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捻起小塊的炸雞,放進林伽的口中。
自然,手指也免不了被急色的林伽吸吮一番。
“真是的,媽媽太狡猾啦!”
萊利很快憤憤地站了起來,他也連忙揚起白嫩嫩的小手,想要抓起一根薯條喂給林伽,卻被另一只纖纖玉手打斷了動作,拉娜帶著得意的笑容,搶在小伯爵之前,將三根沾了蛋黃醬的薯條放在了林伽的唇邊。
奇怪的喂食游戲持續了很久,直到林伽吃得滿嘴油光光,桌上一頓杯盤狼藉,這才隨手用自潔功能簡單清理了一下,喝了兩口果汁兌的淡麥酒,林伽從懷里取出了一枚烈獅紋印的小巧鏡子,稍加催動,一道淡淡的水幕,很快在桌上打開,“嘩嘩”的水聲響起過了片刻,莉特女騎士帶著驚喜的面容,緩緩出現在了水簾中。
“林伽!你來王都了嗎!”
眉宇間還有幾分疲憊之色,莉特眨了眨眼,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毛燥的凌亂頭發,連忙驚呼一聲,過了足足一刻鍾,將頭發梳攏整齊、嘴唇都紅潤了不少的貝倫希爾閣下,才重新出現在水幕中,朝林伽點了點頭。
“以咱們間的關系,難道就連看看沒睡醒的騎士閣下的資格,都沒有嗎?”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一腦袋雜毛,剃的和煮雞蛋似的。”
“這叫利落,我可不想打架的時候被人揪著頭發。”
“去你的吧,誰打得過你這個綠茵鎮的大英雄?”
毫無營養地調笑了一陣,林伽這才意識到,莉特似乎是在壓著聲音講話,而水幕的影像,也就只能看到眼前的人,遠處的景物極為模糊。
但就是莉特離開的那一陣,林伽敏銳地捕捉到,這里似乎是一間格外講究的臥室,雖然只能看到垂掛的天鵝絨帷幕,不過一陣輕微的女人鼾聲,還是讓林伽那變態一般的體格捕捉到。
“莉特,你不會……是在女王陛下的寢宮內吧?”
“噓!別這麼大聲!”
畫面中的莉特,聽到林伽刻意放大的聲音,連忙揮舞著雙手警告林伽,而她的動作,又稍稍大了一點,以至於水鏡為之一斜,好巧不巧地拍到了那睡姿格外不雅的嬌軀上。
“我操,牛逼啊!”
林伽挑了挑眉毛。
雖然看不清面頰,不過那籠罩在遮不住身子的情趣內衣里、肥白渾圓的肉臀,比起自己身邊坐著的莎拉,誘人程度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模糊的水幕,也沒法掩蓋那幾乎令人目眩的白皙,似乎被兩人的動靜吵醒,這具玉體不禁大大地打了個哈欠,身子一滾,竟是將那翹臀撅了起來,仿佛要迎合某人的抽插一般。
“嗚……快來嘛……貝倫希爾陛下……”
夢囈般地說著怪話,那具豐腴玉體吧嗒著嘴,枕著腦袋邊那根看上去粗大猙獰的假陽具,竟是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到這里,林伽只覺一陣頭皮發麻,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位粗枝大葉、睡相格外糟糕的,就是法爾蘭王國至高無上的女王陛下,希爾芙·法爾蘭。
而將莉特女騎士稱作“陛下”,想來是這對柑橘味情人之間的趣味小游戲。
“這……額,哈哈,王城的街景就是不一樣,母親,你看那架馬車,十五分鍾都沒動靜了。”
林伽摸著鼻子,尷尬地把腦袋轉到了一旁的大街上,莎拉看到他的窘態,捂著嘴“嗤嗤”地笑了起來。
水鏡魔法另一頭,莉特女騎士羞的滿臉通紅,只能連忙捧起水鏡,著急忙慌地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在鏡前重新開口。
“顧不上多說了,林伽,最近我沒辦法親自接待你,一到這種女王出席的盛會,我們禁衛騎士的工作就忙得停不下來。”
“不過前兩天,女王陛下知道你們家族要來,特意讓福克斯少尉,作為你在王都的向導,莎拉夫人那邊,一定是會帶著伯爵閣下回家族暫住的吧?”
“好了,陛下應該快醒了,有時間見面了再聊,今天下午六點,福克斯少尉就會去找你!”
急匆匆地囑咐了兩句,莉特切斷了水鏡魔法的訊號,林伽看著手中那面小鏡子轟然碎裂,不禁有些惋惜地將那碎成兩塊、做工看上去格外不錯的鏡子收了起來。
怎麼著也是貝倫希爾閣下贈送的第一個禮物,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和女騎士閣下聊了這麼多啊,嗯?”
林伽一轉頭,正對上莎拉那張含笑的面龐,只不過,微笑下面翻滾的醋意,讓林伽只能露出訕笑。
帶著莎拉等人慢悠悠地在馬路邊攔車——這快餐店,卻也是先付錢後用餐的規矩。
王都的面積,並不是林伽能用綠茵鎮的體量來代入的。
劃分了七個不同的區,涵蓋了廣大區域的烈獅城,饒是林伽做足了心理准備,在那老實憨厚的馬車夫揉著酒糟鼻,向他索要三枚銀幣的“標准里程費”的時候,林伽還是尷尬地皺起了眉頭。
按照他前世的價值換算,一枚小銅子兒,大概等同於一元,而銀幣價值稍高,約一百元;金幣則可以代替一千元的購買力,至於更高一級的某些秘密流通的貨幣,以林伽現在的層次,還不足以接觸。
“也就是說,我花了他媽的三百塊錢,從城南到城北?”
罵罵咧咧地嚼著薄荷葉,林伽臭著臉,將兩個偌大的行李箱放在古色斑斕的大門前。
雖然儲物戒指對於莎拉的財力而言,並不是什麼珍貴無比的魔導器,但回娘家,就要有個回娘家的樣子,這半人多高的皮革手提箱里,無外乎是些衣物、零碎物品,真正寶貴的私人物品,還是藏在儲物魔導器中。
“不然怎麼叫王都呢?有錢的鄉下小貴族們,沒有一個不想擠破腦袋,鑽進烈獅城的貴族圈子里呢。”
莎拉掩著嘴輕笑,看著林伽這樣為自己跑前跑後,讓她心理既有一種母親看著兒子成長的慈愛,又有一種女人看著丈夫鞍前馬後的甜蜜。
眼見莎拉笑的如此明媚,林伽嘆了口氣,繼續從馬車的後架上搬運著數量龐大的行李。
萊利和拉娜,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則在一旁竊竊私語,指點著莎拉母族宅邸外,那高大厚實的圍牆。
長滿地錦的圍牆上,從里到外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氣息,磚石的牆壁,在風蝕下已經隱隱有了幾分破敗感,但這恰好就是血裔貴族們最喜愛的調調,寧肯用各種法術、符文陣也要保存下來的視覺風格。
林伽卸下最後一個皮箱,掏出一枚金幣,塞到那受寵若驚的車夫手里,這才和莎拉一起站在了院門外,露出了早已訓練過多時的淡淡微笑。
盡管杜蒙特一家人,早就胡天胡地的搞在了一起,但在莎拉的母族面前,這種事情,對老人的衝擊力未免也有些巨大,一些必要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到位的。
“啊呀,是莎拉小姐!”
一個路過的老園丁,捶打著不堪重負的佝僂腰肢,碰巧看到了這位久別重逢的大小姐,渾濁的老眼中竟是閃爍起了晶瑩的淚花,他連忙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很快,一陣嘈雜的騷亂聲,從這座古朴的老宅里響起,林伽轉頭看向一臉驕傲的莎拉,挑了挑眉頭。
“看來,大小姐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嘛。”
“那當然,倫納德家族,可是王室效忠者中唯一的血裔貴族呢!”
看著滿面都是青春神色、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般的莎拉,林伽不禁想起了那些關於貴族的知識。
肉分五花三層,貴族里自然也有著三六九等。
最次的一等,就是現今商人們最喜歡的一種,向王國的紋章院“捐贈”一筆,就可以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封號,做一位沒有封地、沒有仆從的騎士或男爵,在一些小國,同樣的價格,甚至可以明碼標價,買到一個小小的子爵爵位,當然,這種沒有任何實力支撐的名號,只能嚇唬那些沒有見識的鄉野村婦,以便讓那有些閒錢的土財主老爺合理地享用她們的身子。
再高一些,就是被另一名大貴族冊封的扈從,或者被授予了“榮譽貴族”頭銜、沒有封地的新貴族。
雖然從制度上來說,這些海量批發一般的“騎士”,可能連馬都未必會騎,但有著幕後的支持,他們的名號依然能夠響亮,這也是混入王都交際圈的最低要求。
再往上,那就是需要真正的家族血脈才能夠繼承的貴族。
無論是因為軍功而被王國冊封的軍事貴族、還是效忠王室而被賜予封地名號的新興貴族,都可以自豪地帶著自己的家族紋章,與穿著統一袍色的私軍護衛,擁有一片或許不大、但絕對有著統治權的封地,那些平民家庭出身的軍官們,在戰場上奮勇拼殺,為的也正是這個“真正的爵位”。
而血裔貴族,就不是尋常的功勞可以定奪的爵位了。
按照嚴格的家族譜系,一名血裔貴族,至少要有著三百年以上的歷史,而血脈沒有斷絕,才能夠稱得上是血裔貴族——或者用王都里年輕貴族們稱呼:“老貴族”。
或許這些老貴族的家族,甚至都不如一個富商豪奢,封地也可能只有一個小小的村莊,但他們的身份與地位,深深扎根在法爾蘭王國,他們的勢力也同樣盤根錯節,任何小貴族,見到這些垂垂老矣的家伙,都要深深地鞠躬行禮——不是為了他們的爵位,而是為了他們所代表的階級。
最頂端的,就是皇室與王室,那些生來就注定高人一等的尊貴者。
他們的高貴毋庸置疑,就算是王室的私生子,大部分也會得到妥善的安置,以防備王室無嗣的危機。
當然,在頂端之上,還有著傳說中的“神裔貴族”,雖然大部分的聖教神殿都主張禁欲,但對尋常的婚姻卻全無抵觸,例如當今光明神殿的聖冠教宗,就有著兩位妻子、十余位子嗣,出身於女神光輝下的這些天選之子,在神殿中普遍都能有著不錯的位置,而在大陸上,“帝國皇室的名義”,向來是不能與“女神的名義”相抗衡的。
而莎拉所處的倫納德家族,就是這樣高貴的血裔貴族。
以銜著冬青枝葉的渡鴉為徽記,倫納德家族在法爾蘭王國立國之初,就執掌著王國全境的最高司法權,有著王國最高法院,與法爾蘭警務部的支持,老倫納德侯爵的手中,甚至有一支負責鎮壓小規模暴亂的快速反應部隊,根深蒂固的老牌資歷,也讓倫納德家族始終在王國的朝堂之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我還是不明白,家里明明有這麼大的勢力,為什麼還要自己去綠茵鎮呢?”
林伽搖了搖頭,輕輕捏了捏莎拉的臀肉,引得美婦的俏臉一陣通紅。
“想想我的小艾蓮,自以為家里出了事,就忙不迭地休了學,去當冒險者,結果呢?還不是便宜了你這個……壞蛋。”
聽得莎拉的回應,林伽略一思忖,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必年輕的莎拉,也是抱著某種“不能讓家族出丑”的心理,這才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陌生的新生城鎮里打拼事業。
不過,現在看來,莎拉的努力還是很成功的。
倘若留在王都的家中,免不了又要招來那些想要攀附權貴的狂蜂浪蝶滋擾,到那時候,自己還怎麼與倫納德家族的眾美,建立這樣深厚親密的關系呢?
“嗯,很好,你終於肯回家了。”
一個穿著考究服飾的老者,輕輕咳嗽了兩聲,那張剛勁板正的面容上古井不波,身材高大,兩撇帶著細微花白的銀須梳攏,眸子有如利刀一般,透著墨綠的深邃光澤,不必說,這一定就是林伽的便宜岳父——或者說,祖父大人,王國的最高大法官,羅洛·倫納德。
“父親……”
莎拉的臉上,露出了少女般的雀躍,她歡呼著撲進了羅洛的懷中,用力摟抱著自己日漸蒼老的父親,而素來以冷酷聞名的羅洛大法官,此時也沒有絲毫動容,他輕輕拍打著莎拉的背,微微頷首,隨後將那幾乎能洞穿人的目光,看向了下意識挺直了身子的林伽。
“祖父大人,初次見面。我是母親的義子,林伽·杜蒙特。”
看著眼前蒼勁清矍的羅洛,林伽不敢有絲毫不敬,他深深地鞠躬行禮,順手將那枚赫爾希賜予的聖徒勛章戴在了胸口。
“嗯,還不錯。”
似乎多說一個字就會花錢一般,羅洛的表情根本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那神情看的林伽心中一陣發毛,難不成這位明察秋毫的大法官,看出了自己和莎拉之間的那些貓膩?
“死板的老頭子,剛才不是高興地都跳起來了嗎?”
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來,羅洛大法官的臉上,竟是罕見地出現了一抹羞惱的神色,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聲音的來源,很快就團身撲到了莎拉的身上。
“母親……莎拉回來了……嗚……”
精致的妝容都花成了一片,林伽這才意識到,那位在綠茵鎮聲名顯赫的商界女強人,也有著如此豐沛的淚腺,就像是走失的小孩子,重新看到家里的大人一般,豐滿的身子不斷顫抖著,莎拉轉身抱住了那稍顯幾分富態的母親,哇哇大哭起來。
“乖,不哭不哭,一定是老頭子嚇到你了。真是的,老東西出門在外就沒個好臉,呵斥孩子很有意思嗎?”
“我沒有……”
林伽瞪大了眼睛,看著方才還頗有幾分老權臣模樣的羅洛大法官,像個犯錯的小孩般撓著後腦勺,囁嚅著爭辯,尷尬地將目光不斷投向林伽身後,被這一幕驚的有些發愣的小夫妻倆。
“母親……父親他沒有嚇唬我……您看,這就是我的義子,林伽,還有萊利,前段時間剛剛和這位拉娜成婚,現在的萊利已經是白石伯爵了呢!”
和親人團聚,莎拉的話明顯就絮叨了起來,她很快破涕為笑,對自己的母親一一介紹起來。
林伽看著這位美艷不亞於莎拉、更顯成熟風韻的祖母,心中也頗有好感,像著剛才一樣深深行禮,卻被格外熱情、身高不過到他胸口的祖母大人扶了起來。
“啊呀,可別再讓家里多一個老古板了,莎拉不在,這屋里面就冷兮兮的,也不知道像了誰,兩個兒子沒一個隨我的,嘖嘖。”
“瞧這身板,這才像是個男人!林伽,別客氣,你的事情,在王都都傳遍了,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
熟絡地拍打著林伽結實的臂膀,祖母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再看娃娃一樣可愛的萊利,還有清麗如水的孫媳婦,她更是大笑了起來,一把就將呆若木雞的小夫妻倆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美婦究竟有著何等的實力,萊利和拉娜在空中狠狠兜了幾個圈子,這才暈頭轉向地被祖母放了下來,臉上也各自多出了一個大大的紅唇印。
“還是我的寶貝孫子親,你看,老婆都這麼漂亮。”
似乎對水藍色長發的孫媳婦更加中意,美婦不禁一邊一個,牽起了女兒和孫媳婦的手,拽著她們就往莊園里走,拉娜有些害怕地回頭看著林伽和萊利,林伽連忙推著萊利,讓他跟上三人離開的步伐。
很快,嬉笑聲與交談聲就漸漸遠去,只剩下林伽和羅洛,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
“抽煙?”
林伽有些尷尬地掏出了一包自己手卷的香煙。跟這樣的老人打交道,說實話,他可沒有多少經驗。
“噓,別讓她們聽見。”
羅洛的眼睛,在看到煙卷的那一刻,竟是亮了起來,他連忙拉住了林伽的袖子,示意他跟上自己。
林伽不禁啞然失笑,這表情嚴肅的法官大人,看起來,還是個怕老婆的耙耳朵。
不多時,在花園附近的雜物間中,羅洛叼著煙卷,舒暢無比地吐出一大捧煙霧。
“真爽,乖孫子,還是你有心,知道帶這樣的好東西來孝敬爺爺。”
雖然聽著有些占便宜的嫌疑,不過林伽看著樂不可支的老者,也只能認了這個沒血緣的干爺爺。
“祖母大人……連這點愛好也要管嗎?”
“嘖,多洛莉絲哪兒都好,就是這一條,她還在記恨我沒留下莎拉。”
“你不知道,自從莎拉去了綠茵鎮,我在家都沒喝到過一口酒,沒抽到一支煙。”
搖著頭,羅洛飛快地吸著煙,那根林伽自己卷起、格外修長的煙卷,竟是沒幾口就燃盡了。在漫天的煙霧中,羅洛向林伽講起了當年的事。
那時候的自己,正處於交困之中,雖然身處高位,可卷入顛覆王室、密謀政變這一檔子事,就算是他這樣的老資歷,也未免能在手段果決狠辣的女王手下幸免,盡管羅洛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勢力,力圖洗清杜蒙特家族的嫌疑,但依舊沒能保住女兒和女婿,只能接受放逐的懲罰。
誰料杜蒙特子爵經此一事,急火攻心之下得了重病,等到羅洛秘密安排的醫生趕到綠茵鎮時,也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墳墓矗立。
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羅洛始終懷著愧疚的心理。
而那位性烈如火的婆娘,更是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家里的男丁身上,直到莎拉的銀雀商會步入正軌,重新與家族恢復了通信,多洛莉絲老太太才對老伴有了些好臉色,只不過,某些習慣,也一直沒能改正回來。
工作繁重復雜,以羅洛的年齡而言,壓力不可謂不大,這位大法官卻也沒對太太如何不忿,只是這張臉在司法部繃得久了,回家難免也舒展不開。
“你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別看你樣子裝的像,不過想騙爺爺,這點演技還遠遠不夠。”
續上一支煙,羅洛心安理得地吐出兩口煙霧,習慣性地教訓起林伽。
“這種檔次的聖徒勛章,不過也就能唬住沒見識的小家伙,以你現在的名聲,整個王都現在都等著,那個被大張旗鼓授予了‘英雄’稱號的冒險者,在王都的泥潭里如何出丑呢。”
“出丑?”
林伽挑了挑眉,低頭思忖了起來。
羅洛冰封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笑意。
他的古板、不近人情,只是工作性質使然,骨子里還是個有趣的老頑童,否則也不會聽到女兒的消息,就在書房里一蹦三尺高,把頭頂的吊燈都撞得稀碎。
像林伽這樣活絡聰明的小子,他是越看越喜歡,也就不吝為他細細講述了起來。
“你年齡不過二十五六,在王都的年輕人,這個時候恐怕也只從大學畢業、在軍隊或行政部門實習,這種一腔熱血的愣頭青,都是各個部門最喜歡的苦力。”
“好用,沒脾氣,滿腦子都是王室的榮耀,極其渴望著建功立業……唔,倒也不是說這樣不好,不過在社會上交際,只有熱情,那就活該被人當刀子使喚,呵呵,就算是王室,也要培養一些編外的效忠者。”
“不過你小子在綠茵鎮干的事,可瞞不過爺爺的情報網。”
“你和那個血手幫的羅薩琳,到哪一步了?”
林伽只感覺後背一陣發麻,他和羅薩琳,極少頻繁出現在公眾場合,知曉內情的,不過都是地下街的城狐社鼠。
莎拉也自然不會把自己情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父母交代清楚。
也就是說,在這些粗豪暴力的“好漢”里面,居然還會有王都的密探?
眼見林伽的錯愕,羅洛不僅莞爾微笑,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也如同被開水泡發的茶葉般舒展。
“年輕人,花一點倒也正常,呵呵,當年爺爺我也是交際圈里出名的美男子。”
“多洛莉絲那時候,不也是個一無所知的小公主嗎?”
越聽羅洛的說話,林伽就越感到嘆為觀止。那位將豐滿身材遺傳給親閨女的祖母,居然還有著如此高貴的出身?
拍了拍林伽的肩膀,羅洛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你這孩子,志向可不僅局限在綠茵鎮那個小地方。屬於你的舞台,至少也應該是王都。”
“只待在莎拉和萊利的身邊,親人的束縛就會讓你逐漸喪失斗志。綠茵鎮,應該是你的起點,而不是你的終點。”
“怎麼樣,要不要來法務部?或者說,以你的性子……警務部,和那些暴徒們打打交道?王都的水,可比綠茵鎮的小池塘要深得多。”
戀戀不舍地將手中見底的煙頭扔掉,羅洛用力地伸了個懶腰,隨手拿起架子上的一個古怪瓶子,“嗤嗤”地噴了些氣霧在身上,渾身的煙油臭味竟是消失無蹤,反而變成了一股清新淡雅的松木香味。
“誰知道呢?不過,我更喜歡在陌生的領域打拼一番,比如去旅行,見識見識這片大陸。”
林伽笑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識海里的小欲立刻灑出一團薄霧,將林伽身上的煙味也依樣消除,爺孫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見慣了大宅子,林伽倒是對這血裔貴族的宅邸沒什麼驚訝的神色,無非是面積大點、陳設貴點、仆役多點,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呢?
反正以他在這個世界的藝術鑒賞力,不被當做山炮,已經是很管得住嘴的水平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過了晚餐,林伽正吸溜著咖啡風味的果凍,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仆役的帶領下走進了餐廳,朝著林伽清了清嗓子。
“這麼晚了,難不成福克斯少尉想要帶我觀賞一下王都的夜景?”
進來的,正是此前對林伽出言不遜的青年軍官。
此時的他只穿了副利落的半身甲,制式的軍褲版型挺括,卻是正好將那女人般曼妙的腰臀曲线勾勒,扎緊的袖口處,露出一對白生生的、完全沒有軍人模樣的纖手,看著眼前的福克斯,林伽只覺好像看到了一只媚意十足的狐狸,正怪笑著醞釀著滿肚壞水。
“倫納德閣下,我是福克斯·瑞德,女王陛下的特使,也是專門來為林伽先生服務的。”
不著痕跡地白了林伽一眼,福克斯朝著羅洛恭敬行禮,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大法官,也不知何時板起了臉,威嚴地朝著福克斯頷首致意。
“那麼,請林伽先生和我一起走吧,在流程中,我已經為您安排了妥善的住所,相信一定能讓您滿意。”
轉向林伽,福克斯的眼中,似乎只有恭敬與服從的樣子。
但林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少尉,明顯在魔物森林中吃了癟,要在他這里找回場子。
不過,餓狼難道還會怕送上門來的羊羔嗎?
看著林伽笑眯眯的神情,福克斯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只不過年輕人的倔強,讓他並沒有把這番古怪的眼神放在心上,只當是這男人虛偽,卻想不到林伽對於這方面,向來是無比開放的。
那次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後,大陸上的戰爭遺孤幾乎匯成了一股難民潮,其中有些被迫生下的孩子,血脈中已經有了幾分獸人的遺傳。
福克斯就是這樣一個有著稀薄狐人血脈的青年,身形纖細,不過軍中的訓練讓他有著不錯的肌肉,顯得並不那麼單薄瘦弱,容貌更是在清秀中,夾雜著狐狸般的嫵媚,倘若頭頂生出兩只耳朵、再拖一根長長的蓬松尾巴,福克斯幾乎就完全是一個漂亮的狐狸少年了。
而後宮中已經有了萊利、亞爾這樣的角色偽娘,林伽看著眼前的福克斯,只覺褲襠里的那話兒也拔了起來,不由得一陣口干舌燥,連忙端起桌上的水灌了兩口。
“林伽,你要去嗎?”
祖母多洛莉絲開口問道,這開朗活潑、全無老人暮色的前公主,比羅洛年輕的時候還要飛揚跳脫,對林伽這樣看上去就高大俊朗的年輕人,本就十分有好感,加上林伽會說話,把老祖母哄得樂不可支,現下竟也舍不得讓他離開。
“去見見世面也好,畢竟女王陛下的使者,又怎麼會對我的乖孫子不利呢?”
端著一杯暖呼呼的蜜酒,羅洛慢悠悠地說道。
他一眼就看出,林伽分明是想在王都的無數雙眼睛面前,好好地出一次風頭,自己這個干爺爺,說什麼也不能落了下乘,前面的事自然不會插手,可倘若有人氣急敗壞、想要坑害林伽,倫納德家族的勢力,可不是輕易就能應付的存在。
“好吧好吧,就知道你個老骨頭沒安好心。”
老祖母直言快語,只是把林伽拉到身邊,殷切地囑咐了半天,又塞給這寶貝孫子一大把支票,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離開。
“好了,回去吧,王都天寒,可比不了咱們在綠茵鎮的家。”
披著大衣的林伽,對著身後送到院門的莎拉說著,面帶不舍的美少婦這才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面色在街燈的掩映下,顯得頗有幾分落寞。
“也不知道那女人都給你安排了什麼,不過,你好歹也和赫爾希有關系,實在有危險了,一定要趕緊聯系我們,或者去就近的生命女神教堂避難。”
說著這話,莎拉故意盯了福克斯一眼,引得這小青年一陣憤懣,手舞足蹈地就要反駁。
“沒問題,我都記住了,看來到時候,我們只能在晚宴上見面了。”
林伽故意摟住了莎拉的腰肢,朝她挑了挑眉,心細如發的美人,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四下看了看,也只能嬌羞地踮起腳尖,和林伽吻在了一起。
“色狼。”
福克斯低聲咕噥著,撇了撇嘴,轉身不去看這對恩愛的母子夫妻。
長長的濕吻持續了半晌,林伽才將喘著粗氣、滿臉通紅的莎拉放開,又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些寬慰的體己話兒,引得美婦一陣花枝亂顫,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院門。
“好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眨了眨眼,林伽已經看到了在宅邸門前探頭探腦的祖母,當下也只是笑了笑,轉身順手搭在了福克斯的肩膀上,熟絡地和這小軍官說起了話。
“放開我!我們很熟嗎?”
福克斯用力掙扎著,可林伽的力量,可是有著神格的加持,若要用力,十個福克斯也拽不動他半條腿,更何況這樣“親昵”的拘束呢?
“不熟?不熟你就這麼直勾勾的上門來?隔著兩里地我就聞到你的狐臭味了。”
“胡說!我沒有!出門剛洗過澡!”
雖然劇烈掙扎著,但福克斯還是下意識地湊近了自己的腋下,用力嗅聞著,等再看到林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羞惱的緋紅才後知後覺地浮上面頰。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那誰,女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有什麼用意?”
將不斷掙扎著的小狐狸松開,林伽笑著點燃了一支煙,引得福克斯一陣咳嗽,用力扇著眼前的煙霧,逃也似的站在了幾米開外的地方。
“哼,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嗎?要不是女王陛下的旨意……誰願意和你這種家伙在一起!”
清了清嗓子,小狐狸總算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在身,連忙拿捏出了幾分軍士的威嚴,從腰間的暗格里摸出一張信箋,一五一十地讀了起來。
等林伽一根煙抽完,這封記載了詳細行程的手諭方才念完。
林伽仔細一想,這行程聽起來事無巨細,實際上更像是一份王都的“旅游指南”,其中涵蓋了幾個烈獅城的地標建築,知名的旅游景觀,還有運河、餐館、軍營,甚至還有烈獅城周邊臨近的鄉鎮,與其說是旅游,倒不如說是一次視察,仿佛林伽已經成為了王國的官員一般。
“這種事情,我自己去做也大差不差,為什麼一定是你來做呢?”
說到這兒,福克斯的表情突然沉了下來,稍露端倪的傲嬌也變成了冷漠,他只是僵硬地背轉林伽,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怎麼還哭了?”
眼見那一聳一聳的肩膀,和若有若無的低低啜泣聲,林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看上去驕傲無比的小騎士,怎麼突然就像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樣,哭出了聲?
本想慢慢施展手段的林伽,一時被這幕後的故事弄得心肝兒抓撓,飛快地開啟了停用許久的“愛欲光環”,在小欲哈欠連天的抱怨聲中,無形的力量水波般地蕩漾在林伽身周,浸染著福克斯的情緒。
雖然許久沒有使用,但並不妨礙林伽對這技能了如指掌。
“愛欲光環”並不和“靈魂鞭撻”一樣,用最直接的力量摧垮目標的抵抗,或震懾、削弱靈魂力量,但光環的力量卻消耗極少,影響也更趨向與潤物無聲的類型,這也是林伽在杜蒙特家族站穩腳跟、博得聖女青睞的關鍵力量。
強忍著悲傷,福克斯正強行抑制著情緒,想要故作堅強地和林伽交談,那無形的氣勁,已然在他零落細碎的腦海里輕輕撥動。
最後一根稻草,壓在了不堪重負的駱駝身上,小狐狸只覺心中頓生一股悲涼,那些未曾對人說過的往事,一時間涌上心頭,身子一軟,堅毅的福克斯少尉,就像一個遭人遺棄的小姑娘,扶著路邊的路燈杆哇哇大哭。
林伽深知,這種情況下,先放任他好好宣泄一陣,再行攻略也不遲。
所以他只是就地坐下,大剌剌地抽起了煙。
伴著寒冬隨口呵出的熱氣,濃密的白霧很快升騰而起,在林伽那格外強大的肺活量下,一根香煙沒兩口就只剩下了一截火頭。
足足過了半晌,林伽打了個哈欠,正要離開這哭個沒夠的小少尉,卻見他突然伸出手,拽住了林伽的袖子,抬起那張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小臉,強自咬著嘴唇,囁嚅著吐出一句話。
“帶我……去喝酒……嗚……”
“你一個王都人,讓我一個外地人找酒館?”
林伽本想這麼說,不過看著那張一塌糊塗的俏臉,不解風情的話很快就咽了回去。
王都很大,但接待的外來訪客也不少,尤其是一座人口上規模的城市,行商絡繹不絕,本地的地頭蛇們也紛紛施展手段,盡管還有著一些灰暗的產業模式,但並不妨礙其中的一部分人,是真的轉向了合理合法的向導、車夫等業務,所以林伽並沒有花上幾個銀幣,就搞來了幾份王都的“旅游攻略圖”——之所以版本不一樣,是因為這些向導們背後的支持者,有著不同的產業,諸如商鋪、賭場、酒店、餐館等,地圖上的側重點也有所不同。
只不過,面對林伽這種飽受現代商業旅游熏陶的人來說,不過是三兩眼就能看出的差別。
當下,林伽從戒指里取出了自行車,把抽抽噎噎的小少尉放在後座上,撒丫子蹬了起來。
雖然已經從系統升級成了神格,但欲神神格還是能保留了一部分系統時期的功能,例如林伽腦內的“聊天室”,以及地圖整合的功能,很快,林伽就選定了一家在五張地圖上都有所標注、卻刻意沒有詳細描述的酒館,以一種令路人和馬車都嘖嘖稱奇的速度,飛也似地馳騁在王都的街道上。
比綠茵鎮的道路更加平整,想來是為了讓馬車減少顛簸而進行的設計,不過花了一刻鍾,林伽就已經來到了這座看似不起眼的酒館門前。
“碎骨頭?有意思。”
聽著酒館里嘈雜的聲音,以及偶爾傳來的“砰砰”聲,林伽的眼睛亮了起來。
前世的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主,但現在,有了這一身的“功夫”,越是這種混亂無序的地方,他就越發喜歡。
只憑拳腳,連一巢穴的魔物都能收拾,還怕搞不定幾個醉漢?
“這里嗎?”
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了幾分,小狐狸總算有了幾分人樣,他也驚訝萬分地看著眼前的小酒館,用力地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
“越是這種小店才越有氛圍。”
林伽一把拽著這對他而言格外“瘦弱”的少尉,大踏步地推開了木門,一股濃烈的酒氣與熱氣,頓時撲面而來,氤氳般地縈繞在整個酒館之中,熱鬧的聲響,也嘈雜地在周圍響起。
絕對稱不上精心磨制、直接用劈開的原木制成的桌椅板凳上,百來名壯碩的漢子們,正三五成團地豪飲著麥酒,汗臭味、酒精味,洋溢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讓這在軍隊中服役的小少尉,也不由得露出了厭棄的神色。
不時傳來幾聲打斷骨頭的“咔吧”聲響,讓眼前的酒館更像是個暴徒匯聚的場所。
“喲!生面孔!要來點兒什麼?”
吧台前,缺了一只眼睛的白胡子老頭,正用力擦拭著一個髒兮兮、油膩膩的木杯,福克斯揉了揉眼睛,他能夠看到,這酒保老頭的另一只手,分明是根銀光閃閃的大鐵鈎,加上他臉上的烏黑眼罩、走動時腳下傳來的“篤篤”聲,這老頭,完全契合了一個海盜應有的各種刻板印象。
“來一打冰麥酒,很多泡泡的那種!”
林伽笑著拋出幾枚銀幣,老頭眨眨眼,一把抓起銀幣,放在口中咬了咬,剩余的那只獨眼猛地一亮,他連忙招呼了幾聲,吧台另一邊盡頭處,幾個手腳麻利的伙計,很快就扳動手柄,從那寒氣森森的大木桶里,泵出了泡沫綿密的啤酒,底子光滑的木杯,在同樣年紀久遠的吧台上,劃過一道道濕漉漉的軌跡,將十二大杯冰麥酒“滑”到了林伽和福克斯的眼前。
“喏,喝吧,這個天氣,不喝點冰的可太遺憾了!”
林伽舉起杯子,向身旁的福克斯致意,自顧自地一仰脖,冰涼清爽的甘冽酒液,就吞進了口中,激靈靈地讓林伽的身子打了個顫,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好,喝!一群混蛋!我喝死在這里!”
賭氣似的咒罵著不知何人,福克斯少尉咬了咬牙,捧起那一大杯麥酒,學著林伽的樣子灌了起來,很快,技術生疏的小狐狸,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張臉憋的通紅。
“哈哈!小哥,你旁邊這個未成年,酒量可不怎麼樣啊!”
“賭氣的小孩,吃點虧就長記性了。”
林伽和酒保老頭旁若無人地調笑著,引得剛剛咽下了最後一口麥酒、肚子里正翻江倒海的福克斯,羞憤難當地舉起木杯,劈頭蓋臉地砸在了林伽的腦袋上。
在酒保老頭古怪的眼神中,那也算結實的木杯,在林伽堅固的頭頂炸成了漫天的木屑。
“我!不是!小孩!”
仿佛覺得剛才已經解了氣,小狐狸帶著滿臉的緋紅,又搖搖晃晃地拿起另一杯麥酒灌了起來。
林伽聳了聳肩,掏摸出了幾個銅子兒拍在桌上,酒保老頭見怪不怪地收下,隨後擺了擺手,走到了另一邊——那里剛來了幾個滿身臭汗的伐木工,正大聲呼喝著要些下酒的風鵝火腿之類。
拍打著小少尉的後背,林伽不由得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境遇,能讓一個如此厭惡他的人接下女王的這一委托呢?
第二杯下肚,福克斯的臉越發紅潤嬌艷,配上他精致、略帶狹長的五官,朦朧的醉眼,長長的睫毛與天生的微笑顏,此刻的小少尉,像極了一只草叢里的紅狐狸,抖擻著滿身的燦爛皮毛,向近在咫尺的獵人招搖。
“嘻嘻……林伽……你不敢喝了……膽小鬼……不行就別勉強啦……”
往日里英氣十足的聲音,此刻帶著少年的稚嫩,故作惡意地挑釁著林伽。
“男人,的確不能說不行。”
林伽笑了笑,徑直拿起了另一杯,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冰涼的麥酒,配上室內熱烘烘的氛圍,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像林伽這樣血氣旺盛的,在冬天更需要給體內降降溫,綿密豐富的氣泡,在口中、喉中涌動,帶著濃郁的麥香氣與淡淡的甘味,可見碎骨頭家的麥酒,的確是一絕,最起碼,是林伽來到這個世界,喝到過的最好的麥酒。
看著林伽如喝水一樣的自在,福克斯氣鼓鼓地哼了一聲,用顫巍巍的手繼續伸向了下一杯麥酒。
林伽卻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引得小狐狸不滿地哼唧了起來。
“干什麼……討厭的家伙……要不是他們都排擠我……誰願意來接待你!”
醉醺醺地說著,加上愛欲光環潤物無聲地浸染,福克斯心防大開,自顧自地講起了一個少年從軍的故事。
法爾蘭王國的近衛騎士,就和大部分國家一樣,都是從那些戰爭遺孤中選拔而出,王室會重點培養那些有著驚人天賦的孩童,讓他們從骨子里就對王國感恩,從而毫無保留地宣誓效忠,有些格外忠誠的騎士,甚至會終其一生都不會結婚,將畢生的心血都獻給了王國。
而對於那些天賦稍差一些、甚至只能勉強到達及格线的遺孤,王室對他們也另有安排。
他們也會接受訓練,經過再次篩選後,擇優錄取那些在頭腦上精明、對戰陣指揮頗有見解的孩子,王室會公款出資培養,供他們在大學就讀,繼續為軍部提供將官級的人才。
再次一等的遺孤們,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他們會繼續留在那些臨時組成的村落之中,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當然,如果有人還是願意改變現狀,王國也會給予一點點幫助。
福克斯,這個沒有姓氏的小少尉,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武技並不出色,天資也不夠出眾,也沒能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展露出與眾不同的智慧,不過,混雜的那一點點狐人血統,也讓福克斯有了幾分機敏,靠著王國最後的恩惠,加上夜以繼日的努力,他終於憑借著優異的成績,以及零碎時間打工籌集的學費,考入了法爾蘭的第三軍事學院。
“你就是個混血的雜種,王國的軍隊是不會容納你這樣的蠢蛋的!”
這句話,幾乎成為了福克斯的夢魘。
每當夜里沉沉睡去時,當年那個征兵教官的凶戾嘴臉,就會厲聲呵斥著他,這反倒讓倔強的小狐狸越發賭氣,他拼命地鍛煉自己孱弱的身體,同時頂著巨大的壓力同時學習、打零工,終於以全校第一的成績,得到了莉特女騎士的青睞,親自將他召入了女王的近衛騎士團,成為了其中最年輕的小騎士。
不過,軍隊是個論資排輩的地方,哪怕是近衛騎士團這樣在外人看來神聖、偉大、不可戰勝的部隊之中,也有著如此根深蒂固的陋習。
作為最年輕的後輩,福克斯不僅要接受日常的訓練,同時還要服務那些老兵,為他們洗衣服、擦靴子、打理戰甲,還要忍受一些不堪的、性取向與眾不同的老兵的騷擾——獸人的血統,同樣也讓他的身材變得窈窕,包裹在緊身褲中的翹臀,經常引來一些得不到女人慰藉的咸豬手。
聽到這里,林伽也不禁感慨地搖了搖頭。
對於一個剛剛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來說,這樣的壓力,不可謂不大,連自己這個現代人都無法接受的職場霸凌,又如何讓這無依無靠、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姓氏的小少尉去應對呢?
“你……林伽……也是混蛋……明明是我的第一次出征……卻被你……嗚……”
哭泣的聲音,很快就被酒館里醉漢們的嘈雜聲掩蓋。
林伽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小狐狸,悄悄地伸手挪開了他面前的酒杯。
這家伙,顯然已經醉了。
在人前出盡了丑,迎接福克斯的自然沒有什麼善意的安慰,這次吃力不討好的接待任務,也理所當然地砸在了這小少尉的身上。
對林伽的初見惡感,對那些老兵排斥自己的憤懣,對痛苦生活的不安,都讓他的情緒,在林伽下意識的親昵舉動下崩潰。
“當時的情況,如果是你被一堆騎槍指著腦袋,還有刁鑽的問題為難的話,你的脾氣未必要比我更好。”
林伽嘆了口氣,將面前的幾個空杯子挪開。
從福克斯推心置腹的交談里,他已經明白了這突然變得脆弱的小狐狸,實際上,也是一個孤獨的孩子。
沒有同齡的朋友,沒有知心的長輩,唯一對他青眼相待的莉特女騎士,又不能時刻和近衛騎士團待在一起,久而久之,沒有像某些前世的變態瘋子一樣,拿起步槍去學校掃射手無寸鐵的少年兒童,已經是他格外有道德底线的舉止了。
“不過,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如果我做過什麼讓你反感的事情,那麼,很抱歉。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好嗎?”
醉醺醺的小狐狸抬起了朦朧的眼睛,用盡全力地睜大,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反感的男人。
“你確定嗎?我?做你的……朋友……”
“別安慰我了……”
囁嚅著,福克斯的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是真的,福克斯,這不是寬慰你的虛辭,我的確需要一個你這樣忠實的朋友。”
狐狸的本性狡詐,就算是狐人,在獸人之中的風評也格外“出色”。
但林伽看著那對迷離之中,仍然有著璀璨亮色的晶瑩眸子,本能告訴他,對於這只嬌俏的小狐狸而言,他的忠誠,只會獻給認同他的人。
一如接納了他的王室,一如信任他天賦與能力的莉特·貝倫希爾。
“忠實的朋友……”
福克斯喃喃自語著,他下意識地抓住了林伽的胳膊。
“我……我可以嗎……嗚……”
“當然了,我的小狐狸,你可以永遠信任林伽·杜蒙特。”
順勢將福克斯攬入懷中,林伽輕輕拍打著他不斷顫抖的身子,肩膀上,很快傳來了一陣濕熱,卻是小少尉的眼淚,將他的襯衫打濕。
“一輩子的朋友!”
用力摟緊了林伽寬厚強壯的身體,福克斯少尉,宣泄般地哭喊起來,他的聲音,雖然同樣淹沒在了醉漢們的吵嚷中,但毫無保留地傳遞到了林伽的耳中。
稍稍輸送了一縷氣,平復著福克斯震蕩的心神,林伽露出了欣慰的笑。他打了個響指,隨後將一個錢袋砸在了桌子上。
“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由杜蒙特家族買單!”
嘈雜的酒館,立刻沉寂了下來。
隨後,一陣劇烈的歡呼聲,幾乎掀開了房頂,醉醺醺的漢子們才不管是誰花錢,有什麼目的。
只要有酒,他們可以為任何人歡呼,一些心思活絡的好漢,已經開始大聲贊揚起了這位杜蒙特家族的“有錢大爺”。
“小子,今天晚上你可出盡風頭了!”
老酒保苦笑著,渾濁的眼睛深深地看向了林伽。
“出風頭犯法嗎?我可是最遵紀守法的一個人了。”
抱著福克斯昏昏沉沉的身子,林伽灌下最後一杯麥酒,熟極而流地丟出一支煙卷,林伽朝老酒保擺了擺手,從擁擠的桌椅邊擠出一條路,邁步離開了酒館。
望著林伽的背影,老酒保緩緩眯起了眼睛,不著痕跡地拍了拍手邊的一個圓球,鏽跡斑斑的金屬色澤很快褪去,露出晶瑩剔透的一顆晶球,里面躍動著的畫面,正是林伽和福克斯進入酒館後的言行舉止。
“看起來,這小子真不錯。”
“不過陛下的意思嘛……呵呵……女人家就是小心眼。”
老酒保的手中,如灑下流沙一般,細細碎碎的魔素很快將那留影晶球遮蔽起來,重新恢復成了那副皺巴巴的金屬模樣。
王都的寒風,比綠茵鎮的更加凌冽,大晚上的,就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
鵝毛大的雪片在北風裹挾中,如刀片兒般摩擦著行人暴露在外的面頰與耳朵。
福克斯半倚在林伽的身側,寬厚的身體與大衣為他擋住了所有撲面而來的風雪,身畔的健壯身體,一陣陣地散發著熱量,越發讓這小狐狸面色通紅。
被風一吹,酒也自醒了幾分,想到自己方才在酒館中的失態,小少尉就一陣陣地咬牙跺腳,哼哼唧唧地發出一陣陣咕噥。
“大冷天的,去洗個澡怎麼樣?”
林伽信步走著,一抬頭,便看見街角的一家小浴場。
在伊瓦洛尼,各國都有著完善的浴場設施,就算沒有魔能熔爐這樣的設備,也可以通過燃燒炎玉、熾火晶等天然礦物來保持溫度,這也是難得的一種平民享受。
“怎樣都好……不過,你請客!女王陛下的經費里,可沒有這一項!”
恢復了幾分精明,福克斯從林伽的大衣下,露出半截兒白嫩嫩的小臉兒,分明是露著笑意。
林伽聳了聳肩,快步上前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用慣了大宅里的浴池,林伽還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個世界的浴場,倒也是格外新奇的一次體驗了。
“小伙子,兩個人一起嗎?”
接待林伽的,是個佝僂著腰身的老婆婆,她抬起眼睛,仔細端詳了一番林伽與福克斯兩人,臉上突然綻開了了然的笑意。
“誒呀呀,這麼甜蜜的小夫妻倆,本來男女都是分開的……不過這里今晚也沒什麼人,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一把按住了想要跳起來爭辯的小狐狸,林伽笑眯眯地應承著阿婆的話,順手摸出幾枚銀幣,要來了幾條干淨的毛巾和浴巾,半推半送地將這滿面羞紅的小少尉推進了更衣室,林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不是女人!”
松鼠似的鼓起兩頰,福克斯一屁股坐在長凳上,眼睛蹬著林伽,幾乎就要張口咬上去一般。
“阿婆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好意思和老人吵鬧嗎?”
自顧自地脫著衣服,林伽很快露出了精赤強壯的上身。
隨著他日常的運動和“運動”,渾身的肌肉已然變得勻稱協調,寬厚的雙肩、挺拔的胸膛,以及還帶著汗珠、在燈火下熠熠發光的皮膚,讓他像極了一尊古希臘的雕像,福克斯猛地看見這樣的健壯,面上竟是浮現出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緋紅。
“臉紅什麼?男人的身體沒見過嗎?”
林伽看著小少尉那窘迫的表情,不禁挑了挑眉。
“你才臉紅!我這是……這是熱的……呼……屋子里這麼熱……”
夸張地伸手扇風,驅趕著對自己而言並不存在的汗,福克斯的一對眼睛卻是牢牢栓在了林伽的身上。
這樣強壯的身體,這樣勻稱的肌肉,到底要經過多少訓練,才能變成現在的模樣呢?
心中如是想著,福克斯也慢悠悠地脫下了外套,露出里面妥帖的亞麻襯衣。
並不似林伽那樣經過現代風格裁剪的襯衫,這種在伊瓦洛尼各處都十分盛行的款式,沒有硬挺的衣領,只有大敞開的頸部與松垮垮的版型,紐扣也變成了扎繩,雖然穿起來舒適,但對於福克斯這樣,身材略顯瘦削的青少年而言,胸口白花花的大半皮膚,都會裸露在外,沒能扎緊的袖口,也會讓那沒經過量體裁衣的長袖子,水袖一般地贅余出來。
不過,林伽卻是看得兩眼一亮。
長久的訓練,讓小狐狸的膚色,稍稍顯出了幾分麥色,但內里的肌膚,卻和手臂、脖子不同,有著涇渭分明的白皙,相互映襯之下,卻是更有了幾分健康自然的美。
“穿著襯衫泡澡?虧你想得出來。”
一邊“批評”著扭扭捏捏的福克斯,林伽一邊抽出皮帶,將褲子一並脫了下來,相較膚色而言顯得黝黑的男根,半軟不硬地垂在兩腿之間,盯著林伽身體的福克斯不禁驚呼一聲,嚇得捂住了眼睛。
他哪里見過這樣身經百戰的凶器?
近衛騎士團的成員們,也有著一起去浴場的習慣,赤條條的男人們,話題自然離不開性,對於那話兒的大小,也難免相互攀比、吹噓一番,而眼前的這條獨眼巨蛇,卻是讓這沒見過世面的小少尉,發出了女人一樣的驚呼聲,只不過,從指縫中漏出的、滴溜溜的目光,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你你你……你不能這麼脫光!”
看到林伽玩味的神色,福克斯氣得哇哇大叫,他胡亂抓起一塊浴巾扔進林伽的懷中,盡力轉過頭去,不讓自己去看那有著驚人尺寸的男根。
“好吧,羞的像個女人一樣,那我先去,你自己慢慢換衣服吧。”
肩上搭著浴巾和毛巾,林伽赤著腳,慢悠悠地撩開簾子,走進了蒸汽彌漫的浴場。
石制的湯池,邊緣已經在不知多少人的使用下變得光滑,水波澄澈,平整的石板地也洗刷的干干淨淨,雖然沒有杜蒙特家族大宅中現代文明一樣的蓮蓬頭,不過角落里仍然有幾個手柄光滑的木桶、木瓢,看得出來,老婆婆是在精心打理著這間小小的、一次最多能容納不到十人的浴場。
“呼,大冬天的,熱乎乎地泡個澡,就算是女王也未必有這種享受嘛!”
林伽躺在池子的邊緣,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欲神神格的表現近乎全能,在林伽想要享受的時候,它就會悄無聲息地關閉掉一些戰斗功能,例如硬化皮膚、抗性皮膚等會讓身體無法敏銳感受周遭變化的天賦。
畢竟,和林伽歡好的佳人們,可不以肉體強度而出眾,倘若林伽稍稍用力就不小心掐死了愛人,那這欲神神格,又有什麼意義呢?
溫度稍高、但依舊暖融融的池水,讓林伽的皮膚開始微微發紅,他正想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瓶預先冰鎮好的飲料,輕盈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響起,福克斯顫悠悠地,用浴巾裹住了身體,小心翼翼地在光滑的石板上走著。
“跑那麼遠干什麼?就我們兩個人,坐這兒來。”
林伽招呼了一聲,小狐狸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到池子的另一邊,這才飛快解開浴巾,整個身子都沒入了熱水中,只漏出一顆披散著齊肩短發的腦袋。
“都成年人了,還這麼害羞?”
怪笑一聲,林伽飛快地站起了身,這池子建的頗深,以林伽的身高,站起來也會淹沒半身,常人在水中行走的阻力可想而知。
只不過,林伽稍稍動用了幾分力量,在他的手掌劈下的時候,滿池的水波,在他面前如活物般涌動著,最後緩緩分開,在兩邊豎起高大的水牆,而光滑的池底,便露了出來。
“討厭!不要你過來!”
福克斯嘴上說著,心中卻暗暗地歡喜。
聽到林伽是為了他才會過來,那點兒遮蔽下體的羞赧,也就神奇的不翼而飛,他只能故作“懊惱”地看了看兩邊的水牆,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噠噠噠”地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林伽的身旁。
“轟!”
兩邊的水牆頓時坍塌,重新變成了滿池的溫熱,福克斯睜大了眼睛,看著宛如魔法的這一幕,連四濺的水花都忘了躲避,身子也不知何時,軟綿綿地靠在了林伽的身上。
而眼饞這一身美肉的林伽,卻沒有半分越軌的舉動,他只是坐了下來,細細端詳著這副格外誘人的小狐人的身子。
勻稱,纖細,卻暗藏著不錯的力量,這就是長久以來的鍛煉,帶給福克斯的表現。
他本身個子不高,脫掉了那身亮閃閃的盔甲後,更是顯得小鳥依人。
小腹平坦,腰身有力,這也是得益於常年訓練騎術。
雖然不像林伽的肌肉一般完美,不過放在這個年齡段而言,也是格外出挑的存在。
而雙腿中間,緊緊夾著一根小小的、在熱水中悄悄抬起了頭的肉莖,正悄悄“睜”著獨眼,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一如他的主人所做的一般。
“太瘦了,年輕人還是要多多鍛煉。”
不經意地摩挲著福克斯的手臂,林伽已經悄然和他的身子貼在了一起,稍稍帶著幾分涼意的嬌軀,便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
“不要你管……”
小狐狸只覺這男人身上,有股格外奇怪的吸引力,分明自己之前還那樣厭惡這個出盡風頭的男人,現在卻偏偏只想呆在他身邊,鼻子尖癢癢的,引得福克斯輕輕打了個噴嚏,再反應過來時,臉上的殷紅也越發鮮艷。
平心而論,福克斯其實對於林伽這樣強壯的身材,有種異樣的憧憬。
對他來說,健壯的身體,就代表著強大的力量,而自己現在,恰恰缺少的就是這種魄力,林伽能夠面對數十杆騎槍而面不改色,能一個人完全清理掉困擾王國的哥布林巢穴,但他呢?
空有著近衛騎士的名號,但就連同袍的霸凌都沒法勇敢面對,倔強的心,第一次對小少尉自己產生了疑惑:
承認自己的軟弱,是否算得上勇敢呢?
愛欲光環的力量不斷施展,在林伽的溫言細語中,福克斯不僅軟在了他的身上,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向林伽道出。
“林伽,我……我一直是個軟弱的人,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沒有力量,斗氣也普普通通,只不過僥幸才讓貝倫希爾閣下看中,加入了近衛騎士團……”
“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開心……你知道的,不僅是那些家伙的霸凌,我現在感覺到,離開了王室,離開了騎士團,我似乎什麼都不是……”
“沒有手藝,沒有武技,呵呵呵……就連像你一樣強壯的身體都沒有……”
“或許他們說得對,我就是個……廢物!”
說到最後,福克斯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次的情緒,明顯比在酒館的時候更加開放,一方面是之前的公開場合,讓這小狐狸沒能完全地放開心防;另一方面,則是愛欲光環的力量不斷加強,加上還未散去的酒精影響,以至於福克斯將自己的想法,甚至是那些連自己都只在潛意識里劃過、而沒有仔細想到的思緒,都原原本本地說給了林伽,這個他剛剛“結識”的好朋友。
“沒必要這麼沮喪,日子還很長,你還年輕,不是麼?”
林伽的聲音適時傳來。伸手撫摸著福克斯的秀發,慢悠悠地梳理著他的思緒。
“仔細想想,那些三十多、四十多歲的老家伙,用他們淺薄的人生閱歷,來教訓一個處在新時代的青年人,這是一件合理的事嗎?”
“年齡,可不是資歷。閱歷,也未見得能在多年後一樣事事順意,事物永遠在不斷地發展,正如同他們不能理解你這樣的聰明人,蠻橫和武力,難道就能完全拱衛王室?”
“福克斯,我的小狐狸,你不需要對一個你不適合的崗位奮斗。你的真正歸宿,是參謀部,是朝堂上的政治,而不是同這些不解風情的粗魯家伙較勁。”
“一匹千里馬,讓它去像驢子、騾子一樣拉磨,那它還算是千里馬嗎?”
口中說著寬慰的話,林伽識海中的小欲,也全身心地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一捧閃耀著點點星光的紫色煙霧,悄然籠罩在了動情的小狐狸身上,讓他纖細的身體緊繃著,一聲聲低沉的悶響,從他的喉嚨里不斷傳出,林伽驚訝地發現,一捧毛茸茸的火紅尾巴,正從福克斯的臀後悄悄探出。
原本的兩只耳朵悄然收縮,取而代之的,是頭頂上生出的、兩只三角狀的毛絨豎耳。
淡淡的赤色短毛,也出現在他的臉頰周圍,幾撇胡須狀的淡淡黑线,點綴在白皙的臉上,不知不覺間,英武的人類少尉,已經激發了骨子里的狐人血脈,變成了一頭貨真價實的小狐狸。
“唔……不愧是狐狸,真夠媚的。”
輕輕撫摸著那蓬松的毛絨尾巴,看著眼前格外魅惑的小身體,林伽只覺得下身一陣堅硬,天生的媚意與柔順的眼眉,讓福克斯此時的面容,完全就是一個漂亮而嫵媚的姑娘,只不過,兩腿中間還夾著一根姑娘不該有的家伙。
“喜歡嗎……嘻嘻……”
狐人狀態下的福克斯,膽子也大了很多,看到林伽那直勾勾的眼神,竟是出言調笑了起來,長長的睫毛輕眨,眸子里流轉著異樣的光澤。
他緩緩從水中站起了身,然後輕輕分開大腿,將那根小玩意兒在林伽的面前晃了起來。
“不過,真可惜,人家可是男孩子哦❤”
“那不是更好?”
林伽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福克斯臉上嫵媚的神情頓時一斂,水波蕩漾的丹鳳眼,也不由得瞪到了最大,口中囁嚅了半晌,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能漲紅著臉,緩緩將自己的身子沉進了溫熱的水中,只露出上半張不知所措的小臉。
“都幾歲了,還這麼害羞?”
調侃著福克斯那比紙還薄的面皮,林伽笑盈盈地站起了身,徑直從水中站起了身,用木瓢打了些水,在身上衝淋起來。
很快,淡淡的玫瑰與肥皂的氣味,便在熱氣中彌漫開來。
並沒有杜蒙特家族一般的財力,阿婆的浴場里,提供的自然也只有簡單的肥皂,而非精心調制的沐浴液。
不過,這種手工制作的香皂,還會加入一點點花瓣,稍微抓攥兩下,就能讓皮膚滑膩膩的。
簡單衝洗了兩下,林伽抬眼看去,小狐狸正夾著雙腿,搖搖晃晃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也……我也要洗……”
還沒從狐人狀態中恢復過來,福克斯帶著十足的媚意,動作輕柔地向林伽伸出手,討要著滑溜溜的肥皂。
“都醉成這樣了,還是我幫你洗吧?”
林伽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那捧毛絨絨的大尾巴,里面暗藏著的粉紅肉洞,無需細想也是格外地誘人。
“色狼……不要你幫,我自己來……”
似是知道林伽的所想,福克斯嘻嘻地笑了起來,他一把搶過了香皂,只不過動作頗有些粗野,加上酒精的影響還未散去,他的小手也沒能抓住光滑的肥皂,伴隨著一陣“咕唧咕唧”的響動,粉艷艷的肥皂在空中劃出一道怪異的痕跡,掉在了地上。
“啊呀……掉了……”
福克斯連忙搶上兩步,彎腰去撿那塊滑膩膩的玩意兒。
但看在林伽眼中,卻是小狐狸的身子下潛,屁股朝著自己撅起,毛乎乎的火紅狐尾下,一個緊縮著的、顏色粉嫩的洞眼兒,已經在熱氣和熱水的蒸騰下變得微微張開,若隱若現地在臀瓣里出沒,這番美景,讓林伽本來就已經堅硬如鐵的肉棍,漲的有些發痛。
“嘿嘿……撿到了……”
小少尉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究竟有多麼迷人,弓著身子的他轉過頭,得意洋洋地向林伽炫耀著手中的肥皂,好像是奪得了什麼寶貴的戰利品一般。
而伴隨著他的動作,那緊致的彈性臀肉,也輕輕顫悠著,配上那張腿側探出的嫵媚面龐,林伽再也按捺不住,沾滿了肥皂滑膩的肉杵,就猛地朝著福克斯直直刺去,幾乎毫無阻隔地,碩大的龜頭就沒入了精致粉嫩的屁穴之中。
“嗚啊……你在……干什麼呀……那里不干淨……”
沒有初次破瓜的痛苦,福克斯只感覺到後庭被猛地充滿,一方面是林伽對於欲神神格的運用,已經到了極高的水平;另一方面,則是獸人特有的身體素質,發情的獸人,會自然地將身體調整到最適合歡好的姿態,盡管福克斯小少尉,從現在而言算是一名雄性,但並不妨礙他的菊穴同樣放松,主動迎接著異物的插入。
他只是以自己受到的教育,抵觸著男性之間的“不良接觸”。
“髒嗎?那好極了,我的棒子上全是肥皂,正好給小狐狸深度清潔一下。”
林伽笑著,伸手抓緊了小狐狸纖細的腰身,在皂液的潤滑下,慢慢抽插了起來。
“咕唧……咕唧……”
類似肥皂在手中抓攥的聲響,卻更加黏膩、更加沉悶,一股股酥麻的感覺,從被衝擊著的穴里傳來,撩撥著本就萌動的春情,從未體驗過性之快樂的福克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們口中所說的“歡愉”,讓他不由得顫抖著身子,下意識地抬起了上半身,趴在了浴場的牆壁上,兩腿大開,迎接身後“好朋友”的抽插。
“嗚啊……漲滿了……里面都被塞得滿滿的……為什麼那個地方……也可以這麼舒服呀❤”
無師自通地嬌吟著,酥軟無力的小狐狸盡力轉過頭,用那張嫣紅的面容與嬌俏的美眸,模模糊糊地看著霧氣中的林伽。
“因為你是一只天生的騷狐狸,就是為了滿足我而誕生的淫蕩偽娘身體呀!”
林伽插得性起,不輕不重地掄起巴掌,在那緊致有力的屁股上扇了兩下,“啪啪”兩聲夾雜著水聲的脆響,讓福克斯臉上的紅暈更深。
“你壞……不要你這麼說……我不是騷狐狸❤”
盡全力地為自己的“貞潔”狡辯,喉嚨里情欲的咕噥聲,卻是越來越響,一股無法形容的、介於腥臊與香甜之間的氣味,逐漸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竟是壓住了那本該濃烈的玫瑰香氣,絲絲縷縷地浸潤在蒸汽里。
“發情期的狐人,都會有這樣的氣味呢,不論雄性還是雌性都這樣❤”
識海里的小欲,很快竄了出來,抱著林伽的面龐一頓亂親。
身為欲望女神,她更喜歡去看林伽征服不同的美女與偽娘,這對她而言的刺激,絲毫不亞於自己小小身體被狂暴轟入的快感。
“唔,這個味道,似乎讓我變得更硬了?”
一邊大力抽插著嬌俏的狐人少年,林伽一邊向小欲求教。
“嘻嘻……狐人就是這樣一個天生的婊子民族嘛。無論男女,都會主動勾引其他種族的壯漢歡好,他們的力量,也會在肉體的歡愉之中得到增長呢❤”
“不過,主人可不用擔心,這個小家伙,骨子里是最忠貞的,只要主人能收服他,福克斯這輩子都只會為了主人而活呀❤”
濕漉漉的小舌頭在林伽的嘴唇上舔著,小欲帶著輕聲的笑,將自己扣弄花穴時候,留下的甘甜蜜液,用自己的小手蘸著,放進了林伽的口中,任由那調皮的大舌頭舔舐著整條胳膊。
“貪心的壞主人,明明在和小狐狸做愛,卻還要吃人家的蜜汁,不理你了❤”
說著嫌棄的話,小欲甜甜蜜蜜地在林伽唇上吻了吻,這才重新鑽回識海之中。
“嗯……啊……你在……和誰說話呢❤”
福克斯有些氣鼓鼓地搖起了屁股,殊不知這對林伽而言,只是更深一層的刺激,而在他的扭動中,屁穴里暗藏著的腺體,也被肉棒上暴起的青筋摩擦起來。
“沒什麼……不過,小狐狸,你喜歡這樣嗎?”
“嗚……不喜歡……討厭死了……居然會插進平常……的地方……惡心❤”
口嫌體正直的小少尉,仔細體味著身體中傳來的快感,被摩擦著的前列腺,已經讓他那根小小肉棒,無需刺激就已經堅挺地豎了起來,黏滑的先走汁,正帶著與身上一般無二的味道,悄悄將他的龜頭暈染成閃亮亮、黏膩膩的一片。
“既然不喜歡,那為什麼這個騷屁股,會主動吸著我的肉棒呢?”
兩手順著腰身上移,林伽一把揪住了兩個挺立的小小乳頭,在指尖揉搓起來。
敏感的身體再次收到愛撫,小狐狸的身子猛地繃緊,屁穴也縮得更緊了些,層疊的穴內軟肉,頓時研磨般地擠壓起林伽的肉杵,將潮水般的快感,同時帶給了緊密連接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哈啊……嗚……啊……那是……那是你使壞……趁我彎腰的時候……突然就這麼插進來❤”
“不行了……沒力氣反抗了……嗚嗚……臭臭的屁眼被插了❤”
“咕啊……唔嗯……可是好舒服❤”
迷醉感,快感,帶著酸麻酥癢的感覺在身體中蔓延,福克斯發現,在適應了那慢悠悠的抽插之後,自己的屁穴,似乎想要迎接更加劇烈、更加粗野的肆虐,可身後的林伽,卻似乎沒有這樣的想法,從未有過性事經驗的小狐狸,也羞於向林伽開口乞求,被酒精與愛欲光環浸潤的思維,促使他更高地撅起屁股,主動向著身後“撞擊”。
“哦?這麼主動?”
“不過這個姿勢,可沒辦法很好的用力,不過呢,我最尊重別人的意見了。”
“怎麼樣,想讓我更用力嗎?”
感受著小狐狸越發濃厚的情欲,林伽也進行起了調戲的傳統藝能。
“嗚……要……求你了❤”
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著,福克斯可憐巴巴地轉過頭,用紅撲撲的小臉請求著。
“說清楚點啊,要用力做什麼呢?扇巴掌嗎?”
掄起手掌“啪啪”地在結實的翹臀上拍打著,林伽臉上的笑意更盛。
“討厭……我討厭你❤”
“用力地插我的騷屁眼……插騷狐狸的屁穴呀……好難受❤”
福克斯終於丟掉了最後一點高傲,帶著似哭似笑的嗓音乞求著林伽。
惡意滿滿的男人,終於暢快地笑出了聲,他抓緊手中的纖細腰肢,身子飛快地聳動起來。
“啪啪啪啪啪!”
皮肉撞擊的聲音,連成了一片,在空蕩蕩的浴場里噼里啪啦地回響,突遭如此劇烈的刺激,福克斯所剩不多的壓抑與矜持,瞬間化作了千嬌百媚的呻吟,不同於亞爾與萊利,源自狐人血脈中的媚意,在此刻,完全壓過了體內人類血脈所帶來的“理智”、“清明”等,以一種不同於常人、更近乎於野獸的情緒,感受著如此違逆自然進化的極致快樂。
自不必說,林伽的“對偽娘特攻設備”,也就是肉棒上的“輔助部位”,也悄然生了出來,結結實實地衝撞、摩擦著酥癢的前列腺,一股尿意,從小狐狸的下身傳來,他此時已經說不出成句的話,只是嗚嗚咽咽地叫著,毛乎乎的小屁股左右扭動,尖尖的、狐狸特有的小肉棒,很快繃得緊緊,在林伽狂野的衝撞下,滋出了一股一股的腥臊尿液——這氣味,卻是和他肛門腺體中發出的催情氣味一模一樣。
“哈!好騷的小狐狸,被人插著屁穴就會尿出來呀!”
林伽只感覺自己的頭腦與身體,就仿佛前世玩的某款游戲這種,被稱作“致命節奏”的天賦,在小狐狸如此淫靡嫵媚的刺激下,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大開大合的抽送,幾乎要將初經人事的小屁穴整個兒翻出來,將紅嫩的軟肉暴露在空氣之中一般,無處不在的綿密軟肉,帶著與小王子、小伯爵迥異的刺激,衝刷著林伽的精關,在沒有運轉神格力量的時候,林伽也必須咬著牙死死忍耐,才能避免提前噴發出來。
“果然都說狐媚子,福克斯,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噫啊……顧不上……大肉棒好厲害……要飛了……嗚❤”
紅潤潤的、比人類舌頭更長更寬的香甜小舌,已經完全耷拉出口腔,咧著小嘴,露著滿口的尖牙,小狐狸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根本沒心思去想什麼丑態,緊致的臀肉,被一次次凶猛地撞擊著,皮肉傳來的微微痛感,反而讓肉穴里被橫衝直撞的快感越發明顯——一如甜品中微微的咸味,能夠將甜味更好展現一般。
“林伽……我要去了……又要尿了呀❤”
“你……你也要尿了嗎❤”
林伽扶額,異世界的性教育,只能說是悲劇,女性的了解反而比男性還要多,亞爾、萊利,加上眼前看似聰明,實際上懵懵懂懂的小狐狸,在沒有林伽進行別開生面的性教育之前,他們可能半輩子都搞不明白什麼叫射精。
“傻小子,這是男性本能的反應,不是尿液。而是精液。”
一邊加速抽插著,也不管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林伽飛快地進行起了科普教育,感受著潮水般涌來的快感,小狐狸繼續媚叫了起來。
“嗚啊啊……我要射了……不管了……林伽……射進來吧……把騷狐狸的小屁股灌滿❤”
伴隨著高亢的絕頂叫聲,小狐狸扯著嗓子,小肉棒繼續抽搐著,沒有任何外力的刺激,那尖尖的小肉蟲,很快便站起身,搖頭晃腦地灑出幾捧黏稠濃密的液汁,便立刻委頓了下去。
而林伽也到了極點,他發狠般地最後抽插了幾下,隨後將肉棒用力地塞進了屁穴的最深處,質量、數量都遠超福克斯的濃稠白汁,激流般地泵入了緊窄的紅嫩腸肉中。
而林伽在快感中,也敏銳地感受到,在自己噴射的那一瞬間,細膩滑潤的軟肉,仿佛生出了無數細密的小小利齒,吸吮般地將自己尿道中的最後一點精液都吸干,而那些實質般的細齒,同樣也為剛剛噴射、稍顯虛弱的肉棒,帶來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刺激。
身體中蘊藏著的、因為無聊而修煉出來的斗氣與魔法,也悄悄地流失了將近半數,伴著濃稠的白濁,匯入了福克斯的體內。
“怨不得都說狐狸精能把男人吸干,原來是這種意義上的吸干啊!”
林伽不禁笑了起來,聽在高潮迭起的福克斯耳中,卻成了模模糊糊的再次邀請,他連忙搖晃著腦袋,身子向後一躺,熟極而流地軟在了林伽懷里。
“哈啊……不要……沒力氣了❤”
感受著肉臀縫里夾著的堅硬肉腸,以及背上緊貼的結實肌肉,福克斯用力搖了搖頭,狐人天賦吸收而來的斗氣與魔力,讓他的意識清醒了幾分,酒精的作用,也在劇烈運動的汗液代謝下消退。
而浴場的牆壁上,為了防止室內太過憋悶,自然是有隱秘的小窗子,一陣冷颼颼的寒風吹來,清醒的小少尉眨眨眼,下意識轉過頭,就對上了一對深沉的眸子。
“小狐狸,剛才的感覺怎麼樣?”
“啊……我,我……你……這……”
結結巴巴地指著林伽,愣了足足半晌,清醒的福克斯,才意識到酒醉的自己,做了多麼古怪的一件事,他羞憤難當地閉上了眼睛,飛快地轉過身,伸手在林伽的胸口捶打起來。
“我咬……咬死你!”
“居然對一個男人……嗚……沒臉見人了……”
狐人形態的小少尉,張著滿口利齒,猛地咬在了林伽的肩上,一圈深深的牙印里,很快就滲出了殷紅的血。
口中的鐵鏽味,讓福克斯變得越發瘋狂地亂抓亂咬了起來,將林伽結實的身上抓撓出了道道血痕。
林伽也不說話,他只是摟著小狐狸的腰身,任由他發泄著心中最後的矜持。
這種造不成多大損傷的廝打,仔細說來,不過是福克斯借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委身於男人的恥辱、感受到快感的羞澀,所找到合理宣泄渠道。
倘若他真的因為羞憤要置林伽於死地,又何必專門避開致命的咽喉呢?
折騰了足足一刻鍾,福克斯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眼角含淚,無力地將腦袋靠在了林伽的肩上。
“發泄夠了?”
輕輕拍著懷中光滑的脊背,林伽嘆了口氣,伸手勾起了小狐狸的臉,神情認真地說了起來。
“如你所見,我可能的確是個變態,無論漂亮的男人,還是女人,都在我的審美范圍內。”
“而且,現在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小狐狸。”
聽得林伽的話,福克斯猛地抬起了頭,武神的眼睛里,閃爍起了燦爛的光。
“林伽……你……竟然不嫌棄這樣的我嗎……”
“這些討厭的毛,還有耳朵……還有這張丑臉……”
林伽堅定地搖了搖頭,他關閉了愛欲光環,深深地看向了福克斯的眼睛。
“恰恰相反,我倒覺得這副模樣的你,才是我喜歡的那個樣子。”
身子沒來由地顫抖了一下,福克斯只覺心髒重重地跳動著,一股熱血流轉,到底有多少年,沒人對他現在的這副模樣夸獎過了?
而現在,一個看似用暴力奪取了他男性尊嚴的可惡男人,卻如此親切地看著他,對他說著溫柔的話。
小狐狸用力吸了吸鼻子,狐人狀態的他,能夠嗅聞到人類身上的氣味,甚至能夠通過氣味的不同,判斷出對自己的好惡。
縈繞在鼻間的氣味,除了自己發情的甜香,就只剩下林伽身上,那股毫無保留,熱烈、熱情洋溢的溫暖,雄渾的男性氣息,卻是比軍營里那些霸凌他的老兵身上來的更加濃郁。
在這股氣息里,福克斯用盡全力地感受著,卻沒有搜尋到一絲半點的惡意。
也就是說,林伽口中所說的話,完全是出自內心的想法。
孤獨的小狐狸,終於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洋溢著雀躍情緒的淚水,從長長的睫毛下滑落,他主動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了林伽,隨後將那顆嬌俏的小腦袋湊了上來。
無需多言,這種時候,除了親吻,還需要做什麼呢?
一口銜住了溫潤的嬌唇,狐人血脈還沒消退的福克斯,已經主動迎合起了林伽的熱吻。
血統的力量就是如此,任後天的教育如何,銘刻在骨血里的性子,卻是難以磨滅的。
騷媚入骨,就是狐人的本性,因而他們天生就有著絕佳的肉體契合度,以及與生俱來的出色性技。
往常都是林伽放肆地入侵他人的口腔,而現在,寬厚柔軟的狐狸長舌,卻是主動探入了他的口中,緊緊將他的舌頭包裹,濕淋淋的纏裹、吸吞,將林伽的口涎與自己的口涎交換著,此時的小狐狸,就像是個溫柔賢淑的犬妻,乖巧、盡心滿足著丈夫的需求。
“一個處男居然懂得怎麼侍奉男人,這種事情,也只有情色小說里才會出現吧。”
林伽的大手順著福克斯光潔的脊背,不斷向下摩挲,直到那毛乎乎的尾巴根上,才堪堪停了下來。
“咕嗚……林伽不喜歡嗎……”
依然親吻著林伽的嘴唇,福克斯的眼中,滿是水波蕩漾的媚意,恢復了氣力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另一次的插入。
林伽笑著,卻是突然伸手,抓住了那孤零零的尾巴根,嬌嫩的小身體頓時僵硬起來,福克斯尖叫著,軟倒在了林伽的身上。
“不要碰那里……那里……一旦被抓住就沒力氣了❤”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福克斯的心中卻滿是愛慕。
他喜歡林伽,不僅是因為這個之前的“敵人”,盡心盡力地開導了自己,最重要的,是因為他能夠不摻雜任何歧視,接納自己身上另一半的狐人血統。
在戰爭的余波尚存、大陸上還普遍將獸人當做奴隸、苦役對待的情況下,像林伽這樣溫柔而強大的人,福克斯,這個缺乏信任與關愛的小狐狸,又怎能抵擋得如此魅力了?
“不過,相比之下,這里才是你的弱點吧?”
林伽壞笑著,將手探入了兩人緊密相貼的皮膚間,捏住了那根滑不溜丟的小肉棍,引得小狐狸用力扭動起了身體。
“不要這麼用力……會斷掉的❤”
尾巴搖動著,刻意將那毛絨糊在林伽的眼前,福克斯故作驚訝地叫嚷了起來。只不過,嚴辭里濕噠噠的水意,卻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壞林伽……最喜歡你了……嗚啊……好癢……小屁股又想要了❤”
“我現在可沒力氣了,要動的話,你自己動吧。”
林伽把手往腦袋後面一靠,倚著牆壁半躺著,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呼吸越發粗重的福克斯。
這個在外面剛正、倔強的小少尉,此時完全就是一只發情的狐狸,還是一只雌墮的小雄狐。
“哼……流氓❤”
厭棄的詞句花樣百出,卻根本阻止不了高高撅起的挺翹肉臀。
帶著嫵媚的笑,福克斯抬著屁股,雙手掰開臀瓣里的穴眼兒,朝著林伽早已挺立的大肉棒坐了下去。
足足過了三個鍾時,雲收雨霽。
喘著粗氣、肚子鼓鼓的福克斯,緊貼在林伽的懷中,帶著甜蜜的微笑打著鼾。
林伽的肉杵,還牢牢塞在緊窄滑潤的屁穴里。
狐人的特征,隨著情欲的逐漸褪去也消失無蹤,重新回到了那副英武不凡的小少尉面孔。
福克斯緊緊抱著林伽脖頸的手,就連睡熟也舍不得分開。
浴場中,那濃郁的發情氣味,也消失無蹤,這只小狐狸,在今天晚上得到了全部的滿足。
“睡吧,小狐狸,好好睡一覺吧。”
摟抱著赤裸的福克斯,林伽也感到了一陣困意。
“三十來個銀幣,應該,足夠讓這阿婆好好休息一陣吧?”
嘆了口氣,林伽一邊擔憂著未來可能還要禍害的無數個旅店、浴場的老板,一邊摟緊了懷中的小狐狸,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