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與瀟灑干練的女騎士玩手交治病游戲後,在冬日的街頭與高貴的聖女閣下扮成學生情侶享受青澀的性愛
為首的騎士看著林伽——雖然頂盔束甲的騎士,都裹在厚厚的板甲里,不過林伽還是能從窺孔處,看到後面閃爍的雙眼。
林伽本能地感覺到,眼前的這些騎士們,似乎都有些隱隱的不滿。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神情自若地站在原地,林伽伸手輕輕撥開了眼前的鋒利騎槍,從腰帶的暗格里掏出了一支卷煙,一縷火苗很快在指尖跳躍,徐徐的煙霧升起,莉特也終於帶著香草籽,來到了林伽的眼前。
“放下武器!這位是林伽先生,是我的同伴!”
莉特大聲呵斥著為首的騎士們,聽到她的聲音,百余名騎士都放下了武器,只有一個身材稍顯瘦削、騎在唯一一頭白色高頭大馬上的青年,用力掀開了頭盔。
林伽不禁挑了挑眉,這名小騎士神色稚嫩,目光清澈,面容也十分清秀,只不過,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的情緒,可並不怎麼和藹。
“貝倫希爾閣下,他一個人進入魔物的營寨里,怎麼可能有把握根除這里的魔物呢?喂,東方人,你這是在和王國作對嗎!”
略帶著少年稚嫩腔調的聲音響起,林伽眯了眯眼,只是吐出一口煙霧,並不理會他的話。
“福克斯少尉,剛才的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遍!”
面對這些騎士,莉特一反在林伽面前的謙遜恭敬,嚴厲的語氣下,那名叫福克斯的年輕騎士也不由得一愣,神色不甘地垂下了手,將長劍收回了鞘中。
“可是……如果他放跑了一只魔物……”
莉特正要發作,林伽這才緩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懷中瑟縮著的香草籽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
“以生命女神的名義,這座營寨中的所有魔物,已經被我全數消滅,而孕育出魔物的那塊晶石,也已經被我摧毀。”
清了清嗓子,林伽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枚徽章,掛在了胸口。
這是聖女赫爾希,在繼任綠茵鎮教區的紫衣大主教後,親自為林伽頒發的聖徒徽章。
無論面對王室、還是平民、士兵,所有人都要恭敬地向女神的忠實仆人行禮。
一抹淡淡的生命光暈,縈繞在那生有翠葉細枝的十字架上,不需要莉特發號施令,所有的王國騎士們,都連忙翻身下馬,超著林伽深深地撫胸行禮。
就連剛才還語氣不善的福克斯,也第一時間向著徽章鞠躬——或者說,是徽章代表的聖教。
“上述種種,我已稟報綠茵鎮的聖女閣下,如果王國的各位有異議,可以移步綠茵鎮稍作休整。貝倫希爾閣下,您不會反對我的意見吧?”
“怎麼會呢?”
莉特也吃了一驚,她衝著林伽連連點頭。
“王國一定會表彰林伽閣下的功績,我以貝倫希爾的姓氏發誓。”
“言重了,到時候前往王都,還要勞煩莉特你為我做向導呢!”
三言兩語間,場上那劍拔弩張的態勢便為之一斂,王國的騎士們也放松了繃緊的神經,摘下頭盔說笑了起來,不時有幾位位高權重的分隊長,更是報上了家族的名號,主動向林伽結交。
就這麼站在魔物的屍山血海中,林伽言笑晏晏地帶著香草籽,和這些算得上青年才俊的貴族騎士們一一見禮。
只不過,一旁的福克斯,還是不斷朝著林伽投來狐疑的目光。
“小年輕,畢竟沒見識。”
笑著搖了搖頭,林伽很快就把福克斯的敵意扔在了腦後,只不過,方才草草瞟了一眼,這小男生卻是身材勻稱,能穿戴全套甲胄,自然也有著不錯的力量水平。
而最讓林伽在意的,則是那壓在馬背上、放在女性身上都顯得格外圓潤的挺翹臀部。
和騎士們一起將那些被困的少女解救,又收集了些魔物的屍骸,林伽站在莉特身邊,眼見女騎士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枚圓盤,稍稍念誦了幾句咒語,圓盤上很快泛起了湛藍色的光暈,將那些急著回去復命的騎士們籠罩其中,其中就包括對林伽頗不友好的福克斯少尉。
剩下的幾名騎士,則跟在了林伽與莉特的身邊,幫助照看那幾位虛弱的少女。所幸,有著生命神術,她們的性命自然是無需擔憂的。
回程中多了人,旅途也變得歡聲笑語了起來。
林伽和這些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們談笑風生,繪聲繪色地為這些幾乎生來就在軍事學院、騎士團中的小青年,描繪著野外探險的種種樂趣,引得眾人驚嘆連連,魔物森林中也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至於香草籽,沒人會追究她的魔物身份。一個被人類掌握著靈魂的雌性哥布林奴隸,雖然罕見,但又算得上危害呢?
歸途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等到一行十余人抵達了那座邊緣的小村莊,公會的冒險者們,也熱情地迎了上來。
“托女神的恩典,以及女王的威嚴,這里不會再有魔物滋擾了。”
林伽的話,讓村民和冒險者們都一陣歡欣鼓舞,所有人都自發地鼓起了掌來,熱烈歡迎深入魔物森林的林伽和莉特。
哪怕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冒險者,也深深記住了林伽這個名字。
香草籽有些害怕地抓著林伽的頭發,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類,自己的綠色皮膚,看上去就和人類格格不入,小小的身子打著顫,一對墨綠色的眸子也悄悄打量著魔物森林外,讓她好奇而害怕的一切。
“別怕,大家都是很熱情的好人。”
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林伽也帶著微笑,融入了熱烈的人群之中。
當看到人們那滿懷敬意與歡欣的眼神時,林伽只覺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這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人,為他作出的功績而歡呼。
“主人天生就適合這里呀!”
小欲的聲音跳了出來,林伽點了點頭,接過了一位村民遞來的酒杯,將里面酸澀的劣酒一飲而盡。
他們並不富裕,卻還是盡自己所能,拿出來珍藏的酒,獻給他們心中的英雄享用,林伽又怎會拒絕這樣的美意呢?
只不過,面對村民們拿來的糧食和土產,林伽還是堅定拒絕了他們,畢竟這里的生活,也算得上危險,這些吃食、粗布,已經是村民們的所有財產了,他們比背靠銀雀商會的林伽,更需要這些。
“不能再喝了,我還要回去公會赴命呢!”
擺手拒絕了老鄉的最後一杯酒,林伽帶著爽朗的笑,鑽進了公會安排的馬車轎廂中,探出腦袋向這里的村民們告別。
一連送出了兩三里地,這些村民們才依依不舍地轉身。
“林伽,看樣子,回到綠茵鎮以後,你要成為這里的英雄了!”
莉特坐在林伽的對面,笑盈盈地拿絹帕,擦拭著香草籽臉上的細密汗珠。
這嬌小怕生的魔物娘,也喝了兩杯葡萄酒,此時已經帶著醉醺醺的笑,沉沉睡了過去。
“饒了我吧……嗝兒,與其表彰英雄,倒不如花點錢,把這里的防務加固一下。”
回到了馬車上,林伽反而皺起了眉頭。
“綠茵鎮沒有妥善的治理,地方秩序甚至需要這里的貴族家族自行處理,下層區的匪盜橫行,外圍又有魔物襲擊。綠茵鎮面積不大,處理起來尚且勞心費力,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王都,那位女王陛下又要如何處理呢?”
一連幾句話,說的貝倫希爾閣下也仔細思量了起來。
“你說得對。但是……”
“近年來王國的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有著為情人開脫的原因,不過莉特的話,還是讓林伽這個身在偏遠地區的人,了解了一些法爾蘭王國面對的窘境。
作為東部大平原上唯一的人類國度,法爾蘭王國一方面,要面對著西面虎視眈眈的大陸強國,一方面還要提防著東部的游牧半人馬汗國,狹小的出海口,並不能讓法爾蘭攫取到來自海外的豐富商品,盡管當今的女王勉力支持,法爾蘭國內的狀況,還是一天比一天更糟糕的。
而女王陛下,實際上並不是王室成員,她的權力,來自上一任皇帝——她的丈夫。
原先的烈獅家族,本就子嗣稀少,到了上任皇帝安德烈·法爾蘭,更是尷尬到連侄子、私生子都不曾有一位。
即位時年僅二十一歲的安德烈,只能火速迎娶了現任的女王,出身金薔薇家族的希爾芙·奧斯汀。
典型的包辦婚姻,讓這夫妻倆並沒有什麼感情,安德烈在位的五年內,甚至都沒能讓希爾芙誕下一名子嗣,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刻,安德烈在一場打獵中出了意外,一支帶著倒鈎的棘刺箭,射中了國王陛下的下半身,回宮之後,安德烈陛下便大病不起,在病痛中熬了不到一周,就在一個雨夜駕崩,就連遺囑都不曾留下。
面對著強敵環伺,法爾蘭的朝堂上空前地團結一心,他們很快擁立了國王陛下的遺孀,讓希爾芙加冕為法爾蘭王國的女王,從而穩定住了局勢,這才避免了王國被四散分割的下場。
比起安德烈渾渾噩噩的統治,希爾芙顯然更加具有智慧。
上任以後的女王,第一時間收緊了手中的權力,將王國的兵權牢牢掌握,並下令王國邊疆的地區,開墾新城、打通新商路,一如綠茵鎮的誕生,就是為了聯系東方商路而設置,而那些卷入了謀反案、成功逃離王都的貴族家族,絕大部分投靠了西邊的各國,而像杜蒙特家族、白石家族這樣,依然對法爾蘭忠心耿耿的家族來說,這些邊遠小城,就最好的容身之地。
在宗教方面,希爾芙堅定地選擇了生命女神的信仰,獲得了生命神殿的全力支持,王國內部的反對之聲,很快就消失無蹤——沒有人願意和聖教作對,尤其是有著最多信徒的生命神殿。
“新城市的建設,想收回成本,自然是一件漫長的事情。那些家族,並沒有你們杜蒙特家族一樣的境遇,和綠茵鎮同期落成的三座小鎮,已經徹底荒廢了兩座,剩下的那座小鎮,也只能苦苦支撐。”
莉特的神色有些黯然,作為女王的秘密情人,她對王國內部情況的了解,遠超大部分的貴族,自然也知道情人所面對的難題,但她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力操練軍隊、鞏固女王身邊的防衛力量,以此保障王室的安全。
“為了表彰你們家族的功績,女王陛下,其實早就有了決斷。”
“白石伯爵的封地,會以綠茵鎮為中心,而王國的實際控制,也會擴展到周邊的山區、農莊,在未來的五到十年間,這里要作為王國的新興城市。”
“所有的軍政機構,都會陸續進駐到這里,王國會不遺余力地保護杜蒙特家族在此地的利益,而作為交換,杜蒙特家族也要向王國表現出最大的誠意。”
莉特的話,讓林伽陷入了沉思。
實話實說,這個條件相當誘人。
杜蒙特家族僅靠著銀雀商會,就已經成為了綠茵鎮的一方龍頭。
如果再加上民眾賦稅,林伽就算用牛子想也知道,白石伯爵,乃至杜蒙特家族,將會一躍成為王國貴族圈內的新貴,屆時,家族衰敗之時所受到的屈辱,自然也就得以報復了。
至於壞處,林伽現在還想不到。
畢竟自己有著欲神神格,加上羅薩琳的地下勢力、赫爾希的教會支持,就算杜蒙特家族拉起大旗要自立,王國那邊也只能咬著牙,在短時間內咽下這口氣。
“說起來,女王陛下當年對家族的所為,還是歷歷在目呀。”
莉特皺了皺眉頭,只感覺林伽那張臉,突然變得格外可惡,像極了那些在朝堂之上推諉的老狐狸。
“林伽,你要知道,女王陛下是不會輕易許諾如此巨大的利益的。”
故作猶豫地思考了半天,林伽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我沒什麼意見,不過,母親大人的意見,我就不太清楚了。”
這很明顯是松口了,莉特面露喜色,一把抓住了林伽的手,用力搖晃了起來。
“請你務必說服杜蒙特夫人!”
“放心吧,想必母親那邊的想法,和我也差不了太多呢。”
說完了正事,兩人間的氣氛緩和了下來,林伽抓耳撓腮了一陣,鬧騰了這麼半天,借著烈酒的酒勁,那話兒也不由得抬起了頭,只不過當著莉特的面,他也不能抓住香草籽的肥臀好好爽一番,只能別扭地挪了挪身子,讓那褲襠處的大帳篷別那麼顯眼。
貝倫希爾閣下的眼神何其敏銳?她一眼就看到了男人雙腿間的尷尬,面上當即飛起亮片紅雲,狹小的車廂內,一時間充滿了旖旎的空氣。
“抱歉,這個……哈哈,個人的一點小毛病,看見漂亮姑娘就容易起立。”
還是林伽的臉皮比較厚,上下嘴皮子一拍打,就是一通胡話。不過,聽在已經和他關系親近的莉特耳中,這倒成了一種別樣的夸獎。
“哦……天哪,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無論取向如何,性格如何,貝倫希爾閣下,始終也是位姑娘,面對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的夸贊,總是帶有幾分羞赧的。
“主人,好機會唷~”
小欲悄悄從林伽的脖子後面鑽了出來,林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小的女神就揮手灑下了一捧紫煙,隨後笑嘻嘻地回到了林伽的識海中。
神奇的紫色煙霧再次大顯神威,莉特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吸入了這由精純神力所化的迷情神術,不過幾個呼吸時間,貝倫希爾閣下,就扭捏地夾緊了雙腿,只感覺花穴一陣陣地瘙癢難耐。
“怎麼會……難道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嗎?怎麼會對男性產生欲望呢?”
內心焦灼的女騎士,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林伽的胯下,那天晚上看到的雄偉,再一次出現在了腦海中,那等青筋畢露的猙獰模樣,讓莉特有些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只覺喉嚨干渴至極,恨不得抓起那根“水管”痛飲一番。
“那個……我……林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可以幫你看看那里嗎?這有可能是……對!是了,這很可能是病!”
林伽的心里又是一陣爆笑如雷,病?
如果這算得上病,那全天下的雄性都巴不得趕緊感染這種沒法根治的怪病!
只不過,壞心眼的他,還是作出了一副驚詫萬分的模樣。
“女神在上,我生下來就是這副工具……怎麼會有病呢?”
迫不及待地脫下了褲子,林伽的那話兒,很快就帶著灼熱的氣息,昂首挺胸地出現在了車廂之中。
“嘩,真的好大呀……”
莉特不禁贊嘆了起來,畢竟遠遠看著的時候,還可以強行解釋為光线昏暗,可真近在眼前的時候,那等規模也讓她不由得集中了所有注意力。
不等林伽開口,莉特就一把抓在了肉杵的根部,用力捋動了兩下。
“是了,我曾經見過這種病!”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灼熱,以及那絕不同於冷冰冰的玩具的柔韌質感,情欲上頭的貝倫希爾閣下,此刻只想好好把玩一番眼前的肉杵,張嘴便是一通胡話,全然忘記了林伽那生命神殿聖徒的身份,以及那晚將魔物娘撅到呻吟連連的場景。
這話術,無非就是那一套“我有一個朋友”系列。
莉特這位莫須有的朋友,就是因為得了這樣的怪病而沒有及時根治,很快就渾身長瘡、胡言亂語,到最後牛子都整根掉了下來,人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這通胡話聽的林伽嘆為觀止,那信誓旦旦的語氣,甚至都讓林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怪病。
“那怎麼辦?莉特,你有辦法嗎?”
林伽“焦急”、“手足無措”地詢問了起來,看在莉特眼中,這分明是深信不疑,心中悄悄嘲笑了林伽一番,莉特強自抑制著內心的欲望,正了正神色。
“我另一個朋友……說過一個方法,就是把里面的……里面的膿,弄出來,然後就可以緩解症狀了。”
“麻煩你了,莉特,請你趕緊幫我治一治吧。”
要不是兼顧莉特的感受,林伽現在就已經笑彎了腰,回應的話說到一半,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繃不住,差點笑出聲。
“嗯,你放心,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英姿颯爽的女騎士閣下,此刻的面容貪饞無比,像極了看到了美食的小狗,飛快地擼動起了手中的肉杵。
常年的武技訓練,讓莉特的掌心有些老繭,雖然不同於周圍女性那般的細嫩,但這種獨特的質感,也讓林伽不禁挑了挑眉,索性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施施然地享受起了好朋友的“土法治病”。
“呀,莉特閣下,我的那話兒上面,怎麼開始滲出水了?”
“別擔心,那只是一部分的膿液。”
在這幕詭異的搞笑成人情景劇下,林伽也只能連連點頭,任由眼前的兼職醫生認真地給自己“醫治”。
莉特擼動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只不過,按照林伽平日里收到的刺激,這種普普通通的手交,根本不能讓他感受到太多快感。
莉特也疑惑不解地看向了眼前的獨眼巨蛇,這黑黝黝的家伙,被“醫治”了這麼半天,自己手腕都有些發酸,卻沒有一點噴發的跡象,反而更大了一圈,變成了莉特的一只手都幾乎握不住的粗大,那股幾乎穿透了手掌的雄厚熱力,也讓貝倫希爾閣下越發覺得干渴非常。
“不行,這個症狀很嚴重,看來要用一點特別的辦法了!”
紫煙的對情緒的浸染越發眼中,莉特女騎士殘存的那一點點理智,也蕩然無存,她理所當然地俯下身子,跪在了林伽的身前,張開嘴,將那紅艷艷的舌頭吐了出來,在龜頭上輕輕舔了一口。
“唔……好奇怪的感覺……莉特閣下……”
一直躺著也沒什麼參與感,林伽連忙裝出了虛弱的樣子,將那莫須有的感受說給莉特聽,女騎士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那就對了……啾碌……嘶溜……這說明……嗦嗦……我的方法還是很有效的!”
聞著那肉棒上雄渾的男性氣息,莉特的神情不由得痴了幾分,自從年幼的時候,她就一直跟在希爾芙女王的身邊,在比她年長十歲的女王指導下,她逐漸開始堅信自己不喜歡男人,半推半就地和女王成為了秘密的關系,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欲望。
雖然在和情人的淫戲中,莉特總要作為攻的那一方,用各種搖頭晃腦的魔法小玩具,挑動女王的欲望,但這也讓她極度缺少和男性的性經驗,從秘密渠道探查來的貴族房事,也只能為她提供些極為偏頗的消息,以至於這位和林伽幾乎同歲的年輕女騎士,根本沒有和一位異性親密接觸過。
而現在,在欲神神格的力量推動下,那股男性的味道,成功“抑制”住了花穴里的瘙癢感,那股最開始還有些臭臭的味道,此刻,莉特也感覺並不是那麼難聞了。
好巧不巧地,馬車在這個時候,突然顛簸了一下。
“咕嗚!”
正抵在唇邊舔舐著肉棒的莉特,下意識張開了嘴巴,硬邦邦的那話兒,頓時深深沒入了口中,結結實實地杵在了喉嚨里。
“啊呀,莉特,你沒事吧?”
“咕嗚!我沒事!治療不能中斷!”
滿嘴都是林伽的肉棒,那股濃厚的氣味更是徑直衝上了腦門,貝倫希爾閣下含含糊糊地說著告慰的話,忍著喉嚨里想要咳嗽的鼓脹感,慢慢將林伽的肉棒吐出了半截,沾染了女騎士口水的肉杵上,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油亮。
“喔,用嘴似乎更強勁呀!”
林伽繼續對莉特循循“善”誘,女騎士挑了挑眉,露出了自信的神色,隨後一手抓住漏出口腔的半截兒肉根,一邊擼動,一邊前後移動起了自己的嘴。
“咕唧……咕唧……咕唧……”
淫靡的口水聲不絕於耳,林伽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位女騎士的口舌之功十分出色,明明是第一次對著真正的男根含舔吸吞,莉特表現出來的動作,卻像是深陷風塵的特殊從業女性,英氣勃勃的美麗面龐,也因為用力地吸吞,變成了一副怪異的丑陋模樣,淡淡的透明唇釉顏色,也留在了肉棒上,和上面的口水漬融為一體。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快要流膿了❤”
話都說不太清,但莉特言語里面不自覺的的媚意,讓林伽不禁渾身一激靈,看到這樣一位假小子般的帥氣女騎士,對著自己如此殷勤的服侍,一股遠超肉體感受的快感便油然而生。
“再快點……感覺就要來了!”
莉特聞言,立刻更用力地吸住了肉棒,強勁的真空吸力,加上手部的快速擼動,林伽瞪圓了眼,催動欲神神格,小欲立刻悄悄出現,在林伽的敏感點上用力一戳。
“喔!來了!”
肉棒劇烈地痙攣起來,莉特也睜大了眼,連忙吐出肉棒,那只擼動的手卻絲毫不停,另一只白生生的手,卻是放在了龜頭前方,窩成了小碗的形狀。
又是一連三分鍾的快速手交,林伽方才松開精關,伴隨著一聲壓抑的舒暢呻吟,莉特只感覺眼前似乎綻開了一朵白濁的汙穢之花,濃郁的石楠花氣味,很快彌漫開來,一股股濃稠到幾乎結成團的醇厚精液,正對著莉特的手心與面頰,激射而去,細細的腟壓,甚至讓這些男性的液體,產生了微弱的破空聲,劈頭蓋臉地打在莉特的臉上。
“哈……這麼多的膿呀……好濃厚的味道……嗅嗅❤”
松開林伽強行委頓的肉棒,莉特連忙用雙手刮起了臉上的白濁,大口大口地吞了下去,苦咸的氣味立刻在舌根展開,莉特並不覺得有多難吃,只感覺身子都暖洋洋的,下身肉穴內那股令人難堪的瘙癢感,也神奇地蕩然無存。
“莉特,它似乎好了!你真是比生命女神還要厲害呀!”
林伽“興奮”地指著自己“委頓”的肉棍,女騎士很快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飛快地伸出舌頭,將嘴角的最後一滴余瀝都舔干淨,這才帶著余裕的笑意,重新坐回了林伽的對面。
“哼哼,這是看在我們是好兄弟的份上,絕對不是什麼淫靡的舉動!”
“明白,嘿嘿,只不過,萬一之後這怪病再復發的話……”
瘙癢得以緩解,莉特的情欲雖然不那麼旺盛了,但對認知上的影響,卻會始終保持著。她笑著白了林伽一眼,伸手在空中“擼動”了幾下。
“我來給你治療不就好了嗎?”
“不愧是美麗、勇敢,善良又正直的貝倫希爾騎士閣下呀!”
享受了美人的服侍,林伽自然不吝以贊美的言語,聽得莉特渾身一顫,骨頭都酥了三兩,只能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朝著林伽連連點頭。
“主人……你在干什麼呀……”
香草籽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醒了過來。
“在治病,喏,香草籽,你看,綠茵鎮到了,這就是我的家。”
興奮的小小魔物娘,連忙扒開了窗戶,看向了夜色中燈火通明的城市。
林伽和莉特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只不過,這里面究竟是誰更吃虧,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了。
消息傳播的速度,往往比當事人移動的速度還快。
林伽剛剛下車走進公會的大門,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就涌了上來,所有的冒險者們,都向林伽歡呼著行禮,而一個溫熱的柔軟身子,也撲進了林伽的懷抱里,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
“貝烏娜,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
看著懷中抬起的棕色面孔,林伽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滿眼噙著淚的黑皮美人踮起了腳尖,用力地在林伽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羞紅著臉,在一眾冒險者們起哄的聲音中,快步離開了大廳。
“嘿,你這家伙,異性緣真不錯呀。”
莉特用手肘捅了捅林伽,也不知怎的,言語中竟是多出了一絲細微的醋意。
“謝謝,我一直這麼覺得。”
不等氣急敗壞的女騎士做些什麼,林伽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老者身上。
身形微微佝僂、白色的胡須足有半身長短,蒼老的皮膚上布滿皺紋,只有胸口的那枚狼頭徽章,以及身上紅色的公會制服,看起來格外的惹眼。
“冒險者公會,真是後繼有人呀!”
老者主動迎了上來,這讓林伽有些受寵若驚。
看著周圍公會人員臉上的崇敬之情,林伽便清楚,他就是東部冒險者公會的總長,綽號“鐵狼”的沃爾夫岡。
這位總長閣下,年輕的時候也是活躍在大陸戰場的知名雇傭兵,率領的鐵狼團幫助新生的法爾蘭王國,打贏了很多知名戰役,同時,他又是一位經驗老到的冒險者,有著馴服過巨龍的名聲。
這樣一位活著的傳奇,在年老後選擇了退居幕後,負責大陸東部地區的所有冒險者公會運作。
“您言重了,一切都是得益於公會的支持,以及王國的鼎力協助,僅憑我一個人,怎麼能清剿那麼多的魔物呢?”
面對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這個時候的林伽倒是謙虛了起來。
“年輕人,過於謙虛也不是什麼好事。”
沃爾夫岡“呵呵”地笑道,滿是褶子的臉綻放開來。
“我代表公會,授予你黃金級冒險者,以及赤牙級傭兵的稱號,恭喜,林伽,你是綠茵鎮第一個獲得這項頭銜的。”
顫巍巍地拿著那塊球鏈串起的金色身份牌,沃爾夫岡鄭重地將它掛在了林伽的脖子上。
一如之前林伽的公會徽記,一式兩份,金屬牌代表冒險者公會,狼牙則代表雇傭兵公會的等級,能同時掌握兩個公會的決策圈,沃爾夫岡這個干巴的小老頭,還是頗有幾分能力的。
“別謝我,要謝的話,就去找女王陛下吧。”
在林伽的耳邊悄悄說了這句話,沃爾夫岡很快帶著和藹的笑容,在兩位貼身護衛的陪同下離開了公會,坐上了一駕馬車——看樣子,是前往飛空艇停靠站。
在冒險者們熱情地邀請下,林伽不得不又喝了一圈大酒,過了足足一個鍾時,滿身酒氣的林伽終於找到了機會,帶著香草籽和莉特,逃也似的離開了公會。
“那麼,就在這里分別吧!”
莉特伸了個懶腰,朝林伽揮了揮手。
“不多住一陣嗎?”
背著再次昏昏沉沉睡過去的香草籽,林伽也站在了她的旁邊。
“我要去向女王陛下復命,另外,我倒是更希望你來找我呢。”
林伽抬起頭,橙黃色的路燈光芒下,莉特的面龐變得有些模糊,短短的發絲隨風飄揚,使她不得不撩開眼前的凌亂,朝著林伽笑了起來。
“就此別過了,或許不用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再見面。”
“到時候,我可要狠狠地把你喝翻到桌子底下去!”
莉特笑了起來,林伽也笑了起來,他走上前,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女騎士。
“真矯情,再見了。”
聽著莉特的笑罵聲,隨著傳送羅盤的光芒暗淡而漸漸遠去,林伽意識到,這位貝倫希爾女騎士閣下,似乎在自己的柑橘味情人之外,找到了一段新的關系。
回到大宅,免不了又是一陣女人們的眼淚,林伽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讓這些緊張的後宮們恢復了正常——當然,看著滿床的玉體橫陳,林伽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香草籽,很快就適應了在宅子里的生活,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地精,雖然有著魔物的綠色外皮,但她不諳世事的天真,讓宅子里的眾女們感覺到了歡樂,就連出身日精靈、骨子里就對魔物敵視的亞爾,也很快成為了香草籽的好朋友。
獸耳女仆們,更是對男主人的新寵物倍加關愛,在蕭瑟的秋風中,綠茵鎮,也步入了寒冬。
穿著薄棉襖,蹬著自行車的林伽,騎行在綠茵鎮新近修建的一條主干道上。後座,巧笑嫣然的聖女赫爾希,正摟著他的腰,懷中抱著一袋橘子。
綠茵鎮夜晚的街道上,本就沒有多少行人,寒冷的冬夜,就連巡邏的戍衛兵士也難以抵擋,除了魔法回路連接的路燈,以及街邊窗口隱隱透出的光,整個綠茵鎮,都籠罩在了寧靜之中。
“大冷天的還自己出去買橘子,我給你送過去不好嗎?”
林伽緩緩地蹬著,迎面而來的細碎雪花,讓他有些張不開嘴。
“畢竟我是聖女嘛,要注意影響的。說起來,我們還沒有約會過呢。”
棉衣里面,還裹著那件布道的法袍,赫爾希緊緊貼著林伽的背,語氣里滿是怨幽。
“咱倆做過的事,早就比約會還過激了。就是不知道,聖女可不可以有老公啊。”
林伽笑著說道,很快就招來了一頓粉拳,也不知是寒冷還是羞赧,聖女的臉上一片緋紅,比懷中熟透了的橘子還要紅艷。
“要死了你……我們聖女怎麼可以婚嫁呢……至少也要等到三十歲以後……”
感受著身後佳人的心思,林伽也不禁動容,找了個偏僻的巷口,把車停了下來。
“唔……討厭……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口中說著嫌棄的話,赫爾希卻是越發主動地撅起嘴唇,踮著腳尖,雨點兒般地將吻落在林伽的臉上,呼吸很快就粗重了起來。
兩人忘情地親吻著彼此,隨後,林伽解開了棉衣的扣,伸手探入了法袍之中,很快就觸到了那充滿彈性與熱力的嬌軀上。
“呀啊……好冰……”
被寒風吹到涼颼颼的手,剛一觸及肌膚,赫爾希就驚叫出聲,渾身一激靈,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涌了上來。
“聖女閣下的身體,很敏感呢!”
林伽帶著壞笑,繼續探索著這具令人流連忘返的嬌柔身體,有著青春神術的加持,赫爾希的肌膚,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暗沉、皺紋。
緊致而光滑的膚質有如上好的天鵝絨,在林伽粗糙的手中毫無滯澀地移動,僅僅撫摸著,就已經是絕佳的享受了。
“壞人……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哈啊……別停❤”
迷醉的呢喃聲,很快在小巷里響起,聽得林伽一陣眼熱,當即就像好好和這位悶騷的聖女閣下大戰一場。
只不過,一陣寒風吹過,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有了,我們可以去那里!”
很快,林伽蹬著自行車,來到了商店街,那家和萊利曾經歡好過整整一夜的小旅館。
“先把東西放下,我們換身衣服。”
旅館老板正懶洋洋地坐在爐火旁,聽到開門聲,剛露出熱情的笑容,很快,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你還敢來?”
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旅館老板再次回想起了,那一天的早上,他進到房間中看到的場景。
真個兒如淫魔降臨一般,房間各處都星星點點地,落著滑膩膩的液體,一股濃郁的情欲味道撲面而來,差點兒把他嚇得翻個跟頭。
“別這麼說嘛,怎麼著也是老顧客,喏。”
林伽的手在桌上一拍,便排出九枚金幣,金燦燦的光芒讓那老板的臉上,很快如開水泡發的老菊花一般舒展開來。
他飛快地收起了錢,將一枚鑰匙放在了林伽手中。
“還是那一間,去吧。”
收起鑰匙,林伽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老板的肩膀。
“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
在老板呆滯的眼神中,林伽哈哈大笑,牽著同樣繃不住笑的赫爾希,快步走上了樓梯。
不多時,穿著學院冬季制服的兩人,很快站在了燈火通明的商業街上,不同於其他偏僻街道的安靜,在深夜,也時常有食客往來,就算是寒冷的冬天,這里也始終是一片熱氣騰騰的景象。
希爾芙-莉特學院的各項指標,都是嚴格按照王都的水平所設置的,學生們一年共有三套不同的校服,以適應四季變化,此刻穿在赫爾希身上的,就是林伽花了一點點小錢,從學院買來的嶄新制服。
藏青色的羊毛衫內,露出白襯衫與領帶,下身則是及膝長裙與稍厚的長襪,在編織的時候,附加過獨特的符文魔法,讓這身看上去有些單薄的服飾,有了足夠比擬熊皮大衣的溫暖。
亞麻色的長發梳攏成馬尾,腳上踏著一雙棕色的小皮鞋,聖女閣下就這樣站在林伽面前,有些羞赧地捋了捋眼前的發絲。
“好看嗎……”
“太美了,簡直就是女神降臨一般。”
“不要這麼說……女神會不開心的……”
女神可能不開心,但此刻的赫爾希,就是低著頭也掩蓋不住她的滿臉喜色。
“那麼,親愛的赫爾希同學,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林伽很快進入了角色,頗為紳士地微微躬身,將手伸到了聖女閣下的眼前。
“求之不得呢。”
輕輕將白嫩的小手放在林伽掌心,赫爾希快步貼著林伽,用力挽住了他的手臂。
不知是綠茵鎮的人眼神普遍不好,還是脫下了聖女法袍的赫爾希根本沒人見過,兩個人就像最尋常的學校情侶一般,親密地貼在一起,走在商業街的街道上,除了偶爾有些冒險者會對這位大名鼎鼎的林伽致意,兩個人並沒有受到多少關注。
“吃些什麼?”
“隨你,既然我們都是學生,當然是沒法去高級餐館消費咯。”
“三明治?”
“不好,這里的醬料很一般。”
“煮香腸?”
“不想吃肉誒……”
“這個時令沙拉不錯。”
“切,這些蔬菜不如神術催生出來的香甜。”
似乎每對情侶,在吃飯時都會陷入這樣的循環,只不過,在這段毫無營養的對話中,兩個人卻始終笑意盈盈,像極了一對真正熱戀中的青澀情侶。
而每一對青春期的熱戀情侶要面臨的最終問題就是:
開了房以後,就沒錢做別的事了。
在夜市上兜兜轉轉來回走了幾圈,最後林伽和赫爾希,只買了一杯熱橙汁,手心發冷的赫爾希,握在那史萊姆提取物曬干、燒制而成的薄薄杯子上,感受著與冬季相映成趣的熱氣,開心地啜飲著麥秸管中流淌的酸甜。
“真的不吃點東西了?”
林伽摸了摸有些干癟的肚子,他還沒吃晚飯,就被赫爾希一通視頻電話薅了出門。
“林伽同學!我們哪里有錢去吃那些好東西呢?”
著重強調了“同學”二字,赫爾希很是“憤憤”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隨後,明媚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畢業之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嘻嘻,到時候你可要努力賺錢,我的胃口還是蠻大的呢❤”
入戲的,不僅是赫爾希,同樣也有林伽。聽著眼前這穿著校服的嬌俏聖女,如此認真地謀劃著他們的“未來”,他的眼角不禁抽了抽。
如果在前世,有機會讓他聽到這些,那他說什麼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
深深吸了一口氣,林伽停下腳步,一把將赫爾希拉過,用力地摟在了懷中。
“銀蕊同學,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嗯,我同意。”
生疏的告白中,嬌俏的聖女閣下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住了林伽的嘴唇。
橙汁的味道,以及赫爾希身上的青草香味,浸潤在林伽的鼻間,令這性欲幾乎從來都得不到滿足的男人,猛地彎下腰,將嬌羞的“女同學”橫抱在了懷中。
片刻後,旅館的大門被一腳踢開,氣急敗壞的老板剛要叫罵,看到林伽的臉,又默默地蹲回了壁爐旁邊。
“他媽的,上次就是這麼抱著人進來的……”
可憐老板的抱怨,並沒有澆滅熱戀情侶們的欲火,用最快的速度鑽進了房間,心中“砰砰”亂跳的林伽與赫爾希,用最快的速度,為彼此脫光了衣物,在暖烘烘的客房里,兩具赤裸的身體坦誠相見。
“赫爾希,你真美。”
注視著那具白皙誘惑的胴體,林伽由衷地贊美著,他貼近聖女那因為興奮而發抖的曼妙身子,輕輕地吻著她身上的每一處部位。
柔滑如絲綢般的皮膚,觸碰著林伽的嘴唇,越發讓他的下身漲到發痛,堅硬粗長的碩大肉棒,正正地抵在平滑小腹中,那格外嬌俏玲瓏的臍眼上,引得聖女閣下陣陣嬌啼婉轉。
“唔嗯……讓我看看你的虔誠吧❤”
“遵命,我的聖女閣下。”
林伽壞笑著蹲下身子,分開那對纖長有致的雙腿,探頭貼上了那帶著幽幽芳草的肥美山丘,用心地舔舐起來。
無論男女,敏感點都一樣的細小,可能只是某個部位上,那看上去與周遭別無二致的一小塊軟肉,但只要施加一丁點刺激,就抵得過無腦的狂抽濫插。
這還是他從與小欲的歡好之中學到的。
感受著愛郎那越發純熟精進的性技,赫爾希也不由得動情,纖纖玉手抱緊了林伽的腦袋,任由那調皮的靈活大舌,在花徑的門扉周遭游移舔弄,口中只顧著發出陣陣呢喃。
黏膩的芳香花蜜,從聖女侍奉神靈的嬌貴花穴中,緩緩淌入林伽的口中,草木氣息獨有的甘香風味,讓林伽感到陣陣的口干舌燥,舌尖輕挑,已經探入了少女幽深的門扉之中。
兩扇緊致的玉門,立刻小嘴兒般地吸吮起林伽的舌頭,無聲地呼喚著異物的深入。
“哦……女神在上……林伽……我好幸福❤”
看著高大威武的男人,綠茵鎮的英雄,主動伏下身子服侍自己,赫爾希只感覺一股別樣的情緒油然而生,麻酥酥、癢呼呼的撩撥著她蕩漾的春心。
聽著窗外呼嘯的北風,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她此時的歡愉。
身子微微顫抖著,越發黏稠油潤的蜜液,便隨著大舌的剝弄而緩緩流出,甜蜜的情欲煙霧,徹底將這對恩愛的情人籠罩,讓他們彼此沉浸在感受對方身體的絕妙體驗之中。
千人千面,花穴內的構造,更是不一而足。
聖女閣下的美妙門扉,稍稍剝開後,便呈現出蝴蝶般的美麗形狀。
很難想象聖潔無比、作為女神代言的赫爾希,擁有著如此淫靡的性器,層疊的軟肉,緊緊纏裹著濕滑的舌頭,伴著美麗少女急促的呼吸,活物般地吸吮、套弄著林伽,細密的汗珠,很快呈現在白皙的、泛著淡淡粉膩的肌膚上。
“林伽……我的愛人……給我吧……把那家伙塞進來……好癢啊❤”
赫爾希的身子一陣陣地痙攣,蓬勃的陰精,在她強自壓抑的哭腔中噴涌而出,卻被那作怪的大舌頭牢牢堵在了花穴之中,酥軟的身體與麻癢的穴肉,都讓高貴的聖女閣下按捺不住,出聲哀求著自己在聖女生涯中本不該存在的情郎。
“作為最虔誠的信徒,我怎麼能忍心拒絕聖女的請求呢?”
大口大口地將那些花蜜盡數吞下,林伽這才站起身,一把將身嬌體柔的赫爾希抱起,低頭銜住了那芬芳撲鼻的嬌艷香唇。
“咕嗚……咕……”
兩條舌頭很快交纏在一起,進行著這聖徒與聖女間早已進行了無數次的濕吻。
“滋滋”的響聲,從兩人緊貼著的唇間響起,不同於初戀的年輕愛人,那種淺嘗輒止、生怕將對方弄疼的輕吻,林伽與赫爾希,早就越過了這個時期,轉而陷入了完全的熱戀之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用盡全力地撅著嘴唇,牢牢地印在彼此的唇上,就算是在外人看來變形的臉龐,在兩人的眼中,都猶如薔薇般美艷。
“不愧是聖女,就連口水都這麼美味,幾乎要讓我喝醉了。”
過了半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嘴唇,幾縷銀絲拉扯,越發襯托得嬌艷的聖女眼中媚眼如絲。
聽得林伽的話,她不由得俏臉通紅,軟綿綿的小拳頭砸在了男人結實的胸口上,
“壞東西……親了下面才和我接吻……多髒啊……”
“夫妻之間沒干沒淨的東西多了,這種事,我們干的還少嗎?”
“嗚……別說了……快進來……里面空蕩蕩的……”
足以令旁聽者臉紅心跳的調笑聲中,林伽抱著身嬌體柔的赫爾希,已經來到了床邊。
在這方面,便宜旅館的配置並不怎麼舒適,床單雖然干淨整潔,材質卻不盡如人意,粗麻布織就的白色床單,在長時間的放置與反復洗滌後,已然變成了微微發黃的象牙白色,皂角制成的廉價洗滌液氣味,被聖女身上獨有的草木清香浸染,很快便形成了一股獨特的芬芳。
“嘖,這老板忒不厚道,怎麼能讓聖女閣下躺在這種粗布床單上呢?皮膚都要磨破了。”
林伽笑著,腳尖在地上輕點,抱著赫爾希輕巧地跳起,便沒一點響動地仰躺在了床上,而赫爾希就牢牢地坐在林伽的身上,果然沒有半點皮膚是接觸到床鋪的。
“少來了,我又不是那什麼……豌豆公主。”
赫爾希白了林伽一眼,嬌俏的圓臀卻已經自覺地扭動起來,調整著位置,直到用臀瓣夾住了林伽下身的灼熱堅硬。
平日里林伽總會講些前世的童話故事,聖女閣下也自然知道,那位隔了十幾層床墊都能被一粒豌豆硌到一宿睡不著的嬌貴公主,是如何敏感的存在。
“當然了,那種豆腐一樣的公主,怎麼比得上我最美麗的薔薇呢?”
抓著赫爾希白皙的手背親吻著,林伽的話語里,也有了幾分醉意。
“哦……不要說這些了……真肉麻❤”
赫爾希捂著心口,作出了一副不堪入目的神情,可她亮晶晶的眸子中閃爍的喜悅,卻躲不過林伽的眼睛。
小女兒家的作怪神情,越發讓這朵生命神殿最美的薔薇,帶上了生動的艷色,林伽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坐起身,同早有准備的聖女閣下熱情地親吻起來。
兩人交疊著相對而坐,而粉白細膩的小手,也已經悄悄把著林伽的肉棒,頂在了自己濕噠噠的花穴門扉上。
“林伽,我愛你。”
“赫爾希,我的銀蕊玫瑰,我也愛你。”
痴纏的情話與濕吻中,男人和女人的性器,深沉地結合了起來。
越發頻繁的性愛中,林伽的性技與性能力,水平已經堪稱宗師。
就算沒有欲神神格的加持,取悅女人也是手到擒來的易事。
長久沐浴著生命與青春女神的雨露,赫爾希的身體與容貌,始終都保持在她十六歲到十八歲之間的模樣。
兼具著稚嫩的青澀,以及成長中的半熟,這正是一個女人的生命中,最美的時刻。
而現在,這具永葆青春的曼妙身姿,已經毫無保留地獻給了眼前的男人,這個伊瓦洛尼大陸上,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經歷的強壯漢子。
即便是聖女,心底里也是個懷春少女,摟抱著自己被稱為英雄的情郎,赫爾希深深地為林伽驕傲著,不僅是作為生命神殿的信徒,更是作為自己還未舉辦過婚禮的秘密丈夫。
“性愛從來都不是支配與被支配,或者說,這只不過是一種形式。”
“真正美好的性愛,是雙方都能得到享受的琴瑟和鳴。”
“看起來,你已經真正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人。”
心頭忽有所感,林伽的意識中突然響起了自己的聲音。這個聲音,在他曾經與萊利初次歡好的迷茫時,就已經出現過一次。
一面大力抽插著神魂顛倒的聖女,林伽一面分神探向了自己的靈魂海。
狂涌的金色浪潮中,包裹著一個逐漸透明的身軀,林伽看得清楚,那分明是自己前世的肥碩身材。
架著一副平庸無比的黑框眼鏡,身量不高,腰身微微佝僂著,挺著因為久坐、懈怠與油炸食品養成的大肚,疲憊的面上帶著淡然的微笑,注視著林伽的靈魂。
“我們本就是一體,我是你逃避的懦弱、無能……種種的負面情緒。”
“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單獨存在的必要了。”
“主動承擔身上的責任,愛著每一個愛你的人,同樣也愛著這個世界,這就夠了。”
林伽的靈魂體,也出現在了海洋上,璀璨的金光凝聚成一個粉團團的二頭身小人,目光澄澈地注視著“自己”。
“那麼,你會去哪里呢?”
小人的發問,引來了前世林伽的哈哈大笑。
“離開?別忘了,我們本就是一體!”
沒有聲勢浩大的退場,狂躁的浪潮,緩慢地停止了涌動,一聲極細微的、肥皂泡崩解的聲響傳來,前世林伽的身影,已經徹底看不見了。
林伽緩緩收回思緒,身上的赫爾希,已經渾身泛著情欲的殷紅,努力地在林伽的身上跳動,像極了一位策馬馳騁的女牛仔,婉轉的嬌啼聲,從那平日里只會念誦女神經義的櫻桃小嘴中不斷吐露,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討厭的家伙……就是想讓我自己動……還怕我蹭破皮膚……找理由也不找個好點的❤”
“哈啊……你在干什麼……一直走神……”
眼見林伽從那出神的狀態里恢復,含羞的少女猛地將雪臀一壓,賭氣似的停了下來,亮晶晶的眸子,帶著滿臉薄嗔微慍,剝去那層神聖法袍的聖女閣下,實際上也不過只是個會歡笑、會生氣的尋常小女人。
“想通了一些事。”
林伽笑著,攬住了眼前盈盈一握的細腰。
“真是的……要想這麼久……到底什麼事啊❤”
赫爾希索性俯下了身子,側耳趴在了林伽的胸口,聆聽著情郎澎湃有力的心跳。
“我們的夜晚,還很長。”
猛地聳動起了腰身,林伽吻住了赫爾希近在眼前的柔唇,粗大堅硬便在花徑層疊的嫩芽褶皺中磨蹭起來,聖女的口中,發出一陣嗚咽的嬌聲。
“壞死了你……用力❤”
“遵命,我的女士!”
林伽大笑著,嘴唇雨點兒般地落在嬌艷薔薇的花瓣上,直將她滿身的草木清香,都染成了情欲的淡淡騷臭味。
已經磨合抽插過無數次的鐵杵與花穴,早就水乳交融地糾纏在一起,活物般的穴內軟肉,伴著林伽頻繁的動作,研磨般地裹緊了肉棒,溫柔而綿密的快感,一陣陣刺激著林伽的神經,讓他口中壓抑的溫柔呼吸,逐漸變成粗重的、野獸般的喘息。
“啪!啪!啪!”
頗有節奏感的皮肉碰撞聲,從兩人的股間不斷傳響,白嫩嫩的身體,被黝黑的鐵杵一次次地轟入,又全速拔出,四濺的淫液蜜汁,已經將兩人的下身與床單濡濕,伴著聖女閣下口中甘美無比的呻吟,如果那用作“新婚夫婦性教育”的留影晶球在這里,想必現下的這番春宮,一定會成為生命神殿最暢銷的影片。
“嗚……咕……好舒服……最里面……都被頂到了❤”
“呀啊……用力……繼續用力……哼啊……全身都燙起來了❤”
“等到我們三十歲的時候……哈啊啊……你一定……一定要來娶我……讓整個綠茵鎮……不……整個帝國都見證我們的婚禮❤”
聖女閣下甜美的告白,迎來的,是林伽更加熱情的狂吻,赫爾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飛在雲端,強勁的快感,源源不絕地從花穴涌入,完整地頂到了子宮口。
粗黑的肉杵,帶著豐沛的蜜液,不斷轟在那受女神保護的真正秘境之中,猙獰的龜頭,攻城錘般地討伐著聖女水淋淋的肉穴,“咕唧咕唧”的水聲,甚至已經壓過了皮肉撞擊的響動,響徹在整個房間之中,嬌聲的呢喃,順著不嚴絲合縫的窗戶,在夜間的街道上,蕩起一陣綿綿的甘風。
悶著頭、吮著嘴唇,林伽也不知自己抽插了多長時間,懷中的嬌嫩身軀,已經一陣陣地痙攣起來。
“哈啊……林伽……我愛你……讓我高潮吧……讓你的玫瑰一塌糊塗吧❤”
大岔開的雙腿,猛地盤在了林伽坐起的腰間,動情的赫爾希,用盡全力夾緊了眼前的男人,平日里羞赧到難以啟齒的稱呼,也熟極而流地吐露而出。
“那我們就一起高潮吧!”
林伽也勒緊了懷中的溫香軟玉,下身以最快的速度聳動起來,精關大開,大團大團的黏稠精液,在花徑里激射而出,恰好與那源自玫瑰花蕾深處的潮水,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小小的花徑中,溢滿了兩人情愛的證明。
連同赫爾希平滑的小腹處,也被著混合在一起的濃密汁液,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就像是懷孕一般。
“哈啊……林伽……我好舒服啊❤”
疲憊的聖女,完全倒在了林伽的身上,無力地用自己的嬌軟香唇,在能夠觸及到的男人肌膚上親吻著。
“舒服嗎?這才剛剛開始嘛。”
“壞人……一次還不夠……恢復術❤”
伴著急促的吟唱聲,一點輝煌的白金色神光亮起,溫柔地籠罩在兩人身上,赫爾希虛弱的身體,頓時又變得中氣十足。
還閃爍著光芒的雙眼,骨碌碌地轉了轉,很快,聖女的唇角,便勾起了高傲的笑意。
“哼,凡人,向生命之樹,獻上你的忠誠!”
林伽微笑著,看著跨坐在身上、氣質為之一變,可骨子里仍是帶著羞赧的聖女閣下,非常配合地舉起了雙手,任由強行帶著一臉壞笑的赫爾希俯身,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將他整個平躺地壓在了床上。
“可是,親愛的神使,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該如何做,就請你好好教教我了。”
雪臀輕擺,也不管那些溢滿了花穴的淫汁蜜液,強自壓抑著舒爽的扭曲表情,聖女閣下哆哆嗦嗦地,認真地扮演起了“從天上降臨人間,榨取信徒汁液來強壯生命之樹”的不知名神使。
而強壯的林伽,也樂得玩些額外的小花樣,便任由赫爾希主動地在身上扭動、跳躍,說著那些不著邊的淫語。
正如林伽所說,屬於情侶們的夜,還很漫長。
“寶貝,偶爾也要節制一點。”
在大宅的餐桌上,莎拉無可奈何地白了林伽一眼。一旁的萊利與拉娜小夫妻倆,則發出了“嗤嗤”的笑聲,不時瞟著對面正襟危坐的林伽。
有什麼辦法呢?
大早上抱著高潮到虛脫的聖女閣下,大剌剌地進了家門,往餐桌邊上一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昨晚又經歷了何等的浴“血”搏殺。
“誰讓您兒子我生了這麼一副好身體呢?”
三兩口吞掉了一塊三明治,又飛快地灌了一大碗咖啡,整整一夜的歡好,也只讓這具強壯的身體徒增了一些飢餓。
品著滿口的醇香,林伽詭異地打量起莎拉、這位自己名義上的母親來,灼熱的眼神,看在美婦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竟是讓她感受到了一絲酸麻,屬於女人的羞赧,讓她一時失語,原本想好的說教之辭都忘了個一干二淨。
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好久沒和兒子老公做愛了。
咬了咬嘴唇,莎拉正想行使一下母親的特權,讓萊利夫妻倆暫時離開,大門很快就被推開,鼠娘拉緹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莎拉主人,女王陛下的親筆信!”
“有這等事?”
林伽一骨碌跳了起來,拉緹很是乖巧地把信遞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旁邊侍立、面色不知為何變得通紅的貓娘瓦妮娜。
女王的字跡很是娟秀,措辭也格外平和。
大體意義上,就是邀請杜蒙特家族,以及白石家族的新晉伯爵,前往王宮參加新年宴會,同時,女王還專門邀請了拯救綠茵鎮的英雄,林伽·杜蒙特,
在信中還介紹了一點活動的流程。
除了舞會、宴會外,還有王國一年一度的宮廷表彰大會,在大會上會給予為王國做出貢獻的平民授予爵位等封賞,總而言之,信中的誠意滿滿,就算是心里頗為不快的莎拉,也不得不接受這一邀約。
“雖然她對家族做過那樣的事,但是為了你們的前途,媽媽也會去赴約的。”
莎拉收起了信,很快吩咐一旁的瓦妮娜送來紙筆,很快便寫好了一封回信,交由拉緹寄出。第三天的早晨,希爾芙女王就會收到。
林伽不禁感動地走上前,一把將嬌軟的熟母攬入懷中。
“這麼多人都在呢……不害臊。”
說著嫌棄的話,莎拉卻軟綿綿地膩在了兒子熱烈強壯的懷抱中,心神已經先醉了三分,滿面沱紅的莎拉抬起腦袋,朝著林伽眨了眨眼,水潤的柔唇努了努,示意林伽和她趕緊去快樂一番。
看著懷中嬌羞如少女的母親,林伽正要說些話,門外的拉緹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手里搖晃著一張信函。
“額……莎拉主人,這個……是點名要送給林伽主人的信……”
看著摟抱在一起的母子情人,拉緹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尷尬地繞過莎拉,將那封還帶著淡淡香氣的信函塞進林伽的手中,一溜煙兒地跑了。
“唔……這是誰,貝烏娜?”
拆開信函,先看落款,林伽也有些疑惑不解。莎拉卻自覺地抽身離開林伽的懷中,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林伽臉上越來越古怪的神色。
“寶貝,怎麼了?她找你有什麼事嗎?”
林伽收起信函,咂吧著嘴里咖啡反上來的酸味,無奈地聳了聳肩。
“貝烏娜說感謝我的付出,希望我今天去公會找她,她會給我一點……私人獎勵?”
此言一出,萊利與拉娜小夫妻倆,都不由得咯咯直笑,莎拉更是搖著頭,白皙的肩膀一聳一聳,就連躲在柱子後面偷看的貓娘瓦妮娜和鼠娘拉緹,也不禁莞爾。
只有一臉懵懂的香草籽,坐在那張為她專門定制的兒童座椅上,吃著香噴噴的熏肉,迷茫地看著笑作一團的眾人。
“怎麼啦?大家怎麼都在笑呀?”
懵懂的小魔物娘被林伽抱在懷里,用力揉搓著凌亂的頭發。
雖然還沒開發的笨笨小腦袋里,根本不明白什麼叫“暗戀”、“愛慕”,但她還是本能地摟緊了林伽,用力磨蹭了起來,那對和體型相比碩大豐滿的胸乳,很快就從寬松的薄紗睡裙里探了出來。
野外經常處於泥濘、粗糙之中的肌膚,也在頻繁的沐浴與健康的環境中,呈現出了絲綢般的光滑,越發讓她嬌小的身體格外誘惑。
“沒事,一次約會,你乖乖在家。”
披上瓦妮娜送來的大衣,挨個兒親吻了自己的愛人們,林伽搖了搖頭,拒絕了拉緹遞來的短劍,裹上披風出門去了。
自行車蹬得越發嫻熟,林伽只花了不到十分鍾,就一個急刹停在了公會的側門。
這是用來運送物資的倉庫,從里面可以連通到公會的大廳,貝烏娜也正是和林伽約在此地。
古舊的沉重木門緊鎖著,絲毫沒有可以開啟的跡象。
但林伽只是輕輕踱著步子,在巷子的中央站定,這才發出陣陣冷笑。
“綁架小姑娘,很有意思嗎?滾出來!”
過了足足半晌,沒有應答,只聽得一旁堆疊的木箱中,一個被束縛著的人影被狠狠推向林伽,隨後,半空中“咻咻”的破風聲響起,間雜著“嘎嘣”的弩弦釋放聲、飛石的呼嘯聲、毒藥腐蝕牆壁的嗤嗤聲,短短一息之間,林伽和那人影,就陷入了漫天暗器的籠罩之下。
來不及思考,或者說,根本不需要思考。
林伽一把攬過那套著黑色頭罩的人影,身子已如陀螺般飛速旋轉起來。
袖箭、飛石、腳踏弩、飛刀、手斧、戰鏢,無論何等材質、何等形式,都被一雙欲神祝福的鐵拳轟成碎片。
空中只剩下突破音障的爆鳴,連帶那躲在箱後的暗殺者,也無力再藏身,帶著不甘的厲嘯聲,兩只瑩白如玉的手掌劈向了林伽。
“牛逼啊,姓唐的,還惦記著你那b玄天功呢?”
林伽放聲大笑,不閃不躲,挺起胸膛任由那帶著厲風的手掌劈下。被一語道破身份,偷襲者發出了清脆的嬌叱,運起全身力量戳在上面。
“鏘!”
打鐵般的沉重聲響,從林伽的胸膛上傳來,偷襲者發出一聲痛呼,玉白色的光暈已經為之一斂,身子則是失去重心,迎面摔在了地上。
“混蛋!居然敢打傷珊姐!”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卻是那被束縛的人影,不知何時掙脫了身上松散的繩索,猛地抬腿朝林伽的後腦踢去。
“那麼大一條漢子,裝成被綁架的小姑娘,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換做一般的黑幫打手,方才這波精妙的配合,早就奪去了一條人命。
但林伽的能力,又怎能是常理能夠揣摩的?
稍稍偏頭,鑲鐵板的皮靴就擦著頭皮而過,林伽猛地轉身,雙臂已經曲起,蓄勢待發的兩記擺拳,標標准准地轟在了那人的下巴上,骨頭碎裂、脫臼的聲響傳來,偷襲的漢子很快哀嚎出聲,小巷子里,多出了兩個滿地翻滾的痛苦身影。
“羅薩琳?對,沒錯,就在公會旁邊的山梨小巷,嗯,我在這里等你。”
撂下“電話”,林伽飛起一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踢在女人的腰肋上,名叫唐珊的女子抬起頭,紫色的眼瞳里露出怨毒的神色,凌亂的藍色短發也沾染著泥水,加上口鼻流出的鮮血,讓那張本來還清秀可人的面容,變成了惡鬼一般的猙獰。
“你怎麼……你怎麼知道玄天功!”
林伽蹲下身,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去哪個世界都忘不了你的b暗器,還有這種武俠小說里的爛俗功法,先天功改個字就成了唐門的內經心法?”
“玩毒的就好好玩毒,玩暗器的就仔細鑽研暗器,本門的手藝都搞不明白,就惦記著撅兔子?哦,抱歉,看起來這一世是被兔子撅?嘖嘖。”
“血手幫,不是你能惦記的。另外,居然還在盤算著暗殺杜蒙特家族的人,用你的話來說,這豈不是‘取死之道’?”
林伽的話,讓唐珊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她本想再用藏在胸口的暗器毒殺眼前的男人,但身上不知為何,竟是酥軟無力,就連拉動機括的力氣也消失無蹤,只能死死地咬著牙,仿佛要把男人的面容深深刻進腦海。
“呵呵,唐珊……小武……這麼大的塊頭當兔子?”
轉向另一旁的壯漢,林伽嘆了口氣。
“你也看到了,我的力量水平,還是蠻不錯的。”
“告訴我貝烏娜,也就是被你綁架的這個小姑娘在何處,我就不傷害這娘們。”
“不然,今天我就好好為你展示一下,人腦袋和爛西瓜之間的神奇關聯。”
一拳砸在地磚上,將那青幽幽的磚塊生生震碎成滿地的石屑,林伽的臉上,依然掛著友善的微笑,面對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家伙,他還真的沒出多大力氣。
以他現在的層次,沒必要和這個死抱著前世那點驚世智慧的氫氣人死磕。
小武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在唐珊那幾乎能殺人的眼光中,說出了一個近在咫尺的地址。
“呵呵,林伽……我承認你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打個賭……”
“如果你能放我離開,三天之內……”
唐珊急促地呼吸著,強行抑制著自己的憤怒與屈辱,擺出了一副淡然的微笑。只不過,胸有成竹的話,被林伽飛快地打斷。
“不好意思,賭博傾家蕩產,而且我的賭運一直不好。”
“我嘛,剛有了這麼一個真正的家,怎麼能拿來和你開玩笑呢?”
與此同時,羅薩琳也帶著血手幫的幫眾們趕來,一架通體漆黑、只有一道密封窄門的馬車也牢牢堵在了巷口,踩著皮靴,紅發的大姐頭很快走到了林伽的身前,踮起腳尖送上了香吻。
“親愛的,怎麼處置?”
對林伽的稱呼,羅薩琳已經停在了這一檔上面,周圍的幫眾們,也只是露出笑意,看著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姐頭,像個懷春少女一般貼著林伽的身子。
稍稍思忖片刻,林伽打了個響指。
“既然這家伙這麼喜歡兔子,那就把她扒光了,和這個什麼小武關在一起。”
欲神神格的力量千變萬化,不僅有積極的作用,同樣也可以用來折磨敵人。
此刻,林伽稍稍動用了一丁點力量,就為小武注入了一縷魔獸中最下賤的“草兔”血脈。
這種兔子,戰斗力甚至都不如尋常的野兔,唯一的優點就是發情期極長,一年當中有三百六十天左右,都可以處於發情狀態。
而以這具壯漢的身軀,壓在唐珊那看起來也算苗條嬌小的身體上,林伽和羅薩琳都不由得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哦,差點忘了。”
林伽深吸了一口氣,精妙地控制著靈魂力量,朝著唐珊和小武,發動了一次靈魂鞭笞。
這不同於讓人瓦解心防的臣服,而是以魂飛魄散為目的,將靈魂中的記憶、情感全部碾碎,讓目標只剩下簡單的少兒心智與生理本能。
很快,雙眼通紅的小武,就發出著雌獸一般的古怪叫聲,用力撕扯著同樣嗷嗷怪叫的唐珊的衣物,兩個人就這麼幕天席地地干了起來。
雖然唐珊還在下意識地抵抗著,不過,隨之而來的微弱快感,伴隨著粗暴的動作,很快淹沒了她最後的理智。
“真是天生的兔兒爺,這麼精致的玩意兒,也就能哄哄十世戀獸癖的唐大神王了。”
費盡力氣才將這兩只糾纏在一起的野獸塞進車廂,血手幫的幫眾們,看著面上帶著淡淡微笑的林伽,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大姐頭的男人……明顯更凶殘啊……
溫言軟語地哄了羅薩琳一陣,看著她不情不願地離開,小巷子里空無一人,林伽這才嘆了口氣,走到巷子盡頭,一拳砸在了其中一面牆上。
撲簌的煙塵與碎成石末的磚瓦中,一個小小的暗格,出現在房屋的空腔中。
被緊緊綁著的貝烏娜,正流著眼淚,看著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的林伽,精致的妝容被眼淚暈染得一塌糊塗。
一刻鍾後,在商店街街角的咖啡店,披著林伽大衣的貝烏娜,終於抽抽噎噎地,將自己被綁架的經過講完。
原來,這封信原本昨晚就應該寄出,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信件已經被窮途末路的唐珊截獲,等到自己一大早化好妝赴約的時候,整個人一暈,只能迷迷糊糊地看到一男一女,將她從房屋的另一邊塞進了暗格中,還說著什麼“暗殺”、“取而代之”之類的話。
剩下的,她已經聽不清了。
之後就是隔著薄薄的牆壁,聽到林伽的聲音。
緊握著咖啡杯的手顫抖著,貝烏娜雖然在冒險者公會工作,免不了要聽到那些驚險刺激的冒險過程,雖然不乏也有某些失敗冒險者的血腥遭遇,但那畢竟只是耳聞。
人之間的惡意,往往比沒有智慧的魔物更加可怕。
“別哭,沒事了。”
拍著她的肩膀,林伽慢慢啜飲著杯中苦甜香的褐色液汁。
雖然耳聞這姑娘也算是個在那方面比較開放的人,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綠茵鎮的民風淳朴,冒險者們又一腔熱血的緣故,將這姑娘保護的極好,這才無力應對唐珊這樣的惡人。
不過,歸根到底,貝烏娜遇襲這件事,自己的原因明顯更大一點。
“去我家,好嗎?”
抬起了星辰般的眸子,貝烏娜擦掉了眼淚,努力讓自己微笑著,抬頭看向林伽。
“我知道,我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但是從你答應我,要去解決掉那些哥布林,給大家報仇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羞赧,讓她蜜色的皮膚上顯出一絲黯淡的紅暈,貝烏娜用力地喘了口氣,這才磕磕巴巴地繼續說著。
“你回來的那天,他們都笑話我,說我不夠主動,就連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也沒辦法勾引到手。”
“可是你看著那女騎士,還有你懷里的那個魔物娘的時候,我多希望你也能用那樣的眼神看看我……”
聽著她的話,林伽輕輕嘆了一口氣。
貝烏娜所想的,和前世大學期間那個懦弱的自己,不是一模一樣麼?
求而不得的感情,折磨著年輕的、傷痕累累的心,越發讓他變得孤僻、內向。
眼前的貝烏娜,更是遭受了一次飛來橫禍。
若非自己一眼看出,那潦草扭曲的字跡,根本不可能是在冒險者公會工作多年、頻繁坐著文書工作的人所寫,恐怕貝烏娜的下落,林伽也不會去仔細打聽。
“哪怕……就一次……林伽,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言語中的態度越發卑微,到最後近乎懇求,貝烏娜的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面對著這蜜色肌膚的佳人請求,林伽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絕不可能拒絕。
靠近下城區的地方,有許多前身為由旅館的廉價租屋。
這是綠茵鎮剛剛開發之際,那些投機商人圈地留下的遺產,隨著前期投資的深入,絕大部分的投機商人都無法在這里深耕,只能草草出售了這里的房產,便宜了後來人,不過綠茵鎮並沒有太多旅店的需求,因而一部分旅店簡單裝修之後,就形成了現在的廉價租屋,供給手有余錢的幫派分子,或者像貝烏娜這樣的年輕人租住。
走上搖搖晃晃的樓梯,貝烏娜在一個簡陋的門板前停下腳步,將鑰匙插進鎖槽,用力地扭動起來。
一直持續了十幾秒,年久失修的生鏽鎖頭,才不甘心地發出“咔噠”一聲。
一個不過二十平米的小房間,就出現在林伽的眼前。
空間有限,所有的家具都只能擠在一起,不過,林伽依然能看到,貝烏娜已經十分用心地打理這點小小的空間。
整潔的床鋪,用力刷洗干淨的地板,以及不落灰塵的衣櫃桌台,幾盆小巧的常青綠植放在角落里,用微不足道的生機,將這蝸居的空間里點起了明媚的亮色,窗外蕭瑟的冬日景象,似乎也變得沒那麼冷肅。
“請進,林伽,要先喝杯酒嗎?”
貝烏娜的臉上,滿是歡欣雀躍的神情。
林伽點點頭,學著她的樣子,將沾染了泥水的潮濕皮靴脫在門外,這才走進房間,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看著脫去外套,帶著淡淡香水氣味的貝烏娜在爐灶前忙碌。
不多時,一股清冽的酒香氣,從爐灶上傳來,林伽兩眼一亮,這分明是黃酒的獨特氣味。
能在這遠離東陸的地方,品嘗到家鄉的美酒,就算是並不好酒的林伽,也不由得一陣口干舌燥。
“這是一支東方的商隊,在得到公會救助之後的報酬之一,他們都不太喜歡,所以就便宜了我。不過看起來,林伽你似乎很喜歡這種味道呢。”
端著一個不大的托盤,貝烏娜從冒著熱氣的陶甕中取出一柄木勺,將香氣四溢的酒液盛在陶土酒盞中,輕輕地送到林伽的面前。
“或許,這幾壇東方的酒,就是命運注定要招待你的……”
秀手把著杯盞,貝烏娜朝林伽甜甜一笑,緩緩地飲下,林伽也迫不及待,一口便喝干了盞中的美酒。
入口香氣濃郁,經過升溫後的酒液,有著更加柔順綿甜的滋味,入喉便化作一股暖流,帶著醇厚的酒香落入腹中,暖洋洋地頗為受用。
抬頭再看貝烏娜,標致的俏臉上已經飛起了兩片紅雲,含羞地偷偷瞟著林伽,女兒家的秀氣柔美,在此刻淋漓盡致地體現著。
“真是很棒的滋味。”
“只不過和眼前的佳人比起來,酒的滋味,未免就太淡薄了些。”
屋里並沒有桌子,只有貝烏娜在床上支起的一張台案,兩人一正一側地盤坐著,感受著貝烏娜的呼吸越發急促,林伽便稍稍靠近了幾分,拉住了她想要繼續填酒的手,輕輕地在掌中摩挲起來,溫暖著那還帶著些許涼意的柔軟。
“你真會說話,難怪聖女她們,都對你愛的死心塌地呢。”
身子微微一傾,貝烏娜就靠在了林伽的身上,淡淡的茉莉與白檀香氣味,借由溫潤的室內氣息,撲在林伽的鼻尖盤桓,越發讓這具青春洋溢的身體,擁有了一些輕熟的獨特氣質。
不同於艾蓮僅為他一人展現的狂熱,也不同於羅薩琳毫無保留的熱烈,貝烏娜此時的氣質,就像步入社會後的都市女性,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般,帶著禁忌感與疏離,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任由烈火焚盡單薄的飛蛾身體。
“林伽,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不覺間,兩人已經緊貼在了一起,貝烏娜飲下一盞黃酒,仰躺著林伽的懷中,幽幽地問道。
“怎麼說呢,步入社會之後,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連我這樣的人也不免落入其中,更何況,貝烏娜你也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呢?”
摩挲著滑膩的面龐,林伽溫柔地說道。他的話讓貝烏娜為之一怔,隨後,蜜色皮膚的少女悄悄轉過頭,盡力地藏起自己的眼淚。
一個出身鄉下的孤苦少女,如何才能在這小城中留下立錐之地?
離開那個因為父母故去而冷漠的村莊,貝烏娜輾轉了幾個市鎮,做過小鎮酒館的服務生,在濃烈的臭氣中忍受著醉漢的揩油與葷話;也做過紡織廠的女工,在日復一日的枯燥勞動與微薄薪酬中勉強苟活。
年輕的貝烏娜,終於在擔任私人助理的時候,被一位中年商人的甜言蜜語蠱惑,半推半就地獻出了那抹殷紅。
而脆弱的夢就像肥皂泡,輕輕一戳就只剩下水漬。
富太太的生活不到數月,投資失敗的商人,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在偷偷變賣了資材後,商人就不告而別,只留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貝烏娜,面對著冷冰冰的世界。
然後,就是綠茵鎮的生活。
就在心灰意冷的貝烏娜,甚至不得不投身於最卑賤的皮肉生意時,她看到了冒險者公會的告示,能識字、會算數、也能應付不同性格冒險者的她,很快就成為了公會最得力的前台,五年的職業生涯中,經過她手的任務,沒有出現過一次紕漏,美麗的容貌,也成為了公會的一塊活招牌,殷勤的追求之中,貝烏娜終於猶豫著選擇了一位年輕的小伙子,一個剛剛入行半年的新人冒險者。
“你知道嗎,當時,他傻笑著,送給我那一捧花,卻忘了擦掉自己臉上被魔物刺傷的鮮血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天晚上,他很笨,也很快就結束了。”
“但是他不在意我的過去,躺在他的懷里,我覺得這就足夠了,一切都不需要在意,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穩定的工作,溫暖的房子,還有知心的愛人。”
“可是……”
貝烏娜悲慟的聲音傳來,林伽的襯衫,已經被眼淚打濕。
“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
接著便是連續的抽噎,貝烏娜的身子,已經由於過度激動而繃緊,一陣陣地發著抖,不需要再多的言語,林伽已經明白了中間發生的一切。
技巧生疏的冒險者,在凶惡的魔物面前,還能遭受什麼樣的結果呢?
再之後,黯淡的世界里,就再也沒有了一絲微光。
而有些時候,肉欲的宣泄,也只不過是最簡單的官能刺激,貝烏娜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或者,掛著熱情的假笑工作,調戲著每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冒險者,在一夕之歡中墮落,麻痹著神經。
直到林伽,以那種客客氣氣的拒絕態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無論浪蕩的男人,還是開放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熱衷炫耀的收藏癖,而林伽就是這樣一件絕佳的藏品,只不過,還不等貝烏娜施展她的風流手段,關於林伽的事,就一件件、一樁樁地出現在了綠茵鎮人的耳邊。
貝烏娜驚訝地發現,這個豐神俊朗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著獨特的魅力,無論達官顯貴還是城狐社鼠,都對他禮敬有加,更是成為了綠茵鎮最年輕的聖徒。
光芒越來越強,一如璀璨的流星般,照亮了貝烏娜黯淡的生活。
她第一次知道,能有人的表現如此耀眼。
她也第一次知道,承諾,在不同人的口中,有著不同的位置。
而林伽,就是這樣一個重視承諾的人。
哪怕貝烏娜只是一個被他拒絕過的嬌鶯語燕,哪怕冒險者公會的折損,對他這個銀雀商會的大公子、杜蒙特家族的長男都沒有絲毫影響,哪怕要孤身一人深入至今都未曾勘探清清晰的魔物森林深處,林伽還是去了,短短數日,就完全解決了幾乎能夠使綠茵鎮覆滅的災難。
當林伽重新站在貝烏娜面前,笑著撫摸著她的腦袋,在那一刻,貝烏娜徹底淪陷了。
摟抱著貝烏娜的林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不是對這蜜色皮膚的美嬌娘沒有想法,只是當時的確有需要忙活的事,他可沒有貝烏娜想象的那麼光明磊落。
畢竟,欲神神格的事情,也只有艾蓮、萊利、莎拉等人才知道。
不過,能成為別人生命中的光,林伽還是非常滿意的。
而貝烏娜的故事,也很快澆滅了林伽心底的那些欲火,眼前的柔弱少女,需要的不是繼續放縱下去的肉欲,而是溫柔的陪伴。
輕輕拍打著貝烏娜的脊背,林伽輕輕哼唱起了一首舒緩的搖籃曲。
卸去了催情、臣服性質的紫煙,呈現出夢幻般的海藍色,粉塵般悄然彌漫在房間中,嗅聞著林伽身上的氣味,貝烏娜帶著還沒擦干的眼淚,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有擾人的夢,只有最深沉、最安靜的睡眠。
緊閉的窗外,北風卷集著細碎的雪片。
爐火中“噼噼啪啪”地燃燒著通體發紅的炎玉,暖洋洋的氣息,輕撫著疲憊的神經,貝烏娜很快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林伽悄悄地披上了大衣,關上門,離開了這間本應春情彌漫的小屋。
風勢不小,雪片也變得凌冽逼人,林伽沉默地踢開自行車的腳架,緩緩行駛在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識海里,小欲痛心疾首地批評著林伽,不該放棄每一個提升力量的機會,只不過,他的臉上,只有欣慰的笑容。
貝烏娜需要的,是忘掉過往、全心全意迎接新生活的勇氣,而不是從一種依戀,陷入到另一種依戀中。自己身邊的關系,似乎已經夠多了。
迷戀地愛著他,要給他生寶寶的妹妹艾蓮。
溫柔地愛著他,忠實履行著母親與妻子職責的莎拉。
孺慕地愛著他,甘願成為一個娘娘腔的弟弟萊利,以及同樣憧憬著自己的,他的妻子拉娜。
沉醉地愛著他,從他這里得到了安慰的伊芙。
順服地愛著他,不諳世事卻精靈古怪的亞爾。
熱烈地愛著他,肆意在他面前展示著不足為人道的柔弱的羅薩琳。
禁忌地愛著他,甘願違背教義同自己一起歡愉的赫爾希。
以及那嬌小的、幾乎將他視為父親的小小魔物娘,香草籽。
不知不覺間,林伽發現,自己已經和這麼多顆柔軟的心拴在一起,彼此之間,誰都無法分離。
絲絲縷縷的羈絆,細线般勾連著他們的生活,在神奇的欲神神格幫助下,她們的內心得到了滿足,而林伽更是收獲了如此多的、沉甸甸的愛。
“我現在,明白你的話了。”
想到在識海中漸漸淡去的、前世自己的影子,林伽笑著搖了搖頭,飛快地騎行起來,因為在燈火通明的杜蒙特家族宅邸中,還有人在等著自己——
回家。
舒展著身體,貝烏娜終於悠悠醒轉,惺忪的睡眼眨巴著,捕捉著房間中的氣息,卻沒有找到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
用力揉了揉眼,貝烏娜掀開身上蓋著的棉被,在小小的房間中張望起來。
狼藉的杯盤,被收拾地整整齊齊,爐中還依舊燃燒著最後三塊炎玉,歸置在角落的條案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張信箋。
“貝烏娜,希望你昨晚睡得很香。”
“謝謝你的酒,不過開封之後的黃酒不能很好地保存,所以我冒昧地帶走了一罐。”
“當你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踏上了前往王都的路。”
“你是個可愛的姑娘,同樣,你也是一個堅強的姑娘。”
“也正因為如此,我不可以接受你的感情,因為這會讓你從一個極端,走入另一個極端。而且,我並不是一個值得你來愛的人,前途的風浪,比你我想象得更大,而綠茵鎮,並不會是我終其一生的所在;鎮外的花花世界,想來也並非你要去攀登的高山。”
“仔細想想,這拒絕的話,我說得可不委婉,也正如別人所說的,我可能並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別人的人。但我還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夠找到真正適合你的男人——或者女人,誰在乎呢?”
“畢竟,屬於自己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你缺少的,只是走出去那一步的勇氣。”
“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煩或困難,帶著這枚信物,去找到血手幫的‘芭尼婭女士’,或教會的聖女赫爾希·銀蕊,有她們在,綠茵鎮的任何麻煩都不值一提。”
“前途漫漫,願你我珍重。”
“你最真摯的朋友,林伽。”
看到林伽那龍飛鳳舞的落款,貝烏娜的眼中,已經有隱隱的水光閃動,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
艷陽高照,正是在冬季難得的好天氣,暖烘烘的室內,也不免變得燥熱。
將信與那蓮花般的小小墜飾貼身收好,貝烏娜打開窗戶,沐浴著冷意十足的微風,對著太陽用力揮舞拳頭。
“新生活,哈!貝烏娜來了!”
細碎的積雪,在無窮的熱力下消融,綠茵鎮,即使在冬天,也依舊欣欣向榮。
一如在這里生活著的人們,堅韌、堅強,且對未來充滿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