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白珂玥跟隨天夢至尊已來到第八個年頭,當年的小女孩今已出落得清純動人。若這時有外人造訪谷中,定能看到那常坐在桃樹下的持書思索的窈窕身影,身穿短樣的黛色飛仙裳,下擺與可愛肚臍齊平,微風輕拂露出平滑小腹,下著一條純白百褶裙,遮住微潤大腿約二分之一,彰顯著異域文明的青春風情。玉腿筆直舒展在身前,被地上的盈盈青草溫柔簇擁,透肉的白絲包裹住曲线優美的小腿,被腿肚撐出一抹肉色。少女臉上的一對細眉微彎,時蹙時展,撩人心弦,眉下一雙桃花眼中水波光盈盈,飽含深情,眼角平而略翹,平添靜雅,眼眶外淡淡的粉暈與雪膚相映,宛若落水桃花。瓊鼻晶瑩可愛,嘴唇呈現出水潤的胭脂紅色,更映襯出玉膚勝雪,而嘴角彎彎,就像一只可愛的小貓。額前的發絲分散開來,堪堪隱住秀眉,額角的青絲梳束整齊繞過嬌耳披於身後,其余的秀發自然落下,有的垂在背後,有籠罩嬌耳落在肩上,有的垂在胸前,又有一枝桃花斜在耳後,顯出幾分童趣純真。
在過去七年里,白珂玥每日從樓中選出閱覽的道藏後,就會踑坐在桃樹之下,背靠樹干,遨游識海,磨煉神識。這是天夢至尊傳授她的神念修行之法,名曰天夢決,依靠至尊從世間百萬年間各種魔氣侵染事件中整理出的萬千道藏,在識海中將其顯化以磨練神念。在小舟境停留不到三個月後,她便突破到了觀卜境,在識海中將自己那黃玉石桌模樣的落腳之處擴展到了谷內平地大小,還幻化出那株谷中仙桃在識海中栩栩如生。感悟到神念師到達觀卜境之後,開始隱約能察覺到一些事情的發生,這些事情與自己的關聯越是緊密,則神念感覺越清晰。而天夢決中除神念修行之法外,第一式神通被稱為“解卜”,“解”為解夢,“卜”指卜算。解夢既指解神念師自己的夢,在夢中讓模糊的神念預示更加清晰,又指解他人之夢,讓不是神念師的修行者或凡人在處於睡夢中時,能達到類似於神念師遨游識海的狀態,從而了解他人內心潛藏的念頭,“解卜神通”可以讓神念師進入他人夢境,仿佛在他人識海中行走;而卜算之法在於強化神念師對識海中的事件發展的感知從而進行預測。這一式神通似乎並不強力,然而,即使未來白珂玥的修為突破九境,它仍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此後又是三個月,她順利突破到混沌境,在識海內那擴展為一片平原的土地上種下株株青草和各色小花,識海中的自我意識不斷壯大凝視,最終化作一顆白中泛粉的渾沌光球,靜靜地懸浮在黃玉石桌上。她開始能用靈識觸摸到自己一些簡單念頭,有些念頭只要自己願意就能成為現實,比如說在饞嘴的時候幻想些美味的野果、在天涼時幻想添些衣裳。她也能隱約察覺到附近一些生靈的念頭,比如門扉後那一株小草想長得矮些免得總被門扇磕著頭、房檐上常來的一只肥啾想找只配偶。然而這些自己卻都無法用神念觸碰,自然也不能讓這些念頭成為現實。她在師傅身上偶爾也能感受到一些念頭,什麼不想看道藏了好煩呐,什麼媽媽每天都這麼忙好想幫幫她之類幼稚心願。白珂玥立刻便想到這是師傅腹中胎兒的念頭,雖然不知道一個尚未出生的小孩為什麼會有這麼清晰的心思,她只覺得十分有趣。
一年之後,白珂玥跨過了下三境突破到了神念師的稚子境,識海內渾沌光球已長成和白珂玥一模一樣嬌美人形,只是頭部七竅未生。當靈識與人形相容,神念師就在識海中擁有了實體,真正開始可以觸碰到識海內的存在。稚子境的神念師能對別人的念頭進行竊取、干擾、更改等等,同時,也能對於即將發生的某些事件進行干擾,但干擾方向不定。這段時間里,白珂玥會時常傾聽師傅腹中小孩的心思,雖然還未能相見,但對這孩子已十分了解,也讓她那顆擔憂小孩太過調皮不好相處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兩年後的冬日,大雪紛飛,院落里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被。積雪的仙桃像是凌寒獨開的寒梅,在冰冷的飛絮中努力綻放著粉白花蕊,片片花瓣在重壓下墜落,雪水侵染,卻顯得更加晶瑩純潔。天夢至尊站在頂樓窗前,神色寧靜,宛如仙佛玉像,注視著白珂玥閉眼打坐在樹下,雪花、桃花落滿肩頭卻渾然不覺。
此時,白珂玥的靈識已經和識海內的神念化身完全融合,化身已長出口鼻和耳朵,只剩下秀目未張,這正是神念師第五境無目境。她用盡自己的神念力量努力想睜開雙眼,但那薄薄的眼皮卻和下眼眶死死粘連,仿佛眼前皮肉被牢牢縫合。忍受著仿佛皮肉撕裂的痛楚,完全漆黑空間內出現了一絲光亮,就像太陽初升的地平线,很快映得上半邊眼簾昏黃赤紅。終於,她睜開了雙眼,慢慢打量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識海世界,全身赤裸散步般行走在廣闊的平原上,玉桌沉默,芳草青青,桃花盈盈,這就是她在識海內的家呀!就這樣一直走到平原的盡頭,腳下出現一片灰白色的海洋,海面充斥著濃重的霧氣,只能隱約看到近處不斷有一些代表生靈念頭的怪異生物被包裹在氣泡之中,從海底逐漸上浮,而後脫離海面,最終漂浮在濃霧中隨著霧氣的翻滾起伏而隨意游蕩,不時又有從海底深處噴涌出的絲縷黑色魔氣與少量念頭融合,最後將其汙染異化為詭異的可怖生物。
心中牢記著師傅的叮囑,時刻警惕著識海中的魔氣,白珂玥沒有貿然去嘗試觸碰識海中代表生靈念頭的那些生物,她明白自己雖已成功突破到曉察境,但此時靈識正疲憊不堪,便打算先離開識海好好休息。轉過身走向平原的中心,身形逐漸隱匿,就在她即將成功轉移之時,幾乎完全消失的身形卻突然凝實,小嘴中噴出一口鮮血,明亮的眸子中透出驚駭。
猛然回頭,卻見剛才還平靜無波的識海此時卻躁動翻騰,絲絲魔氣從自己背後散發出來,迅速從虛幻轉為凝實,展現出與自己相同的面容卻異常高挑火辣的赤裸軀體。那魔影上身夸張的豐乳高傲挺起,光滑的乳肉擠壓碰撞發出下流的肉響,成熟的肥碩豐滿肉臀在身體的舒展下左右晃動,蕩漾出淫賤的肉浪,搭配著清純面孔,魔鬼般騷浪的美人活脫脫一頭痴女肉畜的形象。魔影身上滲出的滴滴情欲汗液使得滑嫩的美肉閃著誘人的光澤,散發著陣陣雌騷氣味,肥嫩的肉穴因為發情而門戶大開,早已淫水泛濫,滴滴落下拉出明亮的絲线。
魔氣凝聚出的魔女雙手揉捏胸前的雪白豐乳,粗暴地將它們擠壓變形,向著白珂玥嬌媚一笑,誘惑開口:“來吧,你也想成為騷浪淫畜吧?嘻嘻。”
白珂玥面無表情,盯著眼前自己的騷浪模樣,沉聲問道:“你是誰?”
魔女咯咯笑道:“我就你,你就是我呀。”邊說邊伸出玉手打了個響指,周圍殘余的魔氣迅速凝聚為一只黑紫毛發的牛魔,雙目赤紅,口齒流涎。這只牛魔比多年前林中那只不知強壯了多少倍,身上肌肉健碩,條塊分明宛若山岩,周身布滿鼓爆的血管如同一條條青黑玄蛇。牛魔發出一聲咆哮,瀕臨發狂的赤色雙眸盯著身下的痴淫母豬,巨大的肉棒挺翹點頭,馬眼流出渾濁黏液。隨著牛魔身上天然的催淫體臭涌入大腦,魔女那淫蕩的肉壺子宮因渴求濃精灌溉而涌起激烈的宮肉爆顫。“嗯啊❤,好重的味道。”如同條件反射般魔女本就發情的雌穴股間變得更加濕遢黏潤,大量溫熱的淫液開始為了接下來能夠更好侍奉牛魔的雞巴而提前開始了對肉畜便穴的潤滑工作。
牛魔挺動自己的肉棒,將黝黑粗糙的龜頭頂在了魔女的爆乳上,奶白的乳肉瞬間便以龜頭為中心向四周流糜開來,嬌嫩乳肉在此刻化作為了牛魔便利的雞巴抹布,在它的頂弄下,馬眼前溢出的雄臭濃汁黏液盡數塗抹了在魔女仿佛充奶水球一般的淫碩爆乳上。
魔女的大腦已完全被情欲占據,只見她不自覺地兩條白皙肉乎的肥美大腿失力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多汁黏手的磨盤肉臀壓覆在了身後豐腴的雙腿之上,那天生除了讓雞巴在交尾配種時能夠抽插得更加舒爽暢快以外沒有任何用處的後入式特化肥臀,在與自己的淫肉大腿接觸到的一瞬間,就如同被完全臣服般地被擠迫成了兩塊厚實的尻餅,作為承接起魔女體重的完美天然緩衝軟墊覆壓在了身後的肉腿之上,凝聚出道道滑糜催精的肉褶。
努力將失焦渙散的雙目凝聚起來後,咽了口唾沫的魔女將她白皙發顫的雙手伸向挺翹在自己頭頂的硬碩獸根,在柔糯的雙手觸碰到這根肉莖的瞬間,熱燙的衝擊感便順著少女雪潤的指肚一路飆竄往她的大腦之中,魔女懷著對雞巴無限的崇拜與愛意將自己純潔面容上的白嫩臉頰與肉莖緊緊相貼,純潔的瓊鼻已被壓迫成母豬的樣子,而碩大獸莖仿佛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軟嫩纖指借著藕臂努力環抱著青筋暴突的肉棒上下擼動起來,龜頭前涌出的大量淫亮的先走汁也被臉頰和發絲蹭著均勻塗滿了整根粗碩的肉莖上。“嗚~,嗚~❤,好、好厲害~這根雞巴好大,好燙❤,好想牛魔大人每天都在我的身體里拼命地抽插,把我當成是最低賤的肉畜一樣對待。”
看著眼前痴女模樣的自己在牛魔的肉莖下低賤稱臣,那比自己敏感不知多少倍的魔女淫軀上的肉欲快感清晰地傳達到自己身上,白珂玥下身的雪白飽滿的陰阜上的粉嫩肉縫早已淫水泛濫,胸前的晶瑩粉嫩的乳頭已經充血挺立,但腦中神念卻異常清醒。她知道這是與自身神念一同成長強大的心魔,雖自從突破小舟境那次後再沒有出現,但她從不曾放松警惕,修行一途道阻且艱,一步不慎便是萬丈深淵。她對牛魔那丑陋的肉莖沒有一絲淫欲,有的可能只是藏在識海深處對牛魔的野蠻粗暴和被惡臭體液沾染身體的恐懼。
無視生理上的情動本能,白珂玥伸手凌空虛折,遠在平原中心的仙氣盎然的桃樹上筆直如劍的枝杈憑空斷裂,喚作“夭夭”的符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雙目粉色光華逸散,她單手持劍向著眼前的淫亂場景輕輕一指,識海內天地一頓,隨即漫天桃花無風漫卷,化作千萬利刃飛向魔氣虛影,魔女與牛魔來不及反應便被切割成無數碎肉崩碎成一團魔氣。
魔氣空中稀薄不少後迅速收縮聚集,魔女又幻化出誘人的姿勢跪趴在盈盈草地上,面目清純,但發絲和瓊鼻卻沾著發黃濃稠如果凍般的惡臭獸精。兩團爆乳被健美的上身壓在地上,形成兩團柔軟厚實的肉墊,本應濕糜夾緊的肉臀在豐腴的大腿奉舉下高高翹起,肉唇肥厚的淫穴被兩只纖手用力掰開,露出其中那深不可測的水洞,隱約可以看到洞內一圈圈肉芽起伏蠕動,而肉穴之上的緊皺菊花隨著肉臀擺動一張一合,仿佛奮力吞吐著不存在的雞巴。魔女顯得十分惱怒,埋怨道:“真是的,差點,就差一點就能把人家滿是色情媚肉的身體送給牛魔大人征服支配,成為離開牛魔大人偉大雞巴就無法生存的肉畜母豬了。啊❤,不過接下該嘗嘗這個了,珂玥也一定會喜歡的呢,嗯~嗯啊❤,你就這麼想要嘛,嘻嘻,單是我一想起那人,你的神念就讓我高潮了呢。嗚❤,嗯啊❤,好棒的感覺啊,珂玥❤。”
只見魔女身邊彌散的稀薄魔氣又在她身後凝聚成一個小孩的身形,面目模糊看不清楚,白珂玥卻一眼認出這是多年前識海中出現的面目酷似師傅的男孩。當時自己迷迷糊糊並未細看,現在只見男孩仍似只有十歲的樣子,渾身上下玉淨結實,比例完美,似與大道相合,皮膚緊健光潔仿佛包裹著一層極薄的水晶,讓人不覺地想舔舐撫摸去體驗一下那迷人的視覺觸感。最引人注目的要數男孩胯下正挺翹的通體玉白長約5寸的碩大肉莖,上面攀附纏繞著的條條血管匍匐在薄薄一層晶瑩透明的皮肉之下,宛如盤旋在玉柱上的一條條青龍,又似潛藏在淺薄雲雨之後的墨色閃電。清晰可見血管中的奔涌澎湃的熱血不斷地被泵送至頂端表面光滑、紫紅色澤的鵝卵大小的龜頭中,龜頭與玉柱連接處形成了陡深堅韌卻平滑的溝壑,仿佛天生便是為刮蹭挑逗凸出的弱嫩肉芽而生,白中泛粉的皮肉緊縮為一圈圈褶皺,暗示著玉莖尚未成熟。滾燙涌動的血液在血管中衝擊鼓動起一個個青色肉痘,沿著肉棒的表面快速移動,使得肉棒上下熾然滾燙、活力生動,而凸起的痘胞仿佛烈焰中崩散出的顆顆火星,在無盡熱烈中釋放出一個個爆點。玉莖的根部強壯堅韌,那牽引提拉著巨根挺立的筋肉好像一條條神弓勁弩緊繃的箭弦,懸吊著的飽滿卵袋中碩大的精源就連濃稠的陽精也無法使其漂浮,在囊皮上顯露出兩顆巨大的球形輪廓。
“嗯❤,小弟,快給姐姐你的大雞巴,姐姐好愛你啊,啊❤,給姐姐吧,嗯啊❤。”魔女表現出遠超過對牛魔的痴淫模樣,心急之下竟流出了兩行清淚,努力抬高著自己的淫賤肉臀,用膝蓋滾爬的姿勢在地上搖動著肥大白嫩的肉臀緩緩向後方的玉根湊去,活像一只發情著努力討好主人的母狗。終於,在用盡渾身力氣騷汗淋漓後,那雪白的屁股終於觸碰到了高昂的玉莖,剛一接觸,雪臀像是被烙鐵燙傷般驚嚇閃躲,可在脫離不足半寸之時,又在淫欲渴望的驅動下狠狠懟向了肉棒,然而肉棒根部筋肉強筋紋絲不動,那力氣只使得整根肉棒都豎著鞭打入如水球的臀肉之中。“嗯啊❤,小弟,你的雞巴好燙,好硬❤,燙死姐姐了呀,啊~嗯❤,小弟,我好愛你,嗚啊❤。”魔女被這玉莖燙得渾身顫栗,卻不願意有一絲脫離,翻開的淫穴水流不知,其中的肉芽簇擁狂歡仿佛要衝出肉洞。
“嗯~,這種感覺?明明並不激烈。”不遠處的白珂玥與魔女異體同感,在魔女肉臀接觸玉莖的一瞬間,她仿佛被那玉根上溫度擊碎了神識,這不僅僅是單純的肉欲快感,其中似乎還包含幸福的味道,一種讓人沉迷和沉淪的感覺。似乎在自己的神念深處就飽含著對那根玉莖的渴望,她渴望著可以去呵護它,也渴望著被它保護,她仿佛可以為了它放棄一切。
“不,不行,嗯~,這都是魔氣的汙染,我要堅持住。”白珂玥已無力地癱倒橫臥在地,兩條筆直雪白的雙腿側合夾緊,防止可愛小穴內汁水大量涌出,雙眼已近乎迷離,嘴角不自覺流下滴滴清涎。她努力地將手伸向身前那因為剛剛失神掉落在地的符劍“夭夭”,每湊近一點,小穴就噴出一股清液,從擠在一起的大腿美肉的縫隙中滲出,順著那光滑的肌膚淌在地,身下的盈盈青草被掛上一片晶瑩水珠。
“快,快啊,嗯~,快不行了,啊~。”就在她即將完全沉淪之際,指尖觸碰到了“夭夭”,霎時間周圍靈識激蕩,地上的青草瘋長變大數倍,草葉如同鏈鞭在空間穿梭拍打,眨眼便將沉溺在痴欲中的魔女周身貫穿出無數空洞,繼而轟然破碎消散在平原各處,而失去了魔女的維持,那男孩虛影也逐漸消失。
“哈~,哈~,嗯~啊,還好,差一點就,嗚~”白珂玥趴在草地上不斷喘息,化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看著自己身下那一片好似掛滿露水的青草,小臉通紅,羞怯動人。
這一次能僥幸破境,那下一次呢?隨著神念的增強魔念也不斷成長,自己以後還能戰勝魔念嗎?白珂玥在心中質問自己,卻得不到回答。就這樣沉默了許久,在神念少許恢復後,反復確認化身暫時不會再有異變後,白珂玥的靈識脫離識海回歸本體。
細雪飄搖,上下一白,只有那雪片落在臉頰融化時的冰冷觸感提醒著她剛剛的經歷並非虛幻,樓閣的頂層窗扇半開,空無一人,青白燈芒在屋內微微搖曳。
此後數年,白珂玥的神念不斷成長,識海內的神念化身早已栩栩如生,但她始終沒有把握踏出凌虛境的那一步。天夢至尊對此並什麼意見,只是說道:“心念通達是神念師避魔修行之本,無論壓抑與放縱都是入魔之道。”
白珂玥自己也不著急,修行七年便以達到六境巔峰,放在世間也是有數的修行天才,況且500年的壽元還有大把的時光。
七日前,天夢至尊熄滅了那盞千百萬年未曾暗淡的青焰古燈,她不想讓從谷外傳來的各種事件打擾到自己孩子的出生。她已經身著青紗褻衣平躺在頂樓書房內桌椅屏風後的床上數日,周身曲线優美動人,光滑的小腹仍只是微微隆起,完全不會影響她的活動,但她的一舉一動都模仿著一位即將分娩的孕婦該有的樣子。
白珂玥安靜地坐在院中的桃樹之下,胳膊撐著下額放在黃玉石桌上,微彎的朱唇和那一眨一眨的明亮眸子顯示著她內心的欣喜、期待和不安。今天是玟姐姐分娩的日子,也是白雩出生的日子,雖然在步入六境之後每日都能與他用神念交流,但想到即將要看到他還是十分高興和期待,同時某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原因又有些惴惴不安。
時近中午,密谷的天空中從沒有烈陽,只有如洗般明淨蔚藍的天空和變幻莫測的縹緲白雲。白珂玥感受到天地之間彌散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郁的陽炎氣息,四周的靈氣不再像往常那樣平靜流轉,而是都開始逐漸沸騰起來,自己神念常常能在周圍能感受的無處不在、似有似無的魔氣在這股浩然氣息的碾壓下一絲不存。正當她疑惑之時,整個靈氣世界恍然一震,識海中不斷翻騰永不停息的濃霧也發生了一瞬靜止,而後靈氣與神念都更加狂暴地鼓蕩起來,涌向天夢至尊所在的頂樓,斜月三星樓散發出無窮的青白光暈,九層的閣樓上每一層外都浮現出密密麻麻、前所未有的墨書道紋。同時,白珂玥在識海中被自己起名為“桃源”的廣闊草原之上,一座與外界一般無二卻無比巨大的“心樓”從永遠被濃霧遮蔽的天空緩緩降臨,將濃霧向四周掀起排開,將桃源之境完全籠罩,與之比較廣闊近乎一座小城的草原竟然無比渺小。
識海內變化不止,而靈氣世界異象陡生。由於靈識與靈氣之間的狂暴轉化,周圍的靈氣空間出現了一道道破碎的裂紋,暴露出靈識與靈氣相互轉化的無盡虛空。天空中不知何時,本應縹緲稀薄的雲朵已經凝聚為一朵飄渺白蓮,七彩的閃電化作一條條雷龍龍在白蓮內外穿行,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這竟是九境武夫需要強渡的天劫道雷。當天雷孕育到極致,整個白蓮周身都包裹閃爍著的電光一瞬間噴薄而出,化作七條不同顏色的雷龍發出震天的雷吼破空而來,所過之處皆被周身纏繞的絲狀閃電破壞靈氣結構,在空間內留下一道道露出虛空的傷痕。
識海之內,樓閣之上的濃霧此時如同浩瀚大海被一把無邊的巨刃從中間筆直切開,七條蘊含無窮戰意血氣的雷龍纏繞凝聚為一把泛著七彩金石之色的長刀,帶著冷血的意志向著心樓狠狠劈下,周圍識海升騰而出的魔氣怪物與神念生物頃刻間灰飛煙滅,更有從識海深處浮現出的巨大陰影發出一聲詭異的嘶吼,一條布滿口舌和肉苞吸盤滋射黏液的巨大觸手從海中抬起,意圖與那滅世的寶刀一較高下,然而無數長舌刹那間便齊根斷裂,觸手也被無形的利刃切割成齊整的碎塊,陰影發出一聲絕望的怒號,正意圖顯露出海底那遠大過桃源、不知樣貌的古怪身軀之時,便從中間斷為兩半,噴灑出的濃郁魔氣凝結而成的黑血將整片識海染得烏黑,若不是此地生靈神念早已消逝,剩下的至尊三人被心樓護住,否則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念頭要被汙染生出詭異魔念。
白珂玥抬頭望著頭頂那斬天蔽日的七色長刀,深感自己的弱小,幸虧有心樓籠罩而不受殺意的攻擊和魔氣的侵染,這便一次難得的感悟良機,畢竟這個世間能看到神念至尊出手的機會太少太少。僅憑凝實的氣血殺意和七彩金石鋒芒,長刀傷不了天夢至尊分毫,眼看著凝實的真意刀刃即將接觸心樓之時,一雙被白色絲帶緊縛的蒼白玉手推開了九層樓閣的窗扉,絲帶懸吊在屋內不知被攥在誰的手中,黑紗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指甲尖利宛如十支墨玉小劍,繁瑣詭異的血色道紋從手背繪制蔓延到藕臂以上。看到這雙手的一瞬,白珂玥仿佛就經歷了無數以自己為主角的情欲、殺戮、仇恨、絕望、恐懼的事件,神念化身內那許久不曾感知到的魔氣突然活躍起來,化身頃刻間便瀕臨失控,而樓閣投下的陣陣青光將她體內的魔念完全壓制。只見那被緊縛的雙手指向那攜帶著無窮殺意的磅礴寶刀,寶刀在渺小素手的阻擋下竟無法劈下分毫,周身七彩雷光大盛,卻只能掙扎著發出轟隆隆的撕魂雷鳴而無法噴薄釋放。在這四處震蕩的雷鳴之中,九層樓閣內傳出的一聲動情的嗚咽卻尤為清晰,繼而柔弱蒼白的雙手曲指狠抓,寶刀從刃口處顯現出裂紋後迅速蔓延至整個刀身,一聲驚天炸雷後轟然破碎,無數神雷彌散在識海濃霧之中,被緩緩收攏進樓閣九層之內。
而在靈氣世界,七彩雷龍裹挾著磅礴氣勢從雲蓮往下奔騰而來,九層樓閣內旋飛出一把烏柄玉紙傘,飄蕩間擴大將樓閣與庭院所在密谷禁地籠罩在傘下,七色天劫仿佛失去了目標在空中盤旋打轉,不知何往。彩龍扭動盤旋,電閃雷鳴,幾縷逸散的電光就能開山碎石,而空間破碎的裂紋彼此勾連擴張,這樣等不到其力量耗盡之時,這禁地上空便要化作完全的虛無。
白珂玥正為玟姐姐擔心不已,卻見透明如洗的天空顏色緩緩變濃,很快便染成了黑夜的顏色。一顆顆皎潔明亮的星辰仿佛沉睡許久後睜開的雙眼在遼闊的天幕上緩緩出現,滿天繁星中的一組星辰組成了兩條首尾相反的魚兒,在漆黑夜幕化作的水池中首尾相接、肆意游弋盤旋。星鰭擺動,鼓動起夜幕中濃郁如水的龐大靈氣在雙魚繞成的圓環內激蕩擴散,雙魚如同是靈氣海洋內引發出一圈圈滔天巨浪的風暴之眼。無形的靈氣巨浪向著空中扭動的烈龍奔涌而去,所過之處靈氣世界中規則形成的萬物都被扭曲成純粹的靈氣之水融進了海浪,一股接著一股拍打在雷龍身上,夾雜著嘶吼的雷鳴在空中撞擊中驚濤拍岸的巨響。一條從夜空中盤旋的雙魚連接向雷龍的磅礴星河中流淌著無數星辰、奔涌著連綿不息的靈氣巨浪,將七條雷龍揉捏成一團而無法反抗,不到十息,雷龍的體型不斷變小化作游蕩凝實的細小電光。
籠罩著禁地的墨柄玉紙傘緩緩縮小飛回,此時七色電光這才有了目標,也跟著玉紙傘竄入頂樓,隨著一聲嘹亮的嬰啼從樓里傳出,至尊之子白雩出生了。緊接著璀璨的星河崩碎,飛灑的星光將靈氣世界破碎顯露出的虛空完全修復,涌向心樓的部分仿佛一只愛撫的巨手,夜空的漆黑帶著漫天星辰如潮水般褪去,天地重現光明。
當整個世界都驚嘆著這宛如神跡般的永夜現象時,如水的永夜收縮進那坐落在東勝大地最繁華的都城,遠在東北部的昆侖神域內,聖堂在這修真體系的東大陸上唯二的兩座教堂其中之一的帕斯恩茲大教堂的尖頂之上。這座以浪漫神秘為主題的哥特式建築與都城內其他古香古色的亭台樓閣風格迥異,正對著的帕斯恩茲廣場的地面由水藍晶瑩的條石鋪成,中心清澈見底的水池中波光粼粼,映著池底的水藍條石和銀白色花飾宛若浩瀚星空,一條條魚兒兩兩配對空游追逐。巨大的廣場上一些贊美神跡的信徒,或站或跪,有的金發碧眼來自異域,有的仙風道骨應是修真門人。而在神秘華麗的教堂內部,陽光透過深淺不一的藍色玻璃化作了濃郁的暗夜波瀾,穹頂上一圈一圈層層繪制著精彩絕倫的史詩故事,被圍繞在中央的白銀閃爍的神秘符文向大廳內灑下柔和的光明。大廳正前方的女神雕像將從尖頂匯入的濃郁黑夜完全吸收,雙目如星辰般爍爍發光,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一位身著靛藍為主色調的繁復哥特式長裙的童顏女子跪坐在雕像腳下,長裙鋪散成異域的藍色玫瑰,雙手交叉在胸前,微微俯首,由衷詠嘆道:“星空在上,贊美女神!”
與此同時,昆侖神域內紅牆碧瓦的中古王朝宮殿內,身著五爪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目光遙望著黑夜收縮的方向,緩緩開口道:“三個時辰,朕要知道此事緣由。”不容辯駁的話語在房中回蕩,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而近在密谷山林之外的聽雨城中,人們在天空陷入黑暗時候能清晰地看到那與七色雷龍纏斗的諸天星辰。巷子之內,一位白發干枯凌亂的散修手里捏著趁黑從路遇的小娘子胸脯掏挖出的心髒,啃咬一口,溫熱的鮮血濺了滿臉卻渾然不覺,在天亮之時便隱去身形悄悄出城,直奔密谷山林而去,只留下在天亮之後不斷呼喚愛人的丈夫。類似的散修在聽雨城中比比皆是,為了謀求個修行造化,卻不知自己早已被魔氣浸染。而一些認出是渡劫雷罰的清醒之人,已即刻出城,遠離這是非之地,同時在心中默默盤算,能在哪里能打聽到是哪位武道雄主今朝突破。
聽雨城坐北向南,城牆灰白,青苔暗生,自西南群山而起,連綿向東,高聳非上三境不能飛度,堅固非上三境不能力破,每里架設箭塔勁弩,足以射殺下三境修士。城牆東至盡頭,茫茫十萬里終年不散的濃霧細雨環繞著一把巨若山峰的冰結巨劍緩緩旋動,籠罩著仙山千千萬萬,日光被晶藍色劍身映射,溫潤地灑滿整個天夢劍派山門。
一座通體由灰黃色山石鏤空雕刻,嶙峋高聳的挺拔教堂坐落在聽雨城的西北角落,教堂的大門一點也不寬敞莊嚴,只容納一人進出。在刻有花草稻谷的門扉後,是一條宛若登山之路的長階,兩側石壁上繪制著一幅幅神話史詩,而頭頂上的鏤空折鏡將潑灑的日光聚攏成一顆顆星辰引導著來人的前行。此時,“山頂”的大廳之內,一位白發長須、瘦骨嶙峋的老者衣著簡朴,跪拜在典雅神聖,雙目閃爍的女神像前,虔誠開口:“星空在上,贊美女神!謹遵您的偉大神諭。”
密谷之內,在聽到嬰兒嘹亮的啼哭之後,白珂玥忘記了剛剛的驚險,欣喜地衝進心樓頂層的書房。房內被和煦的陽光透過薄紙窗扇柔柔照亮,素雅的屏風後天夢至尊側臥在床榻之上,貼身的青紗褻衣散亂滑落,露出如牛奶般潔白滑嫰的香肩,微露出半顆調皮的巨乳。她正用纖細玉指輕戳著懷里那剛止住啼哭的光溜溜的可愛嬰兒,往日無波的眸子中滿是好奇和愛意。
白珂玥拿著自己早已備好的褥子,走上前去小心地將小白雩包好,而後輕放在師尊身側,關心地悄聲問道:“玟姐姐,剛剛沒事吧?”
天夢至尊目光緊盯著身側,全無他物,輕輕搖頭:“無礙,只是把先天道兵罷了。”緊接著,慢慢撥下酥乳前半遮的青紗,露出了白皙柔軟的巨乳,頂部粉嫩微凹的乳頭下乳暈小巧,用自己的柔荑扶著乳根微微捧起,抬頭看著白珂玥,一臉純真地詢問道:“珂玥妹妹,雩兒為什麼含不出吾的奶水?”
白珂玥似乎被師尊的舉動震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師尊那飽滿豐腴、形狀完美的巨大乳房,她不覺得會是師尊的問題,估摸著是小白雩吃奶的方式不對,便說:“玟姐姐,你已經喂過小白雩吃奶了嗎?我覺得可能是小白雩還不會吃奶呢。”
“是麼?”說著,天夢至尊便側過身子,那逃離褻衣包裹的玉乳如一座吊鍾在空中晃蕩出一道白影,晶瑩粉嫩乳頭遞到躺在床上、正睜大純真的雙眼好奇打量世界的小白雩嘴前。似乎是嗅到了母親的乳香,小白雩的目光很快就被眼前木瓜樣的大奶所吸引,本能地張開小嘴含住了母親的乳頭。小舌舔舐著母親乳頭的軟肉,小白雩嘗到了一股混雜著至尊香汗的迷人肉香後,便開始貪婪地吮吸起來,可始終沒有自己渴望的乳汁涌出。他開始用自己幼嫩的牙床用力擠壓抽拽著母親微陷在乳肉中嬌嫩厚香的乳頭,小舌尖頂弄著乳頭頂部那凹陷閉合的小孔。唾液不斷分泌,滲出嘴唇沾滿了母親那滾圓的白乳。小白雩吃得用力,幽靜的書房里回蕩著“啪唧”,“啪唧”的聲音。
白玟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亘古無波的一泓清泉,現在卻突然掉入了一顆細沙而激起了圈圈漣漪。由於往日太過平靜,故而波漾傳播深遠。從乳尖傳來的異樣感覺如同在自己身上蕩出的水波,以乳頭為中心傳遍全身各處,至尊體魄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
看著小白雩用力吮吸卻沒有一絲奶水,白珂玥連忙開口:“玟姐姐,可以了,看樣子不是小白雩的問題。”
聽完,白玟抬手輕戳了一下白雩的小臉,白雩雖然有些不舍卻懂事地松開了嘴。嬰兒清亮的唾液粘連在充血朱紅的乳頭上,拉出一道明亮的絲线。白珂玥看到,也不禁吞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