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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主與盜賊

王國的故事 WYSSSZYE 49026 2023-11-20 01:20

  (一)

  

   在國境线邊上的城堡中,嘈雜的喧鬧聲在夜晚響起。

  

   二十三歲的夏洛特公主一把掀開暖活但是已經被體液弄濕的鵝絨被,抓起床邊的披風把自己赤裸的身軀簡單一裹,像貓一樣敏捷的翻下床,抓起床邊架子上的配劍。

  

   夏洛特的配劍是貴族決斗常用的迅捷劍,是一種擁有細長劍身和復雜護手的單手武器。由於劍刃部分較輕且劍柄有配重球,迅捷劍的重心較所有刀劍都靠後,幾乎就在護手的位置,使得劍手能夠輕巧的把劍尖准確的對准目標。這種劍對劍客的技巧要求很高,很多貴族都喜歡使用,是一種優雅且致命的武器。它劈砍能力很弱,以穿刺為主要攻擊方式。(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劈砍)

  

   夏洛特的迅捷劍沒有貴族顯擺用的裝飾性紋理,也沒有鑲嵌任何寶石,只有手柄被已經快磨破的熟牛皮包裹著,顯得有些舊。當然這些只是表面,實際上公主這把劍是皇室鐵匠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考慮到她的身高、臂長與攻擊習慣,使用了上好的鋼材精心鍛造而成。在保持劍刃強度的同時更為細長輕薄,重量僅有2.2磅重,比起常規迅捷劍輕了不少,更加適合女性使用。

  

   “怎麼了?”床上年輕健壯的威廉國王也反應過來,急匆匆的穿上衣服。

  

   “不知道,”夏洛特一手把著門,略微打開一條縫隙,另一只手握著劍柄,半出鞘蓄勢待發,冷靜的警惕盯著門口,“無論是什麼變故,有我在,哥哥你都可以放心。”

  

   “自然,你可是王國的第一劍士,”威廉國王此時也穿好了衣服,一只手拿著鑲嵌寶石的長劍,一只手拿著金色權杖鎮定了下來,站到了夏洛特身後。

  

   城堡內火把涌動,然後喧鬧聲逐漸遠離。“看來不是往我們這邊來的,也不是查理王子殿下房間的方向”,夏洛特感覺放下心來,簡單套了件衣服整好披風,“陛下您留在屋子里,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放心,一兩個蟊賊還奈何不了我,”威廉作為國王,自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雖然比不上天賦異稟的妹妹,劍術也算可圈可點,“你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要注意安全,我去守著我們的兒子查理。”

  

   “行,”夏洛特公主是個利索的人兒,主動抱了一下威廉,踮起腳親吻了一下額頭,不帶一點聲音的離開。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城堡內只靠著少量的火把照明,導致光线並不理想。夏洛特只能右手握著劍,左手靠著牆壁掩護著自己的後背,警戒前行。

  

   突然,一個黑色的斗篷突然從樓下串了出來,夏洛特身手極為了得,電光火石之間就將劍尖對准了目標的胸口,刺出了可以致命的一擊。

  

   金屬與金屬交接的聲音,公主的劍被格開了。

  

   “有兩把刷子!”

  

   夏洛特習慣性的後撤兩步拉開距離,擺了個架勢,讓劍尖對准黑袍的喉嚨,卻發現一個黑色燃著火星子的金屬棍狀物體正指著自己。

  

   “該死!不該拉開距離的。”

  

   這是一種新興的簧輪手槍,使用時候將火藥和鉛丸塞在膛內,給卷簧上好發條,在藥池上倒上火藥,然後蓋上防風蓋,壓下燧石臂,就隨時可以使用。

  

   這種武器目前還是絕對的新奇玩意,對制作工藝要求高,子彈裝填很麻煩,射程也不行,軍隊中完全沒有普及,只有少數貴族才會弄一把當玩具。威廉國王曾經也送過一把給自己妹妹當禮物,所以她也算有所了解。可惜的是,夏洛特的槍放在了自己皇都外的別墅中,並沒有帶在身上。

  

   要是在普通的情況,對於這種不成熟的武器,夏洛特至少有八九種辦法騙掉這一槍然後終結對方的性命,問題是在城堡內狹窄的通道,公主避無可避。

  

   作為一名劍手,夏洛特雖然身份高貴,卻也有亮劍的膽氣,越是絕境,越是銳利。

  

   劍刺出,在月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寒芒。

  

   “砰!”

  

   子彈准確的擊中劍的護柄,鉛彈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迅捷劍擊飛脫手,然後撕裂了衣服,擦過公主的握劍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夏洛特不顧劇痛,想要用沒受傷的左手撿回掉落的武器,卻發現冰冷的劍尖已經抵住了她的喉嚨。

  

   這也是一把迅捷劍,同樣細長致命且沒有多余裝飾。

  

   “殿下你怎麼樣了?”

  

   槍聲引起了守衛的注意,雖然大多數火把已經像一條長蛇一樣被帶離這里很遠,但是還是有幾個迅速向這邊靠攏。

  

   沒有猶豫,黑袍的身影越過夏洛特的嬌軀,帶著一小股淡淡的清香,迅速離開......

  

   喧鬧持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負責值夜的女侍衛隊長讓娜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向國王與公主匯報。

  

   “也就是說對方只有一個人,卻在超過三十人衛隊守衛下,打開了藏書閣里面的保險箱,盜走了箱子里的東西,把你們耍得團團轉,還差點用火槍刺殺了我的親妹妹,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了,最後還留了張紙條嘲諷我?!”

  

   威廉國王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夏洛特,上面寫著一行清秀的字跡。

   “向您致敬,感謝您的饋贈,國王陛下。 ——俠盜羅賓敬上”

  

   “哥哥,親衛隊昨天已經盡力了,”女侍衛隊長讓娜原來是夏洛特陪讀,兩人一同長大,雖為主仆,情同姐妹。在公主與國王發生了不倫之戀後,扇枕頭風把讓娜推薦了上去,成了侍衛隊長。現在闖下天大的禍事,公主自然也要說幾句好話,“那個盜賊身手了得,連我都不是對手,讓娜姐姐已經盡力了。”

  

   “盡力有什麼用?”威廉國王嘆了口氣,“這次丟掉的東西實在太要命了。”

  

   “他偷了什麼東西?” 夏洛特公主問,“昨天他和我交過手,動作靈活得很,不像是偷了太多東西的樣子。”

  

   “是啊,他只偷了五件物品,分別是朱莉安娜的項鏈、薇洛的耳墜、莉蒂希婭的胸針、姬黛兒的翡翠寶石以及薩拉塔娜的後冠,怕是有什麼目的。”國王回答,公主馬上意識到這次麻煩大了。

  

   朱莉安娜、薇洛、莉蒂希婭、姬黛兒曾經都是威廉的情婦,後來全部在斷頭台上被斬首處決。薩拉塔娜則是鄰國的公主,曾經威廉的妻子,後來圖謀叛亂,也被國王親自處斬。這五件寶物,不但本身價值連城,更涉及皇室丑聞,萬不可落到有心人手中,否則搞不好又要一場動亂,牽連進無數條人命。

  

   “把克倫威爾男爵叫我來,我有任務交給他,”威廉國王交待了下去,克倫威爾出生於平常的鄉紳家庭,是個堅毅可靠富有才華的男人。二十四歲就成為了騎士侍從,而後在兩年多前那場政變中,跟隨夏洛特公主平定叛亂立下功勛,一躍成為男爵。這時候喊他過來,意思其實很明顯了。

  

   然後國王交待讓娜,“你先去房間思過,夏洛特妹妹你去陪陪她,幫她負起責任來。”

  

   這是國王給親妹妹一個面子,讓夏洛特自己來處理她的兒時玩伴,而不是按照律法被男性劊子手拖上斷頭台,保留了讓娜最後的一絲榮譽。

  

   夏洛特嘆了口氣,牽著讓娜離開。

  

   回到房間,夏洛特讓讓娜站在鋪著黑色絲綢床單的大床前。

  

   讓娜先脫下她的皮制兜帽和手套,然後脫下印著皇室紋章的罩袍。夏洛特走到她背後,將她盤起來的長卷發解開,將鎖子甲的鎖扣打開並幫她脫下,拉著里面的棉布甲把它往下推......折騰了快半個小時,夏洛特終於把讓娜從復雜的侍衛裝備中解脫出來。

  

   現在讓娜只剩下透明的內衣和白色蕾絲丁字褲,很好地暴露了她健康結實又不失美麗的身體和完美的乳房。

  

   “還是徹底脫干淨比較好,” 讓娜舉起雙臂將內衣也拖掉,然後又迅速脫掉了她的內褲,最終讓她完全赤裸。

  

   “等下會疼麼?”讓娜有些害怕,身體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不會,就像睡著了一般,很快就過去了,” 夏洛特拿了把椅子讓她坐下,給她眼睛上系上一條黑色絲帶。然後打開一瓶葡萄酒,用親吻的方式,嘴對嘴一口一口喂給自己的童年玩伴喝,同時手指探入讓娜的下體。讓娜的陰毛修剪得很好,摸起來很舒服,不扎手,軟軟的,夏洛特模仿著哥哥平時對她做的手法,很快就將讓娜送上了高潮。

  

   一瓶葡萄酒喂完了,讓娜臉上已經有了些許醉酒的顏色,夏洛特放下酒瓶,一只手繼續撫摸花蕊,一只手向後拉著長長的黑色卷發,直到她的頭發一直垂落到了地板,讓懷中的美女慢慢弓起她的背,讓她大小驚人的乳房指向天花板,她的身體更加拱起。

  

   夏洛特最後欣賞了兩秒這蒙著眼睛曲线玲瓏的裸體,左手無聲無息的拔出自己的佩劍,迅速將她刺入美麗的乳房之間,劍准確刺穿了她的心髒,宣告了受刑人的死亡。

  

   像是怕弄痛好友一樣,夏洛特把迅捷劍小心翼翼的從讓娜身上拔出。美麗的屍體倒在了夏洛特的右邊,傷口很小,只留了很少的鮮血。公主用黑色的床單覆蓋住了屍體,轉身離開。

  

   第二天,夏洛特公主騎著馬獨自離開城堡,她發誓一定要抓到那個盜賊,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PS:番外篇,時間线大約是《威廉的王國》之中皇後處刑後,公主被捕之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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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也就是說,這個被稱為羅賓的盜賊,竟然還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克倫威爾男爵收集的資料,夏洛特公主感覺完全不能接受。

  

   “可不是嘛,大盜羅賓出道以來作案一百多起,全是針對貴族、商人、軍官......現在終於偷到了皇帝陛下頭上,”克倫威爾邊說邊下意識的從上衣口袋中掏了只煙。可是看到身邊美麗的公主,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兩根指頭夾住香煙,糾結了起來,不知道這支煙該點不該點。

  

   夏洛特看出了這位新晉男爵的尷尬,從領口伸入懷中掏出一個費伯奇黃釉打火機,這玩意是個典型的奢侈品,外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皇冠。公主很自然的幫他把煙點上,示意他繼續說。

  

   等等?這火機怎麼好像是從公主乳溝里掏出來的?克倫威爾胡思亂想心猿意馬起來,感覺煙中還帶有公主身體淡淡的乳香。狠狠的吸了幾口煙,讓自己大腦清醒了一些,克倫威爾繼續說,“而且偷盜就偷盜吧,每次還要專門留張紙條,嘲諷一番,最後還簽著自己的大名,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犯的案子。搞得每次受害者家庭丟了錢財不算,還淪為貴族間的笑柄。更厲害的是,一個月前他還把一位萊斯鎮貴族小姐弄到死牢里面去了,怕是不久就要送上絞刑架。”

  

   “這是怎麼回事兒?”公主用身體靠向克倫威爾,高聳的山峰快要直接頂到了他的胸口,讓可憐的男爵像個木頭,一動不敢動。

  

   “不清楚,殿下。”克倫威爾感覺自己被公主吃得死死的,“不過萊斯鎮離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我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順便看一場精彩的‘舞蹈’,你說是吧,男爵?” 公主發出揶揄的微笑......

  

   萊斯鎮是王國的重要城鎮,與國王邊境的城堡有國家公路連接。西、東、南三面為高地,中間為河谷,有倫特河南岸支流索爾河流過。該河谷地區是人口和工業集中區。作物以麥類為主,由於有煤、鐵資源,還有機械、采礦和采石等工業。

  

   夏洛特與克倫威爾的到來給當地帶來不小的驚嚇,在鎮長得知公主與男爵的意圖後,警察屁顛屁顛的把資料帶到了公主的面前。

  

   事情其實很簡單,這位犯人小姐名叫布蘭迪,年齡只有二十歲,正是最青春美麗的年華,受過良好的教育。她的父親弗朗西斯是一位富有的律師,擁有男爵的爵位,他為自己的愛女准備了超過一千枚王國金幣作為的嫁妝,這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布蘭迪小姐愛上了軍隊中的克蘭斯頓上尉,克蘭斯頓也是貴族,是一位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律師出生的弗朗西斯很快發現了問題,通過蛛絲馬跡,他發現克蘭斯頓已經有了一位叫安妮默里的妻子。

  

   弗朗西斯堅決反對自己女兒與克蘭斯頓在一起,一番爭吵後,他公開宣布如果布蘭迪不離開克蘭斯頓,他將剝奪女兒的所有嫁妝與未來遺產的繼承權。克蘭斯頓急了,他說服布蘭迪給她的父親服用粉末,他將其描述為一種古老的“愛情藥”,並保證會讓弗朗西斯喜歡他。

  

   不久之後,可憐的弗朗西斯就死了。根據线索,警察認為布蘭迪小姐有作案嫌疑。然而布蘭迪小姐不願意乖乖受死,她請了三位律師辯護,在法庭為自己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警方與檢查官卻缺乏有力的證據,無力判決。

  

   “事情本來就要不了了之。”警察長愛德華給公主與男爵介紹案情。

  

   弗朗西斯是個有一點良心的律師,曾經免費幫當地礦工打贏過一場大官司,為工人討回了薪水,拯救了許多貧困潦倒的家庭。羅賓不知怎麼的記在心上,他偷出了所謂的“愛情魔藥”,並直接放到了檢察長的辦公桌上。經過化驗,這藥劑主要成分是砷。砷是一種累積性的毒藥,只有在體內水平升高時才會殺死被害人。

  

   這證據突破了布蘭迪的心理防线,被迫承認她在父親的食物和飲料中加入藥粉,並試圖隱藏與銷毀證據。陪審團判定布蘭迪小姐犯有謀殺罪,判處她死刑。

  

   “能讓我見見這位布蘭迪小姐麼?” 夏洛特公主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鎮長答應了夏洛特的要求,“不過公主殿下要小心點,明天布蘭迪小姐就要在絞架上起舞,她心理可能會有些不太穩定。”

  

   鎮長的擔心看起來是多余的,布蘭迪小姐很平靜的和夏洛特公主一起共進了晚餐。布蘭迪住在一間為上層人士准備的牢房,單人間,有符合貴族需求的桌椅與床鋪。確認了沒有威脅後,克倫威爾男爵守在門口,給兩人留下足夠私密的空間。

  

   公主端詳這位美麗的少女死囚,她穿著一條修身的黑色低領裙袍,露出雪白的胸脯,布滿蕾絲和復雜的設計,展現出與死囚不符的高貴氣質。

  

   “很抱歉,公主殿下。我真的不知道羅賓是怎麼偷到那份藥劑,我應該已經將剩余的藥劑全部燒毀了。這仿佛是上帝的意志,嚴厲的給予我應有的懲罰。”布蘭迪向公主述說,“我被克蘭斯頓欺騙,害死了最愛我的父親。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我太相信他了,當我發現父親不對並停止用藥的時候,他已經很虛弱了,我為他找了好多醫生,但是已經晚了。”

  

   “那麼,你恨克蘭斯頓嗎?” 夏洛特撫摸著布蘭迪的秀發,像綢緞一樣順滑,摸起來非常舒服。

  

   “我不怨恨任何人,公主殿下,” 布蘭迪像寵物一樣偎依在公主懷中,“他說這是愛情魔藥,我真的信了。我給他喂了父親雙倍的分量,希望他徹底忘了安妮默里,永遠只愛我一個人。”

  

   “一出事兒克蘭斯頓就背叛了我,逃出了國。可是他怎麼逃得掉?”布蘭迪抽泣了起來,“警察告訴我說他全身酸痛、四肢麻木,獨自一個人死在了一個冰冷的街角,這都是上帝的旨意。”

  

   夏洛特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好了,她抱緊明天將要死去的少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公主殿下,我會下地獄麼?”

  

   “會的,布蘭迪小姐。”

  

   “那麼愛我,讓我忘記將要落入地獄的恐懼。”

  

   夏洛特擁有豐富的刑前安慰經驗,尤其擅長安慰女孩子。她像男人一樣將布蘭迪抱上床,舌頭靈活的從她的領口探入,吮吸她豐滿的山峰,布蘭迪也忘記了身份的差距,直接將手指探入公主的花園......

  

   第二天,布蘭迪小姐在夏洛特公主的陪伴下被執行了絞刑。

  

   絞刑架是在西門的一個凸起的土丘上設置的,絞刑架由放置在兩棵樹之間的木梁與致命的繩索組成。

  

   布蘭迪小姐穿著昨天那條黑色低領裙袍,如果認真看,會發現裙子上沾染著一些可疑的水跡。

  

   對於她的處決所需的所有器材,都是在公主建議下挑選的。布蘭迪挑選了一個黑色的縐紗袋,用來套住自己腦袋,手臂和手上系著黑色的帕多瓦絲帶,綁縛住自己。

  

   她的最後要求是:“為了體面,先生們,請不要把我吊得很高”。

  

   她生性謙虛害羞,擔心自己如果吊得太高,人群中的年輕人會抬眼看她的裙子里的內衣與失禁的痕跡。

  

   她被公主攙扶著爬上一個披著黑布的梯子,而劊子手爬上她旁邊的梯子。布蘭迪的脖子被公主親手套上絞索。她的雙手被綁在身體前面,讓她能拿著她的祈禱書。縐紗袋套在頭上,捂住她臉。

  

   按照公主的建議,她的腿沒有綁在一起,好為公主舞上最後一曲。

  

   現場突然傳來哀傷的小提琴聲音,公主發現是一位端莊俏麗的白衣少女在為她演奏。曲子是《天鵝之死》,夏洛特的樂感很好,很自然的聽出了譜子似乎有一些刻意的改動,在獨特的手法下,讓音樂顯得更加悲慟。

  

   也許是她的朋友或者閨蜜來為她送別吧,夏洛特心想。

  

   按照約定,劊子手給予了她足夠的祈禱時間。完成祈禱之後,她把書丟在地上,作為給劊子手的信號。劊子手把她的梯子翻了過來,讓她自由的落下。

  

   絞索馬上勒緊了她的喉嚨,與預想的不同,她的死刑就像關掉了一盞燈那麼迅速。布蘭迪很快失去了知覺,自由的雙腿幾乎沒怎麼踢蹬。可能是由於體弱,迷走神經或頸動脈反射被絞索截斷,幾乎沒有掙扎就死了。

  

   半小時後,她被帶下絞索,六個仆人將她的屍體放在棺材之中。她被安葬在教區教堂的聖壇上,葬在她父母的墳墓之間。夏洛特公主與克倫威爾男爵出席了她的葬禮,默默的獻上一束白花。

  

   夏洛特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布蘭迪這個女人,索性不再想她。與克倫威爾一起默默離開,繼續追捕盜賊羅賓的旅途。

  

   PS:本次章節的原型是瑪麗布蘭迪(Mary Blandy)小姐,1752年4月6日她因為弑父被絞死在絞刑架上。[newpage]

   (三)

  

   “為什麼不願意把馬車租給我?我願意付錢,哪怕付雙倍的錢!”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特公主在出租馬車的地方就聽到一陣爭吵,昨天拉小提琴的那位白衣少女正在苦苦哀求馬車老板,“我必須明天趕到康沃鎮,出席一場法庭辯論,我不去就沒人為她辯護了。人命關天,求求您行行好租給我一輛馬車吧。”

  

   “可是貞妮德小姐,大伙實在是不願意租給您。您的運氣太差了,租馬車給您會給整個店鋪帶來噩運的。”大腹便便的老板解釋到,“而且按照以往經驗,您過去只會把事情弄得更遭,還不如順其自然,上帝會保佑那些無辜的可憐人。”

  

   “這位小姐很香啊......” 夏洛特公主鼻子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清香,吩咐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克倫威爾男爵走了過去,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貞妮德是遠近聞名的“噩運律師”,只要是她參與的法庭辯論,全部是以悲劇收場。辯護人敗訴都是輕的,經常官司打著打著,委托人都突然消失了。最近一次,她為布蘭迪小姐進行辯護,很快這位可憐的女孩子就被掛上了絞架。

  

   “男爵,以我的名義,去租一輛四人馬車,”公主下令。

  

   克倫威爾很快就妥帖的把事兒辦好,在馬車店老板獻媚討好之中,連押金都不用付,就輕易的弄到了一輛車行里最豪華最新款式的馬車。

  

   “那麼美麗的貞妮德小姐,我也正好要去康沃鎮辦點事兒,願意賞臉與我同行麼?”夏洛特公主像紳士一樣鞠躬提出邀請,在車行老板目瞪口呆之中牽著貞妮德小姐的手,將她帶上馬車。“克倫威爾,你來駕車,動作快一點。”

  

   “遵照您命令,公主殿下,”克倫威爾男爵也不避諱,像下人一樣將公主與貞妮德的行禮扛上馬車,然後坐到了車夫的位置,熟練的操縱馬車,“駕!”

  

   馬車顛顛簸簸,貞妮德小姐非常拘謹的看著夏洛特公主,“真的太謝謝您了,公主殿下,沒有您的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麼聊聊你的故事吧,小姐。”夏洛特公主毫無形象的側臥在馬車之上,一個人占住了兩個人的座位,無聊的用手指彈起了佩劍的劍柄,弄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經過貞妮德小姐的一番描述,夏洛特了解了事情的原由。貞妮德是一位以優秀的成績在法學院畢業的律師,擁有豐富的法學知識。然而她總是為一些不利的事兒進行辯護。比如公爵和礦工發生了衝突,她為礦工來辯護;地主與雇傭農發生衝突,她為雇傭農辯護;大商人與紡織工發生衝突,她為紡織工辯護。

  

   這官司怎麼可能打的贏?就拿最近一次,當確鑿的證據出現在法庭之上,布蘭迪小姐之前雇傭的三個律師都跑光了之後,她毛遂自薦成為律師,結果自然也是以委托人被絞死告終。

  

   “你覺得布蘭迪小姐沒有罪麼?她可是殺了她的父親。”夏洛特玩味的問道,“連盜賊羅賓都覺得她是一位壞女孩呢。”

  

   “布蘭迪小姐肯定有罪,”貞妮德爭辯道,“但她也是被人所欺騙,事後也拼命想補救,應該酌情輕判,罪不至死。”

  

   “她可是殺死了兩個人啊,貞妮德小姐,”夏洛特繼續有節奏的彈著她佩劍劍柄,“如果你是法官,你會如何去判呢?”

  

   “大約會判她無期徒刑吧。”

  

   公主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那麼小姐,這次你准備為誰進行辯護呢?”

  

   “我要為埃莉諾小姐進行辯護,她是個窮困潦倒的小女孩,因為餓暈了頭,跑到教堂拿了幾個為聖餐准備的面餅,被教士當場抓住。”

  

   “偷到教會頭上了,這可是最嚴重的盜竊罪,”作為公主,夏洛特自然也有好好學習本國法律,“怕是會判的不輕。”

  

   “這我當然知道,”貞妮德說,“問題是這事兒被雷米教長知道了,他在可憐的埃莉諾身上找到了一塊胎記,認為這是魔鬼標記,埃莉諾是一位被撒旦派來玷汙教堂的女巫,應該處以火刑。”

  

   “那她應該是被殃及池魚了,真是不幸。”

  

   夏洛特聽說過雷米的所作所為,他本來是一名不得志的傳教士,後來寫了《魔鬼》一本書教授大眾辨認女巫,掀起了轟轟烈烈的獵巫運動。他是個聰明的男人,專門找單身女性與寡婦下手,處決女巫後還會主動將一半收繳的財物捐給教會,所以很受教廷支持。“那麼貞妮德小姐,你准備如何進行辯護呢?”

  

   “我查閱了很多法學與神學典籍,包括作為審判女巫依據的《魔鬼》,上面有無數的錯誤,” 貞妮德給自己打氣,“我有充足的理論依據為埃莉諾小姐洗清冤屈,至少她絕不是一位女巫。”

  

   “那麼祝您順利,貞妮德小姐,”夏洛特不再彈她的劍,而是徹底躺在馬車上,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法院准時開庭,雷米教長作為原告之一,據說是昨晚家里招了賊,被大盜羅賓光顧了,丟了不少財物。雷米教長的臉色非常不好,通紅通紅的,非常嚇人。貞妮德小姐鼓起勇氣進行辯論,卻很快落於下風。

  

   “是你懂神學還是我懂神學?” 雷米教長大聲咆哮,惡狠狠的盯著夏洛特公主身旁站著的貞妮德小姐,“現在都證據確鑿了,我以我個人榮譽保證,埃莉諾絕對就是女巫,律師小姐你不要被魔鬼迷惑了。”

  

   圍觀的群眾也跟著起哄,“燒死女巫”的聲音此起彼伏。法庭外面,人們自發的搭起了一座堆滿柴火的火刑架,等待著衛兵將已經快暈過去的埃莉諾小姐送過來。現場一片歡樂,像節日慶典一樣。

  

   “肅靜,”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雙方已經陳述完畢,那麼現在本庭宣判......”

  

   “稍等一下,”一直在看戲狀態的夏洛特公主第一次發言,“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雷米教長。”

  

   雖然萬分不快,雷米教長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公主殿下您請講。”

  

   “您說埃莉諾小姐是女巫,證據是她胸口的一塊胎記,沒錯吧?”

  

   “您說的對,公主殿下,”雷米教長斬釘截鐵的回答,“根據我的研究,魔鬼在與女巫交合後很喜歡留下印記來標記自己的所有權,最常見的就是在胸脯。”

  

   “這非常有道理,雷米教長,”夏洛特公主很自然的扯開衣領,在所有人的驚呼中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上面也有一塊明顯的胎記,“那麼我也是女巫麼,教長閣下?”

  

   雷米教長不敢回答。他清楚的記得,夏洛特公主出生的時候,是教皇冕下親自為她進行洗禮的,更何況威廉國王與教會關系很好,每年都會進獻大量黃金。

  

   “我想可能是教長一時不察,被魔鬼迷惑了,畢竟撒旦詭計多端,”夏洛特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給了一個台階。

  

   “您說的對,公主殿下,看來我還要進行更多的修行。”雷米教長退讓了,“不過她在教堂偷盜,證據確鑿,也應該判處死刑。”

  

   “等等,我有話說,根據法律條文第三十四條......”貞妮德急匆匆的想要插嘴,卻被整理好衣服的夏洛特直接打斷,“我沒有異議,法律就是法律。如果可以,希望法庭給我親自處決犯人的榮耀。”

  

   雷米教長沒有反駁,看到雙方達成共識,法官終於松了一口氣,趕快敲下法槌,“那麼我宣判,埃莉諾小姐盜竊罪成立,判處死刑,由公主殿下負責行刑。”

  

   庭審結束了,大多數群眾雖然因為沒有機會欣賞到火刑而感到遺憾,卻也紛紛留下,好奇公主會如何處死罪犯。

  

   “需要我去拿斧頭麼,公主殿下?”克倫威爾詢問,扶著名叫埃莉諾的少女,將她按跪在法庭外的的木台子上。

  

   “不用,”公主右手抽出自己的迅捷劍,然後掂量了一下,將劍換到了左手。夏洛特示意男爵退下,自己主動抱住埃莉諾幼小的身軀,在她耳邊詢問,“你還是處女麼?”

  

   埃莉諾迷茫了,不理解公主殿下什麼意思。夏洛特只好小聲解釋了一下,小姐姐的臉瞬間紅透了,小幅度點了下頭。

  

   於是公主殿下的手臂停止了往花蕊方向探索,而是轉而開始蹂躪小女孩胸前小小的突起。雖然力度很輕,但是埃莉諾哪里受過這種挑逗,很快就嬌喘起來,“真是純潔的好女孩。”

  

   夏洛特很快將埃莉諾挑逗至眼神迷離,之後用抱的方式引導少女跪直身體,將頭發用繩子扎成雙馬尾,撥至胸前,然後掏出一塊手帕,蒙住女孩的雙眼。

  

   “公主姐姐,我會下地獄嗎?”埃莉諾是一位虔誠的教徒,生死之間,她最糾結的還是這個。

  

   “只要你好好祈禱,主一定會寬恕你的過錯,”夏洛特將少女的頭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讓她感受到一片溫暖,“教皇冕下是主在地上的代言人,我和教皇冕下很熟,我會把你的禱告轉給上帝,他一定會寬恕你並派天使迎接你上天堂的。”

  

   埃莉諾放下心來,呼吸都變得安穩起來。夏洛特毫無聲息的走到小女孩正後方,左手握劍做出准備的架勢。迅捷劍劍刃很細,一般不適合劈砍,但是如果使用者手法高超,也不是完全不行。

  

   揮劍,帶著一道銀光,鋒利的劍刃准確的從脊椎骨的縫隙之中切入,給少女幼小的脖子增添了一道血痕,將璞首與嬌軀一分為二。首級的落下,被前傾的無頭身體夾住,夾在尚未發育的胸脯與自己大腿之間,沒有掉落到地上。

  

   真是漂亮的劍技!雷米教長帶頭的鼓掌,歡呼聲響徹雲霄。公主只是靜靜的甩干淨佩劍上的鮮血,將劍收回劍鞘,繞過很快就停止抽搐的屍體,回到貞妮德小姐的身邊。

  

   “啪,”貞妮德給了公主一個憤怒而響亮的耳光。她力氣大得不像女孩子,將夏洛特的右臉直接扇得通紅。全場倒吸一口冷氣,克倫威爾男爵直接利劍出鞘,雷米教長更是舉起拳頭想要衝過來......

  

   “好受了些麼?”夏洛特用手勢制止了其他人的干預,“如果不解氣,你可以再來一巴掌,這次打我的左臉吧。”

  

   貞妮德比夏洛特略微矮了一點點,但是她不顧身高的差距,直接抓住了公主的衣領,哭了出了。“明明已經洗清了女巫的罪行,如果再繼續辯論下去,應該還可以輕判。說不定可以只判二十年就能出獄......”

  

   “秩序就是秩序,”公主用帶著鮮血的身軀抱住貞妮德,將她雪白的衣服也染出了幾朵紅色的斑點,“而且你真的知道在地牢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意味著什麼嗎?那是比地獄更深層的地獄。”

  

   第二天,雷米教長的豪宅又是一波雞飛狗跳,據說大盜羅賓第二次光顧了這個倒霉的教長。

  

   “小孩子氣,”夏洛特公主隨手寫了一份信,讓克倫威爾男爵派人送給國王。

  

   一年之後,在一次獵巫的路上,雷米教長疑似招了女巫的詛咒,不幸身中二十八刀“自殺身亡”。

  

   隨著領袖的死亡,轟轟烈烈的獵巫運動終於告一段落。很可惜,這時候貞妮德小姐已經看不到最終的結局了。[newpage]

   (四)

  

   “律師小姐,你怎麼比我那個當國王的哥哥都要忙碌?”夏洛特毫無形象的躺在馬車中吃著蛋糕,看著貞妮德小姐忙碌在書堆之中。像是惡作劇一樣,她用手指刮下一大塊白色的奶油,喂孩子一樣伸到貞妮德嘴邊,“來,張嘴,很好吃的。”

  

   “你就別作弄我了,公主殿下。”雖然嘴上說這不要,泡在書堆里面的貞妮德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腦袋,像松鼠一樣含住夏洛特纖纖如嫩荑的手指,將奶油舔干淨,“這次的案子非常棘手,時間緊迫,我要好好准備才行。”

  

   事實上,這次案子與其說是棘手,不如說是絕望。

  

   苔絲小姐是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子,不知道父親與母親是誰。在飢餓與毒打中,她勉勉強強挨到了十四歲,就被古德溫男爵從孤兒院領走,成為了一名私人女仆。

  

   古德溫男爵是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上過軍校,有著出色的劍術。當前社會環境,這種女仆就是主人的玩物,兩人很快發生了一段私情,十八歲那年,苔絲小姐懷上了孩子。

  

   不幸的是,一表人才的古德溫男爵並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他還有著大好前途,並不願意負起這一時歡愉帶來責任。男爵毫無壓力的拋棄了苔絲小姐,開除了她。

  

   可憐的苔絲小姐失去了工作,流落街頭。十個月之後,她產下了一個女孩子。她跑遍了附近的孤兒院、修道院與警察局以及一切她能想到的可能性。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人願意接受那個孩子,也沒有人願意給她一份工作。

  

   不久,米爾斯河一位當地農民在河邊撿到了一個漂浮的女嬰,當她被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警察檢查了嬰兒的屍體,發現她只是在水中待了一小會兒,並沒有腫脹。警察還注意到小女孩的頭部左側受到重擊,傷口周圍有凝結的血跡。

  

   警長馬上出動,很快確認了嬰兒的母親就是可憐的苔絲小姐。警察逮捕了她,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因為她病得太重,甚至不能被送到紐蓋特監獄。因此警察命令那個找到嬰兒的農民給她一張床,就地看管起來。

  

   案情清晰明了,苔絲小姐身無分文,沒有哪位正常的律師願意為這個女孩辯護。於是貞妮德小姐拉著夏洛特公主從康沃鎮,狂奔一星期,終於在法庭開庭前趕到,成為少女的辯護律師,為可憐的女孩爭取一线生機。

  

   “老實說,我覺得你的努力毫無意義。”夏洛特公主像變魔術一樣從自己大腿內側摸出一根香煙,然後從胸口掏出充滿奶香的皇冠狀打火機,點燃了煙,吸了一口。

  

   夏洛特公主的預感沒錯,哪怕貞妮德使出渾身解數,當法官的法槌落下時,苔絲小姐依然被判處了絞刑。

  

   審判結束後,在得到公主殿下以皇室榮譽承諾絕不缺席明天的死刑後,法官很大度的允許夏洛特與貞妮德帶走了苔絲小姐。她們帶她到附近餐館,吃了一頓在公主看來簡陋至極的卻對苔絲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大餐,然後住了一間旅館。兩人幫苔絲小姐好好梳洗了一番,並換上價值一個銀幣的亞麻布襯裙。

  

   苔絲小姐是個美人胚子,身材曲线其實很好,不然古德溫男爵在孤兒院也不會一眼就看中她。哪怕身上只穿著廉價且不太合身的衣服,也顯得嫵媚而誘人。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公主殿下,”躺在夏洛特的懷中,苔絲小姐幸福得快要溢出,“這是我全是悲劇的一生中全部的幸運,您就像上帝派來的天使一樣。哪怕明天就要面對絞索,我也覺得十分滿足了。”

  

   “我不是天使,我身負數百條人命,死在我手中的男女老少不計其數,你的罪惡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夏洛特用左手熟練的在苔絲身上游走,彈奏出一首由放蕩呻吟構成的樂曲,“我傲慢、我嫉妒、我暴怒、我懶惰、我貪婪、我色欲。除了暴食,七宗罪我占了其中六項。”

  

   “怎麼可能呢?”苔絲小姐完全不敢相信,夏洛特沒有回話,她扒開苔絲小姐的雙腿,用火熱的紅唇叼走了女孩的內褲。不得不說,連公主殿下都要承認古德溫男爵是個很會調教女仆的男人,苔絲小姐身體柔韌性是極佳的,加上過度的病態虛弱,完全無力進行任何抵抗,讓夏洛特有種想要直接玩壞她的衝動,享受極了......

  

   “真是不要臉的女人,我就知道,這幫腐朽的貴族就沒有一個好人,”房間的隔音很差,貞妮德小姐很果斷的趕走了克倫威爾男爵,一個人守在門口,臉色紅得嚇人。

  

   第二天早餐之後,依照承諾,夏洛特與貞妮德將苔絲小姐送回法庭。正午,苔絲小姐坐在她自己的棺材上,由馬車拉著來到刑場。嚇壞了的女孩到達絞刑架時幾乎沒有意識,在准備期間只能靠警察的攙扶才能前行。

  

   苔絲沒有做禱告,她只是擁抱並親吻了夏洛特公主,在貞妮德如泣如訴的小提琴曲子中,被劊子手帶上了絞架。劊子手讓她站在凳子上,幫她調整好絞索,然後用力一腳,踢開凳子,讓苔絲在絞索上來回擺動。

  

   雖然上絞架前苔絲就病懨懨的,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但是當處刑真正到來的時候,她卻回光返照,企圖抗拒死神。

  

   “我是嗜血的魔女,”昨晚夏洛特公主在床上曾經告訴了苔絲一個秘密。

  

   苔絲知道夏洛特與貞妮德會看著她離開,她榨干最後一絲生命為她的天使盡情的表演。她的踢蹬非常性感,像舞蹈一樣。

  

   三分鍾後,苔絲因為缺氣而變得臉色發紫,終於慢慢減少了掙扎,在絞架上蕩起了秋千。

  

   五分鍾後,苔絲顫抖了一下,黃色的尿液從她下體中流出,滴落到地上,然後就再也不動了。

  

   “結束了,”夏洛特公主評價。

  

   “不,還沒有結束,”貞妮德堅決的說,“您能帶我去見見古德溫男爵麼?”

  

   這不是難事兒,夏洛特公主的馬車毫無阻擋的駛入了特丁頓貴族俱樂部。在一場舞會之中,兩人見到了風度翩翩的古德溫男爵,此時他正和一個美麗的貴族小姐聊得正開心呢。

  

   “你這個混蛋!”貞妮德已經憤怒到極致,“苔絲小姐為你而死,你怎麼還有臉做這種事兒?”

  

   古德溫男爵自然認識夏洛特公主,但是他不知道公主身邊的美女是誰。出於謹慎,他老實的回答,“苔絲小姐是誰啊?”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被他拋棄快一年的女仆小姐。

  

   “我就知道,”夏洛特公主嘆了口氣,“貞妮德你總是喜歡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怎麼會......苔絲她......”貞妮德癱倒在地上,哭了出來。苔絲的事兒與她自己一連串的失敗交織在一起,將她的心防打得粉碎。

  

   “哎,果然我還是看不得美人流淚,”夏洛特公主默默將貞妮德拉到身後,“我來教你一次應該怎麼做事,好好看,好好學。”

  

   她英氣十足的走向古德溫男爵,行了一個提裙禮。

  

   然後......

  

   公主脫下自己的手套,直接甩在男爵的臉上。

  

   這是貴族發起生死決斗的信號,如果不敢接受,直接會徹底社死。

  

   “我可要提醒你,公主殿下,” 古德溫男爵憤怒的威脅,“刀劍無眼,我可是軍校的優等生,教官都稱贊我劍術高超。”

  

   “那麼你的劍術教官們有沒有和你說,他們統統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公主毫不客氣的回擊。

  

   兩名決斗者在無數圍觀者的簇擁下走到用於決斗房間,古德溫男爵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擺了個標准的架勢。

  

   夏洛特公主也隨後抽出了佩劍,她先是右手持劍,然後猶豫了一下,換到了左手。右手微微下垂,姿勢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全是破綻。

  

   “你在看不起我麼?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你不是左撇子。” 古德溫男爵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貞妮德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般的思緒,想起來了某個漆黑的夜晚。她反應過來,急忙拉住公主的袖口......

  

   “對付你這種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渣滓,用左手足夠了,”公主揉了揉貞妮德的秀發,“別為我擔心,貞妮德。來演奏一曲《女武神的凱旋》吧,為我的勝利增添更多的光彩。”

  

   “好的,公主殿下,” 貞妮德服從了公主的命令,從琴盒中拿出小提琴,音樂響起。

  

   決斗很快就結束了,公主只用了兩劍就結束這場生死斗。第一劍,她挑開了古德溫男爵凌厲的劍鋒;然後更快的第二劍,直接從古德溫男爵左眼刺入,刺穿了他的顱骨。

  

   “漂亮的決斗,不愧是公主殿下,”克倫威爾男爵帶頭發出歡呼,看上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當夜,貞妮德爬上了夏洛特的床。

  

   她撕開了公主的衣服。

  

   “果然是這樣!”

  

   夏洛特公主的右肩膀有一道由鉛彈留下的可怕創口,貞妮德用舌頭舔了舔,是苦澀的味道。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沒事兒,哪怕肌肉壞死,右手徹底不能動,只能靠左手持劍,我夏洛特也依舊無敵於天下。”公主反而像男子漢一樣主動安慰起貞妮德來,“畢竟這不怪你,打傷我的人叫大盜羅賓,不叫貞妮德。”

  

   貞妮德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對了,下次火槍藏好一點,我都能在你小提琴上聞到火藥的味道了,”夏洛特還想調侃兩句,卻直接被貞妮德撲倒在床上......

  

   PS:在 18 世紀,女性最常見的死刑罪行之一就是所謂的“謀殺私生子”,或者我們現在所說的殺嬰。

   罪犯通常是未婚懷孕並很快被孩子父親拋棄的年輕女性,在極度絕望與生活赤貧中,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在沒有任何經濟或精神支持的情況下分娩,最終走向悲劇性的命運。[newpage]

   (五)

  

   夏洛特公主與貞妮德小姐像戀人一樣相處了三天。

  

   在第四天的夜晚,夏洛特公主躺在窗戶邊床上,今天她沒有穿著那些厚重華貴的禮裙,一身只有一件輕薄的紋著薔薇花紋的黑色絲裙,柔軟的布料勾勒出曼妙有人的曲线。裙擺不長,露出雪白如玉的大腿。

  

   夏洛特懷中是貞妮德小姐,她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豐滿的雙峰之中,貪婪的呼吸著乳房的奶香氣息,像貓咪一樣賴在公主嬌軀之上。

  

   “假如你是羅賓,那天夜里明明有機會,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感覺到懷中的美人兒緊張起來,想要掙脫,夏洛特輕輕捏了一下貞妮德的臉頰,抱得更緊了,“我是說假如,放輕松一點吧。”

  

   “假如的話,應該是不想傷害到其他人吧。”貞妮德在公主的安撫下放松了下來,像貓一樣蹭了蹭,“畢竟她又不是殺人犯。”

  

   “只是這樣麼?”公主將玉臂順著少女的鎖骨往下探索,“那麼你覺得羅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夏洛特這里用的是“她”而不是“他”,不過貞妮德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常,“我覺得,她應該是個想扶弱濟貧窮的好人吧?”

  

   “喔?”公主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貞妮德有股獨特的清香,讓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給自己定過三條基本原則,”貞妮德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公主,“她發誓,盡量不使用暴力;她發誓,犯罪只針對惡人與統治階級;她發誓,所得款項全部用於幫助有需要的人。”

  

   “是嗎?”公主調整了一下體位,讓她能握住少女的雙峰。

  

   “你會不會覺得她很傻?”少女害怕又懷有期待,等待著公主的回答。

  

   “確實挺傻,”公主帶著惡作劇的心態,用左手彈了彈少女粉粉的乳頭,“但是傻得有點可愛。”

  

   “我要生氣的,”貞妮德鼓起了臉,像個煮熟了的包子,她像示威一樣想要從夏洛特的擁抱中掙脫。

  

   “那麼,那個有原則的怪盜小姐姐跑到國王陛下的城堡中做什麼呢?”貞妮德這種情人撒嬌式的抵抗馬上就被公主鎮壓,公主一個翻身,就將她反過來按在床上。雙手被公主抓到身後,用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繩索將她的雙手輕輕纏住,然後用力系緊,打了個結,把少女綁了起來。公主想了想,覺得不滿意,又額外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作為裝飾。

  

   “有一個自稱摩根的栗色頭發的小姐找到了她,和她做了一筆交易”不太習慣被束縛的感覺,貞妮德扭動嬌軀,想要掙脫。“那位小姐開出二千金幣的高價,讓她從國王的保險箱之中偷出五件物品。”

  

   “摩根?栗色頭發?”夏洛特很快從記憶之中翻出了疑似目標,“她是不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身高比我略矮一點,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

  

   “確實,” 被反綁雙手的貞妮德左滾右滾,腰肢像水蛇一樣扭動,還在性感的掙扎。“你知道她是誰麼?”

  

   “我知道,我認識她。”夏洛特感覺貞妮德也太不乖了,狠狠的打了幾下她完美的翹臀,將她的腳心捏在手掌上撓起了癢癢。於是貞妮德小姐又失敗了,她被撓的控制不住,只能求饒投降。夏洛特還覺得不滿意,干脆掏出一條黑色的絲綢,將少女的雙眼也蒙上,剝奪了她的視力,讓她徹底成為自己的玩偶。

  

   一陣玩鬧之後,夏洛特將貞妮德翻過身來,靠在床背上,幫她蓋好被子,“不過你的要價也太低了,國王的寶物怎麼才值兩千金幣?”

  

   “我急需這筆錢,在萊昂,有座孤兒院快要倒閉了。有了兩千枚王國金幣,至少能再運營十年以上。”貞妮德掙扎了半天也解不開繩索,干脆放棄了,“那樣能多救助好幾十個孩子,避免很多像苔絲小姐那樣的悲劇再次上演。而且也不只是為了錢,摩根小姐告訴過我那些首飾的來歷,我要為慘死在國王手上的那些女人討回公道。”

  

   “貞妮德,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夏洛特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對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輕微的晃動,“那些首飾的原主人,她們每個人每年就要花掉幾十個上百個孤兒院的錢。要是一時花銷也就罷了,也不是不能留她們一條性命。她們還都要纏著國王陛下,不願意安安靜靜分開,想靠著一時私情富貴一輩子。教育、軍事、醫療、警察,王國到處都要錢,為了更多數人幸福的生活,只能委屈她們去死了。”

  

   “明明都是國王的錯,他少招惹幾個女孩子不就好了嗎?”貞妮德哪怕被蒙著雙眼,也還要爭辯。

  

   “你真的太天真了,對於一個目標是王座的皇子來說,婚姻就已經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東西了。” 夏洛特一邊品味美酒,一邊耐心的給貞妮德解釋,“只有迎娶了鄰國的薩拉塔娜公主,我的哥哥威廉才有力量爭奪寶座。但是僅僅依靠外力也是不行的,本國的貴族也要分一杯羹。娶一位外國公主的妻子,卻愛著無數本國權貴女兒或者私生女,讓那些貴族與富豪的親屬成為情婦,將大家的利益綁定在一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們需要一個這樣才華橫溢又風流倜儻的王。那好,我就把哥哥包裝成這樣的王。只要最後王座在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王座到手之後,薩拉塔娜皇後與那些情婦就沒用了,一個一個清理太過於沒效率了,還有一些有功卻腐朽墮落的大貴族,也很礙眼。幸好皇後的嫉妒心與愚蠢可以利用。我協助她發動政變,正好借助她的手清理掉這些汙穢,”夏洛特公主喝完了最後一滴酒,然後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屁股坐到床上,撫摸起貞妮德修長的美腿,享受那美妙的手感,“國王是光輝的,命令是皇後陛下簽發的,人是我殺的,和哥哥完全沒有關系。我不否認我有私心,但是我也相信,有些人死了比活著對國家更好。”

  

   “怎麼會這樣......”貞妮德感覺完全不能接受,“殿下你又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

  

   “因為你馬上也要死了,天真的貞妮德小姐,或者說大盜羅賓。”夏洛特公主的手指順著貞妮德的美腿一路往上,劃過腰肢,胸脯,最後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你那次偷盜,說是不想殺人,卻害死了我從小到大最好的姐妹,讓娜小姐。她是那麼善良,那麼美麗,那麼溫順,是我把她推上了侍衛隊長的位置,而你害得她因為失職被處死。”

  

   “我恨你!”

  

   貞妮德感覺到脖子在被公主的手掌慢慢被握緊,想要掙扎,但是自己雙手已經被牢牢綁住,眼睛也被蒙住,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能讓自己兩條大長腿無助的踢蹬,絕望的任由公主擺布。

  

   自己就要這樣死了?

  

   在窒息感之中,貞妮德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她成為盜賊那天起她就有了在絞架上起舞的心理覺悟,但是為什麼自己的會那麼的不甘呢?

  

   那麼多少女在死前都享受到了公主的愛撫,都得到了刑前安慰,為什麼自己沒有?

  

   大腦缺氧意識不清晰的少女已經忘記了公主之前的挑逗,她想要,她還要更多。她想一直要陪著公主身邊,她想要和公主熱吻,她想要被公主殿下占有......

  

   是啊,自己還是處女,這實在太遺憾了。

  

   貞妮德拼命摩擦著自己的雙腿,想要提醒公主摘采著已經完全濕潤的花蕊。然而已經晚了,隨著窒息感越來越強,少女的意識正逐漸離她遠去......

  

   自己是不快要失禁了?

  

   貞妮德拼命忍住下體的尿意,她不想在公主面前留下這麼不干淨的印象。

  

   快忍不住了......

  

   要結束了......

  

   然後一縷沁心的空氣又重新進入少女的軀體,她發現掐緊自己脖子的雙手突然松開了。

  

   嘴巴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貞妮德小姐感覺像重生了一樣。接著,蒙眼布被取下,公主秀美的面容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公主將她翻過邊來,直接用小刀割開繩索,解開了她的束縛,幫她整理好衣服。

  

   “我果然還是下不了手,”公主將貞妮德的藏在小提琴盒子暗格中的火槍拿出來,幫她上好子彈,放在她手上,“開槍吧,我不會反抗的。”

  

   貞妮德顫顫巍巍的拿出舉起槍,將槍口對准公主的額頭......

  

   她腦海中全是公主挺身而出,為她與古德溫男爵決斗留下的帥氣身影。

  

   扣不下扳機。

  

   真的扣不下扳機。

  

   這時候,貞妮德才發現,短短兩周的時間,她已經徹底淪陷,愛上了夏洛特公主。

  

   她松開手中的槍,和公主抱在了一起。

  

   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白色手帕墊,把他在自己下體下方,嬌羞而堅決的抓住公主的手臂,指引著公主的手指探入自己私人的花園......

  

   當第二天清晨的霞光照進房間,輕柔的風吹拂著貞妮德的秀發,她緩緩的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望著枕邊的愛人。

  

   夏洛特寵溺的抱著貞妮德,然後,滿臉壞笑的把一塊有梅花一樣的血跡的手帕在她眼前晃了晃,“下體會痛麼?”

  

   貞妮德瞬間羞紅了臉,直接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面,“還有點痛,不過非常的幸福。”[newpage](六)

  

   當克倫威爾男爵看到貞妮德小姐像新婚小婦人一樣順從的站在夏洛特公主身後的半個身位,他向公主投來疑惑的目光。

  

   “貞妮德小姐現在是屬於我的——她是我私人的所有物,明白麼?” 夏洛特摟著貞妮德的性感腰肢,警告般的瞪了男爵一眼,“召集可靠的人手,我們有活干了。”

  

   “遵命,殿下,” 克倫威爾男爵向公主殿下彎腰鞠躬,快速行動起來。

  

   在皇都近郊的涅布森林之中有一棟面積很小且藏身在密林的鄉間別墅之中,十二名少女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咚,咚,咚,”別墅大門傳來了敲門聲, “你好,我是來為你們演奏小提琴的。”

  

   “演奏小提琴”這是當初那位自稱摩根的小姐給貞妮德小姐的接頭暗號。

  

   別墅內的少女們分散在別墅的各個窗戶,透過窗戶縫看到,周圍非常安靜,沒有任何可疑的動靜。只有穿著黑色斗篷的貞妮德小姐,獨自一人抱著一個小提琴盒子,站在別墅大門外。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的少女走到別墅大門,警惕的隔著門板問,“東西弄到手了麼?”

  

   “廢了好大功夫,可算是弄到了,”貞妮德小姐回答道,聲音顯得十分緊張。

  

   別墅內的少女們再次張望四周,周圍確實沒有可疑人員,便打了個手勢。淚痣少女便放心打開別墅大門。門一打開,她就驚訝的發現,一把簧輪手槍正對著她的胸口。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淚痣少女一邊提出疑問,一邊有手勢示意房間里的姐妹趕快離開。

  

   “很簡單,摩根小姐,或者說我愚蠢的堂妹,梅琳娜小姐。”夏洛特公主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站到了貞妮德的身後,獎勵般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左手握著劍柄宣言,“以威廉國王陛下的名義,因為盜竊罪,叛國罪,你和你手下小姐姐們統統被捕了。”

  

   仿佛為了印證公主的發言,別墅外的樹林傳來一聲口哨,克倫威爾男爵帶著大批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將這座別墅團團圍住。他們砸碎別墅的玻璃窗,一擁而上,屋內的少女們發出尖叫,部分還想拔出武器負隅頑抗。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少女們並沒有公主那樣的劍術,圍攻他們的士兵還穿著一身的鐵甲,幾乎難以被刀槍所傷。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房間里面的女孩子全部被打落武器,反綁雙手,一個都沒有逃掉。

  

   “你准備怎麼處理她們?”貞妮德拉著公主的袖口。

  

   “我等下把她們帶回城堡,交給國王陛下發落。”夏洛特給了自己身邊的女伴一個擁抱,“貞妮德,你先回馬車上,這里我處理好就來。”

  

   “好的,我在馬車上等你,”貞妮德收起槍,有些擔憂與不忍。她看了這群少女最後一眼,聽從公主的指示轉身離開......

  

   等貞妮德小姐走遠了以後,夏洛特公主冷酷的下達命令,“把她們統統處決,省得夜長夢多,克倫威爾男爵。”

  

   “遵命,公主殿下,”克倫威爾男爵又詢問,“包括梅琳娜小姐麼?”

  

   “包括,你去處理其他人,”夏洛特公主右手托起梅琳娜小姐的下巴,“她由我來處理。”

  

   “果然,夏洛特姐姐你就是個大騙子,在你口中一句實話都沒有,” 梅琳娜小姐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公主殿下,“就和當初一樣,我是那麼信任堂姐你的承諾。你答應過我,只要父親投降,放棄與威廉兄長爭奪王位,就說服陛下進行特赦。”

  

   “我可沒有說謊,”夏洛特很自然的把梅琳娜擁入懷中,“陛下不是赦免了你的罪行麼?”

  

   “可是你殺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母親!”梅琳娜錘打著夏洛特的胸口,哭泣著說,“你還不如連我也一起殺了。”

  

   “這次我就會殺了你的,梅琳娜。” 夏洛特公主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她的堂妹,她感到有些疲憊,身體略微搖晃了一下。公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起腰杆,將梅琳娜小姐抱進了別墅的睡房,然後像房子主人一樣反手關上了房門,將少女放到了床上。“放過你是一個錯誤,我現在會彌補這個錯誤。”

  

   “堂姐,你簡直就是撒旦的女兒,比魔鬼還要惡毒,我......真想把你的心髒掏出來,看看到底能夠黑到什麼地步。”梅琳娜一躺到床上就用雙臂摟著公主,主動吻上了那誘人而飽滿的紅唇,而公主則將手伸入自己堂妹的懷中,反復搓揉。梅琳娜在挑逗中發出既親密又惡毒的呻吟,“我詛咒你,總有一天,你會像女巫一樣被人逮住,被囚禁起來,被鞭打,被吊起來示眾,然後被砍下首級,屍體被放在火刑架上,一把火燒個干淨。”

  

   “先把我斬首才綁上火刑架麼?梅琳娜你還真是善良啊。”夏洛特一邊說一顆一顆解開堂妹衣服背後的紐扣,開始嫻熟的脫下少女的衣服。隨著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拔下,梅琳娜裸露在外的肌膚越來越多,露出誘人的粉紅色。很快,少女曼妙的胴體就完全赤裸,幾分青澀幾分嫵媚,被公主盡收眼底。

  

   公主的手指輕輕游走,撩動著少女的敏感的嬌軀,反復撥撩,待到花蕊不斷噴出花蜜後,才靈巧的將左手手指探入梅琳娜的私人花園,上下撥弄,讓少女口中忍不住嬌喘,發出各種意義不明的浪叫。

  

   “......嗚......啊......嗚.......”

  

   梅琳娜身心已經被調教到完全沉迷於色欲之中,全身沉浸在酥麻的快感之中,感受著股間的濕潤,沉浸在一次一次的刺激之中。

  

   “想要......還想要......”

  

   梅琳娜已經到達了絕頂,她下身的汁水噴涌而出,從大腿內側流了下來,滑落到腳上與滴落到地板上。

  

   “夏洛特......姐姐大人果然是最棒的......”高潮過後,梅琳娜倚靠在夏洛特身上,下體還緊緊的吸住公主纖細的手指。

  

   夏洛特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從堂妹的身體里抽出,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线,放到梅琳娜的櫻桃小嘴中,讓她舔食干淨手指上她自己的體液,然後伸進自己胸口,從雙乳的縫隙之中變魔術一樣的摸出一個藥丸,“該上路了,梅琳娜。”

  

   “該上路了啊......” 梅琳娜看著堂姐兩指尖夾著的紅色丸子,問道,“堂姐,等會會痛麼?”

  

   “不會,就像睡著了一樣,很快就過去了。” 夏洛特向梅琳娜作出保證,一手扶著堂妹的肩膀,一手將藥丸遞了過來。

  

   梅琳娜有點緊張,但還是檀口微張,仰著修長的脖子,任由夏洛特把藥丸從紅唇貝齒間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我馬上要死了,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梅琳娜躺在夏洛特懷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堂姐,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戰斗時候受了槍傷,右臂可能要廢掉了,別的還好。” 夏洛特抱著少女的纖腰,感受著尚且溫暖的身體,與還在撲通的心跳聲。

  

   “還在騙人,”梅琳娜用清澈的眼睛看著夏洛特,“從小到大,我和堂姐以及威廉哥哥一起做過多少次了?你的身體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你騙不了我的。”

  

   “不止右臂,現在全身都時不時感到疼痛乏力,哪怕左手也不如往日靈活了,” 夏洛特避開了梅琳娜的視线,“身體忽冷忽熱,像是著了魔似的。每天晚上都會呼吸困難,折磨得無法入眠,都不知道哪天就再也不會醒來。”

  

   “也許這就是報應吧,”夏洛特一圈一圈搓揉著堂妹白皙的胸部,“萬能的主也不願意饒過像我這樣惡貫滿盈的壞女人了。”

  

   “那我先去地獄,幫姐姐大人占個好位置,” 梅琳娜的小腦袋往夏洛特胸部上拱了拱,“那麼貞妮德小姐怎麼辦?沒有了你的庇護,她早晚會被警察逮捕的。”

  

   “我會親手殺了她,”夏洛特視线望著房間的角落,“就像對待你一樣。”

  

   “大騙子,”梅琳娜突然捂住了肚子,身體不住的抽搐。她痛得流出了眼淚,淚里面還有血,嘴巴也是血,“夏洛特......姐姐,你說謊,這毒藥,明明就很痛!”

  

   “沒事兒的,梅琳娜要乖,很快就過去了。” 夏洛特用盡全身力氣抱緊了梅琳娜,少女的抽搐減弱了。忍著劇烈的疼痛,梅琳娜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倒在公主的懷中,手臂自然的垂下,停止了呼吸。

  

   直到梅琳娜的屍體開始變冷,夏洛特才松開懷抱,將她平放在床上,掏出一張白絹,一點點將堂妹屍體眼睛嘴巴鼻孔里的血跡擦干,然後用被子將少女的屍體裹起,離開了房間。

  

   大廳內,處刑也已經結束了,士兵們將粗糙的繩索綁在房子的木梁上,變成簡易的絞架,把追隨梅琳娜的十一位女孩子逐個吊上絞索,一一絞死。不少女孩子失禁了,尿液滴落在地板上,氣味非常難聞......

  

   當熊熊的烈火把這棟密林的鄉間別墅的一切吞沒後,夏洛特公主才回到了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貞妮德小姐身邊。夏洛特衣服上有血跡與很重的硝煙味道,但貞妮德什麼也沒問。她像小妻子一樣,牽著公主的手臂,走上馬車。[newpage]

   (七)

  

   “這是四千王國金幣的票據,”夏洛特公主龍飛鳳舞般的在一張本票與附帶的委托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蓋上代表皇室權利的印章,讓它具有支付與兌換效力。

  

   這是一種由皇室發行與擔保的票據。憑此證書,可以在國內各個票行兌換等量的金幣,免去商人攜帶巨量金屬貨幣的痛苦與風險。加上皇室擔保兌換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信譽十分良好,深受各種商人的喜愛。

  

   “這筆錢應該夠讓萊昂那座快要倒閉的孤兒院堅持好幾十年了,”夏洛特將票據撕下來遞給貞妮德小姐,然後又簽了一張一千王國金幣面值的額外票據,也一並遞給了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這是你的酬勞。”

  

   “公主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貞妮德小姐完全呆住了,“公主你是不要我了麼?”

  

   “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但是我們終究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中午的光芒從窗口中撒下,公主背對著光站著,光芒與陰影組成一條明確的分界线,把兩人區格開來,“就當做一場美好的夢吧,貞妮德小姐。既然是夢,終究就有醒來的一天。你就當是我這個天下最大的渣女給你的分手費吧。”

  

   貞妮德小姐接過了那張四千面值的票據,將它放入懷中,然後雙手將那張一千面值的票據拿起來,撕成了粉碎。“如果殿下您覺得我不適合像妻子一樣和您同行,我可以做你的女仆,甚至做你的女奴。我只想一直陪伴在您的身邊,名分不是問題。”

  

   貞妮德小姐這里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會死的,貞妮德。”

  

   “那就死吧。就像您給我講的故事,那麼多情婦都像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的跪在斷頭台上,獻出自己的頭顱,我為什麼不能是下一個呢?”貞妮德眼神變得決然,帶著一絲殉道者般的狂熱,“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為您添上短暫的歡愉,只怕公主殿下您不告而別,將我遺棄。”

  

   公主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抱緊了貞妮德小姐,時間又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還沒有起床,就聽見房間里面的喧鬧,在克倫威爾指揮下,兩個衛兵闖入了公主的寢室,直接逮捕了貞妮德小姐。

  

   “這是什麼意思?克倫威爾男爵,”夏洛特公主看起來非常生氣,“是誰允許你這麼對待貞妮德小姐的。”

  

   “殿下,我昨天搜查了貞妮德小姐的行李箱,衣物箱子里藏有黑色的斗篷與犯罪紙條相似的紙張,小提琴盒子暗格藏著的火槍,甚至還有一把被拆成劍刃與劍柄,隨時可以組裝而成的迅捷劍。”克倫威爾男爵冷靜的面對公主殿下的質問,然後讓手下將他收集到的證物一一展現出來,在房間里面擺了一地,“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貞妮德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盜羅賓。”

  

   貞妮德小姐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楞著兩只眼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群。而夏洛特公主倒是十分淡定,她沒有糾結貞妮德小姐是不是大盜這個問題,只是反問克倫威爾男爵,“男爵閣下,這只是區區一個盜賊而已。為了這點小事,你就准備衝撞一位王國公主的尊嚴,從她寢室帶走她的私人女伴麼?”

  

   “殿下,別再執迷不悟了,您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 克倫威爾男爵掏心掏肺的勸說公主殿下,“之前您殘酷鎮壓叛亂就不提了。就說最近,您在康沃鎮干擾了雷米教長獵巫行動,讓教廷十分不滿意;在特丁頓的貴族俱樂部,決斗中殺死了古德溫男爵,得罪了軍隊之中的激進派;在皇都近郊,你處死了自己的堂妹梅琳娜小姐,更是讓其他皇室成員感到恐懼。這些麻煩事兒都是你的兄長,國王陛下強行壓制下來的。”

  

   “但是現在,殿下您該考慮考慮後果了。”克倫威爾男爵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勢,主動向前一步,“大盜羅賓挑戰的不是一兩位貴族,她挑戰的是整個統治階級,也是在挑戰你哥哥的王權,是時候將她繩之以法了。”

  

   寒光一閃,夏洛特公主在一瞬間拔出自己的迅捷劍,架在克倫威爾男爵的脖子上。男爵毫不畏懼,繼續慷慨陳詞,“殿下您威脅我也要說!大盜羅賓偷商人、偷軍官、偷貴族、偷法官甚至偷到了國王陛下頭上,卻遲遲不能歸案,給社會帶來了一個極壞的榜樣。我知道一百多起案子不可能都是貞妮德小姐做的,肯定有不少人冒了這個名頭,將自己的犯罪安插在‘大盜羅賓’的頭上。但只要這個大盜一直不被抓捕,就會鼓勵越來越多人進行模仿犯罪,現在還有什麼自稱大盜雅各布,大盜阿凡達,大盜阿提拉,統統冒出來。”

  

   “模仿犯罪就算了,可惜也不是人人都像貞妮德小姐這麼有原則。偷盜不成就硬搶,搶劫不成就使用暴力,甚至變成殺人奪貨的比比皆是,” 克倫威爾男爵盯著夏洛特公主的雙眼,“殿下,再這樣下去,社會秩序就將不復存在!殿下,您是最能夠理性權衡利弊作出決斷的,我相信這次也會是這樣。”

  

   “不,你太高估我了,”夏洛特公主的劍鋒又前進了幾毫米,鋒利的劍刃劃破了男爵的脖子,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身軀堅決的壓向了男爵,“我說了,她是我的私人物品——放了她!”

  

   劍拔弩張的局面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隨著鮮血滲出的越來越多,從脖子順著劍刃到劍柄而下,最後滴落到地板上,克倫威爾男爵終於退縮了,他咬著牙喊出來,“收隊,放人!”

  

   夏洛特公主示意貞妮德小姐先行離開,直到看到她坐上馬車才放下手中的劍,從胸口掏出一塊紗布,纏在男爵的脖子上,為他止血。

  

   “退下吧,”男爵示意他的手下先行離開,然後關上門,房間里面就剩下他和公主兩個人。

  

   克倫威爾男爵終於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無力,“何苦演這麼一出苦情戲呢?公主殿下。”

  

   “不這麼做逼不走貞妮德小姐,她太固執了。”夏洛特公主嘆了口氣。

  

   “其實沒必須這麼做,” 克倫威爾男爵勸說,“您和國王陛下溝通下,陛下是那麼寵幸您,只要貞妮德小姐不再犯案,陛下有能力保住她的性命。”

  

   “我知道,哥哥他一直就是那種善良的爛好人,”夏洛特公主嘆了口氣,“但是這麼做實在太傷國王陛下的權威了,而且會樹立了一個極壞的榜樣,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所有怨恨都讓我自己背上,反正債多了不愁。”

  

   克倫威爾男爵問,“那殿下您准備如何處理這個事兒呢?”

  

   “我先帶她去萊昂,把孤兒院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直接出國,把她安頓在國外。”夏洛特公主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現在不是有很多自稱是大盜羅賓的人兒麼,反正只是一個稱號,這個名頭不妨就讓給他們,將他們抓起來公開處刑。”

  

   “你說的沒錯,”夏洛特公主從大腿內側摸出兩根香煙,一根叼在嘴里,一根給克倫威爾男爵,然後用胸口掏出的奶香打火機點著兩根香煙,吐出一個煙圈,“事情是該有個結果了。”

  

   “希望一切順利,”看著殿下准備離開房間,克倫威爾男爵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剛剛屬下不願意放過貞妮德小姐,殿下將會怎麼去做呢?”

  

   夏洛特嫵媚的微笑著說,“怎麼可能呢?男爵閣下以前可是我的追求者,一定會容忍我這點小小的任性。”

  

   克倫威爾男爵繼續追問,“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不放人,殿下您會不會?”

  

   公主猶豫了一下,吸了口煙,然後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事兒,不必再說了。”

  

   克倫威爾男爵被香煙嗆到了,他聽懂了公主的潛台詞,感到一陣發寒......

  

   萊昂那座快要倒閉的孤兒院,當公主殿下自己像車夫一樣駕著馬車,搭著貞妮德小姐到來時,孤兒院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夏洛特公主先是叫來了院長,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孤兒院賬目之後,露出欣慰的笑容,“還算干淨,難得貞妮德小姐終於沒走了眼。”

  

   還在與孤兒院圍過來的孩童玩鬧的貞妮德臉漲成了一片通紅,“別說的我好像什麼事兒都不靠譜一樣,我肯定也是好好考慮過的。”

  

   “可惜現在慈善與犯罪沒有交集,劫富濟貧已經是過去式了。”公主殿下向孤兒院院長行了一個提裙禮,“那麼好好利用這筆錢吧,希望您能造福更多的孩子。再見了,院長閣下。”

  

   夏洛特拉著貞妮德的手臂,帶著她離開依依不舍的孩子們,准備離開。

  

   “貞妮德姐姐再見,”其中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大聲說道,“等我長大也要像你一樣,做一個大英雄。”

  

   貞妮德沉默了許久,不敢面對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她轉過身,然後回答。

  

   “做個大英雄,但別像我一樣。”[newpage]

   (八)

  

   當夏洛特公主駕車到達國境线附近時,已經是一周之後。

  

   國境线的路不平整,坑坑窪窪的,哪怕有著優秀避震系統的豪華馬車也依然會有不小的顛簸。所以當馬車來到一大片布滿白色的花朵海洋的山谷之中時,夏洛特停下了馬車。她打開車門,扶著已經快要暈車的貞妮德小姐下車休息。

  

   “好美啊,”這里花朵潔白得就像天空里的雲朵,雖然株形小巧,卻花香怡人,讓兩位少女非常舒服,“這是什麼花?”

  

   “這是鈴蘭,它是純潔與幸福的象征。” 夏洛特公主輕輕摘下幾朵開放最好的鈴蘭花,放在手心,“鈴蘭花就像貞妮德小姐一樣,是風中星星若有若無的嘆息,茫然而幽靜,有心注視才能感應;又如同風中女子堅貞溫婉的愛的信仰一般純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淺嘗。”

  

   “討厭,又來花言巧語的調戲我。”貞妮德的臉羞得通紅,往夏洛特的肩膀上靠了靠,“我哪里有鈴蘭這麼美好。”

  

   “在我心里,小姐你就像鈴蘭一樣美麗,”夏洛特公主油嘴滑舌的討好,卻想著另一半沒說的話語。

  

   鈴蘭雖然造型美好,氣味香甜,卻全株有毒,如果誤服,甚至會給人帶來心髒衰竭。所以鈴蘭其實還隱藏著另一半含義:鈴蘭花田總是各種悲劇劇本的舞台。傳說之中,鈴蘭的幸福會來得格外艱難。為了獲得真愛,鈴蘭總是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然而當春天真的到來之時,卻總是伴隨著宿命的憂傷與凋零。

  

   “我很喜歡這里,”貞妮德不由自主的在鈴蘭花海的山谷之中起舞,像雪一樣的長裙與純白的花瓣一起飄動,像山間嬉鬧的精靈一般。貞妮德開心的笑著,完全沒有察覺到夏洛特話語中沒有明說出來的含義。

  

   夏洛特盯著貞妮德那比夕陽的光輝還要耀眼的笑臉看了一會兒,也跟著笑了起來,同時她決定將自己沒有說出的話語永遠藏在心里。

  

   “前面就是國境线了,”夏洛特聲音變得低沉下來,“你到了鄰國記得按我說的聯系,那是我當初為萬一幫兄長爭奪皇位失敗所准備的後手,那里的錢財與仆從你都可以隨意支配,只要注意不要再惹出事端了。”

  

   “嗯,”夏洛特的表情讓貞妮德也悲傷起來,“公主殿下,未來我們會再見面麼?”

  

   “會的,等我安頓好國內的事兒,一定會去看你。” 夏洛特將貞妮德的臉埋入自己胸前大白兔中,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輕輕的哽咽,“我們會再見面的,我保證。”

  

   又過了好一會,終於抬起頭來的貞妮德,拉著夏洛特的手,回到馬車上。將貞妮德扶上馬車後,夏洛特坐上駕駛為,准備駕車繼續前進。

  

   這時,驚變突起。

  

   一大群騎馬蒙著臉的男女像烏鴉一般圍了上來,很快把她們的馬車團團圍住。

  

   “我們是大盜羅賓盜賊團,”這群騎士的頭領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她趾高氣昂的宣布,“識相的交出所有錢財,我會饒你們不死。”

  

   “你們自稱是大盜羅賓?真是荒唐。”夏洛特公主沒有莽撞動手,她左手摸著劍柄,腦海中飛快計算著雙方的實力差距:對方一共十個人,人數差距太大,一旦發生衝突,風險還是不低。

  

   夏洛特公主正在考慮是否要接受對方的提議花錢買平安時,卻發現頭領側邊的女人已經等得不太耐煩,她直接將一個點燃的東西扔進馬車。

  

   “不好,是炸藥!”夏洛特不再猶豫,果斷拔劍躍起,在電光火石間揮出一劍,從女子雙乳之間刺穿了她的身體。顧不得憐香惜玉,公主一腳將她踹落下馬,奪了她的馬匹。

  

   然而已經晚了,炸藥已經扔進了馬車,夏洛特只能在馬上大喊,“快跑!”

  

   貞妮德小姐雖然沒有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數年盜賊經驗也讓她發現了不妥。她猛地一腳踹開車門,帶著自己的小提琴盒子跳了出來。

  

   “轟隆,”爆炸聲響起。這是土制炸彈,威力倒是不大,不足以炸毀整個馬車,只是把里面的東西炸的四散,嚇得用來拉馬車的俊馬掙脫了韁繩。

  

   貞妮德她身上的裙子被撕開了幾條裂痕,臉上還刮了一道,看著十分狼狽,但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她習慣性的打開小提琴盒子,想要拿出自己的武器與公主並肩戰斗,卻發現里面只有一把小提琴。

  

   要命!之前盒子里面藏的武器統統在克倫威爾男爵搜查的時候被沒收了!

  

   貞妮德馬上反應過來,她一手抓住那匹掙脫韁繩駿馬的鬃毛,借力跳上馬背;一手抓著小提琴琴頸,把它當成一個榔頭揮舞。

  

   夏洛特注意到貞妮德小姐的窘境,她知道情況緊急,騎著馬在人群中大聲高呼,盡量吸引這群盜匪的注意力。公主把迅捷劍舞得像蛇一樣,遍地游走,如鷹一般,翻飛翱翔。很快,她又找到了機會,一劍捅翻了一個發出淫蕩笑聲的男人。

  

   二對八,局面依然壓倒性不利。

  

   夏洛特自己像一只發威的母老虎,頻頻發動進攻,以一敵七卻異常凶猛。她借助馬力的突刺直接刺穿她正面男人的手臂,他哀嚎著想要退出戰斗,卻被公主第二劍刺穿了喉嚨。然後她又刺中了右邊女人的肩膀,雖然力度不足,卻讓那位小姐痛得逃離了戰場。當然,她自己的身上也被刮了幾道淺淺的的傷口,不過都不算嚴重。憑借出色的劍術與騎術,夏洛特依然不落下風的與大隊敵人周旋。

  

   貞妮德那邊則並沒有那麼樂觀,她有著不錯的迅捷劍功底,但是小提琴到底不是鐵榔頭,重心是為了彈奏而非揮打設計。雖然重量遠不如普通單手武器重,但是當成武器揮舞起來卻非常不趁手。還好圍攻她的那個人也都是平庸之輩,貞妮德還能勉強纏斗一二。

  

   然而,不幸又找上了貞妮德小姐。在又一次與盜賊的砍刀碰撞之後,小提琴到底不是鋼鐵,琴背直接碎裂開來,被砍刀切成兩段,無法使用。失去了僅有的武器,貞妮德再也難以抵抗。圍攻她的男人淫笑的撲了上來,用套索像套馬一樣將她套住,把她拖拽下馬。

  

   絕望,被拖下馬的貞妮德小姐只有絕望,她現在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了。

  

   正當她准備忍受面前男人的凌辱之時,夏洛特把心一橫,像投擲標槍一樣,猛的投擲出她手中的迅捷劍,直接貫穿了男人的腦袋。那個男人像木頭一樣倒下,一命嗚呼。

  

   貞妮德小姐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是夏洛特則完蛋了。看她失了武器,圍攻她的五個人一人一刀,夏洛特靠著馬術勉強回避,卻依然被一刀從左肩膀砍到後背,公主吃痛不住,跌落下馬。

  

   夏洛特公主雖然落馬,但還是一個翻滾卸去了力道,滾到一具屍體旁,也不管順不順手,撿起一把鐵制單手劍當武器,向貞妮德小姐呼喊,“別管我了,你快跑!”

  

   “怎麼會這樣?”貞妮德兩眼通紅,她從面前男人的屍體上拔出了插在他頭顱上的迅捷劍,她揮舞著武器,像一頭噬人的雌獸,幾劍砍死了一個賊寇,逼得盜匪不敢靠近後。她玩了命的跑到夏洛特身邊,用身體護住公主的軀體,舍命搏斗,而剩余的四個盜賊騎著馬將兩人團團圍住。

  

   “今天怕是要死在這里了,”夏洛特身上血流不止,鐵劍像拐棍一樣拄著,讓自己勉強不要倒下。

  

   “對不起,殿下,是我害了您,”貞妮德也已經快支撐不下去。

  

   “沒事兒,” 夏洛特公主倒是看得很開,安慰貞妮德小姐,“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挺好。”

  

   “公主殿下,堅持住!”遠方出來克倫威爾男爵的聲音。

  

   夏洛特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果然,他還是偷偷跟來了。”

  

   克倫威爾是騎馬全速趕來的,看到公主全身是血,男爵也發了瘋。他本來就很出色的劍術變得更加凶狠,一個照面就刺倒了一個男人,然後又在幾個回合後割開了另一個男人的喉嚨。貞妮德也趁亂偷襲,捅倒了一個。

  

   戰場局面變成了二對一,除了之前那位右肩膀受傷的女人,只剩下那個年輕的盜賊團女首領。

  

   “別殺我,我投降!”那個女首領竟然拋下武器,“我是葛瑞絲,父親是貝恩哈德伯爵,他會付錢,他會為了贖回我付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求求你們千萬別殺我!”

  

   “你重傷了夏洛特公主殿下,你父親是公爵都沒用。”克倫威爾男爵收繳了葛瑞絲的武器,將她和那個受傷的女人綁在了一起。

  

   “我先帶公主去找醫生,”克倫威爾男爵把夏洛特公主抱上自己的馬匹,將那兩個被俘的女人交給貞妮德,“貞妮德小姐,你把這里的手尾處理完後到布里斯的醫院找我。”

  

   男爵揚起馬鞭,狠狠的給自己坐騎來了一鞭子,絕塵而去。

  

   此時鈴蘭花海已經被折騰成一片混亂,被馬蹄踐踏,被鮮血染紅,地上一地的屍體,凌亂而血腥。貞妮德跪在地上,像個已經被玩壞的木偶。

  

   “我說,那個真的是夏洛特公主小姐麼?”

  

   見到克倫威爾男爵騎馬離開,葛瑞絲用肩膀撞了撞呆呆跪在地上的少女,“你就是傳說中那位貞妮德小姐麼?”

  

   “嗯,”貞妮德小姐下意識回答。

  

   “貞妮德小姐,我是你的粉絲!”葛瑞絲激動的說,“不只是我,琳賽她也是你的粉絲哦!”琳賽是另一個被俘的女人,她剛剛被公主一劍刺中肩膀。

  

   “粉絲?”本來已經思維停滯的貞妮德此時更加的混亂。

  

   “偷走了無數財寶而從不失手的大盜羅賓,你在貴族的圈子里面可是非常有名氣的。好多吟游詩人都把你當成故事的主角來詠唱,”葛瑞絲如數家珍般的盤點貞妮德小姐的豐功偉績,“最近更是了不得,聽說你化名貞妮德接近了夏洛特公主殿下,將殿下的心成功盜取,讓公主為了你和教廷翻臉,與古德溫男爵決斗,還買下了一座孤兒院來養育自己與公主的私生子,最後一起私奔的‘偷心大盜’,真是厲害啊。”

  

   琳賽弱弱的補充,“本來還以為是吟游詩人瞎編的......沒想到竟然全部是真的。”

  

   “貞妮德是我的本名,並不是什麼化名。”貞妮德小聲更正錯誤,“而且我和公主也沒有孩子,女孩子與女孩子之間,怎麼可能有孩子......”

  

   “總之,公主殿下駕著馬車與大盜私奔,這真的太浪漫了!”葛瑞絲不顧自己雙手被反綁,越講越激動;旁邊的琳賽小姐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也弱弱的點頭,“貞妮德小姐,能泡走國王陛下的親妹妹,大名鼎鼎的‘殺戮公主’,你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貞妮德被說得更加的迷茫。

  

   “是啊,我可是因為崇拜你們的故事,才和琳賽小姐召集了自己的仆人,成為過路的強盜。” 葛瑞絲神氣極了,“今天還是我們第一天當強盜,本來以為會空手而回,誰知道竟然真的遇到你和公主殿下路過,也許這就叫雙向奔赴吧......”

  

   “雙向奔赴?”貞妮德看著被炸翻的馬車與一地的屍體,聞著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覺得這個世界荒唐透了。

  

   貞妮德不管被反綁著的葛瑞絲與琳賽,從眾多無主的馬匹之中選了一匹,握住韁繩,准備騎馬離開。

  

   “哎!別走,”葛瑞絲倒是急了,“你還沒有處死我們,怎麼能離開呢?”

  

   “我不是劊子手,”貞妮德說,“我也不是殺人犯。”

  

   “明明剛剛捅死我的仆人時候是那麼心狠手辣,”葛瑞絲小聲吱吱嗚嗚了一句,看著貞妮德小姐像是真的准備離開,她徹底急了,向貞妮德小姐大喊,“你不能走,你要負起責任來,今天你必須處死我們!不然公主殿下或者國王陛下遷怒下來,怕是我倆整個家族都要倒霉,那你就是害得數十個無辜人喪命的殺人凶手。”

  

   貞妮德小姐停下了腳步,握緊了夏洛特公主留下的迅捷劍,“我沒有砍過人頭,萬一不能一刀斷頭,你們會受不少苦。”

  

   “那就絞死我們,” 琳賽小姐弱弱的提出建議,“我們出發前准備了套人用的套索......你把它掛在樹上......可以當成絞索來用。”

  

   “對對對,”葛瑞絲做出了補充,“你牽兩匹馬,讓我們騎在馬上。你把馬牽到樹下,然後調整兩條套索當成絞索。我一根,琳賽一根,將絞索套在我們的脖子上,把繩索在樹干上綁緊,再給兩匹馬的臀部各抽一鞭子,就能欣賞我們最後的舞蹈了。”

  

   “我不是那種人,”貞妮德小聲反駁了一句,但還是聽取了她們的建議。她在路邊找到一棵高矮的大樹,選擇了一根又長又粗的枝干,將絞索掛上,又把兩匹馬牽到了樹下,做好了行刑的准備,准備扶兩人上馬。

  

   “等等,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步驟,”葛瑞絲用連忙阻止了貞妮德,“按照慣例,女孩子行刑前應該都會有刑前安慰吧?”

  

   “夏洛特公主可是王宮中著名的行刑大師,” 琳賽弱弱的補充,“好多閨蜜都說,她的刑前安慰技術一級棒......”

  

   貞妮德覺得她倆說的似乎有一定的道理,於是按著記憶中公主的樣子,將手指分別探入葛瑞絲與琳賽的花園,然後用力摳弄。

  

   “哎呦!停停停!這樣弄得好難受!”葛瑞絲發出抗議,“前戲沒有,調情沒有,身為公主殿下的女伴,挑逗水平怎麼這麼差勁?”

  

   “我不會,”貞妮德小姐臉上染滿了紅霞,“平時都是公主殿下主動的。”

  

   琳賽弱弱的提出建議,“要麼你把我們的雙手解開......我們來教你?”

  

   貞妮德想了想,然後用劍刃割開了兩人的繩索,真的解開了兩人的捆綁,葛瑞絲咕噥著,“還真敢解開繩子啊......就不怕我們兩個一起上,直接把你殺了?”

  

   雖然嘴上不饒人,葛瑞絲與琳賽倒是沒有真的反抗,她們一左一右靠在貞妮德小姐身上 ,搞得貞妮德小姐感覺非常尷尬與不自然。

  

   “前戲可以先從臉部開始,”葛瑞絲毫不客氣的用手捏了捏貞妮德小姐的臉蛋,先是舔干淨她臉上傷口凝固的血跡,然後將自己的臉靠了過來,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耳朵也是很多人的敏感點,”琳賽弱弱的教學,她張開小嘴,把貞妮德小姐的耳朵含在嘴里,用靈巧的舌頭,不停的逗弄,讓她感到渾身上下癢癢的。

  

   “然後可以沿著脖子往下一路探索,”葛瑞絲繼續著她的強勢教學,她從脖子一路吻到了乳房。一邊吻,一邊用不老實的雙手撫摸貞妮德手臂與背部肌膚。

  

   貞妮德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發出“嗯......嗚......嗯......”的呻吟。

  

   “看來公主殿下把這個軀體調教得不錯,很敏感的樣子。”葛瑞絲一邊點評一邊教學,“除了動作的挑逗,適當的言語調情也能很好的挑起少女的欲望。”

  

   趁著貞妮德的注意力被葛瑞絲吸引,琳賽也發起偷襲,她偷偷將手指伸進了貞妮德的腋窩,手指甲作弄似的滑動,讓貞妮德小姐止不住笑聲,毫無形象的踢蹬雙腿,然後她弱弱的補充,“撓癢癢其實也是一種讓少女快速進入狀態的方法......不過要適度......”

  

   剛剛從琳賽的撓癢癢攻勢下掙脫,貞妮德小姐又被葛瑞絲壓在身下,兩人乳房對著乳房,隔著衣服肆意的摩擦,葛瑞絲繼續著她的教學,“不要局限在手指和嘴唇,少女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可以成為敏感的武器哦。”

  

   在葛瑞絲發動攻勢的同時,琳賽也沒有閒著,她的舌頭從貞妮德小姐裙擺中撕裂的縫隙探入,開始舔食少女的花心與花蕊,讓貞妮德小姐產生一種觸電一般的快感。她一邊舔,一邊弱弱的發言,“舌頭很多時候比手指更加有誘惑力......”

  

   “我們現在可是在野外做哦,說不定會被路過的旅人看到呢!”葛瑞絲進一步刺激著貞妮德小姐的神經,琳賽弱弱的補上致命的一擊,“而且是......三個女孩滾在了一起......”

  

   “嗚...... 嗚...... 嗚......”貞妮德似乎已經徹底被玩壞了。

  

   在一番瘋狂的肉體歡愉之後,葛瑞絲與琳賽看著貞妮徳衣服上的各種斑痕,互相露出會心的一笑,終於放過了被玩得神志不清了的貞妮德小姐。

  

   “那麼謝謝款待,我玩的非常盡興,真是有意思的‘刑前安慰’啊。”葛瑞絲滿臉壞笑的拍醒貞妮德,琳賽也弱弱的吐槽,“雖然......好像還是我們兩個在主動......”

  

   葛瑞絲找了條繩子將琳賽的雙手反綁上,然後扶著她騎上馬匹。琳賽很自覺地將小腦袋鑽進掛在樹干上的套索之中,讓絞索很好的勒在她脖子上。

  

   做好一切准備,葛瑞絲將韁繩交到貞妮德手上,琳賽弱弱的對著貞妮德小姐說出最後的遺言,“雖然與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但是還是非常滿足的......請你到時候幫我向公主殿下道歉......希望我的死能讓她消氣......不要為難我的家人們。”

  

   “可以開始行刑了,貞妮德小姐。”

  

   葛瑞絲將馬鞭遞給貞妮德小姐,在鼓勵的眼神下,貞妮德只好瞄准了那匹背著琳賽小姐的馬匹臀部,抽了一鞭子。

  

   受到刺激,馬匹揚起前蹄,豎直立起,然後狂奔而去。

  

   琳賽弱弱的發出一聲呼聲,很快就從馬背上滑下,絞索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像老虎鉗一樣往下壓,把她從馬鞍上拽了下來。絞索瞬間拉緊,讓這個弱氣的少女完全無法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空中踢蹬,跳著一首慢節奏的舞曲。

  

   掛了將近三分鍾後,琳賽停止掙扎,無力地掛在繩子上。尿液打濕了她的裙子,順著她白嫩的大腿流下,滴落到地上。

  

   “她走了。”貞妮德喃喃的說,她感覺十分低落。

  

   “是啊,她走了,現在到我來‘舞蹈’了,”葛瑞絲很自覺地騎上樹下的另一匹馬,然後用自己用雙手把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好了受刑的准備。

  

   可貞妮德小姐並不想馬上行刑,她牽著馬匹的韁繩,問葛瑞絲小姐,“你們並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很壞的人,為什麼要作出攔路搶劫這種無可挽回的事兒?哪怕沒遇到我和公主殿下 ,你們也早晚會被捕的。”

  

   “我們出生就注定了命運,被豢養在閨中,直到嫁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貴族作為妻子,腐朽與沉悶的過完這一生。”葛瑞絲小姐回答,“我們像一群籠中鳥,吟游詩人詠唱的那些故事仿佛自由的天空,對我們格外有吸引力。哪怕明知是邪惡與不被饒恕的,那種病態的浪漫也像毒藥一樣具有誘惑力。很多貴婦都渴望掙脫出身份帶來的牢籠,只是大都數是理性的,而我們控制不住自己。”

  

   “無論結果如何,我和琳賽都很高興參與到你與公主的傳奇篇章中,我不會後悔的。” 葛瑞絲小姐說完了她的遺言,“十個人因為我的瘋狂而死,是時候為這場鬧劇畫上一個句號了。行刑吧,貞妮德小姐,罪犯就該有罪犯應得的結局。”

  

   “罪犯就該有罪犯應得的結局。”貞妮德默念了一遍這句話,她這次沒有用鞭子,而是慢慢牽著馬匹向前,讓葛瑞絲小姐自然的從馬鞍上滑落,開始在粗壯的樹枝下來回擺動......[newpage]

   (九)

  

   夏洛特公主躺在床上,右臂到後背裹著好幾圈隱約滲著鮮血的紗布帶,臉色非常的蒼白。醫生與護士都在病房里,非常緊張的看著公主殿下,生怕出什麼問題;而克倫威爾男爵像侍從一樣站在病房的窗戶邊,陪伴著公主殿下。

  

   公主顯得有些焦躁,時不時用手指敲打著床邊的櫃台。不過,當貞妮德小姐到來的時候,她眼神一亮,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貞妮德小姐是伴隨著落日的霞光騎馬趕到布里斯醫院的。她先將公主的迅捷劍靠著床頭櫃放下,然後像獻寶一樣從背後拿出捧著一大捧白色的鈴蘭花。

  

   貞妮德全身上下滿是血跡與汙痕,衣裙還殘留著爆炸與打斗所留下的痕跡,頭發也邋邋遢遢的,異常狼狽;但是她手中的花朵卻是絲毫沒有被汙垢所沾染,優雅清麗,芳香宜人。

  

   這真是一捧好漂亮的花束,每一朵鈴蘭都經過精挑細選,正是盛開到最美麗的時候。一束束白色的小花低著腦袋,如女孩子害羞的臉蛋,又像祈願幸福的小鈴鐺,散發著沁人心碑的芳香。甜甜的、淡淡的,像清純可人的少女一般讓人感到十分舒服。

  

   “辛苦你了,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躺在床上,覺得非常心痛,“趕快去打理一下自己吧。”

  

   “好好休息,公主殿下。”貞妮德小姐將這捧花束放在公主殿下的枕頭旁,行了個禮,與克倫威爾男爵以及醫生、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

  

   鈴蘭屬於百合科,花朵本身有毒,但是只要不去食用,就不會對人體產生任何害處,反而是一種美麗的觀賞花卉。除了觀賞價值外,鈴蘭的花香還可以使患者寧神,改善睡眠,減少不安情緒。

  

   夏洛特公主獨自躺在病床上,聞著花朵的芬芳,整個身體放松下來。她感覺疼痛全都遠離了自己,安靜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貞妮德小姐就帶著早餐來看望公主了,早餐是燕麥粥、荷包蛋以及牛奶。燕麥粥是用沙鍋煮的,加入了白糖調味,非常可口;荷包蛋火候剛好,嫩嫩的。

  

   “來,張嘴。”貞妮德像喂孩子一樣一口一口給公主殿下喂食,看著公主把早餐全部吃完,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殿下你的傷怎麼樣了?”

  

   “只是些皮肉傷,不礙事兒。”夏洛特公主撫摸著貞妮德小姐的金色秀發,“我感覺我明天就能出院,送你離開國境线。”

  

   貞妮德小姐陪伴與照顧了夏洛特公主一整個白天。半晚的時候,她騎馬去鈴蘭花田又采集了一束新鮮的鈴蘭花放在公主殿下床邊,然後告辭離開。

  

   看到貞妮德離開房間,腳步聲逐漸走遠,夏洛特公主終於放下心來。她不再強撐,喉噥一甜,吐出一大塊黑色的血液,劇烈的咳嗽起來。

  

   “您的身體狀態實在太過糟糕了。” 克倫威爾男爵走了進來,看到一地的黑血,心痛得不能自己。他勸說公主殿下,“醫生都建議您在醫院多住幾天,不要劇烈運動。”

  

   “沒有必要,哪怕這次沒有受傷,我的身體也已經支撐不了幾年了,” 夏洛特公主一邊咳嗽一邊說,“必須盡快把貞妮德小姐送出國去,不然等消息傳開就真的來不及了。”

  

   克倫威爾男爵明白公主已經下定了決心,便不再勸說......

  

   第二天,克倫威爾男爵弄來了一兩豪華馬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接夏洛特公主與貞妮德小姐上車。

  

   夏洛特公主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絲綢連衣裙,上身合體,下擺稍展寬,無腰節縫,將背後與肩膀的傷口完全遮掩住。貞妮德小姐則是一身白色長裙,與她在萊斯刑場上為布蘭迪小姐彈奏小提琴時候穿的那條非常相似。

  

   馬車沿著鄉間的土路前行,道路還是那麼的坑坑窪窪。夏洛特公主一路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幾次被顛簸到想要嘔吐,卻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當馬車來到之前那片鈴蘭花田之時,貞妮德小姐要求克倫威爾男爵停車。

  

   “還是先過了國境线再說吧,”夏洛特公主想要反對,卻突然注意到坐在她對面的貞妮德小姐臉色呈現一種病態與詭異的潮紅,“停車!快停車!”

  

   馬車停下來了,公主直接抱住了已經不太正常的貞妮德小姐,將腦袋貼在她的胸脯上,聆聽著她的心跳。

  

   心跳很亂,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又很慢,最要命的是,跳動的力度正在逐漸減弱,“克倫威爾男爵,你到底對貞妮德小姐干了什麼?!”

  

   “與他沒有關系,”貞妮德小姐身上開始出現紅色斑點,“是我自己的問題,我這兩天給自己服下了大量鈴蘭的花瓣。”

  

   “你怎麼這麼蠢!”夏洛特公主急的慌了手腳,“你知不知道,鈴蘭花是有毒的!”

  

   “我知道,雖然你沒說,但我是知道的。”貞妮德感覺胃像火燒了一樣,“就像你總是說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可我也什麼都知道。”

  

   “克倫威爾男爵,馬上返回布里斯的醫院,馬上!”夏洛特公主緊緊抱住了貞妮德小姐,“你會沒事兒的......你一定會沒事兒的......”

  

   “我累了,公主殿下,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傳奇大盜的故事就到今天結束吧。”貞妮德虛弱但堅決地從公主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我很喜歡這片鈴蘭花田,殿下,讓我們最後跳一支舞吧。”

  

   貞妮德小姐摟住了夏洛特公主性感的腰肢 ,羞澀但主動的握住了公主殿下那雙戴著薄絲綢手套,纖細柔軟而又溫暖的雙手。兩位少女就這樣十指相扣,夏洛特要略微高一些,所以貞妮德抬頭仰視她的愛人,看著她領口透出白里透紅的山峰。

  

   夏洛特公主明白了少女的心意,她踏出了自己的舞步,兩人先是錯開手,然後旋轉,在公主的引導下,貞妮德小姐以優美的身姿輕快的圍繞著公主殿下轉動,像花蝴蝶一樣在鈴蘭花海之中歡快飛舞,帶起無數潔白的花瓣隨著裙擺起舞,宛如夢幻仙境中起舞的精靈......

  

   恍惚之間,貞妮德小姐發現自己回到了國境线邊上的那座城堡中,一身黑色的斗篷,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被穿著鎖子甲的讓娜小姐壓到了威廉國王的面前。

  

   國王毫不猶豫的作出了判決,他用手在脖子上一劃,示意將這個大膽的盜賊拖去斬首。

  

   這時,夏洛特公主出現了,她帶著黑色的面罩,穿著黑色裹胸與皮質短裙,將大量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公主手里拿著一柄比普通行刑斧小一號的斧子,顯然是為女性劊子手專門准備的。她從讓娜手中接過捆綁貞妮德小姐的繩索,引導她走向一座嶄新的木砧,木砧前面放著一個柳條編織而成的小筐,用來乘放將要落下的首級。

  

   夏洛特公主將手掌壓在貞妮德小姐白皙的脖子上,用力一推,把她按跪在適合行刑的位置,將脖子放到斷頭台的凹槽處,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貞妮德小姐的金發梳理到一邊,讓她的脖子完全裸露在空氣之中。夏洛特雙手握緊斧柄,高高舉起,在所有人喘著粗氣的時候,猛的劈下。

  

   “咔嚓,咚。”

  

   貞妮德感覺自己頭顱滾落到地上,被公主殿下高高舉起繞場一圈示眾。然後公主雙手抱起還在滴著鮮血的璞首,嘴對嘴,親吻起來......

  

   又是一陣恍惚,當貞妮德再次醒來之時,身處萊斯鎮的刑場傷上。她發現自己穿著一身黑色低領裙袍,她的雙手被綁在身體前面,手里拿著一本不算太厚的祈禱書。

  

   夏洛特公主殿下這次也是她的劊子手,她將貞妮德小姐壓到了放置在兩棵樹之間的木質絞刑架下。公主用一個黑色的縐紗袋套住了貞妮德小姐的頭,奪取了她的所有視覺。然後用手牽引著她,引導她一步一步的爬上絞刑架前的梯子,為她的脖子上套上粗糙的絞索。

  

   “當你准備好後,就扔掉手中的祈禱書,剩下的交給我就好。”夏洛特公主在貞妮德小姐的耳邊耳語,然後她竟然脫掉了貞妮德小姐腳上的高跟鞋,用嘴巴含住了少女的腳丫子。

  

   “好癢,好癢。”

  

   哪怕已經完全被黑布蒙住了頭顱,貞妮德小姐也知道,自己一定已經羞紅了臉頰。當公主殿下用紅唇輕輕咬了一口面前光滑的大腿時,她雙手下意識的松開,祈禱書掉落到地面上。

  

   貞妮德感覺自己腳下的梯子被推開,自己的身軀從空中落下,然後再被絞索勒緊,無法呼吸。這時候,一陣優美的小提琴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她知道這是公主殿下為她最後奏響的安魂曲,在強烈的窒息感中,她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下一次是在康沃鎮,她被法庭宣判為女巫,要被火刑處死。

  

   火刑架就擺放在法庭外面的廣場上,由一根大約七英尺高的大木頭杆子與一堆小木塊、火種和原木組成。

  

   夏洛特公主讓貞妮德小姐後背木樁,用繩索把她的手臂大腿與身體緊緊的綁在了木樁上,然後給了少女一次深情的長吻。

  

   公主從雷米教長手中接過火把,繞到了貞妮德小姐的背後,點燃了木柴邊緣的引火物。火焰越來越大,先是吞噬貞妮德小姐的大腿,然後是她身上的衣服,之後是她的嬌軀,最後順著她的胸口往上,將她的腦袋也吞沒在了火焰之中。

  

   當貞妮德小姐再次醒來之時,她發現自己身處米爾斯河畔,她被夏洛特公主牢牢捆綁在泥濘河床的一個木樁子上。

  

   隨著河水漲潮,先是打濕了她的雙腳,又漫過了她的下體,沒過了她的腰肢,胸部,脖子。

  

   當渾濁的河水快淹到她的嘴唇的時候,夏洛特公主赤裸著身軀游到她身旁,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用盡全力將她的頭按進了水中。

  

   隨著一個個氣泡冒出,河水從貞妮德的嘴巴與鼻孔涌入她的肺部,痛苦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她本能的想要掙扎,卻無法掙脫公主手臂與繩索的束縛。很快,最後一點空氣離開她的肺部,她吐出一個巨大的氣泡,然後失去了意識。

  

   當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貞妮德發現自己身處皇都近郊涅布森林之中的別墅里,她躺在床上,旁邊是左手持劍的夏洛特公主與已經死去的梅琳娜小姐。

  

   “你已經沒用了,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作出了判決。

  

   她用佩劍挑開了貞妮德小姐衣服背後的繩扣,讓她身上的禮裙自然的滑落,全身赤裸的暴露在公主面前,包括雪白的大腿與修剪得很好的私人花園。之後,她拿出一個絲綢眼罩,給少女帶上,讓她無法看到任何東西。

  

   夏洛特扶著貞妮德小姐,引導她背對著床鋪躺下,然後舉起自己的迅捷劍,將劍尖對著少女迷人的乳房上方,從上往下刺入,直接刺穿了少女的心髒。這是一種快速迅捷且痛苦很小的處刑方式,幾乎沒有經歷太多的掙扎,貞妮德小姐就已經被公主殿下完美的處決了,整個過程優雅而美麗......

  

   當貞妮德小姐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國境线。

  

   貞妮德小姐騎在馬上,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脖子上套著絞索。她的旁邊是葛瑞絲小姐和琳賽小姐,她們已經被公主殿下處死了,美麗的屍體隨著微風輕輕晃動,尿液順著她們的大腿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下。

  

   “那麼再見了,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在貞妮德的馬匹屁股上輕輕抽了一鞭子,馬匹向前前進,而少女則從馬鞍上落下。

  

   “砰哐!”

  

   絞索勒住了貞妮德小姐的脖子,她想要掙脫,但是隨著馬匹的離開,夏洛特沒有給少女留下任何的受力點。哪怕她又踢又扭,她也無法獲得足以維持生命的空氣。

  

   貞妮德小姐在樹枝下晃蕩了接近十分鍾卻還是沒有死去,她時不時還能踢蹬兩腳。於是夏洛特公主抱住了她懸空的雙腳,把自己的體重也加上。效果非常明顯,不到一分鍾,貞妮德小姐就開始失禁,陷入到黑暗之中,仿佛太陽已經落山了……

  

   當貞妮德蘇醒之時,似乎來到了鄰國的帕特農神廟,她穿著雪白的婚紗,手里捧著裝滿了鈴蘭花的花籃,前所未有的嬌艷;而夏洛特公主則穿著男士的西裝,像個英俊的帥小伙子一樣。

  

   “我們的逃亡計劃成功了,今天就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夏洛特公主像紳士一樣的牽著貞妮德小姐的小手,“那麼貞妮德小姐,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麼?”

  

   “我願意!”貞妮德小姐嬌羞的垂下視线,心情如同飲下蜂蜜一樣,甜膩醉人,“公主殿下,余生,請多指教。”

  

   於是,夏洛特公主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小心翼翼的為貞妮德小姐戴上,然後她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少女慢慢的抱起......

  

   周圍鈴蘭花盛開,飄蕩在天空,無邊的幸福徹底填充了少女的心靈。

  

   正在她沉浸在著最美滿的一刻時,天地突然晃動,神廟在她面前崩塌,花朵迅速枯萎,最讓她害怕的是,剛剛還抱著她的夏洛特公主已經失去了蹤影。

  

   “殿下?殿下您在哪里?!”貞妮德小姐陷入一片驚恐之中。

  

   “沒事兒,貞妮德小姐,我在身邊,我一直會在你身邊。”一雙溫暖的雙手握緊了貞妮德的雙手,她勉強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還在國境线邊上的那片鈴蘭花田,靜靜躺在夏洛特公主的懷中,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姐您服用鈴蘭花太多了,神經系統已經產生了幻覺,”克倫威爾男爵解釋到,他不敢看少女潮紅且病態的臉頰。

  

   “原來剛剛都是幻覺麼?還不如不要再醒來呢。”貞妮德小姐感到失望極了,她身體越來越虛弱,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呼吸。

  

   這時候,夏洛特公主握住了她的手臂,左手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在少女面前打開。盒子里面裝著的是一枚鑽石戒指,與貞妮德小姐剛剛在幻覺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本來准備等越過國境线再送給你作為分別的禮物,不過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夏洛特公主把戒指戴在了貞妮德小姐右手的無名指上。貞妮德本來就很紅的臉被羞得更紅了。

  

   “我還在幻覺中麼?”貞妮德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有點無法相信。

  

   “不是的,我們是在現實中,”夏洛特公主撫摸著少女金色的秀發,貞妮德小姐的狀態非常不好,她五髒六腑像翻天覆地一般,疼痛且想嘔吐,更要命的是她的心髒已經衰竭,難以呼吸,只會變得越來越痛苦。

  

   克倫威爾男爵將一把裝填好子彈的簧輪手槍遞給夏洛特公主,這就是他從貞妮德小提琴盒子中收繳的那把。

  

   夏洛特公主碰到冰冷槍身的瞬間,痛覺波及全身。

  

   她的理性知道是時候讓貞妮德小姐解脫了,越拖下去只會帶來越多無意義的痛苦。可是,雖然明明道理都懂,雖然死在她手上的人早已不計其數,但是她就是無法接受馬上將要失去貞妮德小姐這個事實。

  

   明明她有想過那麼多的可能性,她想過那麼多的解決方案,但是最終的最終,卻依然回到了她最不想接受的結局。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貞妮德小姐看出了夏洛特公主的猶豫,她勉強的抬起頭,小巧的嘴巴含住了鐵制的槍管,用舌頭舔了舔。然後掙扎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與夏洛特公主殿下的手指一起,握住了扳機。

  

   “再見了,公主殿下,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幸福!”

  

   “噗!”槍響了,貞妮德小姐的手臂無力的落下。

  

   這是一次短暫而有效的處刑,貞妮德是嘴角帶著微笑死去的,她看上去沒有受到一絲痛苦,仿佛從束縛中解脫出來一般。

  

   鉛彈從少女小巧的嘴巴中射入,穿過她的大腦,再從顱骨中穿出。鮮血從她被打碎的腦殼中滲出,將周圍的鈴蘭花海染成了一片無比殘酷的紅色。

  

   “我殺了她!”夏洛特公主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她從來沒有這樣厭惡自己。

  

   克倫威爾男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從馬車上拿出兩把鐵鏟,與公主一起將少女埋葬在這片鈴蘭花海之中......

  

   不久,威廉國王發表了聲明:

   大盜羅賓在企圖逃亡出國的途中,被克倫威爾男爵發現,擊斃在國境线上。為了表彰他的功勛,克倫威爾男爵晉升為克倫威爾伯爵......[newpage]

   (十)

  

   大盜羅賓的風波過去一年後,回到皇都郊外的豪華別墅與查理王子一起居住的夏洛特公主突然收到一份神秘的信件。

  

   “快逃,公主殿下。——O.C”

  

   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夏洛特露出懷念與溫柔的笑容,然後將信輕輕放在油燈上,任由燈芯上的火苗將紙張吞噬。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皇家禁衛軍包圍了公主的別墅,遵照國王的命令,國王的侍衛長克倫威爾伯爵奉命以謀逆罪名來逮捕已經很久沒有露面的夏洛特公主。

  

   別墅靜悄悄的,仿佛公主已經逃跑了。但是當他們到達客廳時候,發現公主剛剛沐浴完,肌膚散發著誘人的紅潤與香氣,濕漉漉的頭發梳成了馬尾披在身後,一身國王陛下最喜歡的黑色戎裝,既英氣又嫵媚。

  

   “您被逮捕了,公主殿下,”克倫威爾伯爵看到公主的時候有些錯愕,然後他勸說公主,“請您不要抵抗,一定有什麼誤會。殿下您去求求情,哪怕天大的過錯,陛下也一定不會為難自己親妹妹的。”

  

   “你什麼都不懂,” 夏洛特公主嘆了口氣,向克倫威爾伯爵交出了自己的佩劍,“安靜些,別吵著房間里的孩子。”

  

   兩邊的女官一擁而上,拿出早就准備好的繩子,將她綁上。

  

   “克倫威爾伯爵,”夏洛特公主在被帶走前向身後的房間最後一撇,“查理王子殿下的未來就拜托你照顧了......”

  

   按照命令,夏洛特公主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直接被送進了威廉國王的臥室。

  

   不得不說,捆綁是一種技巧的活兒,兩位押送公主的女官明顯是深諳此道的高手。她們只用一條繩子就完全束縛住了劍士出身的公主殿下,讓她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可以任由國王陛下為所欲為,又不會讓她太過難受,只勒出一點點很淺的淺紅色痕跡。靠著繩索的妝點,公主將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翹挺的臀部,雪白的大腿,乃至神秘的花園都凸顯出來,最大限度把優美曲线展現在國王面前。

  

   “夏洛特,你這樣綁著比平時漂亮多了,”威廉國王給了她親妹妹一個深情的吻,“可惜也就今晚能享受到了。”

  

   “威廉哥哥,明天我就要被處決了麼?”夏洛特將臉頰貼著威廉健壯而結實的胸膛。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聖馬丁廣場,謀逆叛國罪,斬首刑,”威廉一邊用手挑逗妹妹豐滿的胸部,一邊述說著自己的決定,“害怕麼?如果害怕我也可以延後幾天再砍你的小腦袋瓜子。”

  

   “不了,我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要是我沒有體力自己走上斷頭台或者在上斷頭台之前就病死了,等著看我表演的人們該有多失望。”夏洛特公主雖然被綁著,還是一拱一拱的挪動自己的軀體,將腦袋挪到了威廉已經被頂起的褲子上,帶著壞笑用牙齒咬住哥哥的拉鏈,向下拉開,“倒是我覺得你給我安排的罪名少了些,有點對不起我的身份。哥哥你最近挪用國庫與暗殺反對派的那些破事兒也都可以推到我的頭上。反正再多的罪名也只能砍一次腦袋,不如讓我這顆頭顱發揮最大的價值。”

  

   “有道理,我等會讓人好好補充一下,”威廉國王掏出自己下面的大鳥,放在了夏洛特公主的面前。

  

   一般來說,與薩拉塔娜皇後以及國王的情婦不同,公主殿下是不太願意用嘴巴為自己哥哥提供口交服務的。夏洛特她的自尊心很強,覺得自己做這種事兒非常別扭。不過今晚已經是她生命之中最後一個晚上,加上渾身上下被繩索束縛,自然就沒有了拒絕的空間。她先是輕輕咬了一下哥哥的陽具,然後整個含入口中,一拱一拱,讓肉棒能伸入她的喉噥,前後抽插。

  

   “果然,妹妹的嘴巴才是最棒的,別的女人完全比不上啊!”威廉國王享受著自己親妹妹的服務,發出舒服的呻吟,很快給她提供了一頓白濁的晚餐。

  

   “那麼謝謝款待,”夏洛特先是仰起腦袋,將口中的部分吞咽進肚子,然後靈巧舌頭再在臉上轉了一圈,把溢出到面頰上的液體也統統舔進了肚子,“別那麼傷感啦,等你砍了我之後,還可以用我的腦袋再來一發哦。”

  

   “我會的,”威廉國王將公主翻過邊來,讓妹妹撅起自己圓潤的小屁股,然後用暴力撕掉了她已經濕透了的內褲,用下體在她的花蕊外面蹭了蹭,“還有什麼遺願要哥哥幫你完成麼?”

  

   “我乳溝中間藏著一塊帶血的手帕,到時候要和我葬在一起。”夏洛特公主認真的交待。

  

   “這是那位貞妮德小姐留下的麼?”威廉國王好奇的問道。

  

   “嗯,是的,”夏洛特想了一下,又補充到,“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自己埋在讓娜小姐的墳墓邊上。”

  

   “真有你的,都要掉腦袋了還是這麼的花心,”威廉國王笑出聲,“妹妹你這個小淫娃死後都還想著左擁右抱啊!”

  

   “哪有,我可是很專一的。”夏洛特被哥哥的陽具摩擦得渾身發燙,欲火焚身。可惜由於自己全身被捆綁,沒辦法做任何動作,只能由著威廉故意挑逗她的敏感點,“你從小就教導我,一個好女孩一生會經歷無數的風景,但只會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哥哥,我可是做到了哦。從出生到死亡,我只會有哥哥你一個男人。”

  

   “所以你就跑去禍害了無數的女孩子,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淫蕩的妹妹?”威廉國王腰部用力,狠狠的插了進去,“行吧,這件事,我答應你了。”

  

   “哥哥好棒!”夏洛特公主故意大聲發出呻吟,完全解放了自我,放下一切顧慮享受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特公主就被女仆叫醒。她將會以公主的身份公開處刑,所以裝扮很有講究,不可失了皇室的威儀。

  

   夏洛特公主先在女仆的服侍下穿上一件表層是精致的針織物,形狀十分的狹長的白色胸衣。接著,她穿上真絲天鵝絨套的臀圍撐墊。這是一種穿起來很不舒服的物品,穿的時候卡在胸衣的中間,讓人們不能過分靠近你。接下來穿上的是卡在臀撐的上方的裙撐,再接下來是白色金色兩面,背面是絲綢的撐裙。最後還要穿上非常重的天鵝絨外套,以及佩戴的大量珠寶首飾。

  

   於是在丟掉腦袋之前,夏洛特公主不得不花費超過兩個小時來穿戴這些受刑服裝,這東西比平時她習慣的戎裝實在麻煩太多太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殿下您准備好了嗎?”宮廷的侍衛前來詢問。

  

   “還好人一輩子只能夠掉一次腦袋,要是多砍幾次,我怕是直接要瘋掉了。”夏洛特公主不由得感到慶幸。

  

   看公主完成了受刑禮服的穿戴,女官拿著一件深紅色的披風走近夏洛特公主,把它系在公主的身上。這是王國的傳統,叫做“被定罪者披風”,任何被判處死刑的皇族女性都必須佩戴。

  

   終於,夏洛特公主做好了全套受刑的准備,她在女官的攙扶下,坐上了接她到刑場的馬車。

  

   正如威廉昨天告訴妹妹的那樣,夏洛特的刑場被安排在聖馬丁廣場,這是王國最古老的廣場之一,有無數的貴婦在這里失去自己的腦袋。此時,廣場已經被各種貴族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來欣賞公主處刑的人群。

  

   “哐當 !”

  

   廣場中間用來計時的鍾聲響起,公主的馬車一分不早一分不晚准時到達,衛兵迅速站成兩行,驅趕開人群,給公主殿下留下一條直達斷頭台的通道。而威廉國王站在廣場中央,手持著國王專屬鑲嵌著寶石的長劍,等待著妹妹到來。

  

   夏洛特深吸一口氣,在女官的攙扶下沿著衛兵隔開的通道前進,一種超凡脫俗的寂靜籠罩著聚集的觀眾,直到公主殿下順利登上了十三級台階來到她哥哥身邊。

  

   威廉國王身邊的法官站了出來,掏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一條一條朗讀公主的罪狀,前前後後羅列了八十多條。

  

   “陛下,這些罪狀大多是誣陷!我用性命擔保,絕大多數罪行根本不可能與公主殿下有任何瓜葛!”克倫威爾伯爵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來到國王面前,單膝跪下,“陛下,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也為您立下過無數功勞。求您開恩,寬恕她的罪行!”

  

   法官愣住了,他看著威廉國王與克倫威爾伯爵,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讀下去。沒等威廉下達指示,夏洛特公主已經搶先發言。

  

   “我承認,上面的罪行條條屬實,死刑是我應得的懲罰,”夏洛特公主用哀求的眼神盯著克倫威爾伯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退下吧,克倫威爾伯爵大人。”

  

   克倫威爾伯爵不敢相信的看著公主與國王,他終於明白了過來。法官看伯爵不再發言,於是繼續讀他手中羊皮紙那長長的罪狀單,又念了兩分鍾才最終讀完。

  

   威廉國王走到夏洛特公主面前,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跪下,“妹妹,時候到了。”

  

   夏洛特公主順從的跪在了刑場中央,沒有一絲恐懼,而是嘴角上揚,露出美麗的微笑。威廉知道自己妹妹已經准備好了,他雙手握緊長劍,向後舉起,做好行刑准備的姿勢,然後用力揮動。

  

   “咔嚓,咚!”

  

   夏洛特公主的脖子就像奶油一樣,被長劍狠狠的切開,她的頭顱在空中飛舞,旋轉,墜落,最終掉落在准備好的柳條籃子里面。

  

   威廉國王站在公主無頭的屍體旁,將手伸進籃子,抓住妹妹沾染了鮮血的秀發,將她首級舉起,繞場一周,然後大聲宣布,“夏洛特公主已死,願主寬恕她的靈魂!”[newpage]

   後記:

   隨著威廉國王對夏洛特公主的處刑結束,本文也算是終於要告一段落,前面挖的大大小小的坑基本也填的七七八八了。

  

   就像《Fate/Zero》與《Fate/stay night》的關系一樣,作為《威廉的王國》番外篇,《公主與盜賊》其實開始寫的時候已經注定了結局。所以在寫作的時候,很自然的也就埋下了各種伏筆,包括克倫威爾的爵位與獵巫運動時候貞妮德小姐已經看不到結局之類的暗示。

  

   夏洛特公主的原型應該是《斬!赤紅之瞳》之中的赤瞳,為了適應故事背景,以及受到《三個火槍手》的影響,將武器換成了迅捷劍。除此之外,她的人物形象還參考了《厄里斯的聖杯》之中在序章被斬首處決的斯嘉麗.卡斯蒂爾,以及《火焰紋章封印之劍》的劍魔卡雷爾。本來還計劃有一個段落來述說公主血脈背後的故事,講解她為何擁有過人的劍術,不過最終放棄了這個計劃,實在太繁瑣了,要講完怕是又是一個番外篇的長度。

  

   貞妮德小姐的名字來源於聖女貞德,她的人物設定則融合了包括怪盜羅賓漢以及法國著名的大盜雅各布的特點,部分台詞來自《鎧甲勇士拿瓦》之中的俠盜蕭風。

  

   在最初的構思中其實她才是女一號主角,當時模仿文字游戲,給她設置了一條完整的多分支故事线設定,這部分體現在了第九章她的幻覺中。

  

   設定中,《公主與盜賊》由多個結局組成,在第一次城堡遭遇夏洛特公主之後,貞妮德小姐會選擇是否使用火槍。如果不願意使用,公主就不會受到槍傷,但是自己就會因為劍術不如夏洛特公主而被俘虜,然後被斬首處決(Bad End 1)。

  

   萊斯鎮,如果提前吸引到了夏洛特公主的注意,則會被拆穿身份,送上絞架。(Bad End 2)

  

   康沃鎮,如果不接受夏洛特公主的觀點,繼續糾纏,會被雷米教長利用,以女巫的身份送上火刑架。(Bad End 3)

  

   米爾斯河畔,如果在苔絲事件和公主殿下的好感度不夠,就會被夏洛特拋棄,處以水刑淹死。(Bad End 4)

  

   皇都近郊別墅,如果不聽從夏洛特公主的命令離開,在處死了梅琳娜小姐之後,貞妮德小姐也會被處決。(Bad End 5)

  

   國境线,如果提前問克倫威爾男爵要回了武器,會與夏洛特公主殿下並肩作戰,夏洛特公主不會因傷退出戰斗,而是會由公主來主持葛瑞絲小姐和琳賽小姐的處決,之後在貞妮德要求下一並處決貞妮德。(Bad End 6)

  

   如果按照本文流程走完,則是貞妮德小姐死在鈴蘭花海,夏洛特公主一年後被國王斬首(True End)。

  

   然後最後還有一個隱藏設定,如果走完了一次流程,重新輪回一次,貞妮德小姐可以在第一次城堡遭遇夏洛特公主,可以用嘴遁的方式,在不動槍的情況下說服夏洛特公主放自己一馬,這樣夏洛特公主就不會受到槍傷,也不會導致身體狀態惡化,最終會與貞妮德小姐一起越過國境线遠走高飛,並在鄰國的帕特農神廟舉行婚禮(Good End)。

  

   關於鈴蘭花海的設定,來自《女神側身像:蕾娜斯》之中。女主角布拉琪娜在鈴蘭花海死在男主角懷中,這是游戲之中非常唯美的一個場景,個人筆力有限,無法完全展現出來。這個游戲的設定是搜集死後的英靈,劇情質量極高,也算是冰戀游戲的巔峰之作吧?

  

   最後關於整個故事的基調,參考了《黑之宣告/死亡黑標》,這篇是我非常喜歡的輕小說,其中第六卷 第七章 回憶之塚(後),講的是哥哥提奧多爾.艾伯巴赫槍決妹妹麗姿.霍恩施泰因,寫得非常不錯。

  

   劇情中妹妹為了哥哥付出了一切,而哥哥則最終要親手處決自己的妹妹,讓人感到鑽心的痛苦。

  

   本文也是如此,所謂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他人看。希望每個角色都有善良與讓讀者喜歡的一面,但是也有罪惡,值得處刑的一面,最終盡量合理的走向命定的結局。

  

   最後其實還有兩條沒有寫完的暗线,一條是克倫威爾,他的原型是處決了英國國王的奧利弗.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這里原本的設定是他喜歡公主殿下,在夏洛特被處決之後,會造反推翻國王,成為“護國公”,最後在死前把皇位還給了公主的兒子,查理王子。不過考慮到大家應該對男人砍男人沒有興趣,就沒有詳細寫完。

  

   另外還有就是梅琳娜小姐,原型是《艾爾登法環》的梅琳娜。作為夏洛特公主的堂妹,其實一開始她那里留著一條鄰國的劇情线,會把薩拉塔娜皇後與威廉的恩怨情仇以及王位爭奪的故事引出來,不過由於內容又亂又雜,所以最終放棄了,只是草草的處決了梅琳娜收場,有點浪費了這麼好聽的名字。

  

   總之,感謝大家看完,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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