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偽裝魔王與祭品勇者

第26章 是讓人想要嘆息的可愛

偽裝魔王與祭品勇者 zozo5055 15032 2023-11-20 01:24

  希雅被吻得暈頭轉向,難受得眼淚又流了出來。

  

   手被鎖在身前時,被玩得受不了了還能擋在兩人之間,雖然她的抵抗從來沒成功過,至少心理上有點安慰,好像多多少少將他推開了些。現在她的雙手被反銬於身後,又被布蘭克的雙臂緊箍著,兩人之間沒有留下任何空隙,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愛意,希雅甚至產生了自己正在被布蘭克吞噬的錯覺,她的身心都因此微微顫抖,說不清是害怕還是興奮。

  

   舌頭在口腔里肆意游動,幾乎頂到了喉管,這已經不是挑撥,而是從身到心徹底的侵犯,希雅無可避免地陷入了發情狀態,小穴抽搐著往下直淌水兒,但怎麼也無法隨自己所願地登上快樂的頂峰。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但只有幻想中的自己隨之扭動,真正的身體被鉗制著,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布蘭克明明也是肉做的軀殼,卻讓她覺得仿佛深陷鋼筋之中,她同時被柔軟與堅硬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包圍著,相同的是不管是哪種都無從逃脫,絕對的控制感反而加深了快感,她腦中一炸,達到了精神上的小小高潮。

  

   兩人的心跳重合、融合在一起,似是在同一個胸腔中跳動,希雅恍惚地感到自己意識的觸角向外延伸而去,它攥住了什麼,也被什麼所攥住,她成為了另一個人,亦或是與他人分享著同一具身軀。這陌生的感覺令她感到新奇,又有些莫名的感傷,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笨拙地回吻布蘭克,但布蘭克的舌頭立刻壓住了她的,將主動權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連舌頭都不能隨心所欲地活動,希雅不滿地輕吟一聲,卻順從地不再亂動,連日的親密相處中,她漸漸習慣了布蘭克的強勢,並將其全部轉化為快感,被管控得越徹底,快樂就越深入骨髓。

  

   待到布蘭克放開希雅時,她幾乎失了神,雙目半睜對不上焦點,腿間濕得一塌糊塗,貞操帶中間的小孔處觸之就是一手的滑膩。她的精神上多少得到了滿足,肉體卻愈加欲求不滿,她不斷發出小聲的哼哼,不安分地扭緊雙腿,又擠出了幾股淫水。

  

   要不要多撒撒嬌呢,希雅神思不清地想,全心全意地求布蘭克取掉兩穴內的東西,或是先做一次,之前被拒絕可能只是因為她的態度還不夠好,布蘭克應該不會那麼狠心吧……

  

   但眼下這狀態,倒也不能說不舒服……

  

   “接吻的感覺真好。”布蘭克勾起少女的一縷發絲玩著,語調柔軟得不像樣,“希雅覺得呢?”

  

   “唔……嗯……”

  

   “和喜歡的人接吻,感覺最好。”他垂下眼睛,聲音輕了些,似是感嘆又似是嘆息,“用什麼都無法交換。”

  

   希雅茫然地望向他,她的目光依然聚不了焦,看著像是失了魂兒,但這句話她聽到了心里。

  

   雖然一直都是在被掠奪,但和布蘭克接吻的感覺應該算得是好吧。

  

   那麼,布蘭克是她喜歡的人嗎?

  

   ……喜歡,是什麼呢?

  

   腦子艱澀地轉了幾圈,沒有得出答案,希雅放棄了思考,斷斷續續地問道:“不是說……唔……說要去處理事情……耽誤這麼久……沒事嗎?”

  

   “也沒急到半個小時都勻不出來。”

  

   說是這麼說,布蘭克還是松開了希雅。

  

   “對了,你不想上廁所嗎?”

  

   “是、是要上廁所,還沒來得及說……”

  

   說完,希雅本就紅得要滴血的臉頰又紅了一分。自被開苞那天以來,她還沒正常上過廁所,每次都是被肏到尿出來,乍一提出這要求,竟有些不適應。

  

   布蘭克摘下希雅股間的貞操帶,一大灘被堵住的淫水淅淅瀝瀝地淌下,直讓人懷疑喝下去的水是否都從小穴內流出來了。他抱著少女走到淋浴間,解開她的腳鐐,兩手各抓著一邊大腿分開,陰部正對著下水口。

  

   希雅不禁傻了眼,“你、你干什麼?”

  

   “就這麼尿。”

  

   “……”

  

   希雅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瞪著下水口,嘴唇哆嗦了好一陣,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不要!我不要!”

  

   雖然在布蘭克面前不知道失禁過多少次了,但以這種小孩兒把尿的姿勢主動尿出來,也也也太羞恥了!她死也不會做的!

  

   希雅抗拒地扭來扭去,身子一動就會牽扯穴內的假陽具移位,研磨脆弱的穴肉,沒扭幾下她就不行了,一邊呻吟一邊費力地轉過頭,對著布蘭克的雙眼哀求道:“不要,我不要這樣……放我下去吧,拜托……”

  

   “就這麼尿。”

  

   布蘭克稍稍提高了音量,表情嚴厲了些。

  

   “我說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希雅的犟脾氣久違地上了頭,“我還憋得住,有本事你就一直這麼抱著我!你不是還有事要做嗎,看到最後是誰急……唔!”

  

   她感到小腹被什麼重重按了一下,一股熱流幾乎就要噴出,她反射性地縮緊了陰處,才沒有尿出來,但強行憋尿令整個小腹酸到了極致。希雅痛苦得縮成一團,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更糟糕的是後穴里的東西緊夾之下動得愈加厲害,肉穴里的假陽具也張狂地顯示著存在感,殘忍地打破了少女的自控力。

  

   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通紅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汗珠,剛止住的淚珠又流下了幾顆,可即使這麼努力地去忍耐了,幾滴尿液還是不受控制地從股間滴下。

  

   啊,完蛋了……希雅茫然地想。她被衝擊感劈成了兩半,一半破罐破摔地想要尿個盡興,一半因為僅存的自尊心還想要把尿憋回去。固執的後者取得了勝利,卻抵不過身體的本能,一小股一小股微黃的液體斷斷續續地落下,她低聲哭著,哭聲被兩穴內的淫具攪得支離破碎,漸漸變成了含糊的嬌吟。

  

   最後一小股尿液流出後,希雅頭一歪,雙目無神地癱在布蘭克懷里,布蘭克迅速把兩人被弄髒的下半身衝洗擦干,拍著希雅的脊背連聲安慰,“在我面前尿過那麼多次了,再不堪的樣子也見過了,不用為這種事感到羞恥啊。”

  

   “不,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希雅喃喃自語道,“這太奇怪,太丟人了……”

  

   她嘴一扁,淚珠斷了线地流下,抽噎道:“我又不是小嬰兒,怎麼能這麼尿尿……嗚……為什麼要欺負我……”

  

   “所以我說,再不堪的樣子也見過了,不用覺得丟人啊。”布蘭克輕輕吻著少女的眼角,將微咸的淚水含入嘴中,“希雅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希雅要相信我,相信在我面前可以做任何事而不被嘲笑。”

  

   “我想看到、知曉、擁有你的一切。”

  

   希雅怔怔地看著布蘭克,真誠的目光令她心中酸澀不已,卻莫名有種幸福感。可真的好奇怪,為什麼又發展成了這樣……她隱隱感到哪里不對,但因為布蘭克的溫柔和兩穴處不間斷的快感而無法思考,亦或是不願去思考。

  

   她沒再說話,無力地閉上眼睛,任憑布蘭克將她抱回床上,重新戴上腳鐐和貞操帶。

  

   “真的不用給你調個侍女來嗎?”

  

   “不用。”希雅輕聲拒絕道。

  

   布蘭克就算了,她可不願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這狼狽樣。

  

   “那我走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嗯。”

  

   布蘭克幫少女蓋好被子,在她額前印下輕柔的一吻。

  

   他勾著嘴角,掩藏不住笑意。

  

   排泄是人類最大恥感來源之一,而希雅的反應算是默認接受這種做法了,再多訓練訓練,將她的身心全部打開,她就會完全屬於他了。

  

  

  

   希芙環顧了一遍空無一物的房間,疲憊地閉上眼睛。

  

   她被鎖鏈拘束著跪在床上,雙手反銬在身後,腳踝和脖頸上箍著厚重的鐐銬,壓得她抬不起頭來。身上無一處不痛,腦袋一陣一陣的刺痛,猶有千根針扎在腦髓中,久跪的腿部幾乎失去了知覺,稍微一動就又麻又癢又疼。醒來不到一分鍾,希芙就出了一身冷汗,但這些痛楚都比不過從手臂處傳來的,鑽心刻骨的劇痛。

  

   她的雙臂以一種異常痛苦的姿勢被固定著,皮膚和骨骼扭得像是要斷裂,她看不到手臂的狀態,但知道如果一直維持這種狀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殘廢。

  

   雖然早就做好了受苦和送命的准備,但一想到會成為一個廢人,曾經拼命訓練出來的武藝都成一場空,心中還是充滿了悲憤與不甘,要強壓著自己才能不生出一絲悔意。

  

   希雅當時也是這種心情嗎?

  

   恍惚間,希芙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長嘆出一口氣,僅有的一絲悔意在頃刻間消散。

  

   所以這樣就好……

  

  

  

  

  

   布蘭克一進房間,就被白花花的肉體晃了眼——跪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的那個女人,衣服破破爛爛的和裸體沒什麼區別。

  

   魔王城里到處是光著身子的女奴,布蘭克最初還因被人類道德觀影響過而感到些許不適,但日復一日地就看習慣了,更何況魔族本來就自視高於人類——除非真心愛惜自己的寵物,否則人類也不會因為貓貓狗狗不喜歡裸體就給它們穿上衣服吧?

  

   可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希雅的長輩,想到這里,布蘭克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先前沾血的外衣被脫下放在了臥室,只剩一件單衣,他又掃視了一圈幾乎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噢,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也許是為了他辦事舒服,床品倒是一應俱全。

  

   布蘭克快步走上前去,掀起半邊床單蓋在了希芙身上。

  

   蓋上床單時,布蘭克注意到希芙被反銬的兩只手臂簡直擰成了麻花狀,要是他來得晚點,她的手恐怕就廢了。他皺著眉把鎖鏈解開,把希芙的雙手拉到身前重新鎖上,這才有心思仔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

  

   女子約有二十七八歲,容顏艷麗,但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平添了幾分冰美人——或說是女戰士——的氣質,緋色的發絲要比希雅短上許多,剛剛長過肩膀,眉眼與希雅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與凌厲,估計不是姐姐就是姑姑之類的長輩。

  

   這就是希雅長開後的模樣嗎?布蘭克仿佛跨越時光看到了十年後的希雅。雖然她們看起來就性格迥異,但他心中還是涌起了奇異的柔情,連帶著將這女人引起的麻煩都忘記了幾成。

  

   布蘭克咳了咳,將那對錯了人的柔情扔到一邊,他割開希芙嘴上的布條,平靜地問道:“你是希雅的姐姐?”

  

   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降低女人的敵意,萊斯的死仍是一小部分魔族中的秘密,尤其不能讓人類知道,不然可能趁他根基不穩時來犯,他不打算殺了她,那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希芙閉著雙眼,一言不發。魔王向她走來時,她本以為會立刻受到過分的對待,哪知他居然給她披上了床單,還減輕了雙手的負擔,這堪稱“好意”的舉動令她無比疑惑,但……她沒什麼好對魔王說的。

  

   “你來做什麼?”

  

   “你是來找希雅的?”

  

   “你們有幾個人?”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希芙連頭都沒抬一下,布蘭克也不生氣,反倒對其他方向的問題有了興趣:“希雅那倔脾氣是你帶出來的吧?”

  

   希芙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魔王話語里隱約的親昵感讓她不舒服極了,好像他和希雅之間有多親密一樣。

  

   “你只身前來,是也被同伴拋棄了嗎?就像你們拋棄了希雅一樣?”

  

   這一次,希芙攥緊了拳頭。“我沒有拋棄她!”她真想這麼大叫出來啊,但對魔王說這話毫無意義,她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

  

   布蘭克注意到她微小的動作,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我不知道你是來干什麼的,就當你是想見希雅好了,那你應該很想知道她的近況吧?而這些情報只有我能給你——一般來說,你難道不該想方設法地取悅我嗎?”

  

   “當然,我現在和希雅的關系很好,不會為難你去做什麼,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或者……只要說一聲你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的。”

  

   “聽明白了嗎?姐姐。”

  

   希芙猛地抬起頭來,她瞪視著魔王,咬牙切齒地重復道:“姐,姐?”

  

   “其實,我和希雅的關系不能說是很好,而是——非常好。”布蘭克的語調愉悅地上揚,雖然說這話的目的在於讓希芙開口,但在希雅的親人面前挑明兩人的關系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扯了個謊,“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我們相互依賴,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過了,我以後會娶她為妻,按人類的規矩,我該稱呼你一聲姐姐吧。對不對,姐姐——?”

  

   最後兩個字故意拖長了尾音,聽似親密,但對希芙來說是十足的挑釁。魔王看起來比她還小上一兩歲,但她清楚地知曉那看似年輕英俊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怪物。

  

   “放你媽的屁!”希芙腦中的弦頓時崩斷了,她雙目赤紅失態地大叫,不顧傷勢狂暴地拉扯鎖鏈,要是布蘭克離她近點,怕是會被咬住撕下一塊肉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就是我剛才說的呀,我們相愛了,你不相信嗎?”

  

   希芙狠狠朝布蘭克吐了口口水,被他輕易地躲過。

  

   “希雅怎麼會愛你!”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她愛誰都不可能愛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布蘭克的心口仿佛被針扎了一下,他急促地喘了兩口氣,無暇反駁希芙的話。

  

   他知道這話指向的是萊斯,而萊斯做的惡和他完全無關,但即使如此,在人類的眼中,他們是同樣的怪物。

  

   希雅真的會愛誰都不可能愛他嗎?

  

   他還沒弄明白愛是什麼,但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東西,不然人們不會樂此不疲地描繪、贊美它,雖然現狀已經足夠讓他滿足,但一想到希雅最美好的感情與他無關,心中還是難言的失落。

  

   布蘭克刻意忽視胸口的隱痛,說道:“可事實就是如此,你認為不可能只是因為你不了解希雅。”

  

   別說得好像你很了解她!

  

   希芙捏緊了手指想要大叫,但喉頭突然涌起濃重的鐵鏽味,她低下頭,抑制不住地咳嗽,將床單染上星星點點的血色。

  

   她只是因為憤怒而爆發出短暫的生命力,但傷重的身體由不得她情緒激動,希芙重重喘著粗氣,五髒六腑揪成一團,一時說不出話來。

  

   肋骨也斷了嗎,刺入內髒了嗎?不然不會這麼痛……希雅,希雅,你也曾這麼痛苦嗎?希芙眨了眨眼睛,差點落下淚來,不是為周身火燒般的痛楚,而是為自小就怕痛的妹妹。

  

   失血,疼痛,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令希芙的神志越來越渙散,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布蘭克急忙搭住女子的肩膀,將魔力注入她的身體,溫暖的魔力流過四肢百骸,慢慢修復受損的肢體,幾分鍾後,希芙緩過氣來,視线漸漸恢復清晰。

  

   “沒人給你治療過嗎?”布蘭克問道。

  

   希芙沒有回答。

  

   看來是沒有,布蘭克心想,也許是因為她的傷勢雖重,但都不致命,不像當初的希雅……

  

   想到這里,他的語氣冷了下來,“既然你不願我叫你姐姐,那就算了,本來我就只是給希雅一個面子。希雅被獻給我的時候,受的傷要比你還嚴重,然後你知道來和談的使者做了什麼嗎?”

  

   希芙被他的講述吸引了,她沒有繼續剛才的爭吵,而是凝視著布蘭克的臉,示意他講下去。

  

   “他為了取悅我,當眾把希雅踢得只剩半口氣,要不是我阻止,她在當時就死了。”

  

   希芙驚愕地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她想說這怎麼可能呢——但真的不可能嗎?人總是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救了她,為她治傷,包扎,我親手喂她吃飯,抱她洗澡,她來月事的時候,衛生用品都是我替她換的。”

  

   雖然希雅沒有拒絕的自由,但這些照顧都是確確實實的。

  

   “我為希雅做了這麼多,她憑什麼不喜歡我?被你們背叛後,希雅一直很痛苦,我給了她她正渴望的溫暖和愛,你覺得她不該愛我嗎?她愛我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同樣的意思,布蘭克翻來覆去說了幾遍,也不知道是想說服希芙還是自己,而希芙震驚於魔王對希雅的態度,沒有注意到他話語中的心虛。

  

   “當然,希雅很固執,這些照顧令她心動,卻無法令她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真正的轉折點,還是你們制造的。”布蘭克嘲諷地彎起嘴角,“我帶她出去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張汙蔑她的告示。”

  

   希芙猶如被雷劈中,她愣住了,呼吸停滯,表情凍結在臉上。

  

   “她……她……”希芙失去了全部力氣,虛弱地呻吟道,“她看到了……?”

  

   “對。”

  

   “……全部嗎?”

  

   “包括民眾的塗寫。”

  

   “……”

  

   希芙無力地松開拳頭。對於希雅來說,被徹底拋棄的痛苦也許更甚於肉體的凌辱,她都有些希望自己沒有入侵魔王城了,這樣就不會進行這場對話,就不會知道希雅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我想你能猜到希雅的反應,現在你還覺得她不可能愛我嗎?”

  

   那可憎的魔王還在喋喋不休,但希芙沒有力氣也沒有理由去斥責他了。

  

   “說到這里,你還蠻厚臉皮的。”布蘭克話題一轉,“雖然你不肯說是為何而來,但我猜是想救希雅吧?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很關心希雅?但對於那些告示,你什麼都沒有做。”

  

   “我……”希芙低聲嘆息。

  

   她是想撕掉它們的,在最初也確實撕掉了許多,但國土上有那麼多的城市,每個城市里都有那麼多的告示,她不想自己組織的救援隊引人注目,或是浪費太多時間……但現在說這些,也只是無意義的自我開脫。

  

   於是希芙僅僅吐出一個音節,沒有再說下去。

  

   “還有,為什麼我說我和希雅相愛時,你要那麼抗拒?我和希雅既然相愛了,我自然會對她很好,你難道不希望希雅過得好嗎?還是說,你寧可她受苦也不願她‘屈服’於魔族嗎?”

  

   布蘭克的聲音愈來愈冷。希芙的來意一看便知,他雖然心煩於她惹出的麻煩,卻也感激於她在眾人皆拋棄希雅的情況下仍執意前來,但這場對話進行到現在,布蘭克覺得連這女人也不是真的在乎希雅,他為他的希雅感到不甘和心痛。

  

   “不,不是的。”這一次,希芙沒有再閉嘴挨罵不反駁,她緩緩開口道,“我只是單純地在想,以希雅的性格,她不會愛你,而以你以往的表現……”

  

   希芙抬起眼睛望向布蘭克,“也不會對其他個體,尤其是一個人類,灌注愛意。”

  

   “你和希雅在城鎮里的……接吻,被我過去的一個同伴看到了,她還用記錄水晶錄了下來,那段影像里,希雅顯得很主動,沒有被強迫的跡象,所以我也曾猜測過,希雅會不會自願委身於你了。”

  

   她繼續說道,“大概是被俘和受傷令我過於焦躁吧,見到你之後,我瘋狂地認為希雅絕無可能愛上一個殺人如麻的魔族,那她表現得那麼主動就一定是被操控了。”

  

   她笑了笑,“如果你興致勃勃地和我說你對希雅用了什麼酷刑,我或許都不會那麼憤怒。我只是害怕……”

  

   希芙垂下了目光,“我害怕你扭曲了她,我害怕希雅不再是她自己……”

  

   布蘭克一愣,沒有回話。

  

   “其實,我到現在還是有些懷疑。”希芙靜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希雅真的是自願的?”

  

   “當然是自願的,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嗎?”

  

   “欺騙人類的感情以取樂?你以前做過不少這類事吧。”

  

   “我沒辦法證明自己的心意,全憑你自己信不信。”

  

   希芙強撐精神再一次仔細打量布蘭克,他的表情和語氣真誠極了,所作所為也和印象里的魔王完全不同,很難相信這是演技能達到的效果……難道愛情的力量真有這麼強大?

  

   話說回來,魔族的觀念里有愛情這東西嗎?

  

   她猶疑地問他:“希雅喜歡你的理由我能理解,但你為什麼喜歡希雅?”

  

   “她不討人喜歡嗎?”布蘭克反問道。

  

   希芙噎住了。

  

   “是,她是很可愛,很討人喜歡。”許久,她悶悶地說道,“但你畢竟不是人。”

  

   “我想,雖然我們的種族、觀念、習性都不相同,但也有著共性,比如說現在,我們能用同樣的語言交流,還能在同一件事上達成共識——希雅很討人喜歡。”

  

   “……好吧。但你之前在戰場上可沒表現得這麼深情。”

  

   “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而且很多事都是在相處中改變的。”

  

   好吧好吧好吧,聽著都非常有道理,希芙也不想在這事上糾纏了,她急於達成自己最主要的目的,“我想見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出這句話後,希芙覺得房間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不行。”布蘭克立刻拒絕了,他的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先前真誠而彬彬有禮的態度似乎被撕開了一個小口。

  

   他緊接著解釋道:“我想她不會願意見你,她被你們的背叛傷得很重。”

  

   “我就是要去解釋這件事!我要親口對她說她對我而言很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拋棄她,還有她的二姐雖然沒有跟來,但也有托我轉達的話。”

  

   那就更不能讓你們見面了,布蘭克心想。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希雅不愛他,她只是需要愛,又沒有辦法逃離他才不得不留下的,而這很不可靠,很容易因為什麼事就改變想法,親姐妹的真情告白說不定就會讓她重燃抗爭心,他可不願自己辛苦培養出的感情毀於一旦。

  

   再說,一旦見到了希雅,這女人就會明白希雅是被囚禁的,把她放了後也可能再回來救人,他可不想一直防著暗地里的敵人。最重要的是,她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為了不引起手下不滿,他只能偷偷把人放了,可要是她再跑回來就露餡了。

  

   他一再重復希雅過得很好,是自願留下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說服這女人毫無牽掛地離開,否則他就只能殺了她,或是囚禁她一輩子,可她畢竟是希雅的至親,還是為希雅而來才被俘的,不管哪種做法布蘭克都不忍心——他可沒心思時常來和這女人聊天解悶,其他魔族就更不可能了,一個人在這小房間內被囚一生,那可比直接死了更加淒慘。

  

   可希芙完全不理解他的苦心,還在堅持要見希雅。

  

   “你有什麼要說的,我替你轉告給她。”布蘭克努力維持語氣的溫和,“就剛才那幾句話嗎?”

  

   “不,我要見她,我要親口對她說。”

  

   “她不想見你,她最近情緒很不好,我不想讓任何事傷害到她。”

  

   “只要我能解釋好……”

  

   來來回回拉扯兩三次後,希芙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你隱瞞了什麼,對嗎?所以才不敢讓我見希雅。”

  

   “沒有,我說過很多次了,這只是為了希雅考慮,我不希望你刺激到她。”

  

   說多錯多,布蘭克無意再多耗下去,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希芙說道:“這段日子你就好好養傷,等恢復好了我就會放了你,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惹事,對於我的臣民來說,希雅畢竟是異族,她的處境本就艱難,你不要再給她添麻煩。”

  

   他看了看她手腳上的鐐銬,希芙的魔力不算頂尖,帶禁魔效果的鎖鏈就足夠限制住她了。他補充道:“為了防止你再傷人,最近就委屈你呆在這個房間里,還有戴著鐐銬了,仆從送飯時你也不要和他們說話,不要被抓到什麼可以攻擊希雅的把柄。”

  

   希芙皺著眉,她越聽越感到不對勁,眼見魔王就要打開房門離開房間了,也不知他還會不會再回來,希芙急忙大叫道:“我要見她,我一定得見她,不然下次我還會打進來,除非你殺了我或是關我一輩子!”

  

   真見鬼!布蘭克背對她,心里狂罵髒話,怎麼還是變成了最糟糕的事態?

  

   你以為我不敢這麼做嗎?

  

   他差點就冷著臉轉過身對希芙這麼說了,但千鈞一發之際想起了希雅的固執——她的姐姐一樣固執,激起反抗心反倒不好。

  

   “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他克制著怒氣留下最後一句話。

  

   關上房門後,布蘭克深吸一口氣,對守門的兩個侍衛說道:“繼續守著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去,送飯時叫他們放下飯碗就走,不許和里面那女人說一句話,違者流放。”

  

   “是。”

  

   “你,過來。”布蘭克抬手招來正在附近巡邏的幾個守衛,“通知其他所有守衛,再有人打進來,盡量留活口。”

  

   還有人重視著希雅,他對此心煩不已,怕他們搞出什麼事動搖自己的統治,也怕他們奪走希雅,但同時又有著莫名的感激。

  

   布蘭克頓了頓,又說道:“也盡量不要打成殘疾。”

  

   “是。”

  

  

  

   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

  

   希雅茫然地睜著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無法看到。

  

   她這幾日哭得厲害,眼眶腫得老高,布蘭克臨走前在她臉上蒙了塊厚布,用魔法維持在冰涼的狀態。起初她還覺得那布條敷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連軀體上的灼熱都好似減少了幾分,但那時她還不知道,失去時間概念會是多大的折磨。

  

   “嗯啊……嗯……唔……”

  

   她不知自己趴了多久,五分鍾,或已經五個小時,乳環陰蒂環盡職盡責地咬著敏感點,帶來不那麼劇烈卻連綿不絕的憋悶快感,陷在淫穴里的假陽具正巧頂著最里面的軟肉,即使一動不動的也會產生令人牙根發酸的麻癢。後穴里的淫具稍小一些,但那里本就不是用來性交的地方,不管塞入什麼都有著異常強烈的異物感,而且不知是否是錯覺,那東西似乎膨脹得越來越大,幾乎要和假陽具同等大小。穴肉本能地想要蠕動收縮,將那異物趕出體外,但偏偏不能這麼做,時間一久,她覺得整個下體都要麻痹了。

  

   如果僅是如此,希雅還有著強行按下情欲、恢復平靜的可能,但布蘭克此前的幾次深吻將她的欲望徹底調動起來。乳暈、陰蒂、肉穴,無一處不癢得抓心撓肝,上面鎖著的,或是里面塞著的淫具又將這瘙癢綿延至無限,連本身不是性感帶的後穴都一抽一抽的,穴肉可憐兮兮地張合,渴望更多的安慰。

  

   若布蘭克沒有吻得那麼用力,若敏感的三點上沒有箍著小環,甚至說,只要任何一處少掉任何一件淫具,她就能得到喘息的機會,從不斷衝刷腦髓的快感中解脫出來,但每一處受到的刺激都那麼恰好,互相影響、牽制,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將她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嗯啊……啊……”

  

   或許是趴著時胸乳受力過多,才這麼癢吧……少女想著,呻吟著艱難地翻了個身,從趴伏變為側臥,有那麼一瞬間,胸腔似乎真的放松開闊了許多,連吸進的空氣都變得清爽——但那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錯覺,緊接著她就又墜入了沸水中,渾身被燙得火燒火燎,只覺得吐出的氣息都灼熱無比,燒得嘴唇一陣發顫。

  

   她被無所不在的快感逼得快要發瘋,肉穴一再抽搐,終於無可避免地緊緊夾住了肉棒,長久的飢渴下,連假陽具上微微凸起的花紋都帶來了無比的刺激,像閃電劈中岩石時留下的刻痕般,深深印在肉壁和大腦中。

  

   過於衝擊性的快感和打破規矩產生的緊張令希雅感到大腦似是被什麼所重擊,一時間竟失去了意識,數秒後才逐漸找回自己。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差點將她送上高潮,但依然只是差點,緩過來後,肉體上的空虛反而比此前更甚。

  

   她又是失落又是焦躁,同時還有著破罐破摔的惱怒。

  

   都說了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做到啊!

  

   布蘭克說要一個小時不觸動機關才會碰她,但那又怎樣,如果她無論如何都不聽從命令,他真能一輩子不碰她?那看誰先憋死誰!

  

   想通後,她也不管後穴瘋狂蠕動的淫具,報復性地夾緊陰道,誓要爽到幾次再說,就算自己爽不到也不叫布蘭克好過。

  

   但在肉體的折磨前,再多的憤怒也毫無意義,很快她的反抗心就化為想要而求不得的哭泣。她側臥著,不僅僅是靠陰道,而是整個身子都縮成一團,用盡全身力氣擠壓肉壁,但即使如此仍是差了一點。她一次又一次地捏緊拳頭,屏住呼吸,全身肌肉收緊,追尋著那若隱若現的至高點,在氧氣耗盡或脫力時停下,喘息幾次後再繼續。但那至高點就像是吊在騾子面前的蘿卜,她向前一步,它就後退一步,無論如何也夠不到它。

  

   到底是為何跌入這兩難的境地,又為何總是處於這兩難的境地?希雅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思考出答案,除了機械性地用力絞緊小穴,淌著口水淫叫外什麼都做不到。

  

   她難受得打了幾個滾,最後維持在了仰躺的姿勢,被反銬的雙手壓在身下,堅硬的金屬硌著後腰和手腕,疼得她肌肉直抽抽,卻分不出心力再翻個身。

  

   她躺了一會兒,心中突然微動,借著體重自虐似的壓著手腕,手腕處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尖銳,將她的意識拉回來了些——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時候保有自我還有什麼用。

  

   但那銳利的疼痛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融化在灼熱的波浪中,連帶著本應冰冷的金屬也被體溫浸染,帶上了曖昧的熱度。

  

   “啊……啊啊……要……”

  

   要死了……

  

   希雅崩潰地張大了嘴,然而聲帶在過載的情欲下失去了控制,簡短的幾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她只能在腦中不斷呐喊著要死了要死了,淚水撲簌簌地流下。她已經分辨不出快樂和痛苦了,兩穴中酥酥麻麻的酸癢是快樂嗎?到達不了高潮是痛苦嗎?

  

   若這種生活永遠持續下去,又是快樂還是痛苦呢?

  

   她感到自己被劈成了兩半,一半隨著輕浮的快感扶搖直上,飄飄直至天堂,一半被黑色的漩渦裹挾著往下墜落,亦或者它就是漩渦本身。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抒發不可解的苦悶,或許是為了錨定自身的存在。

  

   她輕輕唱起了歌。

  

   剛吐出一個音,她就知道自己跑調了,唱得一頓一頓也就算了,竟然一個音都不在調上……她有點想笑,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但她沒有停下,她一邊呻吟流淚,一邊磕磕巴巴地唱了下去。

  

   不為其他任何事,僅僅為了歌唱本身而唱。

  

  

  

  

   布蘭克站在床邊,低頭注視著希雅。他看了好幾分鍾,少女仍無知無覺的,只一個勁兒地蜷縮肢體,手掌一張一合地用著力,巴掌大的小臉被一塊厚布蒙去大半,但仍能從揪緊扭曲的唇瓣看出她的苦悶與焦灼,想也知道她正在嘗試什麼。

  

   他離開了約兩個小時,重新布置了城堡內的守衛,以懷頓守備不利的理由,將自己看中的人選提拔成了副手。這正是個培養自己勢力的好機會,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他還得感謝那個惹事的女人。

  

   但不管怎麼樣,那都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以至於他回到房間後都沒有立刻將希雅抱到懷中,而是平靜地看著她掙扎的姿態。

  

   像是被打落在泥地里的花朵,或是被鞋子踩住旁邊身子,只能丑陋蠕動的蟲子,她扭動打滾的樣子狼狽不堪,口水汗水淫水在床單上留下一道道濕痕,但因為秀麗的容顏而顯出幾分異樣的、讓人想要嘆息的美麗。

  

   布蘭克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床邊的帷幔。層層疊疊的帷幔無風自動,連空氣都被少女煽情的呻吟驚擾了似的。

  

   和其他魔族一樣,布蘭克對光亮沒有特別的喜好,但也許是在人類國家待久了,他也會覺得逼仄不通風的空間像個棺材,死氣沉沉難以習慣,可住到這個房間後,竟一次也沒有過這樣的不適。

  

   是因為她在這里吧……布蘭克輕輕吐出一口氣,心中的郁結頓時消散。

  

   幸好這棺材一樣的世界中還有她,一吐息一眨眼都令人無比憐愛的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她。

  

   看著自己的戀人,寵物,以及一手打造的作品,布蘭克心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滿足,他伸出手,正要將少女抱起,忽然看到她的嘴唇微張,耳邊傳來飄渺的哼唱,他愣了一下,才發覺那是歌聲,是希雅在唱歌。

  

   他還沒聽過希雅唱歌,於是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幾個調子過後,布蘭克無聲地彎起嘴角。那是很普通的一首童謠,他曾在大街小巷里聽無數孩童唱過,對它的旋律爛熟於心,而希雅唱的沒一個音是准的,也不知道是她本身就不擅長唱歌,還是肉體上所受的折磨太深,連聲帶都控制不住。

  

   雖然唱得艱澀又跑調,但少女的嗓音柔軟和潤,聽著也不覺得刺耳,尤其是這陌生的一面令布蘭克倍感新鮮,他收回手臂,饒有興致地聽她唱下去。

  

   一邊嗚嗚咽咽地呻吟哭泣,一邊咬著牙唱下去。

  

   明知跑調跑得不著邊際,還是要唱下去。

  

   一開始的新鮮感和面對寵物犯蠢時的寵溺漸漸從布蘭克心中消失,變為不知來由的,隱隱約約的刺痛。

  

   這應該是更活潑、更輕盈的一首歌,他想。

  

   ——怕你扭曲了她,害怕希雅不再是她自己。

  

   布蘭克猛地想起那女人說過的話,悚然而驚,不知何時伸出的手掌觸碰到了希雅的肩膀。

  

   希雅被嚇得一僵,在感受到熟悉的氣味後,立刻蜷起身子將臉頰緊貼他的手心磨蹭。

  

   “……”布蘭克沉默了片刻,將少女抱入懷中,說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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