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個多月以來，芽衣幻想過很多次自己和琪亞娜見面的場景。

　　 \t天命的人會對她怎樣？她會不會受傷？有沒有吃好喝好？有沒有被天命做一些不人道的人體實驗？她會想念自己嗎？

　　 \t但當芽衣推開門的時候，她才終於意識到，情況要比她之前想象過的最惡劣情況再惡劣上萬倍。

　　 “琪亞娜小姐！”

　　 \t“琪亞娜！我來接——”

　　 \t“唔嗯——蘇莎娜？還有不認識的聲音——你是下午預約的女武神嗎？呀啊啊啊——抱歉，幽蘭黛爾主人已經把我下午的時間占用了——嗯啊啊——請換個時間預約吧。”

　　 \t一個柔媚至極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t“不……”

　　 \t芽衣怔在了門口，手中的天殛之境:裁決不知不覺被她自己捏碎。

　　 \t房間里充斥著渾濁刺鼻的氣味，不知已經幾天沒有洗過。房間四周散布著各種各樣的性虐道具和藥物，還有一個顯示屏：

　　 \t【姓名：琪亞娜·卡斯蘭娜

　　 \t調教時間：40天。

　　 \t身體敏感度分析：如圖所示

　　 \tColorbar：

　　 \t藍色：S（甚敏感）

　　 \t綠色：SS（特敏感）

　　 \t紅色：SSS（超敏感）

　　 \t黑色：EX（極敏感）

　　 \t】

　　 \t琪亞娜就在房間的正中間。

　　 \t她背對著房門，被鐵架子支撐住，戴著眼罩，耳塞被上一個使用者胡亂地扔到一邊，讓她能聽到進進出出的聲音。她的雙腿被抬起到了頭的兩側，拉開了幾乎三百多度，這枷鎖本該拘束住她的手腕，實際上卻是她的一雙腳踝被緊緊鎖住。而她的手腕則被吊在一個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鎖鏈上，讓她的雙腋也暴露在外，被毛刷一下又一下地刷著。

　　 \t琪亞娜纖細的雙足被貼上了幾塊貼片，上面寫著“強力撓癢”的字樣，她的腳心還在被機械手一下下抽打著，每一下都發出啪啪的聲音，她的雙腳顫抖不停，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抓撓的癢感，還是因為被抽打的疼痛。

　　 \t芽衣清晰地記得，以前的琪亞娜根本劈不下叉，每次自己向她展示跳舞的姿勢，琪亞娜都想學劈叉，可惜每次都喊疼，不了了之。

　　 \t琪亞娜豐滿的臀肉完全展露在了空氣之中，在芽衣的面前來回晃動著。大腿外側被人用記號筆寫了幾個正字，屁股內側上畫了箭頭指向琪亞娜的小穴，而在屁股外側，則是由烙鐵烙上的“便器”兩個字。她的陰部被自己的淫水塗滿，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淫靡的光芒。她的陰蒂上面被穿刺了一個環，被一台機械手有節奏地拉扯著，而另一個環箍緊了她的陰蒂根部，迫使她的陰蒂一直處於充血勃起的狀態，得不到片刻的休息。

　　 \t她的陰唇被穿上環大大拉開，環上還掛著記錄被中出次數的牌子，旁邊還放著一個內窺鏡和一個夾子。芽衣定睛一看，一根電线從琪亞娜的肉穴里伸出。它連接著一顆海膽形遍布尖刺的大功率跳蛋，在琪亞娜的子宮里來回翻騰，電源顯示它已經以最大功率連續工作了十八個小時，早在昨天晚上就被塞了進去。

　　 \t一根震動棒直接插入了琪亞娜的後庭之中，在琪亞娜已經變得敏感無比的肛穴深處直腸里來回攪動旋轉不停。腸壁隨著抽插的頻率不斷繃緊，就像是一張貪婪的嘴巴，想要讓按摩棒被吞得更深一點。

　　 \t兩顆沉甸甸的乳肉隨著她的動作晃出誘惑的弧度，遠比芽衣記憶中大了不止一圈。殷紅的櫻桃在寡淡的燈光之下顯得更加誘人。和陰蒂一樣，她的乳頭中間被穿刺了兩個小環，用鐵鏈栓在一起，鐵鏈的中間墜著一個沉重的砝碼，將琪亞娜的乳肉拉得老長。乳頭的根部還被箍上了另外兩個小環，限制著她的乳汁排放，但即使被緊緊勒住，憋了一個上午的琪亞娜還是被迫讓自己的一滴滴乳汁擠開拘束環的限制，滴在地上，積了一大灘。

　　 \t榨乳器的罩子被丟在一旁，芽衣轉頭看過去，一個比她還高的瓶子里幾乎已經裝滿了潔白的乳汁，瓶子上面貼著“琪亞娜·卡斯蘭娜”的姓名標簽，而瓶子的側面有一個水龍頭，下面還有幾個一次性杯子。

　　 \t像極了一個美麗的工藝品，卻正在做著淫亂的事情。

　　 \t芽衣顫抖著走過去，先關掉了所有正在琪亞娜身上瘋狂運動著的道具，挪開正在玩弄著琪亞娜雙腳和雙腋的機械手，隨即試圖拔掉被塞在琪亞娜的下身的跳蛋和按摩棒。

　　 \t但她直到現在才注意到，一根銀白色的金屬導尿管正插在琪亞娜的尿道里，上面還附有一個壓力表。綠色代表安全，藍色代表臨界，或者說強烈的尿意，而此刻壓力表指針指向的是代表“隨時可能膀胱破裂造成奴隸生命危險”的警戒紅色區間。

　　 \t“嗚啊！？嗚噢噢噢噢！？”

　　 \t芽衣不敢怠慢，擰開導尿管的閥門。瞬間，一股黃濁的尿液從琪亞娜那已經被狠狠侵犯到紅腫的嬌嫩尿道中噴濺了出來，足足一分鍾時間才噴完，撒得地上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不少噴到了芽衣的身上。強制放尿的屈辱和快感混合之下，琪亞娜拼命掙扎著，大聲放浪地叫著，那美麗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副高潮升天的雙眼翻白、舌頭無力耷拉著的淫蕩表情。

　　 \t等到再無更多的尿液從導管中射出，芽衣輕輕拉了拉導管，只見琪亞娜再次叫了起來：“求求你！不要拔掉！不然幽蘭黛爾主人會生氣的！”

　　 \t“……”

　　 \t芽衣如遭雷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無與倫比的憤怒在她的心中燃燒。她摸索著撥動了導尿管上面的一個小開關，將擴張固定在琪亞娜膀胱里的卡扣解除，隨即無視了琪亞娜的哀求，輕輕地向外拔。導尿管外側被特地打磨過，遍布鋒利的倒刺和凸起，還能無規律地隨意旋轉。在芽衣看不到的地方，琪亞娜已經經歷了不知多久的尿道折磨。

　　 \t芽衣拔掉導尿管的下一秒，淅淅瀝瀝的尿液再次從琪亞娜的下身漏出。導尿管旁邊一瓶寫著“氯唑沙宗”的肌肉松弛劑無聲地告訴芽衣之前發生了什麼。她沉默地解開了束縛著琪亞娜雙手的手銬，又將把她的腳踝和頭部拉在一起的鐵枷松開。串著雙乳乳尖的鐵鏈被她剪斷丟到一旁，位於琪亞娜兩側乳頭，陰蒂的三個緊箍環和三個穿刺環，以及陰唇上的一排環都被芽衣注入掌控自由電子氣的律者權能，爆碎飛散。

　　 \t撕下貼片，解開眼罩，芽衣把赤身裸體的琪亞娜緊緊抱住，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线，芽衣自己都沒想過她會發出如此顫抖的聲音：

　　 \t“琪亞娜，對不起……你受苦了……還能記得我嗎？我是芽衣，雷電芽衣！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帶你回家！”

　　 \t“好熟悉，好溫暖，可是，我記不起來……我有家嗎？我的家在哪里呢？”

　　 \t琪亞娜迷茫地看著芽衣，“還有，幽蘭黛爾主人呢？”

　　 \t她試圖解開芽衣的衣服和褲子，這是她記憶中最熟悉的操作。但這身由愛莉希雅定制，屬於始源之律者的裝甲哪里是她能輕易解開的。

　　 \t“請您脫掉衣服吧，讓我來服侍——”

　　 \t話音未落，少女突然暈倒在自己面前。芽衣陡然一驚，但隨即符華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t“剩下的交給我和小識吧，芽衣。”

　　 \t【老古董，這個世代的人玩得這麼花嗎？】

　　 \t芽衣看著躺在自己懷中失去意識的琪亞娜，沉重地點了點頭。符華她從手中接過昏迷的琪亞娜，為她披上遮羞的布料，帶著識之律者向外走去。她們會另找一個房間並開始精神介入疏導。

　　 \t“先說明一下，琪亞娜這個精神狀態很不妙，我和老古董只能盡力而為，不能保證救回來啊。”

　　 \t“行，謝謝你，識之律者。”

　　 \t“房間里有攝像頭，布洛妮婭會去找硬盤，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t芽衣想拔出天殛之境:裁決，卻發現刀柄之前就被她自己捏碎。她從第二個刀鞘中取出滌罪七雷·鳴雷見，將它握在手上。

　　 \t“我去殺人。”

　　 \t——————————

　　 \t“幽蘭黛爾大人，您到底做了些什麼……”

　　 \t芽衣沒有太為難麗塔，她剛從維生艙里出來，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她允許麗塔穿著自己平時的那套“浣溪沙”，只是簡單地為她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t但對於幽蘭黛爾，她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手下留情。

　　 \t芽衣脫掉了幽蘭黛爾的衣服“獵風者”，將它毫不留情地撕成一條條長條，當著兩人的面將它擰成繩索，在末端打結形成一個繩圈。她將繩子穿過天花板上的定滑輪，讓繩圈剛好落到幽蘭黛爾脖子的高度。

　　 \t幽蘭黛爾默不作聲地將雙手在背後交叉，任由芽衣把她的雙手反捆在背後，又用她自己的內褲和絲襪蒙上了她的眼睛。冷風吹在幽蘭黛爾赤裸的雙乳上讓她有些顫抖，但芽衣馬上甩手抽了一下幽蘭黛爾的屁股，讓她在這短暫尖銳的疼痛之下被迫站好，讓芽衣把繩圈套在她的脖子上。

　　 \t“芽衣小姐！您這是在干什麼！”

　　 \t麗塔焦急地站起來，迎頭撞上了芽衣冰冷的眼神。她指了指房間里的擺設，不帶感情地說道：“讓幽蘭黛爾解釋給你聽吧。”

　　 \t“對不起，芽衣……也對不起，麗塔，我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t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幽蘭黛爾的雙眸中落下，她看著房間里的每一樣道具，都能想起那個堅貞不屈的女孩。

　　 \t鋼鞭，她曾用來抽打琪亞娜的屁股，把她打到慘叫不止，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t呼吸面罩，她曾將它扣在琪亞娜的臉上，讓她被迫呼吸著腥臭難聞的氣體，即使如此，每一次都必須竭盡全力呼吸才能得到一點點用於生存的氧氣；

　　 \t鏡子，她曾將寸止一天的琪亞娜拖到鏡子旁邊，逼迫她看著鏡子中淫亂的自己，逼迫她親口說出“我是幽蘭黛爾大人淫亂的肉便器”這種話，才允許她得到一次來之不易的高潮；

　　 \t她曾用魂鋼肉棒狠狠地搗進琪亞娜的喉嚨，享受著魂鋼肉棒被食道的軟肉緊緊包裹的感覺，毫不在意琪亞娜的窒息和干嘔；

　　 \t她曾用記號筆在琪亞娜身上寫下難以抹除的痕跡，昭示著她曾被幾十上百次侵犯的事實；

　　 \t她曾將鱷魚夾咬在琪亞娜的乳頭和陰蒂上，給予琪亞娜一次次痛苦的電擊，每一次愉悅地聆聽著她的慘叫，看著她的抽搐和掙扎。

　　 \t還有導尿管，洗腦頭盔，榨乳機，激素媚藥……

　　 \t每一項道具都曾被她用在琪亞娜的身上，帶給她劇烈的痛苦，或許還有快感。最可笑的是，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心里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t“僅僅因為琪亞娜是律者，是人類的敵人……你愧對愛莉希雅的付出。”

　　 \t“她希望每個人都能以自我的意志,朝著自身設下的目標,用自我的方式,竭盡全力活過【我】作為主角的一生。”

　　 \t“而你，幽蘭黛爾，你玩弄扭曲了琪亞娜的命運。”

　　 \t芽衣不再言語，只是手上緩緩加力。繩圈勒緊幽蘭黛爾的脖子，將她一點點拖離了地面。氣管被壓迫，氧氣的來源不斷減少，幽蘭黛爾踮起腳尖，試圖讓繩索松一點，盡全力擴張胸腔，試圖多吸入一點空氣。

　　 \t“不！芽衣小姐，求求你不要殺死比安卡，她是塞西莉婭大人和齊格飛先生的女兒，是真正的琪亞娜，是K423小姐的姐姐！”

　　 \t麗塔跪在地上，仰望著芽衣的背影哀求道。

　　 \t“那又如何？”

　　 \t幽蘭黛爾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傳入芽衣的耳朵，她不由得想到往世樂土中的那些過往。

　　 \t【來吧，侵蝕之律者，就用你的雙手，用我的死亡，來證明她才是對的。】

　　 \t【如果可以，請讓我死得更痛苦一些吧。】

　　 \t往世樂土的過去和手中握住幽蘭黛爾生命的現實疊加在一起，芽衣輕聲吟誦著曾出自櫻之口的決意：

　　 \t“盡我所能，讓你感到絕望，感到悔恨，感到孤立無援。”

　　 \t“這樣，你才能知道，曾經的自己，到底有多麼不稱職。”

　　 \t芽衣面無表情地繼續手上加力，無論怎樣掙扎，幽蘭黛爾的雙腳都已經夠不到地面了。缺氧窒息讓幽蘭黛爾的神情變得有些恍惚，痛苦地緊皺眉頭，面部表情都已扭曲。她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陣干澀的聲音，或許是嘶啞的淒慘叫聲。

　　 \t她的眼前不斷跳躍著金色的星星，伴隨的是肺部劇烈的疼痛。被拷在一起的雙手，沒有被拘束的雙腳，甚至包括自己的身體，都在求生的本能下胡亂扭動著，痙攣著，抽搐著，奮力掙扎著，試圖挽回這具身體的生命。

　　 \t她的雙腿往下試探著，踢蹬著，好像失控一樣，想找到一處足夠墊腳的地方，能讓布條稍微松弛一點，留給自己更多的、能用於呼吸的空氣。但在芽衣看來，幽蘭黛爾只是在自己生命的末尾，在被捆綁著吊死的前夕，跳著淫亂的舞蹈。

　　 \t幻覺不斷浮現在眼前，幽蘭黛爾似乎看到了自己和琪亞娜一起救出齊格飛先生的場景，似乎看到了她親口叫出自己“姐姐”的樣子。

　　 \t可惜，她做了太多錯事，讓一切不可挽回。

　　 \t“她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還是說……”

　　 \t她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麗塔，眼神中殺意外露，“我要對等報復，在她的面前傷害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或者說，你？”

　　 \t“如果這能換回幽蘭黛爾大人的命……麗塔願意。”

　　 \t芽衣抬起頭，只見窗外蘇莎娜猛地縮回頭，只露出一根呆毛。身邊，幽蘭黛爾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她已經沒有了亂踢的力氣，雙腿微微岔開，淡黃色的尿液順著她的大腿滑下。只需芽衣再維持這個動作最多二十秒鍾，幽蘭黛爾就會被她自己的衣物吊死，曾屬於S級女武神的榮耀不再，自此淪為一具美艷的女屍。

　　 \t她又看了一眼麗塔，後者哀求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中，她想到了一個多月前的天穹市，想到了曾經抱著幽蘭黛爾的腿懇求的自己，不知為何，突然從腦海中浮現出愛莉希雅曾經的寄語：

　　 \t【要流傳給後世的，絕不只有憎恨和使命。只有領略過這個時代的光輝燦爛，未來的人才能明白我們為之而戰的意義。】

　　 \t芽衣嘆了口氣，松開手。

　　 \t幽蘭黛爾狠狠地墜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麗塔四肢著地飛快地爬了過去，將耳朵貼到幽蘭黛爾的脖子上。微弱卻還存在的心跳讓麗塔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她就聽到了雷電芽衣的裁決。

　　 \t“如果琪亞娜不能原諒她，我會讓你為她陪葬。”

　　 \t“……我知道了，芽衣小姐。”

　　 \t麗塔緩緩站起身，任憑雷電芽衣按下她的頭，將她的雙手和腦袋一起，固定在曾屬於琪亞娜的枷鎖上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