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維內托的受難日(前篇)
“那麼,干杯。”
“干杯。”
她微笑,笑容里有著幾分威脅的神色,對方也對她的這份威脅了然,報以平淡的微笑。
然後,是兩人酒杯相碰的聲音,蕩漾開一抹深沉的暈紅。
“來自勃艮第的某個酒莊的窖藏紅酒。新世界,這樣的酒水已經不多了,從下城區的商人那里,閣下也許也聽說過他——”
盡管說是干杯,但兩人不過都只是啜飲了一口,便將杯子放下,隨即,面前的男人便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介紹,而他的眼前,嬌小的銀發麗人,只是點了點頭,她輕輕搖晃著紅酒杯,盡管紅酒已經在事先充分地醒過,香醇的氣味讓整個屋子都有了幾分醉意,她還是不急不躁,只是慢慢搖晃著杯子,看著其上與紅酒同色的,自己那美麗的紅色瞳孔。
“不錯的香味,我很喜歡。”
她淡淡一笑,算是認可了眼前人的努力。
盡管看起來,少女無論是容姿,還是身材,都與快要畢業的小學生無異——但,她的眼神中蘊含著的知性,以及時刻挺拔的坐姿,甚至是身上那一身極盡典雅的露肩式禮裙,都證明了,她並非一位小學生,而是一位真正的淑女。
“閣下倘若喜歡的話,之後我再去問問那位商人——”
男人的聲音稍稍急促了些,聲音里的討好之色顯而易見。
“無需做到這種程度。”白發的嬌小麗人將高腳杯放回桌上,“酒是好酒,只是,若是喝得太多,恐怕我會聽漏了您的言辭呢。”
“是啊,您說的是——”
男人的聲音加快了一籌。而嬌小的少女也不急不惱,只是淡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在一場談判中,率先無法忍受住沉默的一方,往往會輸掉整場談判。
此刻的情景也正是如此。男人終究無法忍耐住,率先開口。
“閣下,我想要您為我主持正義……”
男人的聲音帶上了一份忐忑不安的顫抖,兼有語尾上揚的期待。
深海時代到來之後,各國政府對於邊疆地區的管控能力都下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而權力——就像是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當其中的一部分蒸發之後,剩下的,其他顏色的水珠便會快速的滲入到每一個孔洞,每一處縫隙中。
代替過去的中央政府職能,提督府起到了軍事戒嚴的作用,而另外一部分職能,則無聲地落入到了地方組織,或者,用一個更加接地氣的說法,黑社會的手中。
黑社會的頭領,大多數都是精於算計的人類。但其中也有例外。
維托里奧-維內托就是其中的例外。
——當然,你可以盡情嘲笑我的身高,就像是我也可以盡情地削斷你的腿,直到你的身高與我的身高相仿為止。
她曾經淡笑著,在說出過這句話的同時,以極為迅速且凌厲的動作重擊男人的腿彎部分,而那份恐懼與疼痛擊垮了過去的幫派首領。
從此,這位從提督不復存在的鎮守府離開的艦娘,以及她的幾位容姿精致的手下,便迅速地占據了一個街區,那之後,她的勢力也無聲地擴張開來,就像是滴在海綿上的水一般,滲透到這個城市的許多角落。
自然,這並不是依靠武力。就像是所有艦娘一樣,維內托唯獨無法做到殺人。
只是,她無法做到,並不代表她的手下們無法做到——而碰巧,她很擅長驅使自己的手下們。
“正義,這個詞很好,我很喜歡。”維內托的身體微微前傾,她那嬌小的身軀被露肩式的禮服包裹著,從男人的視角,能夠相當清晰地看到那纖細的脖頸和隱隱露出的鎖骨,陽光下,素白的皮膚顯示出一種迷幻的透明感,男人無聲地吞了口口水。
曾見過她的每個人都曾說過,維托里奧-維內托的身體,同時有著公主的外形和女王的靈魂,兩者對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此刻看來,的確如此。如果魅力是一種武器,無疑維內托運用得游刃有余。
“只是,我怎麼判斷,您對我說的是【正義】,而不是您的【願望】?”
她輕笑著打了個手勢,不遠處,穿著長風衣的男人以熟練的姿勢走上前,再度為兩人斟滿紅酒,長風衣下,槍的輪廓隱約可見。
“我.....我的女兒,她被欺騙了……被一個混蛋,您也許曾經聽說過兩個月前,密蘇里小姐和列克星敦小姐曾拍攝的電影,那部電影的制片人沒什麼名氣,而贊助商則是川秀當地的土霸王……但近些日子,主要的生意已經做到了我們這里,您肯定聽說過這個人。”
男人的聲音里終於帶上了幾分顫抖,維內托用指尖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桌面。
大家都各自找到了歸屬嘛。在那個鎮守府解散之後,海上似乎流傳著俾斯麥作為傭兵的傳說,密蘇里…….似乎是和列克星敦一起拍電影的樣子?也許將來有機會再聚首可以一起喝一杯。
少女的腦海中,某個瞬間閃過了過去的姐妹們。那個強大到令人費解的港區,以及仿佛無窮無盡的資源…….還有,自己曾經愛上過的,提督。
變成壞女人這種事,可不能怪我哦,她低聲對著腦海中的提督自語,而後抬起頭。
當然,那個企業相當有名。
“我和那位董事長有幸喝過幾杯。”維內托揚起漂亮的下巴,“你要如何向我證明,你比他更加傾向正義的一側呢?”
“……證據就是,我的女兒,她被侵犯了。陰道撕裂,肛門括約肌撕裂。從中檢出的男人精液量,是十二人。”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似作偽。
“我報了警,但十二人中,有八個人已經被當局開具了死亡證明,另外的四個人中,則有三個人此刻應該仍在精神病院內,他們被送回了精神病院——最後一個人被認定為脅從犯,被關押三年,緩刑兩年,以社區服務抵扣。”
哼。
維內托眯起眼睛,使用當局已經證明死亡的人繼續為自己效力,相當聰明也相當常見的手段。黑暗時代的死亡證明一向草率,能夠找到的漏洞眾多,而這些人,幾乎等同於持有合法的犯罪執照——除了被直接逮住之外,幾乎沒有辦法審判他們。
那個男人就是靠這些人來胡作非為嗎?列克星敦她們還真是為自己找了個好合作對象啊。
維內托嘴角輕輕勾起。
“比起警察,您應該更加信賴我的。只不過——”
她站起身,紅酒杯握在她的手中,纖細而修長的左手五指握著酒杯,嬌小的麗人圍繞餐桌旋轉,裙擺飛揚,露出其下如粉雕玉琢的一雙被微微透肉的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纖細美腿。
“我聽說過您,克里格先生。您是城里最好的外科醫生,住在上城區的富人住宅區,獨棟別墅。您的生意很好,每天的預約從早到晚,您的生活也一切順利。警察和法律把您保護得很好,所以,您似乎不太需要我這種朋友。”
維內托無聲地將手指放在男人的肩膀上,酒杯輕輕搖晃,剛好足以讓男人的余光看到紅酒搖動的姿態,如同殷紅的血。伴隨著紅酒的血光,少女那裸露著的一雙玉臂,以及優美的黑咖啡香氣,令男人的身體僵直,卻沒有一絲回過頭看看的勇氣。
“但現在您來找我了。在一場美好的酒宴上,當我難得地能夠放松身體,愉快地吹一吹地中海來的晚風時,您對我說,‘閣下’,我想從你這里得到正義……可您的心里並不把我當成朋友,您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維內托。”
男人的身體僵住。
許久,他干燥地稍稍提高了聲音。
“我……我願意付出一切,來做您的朋友……只要您,肯為我報仇……”
她無聲地笑了。
“不需要。”她的手指在男人的太陽穴上輕輕旋轉,靈巧的按摩動作並沒有讓男人額頭的皺紋放松,讓他的臉色舒緩的,是她的後一句話。“如果您來找我的時候,用的是朋友的身份,而不是生分地稱我為‘閣下’,那麼,您的欲望,您的請求,都能得到滿足。”
“是……維內托小姐。禮物……”
他的腳輕輕踢了踢皮箱。小小的皮箱沉甸甸的,其中放著的是擺成一排的黃金。
用來買十二個人的命,這些錢並不是很多。
“呼呼。”
她捂著嘴輕笑,如同按摩一般,她的指尖在男人的腦袋側邊輕輕旋轉。
“比起禮物和復仇,朋友之間,該做的事情應該還有很多吧?”
然後,兩人的手指緩緩地握在了一起。她能夠感覺到眼前人的手指微微顫抖——而其中,並不僅僅是因為復仇渴望能夠得到實現的興奮。
當然。
她了解過眼前人的習慣,也知道眼前人對於幼女那反常的愛好。
一個真正卓越的外科醫生,盡管對於艦娘作用不大,但對於自己的手下卻是很重要的——既然如此,再稍微多給他一點福利,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她早就已經習慣,用身體作為武器之一了。
“我……維內托小姐……”
她輕笑著,不待男人的回答,足尖用力點地,坐在了桌面上,手上仍舊穩穩地端著紅酒杯,蕩漾著的酒液血紅,掩蓋著麗人妖艷的笑顏,男人只感到自己的呼吸仿佛暫停。
少女的裸足上,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掛著高跟鞋,伴隨著那一雙玉足的輕輕晃動,那小巧的高跟鞋便無聲地滑落,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只是,男人已經不再關心。
“維內托小姐,這是……不合適……”
盡管男人的眼神仿佛已經被牢牢吸附在麗人的足趾上,但他還是保持著最起碼的理智,只是呼吸也已經伴隨著少女那嬌小的柔軟雙足的動作而急促起來——而當那雙足趾慢慢滑過他的胸口時,男人終於忍不住發聲。
“我說過,無論是您的請求,還是您的欲望,都能得到滿足——只要您還將維內托當做朋友。”
她眯起眼睛,妖艷的紅色瞳孔仿佛讓男人融化在其中。
然後,她慢慢地,伸出手指,將裙底微微上撩,將提高到了大腿根部的絲襪,用輕緩的動作扯到了最底部,那條仍舊殘留著少女的溫熱的絲襪,落到了男人的手中,露出了其下白嫩如玉的一雙裸足。
“哈啊……我……任何時候…..都將維內托小姐當做朋友……任憑……驅策……”
於是,維內托露出了愉悅的笑顏。
酒杯傾倒,順著小腿前端的柔嫩皮膚,猩紅色的酒水一路流到同樣白嫩的踝部,然後向下慢慢流溢到足弓,以及小巧的足趾。
“那麼,就盡情品嘗吧……嗯…..呀啊!”
伴隨著男人迫不及待地含住足趾的動作,維內托忍不住發出一聲小聲的嬌吟,只是,慢慢向下傾倒紅酒的手指,動作仍舊輕盈而穩定。
然後,是不斷向上親吻的聲音。
就像是一條野狗一樣,這位無可爭議的上流階級此刻正捧著眼前嬌小的女孩那柔軟的足弓與腳踝拼命地舔舐親吻,在白皙的腳背上留下一個個淡淡的吻痕。
大概是因為胸部的遜色,維內托那過分白皙與細膩的肌膚,甚至超過大多數艦娘。
“還真是……心急呢……只不過,在這杯酒倒完之前,您可要抓緊了哦?”
她淡笑著,只是酒水流下的涓涓細流仍舊輕柔而穩定。
就像是為了讓男人的渴望更甚一籌一般,她將裙擺稍稍向上卷起。
與麗人那嬌小的身材不同,少女裙下,是黑色的蕾絲制品,輕薄,滿溢著情欲,就像是男人此刻的動作一般。
用另一條仍舊殘留著黑絲的裸足輕輕挑逗著男人的臉頰,然後,男人將雙足一口氣同時握住,開始交替地舔舐黑絲與裸足。
維內托的臉頰上,逐漸泛上一絲紅暈,只是,那紅酒杯中的酒水,也已經傾倒到了盡頭。
隨即,在男人的手腕微松的瞬間,少女的雙足迅速地縮回,僅僅留下仍舊喘著粗氣,嘴角沾著紅酒漬,而胯下高高鼓起帳篷的男人。
“……那麼,時限就到此為止了哦,克里格先生。”
她優雅地站起身,足趾套入到高跟鞋里,無視了仍在嫩足上緩緩流淌著的殘余紅酒,濃烈的香氣與咖啡的香味混雜在一處,讓少女身上的異香更為濃郁。
“維內托小姐……”
男人的調子微微顫抖,那無疑是包含著情欲的聲音。
“如果下一次我們再見面時,您還是可以問心無愧地自認您是我的朋友——那麼,我會再次實現您的欲望。”
維內托腳步優雅地踏步走開,而身後,黑衣的男人用力拎起裝著黃金的皮箱,跟在少女的身後。
——只是,那個“男人”的身姿,反常地相當纖細,而且,走路的動作也歪歪扭扭,看起來很有一點奇怪。
“大姐頭,這一身衣服熱死了……”
當她們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卡米契亞滿臉不適地將那一身黑衣脫下,拋在了一旁,然後將那一雙增高鞋也踩掉扔到了一邊。那一身黑色的風衣和小巧的驅逐艦少女相當的不匹配,此刻,里面的白襯衫已經被浸濕了。
維內托扔給少女一條濕潤的毛巾,自己則將那一雙絲襪扔到洗衣籃里,向浴缸中放水。
作為前任首領的主基地,這里的設施相當完善。對於身材嬌小的維內托來說,這個浴缸甚至能夠同時容下她,阿維埃爾和卡米契亞一起泡澡,如果再擠一點的話,烏戈里尼和大蘿莉也不是不可以擠進去。
四位驅逐艦,過往時光里那個繁榮的港區迎來終結時,在一片混亂的港區里,她們跟隨著自己離開,喊著自己大姐頭,給了幾乎絕望的自己以信任和勇氣。
朋友很重要,家人的重要性則更甚一籌。傻乎乎的她們,既是朋友,也是戰友,更是家人。
“說起來,她們兩個呢?”
“大蘿莉她去外海巡查了……嗯......烏戈里尼醬的話,應該是還在和男人們玩兒吧?”
阿維埃爾手法熟練地為維內托衝泡著咖啡,Espresso的制作她已經相當擅長,白發的麗人接過咖啡,一飲而盡。
“哈啊……卡米契亞我是不明白……大姐頭你們,為什麼要讓男人又是親啊,又是舔啊什麼的……我總感覺,這對提督不太好……”
最為善良也最為天真的金發少女搖著腦袋,臉頰微微泛紅,頭頂的呆毛也晃來晃去。維內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但她的指尖剛剛一離開少女的頭頂,卡米契亞的呆毛就又搖晃了起來。
“首先,提督已經不在了。”維內托嘆了口氣,“然後,哪怕是提督還在,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港區的他,也沒有資格對我尋找外面的男人說三道四。如果他還在,我會收攏隊伍回到他身邊,也會因為我讓其他男人染指了我向他道歉,但前提是他先為了拋棄我們向我道歉。”
“對不起……”
卡米契亞沮喪地低下了頭,維內托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寵溺的神色,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她的小臉,一旁身材完美的紅發小惡魔也小心翼翼地戳戳她另一側的臉頰。
“可我還是不太明白……”卡米契亞想了一會,又出聲說道。“大姐頭,很多時候,其實就算是你不讓他們碰你,他們也會很高興的,因為是他們在求你辦事……而你都答應了,這種時候感激涕零才對吧?”
維內托點了點頭,然後動作優雅地蹺起雙腿,交疊著的一雙裸足足趾在透過窗戶的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你說的對,卡米契亞。”維內托說,“如果是公平交易的話,就是這樣。他們給我們黃金,我們為他們帶來正義,復仇,保護,或者隨便什麼……但我們要的不是公平交易——而是一個朋友,一份被虧欠的人情。受雇者的工作效率,永遠比不上自願者,既然我們是艦娘,那麼,活用這份魅力,我們就能讓每一個受雇的男人,變成自願協助我們。”
阿維埃爾臉頰緋紅,在一旁不斷地輕輕點頭,卡米契亞雖然還是有點半懂不懂,但也興奮了起來。
“那,大姐頭,今天晚上,我也要和大姐頭一起活用這份魅力!”小天使輕輕搖著維內托的手腕,“大姐頭都不帶我和大蘿莉一起……我也想幫上大姐頭的忙!”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卡米契亞。”維內托平靜地搖搖頭,“和阿維埃爾她們不一樣,你不喜歡男人,對吧?”
“嗯!我最喜歡大姐頭!”
卡米契亞笑著撲進了維內托的懷抱里,盡管她的臉頰上還有幾滴汗珠,但維內托還是伸出手抱著她,這如同兩位小學畢業生相互擁抱的場景顯得非常溫馨。
“我帶著你們努力了那麼久,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從咱們五個人擴展到上千甚至更多的會員,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都能選擇自己能做什麼,願做什麼。”維內托平淡地出聲,帶著明確的決意。“你不喜歡男人,就沒有男人能抱你。如果有人敢,那他會付出一個無法承受的代價。”
“嗚……大姐頭真是太棒了!”
卡米契亞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開心,她輕輕啃了一口維內托的臉頰。
維內托撫摸著小天使的頭發,只感覺自己能有這樣的家人們真是太好了。
“總感覺大姐頭比大家都成熟很多……明明阿維埃爾的身材比大姐頭好了那麼多,可是,果然只有大姐頭……唔噗!”
——不,不好。
一點都不好。
她纖細卻富有力量的雙臂無聲地縮緊,一副要將卡米契亞當場勒斷為兩截的氣勢,小天使努力掙扎起來,但是於事無補。
驅逐艦的力量無法與戰列艦相較,哪怕那個戰列艦無論是外表還是身材都很像驅逐艦也是。
“大姐頭,饒命啊……噗,要不能呼吸了,I can’t breathe......”
見自家姐姐被抱緊的肋部此刻正發出吱吱嘎嘎的危險聲音,阿維埃爾急忙上前打圓場。
“維內托姐姐……卡米契亞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果然還是……”
本來也只是一時生氣的維內托,總算是放松了手臂的力道。
“卡米契亞你今晚就待機,不准你去酒會了。”維內托站起身,“可別弄錯了哦。這和你嘲諷我的身材沒有任何關系;純粹是需要有一個人防備可能發生的突然事件。”
維內托深呼吸了幾下,方才離開。
“大——姐——頭——”
而可憐的小天使,就如同一只耗盡了體力的貓一般從維內托的胸前流暢地滑了下去,趴在了地面上;盡管還想要起身跟隨,但就連這份余力,也完全消失……
子夜的酒會上,是三位少女,以及約莫十多位的,黑手黨中的領導者。
即便是艦娘的技藝再如何卓越,也不可能同時管理數以百計的手下,而很遺憾的是,維內托的四位艦娘後輩,除了一旁滿臉酡紅地輕輕戳著身側男人的側腹的粉發蘿莉烏戈里尼之外,其他人幾乎連一點管理下人的經驗都沒有——好吧,其實烏戈里尼也不會管理下屬,但她至少懂得如何抓住男性的心。
顯然,在這個愉悅的夜晚,每個男人的心都已經被三位艦娘所抓住。
“干杯!祝我們的維內托小姐,健康,常勝!”
一位中層干部率先舉杯,然後,是另外的十多人,男人們的杯子里裝著的不是紅酒,而是白蘭地,比起紅酒來,他們還是更喜歡烈酒,而眼前的女性,也並不如何在意他們醉酒時的丑態,倒不如說,她也會加入他們之中。
“維內托小姐……為了今天也這麼美麗而優雅的您,來干一杯——”
然後,是另一個男人起身敬酒。這些干部知道,維內托絕不會讓自己爛醉如泥,所以他只是滿意地看看白發麗人的嘴唇輕點酒杯,自己便滿意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只是,縱然每次都只是小口啜飲,酒過三巡之後,她也有些微醺。再加上烏戈里尼不住口地調戲著周遭的青年男人的詞句,和阿維埃爾那弱氣的阻止聲,整個酒會的氣氛相當熱烈。
“這個月,大家也都做的相當好。”
菜過五味,見到男人們都已經半醉,維內托便拿起新斟滿的酒杯,站起身。盡管她的身姿只是小小一點,但紅瞳掃視之間,整個酒桌都安靜了下來。
“就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這個城市,守護者不僅僅是鎮守府,也有我,和我可愛的妹妹們——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大家。”她將酒杯向著周圍的男人們回轉一圈,“這座城市的鎮守府人手相當不足,他們僅僅抵抗深海都竭盡全力了;而警局……那群廢物真的能做好什麼嗎?”
男人們放肆地笑了起來,他們本就是刀頭舔血的人,不少人和警局衝突過,但此刻,他們均屈服於這位恩威並施的小巧艦娘。
維內托也跟著他們一起笑,等到笑夠了,她才再次舉起杯子。
“守護了城市的和平的人們,是我,更是你們。我感謝你們所有人,怎樣的財寶都無法酬謝這種忠誠。”
“給大姐頭做事,哪里要什麼酬謝?”
“是啊,忠誠於大姐頭!”
“忠!誠!”
一個看起來最為健壯的男人舉起了酒杯,然後,大家也七嘴八舌地舉起杯子,最後,維內托揚起已經微微見汗的漂亮下巴,將那一滿杯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謝謝你們……呼呼。的確……談論錢的事情,已經談論得夠多了。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對吧?我說過……如果你們一直是我的朋友,那麼,你們的欲望,都能得到滿足。”
她笑了起來,然後腳步恰到好處的一個踉蹌。
“維內托姐姐……!”
阿維埃爾的臉頰微微一紅,下意識地伸手要扶,只是,維內托的手撐住了椅子,最後沒有坐倒下去。
“真是丟臉,稍微有些喝多了。奧克,威廉森,能拜托二位將我扶到樓上的包廂里嗎?洛,請為我拿上外套……烏戈里尼,阿維埃爾,還有其他的諸位——請盡情歡樂,無需在意我的退席。”
相當默契的,一個男人伸出手拿起維內托的外套,另兩個男人,則一左一右地,扶持起看起來腳步仍舊穩健,卻刻意裝出了虛浮的少女。
男人們都知道,能夠參加這場酒宴,本就代表著,他們做得比其他人更好,能夠來到這里的男人,絕不會在今夜吃虧——只是,只有在他們中也做得最好的三四人,能一親他們首領的芳澤。
與艦娘交合,這可是致命的誘惑,很少有人能夠頂住這種誘惑。更何況,是那位嬌小的白發麗人的身體。
“呼呼……看起來大哥哥們都已經吃飽了呢,那,要來做另外的游戲嗎?”
伴隨著大姐頭的離開,比起一旁一身惡魔服飾,身材也如同小惡魔般前凸後翹的阿維埃爾,更像是一個強裝成熟的初中生的粉發少女,臉色緋紅地在一旁男人的胸口上畫著小圈。
“沒吃飽,還想吃烏戈里尼醬這樣的甜點呢!”
“人家可不是甜點哦?嗯啾……不過,甜點什麼的……咕啾……”
——少女用叉子叉起小塊的奶油,輕輕放在唇上,伴隨著與身側男人的激吻,甜膩的奶油也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落到了自己的胸前。
唇分,她輕笑著向周圍那些與她的身高差距仿佛父女般的男人,發出致命的誘惑,指尖將領巾與紐扣解開,讓奶油滑落到只是稍具弧度的胸前,那里,無疑沒有哪怕一件內衣的存在。
與阿維埃爾羞澀的神情不同,她的動作卻意外的直接。那件本就袒露出大片肌膚,與一件運動內衣接近的黑色緊身胸衣,在少女的靈巧動作下被解開,久經束縛的酥胸以驚人的氣勢彈出。嬌臀在慌亂中輕輕扭動,直到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握住,揉捏起來,她才用很小的聲音出聲。
“要……溫柔一點哦……大家……”
然後,男人們接二連三地起身,向著兩位可愛的艦娘圍攏來。很快,阿維埃爾的那件超短褲也被脫下,而烏戈里尼那仍舊帶著熱氣的系帶式內褲,也落到了一旁的男性手中,成了一件珍貴的藏品。
“呼呼……接下來,把我們兩個,弄得亂七八糟吧?”
烏戈里尼轉過頭,輕舔著純真的小惡魔的粉嫩臉頰,指尖順著小腹滑落到了少女那光潔的蜜壺位置。在阿維埃爾的嬌吟聲中,她也向著身後的男人們挺起了只是稍具弧度的可愛臀部。
——盡管沒能得到維內托小姐的獎勵……但,現在這樣也很不錯啊。
“烏戈里尼小姐……真是可愛……”
“哈啊……嘴上說著,其實心里是想說……我很淫蕩的吧?咕啾……不過,今天是特別的喲……哼哼,可愛也好,淫蕩也好…….隨你們玩弄啦……”
與牙尖嘴利的烏戈里尼不同,已經羞恥到無法出聲的阿維埃爾只是憑著本能,用舌尖輕舔自己的五指,然後用它握住了一旁早已經勃起的肉棒。
“也請……寵愛我……”
隨即,驅逐艦姐妹的嬌吟聲,讓整個酒席充滿春色。
阿維埃爾她們大概玩的很開心吧?聽著身後兩位少女的嬌喘聲,維內托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意大利人的開放在她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就像是意大利男人很擅長玩弄女人一樣,意大利女人也很擅長勾引男人。
哪怕是兩個小女孩。
很快,鶯鶯燕燕的嬌聲遠去,包廂的裝飾典雅,早已熏蒸起了催情的熏香。大床足以躺下幾個人,當然,也足以容納好幾個人一起做愛。
“維內托小姐……”
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白發的嬌小麗人用手指隔著男人的襯衫,在他的胸口輕輕打著旋。
男性的乳頭與女性一樣敏感,在維內托靈活的指尖動作下,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過——不要叫我維內托小姐了吧?”
她淡笑起來。
“在會員們面前,我是閣下,是維內托小姐,但在你們面前,我就是維內托。”
像這樣半真半假的話語,她已經說了很多次,相當熟練了。
本就是逢場作戲的言辭,既不需要他人當真,也不需要他人相信。
只要在這個夜晚,能讓大家都笑著聽進去,再附和幾句就好了。
“哼哼……怎麼了?嚇呆了?接下來……還有得你們嚇的時候呢。”
維內托露出狡黠的笑容,手指靈巧地解開坐在自己右邊,身材碩大的,叫做奧克的男人的皮帶。他還是第一次和維內托同床共枕,心里有著幾分畏懼。
“維內托小姐……”
緊張到稍稍有些結巴的年輕人發聲,然後指向維內托的襯衫。
此刻,大概是因為酒水的關系,那件襯裙已經被汗水微微浸透,露出其中的胸衣系帶。
“想要……想要看……維內托小姐的裸體……”
大概是剛剛的對答給了男人勇氣,他稍稍抬高了聲音說道。
維內托卻只是微微側過臉頰,用手指解開了襯裙的第一個紐扣。
“您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個…….維內托。”
大概是對平日里冷厲果斷的大姐頭有著十分的畏懼,他還有著幾分畏懼,在直呼少女的名字時也有些顫抖,但維內托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繼續解開了第二顆,第三顆,直到那素白的光潔肌膚完全暴露在男人們的眼前。
她隨手將襯裙丟到了剛剛走上來的洛的手中,放任洛將她的襯裙和外套一起掛在衣架上——然後她站起身,將身下的裙裝解開,放任裙擺滑落。
少女的下著,與胸衣是配套的款式,帶有蕾絲的素白,典雅而淫蕩。盡管少女的胸部只能以悲劇來形容,但那件鏤空,布料僅僅只是擋住乳尖的胸衣款式,以及下身與之完全配套的,剛好擋住陰阜的小半部分,其余位置都被鏤空的素白蕾絲包圍的內衣,一時間讓三個男人都屏住了呼吸。
洛和威廉森都已經玩弄過不少女性,哪怕是奧克,也絕不是雛兒。但男人們的潛意識中,一向都認為,只有翹臀巨乳的美人,方才足以被稱為性感——此刻,這個認知,被微微眯起雙眼,嘴角勾起的小巧麗人那有幾分放肆的笑容所打破了。
他們情不自禁地,想要窺探少女身上最後的布料掩蓋下的小巧乳尖,以及不知是否與身材一樣尚未成熟的小穴。
維內托輕輕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以裸足的狀態背著雙手,回頭向洛嫣然一笑,然後又轉向面前健碩的男人。這一連串恰到好處的孩子氣動作,令人聯想到剛剛放學的小學女生回家時的姿態,但她卻又的確穿著一身極致性感的鏤空內衣,那張嬌小的臉頰,又的的確確是他們熟悉的,強大而冷漠的大姐頭的臉。
背德感與征服感結合在一起,奧克迫不及待地脫掉內褲,那根極為雄壯的陽物早已經一柱擎天。
而洛和威廉森也同時脫下了褲子,很快,房間里的情欲熏香,便混入了濃烈的雄性氣息。
“維內托,請……請幫我口交……”
還是有幾分不適應這個稱呼的男人,向著維內托率先發出了請求。
“不必拘謹。只是口交這種小事的話,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哦?”
而維內托只是稍稍勾起了嘴角,然後,便慢慢走向了那根粗壯的男根,用手在奧克的肩膀上輕輕一推。
白發麗人的口交,可不是僅僅舔舐肉棒而已。
奧克順勢與維內托一起倒下,只有粗壯的男根仍舊一柱擎天。
用單手解開男人襯衫的紐扣,另一只手則探出,指尖順著龜頭周圍做著輕巧的按摩。
然後她用唇將男人的襯衫翻開,順著他的鎖骨,小巧的粉色舌尖輕輕舔過健碩男性的胸肌與小腹,不斷親吻著結實的腹肌,發出輕盈的水聲。
然後,她親吻上了那粗大肉棒的根部。
“哈啊……還真是,大過頭了……我可不喜歡太大的肉棒哦?每次,舔起來都很辛苦……”
——的確,那根過分粗壯的男根,和維內托小巧的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維內托鮮紅色的瞳眸里,盡是掌控欲與沉醉其中的欲念,而這一聲,也只不過是平淡的牢騷而已。
“對不起……”
維內托輕輕對著那根挺直的巨物底端一吻,男人的道歉因突如其來的快感而戛然而止。
“呼呼,畢竟,你為我工作時……啾……也從沒有抱怨過辛苦吧?我可是……咕啾……都看在眼里哦……”
連續的吻,每一次對那根尖端已經漲得發紫的男根親吻,維內托都將舌尖上早已停留許久的唾液塗抹在男根的周遭,讓這甚至很難被她那只小手握住的粗壯被她的唾液充分沾濕。
“所以……噗啾……做得好,就要給獎勵才行,這就叫做……賞罰分明……嗯啾……”
最後的一吻,落在龜頭的尖端。
她用痴迷的眼神看著那根粗壯男根,然後,用指尖輕輕撩起在剛剛的舔舐中散落到額前的幾縷短發,接下來,她努力張開櫻桃小口,將那一根粗壯到了極致的怒龍緩緩吞沒。
“唔噗……大……過頭了……噗……咕啾…...滋嚕……”
僅僅是龜頭,就幾乎已經占滿了白發麗人的櫻桃小口。
只是,已經有了相當大量經驗的維內托,當然不會因為這種小小的窘境而退縮。
“滋嚕……舔…...”
早已被剛剛的親吻弄得沾滿唾液的肉棒下半段,被她的左手握住,伴隨著摩擦產生的啪啪聲,整個男根被少女的玉手操控著前後晃動的同時,又做出小幅度的旋轉,而含住了整個龜頭的維內托,則在此同時縮緊嘴唇,如同吸取汁液一般,拼命地榨取著那膨脹到了極限的龜頭,
“哈啊……維內托……好厲害……要頂不住了……”
舌尖反反復復地搓動著男人的龜頭頂端的同時,細碎的牙齒,因為過分粗大的肉棒而無可避免的在龜頭的側面輕輕劃動,但這種本該造成痛苦的行動,卻因為維內托那濕潤而溫熱的口腔,反而帶來了如同酷刑般的快感折磨,男人不禁發出小聲的哀求。
而維內托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閒著。那只手,此刻正用指甲不斷地輕輕刮擦著膨大的卵袋,這份如同搔癢般的可愛動作讓男人的手拼命抓緊床單,臉上的表情也因為快感而擠成一團。
“維內托,那我就從後面來了哦?”
和威廉森達成了一致,洛站到了白發麗人的身後。
她的雙腿此刻正稍稍分開地,裸足站在柔軟的地毯上,用艦娘那強韌的腰力保持著平衡,持續著口交動作。
而洛的手指,便順著那分開的一雙玉腿慢慢向上摸去,在腿彎的部位緩緩停留,讓維內托發出幾聲羞惱的嬌吟之後,又向上慢慢游走而去,最後,如同被那小巧卻緊實的可愛嬌臀吸住一般,慢慢揉弄著那由完全鏤空的大片蕾絲包裹著的小巧臀部。在男人的手的動作下,那嬌臀向著兩側微微張開,他隨即用拇指將那件性感的內衣向下撥去,剛好露出了臀溝的大半。
“嗯啾……洛……你……咕噗……還真是……噫噗唔……!”
那可愛的菊門,便就這樣暴露在男人的視线里,如同有生命般,可愛的粉色後庭微微顫抖著,其中緩緩流出液體,早在來之前,她便用溫熱的灌腸液為自己灌過了腸。
“呼。”
然後,男人輕輕地,對著那可愛的後庭花吹了一口氣。
瞬間的冰冷感讓維內托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維內托在羞惱中,試圖抬起腦袋說些什麼,但隨即,身前一直享受著少女的口交奉仕的奧克,大概是感到不適般的稍稍挺動了腰際。
僅僅是小幅度的動作,巨根便頂到了維內托的喉嚨部位,她發出一聲可愛的悲鳴,努力地繼續活動起腦袋與手指。盡管因為身後的男人而羞恥不已,她卻甚至把暴露在外的嬌臀又向後挺了挺。
大概這就是維內托的風格——獎罰分明,既然她已經將自己當做獎品,賞賜給自己的手下們,那麼,今夜無論男人們做些什麼,她都會盡力配合。
“上一次和維內托做的時候,似乎維內托的後庭特別的敏感呢?”
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淫蕩的笑容,舌尖飛快地上下撥弄著臀溝,然後稍稍深入到臀瓣中,探索著此刻已經被充分潤滑的後庭。
“嗚咕……咕啾……才不是……嗯唔……”
而努力進行著艱難的口交奉仕的維內托,則已經完全無力反駁,只能發出不成聲的悲鳴,兩瓣小巧的美臀就像是要逃脫男人扶住臀部的雙手般輕輕晃動,而下方沒有被男人完全脫下的蕾絲內褲,則早已經被少女的愛液弄濕。
被舔著菊穴而興奮的這種事……就算是自己選擇了變成大家的獎品,她也一點也不想承認。
萬幸的是,洛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蜜壺的狼狽不堪——維內托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只是,隨即,這個念頭被男人的手指無聲地打破了。
“哼哼……看來除了菊花以外,維內托的小穴也全部都准備好了呢。”
男人的指尖隔著內褲,輕輕捏住少女此刻早已充血的陰蒂,然後向著上方稍稍一拉。
小豆本就是少女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部位,哪怕是再輕柔的愛撫,也難以承受,下意識地,維內托拼命握緊了面前的男根,直到奧克發出悲鳴聲。
然後,在第二次激烈的握緊之中,洛的肉棒,一口氣插入到了維內托那緊窄的後庭中。
“嗯…..噫……嗯唔唔唔唔滋嚕!”
瞬間的插入,讓維內托發出一聲激烈的悲鳴,只是,因為含著過分粗壯的肉棒,這聲悲鳴也顯得含混不清。
然後,在激烈的悲鳴聲中,少女的手指下意識的飛快擼動,讓早就已經承受了激烈快感的奧克,抵達了今日的第一次射精。
驚人的大量精液,幾乎是瞬間便充滿了少女本就已經被填滿的口腔,如同決堤一般順著少女的嘴唇溢出。伴隨著維內托在混亂中繼續擼動的指尖,整根肉棒顫抖著繼續噴射出精液,白濁順著她的嘴角滴落到肉棒周圍的同時,粗壯的男根的噴射繼續,直到少女的臉頰被精液染濕,這場持續的射精才停止。
“咕啾……可真是……驚人的量……”
維內托的嘴角彎起一絲昏沉的微笑,低頭親吻那粗壯男根的頂端。
少女的後庭,早就已經被數次的灌腸完全潤濕,因此,肉棒並沒有經過太大阻礙,便插入到了少女那緊窄的菊穴中。
只是,唯一的問題在於,那菊穴相較於男人的粗壯男根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緊窄了。伴隨著肉棒的插入,仿佛後庭的皺褶都被強行撐開一般,那過分粗大的存在感令維內托忍不住嬌吟出聲。
“哈啊……還沒有清理干淨……呀啊!”
只是,身後早已經期待不已的男人,已經開始有節奏地活動起了整根肉棒,維內托那小小的身體就如同被吹箭穿刺的雛鳥一般,搖晃著向前稍稍彎曲,再被男人扶住肩膀,用力拉著回彈,每一次龜頭頂入可愛的嬌臀深處,少女的臉頰都露出接近高潮而無法忍耐的苦悶表情。
——當然,她和男人們做愛,主要都是為了籠絡他人。正因為沒有全身心投入,所以她才能始終占據著主動地位。
只是……即便是沒有全身心投入,她仍舊是艦娘。
天生就比其他人的軀體更加敏感的,生下來就寄托著無數男人性幻想的艦娘。
龜頭和冠狀溝刮擦著敏感的菊門的感觸,讓她即便在奉仕男人肉棒的同時,嘴角仍舊不斷漏出嬌吟聲。
“哈啊……這樣……就……咕啾……全部舔完了……”
維內托輕輕抬起頭,嘴角仍舊掛著從那根膨大的肉棒上粘著的,混雜著唾液和愛液的細絲,只是,隨即她又低下了頭,因為,從肉棒尖端的小小裂縫里,再度溢出了還沒有完全排出的殘余精子,就像是仍舊渴求著維內托的口穴一般向外冒出。
而銀發的小巧麗人,絲毫沒有因為意料之外的打掃工作而抱怨,只是用指尖擦去臉頰上粘著的白濁,然後再度低頭,將那男根的龜頭包裹住,發出輕聲的吸吮聲。
“真是的……被舔了那麼久……肉棒里還有殘汁嗎?這樣的話,我會給你舔干淨的……嗯啾。”
用著那冷靜而性感的音色,她輕輕擺動著腦袋,粗壯的男人承受著這樣激烈的快感地獄,痛苦到雙腿緊繃,連聲音都變了調。
“哈啊……維內托……不要像那樣舔……剛剛才射過,還很敏感……”
“呼呼呼……既然還有感覺,那接下來還能再做一次吧?”
完成了最後的掃除,滿意地看著仍舊龍精虎猛的肉棒,她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只是,威廉森還一直……呀啊……等著呢,第二輪只能…...呼……再……等一下了哦。”
伴隨著身後的男人有節奏的抽插,維內托的雙腿在快感中緊繃,而那件性感的黑色鏤空內褲也慢慢滑落,直到滑落到腳面,然後,男人便一口氣抱起了身材如同他的女兒一樣嬌小的白發麗人,而內褲也在激烈的抽插中滑落。
“聽說,艦娘們的身體,比起普通人來都要柔韌好幾倍呢,大姐頭。”
只是,那個看起來有些變態的男人,卻並沒有面向被男人托舉著雙腿,甚至能隱隱看到身下不斷進出的男根的嬌小麗人,反而是發出了一聲感嘆。
“嗯呀啊……當然了……你們大姐頭,就算是在艦娘里,也是柔韌性最好的那一批哦……噫呀!”
男人們當然知道,普通來說,柔韌性比較好,也代表著年齡相對幼小,畢竟,大多數時候,那些需要高強柔韌性的童子功,都是需要自幼開始修煉,這也就代表著……大概即便在艦娘之中,維內托也是比較幼小的那個。
只不過,難得地享受獎勵的夜晚,沒有男人想觸這個霉頭……所以,他們只是了然地,發出下流的笑聲,威廉森甚至還吹了口口哨。
“既然是這樣的話,大姐頭……有點想要嘗試,過去沒能嘗試過的玩法呢。”
他轉過自己的手機屏幕,剛剛,他一直搜索著這張圖片。
圖片里,是一個站立的芭蕾舞少女——以驚人的姿勢,她將自己的左腿抬到了接近耳邊的位置,足尖筆直向上,這無疑是比起一字馬更加困難的立位一字馬。
如果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話,做到這種事情大概是很難的……更何況,還要在菊穴里插著一根巨物的同時,用自己嬌小的身體做到這樣的事情……
“真是……變態呢……威廉森……”
即便是剛剛一直保持著余裕的白發少女,此時此刻也不禁臉色緋紅地輕聲唾罵了一句。
只是,隨即,她便一臉嫌棄地,輕輕動彈起了雙腿。
“哈啊……畢竟,是我說了要獎勵做的最好的手下……這可是艦娘的全力服務哦,下一次,我可不會再配合這種play了…..噫呀!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呀啊……插的那麼激烈……”
臉色酡紅地盯著身前男人早已經膨脹到極限的上翹陽物,維內托輕聲吐槽著,用左腳踏上了地面。
因為身後男人和自己的身高差,此刻,盡管男人已經稍稍沉下了腰,但她仍舊只有足尖能夠夠到地面。
就在這樣的艱難情況下,憑借著艦娘那被大海本身所賜福的卓越柔韌性,那條纖細卻緊實的赤裸右腿,便慢慢抬高到了白發麗人的耳側。
她用一只手撐住右腿的腳腕,保持著一字馬的姿勢,另一只手,則撐住了近距離觀賞著這淫亂姿態的威廉森。因為少女的一字馬,此刻,她幾乎是放任著眼前的男人鑒賞著自己的股間,早已經洪水泛濫的無毛小穴就像是與自己的主人一樣感到羞恥一般,有生命似的顫抖不已,而與此同時,那根插入到少女臀溝中,沾滿液體的粗壯男根也顯得更加驚人了幾分。
“接下來……大姐頭的胸部,早就想要品嘗一下了呢。”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雙手,就沒辦法再阻止男人的愛撫了。
哪怕是象征性的阻止,能夠阻止愛撫的動作的這個事實,也相當重要——而就連這樣小小的反抗權力都被剝奪的維內托,在激烈的羞恥下閉上了那對紅色的眸子,只是將自己貧瘠的胸口向前稍稍挺了挺。
“可以嗎?撕破大姐頭的胸衣什麼的。”
男人笑了起來,卻並沒有急著觸碰上去,而是在維內托的耳畔吹著氣,而在身後的男人激烈的抽插中,維內托回應的聲音含混不清。
“噫……就算是我說……不准撕破……難道你就不撕破了嗎…….呀啊……隨你……隨你便好了……”
扭過頭去,不去看眼前惡趣味的手下,然後,維內托便感到了隔著那件只是剛剛遮住乳首的胸罩的,過分愉悅的觸感。
那小巧的淫靡乳尖,此刻,正被男人隔著刻意制作得相當纖薄的乳罩,輕緩地刺激著。盡管為了豐胸,自己揉弄胸部的時候絕對不少,但像這樣隔著“本就是為了被撕破而設計出來的”情趣內衣,反復的愛撫動作,和身後結合部位傳來的激烈快感,讓維內托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尖叫。
“好,大姐頭不讓我撕破的話,那就一直穿著這件胸罩做吧?畢竟,對於我們來說,只有維內托一個太陽。”
——雖然話是這樣沒錯……但是,都已經做好覺悟了……果然,我的手下們,都是一群惡趣味的混蛋……
“哼……這還……嗯咕……差不多……噫嗚嗚嗚嗚!”
突然暫停的乳首攻擊,讓維內托有了幾分喘息的余裕,她睜開眼睛,難為情地稍稍垂下眼簾,看著自己那早已經將遮住乳首的輕薄布料完全頂了起來的粉嫩乳尖,然後,那小巧卻聚集著大量神經的兩粒乳首,便被已經沾濕的手指再度捏住。
完全濡濕的布料,與溫熱的手指,帶來兩種截然不同的刺激感,這一次,維內托的下身劇烈地縮緊,但已經和頭領做過的男人,大概已經掌握了維內托胸部的弱點。
相較於巨乳而言,貧乳的敏感程度還要更甚一籌,只是,男人們經常習慣於忽略貧乳女孩的胸部,此刻,被來回隔著濕潤的布料搓弄的勃起乳尖的快感仿佛穿越脊髓直達大腦,維內托那抬高到頭部的小巧足趾都下意識地拼命回勾。
至少,不能就這樣高潮……如果,還沒有被插入就高潮了,那,自己作為黑道大姐頭的生涯一定就結束了……
“大姐頭,現在下面已經相當驚人了哦。”
惡趣味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只是已經無力反駁的維內托,帶著幾分羞惱咬緊嘴唇勉強回應。
“那……就插進來……嗯……不然的話……下個月…...呀啊……就扣你的分紅哦……”
即便是以自己的柔韌性,身後來回抽動的男根也仍舊讓自己晃動不已,
身後的男人暫且暫停了抽動男根的動作。
即便對自己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前後同入的體驗,讓維內托語無倫次。
“那可太可怕了。這樣的話……就謹遵大姐頭的命令啦。”
乳尖旋轉帶來激烈的快感,然後,男人的雙腿微微彎曲,腰際沉下,肉棒抵在了早已洪水泛濫的小穴入口。
“只是,如果讓大姐頭爽翻天的話,能不能拿到額外分紅呢?”
——此刻的維內托,已經沒有余力回答這個問題了。
一口氣,肉棒貫穿到了可愛的白發少女的小穴最深處。
兩根肉棒同時的作用,讓過分嬌小的少女感到自己的小腹仿佛都在被這兩根粗壯男根攪動,然後,兩人共同的向上挺腰,讓她嬌小的身體,被強行帶離了地面。
在快感下拼命卷曲著足趾的性感右足,此刻已經無法放下,它被架在了威廉森的肩膀上,男人側過頭,不斷親吻著維內托那柔嫩的腳面,軟糯的足趾也被含進了男人的口中。
“嗚……要……要丟掉了……嗚咕……這樣的……好厲害……下面…….要裂開了……”
兩人的肉棒,用相同的步調,每一次攻擊都讓維內托那小巧的軀體因慣性向上被拋起數寸,然後又重重的沉在粗壯的男根上。這樣的動作讓少女的穴肉與後庭的軟肉稍稍外翻,但她卻已然沒有余力在意這一切了,或者說,即便是這樣激烈的動作下,她仍舊沒有感到痛苦。
艦娘那天生便易於被快感俘虜的性感身體,讓少女享受著遠遠超過正常女性所能承受的快樂。
“哈啊,要……要丟掉了……要丟掉了……”
終於,白發的麗人在一聲悲鳴後,抵達了極限。
被以如同三明治般的姿勢夾在兩個健壯男性之間雙穴同入,早已經臨近高潮的她,盡管還想要榨干兩個男人,但已然沒有了這份余力。
“嗚咕……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要氣絕般的,持續了數十秒的激烈喊聲中,大量的愛液,以潮噴的形式激射而出。只是,這樣的潮噴,絲毫沒有讓男人的抽插動作稍有停歇。
“稍微……暫停一下……下面……要壞掉了噗咕嗚!”
用雙手抱住身前的男人胸口,已經完全沒有了斗嘴的余力的維內托發出不成聲的哀求,但即便是再忠誠於她的男人,也沉浸在了這場獎賞的最高潮部分里。
“哈啊……要壞掉了……好棒……你們這群……混蛋……噫…….噫呀…….”
維內托的嬌聲里,她那以立位一字馬的形式大幅度張開的股間,繼續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猛烈衝擊,愛液在少女的穴口被交合部位攪拌成無數個氣泡,化作黏稠的泡沫滴落在維內托纖細的大腿間。
既然——已經違背過她的命令了,那麼,接下來只能一直侵犯她,到她忘掉自己還有發布過停下來的命令這回事——兩個男人,達成了這樣的一致意見。
在這樣激烈的侵犯中,即便維內托努力想要保持意識,但很快,第二次高潮,隨之而來。
“好緊……我要……射出來了……”
這一次,威廉森暫停了抽插少女蜜壺的動作,取而代之的,身後即將迎來噴發的男人,開始了大幅度的抽送,在沾滿汗水的臀溝中,他就像是要將自己的最後一滴精液也噴射在白發麗人的體內一般,大幅度地扭動著腰際。
“哼哼……盡情射出來吧?我會全部……都接納進去的……咿呀啊啊啊啊啊!”
沒有給維內托更多的貧嘴的空閒,兩個男人步調一致地,開始瘋狂地扭動起腰際,動作幅度之大,甚至讓維內托的小腹上出現了隱約的凸起,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攪動的激烈快感讓維內托粉嫩的舌尖探出,嘴角的唾液也帶著一絲淫靡的氣息滴落。
“哈啊……要壞掉了……真的……壞掉了……呀啊……!”
第二次的高潮,與身後男人的噴射,幾乎同時衝擊著白發麗人的小穴與後庭,讓她在仿佛足以令大腦停止思考的劇烈快感中顫抖不已。
在漫長的噴射結束之後,慢慢從菊穴中拔出的肉棒,帶出了大量的淫靡液體,一並帶出的,還有稍稍外翻的菊穴穴肉。
本來,少女那嬌嫩的菊門就完全不適合被插入,如果不是艦娘的卓越身體的話,這種插入大概會帶來無法挽回的撕裂傷吧——只是,此刻,維內托顧不上關心自己已經一片狼藉的後庭,因為身後的男人只是剛剛拔出了肉棒,身前抱著自己的威廉森便迫不及待地托起了她那可愛的嬌臀。
“我也要射了哦,大姐頭……”
“隨……隨便你好了……呀…….呀啊啊啊啊!”
如同暴風雨一般的抽插動作,讓維內托的頭腦在一瞬之間迎來了停機。
用雙手扶住維內托可愛的嬌臀,男人放任自己的腰際全力挺動,甚至讓那根粗壯的肉棒都化作了殘影,大股大股的泡沫以及極有節奏的高速碰撞引發的啪啪聲,在極短的時間內,給維內托帶來了第三次的頂峰。
在這最後一次的頂峰中,本就已經在劇烈的高潮伴隨著的緊縮下臨近了極限的肉棒,在更為強烈的,如同有生命般包裹箍縮著肉棒的肉壁下,開始了激烈的噴射。
“大姐頭……愛您,大姐頭天下第一啊啊啊啊啊——”
對小巧的白發少女,發出了宣誓效忠的言辭。
一直以來,都喜歡豐乳肥臀的威廉森先生,此刻,當他的陽物被眼前麗人那最高品質的蜜壺死死鎖住,讓他的整個身體因噴射而激烈地顫抖的同時,他的心也迎來了最後的屈服。
他戰勝了喜愛巨乳的自己。
他熱愛維內托。
終於,漫長的噴射結束後,維內托那因為始終保持著一字馬姿勢而酸脹的右足也被男人戀戀不舍地放了下來,而一時間沒能支撐住的少女,也以鴨子坐的形式跪在了地毯上。小穴中,混雜著愛液和精液的混濁液體大股大股地向下滴落,滲入地毯,而後庭周圍,也仍舊沾滿了未曾干涸的殘精,讓小巧的可愛臀部變成了相當淒慘的狀態。
“呼呼……那麼,還要繼續第二輪嗎?”
只是,維內托還有余力露出淡淡的微笑,首先是轉向已經等待了片刻的洛身邊,從肉棒的尖端開始,細細地將整根肉棒舔舐得干干淨淨,然後,又轉向了另一邊的威廉森,同時,貪淫的手指又纏繞上了洛那剛剛變得干淨起來的肉棒,那稍微有些萎靡的巨物,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威風凜凜。
“咕啾……咕啾……看起來,已經不需要…….啾……我再說什麼了呢。”
用一個對馬眼的輕吻結束了對威廉森的肉棒清理,看著已經精神滿滿的兩根肉棒,以及同時湊到了自己臉頰旁邊的第三根陽物,維內托得意地輕笑起來。
真是一群簡單易懂的年輕人,接下來,恐怕他們會為了自己出生入死吧?在這之前,盡可能多的讓他們感到享受好了。
默契地,三人一起把維內托抱了起來——然後,逼迫著維內托擺出了雙腿大幅度分開的姿勢,維內托挑釁般的輕輕勾動足趾,而與此同時,奧克便迫不及待地,將肉棒貼上了少女的入口。
只是,這場即將進入下半場的性愛盛宴,卻被猛烈敲擊著房門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
那是,自己相當熟悉的聲音。
被留下看家了的,卡米契亞-內拉的聲音。
隨即,大門爆裂。
五人從提督已不復存在的港區中離開時,在艦裝里裝載了滿滿的資源。盡管這些年來用了不少,但仍舊有著充足的余量;只是,她們仍舊使用的十分節省,畢竟總督府不可能為了流浪艦娘補充新的資源。
能夠讓卡米契亞炸開門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
“大姐頭…….噫!我什麼都沒看到!”
小天使飛快地跑進房間,甚至連氣都沒喘勻——隨即,看到了房間里那淫靡的場景,卡米契亞在一聲尖叫後,將眼神飛快地挪向其他方向。
“先冷靜一下。怎麼了?”
維內托的臉頰也是一陣火燒,飛快地將掉在地上的襯裙撿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裸體,洛則默契地為她拿上了大衣,將那如同白玉,但此刻滿是男人們的吻痕和指痕的可愛軀體遮掩住。
只是,男人們的裸體倒是來不及遮掩了,所以卡米契亞僅僅是低著頭,盯著地板上的花紋,她顯然非常慌亂,甚至聲音里帶著幾分哭腔。
“大蘿莉她……大蘿莉她,被捉住了!大蘿莉她不見了!”
終於,她忍不住地大聲呼喊起來,用手背擦著眼睛。
“你說什麼?”
——只是一瞬間,仍舊殘留著慵懶的少女,恢復到那個冷厲,殺伐果斷的,統治著這個城市暗面的“教父”形象。
家人,比起一切都更加重要——而朋友僅次於家人。
而港區的姐妹,既是朋友,也是家人。
“什麼時候?”
她冷靜地起身,隨手將胸罩扯下。
為了今夜,內褲和胸罩都設計成了有些讓人不快的情趣款式,並不適合用來戰斗;但能夠捕捉一位艦娘的戰斗力,哪怕是最為弱小的驅逐艦娘,普通人也相當難以應付。
既然如此,就需要自己的戰斗力。
“我不知道……大概是大姐頭和醫生在談生意之後,准備參加晚宴的一段時間。”卡米契亞小聲說,“她的身上裝著發信器,大姐頭你知道的……”
五位艦娘的身上,都裝設著結構簡單的單向發信器,正因為其簡單,它很難被干擾,在海上,隊伍脫節乃是常事,用艦裝來捕捉發信器所在的位置,就能很輕松地定位到哪怕是此刻無法目視的戰友。
這乃是出自當年港區里夕張小姐的手藝,即便數年之後的此刻仍舊發揮作用。
“嗯,信號什麼時候斷掉的?”
“距離現在是十多分鍾,具體時間是十到十五分鍾,她的信號一消失,我立刻就過來了。”卡米契亞慌亂地出聲。
發信器是五分鍾發信一次。
“那最後一次她的位置呢?”
“城南廢棄工廠,靠近海灣的位置。我之前曾經發過信息給她,但她說她似乎索敵到了一艘落單的深海驅逐,她覺得靠自己能夠搞定……”
“該死的……不,這不是你的錯,卡米契亞。”
維內托想要破口大罵,但只是一瞬間,便冷靜了下來。
她所需要做到的是冷靜。過去,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出現過,但無論是再糟糕的情況,如果只是在原地大聲哭喊的話,也只能被稱為“無能狂怒”而已。
她逼迫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拼湊出一個現在就能使用的計劃的同時,飛快地為自己套上了襯裙,襯衫和那件長外套。
“大姐頭,我這就帶上本部的小弟——”
威廉森最先站起身。他在數個月前帶著手下加入了日益強大的黑手黨,一並拱手獻上的還有自己所控制著的一個街區。維內托仍舊讓他管理自己的手下們,其人數約有三十人,是這些干部中比較小的一個,因此,威廉森急切地期待擴張勢力。
如果能得到大姐頭的青睞,救出大姐頭親近的手下的話,她也會對自己委以重任,既能夠更多地享受她的身體,又能夠當上更卓越的人物……權與色雙重豐收,這讓他忽略了危險。
“不,還是由我——”
“我也——”
洛和奧克也提高了聲音。兩人當中洛跟隨維內托的時間比較久,手下的人員數目也相當多,僅僅是小隊數目就有十多支。而奧克,這個健壯的年輕人手下則有著許多中學畢業後不再求學而學習起揮舞球棒打人的混混。
魚龍混雜,盡管人員眾多,但如果真的讓三位干部帶上手下的整整一二百人,再加上亂七八糟的獵槍,球棒和砍刀,衝入到廢棄工廠里一頓亂打亂砸,且不說可能因迎擊強敵造成眾多傷亡,更為可能的,是僅僅集中所有人都花上一兩個小時,敵方安然退走,而大蘿莉則是再也無法見到了。
“不行。”僅僅是一瞬間,維內托便意識到了傾巢而出這件事難以實現,搖了搖頭。
她一手將這個組織帶到了擁有四位數的手下,但組織越大便越難管理,此刻,她竟然難得地覺得,還是當初,她們五人在一起,不因為任何事情而分散的時光更加美好。
大蘿莉……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的話。
維內托靜靜地捏緊拳頭,心中仿佛有悶燃的火苗,炙烤著她的胸口。
這些年,除了殺人,她為了擴張勢力,已做了其他任何一位艦娘大概都不會做的事情。斬落敵對幫派首領的手腳然後放任其自滅,將殺了幫派成員的敵人痛毆至內髒破裂再交給自己的手下處置,這種事情,已經做了很多。
如果她死了……那這最後一道线,不要也罷。
維內托緊了緊自己的大衣,無視了下身仍舊黏著的白濁與愛液,開始了自己的部署。
“你們現在就帶上自己最為精銳的小隊。我不需要很多人,一輛,最多兩輛車能夠坐下的程度。我需要他們在十分鍾之後就在城南出城的路口集合。帶上槍,確保每個人都有射擊經驗。敵方是能夠打敗一艘驅逐艦娘的力量,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即便在陸地上,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一個驅逐艦娘在打開艦裝之後,也絕對足以以一當十,甚至更多,男人們神情嚴肅地點頭。
“卡米契亞,你留在本部時刻准備調動後續力量,通知所有干部,讓還在做的那些先停一停,等到這件事解決了,我一個人侍奉他們全部——另外,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讓烏戈里尼接手我的工作。她一直跟著我已經學了很多。”
維內托飛速地安排著,卡米契亞想要反駁什麼,但被她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然後那嚴厲的眼神慢慢溫軟下來,維內托伸出纖細的指尖,慢慢撫摸少女的腦袋,以及頭頂的呆毛。
“卡米契亞,該長大了。我也不能永遠當你們的大姐頭啊。”
隨即,她轉過身,一口氣拉開房間的窗簾,然後是窗戶。
她沒有踩高跟鞋,只是裸足。取而代之的,艦裝出現在她的周身,將那小巧而威嚴的嬌軀托起。
“我們在城南集合。艦裝的燃料不算太多,為我也准備一輛車——剩下的路,我們開車過去。”
三個男人飛快地穿上衣裝,是他們已經相當習慣的黑色西裝。
“一路…….順利。”
金發的少女輕輕擦了擦眼睛,然後,她飛跑向宴會廳的方向。
必須——恪盡職守。
“大姐頭,所有干部都已經回到崗位。我們現在最多能調集到三百人……干部們在繼續聯系手下的各個小組,如果再有一小時的話,這個數字可以翻倍。”
“不需要。讓手下們繼續回去休息,弄得大張旗鼓的,對方恐怕早就撤退了。”
司機,也就是洛,正手腳靈活地為她駕車,無視了周圍的限速牌照,黑幫們將車速提升到了危險的180公里每小時,周圍的風景變得模糊不清。
五輛車此刻正跟隨在自己的身後。
五輛車,二十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殺過人,手中握著手槍,土制手雷,以及截短槍管的霰彈槍,填裝著鹿彈,在狹小的空間中足以營造出把人擊成四分五裂的恐怖效果。
維內托的懷中同樣有槍,娟秀卻危險的女用自衛武器。大多數時候,她不需要依賴艦裝的力量,僅僅憑借著艦娘特有的敏捷和高超柔韌性,便足以打倒自己的所有敵人。
只是此刻,她的心髒激烈的跳動,就像是在提醒著自己前路危險。
遠處已經能夠看見廢棄工廠的形態了,在第一波的深海入侵陸地過程中被廢棄的沿海工廠群,受到的破壞並不大,但在數十年的時光中,其中的設備已經完全鏽蝕而無法使用。
但這並不妨礙它作為一個臨時基地的危險。
“停車。”
纖手輕輕抬起,她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腦海中仿佛正悲鳴著,前路危險。
這一瞬間的警戒救了她一命。
——砰!
遠處的廢棄工廠里,響起了幾乎足以稱為恐怖的槍聲。
擋風玻璃破碎,洛的慘叫聲隨即響起。
“——狙擊嗎……卡米契亞,命令所有干部組織第二波隊伍,讓他們盡可能集中精銳,一組人來支援這邊,另一組人用我們的快艇沿海岸壓制工廠中的火力點……快艇上的武器應該足夠。”
維內托冷靜地發號施令,同時將拼命壓抑住慘叫的洛一把拉到副駕駛,艦裝探出,將擋風玻璃一口氣擊碎,然後,381mm火炮向著大致的狙擊方向激烈射擊。
艦裝上那小小的炮口,固然不可能有真正的381艦炮那樣強大的威力,但已經超過了人類所能手持的一切單兵武器。建築群中冒出火光,隨即,其中一角坍塌了,槍聲也暫且停止。
快艇上有她通過賄賂警察局長而得到的重火力,只有這種級別的火力才足以對艦娘造成威脅。
敵人可能也有這種級別的火力。
“呼。”
她猛烈踩踏油門,為了提防射擊者——然後,間斷地輕踩踏板,在刺耳的響聲中,他們已經置身於廢棄工廠的附近——與此同時,也已置身於敵人的火力網中。
伴隨著曳光彈的光焰,有一輛車起火燃燒。所幸這些車輛或多或少的改裝過——畢竟,黑幫之間的斗爭,使用武器射擊車體已是家常便飯——車身上加裝了鋁合金板,也是因此,黑幫成員們尚且有時間躍出車體,然後用堅硬的車體作為掩護,以手槍和獵槍還擊。
“洛,不要貿然衝鋒。”
維內托壓低聲音,輕輕拍了一下正在飛快地為自己流血的肩膀做著包扎的年輕男人。
“對方的人數不少。八,十,十二……僅僅是持續射擊的槍就有十二把,我們的人數並不占優勢。”
艦裝上的炮口調轉,隨即是一次轟擊。
但對於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物,本是為了極其堅固的深海艦裝而准備的穿甲彈引發了過度擊穿,效果並不理想,很快,在相鄰的窗口,又響起了一連串的自動步槍射擊聲,擊打在加固後的車體上,迸濺出無數火星的同時制造出一連串凹坑,顯然艦裝的炮擊沒能讓敵人的射手永久沉默。
“好。大姐頭……那我們,是從那邊的窗戶,或是從門那里迂回進去——”
洛輕聲詢問。
“不。你們在這里繼續戰斗,讓戰斗的聲勢盡可能的大一些,把敵方的主要火力控制在這里……卡米契亞會讓後援力量帶著機槍和裝甲車來的,屆時就是我們的優勢。”
——武德充沛的黑手黨,自然會有這樣的武器。在這座幾乎等於無政府的城市,這個有著以千計成員的組織,便是城市的法律。
“好……媽的,不要給老子節省子彈,給我把那些火力點里的人一個個灌死——”
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專業殺手,兩方相互交火了數分鍾,一方持有自動步槍的火力優勢,而另一方持有兩倍的人數優勢,一時之間,盡管槍聲不止,卻並沒有什麼傷亡。
“現在怎麼辦?”
用尚未受傷的另一只手臂,洛向著最近的火力點開槍。這一次射擊倒是十分精准,兩人都聽到了一聲模模糊糊的慘叫。
“我一個人進去。”
“您瘋了——大姐頭,您不能這麼做!”
維內托翹起嘴角,向著男人繼續發布命令。
“等到裝甲車到了,你們便依托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拔除這些火力點,留下一到兩個活口,交給法爾斯,他手下那群年輕人很擅長掰斷人的手指或者腳指頭……直到拷問出什麼來為止。”
洛靜靜地頷首。
然後,如同閃電般,維內托在艦裝加持下的身體猛然踩踏地面,整個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彈出,如果不是洛全力以赴地注意著,恐怕甚至無法察覺到她剛剛到了哪個位置。
很快,維內托便感到了大蘿莉的氣息。
她還沒有來得及轉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還來得及!
手握PPK這種娟秀而危險的女式手槍,在狹窄的環境中,它比艦裝的動作要快得多——維內托踏著早已經積滿灰塵的走廊與鏽蝕的設備狂奔。
終於,她一腳踹開房門,熟悉的少女就在自己眼前,被鐵鏈死死地捆綁住。
衣裝似乎還一切安好,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即便是維內托,在這種意外之喜下,也有了瞬間的放松。
“大姐頭,等一下……!”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端驚慌的神色,但這一次,維內托顧不上細細聽她的話語了。
“我馬上就把你放出來。”
向著少女身上的鐵鏈,她伸出手——
隨即,她聽見了炸藥的輕響聲。
艦裝以最大規模啟動,她用力掄起了被緊緊綁住的嬌小女孩,然後將她向著窗外用力拋擲而去。
她會受傷,但是以艦娘的身體素質,她能夠活下來,不,絕對要活下來。
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差異,她自己,已經代替了大蘿莉,站在了爆炸的中心。
這個房間的牆壁之中,已經裝滿了高爆炸藥。
……做的真好。
即便是維內托,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
滴答聲,在自己踏入房間的一瞬間才響起,顯然是刻意讓自己察覺到,然後讓自己衝到房間的中心,讓大蘿莉逃出,代價是自己徹底失去脫逃的機會——大蘿莉並不是必要的東西,重點在於作為領袖的自己嗎…...
但現在組織已經很完善了,哪怕沒有自己,她們也能繼續讓組織強盛下去。
但願。
隨即,無數如同炮彈般在爆炸的超壓中以高速重重地砸在艦裝上的鋼筋混凝土碎塊,將維內托的艦裝淹沒,一並被淹沒的,還有被爆心的巨響震至眩暈的少女。
一切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