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活30年 直到大廈崩塌.....

　　 老李已經40多歲，他的青春奉獻給了海防事業

　　 而到了現在，他變得一無所有

　　 一切要從半年前說起，戰爭已經結束了3年，深海已經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政府已經無法負擔巨大的軍事開銷，國內反對戰爭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於是一場偉大的改革....開始了，改革中大部分港區轉為了安保集團，還有的一些艦娘進入了工廠，當然，這些都是私有的

　　 \t很多艦娘都不願和提督分別，但命令就是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一夜之間，無數提督失業了，一夜之間，大街上出現了無數的穿著制服的提督，他們除了指揮作戰以外，並沒有別的長處。所有人都在想著那筆巨額的賠償金，想著有這筆錢可以去干什麼，他們被承諾有著美好的未來

　　 .....

　　 半年過去了，承諾的賠償金一拖再拖，他們很多人的錢都快用完了，只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是生活總是有希望的

　　 時間已經到了深秋，天氣越來越冷了，突然有一天，他們得到了自己的賠償金，很少，僅僅是原定賠償金的一個零頭

　　 他們組織了游行，但出來執行維穩任務的是坦克，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老李絕望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他看著灰蒙蒙的天，還有遠處那高大的，直呼呼冒出黑煙的煙囪，他單薄的上衣已經不能頂住深秋的寒風了，他在最近已經失去了十多名老戰友，有的上吊了，有的割腕了，還有一些喝下了農藥

　　 老李坐在那里，他的前途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他掏出了錢包，里面僅剩下幾百元，而這個月還有15天

　　 他回到了那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個棚屋，沒有供暖設備,這讓屋內外的溫度差不多，列克星敦不在家，她找到了一個服務員的工作，有時老李很羨慕列克星敦，她有一技之長，能找到工作，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什麼也不會，找不到工作，他知道自己拖累了列克星敦，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因為那樣會讓忙碌了一天的列克星敦再抽出額外的時間安慰自己。他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可是這有什麼用呢，仇恨無法改變任何事，包括他無法找到工作的事實

　　 飢餓困擾著他，這讓他的胃很痛，上次吃飯是幾天前他已經忘記了，珍貴的食物是留給列克星敦的，因為她有工作，自己稍微餓一點沒關系，每當列克星敦詢問自己的時候，他都會回答吃過了，然後讓列克星敦慢慢吃，自己則去街上，找一個角落坐下，他害怕列克星敦發現自己沒有吃飯的事實

　　 老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列克星敦在廚房里忙活著。她在昏暗燈光下的忙碌的背影讓老李有些恍惚，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而又如此陌生，他的思緒回到了港區還未改制的時候，列克星敦也是如此在廚房忙碌。

　　 “親愛的，你醒了？”顯然列克星敦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

　　 “辛苦了...太太”

　　 列克星敦的輕笑聲傳到了老李的耳朵里 “親愛的，沒什麼的，這可比轟炸深海機場輕松多了”

　　 兩個人忽然沒有了話題，房間里僅剩下湯在火上沸騰傳來的咕嘟聲，白氣飄散著，陣陣香氣傳到老李的鼻子里

　　 “好了，親愛的，准備吃飯吧”

　　 “太太，我.....”

　　 老李的嘴被列克星敦用手堵住

　　 “別再說你吃過了之類的話，司~令~官~閣~下~”

　　 老李知道，列克星敦很少這麼叫他，除非她快生氣了

　　 他出門用冰冷的自來水洗了手，然後坐在飯桌前，望著眼前的那一碗表面飄著黃色油花，還在冒著熱氣的雞湯出神

　　 列克星敦用圍裙擦了擦手，遞給老李一把勺子

　　 “親愛的，嘗嘗我手藝怎麼樣，今天運氣不錯，老板發了獎金”

　　 老李的手有些顫抖，他盛起一小勺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然後放進嘴里，慢慢品味著這來之不易的雞湯

　　 他放下了勺子，呆呆地坐在那里，上次喝雞湯是什麼時候了？ 他問著自己，他得到了在很久之前的答案，大概是港區改革之前，他試圖把這些該死的念頭從大腦中趕出去，可惜他做不到，港區曾經的人和事一幕一幕的出現在他眼前，如此清晰，似乎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一樣

　　 “怎麼了親愛的？ 是不好喝嗎?”

　　 老李用他的袖子擦了把眼淚，他試圖擦干那些本不應該出來的淚水，可是這沒有任何效果，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线，他抽泣著

　　 “抱....抱歉...太太.....我...我太沒用了”

　　 列克星敦搖了搖頭 “不，親愛的，你永遠是最好的，無論別人怎麼說，我永遠愛你”

　　 老李被列克星敦抱在胸前，差點喘不過氣來

　　 列克星敦慢慢的撫摸著老李的背，直到老李去情緒恢復過來

　　 她慢慢放開老李 “親愛的，感覺好點了嗎？”

　　 “謝謝你...太太”

　　 列克星敦笑了笑 “不用謝，這是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做的，啊...湯都涼掉了，我去熱一下，等我一會”

　　 看到列克星敦再次忙碌的身影，老李對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妻子感到幸運

　　 湯又一次被端到桌上，老李和列克星敦面對面地坐著

　　 “來，為生命”列克星敦端起了碗

　　 “來，為那些曾經陪伴過我們的人”老李也端起了那盛滿雞湯的碗

　　 快樂的時光過的很快，溫暖的晚餐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留下的是沾滿油漬的碗筷

　　 列克星敦試圖收拾桌子，但被老李按住了手

　　 “休息會吧，太太，剩下交給我了”

　　 列克星敦笑著搖了搖頭 “親愛的，放心交給我吧”說完她摸了摸老李的頭

　　 列克星敦又開始忙碌，老李走到了她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腰

　　 “唔！ 親愛的，怎麼了？”

　　 “嗯....只是想抱你一會，太太”

　　 “等一下啦，一會讓你隨便抱”列克星敦溫柔的聲音傳入了老李的耳中

　　 老李松開了手，坐在床上，翻開那本快要翻爛了的《致青年》

　　 現在看書已經變成他僅剩並可以實現的愛好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睡覺時間，列克星敦關上了燈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

　　 “是啊，太太，好久沒看見晴天了”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皎潔的月光從鋁合金制的窗戶灑了進來，這使老李能看清列克星敦的臉，他承認，此時的列克星敦如同天使一般，藍寶石般的眼睛在月光的作用下散發著光芒

　　 列克星敦在老李眼前揮了揮手 “親愛的？”

　　 “抱歉，太太你真美”

　　 “好了好了，親愛的，快睡吧”

　　 老李抱住了列克星敦，兩人在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老李如往常一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試圖找到一個能給他一份工作的地方

　　 他被一個人叫住了，老李回頭一看，是他的一個老朋友，老張，他的名字或許是泰玩，又或許是別的，老李早已忘記，就像沒人叫他的全名李西青，只是叫他老李一樣

　　 此時的老張比上次老李見到他時憔悴的多，他苦著臉

　　 “老李，有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李對朋友永遠是這種語氣，他的朋友也知道他說話就這樣，沒人計較這些

　　 “我...看見列克星敦.....從洗頭房里出來了....接連好幾天”

　　 “媽了個巴子，你在逗我？”老李有些憤怒

　　 老張搖了搖頭 “看起來....”他閉上了嘴，即使這樣老李也知道他沒說出來的後半句話是什麼

　　 老李感到一陣眩暈，老張扶住了他

　　 “再見”老張如此說道

　　 “再見”老李有氣無力的說道

　　 實際上，老李並沒有去想為什麼老張會連續去幾天的洗頭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他腦子里剩下的只有列克星敦為了自己去賣身這恐怖的事實

　　 老李想罵列克星敦，但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可罵的，自己只是個吃軟飯的廢物罷了，他的拳頭緊握著，然後又慢慢松開，在最後他狠狠地錘了幾下自己的腿，他憤怒的對象又變成了自己，他恨自己是個只會拖累列克星敦的混吃等死的廢物，

　　 在這時，列克星敦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床上愁眉不展的老李

　　 “親愛的？ 怎麼了？ 苦著臉”

　　 老李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列克星敦面前

　　 “抱歉，列克星敦，你走吧....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人的，我只會拖累你”

　　 列克星敦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她扶起了了老李

　　 “說什麼呢提督，哪有艦娘拋棄提督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是面對它”

　　 列克星敦的臉上依然掛著標志性的微笑

　　 老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默默抱住了列克星敦

　　 “謝謝你，列克星敦，謝謝.....”他小聲低語著

　　 這天晚上，列克星敦在午夜悄悄穿好了衣服，准備再出門去賺點生活費，上次賺的已經快花光了，而白天服務員工作的工資低的令人發指

　　 “太太....我等我一下，我送你”

　　 老李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他穿上了自己的棉大衣，那是前幾天買的

　　 他騎著自行車，後座坐的是列克星敦，他們一路無言

　　 到了洗頭房門口，列克星敦下了車，她不舍的看向老李

　　 老李背過身去，隱藏起自己落下的淚水 “我在這等你”這句話順著北風傳到列克星敦耳中

　　 隨著列克星敦進了那個屋子，老李徹底崩潰了，他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

　　 老張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背

　　 “你要學會適應，我知道這很難....來根煙吧”

　　 這時老李才發現老張也在這，和他一樣，穿著大衣，站在自行車旁

　　 老李想起了老張的婚艦，聲望，那是一個完美瀟灑的女仆長

　　 “謝謝...”老李拿起老張遞給他的那根煙，用打火機點燃

　　 兩人很默契的什麼也沒聊，他們站在路燈下，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這對肺不好，可是誰在乎呢？沒人在乎他們，煙和呼吸帶來的白氣混在一起，煙霧中他們看不清彼此，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這種事並不光彩。

　　 十幾分鍾過後，聲望從屋里走了出來，她看見老李，愣了一下，隨後提起裙子，行了一個標准的禮

　　 老張知道到時候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把剩下半包煙塞到他的手里

　　 與此同時，屋子里

　　 列克星敦有些拘謹，雖然她自己來過好幾次，但是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面等自己，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一個小屋里，有一張床，還有一盞昏暗的，散發粉色光的小燈

　　 這次來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客人，但他的動作很熟練，他迅速的脫下了列克星敦的衣服

　　 列克星敦完美的軀體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有些害羞

　　 艦娘敏銳的聽覺讓列克星敦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她被按到了床上

　　 “請...輕點”列克星敦小聲的請求道

　　 但是那個年輕人顯然不打算同意列克星敦這小小的要求，他那粗壯而堅硬的肉棒毫不猶豫的插入了列克星敦的小穴里

　　 “啊！”列克星敦慘叫著，但是沒人在乎她的感受，那青年只是稍微適應了一下列克星敦的小穴，便開始活動腰部

　　 好在列克星敦也很敏感，很快就流出了蜜汁，得到了潤滑的肉棒動的更快起來

　　 粗壯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在列克星敦的小穴里抽插，她雖然很舒服，但列克星敦知道自己的愛人在外面，因此她盡量壓低了聲

　　 “啊~恩~哈啊~”

　　 年輕人的肉棒被列克星敦的小穴緊緊包裹著，這帶來的快感非比尋常，他扛起列克星敦勻稱的大腿，狠狠地撞擊著花心，列克星敦再也忍不住了

　　 “哈啊！哦哦哦！ 快...再快點! 小穴好舒服，要壞掉了啊啊啊啊啊啊”

　　 列克星敦的小穴一縮一縮地吸著年輕人的肉棒，像是無數小嘴在吮吸，此時年輕人的手整大力揉捏著列克星敦的乳頭

　　 “這...這麼激烈的話...會壞掉的啊....嗚嗚嗚...啊啊啊”生理性的淚水從列克星敦的眼角流下

　　 隨著肉棒動的越來越快，列克星敦浪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哦哦哦...快操死我...操死我這個婊子....肉棒太棒了....啊啊啊..要去了”

　　 隨著列克星敦背猛的一弓，她高潮了，淫水噴的到處都是

　　 “哈啊..去...去了...別射在里面....”列克星敦慢慢喘息著

　　 但在她身後的年輕人似乎沒聽見，他射了出來，溫暖的精液射進列克星敦的小穴，然後慢慢的流了出來

　　 “啊...說好的不內射的，要加錢哦~”

　　 年輕人很不情願的又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然後扔到了列克星敦身上

　　 他很快的穿上了褲子，然後快步走出房間，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呵呵呵”列克星敦簡單清洗身體之後，迅速穿好衣服，她知道外面有愛她的人在等著他

　　 列克星敦推開沉重的門，看見了靠在自行車旁的老李，他的腳下有一地的煙頭

　　 “真是的，親愛的又抽這麼多煙”列克星敦的語氣略微帶有嗔怪

　　 老李沒在意，他只是拍了拍自行車後座，然後自己上了車

　　 列克星敦坐在後座，手環著老李的腰，他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列克星敦的耳邊充滿了風聲

　　 老李默默地騎著自行車，他們在路燈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充滿雪的地面有些滑，不過他們最終平安的到了家

　　 “太太，你先睡吧”老李老李說完，便出了門，他坐在門口，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他不願用他的勛章去換錢，他知道那些勛章背後都有姑娘們的故事，賣掉他很舍不得。

　　 但是北風吹醒了他，列克星敦在進房子之前的神態老李還記得

　　 他的內心十分煎熬，一邊是榮譽，另一邊是生活

　　 “抱歉了，姑娘們....”

　　 他最後選擇了生活

　　 無論選擇什麼，太陽都會照常升起

　　 列克星敦去上班了，老李找到了那些勛章，准備去街上擺攤

　　 很快，他的攤前就有人站住

　　 “老板，這章怎麼賣的？”一個中年人問著老李

　　 老李看了看 “二百”

　　 “怎麼這麼貴？ 別的地方只要一百五”

　　 老李沒話說了，他知道，很多提督都在干這種事

　　 “那就一百五....”

　　 “成交”

　　 老李獲得了開門紅，這一天，他賣出去7個勛章，一共賺了600多元，雖然他很舍不得，但是他知道，最近的生活可以不那麼緊張了

　　 晚餐，列克星敦和老李很默契的沒談晚上要去做的兼職，他們依然恩愛

　　 列克星敦又進了那個小房子

　　 外面站的仍然是老李和老張，這次老張先開口了

　　 “老李，你的手風琴沒扔吧”

　　 “怎麼會....”

　　 “我們組個樂隊吧...再叫上老王和老趙”

　　 老李愣住了，這兩個熟悉的名字把他拉入了回憶

　　 老王的父親也是提督，換句話說他家有軍事傳統，在老李的印象中，老王總是很嚴肅，穿著掛滿勛章的禮服，帶著他的婚艦俾斯麥出席各個會議

　　 而老趙的港區很富裕，他本身也是個樂善好施的人，常常幫助有困難的提督，而他的婚艦黎塞留也十分有修養

　　 總之這兩個人給老李的印象都不錯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半晌，老李才開口說話

　　 “老王...他挺困難的，俾斯麥不來做兼職，他本人也不願賣掉他的勛章，即使有人高價收購，你也知道，他的勛章有不少還是挺稀有的。 老趙過的還行，他去賣假藥了....二斤爐果配一片阿司匹林，吃不壞人，也撐不死人...操！”老張沒注意手中的煙頭已經很短，他燙到了手

　　 “我們組個樂隊...能干啥啊？”老李很疑惑，他們雖然有這方面的愛好，但畢竟不是專業的

　　 “好辦，紅事白事總需要有個吹拉彈唱的吧”

　　 老李瞬間明白了自己要去干什麼，他沉思了一會

　　 “我加入，明天你去找他們吧”

　　 剛說完，列克星敦就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我回去了，明天見”老李把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然後踩了兩腳

　　 “明天見”

　　 第二天，老李看見了闊別已久的老王和老趙，老王顯得更加憔悴，但是他的眼神還是如此堅定

　　 老趙則還是那個樣子

　　 “好久不見”老李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見”老王和老趙異口同聲

　　 .....

　　 時光飛逝，樂隊已經組了幾個月了，他們也漸漸有了名氣，不管白事紅事，人們為能請他們去奏樂而為榮

　　 這天他們接到了一個安保公司的活

　　 他們四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背著樂器，騎著自行車，顯得十分沉穩

　　 到了現場，他們看見了五個棺材

　　 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像是負責人的人湊了過來

　　 “幾位師傅...這幾位在最近的任務犧牲了”

　　 “哪國的船？”老張顯得漫不經心

　　 “蘇系”

　　 老張想了想 “交給我們吧”他決定按傳統來，唱三套車

　　 沉默很久的老李突然開口了

　　 “死者都是誰？”

　　 那個負責的人忽然愣了下，他沒想到還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明斯克，基輔，塔什干，雷鳴，不懼”負責人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老李看起來有些消沉，他拍了拍老張的肩膀

　　 “這次...讓我來吧...”

　　 老張似乎知道他要唱什麼了，默默點點頭

　　 老李把自己的手風琴換成了吉他，剩下三個人對他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老李慢慢彈起了吉他，憂傷的音符從吉他傳出

　　 他一開口，滄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

　　 “А зори здесь тихие-тихие

　　 這里的黎明靜悄悄的啊

　　 Бинтами туманов покрытые-Озера багрянцем горят

　　 層層迷霧像繃帶般繚繞 湖面映出了那血色霞光

　　 А зори здесь тихие-тихие

　　 這里的黎明靜悄悄的啊

　　 Как яблони соком налитые-И Солнце, как в лапах шмеля

　　 紅色晨曦從苹果樹流淌 驕陽烈火恍若蜂刺蜇傷

　　 Лай Ла Ла Лай Лай...

　　 啦啦啦啦啦.....

　　 А ты знал! Не легко пробираться в тумане

　　 你可知道 置身迷霧如墳場

　　 Чуть оступишься,- и можно упасть

　　 一旦失足 從此長眠在異鄉

　　 Нужно - верить, любить, жить по правде

　　 要愛生活 懷揣信念和向往

　　 Чтоб любила любимая, чтоб она тебя дождалась

　　 為這份愛 為她的苦苦守望

　　 Ничего не ищи, не смотри в этой жизни

　　 矢志不渝 不怨這命運無常

　　 Это сердце, все есть у тебя

　　 真心可鑒 無懼那山河滄桑

　　 Озарит твою верность Отчизне эта утренняя заря

　　 黎明光輝 把你的忠貞照亮

　　 Ведь на то она и заря

　　 黎明時刻 譜寫祖國的篇章”

　　 剩下的幾個人知道老李為什麼唱這首歌，他曾經有一支蘇系偵察小隊全軍覆沒，只為傳達深海的情報

　　 在場的蘇系船紛紛抹起眼淚

　　 .....

　　 那次演出，他們除了獲得標准的出場費之外，那些蘇系船又額外給了他們不少錢

　　 隨著樂隊生意越來越好，列克星敦和聲望也不再需要去做兼職，日子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似乎前途光明，充滿了希望

　　 這一年的最後一場演出後，四位老友坐在一起拉著家常

　　 “新年快到了啊....”老李嘆了口氣

　　 “是啊...我們被拋棄後的第一個新年”老張拍了拍老李的肩

　　 “今年，新年一起過吧，就想以前那樣”老王露出了懷舊的神情，很顯然，他還記著自己的港區

　　 老趙少見的沒說什麼，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啊，都這個時候了，俾斯麥快下班回家了，我先走了，別忘了12月31號來我這” 老王慌慌張張地跨上他的自行車，朝著街的另一端騎去

　　 “我也走了，太太應該快回家了”老李也跨上了自行車

　　 “行，31號不見不散”老張和老趙做了道別

　　 ....

　　 時間過得很快，31日轉眼就到

　　 這老幾位聚在了老王的家里，他們不約而同的穿上自己曾經的制服

　　 老王的勛章防彈衣仍然厚實，老趙則沒剩下幾個勛章了

　　 老趙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沒人責備他，在這世道，活下去才是第一目標

　　 菜是由列克星敦和聲望准備的，她們的廚藝水平非常高。黃色的燈光照在席間的每個人，他們喝了酒來御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朋友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他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每個人都還活著

　　 老李似乎喝的多了一些，他的臉略微泛紅

　　 “親愛的，別喝了，對身體不好”列克星敦在老李耳邊小聲說道

　　 老李輕輕的推開了列克星敦 “今天同志們都很高興，換起了老制服，樂不可支”

　　 隨後，他不知道怎麼，拿起了他的那把吉他，輕輕的撥動琴弦，然後唱起歌來

　　 “Давай за жизнь, держись брат до конца,

　　 來，為生命，兄弟你要挺住，

　　 Давай за тех, кто дома ждёт тебя,

　　 來，為那些在家等你的人，

　　 Давай за жизнь, будь проклята война,

　　 來，為生命，管他什麼戰爭，

　　 Давай за тех, кто дома ждёт...

　　 來，為那些在家等你...

　　 Давай за них, давай за нас,

　　 來，為他們，來，為我們，

　　 И за Сибирь и за Кавказ,

　　 為西伯利亞和高加索，

　　 За свет далёких городов,

　　 為遠方城市的燈光，

　　 И за друзей и за любовь.

　　 為朋友們還有愛情。

　　 Давай за вас, давай за нас,

　　 來，為你們，來，為我們，

　　 И за десант и за спецназ.

　　 為空降軍和特種兵。

　　 За боевые ордена,

　　 為一枚枚的軍功章，

　　 Давай поднимем, старина.

　　 來，站起來吧，老伙計。”

　　 整桌的人都唱了起來，唱完後，他們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每個人的眼睛里都閃著淚光

　　 “為了生命”老李舉起酒杯

　　 “為了生命”

　　 ....

　　 到最後，他們八個人站在門口看了新年的煙花

　　 “新年快樂，諸位，我們的目標是活過新的一年”老王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明年的元旦，再一起看煙花吧，一個也不能少”老李摟著列克星敦

　　 “好了，都回家吧，明天見”老張牽著聲望的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再見”老趙和黎塞留也離開了

　　 瞬間，老王的家里只剩下他和俾斯麥，他還不想睡覺，俾斯麥看起來也是

　　 他牽起了俾斯麥的手，俾斯麥的臉一紅 “長...長官？ 怎麼如此突然...”

　　 老王笑了笑 “陪我走走吧”

　　 俾斯麥點點頭，老王很自然的挎起了俾斯麥的胳膊

　　 他們慢慢的走在街上，踩雪傳來的嘎吱聲讓這兩個平日為生活奔波的人很放松

　　 家家戶戶都亮著燈，但可惜不屬於他們

　　 “俾斯麥”

　　 “恩？”

　　 “上次，我們這樣散步是什麼時候了？”

　　 俾斯麥皺了皺眉，她仔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去年這個時候吧”

　　 接下來的幾分鍾內，他們沉默著，耳邊響起的只有雪的嘎吱聲

　　 走著走著，老王忽然站住了，他看向了俾斯麥，俾斯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怎麼了長官？”

　　 “俾斯麥，抱歉”

　　 “長官？”

　　 “說實話我很抱歉帶你出來，俾斯麥，你其實完全不必這樣，在安保公司工作的工資可不低，尤其是你這樣的老兵”

　　 俾斯麥本來疑惑的表情漸漸轉為了微笑

　　 “長官，服從命令才是我的天職，即使港區不在了，即使我失去了除了您以外一切能失去的東西，我仍然會誓死保護您，我永遠堅定不移為您服役，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願望”

　　 在最後，俾斯麥靠近了老王，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吾之榮譽即忠誠，長官”

　　 老王捧住了俾斯麥的臉，親了上去，只是小小的親了一下

　　 ....

　　 當他們回到家門口，已經是2點鍾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靠在門前，看著天空中的繁星

　　 “哈~啊~ 有點困了....眼皮都在打架...長官..您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呼呼呼”

　　 俾斯麥就這樣靠在老王的肩上睡著了，可能是因為剛喝完酒，老王不覺得冷，也沒有想這樣有何種危險，老王獨自看了會星星，眼皮也漸漸地合上了

　　 他們兩個靠在了一起

　　 ......

　　 第二天

　　 老李老張和老趙發現了被凍死的兩人

　　 “他們，應該是幸福的吧....”老李淡淡的說了一句，見慣死亡的他們只是湊了一些錢，火化了老王和俾斯麥，把他們葬在了山上的一片高高的草叢邊，和老王一起葬進去的，還有他的那件掛滿勛章的大衣

　　 他們常給死人奏樂，只不過這次對象換成了老王

　　 老李清了清嗓子

　　 “Меж высоких стогов - золотая стерня,

　　 高高的干草垛，和金黃的田地間，

　　 Ну-ка, стану босою ногой,

　　 好吧，我要赤著腳奔走，

　　 Теплотой обласкает Земля.

　　 溫暖而又親切的大地。

　　 Через пару шагов поле вспомнит меня,

　　 步履走過以後，森林會記起我，

　　 С возвращением, скажет, домой,

　　 回家路上，說著，故鄉，

　　 С возвращением домой, старина.

　　 回家路上唱起壯士歌。

　　 По высокой, высокой траве

　　 我走在高高的草叢中

　　 Я пройду в полный рост,

　　 痛快地，踏上路，

　　 Полной грудью вздохну воздух этих полей,

　　 我要深深呼吸這草地的空氣，

　　 Мной давно позабытый на вкус.

　　 已淡忘許久的滋味。

　　 Ни кола, ни двора, кто-то скажет в укор,

　　 沒有汽車院宅，有人怨天尤人，

　　 Ничего не нажил, не скопил,

　　 無所謂沒積蓄沒存款，

　　 Только верой и правдой служил.

　　 只有信念真理在心中。

　　 Но богаче меня нет на свете с тех пор,

　　 可我所得的財富不在這世間，

　　 Как на землю родную ступил,

　　 從踏上祖國的大地起，

　　 Как прошёлся по ней босиком.

　　 赤著腳走過她之後起。”

　　 “他是個英雄”沉默了很久的老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他是”老張嘆了口氣

　　 他們在這站了很久，卻什麼都沒說，但似乎又把一切都說完了

　　 “我先走了”老李說完，轉過身去，試圖掩蓋住自己的淚水

　　 “我也走了”老張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

　　 老王葬禮之後，老李的身體開始壞了起來，明明什麼也沒干，就感覺很累，他時常咳嗽，有時咳出來的不是痰，而是血

　　 列克星敦很擔心他 “親愛的，去醫院吧”

　　 老李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他擺了擺手 “只是感冒而已，休息休息就好，太太你別擔心了”

　　 自己的身體，老李知道是什麼樣，去一趟醫院的錢足夠讓他破產，到那個時候列克星敦又得去做“兼職”，他不想再拖累列克星敦，因此，他極力隱藏自己的病情

　　 .....

　　 他的身體越來越壞，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中間老張和老趙來過，留下了一些東西，還鼓勵了列克星敦

　　 忽然有一天，老李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把列克星敦叫到了床邊

　　 “太太....”他的聲音很虛弱

　　 “親愛的，怎麼了，我們去醫院吧!”列克星敦握住了老李蒼白的手，急切的問道

　　 老李搖了搖頭 “太太，沒用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答應我....咳咳咳咳....一件事好嗎”

　　 “親愛的，你說”

　　 老李費力的微笑著 “我死之後，好好活著，去找個比我更優秀的人吧，憑太太你這麼優秀，這應該毫不費力”

　　 列克星敦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回答 “好...我答應你...親愛的”

　　 “我愛你，太太”

　　 “我也是，司令官”列克星敦用了一個許久未曾提起的稱呼

　　 老李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太太，能不能再表演一下那個”

　　 “真是的，都說過多少次了”列克星敦笑了 “司令官~我的右側島弦結構,好看麼?您喜歡?我真高興~!什麼?喜歡的不是右弦，而是我？ 恩...我也喜歡您”

　　 老李笑的很燦爛 “你是我永遠的太陽，太太”

　　 “晚餐想吃什麼，無論是什麼菜色，我都有信心做好哦”列克星敦摸了摸老李的頭

　　 “只要是太太做的...咳咳咳咳咳咳....都可以”

　　 ....

　　 等到列克星敦從廚房出來時，老李的手無力的垂著

　　 “親愛的，開飯了”

　　 .....

　　 “真是的，親愛的”

　　 她走到了床邊，老李已經死了，身體也變得冰冷

　　 列克星敦解下了圍裙 “真是的，小壞蛋，總是喜歡搞這種驚喜，也不等等我就走了”

　　 她從床頭櫃里取出了早就買好的繩子，掛在房梁上，而自己站到了一個小凳子上

　　 列克星敦抓著繩子的邊緣，把它套在了脖子上，然後，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該死的世界

　　 隨後她閉上了眼睛 “親愛的，等我” 淚水從她的臉龐劃過

　　 她踢倒了那個小凳子，與窒息不一樣，列克星敦可沒有那種愛好，小凳子被踢倒的同時，在重力的幫助下，列克星敦的脊椎瞬間被拉斷，她就這樣吊在那里

　　 ...

　　 第二天早晨，老張和老趙敲響了門

　　 當當當當當

　　 沒人開門

　　 “列克星敦？”老張在外面喊著

　　 沒人回答

　　 他知道，要出事

　　 老張和老趙一起撞開了木門，然後看到了這一幕

　　 吊在房梁上的列克星敦和躺在床上的老李

　　 .....

　　 老李也和列克星敦葬在一起，就在老王墓的旁邊

　　 這次沒有人唱歌，老張和老趙只是靜靜地演奏了一段奇異恩典

　　 老張莫名的恐懼，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

　　 他充滿了恐懼，他很不喜歡這種把自己命運交給運氣的感覺，因此他要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為此他准備了很多

　　 ....

　　 聲望在老張熟悉的時間回到了家

　　 一進門，她就感受到了溫暖的，像春天一樣的空氣

　　 她一邊脫著衣服，一邊看向老張“指揮官，您怎麼突然點起爐子了？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吧”

　　 老張擺擺手 “沒什麼，只是想暖和一下”他笑了笑

　　 聲望自然也不傻，她沒有多問，而是把話題引到了另一個方向 “既然如此.....”說著，她翻出了她那套許久未穿的女仆裝

　　 “喜歡嗎，指揮官”說完，她扎起了自己那金色的頭發

　　 老張想忍，但是他沒能忍住，他撲倒了聲望

　　 “呀！ 指揮官，您永遠是這麼心急”老張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慢慢的脫下聲望的衣服，露出屬於她的，潔白的軀體，老張抱住了聲望，用舌頭輕輕的伸入聲望的口腔。聲望也算是身經百戰，自然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她吻住了老張，他們的舌頭交纏著，互相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液體

　　 他們吻了很久才分開

　　 聲望握住了老張那早已挺立的，粗壯的肉棒，慢慢擼動著，她用粉嫩的小舌舔著龜頭，她的另一只手則伸向了自己的下體，揉著陰蒂

　　 白色手套帶來了布料特有的摩擦感，而聲望熟練的刺激著老張的龜頭，很快，老張的肉棒就開始抖動起來

　　 聲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她看了看老張，然後用她的奶子夾住了肉棒，上下摩擦著，小舌仍舊不安分的刺激著龜頭

　　 “啊...要射了....”老張小小的喊了一聲

　　 聲望並沒有躲避自己愛人的精液，濃稠的白色液體射了她一臉

　　 她摘下手套，用手指沾了一點精液，然後舔了舔

　　 老張看見這一幕，肉棒又一次的挺立起來，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聲望很明顯注意到了她主人的變化，她靠在床頭上，修長的雙腿呈M形展開，手指掰開了那沾有晶瑩水漬的小穴，像是發出了某種邀請

　　 老張自然忍不住如此挑逗，他的肉棒一下就插到了聲望小穴的最深處

　　 “哈啊！太...太大了”

　　 老張的腦子現在只剩下做愛，自然聽不到聲望的痛呼

　　 他扛起聲望的雙腿，抓住了聲望的奶子，用力揉捏著，他的下體快速地撞擊著聲望的屁股

　　 聲望細碎的呻吟聲傳滿了整個屋子

　　 聲望緊實的小穴榨著老張的肉棒，豐富的蜜汁為這一過程提供了充足的潤滑 “啊...女仆長，你好緊”

　　 “謝...哈啊...謝謝....主人你喜歡....哈啊啊啊...就好”

　　 水聲,呻吟聲,在屋子里回蕩著

　　 “女仆長，我要射了”

　　 “嗯..哈啊...嚶！主人...射...射進來吧...啊啊啊啊啊！去了....”

　　 聲望感覺一股暖流射進了她小穴的深處

　　 兩個人喘著粗氣

　　 “聲望...我能抱你一會嗎”

　　 “我是您的女仆，您對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兩個人抱在了一起，那一刻，老張感覺時間停了下來，他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享受兩人最後的時光

　　 聲望的呼吸漸漸緩慢下來，她睡著了

　　 老張悄悄地起來，穿好了衣服，他坐在了聲望的身邊

　　 “女仆長，我愛你。要知道，命里有時終須有，當一個人天數將至，將去到水草豐美之地，脫胎換骨，獻身於無上權威，前路茫茫，總是讓人恐懼。我相信，只要有你，我們總能應付一切。我要走了，我相信你很願意陪我一同前往那水草豐美之地，所以，我們走吧”

　　 老張默默的關緊了門窗，堵上了通風孔，而且又往爐子里加了點炭

　　 他翻身上床，抱住了聲望，然後默默睡去

　　 老趙的假藥攤子被掀了

　　 “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在這賣假藥，看你一次，打你一次，懂了嗎？ 滾！”

　　 他的錢也被搶了，身無分文的他沒有臉面空手回家，因此，他打算去向老張借點錢

　　 他大力拍打著門

　　 “老張？”

　　 .... 無人回應

　　 老趙太熟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他撞開了門，看見屋子里的爐子和床上的兩人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短暫的通風過後，老趙進了屋 他看見兩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他試了試鼻息

　　 “都死了，都他媽的死了，就他媽剩我一個”

　　 他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屋子

　　 ....

　　 最後，老趙和黎塞留湊了點錢，把老張夫妻也埋在了那高高的草叢邊

　　 老趙失魂落魄的坐在家門口，友人接二連三的去世，錢也顯得捉襟見肘，而自己主要的賺錢方法也不能再用

　　 他也想一死了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停在了他家門口，車上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他抓住了老趙的手 “叔叔！ 您怎麼在這？！咱家有錢了”

　　 老趙有點恍惚，他思考了一會，忽然認出了眼前這個中年人

　　 “是你啊...”

　　 “叔叔，別在這了，去我這住，快收拾收拾”

　　 老趙就這樣，和黎塞留住進了一個莊園

　　 “親愛的，你侄子是做什麼的？”黎塞留問著老趙

　　 “他啊，他負責港區的改制”

　　 黎塞留愣了一下 “親愛的....那....”

　　 老趙知道黎塞留想說什麼 “黎姐，這錢哪來的沒人在乎，真的，我們只需要享受就好”

　　 說完，老趙在黎塞留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黎塞留的臉一紅

　　 ...

　　 在那之後，老趙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欣欣然的享受金錢帶來的美好生活，每天吃的是進口牛排，喝的是飛升茅台，平日里就去和那些退休的官員們打橋牌，他打得還不錯。

　　 而他的後院還有一小塊地，種的是山藥，一個姓劉的退休官員告訴他，可以試著用狗肉湯澆地

　　 老趙接受了這個建議，他用狗肉湯澆山藥地，到了秋天，收獲了一百二十斤山藥

　　 黎塞留一開始不願接受這種生活，但是自從那次老趙把她操的話都說不清之後，她也漸漸接受了這美好的生活

　　 最後，老趙活了90多歲，他被埋在華麗的墓里，黎塞留也在不久後去世，她被埋在了老趙墓的旁邊

　　 “老李病死，老王被凍死，老張燒炭自殺，我們都擁有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