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竹林戰曲燃羌笛
第一章:淮南雪
東瀛北島,正是櫻花散落的季節,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便在一處庭院中奔走跳躍,手中一把武士長劍輕盈舞動,連帶著那身衣物懷中的十字暗鏢,端的是迅捷如風,揮灑自如。細看這黑衣女子,身量不算太高,但卻生得嬌小靈動,以黑巾蒙面,那露在外頭閃爍著的大眼睛卻更添了幾分魅惑之感,長刃翻飛,好似在那櫻花樹下起舞一般,將那漫天的櫻花挑起,直至最後一劍收式,那劍身之上布滿白色櫻花,甚是齊整動人。
“清子,你的功夫又有長進了。”一位黑袍老者緩緩自庭中走出,語聲甚是慈愛。
“老師。”這被喚作清子的女子立刻單膝跪地,將那武士長劍豎於地上,臻首一點,莊重的行起禮來。
“今日大明派來的使者便到了,你與我一齊去見見罷。”這老者便是東瀛國伊賀派的現任門主—柳生次郎,作為以擁護天皇為己任的伊賀派眼下並不好過,大將軍德川甫仁謀反在即,屢次派人刺殺天皇,若沒有伊賀派的誓死守護,這年僅七歲的昭德小天皇怕是早已死了多次了,而面對德川家的進攻,伊賀派終是難以持續抵擋,只好求助於大明,今日海岸傳來消息,已有大明的使臣上岸了。
這師徒二人走出庭院,沿著密林走了一圈,卻是尋得密林深處的一處寺廟,這寺廟雖是藏得隱秘,此刻卻是重兵把守,這群守衛自然是認得柳生師徒,見他師徒前來,當即迎上前去:“柳生門主,您總算來了,那中原人甚是囂張,陛下有些招架不住。”
“哦?”柳生次郎面露疑惑之色,領著清子前往,卻見著寺中侍衛均露緊張之色,各自站成一個圈,將小天皇擋在身後,而將中間兩人緊緊圍住,這中間兩人,一個與他一樣黑袍,眼神深邃,神秘莫測,一個卻是一身肥膘,比那東京演武場里的角斗士還要強壯幾分。
“門主你來得正好,這人好生無禮。”昭德小天皇見柳生前來,當即喚道。
“你便是大明來的使臣?”柳生次郎幼時曾於中原游歷,卻是懂些漢話。
“教主,終於有個不說鳥語的了。”蒼生妒哈哈一笑,朝著柳生喊話道:“我們便是來自中原的摩尼教,這位是我們的教主。”
“哦?摩尼教?”柳生次郎卻是未聽說過,來人雖非朝廷中人,但見這二人氣勢,心知必是高手,當即恭敬道:“教主閣下,這位便是我東瀛天皇陛下,在下是伊賀派門主柳生次郎。”
夜十方亦是稍稍躬身,朝著小天皇微微一拜:“夜十方拜見天皇陛下,”旋即又起身朝著柳生次郎笑道:“柳生門主,在下此來,便是為了替東瀛了卻叛亂。”
“就憑你?”一直站在柳生身後的清子冷聲道。
“喲,好漂亮的女娃。”蒼生妒眼珠兒一轉,卻是才發現那站在柳生次郎身後的清子,當即上前調笑道:“小姑娘可是看不起我摩尼教?”
“哼!”清子扭過頭去,也不看他,蒼生妒還欲再作糾纏,那柳生次郎卻是搶先一步,微微笑道:“卻不知夜教主此次前來帶了多少兵馬?”
“此來東瀛,卻只我與護法二人。”夜十方亦是笑容可掬,雲淡風輕。
“這?”柳生次郎面露難色:“不瞞夜教主,眼下我東瀛國卻是有些危急,那德川甫仁,他,他手中有精兵五千,上忍三百,而我們,我們如今只剩不到兩百護衛了。”
“什麼?你們東瀛國的叛亂就這麼小家子氣?”蒼生妒倒是第一次聽說東瀛國的戰事竟就只是這幾千人馬,當即捂嘴大笑。
“我東瀛雖是比不得中原兵強馬壯,可,可您這兩個人…”柳生次郎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
“報!”正當柳生次郎焦急之時,卻聽得門外一陣喧囂,一名守衛匆忙跑了進來,朝著眾人便是一番嘰里呱啦,這寺中眾人盡皆色變,顯是有焦急之事,夜十方稍稍探上前去,問道:“柳生門主,這外面?”
柳生次郎急道:“夜教主,此刻不是說話的地方,德川家的人找過來了,夜教主您與陛下先撤,我率人引開他們。”
夜十方輕撫短須,哈哈一笑:“柳生門主但且歇息,夜十方此次來了,自然是要辦點事的。”旋即朝著蒼生妒使了個眼色,蒼生妒哈哈一笑,一個健步便向著寺外走去。便在眾人懵懂之際,屋外卻是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柳生次郎與清子互視一眼,滿眼盡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匆匆行出寺來,卻見那看似臃腫如豬的蒼生妒卻有如獵豹一般輕盈迅捷,在那叢林之中奔走跳躍,身背一支滿月長弓,彎弓便是七箭齊發,出箭便是一陣哀嚎。
“大明果然神通廣大啊!”柳生次郎大為贊嘆,朝著夜十方正色一拜。
夜十方卻是微微一笑:“依信上所言,陛下曾言能與我百名處子,可還算數?”
“算數,自然算數。”柳生次郎當即諂媚笑道:“我東瀛向來有為天皇遴選處子的習俗,此刻宮中正有處子百名,可任由教主享用。”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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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總督府衙,天子臨朝,百官覲見,蕭啟已在這龍椅之上坐了十余日了,漸漸的,也已經習慣了這份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驚雪將軍已然率兵東征淮南,可那鬼方人卻是要與淮南沆瀣一氣,竟是要渡江而擊,大舉進犯南京。
葉清瀾依然是站在百官之前,面色恬淡,靜靜的聽著百官的言論。
前兵部尚書韓韜已然於前日病逝,這位於燕北之戰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的老將軍即便是在臨死之時也在高呼著“還朝”二字,著實令人唏噓。此刻韓顯就職兵部侍郎,此刻正宣讀著前方探報:“鬼方完顏錚起兵二十萬,號稱五十萬大軍,屯兵壽春,正命人趕制船舶,欲渡江而擊。”
“卻不知這二十萬人中,有多少是來自鬼方的鐵騎,又有多少是我北朝的降軍?”眾人聞聲望去,卻是那剛剛升遷至吏部同知的吳越出列問道。
韓顯正色以應:“據哨探回報,鬼方鐵騎本只五萬余人,剩余十五萬當是我北朝降軍。”
“那依韓侍郎判斷,鬼方人會如何布置?”葉清瀾卻是朝著韓顯一笑,輕聲問道。
“回內相,在下估計鬼方早與那淮南杜伏勇暗通款曲,眼下屯兵於壽春,一來靠近淮南,對驚雪將軍平定淮南施壓,二來可與淮南互為犄角,自長江入海口處順流而下,繞過我南京北岸,轉從東面的金口瓜州上岸,對我南京合圍,眼下鬼方若是戰船造好,必然直取南京。”
“竟是與老師所言一模一樣。”蕭啟聞聽著韓顯的判斷,這一番話竟是與昨夜慕竹所說一模一樣,當下倒是對韓顯刮目相看,當即贊許道:“韓侍郎所言甚是。”
葉清瀾卻是再問:“那韓將軍可有退敵之策。”
“這?”韓顯卻是未料到這號稱無所不能的慕竹會有此一問,當即楞了一下,卻見暮竹依然是那般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似是眼中有所激勵之意,當即深呼一口氣,鄭重答道:“鬼方之兵,以騎兵為甚,別說水戰,只怕全是連船都沒坐過的旱鴨子,故而此次鬼方大軍所倚仗的,想來只有那十五萬降軍,降軍雖是懼於鬼方威勢,可也受靈帝降詔所命,如今吾皇登基,續我大明國祚,正是天下思歸之時,因而未戰之前,需要做到三點。”
“願聞其詳?”蕭啟見他說得再理,當下也鼓勵道。
“其一,陛下親下詔書,赦免降軍叛國之罪,對臨陣倒戈者既往不咎;其二,加固海岸线防守,將此戰定於江上,以此揚長避短;其三,召回驚雪將軍,有驚雪將軍的飲血營在,即便是讓杜伏勇與鬼方匯合,我南京固若金湯。”韓顯侃侃而談,說到驚雪之時,那眼神更是充滿信心。
“不錯。”葉清瀾稍稍點頭,卻接著問道:“韓侍郎,你十五歲從軍,如今已有十年,禁軍、府軍、邊軍乃至飲血營你都有所統御,匈奴、鬼方乃至那摩尼教妖人所喚之妖兵你亦都有對陣,十年一劍,驚雪臨行之際曾言,這一戰,該讓你為帥。”
韓顯聞得驚雪之言,當即心中一震,只覺渾身都是勇氣,當即跪倒叩首道:“韓顯定不負驚雪將軍期望。”
“但是!”葉清瀾卻是又搖了搖頭:“此戰關乎我南明國運,若是依你之見,當是立於不敗之地,但驚雪將軍與我早有計議,此戰,不在水戰!”
“這如何使得?”韓顯急道:“那鬼方鐵騎若是順利渡江,這南京東面豈不是一馬平川,屆時我南京將士豈非都成了他蹄下亡魂?”
這時吳越卻是搶先一步:“韓將軍,內相想必有自己的計議,莫非你還不相信內相?”
韓顯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多言,這葉清瀾是何許人物,那是天下間最神秘的煙波樓的樓主,這世上獨一無二,得知可得天下的慕竹,又哪里會出錯?
“既是如此,還請韓將軍負責堅壁清野,修葺南京城牆一事。”
“韓顯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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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蒼生妒在哪里?”冰冷的聲音直傳心扉,寒徹入骨,而那冰冷的紫衣劍正架在一位黑袍小道士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小道瞬間斃命,琴楓望著這滿地的屍首,絲毫未做停留,自燕京曾經的摩尼教據點走出,向著皇宮走去。
“說,蒼生妒在哪里?”琴楓的聲音越發的冰冷,那紫衣劍所傳出來的殺氣直將這眼前的小太監嚇得四肢發軟。
“我,我不知道。——啊啊,大俠別殺我,我知道,我知道。”這小太監只覺那頸間已有血痕劃破,當即再不敢隱瞞:“小人聽說那位摩尼教的教主帶著蒼護法去了淮南杜伏勇處。——啊!”語音才落,便又是一劍封喉,琴楓收劍入鞘,轉身向南。
淮南戰場並不樂觀,驚雪親率兩萬南京府兵匯聚於此,可那杜伏勇徒有十萬淮南軍卻是依舊閉門不出,依仗著淮南水路曲折,廣布水中陷阱,倒也讓驚雪不便進取。驚雪一身白袍,身上銀甲閃爍,正獨自靜坐在大營之中,思索著破敵之策:“這杜伏勇不愧為摩尼教三魔將之一,行軍布陣頗有章法,此刻據水而守,想必也是等著鬼方的援軍。”
“報!南京急報。”驚雪思慮之間,便有近衛持信前來,驚雪展卷而讀,略作思索,忽然起身決定道:“撤兵!”
“果真撤了?”正值深夜,淮南水城之中,杜伏勇一身戎裝,卻是顯得頗為滑稽,這杜伏勇身高七尺,卻又骨瘦如柴,又生得一雙過膝長手,故而行伍之間卻是較之旁人更為悍勇,此人為摩尼教三魔將之一,以固守聞名於世,於鬼方入侵之時召集手下摩尼教眾起兵,竟是一舉吞並淮南,因之經營有方,又有流浪百姓慕名而來,眼下已成氣候。但他終究不敢與驚雪為敵,且不說夜十方臨行前一再告誡,即便是沒有教主與八荒長老的命令,他也絕不敢向驚雪用兵,善兵之人最大的特點便是自知,杜伏勇曾於江岸之上遠觀驚雪布陣,只覺那營寨之間嚴絲合縫,各寨緊密相連,所領之兵井然有序,若是偷襲,只怕還未出江面便被發覺,若是強攻,只怕驚雪的兩萬府軍頃刻間便化作兩萬‘飲血’,要知道當初的飲血也並非天生,而是驚雪練兵三月而成,有驚雪在,便有飲血營。
“回將軍,據探子來報,是收到南京城的傳訊後決定的,卻是撤了。”
“哼,想來是那南京城畏懼鬼方之威,急著把她給調回去罷。”杜伏勇如是想到,雖是避而未戰,但能耗退天下第一名將驚雪,他也有些開懷,當即笑道:“還是八荒長老的計策高明,待那煙波樓與鬼方人打個你死我活之時,再坐收漁翁之利,哈哈,妙極!”
“叮”的一聲劍吟傳來,杜伏勇話音未落,只覺一股殺意瞬間密布全身, 杜伏勇嚇得趕緊往後一退,正坐在自己的帥椅之上。
“啊!啊!”兩聲慘叫傳來,營帳之外的護衛瞬間斃命,琴楓走進營帳,見得營帳之中只有杜伏勇與那傳訊兵在,當即不再出劍,冷聲問道:“說!蒼生妒、夜十方在哪里?”
“你,你是誰!”那傳訊兵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卻是憑著本能朝著琴楓怒喝,琴楓甩手一劍,這小卒便化作兩瓣,左右劈開而倒。
“紫衣劍?”杜伏勇征戰半生從未如此膽寒,只覺這琴楓的殺氣與生俱來,有那殺盡蒼生萬物的膽魄,當即問道。
“說!蒼生妒與夜十方在哪里?”琴楓再次發聲,殺意更濃。
杜伏勇本該充滿懼意的臉上卻不知為何生出一抹微笑,雖是心中仍有懼意,但他已不似先前一般慌亂:“早就聽聞煙波樓高手眾多,今日能有幸見得紫衣劍,杜某心悅誠服!”
琴楓感受著他的懼意消失,心中已然猜到些什麼,但卻並未有所動作,她想聽他把話說完。
“但是陸某卻不是江湖中人,單打獨斗之事,陸某是不屑做的,為將之道,最重要的便是——未,雨,綢,繆!”那一聲“繆”字還未落音,琴楓的劍已然殺至,杜伏勇哈哈一笑,卻是朝著帥椅一拍,竟是觸發一道機關,那帥椅頃刻陷入地中,琴楓還欲再追,卻見那陷阱當即合整起來,琴楓猛地一劍斬下,那地面陷阱卻是一裂,一股刺鼻味道傳入琴楓鼻中。
“火藥?”琴楓當即撤劍而走,那火藥瞬間發作,“轟隆”一聲卻將整座營帳炸成粉末,營帳之外,杜伏勇已從密道鑽出,笑望著這漫天的濃煙,心中正自得意,卻忽然雙眼一收,只見濃煙之中一道踉踉蹌蹌的紫衣身影竟是站了起來,朝著江面飛奔。
“給我追!”杜伏勇見她已受傷不輕,當即下令,屆時全營齊出,開船啟幕,盡皆朝著琴楓逃走方向追去。
淮南水域甚是復雜,那紫衣身影出得江面,尋了一只小船劃船而走,明顯速度比大船慢了許多,杜伏勇親自領著大軍追隨,眼看就要追上那艘小船,當即下令道:“弓弩手,給我把她射下來。”
弓弩手立刻集結於大船之上,彎弓搭箭,一齊對准著小船之上的紫衣身影,正欲射出之時,忽然船身一陣搖晃,船上之人盡皆摔倒,杜伏勇不明所以,當即怒吼道:“怎麼回事?”
“船,好多船!”已有軍士發現端倪,便在那江面轉口之處,黑壓壓的江面上正有無數的戰船駛來,戰船齊整迅猛,各船之上高掛一個“雪”字大旗,勢如破竹的朝他衝來。
“撤!快撤!”杜伏勇是何等人物,便在“雪”字旗出現的那一刻已然知道自己中計,當下顧不得許多,立即傳令回撤,即便是付出再大傷亡,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盤,那驚雪便殺不進來。
統兵善戰之人,一個破綻便是死穴,此刻杜伏勇露了破綻,那驚雪若是能讓他逃出,那驚雪也便不是驚雪了,杜伏勇剛剛下令回撤,只見那回身的水域之中各自又殺出幾條戰船,也不知是何時隱匿於此,此刻驟然殺出,也不進攻,只是各自駛往杜伏勇回撤之路,將杜伏勇的後路盡皆堵死。
一時之間,杜伏勇的大軍進退不得,只見那驚雪陣中戰船弓弩盡顯,萬箭齊發,弓矢之上各帶火星,直射在杜伏勇的船上,一時間火勢燎原,燒得杜伏勇的水軍亂了陣腳,可無奈前後被堵,無處可逃,只得慌不擇路的在船上奔跑呼號。千里長江之上,火逐風飛,一派通紅,漫天徹底,終化作淮南軍的煉獄之所。
“哎!”杜伏勇長嘆一聲,心知大勢已去,想到自己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敗了,心下一陣唏噓,但此刻命懸一线,也不是長吁短嘆之時,杜伏勇自船中取出一件尋常百姓衣物,趁著眾人打殺之際,縱身一躍,蹲入水中。
此刻天已微微亮起,杜伏勇自江水之中爬起,終是游回了淮南,他自幼善水,自小便有‘金州水花’之稱,能長時間潛伏於水中而不冒頭,故而才能借著夜色逃脫,此刻他渾身冰冷,又累又困,回到岸上也不敢歇息,便急著朝營帳奔去。正自奔跑之間,一道紫衣劍影再度襲來,“轟”的一聲,杜伏勇眼前地面炸得粉碎,那地上正插著那把他已然不陌生的紫衣劍。
“說!蒼生妒、夜十方在哪里?”琴楓依然還是這句話,但這一次,杜伏勇已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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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清子小姐,你的漢語是從哪里學的啊,比你那師傅說得還要好。”蒼生妒笑咪咪的望著這位黑衣女忍,故意搭訕道。
“哼!”清子冷哼一聲,不願理他。
“要我說你那師傅可真不怎麼樣,就他那修為,別說俺蒼爺,即便是咱們摩尼教的一個壇主,怕也是能輕松勝他,你若不跟了我,我教你一些好功夫。”蒼生妒面露淫笑,卻不知他說得那“功夫”是指什麼功夫。
“八嘎!”清子一怒之下竟是連漢語都懶得說了,當即拔出長劍,一劍對著蒼生妒刺來,蒼生妒卻是靈巧一躲,輕松躲過這凶狠的一劍,一個移步便湊至清子耳邊,小聲道:“怎麼,才幫你殺了德川甫仁,你便這般恩將仇報?”
“你!”蒼生妒得意一笑,卻是伸出舌頭在清子的耳畔之上輕輕一舔,惹得清子惱羞成怒,但他所言卻是在理,此人修為極高,入得德川將軍府中如若無人,那柄長弓也不知有多少旦,一箭射出,即便是德川甫仁身前有兩名死士以命抵擋,那箭依然從三人胸口穿過,一箭射穿了德川甫仁,東瀛叛亂就這樣被他一個人平息。
“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復命吧,你師父還等著呢。”蒼生妒也不多做調戲,當即率先向著東京皇壇行去。
這東京皇壇便是天皇所居之處,還未成年的小天皇世事皆由大臣與母親打理,因之叛亂關系,柳生次郎也便做起了輔政大臣,常年聽命於左右,蒼生妒與清子的凱旋自然是讓這皇壇中人歡呼雀躍,別看這東瀛兵力不多,可這皇壇卻還威武,大大小小的侍從百姓足有上千人之多,一時間夾道歡迎,倒也讓一向眼高於頂的蒼生妒生出幾分榮耀之感。
“夜教主此刻還在房中,蒼護法可去尋他。”皇壇中的侍從為蒼生妒指引著方向。蒼生妒心中一笑,心道我乃摩尼護法,豈會不知教主位置,當即辭別了東瀛眾人,朝著那皇壇附近的小房走去。
還未靠近,蒼生妒便見從房門中走出兩名侍從正抬著一名少女屍體走出,蒼生妒見那女屍面容漆黑,顯是被采補得一干二淨,心中不由感慨:看來教主在這異族他鄉才是真真放得開些,日此百名處女,說吸干便吸干,不用顧慮江湖仇殺與百姓嘩變,倒也不枉此行,正思索間,又聽見一陣女子呻吟之聲,蒼生妒嘴角一翹,心知教主正在行那采補之術,一時動了心思,在那小房窗戶鑽了一個小洞,透過小洞便朝里面觀望,只見那小房之中黑煙彌漫,夜十方正在那小床之上進行著最原始的挺動,那胯下的女子宛若死屍一般一動不動,除了嘴邊還能發出幾聲呻吟,已然渾身開始被這黑煙熏染,面色漸漸發黑起來。
“吼!”夜十方猛地一挺,那女子卻是止住了呻吟,一聲“啊”的厲叫傳出,終是秀首一撇,不省人事。蒼生妒連連感嘆:“教主他老人家當真看淡了這美色情趣,這百名處子卻是盡皆采補得一干二淨,毫無憐香惜玉之情,難怪昔日對那美艷絕倫的琴樺都置之不理,將其送給那叛徒吳越。”一想起此事,蒼生妒便覺背心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那啞仆的鞭子可真夠勁兒,直到現在都還覺著隱隱作痛。
隨著第一百位女屍被抬出,蒼生妒終是敲響了房門,夜十方聲音甚是敞亮:“進來!”
蒼生妒緩緩步入房間,只覺屋中的黑煙消散不少,夜十方已然穿好了他的黑袍,可不同以往的是,夜十方已然掀開了他的頭帽,竟是露出一張清逸俊秀的面容,蒼生妒見狀大驚:“教、教主,你這是?”
夜十方哈哈大笑:“這便是我‘六合長春功’的威力,如今我傷勢盡復,不但修為大進,便是這容貌也更年輕幾分。”
“教主神威,天佑摩尼!”蒼生妒當即跪倒慶賀,可心中卻是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嫉妒之意,他自小貌丑,又為了精進修為將自己變成如今這般臃腫,見得夜十方此刻如此英俊瀟灑,而實力又精進至此,從此返回中原,以神功擒住那群煙波樓的女人,便可無敵於世間,當真是令人神往的境界。
夜十方身為摩尼教主,親手培育了五大護法,可謂是五恨之祖,這蒼生妒妒意稍動,他便能感知出來,當即笑道:“你有此妒意,卻是修為精進前兆,此次你獨自平定東瀛之亂算是有功,我看這東瀛卻是個修煉采補之術的好地方,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便傳你這‘六合長春功’,等會兒我與你去赴宴之時再向那小天皇討要百位少女,你留在此地修煉,待小成後再返回中原如何?”
“啊!多謝教主!”蒼生妒聞言大喜,能得教主真傳,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若不是貪狼與怒雷震盡皆慘死,這等好事哪能落在自己頭上,當即不斷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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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皇壇正殿,昭德小天皇位居主座,正設宴宴請此次平亂的最大功臣,小天皇還有些怕生,挨著柳生次郎而坐,那小眼睛不斷在夜十方與蒼生妒二人身上轉悠,似是還對他二人有些恐懼。
蒼生妒紅光滿面,自白日里得了夜十方真傳,通曉了那“六合長春功”的奧妙之後,更是心癢難耐,正等著這酒宴之上向這小天皇提出再索要百位處女好來一試身手。
柳生次郎坐於夜十方與小天皇中間,作為這宴飲之上精通漢語之人,當然由他主持,他率先捧杯,朝著夜十方敬道:“夜教主,此次平定德川,你與蒼護法當真是我東瀛的救星,來,且滿飲此杯。柳生代我天皇陛下敬夜教主。”
“多謝款待。”夜十方依然神色從容,舉起酒杯正欲飲下,卻是忽然眉頭一簇,卻是朝著蒼生妒互視一眼,微微一笑,一口便將美酒飲入。
“此次得夜十方教主平亂,我東瀛自此便可民生安穩,國富民強自此開始,這都是托了夜教主的恩賜,卻不知此間事了,夜教主有何打算?”柳生次郎放下酒杯,卻是聊開了話題。
“夜某在中原還有些許事情,我摩尼教居於北方,遲早與那南明有著一戰,夜某也便准備明日便返回中原。”
“啊?這麼急?”柳生次郎面露遺憾之色:“我主昭德天皇還想拜夜教主為國師,若是夜教主不嫌我東瀛小國貧瘠,不若便與我共同輔佐天皇,自此接受我東瀛百姓愛戴,振我東瀛?”
夜十方微微一笑:“夜某若是不答應呢?”
柳生次郎那遺憾的表情瞬間從臉上消失,忽然面露猙獰之色:“夜教主當知中原有句俗語——若不是朋友,便是敵人!”
“卻不知是柳生門主你要與我為敵,還是整個東瀛要與我為敵?”夜十方絲毫不顧他的臉色變化,依然笑問道。
“中原還有一句古話叫做——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今日若是任憑你們離開東瀛,必然是我東瀛的隱患。”柳生次郎猛地抬手,卻是將那手中酒杯擲落於地,一時間自大殿兩側殺出數十名忍者,以他那最得意的弟子清子衝在最前。柳生次郎向後退了幾步,將昭德天皇護在身後,大聲喝道:“為天皇陛下而戰!”
“為天皇陛下而戰!”殿中忍者齊吼一聲,似是戰意高漲起來。
“東瀛,當真是個無恥的國度!”夜十方稍稍搖頭,卻是並未見絲毫慌亂。而蒼生妒更是大笑起來:“莫不是柳生門主當真以為兩顆迷藥便能將我們二人迷暈?”
“八嘎!”柳生次郎聞言大駭,見他二人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來,絲毫未有中毒跡象,心知這迷藥奈何不了他二人,當即心頭懼意陡生,殿中忍者再無戰意,竟是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夜十方輕哼一聲,黑袍長袖一揮,卻是將那七歲的小天皇一掃而起,重重甩至殿中牆角,那小天皇還未來得及一聲慘叫,便正撞在牆柱之上,腦漿四裂,鮮血狂涌。
“啊!”眾忍者哪里見過這等神通,那蒼生妒即便是修為再高,好歹也是用弓弩刀劍殺敵,可這一直未曾出手的夜十方,竟是輕揮衣袖,便將那眾人圍著的天皇一招斃命,簡直有若天神在世,叫人膽寒,一時間盡皆雙腿發軟,齊齊跪倒於地。
“你們這是做什麼!”殿中眾忍,唯有那清子依然站立,見得眾位同伴跪倒,當即大怒道:“八嘎!你們身為天皇的臣子,怎能如此懦弱!”
“清子!快跪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清子抬眼望去,卻見她一向敬重的老師柳生次郎竟也是跪倒在地,清子不可置信的望著老師:“老師,你,你…”
“嘿嘿,小女娃,正好老子要再找一百個處女練練手,快些跪下,老子第一個便挑你。”蒼生妒朝著清子淫笑道。
“去死!”清子一聲暴喝,竟是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拔出長刃便朝蒼生妒刺來,可即便她再是堅強,再是勇敢,卻也只能徒勞,差距懸殊,蒼生妒自然輕松躲過這直刺一劍,稍稍扭身,那肥指在清子胸前一點,這東瀛國的第一女忍便再也動彈不得。
“嘿嘿,這一路上早就想肏你了,卻沒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蒼生妒一把將她抱住,隔著那身緊致黑衣,將魔手便攀在這女忍的胸脯之上,只覺這清子雖是生得嬌小,但那對胸乳卻是大得出奇,渾然滾圓,彈性十足,蒼生妒哈哈大笑:“當真是個尤物,蒼爺我都有點舍不得將你采補了。”
正當蒼生妒的淫笑之聲在這皇壇聖殿回響之時,只聽“嘣”的一聲,那緊閉著的木門突然炸裂開來,眾人抬眼一望,卻見那炸爛的木門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而正中之處,卻是插著一柄紫色的劍。聖殿之中靜的出奇,靜到所有人都能聽見那從殿外漸漸傳來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大,顯是來人越走越近,終於,所有人的目光被那門口的身影所吸引,那身影身穿一身紫衣,手持一柄紫劍,眼神凌厲但又身姿綽約,容顏精致但卻殺意盡顯,仿佛是那菩薩與死神的結合體,直看得人心頭發毛。
“琴楓!”夜十方稍稍向琴楓走了幾步,那雙俊逸的少年面容不多時雙眼一咪,認真的打量著這曾將他打得落荒而逃的紫衣神劍。
琴楓卻是並未答話,自見到夜十方的那一瞬間她便感知到了夜十方的變化,自她三年後破山而出,除了小姐,她再也沒見過有人有過如此強大的氣息,她依稀記得三年前也正是因為這夜十方的陡然變化而讓自己跌落山崖,而今他再次劇變,琴楓又當如何?
可琴楓無懼,她一劍在手,即便是那大羅金仙、十八閻羅,她亦無所畏懼,在她的眼里,面前的便是傷害琴樺之人,紫衣劍寒光凜凜,不斷升騰出紫色劍意,她的懷中還帶著那柄“黑刃”,琴楓向前走了一步,劍已出鞘,劍身向前,朝著夜十方指道:“今日,不死不休!”
蒼生妒見著他二人一個意氣風發,精神振奮,一個殺意盡顯,劍氣縱橫,只覺這世上的武道強者莫過於此,此戰雖在東瀛,卻關乎中原武林乃至中原朝廷的局勢走向,一時間天地色變,萬物寂靜,東瀛國人盡皆俯首於地,連抬頭看看他們的力氣都沒有,蒼生妒緩緩放下懷中的女忍,已是顧不得淫欲之念,他的心已隨著這二人的身影而出,這曠古爍金的一戰,究竟誰能勝出?
第二章:魔星隕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這前朝古人所歌言猶在耳,今番這長江彼岸又要上演生死之戰。鬼方雄主完顏錚志在天下,才剛剛攻破燕京不足三月,憑著昏庸皇帝蕭燁的一紙降詔平定北方,繼而揮軍南下,親率大軍二十萬滾滾而來,此刻長江江岸之上,一路順暢,依仗著壽春城趕制的戰船渡江而來。
完顏錚佇立於船頭之上,臉上一片寡白,他自小生長於草原大漠,哪里知道這水上船舶的顛簸,初次入水,被這大船幾番搖曳,已然頭昏腦脹,若非是自小習武,體魄健壯,只怕此刻早已吐瀉不止。他身旁的兀爾豹亦是好不到哪去,此刻扶靠著船葦感嘆道:“少主,你說這南朝人會不會趁咱渡江的時候打過來啊,咱這會兒可都丟了半條老命了,我剛去看了下咱那群老伙計,一個個都好不到哪去,吐得整條船都是餿味兒。”
完顏錚深吸一氣,稍稍平復了下肚中的翻江倒海,沉聲道:“南朝兵力不濟,焉敢與我爭鋒。”話雖如此,但他依舊心有綴綴,當即喝問道:“哨探何在?”
“拜見大汗!”當即便有一名哨探官跪倒回話。
“還有多久可以下船。”
“回大汗,船頭已能看見鎮江江岸,約莫不到一個時辰便能下船登岸了。”
“哦?”完顏錚當即大喜,又問道:“已能看到江岸?那江岸可有伏兵?”
“回大汗,並未發現伏兵。”
“哈哈,哈哈哈哈,”完顏錚一陣狂笑,朝著兀爾豹笑道:“兀爾豹,你聽見了嗎,南朝人懦弱至此,竟是在這水上都不敢與我一戰!”
兀爾豹旋即也是笑道:“想必是燕京一戰將他們打怕了,此刻只想著如何逃命罷。”
“哼!什麼南明,什麼煙波樓,均是懦弱鼠輩!傳令下去,各營下船後修整兩日,待大軍集結完畢,便將那南京城團團圍住,這次,絕不能放跑一個南朝人,我要生擒蕭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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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皇壇,廣場上的青石板早已殘缺破碎,兩道人影自空中不斷奔騰,每一次碰撞,都是火星四溢,劍氣與魔氣不斷向外揮灑,不斷濺射到四周的青石板上,直炸得這皇壇廣場再無一處完整。紫衣劍琴楓,自小鑽研劍術,五年大成,以凶狠迅捷而著稱,近三年來被困於夜孤山崖,自崖底悟得劍意通神,以“紫衣黑刃”作基,劈山而出,宛若當世劍神;摩尼夜十方,摩尼教第三任魔主,以上古極夜之法入魔,雖是曾受大傷,但終究以“六合長春功”修復,憑借著那上古極夜的傳承之力,黑衣蔽體,長鞭翻滾,宛若當世魔神。說他們是神,興許有些夸張,可在這東瀛之地,動輒便能令天地色變,令地板翻飛的神通又何嘗不是如天神一般耀眼,紫衣劍以快著稱,夜神鞭又以巧克敵,二人纏斗多時,卻依然難分高下。
富士山頂,紫衣劍劍起寒光,雪花密布,夜神鞭白龍翻飛,撻起雪花萬千,二人相斗已不知過去了多久,自皇壇一路向北,竟是打到這東瀛第一高山之上,四面環湖,處處都是人間絕景,而這山巔二人卻毫無欣賞之意,一個殺意縱橫,一心要取敵之性命,一個魔心已成,誓要在此重塑巔峰。二人相對而立,盡皆閉眼不動,已不再親自動手,二人元念已成,那一劍一鞭已然各自靈動,在二人中間斗得不可開交,夜神鞭上古魔物,面對著紫衣劍的次次劈砍卻毫發無損,然紫衣劍又與琴楓人劍合一,即便是夜魔鞭再如何靈巧纏繞,卻終是難以將它困住分毫。這兩大神兵相觸良久,刀光劍影激散開來,突然,琴楓與夜十方同時睜眼,竟是一齊朝著山下飛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那號稱東瀛之巔的富士山竟是炸裂開來,一時間岩漿四溢,山體崩塌,黑雲蔽日,再無生機。
衝繩海島,有別於富士山頭的激流涌動,這里一切都有如大海一般風平浪靜,琴楓與夜十方相對而座,既是在修復內力元氣,亦是在比斗心中念力。紫衣劍與夜神鞭便佇立於兩人中間,亦是沒有了先前的碰撞之意,各自寧息下來,便是這樣相對坐下,以自身劍氣魔氣為根,所散發出的天地元氣竟是將這海島之上的土地染成了兩個顏色,一半為紫,一半為黑,直到那色變之勢傳至海島盡頭,“轟”的一聲,海上炸起一道驚雷,海浪翻滾而來,二人這才起身,黑鞭南游,紫劍相隨。
大阪古城,曾是東瀛豪傑豐臣秀吉所建,城頭依然能清晰辨別出那時的古韻,刀斧痕跡布滿城牆,來往百姓紛紛駐足已觀,可如今百姓卻對這刀斧痕跡絲毫不感興趣,大阪軍民涌動,紛紛朝著城頭之上望來,那古城高樓之上,琴楓再次持劍高舞,夜十方依然揮鞭如龍,琴楓的一身紫衣已是千瘡百孔,夜十方的黑袍早已粉碎開來,這二人依舊再戰,即便是上古魔物夜神鞭也已千瘡百孔,即便是人劍合一的紫衣劍也已殘缺密布,可二人依然雙眼通紅,不分時刻的揮舞著這一對神兵,便在那大阪古城的城頭之上戰成一團,夜十方長鞭一揮一扯,便是城頭牆角被抽開一道缺口,琴楓紫衣劍一劈一掃那城頭屋檐便是瓦礫四濺,引得城下百姓四處逃散。
蒼生妒便獨自站在皇壇廣場的一塊破碎了的青石板上,他雖是無法跟隨二人腳步,但以他的修為卻能感受到這世間兩大強者的生死一戰是多麼的令人神往,這二人一個是煙波樓的紫衣劍神,一個是摩尼教的傳承教主,均是這世間至強的存在,自皇壇向北,戰火山,引海嘯,平大阪,三天三夜,卻宛如三年時間一般漫長,蒼生妒修為所及,只能感受到他們的無邊劍意與魔氣,心中折服之余,不免又生出一股妒意,要是有一天我蒼生妒也能如他二人一般,站在那中原之巔,與那十方教主、八荒長老大戰三百回合,將那煙波樓的一眾美人兒擊倒在地,按置胯下肆意凌辱,那該是多麼美好?正當他艷羨之時,卻聽得一聲龍吟虎嘯,那兩道紫黑之光再次飛來。
蒼生妒見他二人來勢洶洶,所散發出的殺意不知比三日之前高出了好幾倍,嚇得他趕緊尋了個石獅身後躲了起來,那二人正斗得激烈,眼里早已容不進世間萬物,眼里均是只有對方神采,夜神鞭靈動巧妙,每一招一式都能生出千般變化,而每一處變化都能生出萬千魔氣,而紫衣劍卻不同,紫衣劍便是琴楓,琴楓便是紫衣劍,一劍而下,毫無半點招式,只是那天地浩然劍氣凝結而生,心中無邊殺意催動而起,劍之所在,便只一招,亦能世間無敵。二人身影再次戰至一起,琴楓一劍長指,夜十方一鞭所及,二人身形之外紛紛籠罩出一股透明光球,伴著那劍鞭所及,這股光球又迅速消散,不斷將念力靈力劍氣魔氣注入二人神兵之上,紫衣劍吟,長鞭呼嘯,二人再一次相對坐倒,劍落石板,鞭置青磚,二人各自相似一眼,見對方嘴角均是溢出絲絲血痕,卻是極為默契的打坐調理起來。
蒼生妒見他二人如此做派,當即面上浮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躲在石獅身後觀察良久,終是感覺到他二人均是受傷不輕,當即大著膽子走了出去,高呼道:“紫衣劍,你膽敢傷我教主,且吃你蒼爺一箭。”當即彎弓搭箭,便要朝那琴楓射來,卻聽得夜十方一聲叱責:“不可!”
“教主?為何不可啊?”蒼生妒不解問道。
“我與她一戰三日,已然成了各自心魔,若是此戰借你之手取勝,吾之心魔必將終生難解。你且退下,此戰,我與她有死無生。”夜十方坦然道。
琴楓稍稍朝他看了一眼,卻是微微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夜十方朝她看來,亦是流露出相惜之情:“我本以為我摩尼教神通乃天下之巔,前番幾次敵不過你均是因重傷未愈,想不到我今日全力一戰,以依舊難以贏你。”
琴楓依然未做應答,只是眼色稍稍深邃許多。夜十方再道:“無論如何,與你這一戰,夜某此生無憾了。”
琴楓這時卻終是開了口:“你錯了。”
“什麼?”夜十方卻是不明其意。
“三年之前,我也曾與你一般,習武只為求戰,四處尋人比武,紫衣劍下,亡魂無數。”琴楓邊說邊是站了起來,夜十方見她站起,暗道她莫非這麼快便恢復過來,連忙起身站起,隨時准備迎戰,可卻見那琴楓走路都有些顫抖,她拔起地上的紫衣,朝著那中原方向念道:“你是個好對手,是我琴楓一生所戰最強之人,能與你一戰,卻是酣暢,但是…” 琴楓話至此處,那身上卻漸漸涌出一陣黑色金光,琴楓悵然一嘆:“你若是見過我家小姐的煙波浩渺之威,你才會明白這修為的天有多高,你若是體會過夜孤山崖三年不出與那戰亂分離的命比紙薄,你才會明這世間的生命之貴。你害了琴樺,那便是我要殺你的理由,即便是天南地北,即便是天荒地老,對你而言,與我一戰只是一戰,而對我而言,與你一戰,只有一個目的。”琴楓動了,紫衣劍再度燃起紫色劍光,殺意漫蒼穹,一劍破洪荒,琴楓銀牙一咬,終是說出了此戰真意——“殺!”
夜十方堪堪起身,他理解不了這份殺意,若說這琴楓靠著一股殺意與他戰至不分勝負也就罷了,可這僅靠殺意的琴楓居然能比自己恢復得更快,竟是還能使出這般可怖的一劍,夜十方心中不服,可紫衣劍哪里容得他不服,盡管夜十方也站了起來,夜神鞭再次舞動,可頃刻間,便被那紫衣穿鞭而過,只余下漫天的黑色粉末,夜十方有些絕望,絕望的等著琴楓的至死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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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樺的劍卻並未如死神一般將他一劍穿腸,那一劍便硬生生的停在夜十方的身前,卻是再未前進,夜十方艱難的睜開雙眼,只覺那紫衣劍與自己的胸口已不到半寸,然而琴楓的臉上漸漸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竟是從這位劍神的臉上滑下,夜十方向她身後看去,她的身後,正站著一臉笑意的蒼生妒。
琴楓還在掙扎,即便是背上中了蒼生妒這一箭,可她仍未放棄,她要在倒下之前親手殺了夜十方,可她再也提不起力氣了,隨著暗箭侵入背脊,那箭頭所傳來的功力正不斷吞噬著她的修為,琴楓終究是倒下了,在她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緩緩倒下,她雙眼圓睜,說不出的無奈與淒涼,她知道她的倒下意味著什麼,是不弱於琴樺的屈辱,亦或者是死,她都不懼,她心中唯一遺憾的,是未能手刃眼前這兩人。
夜十方看著琴楓的倒下,似是在死亡門口走了一遭的他頓時再沒了先前的從容,當即緩聲道:“來,扶我起來。”
蒼生妒稍稍向前,卻是跪倒在夜十方的身前,鄭聲道:“屬下未聽教主之言,打擾了教主這驚天一戰,還請教主治罪。”
夜十方微微欠身,勉強道:“起來罷,扶我起來。”
蒼生妒卻是問道:“教主當真不治我的罪?”
夜十方此刻氣若游絲,若不是蒼生妒出手,他便真個成了琴楓的劍下亡魂了,哪里又還能怪他,正欲再次回上一句“不怪你,扶我起來”,可腦中頓時醒悟過來,這蒼生妒身為摩尼教長老,由自己一手培養而成,曾幾何時需要他反復說上同一句話,而今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並未動手攙扶自己,那意味著什麼?夜十方猛地抬頭,卻見蒼生妒正用他那謹慎的小眼直盯著自己仔細探查。
“你在做什麼!”夜十方當即怒道。
蒼生妒受他一吼,竟是情不自禁的朝後一退,可退了一步方才回過神來,他再度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掌拍在夜十方的胸口,這一掌之威若是換作平時,夜十方根本不會放在眼里,可此時他氣息不穩,即便是神識早已看出了這突然一掌,可卻又難以躲避,只得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噗”的一聲猛吐一口鮮血。
“蒼生妒!”夜十方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蒼生妒見這一掌正中夜十方胸口,當即如著了魔一般的狂笑不止,突然,他面色猙獰的蹲在夜十方身前,驚呼竭嘶底里的吼道:“我好大的膽子?哈哈,是上天給了我這麼大的膽子。”
蒼生妒越來越激動:“是你教我的,是你教我的,教主,我生來善妒,是你教我要用盡一切辦法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這天下第一的劍神若被你采補一空,那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相抗,可若是沒了你,她就歸我了!”
夜十方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便想通了這一層原因,他並未料到他將“六合長春功”傳授於他反倒成了自己的死因,當即冷聲道:“你從什麼時候動的貪念?”
“貪念?不,這是妒念,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就在剛剛見到你們受傷的時候,也許是在燕京聽到你與八荒長老商量東瀛此行的時候,也許,便在我受那鞭刑之時,這都不重要了,”蒼生妒緩緩站起,伸出那只粗大肥腫的右手掌,狠聲道:“重要的是,她,還有這東瀛島上的一切,都—歸我了!”旋即一掌狠狠拍下,正擊在夜十方的天靈頭蓋之上,夜十方滿臉的不可置信,可卻依舊無能為力,只聞得那天空突然響起一陣電閃雷鳴之音,那當頭一掌轟然拍下,夜十方當即化作一團枯骨煙消雲散,一代摩尼教主,就此隕落。
蒼生妒閉著雙眼,感受著這漫天的枯骨塵埃,那激蕩的心情終是冷靜許多,他緩緩睜開雙眼,他的前半生皆由夜十方一手安排,無論是習武練功還是殺人逞凶,他都在按著摩尼教的教義而活,如今不一樣了,他望著那依然跪扶在地的東瀛臣民,望著那倒在地上幾近昏迷的紫衣劍神,他雙眼一亮,抬手便在琴楓身上連點十八處大穴,徹底斷絕了琴楓自行療傷的可能,他一手將琴楓抱起,攬在右手懷中,又走向那早被自己點了穴道的東瀛女忍清子,將其攬入左手懷中,左擁右抱,宛若帝王一般的走向那皇壇聖殿。
聖殿之上依然有跪在地上的柳生次郎等人,也不知這三日他們是如何渡過的,但那都不重要了,蒼生妒便擁著兩女朝那聖殿高台上一座,正聲道:“自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天皇!”
“拜見天皇!”柳生次郎趕緊帶頭拜倒,眾人盡皆臣服,齊聲高呼:“拜見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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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生妒抱著二女便來到那天皇所居的寢宮之中,雖比不得中原皇宮的富麗堂皇,可也算是有些異域雅致了,蒼生妒將那琴楓抱在座上坐好,稍稍朝著這絕世劍神打量了一番,只覺這琴楓的面容與她那同胞妹妹一模一樣,而且眼神更為凶狠更為冰冷,令人毛骨悚然,蒼生妒暗道:“這等上佳爐鼎切莫浪費,我先拿這東瀛的小妞試試,也好看看這‘六合長春功’的威力。”旋即左手一緊,便將那清子扭至胸前,右手抬起,一把扯過這女忍的面紗。
清子眼中只見這胖廝的丑惡淫靡之態,當即雙眼冒火一般吼道:“你,你混蛋!”
蒼生妒卻是笑道:“清子小姐,如今我已成了你們的天皇,按照你伊賀門的門規,你可是得對我無條件效忠的吧。”
清子聞得此言,一想起那殿上眾人的諂媚態度,心中便是一陣絞痛,嘴上當即向再次咒罵於他,可話至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蒼生妒卻是不待她真個可口,趁她胡思亂想之際已然用大嘴覆了上來,那蒼生妒甚是粗鄙,此刻大嘴覆上也不管這女忍如何想法,已然將那作惡的舌頭伸了出來,便在清子的唇邊肆意舔吻,清子咬緊著牙關,卻是堅持著不讓他多進一步,蒼生妒見久攻不下,當即有些惱火,右手朝下一探,猛地一扯,卻是硬生生將這女忍的腿褲給撕下一截,絲絲涼風自腿上傳來,清子眉頭驟然一緊,嘴上稍稍一松,那蒼生妒的惡舌便朝里探了進來,若不是那死死咬住的牙關,清子當即便要給他破關而入。
蒼生妒見她依然在死守牙關,心中更是憤怒,從她嘴上退了出來,朝著這怒目圓睜的東瀛女忍笑道:“哼,既然你不喜歡溫柔的,那蒼爺我便不客氣了。”旋即一聲長嘯,那身上的寬大衣袍立時四分五裂,露出一身肥膘與那條粗壯赤黑的肥龍,清子當即閉上雙眼,不願再看這肥豬的動作,豈料這肥豬卻是一把將她抱住,朝那柔軟的床榻上一扔,便徑直騎上身來。
“你,別過來!”清子被他這一動作當即嚇得有些哆嗦,見著這肥豬挺著那根丑陋的肉棍靠近,當即大聲呼喊道,可蒼生妒卻是不再理她,一把便扯下她的腰帶,東瀛服飾甚是簡單,也無褻衣褻褲一說,這女忍看似黑衣緊裹,實則那腰帶一松便盡皆散落,蒼生妒雙手齊出向外一扯,立時便將這女忍剝成個不著一縷的小白兔,這小白兔渾身雪白,那白兔胸前的兩只白兔就更是活潑可愛,渾圓柔軟,蒼生妒一把捏住,肆意把玩起來。
“嗚嗚。”未經世事的清子哪里忍受過這等屈辱,可無奈身體被制,又敵不過這魔頭,只得不斷呼喊掙扎,可還未發出聲音,那蒼生妒的大嘴又是覆了上來,趕忙兒閉緊牙關,不讓蒼生妒的魔舌再進一步,可那胸間的酥麻觸感傳至全身,一時間令她無所適從,只得任由眼眶之中的兩行清淚流下。
蒼生妒也是花叢老手,平日最喜歡的便是這女子落淚時的楚楚可憐,見她此刻梨花帶雨,心中更是激動,當即笑道:“哭什麼,待會兒還有得你哭的時候、”言罷便用那早已堅硬的肥龍對准,朝著這女忍的陰戶之中探去,這清子初經人事,那陰戶小穴之中自是干澀,蒼生妒卻毫不憐惜,直用這肥龍硬生生撐開清子的粉嫩小穴,心中一橫,低吼一聲,猛的一頭插了進去。
“啊!”清子只覺那陰戶之中的嫩肉似乎是要被生生撕裂一般,疼得大叫起來,連帶著的眼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斷的自那美麗卻又憤怒的眼眶中流出。
蒼生妒便暗暗運起了三日前夜十方所授的“六合長春功”心法,一時間自他那條肥龍槍口卻是散出一股莫名黑煙,蒼生妒識得此景,這黑煙便是“六合長春功”所散發的情欲之霧,在這黑煙之中,男女各自沉淪愛欲,隨著陰陽交合,女子陰元外泄,而男子則吸收轉為陽元,
清子才經破處,哪里見過這等景象,只覺那陰戶小穴之處甚是灼熱,不由秀目一撇,竟是見得那里一陣漆黑,只覺自己的修為內力竟是自胯下流出,清子越想越怕,可竟是完全控制不了體內的內力流失,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貌丑如豬的男子奪走了她的一切。
蒼生妒滿意的站起身來,這清子乃是東瀛上忍,體內修為雖不比得煙波樓的仙子,可這處子陰元對自己卻也是受益良多,他初次采補,足足將這女忍吸到面色發黑四肢無力,他才停下功法,他可不比夜十方那般純粹武痴,在他眼里活著的女人可比一具屍體強得太多,看著那漸漸變得雙目無神,奄奄一息的清子,蒼生妒伸出手來,在她那柔嫩的下顎之處微微一捏:“怎麼樣,你現在可還有力氣殺我?”
清子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失去了全身修為,她的力氣比尋常女子都有所不如,更何況此刻她已三日未進食水,哪里還有力氣與他反駁,雙眼中的傲氣漸漸褪去,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漸漸流露出一抹慌亂之色,蒼生妒哈哈大笑,他太熟悉這種眼色了,他昔年與貪狼凌辱女子,到最後總會從女子眼中見到這股眼色,哪怕是再堅貞的烈女,也敵不過他所帶來的絕望,蒼生妒俯下身來,語聲漸漸溫柔了幾分,可他越是溫柔,那聲音便越是毛骨悚然:“清子小姐,到如今,你想死還是想活啊?”
“嗚嗚…”清子眼珠兒轉動得越發快了,可她依然難以吐出一個字來。
蒼生妒在她眼前一笑:“好,你若是想活,就用行動告訴我,我便不殺你。”言罷卻是再次大嘴覆上清子那張已然有些發黑的小唇,魔舌再出,再一次抵在清子的牙關之前。
清子默然閉眼,終是難以抵住心中的恐懼,銀牙微啟,蒼生妒的魔舌順勢而入,宛若蛟龍入海一般,終是闖入了清子的芳唇之中,蒼生妒大嘴一吸,熟稔的卷起這女忍的小舌,輕輕舔舐,緩緩牽動,盡情的在清子的嘴中肆虐無度。
而另一邊,剛剛破處但卻未能深入的小穴之中,蒼生妒雖是停下了采補之術,可依舊將那條肥龍塞在這女忍體中,蒼生妒伸出雙手,將這女忍的兩條美腿各自擺開,下體開始緩緩抽送起來。
“嗷,嗚,”見那胯下異變再起,清子再次痛呼出聲,可旋即小嘴已被這魔頭覆住,再難發出聲音,隨著上下敏感之地一起失守,清子只覺渾身激熱無比,那本該疼痛無比的陰戶小穴似也漸漸緩了下來,那股酥麻之感與痛感相繼交替,似是要將她的小腦袋撐破一般,不斷侵襲著她的神經。
隨著這女忍的越發適應,蒼生妒再不壓抑自己,胯下肥龍從開始的緩緩抽動漸漸變快,此刻已然開始大開大合的瘋狂抽插,每一次重擊都能發出“啪”的一聲靈肉結合的樂章,每一次觸及花芯頂端又令這女忍嬌首一緊,那被自己牽連著的香舌一陣痙攣,蒼生妒亦是顧不得嘴上的舒爽,驟然取出魔舌,抬起身來,雙手扶著女忍的嫩腰,開始了最原始的挺動。
“啊,啊啊…嗷。”清子芳唇一空,再也難以壓抑住體內的欲望,高聲呻吟起來,那雙被蒼生妒爬開的玉腿也似是無處安放一般竟是無助向內彎曲,盤在了蒼生妒的肥腰之上,蒼生妒見她已然動情,大喝一聲:“夾緊點!”清子便聽話的使勁夾緊雙腿,只覺那在她玉穴間挺動的肥龍越發緊致了幾分,那衝刺的距離似是又延長了幾分,玉穴雖是還有些痛楚,可心中卻似是又有了幾絲期待,不由雙腿越夾越緊,那玉戶淫穴也似是聽話一般的開始夾了起來。蒼生妒爽得“嘶”的一聲輕吟,只覺肉棒一陣膨脹,已然有了要射出的衝動,蒼生妒哈哈大笑,見這女忍已然屈服,他已有了新的想法,當即不再強忍,腰間一挺,精關大開,那胯下肥龍猶如大渠開閘一般,“轟”的一聲傾巢而射。清子“啊啊”幾聲絕頂呻吟,似是與他同時進入高潮,玉穴白灼狂涌,已辨別不出是精水還是淫水,清子躺在那里喘著粗氣,媚眼如絲,哪里還有先前的冷艷模樣。
蒼生妒見她如此作態,心中大是滿意,但也知這女忍身體虛弱,不宜再過索取,當即喚來些侍從將她帶出去歇息,自己稍稍坐穩,便開始盤膝運功起來,這“六合長春功”乃摩尼教的高階采補之術,再習得此術之前,自己也稍稍懂些采補之道,那二姐夜七欲更是精通摩尼教“魅魔”之術,有那采陽補陰之用,可與這神功相比,均都是小巫見大巫罷了,這“六合長春功”講究孕育極夜魔氣,以那處子陰元之血氣來造就一個淫欲空間,生成那情欲之霧,在這情欲之霧中將那女子陰元盡數提取,任由自己掌控,夜十方便是以此法連破那東瀛百名處女,積少成多,且手段殘忍,足足將那百名處子吸收得一絲不剩。如今自己雖未學夜十方那般殘忍,但也將這女忍功力盡數吸收,此刻運功之下,果真發現修為大漲,蒼生妒悠然起身,雙眼朝著那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琴楓看去,見那琴楓雙眼冰冷的望著自己,但卻一動也不能動,蒼生妒心中一笑,仿佛正看到了他日後佇立於山巔之上,將那中原高手踩在腳下的情景,旋即大吼一聲,起身便朝著琴楓撲去。
琴楓並未失去意識,可本就戰至力乏的她受了蒼生妒的背後一箭,那僅存的體力也隨之而散,蒼生妒又連點了她周身十八處穴道,將其各路經脈完全鎖死,完全杜絕了她恢復傷勢的可能,先前她坐在這寢宮座上,硬生生的看完了蒼生妒的這整場活春宮,只覺那將那女忍吸得修為全失的功法太過詭異,實在令她有些匪夷所思。然而還未待她思索出什麼應對之法,渾身赤裸的蒼生妒已然站在她的眼前,那身前的肚腩滿是肥肉,那粗大的肥龍再一次挺拔起來,琴楓順眼望去,只覺那肥龍之上還殘留一片紅白相間的顏色,一股淫靡的氣息撲鼻而來。
蒼生妒從她背上伸出雙手,將她抱在自己胸口,隔著琴楓那身標志性的紫色勁裝小心翼翼的抱著,將頭微微俯下,將臉貼在琴楓的冷艷嬌顏之上,緩緩摩擦,嘴上戲謔道:“楓仙子,不知你此來東瀛之前有沒有想過會有這等下場?”
琴楓自始至終都並未與他多說一句話,自她三年劈山而出,她的劍氣便更加冰冷,此來東瀛,也只有那夜十方能讓她多言兩句,而這背後偷襲的小人,根本不配。
蒼生妒倒也能稍稍理解這仙子的高傲,若是這紫衣劍輕而易舉的便在自己懷中軟語求饒,那她也就不是紫衣劍了,一想到她的身份,蒼生妒大為開懷,卻是迫不及待的伸出魔舌在她臉上舔舐起來。
琴楓的臉上甚是冰冷,似是與她所習劍道有關,至冰至寒,凜凜殺意,蒼生妒只覺他的嘴似是在舔吻冰山一般,這股寒冬徹骨的感覺叫他又是冰爽又是難受,可這世間只有他能品嘗著這樣的冰山容顏,單單就憑著這一念想,蒼生妒都得忍住這份寒意,繼續的在那冰山之上不斷來回剮蹭舔吻,直到在琴楓臉上留下無數來自自己嘴中的口水氣息,蒼生妒才覺滿足,收回大嘴,不斷活動著自己險些凍僵了的舌頭,便用那盤旋在琴楓胸前的魔手開始肆意揉動起來。
琴楓的胸乳不算太大,也許是受了常年束胸習武的影響,但隔著那層紫色勁裝卻也能摸索出一陣溝壑,蒼生妒一手在那溝壑之處盤旋,一手便已探至琴楓的腰間,輕輕一扯,這紫衣劍神的勁裝便松散開來,蒼生妒並未急著將她剝個精光,只是將那揉動胸間的魔手朝那衣領之中伸去,隨著腰帶被解,那衣領之處已然一片松散,蒼生妒輕而易舉的將手探入其中,稍稍下移,便已然能摸到一塊長布,蒼生妒心中一笑,知道這便是紫衣劍的褻衣束胸,也不去解它,只是強行朝著這束胸縫隙里擠進一根手指。便是這一根手指探入,便已然能觸碰到琴楓的那團被擠壓在一處的玉乳軟肉,蒼生妒稍稍在那玉乳之上輕輕點壓,只覺這束胸之下的仙子玉乳彈性十足,蒼生妒更是喜歡,也不運功,只是純靠手上力氣強行擠出些空間,便將第二根手指塞入這束胸之內。
手指一陣輕點,便是一陣酥軟回應,蒼生妒樂此不疲的調弄著這仙子佳人的這對妙乳,每每擠壓,便覺那被自己貼在臉龐的冰冷玉顏似是有所聲音,蒼生妒再將自己身子俯下,只覺那仙子的瓊鼻之中竟是隨著自己的擠壓節奏而有序的呼吸著。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全然無感覺嘛。”蒼生妒得意大笑,卻依然未能引得琴楓的回應,那手中的小把戲自然也玩得差不多了,蒼生妒哼的一聲,那探入束胸的兩根手指一時朝外一扯,琴楓的整個外衣便連著這層束胸盡皆飛散而開。頃刻間琴楓便被露出上半身雪白如玉的冰冷肌膚。蒼生妒雖是手中作怪,但那雙賊眼卻是始終盯著這紫衣劍神的臉色,見琴楓始終面色如一,臉上毫無變化,若不是那鼻息之間的呼吸稍稍急促了幾分,蒼生妒還真當她是個死人罷了。
“哼,那日肏你那胞妹琴樺之時,她也是這幅倔強冷漠的嘴臉,可到了最後還不是被我肏得哭喊求饒,我倒要看看,你比那琴樺如何?”蒼生妒語出不遜,竟是提及了琴樺的名字,琴楓當即雙眉緊蹙,那本是因極力克制而變得古波不驚的眼神突然間凌厲起來,面色漲得通紅,眼神中已然凝聚起一絲殺意。
“嘶…”蒼生妒望著這股眼神,竟是沒來由的嚇得一陣激靈,這琴楓被自己連鎖了十八處穴道,竟然還是能孕育出絲絲殺意,這以殺意入武道的紫衣劍神究竟有多可怕,蒼生妒暗自搖首,心道:“不能再耽擱了,還是先吸了她的功力最為穩妥。”
第三章:東楓破
東瀛皇壇,昔日天皇所居的寢宮之中,采補清子所出的情欲之霧還未完全消散,蒼生妒便一把將這被剝得只剩下身緊褲的紫衣劍神抱在床上,便是這張還依舊殘留有淫靡之氣的大床,蒼生妒還能依稀見著床腳之處那晶瑩的白灼之物,那只剛剛射出不久的肥龍便再次昂首闊步的立了起來,正挨著琴楓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上。
感受著琴楓這冰徹入骨的肌膚,蒼生妒還想多多流連幾分,可這紫衣劍神剛剛散發出的絲絲殺意還縈繞在自己腦海,“這瘋女人是個怪物!”蒼生妒暗暗咂舌,強忍住還要在這冰山美人兒身上再把玩一二的想法,雙手一拉,便將琴楓的緊褲拉下,一時間蒼生妒雙眼一陣雪亮,那雙潔白無瑕的白玉美腿連著那對兒小玉足展現在自己眼前,蒼生妒即便是再克制,也難免忍不住俯下身去,雙手不斷在這雙白玉無瑕的美腿之上撫摸,撫摸得舒爽之時,更是忍不住將頭靠了上去,用他那碩大的肥臉貼靠在這對玉腿之上,一路向上,又一路向下,即便是這雙玉腿依然是寒徹入骨,但終究不能動搖蒼生妒的決心,蒼生妒繼續向下靠著,直到他那張肥臉極度猥瑣的磨到琴楓的玉足踝處,蒼生妒才扭過頭來。可萬萬沒想到,這蒼生妒非但沒有抬起頭來,反而是扭過頭來繼續朝下,竟是用那大嘴親在琴楓的那對兒玉足兒之上,果然,那對兒小足也是冰冷著的,蒼生妒的大嘴便在這團冰冷玉足上親吻著,雙唇受不了了便伸出舌頭,舌頭受不了了便繼續收回去再用那兩瓣老唇,如此往返,竟是舍不得這一雙白嫩冰潔的小腳兒。
但蒼生妒終究還是要舍卻這一對妙足兒,且不說那凍徹入骨的寒氣冷得他終是受不了,便是那琴楓眼神中再度傳出的一股殺意立時便叫蒼生妒慌亂起來,但這琴楓依舊未能動彈,蒼生妒趕忙兒起得身來,再不耽擱,一手解下琴楓的褻褲,提槍上馬,跪坐在琴楓的雙腿之間。
琴楓依舊面色冰冷,雙眼死死的盯著他,蒼生妒不去看他,深吸一氣,雙手將這對自己愛不釋手的玉腿分開,挺著胯下堅硬如鐵的肥龍靠了上去。
初次臨門,蒼生妒便苦笑起來,原來這琴楓的冰冷殺意不但影響著她的冰肌玉骨,即便是這處子幽穴,也是罕見的寒徹入骨,那條本是威武的肥龍才剛剛到這玉穴洞口之處,便覺一陣寒意襲來,立時冷得他肥龍一縮,竟是軟了下來。
蒼生妒這些年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這回卻是第一次在女人穴外便服了軟,當即心中好不沮喪,可那自佳人玉穴之中傳出的徹骨寒氣還在,蒼生妒哪能輕易破關而入,若說是身體其他位置被這寒氣凍上一會兒也就忍了,可這肥龍卻是男人的命根子,它自己軟了下來,蒼生妒又如何控制。
蒼生妒還不服輸,當即便又伸出手來朝著那條軟化的肥龍摸去,琴楓這天仙絕色赤裸在前,即便是忘得一眼便會令人熱血沸騰,蒼生妒一邊看著這冰山美人兒玉體橫陳,一邊用手飛快的聳動,一會兒功夫,那條肥龍便又堅挺起來,蒼生妒深吸一氣,咬了咬牙,便是雙手扶住琴楓的白細柳腰,再度將那肥龍挺了上去。
這一次蒼生妒卻是下足了功夫,即便是冷得生疼,蒼生妒依舊咬牙堅持,這條肥龍終是叩關而入,可這冰寒玉洞之中越發寒冷,蒼生妒還未來得及觸碰到那層處子肉膜,便感覺那已然冰冷的肉棒又一次軟了下來,軟作一團的肥龍緩緩滑出,蒼生妒好不懊惱,只得無奈撤回,坐在床頭思索對策起來。
蒼生妒稍稍坐定,還未多想片刻,忽然只覺那遠處桌子一陣顫抖,蒼生妒定睛一看,卻是見那替琴楓寬衣之時所放在桌上的紫衣與黑刃兩把神兵盡皆顫吟不止,蒼生妒見狀大駭,猛地回過頭來,但見琴楓依舊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殺意已然升至頂峰。蒼生妒下意識的捏起琴楓的玉手,神識一掃便嚇得向後連退三步。原來這琴楓殺意升騰之機,那體內被封的十八處穴道已然自行衝開了三道。
她既然能自行衝開三道。那剩下的十五道還會遠嗎,蒼生妒如是想到,但見琴楓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顯然是還在自行修復之中,蒼生妒來回在這寢宮之中走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屋中的黑霧已然散得差不多了,而這琴楓依然好端端的躺在那里,雖是衣物盡除,可自己若不能奪了她的紅丸,那便不能吸收她的功力,一旦等到這冷艷劍神修為復原,那等待著他的可能是比死還慘得多的折磨。
“可惡!”蒼生妒憤怒的甩了甩手,可卻是在他甩手的這會兒功夫,琴楓的秀眉微微一彎,蒼生妒立刻發現琴楓的臉上已然有了絲絲變化,顯然是衝開了面上的穴道,不行,再這樣下去必是一死,還不如先把這女人給殺了。
一念至此,蒼生妒憤怒的抬起右手,結掌而下,一掌便要向琴楓的玉首拍去,此刻琴楓動彈不得,與那夜十方死前一模一樣,蒼生妒知道若是這一掌拍下,這琴楓便也會如夜十方一般香消玉殞,即便是再強的高手,也終究難逃一死,可那厚掌卻停在了琴楓的玉首之上不過一寸之地,琴楓面對這必殺的一掌居然流露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太過刺眼,蒼生妒只覺這笑容之中飽含著對他的嘲諷與不屑,那是連死都不懼的人,可反而在臨死之前的這抹笑容更是讓蒼生妒為之抓狂,蒼生妒的厚掌懸在半空,微微顫抖,卻終是沒能拍下去,他就此起身,心中已然開始了激烈爭吵。
“若是殺了她,固然能保自己一時平安,可又如何面對煙波樓與摩尼教的追殺,他知道此刻雖是在東瀛海外,可像夜八荒或是慕竹那樣的人物,又豈會一直察覺不出?屆時追殺過來,我又能如何應對?”蒼生妒想到自己豁出一切的殺了夜十方,卻終究沒能如願吸得紫衣劍的功力,那這樣孤注一擲,豈非自絕生路?
蒼生妒又在房中轉了兩圈,琴楓的玉足腳趾兒忽然抖動一二,蒼生妒知道那是足下的穴道被琴楓這股殺意衝破,心中再次暗罵起這怪物一般的瘋女人,忽然,蒼生妒腦中一轉,卻是想到一個方法:“若是我將自身妒念逼出,強行壓制住她的殺氣?”一念至此,蒼生妒卻也不再多想,當即盤坐於床,瞬間便將自身妒念逼出。
蒼生妒以妒念為基,由夜十方自小引導入武,故而體內妒念可謂至純至剛,而琴楓體內所散發出的殺意恰好又是至陰至寒之氣,兩相抵住,卻恰好如蒼生妒所料一般將這股殺意穩住,蒼生妒稍稍緩了一口氣,可他還未高興多久,便覺那被遏制住的殺氣忽然間噴薄而出,竟是瞬間擊潰他的妒念。
紫衣劍曾是葉修神兵打造,劍上本就是殺氣凜然,琴楓以殺意悟劍道,此次又是攜琴樺之仇而來,這體內的殺氣可謂是當世之頂峰,蒼生妒以自身妒念相壓,又豈能抵得過,受這妒念壓制還不到一時,這股殺氣便破制而出,當即反撲向蒼生妒。
“噗”的一聲,蒼生妒猛吐一口鮮血,只覺五髒六腑已然受傷極重,而便在此時,琴楓的手已然有了生機,蒼生妒知道,這手腳穴道一解,順帶著的臂膀、腳踝等處穴道自然一一迎刃而解,那這十八處穴道便只剩下最後的腰腹、胸腔與氣海三處了,這時琴楓捏起青蔥玉指,緊握成拳,似是在更加急切的衝解穴道,蒼生妒毫不猶豫舉起一掌,亡羊補牢一般的朝著琴楓拍去,可他此刻已受重傷,再難使出拍死夜十方時的全力貫頂一掌,而琴楓周身穴道已解,那體外竟是生出一股淡紫色的氣盾,竟是能抵御蒼生妒的這一掌之威。
“啊!”蒼生妒憤怒的嘶吼一聲,見秦風腰腹與胸乳之間一陣扭動,顯然已經衝破了最後兩處穴道,只剩下最後的體內氣海,只待氣海穴一解,那是這紫衣劍必然修為盡復,自己又如何能夠活命,蒼生妒腦中已經升起一陣絕望,不由朝著那身下的肥龍望去,可這一望卻又讓蒼生妒雙眼一亮。
卻是剛才他被殺意反撲傷得吐血之時,那一口鮮血有許多濺在他的肥龍之上,這時蒼生妒望向這染滿鮮血的粗大肉棒,只覺那血絲流淌之間似是在冒著星星火苗,蒼生妒當即醒悟過來:“是她,是忍術!”原來這血中火景卻是這東瀛伊賀派的上等忍術,但凡忍者重傷不敵之時,可將自己流淌出的鮮血引燃,自己便可借助火勢成功脫逃,那蒼生妒剛剛吸收完清子功力,已然能感悟出這股忍術的奧妙,當即死馬當活馬醫一般的施展出這等忍術。
“嘶!”那肉棒上的血液突然燃燒起來,已將自己的肥龍燒得升疼,蒼生妒心中暗道:“老子這次怕是要廢了。”但面對琴楓的無邊殺意,蒼生妒哪里還顧得上這條肥龍的好壞,當即強忍著這陣火辣痛楚再度雙手一扶,便將這燃燒著的肉棒朝著琴楓的玉穴塞去。
“啊!”蒼生妒疼得再度叫了起來,那玉穴之中所傳的冰冷氣息與這火焰燃燒的鑽心之痛交織在一起,令他險些氣絕而亡,可萬幸的是這一次這肥龍卻是沒有軟化,也許是被這火焰燒焦了罷,蒼生妒心中如是想到,突然,他見得琴楓雙目一亮,那氣海之穴盡解,失去了禁制的琴楓只是雙眼一掃,那盤旋在桌上的紫衣劍便已朝他撲來。
面對著這死亡的恐懼,蒼生妒再顧不得許多,當即挺動著已然麻木的肉棒狠狠一頂。
“嗯”的一聲輕吟,琴楓的雙眼立時麻木起來,那盤旋著的飛劍亦是摔落在地,冰山漸融,火海不再,一條微細的血絲自琴楓的玉穴之間緩緩流淌而出。這一刻,紫衣劍再無殺氣,那被好不容易衝破的十八處穴道驟然間全部鎖上,她,終於敗了。
“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蒼生妒喜極而泣,琴楓的玉穴之中不再冰冷,而那條經歷過冰火的肥龍也漸漸有了感覺,粗硬堅挺,宛若那百戰神龍。蒼生妒拖著疲累的身子猛的朝前一頂,卻是一下子頂在了琴楓的玉穴花芯之上,徹底將這視天地如無物的紫衣劍神占有,伴著那處子嫣紅的靜靜流淌,蒼生妒賊眉一舒,心中已然默念起“六合長春功”的口訣。
黑煙彌漫,情欲之霧立時涌遍整座寢宮,蒼生妒感受著自胯間傳來的陣陣功力,那勢如浩海的無邊劍意,那冷若冰霜的凜然殺氣,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蒼生妒仿佛經歷了這紫衣劍神的一生,那較之自己修為高出數倍的功力終是融入自己的氣海之中,蒼生妒為之振奮不已,漸漸的,那握在琴楓柳腰之上的雙手不再冰涼,隨著體內功力的流失,那渾身的冰冷寒氣也不復存在,蒼生妒知道這紫衣劍神已被自己采補得差不多了,也不像夜十方那般采補得一干二淨,立時停下功法,一把托起琴楓的綿軟雪臀,雙手一抖,胯下一頂,卻是將渾身無力的琴楓抱在自己身前,胯下肥龍依然插在仙子的玉穴之中,四目相視,琴楓再無先前那般的凜凜威風,琴楓此刻功力全失,更是提不起殺意,見著這毀了她一生修為的惡人近在咫尺,可她卻無法反抗,唯有閉上雙眼,任人凌辱。
蒼生妒知她修為已破,僅靠著心志堅守,當即嗤笑一聲:“你剛剛不是要殺我嗎?怎麼現在不動手了?”旋即胯下一陣狠頂,直肏得琴楓秀眉緊蹙,疼痛難捱,還未來得及適應這股痛楚,卻突然感覺到蒼生妒的大手已在自己的翹臀之上揉捏起來,佳人軟玉在懷卻又動彈不得,蒼生妒自是肆意揉捏,毫不顧忌,時不時胯下衝刺一二,亦或是俯下身來,用嘴在琴楓的嫩乳之上輕輕舔吻,這酥麻的痛感不斷自全身各處敏感地帶傳出,琴楓只覺以往定力當然無存,隨著蒼生妒惡作劇般的在那嬌乳紅豆之上輕輕一咬,琴楓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啊”的一聲輕吟傳來,蒼生妒滿意的望著懷中佳人微微張開的秀唇,得意大笑起來:“我還以為紫衣劍有多麼的高不可攀,原來沒了功力之後,也不過是只會嗷嗷叫的母狗。”
若是此刻琴楓能夠動彈,琴楓當真可以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可此時琴楓卻連捏拳的能力都無,蒼生妒言語惡毒,肆意痛擊著她的自尊,那手上、嘴上乃至胯下的動作更是羞辱,每一次都令自己心潮澎湃,再無半分定力。蒼生妒的唇舌極是惡心的在她的嬌顏之上舔吻,這一次,卻是不用再顧及那冰冷寒意,蒼生妒再也不願松開大嘴,只想著在這佳人的臉上好好親個痛快,甚至於停下了下身挺動的步伐,而只在琴楓的玉雪容顏之上肆虐,琴楓閉上芳唇,那蒼生妒便去舔舐她的唇側周圍,琴楓閉上雙眼,那蒼生妒便去舔舐她的眼角美睫,琴楓只覺無論她如何逃避,可終究避免不了他的羞辱,氣急之下,竟是生平第一次生出一股無力之感。蒼生妒見她臉上流露出些許羞惱之色,可依然在堅持著雙目緊閉,不發一言,這讓聽過一次琴楓呻吟的蒼生妒哪里忍得,當即一個翻身,便使自己躺倒在床,將琴楓依然抱在胸口,只不過上下易主,使得琴楓躺倒在他的懷中,蒼生妒一手緊緊抱住琴楓的雪臀,那根緩動多時的肥龍終是得了將令一般,一股腦兒的開始狂插猛抽起來。
“啊~嗷!”琴楓定力不復,即便是心志堅守,可也敵不過這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隨著這蒼生妒的一陣狂風暴雨,那初經人事的玉穴哪堪忍受,當即疼得琴楓痛呼起來,而蒼生妒先前已讓她緩和一陣,此刻哪里還能再忍,也不顧及佳人的輕喚,繼續狂頂不止,琴楓的低吟淺唱仿佛成了那最是激情的壯陽春藥,每一次輕吟便更令蒼生妒激情幾分,連帶著那胯下肥龍愈發膨脹,肏得琴楓便愈發不堪,這一番循環之下,琴楓的輕吟之聲便自然加劇起來:
“啊啊啊~嗷…”可即便是再如何呻吟,琴楓卻是依然咬緊著自己的牙關,極力的不讓自己發出一句討饒之語。蒼生妒依稀記得,即便是那與她相貌一致的煙波樓琴樺,在他胯下最終也被肏得討饒不止,可這琴楓此刻修為全失居然還有此心志,真可謂是堅強到了極致。蒼生妒肏頂得渾身舒爽,興致一來,卻是突然起身,竟是將那肥龍給拔了出來。
“嗷~”狂頂多時的肉棒這還是插入以來第一次離開琴楓的處子幽穴,稍稍拔出便帶出幾絲嫣紅鮮血,蒼生妒見狀更是得意,朝著琴楓戲謔道:“紫衣劍啊紫衣劍,以往都是你打得我吐血,今天,蒼爺我卻是肏得你流血,哈哈,如何啊?”話音稍落,蒼生妒便盡起大手,重重的在琴楓的雪白柔臀上重重一拍,一聲“啪”的脆響,琴楓“嗯”的一聲強作忍耐,還未明白這廝又要玩什麼花樣之時,卻見蒼生妒已然將她抱起,卻是趁她無力反抗,強行將她擺弄成四肢朝地的姿勢。琴楓雙手撐在床上,雙腿跪伏在後,憤怒的玉首卻是無法看清這惡賊的動作,忽然,她只覺那根熟悉的肥龍再一次靠在了她的小穴之上。琴楓認命一般的又一次閉上雙眼,果然那肥龍登時粗暴的頂了進來,琴楓秀眉一蹙,只覺這次的頂撞比先前更加深邃,那頂在花芯深處的酥麻之感甚至於超過了破處的撕裂痛感,這令琴楓一時腦中一震,極其不願的再度輕吟起來:“啊!”
蒼生妒特意調整了這後入之姿,便是為了每一次肏得更深,想起先前那東瀛女忍也是被自己肏得服服帖帖,蒼生妒便是精神一震,他要將這中原的劍神肏服,他要肏得她跪地求饒,蒼生妒越想越激動,越激動那胯下便插得越深,頂得越猛,琴楓只覺玉穴要被這惡賊搗碎了一般,呻吟之聲愈發連綿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蒼生妒突然一陣密不透風的狂肏,琴楓已然有些迷失的瘋狂呻吟起來,琴楓玉穴緊窄,而那蒼生妒的肥龍又甚是粗大,這每一次肏入都迅猛無比,連帶著這肥龍肏入的路徑也難免有些偏差,時而一路向前,直頂那嬌嫩花芯,時而又向左稍稍偏移,在那左路肉壁之上一陣研磨之後終又頂入花芯內壁,時而又不慎頂在了右側的膛壁之上,順著那膛壁摩擦,直磨得琴楓連聲呼喊。
便是這般狂風驟雨的抽插,蒼生妒越肏越猛,琴楓亦是聲音愈發悠長且敞亮起來,抽插幅度如此之快,蒼生妒突感極致來臨,蒼生妒卻是絲毫未有強忍之意,相反,他等的便是此刻,越是有了射意,反而蒼生妒越肏得猛了幾分,雙手所握的佳人臀骨更緊,開始做那最後的衝刺之速。
琴楓雖是再三忍耐,可那身體里最原始的本能亦是漸漸覺醒,隨著蒼生妒如此高頻的抽插,那玉穴之中早已疼得麻木起來,但一陣麻木之後,那迎上心頭的酥麻快感漸漸越來越多,在一陣腦門的眩暈感傳來之際,蒼生妒低吼一聲,飛快的將那根粗肥肉棒拔了出來。
“嗷!”琴楓一聲長呼,宛若空谷絕響一般酥媚動人,哪里還有那平日里男裝打扮的影子,琴楓只覺穴中驟然失去填充,腦中眩暈之感更甚,隨著心頭一陣止不住的悸動,那玉穴處竟是忍不住的涌出些水來。
但蒼生妒卻是並未察覺,他拔出肥龍自然是有所目的,這曾經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紫衣劍,雖是如今被自己肏得如此模樣,但他卻還不解氣,他手上一擺,卻將琴楓翻了個身,自己立時騎了上去,竟是將那根肥龍擺在琴楓的面前。
“啊!”也不知琴楓是因為自己高潮而呼還是因為見得蒼生妒見那駭人之物擺在自己眼前而呼,但她終究也只能張口呼喚,她阻止不了蒼生妒,這惡賊稍稍將那丑物捏緊,對准著琴楓的嬌顏玉首,突然,一注乳白水箭直朝琴楓眼睛射來,琴楓感覺閉眼,可卻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眼睛、鼻尖、臉頰乃至唇邊都被這惡賊射得到處都是。
一輪激射完畢,蒼生妒還不罷休,將那仍然沾著白灼的肥龍貼靠在琴楓的雙頰之上,似是將琴楓的雙頰當做了抹布一般隨意徘徊擦拭。琴楓只覺一股腥臭撲鼻而來,想睜開眼睛卻又被那堆白精堵在眼眶之外,甚是痛苦,無奈之下,只得張嘴罵道:“你…”
蒼生妒已然吸收了琴楓的一身修為,等得琴楓張口,竟是瞬間將那肥龍朝琴楓嘴中一塞,直直的頂入琴楓的芳唇玉口之中。琴楓臉色更是難看,唇邊微動,雖是使不出力氣,但那對上下牙口卻是勉力的朝下咬去,豈料蒼生妒早有提防,還未待她如願,一只手便輕松點在琴楓的鄂下之處,琴楓玉口被那條肥龍撐開,此時被點了穴道,便再也閉不上了。
蒼生妒此刻爽得直哆嗦,在這紫衣劍神的小嘴中肆意進出,還專朝她的芳香小舌探入,自己俯視而下,偏偏又能時刻見著琴楓那張美艷卻又飽含憤怒之色的臉,看著那滿臉布滿白精但卻更顯迷人氣質的紫衣劍神,蒼生妒那才剛剛射完兩輪的肥龍卻是再一次起勢,便在那琴楓的芳唇之中抬首,一時間竟是將琴楓的嘴越撐越大,蒼生妒也不顧許多,稍稍捏住琴楓的下顎之處,肥龍緩緩前頂,直到頂在琴楓的深喉之處,頂得琴楓兩眼泛白難受至極,蒼生妒才稍稍後退,可還未讓琴楓有稍稍喘息之機,那肥龍便再一次頂了進去。
“嗚嗚!”琴楓的小臉憋得通紅,這嘴上的痛苦可比那胯下的撕裂痛感更甚,蒼生妒每一次進入都讓她喘不過氣來,可偏偏連搖頭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無奈的哼叫起來。蒼生妒抽插幾許,也知這紫衣劍剛剛被自己抽干了功力,此刻身體還不如一個尋常女子,這般折磨想來也吃不住,當即便大發慈悲的從琴楓嘴中退了出來,緩緩在琴楓的胸前蹲下,一對兒賊眉鼠眼好整以暇的望著瘋狂喘息的琴楓。
“怎麼樣,我的女劍神?”蒼生妒見她喘息模樣,即便是微微咳嗽也能帶動臉上的精斑細流,當真是美到了極點,蒼生妒忍不住調笑道:“老子的肉棒可還好吃?”
“殺了我吧!”琴楓終是忍不住吐出了今日除呻吟之外的第一句話,身體的虛弱讓她明白她的功力再也不能回來了,她的殺氣不復,傲氣不復,那日後還有何意義去練劍,若不能練劍,那她還有何意義存活於世。
蒼生妒聞得這女劍神終是開了口,當即大笑三聲,一手扶起那肉棒在琴楓的右臉上抽打一記:“嘿嘿,想死還不容易,我學那夜十方一般吸干了便是,可老子偏不讓你死,你前半生以劍為生,那這後半生,便以老子的雞巴為生罷,哈哈!”
蒼生妒正得意之間,卻是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輕音:“天皇陛下,清子求見。”
“哦?”蒼生妒微微錯愕,只見清子身穿一身寬大和服邁著碎布走了進來,剛至寢宮之中,便朝著蒼生妒的方向跪倒在地,將那秀首深深低下,直埋到地板之上:“清子願服侍陛下。”
“哦?想通了?”蒼生妒正好激射過兩輪,見清子前來,恰好稍作休息,旋即起得身來,挺著他那臃腫的大肚子與那粗大照耀的大肥龍便朝清子走去。清子雖是心中還是有些抗拒,可無奈已然失身於他,此刻一身武功盡皆不在,舉國上下皆奉他為皇,她又哪里還有別的選擇,只得無奈低頭道:“清子想通了,願服侍陛下。”
蒼生妒得她忍術相助才一舉破得琴楓的處子冰穴,此刻見她服軟,心中亦是稍有好感,一想到他日重回中原,總要培養一些自己的勢力,而這股東瀛忍者,便是最好選擇,當即笑道:“你若是真心願服侍我,那我自然也會許你一些好處。”
“啊?”清子錯愕之際,蒼生妒卻是繼續說道:“我把你的修為還給你,非但還你修為,我還願意教你些更高明的功夫。”
“真、真的?”清子連聲驚呼,顯是有些不可置信。
蒼生妒哈哈大笑:“我如今有了這紫衣劍的功力,你那點微末內力我還不放在眼里,你且過來,我再傳功與你。”
“謝陛下!”清子聞言大喜,當即朝著蒼生妒走去,可見蒼生妒渾身赤裸,初經人事的她卻又不知如何下手,蒼生妒見她如此稚嫩,當即有了好感,出言調笑道:“我這杆子長槍剛剛又射了一輪,你替我將它喚醒,我便傳功回你。”
“啊!”清子聞言有些不知所措,但面對傳功的誘惑,終究還是舍卻了心中的羞燥,緩緩走至蒼生妒腳下,跪在地上,用那細長的柔指將蒼生妒的長槍輕輕握起。清子見這長槍如此肥大,實在是不敢相信剛剛便是此物插入了自己體內,將她弄得疼痛無比,此刻握在手上卻覺有些綿軟、有些滾燙,卻是沒有了先前威風。清子緩緩揉動起來,不時還微微朝蒼生妒看上幾眼,只覺這天皇陛下依舊是那般面目可憎,正用那滿目淫欲的眼光望著自己,清子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抗拒之意:“清子啊清子,莫非你真要屈服於他嗎?”
但清子還未多做思索,蒼生妒的大手已然朝她的胸口探來,清子稍稍愣神後便是恢復自然,手中緩緩擼動著蒼生妒的肥龍,臉上亦是流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蒼生妒見她作態也知她未誠心折服,但他位居天皇之位,正需要她這般精通雙語的助手,當即生出調教心思,大手自和服寬松的領口探入,蒼生妒登時雙眼一亮,原來這和服之後卻是空空如也,那探入的魔手徑直攀上了清子的胸乳高峰。
“你這騷貨,竟然內衣都不穿了,是不是等著挨肏啊?”
清子卻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貼身衣物早已被撕爛,好不容易找了身宮裝和服便過來了, 而且她也知道此番入這寢宮,哪還有不再被肏一次的可能,也就索性如此了,蒼生妒見她不答,那大手便在她胸前狠狠一捏,清子吃痛之下只好慌亂答道:“是,陛下,我,我,等著…”清子話至嘴邊,但那“挨肏”二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蒼生妒見她這般羞怯模樣反倒更喜,當即將她抱了起來,朝她那和服裙擺一提,果見這下身也未著褻褲,蒼生妒將她抱在腿上,將她那嬌顏湊至自己唇邊,在清子的耳畔輕輕念道:“來,你坐進來,我便為你傳功。”
“啊?”清子羞意更甚,可那傳功的巨大誘惑著實又讓她有些奮不顧身,想到此人日後便是自己所要服侍的天皇陛下,清子深吸一氣,緩緩的探出玉手,摸向那漸漸堅挺起來的肥龍,朝著自己的潤紅小穴稍稍對准。
“啊!”清子才剛剛對准,還未來得及調整好姿勢與心態,蒼生妒便故意一頂,那肥龍就此插入,徑直頂在了女忍的花芯之上,立時換來清子的一聲嬌魅呻吟:“陛下你…”
“別出聲,固守心神,我來為你傳功了。”蒼生妒雖是如此一說,可那肥龍卻依舊在清子玉穴中狠狠頂了一記,直肏得清子忸怩不安,待見得清子那強忍呻吟之意的嬌羞模樣,蒼生妒更是開心,這才收起心思,體內“六合長春功”逆行而施,果真如他所料一般,將這女忍的微末修為還予了她。
清子見他說話算話,自己修為失而復得,這份內心的激動卻是有些微妙,微微朝著蒼生妒望去,只覺這蒼生妒雖是容貌丑陋,但那份強者的實力畢竟令人望塵莫及,東瀛人天性崇拜強者,清子暗道既已任他為主,那便不再多想,當即將頭輕輕靠在蒼生妒肩頭,嬌聲謝道:“清子多謝陛下。”
“嘿嘿,今後,我要你喚我‘主人’!”
“是,主人!”清子心已臣服,語音也難免嬌柔了幾分。
“好聽,再喚。”蒼生妒聽她呼喚,當即覺得心中美妙,卻是故意挺起肥龍,在她那小穴中狠狠一頂。
“啊噢~主人!”清子芳心一顫,只覺那穴中被這一頂,雖是有些疼痛,但更多的卻是一絲酥麻暗爽,見蒼生妒喜歡,便繼續喚道。
“繼續叫,不要停!”蒼生妒愈發得意,當即用手按住清子的細腰,胯下瘋狂抽動起來。
“啊噢,啊~主人,啊啊啊,主人~主人,主,啊,哦,人,主人,啊~”清子越叫越急,只覺這主人好似一頭渾身是勁的大肥牛,朝著自己不斷開墾,起初自己還是隨著主人意願而呼喚,可到了後來,卻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只顧著舒爽呻吟了。
蒼生妒抽插幾許,見這女忍已然完全沉溺於歡愛之中,相信今後只要自己實力足夠,她的忠心也就問題不大,見這清子臉上已然出現高亢之色,心知她高潮降臨,當即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在這女忍穴中越發狠辣的肏干。
“啊噢!”女忍一聲長呼,終是到達巔峰,蒼生妒緩緩拔出肥龍,只覺那小穴之中一片泛濫汪洋,當即調笑道:“可真是個騷貨,還沒肏幾下便出這麼多水。”
清子羞得面臉通紅,可那份登上極樂的感覺終是讓她不好否認,只得將頭埋在蒼生妒的肩頭,緩緩吐露著急促的呼吸,蒼生妒卻是不放過她,稍稍將她扶起,笑道:“來,今日咱們還有一樁大事要做!”
“啊?”清子有些迷茫,卻見蒼生妒將她放下,卻是擺弄起床上一動不動的那位中原女劍士,這會兒清子才認真打量起這位赤裸的絕色起來,這一大量,清子卻覺著有些自慚形穢,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有些自負,即便是傳言哪家的花魁或是哪家的美貌夫人,在她眼里都比不上自己,故而才有她初見蒼生妒時,對他樣貌嗤之以鼻,可如今見得這琴楓,端的是將她整個人都比了下去,這琴楓容顏精致,身姿窈窕,比自己高出不少,那潔白如玉的肌膚更是勝過自己,更不用說那股冷傲決絕的氣質,清子有些沮喪,但她突然眼前又亮了起來,只見蒼生妒將琴楓又一次擺成四肢著地之狀,那琴楓的胸前嫩乳卻是有若乳鴿嫩筍一般倒懸而立,雖是美艷,但終究比自己小了許多,清子登時大喜,竟是忍不住在自己的巨乳之上緩緩摩挲起來。
蒼生妒見她發情,也不點破,他在清子穴中一陣抽插,早已將肥龍磨得堅硬異常,大手朝著琴楓的柔臀狠狠一拍,淫笑道:“怎麼樣,紫衣劍,咱們接下來還有一出好戲哦?”
“他又耍什麼花樣?”琴楓心中暗暗想著,卻忽然感到一股滾燙朝著自己的臀邊探來。
那滾燙她自然熟悉,剛剛便是這丑陋的滾燙之物取了她的紅丸,奪走了她的貞操與功力,如今這滾燙再來,似是要在她的後徑肆虐,琴楓一時慌亂起來,心志堅定的她再一次出言喝道:“你要做什麼?”
“嘿嘿,我蒼爺肏女人便喜歡將她肏個徹底,你這處子嫩穴我收下了,你這芳唇小嘴我也收下來,嘿嘿,你的小臉,你的這對兒白兔,你的這雙兒小腳,我都要,你這最後的後穴,我自然也不會放過!”言罷便是對准了琴楓的股道,也不多做潤滑,便順著這干澀的後徑,直直插了進去。
“啊~~~”琴楓痛呼一聲,叫聲悲慘淒絕,連一旁的清子都忍不住向後縮了縮,顯是被這聲嘶喊所嚇到。
那肥龍稍稍刺入,便覺這後徑較之尋常女子緊窄許多,他肉棒如此之粗,足足將那後徑之中的壁肉撕開一條口子才能緩緩深入,蒼生妒自不會憐惜琴楓,撕開便撕開,也不管琴楓的慘叫,繼續朝前狠狠頂去。
“自今日起,你也是我的女奴了,今後我會把你帶在身邊,夜夜肏你。”蒼生妒一邊挺動肥龍,一邊卻是扯住琴楓的頭發,將她的玉首拉至耳邊,不斷在她耳邊說著不堪之語:“待我回了中原,我便將你那妹妹也抓來,嘿嘿,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對你那妹妹說,我是如何肏你的,哈哈!”
第四章:戰南京
南京城煙波府,卻是素月為煙波樓眾女所購置的一間大宅,蕭啟的行宮已建成,慕竹貴為內相,自然也不便久居宮中,這煙波府位於行宮對面,左與素月的“月字號”分店相鄰,而右便是住著朝中赫赫有名的吳家。
“啊,姐姐!”全身赤裸的琴樺依舊是泡在那南海龍眼之水中,突然雙眼一睜,竟是忍不住哭了 出來。即便是昔日在蒼生妒與夜十方手上,即便是被百般凌辱甚至是廢掉武功,但琴樺卻是從未流過一滴眼淚,可如今那與姐姐微妙的感應卻是告訴她姐姐此刻正值水深火熱,琴樺心頭一黯:“都是為了我,姐姐才…”
“咯吱”一聲門響,琴樺抬頭望去,卻見素月伴著小姐緩緩走了進來,葉清瀾也不多做寒暄,徑直問道:“可是感知到了楓兒的下落?”
琴樺低頭“嗯”了一聲:“好像在東邊,離我們還很遠的地方。”
“東瀛!”葉清瀾微微念道,卻是心頭有些不安:“楓兒的劍心,似是被毀了。”
“啊?”素月上前問道:“楓妹三年悟劍,這世上除了小姐,還有誰能勝德過她?”
葉清瀾微微搖頭:“天外有天,誰又能斷言無敵於世呢?”
琴樺卻是自桶中站了起來,朝著葉清瀾哭訴道:“小姐,救救姐姐吧。她,她…”
葉清瀾雙眼一閉:“明日戰後,我便親赴東瀛!”
琴樺這才想起,明日便是鬼方大軍攻打南京城的日子了,悄聲問道:“這些時日小姐與啟兒一直忙著練兵與布署,卻不知准備得如何了?”
素月會心一笑:“小花兒,你什麼時候對小姐都沒了信心了?”
琴樺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段時日經歷太多,卻是忘了她從小到大便明白的一個道理,有小姐在,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當即朝著葉清瀾道:“小姐,姐姐她的傷,還有救嗎?”
葉清瀾緩緩閉眼,艱難的從自己口中說出那一個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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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陝北李將軍府中,夜八荒突然一聲狂嘯,卻是讓堂上正商議軍情的眾人有些錯愕。
李孝廣稍稍朝夜八荒探了探頭,微微問道:“老師?”
卻不料一向溫文爾雅的老師突然站了起來,那本是深邃的雙眼突然間變得通紅,夜八荒不理眾人那疑竇的目光,朝著李孝廣凝聲問道:“牢房在哪?”
“啊?”李孝廣有些錯愕,不明白老師為何有如此一問,但懼於老師此刻神情,李孝廣趕忙朝著牢獄方向一指,夜八荒“咻”的一聲便朝那牢獄飛奔而去,李孝廣稍作恍惚,旋即便拍桌喚道:“我們也跟去看看。”
李孝廣趕到之時,那牢獄之中已然血流成河了,連帶著看守牢獄的兩名獄卒,整座牢房三百多名犯人,全部倒在地上,有點被劈下頭顱,有的被剜去雙眼,有的被刨去心肺,有的則被撕成幾瓣,夜八荒似是瘋了一般的坐在血泊里,默默無言,見李孝廣等人靠近,卻是微微回頭,自那黑袍帽中露出那張染得血紅的臉,李孝廣登時嚇了一跳,似是看到了死神一般恐怖,正欲向後退走,卻聽得夜八荒突然說出了一聲令他不可置信的話:“孝廣,你想做皇帝嗎?”
“什麼?老、老師?”李孝廣有些莫名。
“你若想做,你便是日後的皇帝!”夜八荒語音微弱,顯然情緒稍稍平復下來。
“老師,這怎麼可以,有教主在,哪里…”
“教主不在了。”夜八荒登時露出一抹決絕的眼神:“他死了!”
“啊?怎麼可能?”李孝廣登時明白過來,若是教主當真死了,那剛剛夜八荒所說之言到真有幾分可能,只是卻不知這八荒長老是試探自己還是真要扶持自己,旋即跪倒在地:“老師,若真是如此,如今卻是我摩尼教最緊要的時候,正應老師親自執掌教務,率領我摩尼教一舉成事啊。”
夜八荒深深呼吸,似是在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殺意,緩緩道:“我無心此位,既然定了你,那便是你了,自今日起,你該將眼光放長遠一些了,南疆蠱兵雖強,可終究只是天下一角,鬼方鐵騎、江南煙波樓,這些才是你日後的敵人。”
李孝廣聽得此言,立時便沉浸在那皇朝美夢之中,卻見夜八荒已朝府外走去,卻是不知要去哪里,著急問道:“老師,您這是要去哪里?”
夜八荒卻是並未回頭,毅然的朝著東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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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東城城下黑煙滾滾,蕭啟心頭卻是有些綴綴,即便身旁站著的是他心中無所不知的老師,但這畢竟是他的第一戰,城下更是有那自雁門關起便一路勢如破竹的鬼方鐵騎,完顏錚親率二十萬大軍滾滾而來,號稱五十萬洶涌而來。渡鎮江,起京口,大軍不到兩日便將南京四面圍得水泄不通,此刻,便是大戰之時。而此時的南京城中,卻只有寥寥三萬府兵,江南府兵積弱多年,哪里敵得過這來自北方的草原勇士,若不是有驚雪與慕竹二人親自操練,恐怕南京群臣早已人心惶惶,此刻南京城頭,巨石、箭矢、滾油,一應守城之物盡皆備足,他身為南明皇帝,此刻親自督軍,更顯此戰莊重,蕭啟知道:大明國運,全在此戰!
黑壓壓的鬼方大軍自東方緩緩靠近,已然離城頭不足一里,鬼方軍中卻是涌出一座以戰車駕馭的高台,高台之上,完顏錚卻是不著甲胄,只穿著一身寬袍睡衣,發髻散亂,全無半點將帥之風。城頭觀望的大明士卒皆是暗道這蠻子尚未開化,竟是連戰陣都視若兒戲,卻不料完顏錚上前一步,朝著城頭大聲呼喊一句:“吾乃鬼方之主——完顏錚,蕭啟何在,可敢上前回話?”眾人這才對這完顏錚側目而視,只覺這完顏錚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即便是再萬軍叢中,亦是能有這等雄風,不愧為一統北方的雄主。
蕭啟朝著慕竹望了望,慕竹自是知曉他的心思,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蕭啟這才上前一步,那體內聖龍血脈驟然運轉,緩緩開口:“朕乃大明天子蕭啟,爾等蠻夷,安敢猖獗!”蕭啟挺身一呼,卻是比那完顏錚的聲音還要大了幾分,他雖是年少,但一身修為確是進益極快,近來又有慕竹這等強人指點,又哪里是完顏錚這種純靠修習外力之人所能比擬,大明全軍將士只覺天子威儀十足,那一聲呼喚更是振奮人心,當即齊聲吼道:“爾等蠻夷,安敢猖獗!”
完顏錚見得蕭啟如此功力,竟是將他的風頭給壓了下去,登時惱羞成怒,也不再顧及什麼威嚴之態,學那潑皮罵街似的站在高台之上咆哮道:“蕭啟,你個喪家之犬,你可好好看看,她們是誰?”
蕭啟聞言便是心中一凜,順聲望去,他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那鬼方高台之上,卻是上來三名近侍,各自拖著三個渾身赤裸的女子,蕭啟有聖龍瞳在身,哪里會看不清楚,那三人卻是與他最為密切的母親李淑妃、皇姐蕭念與愛侶拓跋香蘿,此刻驟然得見,哪里還有昔日風采他,只見她三人渾身不著一絲衣物,竟是學那母狗一般雙手撐地而行,這三女原本都是天下罕見的美人兒,如今落得這般雙目無神,任人魚肉,實在令人唏噓。
完顏錚卻似是早有打算,待那三女押至高台,便一把將這三女扯在自己身前,大手一拉,卻是當著數十萬將士的面露出了自己的那杆兒長槍,那三名亡國之女卻有如不知羞恥的母狗一般一齊撲了上去,竟是爭相將完顏錚那物事含入嘴中,雖是隔得甚遠,但這千軍之前,卻是所有人都能聽見這三名女子的嬌顫之音以及完顏錚得意放肆的狂笑。
蕭啟更是看得怒火中燒,正要朝著完顏錚怒吼,卻聽得葉清瀾輕喚一聲:“啟兒!”
蕭啟聞聲側目,卻見葉清瀾此刻依舊是那般白衣縹緲,神色淡然的佇立在城頭,雖是與自己並排而立,可蕭啟總覺著老師才是這世間最值得尊敬的人,蕭啟強忍住自己的怒火,心中漸漸回憶起前些時日老師教導的話語:“完顏錚一路高歌猛進,早已成了驕兵,此番退避三舍,要的便是讓其鬼方鐵騎強攻南京,切不可受敵激將,主動出戰。”當即心頭一黯,捏住的拳頭漸漸松弛下來,低頭道:“老師放心,國事為重,啟兒知道了。”
而出乎蕭啟意料的,卻是只見葉清瀾搖了搖頭,緩緩道:“你是南明天子,身後站著的是天下萬民,你以國事為重,是萬民之福。”蕭啟微微有些錯愕,卻聽得老師還有後話:“可你亦是我煙波樓弟子,我煙波樓弟子受辱,那卻萬萬不行!”
“啊?”蕭啟莫名的向葉清瀾望去,卻見葉清瀾已然雙手負於身後,竟是朝著城下躍去。蕭啟大急道:“老師你…”已經來不及了,葉清瀾已然躍下城樓,一個人緩緩的朝著鬼方大軍走去。蕭啟卻是從未想過他那一向淡漠世事的老師竟是會有如此選擇,當即怒吼道:“來人,快開城門,讓內相進來。”
“不可啊陛下!”身後的韓顯跪倒在地:“如此近的距離,如何能開城門?”
“那老師她?”
“陛下!”韓顯跪在地上,雖是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但卻不得不說出此言,他只希望,那凌駕於他心中女神驚雪之上的慕竹,會讓他更為震驚。
“天呐!”卻在這群臣二人著急之際,卻聽得已有士卒尖叫起來,蕭啟與韓顯同時向下眺望,但見慕竹已然靠近了鬼方的大軍。
與其說是靠近,還不如說是鬼方人主動讓開了一條路,慕竹所行之路,左右兩尺之地就是無一人靠近,那提刀撲砍的鬼方士卒卻似是被擋在一層隔膜之上,即便是拼命向著里面擠壓,卻依舊是難以打破這層隔膜,慕竹便是這樣向前走著,一直朝著完顏錚的高台走去。
完顏錚初時還不以為意,只道從城頭上跳下一位不怕死的女刺客,還依舊沉浸在當眾羞辱蕭啟的快感之中,說是快感,其實讓他在這萬軍之中上演一幅活春宮他倒也做不出來,也只是讓這三只母狗為他含蕭吹屌一番,可此番見得慕竹這駭人的氣勢,當即便要提起褲子,想朝著後軍躲去。卻在此時,完顏錚只覺胯下突然穿來一記劇痛,完顏錚猛地一腳踹出,卻是將那為他含蕭的女子踢得老遠,當即捂住血流如注的下身呼號不已。
眾人這才發現,那台上三女,蕭念與李淑妃此刻還是那般痴傻母狗模樣,可那拓跋香蘿不知何時清醒過來,此刻她面露癲狂笑容,嘴上卻是咬著完顏錚的那半根血肉模糊的長槍,駭人至極。
“快!殺了她!殺了她!”完顏錚本想當眾羞辱蕭啟一番,卻不料成了自己的笑話, 此刻自己在萬軍叢中被人咬成殘廢,日後想隱瞞都不可能,惱羞成怒的完顏錚哪里還有什麼憐香惜玉,只剩著滿腔怒火不斷咆哮!
一隊近衛卻是衝上高台,一面將完顏錚扶住,一面朝著拓跋香蘿撲去,那寒光直冒的戰刀映入拓跋香蘿的眼簾,拓跋香蘿卻是安然許多,她未吃下“叱犬丸”,卻似乎比她二人過得更慘,她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怒火,一路南下,便是為了尋得此刻,只恨她手中無刀,若是有刀,她定要一刀將這與她有滅國之仇的惡賊砍了。願望以滿,拓跋香蘿再無它念,稍稍朝著南京城頭一望,雖是瞧不清楚蕭啟的模樣,但卻依然覺得那城頭之上的龍袍少年甚是高大,似是比幾個月前又成熟幾分,“永別了,蕭郎!”
“轟”的一聲,那正欲將拓跋香蘿亂刀砍死的近侍們卻似乎同時向後倒去,拓跋香蘿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朝著身後一望,卻見那位白衣姐姐不知何時已然走到了高台之下,她朝著自己微笑,是那般迷人,那般親切。
“我們走罷!”慕竹言語冰冷,卻在香蘿耳邊宛若仙音一般悅耳,香蘿當即答應,強撐起些力氣,卻是將蕭念與李淑妃扶了起來。慕竹看了她們三人一眼,心中微動,緩緩解下自己的白色披掛,雖是難掩這三女的赤裸風光,但也能稍稍遮掩一二,慕竹長嘆一聲,轉身而行。
“攔住她們!”完顏錚不斷在後方咆哮,卻是大軍立刻散成一團,不斷朝著慕竹衝擊,可那層隔膜卻是怎麼也無法擊開,千軍萬馬分列左右兩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竹一人帶著三女緩緩向南京城歸來。
“慕竹,當真神人也!”南京城頭文武百官盡皆跪倒在地,言語甚是誠懇,古往今來,哪里見過這般萬軍叢中閒庭信步的神通,這煙波樓樓主莫非真的是鬼神再世?
“既是有如此本事,為何不趁亂殺了那鬼方王汗!”一旁的吳越卻是不解問道,但卻無人應他,城上眾人無不沉浸於慕竹的神威之下,只覺這神女一身純白,宛若自天而降一般,容不得半點汙瑕。
“殺!給我攔住她們!攔住她們!”完顏錚此刻已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三軍聽命,自是各自奮勇衝鋒,二十萬大軍各自傳令,宛若潮水一般朝著南京四城攻來。
慕竹聞得身後聲響,卻是毫無慌亂之色,稍稍牽起香蘿的手,淡然道:“捉緊些!”旋即縱身一躍,便朝著那城頭飛去,香蘿雙手各自牽引著蕭念與李淑妃,這二女雖是中毒已深,可卻還有些力氣,慕竹帶著三人拔地而起,竟是輕松躍至城頭。
“快,來人!”蕭啟一聲令下,自有侍從上前將那三女各自扶住,朝著城內而行,蕭啟感激的朝葉清瀾拜去:“多謝老師!”
葉清瀾微微閉眼,凝聲道:“大戰,開始了!”
蕭啟聞言一頓,城下卻是突然響起鬼方大軍的呼喊衝殺,鬼方大軍一統江北,已不再只有昔日的草原鐵騎,隨著江北府兵的加入,一應攻城器械應有盡有,先鋒隊伍各執雲梯,一人赴死便有後人跟上,一往無前的朝著城牆撲來,中軍卻是鬼方精銳所組成的先登營,各執盾刃,意在先登奪城,而後軍更是有著緩緩推進的十余架巨型投石車,井然有序,看得出來完顏錚此來卻是准備充足。
“兄弟們,我們從燕北退至此地,我們的身後便是南京城的父老,此刻,我們無路可退!”韓顯已然雙眼放光,抽出腰間戰刀,振臂一揮:“死戰!”
“死戰!死戰!死戰!”一時間城頭群情涌動,戰意高漲,以兵部侍郎韓顯、禁軍統領龐青以及吏部同知吳越三人為首的青年將官各自披甲上陣,緊守在南京城頭,一時間城頭弓弩、巨石齊發,數以千記的箭矢滾石落下,當即便將鬼方攻城勢頭緩了幾分,但人數差距畢竟過大,那鬼方陣營前仆後繼,先鋒營倒下便有後軍補入,自地上執起雲梯便繼續衝來,而南京城頭守軍卻是人數有限,一輪激射過後便需再度彎弓搭建,這一來二去,待得第三波箭雨之時,鬼方大軍已然瀕臨城下,無數雲梯已然架在城牆之上,便有那先登士卒勇而無畏的向上攀爬。
“上滾油!”韓顯大喝一聲,城頭弓弩手們便舍了手中弓箭自後方端上早已備好的滾油,這滾油又稱“金汁”,多半是以夜香贓物燒滾之後而成,若是濺在人的臉上,登時便可燒得人哭爹喊娘,慘不忍睹。此刻南京城頭之上,無數金色滾油自上而下滑落,不但將那正在攀援雲梯的鬼方士卒燒得鬼哭狼嚎,更是將那整座牆面澆得沸反熒天,滑不留手,鬼方人的雲梯都無法安穩架住,加之還有不斷落下的滾石,城下死傷不斷,每處雲梯之下幾乎都堆滿了鬼方大軍的屍體,甚是慘烈。
當然鬼方人卻也並不會一昧挨打,那中軍之處,兀爾豹已親率弓弩手朝著城頭放箭,鬼方兵馬數倍於南明,若不是南京牆頭城高盾韌,恐怕這一輪箭雨便將守城士卒給射得不敢冒頭了。然而多虧了慕竹先前帶著蕭啟韓顯等人修繕城頭,城牆足足又加高了三尺,橫向之間每隔一尺便是一個凹槽,供守軍拋灑滾石滾油所用,但那凹槽同時也成了鬼方亂箭的目標,一輪箭雨射罷,城樓上已然倒下了數百名士兵,但前人倒下,便有後人跟上,如此前仆後繼,愣是將鬼方雄軍生生阻在城樓之下,卻是沒有一人登上城樓。
“再射!”兀爾豹怒吼一聲,見得南京城頭如此難啃,兀爾豹登時來了脾氣,卻是親子彎弓搭箭,與那弓弩手一道向著城頭射去,兀爾豹身為鬼方第一勇士,弓馬嫻熟,此刻拉得六旦長弓,一箭射出,南京城頭便有一位士卒喉間中箭,直被射退數步,盯在那城頭牆柱之上,城上守軍一片惶恐,而城下弓弩手則是一派欣喜,登時全體彎弓,朝著城頭再次箭雨襲來。
城頭之上死傷一片,受那兀爾豹鼓舞,那弓弩大隊卻是射得越發准了,而南京城頭雖是前仆後繼,可終究有人是滯緩了拋灑滾石與滾油的速度,那城下屍堆之上,竟是再度涌出人海,靠著屍堆強行搭放雲梯,亦或是以自身為基,搭建出雲梯與人梯的結合,竟是一時間有先登之勢頭。
蕭啟心知城上守軍此刻是依托守勢而戰,若是真讓鬼方人殺上城樓,這孱弱的江南府兵又如何是凶殘的鬼方人的對手,只怕那群鬼方人各個都會成為以一當十的劊子手,一念至此,蕭啟怒喝道:“韓顯,守住!切不可讓其先登!”
韓顯稍稍應了一聲,此刻已然聽不清楚許多,此刻的韓顯,已然與身旁的親軍一道加入了戰局,韓顯自幼習武,亦是弓馬嫻熟之輩,此刻在親軍護衛下,於城樓之上,不斷的朝下射去,奈何城下死屍遍地,韓顯一箭一箭的射倒之人不過是杯水車薪。
“啟兒,去擊鼓罷!”便在此時,慕竹卻是緩緩一言,倒是提醒了蕭啟,蕭啟正自懊惱此刻不能像韓顯一般衝殺在第一线,見老師有此提議,登時連連答應,便狂奔至那戰鼓處,拔出鼓槌便是狠狠一擊。
“咚!”的一聲,蕭啟卻是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能擊打出如此大的聲響,這一聲重錘,竟是連遠在一里外的鬼方大營都能清晰可聞,更不用說身旁的南京將士,蕭啟稍稍朝著慕竹望了一眼,旋即恍然,此刻慕竹正在閉神運功,那白衣飄帶隨風飄灑,倩影仙姿映入蕭啟腦海,蕭啟知道這是慕竹用功力幫自己傳聲,此刻這戰鼓之威震懾人心,立時燃起了南京守軍的殺伐之心。
“快看!陛下在擊鼓!”
“殺!殺!死戰!死戰!”
“狗日的蠻子,老子拼了!”
戰鼓重錘之下,南京士卒已然近似瘋魔,竟是冒著漫天箭矢而勇敢的朝下揮灑滾油,有那不幸者更是身中數箭卻依舊要把手中滾石扔下,前人倒下,後人更是沒有半點表情,只是提前將滾石滾油備好,一股腦兒的將仇恨揮灑向鬼方蠻夷。
戰意此消彼長,此刻南京城頭已然起勢,剛剛登上一半的鬼方軍再一次被打回原地,再一次陷入無休無止的哭嚎之中。
“報大汗!投石車隊已安置好了!”完顏錚依舊在中軍之中哀嚎著,那胯下長槍被咬斷一截,他已然陷入了瘋狂,若不是身邊親兵拉住,怕是早已親自朝著那城頭殺去,此刻他見攻城之勢不利,不由心中更是惱怒,此刻聞得投石車隊,立時喝道:“給我砸,給我將這南京城給砸穿!”
“轟隆”一聲,南京城頭似是地震一般顫抖,那威力巨大的投石車一輪齊射,已然將南京城牆砸的千瘡百孔,石雨之下,城頭守軍再不敢伸出頭來,只覺稍稍露頭,便會被這投石砸成肉醬。蕭啟仍在那城樓戰鼓之處揮舞,只希望能用這鼓聲繼續喚起守軍戰意,可效果已然不再,又是一輪轟鳴之音,一道巨石自天而降,直朝蕭啟臉上飛來。
蕭啟雙手還在握著鼓槌,那巨石飛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運起功力抵擋,那巨石已然飛至腦門邊上,即刻便要頭破血流,“嘣”的一聲,蕭啟雙手護頭,卻是聽得一聲巨石破碎之音,攤開手來一看,卻是見老師已然護在了自己身前,素手揮舞,那白袖竟是能揮灑出一陣狂風,登時便將那巨石吹得粉碎。
“多謝老師!”蕭啟連連拜謝,可還未待他彎下腰去,卻是又來了一記飛石,慕竹一手便將蕭啟提起,卻是朝著城內躍去。在那漫天箭矢飛石之中,終是將蕭啟安然帶下城樓。
蕭啟心中依然不甘,他知道,他這一撤,必然軍心離散,那城頭定當不保,可若是死守,亦是難阻鬼方攻勢。
“韓將軍,把將士們撤下來,巷戰!”葉清瀾朝著城頭上的韓顯喊道,韓顯當即會意,將手中最後的一顆巨石砸下,便抽刀呼喊:“兄弟們,咱們退至城中,再與蠻子周旋。”旋即便帶領身邊士卒下了城樓,引入街巷之中。
再一次“轟隆”巨響,那投石車隊一番轟鳴,南京牆頭已然砸開了一道缺口,鬼方人再不需要攀登城樓便可憑著小口突圍而入,一時間越發凶猛,而明軍將士亦是死守缺口,雙方在那小口之處戰得屍積如山,終是憑借著投石車隊的再一番轟鳴,將那缺口砸得粉碎,自此,東門徹底失守。
兀爾豹率著大軍滾滾而來,徑直朝著南京城內衝去,與破燕京城不同,那時憑借著軍師的神通才得破城,而今他鬼方人已有了絕對的實力,戰力更甚往昔,此刻強攻南京雖是損傷慘遭,可終究是打了下來。可待得大軍入城,兀爾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以往所破城池,一旦城門失守,城中軍民或降或逃,無不散亂不已,而今這南京城中,卻是驚得可怕。
“咻咻。”兩支暗箭射來,兀爾豹當即抽出腰刀揮斬,卻是將這暗箭擊落,身邊護衛這才發現,這南京還沒有破,那撤下來的城頭守軍此刻隱匿於東城的大街小巷,時刻准備著巷戰。
“找死!”兀爾豹怒喝一聲,立即大呼一聲,全軍如若瘋魔一般的涌進了東城的街頭巷尾,與南明守軍戰成一團。
大軍衝進民宅,卻隱約發現著幾乎每間民宅之上都粘貼著一張布告,有那識字的士卒上前念道:“漢家男兒,安能侍賊,凡放下兵刃者,一律赦免罪責,凡臨陣倒戈斬殺敵酋者,一律連升三級。”一時間這群跟隨鬼方大軍而來的北方府兵心中各自腹議起來,一股不安的種子已然深深埋下。
自古以來,巷戰便是死傷最慘烈的戰斗方式,南明依托大街小巷拼死抵御,而那鬼方人卻又對這南京城的建築構造不甚了解,竟是以少勝多,緩解了鬼方大軍的控制。而便在此刻,完顏錚卻喚來幾個侍從將他抬起,進得城中。見得如此慘烈的巷戰情景,完顏錚不由得驟起眉頭,朝著兀爾豹吼道:“兀爾豹,你在搞什麼鬼,為何還沒有攻下來!”
“大汗,南人甚是頑強,還需要一陣時間。”
“老子一刻也等不及了!”完顏錚想起胯下的劇痛就氣不打一處來,登時朝著身後的鬼方親兵吼道:“你們也給我去殺,多殺幾個南人,好解我心頭只恨。”
親兵散開,完顏錚身邊已然只剩下兀爾豹所率領的鬼方親軍,端坐於這南京城東的中心位置,朝著四周打量著這座雄偉的南京城,心頭卻是揚起一抹歡喜,此戰既定,那南明便是真的亡了,一想到今後這天下便是他一個人的,登時面露狂喜之色,可是他的春秋大夢還未做多久,便被一陣疾馳而來的騎兵所打破,完顏錚側目望去,卻見得城西之地驟然殺出一支黑甲騎兵,各個重裝嶙峋,面露殺氣,當先一名白袍女將,身邊便有一支“雪”字大旗,端的是威風凜凜。那白袍女將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之中的完顏錚,當即彎弓搭箭,便是一支長箭徑直飛來。
“噗!”盡管身前有著兩名死士以命相抗,可奈何這飛來神箭勢大無窮,一箭自那兩名死士胸膛穿過,正中完顏錚的右臂之上。
“是‘飲血營’!是驚雪!”鬼方人已然認出這便是驚雪的大軍,又見完顏錚受傷,登時亂作一團,兀爾豹暗道不妙,剛剛才分撥兵力以應巷戰軍馬便有大敵前來,兀爾豹疾呼道:“扶少主快撤,咱們先撤出城去!”兀爾豹見那支黑甲鐵騎洶涌而來,馬蹄飛馳之間已然殺聲震震,所過之處哀鴻遍野,果真勇猛無畏,鬼方人見著登時膽寒不止,那當先女將長槍揮舞,一騎當千,所向披靡。
“撤!快撤!”鬼方大軍分散於城中,而這伙騎兵卻是直撲完顏錚而來,鬼方人一時亂了陣腳,也不敢多作糾纏,當即便朝城外奔去。可這伙騎兵卻是一直追在身後,叫兀爾豹疲於奔命,情急之下一路向東北方向撤離。
“鬼方人撤了!鬼方人撤了!”鬼方大軍撤離的消息瞬間傳遍全城,那正糾纏於巷戰的鬼方軍士頓時有些發懵,而那本是漢家男兒的江北府兵,恍惚之間也只得棄下兵器,不再抵抗。而那殘留的草原人,卻被困於城中孤立無援,一時間竟是開始絕望起來。
“殺!”韓顯一聲怒吼,南京守軍傾巢而出,殺聲震天,一股腦兒的尋著鬼方人衝殺而來,有那剛剛才降於南明的江北府兵一時也被這氣勢所染,登時舉起戰刀,轉身也朝鬼方人殺去。
“巍巍大明,永不為奴!”韓顯高呼一聲,聲嘶力竭,氣壯山河!
“巍巍大明,永不為奴!”追隨韓顯自燕北逃亡而來的邊軍此刻已然成了南京城中最得力的守軍,這一股經歷過戰火洗禮的邊軍此刻更是熱血沸騰,奮勇無畏。
“巍巍大明,永不為奴!”那因先帝一紙降詔而備受恥辱的江北府兵已然站了出來,心中郁結終是打開,此刻,他們斗志昂揚,將矛頭直指鬼方蠻夷。
慘烈的大戰自這一刻才算真正開始,以往以一敵十的鬼方人終於見識到了漢家男兒的血性與悍勇,但他們亦是草原上桀驁不馴的勇士,他們的心中,亦是沒有膽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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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軍傷亡如何?”蕭啟在那傷員堆中穿梭著,心中早已沉痛不止,眼見得韓顯趕來,不由急聲問道。
“陛下,已清點得差不多了,戰死八千,近兩萬人受傷!”韓顯語氣沉重,盡管此役大勝,但死傷如此慘烈,卻也叫他難以動容。
“唉!”蕭啟長嘆一聲,但見得韓顯也身上傷痕累累,當即寬慰道:“韓將軍此役辛苦了!”
“屬下談不上辛苦,此戰若非驚雪將軍帶著‘飲血營’及時趕回,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你的驚雪將軍可不在城中?”蕭啟韓顯交談之際,卻聽得一聲清亮沉穩之音,蕭啟抬頭望去,卻見那白衣銀甲的女將軍正策馬而來,待至近前,這女將卸下頭甲,果真不是驚雪,竟是那常年隨侍在慕竹左右的素月。
“素月老師,怎麼是您?”蕭啟執了個師禮,登時有些吃驚,這素月一向處事泰然,作風與那白天戰陣廝殺的女將格格不入,卻想不到竟然是她。
“雪妹威名遠播,不借用她的名頭,又如何震退這鬼方雄兵。”素月淡然一笑,已然卸下銀甲,露出她那一身淡雅素裝,配上她那令人極為舒適的仙子容顏,一時間竟是叫蕭啟與韓顯都看得有些痴了。
“素月老師,這麼說來,他們,也不是‘飲血’?”蕭啟朝著素月身後望去,卻見素月身後的那支黑衣鐵騎已然坐成一片,有說有笑的喝酒吃肉,哪里有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飲血”營的殺氣。
“早在三年前我初創‘月字號’時,我與驚雪便開始著手訓練著這支人馬,他們雖比不得‘飲血’,可卻也是一支雄兵,現將他們歸於陛下,還請陛下賜名!”
“啊?”蕭啟聞言有些錯愕:“賜名?”蕭啟望著那南京城中堆積如山的鬼方大軍屍首,心中漸漸有了主意:“便叫‘斬鬼’如何?”
“好!”韓顯是個粗人,只覺這名字頗為直觀,連聲叫好。
素月卻是溫婉一笑,不置可否:“啟兒,想不想見識下你驚雪老師真正的‘飲血’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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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嗎,咱們這是在何地?”兀爾豹揪住一名探子的衣襟,凶狠問道。
“回將軍,此地名喚紫金山,是南京城東北的名山,據說憑借此山,可以盡悉南京全貌。”那哨探縮作一團,顫聲回應。
兀爾豹心下稍安,戰至山巔向下眺望,果見那南京城中燈火通明,不見異動,心中稍稍放心幾分,雖是未能破城,但他屯兵於這紫金山上,可以縱觀南京城內兵力布局,此刻鬼方殘軍還有近三萬,而那南京城中相信也損失慘重,明日擇機再戰,未嘗沒有破城可能。
打定主意的兀爾豹緩緩坐下,探望了一眼仍在昏迷之中的完顏錚,心中亦是有些悲切,但他是鬼方第一勇士,此刻卻是絕對不能流露出半點悲痛表情,正要坐下歇息一二,卻聽得哨探又來傳報:“報將軍,南京城有人出城了?”
“嗯?他們想攻山?來了多少人?”兀爾豹就地而起,拔出戰刀便要整軍迎敵,卻不料那哨探弱聲道:“好像只有三人!”
“三人?”
紫金山下,蕭啟與素月韓顯三人並駕而行,至那山腳便停歇下來,韓顯小心道:“陛下不可再前了,前面便是鬼方人駐扎的紫金山!”
蕭啟朝著素月望去,卻見素月緩緩下得馬來,又從馬背上小心的取過早已備好的一條長凳與一樽錦盒,稍稍向前幾步,在那山腳之下尋了一塊空地便就地坐下,將那長凳置於身前,自錦盒中取出那張傳世古琴焦尾置於長凳之上,雙眼微閉,素手輕動。
“叮!”
第五章:魔緣滅
“叮!”琴聲一起,那金戈鐵馬的曠闊之感立即浮現於蕭啟眼前,蕭啟只覺琴聲悠揚而飄散四方,似乎素月用了幾分功力將琴聲擴散,以至於整座紫金山都能聽見這壯闊之音。
“‘飲血’乃雪妹所創,除了挖掘人心至惡,更是身經百戰之軍,但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驚雪絕對服從!”素月輕彈之時,卻也能做到一心二用,一邊彈奏,一邊對著蕭啟諄諄教誨:“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控制‘飲血’,即便是小姐也不能!”
“那素月姐你這是?”蕭啟不解問道。
“我雖不能命令‘飲血’,但卻能喚醒他們心中的殺意!這一首‘破陣’便是我為雪妹而作。”素月突然變奏,那一曲激昂之音突然變得越發急促,直驚得山上鬼方全軍盡皆毛骨悚然,這曲調之中飽含殺意,已然令他們回想起白日的慘烈一戰,渾身疲憊盡去,渾身充滿昂揚殺意,若是此刻兀爾豹一聲令下,怕是全軍便毫無畏懼的再次殺向南京。
然而,有人的殺氣比他們更大!
突然,一聲“嗷嗷”的齊聲巨吼自鬼方大軍的身旁傳來,鬼方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那高高堆起的土堆突然崩開,幾名惡漢便持刀捅來,一刀便將身旁的鬼方人砍作兩截;自那枝繁葉茂的松柏之上,突然又是一陣急嘯,同樣幾名惡漢從天而降,蕩起秋葉無數,一刀斬下,將樹下之人劈成兩瓣;自那雜草掩埋的山洞之中又衝出十余條惡漢,各執兵刃,有那流星銅錘,有那開山巨斧,有那琅琊雙鞭,俱是勢大力沉的軍中殺器,衝入鬼方軍中,便是無盡屠殺。
同樣的土堆,同樣的樹,同樣的山洞,終歸是冒出了同樣的人,他們便是“飲血”!人間至凶之兵,經得素月喚醒,已然在他們棲居的山頭展開了無盡的殺戮。飲血之所以可怖,除了那毫不畏死的勇氣,更多的是他們殺人的方式,他們不著鎧甲,各個都是敞開了衣襟迎刃而上,身手敏捷卻又力大無窮,此刻驟然自紫金山中殺出,頃刻間便將紫金山化作一處人間煉獄。
“為何不派兵前來協助?”韓顯三年前已然見過“飲血”的神跡,更是隨著驚雪將軍一起統御過這支神兵,此刻陪著蕭啟再次觀望這“飲血”一戰,心中頗是自豪,但見得山頭鬼方依然人數眾多,“飲血”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卻依然有些傷亡,見得此景韓顯心中難安,故而出言提醒道。
“不可!此刻雪妹不在,‘飲血’已出,他們是分不清敵友的。”
“這?”韓顯有些錯愕,心中依然有些擔心。
驚雪突然笑道:“如若連自己的棲居之地都守不住,那他們也不配‘飲血’之名了!”
紫金山上,血光震天,被殺得膽寒的鬼方人已開始了有序的反擊,他們人數眾多,又是草原上鬼方的絕對精英,此刻凶性已起,對那被世間譽為第一神兵的“飲血”不再畏懼。而那各個兩眼通紅的“飲血”軍,宛若叢林凶獸一般,聲若狼吼,勢如驚雷。雙方再次撲在了一起,直殺得整座紫金山的樹叢花草、大地石碓甚至那無盡黑夜都染成了血紅之色,因為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的,所以他們看什麼都是紅的,每個人的眼睛都在流血,所以他們的世界都在流血!
紫金山漸漸變得靜寂起來,那本還有些火炬照明之物的山上已然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勝是負,素月深吸一氣,卻是停了手中的彈奏,緩緩收起寶琴。蕭啟不解問道:“素月老師,我們能上去看看嗎?”
“不能!”素月微微點頭,不知何時她的神色也漸漸自從容變得嚴峻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見“飲血”,她心中微微一嘆,只希望此生再不見這人間凶煞。
“哎,真是急死我了。”蕭啟微微嘆道:“幫也不能幫,打完了也不知道戰況如何,誒,要是驚雪老師在就好了。”
“是了,驚雪將軍既然不在此地指揮‘飲血’,那她究竟在哪?”韓顯聽聞此言卻也才醒悟過來,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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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爾豹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恥辱,自北向南,他一生征戰無數,雖偶有小敗,但卻終究能穩住局勢,跟隨鬼方大軍取得輝煌戰果,而今,他卻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背著那虛弱的汗王完顏錚倉皇逃離,二十萬大軍南下,此刻,他身邊只剩下不到兩千親兵。
而這兩千人,卻已不能稱之為兵了,他們渾身傷痕累累,雙眼空洞,那經歷過惡魔摧殘的士卒,再也不知道勇氣為何物,當眼見著身邊的同伴被活活撕成兩瓣,眼見得那敵人即使被砍掉了雙手還能用嘴咬用頭撞,這樣慘不忍睹的戰斗足足持續了一夜,他們似乎在噩夢中度過了一夜,自紫金山東山腳撤離,連夜一路疾行,終是到了他們來時的港岸。
“快,快開船!”兀爾豹急聲喊道,親兵各自麻木的登上船只,可即便是再如何閒散分配,這群親兵卻也帶不走來時的眾多戰船,“來時二十萬,如今兩千人!”悠悠轉醒的完顏錚喃喃念道,心中卻是充滿了不甘。
“少主,別灰心,等回了江北,咱們再重振旗鼓,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只有部落的幾千勇士,我們便能橫掃天下,現如今我們有著整個江北之地,他日卷土重來,定能一報血仇,對了,咱們還有軍師,軍師神鬼莫測,定能擊敗那不可一世的‘飲血’軍。”兀爾豹又喚起了“少主”這個稱呼,宛若兒時一般,極力的鼓舞著完顏錚的斗志。
“是啊,還有軍師,悔不該放軍師去西北,若是有軍師在,斷不會慘敗至此!”完顏錚默默垂淚,竟是將希望寄托在那已將他視為棄子的夜八荒身上。
“你們怕是回不去了!”一聲輕嘯傳來,完顏錚與兀爾豹同時心頭一緊,聞聲望去,但見那船舶之上頃刻間涌出無數明軍,趁著鬼方人上船之際突然殺出,頓時將鬼方人殺得片甲不留。而那最近的一艘大船之上,一位白衣銀甲的女將正揮舞著手中長槍,槍出如龍,連挑數十親衛,一躍而起,徑直落在他二人身前。
“你,你是何人?”兀爾豹顫聲問道。
“煙波樓,驚雪!”驚雪雙目冰冷,傲氣凜然,長槍倒懸於地,擲地有聲,端的是氣度逼人。
“我,我要與你單挑!”兀爾豹揚起手中擎天錘,盡管心中毫無戰意,但卻也擺足了架勢,指著驚雪喊道。
驚雪朝他冷眼一睨,手中長槍一挺,已然回到自己手中,單手持槍,身子一個盤旋,那長槍自身後脫手而飛,竟是直取兀爾豹,“噗”的一聲,兀爾完全來不及反應,他的胸口已然被長槍貫穿,至始至終,他都未能揮動手中戰錘一下,他心有不甘的指著驚雪:“你,你…”
“你不配!”驚雪面色平淡的向前一步,自他胸間取出長槍,卻是直指完顏錚。
“我,我,”完顏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言語,他是天之驕子,自小便長在草原,狂放不羈,他命途順暢,以不過三旬之年歲便統御草原策馬於長江以北,他這一生,從未向人搖尾乞憐,可如今,他的命卻掌握在眼前女子手中,他想要求饒,可胸間傲氣終是不許,當即喝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跪下!”驚雪卻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長槍已然指在他的喉間。
“你,休要辱我!”完顏錚狠狠咽了一口氣,繼續厲聲吼道。
“跪下!”驚雪卻是動了,長槍一個旋舞,卻是一槍刺入完顏錚早先被素月所射的左肩傷口,登時那徹骨之痛傳入完顏錚的腦海,完顏錚一片混沌,嘴中已有鮮血冒出,嘴唇緩緩蠕動,悶哼一聲,卻是依然不跪。
“跪下!”船舶上的明軍已然解決了戰斗,完顏錚最後的兩千親兵已然成了滿地的死屍,即便是他那從小相伴的兀爾豹,亦是被驚雪誅殺,完顏錚只覺渾身無力,而這時圍繞在他身邊的明軍竟是齊聲一吼,直將他最後一根意志摧毀,終是雙腳一軟,跪倒在地。
驚雪收起長槍,自他身邊走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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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畔,夜八荒獨自一人站在海灘之上,朝著這無邊大海久久凝望,自日出看至日落,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一位青衣道袍的老道緩緩朝他走去,手中一支拂塵,一把長劍。
“你終究還是來了,靈虛!”夜八荒緩緩念道。
“你的魔心動了,那我便不得不來。”這老道卻正是那昔日的武林盟主,青牛觀的觀主靈虛子。
“魔心非我所願,我亦不想殺你。”夜八荒轉過身來,與靈虛四目相對。
靈虛輕輕一笑:“是否你的意願又有何區別,此刻你已殺氣盡顯,你終究是入魔了。”
“無論如何,我不恨你。”夜八荒一聲長嘆:“即便是你殺了我的父親,即便是你八年前重傷了我,可我依然不恨你,若沒有你,這八年我便不能一心求學,見識這世間如此之多的精彩。”
“那你為何還要入魔?”
“因為我的兄長十方死了。”
“是那個八年前舍卻了全身修為來救你的少年?”
“是。”夜八荒微微應道,心中卻已然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一戰,靈虛子劍道大成,率中原武林再度圍剿摩尼教余孽,而那時,夜八荒正剛剛被發現身具上古魔心,乃是摩尼教百年以來最有窺得魔境的人,他的父親夜百厲當即便傳功與他,卻在這時,被靈虛子一劍所殺,命絕當場,靈虛子見他是個少年,一時心軟,卻是廢了夜八荒的修為,頃刻間將他化作廢人。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那才剛剛破關而出的兄長十方,卻是為了讓他重塑魔根,竟是自毀心脈,強運神功,竟是將他自己變作一位蒼顏老人,自此,摩尼教多了一位蒼松白發的十方教主,而他,為了報兄長大恩,即便是沒有爭斗之志,亦是在雲游之余,盡力輔佐兄長已完成摩尼教的大業。
“你們夜家人天生進益快於常人數十倍,他若這八年苦心修習,再配上他那禍亂天下的魔功,這世上誰能殺得了他?”
“我不知道。”
“哦?”靈虛有些奇怪的望著夜八荒。
“但我知道我此去報仇,會遇到我此生最強之敵。所以,我不得不生出殺心,我不得不入魔。”
“當年是我阻止你入魔的,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今日,也算是一個了結。”
“你不是我的對手。”夜八荒微微搖頭,似是早已不將這幼時的仇人放在眼里。
“可你若不殺我,你也成不了魔。”
“你在求死!”
“若是我的死能換來你的回頭,那死又有何懼。即便換不來你的回頭,能動搖你的魔心,亦是不枉此生!”靈虛輕撫長須,言語之間對“死”之一字卻是絲毫不加避諱,仿佛如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好,據我所知,煙波樓的紫衣劍一生唯有一敗,卻不是敗在我那兄長手中,而是在青牛觀中敗給了你。”夜八荒雙手向後一振,那身黑袍驟然朝後揚起風沙無數,驟然間大海呼嘯,山河變色:“今日,便以你為祭,助我一舉成魔。”
“靈虛,領教。”靈虛道長稍稍朝他施了一禮,旋即拔出長劍,他的幻劍之道已至巔峰,他一心求死,可他的劍卻依然有著無畏的戰意。幻劍初綻,朝著那無邊黑夜,不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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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輕舟,一襲蓑衣,葉清瀾便這樣上路了,即便是飄搖於這變幻莫測的大海之上,這小舟也依然安穩如山,葉清瀾靜立在船上,雙眼微閉,呼吸輕盈,便是這般朝著那東瀛島國行去。
約莫在海上飄了一天時間,海岸已然模糊可見了,葉清瀾稍稍睜眼,一個縱身,便舍了小舟向岸上飛去。東瀛海岸曠無人煙,卻是安靜得很,葉清瀾一路前行,只覺有些奇怪,這東瀛小國雖說不大,但也不至於如此,神識一動,只覺四周魔氣彌漫,葉清瀾心中一緊,當即隨著這股魔氣飛去。
東瀛聖壇的上空早已魔氣瑩然,葉清瀾趕到之時,此地早已布滿了東瀛國人的屍首,聖殿正中,一名黑袍男子卻是正在盤坐運功,周身黑氣環繞,顯然便是這魔氣的根源。
葉清瀾雙眼一凝,稍稍上前一步:“想不到這世上當真有人能入魔?”
那黑袍男子轉過身來,卻是露出一張駭人面孔,那本是容貌平平無奇的夜八荒此刻雙眼深邃,眼角之間已然多出幾道黑痕,模樣甚是猙獰,聽得慕竹仙音,驟然轉過身來,朝著慕竹上下打量一番,終是確定道:“慕竹!”
“夜八荒!”葉清瀾微微凝神,已然猜到了夜八荒的身份。
“想不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便是在這里。”夜八荒卻是停下了手中的殺戮,朝著慕竹緩緩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據聞摩尼教有位不世之材,是百年難遇的魔種,清瀾亦是期待已久。”
二人相視而立,均都不發一言,片刻之後,卻是同時道出一語:“我並非為你而來。”一語言罷,二人卻又是同時一鄂,旋即都笑了出來,葉清瀾嘆道:“看來我們的目的似乎一樣。”
“你看!”夜八荒朝前一指,葉清瀾便明白幾分,一具黑袍白骨被擺放在聖壇上座之上,想來這便是他濫殺的理由:“這是夜十方?”
“是。”
“他看來不像是死在楓兒手里。”葉清瀾觀得夜十方屍身,只覺雖是身有劍痕,可致命一擊似乎是來自頭骨之上,故而斷定。
“他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夜八方的微微一言卻是道出了那日東瀛一戰的真相,葉清瀾微微思慮,也已猜到個大概,心中甚是急切:想必此刻,楓兒便落在那蒼生妒手中,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但眼下形勢不容她多有三思,只見得這聖壇之上魔氣充沛,而那夜八荒已然破境成魔,看這陣勢,似乎是要強引魔氣於這屍身之上,不知有何玄虛,葉清瀾稍稍尋思,卻是突然雙目一緊,凝聲道:“你要強引魔氣,助他屍魂成魔?”
夜八荒微微一愕:“你…”旋即似乎又想到什麼,無奈倒:“不愧是慕竹,居然能看出我這渡魔之陣。”
“即便你讓他成魔又如何?他已成了枯骨,你如此強渡,只會造出一只天地不容的魔物。”
“我兄十方生前最大的願望便是一統天下,讓摩尼教傳教四方,其次,便是修行為魔,廣大我摩尼一教,天下,我會為他取得,這成魔,我亦會如他所願。”
“我若不允呢?”葉清瀾一步邁上,眼神堅毅。
“此刻,你不是我的對手。”夜八荒卻是語出驚人:“我初入魔道,而你又有傷在身,我實不願趁此而勝你。”
葉清瀾的傷是南京一戰落下的,縱步於千軍萬馬之中,對內力修為的損耗太大,而後又帶著三名柔若無力的女子回城,傷勢便在那時落下。可這傷勢旁人看不出來,卻是瞞不過剛剛入魔的夜八荒,
葉清瀾稍稍一笑,雲淡風輕:“清瀾,願舍身一戰!”
二人相視站立,卻又同時不語,一動不動,雙眼平視,似是在各自互望,可那眼眸之中,卻似是出現了不一樣的畫面:夜八荒動了,蛇杖高舉,頃刻間便是天雷地火,慕竹也動了,長袖輕舞,悄然間雷火不在,微風乍起。而他們卻又沒動,二人便是如此一直站定,只憑著二人眼中的神識而戰。
這一站,便是一天一夜。
“噗”的一聲,夜八荒猛吐一口鮮血,二人的神識元念就此停手,夜八荒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依然平靜如水的葉清瀾,雙手都有些顫抖:“你,你,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葉清瀾卻是轉過身去,微微一嘆:“你的魔緣已盡,還望好自為之。”言罷便朝著來時的路返回。
夜八荒靜靜的坐在地上,心中依舊不敢相信,他本以為必勝的一戰,卻終究是輸了,他費盡心力成魔,卻終是抵御不了一個受傷的慕竹,如今莫說兄長亡魂入魔不成,即便是自己,也被她一招打破魔緣,此生再也難以入魔了。
“既生竹,何生夜!”夜八荒一聲長嘯,嘴中卻是又噴了一口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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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島上的一場鏖戰卻是以這世間最強二人靜坐一天而結束,葉清瀾勝了,勝得波瀾不驚,然而她並沒有在意,她此行只為琴楓而來,但琴楓已不在東瀛,樺兒已不再能感知楓兒的方位,葉清瀾已隱約猜到:楓兒怕是也與樺兒一般,修為不在。一念至此,葉清瀾第一次有人想殺人的衝動,那摩尼教蒼生妒,當真該殺!同樣想殺蒼生妒的自然還有夜八荒,他望著東瀛聖壇殿上的那一具黑袍白骨默默發怔,魔根已毀,此生在修為一道再難有所進益,此刻支撐著他的信念,唯有替兄長復仇而已。
“蒼生妒,無論你在哪里?你都難逃一死!”
蒼生妒雖是不知道當世的兩大絕頂高手都已將自己視作死人,可一向機敏的他卻是早早帶著東瀛伊賀門二十多名上忍乘船西行,此刻已然到了浦東一帶。
一間臨海民舍之內,蒼生妒悠然的坐在主桌之上,正聽取著柳生次郎的匯報:
“陛下,這兩人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女,經不起咱們的手段,還沒幾下便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嗚,你做得…嘶,很好,他們是什麼人?”蒼生妒面色紅潤,氣息急促,柳生次郎微微一愕,旋即朝著那桌下一瞄,見得桌角之處還露出著一抹白花花的女子臀肉,柳生次郎立時明白此刻蒼生妒正享受其中,雖是不便打擾,可既然蒼生妒發問,柳生次郎也只好繼續說道:“那男的是歷王蕭平印的次子,叫蕭燦,這女的是那江南沈家家主沈瓊的獨女,叫沈雁兒,沈瓊的四妹乃是歷王的夫人,因而她二人便是一對表親,自小青梅竹馬,奈何近日沈瓊要把他愛女下嫁於近來興起的商家少爺,而這歷王又經歷了兵變失敗,故而這兩人見狀便橫下心來玩起了私奔的把戲。”
“私奔?喔…好,就是這樣,柳生,你先下去,這二人對我有大用,你好生看管。”蒼生妒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柳生正要退下,蒼生妒卻是突然叮囑一聲:“慢著,給她們兩個一人吃一粒‘蝕骨丸’。”
“是!”
見得柳生退下,蒼生妒當即放開手腳,雙腳一蹬,卻是將那竹桌踢至一旁,這才顯露出桌下那一絲不掛的嬌小身影,清子正蹲在蒼生妒的胯下,媚眼如絲,小嘴漲得鼓鼓的,卻是不斷在蒼生妒的那條寬闊肥龍之上前後舔舐,自東瀛臣服以來,清子日夜與蒼生妒形影不離,即便是那仙子一般的琴楓在側,清子也毫不介懷的釋放著自己的野性,這口舌之功越發厲害,就這一會兒匯報的功夫,清子便已將蒼生妒舔得欲火難耐,急不可遏的踢開竹桌,一把抱住清子的臻首,開始有序的抽插起來。
“嗚嗚。”清子雖是悶哼兩聲,可那柔媚的小眼兒朝著蒼生妒一眨一眨甚是動人,似乎是在告訴蒼生妒她早已適應,還可以肏得更用力一些。
長久相處,蒼生妒自是知道這女忍已被自己調教得越發騷浪,此刻立即會意,稍稍加大了自己衝撞的速度,直到將那根肥龍盡根融入這女忍的小嘴之中,才慢慢抽回,待清子稍作喘息之機,蒼生妒卻又一次深插入喉。
“嗚…”清子又是一聲嬌呼,蒼生妒越發喜歡,一只大手卻是朝著這女忍的胯下小穴探去,只覺那不著一縷的下身之處已然濕濡一片,蒼生妒稍稍抽出肥龍,大笑道:“還沒怎麼肏你就這般濕了?”
“嗯…主人…”清子嬌聲嗔道:“還不是都怪你,人家師傅在面前還要這般,人家心里一慌,也就濕了。”
“原來如此。”蒼生妒哈哈大笑:“是不是很刺激?在師傅面前光著身子含著我的肉棒,也不知你師傅如何想你。”
“討厭…主人就欺負我。”清子越發嬌羞,竟是將頭埋在蒼生妒的胸口,用那小手輕輕捶打著蒼生妒的腹間肥肉,這團肥肉初看頗為刺眼,可每每被他肏得高潮之際,清子便覺這團肥肉軟綿可愛,卻是她最好的緩衝之物,因而現在對它是越發喜愛。蒼生妒見她如此嫵媚動人,再也不忍許多,一把將其抱在懷里,朝著那臥房走去。
這民舍臥房陳設簡陋,可卻別有洞天,原因無他,只因這床上早已躺著一位肌膚如雪的絕色仙子,琴楓面如死灰一般的躺在床上,雙峰微潤,隨著胸間呼吸而稍稍起伏,玉腿筆直,那穴間雜草隨風而揚,看得正抱著清子滿臉淫欲而來的蒼生妒一陣悸動,蒼生妒坐在床邊,清子便順勢朝著床上一躺,知趣的躺在琴楓身旁,眼睛朝著蒼生妒眨了眨:“主人,今日您是要先肏哪個呢?”
蒼生妒粗笑一聲:“嘿嘿,你才剛剛高潮過,先歇息一番,主人我就是見不慣她這幅模樣,待我把她肏得跪地求饒,再來肏你。”說罷便挺起那堅硬的長槍在琴楓臉上輕輕甩打一陣,輕笑道:“怎麼樣楓仙子,今天咱們玩個什麼花樣?”
琴楓依然面色寡淡,甚是麻木。
蒼生妒卻是並不在意,自顧自的淫笑道:“鞭子?前日用過了,蠟燭?也用過了,昨日試過了春藥,也見過了你搔首弄姿是個什麼模樣,卻不想隔了一夜便翻臉不認人,又是這般姿態。”
“主人,要不咱們再給她來點春藥吧,昨日她那副淫蕩模樣,可真是叫我大吃一驚呢。”清子在一旁附和道。
“我想到了,此刻她修為盡失,我給她來點幻術,倒要看看她是個什麼表情。”蒼生妒邊說邊笑,暗道自己怎麼如此聰明,居然能想到這個法子來調教這冰山仙女,便讓清子將她扶起坐好,自己則盤腿坐在她的身前,四目相對,琴楓只欲閉眼,可那清子卻是早已雙手按在她的眼角,一手兩根指頭便將她的眼睛撐開,讓她不得不與蒼生妒四目相對。
“幻化個誰呢?”蒼生妒心中稍一權衡,忽然靈機一動,朝著琴楓念道:“楓仙子,你可認得我是誰?”言語之間,念力隨著眼神全力貫入,琴楓登時雙目直視,再也不需要清子的支撐,便已變得規矩起來。
“你是誰?”琴楓緩緩問道。
蒼生妒心中暗笑,且先拿自己做個試驗,一時興起,卻是朝琴楓的雪乳捏去:“我是第一個摸過你奶子的男人。”
“你是…”琴楓雙眼迷離,似是陷入沉思,蒼生妒卻是好整以暇的想看看這幻術的效果,卻不料琴楓突然眼色凝重許多,竟是大叱一聲:“蕭啟,你為何在此?”
“蕭啟?”蒼生妒有些莫名,卻不想自己這隨手一試,竟是探出了這麼一樁趣事,即便連琴楓自己都不知道,三年前在燕京城外,她一身男裝重傷倒地,卻被蕭啟用手稍稍觸得胸部,本以為這世上除了蕭啟無人得知,卻不想這幻術觸及到了琴楓的神經,卻是自發的將眼前之人判定為那南明小皇帝蕭啟。
蒼生妒登時大怒:“好個騷貨,原來在被我破處之前就給與那小子眉來眼去,卻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怒聲之間,大手一把揪住琴楓的粉嫩胸乳,卻是捏得琴楓生疼。
琴楓輕“嘶”一聲,當即怒道:“蕭啟,你大膽。”說著便要揮手去打,卻發現自己手足無力,那才剛剛揚起的手便被清子輕易制住,按在床頭動彈不得。
蒼生妒哪里管她咒罵,冷笑一聲:“哼,既然我是蕭啟,那邊讓師傅嘗嘗你徒兒的手段。”蕭啟拜煙波樓慕竹為師的消息早已傳遍天下,蒼生妒自然知道。
而琴楓見自己受制於人,也不明白如今身處何地,見“蕭啟”欺身上前,冷聲道:“蕭啟,你這麼做對得起小姐嗎?”
“嘿嘿,小姐,總有一天,我也會讓小姐知道挨肏的滋味兒。”言罷便是一挺,那粗大肥龍已然輕車熟路的刺入琴楓的小穴之中,琴楓面色一緊,斥道:“你,你,你混蛋!”
“嘿嘿,老師,我肏得你可舒服。”蒼生妒無視著琴楓的謾罵,胯下一陣猛抽,便開始了有序的聳動,那肥龍先前就被清子舔吻得堅硬異常,自身欲望也已高漲,此刻插入,自是一番狂頂,每一次都頂在那肉壁盡頭。
“噢…啊!”也不知是因為昨日的春藥調教之故還是因為將他誤認為是蕭啟,蒼生妒只覺這冰山美人兒雖是心中不願,但身體卻已越發敏感,自己這才稍稍頂了幾下,這先前還面如死灰的冰山美人兒此刻便已呻吟起來,可一邊呻吟還在一邊謾罵:“蕭啟,你,快,快,快拔出去。”
“老師,你讓我快些嗎?好,我這便聽你的。”蒼生妒故意調笑於他,胯下猛龍立刻加急了步伐,變得迅猛許多,那頂肏之時越發用力,直撞得琴楓花芯亂顫,早已語不成聲。
“看來這女劍神對她徒兒有些不同啊,胸也讓他摸過了,這稍微被肏兩下,便浪成這般模樣。”清子在一旁嬌笑道,卻惹得蒼生妒輕呸一聲:“這才到哪,什麼時候她跟你一般騷了我才滿意。”旋即一邊繼續肏著琴楓的小穴,一邊卻又伸出手去,在清子的肥臀之上狠狠一拍。
“喔,主人你壞。”清子這一聲呻吟卻是比琴楓酥媚許多,聽得蒼生妒趕緊兒握緊了琴楓的柔嫩小腰,衝刺得越發快了。
“啊啊,啊,喔,蕭啟你…噢,停下!”琴楓不斷呼喊,蒼生妒卻是沒有半分停歇之意,反而越戰越勇,即便是已有射意,但蒼生妒卻是長憋著一口氣,那憋得越發漲紅的肥龍顯得更是猙獰無比,頂在花芯之處所傳出的“啪啪”之音更是響亮幾分,抽插了百余回合,蒼生妒這才虎吼一聲,快速的拔出肥龍,清子極有默契的朝著琴楓的鼻頭一捏,琴楓吃痛之下張開小嘴,蒼生妒便順利破嘴而入,將那股腥臭難聞的白灼之物盡情噴射在琴楓的嘴中。
“怎麼樣,徒兒我肏得你可爽?”蒼生妒一輪激射完畢,見琴楓在那不斷喘著粗氣,那芳唇邊緣流出的點滴白液點綴之下,這冷若冰霜的仙子卻顯得更為誘惑動人。
“主人,該輪到我了。”清子在一旁嬌嗔道,故意鼓起嘟嘟的嘴唇,顯得甚是親昵。可蒼生妒卻覺著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朝著清子笑道:“莫急莫急,我還沒玩兒夠,剛剛她把我認作她徒弟,還是一副不爽的表情,看我這次。”
蒼生妒故技重施,再次讓清子將其扶在自己眼前,四目對視,蒼生妒淫笑道:“楓仙子,我是你的情郎啊!”
“情郎?”琴楓哪里有何情郎,她一生痴於劍,心無旁騖,即便是與那趙乞兒在夜孤山崖相處三載卻是依然未曾動搖其心志,可稍稍念及“趙乞兒”這個名字,琴楓的神識卻又漸漸動蕩起來,趙乞兒對她卻是傾慕有佳,可她卻一直醉心於劍道,如今自己劍道已毀,難道就對他沒有半分感覺嗎?
蒼生妒這幻術雖是不算什麼神技,可對於這功力盡失的琴楓來說,卻是能輕易牽引出她那點微末神識,琴楓面色不斷變化,自起初的茫然,再到冷漠,如此變幻之下,最終卻是雙眼變得一亮,微微喚道:“趙兄,你,你怎麼?”
蒼生妒見狀大喜,連忙一把將她赤裸的嬌軀摟在懷中,溫柔輕撫著佳人的晶瑩玉背,笑道:“楓兒,你喜歡我嗎?”
“啊?”琴楓那本是冰冷的面色突然變得局促不安,有些生氣卻又不知為何始終無法開口反駁,只得用手輕輕朝著蒼生妒的胸懷一推,小聲道:“你,你放開我。”
蒼生妒那臃腫但卻有力的身軀豈容她就此推開,當即一邊用那大手在琴楓身上游走,一邊假意道:“楓兒,我,我愛死你了。”
“趙兄,你,你不能?”琴楓雖還在抗拒,可那嬌軀之上隨著蒼生妒的游走而變得十分敏感,全身不斷的蜷縮在蒼生妒的懷中,特別是在蒼生妒揉搓她那團雪乳之時,竟是忍不住輕哼一聲:“嗯。”蒼生妒越發得意,當即將她抱在身上,自己躺倒在床,趁著琴楓無力反抗,雙手護住琴楓的柳腰,向下一壓,便使得琴楓的小穴對准了他的肥龍坐了下去。
“啊~”琴楓那面色陰晴不定,在這幻術影響之下,本就飽受摧殘的心志越發薄弱,此刻竟是沒來由的喚了一句:“好,好大。”
蒼生妒一把抱入懷中,胯下肥龍繼續不斷的朝著琴楓那高潮不久的濕滑小穴繼續抽插,而身子卻是緊緊貼住琴楓的軟玉肌膚,伸出舌頭,在她的耳畔之上廝磨起來,直擾得琴楓不住顫抖,語音之上除了陣陣呻吟,竟是還多帶了幾分嬌嗔:“輕、輕點,啊。”
“楓兒,我肏得你爽不爽?”蒼生妒一邊生肏猛抽,一邊在她耳鬢胡亂舔舐,嘴中卻還繼續調笑。
若是以往,琴楓定是冷眼視之,絕不肯出一言,可此刻卻將他認作在心中微微有著一席之地的趙乞兒,琴楓動搖的芳心漸漸隨著那一陣陣酥麻酸爽的抽插而越發不穩,在蒼生妒一記勢大力沉的猛衝之余,長吟一聲:“噢~”緊接著卻又小聲喚道:“好爽。”
“哈哈哈。”蒼生妒連笑三聲,只為這一句“好爽”而欲望高漲,胯下肏干得越發有力,竟連一旁觀賞的清子都忍不住睜大了媚眼,一手在嘴邊咀嚼,一手卻已探入自己小穴之中緩緩摳挖起來。
“既然舒爽,何不扭扭捏捏,堂堂紫衣劍,難道在床上要學那閨中女子一般嬌弱無力嗎?”趙乞兒越衝越猛,聲音都漸漸大了幾分。
“啊啊~好爽,喔,輕、輕點,喔,噢…”琴楓似是受到情郎鼓舞一般,一顆芳心竟是沒來由的倚靠在這“趙乞兒”身上,不由放下了心中包袱,漸漸嬌吟出聲:
“喔…再用力,肏我,啊啊啊,好舒服,啊~”聲音越發響亮也越發動人,比那青樓中的窯姐兒還要狂放許多,哪里還有那紫衣劍神的清冷模樣。
第六章:臨虛境
東海遼闊無際,波瀾壯闊,葉清瀾依然是一葉扁舟獨自返行,此次東瀛之行雖未能尋得琴楓,但與入魔後的夜八荒一戰,卻是讓她思慮良多。人若是舍卻了心中正道,憑借著“怒、欲、貪、妒、恨”這五種惡念修到極致便可化身成魔,那夜八荒本是武學奇才,平素與自己一般也喜博覽天下種種,陣法五行、音律山水無所不精,可卻終究被夜十方的死而蒙蔽,化身成魔。
而自己呢?自己常年游歷,求的是出世縹緲,無欲無求,她雖年歲不大,但所學淵博早已將這世事看得通徹無比,早在三年前她便為這大明國運卜了一卦:“大明氣數已盡,如今這般逆天而行,當真值得嗎?”
命卦之事,慕竹本不盡信,只道是上天所布之機緣,終歸會在這世事變化之中而漸漸改變,可如今楓兒、樺兒相繼受難,卻叫她心中隱隱自責:“莫非,這便是我煙波樓逆天而行的代價?”葉清瀾神識恍惚,身體又漸漸有了疲累之感,自南京大戰她受傷以來便一直未曾休息,與夜八荒一戰更是勞累過度,這世間至強的神女,終是累了。
可她卻不能閉眼,大海遼闊,這隨著海風而跌宕起伏的海浪若是沒了修為抵御,怕是輕易便會將她那艘小舟給掀翻,葉清瀾不禁想道:“我三歲隨家父習武,八歲博覽群書,十五歲便已不輸家父,而後便開始游歷天下,只覺這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即便是學識驚人,也依舊覺著天地浩渺,既是如此,那我自小習武、自小苦讀,又是為了什麼?”
海浪漸漸小了幾分,葉清瀾朝著前方一撇,海岸已隱約可見,慕竹稍稍斷了思緒,飛身一躍,便已立於岸邊,可她剛至岸上,忽然一陣狂風呼嘯,葉清瀾只覺一股絕大的氣流自海上揚起,那海岸之處突然涌出一道巨大海浪,失去了葉清瀾的保護,那小舟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海浪一個猛撲,小舟便被拍打得七零八碎,再無先前模樣。
“是了,習武苦讀是為求知,是為了極盡可能的征服自然,若自然便是天意,那若修為達到極致,便能——逆天而行!”慕竹雙眼微微一眨,一向風輕雲淡的她臉上漸漸露出一抹微笑之色,雙手負於身後,便朝著大海方向站定,久久凝視不語。
一時間天地色變,層雲渲染,大海之上風平浪靜,微風乍起,蕩起無數碧波漣漪。
“這是?”遠在東瀛的夜八荒忽覺天地元氣激蕩,似是在朝著中原海岸方向飛散,夜八荒心中更是一痛:“她,她要破鏡!”
“這是?”煙波府中,驚雪素月正與蕭啟商討向北進軍一事,忽覺自己靈力激蕩得甚是迅捷,蕭啟感悟倒還一般,可驚雪素月競相對視,眼中均有驚喜之色:“小姐,小姐要破鏡了!”
“這是?”遠在陝北一帶的南宮迷離驟然眼前一亮,眼中甚是興奮,可旋即卻又黯淡下來:“她終是要破鏡了,而自己,卻離她越來越遠了。”
“這是?”剛剛經歷過一場肉欲鏖戰的蒼生妒正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他一手摟著眼神迷亂的琴楓,一手纏著那嬌小柔弱的清子,忽覺一股極大的壓力縈繞心頭,直壓得他一時間喘不過氣來。清子驟然見他面色越發難看,緊張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這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人!”蒼生妒只覺這股壓力近在咫尺,當即推開二女,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隨著這股壓力方向而行,他本就在浦東海岸,與慕竹悟道破鏡之地極近,故而這股壓力對他影響最大,蒼生妒走得越近,便覺體內真氣動蕩不安,不多時,口中已然溢出絲絲血紅。而便在這時,他卻見到了慕竹。
若是曾經的摩尼教護法蒼生妒,卻是一定感受不到此刻慕竹的神奇,可如今他占有了琴楓的修為,那對慕竹此刻之情形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慕竹雖是站定於海岸之上,可那周身不斷散發出的金色氣罩卻早已朝著海上蔓延,元氣所至,風平浪靜,當真做到了以人力抵抗天地自然的玄妙,而她所站之處,卻又有著天地元氣不斷涌來,這股金色氣罩似是無止境般的向外生長,生生不息,是為永動。
“本以為強納那紫衣劍神的修為於體內,便可橫行世間,若是遇見慕竹夜八荒這樣的高手,即便不敵也不至於沒命逃跑,而今看來,蒼生妒背上連冒冷汗,慶幸於自己先行一步,若是真在東瀛與之一戰,哪里還有命在。”蒼生妒如是想到,心中漸漸萌生一個念頭:“此刻慕竹全心匯集於破鏡,若是此時干擾於她…”一念至此,蒼生妒眼光大熱,只覺這天地間莫大的機緣便在自己眼前,當即狠狠咬牙,便再朝著自己的民舍奔去。
待他返回之時,已然穿戴好衣物,他的手中已多出一柄長弓,正欲彎弓搭箭,卻覺那尋常箭矢太過無力,忽然靈機一動,自背上又取出那柄原屬於琴楓的神兵—紫衣劍。
“哼!若是讓你破鏡成功,這天地之間再無人是你對手,這世間哪里還有我容身之所,今日,我即便舍了全身修為,也要阻你破鏡。”蒼生妒心中盤算著若是能趁機傷了慕竹,再用自己的“六合長春功”吸了慕竹的修為,那自己在這世間豈不再無敵手。“罷了,老子豁出去了!”
彎弓搭劍,全身修為匯於那紫衣劍上,他體內修為多是吸附於琴楓,此刻用這紫衣劍倒還順手,“嘣”的一聲脆響,神劍射出,宛若黑夜流星,直刺慕竹。
慕竹依然沉浸於破鏡之中,天地元氣不斷在體內循環不休,借著這天地元氣之力,她已然漸漸找到抗衡天地奧秘之法,她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信念:若是這元氣直通大海彼岸,那她便可參透自然奧妙,步入那“破碎虛空”之境,而今,離那彼岸越來越近了。
可就在那元氣即將抵達彼岸之時,一股極強的殺氣飛來,勢若驚雷,頃刻間便打破了她體外的那層金色元氣。慕竹歷經兩戰,又驅動修為往返於大海之上,此刻更是全心放在破鏡感悟之上,卻是再沒有力氣來抵御這天外飛來的神劍。
“噗!”紫衣劍穿心而過,慕竹眼中漸漸露出一抹不甘之色,嘴中吐出一口膿血,慕竹倒下了,便在倒下的這一刻,她的眼神卻又釋然許多:或許這便是天意吧。
蒼生妒見慕竹倒下,心中登時狂喜不已,雖是體內真氣已然貧乏,但那勝利的信念卻是足以克服一切,蒼生妒拖著沉重的腳步向著慕竹靠近,他走得小心翼翼,可隨著離慕竹越近,他那炙熱的心卻是越發激動,“慕竹,我竟然傷了慕竹!”
不足片刻,蒼生妒已然站在慕竹的身前,望著那躺倒在地的女人,蒼生妒越發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慕竹很美,若論姿色,即便是整日被自己凌辱著琴楓也無法與之相比,但這世間絕美的容顏卻又讓他並無淫欲之意,在慕竹身上,蒼生妒只能感受到這世間第一人的氣勢,這股氣勢已然超脫了容顏,超脫了修為,超脫了學識,甚至於超脫了世間萬物,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只有一個慕竹,那便是那幾近“破碎虛空”,幾近完美無瑕的慕竹,然而此刻,她卻是我的了!
蒼生妒一念至此,雙手顫抖的向下探去,可還未觸及慕竹身軀,體內神識便覺兩股極強的氣流正朝自己所在奔來。“可惡!”蒼生妒心中大急,雖是體內真氣耗盡,可對這兩股氣勢依然能准確識出,蒼生妒朝著這近在咫尺的慕竹稍稍望去,只覺慕竹面色已然開始有些黑紫之氣,如此良機豈容錯過,可驚雪素月是何許人也,他全盛之時都未必敢言能與其一對敵,更何況此刻他虛弱無力,哪里敢以一敵二,“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除掉慕竹,煙波樓群芳便不足為懼,他日傷愈歸來,再一一擊破不遲!”一念至此,蒼生妒“嗯”的一聲猛哼,終是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那到手的慕竹,轉身便朝自己棲居的民舍跑去。
“快!此地不宜久留,去南京!”蒼生妒才剛奔至民舍,便朝清子趕緊吩咐起來,話音未落,已然虛脫無力的癱倒在地。
“小姐,小姐!”驚雪素月感念小姐破鏡之喜,隨著元氣動蕩尋了過來,豈料抵達海岸之時,葉清瀾已然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素月驚雪均是沉穩之人,素月定睛一看,只見葉清瀾胸間正插著一柄神劍,正是“紫衣”。
“小姐體內有‘七竅玲瓏心’,即便是紫衣也難以傷她,可這是?”驚雪質疑道,卻見葉清瀾依然昏厥不醒,那本是潔白如玉的容顏之上此刻卻是一陣黑紫之色:“有毒!”
“可惡!‘紫衣’乃楓妹摯愛,怎會容它萃毒,定是被魔教妖邪給…”一念至此,驚雪更是眼中冒火,憤怒異常。
“先回府中罷!”素月朝著四周微微一掃,暗道那妖邪定然是感知到了自己二人前來,此刻早已不見絲毫氣息,為今之計,只能先回南京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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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府中,蕭啟聞訊趕來,只見素月與驚雪二人一前一後將慕竹圍在中間,素月以手相傳,驚雪以背相介,各自在為慕竹傳輸著真氣修為,蕭啟見她二人模樣,平日里舉重若輕的二人此刻均是面露驚慌之色,可見事態嚴峻。再望慕竹,這位可稱得上無所不能的慕竹老師此刻面色紫黑,雙眼緊閉,神識之中一絲氣息也無。
“怎麼會這樣?”蕭啟大急,他於南京稱帝,一切都是靠著慕竹老師為他指點,上到百官任免,決戰南京,下到改革吏治,體恤百姓,眼見得江南百姓有了一個安穩,大明復興有望,可心中的倚靠驟然重傷,蕭啟只覺心中支撐斷裂一般,甚是痛苦。
素月依舊是眉頭緊蹙,朝著驚雪微微點頭示意,旋即撤下掌來,朝著蕭啟緩緩搖頭。
“素月老師,慕竹老師她,她到底如何了?”
素月一改往日的溫言細語,此刻變得有些急促,連道:“此時不是閒聊的時候,陛下,小姐重傷,眼下我便以師禮命你幾件事情。”
“啊?”蕭啟見她說得莊重,當下稍稍點頭,認真聽著。
“其一,北伐之事刻不容緩,但驚雪需要為小姐輸送真氣以維持性命,此事便交由韓顯,你回宮之後可命韓顯統兵,過長江後拿下淮南壽春一地,便不可再進;其二,我與小姐不在的日子,朝堂之上你要多多權衡,孫傳旻老成持重,吳越年紀雖輕但卻有幾分急智,你若事有不決,可多向他二人詢問意見。”
“啊?素月老師您也不在,您要去哪?”
“若這世間當真還有人能救小姐,也僅有此人了。”
“此人是誰?”
素月轉頭向著西南方向一望,雙眼稍稍一閉:“南疆神女—南宮迷離!”
蕭啟聽得“南宮迷離”這個名字,腦中卻是沒來由的想到幾年前的燈宴之上,自己初見慕竹之時,那時他聖龍瞳才入門,卻見得皇宮屋檐之上坐著的兩位絕代佳人,一人白衣若雪,自己卻辨不清面目,可另一人紅衣翩翩,卻是一位艷麗無雙的仙子,“是了,她能與慕竹老師平起平坐,想必一定有辦法救老師的。”
素月見他認同,繼續道:“其三,便是陛下親下一道聖旨,結盟南疆,敕封南疆蠱兵,追封已經故去的鎮南王。”
“好!一切都按照素月老師的要求去辦,還望老師能早日趕回。”蕭啟對煙波樓幾位老師一向言聽計從,此刻更是沒有半點為難之色。
“放心,即便是舍卻性命,素月也要救回小姐。”素月朝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慕竹望了一眼,眼中已然沁有淚花,這一向從容淡雅的素月一時間傷感許多,見蕭啟應允,當即不再多言,轉身便朝著府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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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柴房,沉寂多日的蕭逸猛地睜開雙眼,只覺眼中隱有火苗燃燒一般炙熱無比,體內氣血翻滾,似是有淵源不斷的氣息在體內循環運轉。自被救起至今,已然過了一月,正值南京大戰之際,吳府之中的下人都早已忘記了這柴房還有這麼個人,故而蕭逸便也安安穩穩的在此療傷,他身懷逆龍血脈,又在南疆隨南宮迷離修習三年,這一月時間不但胸口傷勢完全好轉,功力更是不退反進,此刻驟然醒來,卻是突然聞到了一絲殺氣。
正是三更時分,吳越正摟著那溫婉賢淑的嬌妻慕容爾雅躺在綿軟的臥榻之上,渾身赤裸的打著輕鼾,慕容爾雅的額頭上還依稀可見幾絲香汗,面色嬌艷欲滴,顯然是剛剛與自家夫君有過一場陰陽交合的大戰,此刻正滿足的睡下。然而就在二人熟睡之際,兩道黑影卻是突然推門而入,一人手執烏金長劍,一人橫握回旋雙刃,殺氣盡顯,直取吳越。
這吳越雖是武藝粗鄙,但好歹也隨著夜十方修習過幾年,此刻如此凜然的殺氣哪里還有不覺之理,猛地睜眼,見來者不善,當即扯起被子一甩,自己朝著床下滾去,甚是狼狽。
那二人均是一身黑衣,身姿窈窕,卻也並未急著再下殺手,只是目光陰森的望著吳越。
“啊~”慕容爾雅自深睡中轉醒,見臥房之中突然冒出兩道黑影,當即嚇得朝著床角蜷縮,吳越自床下站起,稍稍擋在床前,雖是隱約猜到她二人身份,但在慕容爾雅之前卻也只能佯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喲,吳少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即便不認得我,難道連你的小情人也不記得了嗎?”那手執雙峰彎刃的黑衣女子上前嬌笑出聲,卻是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同伴。而那另一名黑衣女卻是稍稍向前一步,厲聲道:“吳越,受死!”話音未落便是一劍直刺,陰狠無比。
吳越連連向右閃躲,可那女子劍法精妙,每一招都是狠辣果決,所到之處盡是劍痕,直將那房中的桌椅玉瓷攪得四分五裂。
吳越畢竟修為不及,勉力躲過幾劍便已成強弩之末,見來人勢不可擋,當即求饒道:“若雪、若雪,有話好好說,咱們…”
可那黑衣女子卻是全然不理,一劍掃過,卻是已然劃破吳越的手臂,吳越“啊”的一聲慘叫,卻是跌落在地,賀若雪回身一挑,正要再度刺去一劍封喉,可那慕容爾雅卻不知哪里冒出的勇氣竟是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攔在了吳越的身前。
“嗯?”黑衣女子輕哼一聲,卻是將劍停住。
“不要,不要殺他。”慕容爾雅語聲微顫,雖是心中恐懼萬分,可卻依然未曾撤開身子。
“想必這位便是吳夫人了,慕容家的千金小姐。”那身後女子卻是走上前來,朝著慕容爾雅微微打量。
“我是!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來刺殺我夫君?”慕容爾雅眼神堅毅,鼓起勇氣厲聲質問道。
“嘖嘖嘖,”那女子連連咂舌:“想不到慕容家滿門忠烈,所留下的女兒卻是個糊塗蛋。”
“你?”慕容爾雅因祖父雙亡,哪里受得旁人詆毀她慕容家聲譽,當即喝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羞得辱我慕容忠骨。”
“慕容小姐想必還不知道吧,你身後這位,卻是我摩尼教教主的關門弟子,更是眼前這位姑娘曾經的情郎呢。”
“你胡說!”慕容爾雅雖是久在深閨,卻也知道吳越在燕京設計摩尼教與鬼方一事,當即斥道:“我夫君乃是大明的股肱之臣,休得妄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們今日來便是來清理門戶,你若執迷不悟,便隨他一起吧。”這女子聲音漸漸不再嬌魅,見爾雅依舊擋在吳越身前,當即朝著身後冷聲道:“五妹,動手!”
長劍輕吟,夜離恨正欲提劍,卻聽得門外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若雪,真的是你?”
眾人皆是朝著門口望去,卻見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站在門口,蓬頭垢面,滿臉虬髯,似是那山間走出的野人一般,一時卻是誰都分辨不出。可夜離恨卻是默默凝視著他,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是他?”慕容爾雅依稀想起來這人不正是自己在渡江之時打撈起的“死人”嗎,可見他此刻完好無損,卻不知是何來路。
“吳越,我們好久不見了。”蕭逸再出一聲,眾人聽得分明,吳越與夜離恨同時眼前一亮,登時齊聲呼道:“二殿下?”
蕭逸面帶微笑,朝著眾人行去,夜七欲朝他微微打量,卻是摸不清他的虛實,但聽得他們喚他“二殿下”當即便想起在大明宮中曾經有一位被煙波樓眾女所劫持的皇子,莫不正是眼前此人?夜七欲思慮之時,蕭逸已然行至身前,突然,異變陡生,蕭逸那微笑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無比,那正要與夜七欲夜離恨擦肩而過的雙手驟然出手,兩只蠱蟲便朝著兩女擲去,夜七欲與夜離恨雖是察覺過來,但她二人離蕭逸實在太近,著實未想到這昔日養尊處優的皇子卻是一位蠱術高手,那蠱蟲迅速飛至二女脖間,輕輕一叮,兩女卻是突然覺察著渾身一滯,四肢僵硬無比,竟是定在當場,再也無法動彈。
“你!”夜七欲在摩尼五護法中排行第二,除了自身的魅術與采陽補陰的秘術,這偷襲暗算卻也是她的看家本領,此刻竟是一時大意,著了這小人的道,心中甚是不忿。
“姓蕭的,都該死!”夜離恨驟然中招,亦是對那塵封記憶有些模糊印象,念及自己家破人亡卻也是因蕭氏皇族所致,登時雙眼冒火吼道。
“好在這定神蠱蟲煉制簡單,柴房蚊蟲又多,自己閒來沒事卻也煉了幾只防身,想不到此刻竟有大用。”蕭逸心中竊喜不已,無視著夜離恨的謾罵之聲,朝著吳越陰森一笑:“吳越,你現在可是風光得緊啊!”
吳越見形勢陡然逆轉,先前還要置他於死地的摩尼教二女此刻被蕭逸輕易制服,當即跪倒在地:“吳越參見二殿下!能看到您還在世,真是太好了。”
蕭逸雙手大開,無視著兩女的厲聲叫罵,一把將兩位黑衣刺客摟在懷中,尋了個椅子悠然坐下:“前事不論,今日救你一命,卻是為了報答尊夫人的救命之恩、”
慕容爾雅默不作聲的低著頭,顯然還摸不清這二殿下的脾氣,可想到那日自己渡江南下時的一絲善念竟是救了自己夫君一命,心中對這二殿下也無甚反感,可便在這時,蕭逸又是一手冷擲,一只赤色蠱蟲立時叮在吳越頸間,吳越吃痛大喊,只覺體內猶如萬蟻撕咬一般難受,竟是疼得他滿地打滾。
“你,你對我夫君做什麼?”慕容爾雅見狀大怒,旋即朝著蕭逸吼道。
蕭逸微微一笑,卻是念出幾句口訣,那吳越竟是覺著腹中痛感立消,登時驚恐的望著蕭逸。
“這是噬心蠱。若無我的口訣壓制,便猶如萬蟻噬心一般折磨於你,直至將你五髒六腑啃個干淨七竅流血而亡,才會退出你的體內。”
“二殿下,您這是?”吳越急聲問道。
“我們許久不見,卻是有些生分了,如今我還要在你府上住上一段日子,還是小心些為好,你說是嗎?”蕭逸語聲陰側無比,顯然帶有威脅之意。
“是,吳越這就讓人為您安排房間,好生伺候。”吳越當即低頭,諂媚討好道。
“不錯,還是這般聽話,哈哈哈。”
見蕭逸肆意瀟灑的摟著兩位女魔頭隨著下人向著安排的房間走去,吳越心中壓力驟然一松:“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四年不見,這昔日不學無術的二皇子如今不但修為過人,卻也有了幾分城府。當真不好對付。”
“相公!”慕容爾雅微微搖了搖他的身子,也不知在想先前那兩位女魔頭所說之事還是在擔心這蕭逸的突然到來。
“娘子放心,為夫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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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此刻心中暢快無比,這懷中二女雖是比不得那南疆神女般明艷動人,可他畢竟數月未聞肉味,要知道他在南疆之時每日可都得把那南宮迷離肏得白漿亂泄才肯罷手,如今這一遭,可算是憋壞了他。心中暗自得意著自己的機智,不安分的雙手各自在懷中二女的胸乳之上一陣輕抹,在二女的狠辣眼神之下暢快大笑,順著吳府下人指引,終是到了那舒適的客房之中。
海上漂泊,柴房度日,邋遢無比的蕭逸終是不見了,在這可人兒丫頭的服侍下,蕭逸痛快的在桶中洗淨滿身汙泥,用小刀將漸長的胡須也刮了個干淨,若不是顧念著床上的兩位,只怕蕭逸會飢不擇食的將這吳越派給他的小丫頭也給吃了。
可蕭逸已不再是昔日的紈絝皇子,此番幸而未死實屬不易,可接下來的日子卻也要過得膽戰心驚,四年前他覬覦皇位被煙波樓踹下馬來,而後三年在南疆只願偏安一隅的美夢卻不想還是被那慕竹一曲吹破,既是老天讓他不死,那這一次,他就一定要好好活著,要比在南疆更隱蔽,直到尋找到煙波樓的破綻,一舉擊破。“有朝一日,我定要讓那煙波樓眾女像那南宮迷離一樣,永生被我按在胯下,再無抬頭之日。”
雖是雄心萬丈,但眼下風光卻是不能不顧,蕭逸梳洗完畢,便命下人將那滿是黑漬的浴水撤去,又讓他們再換一桶,自己便欣然步入床幃,眼光炙熱的看著床上的兩位黑衣女子。
賀若雪曾是他在宮中的禁臠,雖是有那麼一絲名分,但終究也只是把她當作個泄欲工具,卻想不到她這幾年變成這般模樣。昔日手無縛雞之力的犯官之女,此刻卻成了劍法卓絕的摩尼教護法,當真是世事離奇,蕭逸不由想起自己的一身變化,倒也漸漸了然,微微用上撫上她的嬌麗容顏,不由嘆道:“想不到若雪這些年不但修為大進,連這氣質也越發的迷人了許多。”誠如蕭逸所言,這賀若雪變成夜離恨之後,那一身凜然恨意便不曾離身,兼之修為猛進,那副弱不禁風的身體漸漸變得鏗鏘有力,這絲絲變化之下,更是將她的氣質改變,卻是迷人許多。
夜離恨並未應他,雙眼圓瞪,恨意凜然,她自記事之日起,便被夜十方將恨意布滿全身,她恨吳越,恨其薄情寡義,她恨蕭氏,恨其害死父親,才有了她的悲慘人生,蕭逸雖是與她並無深仇,可也與蕭氏難逃干系,加之此刻他竟用卑劣手段控制住自己,更使她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斬之。
若是換了別人,被她這番恨意注目,少不得會心中膽顫,不敢再有妄動,可蕭逸卻不然,不知為何,他只覺被這股恨意注視,反而令自己心頭微醺,甚是舒爽,正要一把扯開那身窈窕黑衣,卻聽得耳旁一聲酥骨媚呼:“二殿下怎地如此偏心,專欺負我那妹妹?”蕭逸聞聲望去,卻見著那夜七欲正眨著媚眼兒望著自己,含情脈脈,好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蕭逸這幾年在南疆修習蠱術,卻對這夜七欲的媚術所知甚少,此刻見得這夜七欲如此風情,當下卻也忘了手中之事,轉過身來,大手便在夜七欲的嬌軀之上游走。蕭逸越是撫慰,便覺這女子越是風情萬種,自己手掌所過之處,無一處不是風韻迷人,峰巒疊起的傲乳,不堪一握的纖腰,乃至那剛勁有力卻又苗條柔韌的玉腿,這般兒身材已屬不易,可更重要的,是那雁過留痕似的嬌喘之音,蕭逸大手所及,這夜七欲“啊~啊”的嬌喘不止,那聲聲嬌喘浪蕩人心,著實將蕭逸迷得七葷八素,早已忘卻一切防備。
“公子,熱水備好了。”門外一聲不合時宜的呼喚卻是打亂了此刻的風情,蕭逸恍若無人的抱著夜七欲,將頭埋在她的白皙玉頸之間吸吻不止,待得那群丫鬟值班妥當閉門而出,蕭逸再也顧不得許多,當即大手一扯,“嘶啦”一聲,將這媚眼如絲的夜七欲的黑衣扯下,一對兒圓潤大乳立時跳了出來,佳人又是輕聲一呼,惹得蕭逸更是沉迷,迫不及待的將頭埋在佳人胸前一陣吸吮舔吻。
“咯咯,二殿下,你聞得人家好癢喲。”夜七欲放浪形骸,言語中更是越發放蕩,蕭逸當即回應道:“好個騷蹄子,這會兒功夫那小穴便癢了嗎?”言罷朝著她下身狠狠一扯,伴著乳波搖曳,夜七欲身下那雙兒玉腿即刻脫穎而出,看得蕭啟淫光大盛,當即好不拖延的將她抱起,朝著那浴桶行去。
蕭啟在南疆享盡艷福,本不該如此急色,可這夜七欲身為摩尼教“欲”護法,一身魅術舉世無雙,此刻她全力施展,自是令蕭逸沉迷其中無可自拔,蕭逸一手托住她的柳腰,一手攙起她的雙腿,輕輕一跳便正落入那浴桶之內,濺起無數水花。這浴桶還算寬敞,容他二人在內倒還有余,蕭逸此刻與她赤誠相對,又在這舒適無比的溫水之中,當即一頭探下,忘乎所以的在那夜七欲嘴上狠吻起來。
“嗚嗚…”夜七欲以欲而生,對這男歡女愛之事倒也並不排斥,此刻蕭逸早已經過一番梳洗,樣貌煥然一新,倒還有著幾分俊逸之色,夜七欲自是樂在其中,一邊熱切的回應著蕭逸的狂吻,一邊輕聲呢喃道:“好人兒,將我的定身蠱解開吧。”蕭逸只覺這聲音酥媚動人,堪比天籟,哪里還提的起什麼防備,一時間大手在她粉背之上輕輕一拍,夜七欲“嗷”的一聲,自嘴中吐出一只黑色小蟲,那小蟲落在地上,頃刻間便化作塵埃,不見蹤影。
夜七欲只覺渾身禁制立時解除,被蕭逸擁著的嬌軀也可以自主行動,雙手緊握,正要將這蕭逸除之後快,可見那蕭逸面色俊朗,不由又是心頭一動:“哼,待我將你吸成干屍,再殺不遲!”一念至此,夜七欲不由雙腿一彎,反身將蕭逸纏在懷中,嘴上微微一咬,露出一抹含羞風情:“還望二殿下憐惜則個。”
蕭逸一時腦中大嗡,只覺眼前這女子時而放蕩時而嬌羞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可觸感到身後那盤旋磨蹭著的曼妙玉腿,蕭逸只覺胯下長龍早已硬得有些生疼,蕭逸也懶得多做思考,將夜七欲壓在浴桶邊緣,一手滑下,自腰間擒住那只無雙妙腿兒,另一手則探入下身,扶住那根黑鐵長槍,正要向那夜七欲的小穴前行。突然一只玉手青蔥而下,輕輕蓋在了蕭逸的大手之上,蕭逸見狀一愕,朝著身下女子看去,只見夜七欲媚眼春情泛濫,那身下的一只小手輕輕掰開自己的大手,又緩緩撫上自己的龍根,蕭逸“嘶”的一聲激靈,卻覺著這只小手嫩滑無比,竟是能與那遠在西南的南宮神女相比,可這女子如此嫵媚風情,那小手順著自己的堅鐵長槍不住來回擼動,一時叫他險些精關失守,喚出聲來。
“二殿下好生威武啊!”夜七欲這一句倒是真心話,蕭逸自逆龍血脈改造,那身形早不似在宮中時那般羸弱不堪,此刻他身形壯碩有力,穿著衣物還好,可此刻脫下衣物卻顯得魁梧幾分,可更令人咂舌的是那根被她握在手中的長槍肉棒,這玩意兒此刻堅挺異常,那尺寸竟是有些駭人,即便是見慣了師父與師兄弟們這等天賦異稟之人,夜七欲也不禁嚇了一跳,心中不由暗暗慶幸,這家伙論長短不輸貪狼,論粗細不輸蒼生妒,簡直是個人間禍害,“還好我剛才沒殺了他,若不嘗一嘗這等妙物,豈不是對不起我‘七欲’之名。”
夜七欲香唇微微一咬,那玉滑小手卻是輕輕握住蕭逸的長槍,下身微微一動,竟是自己將那長槍對准了自己小穴,還未待蕭逸反應過來,那長槍便已然挺入其中,夜七欲輕車熟路,但亦難免被這粗長無比的神物給鎮住,只覺自己那淫穴之中被這根稀罕之物給塞得滿滿的,登時忍不住“啊”的一聲嬌呼。
蕭逸猝不及防便被這欲女指引進門,登時興奮得滿臉漲紅,此女雖非完璧,可自己長槍所過之處,竟是比那處女幽穴還要緊窄無比,那穴中黏膜似是活物一般竟是不斷向著內里擠壓,直將他的肉棒給擠得緊緊的,越發刺激。
蕭逸忘乎一切,開始奮力的在這小穴之中來回抽插,這女子風情萬種,那聲聲嬌呼更是酥迷入耳,妙不可言,一時竟是令他沉迷其中,再難自拔。
夜七欲被這巨物所入,一時間芳心亂顫,淫呼不止,可她乃是情欲高手,片刻失神之後便已回復本心,見那蕭逸依舊沉迷於自己體內不斷衝刺,夜七欲不由輕哼一聲,雙眼瞬間變得狠辣無比,雙手一緊,那淫穴之中似有吸力一般,猛地一陣急縮,蕭逸下身驟然吃痛,被夜七欲所施的魅術亦是稍稍清醒,可為時已晚,那根深陷其中的長槍肉棒已然插入夜七欲體內,在那股無邊吸力之下,卻是再難拔出。
“你,你要做什麼?”蕭逸見狀大駭,心中大罵自己糊塗,色令智昏,此番卻著了這魔女的道。
“二殿下,你連奴家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與我行房,當真是個風流種子,嚯嚯。”夜七欲此刻不在含情脈脈,那嫵媚的眼神中殺意盡顯,甚是可怖。
“你,你是誰?”蕭逸急聲問道。
“奴家在摩尼教喚作‘夜七欲’,倒沒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只是專門學了些采陽補陰之術,二殿下如此精純剛猛,可真是讓奴家歡喜得緊呢。”
“你,不要,不要!”蕭逸聞言更是懊惱,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大意,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夜七欲哪里顧得上他的掙扎不休,那采陽補陰之術悄然施展,只覺蕭逸的一身功力正淵源不斷的朝著自己涌來:“哼,雖是修為一般,可這南疆的蠱術倒是有趣。”
蕭逸只覺渾身彷如抽空了一般,一身力氣不斷隨著龍根向著眼前女子涌去,心中登時不甘:“我幾次大難不死,連那煙波樓慕竹都未能殺得了我,如今怎能甘心折在這魔教妖女面前。”一時間心頭狂怒,氣血翻騰。
“嗯?”夜七欲正自得意之時,忽然一聲輕咦,驟然間體內修為亦是翻騰起來,夜七欲美目圓瞪,立時大駭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