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且戰天下真龍逆
第一章:雙龍匯
夜孤山巔,雷霆呼嘯,黑雲遍布,蕭逸獨自盤坐於頂峰之處,靜候著慕竹與蕭啟的到來。
褪盡凡胎之氣,蕭逸的身形已是有了顯著變化,本是養尊處優皮膚白皙的二皇子,此刻他體外膚質分離,白皮脫落,卻是露出一層黝黑發亮的膚色,然而更驚人的卻不只膚色這麼簡單,蕭逸這些年雖是修為大進,可依舊身形單薄,算不得如何孔武,而此刻的他宛若新生一般,整個人竟是高大了一整圈,見得慕竹與蕭啟緩步行來,蕭逸緩緩站起,竟是比曾經高出了兩三個頭,手臂粗壯有力,肌肉鼓脹而出,佇立於山巔之上,宛若天神一般,俾睨萬物。
慕竹與蕭啟並肩而上,終是行至山巔近前,他二人均是身形俊秀之人,兩個加在一塊兒都不及此刻的蕭逸的塊頭,舉目望去,只覺蕭逸體外黑煙裊裊,仿佛與那天上黑雲融成一體,甚是可怖。
“你便是慕竹?”他二人拾級而上,本要將這蕭逸訓斥一番,卻不料蕭逸卻是率先開口,而聽他語氣,竟似是第一次認識慕竹一般。
“嗯?”葉清瀾神色一凜,心中不由有些意外,隱約間卻是有股不祥的念頭自心底傳出。
“蕭逸,你弑父叛國,滅絕人性,今日,我絕不容你。”蕭啟卻是不管蕭逸此時如何可怖,一見面便想起了蕭逸的種種惡行,當下向他指道。
蕭逸的目光卻是一直盯在慕竹的身上,聞得蕭啟謾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右手一抬,一扇,一股強大的黑風竟是自蕭啟臉上傳來,“啪”的一聲,竟是將蕭啟掀翻在地,蕭啟面露驚恐之色,雙手緊緊捂住臉頰,卻依舊覺得一陣火辣生疼。
“不對,你不是蕭逸。”葉清瀾雙眼微眯,她修為卓越,對蕭逸的境界可謂是了如指掌,此刻這眼前“蕭逸”不但舉止怪異,體內修為竟是連自己都看不透徹,那強大的黑雲籠罩的不止是夜孤山的上空,更是在她二人心中留下一層陰影,這股魔氣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比之夜十方夜八荒之流要純正許多。
“哼,倒是有幾分眼力!”那“蕭逸”冷哼一聲,聲似雷霆,完全沒有蕭逸那陰森之感,振臂一揮,又是一股黑氣向著慕竹襲來。
慕竹不再觀望,當下倩影閃動,自黑氣臨面之際閃過,所過之處無不疏影流連,所經之地無不暗香翩翩,幾息之間,已是躍至“蕭逸”身側,雙掌齊出,帶起白裙隨風飄灑,看似綿薄之力,可卻有驚神之威。
“轟”的一聲,慕竹竭力的一掌竟是並未如想象一般擊人肺腑,那“蕭逸”全身早已被一黑盾所圍,那黑盾雖是通體漆黑,但卻暗含血色流轉,較之壽春城中夜八荒的黑盾更是高出幾分,而慕竹久立盾前,見一掌難以攻下,正要撤掌之時,卻忽覺那黑盾之中隱有異樣,忽然,一道極光之氣涌來,慕竹面色大駭,當即收掌抵御,卻依舊是難逃那極光之威。
“老師?”蕭啟見狀大急,關切大喊一聲,待得極光散盡,卻見慕竹身側不多時已是布下一道白盾,白盾之上隱有黑氣,顯然是剛剛抵御極光所留,慕竹雖是勉強抵御住這一招之威,卻已是面有難色,鄭聲道:“上清之力,你是上清魔神!”
“哦?想不到區區凡間,竟是有人能認出本座,難怪這小子覺著入魔尚且不夠,還需召喚本座前來。”“蕭逸”詫異說道,卻也毫不避諱自己身份:“不錯,本座便是上清界魔神寧夜,今番受召前來,便是要助我這後輩好生打理一番。”寧夜雖是語音雄渾,可臉上容貌卻依舊是蕭逸的面容,話音稍落,卻是主動出手,雙手向著地面狠狠一錘,只聽“轟隆”一聲,整個夜孤山地動山搖,蕭啟與慕竹腳下各自出現裂痕,隨時有著傾塌之機。
慕竹見狀當即凌空躍起,一把拉住蕭啟的手臂,向著遠處奔逃開來,蓮足所踏之地,皆是裂痕密布,待得慕竹躍出老遠,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山巔傾塌,土石漫天,只留下寧夜所立之地尚且完好,其他地界已是一片狼藉。
慕竹將蕭啟安置在旁,自己卻又向著寧夜襲去,不但未有一絲畏懼,反倒是雙目清明,神色之間隱有振奮之意。她三歲追隨父親葉修習武築基,葉修便向她講述過上清時期的種種傳說:紫雲山玄門少年寧塵與那得極夜老人傳承的叛徒寧夜之間的糾紛,奈何當時天地汙濁,極夜之氣正盛,即便是寧塵得了一身玄陽真傳又與其他修仙門派聯手對敵,都未能戰勝那魔頭寧夜,蓬萊上空新極夜壇一戰,寧夜一戰而定,終究統一上清,自此,正氣消亡,魔氣盈天,寧夜自號“上清魔神”,永世逍遙。
聞得“正氣消亡,魔氣盈天”一句時,年少的慕竹也曾慷慨激昂,也曾立志終有一日要蕩盡這世間汙濁之氣,只可惜不能踏足上清一界,也不知與傳說中的魔神想去幾何,如今得見這魔頭現身,即便是他如傳言一般可怖,但慕竹依舊不懼,只此一生,能與這魔神一戰,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慕竹奔至寧夜身前,雙手大開,兩條白色衣帶當即伸展開來,兩側包抄,瞬間便將寧夜籠罩在一片蒼白之中。那衣帶潔白如新,正揮舞在寧夜周身的一片黑霧之上,不但未被那黑霧所侵染,反倒似是有吸納之能,將一眾黑煙吸入其中,白帶依舊潔白,而周身黑霧卻是漸漸淡了幾分。
“不錯,倒是有幾分能耐。”寧夜低吟一聲,面上卻是始終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他雙手負於身後,雙目微閉,自體內又是散出一道黑煙,那黑煙看似無形,可飄向空中卻是化出一道黑龍,黑龍大嘴怒張,一口赤色火焰噴出,正燒在慕竹的衣帶之上,慕竹神色一凜,正要收回衣帶,可那火焰實在太過強勢,不過一瞬之間已將她兩條衣帶燃起,進而火焰奔襲,沿著衣帶直向慕竹本人少燒來。慕竹驚亂之下只得雙臂一震,體外那件白衣琉仙裙頃刻間已是自身體掙脫開來,衣物稍稍離身,便已是被火龍侵蝕殆盡,慕竹微微喘息,再不似先前從容,此刻她白裙盡落,上身只著一件白色薄衫,而下身更是不堪,一條勁裝短褲只在腿彎之地,下身小腿肌膚盡露,白皙光潔,纖瘦輕盈,看得寧夜目光大盛。
“果然是人間絕色,也難怪我那後輩自知入魔還不夠,竟是願折損修為壽數喚本座前來,只可惜本座真身受限不能親臨凡間,不然本座倒想嘗嘗你這人間絕色的滋味。”寧夜一聲嗤笑,大手一揮,那盤旋在他頭頂之上的黑龍再次吐息,赤火再度涌出,再向慕竹襲來,慕竹鳳目微眯,起身便是向後翻騰,稍稍避過那赤火吐息,身形稍頓,便復又朝著寧夜衝去,這一次,慕竹幾近動用全身修為,那飛襲之速已然臻至化境,不過微風一晃,已是奔至寧夜身前,面對著寧夜周身那一團黑盾,慕竹昂首一挺,身姿好似要將自己扔出去一般,直撞在黑盾之上,“砰”的一聲,黑盾便好似玻璃一般碎落滿地,慕竹挺身而入,佇立在寧夜身前。
“竟是以肉身破開我的氣盾,你究竟還有多少本座想不到的實力?”寧夜一聲冷笑,這才第一次移動身子,朝著慕竹攻來,他二人一個是上古魔神,一個是臨仙之境,此刻卻是摒棄著自身絕頂靈力,以肉身互相搏擊,一招一式之間,卻是濺出些許黑白交替光芒,散落於山澗之中,激起沙石無數。
黑夜散盡,白晝降臨,而白晝之後,天色又是漸漸昏沉起來,他二人鏖戰於夜孤山巔已是一天一夜,整個山體隨著二人修為動蕩都已矮了不止半截。
寧夜稍稍收回掌力,向著天上黑雲望了一眼,他功法源自極夜,按理說黑夜便是他最是喜歡的事物,可此刻天色漸暗,他卻面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慕竹,這一天一夜之間卻是越戰越勇,見寧夜收掌撤力,當即便向前逼了一步,鄭聲道:“若我所料不差,這喚神之法雖是高明,卻也不能維持太久,而你受上清界真身所限,至多能撐一日便罷。”
寧夜見她識破自己所想,當即冷聲喝道:“若不是這凡間限制,僅能發揮本座修為十之一二…”寧夜說到此處,忽然眼光一閃,似是想到什麼一般,再朝著慕竹言道:“今日本座便暫且饒你,他日有機,定要再借我這後輩之身好好與你再戰一場。”旋即單手朝天一指,一道光柱直衝元宵,蕭逸身體之中竟是走出一道虛幻身影,借著那道光柱軌跡,向著天邊飛去。
慕竹見這魔頭終是退卻,心中一松,與這魔頭鏖戰一日,此刻她已是精疲力盡,只恨不得就地躺倒,好生歇息一番,慕竹背過身子,朝著蕭啟走來,望著蕭啟關切的目光,心中一暖,面上洋溢出清澈的笑容:“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蕭啟重復著老師的這句話,心中自是十分歡喜,此番目睹老師與上清界傳說魔頭一戰,心中對老師的欽佩更甚幾分,正要上前扶起老師的困乏身子,可蕭啟目光所及,忽然間便是換了臉色,當即雙眼圓睜,驚恐大叫道:“老師,小心!”
慕竹聞言便已有所警覺,可依舊是遲了半分,她回神之際,身後便已覺魔氣沸騰,寧夜單掌襲至,臨背一掌,直擊慕竹背身之所。
“噗”的一聲,慕竹朝前猛噴一口鮮血,直濺落在蕭啟跟前,慕竹轉過身來,竭力一掌回擊,而那寧夜卻是連退數步,輕松避過慕竹這一反擊。
慕竹一擊不中,趕緊盤坐下來,雙目微閉,強運真氣,以此來鎮壓體內的極夜掌力,可那極夜掌力實屬太過霸道,這一擊之威不斷在慕竹體內蕩漾,慕竹即便是竭盡全力運功相抗,也終究難以遏制,“噗”的一聲,鮮血再吐,血色比先前還要暗了幾分,顯然傷勢極重。她大戰一日,本就極其困乏,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傳說之中遠古上清界的魔神竟也能使出這等背後偷襲的伎倆,慕竹心頭一黯,倒也無甚抱怨,成王敗寇已成定局,此刻,無論何種因果均也只能自己承受。
寧夜卻是輕笑一聲道:“總算在歸返之際有所了結,雖是有些曲折,倒也不至於墮了本座的名號,後生小輩,接下來便由得你了。”言罷卻是真正向天飛去,黑影隨著光柱駛過雲霧,直入天際。過不多時,黑雲收攏,光柱消散,而夜孤山巔的魔頭卻是回復到正常體態,蕭逸雙眼突然猛睜,面上立時浮現出驚喜之色,趕緊朝著天上一拜,高呼:“謝過魔神大人!”
拜謝完畢,蕭逸緩緩回過頭來,面上竊喜已是溢於言表,自四年前燕京皇城一戰,蕭逸已不知多少次見證了慕竹的神通,今番即便是遇到那上清界魔神也是鏖戰一日才分勝負,蕭逸滿目春風,得意大笑道:“慕竹啊慕竹,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慕竹微微撇了他一眼,卻是為做理會,繼續閉上雙眼,導運真氣,只可惜此刻她體內傷勢太重,一時之間,卻也難有作為。
有生之年第一次見證慕竹受傷至此,蕭逸自是竊喜無比,他費勁千辛萬苦,弑父入魔,不惜折損修為歲數求得魔神降世,這才將慕竹擊敗,如今大功告成,重傷在身的天下第一人慕竹,此刻便全憑自己處決。蕭逸陰魅一笑,自山巔輕松躍下,已是來到慕竹身前,此刻慕竹體內靈力激蕩,自身真氣與寧夜所留下的魔氣相互抗衡,以致於她不敢輕動半分,否則一旦魔氣擴充,傷及氣海肺腑,便有性命之危。蕭逸雙眼放肆的在慕竹身上打量,這位莊重典雅的煙波樓主一向清高孤絕,一襲白衣可獨破千軍,可如今她白衣盡毀,身上只著著那件白衣薄衫,這一日激戰,此刻更是香汗淋漓,只將她那凹凸身段勾勒出來,甚是迷人。蕭逸本就是色中餓鬼,此刻見得慕竹這副儀容豈有放過之理,可慕竹積威在前,此次自己也是借助魔神之力才能僥幸取勝,若是因著貪戀美色而丟了性命那可就大大的劃不來了,要知道此刻慕竹雖是身受重傷,可也未必不能痊愈康復,自己一介凡胎也曾有過亂神井下獲逆龍血脈之奇遇,似慕竹這等神通之人,實在太過危險。
“還是小命要緊,今日殺了慕竹,天下間便再無是我對手,也罷,也罷。”蕭逸長嘆一聲,似是有了決議,當即強忍住心中的淫欲,眼神之中現出一絲殺意,提掌便向慕竹劈來。
“住手!”掌風凜冽,已是劈至慕竹額前,一聲厲斥卻是自他左側傳來,蕭逸頓了一頓,卻是朝著人聲望去,卻見蕭啟手持長劍當面刺來,蕭逸一個側身,輕松躲過蕭啟的劍勢,稍退幾步,不屑道:“我倒是把我這位好皇弟給忘了,怎麼,你要與我一戰?”
蕭啟雙眼冷視,鄭聲道:“你弑父入魔,在我眼前還談什麼骨肉親情,今日你想傷我師傅,便得從我屍身之上跨過。”
“就憑你?”蕭逸目光朝著蕭啟稍稍一撇,輕笑道:“你雖天資不錯,可如今也只是個小毛孩的年紀,你拿什麼與我一斗。”隨著“斗”字落音,蕭逸卻是自手中幻化出一柄黑劍,雙手持劍猛地自上空斬下,竟是劃出一道黑色氣波向著蕭啟二來撲來,蕭啟雖是修為不俗,可卻難有實戰之機,此番蕭逸突然一式劍斬,宛若九天銀河傾瀉一般駭人至極,蕭啟連忙將手中寶劍橫置在前,運出全力抵御,可那手中寶劍卻是有如朽木一般,竟是被蕭逸一劍斬作兩截,劍鋒所指,黑氣強盛,蕭啟猝不及防之下,蕭逸已是舉劍橫削,第二道劍氣黑雲再次來襲。蕭啟連忙舍了手中斷劍,雙掌並於身前,弓步微曲,在身前結出一道金色氣盾,可那氣盾剛剛結出便被蕭逸一劍斬破,連帶著盾中的蕭啟也被劍氣所傷,身子向後墜落在地。
蕭逸款款收劍,望著眼前戰局,心中倒是頗為滿意,舉起手中黑劍微微擦拭,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資質,如此年紀便已能御氣結盾,假以時日,定是非同凡響,只可惜今日魔神大人贈我這‘紫寂’乃是上清神器,要對付你,還是易如反掌。”
蕭啟強忍住周身疼痛,自地上緩緩站起,雖是手中已無兵刃,可卻是依舊擺出一副應戰之姿,不斷喘息道:“今日…今日你若要是…要是想動老師, 便必須…必須從我屍身之上…踏過去。”
“哼,不自量力。”蕭逸微微搖了搖頭,手中“紫寂”再起,一劍斬下,黑雲劍氣正擊蕭啟正胸位置,蕭啟登時鮮血狂涌,直被那劍氣擊飛數步,跌在一塊山間頑石之上,氣息紊亂,慘痛至極。蕭逸嘴角一翹,卻是不再理會蕭啟,提劍向前,自顧著向慕竹而行。
“呀。”蕭逸還未靠近慕竹,卻聽得身側又是一聲高喝,蕭啟竟是自山石之上爬起,近乎拼盡全力再度朝著蕭逸撲來。蕭逸心中一惱,抬腿便是一腳,卻是正踢在蕭啟胸口,一腳又將他踢飛出去,正是落在慕竹身前。這一腳踹得極重,蕭啟本就受了內傷,此番再受這一腳,已是幾近暈厥,體內真氣渙散,口中血如泉涌,即便不死,也是毫無戰力可言。
料理完蕭啟,蕭逸繼續向著慕竹走來,可蕭啟卻不知哪里生出的絲絲殘力,竟是一挪一挪的擋在了蕭逸的正前腳下,面上已是布滿塵土與鮮血,可他雙眼依然堅毅,裂開的嘴張了又張,顫聲道:“不許…不許傷我老師。”
慕竹運功未必,身子依舊是動彈不得,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望著眼前為她奮不顧身的蕭啟喚道:“啟兒,你退下吧。”
蕭啟稍稍回了回頭,看著慕竹的眼神已是帶著微微淚痕,聲音已然帶了些哭腔:“老師,啟兒沒用,不能保老師周全,但蕭啟此生受老師恩情太多,今日正是以死相報之時。”
“哼,看來我這好弟弟年紀不大倒是個痴情種子,”蕭逸語氣尖酸道:“原本我還想帶著你回南京讓你繼續做個傀儡皇帝,可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言罷便是長劍高舉,自天穹引出一道黑色魔龍,這黑龍不似先前寧夜那般狂躁暴戾,而是靜靜立於高空,一動不動,忽然一聲雷鳴電閃,黑龍雙眼突睜,生命之力驟然起勢,迎頭而下,直朝蕭啟與慕竹二人所在之地撲來。
“魔血覺醒,逆龍降世!”蕭逸朝天一聲狂喝,望著這眼前黑龍,心中甚是得意,他入魔之後便已悟得逆龍血脈的真諦便是那源源不竭的生命之力,逆天而行,周而復始,黑龍隕落數萬年後,再一次的重臨人間。
“轟”的一聲,逆龍俯衝而下,盡全身之力傾注於蕭啟體內,本以為是逆龍破胸,蕭啟穿腸而死,可蕭逸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蕭啟的身前竟是不自覺間又多了一層金盾,竟是將黑龍拒之盾外,蕭逸連忙提劍砍來,幾道劍氣劃過,那金盾卻是不動分毫,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脆弱,而更神奇的是,那金盾之中亦是隱有一條小龍穿梭盤旋,隨著蕭逸的幾道劍斬,小龍竟是越變越大,隱隱有破開金盾之意。
慕竹目睹著這一場面,雙眼一亮,當即停下運功之力,雙掌齊出,卻是拍打在蕭啟的背上,一股浩然真氣借著掌背相連,迅速涌入蕭啟體內。蕭啟雙目大睜,一時間竟是氣血充沛,一聲猛喝,那周身小龍迅速膨脹,“嘭”的一聲破盾而出,生出一只與那黑龍一模一樣的金色巨龍。
“嗚嗷!”雙龍當空而立,於那夜孤山巔的高空之上盤旋相視,一時間同時嚎叫一聲,也無多余功法,便是直起身子,向著對方猛撲而去。
“轟隆!”
蒼穹顫栗,夜孤傾塌,這一番神魔大戰終是歸於平靜,硝煙被風吹起,散落天邊,卻不知最終飄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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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門,一匹瘦馬緩緩向著城關駛來,馬上卻是兩位女子共騎,琴樺驅馬在前,驚雪則是靠在琴樺背上,仍舊昏迷不醒。
“驚雪姐姐,樺兒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入這南京城時,便也如你一般昏迷不醒,精神萎靡,姐姐帶著我自燕京南下,一路飄搖,我當時也想著一死了之,可見了小姐,漸漸的也就開始放下了,如今我修為已復,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嗎,我們姐妹四人一起長大,如今這天下紛爭也算好生游蕩了一番,今後咱們還回煙波樓罷,咱們四個一起,好生服侍小姐,想來也是不錯的。”琴樺說著說著,滿腦子都是昔日琴楓護送自己南下時的樣子,如今琴楓下落不明,而驚雪姐姐卻也如同當年的自己一樣,叫人不勝唏噓。她此番言語想來驚雪也聽不見,就算聽見以她此刻神智也是無法理會,但琴樺卻是一路說個不停:“是了,小姐也許不用我們服侍了,有蕭啟陪著她,小姐遲早有一日也會陷入那情網之中,我瞧素月姐當時也曾對蕭馳太子念念不忘,要我說,這情情愛愛的好生煩人,都是亂人心境的魔障罷了。”琴樺說著說著,心中卻是不可自拔的想起那日壽春城下的青蔥少年,不自覺間,眼中已是泛出淚來。
琴樺獨自惆悵著前行,她居南京以來一直便待在煙波府中靜養,而驚雪此刻亦是趴在她身後輕裝便衣,一路行來倒是無人認出,直至那煙波府門口,琴樺這才下得馬來,門衛倒是一眼認出,趕忙迎上前來接過馬繩道:“樺小姐回來了。”
“嗯,素月姐姐何在?”琴樺朝著這熟悉的府門打量了一眼,隨口問道。
“不瞞樺小姐,幸虧您回來了,素月小姐自十日前回府之後,便似乎失蹤一般,再也未曾現身了。”
“什麼?”琴樺眉頭皺起,顯是對這一現象極為震驚,素月一向沉穩有加,若非遇上了棘手之事,想來也不會無辜失蹤。
“其他地方可曾尋過?”
“都找遍了,城中各處挨家挨戶的打聽詢問,宮里宮外都找了遍,均是一無所獲。”看那門衛說話也是十分著急,想來此事頗為棘手,琴樺心中更為沉重幾分。
“知道了,你先安排人先將驚雪她安置在房中,我去找找。”
“是!”那門衛領命照做,剛要上前扶起驚雪之時,卻見得驚雪突然雙目圓睜,“啊”的一聲暴喝,竟是長手伸出,一把捏住那門衛脖頸,嚇得那門衛尖聲呼叫起來。
“二姐!”琴樺高呼一聲,身形一轉便已至驚雪身前,右手一抬,便在驚雪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驚雪立時暈厥過去,復又躺倒在鞍馬之上。
“樺小姐,驚雪將軍她這是?”那門衛被嚇得面色慘白,不由得上前問道。
“別問了,你將她安置於我房中便是。”琴樺自不耐煩,驚雪戰獸之毒未除,此刻卻也只能靠著封穴手法暫時穩住,此番回來本就有這一樁大麻煩要解決,卻不料四姐妹之中的主心骨素月卻是失了蹤影,這倒是讓琴樺頗為犯難,命人將驚雪抬置於自己房中,准備好昔日為自己准備的浴桶與藥水,便將驚雪扶入其中,命人於門外守候,自己則是向著素月的書房行去。
素月的書房維持著一片寧靜祥和之氣,琴樺入得其中,緩步向著書案行去,稍稍翻動著書案之上的幾封密信,不由得皺起眉來:“‘月牙’密信也已近十日未曾傳遞,看來大姐是真的出事了。”琴樺稍稍冥思片刻,卻是始終猜不出個端倪,稍稍向著房外撇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的轉動起書案之上的一只硯台,接著又跑向書房另一側的牆角書櫃輕輕推動,直至將那書櫃推開,這才顯出那書櫃之後的牆面竟是有一塊略有凸痕,琴樺伸出手來,在那凸痕牆面輕輕一敲,那牆磚登時自上打開,從里頭竟是飛出幾封密信。琴樺將那密信拾起,將書櫃移至原位,復又走回書案上將書信一一拆開。
這密信自是“月牙”的情報所獲,一連十日,朝中動態,天下見聞,但凡與煙波樓有關盡皆一一記錄其中,琴樺一一翻看,卻是找不到一條有關素月消失之因,只有那位商承之商公子於五日前於“月字號”失蹤的消息倒是令她頗為看重。
“月字號?”琴樺小聲嘀咕一聲,難道他們去了密道?琴樺拿定注意,正要起身朝著府外相鄰那間“月字號”行去,可她抬首之際卻是神色一凜,這素月書房之中,不多時已是多了一個身影。
“琴樺小姐看得入迷,在下倒是不敢打擾,故而擅自入內,失禮,失禮。”吳越面目春風,笑意盈盈,倒是讓琴樺甚是吃驚,需知以琴樺修為,能在她身前不聲不響靠近的,天下之間屈指可數,吳越她自是認得,此人雖是得過摩尼教傳授些技藝,但也資質有限,難成大器,可她卻沒想到如今的吳越竟是能輕而易舉的潛入煙波府,更是在自己眼前大搖大擺,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那日觀素月小姐書案之上情報齊全,想來定是有著一處絕頂高明的情報組織,可吳某卻是沒想到,這地方竟是一直坐落在這不起眼的書櫃之後,若不是今日琴樺小姐告之,吳某還不知要費多少神呢。”
“你知道我大姐下落?”琴樺登時明白過來,這吳越定是早已潛伏在此,等著自己揭開“月牙”密室所在,既然如此處心積慮對付煙波樓,那定要與素月的失蹤有著聯系。
“我當然知道,”吳越輕笑一聲,朝前邁了一步:“我不但知道素月下落,我還知道楓姑娘的下落,對了,我不但知道,我還要帶琴樺小姐與她們一齊團聚呢,”吳越越說越是得意,面上已是漸漸露出淫邪之色:“哦哦哦,我差點忘了,與你一齊回來的還有驚雪將軍,煙波樓四女相聚於我吳越的胯下,嘖嘖嘖,這畫面想想就再美不過了。”
“找死!”琴樺哪里容得他如此叫囂,當即蓮臂一揮,幾道飛刀便向著吳越擲來,吳越嘴角一翹,側身一扭便向著屋外跑去。琴樺當即追出屋來,卻見得這屋外院子空無一人,不由心中一凜,一股不祥的預兆涌上心頭。
“叮”的一聲琴音響起,琴樺猛地扭頭,卻是自那左側琴房之中傳來一聲清脆琴音,吳越有模有樣的坐在“拾月”琴前,指尖橫掃,那琴音便似肅殺寒霜一般,不斷向著院中的琴樺展露修為,琴樺連忙擲出幾道暗器,可那暗器均是飛不過幾米便被那琴音所噬,還未靠近琴房便已落至地上,琴樺稍稍一愣,心知這吳越有些邪門,當即扭頭便撤,可她剛剛回頭,卻見得身後那一側竟是自天而下一道紫光,琴樺不由止住了腳步,那紫光她太過熟悉,不是姐姐的紫衣劍還能是誰,可便在她面上露出緬懷之色時,紫衣劍至,持劍的非是那英俊冷傲的“紫衣少年”,而是一名滿目淫光面上魔氣極重的淫邪小人。
“怎麼會?”琴樺還未完全反應過來,那紫衣劍便已飛至身前,琴樺受著琴音影響,身法修為不知慢了多少,那紫衣天外一劍又是來勢洶洶,琴樺情急之下只得雙腳一剁,使出那招“地遁”之術,可不料前腳剛剛深入地面,卻是忽然雙腳一痛,自那地底里竟是炸出一具人影,一拳高舉而上,竟是將琴樺整個身子擊飛於空。
“嗷嗚!”正值琴樺與吳越相斗正酣,卻聽得琴樺房中一聲狼嚎傳來,“轟”的一聲,驚雪破門而出,雙手呈爪,雙目通紅,她朝著琴樺稍稍打量一眼,見得琴樺如今正被吳越高舉空中,面色不善,當即又是一聲咆哮,一個猛衝便朝著吳越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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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蕭啟一陣急咳,卻是自昏迷之中醒來,稍稍睜眼,卻發現自己身處燕京皇宮之中,四下無人,想要起身便覺渾身猶如散架了一般,骨骼松散,渾身氣血全無,別說運功,就連起身都是沒有力氣。
“你醒了。”蕭啟正自疑惑,卻聽得老師的聲音傳來,慕竹手持一碗湯藥,自宮門款款步入,緩步靠近床側,尋了個椅子坐下,對著蕭啟看了一眼。
蕭啟目光所及自是一路跟著老師,見老師的雙眼清澈,目光輕柔,不由得心中一陣暖意,慕竹一身宮裝白裙,早已恢復了先前的從容氣質,見蕭啟一直盯著自己,兩腮之間不由得多了幾分紅潤,慕竹端起湯藥,用那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微微吹拂,待稍稍涼潤幾分才朝著蕭啟遞去。
“老師、我…”蕭啟一時間卻是有些錯愕,慕竹老師何等身份,何時有過她屈尊降貴服侍他人的時候,此番竟是對自己如此關切,蕭啟不由得鼻尖一酸,心中倍感溫暖,言語之間已是略微有了哭腔。
“先把藥喝了,”慕竹將那勺子向前一遞,蕭啟順從的張開小嘴,將那湯藥飲下,藥石雖苦,可在蕭啟看來,卻是這世間最甜的東西了。
“你體內聖龍血脈消逝,恢復能力大不如前,今後更是得好生修養,以免落下病根。”
“消逝?”蕭啟有些懵懂,不解的望著老師。
“那日與蕭逸一戰,你二人同時激出自身潛力,聖龍逆龍一戰,終是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你們二人如今均是失去血脈,修為全失,不過這樣也好,今後他便不能再繼續為惡,你也能安穩的待在宮里好好料理國事了。”慕竹言語說著輕松,可語態之間卻也流露出絲絲惋惜之色,當日為救自己,蕭啟不惜以命相搏,催動出自身聖龍潛力,自己則推波助瀾,以真氣催動那聖龍生長,這才能將蕭逸擊敗,如今蕭啟傷勢如此,今生莫說習武,這體質比起大多尋常百姓都有所不如。
“是嗎?”蕭啟嘴唇微微抿動,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輕笑道:“如此也好,以往啟兒總是倚仗功夫不錯,三翻四次出宮胡鬧,第一次去漠北害得鬼方南下破了雁門關,這次又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如今落得如此,正好約束啟兒一心國事。”
慕竹見他說得自然,卻也明白他不過是安慰自己,心弦一動,卻是主動拉過蕭啟的手道:“待你身子好一些,我便陪你回南京,一邊主持遷都事宜,一邊想想有什麼法子…”
“老師!”蕭啟卻是出聲打斷了慕竹的話,眼神之中甚是期盼道:“啟兒不求恢復功法修為,只希望老師別走,我們一起回南京,將來無論是定都南京也好,遷都燕京也罷,弟子只希望老師能留下來。”
慕竹被他說得一愕,一時之間卻又沉默起來,本是拉著蕭啟的手正欲抽回,卻是被蕭啟反手一握,蕭啟卻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氣和膽魄,竟是將慕竹的小手攢在手心,慕竹即便有再大神通,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施展,只得任由蕭啟這樣握著,輕輕嘆了口氣道:“回去再說吧。”
“老師,別走…”蕭啟見她語氣松動,卻是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再次苦苦哀求著。
慕竹朝他相視多時,已是稍稍恢復些從容,輕輕伸出另一只手,在蕭啟的手背之上輕輕撫摸,這才讓蕭啟小手松開,慕竹將手緩緩上移,攀至蕭啟雙頰之處,雙眼一閉,嘴角翹動,終是苦笑出來:“好,那便依你的,不走了。”
“當真?”蕭啟仿佛不敢相信,再度伸手捏住慕竹衣裙一角,甚是興奮。
慕竹輕笑一聲,卻是不再理會於他,且將他不安分的手放置回去,起身收拾了下湯勺之物,就此轉身離去。
“哈哈,嘿嘿,喔,哈哈…”面對著慕竹的離去,蕭啟仿佛痴傻了一般,一個勁兒的躺在床上傻笑起來,老師說過的話,那便是九天神魔也拉不回去的吧。
第二章:煙波亂(上)
“楓兒,醒醒。”潮濕的密室之中,琴楓自昏迷之中醒來,目光所及的,便是她那自幼一起長大的素月姐姐。
“楓兒,聽著,吳越出去多時,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你看看還能否提出一絲真氣,我們想辦法先逃出去。”素月滿目焦急,雙眼之中卻是仍帶著希望的光芒,琴楓看得有些慚愧,可目光下移,見著素月此時身上不著一縷的美艷肌體,見著那玉腿根處殘留的白色精斑,琴楓更是心頭一黯,低頭小聲道:“沒用的,紫衣劍已認他為主,我…我已…提不起劍意了。”提及紫衣劍,琴楓更是心中酸楚,那陪伴著自己多年的神劍,竟是因為劍意遷移之故,如今已認吳越為主,而她,如今除了這身軀殼之外,再無其他,甚至乎,這身軀殼,也是吳越的私人之物,想用就用,想肏就肏,她根本無法反抗。
“一點都不剩了嗎?只需要一點點真氣,助我驅動那案上之琴,那東瀛女便不足為慮,屆時我們分散開來,必可逃出一個。”素月望著那桌案之上的古琴,雖比不得“焦尾”、“拾月”這等稀世珍寶,可以足以讓她發揮些力道擊退那門口戍衛的清子,可一提及“拾月”,素月又不由得將目光撇向贈琴之人的屍首,雙唇緊咬,恨聲道:“承之,素月定會手刃此賊,為你報仇。”
“哦?你要如何尋我報仇啊?”素月話音未落,卻是一聲嗤笑之音傳了進來,素月心中一顫,心情暗淡下來,雙眼冷冷的盯著密室門口,等待著噩夢的到來,可自吳越走近的那一刻,素月卻是雙眼圓瞪,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樺兒、驚雪!”
本是意志消沉的琴楓也被這一聲呼喚所驚醒,稍稍抬起頭來,卻見著吳越一手扛起一女緩緩步入,左右兩邊,正是已然暈厥過去的胞妹琴樺與二姐驚雪。“難道,她們也糟了毒手?”
吳越仿佛知曉她們心意一般,故意將琴樺與驚雪向著她二人方向甩來,看著這幅姐妹團圓的大好場景,不由開懷道:“我道你們姐妹情深,特意將她們二人給帶來作伴,楓奴,你看我對你多好。”吳越卻是知曉如今她兩女心態,此話若是說與素月,以素月此時心性少不得得與他駁斥一番,可若是說與如今已然沒了抗拒之心的琴楓,對她而言或許打擊更多一些。
果不其然,琴楓並未出言謾罵,也未像素月一般埋頭查看二女傷情,而是面色木然的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顫抖、恐懼,曾經的英氣此刻已是蕩然無存。
“樺兒、驚雪!”素月埋下身來連喚幾聲,終是將琴樺搖醒,可琴樺醒轉之初,卻是立即想向著吳越動手,可她猛然驚醒過來,此刻周身已是穴道盡封,根本動彈不了,琴樺左右望著多日不見的兩位姐姐,心中怒火更甚,朝著吳越大聲吼道:“狗賊!”
“嘿,小爺在這呢!”吳越卻是一臉得色的站在那里,趁她幾女埋頭之際,他卻是好整以暇的脫起衣褲,待得琴樺醒來,他已是將自己脫得一干二淨,挺著明晃晃的一根大肉槍,也不急於上前行歡,而是靜靜站在幾女眼前,滿目微笑,一臉得意的望著琴樺:“煙波樓,舉世無雙又如何,小爺我今日便將你們一網打盡,你們,都會是我的胯下之臣。”
“呸!”琴樺大喝一聲,可旋即又似乎明白了什麼,扭頭望向素月與琴楓,見她二人此刻盡皆不著一縷,再觀其體內修為更是被洗劫一空,聯想起先前吳越以紫衣劍和“拾月”琴擊敗自己與驚雪二人聯手,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可如今眼見為實,這才確定:吳越定是用了極為詭異的采補之術,得了琴楓與素月的修為,如今他功力大增,只怕普天之下除了小姐,再無一人是其對手,甚至乎,連小姐都不一定…琴樺不敢多想,心里已是亂成一麻。
“琴樺與驚雪兩位仙子是客,又是遠道而來,暫且就在一旁修整一二,待我給你們上演一出絕色好戲,保管讓你不虛此行。”吳越一邊朝著琴樺打趣,一邊卻將目光投向驚雪,心中暗道:“這女將軍不知是中了什麼手段,如今卻是神志不清,雖是有那誘人之姿,可這般神志肏弄起來,定是少了幾分樂趣,還是先不讓她清醒得好。”
吳越一面想著驚雪,一面卻是緩步向著素月走去:“素月小姐,今日咱們的功課可還沒做,今日我按你的功法彈了一首好曲子,正有幾處不惑之處,還要向你討教呢。”言罷便是大手一揮,將那桌案上的古琴彈開,卻自背上取出那柄“拾月”,大手一掀,便將它置於琴案之上,旋即低下身子,便要將素月抱起。
“不要、不要…”素月全身蜷縮,不斷向後爬去,而琴樺有心想護在素月身前,可卻受制於穴道動彈不得,素月只得將身子縮在琴楓身後,將琴楓抱在身前,可吳越卻是輕笑一聲,喚道:“楓奴,還不讓開。”
就在琴樺與素月的驚異眼神之中,琴楓卻是抿了抿嘴,果真如吳越所言,伸出手攤開了素月在她身後的倚靠,自己爬向一側,正將素月暴露在吳越之前,素月再無人庇佑,吳越當下得意的自牆角將她橫抱而起,緩行幾步,便已至“拾月”之前。
“來,坐好。”吳越嘴里說著“坐好”,可實際上卻是自己率先坐在琴案之前,雙手緩緩將素月扶好,用那碩大肉槍對准了素月的蜜穴洞口,雙手自上而下一按,正將素月給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啊!”盡管這十日來凌辱強暴未曾斷絕,可被這巨槍一刺,素月還是忍不住疼叫起來,吳越並未急著抽動巨龍,而是雙手各自牽起素月的左右兩手,將手置於“拾月”之上,將大嘴又貼近著素月的耳畔低聲道:“來,給我好好彈奏一首。”
“啊!”素月即便是聰穎過人,可也並未猜到吳越是什麼意思,可吳越胯下突然一陣狂頂,那鑽心疼痛驟然升起,素月當即慘呼一聲,雙手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回,可無奈雙手正被吳越握住,那掙扎之間正好波動幾絲琴弦,發出一串“叮鈴”的琴聲,吳越繼續肏弄,素月便是這般繼續的痛苦掙扎,雙手不自覺間不斷的在琴弦上變換著位置,而吳越此刻已通素月先前的琴道,雙手雖看似簡單的撫穩,實則卻是有意引導素月的雙手,倒使得這胡亂所奏當真有了幾分曲意,可在場諸人誰會關心這琴聲,素月不斷慘叫掙扎,吳越不斷的雙手施壓,就連躺在地上的琴樺亦是見不得這般淫靡場面,連連大叫道:“你放開她,你放開她。”
可吳越怎會理會這甕中之鱉所提的要求,胯下不但插得深入,更是暗自加快頻率,一時間素月呼吸不暢,竟是雙腿一抖,渾身驟然進入一個巔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趁是坐懷之姿,素月只覺一陣熱流自心間劃過,緩緩的竟是從那羞恥的玉穴之中滴落,將吳越抽插作惡的巨物淋了個濕,“喔,爽,素月今日的高潮比昨日還早了幾分,嘿嘿,當真是個小騷貨,你快活了,小爺我可才剛剛開始呢。”吳越一語言罷,胯下速度更是加得飛起,興致深時,吳越將素月朝那古琴之上一摔,借著古琴半截琴案,直將素月抱在琴案之上。而隨著素月高潮迭起,那蜜穴之中如今已滿是水漬。再被這一番胡攪蠻衝,淫水溢出,一時間濺落在琴案四處,直把那“拾月”給攪得不堪入目。
“不行,不行…”素月雖是身處雲端,可雙眼卻是陡然發現“拾月”的情形,“焦尾”已毀,她對這“拾月”便更是上心,可如今這吳越如此輕待“拾月”,怎不叫她痛心疾首,當即伸出手來抵住吳越不斷下沉的腰腹,嘴邊反復呢喃著那句“不要”,吳越稍稍側目,倒是意識到她此刻心中所想,腦中稍稍一轉,便將頭湊至素月耳邊,輕聲道:“你想保住這琴?”
素月受他欺辱之苦,怎願與他多說一句,當下便緊閉芳唇,絕不願與他答話,而吳越卻是自有辦法,胯下又是一陣狂衝,再度掀起那蜜穴淫液,這一次勢道更盛,速度更快,帶出的淫液精斑似是更多了些。
“我想,我想…”素月見再不答話,吳越便能這般讓自己難堪,自己難堪事小,可古琴“拾月”事大,素月無奈回應,吳越自也在意料之中,當即笑道:“我也不是很想毀了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便為你把它留下。”
素月當然知道吳越不過是以此來要挾自己,可自己如今淪落至此,在吳越面前已是毫無尊嚴可言,當下也只好低下頭去,當是默許了吳越的話。
吳越也是聰明人,如何不懂素月此時也是礙於臉面不便明說,當即笑道:“來,把屁股撅起來。”言罷便輕柔的在素月翹臀之上輕輕拍打,素月稍稍恍惚,心中只道這羞人的後入之姿卻是離古琴稍遠幾分,不由得在吳越的手掌盤動半推半就之下真就向後撅起,一雙玉手撐在琴案,那豐潤的蜜臀則是正對著吳越,一雙玉腿半蹲在地,可失去了修為的她定力大不如前,才撐沒一會兒雙腳便開始酸軟,翹臀兒不由得微微晃動,勾勒得更是迷人。
吳越得意的用那巨碩肉棒搭在素月的臀上,先是在那兩瓣雪臀上來回摩擦,沒一會兒便是鼓脹硬挺起來,可吳越卻不急於插入,轉而在素月的蜜臀上用那龍根輕輕抽打,也不多使勁,偏偏卻能打得“啪啪”作響,那清脆的拍打雖是不甚疼痛,可卻令素月面色漲紅,一來是這幅情景示於人前特別是在幾位妹妹面前實在過於淫靡,二來是那堅挺赤紅的肉棒實在是有些火熱滾燙,每每輕觸在她的雪肌之上都令她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的熱度,隨著吳越的連續拍打,素月終是抵擋不住這份羞恥,喉鼻之間一陣輕簌,卻是發出一聲輕輕的低吟。
“來,自己弄進去。”吳越一手拉過素月的柔胰,直將那玉手牽引至自己的肉棒之上,素月小手甫一觸碰,登時嚇得連連縮手,可吳越並不會就此放過,反是將她那小手生拉硬拽一般牽至龍根之上,捏開手心,一把將自己的肉棒蓋住,自己則俯下身去,湊在素月耳邊道:“你要是不聽話,我現在就把這琴給摔了。”言罷卻是還挑逗似的在素月耳垂之上舔舐了一口,令素月更是汗毛豎起。
“素月姐。”角落里的琴樺已是急得牙齒打顫,連聲呼喊,可素月卻是無可奈何的望了望那柄古琴,那是商公子生前唯一留給她的,她實在不願看到古琴因自己無用的抗拒而毀壞,當下提了口氣,被捏住的小手開始緩緩用力,吳越見她隱有屈從之意,當即松開手去,果見素月已是將自己的肉棒扶好,雖還未有所行動,可那被玉手包裹著的肉棒卻也恰能感受到素月的顫抖與彷徨,素月只用了兩根手指,拇指蓋在肉棒頂處,食指則盡力擴張想將整個肉棒給環住,然而那肉棒實在太過粗碩,一只食指實在包不過來,不得已之下,素月只得攤開手掌,同時將那拇指下移,這才勉強將那巨物握在手心。按著吳越的指示,素月稍稍頓了一下,緩緩將那肉棒向著胯下蜜穴探來,本是黃花處子,對這蜜穴肉棒這等物事所觸不多,可這幾日間實在沒少受吳越折騰,以致於這會兒她的玉穴還有些隱隱作痛,小手便順著這股隱隱痛感將肉棒緩緩拉近,直至湊在那玉穴門口,素月自知穴縫狹窄,而手中這物事卻是凶惡巨大,以往蕭逸用蠻力強插而入,可自己如今手無寸勁,卻是不知該如何動作。但事已至此素月也懶得多想,強行吸了口氣,提起肉棒便朝著那穴縫刺去,那肉棒剛剛抽插過一陣,上面沾染著不少淫液在外,此刻卻是光滑得緊,被素月拉起向里刺時,卻是一個不留神便從穴門外給滑了出來,素月沒好氣的連連握住,又要再刺,可素月畢竟手技生疏,此番又是沒掌握好方向,在那穴門之外再次觸碰到穴外唇瓣,又給滑了出來,這兩次三番的滑出卻是讓身後看熱鬧的吳越有些好笑,可素月卻是犯起難來,原來那肉棒竟是不自覺間軟化了下去,漸漸癱軟向下,雖還是十分粗碩,可卻是不如先前一般威武。
“這、這怎麼…”素月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可既是完不成吳越所吩咐的事,她倒是擔心起古琴“拾月”的安危來。
“嘿,弄軟了就把它給抬起來,素月小姐莫忘了,我這根長槍最喜歡你的小嘴了,你給我含上一會兒,保管他精神煥發。”吳越雙手抱胸,一臉懶散的應道。
素月聞言心頭一黯,盡管這幾日來沒少被這淫賊衝破牙關,強行將那穢物插入自己口中,一想起嘴邊那腥臭的氣息她便覺著生不如死,如今這淫賊竟是要她主動服侍,素月哪里能從,當下別過臉去,伴著臉龐劃過的幾絲淚痕,泣聲道:“你殺了我罷。”
“嘿,我怎麼舍得殺你。”吳越見她一副苦大仇深模樣,也知不能逼得太緊,當下卻是采取懷柔政策,一邊將她身子給翻了過來,一邊自己用手套弄起陽物來,為素月擦拭掉臉上淚漬,輕輕將手搭在了素月的唇邊,低頭小聲道:“你且張開嘴,咱們就像這幾日那般,你讓我進去搗弄一番便好,你若是抗拒,我少不得又得用強,屆時不但你逃脫不了,還連累了這柄好琴,那便得不償失了。”
素月聽他所言似有松動,若是不讓她主動服侍倒還好說,可那腥臭的肉棒挺在自己蠢邊,讓自己主動張開嘴卻又好似千難萬難一般,素月心中滿是糾結,可吳越卻是在旁繼續蠱惑著:“無非是受一些心里的屈辱罷了,這幾日來想必你也習慣了我的滋味,又不會把你如何,素月小姐何不放下一些尊卑,還是眼前的‘拾月’更要緊些罷。”一邊說著,一邊卻是將肉棒朝著素月的芳唇擠去,口中不斷引導著:“來,張開,來,張嘴,來,來,對,再張大一些,再大一些。”
“嗯…喔…喔喔…嗚…嗚嗚嗚…”素月甫一張嘴,那肉棒便順理成章破關而入,立即便將素月的整個小嘴給撐開,素月自原先的輕微哼叫立刻變得面色猙獰,那巨物實在太過粗大,以致於灌進素月嘴中更是叫人難以自持,吳越這次倒是不急於享受,將肉棒抽出一小截露在外頭,這倒是給了素月微微的喘息之地,與此同時,吳越的肉棒輕車熟路的在那嘴中一轉,一下子朝著素月左臉突進,一下卻又在素月右臉處蹭上一圈,十分活躍,可素月卻是被他這番挑動整得十分狼狽,欲出言制止可卻無奈有苦難言,只得閉上雙眼,默默忍受著這份痛苦,盼著這份痛苦及早結束。
“你看,才稍稍進來便已硬了幾分,我不折騰你了,你用你那小舌在我的長槍面前舔舐一番,我想很快便能堅硬如鐵,屆時咱們在歡愛一番,今日就饒過你了。”吳越說得輕巧,可素月聽著卻是眉間一皺,她當然知道吳越是想一步一步殘食自己的理智,希望自己慢慢習慣慢慢墮落,最終不再與他作對,素月心知如此,可卻實在抵不住這吳越的手段,兩側雙頰之上一片紅潤,內里卻是因著吳越那根穢物而變得有些扭曲,素月香舌避無可避,只得依著吳越所言將小舌蓋在了吳越巨龍之上,輕輕觸碰,雖是心中厭惡,但也覺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受,吳越知她心思,故意將巨龍抽出一些,好讓她舔舐的空間更大一些,素月觸碰起來也稍稍自如,一來二去,便也開始試著左右拂動,變換著舌兒的姿態角度。
“不錯,不錯,噢…再快些。”吳越被她舔得甚是舒爽,不由得輕松閉上雙眼,感受著胯下仙子的殷勤服侍,雙手亦是開始不規矩的摟住素月腦後長發,巨龍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微微抽插,一時之間沉醉其中,爽得自己都不住呻吟起來。
“噢噢…噢噢噢…來了…再快些…”吳越越是沉醉,那胯下抽送的速度便越是迅捷,連帶著雙手用力,幾乎是將素月整個臉都貼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素月再無先前那般輕松,不但要受著嘴中腫脹之苦,更是不時挨著那濃密惡心的腿間黑毛,但事已至此,素月只盼著能盡快平息這淫賊的欲火,以免她身後的姐妹們再受摧殘。
“喔”的一聲長吟,吳越終是按捺不住,雙手將素月臻首摟在近前,長槍毫無顧忌的在素月嘴中噴射起來,一股又一股的濃精襲來,素月一時間被憋得面色漲紅,雙手使出全力才稍稍將吳越推開,連忙起身奔至牆角處不斷猛咳,那唇側之間卻是依然沾染了些許白灼粘稠,吳越見之更是滿意,當下便道:“素月小姐不愧是當姐姐的,今日卻是開了個好頭,楓奴,今日你胞妹也來了,你不得好好表現一番,給你這胞妹上上一課?”
琴楓雙眼空洞,但見吳越挺著還帶著素月口津的巨屌朝她走來,心中頓時一陣畏懼,而琴樺更是怒不可遏,當即大吼道:“你別碰我姐姐。”
“哦?你想為你姐姐出頭?”吳越朝著琴樺看來,滿目笑意:“還記得一年前夜八荒教主將你賜給我,我可是忍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未動你,說來這皇天不負有心人,是我的東西,我吳越遲早也得拿回來,今後你便與你姐姐們一樣,都得做我的胯下之奴。”
“無恥!當日就該勸姐姐一劍殺了你這狗賊!”琴樺惡聲以對,可吳越卻是渾不在意,蹲下身來將琴楓的秀發一扯,令琴楓只得慘叫一聲,櫻唇微張,吳越便趁虛而入,再將那巨物塞進琴楓的口中,而琴楓卻不比素月一般口技生疏,這些時日輾轉多人,此刻劍心已毀的她幾乎已然有了條件反射一般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在那肉棒之上舔舐,直將那層散落在肉棒之上的些微殘精拭去,吳越亦是極其受用,不過片刻便又昂讓聳立,也不再叫她多舔,徑直抽了出來,將琴楓朝著琴樺方向一推,正推至琴樺的身子之上,吳越當即撲了過去,就地將琴楓身子一按,胯下巨龍輕車熟路便尋至琴楓蜜穴,腰腹一挺便已是插了進去。
“喔!”琴楓頓時媚吟一聲,似是痛呼又似是將全身放松一般舒爽,身子漸漸下沉,正壓在琴樺的嬌軀之上,臉頰貼著琴樺,一手撐住地面,一手則是不自覺的按在琴樺的肩上,吳越自背後一記抽動,琴楓立時全身一抖,那胸前美乳向上微顫,臉頰、玉手各自晃動,種種情形盡入琴樺眼中,琴樺看得甚是痛心,不由朝著吳越斥道:“你放開我姐姐,你、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可沒對她做什麼,這男歡女愛本就是人倫大道,你姐姐不過是漸漸習慣,想通了罷了。”吳越一邊淫語戲弄著琴樺,一邊繼續狂肏猛頂,激戰正酣之間,不由得低下身子,將手按在了琴樺的腰圍之際,雖是上面肏著琴楓,下身卻已是在琴樺的嬌軀之上不住流連滋擾。琴樺雙目圓瞪,心中雖是百般抗拒,可奈何身子動彈不得,一面感受著姐姐琴楓的身軀起伏,一面還有受這淫賊的肆意輕薄,那吳越越摸越是得寸進尺,大手自琴樺腰間徘徊,進而解開腰帶,一手向上游索,滑過細嫩腰肢,不多時已是觸碰到自己的胸乳下沿。琴樺怒不可遏,當即喝道:“滾開!”
正肏弄著琴楓的吳越卻是頓了一頓,一手輕輕推開琴楓的頭,伏下身子正視著琴樺那滿臉不屈的臉,淫笑道:“你當自己還是那含苞處子?哼,我聽說當日在燕北,那蒼生妒連肏了你一整夜,連教主的旨意都給忘了,差點便命喪十方教主之手,嘖嘖嘖,想必那日他定是爽上了天罷…”伴隨著這句“爽上了天”,吳越下身猛地一頂,那巨大龍根正貫入琴楓蜜穴之頂,肏得琴楓“啊”的一聲長吟,而吳越的手卻也是雙管齊下,同時向上一擠,正握在琴樺的雙峰之上,一手一只,各自揉作一團,細滑軟潤,一時間令吳越有些愛不釋手。
“嗯…”吳越的動作無疑令琴樺分外難受,發自內心的羞恥與胸口傳來的疼痛令她不自覺間輕斥一聲,連連別過頭去,不願被這淫賊發現自己心頭軟弱。而吳越卻是變本加厲,不但身下肏著姐姐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手上的功夫也是越發純熟,或揉或盤,或捻或抹,琴樺只覺自己胸前兩團軟肉真成了吳越玩物一般,全然憑著吳越心意而變幻模樣。可隨著吳越的純熟手法,琴樺心頭卻也隱隱覺著痛感消散,取而代之的除了那愈發濃厚的羞恥,心間竟是升起一絲難以察覺卻又愈發清晰的異樣感覺,好似、竟好似是略微有些舒服?
“啊!”琴樺恍惚之際,卻聽得姐姐一聲亢奮呻吟,吳越將那粗長無比的肉棒抽出,姐姐的玉穴竟是一時間宛若噴泉一般飆出幾股水箭,琴樺目瞪口呆,看著姐姐那全無痛苦甚至還有些沉醉的面色有些難以置信,水箭威勢驚人,四射遍地,有些竟然還濺落在自己的腿彎之處,琴樺詫異之間,忽然發覺下身竟是一陣冰涼,猛地回過神來,雙眼用力向下望去,果然是那淫賊欺辱了姐姐還不夠,此刻正在褪下她的衣褲。
“住手,住手!”琴樺立即出聲制止,可不知怎的,見了姐姐那高潮時的嫵媚模樣,琴樺的制止之聲竟是沒有什麼底氣,吳越渾然不理,一面欣賞著琴楓的潮噴美景,一面褪下琴樺的一身黑衣緊褲,望著那雙不輸其姐的筆直玉腿,雙手情不自禁附了上去,玉腿細膩光滑,較琴楓這類常年用劍不同,琴樺輕功卓著,一雙腿上不時還綁有些許暗器飛刀,尤其是那“地遁之術”卻是十分依賴腿力,故而琴樺這一雙腿甚是緊致有力,甚至於那腿彎之處都較常人潤直許多,撫摸上去毫無阻礙,吳越摸得興致大起,當下將余韻未消的姐姐輕輕抱起,放置琴樺身側,旋即雙手各自在琴樺玉腿之上輕撫,一手向上撫至腿根私處,一手則向下直觸蓮足,琴樺全身顫栗,不自覺間已是閉上雙眼。
那淫賊在自己腿上又是撫摸又是親吻,模樣甚是可惱,琴樺不願多看一眼,只得心神緊閉,寄希望於這淫賊能早些罷手,過不多時,待得腿上觸感漸消,琴樺才稍稍松一口氣,微微睜開眼眸,卻見著眼前便是吳越那張淫邪猥瑣的面容,而此刻吳越正躺在她的左側,而吳越的右側,便是自己那剛剛歷經高潮的胞姐琴楓。吳越故意等她睜眼,便是為了此刻,他驟起雙手,各自從兩人腰肢之下繞過,一把將二女抱在懷中,左擁右抱之下自是快哉無比,琴樺琴楓俱是有些抗拒,即便是那早已沉淪的琴楓也是覺著離妹妹太近而有些羞澀,此刻二人秀首盡靠在吳越胸口,挨得極近,琴楓自覺羞恥,主動將頭埋得極低,而琴樺卻也不願讓這淫賊見到自己此刻不堪神色,再次將眼睛閉上。
而吳越豈會讓她就此如意,雙手繼續自腰間伸出,一手攀至一人雪峰傲乳之上揉搓,而雙腿卻也並不閒著,各自攤開,卻是直朝著二女的雙腿之間放置,不斷來回輕挪,卻是用小腿來感受著二女的腿上雪膚,琴樺穴道被制,自身難以抵御,只得任由吳越妄為,可琴楓卻是不同,也不知是胸間的揉捏過於敏感,還是那腿肌的觸碰更覺酥麻,亦或是二者皆有,只是這輕微撫弄,紅暈未褪的琴楓便又變得呼吸急促起來,自己那未被制住的雙手微微顫動,一手撫上芳唇,將那修長食指湊至唇邊微微舔舐,一手則伸至胯下玉穴之地,不自覺間竟是向著玉洞微微蠕動。
吳越見她二人雖是面容相近,但此刻反應卻已有了明顯區分,心中暗道:“既然能將曾經不可一世的紫衣劍神調教至此,那這心境尚不及她的妹妹,想必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曾經煙波樓風花雪月四位天仙般的美人,今後,都得是我吳越床上嗷嗷待肏的性奴而已。”心念至此,吳越再不耽擱,匆匆翻了個身,已將那龍根挺至琴樺的玉穴之前,右手一帶,卻是將琴楓摟在腰間,牽起琴楓的手道:“來,楓奴,助我插入你這好妹妹的騷穴里,咱們今後,便是一家人了。”
琴樺聞得此言,猛然睜眼,果見琴楓雙手顫抖的向著吳越的龍根伸去,雙手合在一次才將吳越的大屌包住,緩緩向著自己的陰穴送來,琴樺不敢相信這一幕的真實,口中連喚道:“不要,不要,姐姐,我不要…”
而琴楓卻是充耳不聞,此刻的她不但心志已失,腦中更是早被適才歡愛的高潮余韻充盈,只當這吳越所言便是指令一般,雖是心中有些羞恥與抗拒,可雙手卻是控制不住一般,便按著吳越吩咐,包住肉棒,直送在妹妹的小穴之前。
“來,給我送進去。”
琴楓聞言微微點頭,松開一手掰動琴樺的玉穴,另一手則捋著肉棒的後身緩緩推進,琴樺雖早已被蒼生妒拿下處子之身,可那也已是一年之前了,此刻她玉穴完好,狹窄緊致,哪里能容得下吳越這般巨物,隨著姐姐琴楓的緩步推進,琴樺眉頭狠狠驟起,芳唇微張,竟是忍不住大聲呼喊起來:“姐姐,我疼,別,不要…疼,疼疼…啊!”
琴楓聽聞妹妹呼痛,手上動作不由緩了幾分,可吳越哪里容她多想,當即腰腹一挺,卻是使出全力向前一頂,巨大肉屌第一次踏入琴樺的蜜穴之中,第一次便是劍屢及第,頂在了琴樺內壁深處。
“啊!”琴樺不由得大喊一聲,一雙小手忍不住握在姐姐的手上,吳越看在眼里忽然雙眼一轉,卻是又想出一個好主意,當即對這琴楓喚道:“楓奴,去,替我好生親親你這好妹妹。”旋即右手一推,正將琴楓的身子推近幾分,琴楓臉面挨著妹妹,初時還有些羞愧,不由得將頭扭過,可吳越卻是不依,一邊肏動著身下的琴樺,一邊右手一抽,“啪”的一聲打在琴楓的香臀之上。
“親!”吳越聲色俱厲,完全不容琴楓抗拒。
琴楓依言,只得轉過頭來,望著琴樺那張雙眼緊閉卻也難掩痛苦與憤恨的絕美面容,心中一橫,卻是低下頭去,輕輕吻在了琴樺的芳唇之上。
琴樺驟然驚醒,或許是同胞之故,她猛然意識到親在自己嘴上的竟是姐姐,不由得雙眼睜開,見果真是姐姐靠在自己眼前,雙唇緊貼,甚是投入。
琴樺有些錯愕之時,忽又覺著胯下一痛,那惱人的淫賊還在繼續著他的惡行,可不知為何,隨著姐姐的索吻,自己竟是痛感也淡了幾分。琴楓歷經幾番調教,此番索起吻來自是心隨意動,不自覺間已是將香舌湊出,正抵在琴樺的牙關,琴樺絲毫未做防備,便放任著姐姐的香舌長驅直入,自己卻也情不自禁伸出舌兒,雙舌纏繞,比之先前吳越與素月一番激吻更甚幾分,琴樺琴楓各自沉醉,一時間二女盡皆閉上了眼,盡情吻在一處,若不是吳越那龍根實在太過粗大,操弄起來,痛感難消,琴樺都已漸漸忘卻此刻竟是還有第三個人在她身上。
“樺小姐看來是喜歡這番滋味了。”吳越見她二人吻得興起,不由出言取笑,旋即將上方的琴楓推開,自己一邊挺動著下身胯骨,一邊俯下身去,捧起琴樺臉頰便是就地吻下,魔舌出洞,取而代之一般再入琴樺口中。
“嗚嗚、”琴樺驟然聞得一番男子氣息撲鼻,心中這才醒悟是這淫賊欺負上來,當即便要出聲抗拒,可此刻牙關已失,那該死的魔舌竟是比姐姐的還要磨人,直將她的小舌卷起四處盤旋,讓她幾乎毫無言語之力,只得任由吳越親吻。
而剛剛嘗過激吻甜頭的琴楓卻是猶不滿足,見吳越一邊肏弄一邊深吻,自己卻是閒來無事,卻是坐在一邊,一手揉弄起妹妹的胸乳,一手則是攀上吳越的背臀之地,輕輕發力,嘗試著推動著吳越的節奏。
“嗚嗚嗚嗚…”琴楓雖是無甚力氣,可那輕微舉動卻是讓吳越興致大盛,當即挺動得越發賣力,嘴上吻得也是不可開交,琴樺則是跟著受難,嘴中“嗚嗚”之聲越發急促,身子卻也從先前緊繃之態緩緩放開,顯然已是臨近巔峰之態。
“嗯,嗯…嗯…”吳越越肏越猛,再一次來到臨界之處,胯下一陣猛衝之後,漸漸松開了琴樺的嘴,轉而全力朝著下身抽插,鼻息之間不住的悶哼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琴樺嘴邊驟然得空,便已完全按捺不住自身,連連呼喊。
吳越提臀收勁,終是以一擊勢大力沉的深插畢功一役,“喔”的一聲長吟,巨龍吐息,再一股白灼濃精灌注於琴樺體內。
“呼…呼…”吳越稍稍喘息,癱倒於琴樺身上,剛要歇息一二, 可身側陡然升起一股殺意,吳越連連坐定,向著那殺氣之源望去。
“嗷嗚!”驚雪雙目怒瞪,雙眼赤紅,即便是全身赤裸亦是難掩赳赳雄風,此刻她竟是衝破穴道站了起來,而先前被吳越禁制住的修為,卻也瞬間恢復過來,雙手成爪,一個飛躍便朝著吳越殺來…
第三章:煙波亂(中)
聲如狼嚎,勢如疾風,驚雪雖是人形,但此刻已是兩眼通紅,此刻朝著吳越撲殺而來,卻是雙手成爪,凶狠無比。
吳越見狀不敢大意,當即舍了身下的琴樺,趕忙兒向後退了幾步,他剛剛出精,正是身體虛弱無力之時,驚雪惡爪撲至,吳越只得見機躲避,稍稍側身,那惡爪便已是擦肩而過,直觸吳越身後的一處石柱,惡爪劃過,竟是從那石柱之上刮出一堆石屑,石柱之上指引極深,可見其威勢驚人。
“好陰毒的功夫!”吳越稍稍感慨一聲,對這驚雪狀態倒也一時摸不清頭腦,這利爪功夫他還只在曾經摩尼教護法貪狼手中見過,可貪狼長於身法速度,真論及利爪之功,驚雪此刻卻是要強他數倍不止,吳越自負身法過人,此刻即便是體虛無力,卻也能勉強游走,卻不與驚雪硬碰,而驚雪雖是攻勢滔滔,可此刻卻是沒了往日的神智,只能如同野獸一般不斷朝著吳越撲殺而來,吳越閃躲多時,多多少少恢復了些許氣力,見驚雪再度撲來,雖是依舊低下身子躲避鋒芒,可便在驚雪自頭頂飛過之機,吳越虎掌一挺,徑直打在了驚雪的腹腔之外,驚雪立時身法不穩,整個人徑直向著吳越身後牆角摔去。
“轟”的一聲,驚雪徑直撞在牆上,“啊”的一聲慘叫,一時間面上傷痕累累,吳越自以為她受了些傷,應當緩和一二,便想著上前去封住穴道,可還未近身,卻見驚雪猛地回頭,渾身竟似是有著用不完力氣一般,虎吼一聲,再度出爪向著吳越抓來。
這一記狠滑倒是讓吳越猝不及防,他卻是未曾想到驚雪已成戰獸之軀,尋常傷勢對她而言幾乎毫無痛覺,此番背身一爪,卻仍是千鈞之力,吳越雖是身法過人,可也著實防備不及,利爪穿梭而過,卻是在吳越臉上劃出五道血指引,模樣甚是駭人。
“找死!”吳越一時間被激起怒火,當即不再憐香惜玉,凝神提氣,卻是高高一躍, 紫衣劍與那“拾月”琴各自揚塵飛起,卻是同時落入吳越手中,吳越稍稍冥神念咒,卻是輕易分出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影,一個撫琴,一個使劍,一左一右向著驚雪飛來。驚雪此刻已是全無意識,自然是沒有逃跑的道理,見吳越分作兩人,也不多想,徑直尋了那撫琴的身影撲去,可才稍至近前,吳越彈指一掃,琴聲波蕩,自琴弦處揚起一股赤墨色光暈,直擊驚雪正胸,驚雪猝不及防之下受此重創,登時被擊飛於空,而便在此時,身後持劍身影已至,紫衣劍出,迅如閃電,劍鋒所指,直逼驚雪脖頸。
“嗷!”的一聲,驚雪卻是絲毫不懼那紫衣劍鋒,竟是毫無顧忌頂著劍鋒便反身向著吳越撲來,那劍鋒眼看便要刺入驚雪脖頸,吳越卻又著實不舍這等佳人就此殞命,當即臂膀一甩,卻是將紫衣撤了下來,連退數步,這才避過驚雪利爪之威。
吳越見已躲過她的殺招,好不容易抽得空來,這才連連喘息,一邊罵道:“不要命了嗎?”
可回應他的卻依舊是驚雪的咆哮與那迅捷有力的利爪,吳越借助輕功不斷閃躲,驚雪卻又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窮追猛打,倒是讓吳越有些狼狽,吳越一邊閃躲一邊計議,既然這瘋婆子不懼利刃,那便要與她斗智,眼見得適才琴聲既能傷她,那便再多加幾座琴音便好。當即一個嘴角一翹,計從心來,身形向下猛地一墜,卻是一人一劍立於驚雪之前,驚雪見狀立即猛撲而去,可那身影卻在她利刃劃過之際消失,驚雪咆哮一聲,正要回頭尋找,忽然,四面八方竟是同時響起琴聲,驚雪茫然四顧,可那琴聲卻是直衝她而來,各色音暈激蕩,這飽含內力的音波不斷涌入驚雪肺腑之中,驚雪再是承受不住,自胸腔之中噴出一口鮮血,渾身無力的跪倒下來。吳越見勢大喜,當即收了琴陣,腳下輕動, 便朝著驚雪飛來,驚雪還待起身再戰,可吳越速度極快,驚雪還未站起便已被封住了幾大要穴,終是安穩下來。
“啊!”驚雪不斷暴喝咆哮,渾身雖是不能動彈,可體內四處經脈卻是並未停住運轉,反而是轉得比先前更快幾分,不斷衝擊著被封穴道。吳越心道:“看來這點穴也控制不了多時,也罷,能管多久便是多久,老子先肏了你,待老子玩膩了,一刀殺了便是。”當即右腳一抬,輕輕一踢,卻是正踢在驚雪胸口,驚雪立即向後飛去,好在這一腳踢得不甚用力,驚雪在空中盤旋一圈便是落入地上,整個人跪扶在地,而吳越卻是欺身而上,自驚雪身後再是一推,將驚雪雙手撐在地上,好維持這跪扶之姿,大手一掀,卻是將驚雪褲裙扯落,“嘶”的一聲,布屑飛舞,兩條雪白勁挺的玉腿終是露了出來,驚雪穿著的衣物原本是琴樺所有,這一路來得琴樺照料,回府之後倒是未能來得及換裝,而驚雪身量比之琴樺卻是高了幾分,這本就修身的勁裝衣褲卻是顯得更是緊窄,如今被吳越這大手一撕,兩條玉腿脫穎而出,竟是帶動著臀上的美肉一起鼓脹,“啪”的一聲,吳越大手已是輕輕擊打在驚雪的臀上,那臀上褲料立時崩裂開來,兩團雪白柔軟的香臀跳脫出來,一顫一顫,看得吳越雙眼發亮,一雙大手當即朝著臀上摸去。
“嗷嗚!”驚雪受他如此羞辱,雖是神智未復,可腦中卻是百般不願,口中不斷山呼狼嚎,聲色直在這密室鐵牆四周回傳,一時間倒是有著幾分駭人之色。吳越也不多言,佳人美穴在此,胯下巨龍又有抬首之姿,吳越邪笑一聲,一手扶住胯下巨龍,而另一手卻是抵在驚雪的香臀洞口。沒有多余的愛撫與前戲,即便是有,這已然喪失神智的驚雪也未必能夠理會,吳越急不可耐的扶住龍根,朝著那蜜穴洞口狠狠一頂,巨大濕滑的肉棒頃刻間沒入驚雪干澀的穴眼之中,“啵”的一聲,直衝頂端。
“噢…嘶…”驚雪一聲慘叫,渾身緊繃,待那龍根觸及頂端,驚雪這才輕嘶一聲,在壽春萬軍之前,她已是備受凌辱,對這股觸痛倒是並不陌生,可吳越龍根巨碩遠勝旁人數倍,這一觸及底之下,驚雪更是痛得撕心裂肺,渾身經脈似是要裂開一般,渾身氣血翻涌,不斷衝擊著被封住的穴道。
“啊~”吳越正自抽插之際,驚雪又是一聲暴喝,臻首朝天咆哮一聲,忽然間穴道卻又是破開,猛地扭動身子,雙手各自想著吳越扭打過去,吳越肉屌還插在驚雪陰穴之中,突遭她回身反擊,連驚得將長龍退出半寸,雙手放下驚雪的腰肢,各自招架,而驚雪卻是受困於身子被吳越壓倒的氣力,不便動彈,只得拼命的用手反身揮打,吳越這一回可是占了先機,見她雖是看似凶猛異常,可只憑兩只手卻是不足以與他抗衡,當下雙手纏住驚雪的雙手,微微折動,卻是將驚雪雙手各自固定在自己手彎之處,令其不得動彈,身子再向下壓倒,惡狠狠道:“嘿,我看你還能怎樣?”當下胯下一挺,再度將那肉屌狠狠插入,這一記深插勢大力沉,甫一插入,便開始加劇速度,瘋狂抽動起來。
“啊~啊!”因著雙手被制,身子又受著這慘痛的騎壓,驚雪氣得面目猙獰,嘴唇張開,牙齒盡皆合在一處,面色青筋暴起,雙目赤紅,猶如瘋獸一般不斷咆哮。
“嘿,你這不要命的瘋婆子,我看你能叫囂到幾時?”吳越越肏越是得意,煙波樓眾女都是當世高手,他得手之時莫不是趁其有傷在身或是禁制住穴道,斷不敢在其修為健在之時行險,可如今他修為大成,身負琴楓、素月甚至乎蒼生妒的一身修為,即便是驚雪成了這瘋魔一般的戰獸,較真起來也不是他的敵手,此番他偏要用強,偏偏要體會一番這肏服凶獸的滋味。
“來,叫啊,你不是喜歡叫嗎?依我看,你們煙波樓的女人不過都是如你一般的母狗罷了,今日你先做個表率,以後你這些姐妹們都如你一般,都來做我的胯下母狗。”吳越一邊惡語相向,一邊起伏著胯骨肌肉,那如手臂般粗大的肉屌一次次盡根沒入,也不知將驚雪的蜜穴捅成了什麼樣子,驚雪即便早非處子,被這一番抽插之下,竟是也被肏得血紅赤腫,肉棒抽離之間已是漸漸帶出一抹血紅之色,看得身邊的幾女垂淚不止。
“呀!”便在此時,驚雪又是一聲嘶吼,她雙手被制,可頭顱卻是僅僅被吳越用頭壓制,此番吳越言語調笑之際,自是放松了頭上的壓力,驚雪突然扭頭,大嘴張開,眼神凶狠無比,竟是硬著頭奔向吳越脖頸之處咬去。
“啊…砰…”吳越慘叫一聲,立即放開驚雪的身子,臨背一掌,卻是將驚雪擊飛老遠,雙手緊緊捂住脖頸,鮮血溢出,甚是恐怖。吳越雙眼通紅,心神慌亂,趕緊運功而坐,紫衣劍意陡生,不斷灌注於脖頸之上。好在先前驚雪離她脖頸位置不近,驚雪撕咬之時他已然反應過來,出掌擊飛,驚雪只得咬下她一塊脖頸處的皮肉,未曾動及血脈,有紫衣劍氣修復,倒是很快便止住了傷勢。吳越心驚膽戰之余稍稍站起,自地上拾起也不知是哪個女子的衣物,撕下幾塊布條稍稍包扎妥當,便向著驚雪看來,劍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那陰森無比的殺意。
“不要,不要…”琴楓卻是最先反應過來,她對這股殺意太過熟悉,即便是現在不屬於自己,可也能感受到吳越此時的憤怒。而後琴樺與素月也接連警醒,望著不斷向著驚雪走來的吳越,眼神之中已盡是恐懼之色。
此時的驚雪已是靠倒在牆角之處動彈不得,背上受吳越一掌甚重,脊骨已是斷裂幾根,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眼見得吳越走來,雙眼之中再次浮出殺意,雖是起身困難,可雙手卻仍舊不依不饒的向著吳越揮打,吳越左手微微伸出,格擋住驚雪右臂,右手一推,又將驚雪左臂攔在外圍,雙手齊震,卻是將驚雪最後一絲氣力化解,合力於右掌之上,自驚雪天靈之地狠狠劈下。
“不要…”掌風劃過驚雪發梢,卻是停留在驚雪臻首上空未曾劈下,吳越心中翻涌的殺意也隨著身後三女的呼喚而漸漸散去,吳越側身過來,見其他三女卻是滿臉祈盼的望著自己,各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看得吳越心懷大暢,當即心中笑道:“昔日的煙波樓威風八面,出入皇宮無人能擋,而今卻紛紛沉淪於我的胯下,生殺大權系於我一念之間,若不就此享受,一掌殺了實屬可惜…”當即輕哼一聲,向著素月笑道:“你讓我不殺她?”
素月抿了抿嘴,心中只道是全為驚雪性命,只得低聲道:“求你,放過她。”
“你可知道,要與我做交易,須得付出代價。”
素月想起適才自己為了保全“拾月”,違心以身侍敵,如今要救驚雪,想來少不了又是一番凌辱,待到他日小姐歸來解決了這惡賊,再報此仇。一念至此,素月稍稍向著面目猙獰而又動彈不得的驚雪望去,低聲道:“只要你放過她,你要如何便如何罷。”
吳越又是冷哼一聲,卻又朝著琴楓琴樺姐妹望去:“你們呢?”
琴楓本就失了心氣,此刻能救驚雪,自是千肯萬肯,連道:“但憑主人吩咐。”琴樺微微掘了噘嘴,想出言反擊卻又於心不忍,生怕此賊一個惱怒害了驚雪姐姐,當即硬聲道:“我也任你處置便是。”
吳越見她們雖然答應下來,可想來心氣不一,這床弟調教一事也不急在一時,昔日的紫衣劍也不是經歷了約莫半年不間斷的調教才有了今時今日之功?吳越當即稍稍點頭,卻又向著素月喚道:“饒她一命也無不可,還需素月你的誠意?”
“你想要什麼?”素月秀眉微蹙,顯然是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不好的端倪。
“我要你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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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皇宮。
夜已昏沉,蕭啟卻是無心睡眠,近日修養,身子倒是好轉許多,可自聖龍血脈流失,他修為不復,體質也是大不如前,雖是在老師面前說得隨意,可獨自一人時,也未免不苦笑一記,緩行出得房門,自有近侍宮娥前來照拂,蕭啟久為人君,自也習慣了這些服侍,倒是不以為意,披了身外袍就向著深宮之處行去。
這些日子慕竹一直居於宮中,但她不喜繁雜,所居之地卻是昔日皇宮之中無人問津的冷宮,昔日鬼方肆虐燕京,妃嬪宮娥自是難逃凌虐下場,故而這次北歸,冷宮之中倒是空無一人,慕竹居於此地,倒是樂得清靜。
“你們在外候著,朕一人便可。”蕭啟屏退左右,獨身向著這清冷的院子步入,冷宮不負其名,深夜之中卻是有著幾絲寒氣,蕭啟如今修為盡失,被那夜風一吹,不由得捂了捂外袍,快步向著里頭寢居行去。
寢居的燈還亮著,燈影閃爍,一名窈窕身影卻是端坐在床頭一動不動,似是在看著什麼東西。蕭啟暗自慶幸,連忙向寢居行了一禮,輕聲問道:“老師睡了嗎?”
屋里人影稍稍抬首,旋即又低下頭去繼續看著手中物事,同時卻又傳出一陣輕柔妙音:“何事?”
“啟兒…”蕭啟話至嘴邊,卻又不知該說個什麼理由,想了半天,這才硬著頭皮道:“啟兒無事,就是時時刻刻想著老師,想念得緊,便就起身來看看…”
“…”寢居之中一時無言,蕭啟也靜得不敢出聲。
“額,弟子已聞老師消息,心下稍安,老師還是早些歇息罷,啟兒告辭。”蕭啟見氣氛有些尷尬,生怕慕竹生他的氣,趕忙打了個圓場便要轉身離去。
“吱呀”一聲,寢居之中人影未動,卻是燈影率先晃動幾絲,那扉門便就此敞開,蕭啟聞聲大喜,朝著里面望去,卻聽得慕竹聲音傳來:“外面風寒,有什麼話,進來再說。”
蕭啟眉開眼笑,當即步入房中,但見慕竹一身白色絲衣坐在床頭,比起平日的端莊模樣更多了幾分清麗之姿,看得蕭啟不由痴立當場,論那門口寒風呼嘯,也不願挪動視线一刻。
慕竹正自低頭,手中拿著一本黑皮典籍不斷翻閱,感受到蕭啟炙熱目光,慕竹心中不由蕩起幾絲波瀾,素手一揮,那扇房門便就此合上,蕭啟這才醒轉,當即慌亂拜道:“老師,弟子見過老師。”
“你大病初愈,不宜諸多勞累,這里陰冷,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去罷。”慕竹言語淡淡,卻是瞧不出什麼波瀾。
蕭啟知她是關心自己身體,當下也不答復,向前邁了一步,看著慕竹手上那本黑皮典籍,不由有些好奇,便道:“老師看的是何書?”
慕竹一邊翻看,一邊輕言道:“這是摩尼教的典籍,我令人大搜全城,終是發現了摩尼教總壇所在,無心之中發現了這本典籍,閒來無事,便來看看。”
“啊?”蕭啟聞言大駭,連道:“老師,魔門汙穢,這等魔物有什麼好看。”蕭啟一想到摩尼教中人俱是奸邪殘暴之輩,無論是先前所遇的摩尼護法,還是那化身成魔的兄長蕭逸,想來這摩尼教典籍定是汙穢不堪。
慕竹見他言語激憤,不由得合上典籍,向著蕭啟輕輕一笑:“這世上事物本無善惡之分,摩尼教典籍雖是講究以心祭魔,追求極夜大道,可也有不少以心御氣的法門,便如那五位護法之修為,皆由一顆魔心所引,護法雖死,但只要那魔心不死,那修為便也能一直傳下去,當然,這是摩尼教的至高心法,又比如那六合長春功法,雖是汙穢不堪,行那采陰補陽之事,可究其原理,卻是以自身氣海作引,以自身…”慕竹本欲說“性器”二字,可面對蕭啟那炙熱的目光,慕竹一時間卻難以啟齒,稍稍停頓,復又繼續道:“以自身器官作基,於敵虛弱之時,強占敵人氣海,盡奪修為,收為己用,可因著施術之人心中只存邪念,不通陰陽調和之道,是以往往事倍功半,若是我用此功,配之以我體內的先天真氣,缺陰則補陰,缺陽則補陽,無需行那交歡之舉,甚至乎不限男女之別,只要氣海暢通,倒也能令真氣運轉,源源滋生。”
蕭啟聽得慕竹談起摩尼教的功法時頗有見解,心中不由更加欽佩,連道:“老師學識淵博,想那摩尼教妖人難以企及。”
“是妖是人,皆看其行,你若品行端正,即便是修了這摩尼教的功法,也不會成為妖魔,但你若心念汙濁,即便是隨我清修,他日有隙獨處,也將禍害世人,化身為魔。”
“老師教訓得是。”
慕竹一語言罷,也是無心再看,當即合上書卷,站起身來。
“老師不看了嗎?”
“我本想從這摩尼教典籍之中找找有無什麼辦法能令你的血脈恢復,翻了半天也未能找到,也罷,如今夜八荒身死,蕭逸也成了無用之人,將來治國安民,這一身武學想來也是無用的。”
慕竹淡淡數言,卻是令蕭啟心中大是感動,連道:“原來老師是為了我才深夜翻閱典籍…”
慕竹聽他所言,倒是並未反駁,緩行至桌案之上,取過一壺茶盅,素手微微一轉,那看似冰冷的茶盅竟是忽然冒出些許熱氣,慕竹取過兩個杯子,輕輕將茶倒入杯中,遞與蕭啟,言道:“粗陋茶水,比不得你素月老師,你且將就,”
蕭啟將那茶杯小心端起,輕輕湊至唇邊,茶香清雅,倒是不輸素月老師烹制之味,可那杯盅之間隱隱帶著一股淡雅幽香,卻是更為動人,蕭啟正自詫異,卻不由將目光瞟向老師的那雙素手,一時間竟有些領會,當即答道:“哪里,兩位老師均是世間高人,所烹之茶均是仙泉聖飲,弟子有幸得嘗,已是三生有幸了。”
慕竹自己亦是輕輕品了一口,這才緩聲道:“今日我起了一卦,卦主離位,示意南方失火,想來素月與我已有半月未曾聯系,倒是有些蹊蹺。”
“啊?”蕭啟聞此消息不由大駭,連道:“如今鬼方已滅,摩尼妖人盡除,要說這天下應是平定安穩,休養生息才是,還能有何風浪?素月老師德才兼備,有安邦治國之能,有她坐鎮南京,當是安枕無憂才是。”
慕竹輕輕點頭:“素月之智不遜於我,這卦象之說也不可盡信,南方是否有變,還是要等回去再做分曉,我意明日你便昭告燕京群臣,後日便攜凱旋之師共返南京,他日遷都南京也好,率群臣北歸燕京也罷,總歸是要先回去的。”
“一切遵從老師旨意。”
慕竹見他茶杯空空,想來也是飲茶心切,一口便囫圇飲下,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復又抬起素手,持那茶盅便要再為蕭啟添茶,蕭啟見狀,連連舉起茶杯,躡手躡腳的湊至那茶盅嘴邊,卻是為了讓慕竹更省力一些,可此時本就夜深風寒,蕭啟手腳無力,心中這一緊張之余,不由得手上也失了力氣,那才剛剛添過的茶杯竟是突然間灑落於桌面,濺起滾燙的茶水無數,蕭啟當即更是慌亂,連忙握住慕竹玉手,見那手上還殘留著一絲滾燙,心中大駭,連連俯下身子朝那素手輕輕吹氣,一邊急道:“怎麼樣,老師可曾燙著?”
慕竹任憑他握住自己的小手,也不掙脫,也不言語,她如今已是半仙之體,又怎會被這尋常熱水燙傷,見蕭啟如此誠惶誠恐,不由好笑道:“啟兒,是不是以往我對你嚴苛了一些。”
“啊?”蕭啟回過神來,卻是不知老師所言何意,當即摸了摸腦勺道:“沒有沒有,老師都是為啟兒好,是啟兒敬您重您,這才…這才有些失態。”蕭啟一邊說著,一邊發覺老師的玉手還被自己握在手心,登時醒悟過來,正要抽開雙手,可忽然間,慕竹的手卻是反身過來拉住了他,令他一時間撤不回來。
“老師?”蕭啟不明就里,只得疑惑的望著慕竹。
慕竹亦是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二人面容所距不過一尺,慕竹滿目柔情,輕言道:“我已答應過你,往後余生都將伴你左右,我雖一生悟道致知,可卻也未曾觸及這情愛一物,而今既然與你有緣,還望你,莫要怕我。”慕竹語聲輕柔,傳至蕭啟耳邊猶如那山泉一般清澈動人,蕭啟如沐春風,雖是對老師所言有些一知半解,可就那句“往後余生都將伴你左右”令他心中大是歡喜,正當他不知如何應答之時,慕竹卻是拉起他的手向著自己臉上劃去。
“天啊,我竟然,我竟然觸到了老師,觸到了老師的仙顏。”蕭啟仿佛墮入夢中一般,任由著慕竹拉著自己的手撫上了那近乎完美無瑕的側顏之上,光滑柔順,沒有一絲一毫的異物,自臉龐撫摸而下,及至那微微凸起的下顎,蕭啟似乎更加痴了,老師在對著他笑,笑得那般親切,那般美好,老師的笑顏,便是這世上最最動人的美景罷。
蕭啟如痴如醉,可他的好夢卻並未就此完結,慕竹拉動他的手輕撫許久,卻是將手拉開,微微躬下身子,在蕭啟額尖之上輕輕一點,溫潤的唇瓣輕輕的點在蕭啟額心之處,帶著一絲清涼,帶著一絲柔情蜜意,蕭啟雙眼空洞,仿佛此刻他不是處於深宮之中,而是與慕竹一起躺在一處綠草如茵的花園之中,慕竹便依偎在他懷里,他用手抱著慕竹的半邊身子,輕輕撫動著慕竹的長發,安詳靜好,情深之時二人互視一眼,雙唇輕觸,吻作一團。
便在蕭啟撅起小嘴朝著慕竹迎去之時,慕竹卻是微微一笑,稍稍起身,伸出一根食指抵在蕭啟的額前,聲音依舊溫潤如水:“時辰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蕭啟聞言這才醒來,口中不知何時已是濕潤一片,暗道失禮,連連起身告辭,慕竹輕輕點頭,微笑著望著蕭啟離開。
“莫不是一場夢?”蕭啟獨自回得宮中,想到今夜之事不由生出些許疑惑,想著想著卻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梳妝桌前,蕭啟低頭一望,卻見著額上竟是現出一抹淡紅色的唇印,蕭啟用手輕輕撫了上去,再將手放在鼻息之間,一股淡淡清香傳來,清香撲鼻,令人精神抖擻,可蕭啟又醉了,安睡於床,面露微笑,醉得頗為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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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素月即便是身心俱陷,可聞得“月牙”一詞,卻也難免打了個哆嗦,“月牙”是她這些年來的心血,隨著“月字號”的不斷擴張,“月牙”與“月字號”相輔相成,一路鋪遍了大江南北,地方小吏、販夫走卒乃至綠林豪傑都有“月牙”眼线,無論商海決策還是戰前情報,煙波樓都能占盡先機,如今南明局勢順暢,“月牙”已將重心放在朝野之上,百官糾紛,朝野派別,各路情報可謂是一清二楚,也正因如此,素月才能從容有度破獲孫傳旻之奸計,穩住南明局勢,可如今吳越卻想奪走“月牙”,以吳越此時修為手段,若是有“月牙”在手,在南京城中便可翻雲覆雨無人能擋,這好不容易穩住的朝堂,又將陷入萬劫不復。
“哼,好…”吳越冷哼一聲,卻是背過身去,一手便將那牆角之處已被他打得身形佝僂的驚雪拉起,右腳一踢,便將她踢得四肢朝地跪倒,吳越欺身而上,卻是瞄著驚雪雙臀之間的那絲密縫摩挲一二,胯下巨龍又一次昂首而立,吳越不做多余滋潤,一個挺身,便見那巨龍猛地插入驚雪的菊穴之中。
“啊!”驚雪立時疼得歇斯底里,整個頭顱疼得向上翻轉過來,面目猙獰,即便是胸腔疼痛,但她心中狂怒卻是不可遏制,左臂向後翻轉,再度向著吳越擊來。
而吳越早有防備,一手擋住她左臂攻勢,另一手卻是穩穩捏住驚雪手彎,忽然雙手同時向下一壓,只聽“咯”的一聲,驚雪“啊”的一聲慘叫,驚雪左臂便瞬間癱軟下來,手骨斷裂,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不,不!”素月見他竟是如此凶殘,不由得在旁大喊。
而驚雪卻是更不服輸,右臂再起,再度向著吳越擊來,吳越依樣畫葫蘆,又是一聲慘叫傳出,驚雪雙手頓時失去知覺,整個人靠著頭顱與雙膝靠倒在地,面色扭曲,憤怒、疼痛一齊傳來,即便是再洶涌的戰獸也無計可施。
“怎麼樣,素月,‘月牙’你給是不給?”吳越一邊扭身質問,一邊卻又未曾止住胯下征伐,吳越身形本是瘦削,經此番修為大進,身軀卻也顯得壯實許多,如今壓在驚雪臀上,每一次下沉都是勢若千斤,巨根盡沒,驚雪那弱不禁風的菊穴已是紅腫一片,甚至乎被肏得皮肉翻轉,一片慘淡。
“你放開她!”素月語音哽咽,但這一聲卻是帶著些許威嚴,吳越聞得其中意味,倒是真的放緩了抽插頻率,邪笑一聲:“怎麼?你可是想通了。”
“你莫要再折辱於她,我便帶你去‘月牙’。”素月雙眼微閉,終究是不得已應承了下來。
“好!”吳越大笑一聲,自驚雪的蜜臀股道之中將那巨龍拔出,巨龍之巔一片血紅,看得旁人觸目驚心。
“來,你們三個,先好生服侍於我,讓我看看你們的承諾作不作數。”吳越便朝著地上一趟,向著三女淫笑不止,他振臂一揮,卻是輕松解開琴樺的穴道,可此刻琴樺氣息孱弱,渾身修為亦是施展不出,故而跟素月琴楓一般都只是軟弱無力,吳越一手靠在驚雪跪倒的身子上,雙眼不停在幾女之間徘徊,眼神之中甚是傲慢,有驚雪在手,他絲毫不用擔心,果不出他所料,素月幾人稍稍對視,終究是明白了眼前處境,各自起身,稍稍簌了簌鼻,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兒,便緩緩向著吳越走來。
“來,一起過來嘗嘗。”吳越故意將那巨龍挺得老高,耀武揚威一般的在三女眼前盤旋,三女均是受過他的摧殘,又如何不知他的用意,可吳越的手還架在驚雪背脊之上,若是不從,只怕驚雪…
“撲通”幾聲輕響,三女各自跪倒在吳越跟前,還是琴楓最先覺悟,素手輕舉,微微握住吳越巨龍,便伸出香舌,輕輕舔舐起來,素月琴樺無奈,只得依她模樣照做,各自將嘴湊至那腥臭不堪的巨龍附近。
“來,你舔這里…你來這里…”吳越雙手各自抱住左右,卻是將素月的頭貼在巨龍根處,令素月來回吻舔,另一邊卻將琴樺的頭按至精袋附近,只讓琴樺親吻纏磨,待得吩咐完畢,吳越這才安下心來,一邊看著這眼前不可多得美景,一邊卻是雙手盡出,在幾女的胸前股間來回摸索,盡享君王至樂。
第四章:煙波亂(下)
南明行宮,百官雲集,對比起昔日的南明朝堂,如今的百官卻是顯得少了許多,經孫傳旻吳越謀逆之事敗露,這朝堂上一時間動蕩不安,如今那天牢里關著的在籍大小官員都有近百人,這朝中重職也是歷經了一波大換血,如今位於朝堂之上處理國事的臣子都已是有了幾分陌生。
位居高位的是如今的吏部尚書李仁舉,此人乃是燕京老臣,雖是隨吳越一眾南下,但卻也並未同流合汙,年邁之軀也只混到個吏部員外郎的職位,可孫吳之亂後,受吳越掣肘的吏部換血尤其嚴重,突然之間這吏部之中便數他李仁舉年歲最長,資歷最深,雖是無甚才德,但也別無他選,素月無奈之下便以他為尚書,另舉商承之為侍郎在旁協助,本是想著讓商承之磨練磨練,早日將吏部這爛攤子給接過來,可卻未曾想到會是如今這般局面。
吏部向來居於百官之上,如今各部紛紛換血,天子與內相慕竹均不在朝,朝堂之上自然便是以這李仁舉為首,李仁舉微微輕咳兩聲,便向著群臣言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來此,便是收到聖上消息,我大明國運日盛,天子北伐功成,如今正是南歸之際,我等切要守好本職,以待天子歸來。”
百官聞言自是一片歡喜,紛紛舉手朝天拜賀。
“有關素月小姐與商大人失蹤一案,刑部還需多多費心;至於那迎候天子諸多事宜,便全權由禮部負責了,諸位同僚務必同心同德,站好這最後一班崗,等候天子與內相南歸。”李仁舉雖是無甚才德,可既然身處高位,自然對這大小諸事的安排還算妥當。
“李大人,素月小姐與商大人一同消失,想必是煙波樓有了自己的安排,刑部也在整個南京城到處搜過,卻是找不到人,還是等內相回來再做定奪吧,眼下卻有另一樁事需要定奪。”便在李仁舉安置之時,卻聽得刑部新晉尚書季閔德上前說道:“如今天牢之中人滿為患,素月小姐先前曾說稍後處置,可如今素月小姐失蹤,這事便不了了之,可犯人數量屬實太多,先前協助看管的禁軍也早已撤去,現在僅僅靠著我刑部的弟兄日夜輪換著來,這、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呀,何況我刑部本就例銀不多,如此多的犯人,光是吃喝拉撒都是一筆巨額開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還是請李大人早些定奪吧。”
“這…”李仁舉一時語塞,他確無決斷之能,對季閔德這套說辭卻也無法辯駁,可若要他處置這批要犯,他卻是萬萬不敢的,當下只得道:“還是等天子與內相歸來…”
“李大人啊,等不得了啊,天子距此路途遙遠,若再要我刑部等上一個月,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咯,今日無論如何,還請李大人給我一個交代。”季閔德本就比這李仁舉資歷要高,官位也要高上一級,可李仁舉所在吏部實在跳躍太多,這昔日同僚一躍成為如今的朝堂第一人,自是令他心中不忿,故而此時便也算是有意借機尋他個晦氣。
“既然如此為難,不如,把他們都放了吧!”李仁舉正在犯難之際,卻聽得殿外一聲邪魅之聲傳來,眾人盡皆詫異,那聲音雖是縹緲,可卻在這宮殿之上清晰可聞,眾臣朝著門外望去,卻見著一道黑影自天而降,直飛這正殿之上。
“諸位同僚,好久不見啊!”吳越比起數日前雙眼多了幾分陰狠之氣,早不是曾經溫謙有禮的吏部侍郎,如今的他,仿佛涅槃重生一般,目露雄光,龍行虎步,自那宮殿門口,一步步緩緩走近。
“吳、吳越!”李仁舉這才看清吳越面容,雖是知道此人是那落荒而逃的叛逆,可不知為何,見了吳越這般神態,心中竟是不由得生出幾絲畏懼,連說話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擅闖行宮!來人啊,把他拿下!”
李仁舉如今已是朝堂之上官職最大之人,如今左右二相無人,內相遠在燕京,故而他這吏部尚書便可行宰相之權,一聲令下,自然便是群臣呼應,可此番他號令已出,那站在金殿之外的侍衛卻是無動於衷,朝堂上百官均是人精,哪里還不會明白事有蹊蹺,當即紛紛後退,向著李仁舉方向圍攏過去。
“李仁舉好大的官威啊,不過今日吳某前來,卻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專程為各位大人送上一份厚禮。”吳越依舊是成竹在胸之態,似是根本不將朝中眾臣放在眼里。
“你能送什麼厚禮,莫非是犯了失心瘋,想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賄賂百官以換取你吳家滿門性命?”群臣之中當即有人斥道,可吳越卻是毫不怪罪,卻是揚起雙手輕輕拍打了三下。只聽得一陣金戈震顫之聲傳來,一名金甲將軍疾步走進。
“龐青,你…你反了不成?”朝中眾臣哪里會不認識這位金甲將軍,御前侍衛統領龐青一向忠心耿耿,是自鬼方戰亂起便護送天子南下的功臣,至南明後,一直擔任禁軍統領,掌握著行宮之中的兩萬御林禁軍,即便是當初孫傳旻之亂,他也一直站在中立立場,可卻不知此時為何竟是與那亂臣賊子吳越站在一處。
龐青面色不善,也看不出是何態度,稍稍走進殿中,不理群臣責問,卻是振臂一揮,那殿外卻是涌出兩名挑著竹簍的武士,這二人步入殿中,卻是自那竹簍之中翻出許多書信,二人對著書信稍稍看了一眼,便走向百官之中遞至一名官員,旋即又快步回到竹簍尋找下一封書信。
那首先接過書信的官員定睛一瞧,卻見書信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名姓,不禁稍感納悶,小心打開,不由面色大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采,舉目四顧,但見又有接到書信之人露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表情,這位大人終於明白,為何吳越如此成竹在胸。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明官員俸祿本就不高,在朝為官難免要接受下官孝敬,若是單單孝敬也就罷了,這書信之中竟是詳細記載了自己為官年間的種種醃臢之事,大到作奸犯科,小到德行有虧,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示於人前,在場眾人只怕有一半都得掉了腦袋,那另一半卻又是愛惜名聲之輩,若是展露於人前,難免顏面掃地,生不如死。
李仁舉季閔德均是收到了各自書信,此刻他二人再無先前慷慨陳詞之色,再看那禁軍統領龐青亦是面色陰沉,有苦難言之態,眾臣這才明白,吳越這一手實在厲害,掌握了朝中眾臣的把柄,即便是此刻拉著他們去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吳越,你…你待如何?”李仁舉用手指著吳越,聲音微顫。
吳越咧嘴一笑,卻是有模有樣的朝著天上一拱手,大義凜然道:“帝星暗淡,妖星冉冉,是為大凶之兆,自四年前煙波樓霍亂燕京之時起,煙波樓便早有謀逆之心,勾結鬼方南下,轉而挾持幼帝獨斷超綱,即便是北征也要將幼帝帶在身邊便於脅迫,而今事跡敗露,煙波樓素月、驚雪、琴楓、琴樺等人均被我一一擒獲,是以還我南明朗朗乾坤,如今幼帝尚在妖相手中,唯有另立新帝,重振超綱方能與之相抗!”
“另立新帝?”李仁舉默默的咀嚼著吳越話中之意,心中雖是百般憤恨,可面對著手上這封致命錦書,話至嘴邊卻是始終說不出口,只得小聲呢喃道:“反了,反了…”
“南明蕭姓子弟之中,唯歷王蕭平印才德出眾,如今他正被煙波樓妖相手下素月囚於牢中,此刻正是我等救駕之時,若是諸位願隨我前去,那諸位手中信件便可就此損毀,晚些時候吳某便將原件送到各位府中,絕不私留。”
“這?”百官頓時一片嘈雜,且不說眼前局面已然攤開,若是當下不從,難免是殺身之禍,若在以往,少不得有那不畏死的清流衝出陣前,可如今問題是即便舍了性命與之頑抗,只待那信件內容大白於天下,不但沒能留下什麼忠勇之名,反倒可能名聲掃地,遭天下人恥笑。
“龐將軍,咱們便先去恭迎新帝吧。”吳越不願在這百官面前浪費時間,如今殿上眾臣,除了掌管禁軍的龐青最為重要,其余官吏只待自己將天牢中人放出,自然可以重掌超綱,根本不怕沒有人手。好在那“月牙”情報之中記載有龐青當年從軍之時有殺民冒功之舉,有了這致命的把柄,即便是忠心耿耿如龐青,也只得乖乖聽話。
龐青聽他號令,面色更為低沉,可一想到早年前的那樁錯事實在天理難容,實在不敢公布於人前,眼下吳越勢大,龐青無奈之下只得聽其號令,快步向著天牢方向走去。
“我們…”見得吳越與龐青相繼離去,朝中眾臣一時沒了主意,季閔德再無先前與李仁舉爭鋒的氣量,如今卻是將目光投向李仁舉,真切希望他給拿個主意。
“我們先跟上去,見機行事罷。”李仁舉嘴上如此敷衍,心中卻也是了如明鏡,他知道只要出了金殿大門,只要在那天牢門口一站,那他便就是徹徹底底的謀反了,若是天子南歸,即便是有再大的理由,他們也再難以洗刷謀逆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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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吳越,恭迎聖駕!”天牢之外,吳越一聲長嘯,內勁之聲一時間響徹整座天牢。
蕭平印顫顫巍巍的走出,左瞧一瞧,右看一看,即便是吳越早對他有過叮囑,可先後兩次謀逆均是無功而返,此刻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昨日他還是階下之囚,是天牢之中的待死之人,可卻未想到今日,他卻能搖身一變,即將成為他夢寐以求的南明皇帝。
見吳越身後跪滿百官,上萬禁軍紛紛跪倒在牢前,蕭平印這才鼓起勇氣,挺著自己那庸腸大肚走了出來。
“恭迎聖上回宮歇息,此外,這牢中之人均是我朝肱骨,盡數官復原職,具體裁定,明日早朝再行定奪。”吳越站起身來,向著身後百官喚道,而剛剛走出牢門的蕭平印亦是早有准備,當即輕咳一聲,鄭聲道:“吳卿所言甚是,一應事務待明日早朝再行定奪。”
“豈有此理!”在場百官紛紛跪倒,卻是無一人膽敢出言叱責,蕭平印自是心懷大暢,忽然,一聲尖銳之聲傳來,眾人瞧去,卻是自遠處行來一位綠衣長裙少女,那少女手執長劍,一臉怒容,朝著在場眾人喝道:“南明江山復興,天子勤祿,正是我輩勵精圖治之時,爾等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在此妄議天子是非,立這不學無術之人為帝,在場諸公,莫非都忘了忠孝之說,執意造反不成?”
蕭念一聲喝令,倒是讓在場眾人清醒幾分,若是信中過錯流傳於世,卻是死路一條,可若是此刻跟隨這逆臣謀反,將來若是清算起來,又何嘗不是死路一條呢?
“念公主說得是,江某豁出這張老臉了,江某十五年的進士卻是賄賂主考獲題而得,實在枉為人臣,但我大明中興在即,切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而斷送國運,江某今日絕不與這些賊子同流。”跪倒的百官之中立時站出一位大人,面露悔悟之狀,指著吳越罵道:“你吳家三代世受國恩,不是左相便是尚書,爾等不思感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興風作浪,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天理昭昭,終有一日,爾將不得好死!”
“念公主說得是啊,我等絕不與這些賊子同流合汙。”隨著這江姓官員出頭,群臣之中不由得多出一陣議論嘈雜。
“你、你們…”蕭平印見著剛剛的大好局面突然有了變動,當即嚇得不輕,連連躲在吳越身後道:“吳卿,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吳越面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還有哪位大人有所非議,不妨站出來,讓吳某好生瞧瞧。”
“你待如何?”那江姓官員見吳越面色,心中突然一陣警覺,可既然已經出頭,卻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叱罵。
吳越一面微笑,一面將手探入懷中,卻是自懷中掏出一排精巧飛刀,百官見著凶刃,心中一陣膽寒,當即有人斥道:“吳越,你…敢…”
“敢”字才剛剛念完,這位大人便再也沒了聲息,吳越大手一揮,一排飛刀盡皆揚起,那飛刀卻似是認准了主一般,每一刀卻是對著一位剛剛發出過異議的大人飛去。“噗噗”幾聲,刀刀入喉,不留活口。
“撲通”一聲輕響,場上議論之人,只余了這位已然嚇破了膽的江大人沒有慘死,他也不知吳越為何沒有殺他,可見著那適才還鮮活的同僚此刻脖頸之中插著的飛刀,江大人再無先前膽色,撲通一聲跪倒,顫抖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來人啊,送念公主回府。”吳越卻是不理這姓江的,留他一命,卻是比殺他更為震懾人心。
“吳越,他們怕你,我卻不怕。”蕭念見百官如此模樣,青筋暴起,大叱一聲,當即便舉劍向吳越刺來。
長劍破空,隱隱之間卻是帶著幾絲不一樣的嗡鳴之音,吳越微微側目,本沒有將錦衣玉食的公主放在眼中,可此時卻不得不重視起來,蕭念這一劍來得快捷迅猛,顯然是在劍道之上有過鑽研。吳越一個側身,稍稍避過這洶涌一劍,劍勢呼嘯而過,吳越不由得更是贊賞:“琴音?”
蕭念曾隨歐陽遲習武三年,本身武藝便也出眾,這些日子隨素月修習琴藝,卻是能悟出將琴音融入劍勢的法門,這一式琴音之劍使來,讓吳越覺著這眼前女子並非在舞劍,而是端坐於那琴台之上,肆意揮灑撥弄,譜寫仙音入耳。
蕭念再度長劍襲來,吳越卻是不再避讓,右手向天一指,卻見天邊飛來一道紫光,吳越一躍而起,輕執紫衣,宛若九天魔神一般,一劍向著蕭念位置斬下。
“轟隆”一聲,蕭念單手橫劍,企圖全力相抗,可奈何這紫衣劍氣實在太過洶涌,磅礴劍氣一出,她手中這柄寶劍便如木屑一般散成碎片,劍勢下沉,已是將蕭念壓得喘不過氣來。“撲騰”一聲,蕭念雙膝不自覺間已彎屈而下,硬生生的跪倒在吳越跟前。
這邊蕭念已是費盡全力,而那邊吳越卻是悠然自得,見蕭念再無氣力,稍稍收起紫衣便是向下急撲,蕭念見他收劍才得以稍稍緩息,可適才的壓力已令她再無氣力,只得眼睜睜的望著吳越撲來,吳越靠近人前,伸出兩指便點在蕭念胸前,蕭念只覺渾身一麻,立時暈了過去。
“念公主殿下累了,吳某便先護送公主回去。”吳越向著身後輕笑一聲,卻是旁若無人的抱起蕭念,緩緩向著深宮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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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星降世,國勢衰頹,大明綿延數百年,竟險些毀於奸邪之手。煙波樓葉清瀾,勾結蠻族霍亂蒼生,挾令幼帝權傾朝野,以色侍君獨斷專行,種種罪孽人神共憤罄竹難書,而今得百官之助,還我朝綱社稷,本王蕭平印,才德淺薄,碌碌無為,志在山野,然此危急存亡之時不忍我大明社稷為妖佞所竊,今得百官推崇,暫攝帝位,待他日迎回聖上,自當解甲歸田。”
金鑾殿上,蕭平印滿目春風的高坐龍椅,望著身前近侍高聲宣讀著詔書,心中強忍住肆笑之意,燕京被破之時,他便幻想著黃袍加身,有朝一日位居人前,可他從來沒想到這皇位來得竟是如此輕松,台下跪著的便是滿朝文武,蕭平印摸了摸身上的龍袍,又撫了撫龍椅之上的金龍,心中揚起萬丈豪情,只覺天下從此盡在他一人手中。
“妖星禍國,已致忠烈遭難,今幸得吳氏父子護駕,特詔吳嵩官復左相一職,其子吳廉進戶部尚書,其子吳越進吏部尚書,孫傳旻守土有功,官復右相,江南沈家一心報國,家主沈瓊特封工部侍郎,其余大小官員,盡皆官復原職。一應裁奪,由左相定取。”蕭平印得意之際,卻聽得這詔書後半部分的敕封名單,面上不由現出一抹沮喪,他這皇位本就是吳越助他得來,這國事種種,往後便是吳氏父子一言而定,他這皇帝,似乎根本不能左右什麼。“也罷,傀儡皇帝至少比起那落魄王爺好了不少。”蕭平印如是想到,心中也便釋然不少。
“退朝!”待得加封之事了當,群臣再無異議,宣旨太監高呼一聲,這朝會也便散了。本是昏昏欲睡的蕭平印突然驚醒過來,立時兩眼放光,當即自龍椅站起,急匆匆的向著後宮奔去。
“陛下,您慢著些…”身邊太監不住的呼喊,卻也沒令蕭平印減慢步伐,他一股腦的向著深宮奔走,直至一間寢宮門口才停下腳步,本欲大手推開宮門,可忽然間想起什麼,便又縮回了手,輕輕在那宮門之上戳了個小眼,將他那笨重的腦袋湊了上去,這才看得真切。
那寢宮之中自是有香艷旖旎之景才能令蕭平印如此著迷。一眼望去,卻是一對男女正渾身赤裸的靠在一起,極是淫靡。那女子雙膝彎曲跪立於地,任由男人騎在身上,只得用雙手支撐地面,男子除了一只腳墊在地上,其余整個身子都近乎壓在女子臀背之上,胯下巨龍自天而降一次次的深深扎入女子蜜穴之中,直肏得女子痛叫連連。
“嘿,念公主,在下肏得你可舒爽?”吳越一邊擰起蕭念的長發,將蕭念的玉首拉得更加靠近自己,一邊下身不斷發力,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抽插。
“啊…啊…吳越…啊…你…你不得…啊…不得好死…啊…”蕭念一邊咒罵,可身體實在經受不住吳越這般摧殘,身子竭力掙扎,可卻完全無法擺脫吳越掌控,雙目眥裂,渾身殺意翻涌,吳越瞧她如此剛烈,倒是興致更加,拉扯蕭念長發的手更是加大力度,直將蕭念整個面容都板了過來,當著蕭念的面淫笑道:“昨日你不是很威風嗎?琴音劍意,嘿嘿,比我這貫頂之劍如何?”吳越一邊說起“貫頂一劍”,一邊胯下猛地一衝,那長根巨龍當真猶如那利劍一般直刺蕭念花芯,雷霆貫頂一般直入花芯頂端,直肏得蕭念“啊”的一聲淒厲嘶吼,面目猙獰。
“你得意個什麼?這南京城誰人不知這宮中有個被鬼方人肏爛了的公主,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在燕京琴藝無雙的貞潔公主嗎?嘿嘿,昔日南京大戰,你在萬軍陣前被那鬼方蠻子肆意淫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你不就是一只母狗嗎?”吳越越說越是難聽,直恨不得將那些日子蕭念所受苦難盡數道出,一語擊破蕭念心防。
“啊!”蕭念瘋狂搖頭,既是不忍這胯下鑽心疼痛,更是不願再聽吳越提及昔日往事。
“你不愛聽,我偏要說,那日萬軍陣前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這忠貞烈女跪倒在鬼方蠻子跟前,恬不知恥的為他吹簫含屌,哪里有一絲抗拒之色,說你是母狗有何不可?”
“啊…啊…”蕭念被他說得更是羞愧難當,胯下魔龍長驅直入,幾乎每次都能直搗黃龍,蕭念痛得仿佛那蜜穴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已然有些麻木,蜜穴之外芳草散開,那本是緊澀閉合的唇瓣已被這魔龍給肏得向外翻騰,兩只白皙渾圓的玉腿根處不斷來回晃動,與那柔軟的香臀一起,承受著吳越整個身子的壓力。
一邊肏著柔嫩小穴,一邊揪著蕭念的秀發肆意凌辱,吳越還覺不夠刺激,索性將身子更壓近幾分,空出一只手來向下伸去,在蕭念腰間一環,卻是探至蕭念的胸乳之間,大手一捏,卻是輕松捏住一只正隨著自己抽插而來回晃動的尖乳。
蕭念正值花季,少女乳暈還未完全長開,可這胸乳尺寸卻已是有著一握之資,偏生此刻她呈俯身之態,一對兒鴿乳如竹筍一般倒懸在胸前,吳越大手摟住,卻覺著胸間那對兒紅豆著實尖銳有趣,索性放過揉捏之態,將大手攤開,輕輕在這胸乳尖頭微微平滑,讓那乳尖輕觸在大手之上來回撫動,妙手摩挲,著實清涼有趣。
“啊…”蕭念身下已是泥濘不堪,整個身子都隨著吳越的抽插而漸漸失去意識,此刻這胸間瘙癢著實是察覺不到,而被拉扯著的玉首卻也只能仰面朝天,聲线拉得僵硬無比,只得無助的香甜呼喊,根本發不出其他聲響。
“嗯…”吳越狂肏幾時,已然來了興致,見蕭念此刻面容憔悴,眼神困乏,心知她也在承受的極限了,當即不再過多戲辱,稍稍收回兩手,重新掌控在柔臀之上,把住蕭念腰臀之地,好令胯下衝刺更為迅猛。
“啊啊啊啊…”蕭念不住的呼喊,較之先前呻吟更加急促幾分,隨著吳越將她長發松開,蕭念的再是支撐不住,雙手軟倒,將頭貼在地上,跟著吳越那抽送的頻率,整個身體不住的在地上蠕動,兩只嫩乳被壓在地面上攤成圓餅之態,隨著身形蠕動而不斷變化著渾圓幅度。
蕭平印此刻從小孔之中所看到的角度正對著蕭念那對兒被擠壓成雪餅似的胸乳,見著這昨日還在自己身前耀武揚威,震懾群臣的公主此刻渾身赤裸,被吳越給肏得不成人形,蕭平印當下食指大動,渾身欲火頓起,一只手伸至胯下,也不顧忌左右近侍,竟是瘋狂的套弄起來。
“嗯…啊~”寢宮之中激戰正酣,而寢宮門外卻也情欲高漲,幾乎同時之間,內外齊聲一吼,一股熱精卻是如利箭一般直入雲端,伴著蕭念一聲長吟,盡數射入蕭念的花房深處,而那屋外的蕭平印卻也同時一聲嘶吼,瞬間便覺褲中一片濕涼,因著大庭廣眾之下未曾解開褲帶,他那腥臭老精便就地射入褲中,將那才換過的龍袍射得濡濕一片。
“陛下!”身邊的近侍雖是對這新帝的猥瑣做派不敢言語,可如今這龍袍已濕,倒是不得不出聲呼喚將那龍袍換下,可蕭平印卻渾然不顧,輕輕推開上前欲為他更衣的近侍太監,輕輕咳了一聲,抖了抖那濕濡的龍袍,便一把推開寢居,走了進去。
吳越正自抱著蕭念喘息,那巨龍還深深的插在蕭念蜜穴之中未曾拔出,蜜穴縫隙漸漸流出絲絲白灼精液,隨著宮門大開而顯得分外刺眼。見著蕭平印徐徐走進,當即笑道:“怎樣,這皇帝的滋味可還快活?”
蕭平印見他口無遮攔,趕緊將身邊近侍遣出,關上宮門,這才露出一抹放肆笑容,大笑道:“哈哈,本王…不,是正和朕意。”
吳越聽他此言頓時又是一聲大笑,那才剛剛激射一輪的長龍再次變得堅硬起來,吳越一個翻身,便靠坐在地,卻將那懷中的蕭念公主抱至雙腿之上,一手摟住纖腰,一手把弄著胸間那對兒雪嫩玉兔,朝著蕭平印笑道:“新皇登基,人生樂事,只是你不去後宮享受,跑來我這卻是為何?”
蕭平印尷尬一笑,連道:“吳公子有所不知,那小皇帝乳臭未干,只怕是連毛都沒有長齊,這南京行宮又是新建,後宮之中不但一個妃子沒有,連那些宮女也都是人老珠黃入不得眼,當真是無趣得緊,本以為當了這皇帝可以坐擁佳麗三千,可卻沒想到還不急吳公子你快活。”
吳越聽出他話中之意,倒也不做理會,冷笑一聲,卻是猶自逗弄起懷中的蕭念。
“吳公子,聽聞您降服了煙波樓四位仙女,當真是神通廣大,卻不知她們如今尚在何處,可否…可否也借朕觀摩一二。”蕭平印搓著雙手,模樣甚是猥瑣,見吳越不主動,只好自己厚著臉皮提出。
吳越將懷中佳人向著地上一扔,這才將那緊緊塞入佳人蜜穴之中巨龍抽出,連帶出一灘精水自佳人蜜穴之中流出,看得蕭平印目光大熱,吳越卻是不再顧忌什麼,向著蕭平印走來,直至走到近前,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新皇。
蕭平印目光還停留在蕭念的白嫩裸驅之上,忽覺一股壓力襲來,這才發現吳越已是行至近前,雖是與他有著同盟之誼,可自這吳越功力大進後,蕭平印對他卻是越發恐懼,當下不由得後退幾步,聲音顫抖道:“你,你要干什麼?”
吳越見他如此狼狽,當即笑道:“好叫陛下知道,吳某生來便不喜歡與人分享,被我肏過的女人,也只有做我吳越母狗的份,卻不想贈與旁人把玩。”
蕭平印見他如此態度,雖是心中不忿,但此刻寄人籬下,也不敢出言訓斥,面上極力擠出笑容道:“是,朕知道了,吳公子這些日子辛苦,朕絕不會強人所難。”
吳越稍稍收回真氣壓力,見他如此識趣,倒也放下心來,將雙手枕於腦後,慵懶道:“陛下想要美女卻是不難,須知這南京城都是你我囊中之物,誰又能逃脫得了呢?”
蕭平印當即雙眼一亮:“吳公子的意思是讓朕下旨選妃,遴選佳麗以充後宮?”
吳越微微搖頭:“慕竹與蕭啟不日便將歸返,大戰在即,若因選妃這等小事亂了軍心民意反倒不好,我知有一絕色,便住在這南京城中,陛下想要她,不但無人阻攔,反倒是順應民意,大快人心!”
“哦?”蕭平印聽得食指大動,不住的搓動雙手,急切問道:“此女是誰?”
“便是昔日匈奴的亡國公主——拓跋香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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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吳府,經歷了一輪牢獄之災的吳嵩吳廉父子此刻卻是笑逐顏開,在家仆的攙扶之下親自守候在正堂等候著百官拜見,一夜之間,南京城又變了天,上個月才被視為奸佞的吳家,如今搖身一變,竟是祖孫三代共同把持朝政,與其說南京城如今是蕭平印的天下,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南京城,只有他吳家說了算。
“轟隆”一聲巨響,吳府眾人卻是並不意外,紛紛向著西邊牆頭望去,卻見得曾經吳府與煙波府之間橫亘著的一堵高牆隨之坍塌,一時間府內鞭炮齊鳴,歡聲雷動,原來今日不但是吳府光耀門楣的大好日子,那吳越更是提議將煙波府也劃入自己府中,如此一來,無論是用到“月牙”還是繼續調教那幾位煙波樓的仙子都方便許多。
“爹,這煙波樓氣焰囂張,終究還是斗不過咱們吳家,想當初那葉清瀾逼著你退位,如今咱們將這南京城翻了個天,她連自己的老巢都保不住了,哈哈。”吳廉滿臉得色的望著眼前場景,不由得向著正廳中的父親報訊道。
吳嵩瞅著眼前這位不學無術的孩兒,當即破口罵道:“嘚瑟什麼,如今葉清瀾與那小皇帝尚在歸途,且不說那葉清瀾如何了得,便是他們手中的十萬蠱兵就夠咱們喝一壺的,我可叮囑你,此仗關乎我吳家存亡,在這個節骨眼你可得本分一些,每日給我老老實實的守在家里,切莫拖了越兒的後腿。”
“越兒越兒…”吳廉這幾日沒少聽他責罵,不由得呷起干醋來:“越兒再能干,他也是老子生的,沒有我,你哪來的寶貝越兒。”
吳嵩當即大怒道:“哼,不學無術,不思進取,你若是有越兒一半聰穎…”
吳廉卻又道:“好好好,你就整日想著孫兒的好,我也不在您眼前惹您煩,我自去找點樂子,爭取再給您生個寶貝孫子。”
“滾!”吳嵩登時氣得吹胡子瞪眼,好在有家仆在旁扶持才堪堪站穩,而那吳廉此時卻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祖父,爹爹又惹您生氣了?”便在吳嵩氣急之時,一道清亮之聲傳來,吳嵩趕緊回頭,卻見著吳越已是自煙波府後院走了過來,吳嵩立時笑逐顏開:“是越兒啊,別理他,快坐。”
吳越一臉微笑的端坐在吳嵩身側,吳嵩朝著身邊掃視一眼,家仆們便識趣的退下,只留著這祖孫二人共處一室。
“越兒,‘斬鬼’的事兒辦得如何了?”
吳越深知如今這南京城中若論詭謀之術,除了這位深諳為官之道的老祖父再無旁人,故而重掌南京後的第一件要事便是讓祖父復起,此刻二人獨處,吳嵩一言便道出了此一戰的關鍵之所在。
“回祖父,光憑素月給的手令還不足以令其臣服,但這支“斬鬼”又不像百官一樣有把柄可供‘月牙’挖掘,如今越兒將他們看押在曾經的商家碼頭。”
吳嵩聽他此言微微皺眉,輕輕撫動長須,繼續問道:“如今這支‘斬鬼’由何人統帥?”
“‘斬鬼’如今有著十位統領,每人各轄三百余人,如無素月指令,絕不會有所妄動,先前我未考慮到這一節,已在南京城中散播煙波樓為妖佞的消息,如此一來,我想憑借素月的指令掌控‘斬鬼’便是十分困難了。”
“十人…”吳嵩又問道:“這十人中,有幾人可願信服於你?”
吳越聞得此言的,登時眼前一亮:“祖父的意思是,分而化之?”
“是極,人越多便越好解決,對付不同的人便用不同手段,憑素月信物為引降服一批,以‘月牙’把柄為由再降服一批,若是你威脅得當,迫使素月親自前往招降也未嘗不可,若是還有冥頑之人,一刀殺了,另立新人便是,與慕竹一戰迫在眉睫,這支神兵尤為重要。”
“還是祖父考慮得周到。”吳越滿意點了點頭,登時起身告辭:“孫兒這就去辦,三日之內,定要將這‘斬鬼’變成我吳家的利刃。”
第五章:思逆謀
官道之上,兵馬涌動,與前次出征不同,此刻凱旋還朝,蕭啟高居龍位,金色的鑾駕分外顯眼,而慕竹,也是尋了輛寬敞的小車,隨著大軍緩緩向南而行。
大軍行至壽春地界,突然一陣急蹄之音傳來,蕭啟微微皺眉,傳令大軍戒備,卻見得自壽春方向涌來一支輕騎,不由得心中揣測:“北方戰事已然平息,壽春城有南宮神女坐鎮,難道還能起什麼風浪不成?”隨著馬蹄之聲越發靠近,蕭啟這才瞧得真切,卻是一只輕騎飛馳,算不得什麼大敵,輕騎之首卻是一青衣勁裝男子,面色沉重,面帶須髯,卻是蕭啟身後這十萬蠱兵最為熟悉之人。
“孤峰大人!”一時間全軍將士歡聲雷動,南疆蠱兵忠於蠱神,對神祭司更是頂禮膜拜,而孤峰乃蠱神傳人,又是神祭司的大長老,在南疆之中除了神女娘娘,便是他能發號施令,當日奪回壽春,孤峰見南宮迷離身心俱疲,卻是將十萬蠱兵借予蕭啟,自己留在壽春照料,如今全軍見得是孤峰親至,自是齊齊歡呼。
然而孤峰卻是依舊面色沉重,也顧不上前來問好的蠱兵將士,當即下馬邁過眾人,朝著鑾駕奔來:“慕竹小姐,慕竹小姐!”
孤峰出自南疆,對南明禮法不甚熟知,他自問天下之間除了南宮迷離,便對著煙波樓主最為欽佩,當下見了鑾駕,卻也只呼慕竹之名,葉清瀾掀開車簾,見孤峰神色緊急,也不拖沓,當即走出馬車,輕言道:“孤峰長老,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數?”
蕭啟也忙從鑾駕上起身,焦急問道:“是啊,孤峰長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孤峰這才向蕭啟作了個揖,進而轉身朝著慕竹道:“慕竹小姐,大事不妙,接到南京消息,歷王蕭平印得百官支持,晉位稱帝,言煙波樓乃禍國妖孽,如今江南諸府皆從其令,劃江而治,正等著小姐南歸一戰。”
“什麼?”蕭啟卻是最先按捺不住,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素月老師不是在南京嗎?”
孤峰面露苦色:“據探子回報,煙波樓素月、驚雪、琴楓、琴樺四位皆已落入敵手,整個南京,都在吳家的掌控之中。”
葉清瀾聞此噩耗,當即雙目一沉,“月牙”已多日未見消息,慕竹對此已是早有猜測,卻不想南京的境況竟是到了如此地步,但見此刻蕭啟孤峰都是亂了方寸,心知此刻還需穩住局勢,當即深吸一氣,沉聲道:“先回壽春再議。”
孤峰稍稍點頭,正要轉身回返,可便在轉身之際,雙眼卻是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孤峰立時滿臉漲紅,雙目仿佛火燒一般鼓出,大喝一聲:“狗賊!”
孤峰所見不是別人,正是那與蕭啟一戰而兩敗俱傷,失去了逆龍血脈的魔頭蕭逸,蕭逸曾在南疆折辱南宮迷離三年,孤峰恨不得生食其肉,此刻見他被囚於牢車之中,登時不顧許多,飛身便向其撲去,孤峰這一吼嗓門極大,渾身殺氣盡顯,看守蕭逸的兩位軍士立即散開,孤峰一拳轟至,那牢車登時炸開,只留下蕭逸渾身顫抖的望著孤峰,失去了一身魔功,他再無倚仗,此刻在孤峰面前猶如螻蟻一般渺小無措,見得孤峰雙眼帶火,心中早已嚇破了膽,登時跪在地上,雙腳直打哆嗦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狗賊,受死!”蕭逸的求饒沒有喚得孤峰絲毫憐憫,孤峰再起一拳,直朝著蕭逸的正胸之處擊來。
“轟”的一聲,蕭逸早已嚇得緊閉雙眼,可耳邊傳來一聲轟鳴之時,自身卻是並未感受到肢體分離之痛,蕭逸睜眼一瞧,但見慕竹卻是不知為何攔在了他的身前,渾身氣盾籠罩,卻是輕松化解了孤峰這一拳之威。
“小姐?”孤峰大是不解,收回拳勢問道。
葉清瀾搖了搖頭:“我與啟兒本意是將他押至南京再行處決,你要報仇也無不可,可眼下南京有變,蕭逸或許還有些作用,此刻他修為盡失,血脈不復,留在軍中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便暫且留他一命吧。”
孤峰雖是不知慕竹有何打算,可他對這位煙波樓主向來尊敬,見她有此一說,即便是天大的火氣也得暫時壓下,登時朝著蕭逸狠狠瞪了一眼,旋即朝著慕竹拜道:“既是如此,那便依了小姐,只是神女娘娘如今尚在城中,為避免令她憶及往事,還是將他押至軍中,不要入城的好。”
葉清瀾微微點頭:“也好,待得南京事了,他便交由孤峰長老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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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城府,自南朝派遣而來的文武官員一一上前拜過天子,雖是畢恭畢敬,蕭啟卻總能感覺得到這群官員心中的不安。
盡管雙方還未撕破臉皮決議一戰,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一戰避無可避,這邊蕭啟未死,那邊歷王蕭平印便敢稱帝,雖是自稱暫攝帝位,可一應禮制用度均是參照皇帝,哪有什麼敬畏之心,那吳家野心勃勃,不但包攬六部大權,更是在朝中不斷鏟除異己,朝堂上下只知吳家而不知蕭家,真可謂是大逆不道。可大逆不道又如何。吳家如今統帥百官,稍有不從便得橫死當場,南朝初立,各府州縣官員盡皆出自江南一帶,連帶著許多新晉人才也是出自南京科舉,如此一來,這在外官員之家室大都安置於南京,這一投鼠忌器,便是令天下州郡不敢妄動,若不是此刻壽春有南宮與孤峰等南疆派系鎮守,只怕這伙官吏早已投了南京也說不定。
“南宮神女呢?”蕭啟環顧城府廳中並未見南宮迷離身影,不由得出言問道。
“神女娘娘她在後院…”孤峰談及南宮之時卻是有些吞吐,想了好半晌才勉強道出:“在陪著孩子。”
蕭啟與葉清瀾對視一眼,卻也明白了孤峰話中之意:南宮迷離已然無心天下之事,此刻只怕除了孩子,不願再牽連其中。
葉清瀾當下言道:“我稍後便去探望迷離,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要交代壽春部署。”
“哦?”孤峰見葉清瀾似有所安排,當即喝令將官做好,將天子與慕竹迎至高位,自己戰至身側,等候著慕竹下令。
“南明初立,自是磨難重重,滅鬼方,平後唐,還我大明巍巍疆土,如今北患已除,區區南京動亂,不足掛齒,諸君只需各司其職,不出一月,南京必復。”慕竹一面向著群臣坦言,一面向著蕭啟看了一眼,蕭啟與孤峰均是明白,慕竹此言不過是穩定軍心,可即便如此,蕭啟卻也對老師所言堅信不疑。“老師既然說不出一月,那便絕不會超過一個月的。”
“孤峰,你且暫領統軍之職,整頓蠱兵,做好迎戰准備,另外,收回派遣至南京的一切斥候哨探。”
“什…什麼?”孤峰聞言大驚:“小姐,兩軍交戰情報為先,豈可收回斥候?”
葉清瀾不禁露出苦笑:“‘月牙’已有些時日未與我聯系了,想必卻如你所說,素月已落至吳家手中,且‘月牙’也被吳家掌控,有‘月牙’在,我軍的斥候不但危險,反而可能會泄露更多。”
“這…”孤峰聞言亦是無奈:“那便依小姐所言,只是不知小姐有何良策?”
葉清瀾緩緩搖頭:“敵情未明,諸事不可妄下定論,既是斥候不起作用,那我便親自去一趟南京,也好看看他吳家究竟掀起了何等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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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嗚哇…”壽春城內風起雲涌,可在這安穩的後宅之中卻是安靜得多,葉清瀾緩緩步入其中,除了那清澈嘹亮的嬰兒啼哭,卻是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響。
南宮迷離不喜下人侍奉,自己便一個人抱著孩子坐在院中,一手將襁褓之中的嬰兒托起,一手輕輕在嬰兒的臉上撫摸,衣衫稍稍褪開一角,正露出一只豐潤的美乳湊在嬰兒唇邊,微風拂面,南宮迷離輕輕閉上雙眼,以往的嫵媚與鮮艷在臉上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歲月靜好的恬淡與溫馨。
“我還以為你積怨頗深,道心不復,卻想不到你自己在這院中悠然忘我,連境界都高了幾分。”葉清瀾見她如此愜意,倒是放下心中擔憂。
南宮迷離自是早已發覺慕竹走進,卻是並未抬首,自顧自的繼續撫慰著懷中的嬰兒,輕聲道:“興許是再沒有了與你爭勝之心,這心中郁結一旦放下,反而是通明許多。”
“是啊,有些執念卻是不該牽絆在心,適時放下,或許才是對的。”慕竹卻是想起了這段時日與蕭啟的情愫糾葛,以往的她寄情山林,從未想過流連於世俗情愛之中,可不知怎的,這一路來心中所念的卻都是這痴兒模樣,經夜孤山雙龍一戰,見得蕭啟又一次不畏生死的護在自己身前,慕竹這才暗下決心,放下過往執念,此一生便伴在這痴兒左右。
“聽說南京有變,素月她們,處境都不太妙?”南宮迷離見她心事重重,終是將懷中漸漸安穩的嬰兒安置妥當,這才抬頭向著慕竹問道。
葉清瀾緩緩點頭,微微有些無奈:“是啊。”
“素月向來穩重,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在她手中討到好處,我實在不敢相信,會有人能將她擒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幼時我們故步自封,自以為天下之間再無我等敵手,可自煙波樓出世以來,自素月、驚雪、楓兒、樺兒,她們競相遭難,卻不知是我煙波樓逆天之行惹怒上蒼,還是這天下終歸不是我們想象那麼簡單。”
“哦?”
“我在摩尼總壇之中發現一部奇功,名喚‘六合長春功法’,其意在采陰補陽,強納女子修為化為己用,若我所料不差,自紫衣劍人劍分離之時起,便已預示了南京城附近有人用這功法吸盡了楓兒的功力,如今素月她們相繼赴難,只怕…”
慕竹雖未明言,可南宮迷離卻是聽出她話中之意,只怕是那吳家之人習得此術,強納了煙波樓四女的修為為己用,若是如此,那這一戰,慕竹所要面對的,便是四女修為集於一身的實力。
“那你可有把握?”南宮迷離雖是有此一問,可神色之間卻是不甚在意,對慕竹,她倒是一點擔心也無。
葉清瀾款款一笑,淡淡道:“但盡人事,且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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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樺兒,快醒醒。”
南京月字號密室之中,商承之的屍首已被吳越抬出,陰暗的密室之中便成了吳越的後宮淨土,當初素月興修此密室之時便考慮周全,故而如今四女吃喝拉撒均是不愁,這密室之中除了那股燥人的淫靡之味,倒是舒適得緊,素月自迷蒙之中醒來,只覺渾身酸痛難忍,胯下玉穴之中還殘留著吳越昨日所激射過的精斑,素月心中一陣淒苦,可一想到此刻吳越不在,她心中不由得松弛許多,環顧四周,確定了四下無人,便立即向著仍在昏迷之中的琴樺呼喚。
“不要、不要…”琴樺雙眉緊蹙,雖是嘴中念念有詞,可兩只眼睛卻是依舊未曾睜開,顯然又是在做著噩夢,素月心中一痛,四女之中,數琴樺年紀最小,先前又受過一番磨難,此刻再次落入吳越之手,雖是因著驚雪之故暫時委曲求全,可心中之憤懣著實太大,以致於在這夢中都在不住的呼喚。
“小樺兒,快醒醒。”素月再次喚道,雖是心有憐憫,可素月知道眼下絕不是坐以待斃之時,繼續呼喚起來。
琴樺猶自熟睡,卻覺著手邊被人一陣推搡,這才稍稍轉醒,卻是見得姐姐琴楓已靠在她身側,見琴樺迷惘的望來,琴楓卻是朝著遠處的素月努了努嘴,琴樺揉了揉眼,向著素月問道:“素月姐,你喚我?”
“楓兒、樺兒,你們還要多少氣力?”素月見她二人醒來,登時深吸一氣,開門見山問道。
琴楓聞此一眼,立時心頭一黯,昔日的紫衣劍冠絕江湖,武林之中無人能敵,可如今她劍心已毀,一聲修為盡皆給吳越做了嫁衣,竟連那紫衣劍也認了吳越為主,一念至此,琴楓立時苦笑一聲:“我若還有一絲氣力,他又怎麼可能不封住我的穴道?”琴樺見姐姐如此傷害,不由心中一酸,旋即道:“姐姐莫要灰心,當初我也如你一般,可也被小姐醫好了的,如今我與驚雪修為健在,只是…”
素月聽她二人說完雖也心中氣苦,可眼下卻也不是愁苦之時,稍稍思慮一二,便言道:“我體內好存留著幾絲修為,可也與樺兒一樣,四肢穴道盡封,這樣,楓兒你先將樺兒扶過來。”
琴楓依言照做,將琴樺緩緩扶起,行至素月身側,素月繼續道:“你將我雙手搭在她背上,我要助她衝開穴道。”
“什麼?”琴楓琴樺聞言俱是一愕,素月此刻自身穴道被制,若是要強運功法助琴樺解穴,無疑是要自斷經脈,身體自會大受損傷,若是以後尋得恢復修為的辦法,只怕也會大打折扣。
“如今之際也顧不得許多,樺兒,你聽著,解穴之後你便立刻離開,那門口的東瀛女忍雖不是你對手但卻有一身忍術傍身,你切莫與她戀戰,早日出得南京,尋得小姐,叫小姐提防吳越便可。”
“不成,素月姐姐,我們一起殺出去,有你在,小姐才能更有把握對付吳越。”琴樺聽她此言不禁有些焦急,若是讓她獨自脫身卻是有些為難。
“不必多言,你一人能否出去還得看吳越是否追得及時,倘若帶著我,只怕是絕無出城可能的,你見得小姐,只需告知她吳越如今身負我與楓兒的修為,且對摩尼教與東瀛忍術頗有研究,如此種種,小姐自會應對。”
“好!”琴樺見素月交代得如此具體,便也不再推辭,只要早日迎回小姐,想必眾位姐姐仍舊有救。
琴楓在她二人言語之間已是將素月雙手搭在琴樺肩頭,素月輕閉雙眼,默運心法,一股暖流卻是自體內流出,直直向著琴樺體內奔去。
此刻她三人俱是渾身赤裸,故而這運起功來倒是方便得多,素月這邊才剛剛開始,琴樺便覺四肢一帶熱量充沛,渾身筋骨酥麻,一股真氣直撲那被禁制住的關節。
“噗”的一聲,琴樺四肢關節穴道頓時打通,一聲淤積清明,不由得自胸間涌出一口熱血吐出,整個身子漸漸恢復氣力,琴樺扭動了下身子,終是發覺能夠動彈,當即站起身來向著素月拜道:“素月姐姐,那我便先去了,你們,你們好好保重。”
琴樺本就輕功卓著,此刻危機關頭,自是不顧許多,稍稍披了件青衫便化作一道青影,向著密室之外飛去。琴楓與素月相視一眼,卻是神色各異,琴楓將頭沉下,顯然是心事更為復雜,而素月,卻是雙目有光,似是在期待著小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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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行宮深處,蕭啟曾經的寢居換了主人,可這本只有天子才能歇息的寢居,此刻卻是一片嘈雜。
數十名宮娥與內侍守候在寢居之外,安心的等待著屋里的傳喚,可那屋中大門緊閉,傳來的卻是此起彼伏的女子呻吟與叱罵,而聽那聲響,竟似不是一人所發。
這屋中確實不止蕭平印一人,蕭平印大喇喇的坐在一尊紅木寬椅之上,身上抱著的卻是一名我見猶憐的絕色女子,而蕭平印的身側床幃之上,滿臉不甘的蕭念公主依舊被吳越壓在身下,肆意凌辱。
蕭平印這時卻再也不用羨慕吳越了,他按著吳越的提醒,輕易便在那“清心庵”中將這早已被人忘卻的女子提出,作為曾經匈奴的亡國公主,本只願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可畢竟是紅顏禍水,蕭平印即為為帝本就是為了窮奢極欲,自吳越口中聽得南京城中竟然還有這等絕色,當即便派人自清心庵中將她拿來,這落難公主本就無所倚仗,無力官員百姓都對她北方蠻夷身份恨之入骨,又怎會為了這一落難公主而駁了陛下臉面,蕭平印輕而易舉便將這拓跋香蘿制服,立時將這句嬌小玲瓏的佳人身軀抱在懷中,大嘴伏下,不斷的在香蘿臉上親吻。
香蘿身體柔軟,根本無法甩脫這惡人的侵犯,這段時日來清修而得的曠達心境不由得再次破碎,這一幕幕,似是讓她回想起昔日在燕京被蕭燁所欺辱的場景,那時她心中還有著期盼,可如今呢,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護她周全了罷。
粗糙的大手已是攀上了她的腰間,她整日身處尼庵,身上只著了一件青色的大衣道袍,倒是寬松的緊,蕭平印大手一扯,立時將她衣衫自肩上扯落,柔滑雪白的香肩映入眼簾,看得蕭平印食指大動,立時俯了腦袋,整個臉貼著香蘿的肩帶鎖骨,不斷剮蹭著香蘿流露出來的雪白之地,香蘿閉上雙眸,實在不願看到這惡賊的得意嘴臉,身子不斷的顫抖,仿佛噩夢再一次降臨。
而與香蘿的些微掙扎不同,被吳越欺在身下的蕭念這幾日來卻是一直未曾屈服,雙眸含恨,雙目眥裂,這幾日來,這曾經天真無邪的皇室公主竟是學會了不少世俗之間的謾罵撒潑之句,可吳越偏生不打算用什麼手段令她屈服,煙波樓眾女此刻均是他胯下之奴,為了驚雪性命而不得不自降身份屈服於他,他此刻便覺著這百折不撓的念公主似是更有一番滋味。
“狗賊,總有一日,我定將你吳氏滿門抄斬,挫骨揚灰。”蕭念一面經受著胯下鑽心之痛,一面叱罵不斷,盡管她知曉此刻與他實力懸殊,可身為皇室貴胄,叫她屈服侍賊,她是絕不肯的。
“嘿,好好好,你說怎樣便怎樣,可如今呢,你還得受著我的大寶貝,乖乖的叫喊出聲來才好。”吳越一面淫笑,一面挺著胯下長槍,雙手還時不時的撫上蕭念的側顏,極盡挑逗欺辱之能。
吳越肏弄之時,耳畔正傳來蕭平印的一聲訕笑:“吳老弟,叫我說咱們這樣同屋歡愛多好,須知這女人嘛,不過是男人發泄的工具而已,給誰肏不是肏,越是高貴冰冷的仙子被人肏那便越是帶勁,吳老弟又何必閉門自珍呢?”蕭平印一面勸說著吳越,一面將懷中香蘿的腰帶扯落,大手一抹,緩緩將她下身裙帶褪下,自露出那潤紅細膩的香臀,蕭平印一手攀上,使勁兒在那香臀之上一捏,痛得香蘿秀眉緊蹙,忙不迭的將柔胰伸至唇邊,輕輕咬住才避免發出呻吟痛呼之聲。蕭平印自身不學無術,自然不願花心思調教那倔強冰山,如今這香蘿似是看破紅塵一般逆來順受倒是甚合他意,蕭平印一面將她臻首靠近,伸出大舌在她晶瑩耳墜之上舔舐,一面將手伸至香蘿臀邊,一個環繞卻是延伸至香蘿前身的花叢之中。
“嗚…”禁地遭侵,即便是柔順如香蘿卻也再難自制,但見她雙目圓睜,兩股淚痕便自眼眶之中生出,隨著蕭平印大手的肆意攪動而緩緩流下。
“哼。”吳越冷哼一聲,卻是並不想理會這廝,望著蕭平印身上惴惴不安的草原公主,吳越心中不由一陣後悔,他只道那草原女子生來粗礦,即便是草原上的明珠也比不過中原尋常女子,更遑論這亡國公主曾和這蕭念一樣受盡鬼方凌辱,早已是個殘花敗柳,可今日一見,卻發現此女竟是如此清麗脫俗,早知如此,他是斷不會將她獻給這不學無術的傀儡皇帝,如今南京之中只有這廝身上有著皇室血脈,對他穩定局面還有些用處,卻不好與他翻臉,吳越只得隱忍不發,卻不想這廝竟是得寸進尺還念著自己府中囚禁的煙波樓眾女,吳越登時心中火起,本是撫摸在蕭念臉頰的大手忽然向著蕭平印方向一揮,卻是兩記飛刀甩出,“咻”的一聲,自蕭平印腦門頂上劃過。
“鐺”的一聲,飛刀劃過二人頭頂,將他二人發髻劃破,將他二人長發擊落下來,正插在蕭平印背後的銅牆之上,蕭平印登時嚇得面如死灰,只覺這飛刀再向下矮上一寸便能要了自己性命,而反觀他懷中香蘿,卻是毫無懼色,香蘿面色沉靜,本是毫無武功的她在吳越出刀的那一刻卻是似乎有所感應,她多麼想這一刀是朝著她的脖頸而來,這一刀只需再向下矮上一寸,她便再也不用在這世間受苦了。
“吳越你瘋啦!”蕭平印受此驚嚇,連帶著本是梆硬高聳的下身立時也嚇得軟作一團,當即朝著吳越喝道。
吳越冷笑一聲:“陛下,你可要知道,你這帝位是因何而來,我既能立你為帝,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將你拉下來,到時候你可再也做不成你的閒散王爺了,這帝王更迭,不是生,便是死!”吳越說至那一“死”字之時,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陰側,渾身紫衣殺意盡顯,一時間蕭平印只覺渾身冰冷,仿佛墜入地獄一般令人窒息。
“朕…不,我,我不敢了,放過我…放過我…”蕭平印登時再不敢有非分之想,立時撇下懷中佳人,就地跪在地上,朝著吳越哭訴道。
“陛下,沈大人求見!”正當他二人寢居之中劍拔弩張之時,卻聽得屋外傳來一聲尖音,卻是那近侍太監傳訊而來。
吳越自是知道輕重緩急,見已然威懾住他,便不再多加逼迫,轉過身來專心肏弄著身下美人,一邊又道:“你且安分守己,我自不會虧待與你。”
“是,是,是。”蕭平印一臉說了三個“是”,這才緩過神來,想起屋外有人求見,本欲直言傳召,可一想起吳越適才威脅,不由得縮回了頭,朝著吳越問道:“吳公子。我,這…是否要…”
“沈瓊是來找我的,傳他進來便是。”
沈瓊輕輕推開屋門,人還未見著,便只覺這屋中淫靡氣息十足,忙不迭的步入其中,合上房門,這才朝著蕭平印微微一拜:“臣沈瓊,拜見陛下。”
蕭平印見沈瓊前來,當即笑道:“原來是親家翁來了,快快坐下。”
蕭平印本以為自己這一番禮賢下士算是對他沈瓊莫大的尊敬,或許就此拉攏沈瓊的關系方便他以後制衡吳家都說不定,可他卻沒料到沈瓊只對他稍稍一拜之後便不再理他,反而是轉過身來向著那床幃一拜:“吳公子,您交代的事沈某都安排好了。”
“哦?”吳越聽得此言,卻是精神一震,可此刻他正肏得火熱,雖是有意起身問詢,可卻也抵不住這肏弄胯下佳人帶來的舒爽,當即牟足了勁一震抽插,復又朝著沈瓊道:“沈大人,你…你且稍等…稍等片刻…”一言道出,胯下便開始瘋狂抽動,整個身子卻也自蕭念身上抬起,雙手扶住蕭念腰肢胯骨,腹肉猛推,每一次都是沉至谷底。
“啪啪啪啪啪啪…”跨肉相撞,肉棒貫頂,每一次深入都是一聲“啪”的聲響,吳越體質驚人,此刻瘋狂肏動,自是肏得蕭念不住搖曳,嘴上不停歇的喊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啊~”吳越有意盡快釋放,倒是不與她糾纏許久,待得一陣射意傳入腦海,吳越便更是牟足了氣力,待得一記深插之余,精關大開,體內陽精盡數射入蕭念穴間,吳越這才輕嘶一聲,舒爽的擺了擺手,自蕭念穴間將肉棒抽出,拖著稍稍有些疲累的身子向著沈瓊坐好,這才道:“這麼快?”
沈瓊嘿嘿一笑:“吳公子果然神勇,不但能大敗煙波樓,此刻在這床弟之間也是這般神威勇猛,沈某自愧不如啊。”稍稍寒暄一句,這才回歸正題:“吳公子有所不知,沈某這次查抄商家,卻是發現商家府庫之中竟是早就備好了一批戰船,想來他商家早有與我沈家爭奪漕運的野心,故而早有准備,這批戰船雖然不合軍用,可勝在數目繁多,我沈家經營漕運這些年,手上能工巧匠無數,只這幾日,已經將其盡數改造成軍用戰船,加上工部庫存里的一批,總計約有六百余艘。”
吳越聽得沈瓊此言,本是舒展的眉頭不由得稍稍皺了起來,微微搖頭道:“還不夠,長江江面如此寬廣,要將那十萬蠱兵堵在水上,六百余艘怕是不夠。”吳越一面說著,一面又朝著沈瓊瞟了一眼,不由冷笑一聲:“沈大人,既然他商家都能查抄出一批戰船來,你沈家難懂便一毛不拔嗎?”
若是換做旁人被吳越這一番詰問,只怕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可沈瓊自小經營商場,此刻對吳越之言卻甚是從容,當即面露苦色道:“吳公子所言不差,可吳公子難道忘了前些日子我沈家已被素月查抄,如今沈家雖是恢復清白,可那家底卻需重新置辦,我沈家以漕運起家,正等著手中這批船來重振家門的…”沈瓊一面說著,一面向吳越瞟了一眼,見吳越面色依然陰晴不定,當即又是一笑:“罷了罷了,既然與吳公子是綁在一條船上的,那沈某便豁出去了,沈家再拿出兩百搜戰船來,吳公子意下如何?”
吳越心中暗罵這廝老奸巨猾,此刻還在與自己討價還價,當即陰笑一聲:“吳某也知你沈家不易,可正如你所言,我們如今都是一條船上,若是此戰得勝,天下之大,便是我們的天下,屆時別的不說,這舉國商場,誰還是你沈家對手,可若此戰輸了,你沈家留著那些戰船又有何用?”
可沈瓊卻是依然一副無措嘴臉,近乎哭聲道:“我的吳公子啊,我沈家著實是沒有多的船只了。”
吳越冷哼一聲:“說出你的條件!”
沈瓊聞得此言這才露出一抹狡諧的笑容,登時舔著臉道:“吳公子說笑了,沈家確實沒有多的船只了。不過…”沈瓊說著說著,卻是故意賣了個關子,將頭微微抬起又朝著吳越瞄了一眼,見他並無著惱之態,便安心道:“不過那煙波樓素月小姐或許知曉哪里還能弄到船只,沈某不才,願將她帶回我府上拷問一番,只需一日,保管再奉上兩百戰船。”
“哈哈…”吳越聞得此言當即大笑出聲,只覺這沈瓊著實有趣,此番雖是找他討了素月回府淫樂,可面上說出卻是無關痛癢,絲毫不損他顏面,吳越心中明白,無論自己是否答應,這兩百戰船他想必也已准備好了,他與沈瓊俱是明白人,斷不會在這決戰之前鬧出隔閡,當即便道:“既然沈大人有此把握,那今夜,我便命人將素月送去你府上。”
沈瓊會心一笑:“多謝吳公子美意,三日之後,沈某自會交出戰船千艘,絕不有誤。”
吳越稍稍點頭,便不再理會沈瓊,自顧自的躺倒在床,沉思著與慕竹最後一戰的部署,南京府兵只有三萬,算上龐青的禁軍兩萬,再算上近些時日所募集的一些私兵,最多不過八萬人,而慕竹所率卻有十萬之眾。他吳越雖是自詡機智過人,可對戰陣之事卻還鮮有涉獵,而慕竹是何許人,是能培養出驚雪素月這樣當時帥才之人,若是真要對壘,別說他只八萬,就算是八十萬大軍,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於是乎思來想去,吳越便定下了水戰之策。南疆蠱兵山野之人,所歷水戰自是極少,哪里知道那長江風浪之凶險,加上北征大軍以軍馬車卒為主,所備船只定然是少之又少,而自己這邊征集戰船千艘,將其堵在長江,以水戰終結慕竹,倒不失為一招秒手。
吳越越想越是得意,面上漸漸露出些微笑容,那身下的蕭念見他如此模樣,當即呵斥道:“哼,即便你如何機關算盡,你也終究不是內相的對手。”
吳越見她此刻依然不曾屈服,不由得心頭欲火又起,稍稍俯下身子,雙手撫上那對妙潤玉乳,朝著蕭念嘿嘿一笑:“嘿,我不是她的對手又何妨,只要最終能勝了她,這天下,便都是我的了。”
“呸,內相武功蓋世,就憑你也想勝她?”
吳越又是一陣淫笑:“慕竹是何許人也,她怎會與我一五一十的決戰疆場,任由這大明軍馬互相殘殺,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她已經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了,放心,我早已布好了局,只要她來,便再也別想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吳越一面說著,一面腦中卻是想到日後能將慕竹擒在腳下,像蹂躪煙波樓眾女一般調教於她,一想起昔日高高在上的內相,脫下朝服,褪下衣裙,吳越不由得欲火大盛,當下在不多言,將那重新鼓脹而起的肉棒狠狠一挺,再度插入蕭念的玉戶之中。
第六章:戰千鈞
天地蒼茫,江水潺潺,一葉扁舟之上,慕竹手執一只竹蕭,輕輕吹奏,那小舟便有如船夫劃槳一般順水而行,穩穩向前。
及至江岸,漁船遍布,放眼江南,自是水鄉稻海,農耕百姓此起彼伏,再無亂世之景。慕竹不禁回憶起昔日蕭燁在位之時,戰亂不休,賦稅沉重,百姓衣不蔽體,鮮有這般盛景,如今這幅局面,也不枉她煙波樓竭力出世這一回了。念及煙波樓眾女,慕竹不禁心神黯然,她們四人均是與自己一起長大,雖是名為主仆,但實則卻是親密無間,毫無顧忌,慕竹了解她們,她們雖然心志不一,可每一個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奇女子,她們本是純淨無暇的人間仙子,各自心中有道,而今卻是淪落至如此地步,慕竹雖未見到素月琴樺會是何種模樣,可一想起壽春城中被萬人凌辱的驚雪,一想起被那夜八荒煉至獸心的驚雪,慕竹不由得雙拳緊握,芳心劇顫,那舟下平靜的江水似是有所感應一般,頃刻間發出一聲巨響——“轟隆!”水柱炸裂,水箭四溢,一時間嚇得江岸漁夫盡皆膽寒,紛紛側目。
慕竹深吸一氣,那江水才德漸漸平緩,輕輕一躍,便自舟上輕輕躍下,至那江岸之上,蓮步輕移,視周邊百姓如無物,而周邊百姓無不驚惶於這般奇景,但見那白衣女子宛若神明一般走過,卻無一人能真正瞧清這女子樣貌,而更有甚者,這江岸之上數千百姓,再無一人膽敢上前詢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仙女走過,曇花刹那,過眼雲煙。
南京行宮,吳越又一次的躺倒在蕭念的嬌軀之上,也不知在蕭念體內激射了多少輪,只覺那淺紅小穴之中滿是水漿一般的白灼濃精,可一日不將這蕭念肏得屈服,他倒是不介意繼續折騰。如今吳府修葺還未完成,家中賓客應酬極多,加上府中還有祖父與那糊塗老爹管制著,還不如這宮中閒散自在,而更重要的,他的計劃還不允許他此刻回府。便在吳越愜意的撫慰著蕭念光滑背膚之時,忽覺一股滔天氣海自心頭躍動,吳越連忙坐穩身姿,運轉真氣穩住自身,面色沉重而又帶著一絲狂野,忽然,他雙眼猛睜,惡狠狠的望著城北方向,輕嘯一聲:“慕竹,你終於來了!”
壽春後院,南宮迷離正抱著嬰兒端坐於外,沐浴著壽春城久違的陽光,壽春經青徐壩一事,雨水陰暗連連,陽光稀少,襁褓之中的南宮非一改往日哭鬧形象,此刻卻是安靜許多,伴隨著南方一陣黑雲聳動,南宮迷離心神一顫,卻是向著懷中孩兒溫柔笑道:“非兒,你知道嗎,這是你慕竹姑姑的氣息,你的慕竹姑姑啊,那可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了,哦,不對,此刻的她,也許已經算是飛升了吧。”
慕竹雙目如炬,以怒火牽及自身心境,一向心境淡雅波瀾不驚的她卻是未曾想到,這股本應不該出現在她心中的怒火竟是令她一舉破境,若是讓她此刻再與那日的寧夜一戰,或許便又是另一種局面了。“小姐!”慕竹正自冥思,卻聽得一聲熟悉的呼喚,周身氣海散開,果見是琴樺奔來。
“小姐,您…您終於來了!”琴樺一見慕竹,立即淚如雨下,長姐如母,對於她這煙波樓最小的一位而言,年歲稍長的小姐便猶如生母一般,琴樺撲至慕竹懷中,將頭埋在慕竹胸襟之地,輕簌道:“小姐,樺兒沒用…”
“是我來遲了。”慕竹打斷了琴樺的自責,煙波樓出世之際,她曾問天一卦,卻是卜得大凶之兆,如今一一應驗在她四位妹妹身上,慕竹不由更是心痛,連道:“素月她們何在?”
“那吳越機緣巧合得了楓姐一身修為,而後又施詭計擒了素月姐,我與驚雪回返,即便是二人合力,也終究不是其敵手,看他修為,如今已隱有風月二人之真氣,而觀其武學,卻已將我等四人乃至摩尼教、東瀛忍術等功法盡數掌握,素月姐唯恐小姐大意,特耗自身修為助我破穴解封,這才得以脫困,將南京城中之事悉數告知,而三位姐姐卻是被困於‘月字號’的密室之中。”
慕竹輕輕伸手,卻是將琴樺摟在懷里,緩緩撫慰,嘴邊沉聲道:“都無大礙便好,我此次來,定是要將她們救出來的。”
“嗯嗯…”琴樺在慕竹懷中稍稍點頭,旋即又道:“不過小姐且要小心,那吳越不但武功大進,這沿途來據我打聽,如今南京已經換了天,他利用驚雪姐姐的性命相協,連‘斬鬼’都已落入他手。”
慕竹旋即昂首,眼色決絕,於她而言,千軍萬馬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心中想著素月她們,那便一定要將她們救出來,哪怕是刀劍加身,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將她們帶回來。慕竹不禁想到懷中的琴樺這些日子應當也是受盡了苦難,心中難免惻隱,當即將琴樺抱得更緊了一些。
懷中的琴樺正自抽泣,忽然腦中一股暈眩之感奔騰涌來,琴樺猛然抬首,雙眼之中竟是露出一道赤紅光芒,那靠在慕竹胸懷之中的雙手立時化作掌態,雙掌齊出,瞬間便是全力一擊。
“嗯…”便在琴樺抬首之時,慕竹便已覺異樣,可琴樺雙掌離她太近,即便以她如今修為也著實未能避開琴樺這一全力之掌,慕竹身具一層白潔光盾,可琴樺一身修為卻也是驚世駭俗,掌風凌冽,光盾立時化作粉碎,一道黑色掌勁涌入直撲慕竹胸口。慕竹受此一擊,倒也並不致命,鼻尖悶哼一聲便是橫袖一掃,卻是將琴樺甩開,正欲出掌相擊,卻見那琴樺已是體力不復,暈厥在地,慕竹不由得一陣心軟,當即將掌力壓下,穩住心神,盤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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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字號”曾經的密室此刻已是儼然成了一座監牢,一座將煙波樓眾女看押在底的監牢,空氣中彌漫著歡愛過後的淫靡氣息,距離送走琴樺已是過去了一天一夜,吳越依舊未歸,驚雪被一只精鐵項圈鎖在角落,雙手已折,除了不時發出嗷嗷亂叫,平日里也便安穩得不再有些微聲響,琴楓眼色迷離的望著頂上的天花,痴痴出神,劍心已毀,她便猶如一只行屍走肉一樣失去了方向,此刻惶惶度日,不知所措。而素月卻是不然,自琴樺走後,她便靜靜的坐在那柄“拾月”之前一動不動,琴楓只道她是睹物思人又憶起了那商家公子,見她近乎一整日都是這般姿態,心中微微不忍,隔了許久方才喚道:“素月,你,還好吧?”
然而素月卻是並未理睬於她,琴楓正欲再問,忽然一陣陰風拂過,琴楓只覺軀體冰冷,地面涼意又多了幾分,然而當這陰風拂過素月臉頰之時,素月雙眼卻是驟然一亮,旋即坐起身來,雙手合於胸前,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琴楓被她這突然舉得驚醒,素月本應穴道盡封,雙手應是無法動彈,可此刻見她雙手運展自如,絲毫未有受制之態,而她口中念著的咒語也並非尋常,那聲音,那音調,琴楓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日她孤身前往東瀛的場景。
“不,你不是素月!”琴楓微微抬手,指著素月厲聲喊道。
而素月口中咒決念罷,露出一抹狡諧的笑容,站起身來笑道:“楓姑娘好眼力。”旋即素手一揮,自臉上撕下一塊人皮面具,面皮嫩薄無縫,露出的卻是一張與素月截然不同的面容,正是這幾日消失無蹤的女忍清子。此刻她面帶詭譎笑容,面對此刻弱不禁風的琴楓,她可是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你,你對樺兒做了什麼?”琴楓雖然功力全失,可心智倒是尚存,見得這清子此刻既然冒充素月坐在這里,那必定是有所圖謀,聯想起昨日她將功法渡給琴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念頭。
“也沒什麼,不過是主人提前對我體內真氣做了些手腳,在替她解穴之時,順帶給她用了些幻忍之術,如今她已回到你家小姐身邊,想必,好戲便要開始了。”清子雖與煙波樓無甚恩怨,可自從跟了吳越,整個人也變得陰側起來,久聞煙波樓樓主武功不可一世,如今主人想出這等妙計,待得琴樺奇襲奏效,只怕便是那慕竹授首之時。
“卑鄙!”琴楓聞得此言,即便曾經心志散亂,可以禁不住怒斥起來,她平生修劍,出手迎敵莫不是正大光明,心中最為不恥的便是吳越這等卑鄙小人,而今他竟是利用樺兒來偷襲小姐,一旦小姐不防,那吳越必定趁虛而入。琴楓越想越是懼怕,消磨無存的心氣竟是忍不住燃起一絲端倪,琴楓稍稍捏了捏拳頭,可是四肢依舊軟弱無力,她只恨自己此時再無劍意,不然,定要衝出此地,將那吳越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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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乍起,盤坐在地慕竹卻是依舊未曾動搖,一陣陰雲升起,自南城之中飛出一道黑色身影,正立於慕竹數步之前,陰風凜冽,聲勢不凡,慕竹雖未睜眼,但也能知道來者便是吳越無疑了。
“內相大人,煙波樓的小姐,吳越這廂有禮了。”吳越滿目欣喜,嘴角之處早已揚起得意微笑,見慕竹依舊盤坐在地,當下躬下身子,假模假樣的行氣禮來。
慕竹微微睜目,倒是並未對吳越惡語相加,雖是體內傷勢嚴峻,可此刻卻依然能鎮定如初:“兵家相爭,爾虞我詐倒也不算什麼,你吳越有此城府也不算什麼,可你,萬不該的,便是將她們幾個一並捉拿。”
吳越見慕竹此刻竟然還能計較他的得失過錯,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欽佩,輕咳一聲,正色道:“非是我要捉拿煙波樓眾女,只是吳某所謀之事,幾位小姐必定阻撓,如此一來,吳某便也不得不得罪一二。”
慕竹冷聲道:“便是如此,你因自己私志而禍亂天下,煙波樓自不會令你得逞,你選擇了煙波樓的對立面,那今日之戰, 便在所難免。”慕竹一面沉聲說著,一面竟是自地上站了起來,伴著陰風吹拂,慕竹身前裙擺隨風飄散,說不出的清麗動人,可似吳越這等色中餓鬼此刻也絕不敢有非分之想:“你,你…”
慕竹沒有應他,卻是雙手負立,身軀微傾,靜靜的看著吳越。
慕竹眼神極為平淡,可越是平淡吳越便越是驚懼,如此短的時間,琴樺如此凌厲的一擊難道真的不值一提嗎?吳越稍稍後退幾步,神色之間已是有些慌張,雙眼在慕竹周身來回逡巡,忽然,吳越眼前突然一亮,他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一手指著慕竹的身後笑道:“哈哈,原來連慕竹小姐也會使這虛張聲勢之計!”吳越手指向的地方正是慕竹的背後,慕竹此刻雙手負立,背後卻是將手握緊,以兩根手指為引,卻是緩緩將體內淤血逼出,那手指向下緩緩滴落的血珠雖是不甚顯眼,卻終究是未能瞞過吳越的眼睛。
雖是被瞧出破綻,慕竹卻是未有絲毫異樣,面色依舊淡然,眼神依舊冷峻,雙手依舊負於身後緩緩運功,但語氣卻依舊是那般的盛氣凌人:“你既然瞧出了破綻,為何還不動手?”
“哼!你…”吳越怒哼一聲,可卻也當真被慕竹道破心事,慕竹,單憑這兩個字便足以令千軍膽寒,他見識過慕竹自燕京宮中如何從容走出,他見識過慕竹自鬼方萬軍叢中來去自如,他見識過慕竹身邊的四位侍女各個超凡脫俗,即便是慕竹此刻身受重傷,但他,卻依舊不敢妄動。
“葉清瀾,休要放肆!”便在吳越舉棋不定之時,卻聽得南面又是傳來一聲咆哮,吳越回身一望,卻見著自己的老祖父吳嵩卻是自一顛顛簸簸的車馬之上走出,拄著一只金玉拐杖,向著吳越喊道:“越兒讓開,看我來為你降妖除魔!”
吳嵩話音剛落,卻聽得地面一陣劇顫,忽然之間,自四面八方卻是圍來陣陣鐵蹄之聲,吳越與慕竹各自舉目四顧,卻是見得四周人潮洶涌,四面大軍人數幾近五萬,各自手持長弓,於慕竹所處之地四周散開,彎弓搭箭,蓄勢大發。
“放!”吳嵩大吼一聲,頃刻之間箭矢紛飛,劃破天穹,宛若疾風驟雨,直撲慕竹所在。
葉清瀾朝著吳嵩稍稍撇了一眼,旋即伸出雙手,卻是在空中敞開,雙手之間各自散出一道天藍色的氣盾,任那萬箭齊發,卻也只得在這氣盾之上紛紛頓足而落,不曾射入慕竹體內分毫。
“放箭!放箭!”一輪箭雨射罷,吳嵩眼見得慕竹依然完好如初,初時的信心不由得動搖幾分,拄著拐杖朝著身後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他一向信奉權力,只覺這世間最重要的莫過於那權勢二字,若是身具千軍萬馬,那便可以橫掃八荒,無往不利,盡管他一向覺著煙波樓中人乃人中龍鳳,自認那慕竹不過是山野臥龍一般的人物,雖是有些神技,但也未必能敵過軍馬,可如今見得此景,他才深深意識到自己的無知,慕竹站在那處高地,長袖翩翩,對那如流星蜂巢一般的箭矢視若無睹,此等氣魄,足可比肩那天上神明。弓手激射三輪已是疲累,此刻更是見得慕竹這等神明之舉,心中不由膽寒生畏,忽然,一名軍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弓弩扔下,竟是對慕竹頂禮膜拜起來。
“撲通、撲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隨著第一名軍士的跪倒,無數的將士紛紛追隨,生而為軍,自是膜拜強者,慕竹雖是女流,可此刻展現出來的氣度與神通,那便是這世間最強之人。
“我不信!”吳越在一旁早已發怔多時,秉著對慕竹的敬畏之心,他一直未敢妄動,看著慕竹面對千軍箭矢的神通,看著慕竹那傲視蒼穹的氣度,吳越心中更是百轉千回,如今千軍臣服,難道真的大勢已去?吳越暴喝一聲,盡管心中仍存懼意,但心志堅定如他也知此刻是決計不能再有退縮,“我蟄伏數載,如今才有機會得償所願,若是不戰而敗,就算是死,也會死不瞑目!”吳越大吼一聲,強壓住心中的胡思亂想,凌空躍起,自那空中幻化出四道人形,各自朝著慕竹奔去。
那四道人形不是別人,卻正是吳越本尊,他以幻忍之術將體內習得的風花雪月各自手段融於一身,幻化出四名分身之影,一人持槍,一人持劍,一人在外亂刃飛舞,一人在旁輕吟奏響,四道分影各得四女武學精髓,如今合力而擊,便只為這世間第一的煙波樓主。
葉清瀾雙手撤開氣盾,左右揮舞白袖,翻身避開了那一槍一劍,左袖一拂,散出一道金光,直將那亂刃擊落,右袖一揮,揮出一道清風,自與那琴音相觸,卻將琴音所蘊之真氣引向別處,立時濺起山石炸裂,沙土齊飛。一槍一劍兩道身影猶不罷休,尤以那身具紫衣之黑影最是激進,紫衣劍縱橫半生,至始至終未逢敵手,琴楓劍意所及,自是目空一切,如今劍在吳越之手,一出手便是面對葉清瀾這等人物,紫衣劍仿佛心有所應一般,劍意高漲,全力施為。
“慕竹,你可曾記得,紫衣劍鋒鑽心之痛!”慕竹與四影激斗正酣,忽然遠處的吳越暴喝一聲,那紫衣劍登時散出一道黑光,吳越雙腳大張,身軀拉成一道烈弓之狀,紫衣劍立時從黑影之手脫出,飛至吳越真身之前,吳越手中不多時現出一柄長弓,這一弓一劍,就地鋪開拉滿,一時間電閃雷鳴,大地震顫。原來這吳越身具那蒼生妒之修為,此刻弓劍加身,宛若那東海之濱射落葉清瀾破鏡之時的蒼生妒,紫衣劍出,一時間分影四散,獨留著慕竹一人不動如山,見那劍鋒襲來,慕竹雙眼現出一道紅光,周身氣盾再現,那一日,她破鏡未滿,遭蒼生妒暗箭所襲,險些丟了性命,如今她已入虛境,但受琴樺偷襲在先,遭萬箭耗擾在後,是否還能抵御吳越這幾近耗盡修為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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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驚雷不再,呼嘯已止,葉清瀾微微睜目,映入眼簾的除了琴樺那張關切的眼神之外,再無其他,葉清瀾微微舉目,但見四周流水潺潺,曠野無邊,葉清瀾一時只覺神識昏沉,稍稍撐起玉手扶住頭部,向著琴樺問道:“樺兒,這是哪里?”
琴樺一時間喜極而泣,見小姐醒來,當即跪倒在小姐跟前:“小姐,都怪樺兒不好,我,我也不知怎麼的?我…”
葉清瀾輕輕一笑,卻是伸手將琴樺扶起:“我們幾個,又何須如此,吳越有心算計,換做旁人也是避無可避。”
琴樺站起身來,語態依舊帶著絲絲哽咽:“小姐昨日受樺兒拖累,與吳越拼得個兩敗俱傷,樺兒擔心小姐安危,便先將小姐帶了出來,如今小姐醒轉,樺兒便也放心了,這便去南京救出姐姐她們。”
葉清瀾見她正欲轉身離去,立刻出言制止道:“且慢!”
琴樺稍稍頓足,對小姐的吩咐還是不敢有違。
“吳越身負六合長春功,有你幾位姐姐在手,功力修復不過早晚,而你此刻氣息不穩,功力不過十之八九,此去太過凶險。”
“小姐,樺兒非是魯莽之人,此去定當仔細思量,趁吳越傷勢未復,將幾位姐姐先救出再說。”
葉清瀾微微搖頭:“我們回壽春。”
“小姐?”琴樺有些不解道:“可是,可是姐姐她們…”
“我本不欲攜千軍一戰,不願見我大明軍民自相屠戮,奈何賊勢甚大,他有六合長春功在身,恢復修為不過旦夕之間,此一戰,終究還是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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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至,南京城中卻不復往日喧囂,今日城外一場大戰,吳越集數萬人之力卻終究是未能擒下慕竹,眾多軍士親眼目睹了這位煙波樓主的神通,對之敬若神明,若不是吳越後面舍命一箭擊傷慕竹,只怕這上萬軍士都得陣前倒戈,後果也將不堪設想。南京城中靜謐非常,卻有一只小轎飛奔不止,八名轎夫火急火燎的向著城南而去。
“咚”的一聲,八名轎夫終是將小轎安放在地,停在了一處莊園附近,轎簾掀開,一名美艷女子自轎中走出,朝著這莊園的牌匾瞟了一眼,卻是上前喚道:“進去告之沈瓊,吳公子的好菜送到了。”
數息之後,伴著“咯吱”一聲輕響,那莊園大門盡數敞開,沈瓊親自行走在最前位置,朝著門口的美艷女子喚道:“清子小姐,有勞了。”
清子微微低頭道:“主人說,還望沈大人信守諾言。”言罷卻是不再滯留,朝著幾名轎夫使了個眼色便轉身而去,只留著那一柄花轎獨落門外,沈瓊淫笑一聲,卻是心急火燎的朝著花轎行去。
轎簾輕啟,映入眼簾的果然不負沈瓊所望,一襲青衫素衣的素月仙子便靜靜的坐在那里,許是吳越思慮周全,早已將素月的穴道禁制解除,只在素月身上圍了一圈錦繩,沈瓊當即鑽了進去,無視著素月那吃人的目光,將手伸至素月後背之處,在那花轎之後橫梁之上微微一扯,輕松便將那錦繩解開,用力一提,那素月吃痛之下卻也只得乖乖的順著錦繩而站起,雙目帶火的望著沈瓊。
沈瓊知她心事,即便她此刻如何怒火中燒,可也不過是虎落平陽,人在江湖,沈瓊也不知見過多少名門湮沒,英雄遲暮,當即調笑道:“素月小姐,我知你不願與我多費唇舌,可今夜咱們時間長得很,沈某還確實想聽一聽素月小姐那張玉唇除了會教導沈某如何不要肆意妄為之外,可還會在床上淺唱低吟?”
素月聽他所言,自是知曉他所提到的乃是昔日自己得“月牙”信報,知曉他與歷王府不清不楚,當下親自等門勸戒之事。素月別過頭去,心中想著要是那日不多此一舉,直接令人將這沈家查抄了當,或許便沒有今日之恥了。她這幾日被單獨囚禁在吳越府中,也不知其他姐妹消息如何,南京戰事也是了無音訊,一時間心中氣悶,更是不願搭理眼前這位淫邪小人。
“素月小姐倒是硬朗得緊,不過沈某早已備下薄酒,今夜定當與素月小姐酣暢共飲,保管叫你流連忘返。”沈瓊一番唇舌雖是未能撬開素月的嘴,但他但是毫不介懷,大手一攬,卻是自錦繩之處一繞,將素月繞至懷中,一手摟住素月纖細腰肢,大步流星的朝著園中走去。
這莊園正是當日沈瓊調教琴楓之地,此刻雖是深夜,但素月所過之處,卻也能感受到江南園林的雅致之美,奈何園中好景卻遇上了不良之人,這沈瓊雖是正值壯年,可久經商海縱情女色,早已不復當日江南沈家家主的威名,此刻他一幅老態龍鍾之象,滿臉盡顯淫欲之色,仿佛那色中餓鬼附體,令素月看得作嘔。沈瓊便這樣摟著素月一路向前,直至入得那間燈火通明的寢居之中,沈瓊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卷細珠穿成的珠簾,透過那層珠簾,便可清晰瞧見後面擺著一張大床,足可容納十余人同寢的大床,素月登時心中氣苦,她知這江南富庶人家大多淫亂,可卻也沒想過沈瓊竟然能弄出這樣一張大床,也不知他曾經如何荒淫,一想到自己馬上也將被他肆意欺辱,素月更是心中酸楚,成王敗寇,古來莫過於此,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來,素月小姐,我們先滿飲此杯!”沈瓊並未急於床事,卻是將素月摟至那方桌之上,取過桌上酒壺倒了兩盞清酒,淫笑道:“我也不瞞素月小姐,這壺酒可是我遍訪名士所得的上等好物,號稱‘極樂酒’,男子微潤一口,便可虎虎生威,金槍不倒;若女子輕抿幾滴,便也能敞開心扉,縱情於情欲之中。”
素月聽得說得冠冕,哪里不知他所言之物便是江湖上那些下三濫的淫邪之物,當即怒斥道:“卑鄙。”
沈瓊當即搖頭道:“不不不,素月小姐誤會了,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小姐你想,你若不飲,沈某自然還是不會就此放過,無論是強逼著小姐飲下,或是索性繞過此酒動粗來降服小姐,細細想來均是不美,倒不如小姐自己飲下,你我二人忘卻所以歡愛一番,便可少受一些折磨,素月小姐以為如何?”
素月雙眼微眯,冷聲道:“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會從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若有朝一日素月得有復仇之機,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沈瓊見她如此剛烈卻也並不氣餒,笑道:“素月小姐倒是心志堅定得很呐…”忽然,沈瓊卻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忽然想到一個好玩法,卻不知素月小姐可敢玩上一玩?”
素月知他定是有所引誘,索性別過頭去,也不出聲理睬,沈瓊自言自語道:“這位贈酒的高人曾言這‘極樂酒’如何了得,說若是有女子能飲上一杯,那便是再貞烈的處子,也得化作一灘騷水兒,一個勁兒的朝著男人身上撲,嘖嘖嘖,我可真相見識一下這幅場面,不如這樣,素月小姐你滿飲此杯,除非你軟語求肏,否則我絕不碰你,若是今夜你能守住心志,那便放你歸去,如何?”
素月雖是知他計謀,可是捫心一想,今夜受辱既是逃脫不了,按他此言或許還有一线生機,她雖修為被吳越所奪,可心志卻並未向琴楓一般消沉,她倒真的不信,區區一盞春酒而已,即便是能惑人心性,但也不至於令她性情大變,素月思慮既定,當即問道:“當真?”
沈瓊見她動搖,雙眼現出一道狡諧光芒,連忙道:“若違此言,叫吳某天誅地滅!”
素月微微挪了挪那弱不禁風的素手,這些時日全身禁制均被吳越所封,今日才得以自由,可因著修為盡失之故,素月全身血脈運轉極為不適,那雙手都是直打哆嗦,緩緩向著那盞春酒端去。沈瓊見她手腳還不甚利索,當即殷勤的將那春酒端起,湊至素月唇邊,露出一臉邪笑:“請!”
素月稍稍一頓,但此刻也別無選擇,當即深吸一氣,便將那沈瓊端來的春酒一飲而盡,隨著“咣當”一聲杯盞摔落,素月已是推開上來攙扶的沈瓊,獨自向著珠簾之後的大床行去,這春酒雖是有些辛辣,可也並未有素月想象之中的異樣味道,素月一貫痴迷茶道,所飲濃茶清茗倒是不少,舌苔味蕾對這烈酒也不算排斥,此刻一飲而盡,倒是極為干練的爬上大床,鄭聲道:“願你信守諾言!”
沈瓊滿臉微笑的劃起珠簾,倒是真沒有向著大床撲去,而是慵懶的靠在床沿笑道:“素月小姐放下,沈某經營多年,自然知道無信不立,素月小姐好生歇息便是。”旋即退回方桌,將一只手撐在桌面,好整以暇的盯著素月觀摩。
素月被他瞧得發毛,可也不便呵斥,當即冥神閉目,只盼今夜早些過去,免得多生事端,可她稍一閉門,便覺那腹中一陣火辣,初時還道是烈酒後勁,可隨著那陣火辣之感越發強烈,素月便覺渾身燥熱起來,素月心中暗道:“看來這便是春酒的藥力了,無論如何,今夜都得捱住。”
素月本是慵懶的躺倒在床,可因著藥力緣故,此刻不得不正色以待,當即盤膝而坐,將手搭在腿彎之上,雖是著了一身青衫,可畢竟是素布而制,渾身燥熱之下自是香汗激涌,不到一會兒功夫便已開始浸透衣衫,先是粉背,再是腿彎,素月心知不妙,這才一會兒功夫便已是如此模樣,還不知接下來會有何等囧態,素月稍稍朝著沈瓊瞄了一眼,見他仍舊色眯眯的盯著自己,心中一陣煩悶,當即悄悄將玉腿伸開,以便讓那褲腰之間分離稍許,好讓汗漬不至於盡數涌至一團,可無論她伸得再開也是枉然,她輕啟雙腿,立時雖感到一陣清涼,可那陣清涼只一息之間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陣燥熱難當,再伸開稍許,又是一陣清涼,旋即,又是轉為燥熱,便如如此周而復始,素月雙腿已是大開,全無先前端坐盤膝之肅穆,素月面上一紅,微微搖頭,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啪啪啪!”便在素月迷惘難忍之時,沈瓊卻是輕輕拍了拍手掌三下,素月睜目看去,卻見沈瓊笑盈盈道:“沈某差點忘了,素月仙子這般仙人之姿豈可一眼弊之,沈某特地備下了十名畫師,今夜便要將素月仙子的美態記錄下來,此後日夜長伴,睹物思人。”沈瓊拍掌之間,素月猛然一驚,自那偏門左右兩側卻是走出十道身影,俱是身著文袍的畫師,這十人稍稍向著沈瓊行了一禮,便就著珠簾之前坐成一排,自有下人書童為其鋪好一字長桌,研好筆墨,再將一張一字長紙鋪開。
“嘩嘩嘩嘩…”長紙漸漸卷開,足有十余人之長,觀那十余人坐派,定是要十人分別作畫於紙上,匯成一幅。
沈瓊站起身來,向著那長紙前端走去,揚起長紙一角,素月這才看見那紙上竟是已畫好了兩幅,沈瓊笑道:“素月仙子有些不便,目下還欣賞不到這幅名畫,無妨無妨,沈某這便為仙子講解一二,這第一幅嘛,便是素月仙子來我沈府問罪,對沈某勸戒有佳,讓沈某知難而退,這第二幅嘛,便是沈某東窗事發,被您押進大牢之時,嘖嘖嘖,素月仙子那時可真是…嘖嘖,我倒是不知用什麼詞兒來形容了,說你趾高氣揚吧,可你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說你淡若幽菊嘛,可你卻偏偏神氣得很嘞,自那時起,沈某便讓畫師照著我的描述繪了這《臨素月圖》,不過既是《臨素月圖》,那這畫作成功與否,便要看素月仙子今夜的表現了。”
“呸!”素月輕呸一聲,身子稍稍扭動,可那扭動之間的摩擦立時便讓她心頭一激,連帶那吐出去的香津也是滾燙無比,素月心中焦切,下意識的再一次扭動了下身子,那股酥麻舒適之感復又襲來,不過一息之間又消失不見。
“素月小姐很熱吧,不若先將青衫褪下,或許會好受一些。”沈瓊在旁出聲蠱惑,素月卻是不願搭理,可那“褪下”二字卻是仿佛著了魔般不斷在她腦中呼喊,素月此番熱切不安,連帶呼吸也是有些不暢,小手微微扯開一邊衣角,仿佛稍許空隙都能令她舒適一時。而觀那十名畫師,此刻盡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坐在最左之人已是開始埋頭畫了起來,一想到自己此刻丑態百出卻要被人肆意勾勒,素月心中一軟,當即向著沈瓊喚道:“不要,別,別畫!”
沈瓊輕笑一聲:“沈某這可不違背你我約定,只要素月小姐肯邀沈某上床一敘,沈某保管這畫作完成之後絕不展露人前,只容我一人觀摩便好,素月小姐意下如何?”
素月一邊忍受著身子骨傳來的陣陣噬心之苦,一邊聽著沈瓊的淫語相逼,不由得語音不暢,語聲輕微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