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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玄陽永夜】第五卷:昆侖劫

【玄陽永夜】 子龍翼德 28997 2023-11-20 02:29

  玄陽永夜

  

   第五卷:昆侖劫

  

   第一章:嶺南之變

  

   “淫賊!”一聲狂斥,寧塵縱身一躍,從王府後宅猛地衝出,徑直飛往嶺南城頭張燈結彩之處。玄陽劍出鞘,龍鳴呼嘯,殺氣沸騰,直取還沉浸在花天酒地之中的嶺南小王爺。

  

   “大膽!”這劉驚濤雖是修為低微,但身側卻正有四位家將護衛,這四名家將各持兵刃,合擊布御之下,卻是抵住了寧塵這憤怒一擊。

  

   尖叫聲頓時響徹城頭,台下歡鬧的百姓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有人大喊起來:“有刺客!”,一時間兵馬涌動,亂成一團,劉驚濤有些惶恐的望著寧塵,在四將身後縮成一團,顫抖的問道:“你,你要作甚?”

  

   “塵師弟!”觀月優雅之音傳來,有些急促,寧塵回過頭來,緊緊凝視著柳依依扶著的師姐,猛地轉頭喝道:“狗賊,你辱我師姐,該—死!”言罷,再度火起劍飛,層層熒光劃過,與劉驚濤身前四將劍氣激蕩在一起。這四家將伴隨劉啟靈多年,精通合擊之術,雖修為不及這些修仙之人,但合擊之下,卻也能阻擋住寧塵的怒火,寧塵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久攻不下之余,劍法仙術卻是越來越急,從而也越來越弱。

  

   “我來助你!”一聲嬌斥,卻是水柔清拔劍而出,她早看不過這紈絝子弟,此刻見得同伴師姐慘狀,心有戚戚,縱身而出。兩大高手齊出,加之本就常在一起練陣,出招默契自是不必贅言,這一番合擊之下,青紫二光何為一處,較之前威力大了幾倍,四將再無力抵抗,強大氣流衝擊之下,瞬時震得四下散開,雙劍齊吟,劉驚濤退無可退,惶恐之余儀態盡失,跌倒在地,口中不停呼喊求饒。

  

   “師妹住手!”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卻令得柔清嬌軀一震,猛地甩過頭來,但見柔雨師姐靠扶在牆角,微弱喚道:“師妹住手!”寧塵見狀亦是停手,有感於柔雨仙子孤身守城之德,寧塵對這氣息微弱的仙子抱著一股崇敬之意,當下撤劍拜道:“柔雨師姐還請修養身體,這逆徒不值您費心。”

  

   柔雨微微搖頭,雖氣息奄奄,但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堅毅之光,緩緩道:“幾位師弟師妹,小城主年少無知,卻是品行有虧,但他乃一城之主,若是殺他,這嶺南更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啊。”

  

   觀月緩緩上前,輕聲道:“塵師弟,我知你心有郁結,但眼下南蠻妖魔大軍尚在城外未曾退去,此人若死,怕是城中軍民散亂,若嶺南城破,我們怎對得起南海諸位道長的英魂?”

  

   寧塵聽得不禁咬緊牙關,至親師姐受辱,卻又不得報仇,牙關不斷摩挲出“滋滋”聲響,手中掌心握劍之中更是緊緊相扣,一旁的水柔清也知事不可為,不再言語,緩緩扶起柔雨師姐退去。觀月上前扶住寧塵,潔白玉手緩緩牽住寧塵握劍緊繃之手:“師弟,大局為重,當務之急,還是照看寧煙師姐要緊。”寧塵雙手漸漸松弛下來,望向柳依依背上昏迷不醒的師姐,眼中柔情百轉,久視過後猛地回頭,眼中怒火再現,倒把觀月驚得一顫,寧塵朝著那在地上打滾的廢物王爺言道:“今日之辱,寧塵牢記於心,若再聞汝行苟且之事,必千里而殺之!”言罷不再停留,與眾人各自離去。

  

   劉驚濤顫顫驚驚的度過了這一慶功之夜,腦中似是還未清醒過來發生何事,只覺天昏地暗,直至見到那成為自己禁臠的寧煙被人抱出來才醒悟過來,本以為命不久矣,卻在眾人討饒之下逃過一劫,心下綴綴,但他貴為一城之主,何曾受過如此威脅,惶恐過後,便是無邊的怒火。但眼下,縱使怒火沸騰,亦是不敢表露出來,周邊眾將士雖是明面不說,但暗中的眼神卻是流露出絲絲鄙夷之色,劉驚濤心中暗誓:“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嶺南城下人群之中,頭戴斗笠的達宗喇嘛卻是將一切盡收眼底,望見劉驚濤最後那陰側的眼神,達宗微微一笑,大事可期矣。

  

   寧塵按照觀月的指示熬制了些許療養仙湯,小心端著走進了客棧的房門,推門便望見床上躺著的寧煙師姐那溫柔的笑顏,皓月微瑕,卻依然春風拂面。

  

   “師姐,你醒了。”

  

   寧煙默默點頭,沒有做聲,只是盯著這心頭千思萬念的師弟看個不停,寧塵走到床前,低頭恨道:“師姐,我未能替你報仇,那賊子!”

  

   寧煙伸出凝霜玉手,緩緩摸了摸寧塵的臉頰,溫柔道:“沒事,能見到師弟,我便滿足了。”

  

   “師姐!”寧塵有些哽咽,心知師姐皆因牽掛自己才下山尋找,此番受難,自己愧疚之心更甚。當下承諾道:“師姐,以後我便一直守在你左右,任何人也不能欺侮你。”

  

   “真的?”寧煙眼中也漸漸閃出淚花,苦盡甘來,有師弟長伴,那便是世上最美的事兒了。忽然,一個模糊的景象在寧煙腦海閃過,寧煙有些遲緩的回過神來,心下綴綴,問道:“那寧雪師妹呢?”

  

   “啊?”寧塵卻是不知師姐突然提起寧雪,腦海中卻是突然閃過自己受傷時日寧雪的貼心照料,又閃過寧雪守在嶺南等他回來,蓬萊之行的歡欣相伴,這份情誼,寧塵卻是早已了然。但師姐受難至此,焉能再顧許多,當下繼續承諾道:“師姐,寧塵說過,以後將一直守在你身側。”

  

   寧煙喜極而泣,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但一聲歡快的呼喚卻是打破了這份寧靜。

  

   “主人,你看誰來看你了?”人未至,聲先到,這活潑灑脫的童稚之音自是出自劍靈小玄之口,小玄依舊是一襲黃衣,但是衣著招展光鮮,卻是比之前精致許多。精靈一般的小玄拉著一位紫衣勁裝仙女,出塵清淨,靈動純潔,正是寧塵剛剛念道的寧雪。

  

   寧雪一臉歡愉,想念寧塵已久,此番正巧借著傳信之故而來探視,剛剛步入房門,卻見房內男女坐在床頭曖昧之景,當下腳步停住,心頭思緒混亂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寧塵亦是有些尷尬。

  

   寧煙卻是依舊溫潤,微笑道:“是寧雪師妹吧,快進來吧。”

  

   寧雪進得屋內,卻覺自己處境尷尬,心頭發酸,委屈之情漸漸浮於臉上,卻是一聲不發。小玄卻是不知其中究竟,朝著幾人望了幾眼,大笑道:“怎麼都不說話了啊,寧雪姐姐,你不是有好多話要對主人說嘛?”

  

   幾人依舊相對無言,卻是一聲嬌笑打破尷尬,貴氣伊人的觀月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身背巨劍的柳依依,觀月笑道:“紅顏相伴,寧塵師弟好福氣。”

  

   寧塵搖頭苦道:“觀月師姐修道笑話我,眼下蒼生有亂,嶺南城亦是大戰在即,寧塵哪有心思敢念兒女私情。”寧塵瞧著水柔清不在,好奇問道:“柔清師妹呢?”

  

   柳依依回道:“王府派人傳信說柔雨師姐找她,柔清師姐便前去探望了。”

  

   觀月微笑著走向還在默默無聲的寧雪,開懷道:“寧雪師妹遠道而來辛苦了,想必是師尊有些吩咐托師妹相傳?”

  

   “啊!”寧雪猛然驚起此行重點,連忙咋舌道:“是是,多虧觀月師姐提醒,差點便忘了,玄機師伯算出昆侖瓊華派通天塔根基松動,似有亂象,讓你們盡快趕過去探查一番。”

  

   “啊?”柳依依驚訝道:“我派通天塔常年穩固,怎麼會這樣?”言罷又想到先前南海慘像,急忙拉著觀月的手搖著,念道:“師姐,事不宜遲,我們快回昆侖看看吧。”

  

   “只怕你們是走不掉了!”一聲陰側之音傳起,只見客棧人馬涌動,妖魔頓生,寧塵觀月率先出得窗來,卻見那達宗喇嘛在人群之中陰側而笑:“拿下!”瞬時,無數飛箭齊射而出,直朝寧塵這間小房而來,寧塵幾人未有絲毫緩息,仙力催發,劍氣橫生,將飛箭打落在地。樓下達宗卻是好整以暇,也不叫人強攻,而是著身後士卒朝著他們射出這些仙力提煉過的神箭,觀月劃出一道劍氣,身前八卦之陣隱現,如銅牆鐵壁一般阻擋著箭雨,然箭雨過甚,可擋而不可攻。

  

   “寧塵師弟,這人似是有意拖住我們,眼下柔清師妹不在,我們無法結陣,情勢危急,依我看,我在此阻擋這廝,依依師妹與小玄護送寧煙寧雪幾位撤離此地,寧塵師弟你前往王府接回柔清柔雨兩位,我們一齊昆侖瓊華再聚。”

  

   “好!”寧塵不做猶豫,朝著房內喚道:“依依師妹,小玄,我兩位師姐就拜托你們了!”言罷持劍而出,直朝客棧外圍飛去。

  

   達宗卻是不料這一行人應對如此果決,心下稍有不安,急忙催到:“快,給我射!”飛箭越發凶猛,但難耐八卦盾分毫,觀月空中揮舞而結之盾,將幾人護在里頭,毫發無損。

  

   “快走!”柳依依亦是當先殺出,手中巨劍橫掃,一劍便將房內窗台劈落,幾人順著窗台飛出,卻見街頭人聲鼎沸,天上黑雲密閉,百姓驚恐尖叫道:“快跑啊,妖怪殺進城啦!”

  

   尖叫,嘶吼乃至恐懼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但見妖魔大軍長驅直入,眾人才如夢初醒,這座守衛了如此之久的嶺南城,終是被破了!

  

   嶺南王府,寧塵在漫天箭雨的洗禮下殺出一條血路,曾經守衛嶺南的將士此刻卻將矛頭指向了當日幫助守城的少年,寧塵亦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全身氣血充盈,直朝後院殺去。

  

   後院之中本是鮮花繚繞,芳草繽紛之地,此刻已是血流成河,斗笠遮面的水柔清被眾人圍在中間,手中凝眸劍飛滾翻騰,不斷掀起巨浪衝擊著阻擋之人,然而王府重兵包裹,士卒層出不窮,任她修為高深,依然近不得劉驚濤身前。

  

   劉驚濤端坐堂前,身後士卒卻是架著虛弱的柔雨,刀斧加身,以為人質,劉驚濤得意笑道:“美人兒,今日本王要將你等一網打盡,識相的就束手就擒,乖乖侍奉本王,本王便放過你這癆病師姐。”

  

   “師姐!”水柔清一聲痛呼,卻又不敢邁進上前,師姐乃是慈悲觀除自己外唯一親人,焉能不顧。

  

   “你可想好了,識相的就將劍扔下。”劉驚濤怒斥道。身後刀斧手越發用力,柔雨頸上已臨刀劍,此刻的水柔清在顧不得許多,兩眼一閉,不甘的側過頭去,手中長劍落地。

  

   “師妹,不可!”柔雨言語氣息微弱,但依舊輕喚出聲,微微搖頭,眼中已是淚水涌動。

  

   “哼!不錯,快些把斗笠摘下!”劉驚濤變本加厲,水柔清亦是依言照做,摘下白色斗笠,一卷亮麗長發飄灑,天仙般精致面容呈現眼前,素雅清絕,劉驚濤更是口水一咽,眼中大冒異彩:“快!快飲下這酒,我便放了你師姐。”說完正有一位女仆端上一碗藥酒,不用說定是散功春藥一類,水柔清緊咬牙關,並沒有接過去。

  

   “師妹,你乃我派重興之望,不可啊!”柔雨愈發急切起來。

  

   水柔清眼中泛起淚水,緊咬牙關之後,卻似壯士斷腕一般端起酒碗,卻聽得一聲慘呼響起。

  

   “啊!”柔雨亦是雙眼堅決,柔弱的身軀驅使著她奮力朝著頸下刀斧靠去,一聲痛呼,鮮血淌過,這位慈悲觀大師姐就此隕落。

  

   柔清凝立當場,手中藥酒“嘣”的灑落一地,猶如天旋地轉般痛呼:“師姐!”

  

   “師姐!”兩道聲线同時出聲,水柔清抬頭一望,卻是寧塵飛劍而至,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是閃出憤怒火花,心意自通,協力出手,再度掀起血海滔天。

  

   劉驚濤見柔雨慘死,寧塵殺至,卻是方寸大亂,忙呼喚起眼前士卒:“快,快攔住他們!”

  

   “小王爺,本王來助你啦!”一聲熊呼,卻引得地動山搖,身形臃腫的鷹兀赤裸著上身,下身僅圍著一圈綠皮獸裙便直衝而來,緊隨著的妖魔大軍紛紛涌入,頓時將這王府圍得水泄不通。鷹兀大步邁進,便瞧著精致面容,大笑道:“達宗果然靠譜,這嶺南城有如此美人,不枉我一番苦攻”。哪還按捺得住,提起手中大斧便衝殺而至。

  

   寧塵搶先迎了上去,手中玄陽劍橫握,集神定心以擋住這一斧攻勢,雖是謹慎小心,但甫一接觸便知仍舊還是輕敵了,這開山一斧看似有如蠻牛揮舞,實則蘊含至高魔力,鷹兀貴為南國少主,自幼靈丹妙藥洗筋易髓,借妖魔之力練出一副神牛之力,鷹兀自身本就是“超凡”高階修為,但這一身神牛之力足有“顯聖”之威,一斧下去,寧塵氣血涌動,五髒翻滾,一口淤血堆積於口腹之間,好生難受。

  

   水柔清見狀不妙,放下手中攻勢,也朝鷹兀襲去,然鷹兀貴為新主,手下自有能人,鷹兀身後四名獸人模樣妖魔齊出,堪堪擋住水柔清的步伐,這四名獸人卻是人形獸首,分別以“虎豹狼鷹”四獸首級呈現,手中各執一只三叉戟,兵刃交織之間不斷涌出聲聲猛禽嚎叫,甚為驚人,而這四獸卻在這股嚎叫聲中越戰越勇,後力無窮。

  

   寧塵二人面臨危局,亦是毫不膽怯,一心守護嶺南的柔雨師姐慘死於嶺南城主的屠刀之下,這般仇恨豈是強敵加身就能畏縮不前,手中玄陽劍愈發純熟,自劍靈小玄出現授以“玄陽劍訣”之後,寧塵修為便一直在穩步提升,先前跟隨修習“鎮魂”神陣而一直未有所覺,此刻獨自面臨強敵,心中殺意頓起之下,修為竟是猛然提升,步入“顯聖”一境。

  

   這一變化卻是出乎意料,鷹兀不敢輕敵,著身後四獸夾擊寧塵,自己卻轉向修為稍弱的水柔清撲去,寧塵心知不可戀戰,趁鷹兀扭頭之機,玄陽劍一道橫掃,在幾人之間劃出一道劍氣之牆,顯聖之威盛大,驚得四獸未能及時迎上,寧塵便攜著水柔清飛出王府,朝著嶺南城頭奔去。

  

   “追!”鷹兀豈能甘心,忙提上眾人追了上去。

  

   嶺南城頭,四名嶺南家將冷面而立,但見城內殺聲四起,心如刀絞,但城主之名不可唯,故而將矛頭指向了朝著城頭飛來的寧塵水柔清二人。

  

   “放箭!”一聲令下,箭雨飛揚,這用南海仙水洗滌過的仙箭猶如滿天飛語,密不透風,寧塵運出全身玄陽之力堪能揮劍抵擋,水柔清修為偏低,此刻跟在寧塵身後,已是身形不支起來,連番惡戰的她此刻已是心力交瘁。

  

   “看你們往哪跑!”卻是鷹兀追趕而來,身後妖魔大軍亂舞,將二人包裹得密不透風。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寧塵二人猶如風中浮萍,不知所措。

  

   “看來我二人今日要亡於此處了。”寧塵默然想到,心中卻是涌出牽絆之人的音容,氣質高潔的師傅,溫婉悲慘的師姐,善良質朴的寧雪,還有小玄,還有眼前的同伴搭檔,他性情孤傲,曾心中暗下誓言即便蒼生罹難,也要護得她們周全,眼下豈能甘心深陷此地。

  

   水柔清亦是心知困境,當下念道:“寧塵,我掩護你撤離,以你修為應有一拼之力。”

  

   寧塵心道水柔清此言怕是要以她性命來護住自己撤離,不由笑道:“大丈夫何懼生死,寧塵不會就此離去,我們合力而戰,雖死無憾。”

  

   水柔清聞言久久不語,默默咬牙,終是回過頭來,卻是朝著寧塵合手行了一禮:“昔日蓬萊初見,是柔清失禮,就此賠罪,今日便依塵師弟所言,合力而戰,雖死無憾!”言罷再度激起全身修為,與寧塵一齊朝城頭殺去。

  

   “吾城子民,焉能愚蠢至此!”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驚得眾人愣住當場,四處張望卻是不見聲音來自何方。

  

   “吾守衛嶺南多年,今日卻是慘遭後輩所禍,悲哉!痛哉!”雄音再起,城頭軍將不再猶豫,紛紛跪倒在地,大呼:“老城主息怒啊!”這雄音卻正是為全城所熟悉,昨日還顯靈的劉啟靈之音。

  

   “啊!不可能的,劉啟靈怨靈與家父同歸於盡,怎可能還會出現!”鷹兀大驚,當下方寸大亂,心道這劉啟靈與其亡父一般修為,豈是自己所能抵擋,眼下他已入城中,豈不是任由這怨靈宰割。後面追至的劉驚濤亦是跪扶在地,痛哭流涕起來,一頓捶胸頓足聲明自己知錯,卻是不聞這雄音再度響起。

  

   “快走!”一聲輕吟在寧塵耳畔響起,寧塵幡然醒悟,急忙拉著一旁的佳人,御劍而起,躍至城頭,趁城頭守軍紛紛跪倒在地之間隙,揚長而去。

  

   行至城外,卻見一身英氣的觀月騰雲而落,款款大氣,媚惑天成,寧塵笑道:“觀月師姐果然是你。”觀月聞言輕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家師煉出的易聲丹雖是能幻化聲音,但我用修為將其擴散至全城,這效力便僅此而已,騙不了他們許久。”

  

   “多謝觀月師姐相救!”水柔清盈盈拜倒,雖是搭檔許久,但眼下的水柔清歷經同門罹難,成熟俞多,先前的清冷之氣漸漸弱了幾分。

  

   “言重了,雨柔師姐之事不宜太多牽絆,劉驚濤他引狼入室,將來必會自斃其中,我們先趕往昆侖與依依她們匯合再做定奪。”

  

   三人即可啟程,身後的嶺南城愈發變得渺茫起來,寧塵水柔清恰似靈犀一般互視一眼,紛紛望到對方眼中的憤怒之色,前世以往,後世必一一報之,兩人同時側目,心下了然,有朝一日,必將提三尺劍抱這滔天之仇,可眼下,還不是時候。

  

   紫雲山,紫竹小築院內已沉寂多日,自青竹閉關、寧煙失蹤、寧塵下山出世以來,這小院便再無人打擾,上清之人閉關乃是常事,自是無須旁人操心,卻也無人能尋到此刻青竹仙子的困境。

  

   青竹於床榻之間打座已有數日,身上衣衫襤褸,卻也掩不住她氣質之清雅,自寧夜走後,她便一直在這床榻上冥神打座,意圖恢復修為好走出這被寧夜改造封印過的小築,然而事與願違,“極夜丹”藥力深入靈髓,任她如何翻轉逆行,亦是不見效果,但她沒有放棄,也是不能放棄,不敢放棄。若是無法恢復修為,難道真要一輩子守在此處任憑那逆徒羞辱奸淫?

  

   不!一定可以!青竹咬牙凝神,再度將氣息縷平,企圖匯聚出一絲仙靈之力,但依然如同平湖之水不起波瀾,反而落得個氣息散亂,香汗直流。

  

   美人香汗沿著襤褸的衣裙淌下,自肌膚、自柔胰、自妙乳乃至自花穴涌出,卻更是催動了“極夜丹”的效力,全身頓覺無力,一股莫名的酸軟之感涌遍全身,花穴之間,一股水汽竟是自主的冒了出來,青竹妙容扭曲,極為不願的閉上雙眼,默認著自己身軀敏感如斯的事實,不禁對自己的身軀產生絲絲鄙夷與不恥。但心下卻更加牽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他那遠在他方的寧塵徒弟,不知他是否也在記掛著她這受難的師傅,心思卻又不知不覺從寧塵跳了回來,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根讓她痛苦讓她憎惡的大黑棒,那個面容可憎的淫徒。

  

   令人不恥的音容,令人窒息的奸淫,這一幕幕仿佛閃電般浮現在青竹腦海,“啊!”一聲慘呼,青竹胯下蜜穴愈發溪流涌動,青竹低下高傲的頭,竟是默默涌出淚來。

  

   “哦?”我的好師叔,這段日子怕是不好受吧!聲若噩夢,驚得青竹猛地抬頭,驚恐、不甘、憤怒,一時間盡皆涌入青竹腦海。

  

   第二章:昆侖遇伏

  

   青竹驚恐的望著神出鬼沒的寧夜走進,身軀不由自主向後挪移,寧夜笑道:“師叔,許久未來,是否久旱成災,日日期盼我呢?”說完雙手一扯,便將青竹本就破碎的雪裙拉下,露出那潔白光滑的冉冉玉腿。

  

   大手附上這一片冰肌雪滑的肌膚,讓青竹敏感的身軀瞬時一激,青竹壓抑著體內莫名的情愫,咬緊牙關,撇過頭去,雖是無法阻止寧夜的作惡,但始終不肯朝他看上一眼。寧夜邪魅一笑,順手除卻衣物,再將懷中仙子一個翻轉,令青竹背過身去,雪白的臀肉映入眼簾,寧夜魔手緩緩撫上,更引得青竹眉頭緊皺,低頭不語。忽然,青竹“啊”的一聲輕吟,卻是寧夜在那美臀上重重一扇,惹得青竹更為羞怒。

  

   寧夜大笑道:“師叔,許久不見,可懷念我這根寶貝?”邊說邊挺出胯下巨龍,毫不停頓的朝後臀小徑之間頂去。

  

   “嗯!”青竹又是一聲輕微的呻吟,卻叫寧夜大呼過癮,後洞壁肉之間的包裹之下,巨龍猶如魚躍龍門一般歡欣雀躍,不斷的衝擊著青竹的心房。一下、兩下、十下、百下,青竹已經記不清寧夜在她那臀間小徑上進出了多回,只覺每一次進出便是天旋地轉般痛楚與撕心裂肺般煎熬,但就是這般無止境的痛楚煎熬之下,自己也漸漸忍受習慣下來。

  

   早已是不潔之軀,又何懼這般磨難,若他日能得見光明,再向這淫賊尋切齒之恨。青竹如是想到。

  

   紫雲大殿依然莊嚴肅穆,青陽掌門端坐於庭,聽著寧痴帶來的駭人消息。

  

   “這消息太過離奇,那逆徒被青絕親手所弑,焉能有假?”青陽面露疑惑,似是不願相信。

  

   青絕瞅了瞅站在寧痴身側的蕭女韻琴,更是惱怒喝道:“怕不是你被這妖女迷了心智,在此信口胡說。”

  

   寧痴急道:“師傅師伯在上,玉郎斷不敢妄言,寧夜,這叛逆未死是真,此乃這位韻琴姑娘親眼所見,此刻他已是修為驚人,一統魔門,作惡多端,也不知當日青影師叔之死是否與之有關。”

  

   “這?”青陽青絕見寧痴說得有模有樣,不由互視一眼,均覺不可思議。

  

   “不好,若那逆徒未死,那師妹她?”青陽頓覺不妙,心頭不由產生一絲不安,正欲領著眾人前往紫雲小築一探,卻聞得一陣陰風呼嘯,紫雲山巔黑雲漫布,卻是夜幕降臨之兆。

  

   “師傅,多日未見,徒兒來向您請安了!”一聲邪音回蕩,寧夜驟然殺至,手中依舊是那把紫雲山的法器——紫寂,然而卻向曾經的師尊刺去。

  

   “孽徒!”青陽大怒,當下凝聚全力於手,道袍飛揚,長袖而飛,一掌擊出,竟是帶著浩然劍氣,寧夜絲毫不懼,長劍衝擊,兩股劍氣對峙許久,終是震得青陽後退幾許,青絕寧痴見狀大怒,舉劍欲合力而攻,卻被青陽架手攔下。

  

   寧痴朝著青陽望去,只見平日里威嚴肅穆的老人此刻已是面色鐵青,上清之冠,已步入“顯聖”高階的青陽掌門面對這曾經的逆徒卻並未占得絲毫優勢,相反,從其嘴角淌出的淤血更能看出眼前這叛逆的恐怖。

  

   “師傅果然是師傅,倒是不枉我在那紫雲小築修習四十九日才出來,只是可憐了我那天下絕色的師叔,哈哈,哈哈。”寧夜見形勢大好,出口不遜道,更惹得青絕火起。

  

   青陽稍稍平復體內翻滾氣息,緩聲說道:“你們走!這是劫數,這逆賊神通已遠超“顯聖”,去尋寧塵,快走!”青陽猛然一掃,竟是將身後眾人橫推出去,寧夜輕蔑一笑:“想走?師傅啊師傅,當日你逐我入靜思淵,可曾想過今日,還有那青影老兒,青絕匹夫,這紫雲山,今日都將不復存在。”

  

   只見紫雲山巔黑雲之內,竟是幻化出一層黑洞,那洞口內猛地衝出萬千妖魔,皆是極夜教眾,直朝紫雲大殿外弟子襲來。

  

   血光驟起,仙力激蕩,無數的玄門弟子施展著平生所學與極夜大軍對抗,然一心向道修行的年輕輩弟子哪里敵得過嗜殺成性的極夜教眾,青陽眼見弟子不斷傾覆,痛心疾首,再度朝寧夜攻去。

  

   寧夜卻是不再用劍,周身運起強大的極夜心法,血紅色的氣盾將青陽全力一掌回彈出去,訕笑道:“師傅,這極夜心法,卻是比你玄陽心法要強大許多。”

  

   青陽摔落在地,耳聽得寧夜如此嘲弄,大怒道:“庶子修得提“師傅”二字,玄門弟子都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焉能如此作惡,你投身魔道,今日逞一時之快,他日定將傾覆於我玄門弟子之手!”

  

   “倒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那被奪了氣運的玄陽傳人拿什麼與我斗!”寧夜獰笑道,一劍刺出,猛地扎入青陽肺腑,一代玄門門主,就此隕落在莊嚴巍峨的紫雲大殿。

  

   寧痴青絕一行領著一眾弟子強忍莫大悲痛朝紫雲山下飛去,只覺紫雲山黑雲覆蓋再無曾經的仙氣繚繞,不免心生悲涼之意。但聞得山中一聲雷鳴巨響,黑夜之間一顆燦星搖曳而下,青絕似是有所感應,大悲呼道:“師兄!”

  

   “青絕師叔不必過多感傷,眼下就讓您去陪師傅他老人家。”陰側之聲再起,卻是寧夜瞬時飛至,也不多言,一劍而下引得九霄震動,劍氣所襲直將幾人擊退好許,一眾弟子盡皆癱倒在地,死傷慘重。

  

   “痴兒,快走!”青絕挺著略顯臃腫的身軀,叫喚著寧痴:“遵你師伯遺命,尋寧塵來替我紫雲玄門報仇!”

  

   “一個都別想走!”寧夜一聲狂躁的怒斥之下,盡起周身魔靈,漫卷狂風,數不盡的怨靈匯集成軍,衝著已是強擼之末的青絕鑽心而擊。

  

   “啊!”寧痴親眼見得師傅遭此致命一擊,心下悲涼,雙手顫抖,卻是無端的望著朝著蕭女淫笑的寧夜,當下意識到不妙,早顧不得許多,挺起身軀,擋在蕭女身前。

  

   “果然還是妹妹的胸懷更大幾分,到不知這姐妹二人一同享受是個什麼滋味兒,哈哈。”寧夜愈發張狂,朝著身後教眾呼道:“去,把舞聖女給我請來。”

  

   一道紅光飄過,往日里紅衣翩翩,長袖善舞的舞韻音被幾個猥瑣小妖自黑洞之中架出,疾步走來。

  

   “姐姐(妹妹)”,舞蕭雙姬同時呼喊,引得寧痴更為急切,慌亂之下卻只要無奈吼出:“寧夜,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別,別傷害他們。”

  

   “你有何資格朝我討價還價?”絲毫不理寧痴的垂死掙扎,朝著蕭女走去,舞蕭二姬,絕壁雙嬌,昔日里邪煞圈養的魔門雙姝,一念至此,寧夜心懷大動。

  

   “啊,主人!”舞女微一閉眼,猛地朝下甩了甩頭,徑直朝著寧夜跪去,雙手抱住寧夜的小腿之處,哭聲道:“主人!今後您就是韻音的主人,只要您肯放過他們,韻音,不,舞奴定盡心盡力服侍於您。”

  

   寧夜似是心有所感,稍停腳步,笑道:“你若不從我又當如何?還不是被我肏得一干二淨,任你三貞五烈,還不是要在我胯下呻吟婉轉,哈哈哈。”

  

   舞女哭訴道:“主人身邊不缺絕色,但卻未有一人真心相待,若是僅憑藥物與功法相逼,雖是能占據其身,亦不得心,舞女願對天起誓,若主人肯放過他二人,舞女願終生為奴,真心侍奉主人身側。”

  

   “姐姐,不可啊!”蕭女聞言大急。

  

   “妹妹且聽我言,速速離去,與玉郎閒雲野鶴神仙眷侶即可,莫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

  

   寧夜沉吟許久,心道:“舞女所言有理,比起兩只靠功法維持的肉軀美體,還是有心相侍的舞女更劃算一些,況且,早晚一統這上清一界,待姐姐沉淪我胯下,再抓來這妹妹一起調教,豈不更為瀟灑。”當下俯下身來,朝著舞女秀美的玉腿輕輕摩挲,笑道:“既然韻音有心待我,我豈能辜負你的心意。”言罷,一個虎軀熊抱,將舞女抱至懷中,不理身後寧痴蕭女痛哭掙扎,朝著紫雲山上走去,舞女見寧夜終肯放過妹妹與寧痴,心下輕舒一氣,望著寧夜布滿欲望的丑惡嘴臉,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但終是言而有信,將橫軸空中的玉腿輕輕一彎,卻是正觸及寧夜那胯下巨物,引得寧夜渾身一抖,一臉驚奇得朝舞女看去,卻見懷中佳人已是媚眼如絲,雖是不知舞女心中所想若何,但這般媚態橫生之景,頓時令寧夜覺得剛剛決議之正確,不免得意得笑出聲來。

  

   昆侖山瓊華派乃在上清界有著赫赫威名,除了此處山水清靈孕育出許多傑出弟子,更令人關注的則是那座能上達天聽的通天塔。通天塔位於瓊華後山仙雲之間,是一座自昆侖之巔聳立而出,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神塔。塔身共九層,寓九重天之意,相傳若能達到“羽化”之境,便可進入此塔,經九層之歷練最終修得圓滿,位列仙班。

  

   “昔日玄陽祖師不是已入羽化之境,為何不登此塔一舉破鏡呢?”寧塵想到夢境中的恩師,不由問道。

  

   觀月淡淡一笑:“玄陽祖師那般境界之人,我輩卻是難以揣摩。不過依觀月所見,不外乎兩點。”

  

   “哦?”

  

   “一是這昆侖山瓊華派向來不理世事,只顧自己修仙問道,我四門雖是同氣連枝,但玄陽祖師貴為一代人傑,憑著一身修為斬妖除魔匡扶正道,想是希望以身作則,不願早登仙境;二來呢,當年極夜壇一戰,玄陽祖師封印極夜老魔,想是封印未必牢固,不願再看到極夜老魔重現上清界,因而耽誤了修仙破鏡之事。玄陽祖師心懷蒼生之心,卻是我輩楷模。”觀月說著說著,難免心生澎湃之情,連帶著寧塵也沉浸在了那夢中老人授業之景,即使年歲已逝,依舊苦苦封印著這世間妖魔,這份傳承,寧塵不敢相忘,看了眼手中的玄陽劍,心中暗言:玄陽祖師傳承之恩,寧塵不敢絲毫懈怠,若是極夜老賊再現人間,寧塵即便粉身碎骨亦要擔起這份責任。可是他卻不知,極夜傳人此刻早已魔功大成,正悄然起勢。

  

   觀月與寧塵閒聊兩句卻是發現一旁的水柔清依舊默默無語,上前嘆道:“柔清師妹勿要多想了,待我們昆侖與依依師妹匯合,便趕赴蓬萊,請師尊邀集仙道群英,齊齊討伐嶺南,不光是為柔雨師姐,為南海群尼報仇,更是為了像嶺南老城主那般守衛嶺南的將士先烈。”

  

   水柔清微微低頭,細聲道:“只是可憐了那些百姓。”

  

   寧塵也靠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回憶:“前事日後再說,這昆侖山似是有些蹊蹺。”

  

   觀月警覺望去,卻見這仙霧繚繞的昆侖瓊華一派雄偉壯麗,樓宇之間更是敞亮分明,自山門向上望去,雖是樓宇聳立,草木豐盈,但卻一個守山弟子都無,這諾大瓊華,似是透著一股神秘之色。

  

   “蓬萊閣玄機老人座下弟子觀月,拜見瓊華顧霄真人!”觀月暗運仙力,朗聲喊道,聲勢直透八方,卻依然不見回應,不由微皺秀眉,朝前緩步行去。自山門向後山通天塔之間乃一處劍坪,當是瓊華弟子練劍之所,三人行至此處,但見四面樓宇之間規序有致,不由放慢腳步。

  

   觀月停步微思,伸出右手捏算一二,忽然魅色悚然,大喊道:“不好,有埋伏!”

  

   “轟”的一聲,卻是掩蓋住了觀月的呐喊,自劍坪四周樓宇之間,卻是猛地探出幾個道袍老者,瞬時合力而擊,數道劍氣徑直擊打在三人所在,發出雷鳴般震顫之音。

  

   三人雖是修為卓著,但卻被這雷鳴劍氣擊得毫無還手之力。四方來襲,劍氣威力甚強,直逼得三人四處逃散,寧塵水柔清站位臨近劍坪外側,見這劍氣浩蕩不可阻擋,下意識的朝劍坪外飛去。

  

   觀月見狀急道:“不可!那圈…” 話未落音,卻見劍坪外側本是虛無一片的地界,卻是冒出一層光盾,寧塵水柔清萬沒料到有此一出,卻已是來不及停下,頭身撞在光盾結界之上,頓覺渾身刺痛酥麻,當下意識全無,錘頭而倒。

  

   觀月心中急切,但已是看出此處端倪,這劍坪乃瓊華陣眼,此處南有四座丹樓,東北兩座經閣,正北一座主殿,卻是暗合北斗七星之位,想是有七位高人於此七處布陣施法。當下繼續推演,劍坪端正楷齊,卻是一座八邊之地,莫不是八卦往生之陣。觀月蓮步如飛,在雷眼劍鳴之中穿梭,時而前,時而後,時而斗轉一周,時而原地靜止,幾個來回,卻見那層透明光盾之間卻是生出一道小門,觀月望了望地上昏迷不醒的寧塵水柔清二人,周身雷鳴劍氣環繞,卻是救不得了,當下決斷,從那小門處傳出,朝著山下飛去。

  

   “主人!快醒醒”

  

   寧塵緩緩睜開朦朧雙眼,頓覺腦袋天旋地轉,不知身在何方,卻只聽得熟悉的劍靈小玄之音在耳邊不停呼喚。

  

   “啊?這是何地?”寧塵猛地驚醒,頓覺自身無法動彈,卻是被一仙繩捆住,修為無法施展。抬眼望去,卻是四周銅牆鐵壁,一片漆黑,頓覺不妙。

  

   “主人你終於醒了。”小玄的聲音再次耳邊回響。寧塵凝神四顧卻是找不到小玄身影。

  

   “主人,不用找了,我此刻飄散於空,化身為靈,你是看不見我的。”

  

   “為何會這樣,不是讓你護著我師姐和寧雪師妹嗎?”寧塵大急喝道。

  

   忽然,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寧塵卻是久久未聞得小玄回音,急忙問道:“小玄,究竟發生何事?你快說啊!”

  

   耳邊傳來幾聲抽泣,卻是小玄微弱聲音:“嗚嗚,主人對不起,小玄沒保護好她們。”

  

   “到底怎麼了?”

  

   “那日,那日我們來到瓊華,卻是那個大騙子接待的我們,說是如今這里他說了算,他騙了柳依依姐姐去商量事情,依依姐姐就再也沒回來了,過了許久,他便領人衝了進來,我打不過便化作仙靈逃開了來找主人,煙姐姐和雪姐姐都被他抓了。”

  

   寧塵聞言大驚,焦急問道:“你說的大騙子是何人?”

  

   小玄正欲說話,卻是聞得隔壁陰側之聲傳來:“寧塵小賊可是醒了?”這聲音異常熟悉,卻是在那蓬萊閣與寧塵不和,後因修習鎮魂之陣不得而憤然出走的歐陽恒立。

  

   歐陽恒立聲色巨厲,顯然是等待許久,像是多年淤積得以一次宣泄,大笑道:“我歐陽恒立自小便是瓊華首徒,自小勤修仙道,天之驕子,從未受過蓬萊那般羞辱,你這小賊,不過是氣運旺盛,才得以身邊紅顏環繞,你卻借機羞辱於我,想不到吧,我亦有貴人扶持。哈哈哈!”言罷,卻是大笑三聲,卻是發出一聲“嘶”聲,似是撕破了一層床簾,寧塵心知不妙,果然,一陣“啊”的尖叫傳來。

  

   這聲音低微怯懦,卻是失蹤幾日的柳依依之聲:“師兄,不要!”

  

   歐陽恒立再不顧隔壁的寧塵,也不急於眼前嬌弱師妹,而是繼續撕扯著鄰側的床簾,連“嘶”三下,卻是三道不同的風景。

  

   有女絕世,純真質朴,靈韻而嬌,卻是寧雪;有女溫婉,豐盈嫵媚,卻又婉轉含羞,卻是寧煙;有女清冷,雖著斗笠掩面,卻渾身散發著冰山之氣,縱使修為禁錮,依舊殺氣凜然,卻是水柔清。

  

   柳依依之聲再度傳來:“師兄,放過她們吧,師傅要是知道了…”

  

   “住口!”歐陽出口打斷,朗聲大笑:“此刻我乃瓊華掌教,你身為瓊華弟子,焉能違逆。”言罷朝著寧煙寧雪走去,臉色愈發淫邪起來:“可惜你二人已被人看中,不然我倒真想讓寧塵那小賊好好聽一出。”不理二女仇恨目光,轉過身來,眼神定格在那一抹純白斗笠之上,目露迷離之色。

  

   “水師妹,蓬萊閣一別許久了吧,那段時日我日日追求於你,你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真叫我好生痛心。”

  

   水柔清臉色凝霜,冷聲道:“無恥之輩。”

  

   歐陽恒立聞得這般譏諷也不氣惱,慢慢走近:“我倒是想與你合修那勞什子鎮魂陣,卻被蓬萊閣那群人嫉賢妒能排擠,不過師兄我最新修得一套雙修陣法,今夜想與師妹你好生修習。”

  

   水柔清將臉扭過一邊,喝道:“你這淫邪之徒也配妄談修仙。”

  

   歐陽稍稍錯愕,旋即又恢復了淫靡之音:“修仙者,實力為尊,既是對我二人都有所裨益,那便是好的,我早猜到師妹會有所拒絕,故強請師妹來,待我二人習得此中奧義,師妹定會喜歡上這般功法。”

  

   水柔清不再多費唇舌,靜坐於床,雖是無法運功,但依舊默念慈悲心經,不再理會歐陽聒噪。

  

   “那便得罪了!”歐陽雖是有些遺憾,但依舊不肯放過這般機會,伸出手來,緩緩摘落仙子斗笠,只見長發垂髫,仙子美貌盡顯,更令歐陽搖嘆不已:“早已感知水師妹你仙顏高絕,卻依舊是低估了。”驚艷上清,遺世獨立,歐陽竟是一時不知如何動手。

  

   靜駐一時,歐陽恒立終是鼓起勇氣,用顫抖的手攀附於水柔清胸前,隔著白色紗衣緩緩揉搓起水柔清胸前那團圓潤,卻是緊致有力,傲翹於前,令歐陽大呼過癮,見水柔清依舊面無表情端坐於床前,歐陽恒立微微抿嘴,眼光狡諧一閃,朝著玉人仙顏靠去。

  

   水柔清雖是南海仙子,自幼修習佛法定力極強,但面對如此羞辱也是內心掙扎不已,雖是打定主意絕不討饒順從,但隨著這淫賊的靠近,依舊難免心悸起伏。這淫賊繞著佳人胸前停滯許久,便起身迎面撲來。

  

   “嗯!”水柔清發出一聲微微悶哼,卻是這歐陽伸出小舌朝著她粉嫩臉頰之側的耳朵吻去,微微一觸,便令她全身一顫,險些呼出聲來,歐陽似是感受到懷中佳人的震顫,立馬加大力度,罪惡的舌頭不斷舔舐著佳人嫣紅耳垂,又沿著耳垂一路向下,自臉頰到脖頸,再到胸前鎖骨,不斷感受著唇邊清涼風情與軟滑玉肌。

  

   “師兄,求求你,放過柔清師姐,我陪你雙修。”柳依依忽然猛地撲了過來,修為被制的她艱難的抱住歐陽恒立的腳跟,哭訴哀求著。

  

   歐陽毫不憐惜的一腳踹開,言語譏諷道:“前夜我肏你之時,你不是還對我冷眼相待嗎?今日便要張開大腿迎我啦,師妹啊師妹,想不到你是這麼個騷貨。”

  

   柳依依羞憤欲絕,自幼養成的怯懦習性令得她蜷縮在地,埋頭痛哭起來。

  

   鄰房的寧塵聽得恨意大起,這狗賊不但抓住了他心中所牽掛的寧煙寧雪姐妹,還借雙修之名玷汙了自己的同門師妹,眼下,此賊還要侮辱柔清師妹,寧塵哪里能忍,出言大罵道:“無恥淫徒,你若膽敢行大逆之事,我寧塵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震人心脾。

  

   歐陽卻是沒來由生出一股懼意,旋即又哈哈大笑起來:“你這雜碎,不過是我甕中玩物,也敢聒噪,今日定讓你大飽耳福,看你有何本事。”言罷更為得意,猛地扯下懷中仙子衣裙,“呲”的一聲,便是衣裙破碎之音。

  

   “狗賊安敢!”寧塵聞聲大呼!

  

   “你看我敢不敢!”歐陽再度用力,再一次“呲”聲響起,卻是將水柔清剩下的襤褸衣裳剝個精光,跳脫出來的便是一對嫩乳巨兔,與身下芳草芊芊的幽簾聖地。

  

   “啊!”寧塵憤怒一吼,奮起掙扎,卻是全身無力,連起身都有些踉蹌。耳側傳來小玄輕微的聲音,喚道:“主人且忍住,我在運功為你破除此禁咒,此咒仙力高深,需要點時間。”寧塵哪管得許多,吼道:“還需多久?”小玄抿了抿嘴,心知主人氣急,忍受著寧塵的責難,默不作聲全力施為。

  

   用手撫上仙子的聖潔乳峰,頓覺奇妙,本應火熱的胴體此刻卻是冰冷異常,歐陽不由得縮回手來,疑聲道:“這師妹平日里清冷也便罷了,怎的軀體也這般冰涼,莫不是天生陰姹之人?”雖覺咯手,但依舊被這眼前美景吸引,猶如君王俯視一般不斷飽覽著身下白皙風光,雄性大起,一個翻身便將自身衣物除去,小心的靠近著佳人玉體。

  

   吹彈可破的肌膚下面,隱約可見光澤流動,芳草萋萋,令人神往,歐陽恒立抬手撫上佳人頭部,用力將水柔清側過的頷首扭了過來,望著水柔清憤怒的眼神,大為得意:“師妹,記住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雙手不斷撫弄著佳人全身,眼睛漸漸下移,瞟向那神秘柔嫩處的粉紅細縫,雖是冷氣瑩然,但依舊阻擋不了歐陽恒立的決心與胯下雄物前進的號角。

  

   挺著胯下炙熱的男性欲望,趴下身體,往清冷高絕的細縫之中送去,猛地一挺。

  

   “呃,啊!”寧塵凝神而聽,面色痛苦,但這聲慘叫卻不似是水柔清破瓜之聲,而似是…

  

   歐陽恒立癱倒一側,雙手緊捂著下身凍結的陽物,本是挺拔有力的家伙此刻已是疲軟不堪,更恐怖的是,這丑物被冰塊包裹,冰冷之氣傳遍全身,竟是痛得歐陽呼天喊地,痛不欲生。

  

   第三章:怒斬窮奇

  

   “這是?”歐陽恒立雙手緊捂下體,滿臉痛苦,

  

   水柔清卻是眼色冰冷,不做理會。歐陽見狀咬牙切齒,狠聲道:“你以為不說我就沒辦法了?”言罷朝著呆立一旁的柳依依吼道:“臭婊子,快過來給我舔化了。”

  

   “啊?”柳依依瞠目結舌,錯愕的望著這越發不認識的師兄,愈發覺得惡心,猛地搖了搖頭,低聲低喃道:“師兄,別再這樣錯下去了。我,我…”

  

   歐陽恒立鼠目微轉,卻是露出一幅和藹之狀:“師妹,師兄知錯了,師兄是真的喜歡你才這般不擇手段,你幫我除了這冰霜禁制,我便依你所言,放過他們一行。”

  

   “真,真的?”柳依依抬頭凝望著歐陽,雖是不太相信,但心中依舊不願看到曾經那個德高望重的師兄就此沉淪下去。

  

   “哼!鬼話連篇!其心可誅!”沉默許久的水柔清終是發聲,卻是不希望看到柳依依做出愚昧之事。

  

   “多管閒事!”歐陽已是痛的無法忍受,不再繼續偽裝,轉而心中默念一道口訣,猛地出口喚道:“窮奇!”

  

   只見一屢青煙飄過,卻是一只大小如牛,外形似虎,全身裹刺的妖獸飛入,撲騰著雙翼嗷嗷叫喚,卻似狼狗垂泣。歐陽恒立見這妖獸如此聽話,當下大喜,喊道:“窮奇,替我將…”滿懷欲色的看了一眼水柔清,只見佳人依舊冰冷孤傲,雖是不著寸屢,依舊不可褻玩之感,當下恒了一聲:“待我識破你這道行再來調教與你,窮奇,替我將這師門叛逆的小嘴掰開,讓她給我好好舔弄。”

  

   窮奇又是一聲嚎叫,轉身便朝柳依依行去,柳依依惶恐的望著這只凶獸靠近,奮力掙扎卻是使不上勁,窮奇乃上古力獸,身形雖是常態,但卻有開山震石之力,輕松伸出一爪,在柳依依下顎一扭,柳依依痛的“啊”的一聲,香唇張口,痛苦異常。

  

   “畜生!”鄰房寧塵本是聞得水柔清有異法相助免遭罹難,眼下卻又見這逆賊借凶獸行凶,面對自己同門師妹這般折磨。

  

   歐陽亦是下體冰冷僵硬,痛苦難耐,見窮奇一步步拖著那嬌俏小師妹緩緩走來,自己一個翻身,忍痛將下身朝著柳依依吃痛的小嘴捅去。

  

   “唔!”芳唇瞬間被撐個滿懷,冰冷氣息瞬間冷徹心扉,柳依依面色鐵青,但受制於身旁凶獸,唯有默默忍受。而歐陽恒立卻是頓覺舒爽異常,這陰陽雙修之法效果甚強,僅是口舌之樂,運起功來便能隨心所欲,將那冰冷氣息逐漸溶解。

  

   漸漸的,寒冰禁制化解,歐陽恒立愈發得意起來,巨龍還在身下師妹口中抽插,但眼睛卻是不斷打量著赤裸在側的水柔清仙子,心中暗恨:“也不知這妮子施了什麼仙法,這騷穴之地這般冰冷。”轉頭又望著身下的師妹,傲然道:“師妹可還喜歡?”

  

   “嗚嗚。”柳依依強忍淚水,口中欲言,卻又被滿嘴陽物所占,僅能發出陣陣呻吟,面色難受至極,眼中更是酸楚可憐,欲哭無淚。這般姿態缺覺歐陽更為興奮,胯下巨龍愈發粗硬,慢慢扶住柳依依的秀發與脖頸之處,腰間發力,一陣凶猛的向那小嘴頂去。

  

   抽插數十下,歐陽卻是猛地松開,只見柳依依“啊”的一聲頭垂於地,艱難喘息,歐陽大笑道:“這便不行了?再來!”言罷又是一陣猛插,就這般刁難戲耍,更將柳依依整得神魂顛倒,奄奄一息。

  

   同為伙伴,水柔清與另一側的寧煙寧雪更是分分側目,不忍見柳依依受辱慘狀。而只能聞聲而怒的寧塵更是垂淚泣血,恨不得生剝其皮,生食其肉。

  

   歐陽恒立倒是不慌不忙,在柳依依櫻唇之內神游萬里,早已蓄勢待發,見胯下佳人已是快支撐不住,一個屏息之後,抽插力度逐步緩了下來,然馬眼一開,精關大松,腥臭的濃精一股腦射入柳依依口腔內壁,唇舌之間亦是不斷灑落,令柳依依惡心反胃,歐陽依舊不讓她喘息,在口中繼續上下捋了幾圈,直至將那巨龍上的殘留液體擦拭干淨,才緩緩抽出,軟倒於地。

  

   “唔!”柳依依如釋重負,立刻低下頭來干嘔著口內殘留,然歐陽那一陣攪拌早讓這乳白濃精直入肺腑,柳依依欲哭無淚,只得一旁垂淚喘息。

  

   “無能之輩!”水柔清一聲冷語傳來,卻是叫歐陽怒目而視。

  

   一陣舒爽之後的歐陽恒立本是紅光滿面,精神抖擻,自認這天下女子莫不沉浮於他的肉欲之下,然眼前這令自己著迷的南海仙子卻著實只可大飽眼福卻不得真個銷魂,甚為可惱。歐陽恒立欲念再起,剛剛癱軟的陽物瞬間便抬起頭來,嚇得柳依依秀目圓瞪,身子微微向後躲去。

  

   歐陽恒立卻是不再為難柳依依,想到剛剛鄰屋的寧塵謾罵,不由會心一笑,挺著胯下凶器朝著另一側的寧煙寧雪兩姐妹走去。

  

   寧煙似是知道要發生什麼,想著曾經在嶺南所承受的,正是獨自綴綴不安之時,卻更能感到寧雪那顫抖雙手所帶來的恐懼,想到自己已是不潔之軀,想到師弟與寧雪師妹也是一路走來彼此依偎,想到師弟在嶺南客棧之中許下的諾言,眼色凝重,卻是出乎意料的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將那紫衣師妹攔在身後。

  

   “我,不要傷害她,我…”寧煙躊躇良久,卻是始終說不那肮髒淫語,思慮再三,終是說了句:“我陪你。”

  

   “師姐!不要啊!”還未反應過來的寧雪與另一邊的寧塵同時喊道。

  

   歐陽恒立笑著看著眼前這溫婉佳人果決勇敢的一面,心頭涌出一道淫計,出言道:“哦?這位姐姐如此舍己為人卻是令人欽佩。”

  

   寧煙默不作聲的低下頭去,俏臉嗔紅,但雙手卻是有力的將寧雪擋住。

  

   “你們姐妹二人早已有人囑托,我自是不會破了你們身子,但眼下見姐姐柔美,可否脫了衣裙讓在下飽一飽眼福,如若姐姐答應,我便滿足了。只不過,日後你二人送到約定人手中,那時遭遇如何就非我所能決定了。”

  

   寧煙猶豫幾許,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寧雪,心中念道:“我的身子既是不潔之軀,又何懼這許多是非,倒是不知以後命數如何,眼下先擋一擋再說罷。”當下不再猶豫,將手緩緩伸至綠衣道袍胸間衣扣處,咬了下牙,終是狠心一扭。慢慢解下,綠衣清揚,搖搖下墜,露出潔白光滑的柔嫩肌膚。自肩頭鎖骨到曼妙腰肢,再到纖纖玉腿,最終灑落下來。而迎面而來的便是那人間聖地,不堪一握的豐乳與下身那若隱若現的密林深處都被褻衣所阻,但依舊勾勒出無邊風華,令人垂涎。

  

   “脫!”歐陽恒立看得面色漲紅不已,胯下巨龍再次抬頭,愈發張狂,絲毫不見剛剛氣泄之勢:“快脫,脫光它!”

  

   寧煙微微抿嘴,本已做好獻身准備的她此刻卻覺手重千金,實在不願在這里如此作踐自己。雖是有褻衣掩蓋,但寧煙雙手卻是不安的在胸前雪乳處遮掩,見這惡人淫目朝著她身下望去,又立馬唰紅了臉,伸手微微覆於下體之間,歐陽恒立被這嬌羞得不知所措的美人兒迷得渾身躁動,一個虎躍便衝上前去,大手狠狠一扯,瞬時拉扯掉寧煙胸前褻衣,一對歡快的美兔一下子蹦了出來,回彈起陣陣乳暈漣漪,叫歐陽恒立大呼過癮。

  

   “師姐!”鄰房的寧塵聽得怒發衝冠,不斷用頭撞擊著銅牆鐵壁,滿臉淚水,曾幾何時,自己答應過師姐,讓她再也不受欺侮,而今,師姐就在自己耳側邊受辱,自己卻毫無作為。寧塵猛地回頭朝著劍靈小玄吼道:“你不是劍靈嗎,快救救她!快去啊!”

  

   小玄輕簌一氣,撅了噘嘴,眼中卻是有些許淚痕滑過:“主人,小玄無能,主人再等待片刻,小玄一定讓你衝出去。”言罷,滿是委屈的繼續運功為寧塵衝擊身上禁制。

  

   “啊!”寧塵愈發難受,額上已是撞擊得一片通紅,但寧塵已是全無知覺,他此刻只想著衝出牢籠,斬殺這惡賊,即使一命嗚呼也是心甘情願。

  

   而歐陽恒立卻是不知寧塵處境,但聞得寧塵聲嘶力竭的怒吼,他反倒越發高興起來,蓬萊之辱,令他顏面盡失,此刻在寧塵耳側玩弄著他最關懷的女人,這種滋味更覺銷魂。歐陽恒立一手覆住寧煙傲乳,一手慢慢從光滑背部不斷劃過,在每一寸雪肌玉膚上流連、摩挲,最終,落在那處柔軟碩大的美臀之上。“哇,老子從未玩過這麼大的屁股!”歐陽卻是未想到,一直道袍加身的寧煙不但胸前挺拔壯觀,這後臀也是如此巨碩,當真是驚喜連連,隔著褻衣不斷揉搓著這團柔軟,時而輕輕拍打,蕩起一層層回彈美感,引得寧煙別過臉去,不敢相望。挑弄良久,歐陽終是忍耐不住,食指中指微微一挑,這簡單的褻衣便輕輕解下,終是露出那雪白粉嫩的兩瓣大肉,以及那身前迷人的芳草玉林洞。

  

   歐陽朝著一旁橫眉冷目的水柔清望了一眼,同樣是全身赤裸,那水柔清冷若冰霜,而懷中佳人卻是含羞不語,媚態橫生,倒是更為引人側目,當下收起二心,沿著佳人美臀向下,一手沿著玉腿腿根而下,感受著白雪一般的粉嫩柔滑,一手卻是探進玉林深處,熟練的尋出那聖穴所在。

  

   “嗯。”寧煙已是受過幾人調教,此刻蜜穴再被觸碰,沉寂許久的她一聲嬌哼輕斥,再也抵不住往日克制之心,一股暖流無法控制的自聖穴涌出,瞬間打濕了歐陽的手指。

  

   “哈哈,沒想到紫雲玄門的仙子這麼浪,我道寧塵是個什麼正人君子,原來早把你這師姐調教成這般騷浪,我才微微一碰便泄了身子。”當下卻是繼續挑弄,將寧煙抱至肩頭一側,卻是朝著角落處的寧雪走去。“小美人兒,我那日在蓬萊便注意你了,這寧塵小賊別的不說,身邊艷福倒是不淺,難怪有人如此惦記。”

  

   “不要!”寧煙猛地回復些許理智,雖是無力掙扎,但眼神立馬便得驚恐起來:“你答應過我的,放過我師妹的。”

  

   歐陽卻是謔笑道:“哦?我是說讓你親自脫下衣物,你卻忸怩不動,還累我親自動手,焉能叫我滿意?”

  

   “你!你!你!”寧煙氣得說不出話,唯有低下頭去,眼中泛淚。

  

   “狗賊爾敢!”寧塵以拳捶地,哽咽出聲,只是這次聲音弱了幾分,體內玄陽之力漸漸出現一絲生機,似是禁制解除之兆。“快!再快點!”寧塵小聲喊道,心中急切異常。

  

   寧雪縮在牆角之處,看著淫賊一步步走來,師姐相護之意未能見效,念及這淫賊對師姐如此欺侮,而愛郎寧塵又被關在隔壁,當真不知如何應對。“我難道也要被他剝了衣裙玩弄?”寧雪越想越怕,但眼下修為被制,未能有絲毫反抗之力,當下閉上秀目,全身哆嗦的扭過頭去。

  

   歐陽見寧雪似是認命一般的動作,不由大笑:“認命就好,認命就好,我就喜歡這般聽話的仙子。”當下,作惡之手張開,朝著寧雪一個熊抱撲去。

  

   “孽障!”伴隨著一聲沉重而蒼勁的女聲響起,一道極光劍氣灑下,卻是將這小屋自頂層破開,悍然斬下。伴隨著瓦屋崩倒之聲,一位身著白色仙裙的女修持劍而下,直刺歐陽恒立而來。

  

   “嗚嗷”一聲狼鳴嚎叫響起,卻是蟄伏許久的魔獸窮奇猛地站起,雙翅微折,將歐陽恒立籠罩其中,徑直抵擋住這破天而來的一劍。

  

   “啊!師,師傅!”歐陽恒立大驚失色,連忙躲在窮奇的翅膀內,不敢探出頭來。而一到自那女修身側一道紅光閃過,瞬時飄至被斬得殘垣一般的小屋,卻是許久不見的蓬萊仙子—觀月。觀月緩緩扶起這散落一地的眾女,幾道真氣打入,幾女頓覺氣力回緩,仙力禁制似是消散,各自仙靈之力漸漸恢復起來。

  

   “這是瓊華派的冰魂勁,顧霄真人已教過我解法了,你們快快調息,這窮奇不好對付。”原來,那日觀月見瓊華那七星八卦輪回陣勢不可擋,便舍了被擊倒的寧塵與水柔清而去,觀月苦思搭救之法不得,便獨自潛入後山的通天塔,但見通天塔外一巨獸把手著一塊巨石,正堵著門口。觀月雖覺詫異,但打量那巨獸,卻覺魔力驚人,似是不弱於昔日南海所見的饕餮,便潛伏下來。豈料剛剛歐陽中了水柔清的招,氣急之下喚來窮奇,想來那巨石也是無人能撼動,豈料觀月與通天塔內顧霄真人取得聯系,全力合擊之下,卻是擊碎巨石,解脫出來。

  

   “這惡賊不知何處尋得這魔獸護衛,假意尋個由頭引顧霄真人入通天塔,再花言巧語討得瓊華令假傳旨意稱自己為代掌教,進而控制瓊華,這一步步策劃,顯然是有高人相助。”觀月解惑之時,顧霄真人與窮奇卻是戰作一團,瓊華掌門自是非比尋常,身具“顯聖”上境實力,而窮奇更是不弱饕餮之威,神力驚人,雙翅傾擺之間卻是飛沙走石,山呼海嘯。

  

   大戰動靜不可謂不大,立馬,山中仙劍飛舞,七道長劍呈七星之陣,拱月而來:“掌門,我等來遲了!”卻是瓊華七星陣長老已至。

  

   “他事另稟,眼下先對付此魔獸!”顧霄冷眼而凝,當機立斷道:“布陣!”

  

   當下,七名長老各執一方,散落於窮奇周邊,劍氣瞬時彌漫於空,七星劍陣出,劍光暗影不斷朝著窮奇擊打而去。

  

   “嗚嗷!”窮奇卻是再一次仰天而鳴,較之前更多了幾多怒火,周身帶刺毛發聳立,卻是不懼劍氣激蕩,生生硬抗起來。

  

   “給我鎖住他!”顧霄真人一聲怒斥,引得七長老愈發慎重,劍氣擊打也愈發密集,顧霄卻是當先一人一劍衝入陣中,朝著這堅硬如龜的窮奇攻去。周身氣脈順行,全身流光溢彩。

  

   “這?這是羽化之境!”觀月驚叫道,自玄陽老祖現世至今,紫雲玄門一直都是上清第一大派,玄門此代青陽門主更是以“顯聖”之境威震上清,而一直倍感壓力的昆侖瓊華一派舍了匡扶天下、斬妖除魔之念,常年身居這昆侖仙山精修,想不到當代瓊華掌門顧霄真人不但修為不輸青陽,眼下面臨強敵,卻是一舉突破,成功邁入這“羽化”初境。這也難怪歐陽恒立能輕松誘騙顧霄前往通天塔探看,原來,眼下的顧霄真人,已經是即將能夠步入通天塔一窺仙界奧妙之人。

  

   “孽障,我瓊華千年聲譽豈由你等損毀!”顧霄色厲內荏,凶煞之氣盡顯,渾身竟似著染了一層白色雪沫,不斷在窮奇周身斬刺,猛地一刺腳掌卻又瞬時飄至頭角之處,橫身一削,破天遁地一劍刺入窮奇周身刺殼,下一秒卻又現身至窮奇頸下對著脖頸一頓揮毫。若劍姬曼舞,若游龍吸水,這一連番施展,卻終是擊得窮奇聲嘶嚎叫愈發激烈,嚎叫聲中透出極端痛苦之色,顯是無法再抵擋這“羽化”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歐陽恒立大感形勢不妙,心中默默期盼著那人的到來,可眼下,在自己眼中無敵的窮奇卻被打得像只落湯之犬,毫無招架之力。“嗡”的一聲巨響,卻是窮奇痛的在地下打起滾來,而歐陽被窮奇護在雙翅之下,卻是跟著一個踉蹌,猛地摔倒在地,心下大呼:“吾命休矣!”

  

   “合!”顧霄一聲令下,七星長老劍氣匯聚,瞬間溶出一柄金色巨劍之氣飛入劍陣之內,顧霄雙手接過,猛地躍起,自上而下,自天而地,自虛而實,貫穿一劍,狠狠插入窮奇那布滿魔刺的外殼之中。

  

   “嗚”窮奇慘叫之聲漸漸變緩,隨著這一劍貫穿,窮奇幡然倒下,毫無生機。

  

   顧霄長劍一收,閉目而寧,強敵已除,暫且放下心來,當下便沐浴著昆侖山上的仙靈之氣,感受著出入“羽化”之境的各種神識變幻。觀月緩緩扶出幾女,眼睛卻不斷的端望著這位羽化境門主,心中若有所悟,她自幼聰穎,眼下見得這上清界突飛盛舉,當即受益良多,七位長老見窮奇倒下,當即長舒一口氣,紛紛收起仙劍,向顧霄這邊緩緩飄來。

  

   忽然,顧霄猛地睜開雙眼,臉弱寒霜,大聲急斥道:“別過來!”卻是以劍指天,全身修為匯聚一线之間。

  

   就在顧霄真人的頭頂之處,一道黑色煙雲瞬間覆蓋過來,籠罩在顧霄乃至全瓊華頭頂之上,黑雲之間飄散些許,一道黑色漩渦驟然生成,這黑色漩渦所成一洞,自洞中飛出一柄神劍。

  

   “紫寂!”

  

   寧夜一劍破空而出,正如顧雍刺入窮奇的那一劍灌頂,而此刻,寧夜亦是一劍而下,他要刺的,便是剛剛步入“羽化”之境的顧雍真人。

  

   “榮升羽化,殺我窮奇,小小瓊華竟也如此難對付!”寧夜魔功大成,聲音也愈發陰側:“極夜壇寧夜,拜見顧霄真人!”

  

   第四章:夜戰八方

  

   “散!”身著白衣道袍的顧霄真人一聲急呼,觀月卻是瞬時心領神會,紅光閃過,卻是瞬間拉起修為較弱的寧煙寧雪,朝水柔清看了一眼,已經恢復修為的水柔清匆匆拾起衣衫,將一旁低頭不語的柳依依扯了起來,迅速朝著四周散開。

  

   瓊華七星陣再次啟動,七位長老分散於七座山頭之處,卻是並未散出陣陣劍氣,而是各自凝成一道七彩光斑,集中於正心之處的顧霄一身,顧霄面色冷峻,全身修為化為一劍,迎著寧夜那貫頂紫寂,無畏而上。

  

   寧夜一劍而下,顧霄一劍而上,猶如彗星激撞,在昆侖仙山之上回蕩出陣陣雷鳴電嘯。“轟”的一聲炸響,即便是以觀月等人修為依舊難以抵抗,紛紛冥神捂耳,硝煙散去,觀月不可置信的望著以劍駐地的顧霄真人,長發灑落,嘴角溢血,面色猙獰。

  

   而另一側的寧夜一襲黑袍已是炸得四分五裂,身前紫寂劍亦是斷成兩截,但身軀依舊挺拔有力,全身浮於空中,雙手環抱,傲然而笑:“紫寂伴我多年,我本不忍舍棄,今日能戰損於顧霄真人之手,足以!”

  

   顧霄緩緩喘息,冷言叱問道:“你曾為玄門貴子,為何自毀道行,墮身魔道?”

  

   寧夜聞言,卻是哈哈大笑:“笑話!玄門貴子?這上清界本就強者為尊,我本為玄門年輕一代翹楚,出了寧塵,我便不值一提,歐陽恒立也本為你瓊華人傑,現有了柳依依,是否也淪落得如喪家之犬。”言罷,朝著身下不知何時爬了過去的歐陽恒立看去,歐陽此時彎腰低頭哪還有一點瓊華大師兄的威風,分明像個只知搖尾乞憐的小廝。

  

   “謬論!”顧霄見歐陽恒立如此做派,大為惱怒,挺起受傷的身軀,緩緩站起,朝著懵懂無措的柳依依沉聲喚道:“依依,過來!”

  

   “啊?”柳依依猛的回過神來,瞪著迷茫的大眼睛,轉了兩圈,終是知曉眼下處境,愁眉鎖上心頭,腳步凝重朝著師傅顧霄走去。

  

   寧夜冷笑著看著顧霄舉止,不發一言,亦是不去干擾,自信神采溢於表面,似是要看這剛剛踏入“羽化”境的瓊華掌門如何應對。

  

   顧霄此刻已是銀發垂面,雖是略顯老態,但依舊英氣咄人,她緩緩扶過柳依依紅潤面頰,欣慰說著:“依依,你的修為又精進許多。”

  

   柳依依卻是不知從何作答,自跟隨他們修習“鎮魂”陣法,又力敗饕餮於嶺南,這一路經歷,眼界心境不經開闊許多,修為自然提升迅猛,顧霄微微點頭繼續言道:“依依,今日一戰,為師怕是不能幸免,你是我瓊華最優秀的弟子,瓊華的未來便交由你了。”

  

   “師、師傅”柳依依自小卑微,顧雍此般托付,突覺師尊此言語氣凝重,正不知如何應對,卻見顧雍猛地甩開柳依依,朝著昆侖山巒正色道:“自今日起,柳依依為我昆侖瓊華第六十七任掌門,我瓊華門人務必尊其號令,重建瓊華。”

  

   “是!”不知何時,昆侖山中已是跪滿了瓊華弟子,聞得此言,紛紛跪倒在地。

  

   “七星長老,再與我舍命一戰!”

  

   “謹遵掌門令!”七人同時發聲,卻是豪氣干雲,滿懷斗志。七人不做猶豫,紛紛運出自身界頂之靈力,充盈於寧夜上空的黑洞之下,以七星劍氣將寧夜所制黑雲魔洞所阻隔,顧霄趁勢而起,卻是幻化出七道人影,以一人化七星,合力衝來。

  

   寧夜自信之笑逐漸收斂,此刻卻是變得面色凝重起來,當下不敢托大,兩袖一甩,卻是取出一根褐色長鞭,一個輪舞,長鞭卻是化作一條黑龍,翱翔於空,竟是愣生生的將那阻隔黑雲魔洞的七星劍氣所吞噬,寧夜將長鞭甩至半空,當下以右掌迎上顧霄,亦是幻化出七個人形,紛紛以掌對劍,絲毫不弱下風。白雪清風之劍迎上黑雲壓頂之掌,軒然真氣在空中轟炸出五彩斑斕的氣浪,猶如蛟龍出海一般的滔天巨浪,將這昆侖上空雲彩盡皆淹沒,留下的只有漫天的仙塵灑落。

  

   “咳,咳!”寧夜依舊飄然於空,神態已不似初時自若,因為他的唇側已是有血紅溢出,而挺立在瓊華樓宇之巔的顧霄真人,此刻卻是以劍指天,劍眉凝視著已受重創的寧夜,一身白衣道袍被強風吹蕩得呼呼作響,但更令人驚異的是,顧霄那本烏黑亮麗的一頭長發卻是盡皆雪白,伴著一身潔白無瑕,仿佛與昆侖雪山融為一體,叫人望而生畏。

  

   “啊,師,師傅。”柳依依離顧霄最近,驟然見得師傅這般模樣,驚異出聲。

  

   寧夜面色凝重,伸手緩緩撫去嘴角溢血,輕哼一聲:“哼,自損修為!剛剛步入羽化一境,你倒也舍得?”

  

   “我瓊華祖訓便是降妖除魔,幾百年來,我派未出一位羽化境之人,故而固守昆侖潛心修行,而今日顧霄有幸一窺羽化之境,瓊華一脈自我開始,便可重新出世,斬盡爾等妖魔,何須此身!”顧霄字字珠璣,鏗鏘有力,手中劍意繼續升騰,雖是已降至顯聖一級,但面對已經負傷的寧夜,她依舊斗志昂揚。

  

   “瘋女人!”寧夜一聲輕斥,卻是一個直墜而降,全身涌出一團黑氣,攜裹著朝顧霄擊去,顧霄咬緊牙關,長劍輕吟,卻是逼出了自身極致修為,再度迎了上去,而這一次,卻並未激蕩出先前的巨浪滔天,而是一劍刺空,寧夜已是飄然無蹤。

  

   “小心!”觀月水柔清正沉浸在這一場羽化級仙魔之戰中,感受著這上清界最頂峰的一戰,卻完全未想到寧夜一個瞬步,便如虛空一般消失無蹤,而轉眼間,卻是出現在一旁正蜷縮角落的寧煙寧雪身旁。

  

   “我的煙奴,近來可好?”寧夜輕喚一聲,瞬時引得寧煙怒目圓睜,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眼色頓時迷離漸生,全身竟是出現痙攣一般,使得寧煙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寧雪見狀亦是大驚,稚嫩的雙手卻也不甘示弱的朝寧夜擊來,寧夜微微躲過,一個拂袖,那身間黑袍袖口瞬時延伸數米,飄灑自如,一個卷曲,便將二女卷入袖懷之內。

  

   “可惡!”顧霄真人回過神來,但見寧夜於自己身後行惡,再度一劍涌來,但沒有了七星劍陣的籠罩,身法卻是無法達到寧夜之能,寧夜再度閃現鬼魅般身法,於殘垣之間又飄至頂空,大笑道:“今日之戰便記下了,他日定當再來拜訪。”言罷朝著懷中兩女淫笑而視:“兩位師妹,師兄帶你們回山了。”

  

   “休走!”幾聲長嘯同時發出,除了顧霄真人一劍當先,觀月水柔清亦是舉劍而上,但更令人欣喜的便是自原本斬斷的小屋之內,衝出一道黑色劍光,卻正是那大名鼎鼎的玄陽劍。“寧塵師弟(兄)?”幾女同時喚道,欣喜之情紛紛浮於臉上,而寧塵卻毫無笑意,他的眼中只有無邊怒火,不但見證了歐陽恒立這等淫賊行惡,眼下又見寧夜未死,師姐師妹紛紛被擒,當下不顧許多,一劍而威,便威震瓊華。

  

   “顯聖!”顧霄側目望去,停下了手中攻勢:“想不到紫雲玄門座下已有如此有為之少年。”寧塵一劍最後衝出,卻是搶先攻入,寧夜一見寧塵便兩眼升光,一道長袖一甩,將寧塵劍勢所化,不再逃撤,而是懸於天際,緩緩說道:“玄陽傳人,我本欲與你再拖上一段時日再見,想不到你倒一直是好機緣,這顯聖一級便如此輕松踏入。”

  

   寧塵怒火而視,絲毫不理寧夜挑逗,眼中只有那袖懷之內的佳人,斥道:“放了她們!”

  

   寧夜卻也對他不做理會,依舊自言自語:“玄陽氣運卻是叫人好生羨慕,紅顏環繞,絕處逢生,今日我便先領教一番你的絕處逢生,再嘗一嘗你的紅顏環繞。哈哈。”

  

   “住口!”寧塵更為惱怒,修為瞬時提至頂峰,朝著寧夜縱玄而擊,寧夜卻是陰森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今有幾斤幾兩。”言罷忽然雙手擎天,卻見原先出現的黑雲洞口涌出無數黑氣,直朝寧夜手中奔去,縈繞在寧夜手邊,直至將周身全部環繞,而身在黑氣之中的寧夜,已是雙瞳赤紅,眉心黑印,雙手向下一個外劈,引得昆侖震顫,瓊華仙樓倒塌,忽然獰嘴一笑,全身化為一线,迎著寧塵的玄陽劍,洶涌而去,在空中不斷幻化,時而如虎,時而如豹,時而又似凶狠盤蛇,時而又化翻轉蛟龍,在迎上玄陽劍端的一刹那,最終化作一只吐信靈蛇,在劍身上靈巧纏繞,卻又不讓玄陽傷及自身,反而越繞越前,終是將玄陽劍全身包裹,蛇首猛地抬頭,迎著寧塵臉上微微一擺,吐出一道淡綠色毒煙。

  

   “啊!”寧塵驟然遭襲,猛地棄劍倒地,雙眼已是近乎迷離,只覺體內氣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團血紅。

  

   寧夜幻出人形,朝著受傷倒地的寧塵一聲咧笑:“玄陽傳人不過如此,今日便料理了你。”雙手又抬,一樣的招術再度襲來,而這一次,卻並未靠近寧塵,一劍寒芒已至,兩劍並駕齊驅,卻是顧霄當先,觀月水柔清立於左右,三劍之威方才擊退寧夜攻勢,寧夜輕輕搖首:“極夜老師曾言玄陽傳人多紅顏多氣運,看來果然不假,看來今日還未到你的死期。”寧夜卻是不再繼續強攻,浮向高空,卻是將那極夜長鞭所化之蛟龍喚出,一個縱躍,便飛至蛟龍之背身,在空中盤旋幾圈,卻是要輕松飛走。

  

   顧霄等人卻是立於山巔遙望,這般駭人之蛟龍何曾見過,這寧夜修為如此之高又有此等法器之助,瓊華一山,卻是無人能留住他。

  

   趁三人感嘆之余,寧夜卻是忽然發難,一聲急斥:“煙奴,動手!”眾人皆驚,卻見角落之處,寧煙忽然發作,本已是功法被制的她此刻忽然仙力充盈,一個攬手,將一旁毫無抵抗的寧雪擁入懷中,一個縱身,卻是朝寧夜座下蛟龍飛去。

  

   “不!師姐!”寧塵眼見如此突變,已顧不得渾身傷痛,猛地起身,朝著寧夜奔去。

  

   “找死!”寧夜見寧塵自己主動前來,心下大喜,全身魔靈匯聚,一道掌勁迎面劈來。

  

   “啊!”顧霄等三人已是來不及施救,但聞一聲慘叫響起,寧塵緊閉雙眼,本以為會成這掌下亡魂,卻不料是另一個熟悉的慘呼響起,卻是那為自己衝開禁制耗盡元神的劍靈小玄。

  

   “小玄!”寧塵大叫道,但見小玄在寧夜一掌之下,痛苦之色盡顯,元神盡皆散去,奄奄一息。

  

   小玄朝著撲過來的寧塵微微一笑:“主人,小玄沒用,沒能保護好主人,小玄盡力了。”

  

   “小玄。”寧塵幡然醒悟,在那偏屋之中,自己急於救人,朝著這劍靈不斷怒斥凶吼,似是忘記了小玄為了替自己衝破禁制已是耗盡了元靈,這以保護自己為生的劍靈,自己卻一直未有多加關懷、珍惜。而今,寧塵微微抱起小玄,但覺小玄身體越發冰冷,全身顫抖,極為凶險。

  

   氣息微弱的小玄沒了往日的活潑神采,溫柔一笑:“主人不必掛懷,小玄回到劍中繼續修行,再過兩百年,小玄再出來陪主人。”說著似是有些不舍,朝著這瓊華風光留念的看了幾眼道:“好可惜啊,我才剛出來又要回去,我還沒看夠呢。”

  

   寧塵強忍淚水,略帶懺悔道:“是我不好!”

  

   “主人,小玄再出來,主人一定要帶我好好看、好好玩,我要看紫雲山的仙竹、蓬萊的雪松,還有,我還要吃嶺南城東的大糖葫蘆。”

  

   “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

  

   “何必等待以後,你主人不能帶你,我便替他代勞如何?”一聲鬼魅之音響起,將悲傷眾人驚醒,卻是寧夜再度衝來,於顧霄觀月水柔清三劍之間穿梭而至,手心冒出一陣黑光,卻是一道強大引力施加於一身燦黃的小玄,小玄正值嬌弱,哪里禁得住這般魔功,寧塵一把拽過小玄小手,不斷搖頭。卻終究抵不過這般強大吸力,小玄向後翻騰,終是落入寧夜手中。

  

   寧夜單手環抱住這嬌弱劍靈,淫笑道:“我損你修為,又怎敢讓你再修個兩百年出來,跟著我,便可讓你早日痊愈,哈哈。”言罷一抹青煙,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際蛟龍一聲嗷叫,卻是架著眼色迷茫的寧煙與懵懂無措的寧雪朝著東方飛去,一個縱身便是幾百里山河,叫顧霄等人凝立當場,目瞪口呆。

  

   天邊隱隱傳來寧夜陰側的嘲笑之聲:“寧塵,你氣運如此之好又如何,今日這些你關懷的女子,我都要肏,終有一日,這氣運都將屬於我寧夜。哈哈哈哈!”

  

   寧塵蓬頭垢面,顧霄白發盡顯,觀月水柔清雖是並未與寧夜正面交鋒,但面對強敵自是拼盡全力,功力恢復較慢的柳依依與七位長老走了過來,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人,默默搖頭,不知何如安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這等強敵,集瓊華一派之威卻是未能擊殺,集四派傳人之勢亦是束手無策,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幾位女子皆被擄去,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被這奸賊嘲笑。這般無奈,倒讓寧塵有些心灰,同樣心灰的還有顧霄真人,自己舍棄修為的一擊雖是令他未能如願滅掉瓊華,而在瓊華山巔眾人眼皮下帶走三位女子,這份恥辱,似是在所有人心中劃上一刀。

  

   “觀月姐,我被師兄破了身子,還能施鎮魂大陣嗎?”一旁的柳依依不會何時走到觀月身旁,悄然問道。

  

   “對了,還有鎮魂!”幾人同時驚醒,眼中冒出希望的火花,然而,鎮魂之陣講究童子之身,先前歐陽恒立便因此事被迫離去,眼下,柳依依亦是遭此賊淫害,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有辦法!”顧霄語出驚人。

  

   “真的?”觀月寧塵同時發聲。

  

   “依依,你跟我來。”顧霄言罷,攜著柳依依朝著後山走去。

  

   幾個時辰之後,瓊華劍坪之上,觀月寧塵水柔清三人已到多時,但見柳依依舉著巨劍自後山而來,巨闕神劍配著她嬌小身軀一步一步緩緩前行,但幾人均覺這已經不是平日里那個嬌弱的小妹柳依依了,眼前的她,神色冷峻,昂首凝目,每一步都似是帶著巨大修為,每一步都有著不屬於她原本境界的神韻。

  

   柳依依終是走入劍坪,朝著幾位師兄師姐拜道:“我們開始吧!”

  

   觀月暗暗點頭,朝著後山通靈塔望了一眼,朝著柳依依身後看了一眼,卻是都看不到顧霄真人的身影,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吧。

  

   四人坐定,結陣,劍光大盛,威力大增,觀月朝著幾人微微望去,但見他三人都已有了縹緲之感,身影有光芒顯現,而陣型之內,更是四彩變幻,威力更甚從前。觀月有些驚異的朝著水柔清望了一眼,卻是心下通明:寧塵於瓊華一戰入顯聖,依依有顧霄傳承入顯聖,而水柔清不知何時,亦是跟上了幾人步伐,也許是師門被毀那一刻,也許是柔雨身死那一刻,也許就在剛剛,至此,鎮魂之陣終是匯聚了四名顯聖之尊,有了與寧夜的一戰之力了。

  

   “我們明日便去紫雲!”寧塵見鎮魂陣施展順利,當下按捺不住道,心中卻是遙想著紫雲山的每一個人,師傅、掌門師伯,還有剛剛被擄走的師姐、師妹和小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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