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永夜
第二卷:紫雲變
第一章:玄門正氣
白巾滿地,哀聲四起,剛剛過了壽辰的嶺南王府此刻卻盡是哀嚎。親眷、士卒乃至嶺南城民前來吊唁者絡繹不絕,嶺南王幼時雖有駭人過錯,但這幾十年來守護一方城民盡心盡力,多次擊退南蠻妖魔入侵,如今遇害,這嶺南城也便岌岌可危起來。
寧雪站在後園那座小偏房外,靜默而立。她已探查過這看似神秘的小房間,不過是一處施加了封印的“鐵屋”而已。劉啟靈雖是靠“清心訣”鎮住噬心之毒,但近年來殺戮過多,噬心之毒頻繁發作,每每發作便呈癲狂之狀,於是他造就這一小屋,請慈悲觀為其加持封印,一旦有發作之狀,立刻來此鎖住自己,在屋內不斷發泄仙力與魔氣,累倒為止,至第二日便可好轉,不但恢復正常,反而功力會有所提升,劉啟靈這些年也因此修為大進,使得南蠻妖族對這嶺南城無可奈何。
“幼時鑄就大錯,終究是要一生來償還。”寧雪輕輕撫摸著這鐵屋的牆壁,牆壁雖是有封印在身,卻也是傷痕累累,多處靈力激蕩造就的壁痕十分顯眼。寧雪可以想象得到每每噬心之毒發作,劉啟靈要經受何等的煎熬,那日在房中的嘶喊猶在耳側,此刻人已作古,一切罪責與功績也將煙消雲散。
“奶奶,這位就是送爹爹回來的仙女姐姐。”一位身著孝服的年輕男子扶著花甲老人走了過來,正是劉啟靈的獨子驚濤與其祖母。
“多謝閣下送回我兒屍體,請受老身一拜。”這老母邊說邊要拜下,寧雪哪能消受,連忙攙扶住道:“老夫人嚴重了,城主赴難時,我等在場,未能及時阻止魔頭之禍,已是汗顏,怎可受此大禮。”
老婦人也就不再堅持,起身牽著寧雪手道:“嚴重了,我兒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這些年來早就有的覺悟,是我嶺南的驕傲與尊嚴,只是可憐了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說完又是感傷而哭。
寧雪有些不忍,但也不便多言,唯有稍稍寬慰幾句,老婦人哭了幾句又道:“仙人明鑒,這些年我嶺南幸有我兒鎮守,才能保一方平安,此刻我兒捐軀,我孫驚濤繼位,卻是不知如何應對這妖魔紛爭。不知仙人能否收我孫為徒,傳一些本事與他,也好應對將來嶺南戰亂。”
這劉驚濤急忙跪下,朝著寧雪磕了三個頭,口中直道:“師傅師傅”!只是無人知曉當他抬起頭來那一瞬,嘴邊蕩漾起一絲邪笑。
寧雪卻道:“夫人,非是我不肯收徒,實則修為太淺,而且此地自有慈悲觀庇佑,我也不便越俎代庖。嶺南情況我會盡快向慈悲觀通報,相信很快會有安排。”
劉驚濤有些不甘,但卻無法反駁,嶺南城上下俱是受慈悲觀庇佑,此刻寧雪所言也是合情合理。無奈之下腦袋一轉,便道:“即是如此,還望仙女姐姐能在府中多留幾日,一來也好安排完父親的喪禮,一來也是想多向姐姐討教學習,還望姐姐莫要拒絕。”
“既是如此,那便叨擾幾日。”寧雪心中也無甚主意,這嶺南附近已是布滿師門暗記,若是寧塵尋來,自會找到自己,這幾日也好在此地多尋一些线索。想到寧塵,寧雪心中又是一痛。
山澗之中,清泉之側,寧塵醒來的第一眼,便是這般景象。自己躺在一處頑石之上,周圍高山流水,鳥語花香,卻是一處妙地、
“主人,你醒啦!”映入眼簾的確是一黃衣少女,少女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朝寧塵轉了兩轉,顯得有些可愛。
“你是?”寧塵有些懵。
黃衣少女微微一笑,在寧塵身旁頑石上轉了一圈,身形瘦小的她如同蝴蝶一般輕盈,一轉之下。美態盡顯。
“主人,我是這玄陽劍的劍靈啊,是老主人喚醒我的。”
“劍靈?”寧塵有些詫異:“據聞仙劍有靈,但能幻化成人形的卻是頭一次見到。”
黃衣少女笑道:“是啊,我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老主人說以後要跟著你,就把我化出人形來,可好教你怎麼用這玄陽劍。”
寧塵想起昏迷那段日子所遇夢境,稍稍有些理解,看了眼這可愛少女,問道:“那我該怎麼叫你?”
黃衣少女卻是被難倒了一般,蹲在地上想了許久:“額,我還沒名字呢,主人給我起一個吧。”
“小黃吧!”寧塵慢慢站起身來,摸了摸那混體通黑的玄陽劍,隨意道出一個名字。
“好難聽,主人不要啦,換一個吧。”
“那就小陽吧。”
“不要!”
“小玄?”
“啊啊啊,主人你用心點啊!”
“就小玄了,聽話!”
莊嚴的紫雲殿內,青陽一臉祥和的站在中央,寧夜寧痴二人進來拜見:“弟子拜見師尊(師伯)。”青陽淡然一笑道:“夜兒,你信上說的擒住極夜教邪煞可是真的?”
“啟稟師尊,弟子不敢妄言,弟子四人一行於嶺南揭陽村發現此魔,幾人聯手才得擒住,此魔已被弟子封印在紫金葫蘆內,還請師尊發落。”寧夜一邊稟報,一邊低頭探視著這紫雲殿內情況,這玄門第一正殿此刻卻只要青陽一人,其他師叔及弟子卻是不見蹤影。
“哦?雪兒與塵兒呢?”
“師尊恕罪,怪弟子看護不利,塵師弟於傷重之時被魔教余孽擒去,下落不明,雪師妹留在嶺南尋找,弟子見這魔頭之事要緊,先行趕回,待師尊定奪後再前往嶺南營救師弟。”
“嗯,你處置的很好,將這紫金葫蘆留下,你先下去吧。”
寧夜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道:“是!”
深夜的紫雲山依舊安靜異常,繁星當空,修仙問道之人自是喜愛安靜,但躁動的人群卻是另一番感受,紫雲山腳,魔氣涌動。
“夜師兄,這麼晚了,上哪兒去啊”,寧夜有些鬼祟的朝紫雲殿走去,卻見寧痴坐在殿外的廣場正中,手中拿著一壺仙釀,對月而飲,怡然自得。“我,我睡不著,欲找師尊指點解惑。”寧夜有些吞吐,又問道:“不知玉郎師弟為何在此?”
“我學過一些星象,今夜無事,便閒來對夜暢飲,倒是有些舒坦。”寧痴邊說邊飲,卻是一番瀟灑姿態,又道:“不知師兄有何迷惑,何不與我說說,你我把酒暢聊如何?”
寧夜低頭不語,旋久之後卻道:“不了,不打擾師弟雅興,我改日再陪師弟暢飲。”說完望了望依然毫無動靜的紫雲殿,轉身離去。
“怕是沒有機會了。”寧痴眼望星空,喃喃自語道。卻是語出驚人,寧夜猛地回頭,震驚之色盡顯。
紫雲殿內,青陽端坐許久,直至深夜,此刻的青陽眉頭緊鎖,面色看似有些蒼老。良久,終是嘆了口氣,對著紫金葫蘆一指,口訣念出,葫蘆口關便自行松開來,一屢黑煙溢出,甚是詭異。就在這一瞬之間,黑煙之中居然幻化出一絲人形,邪煞骨瘦如柴的身軀忽的閃出,一記陰煞掌法隨即直撲青陽面門。
出掌之快,進招之急,就算是青陽掌門“顯聖”一級高手,也是毫無招架之機的。而此刻,青陽卻擋住了這一掌。只見青陽周身圍繞著四柄神劍,不斷旋轉環繞,圍城一個劍盾,竟是提前預料到了這邪煞的突然出手。
“哎!”青陽輕松化解邪煞一擊,沒有一絲喜悅,卻是長嘆一聲,竟露出一抹心痛之色。
邪煞並不甘心,噬心魔功全力發動,再向青陽擊去,然而做足防備的青陽哪是能簡單解決的,青陽周身劍盾環環相繞,竟是將噬心大法的黑煙濃霧盡數劈開,紫雲殿內本就清明純陽,此刻被邪煞引出的黑氣越發消散,邪煞功力也就大打折扣。忽然,靜謐異常的紫雲殿角落,一左一右飛出兩個人影,雙劍齊出,朝邪煞攻去,正是青影青絕兩位。邪煞全力突破青陽之時,哪有精力應對這突然夾擊。兩劍直破邪煞魔功,邪煞一個翻身倒地,已是受傷不輕。而青影青絕二人馬不停蹄,再次夾攻而來,邪煞望去,只見青影一臉鐵青,不易突破,而另一側青絕則是大腹便便,想是有些機會,人朝青絕飛去,欲拖著受傷之軀強行擊退青絕而尋找出路。可剛剛接觸青絕之劍,邪煞便發現不對,原來這青影青絕二人修的是一門合擊之術,二人兩側合擊,卻是形在而意隱,看似右側是青絕之劍,可邪煞碰到的卻又是二人合擊之勢,邪煞再次抵擋不住,退回原地,此刻青陽一聲“破”字念出,周身四柄神劍不在圍繞,而是幻化出一柄巨劍,直刺邪煞,“嘭”的一聲,巨劍入體,邪煞倒地。
“哼,青陽老賊,你暗算勝我也是不武,就算你勝了,今日我極夜教也定會踏平這紫雲山!”邪煞已是氣息奄奄,命懸一线,卻依然嘴硬反駁
“閣下在等你山下的那批教眾嗎?”青影面無表情,淡淡一句,卻是令邪煞心如死灰。
紫雲山下,長白之巔,黑雲涌動。
這是極夜教數萬妖魔教眾,飛禽走獸,牛鬼蛇神。青面獠牙之妖魔,邪魅打扮之妖人,層出不窮。而美艷嬌魅的“舞蕭雙姬”正在其首發號施令。
“聖女,咱們什麼時候殺上去?”四名一模一樣的青面獠牙獸朝著兩女問道,雖是發問,卻是眼珠子盯著兩女不停轉動,若不是忌憚教主邪煞之威,怕是早就要撲過去將這兩名惑人妖精按在身下大肏不停。
“四位護法稍安,教主說過等他消息再攻。”蕭女不喜這四人眼光,不做理睬,而舞韻音作為姐姐也是無奈,淡淡回答道。
“你們怕是等不到了!”忽然夜空之中飄散出一抹白光,一位體態婀娜的白衣仙女從天而降直朝這妖魔殺將過來,正是那天女一般的青竹仙子。青竹扯出雙手處兩根白色絲帶,一拉一甩,兩段橫掃,卻是生出浩大仙力,漫卷之下,這萬千妖魔如螻蟻一般灰飛煙滅。與此同時,青竹身後飄下數百名玄門弟子,正邪之戰,一觸即發。
那四名護法喚作“風、雨、雷、電”,各個青面獠牙面目可憎,雖是青竹仙姿綽約,但此刻卻是不敢有絲毫色心,四人齊齊施法朝青竹擊去,一瞬間飛沙走石,電閃雷鳴。青竹卻是毫無退卻,白帶翻滾,宛如空中曼舞一般,飛沙散落,走石停立,喧囂靜止,輕松化解這妖法之威,再一個翻滾,兩根白帶一分為二,均是化出四根,直撲四名護法,四護法各自運出魔力抵抗,可白帶在交織之時,竟是再次幻化,白綢前端竟是化出四柄長劍直破四人護體之氣,鑽心而出,四名護法瞬間陣亡。
“什麼意思?”寧夜猛地回頭,殺氣盡顯。
寧痴微微搖頭:“師兄,我不知你何時與邪煞走在一起,可當我在揭陽村見到邪煞魔功那漫天黑夜之象時,我就懷疑你了。”
“為什麼?”
“那日師門大比,你也是用了類似的一招,這才擊敗的寧塵師弟。”
寧夜猛地想起,師門大比,自己迫於寧塵強大壓力,使出的一招“紫雲星夜”,正是自己借邪煞噬心之法演變而來,雖是有著自己演變,但終究被人認了出來。
“寧塵師弟失蹤,你急於返回師門,我便推測你有問題,但我與師妹都敵不過你,只好私下回信師門,叫師尊們早做准備,今夜在此等候,也證實了我的推測,寧夜師兄,你不該啊!”寧痴嘆道,為這以往敬重的師兄而感到惋惜。
“啊!”寧夜顧不上許多,一聲怒吼,拔出“紫寂”便朝寧痴攻來,也不知是何種心態,此時只想集全力於一擊,將滿身怨言朝寧痴發泄出來。寧痴取劍招架,頻繁躲閃,有些狼狽,寧痴修為自是敵不過早年入門的寧夜,此時寧夜怒火中燒,寧痴更是難以招架,施展各種法術而躲避。
寧夜雖是修為較高,但卻是低估了寧痴這滑不留手的本事,幾劍之威都未能傷到寧痴,而寧痴自幼鑽研奇門異術眾多,步法、陣型乃至符咒法器都是比比皆是,雖不能敵,卻是自保有余。寧夜更為惱火,惡吼一聲,竟是持劍指天,念動咒語。本就黑夜當空的紫雲殿廣場,此刻更為幽黑,黑夜之中無數飛劍襲來,卻正是那日所用的“紫雲星夜”一招,而此刻,寧夜怒氣使出,竟是比那日更狠,劍劍誅心,毫不留情。
“劣徒,同門師弟也能下此毒手!”一聲輕吟嬌斥,兩道白光閃爍,竟是將這誅心劍雨擊散,再是一式橫抽,白帶蕩出兩道仙力,正中寧夜胸口,寧夜氣痛倒地,長扶不起。青竹仙子降臨,本是美麗潔淨的她此刻卻是殺氣彌漫。
“師,師叔!”寧夜猙獰面容此刻慌亂不已,雙腳竟是顫抖起來。
“還不跪下!”本是優雅清靈的仙音再起,而此刻寧夜卻是“嘣”的一聲跪倒,不敢做絲毫反駁。
“師叔,我錯了,我是被逼的,我中了毒!”寧夜猛地響起自己有毒在身,朝青竹邊扣頭邊解釋,見青竹冷臉漠視,卻是跪著轉了個身,朝紫雲殿內跪去,口中念道:“師傅。弟子錯了,求師傅開恩。”
“寧塵何在?”青竹不理寧夜哀求,開口問道。
寧夜見青竹開口,又是跪著轉了過來,狼狽不堪道:“師叔,塵師弟被邪煞所襲,卻是被一高人救起跑掉了,想是安全的,還望師叔開恩,弟子被邪煞控制,被逼無奈啊!”
青竹聞得寧塵消息,冷哼一聲,不再糾纏,轉身離去。
紫雲殿內,一臉憨厚的青絕有些動容,不由問道:“師兄真不去看看?”
青陽沉吟不語,未做回答。
掌管戒律的青影等了青陽許久,見久未出聲,便道:“師兄,即是如此,那我便按門規處置了。”只見青陽依舊未出聲響,卻是閉上雙眼,再次長嘆一氣。青絕青影均有些許動容,均是一人一手拍下青陽兩肩,以示安慰。
青陽露出一絲苦笑,輕拍兩位師弟寬慰之手道:“我教徒無方,此次便按門規處理吧,逐出玄門,發往靜思深淵思過終生,其他魔門教眾押往紫雲爐封印。”
“我要見師尊,我要見師尊!”寧夜一身修為散盡,此刻被人拖著向那紫雲禁地靜思深淵走去。一路之上,寧夜依舊在祈求師尊原諒,可他不知,此刻的青陽已是不忍再見他一面,玄門中人,講究修心為上,寧夜背叛師門、受制於魔都可諒解,可助魔為虐,殘害百姓卻是玄門大忌。青陽自小看好這弟子,此刻如此行徑,已叫他失望透頂。
“我不服!憑什麼我就要受魔頭逼迫,求生不得,求死不已!”
“我不服!憑什麼我要犧牲自己,保全蒼生!”
“我不服,那寧塵一微末弟子,卻上天眷顧,僅僅修行三年就有如此修為。”
“我不服,為何他屢屢化險為夷,而我卻從此要在此地空度余生?”
寧夜在這四處無人的靜思深淵呐喊道,傳來的卻僅僅是陣陣回響。這靜思深淵有如一處黑洞,深不見底,而四周均是高牆聳立,猶如一口枯井一般。此刻寧夜坐在一處平台,朝天呐喊,甚是陰森恐怖。
寧夜已是如同廢人一般無助,呐喊幾句之後便覺體力不支,聲音嘶啞,心底里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恐懼,乃至絕望。難道自己要葬身於此?
“狗屁!什麼狗屁紫雲,什麼狗屁玄門,都是道貌岸然,平日里作威作福管教弟子,翻起臉來無情無義,若我有朝一日回來,定要滅掉這狗屁玄門。”寧夜顧不上嘶啞的嗓子,繼續呐喊起來,仿佛是覺得呐喊和嘶吼才是克服這種絕望的辦法一般:“青陽、青影、青絕、青竹,你們薄情寡義,都該死!”寧夜面露猙獰,忽然念道那白衣翩翩的青竹仙子,卻又露出一抹淫光:“青竹你個賤人,心里只有你那俊俏徒弟,哼,有朝一日,我定要肏死你這賤人,將你調教成我胯下之奴,讓你那好徒弟抱憾終身!”
一旦動了淫念,寧夜就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不斷意淫著那高貴的師叔,想著如何將她壓在身下,瘋狂奸淫,口中粗坯之言越發多了,咆哮般的呐喊也是越發起勁。
忽然,一道洪鍾般聲音傳入寧夜耳邊:“聒噪!”
“誰?”寧夜大驚,猛地轉身查看,發現四周依舊是高牆聳立,不見人蹤:“誰在這里?”寧夜暗道:“這里毫無人煙,莫非是玄門之人,難道是按門規不方便殺了自己,卻是要在此地動手?”隨即慌亂起來,連忙跪在地上哭道:“師尊饒命啊,弟子知錯了!”竟是絲毫不見剛剛呐喊時的氣派,慫態盡顯。
忽然,寧夜腳下平台“嘣”的一聲炸裂,自己徑直往下掉去,“啊!”寧夜慌亂叫道,傳來一陣回音,而這靜思深淵深不見底,卻是不知他要掉往何方。
第二章:極夜傳承
寫在前面:第二卷二、三章連發,皆因文字大段篇幅有借鑒(抄襲)情況,這也是我寫此文的初衷,原文《亂世紅顏劫》共 4 章,我一直比較喜歡,計劃在其基礎上按我的思路完成一部完整的作品,這里聲明,除此兩章部分,均是個人原創。
嶺南王府並不奢華,與上一任嶺南王個人習氣有關,驚濤公子自繼任之後也未敢改變。令家人詫異的是,平日里不務正業的驚濤公子這段日子以來變得上進許多,一有閒暇便在後院習武修行,莫非真的是因父親的死而成熟起來?
只有其祖母知道,這會兒,老婦人正隔著老遠看著後院中二人在切磋,寧雪一襲紫衣勁裝,顯得身材苗條動人,配上她精致而淡雅的容顏,越發迷人。驚濤公子修為拙劣,顯是連內丹都未能修成,這幾日雖然跟著仙子勤學,但終究資質一般,未有明顯改善。老婦人卻是不知這些,卻覺這孫兒見了這仙女後變得知事許多,以前的種種紈絝氣息也越發少了,想到此處便心懷大慰,滿意離去。
寧雪雖是與這劉驚濤教習些修仙之道,但心思卻是一直想著那舍命救自己的寧塵師弟,這幾日在府中逗留,卻是也讓這小王爺幫著自己派人尋找一番,可卻遲遲未有消息,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等待。
這新繼位的小王爺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修習仙法為名,實則是想與佳人親近幾許,這幾日來雖是經常一起修習,但仙子一直魂不守舍,這也引得小王爺不解,打聽之下卻是在牽掛一位不知所蹤的師弟,雖是滿口答應幫忙尋找,實則恨不得這師弟永遠消失,哪會盡心盡力。劉驚濤自幼受祖母寵愛,父親又常年征戰,早是養成了貪花好色的惡習,但風流成性的他哪里見過寧雪這般絕色而清淨的仙子,即便是那日所見的“舞蕭雙姬”在這仙子近前也是黯然失色許多,仙子純淨而不通外事,從其眉心體態足以確定還是處子之身,這更令得小王爺激動起來。
一個劍舞劃過,兩劍碰在一起,這小王爺耍個乖巧,裝作立足不穩之狀,向前倒去,寧雪正有分心之時,見這平日里循規守矩的小王爺向自己身上倒來,連忙用手托住,這劉驚濤卻是知道寧雪心不在焉,一個側轉,竟是反手將仙子抱住。
“仙子姐姐,我喜歡你!”劉驚濤顯是自負風流,抱住寧雪之時情話脫口而出,眼神真摯,竟是讓寧雪有些錯愕。趁寧雪錯愕之時,劉驚濤將頭向仙子靠去,准備一氣呵成朝那仙子櫻唇吻去。
寧雪終究是修仙高人,豈是這凡俗之子能夠輕易得手,雖是一時錯愕,但此刻見劉驚濤不良舉動,立馬運出仙力,體內元氣瞬時提升,劉驚濤哪里料到這般變化,元氣反衝之下,卻是被擊飛了出去。
寧雪有些生氣,斥道:“小王爺還請自重!我乃修仙之人,不是平日對你百依百順的青樓女子!”原來寧雪在王府許多天,竟是打聽到了一些劉驚濤的往事,本以為這幾日已有轉變,哪只卻依舊是色膽包天。“這幾日多有打擾,這便告辭了。”
小王爺知道事情不妙,此刻聽得仙子要走,馬上爬起來抱住寧雪小腿喊道:“仙子息怒,仙子息怒,今日是我一時迷了心竅,今後再也不敢了,仙子恕罪啊!”說完竟是略帶哭腔。
寧雪怒氣稍有平復,下山多日,也清楚自己樣貌,這小王爺有些魔怔也能稍稍理解,此刻見他如此誠懇,也覺剛剛說話太刻薄些,但念道師弟至今消息全無,思考幾許,答道:“今日之事我不在追究,但我也打擾數日,又有事在身,確實不便多擾,今夜我辭謝令祖,明日便告辭了!”說完不理小王爺錯愕失意表情,徑直離去。
入夜時分,王府正堂設宴,滿臉貴氣的老婦人坐在中央,殷勤的看著心疼的孫兒與這舉止端莊的寧雪。三人同宴,老婦人卻是如家人一般對寧雪噓寒問暖,言談之間已是將其當初孫媳看待。寧雪以往還不覺有他,今日遇小王爺使壞,心中已了然這祖孫心思,當即放下碗筷道:“前輩見諒,嶺南王一事終究告一段落,我已在此叨擾多日,現同門師弟有難,不得不去尋覓,今日宴後就此別過了。”
老婦人聽得心急起來,自己孫兒喜歡著女子,自己也是越發滿意,此刻居然要走,急忙起身欲留:“這……”
驚濤公子卻是攔住祖母道:“既是如此,還請仙子滿飲此杯,也好向仙子告別,”言罷舉杯敬酒,寧雪見家仆為自己呈上素酒一杯,不便回絕,只得飲下。素酒雖是清淡,但依舊有些刺喉,寧雪飲罷欲繼續向老人告辭,卻見驚濤公子與祖母聊起往事起來。
“奶奶,往日里爹爹在時,每每與我暢飲,一家人和和美美多麼美好,如今爹爹走了,我定會好好照顧奶奶。”
“是啊,你爹命苦,奶奶只願你今後莫要受苦了。”老婦人提起往事,也是聲淚俱下起來。
二人聊起家事,寧雪不便打擾,只得沉默傾聽,見二人聊個沒完,有些氣苦,等了許久,終是忍耐不住,起身告辭道:“二位!我……”話才開口,忽覺腦袋一陣眩暈,人也有些乏意,顯是中毒之兆。
“只怕你是走不了了吧!”劉驚濤忽然回頭露出滿臉獰笑,此刻的他不在是那舉止端莊的小王爺,而活脫脫的像一個紈絝淫徒,對著天仙般的寧雪露出鋒利的獠牙,大計得逞,正是收割成果之時。
“濤兒,你這是?”老婦人卻是不知情,此刻見狀有些驚異。
“祖母勿怪,孫兒太喜歡這姐姐,今夜用藥將其迷住,待成就好事,明日定讓她向祖母請安!”說完輕笑一聲,朝迷糊不已的寧雪扶去。
“雕蟲小技!”寧雪一聲輕斥,體內氣息流轉,這凡間迷藥卻是不能奈何這修仙之人,短暫暈眩之後,寧雪立即立即展現其強大修為,一掌掃出,“啪”的一聲,劉驚濤被扇得眼冒金星,雖是未下狠手,但也是摔在桌上,濺起桌上湯水四溢,狼狽至極。寧雪不理哇哇大叫的劉驚濤與被嚇住的老婦人,一個飛身,欲往府外飛去。
“哪里走!”忽然一聲雄厚聲音傳來,一道金鍾聲音蕩起幾層光波,寧雪知是修仙高人,不敢托大,一個轉身退回院中,只見府門屋檐上正坐著一身著異服的僧侶。
“師傅,幫弟子擒住她!”劉驚濤憤怒站起,如同發狂一般咆哮起來。
這異服僧侶手持一記人頭大小的金鍾,口中喃喃念著密語,這金鍾不斷散發出種種光圈,直朝寧雪擊來,寧雪舞動寶劍,在光暈中心不斷運起仙力,劃出陣陣劍氣,然而這劍氣竟是在遇到光圈之時消散干淨,顯然是不敵之兆。
光圈不斷縮小,令寧雪的舞劍范圍也越來越小,這異服僧侶喝到:“收!”光圈瞬間縮小,直朝寧雪箍去。竟是要以圈為繩,生擒寧雪。
“嘭”的一聲巨響,院中蕩起漫天塵埃,塵埃散盡,卻是不見被縛住的寧雪。而是一把長劍立地,光圈消失。
“主人,這是西域摩尼寺的大金鍾咒!”可愛的劍靈小玄出現,朝著護在寧雪身前的主人報道。
“塵,塵師弟!”寧雪喜極,痴痴的望著這再一次救他的英俊少年。
寧塵一臉沉靜,舉劍而攻,這西域番僧急忙收了金鍾,一記佛門煙雨灑出,寧塵眼前一灰,揮劍清退煙霧之後,這番僧卻是不見了蹤影。
“我們走吧!”寧雪見番僧落荒而逃,而院中的老人與小王爺均是凡俗之輩,不願多作理會,此刻見到師弟滿心歡喜,只想尋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說上幾句話。
“啊!”寧夜悠悠轉醒,卻是見四周漆黑一片,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小輩,你有福了!”洪鍾般聲音再次傳來,驚的寧夜慌亂不已:“別殺我,別殺我!”
陰風舞動,漆黑的四周忽然亮了起來,寧夜發現原來自己依然身處那靜思深淵之內,只是卻不知這深淵無窮無止,這里又是哪一層地方。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黑色華袍老人虛影憑空出現在一側牆壁之上,老人面容看似尋常,卻是眼神深邃,精光外露。
“小輩,我要殺你,就不會讓你有開口的機會。”虛影開口,卻是一派高人習氣。
寧夜驚的目瞪口呆,不敢做聲。
“哼!虛偽、貪婪、膽小、卑劣、好色、愚蠢,你卻是接受我傳承的不錯人選!”虛影繼續道:“本座極夜老人,小輩可有聽聞?”
“極夜老人!”寧夜驚訝莫名,原來邪煞一直尋找的極夜教老祖便在眼前。想到邪煞曾言自己體內之毒只有這邪煞老人能解,又是跪下道:“前輩救命,我深中魔毒,還望前輩救命!”
“救命?我極夜一生只害命,從不救命!”極夜老人哈哈大笑,看著一臉悲恐的寧夜又笑道:“何況接受了本座傳承,這區區小毒又耐你何。”
“傳承?”寧夜有些疑惑。
“不錯!本座當年與玄陽老兒一戰,被封印於這紫雲山極寒之地,那玄陽老兒以自身為代價,守護封印這麼多年,至死也不松懈,前幾日他仙壽已至,他拼盡最後修為與我同歸於盡,卻是未料到我元神游出,苟活於此,這元神也即將消散,但幸好能在此時遇上你。”
寧夜聽得入迷,隱隱覺得好事臨近。
“本座選定了你,讓你受我衣缽,去與他玄陽老兒的傳人斗上一斗!”
“傳人?”寧夜問道:“莫非是那寧塵!”
“玄陽傳人自是奇遇連連,命里多福之人,此人必定氣運極佳,紅顏環繞,能遇大難而不死。你可有信心與他作對?”
寧夜念起寧塵當日發現自己陰謀時不屑的眼神,又想起青竹、寧雪提到他時關懷的神態,妒火中燒道:“就是沒有前輩指示,我也要叫他生不如死!”
“好!你跪下,本座給你這場機遇,接受傳承!”
“弟子寧夜,拜見師尊!”寧夜心知這極夜老人是當年叱咤一時的高人,此刻得其傳承,卻是復仇有望。此刻欣喜若狂,倒頭便拜。
“桀桀,玄陽老兒,我說過,我定會讓這世道天翻地覆!”老人發出陰沉的笑聲,魂體單掌送出,朝寧夜天靈頭蓋拍下,一道紫黑之氣涌入寧夜周身,寧夜瞬覺身體劇痛不已,渾身顫抖,生不如死般難受,只過了數息便暈倒過去。
許久,寧夜幽幽醒來,虎目圓瞪,兩道紫光勁射而出,炯炯有神。痛不欲生的感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腦海中驟然多出的許多傳承記憶。幾經波折的寧夜緩緩起身,被極夜老人改造過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能量。
極夜老人的元神已經消散,寧夜朝四周望去,只見牆壁之上刻下了幾行大字:
“寧夜我徒,本座知你性情,不要求你認師徒尊卑,只需讓你謹記務必除掉玄陽傳人。
你剛受完傳承,魔功未成,靈力不穩,此刻急需尋一靈力充沛的幽靜之地修煉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得以脫胎換骨。眼下為師贈你《極夜寶典》一部,助你修習我極夜教眾多魔功,還送你這四枚魔種,助你早日一統上清仙界。
玄陽一脈一向注重氣運之力,有起死回生、絕色環繞之能,你要對付他,首要之事便是奪取他的氣運。切記切記,玄陽不滅,極夜難存!”
寧夜剛看完牆上刻字,這字便消散不見,寧夜腳下卻是生出一部秘籍,四顆巨蛋,想必是極夜老人所留的《極夜寶典》與四枚魔種,寧夜哈哈大笑:“寧塵、青陽、青竹,你們沒想到吧,我寧夜回來了!”笑聲陰怖駭人,回聲四起,可寧夜卻越發喜愛這股聲音,笑聲經久不息。
紫雲玄門,紫竹林內。此刻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青竹仙子每日白天都在紫竹林小亭處撫琴而修,晚間則回到自己棲身的紫竹小築休息。
寧夜已從靜思深淵走出,露出滿臉得意笑容,顯是對下一步計劃有了計較,在這紫雲山上,他魔功未成,不敢妄用,只得略微收斂氣息,向紫竹小築行去。他身體已復,修為也增進不少,悄然躲過眾多門人自是輕而易舉,此刻跪倒在這紫竹小築門口,卻是無人發覺。
但青竹卻是察覺到了:“何方高人駕臨?”
寧夜扣首便拜:“弟子寧夜,求見師叔!”寧夜有些緊張,手中藥丸有些顫抖,他在賭。
小築內沉寂許久,冰冷之聲傳來:“趁我未改變主意,趁早歸返靜思淵!”
寧夜急道:“師叔息怒,弟子有關塵師弟消息,急於稟告師叔,只求師叔開恩,在我師父面前美言幾句,饒了弟子!”
寧夜態度極為誠懇,在雨中竟是將頭重重磕了下去,發出“嘣”的聲響,額頭之上,卻是留出些許血水,伴隨著大雨滂沱,雨血交融,甚為動人。
“吱呀!”小築院門開啟,一襲白衣翩翩的青竹俏直站立,緩步走出,雖是立在雨中,卻是自身靈力運化出一層氣盾,雨水未能入侵分毫。
寧夜心中大喜,急忙將手中藥丸捏碎,這藥丸乃寧夜按《極夜寶典》中記載所配,乃魔族秘藥之夜魂丹,可捏碎之後飄散於空氣之中,無色無味,朝最近兩人襲去,男子聞得則龍精虎猛,無甚壞處,而女子聞得便短時間內氣力全失,體內欲火中燒,意識清醒卻身體越發敏感,最終淪為淫娃蕩婦。
“說,有何消息?”青竹依舊話語冰冷,絲毫未有意識到自身險境。
寧夜跪倒在地,只能微微打量著這青竹師叔白衣裙擺下的一雙白玉小腳,心中欲火更甚,他緩緩道:“師叔,據我所知,寧塵乃是玄陽先祖的傳人。”一語既出,叫青竹暗自詫異起來,曾記起寧塵曾言夢中高人傳道,莫非真是玄陽先祖不成。
寧夜見青竹沉思,越發得意起來,繼續盯著那美妙的小腳意淫,想到待會兒可以將這絕美的身軀剝光,壓在身下任意褻玩,身體變說不出的興奮,眼露精光。
青竹暗忖幾許,見寧夜一直跪扶於地,終究閃過一絲同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言罷,輕搖鳳首,轉身欲回小屋。
“早知如此,我為何要後悔?”寧夜站起身來,發出一聲嗤笑。
“嗯?”青竹錯愕轉身,卻見寧夜不復剛剛卑微之態,此刻卻是猙獰面孔,目露淫光。
“師叔,若是知道今日可以肏到你,我可是願意多受幾日深淵之苦。”
“放肆!”青竹憤怒至極,怒斥之後,欲發力一擊,可剛剛運出靈力,卻驚訝萬分,此刻周身竟是氣力全失,青竹臉色大變,眼中流露驚恐之色,此刻周身氣盾消散不見,大雨徑直而下,瞬間浸濕青竹全身,衣衫緊貼,勾勒出曼妙無雙的身形輪廓,動人心魄。
寧夜大笑道:“師叔,你已吸入這夜魂丹之藥力,今夜,誰來都救不了你,我自幼崇拜痴迷的師叔,上清界號稱第一仙女的師叔,今夜,你是我的了!”猛地一掌送出,關上院門,向一臉無力而失措的青竹仙子走去。青竹秀目圓瞪,卻又無可奈何,身體向後傾去,跌倒在地,見寧夜走來,急忙向後挪動,退至牆角。
忽然,關好的院門處卻是響起了輕微的扣門之聲,“師傅,睡了嗎?”卻是一聲輕柔女音。雖是溫婉可人,但此刻寧夜與青竹聽來卻是不一樣的感受。
第三章:紫竹之夜
“煙兒!”青竹一聲疾呼,意圖引起寧煙注意,她知道寧夜當日修為盡失,此刻就算有過奇遇,寧煙也至少能拖住這卑鄙小人,稍微引起門人注意,這紫雲山玄門高手盡出,自是不會放過他。
“師傅?弟子較為掛念師弟,想來找師傅聊聊。”寧煙聲音依舊輕柔,此刻說道寧塵,聲音更是細微。但語意似是沒有聽到青竹叫喚。
“師叔,你即使叫破喉嚨也是枉然,這小築自我入門起,就布下了這層魔門鎖音界,這結界果然不同凡響,今日誰也救不了你,若肏不到你,我決不罷休!”寧夜露出猙獰面孔,繼續朝縮在牆角的青竹走去。
“師傅果然睡了。”寧煙還在門外徘徊,“師傅平日里也是愛護師弟的,不知這次能不能允我下山尋找師弟。”寧煙咬咬嘴唇,卻是臉露決然之色。“師弟他平日里飽受同門欺凌,沒有我和師傅照拂,自己又寡言少語,在外肯定會吃虧,這次遭魔門暗算,卻不知道生死如何,哎!”寧煙越想越擔心,卻又不敢私自做主,鼓起勇氣,卻是敲響了小築的門。
“咚咚!”輕輕的敲門之聲,寧夜倒是沒有急於撲向青竹,回頭緊盯著院門,倒也未顯慌亂。
“哎,還是明天再來請示師傅吧!”寧煙見敲門無應,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剛剛轉身,卻是發現身後有兩個身影行來。一人體型寬闊,一人則吊兒郎當,卻是青絕寧痴師徒。
“寧煙師姐,這麼晚了還不睡,可是在想我?”寧痴見是寧煙,嬉皮笑臉開起了玩笑。
寧煙平日里也常遭寧痴取笑,本該習以為常,但此刻心系師弟之事,聽得此言,有些生氣,但她自幼溫柔可人,卻不知如何與人慪氣,只得偏過頭去,不做理會,朝青絕問道:“不知師伯深夜來我紫竹林有何事?”
“煙師侄,痴兒與我剛在修習觀星之術,剛剛觀到紫雲星空暗淡,自南向北,一顆赤紅之星劃過,似是群魔亂舞之象,本欲找掌門商議一下,可卻又見這赤紅星往這紫竹林飄來,我們便依跡先尋了過來。”青絕答道,雖是一板一眼,卻難掩其體態滑稽:“不知煙師侄這是要去哪?”
“我本有事要詢問師尊,師尊卻是睡下了,正欲回去歇息。”
“哦?青竹師妹睡了?”
青絕有些疑惑,與寧痴對視一眼,均發現對方眼中異色,旋即朝屋內喊道:“師妹,可曾睡下?”
此時的青竹俏臉微紅,眼眸泛出水色,嬌軀皮膚開始不斷變紅,溫度也在隨之升高,她微微咬住嘴唇,竭力控制著自己,但體內受夜魂丹影響,竟似燃燒的火焰,讓她忍不住微微張口,喘息變得急促起來,兩條修長的美腿之間也不禁有了些濕意。
而寧夜卻沒有來得及欣賞這般美景,他屏住呼吸,靜候著外面的動靜。
“砰”的一聲,寧煙還沒反應過來,青絕寧痴便一齊出手,推開了並未上鎖的院門。
剛剛推開,只見寧夜一掌襲來,徑直朝離門最近又修為最弱的寧煙擊去。“師姐小心”,寧痴一個側身搶步,直護住寧夜來路,寧夜一掌正擊在寧痴的肩上,寧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寧夜不敢糾纏,直朝院外撤去。卻見青絕一劍襲來,抽身不得,只得退回。
青絕雖是身體肥胖,但此刻卻是飄移靈動,幾劍之威便是將寧夜逼上絕路。
“師兄,殺了他!”青絕尋聲望去,卻是屋內坐在地上的青竹凶狠說道,青絕見師妹一臉狼狽,知是這逆徒欲行不軌之事,立刻怒火中燒:“逆徒,你師父饒你一命,你安敢不知悔改,今日留不得你!”口中劍訣源源不斷,手中仙劍如行書一般,在身前劃出一個“絕”字,一字之威,直衝寧夜。
寧夜眼睜睜見這帶有劍氣之字撲向自身,睜大雙眼卻是無可抵御,“噗”的一聲,劍氣“絕”字穿心而過,一命已絕!
“師傅,用業火咒!”倒地的寧痴喘著氣提醒道,卻是怕這寧夜再生事端。
“師傅,你沒事吧。”寧煙快速扶起青竹,暗道好險今日有青絕師伯在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師妹,你還好吧。”青絕運出業火咒,將寧夜屍身焚毀,只見寧夜屍身化為細末煙塵,在房中飄散不去。
青竹臉色微紅,眼神有些迷離,青絕急忙此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幾粒藥丸道:“師妹,這是我煉制的靈丸,應是能解此毒。”青竹在寧煙攙扶下來到床前,服過靈丸,低頭發出微弱的聲音:“謝過師兄!”旋即忽又想到什麼,抬頭道:“師兄,幫我稟報掌門師兄,我此刻修為有損,意欲閉關一段時日調息,也正好衝擊“顯聖”之境。”
青絕露出關懷之色道:“師妹,不如我叫師兄們一起為你療傷?”
“不必!”青竹立刻回絕道:“我意已決,你們退下吧,我即刻要啟動護院陣法。”
寧煙見師傅馬上急著閉關,急道:“師傅,我。”
“嗯?”青竹望來,見寧煙吞吞吐吐,有些不耐,斥道:“何事?”
“師傅,我想下山找師弟。”寧煙一口氣說出,仿佛松了一口氣般。
“可以。”青竹望了眼受傷較重的寧痴道:“玉郎師侄受傷也重,你們早些退下為他療傷吧。”
青絕知這師妹自小固執,加上剛剛服下靈丸後臉色好轉許多,此刻也只好無奈告退,寧煙攙扶起寧痴跟了上去,雖是一場可怖遭遇,但師傅同意自己下山尋找師弟,自然也是開心許多。
青竹看著他們三人終於走出院外,迅速尋得機關,啟動了護院陣法,這才安心,艱難的走到床邊,卻也是支撐不在,軟軟倒下。
此時的青竹面容滾燙,心中緊繃的弦終是松了下來,強行支撐的意志力陡然松懈,眼眸中水光大盛,鼻端緊促的呼出一股股幽香,她筆直的長腿忍不住微微夾緊,櫻唇微張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剛剛歷經一場小劫,卻發現體內異常,但師兄與徒兒均在身邊,無奈之下,只得借閉關掩飾,打發走幾人,好慢慢自行將這春藥之毒逼出,實在是擔心在外人面前有失顏面。
此時的青竹,便似一顆完全成熟的蜜桃,露出任君品嘗的模樣,散發著驚人的誘惑。盤膝而坐,雪白的長裙此時已經濕透,白色的絲質貼身衣物以及曼妙的嬌軀盡顯。青竹運起仙力,意圖驅趕這該死的感覺,然而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反而呼吸更加急促,使得胸前高聳一陣陣不斷繃緊,好像下一刻便要撐破薄薄的絲衣彈跳出來。兩條修長粉嫩的美腿反復交錯,胯間竟也流出一絲絲潺潺溪流。
“嘿嘿,夜魂丹貴為極夜至寶,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化解?”突然,一道噩夢般的淫邪之聲在青竹耳邊響起,青竹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兩只邪惡的手臂飛速從她白皙的頸部環繞過來,順著已經濕透的白裙領口直插下去,狠狠的握住了青竹那一對誘人的高聳。
“孽障,你?”青竹對於這個聲音的驚恐遠遠超過了胸前那雙正在作惡的大手,夜魂丹的藥力經過長時間刺激,已經激發出她火熱的欲望。她無法理解的是身後的人竟然是剛剛死去的寧夜。
“嘿嘿,師叔,這招金蟬脫殼如何?”原來寧夜自《極夜寶典》中首要習得的便是這灰飛煙滅重生之術,他自知魔功需要尋一處仙氣充沛之地,這紫竹小築乃絕佳地點,利用青竹不願在眾人面前解毒心態,設下這局陷阱,此時護院陣法已開,紫雲門人都將以為青竹閉關而不會打擾,眼下,這翩翩仙女已成口中之肉,這仙靈小築已成練功之地,寧夜再無顧忌,淫笑道:“師叔,我說過——今日誰也救不了你,若肏不到你,我決不罷休!”寧夜面露得意,雙手不時的加重力道,那對豐滿的玉兔在他的手中被蹂躪出各種形狀。
“玄陽傳承,紅顏環繞,我呸,你這愛慕徒兒的亂倫之師,今日卻是要將這保留下來的貞操獻給我了,哈哈哈,這麼多年,我可是對您想入非非已久,奪取玄陽傳人氣運,今日便從肏你開始!”寧夜潛伏多年的欲望終於爆發,狠狠一推,將青竹推倒在床上,猛地撕裂她那已經濕透了的長裙和絲衣,青竹那完美無瑕潔白如玉的嬌軀,終是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寧夜眼前。
此刻的青竹怒目圓瞪,死死盯住眼前猥瑣而猙獰的寧夜,若是還有仙法,此時的她即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叫這惡人付出代價,但此刻的她無能為力,在夜魂丹作用下不斷扭動身軀,意圖做著最後的掙扎,收效甚微,反而芳唇輕吐細細的嬌喘,身軀嬌慵無力的扭動更讓寧夜看得淫欲大作,寧夜左手握住青竹的芊芊腰肢,右手用力的握住那對高聳乳房,使得頂端那誘人的一抹嫣紅格外綻放。
“師叔,上清界第一美人,雖然那日你對我可未曾手下留情,今日我卻會對你嘴下留情。嘿嘿”寧夜猛地用手分開青竹那修長的美腿,低下頭去,濕軟滑膩的舌頭開始在青竹的美腿之間肆虐,靈巧的舌頭挑動著青竹那欲望的極限。
“但求一死!”嘴上依舊強硬至極,但自幼修仙以來,從未嘗過男女之事的青竹哪里受得這樣的刺激,那靈動的舌尖才剛剛觸及那柔軟的蜜穴數秒,她就涌起一種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聖地清泉肆無忌憚的流淌出來,滋潤著那條濕滑的肉溝,欲火來勢更加凶猛熾烈。
“呵呵,師叔,我怎麼舍得讓你死,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寧夜說到此處,突然將粗壯的手指快速深入青竹那早已泥濘不堪的聖地,快速抽動起來。“好緊,難得師叔留了這麼多年的小穴,今日倒是便宜我了,嘿嘿。”
“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瘋狂抽動的手指好似一根導火索,使得青竹蜜穴之中積蓄多時的蜜汁飛濺而出。“哦,啊,不要”青竹漸漸忍耐不住,發出些許靡靡之音,面對寧夜的惡行,嬌羞的無地自容,緊緊夾住雙腿,嬌喘連連,臉色通紅,終是開始服軟:“寧夜,我,我求求你,放過,放過我吧。”
“嘿嘿,師叔,您就好好享受吧,寧塵師弟未能好好盡孝,今日我來替代撫慰你這美人兒師傅。”言罷,寧夜淫笑著伸舌舔著嘴唇,狠狠的吻上青竹那鮮嫩嬌艷的柔軟香唇,同時,在青竹玉腿間肆虐的手指卻也沒有放松,反而加快了抽動的速度,使得意圖強忍而緊閉美眸的她愈發難熬,嬌喘愈發響亮,那掙扎著卻又嬌羞不已的模樣也愈發誘人。
青竹知曉今日劫難應是在劫難逃,終究是放棄掙扎,雖是心有不甘,卻也是無可奈何,唯有寄希望於堅守住最後一絲理智,默默承受這劫難而保留一絲尊嚴。但她終究是小看了寧夜的手段,也小看了這夜魂丹的威力,極夜傳承之人,繼承了對玄陽老祖乃至其弟子寧夜的無邊恨意,今夜,青竹所受的屈辱才剛剛開始。
嘗盡美人的香唇,寧夜的嘴順著青竹柔軟的肌膚一路下滑,緩緩舔弄著她天鵝般優美挺直的玉頸,讓人流連忘返的雪白雙乳,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還有那一直緊繃著的修長纖美的雪白玉腿。青竹的皮膚很美,潔白而光滑,多年來紫竹峰的靈氣熏染加上自身“超凡”境仙力的保養使得青竹的皮膚散發著一種水潤的光澤,而夜魂丹之藥力同時使得這柔軟肌膚更加敏感。
寧夜沉迷的舔弄著青竹不斷顫抖的嬌軀,肆無忌憚。許久,寧夜覺著單純的愛撫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終於停止了嘴上的惡行,抬起頭來,如痴如醉的盯著青竹那一絲不掛的美麗酮體,發出一陣勝利的淫笑。
此時的青竹,美眸緊閉,桃腮暈紅,被寧夜指奸到高潮的嬌軀微微顫抖,玉體橫陳。寧夜端詳起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美麗師叔,心中的激動愈發強烈,原本打算慢慢玩弄這聖潔高貴、絕色傾城的美女師叔的想法瞬間打破。當赤紅的眼光最終落到渾圓雪白美腿之間那一抹柔軟粉嫩時,寧夜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欲火,一個翻身,扯下身上的黑衫,發出近似野獸般的咆哮,猛的將青竹那赤裸的雪白身段壓在了自己的強壯熊腰之下,用力分開她那雙緊閉多時的修長玉腿。
頓時,青竹只覺一個火熱滾燙、粗碩堅硬的物事頂在自己柔軟敏感的蜜穴之上,緩緩摩動。
“啊,啊!”青竹雖是處子,但顯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寧夜,我求你放過我吧。”青竹終是睜開了緊閉的美麗雙眼,看著一臉淫邪之態的寧夜,無助懇求道。
“青竹師叔,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些年了,你感受到我的寶貝了嗎?今天,我寧夜要肏死你這冷艷無雙的師叔。”耳聞胯下美人嬌吟,胯下巨棒也感受著美人蜜穴中緩緩流出的淫汁,寧夜繼續出言羞辱著這高冷的青竹仙子。
“寧夜,啊,寧夜,你可要想清後果,你師傅…啊!啊!”青竹嬌喘著做最後的努力,忽然感到嬌艷蜜穴突遭襲擊,寧夜頂著怒目賁張的粗長肉棒向她那聖地頂去。“不要,啊…寧夜…”
“嘿嘿,青陽這偽君子算什麼。自今日起,這紫雲玄門,這天地玄陽,都是我寧夜之敵!”寧夜帶著淫笑而吼,表情愈發猙獰。青竹嬌嫩的陰唇緊緊的包裹著寧夜火燙肉棒的前端,只是略微插入,那舒爽的緊湊就令寧夜大呼過癮。
粗壯肉棒在青竹嬌嫩緊湊的陰道中緩緩前進,在一路深入中鑽探出股股濕膩淫滑的仙汁玉液,感受著胯下絕色的陰道內火熱膩滑的膣壁和滾燙的黏膜嫩肉的纏繞擠壓,緊夾含允,寧夜決定不再忍受,粗長的肉棒直衝那層薄薄的嫩膜。
“啊!”美人呼聲在耳邊響起,寧夜毫無憐香之意,嫩膜並未起到絲毫阻礙之能,寧夜肉棒粗壯有力,盡根而入,直插嬌嫩花心。
“你得高人相助,這修為進境之快,怕是超越為師也指日可待,他日若是羽化升仙,定要堅守本心,勿忘斬妖除魔之道義!”
“弟子暫無他想,惟願守護師尊身側,替師尊鞍前馬後,若是有人膽敢辱及師尊,弟子定拼死捍衛。”
青竹回憶起昔日與寧塵傳教場景,寧塵承諾猶在耳側,可此時,自己深受厄難,多麼希望那英俊正氣的徒兒能出現在眼前,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然而,回憶破滅,幻想消散,此刻青竹所面對的只有胯下的疼痛與寧夜猙獰淫邪的丑惡嘴臉。
青竹眼中留下一絲晶瑩眼淚,她似乎感覺到腦海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絲理性終究會慢慢散去,一生之劫,萬劫不復!
“啊!”敏感的花蕊被粗大的肉棒瞬間占有,青竹芳心狂顫,開苞的疼痛對這“超凡境”仙子來說並無明顯不適,反而在花心被搗之後,在夜魂丹藥力作用刺激之下,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輕抬,將寧夜赤裸裸的臀部緊緊夾住。
美人的輕柔動作並沒有逃出寧夜的眼睛,趁她心神迷亂之時,悄然扛起那雙酸軟無力的玉腿,黝黑的胸膛微微下沉,粗硬碩長的肉棒突然從青竹的嬌嫩花心之中抽出。
再狠狠插入!“啊!痛!不要!”青竹還未從初始的撞擊中恢復過來,寧夜卻不給她任何反抗機會,瘋狂的肏干起來,梆硬的肉棒撐開層層疊嶂直搗黃龍,次次都直抵幽深的陰道盡頭,碩大滾圓的龜頭重重撞擊著含羞嬌綻的稚嫩花心。
夜魂丹的刺激終於全面爆發,強烈的快感令青竹仙子一雙雪藕般潔白的玉臂無所適從,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寧夜粗碩的棒身不斷與青竹蜜穴內敏感的嫩肉劇烈摩擦,可愛的瑤鼻里怎也抑不住的連連嬌啼更令美貌絕色的青竹芳心嬌羞萬分。
“唔,好緊,好爽。師叔,我要肏死你。”青竹天生麗質,修仙多年卻仍是處子之身,今日不慎被寧夜開苞,爽的寧夜語無倫次,瘋狂的挺動著虎腰。噗嗤,噗嗤聲連綿不絕,肏得青竹秀眉緊蹙,嬌喘連連,凝脂軟玉般完美無暇、一絲不掛的赤裸胴體狂顫不止。
寧夜自獲極夜傳承,洗筋易髓之下,御女功夫也是天下無雙。一口氣狂抽猛插數百下之後正要加速肏干,粗壯的肉棒狠狠的插入漸漸被撞開的花心口,卻只見青竹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上浮現出一層朦朧的粉暈,玉體痙攣繃緊,一聲媚艷淒婉的嬌啼從那嬌艷的紅唇中發出。寧夜感覺胯下美人陰道驟然更加緊致,滾滾濃烈的陰精自花心子宮中噴發而出,全部澆灌在碩大的龜頭之上。美人那雙雪白玉腿緊緊的盤在寧夜的臀後,寧夜俯身抱住顫抖中的柔軟嬌軀,雙手扶上青竹胸前的高聳玉兔,爽的直打哆嗦。
“哈哈,師叔,你這仙女般的人物,卻也被我肏到高潮!哈哈哈”
“師叔,弟子肏得你可舒坦,弟子可是舒坦之極啊!啊哈!”
寧夜靜靜的享受胯下美女高潮時帶來的快感,還不忘言語調戲,呈口舌之快意。這個在玄門弟子前冷艷無雙,高貴聖潔的仙女師叔,如今終於被自己壓在胯下,盡情肏干。寧夜暗自決定,定要讓這個國色天香的絕色美人,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朝自己劈開那雙雪白美腿。
青竹眼神雖是媚態盡顯,但瞳孔之中卻是依然沒有多少顏色,無助的她此刻心中已是萬念俱灰,只待這末日般的劫難早些結束,心底里依稀盼望著那英俊的徒兒何時來解救自己,但念及寧塵,又想到此刻清白已毀,又有何面目再見這心中的愛徒。
第四章:驚雷四起
當第一抹晨光灑進紫竹小築之時,這庭院內的花草都顯出些許朝氣。紫竹林乃靈力充沛之地,加上青竹仙子常年在此修煉,對這里的竹林花草精心護理,此刻清晨,自是清新無比,朝氣盈盈。
一夜過去,本該芬芳撲鼻的小院,此刻罩上了一層結界陣法,而這陣法之中,卻有一些淫靡的氣息蔓延。
那聖潔的紫竹小築內,青竹仙子的閨房之中,不斷的傳出聲聲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吟與虎吼,伴隨著肉體碰撞而生的“噗嗤”、“噼啪”之聲,似乎要讓小築內的花草羞得低下頭去一般,整個夜晚,未曾斷絕。
閨房內,綿軟舒適的大床之上,國色天香的青竹仙子正赤裸的坐在身材健碩的寧夜懷中,寧夜攬著纖腰,雙手上下起伏,腰部不斷向上發力,換來的自然是青竹身軀的不斷扭動以及那嬌魅而連綿的魅人呻吟。
粗壯的龍根在青竹體內不斷進出,每一次青竹坐下之時,必然會碰撞到那嬌魅的花芯深處。“啊”!每一次頂在花芯,必然會引出仙子的輕忼呻吟。
奮戰一夜的寧夜未見絲毫困頓萎靡之象,反而是越戰越勇,不斷的挺動著虎腰,一次次讓這本該矜持不語的青竹師叔帶入極樂之巔,此時的青竹已無反抗之意,經歷了反抗、迷茫的漫長一夜,此刻的她在藥力的侵蝕下已經忘卻一切,只沉浸在這激烈的肉搏之中。
“嗯,嗯嗯,啊!”寧夜望著懷中已被自己肏得意亂情迷,花枝亂顫的美人,哪還有一絲高貴典雅之感,略微放松手上勁道,卻覺懷中美人並未減少起伏,也許是習慣了這股衝擊,青竹竟自發的挺動腰肢起來,這化主動為被動的舒爽令寧夜大為滿意,淫笑更甚:“師叔,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放蕩,真想讓你那徒兒看看此時你的模樣。”
“呃?”青竹聞得此言,神志略微清醒幾許,身體漸漸凝固不動,雖是清白被毀,慘遭厄難,但念起剛剛放蕩之態,心中大羞:“定是這淫藥之禍,”青竹暗道。
寧夜卻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嬌羞美艷的師叔,趁青竹眼神迷離,心神不定之時,突然手腰並起,一頓狠勁衝擊,粗魯的肉棒在青竹體內橫衝直撞,插得青竹嬌軀狂擺,慘叫連連。
“慢點,啊!你這,逆徒,畜生!”這一番狂干才開始,就把青竹送上雲霄之上,爽得青竹雙腿顫抖不已,哆嗦連連。
“爽嗎?師叔,嘿嘿,我又來啦!哦!”寧夜一邊羞辱一邊繼續加速,在寧夜的虎吼聲中,被肏得快暈過去的青竹再次感受到了蜜穴中的火熱巨棒瞬間變得猙獰巨大,凶猛的一次次撞擊終於停在了花芯最深處,一股火熱的陽精爆發而出直入花芯,而青竹的體內竟似默契一般竟是流淌出幾絲涓流,互為滋潤,互為相融。
寧夜並未拔出他那稍稍停息的巨根,自昨夜第一次插入之後,寧夜就再未拔出這駭人的凶器,被這聖地所包裹的滋味讓他不忍分離一刻,一夜過去,也不知射了幾次,但他依舊不肯放手。魔手漸漸向上攀援,一把握住了那一對雪白玉乳,身體同時前傾靠在青竹背上,火熱的舌頭舔弄著青竹精致的耳垂,如痴如醉。
“淫徒,你已得逞,還不速速離去。”高潮過去,青竹神志恢復少許,見寧夜仍未放棄淫辱自己,更是惱怒,厲聲斥道。
“師叔,這就翻臉不認人了。剛剛我肏你時,可不是這般姿態哦。”寧夜手上加重力氣,將青竹一定雪乳捏得生疼,口中繼續出言羞辱:“嘿嘿,師叔,你就別妄想離開了,今後,你就跟在我身邊為奴吧,我要在這紫竹小築內肏你七七四十九日,到那時候,只怕我放過你你也得跪著求我肏你,哈哈哈。”
“不得好死!啊!”青竹怒氣更甚,出言叱罵,但此刻身子在寧夜懷中,在夜魂丹效力之下的自己全身敏感異常,剛剛高潮過的玉體,此刻更是粉潤光澤,寧夜略施手段,便又將青竹引得尖叫起來。
胯下聖地之內,寧夜巨物又在膨脹,顯是有了再戰之力,一場無盡之戰又將上演。
“寧塵!”青竹心中呐喊,此時此刻,她已沒有幾絲師徒之芥蒂,也沒有了往日的高傲與聖潔,她只希望曾經自己心中那英武俊秀的翩翩弟子能出現在眼前,救她於水火之中。“塵兒,你在哪?”
“寧塵,你慢點!”御劍飛行乃修仙者的一門高階法術,講究培育仙劍之氣,從而以氣御劍,行走於天地之間。寧塵與寧雪這等優秀弟子自是能御劍的,然而自嶺南王府出來,寧雪還想跟寧塵像那日一般暢聊過往,卻不想寧塵帶著自己御劍而行,卻是不知飛向何方。
寧塵在前頭飛得很快,聞得寧雪叫喚,卻是微微有些不忍,但念及那日寧夜與邪煞密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自己也曾多次隔空傳信於師尊,卻是未得師尊回復,念及他絕色傾城的青竹師尊,他越發害怕起來,仙力運得更足,劍速也隨之更快。
寧雪見寧塵為做理會,有些著惱,但卻又無可奈何,唯有加快御劍速度,然而卻始終達不到寧塵之速,眼看是被寧塵越甩越遠了。
這時,一道黃色青煙飄來,卻是劍靈“小玄”飛了過來。這劍靈乃靈體之驅,靈力深厚,以靈力在空中飛行輕而易舉。小玄卻是停在寧雪身旁,保持著與寧雪一般的速度,眨著大眼睛盯著寧雪看了幾眼道:“你就是寧雪姐姐吧?”
“額?”寧雪有些詫異這黃衣少女知曉她名諱,自打嶺南王府就見過這女子跟在寧塵身側,但一路急著趕路,卻是未來得及詢問這少女來路。
“我是主人的劍靈,我叫,主人叫我小玄。”
“劍靈?”寧雪更為詫異,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幻化為人形的劍靈:“你知道他要去哪兒嗎?”
“當然是回紫雲山救人啊!”
“救人?”
“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的寧夜大師兄是個壞人,他與那邪煞是一伙兒的,當初差點害了主人,多虧了我,才救下主人,主人痊愈後先是怕寧夜加害於你們,因而先回了趟嶺南,現在想來,寧夜如今正回紫雲山作亂去了。”
“寧夜,寧夜師兄?”寧雪越發不解起來,想到平日里寧夜的種種表現,始終懷疑不起來,也許是弄錯了吧。即便是寧夜與邪煞聯手,父親與師傅都足以應對了。寧雪自幼生長在紫雲,對紫雲有著一股原始的信任,便放下心思,打量著這黃衣少女。這少女不高,但卻小巧精致之感,面容青春可愛,給人一種十分放心的親和之感。
“她是塵師弟的劍靈,豈不是日夜陪伴師弟左右?”想到此,寧雪嘴角微微向上翹了幾許,眉頭凝重起來,但又想到“寧塵傷愈後第一個便來嶺南王府找自己,並恰好救下自己”心中莫名就有了幾絲甜意。
“這些天,你都跟他在一塊兒嗎?”寧雪試探性的問了問小玄。
“是啊,不然主人哪能好這麼快。”
“那你們每天聊些什麼啊?”寧雪心里莫名緊張起來。
小玄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眼珠轉了幾圈,卻是回憶不出什麼來,這可恨主人只知道練功,自己怎麼打擾他卻是不見他搭理,而自己初化人形,卻是好奇心奇大無比之時,每每遇到主人不理睬,便是無趣無奈之感。
“主人不愛說話,也不怎麼搭理我的,寧雪姐姐以後多和我聊天吧。”小玄答道,每天面對主人的冷臉她自是無可奈何,但此刻多了個愛問問題的寧雪姐姐,心中也是歡喜起來,聊得興起。
“那他一般跟你說些什麼呢?”
“說過,說過她師傅,對了,寧雪姐姐,他師傅漂亮嗎,有你一樣漂亮嗎?”
“很漂亮啦,那還提到過其他人嗎?”
“額,有的有的,還有他師姐,說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女子。溫柔是什麼意思啊?”
“溫柔就是,等等,他沒提到過我?”
“好像有的,說是要去嶺南王府救一個朋友,原來就是寧雪姐姐你啊。”
“還有嗎?”
“沒了,主人很少說話啦,哪有寧雪姐姐這麼好,寧雪姐姐,你以後都跟著主人好不好?”
“啊!”寧雪臉色通紅,沒想到這小劍靈卻是提著這般要求,心中卻是想著答應,可又沒有理由答應,吞吐道:“為,為什麼啊?”
“因為老主人派我跟著主人啊,我不能離開主人的,雪姐姐跟著他,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啊。”小玄甚是天真爛漫,這一話語卻是叫寧雪笑了起來,寧雪瞬間對這小劍靈充滿好感, 卻是又聯想到跟著寧塵會是一幅什麼畫面,想了幾許,卻是臉色越來越紅,搖了搖頭:“誰要跟著他了,他個冷臉木頭。”
言罷,朝著紫雲加速飛去,畢竟寧塵飛得太快,怕是紫雲真有什麼劫難。
高聳入雲的紫雲山逐漸浮現在寧塵眼中,寧塵劍光一閃,便落在山門之外,只見山門之側有弟子守衛,不似有難之像。
“弟子寧塵,有要事稟報!”寧塵並未多做理會,一道傳聲送出,卻是徑直飛過山門,直奔紫雲大殿。
“誰?”守衛弟子只聞一聲劍影,卻是不知何人飛過,驚得急忙舉劍大喊,忽然眼前一亮,只見一道紫光閃過,如出水芙蓉般的寧雪從天而降。“寧,寧雪師姐!”弟子驚道:“剛剛?”
寧雪見門中守衛安然,知曉應是無大事發生,溫婉一笑道:“剛剛是寧塵師弟,有要事在身,卻是魯莽了。不知這幾日門中有何變故?”
這門人卻是輕哼一聲:“原來是那木頭人,難怪如此沒有禮數。”旋即想起寧雪問題,立即答道:“哦,門中無事,只是前幾天有過一些變故。”
“哦?”
“師姐有所不知,這掌門師伯的大弟子寧夜居然伙同魔教叛亂,卻是被師傅師伯們給壓了下來,如今魔頭們都被押送至二師伯的紫雲爐,寧夜師兄也被押送至紫雲深淵思過了。”這守衛言語之中不無驕傲之色,顯是見到寧雪貌美,意在賣弄一下:“早就看出這寧夜師兄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不在山中清修,卻是經常在外歷練,說是斬妖除魔,最後卻是和妖魔混在一起,哎,真是丟了紫雲玄門的臉。”
“果然,我玄門底蘊深厚,豈是能夠讓人輕易得逞。”寧雪心道,也是松下心來,辭別了喋喋不休的守衛弟子,朝紫雲殿走去。
“寧夜果真已死?”寧塵顯是對寧夜身死並不太信。
“我親手放的業火之術,難道還騙你不成。”青絕有些不悅,在掌門面前提到殺寧夜之事本就不好,此刻寧塵卻是反復確認,倒讓他下不來台。
青陽似是知道師弟心思,道:“寧夜與魔教妖人合伙圖謀我玄門,懲戒之後不思悔改,欲加害師妹,死有余辜。師弟將其擊斃是大功一件,不必介懷,若是我親自在場,也必定不會留情。”
寧塵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念及險些遇難的師尊,向幾位師伯辭別道:“既是如此,弟子便不做打擾,我先去拜見師尊。”
“青竹師妹說她已閉關,沒有允許是不見外人的。”青陽回身對寧塵說道,語氣倒有幾分客氣,自寧夜死後,這玄門子弟中屬這寧塵修為最高,青竹師妹也甚是喜愛這弟子,青陽倒有幾分心思好好栽培一二。
“弟子還是想去拜見師尊,見不見自有師尊定奪。”寧塵執拗道。
“也好。師恩如山,卻是個好孩子。”青陽撫須贊道。
寧塵朝紫竹林走去,已是深夜時分,這靜寂的紫竹林漆黑一片,不見一點光影,寧塵有些奇怪,卻是先朝紫竹林外的一處漆黑的小竹屋走去。
“師姐,我回來了。”寧塵自是熟悉這里,這是師姐寧煙的小屋,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師姐?”寧塵叫了幾聲,卻是無人回應。。若是往日,自有一襲廚衣羅裙的師姐端著香噴噴的飯菜自廚房出來,淺淺一笑,喚道:“師弟來啦,這是剛做好的,可不要貪吃,我還得給師傅送去。”然而此刻,師姐卻是不知所蹤。寧塵點上燭燈,靜靜坐下,漸漸陷入了兒時的回憶之中。
“你看吧,他果然會來這里。”一聲清靈女聲傳來,寧塵一喜,回頭望去,卻是寧雪攜著小劍靈走來,小劍靈卻是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叫道:“寧雪姐姐好厲害,你怎麼知道的?”寧雪朝寧塵望去,寧塵也隨即望來,四目對視,似是傳遞著無聲之言。
“我當然知道,他最關心師傅師姐嘛。”寧雪朝小劍靈笑道。眼睛卻不經意朝寧塵撇去,只見寧塵竟是有感應一般,露出一個久違的微笑。
“我聽他們說,寧煙師姐,下山尋你去了,想是我們路上錯過了吧。”
寧塵不語,搖了搖頭,朝紫竹林深處走去。
紫竹小築,院內閃爍著紫色晶瑩的結界陣法,仙氣嬴蕩,陣法是自內而外啟動,應是師尊閉關所啟,看來又是白跑一趟了。
寧塵雖是滿心期待見到日思夜想的青竹師傅,但此刻也是無計可施。走到小築院門之處,輕輕跪下,輕喚了聲:“師傅,弟子回來了!”
沒有回音,不見動靜,寧塵有些失望:“弟子讓師尊擔心了,還害得師姐下山尋找,弟子知錯。”
依舊沒有回音,一旁的寧雪卻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有些羨慕起這位青竹師叔來。雖是師徒,但這份尊敬與牽掛卻是讓寧雪有些醋意,若是有朝一日,他也會這般牽掛我,那該多好。
“塵兒,回紫雲殿一敘!”一聲千里傳音直落寧塵耳側,聲音蒼渾有力,卻是掌門青陽之聲,寧塵不敢怠慢,朝小築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傅,弟子先行告退,還望師傅早日出關。”言罷起身,朝紫雲殿飛去。
紫竹小築院外的聲音自是傳不進去的,而里面的聲音也自然傳不進來。若是這結界消散,以寧塵的耳力,自是能聽到院內所發出的低微呻吟與淫靡之音。
寧塵不知道的是,他那尊敬無比的師尊,他那高貴無雙,冷艷絕人的師尊,此刻正在那卑鄙無恥的寧夜胯下,水深火熱。
天色依舊漆黑一片,距離青竹閉關已過去三日有余,小屋之內,渾身雪白的青竹躺倒在床,臉色彤紅,胯下仍有白灼之液流出,卻是被活活肏暈了過去。而一旁的寧夜終是拔出了他那沾滿精液淫汁與血水混雜的肉棒,盤膝而坐,打座運功,《極夜寶典》記載了依靠雙修之法,在這靈力充沛的紫竹小築,借這“超凡境”仙女處子之軀,可快速提升修為,按極夜老人當日說法,七七四十九日,他便可大功告成,恢復到當年極夜老人的神通,屆時這上清界便再無敵手。
正當寧夜沉醉於他日宏圖之時,青竹卻是睜開迷蒙雙眼,只見房內暗淡無光,卻是有些恍惚。忽然,她猛地驚醒,這才反應過來,此刻的她全身赤裸,清白已失。
想到這三日來不斷被寧夜侮辱,想到自己珍貴紅丸慘遭破滅,她有些癲狂,面露決絕之色。眼神游蕩之際,卻見床頭掛著一柄寶劍,卻是寧夜曾經所持的“紫寂”,青竹暗運靈力,體內依然空空無也,這夜魂丹的效力之強著實讓青竹惶恐,忽然,她發現屋內中心處的寧夜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顯是到了運功的關鍵之際。
“去死!”一聲佳人怒喝,渾身赤裸的青竹不顧行動不便,拔出寶劍便朝寧夜刺來,寧夜還沉浸在他魔功大成之後的願想之際,猛遭襲擊,卻是急忙收回心神,睜開雙目。
青竹這雖是靈力全失,但此刻寧夜毫無提防之下,這一劍襲來,自是可以毫無保留正中要害,寶劍直刺寧夜胸口,正當青竹感覺寧夜必死無疑之際,這紫寂寶劍卻在接近寧夜身軀的那一刻忽然停滯不前,青竹大驚,急忙使出更大力氣,這劍卻紋絲不動,始終不肯前刺半寸。
寧夜驚恐之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為戲謔之神態:“哈哈哈,師叔,被我肏上三天三夜還有理智和力氣殺我,看來還是沒有喂飽你,只可惜啊,你用什麼不好,竟用我這紫寂寶劍,這劍於我傳承之際早已認主,你用他殺我,豈不可笑,哈哈哈!”
“逆徒,我今日殺不了你,他日定有為我報仇,取你性命。”青竹似乎早有定計,見刺殺不成,一劍轉向,竟是朝自己美麗的脖頸拂去。“紫寂,住手!”寧夜一聲斥道,這紫寂劍聽話一般劍炳直顫,竟是掙脫了青竹之手,掉在地上,寧夜站起,高大的身軀挺立在青竹身前。
青竹面露絕望之色,向後不斷後退:“別,別過來!”語態說不出的恐懼與無助。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寧夜再度撲了上去,一個攬腿入懷,將青竹橫抱起來,朝大床走去。
紫雲之巔,一聲巨雷驚起,不但令紫竹小築內的青竹仙子懼意更甚,同樣的,也讓紫雲殿眾人臉色凝重。
“果然,天災將至!浩劫將生!”青陽輕捋白須,望天而嘆。
紫雲內殿,幾位師伯都面露嚴峻之色,寧塵有些不解,但心中也知似乎事情有些嚴峻。青陽走向寧塵,眼神在寧塵身上停頓許久,終是開口:“寧塵聽命!”
寧塵不敢怠慢,連忙行禮聽命。
“東海蓬萊閣昨日來信,言東海巨雷響起,蓬萊閣主占卜一卦顯是天災將至,讓我四門各出門人精英前往東海蓬萊閣參會,共議應對之策。而今我玄門正是多事之秋,我們決意,派你前去。”青陽臉色鄭重,青影青絕兩位師伯也微微將目光傳來,均是滿懷期待。
“寧塵定不負重任!”
“爹爹,師傅,我也要去!”忽然一聲嬌喚,卻是一身紫衣束裹的寧雪闖了進來。
“胡鬧!”青影一聲斥道,顯是有些惱怒。
青陽卻是並未表態,反而看著這越發美麗的女兒,心理有些安慰,忽然,一個隱隱的念頭在腦海升起。沉思許久,青陽卻是大出意料的出聲:“也好,路上有個照應。”
“師兄?”青影有些不解的看著青陽。
“啊,謝謝爹爹!”寧雪大喜,生怕父親反悔似的,急忙拖著寧塵就往外走。
寧雪寧塵走出殿門,青影急忙問道:“掌門師兄,這是為何啊?浩劫將至,外面何等凶險…”
青陽略微眯起雙眼,面露無奈,再次發出一聲嘆息:“哎!這浩劫,怕是外面比這紫雲山更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