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永夜
第三卷:蓬萊計
第一章:蓬萊之盟
“小馬哥,你還賣什麼燒餅,去看仙女啦!”
“什麼仙女?”
“就在前面,有人看見從天上飄下來的,長得那個水靈喲,不知比那醉花樓的姑娘們美出多少,這樣的美人,要是能讓我,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嶺南城里,人潮逐漸涌動起來,人流匯聚的中心處卻是一個懵懂的少女。明眸皓齒,舉止溫婉,身著一件綠色流仙裙,精致的臉蛋不施粉墨也美得叫人贊嘆。少女見人群越圍越多,多少有些慌亂,但依舊沒有停下,她拿著一幅畫像,在人群中一個個的詢問著:“你有見過這位少年嗎?他叫寧塵。”
剛剛入世的師姐寧煙顯然對山下的俗世較為陌生,當自己的天仙容顏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人群鬧市之中,所起的轟動不亞於昔日魔教“舞蕭雙姬”游街一般,尤其是自己御劍而下,更是令很多人頂禮膜拜,直呼“仙女”!
同樣的,她也不知這人間人心險惡,總會有些膽大妄為的齷齪之輩來生些事端。果然,人群中冒出兩個大漢。
“哪里來的小仙女?這般美艷動人。”說話之人臉上一臉黑斑,一派猥瑣之態。
“小娘子,可是遇到什麼難事,哥哥們幫你解決啊!”這另一人更是惡心,一對眼珠凸起,淫相畢露。
寧煙卻是不知這兩人心思,雖是有些反感於二人的面相,但見二人主動問津,連忙將畫像遞出,微微行了一禮道:“兩位大哥有禮,這是我師弟寧塵,在這嶺南不見了蹤影,我特來尋他,卻不知兩位大哥可有見過。”
“凸眼珠”朝“黑斑臉”眨了眨眼,立即道:“見過見過,是寧塵小哥啊,姑娘且跟我們兄弟走,我們帶你去尋他。”
“真的?”寧煙瞬時開心起來,剛要收起畫紙,卻見那“黑斑臉”一手靠上寧煙的肩部,竟是將寧煙攬住,直往懷里帶,另一個“凸眼珠”則前面帶路,疏散者擁堵的人群:“看什麼看,一邊去。”
寧煙雖是入世不深,但也並非痴愚之人,這等齷齪行徑立馬引得寧煙反抗,雙肩一抖,這“黑斑臉”竟是飛了出去。“你們不是好人!”寧煙雖是輕斥,但依舊口氣如蘭,溫婉動聽。“凸眼珠”急忙跑過去扶起同伴,口中不饒道:“哼,有兩下子,弟兄們,都過來,誰擒下這小娘子,我賞他一杯羹。”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涌出十幾名彪形大漢來,都是衣衫襤褸的流氓地痞打扮,五大三粗,甚為嚇人。
寧煙本無意傷人,但此刻卻是無奈,准備動手之際,忽然遠處人群中響起一聲呼喊:“住手!”圍觀百姓雖是可憐這仙女般的人物被這些惡霸欺凌,但均懼怕這群惡霸之威,不敢上前阻攔,然而此刻有人聲援,自是很快讓出一條道來。
寧煙與這群惡霸均是停手已望,卻見人群開合處,一位鮮衣怒馬的年輕公子騎馬走來,旁邊侍衛成群,顯是貴胄之人。這少年公子自是錦衣著身,星目劍眉,直朝寧煙這邊走來。這幫惡霸見是這等陣仗,知是撞見硬茬,急忙化作鳥獸散開。
“攔住他們!”這年輕公子輕輕擺手,身邊侍衛紛紛出動,而街頭巷尾不斷涌出新的士卒,一瞬之間就將這伙惡霸圍住。這年輕公子卻是不再理會,徑直走向淡然而立的寧煙身前,見了個禮:“這位姑娘受驚了!”
寧煙也是微微一福,輕輕道:“謝過公子!”
“都怪我疏於治理,才會出這等惡人,真是好險,若是讓姑娘有所損傷,在下真是追悔莫及,不知姑娘可否賞光,在下略備酒席為姑娘壓驚如何?”
“多謝公子好意,我身有要事,需得尋找到我的師弟,就不叨擾公子了。”寧煙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姑娘且慢,我乃這嶺南之主,若是尋人,我想必可以為姑娘排憂。”
寧煙聞得此言,又是眉間一喜,但想到剛剛受過欺騙,此刻抬頭望去,見這少年公子一臉不俗,自是英氣逼人,雖不及師弟那般俊美,但也不似壞人,回道:“即使如此,那便打擾了,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劉驚濤!”
在神州大地的東海之濱,有一小鎮喚作“回龍鎮”,這鎮上早年間傳說有人見過龍游天際,而歸於大海的傳聞,故有此名。這歲月變遷之間,卻是有很多人於海上探尋,均是一無所獲。
然而一無所獲的大都是有緣之人,回龍鎮以東的東海汪洋之上,卻著實有著一處仙島,喚作“蓬萊”。蓬萊仙島鍾神靈韻,是上清界修仙的絕佳之地,上古時期便有神獸青龍潛居於此,因而會有回龍鎮的傳聞,不知從何時起,蓬萊仙島涌出一批修仙人士,最終也便形成了一個從不參與外界糾紛的隱逸門派——東海蓬萊閣。
紫雲玄門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常年派遣弟子下山歷練,斬妖除魔造福於民,而南海慈悲觀則掌控朝野,保境安民守衛南疆,而這東海蓬萊閣卻是常年隱居於東海蓬萊,閣主玄機道長精於占卜之術,每每預警著人間各處災難,又涉獵淵博,對機關陣法煉丹養生之術造詣極高,是這上清界公認的第一泰斗級人物。
寧塵寧雪帶著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小玄終是來到了這東海仙島,仙霧繚繞,花草充盈,卻是一處人間仙境。
“可是紫雲山玄門的寧塵師弟到了?”一聲悅耳動聽的仙音響起,寧塵舉目望去,卻是未見其人,想是利用傳音之術打著招呼。
“紫雲玄門弟子寧塵(寧雪)前來赴約。”
“貴客臨門,本應遠迎,但我派弟子大多前往沿海各地賑災,還望海涵,三位可跟隨仙鶴指引通過陣法。”這仙音不卑不亢,甚是得體,還指出了除寧塵寧雪外未曾發聲的劍靈小玄,更讓幾人詫異,只見仙霧散開之處,一只白色仙鶴傲然挺立,顯是作為路引恭候多時了。仙鶴見幾人行來,一聲尖叫,便頭也不回朝北行去,三人感覺越發神秘,也未曾多想,緊隨仙鶴方向飛去。
一路通行無阻,三人卻是來到一處屋頂高懸八卦鏡的大殿,這大殿比起紫雲殿來略顯不如,但較之周邊房舍,卻是更為壯觀一些,仙鶴卻是停下腳步,跑到在這大殿外休息去了,想必這八卦大殿便是蓬萊閣的會客之地。
“貴客迎門,觀月失禮了”只見殿內走出一名宮裝女子,款款施禮。
這女子遠看即顯不凡,神行舉止均是落落大方,緩步走來更是步步生輝,更令人詫異的是,她全身穿戴均似是修仙界至寶,自衣著到發飾,均是藍綠之光相應交錯,顧盼生輝。走得近前來,寧塵更覺震撼,這高貴典雅之女竟是似是與師姐寧煙一般年紀,眉目勻稱,眼如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點而翠,好一個嫵媚風流俏佳人。
寧塵寧雪回之以禮,俏皮的小玄轉了轉眼珠,也是跟著主人模樣行了一禮,模樣有些滑稽。
“昆侖瓊華派、南海慈悲觀均已到場,小女觀月,師從玄機閣主,特來恭候,寧塵師弟,寧雪師妹,且隨我進來。”這名為觀月的女子躬身示意,眼睛卻一直朝一旁東瞧西望的小玄探視,忽然開懷一笑:“這位想必是玄陽劍靈了,不愧為當年玄陽老祖的神物,塵師弟能繼承玄陽之力,我輩此次應劫有望了。”
“原來是蓬萊閣主門下,眼力不凡!”寧塵心道。玄機道長涉獵淵博,觀月出自玄機門下,自然眼力不俗,難怪能一眼認出劍靈之身。
三人跟隨觀月步入正殿,卻是已有許多人望了過來。放眼望去,這大殿之中正坐著的是一滿首白發的老者,容顏枯槁,但卻依然端坐於殿上。
“晚輩寧塵(寧雪)拜見玄機閣主!”兩人自幼長在紫雲,也曾見過這玄機閣主來訪,因而徑直上前拜見。
玄機老人輕輕一笑,甚為溫和:“好,好!”
“你就是寧塵!”一聲尖銳之音響起,寧塵詫異望去,只見殿內左側坐著一白衣少女。這少女戴著一頂白色斗笠,用白紗將面容遮住,全身上下一身純白輕紗,勾勒出一幅美妙身材。尤其是在遮住面容的情況下,更讓人留意其身形之美,腰腿細如水蛇,胸臀挺拔壯觀,令人浮想聯翩。加上一身純白,寧塵一望之下竟是聯想到他那許久未見的師尊。
見寧塵不作回應,反而在自己身上打量,這女子怒從中來,一聲嬌斥:“淫徒!”瞬間拔出隨身佩劍,直取寧塵。
說打就打,寧塵也有些不解,但劍招已至,容不得半點馬虎,這女子劍法剛猛凶狠,每一劍都直取要害,隨之伴隨著白衣漫卷,聲勢襲人。寧塵自繼承玄陽神劍後,受劍靈小玄的點撥,修為較之以前已是有了長足的進步,而這是觀此女之威,不覺心中暗贊:“好劍!”隨即迎了上去,玄陽雖未出鞘,但依然孕育出金燦一般的劍氣,劍氣縱橫相觸,卻是震得女子手腕一緊。
“堂堂男兒,竟是欺負女流。”忽然,一聲怪笑響起,卻是右側殿內坐著的一少年男子傳來,寧塵斜眼望去,只見這少年男子一身藍白相間道袍,衣著打扮卻是昔日曾名譽天下的“昆侖瓊華”,男子寬袖里掏出一柄又細又長的寶劍,臉露不屑神色,直朝寧塵撲來。
“師兄(師弟),小心啊!”兩個女聲同時響起,一個自是心懷寧塵的寧雪師姐,而寧雪望去,卻見這少年男子身旁,一位衣著打扮相似的俏麗女子緊張的望著拔劍而去的師兄。
然而寧雪顧不上這些,轉頭再望向寧塵之時,寧塵已是對上了兩位修仙高手。這少年男子修為不凡,袖中長劍精准有力,劃出陣陣藍色光波,寧塵不敢托大,後撤了約三四步,反手拔出玄陽,一聲龍吟虎嘯般的劍音響起,劍端生出一層紫金之光,兩相交觸,卻是發出轟鳴般的響聲。
只一招便知深淺,場上三人竟都是上清界難遇的超凡之境,而寧塵卻是憑借著玄陽之勢絲毫不懼二人聯手。
然而二人卻未能真正聯手,白衣女子顯是不甘與人合作對敵,加之劍勢凶猛狠辣,每每尋得機會便是直奔要害,而這瓊華派的男子也似有意賣弄,待得寧塵接過女子劍招之後,才動手而攻,仙法幻化無常,劍身雖細長,但劍式卻是大開大合。
瓊華乃上古修仙門派,常年隱居於昆侖一脈,除修仙鑄劍之外,心無旁騖。瓊華門人仙氣靈力來源開闊的昆侖山,因而劍式仙法都是大開大合,講究勢到則氣足。
上古年間的瓊華自是上清界元祖,門派弟子匡扶社稷,除魔衛道者數之不盡,但經歷種種浩劫,門派幾經波折,此時的瓊華卻已是被玄門、慈悲觀、蓬萊閣搶了風頭,也只好隱於昆侖,然而此次派遣弟子歐陽恒立、柳依依二人出席,卻也不無展露實力之意。然而,天縱之才的瓊華高手歐陽恒立遇到了寧塵。
此時的玄陽已是織光綻放,寧塵一個盤旋,玄陽在兩人之間卻是旋轉而生一個圓盤,圓盤暗合一個“玄”字,卻是紫雲玄門上等仙法“青玄盾”,這大盾圓盤無限伸張,歐陽恒立不得寸進分毫。
歐陽起初以為僅是一般護體之盾,只需自己稍加元力便可不攻自破,然而當他不斷催加元力,卻發現這“青玄盾”似是能吸收一般,不但毫無破綻,反而崩出幾路劍雨,歐陽恒立急忙閃轉躲避,卻是狼狽不堪。
“師兄,我來助你!”一旁的柳依依見師兄不敵,卻是大急,亦是從背上取出一柄巨劍,一聲嬌斥,巨劍出鞘,再向寧塵攻來。
“哈哈,他們好奇怪,一個大男人拿著把細長小劍,一個弱女子卻是身負如此巨劍,真不知打他們師傅怎麼想的。”小玄似是渾然不覺主人被圍擊之險,卻是更為關注這有趣的一幕。
寧雪本是心提到嗓子眼的注視著寧塵,但此刻聞得小玄戲謔,也是跟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兩位勿怪,此乃瓊華上古劍陣“羲和望舒”,需一男一女同時使出,威力無窮,當年曾大破妖魔。但因當年門人內亂遺失了兩把神劍,又為陰陽調和之故,後者改良,男子使陰柔細長之劍,女子使剛猛巨碩之劍,這樣彌補因神劍遺失而存在的陰陽難融。”觀月博聞強記,聽得二人疑惑,在旁便簡言指出,卻是無形拉近了幾人距離。
“你來作甚,我幫著慈悲觀師妹教訓這狂人,需要你來幫?”歐陽恒立卻是並未進招,而是攔住想要幫襯的師妹柳依依,臉色盡顯怒氣:“這等小賊,也需你我啟動劍陣?”
柳依依見得師兄生氣,卻是立馬眼睛涌出一層水霧:“師兄,我,我…”
“我不用你幫!”一旁的白衣女子卻是絲毫不領情面,獨自一人再攻寧塵。
寧塵卻是越戰體內靈力運轉越快,雖是不解場中形勢,卻是慢慢明白,唯有先將眾人擊退,才有機會尋個前因後果,忽然,一個縱躍,一聲狂吼,雙手緊握玄陽劍柄,空中化出一道巨型劍影,這劍影足有整個大殿大小,一劍斬下,卻是雷霆之威。
白衣女子、歐陽恒立、柳依依三人此刻卻是沒了異心,同時發力,只為抵御這雷霆一劍。
“賢侄,你怕是要把我這大殿給拆了啊,哈哈!”端坐於中的玄機老人依舊雲淡風輕,終是發了一言,而這一言語,雖是輕言,但卻有如巨力仙音一般直擊四人耳海。
四人這才想起此刻大家皆為客人,奉師門之命來參加此次會盟,怎可在此失了禮儀,卻是同時撤去仙力,同朝玄機老人 行了一禮:“恕罪!”
“年輕人難免有些磨損,自是正常,我剛也有意見識下幾位的實力如何,因而起先未做提醒,說來也是怪我。”
“幾位既是各派精英,那今後自當同心協力才是,不如這樣,大家互相交流一番,也好交個朋友,”觀月緩緩走到玄機老人跟前,微微彎腰驅禮,朝著大伙說道:“小女乃蓬萊閣此次代表,喚作觀月,今後還望各位多多關照。”
瓊華派二人互視一眼,跟著道:“歐陽恒立、柳依依見過幾位師兄師姐。”
觀月微微一笑:“歐陽兄與柳妹妹繼承了瓊華劍陣之威,看來此次應劫有望矣。”言罷眼神轉向寧塵,眼中飽含贊許之色。
“紫雲寧塵,青竹仙師座下!”寧塵淡然道。
“塵師弟修為之高怕是已超令師了,然而依舊不忘師恩,卻是令人贊嘆,今日塵師弟這一式玄陽斬倒讓我大開眼界。”觀月又將眼神轉向那白衣女子。
“慈悲觀——水柔清”
水輕柔的介紹較之一向寡言少語的寧塵更為簡短,眾人盡皆一愣,不知如何應對。忽然,卻是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哈哈!”眾人望去,卻是那寧塵身邊一個黃衣小姑娘笑得合不攏嘴。
“別笑了!”寧雪感覺有些尷尬,急忙拉扯了一下小玄衣服:“有什麼好笑的。”
“雪姐姐,你說好不好笑,你看這里的人都好奇怪,男的拿著繡花針,女的拿著大棒槌,叫觀月的不看天上月亮老看我家主人,叫水柔清的卻是個凶巴巴的惡婆娘,啊哈…捂”
寧雪見小玄口無遮攔,急忙捂住小玄的嘴,眾人卻是已經望了過來。盡皆滿臉怒容,似是隨時都要再戰一場。
“好啦好啦,既然人已經齊了,時間緊迫,還是說正事吧。”玄機老人又一次將眾人視线拉回。
幾人轉頭,見玄機老人面色凝重,顯然事關重大,盡皆收起異心,謹慎坐好。
玄機卻是未再發言,而是示意觀月,這觀月端莊而行,走至四人中間,緩緩談到:“幾位師弟師妹想必已知我蓬萊沿海近來天災四起。”
“我南海附近也是如此!”水柔清出聲道。
“我與師傅日前占了一卦,此乃惡魔降生,蒼生浩劫之象。後又與門派長老一起研習事典,卻是曾經的極夜壇一戰中,極夜老祖曾經發下詛咒,想必此難將與此有關。浩劫將至,極夜復生,天地昏暗,我輩中人唯有任其魚肉。”
“可有應對之法!”寧塵問道。
“有!”觀月沒有絲毫猶豫,坦言道:“正是因為發現及時,現還未引起大禍,我蓬萊閣上下齊心翻閱典籍,終是尋得一驚天法陣以應對這極夜惡魔。”
“什麼法陣?”
“此陣喚作“鎮魂”,啟迪於上古時期的鎮魂四獸,玄武朱雀青龍白虎,而眼下,我上清四派卻是正合四獸之位,因而召集大家來此,實為共同研習這鎮魂之陣,救蒼生於水火。”
“為何是我們,各派之中,不是有掌門有各位長老前輩嗎?”
“據記載,此陣陣眼不需高超修為,而是著重於四人保持赤子之心,身潔而心正,各派掌門及長老均是年事已高,又需鎮守本派以防妖魔,因為此等重擔便交由我等了。”
玄機緩緩站起,臉色莊重:“幾位賢侄,當年極夜壇一戰,我輩除魔換來了上清界五百年的安穩,而今,這鎮魂之陣是否能泯滅浩劫,拯救蒼生,就看你們了!”
“自當全心全意,泯滅浩劫!”四人齊聲應道。
第二章:極夜初成
紫雲玄門歷年已久,貴為上清界第一大派,並非因為其實力超凡亦或是門人眾多,而是憑借著當年玄陽老祖極夜壇一戰的威名,以及紫雲仙山上的一尊至寶——紫雲爐。
據《紫雲鎮妖錄》記載,紫雲爐乃早年玄門祖師所鑄,本為煉制神兵、仙丹之爐鼎,可到了當年的玄陽老祖手里,卻是有了煉妖之能,玄陽老祖曾留下訓示,若將妖魔鬼怪投入紫雲爐封印,可祛妖魔之惡,封印時間越長,妖力消亡越快,最終卻是變得與凡人無異。
這紫雲爐生得並不起眼,雖是立在小小書房之內,卻是與其他爐鼎並無明顯區別,渾身紫黑,紋路古朴,只是在剛剛封印一眾魔族不久,爐鼎封口卻是在不斷跳躍,發出“嗡嗡”的響聲,顯然是這紫雲爐內的一眾妖魔還在不斷掙扎,但掙扎亦是枉然,紫雲爐自有玄陽老祖法咒加持,堅如磐石,進入此爐的妖魔至今還未有一個逃生。
更何況,紫雲玄門長老青影紋絲不動的端坐在爐鼎一側打坐運功,在這紫雲山中,若無門主命令,顯然是任何人都無法打開。
可真的如此嗎?
屋外依舊雷鳴陣陣,也不知自己的徒兒寧雪跟著那寧塵此時是否已經到了蓬萊,師兄一直念叨著的浩劫將至又會是何種景象,青影長吁一聲。
青影身為玄門執法長老,常年掌控玄門的刑罰一事,同時,這紫雲爐已為妖魔鎮魂之所,故而一同交由青影搭理,近日新封魔族大軍,魔頭邪煞更是在列,故而不敢有絲毫馬虎,親身坐鎮紫雲爐旁,直至這等妖魔煉化為止。
忽然,一聲轟鳴,鐵面青影向外望去,卻見雷鳴之音更甚以往,心下有些凜然。只見屋內燭光搖曳,窗葉在屋外的雷雨聲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噗”,一聲微響,孱弱的灼光終是不支,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何方高人夜闖我紫雲。”青影感應到屋內靈力波動,緩緩發聲,卻是聲道沉穩,威嚴肅穆。
“師叔,弟子學有所成,特來向您討教幾招,”一個陰側的聲音說道。募的在房間幻化出一個黑影,一位全身黑袍之人顯出,此人顴骨微縮,四肢健碩有力,眉心之間露著一股陰魔之象,卻是昔日的紫雲首徒,如今的極夜傳人—寧夜。
“你,果然未死!”青影微微眯眼,端視著眼前之人,寧夜一身魔氣盡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來者不善。雙手悄悄伸至後背,使一個傳信之術。靈光一現,卻是將求援之信傳出,此刻見得寧夜依舊一動不動,放下心來,怒喝道:“逆徒,你墮落至此,今日便繞不得你!”
“哈哈,師叔,莫非是覺得向紫雲殿傳了信便可高枕無憂?”寧夜邪魅一笑,忽然面色變得猙獰狂躁起來:“你放你求援,便是要讓紫雲之人見識到我的實力,我要讓他們感受到什麼是恐懼。哈哈哈哈。”言罷忽然發動,單支右手一抬,手掌向外一張,一團黑色魔氣直衝青影。
青影早有防備,取出佩劍全力施法,青光乍現,勉強護住全身。忽然,寧夜黑光一閃,青影眉心一皺,心知不妙,卻聽得耳後一聲陰笑:“師叔,你先行一步,紫雲之人終歸會與你泉下匯合的,哈哈哈!”寧夜已是出現在青影身後,手中“紫寂”猛地一刺,貫劍而入。“啊”,青影怒喝一聲,全身靈力急促聚緊,已是不顧體內劇痛,反手一劍,劃出一道晶瑩光波,劍氣披靡,震懾人心,竟是使出極其凶險的魚死網破之劍。
“哦?想不到你這還能強行讓自己步入“顯聖”之境,倒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依然得死!”寧夜面色更為猙獰,黑氣不斷幻化,竟是在這小屋之內來回竄動,留下數十個黑影,這數十黑影皆為寧夜分身,一人一柄紫寂同時橫掃,瞬間便將這全力一擊粉碎,又同時出手,數十柄紫寂直朝青影擲去,“簌簌”之聲爆發,紫寂合為一體,從青影胸口穿過,自後背穿出,終是讓青影面露不甘的倒下。這一代紫雲執法長老,終是氣息已絕,消散於紫雲故土的風雨之中。
紫雲仙山,雷鳴更甚,此刻,正有幾道精光急速襲來,寧夜咧嘴一笑,紫寂一劍掃出,直接將紫雲爐鼎的外圍封印符咒毀掉,爐鼎瞬時搖晃不斷,掙扎不停,“嘣”的一聲,紫雲爐竟是炸裂開來,無數道黑光衝出,直入雲煙,寧夜目送著黑光散盡,自己也消失於這充斥著青影的憤怒的房間里。
“師弟!”寧夜剛走,屋內便響起青陽痛苦的呐喊,“啊!”與青影最為親密的青絕牙關咬得滋滋作響,更是發出一聲怒吼,震人肺腑。
紫竹小築依舊是四季如春,常年的靈力孕育之地使得遠處竹林繁盛,院內花草更是盛放。在此電閃雷鳴之象前,紫竹小築似是披上了一層紗衣一般,風雨不進,與外界差異明顯。一道黑光閃過,院子外的結界稍微松動少許,便又回復原樣。
寧夜緩緩走進那間享受了多日的房間,順眼望去,那天仙一般的青竹仙子正裹在被子里熟睡,呼吸勻稱,顯然已經是疲累不堪。寧夜咧嘴一笑,大手一揮,將被子直接掀起,直扔下床去,只見青竹渾身不著片履,雪白的肌膚瞬時浮現眼前,青竹也是立刻清醒過來,平日里清冷的雙眼此刻竟是顯得有些楚楚可憐,面露恐懼的望著寧夜,全身立刻屈成一團,朝床角微微移動。
寧夜笑道:“師叔睡得可好?”
青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應,這段日子,她每日不斷咒罵,但不但未能延緩魔頭的侮辱,反而更令寧夜大感刺激,對其侮辱越發加重,更有甚者,每到高潮時刻,在魔頭高超淫技手段下,在夜魂丹藥力侵蝕下,自己越發不能控制住自己,從起初的默不作聲,到後來的婉轉呻吟,在到最近的浪聲呼喊,一念至此,更是羞愧難當,低下頭去。
寧夜端詳著青竹的美麗胴體,雖是日夜肏弄,但依舊沒有半點厭倦,反而近日來青竹的反抗越來越小到叫他更為喜歡,頃刻之間,胯下巨龍昂首挺立起來,寧夜從不忍耐,手沿著褲腰一甩便除下衣物,將縮於牆角的青竹抱了起來。
青竹身軀顫抖不已,一方面是對寧夜手段的恐懼,一方面是近日來受藥力影響的肌膚越發敏感,使得寧夜稍稍碰到她的肌膚,便敏感不止,雪白肌膚漸漸顯出一絲絲紅暈光澤,胯下竟也是有了一絲絲濕意,多虧自己早有准備,沒讓自己呻吟出聲,此刻也僅僅只能勉強忍耐,即便是每日里最為無效的忍耐,青竹依舊不願放棄,她知道,若是哪天她放棄堅守這最後一絲清明,那她日後定將墮入欲望深淵,真真的萬劫不復。
寧夜將懷中的青竹仙子跪倒在床上,將自己怒漲的巨龍對准仙子的香唇緩緩頂去,青竹牙關緊閉,卻是堅決不讓寧夜得逞,寧夜也並不著急,一邊在她嘴邊剮蹭,用巨龍劃過青竹臉上每一處肌膚,另一邊雙手齊出,在纖細的腰間、雪白的雙乳游蕩。“師叔,知道我剛剛去哪了嗎?”
見青竹依然強加忍耐,默不作聲,寧夜卻是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剛剛去殺人了!”
青竹眼珠瞬間凝固,朝寧夜望來,驚恐與好奇的眼神更讓寧夜得意起來:“我一劍穿心而過,青影那老道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吧!”
“啊,畜生!嗚,嗚嗚”青竹終是忍耐不住,張口怒罵,寧夜卻是露出得意,胯下一挺,黝黑的巨龍終是趁虛而入,一下全跟沒入青竹的香唇之內。破關而入的巨龍在青竹嘴中一路向前,青竹香舌不斷躲避,每每碰觸到寧夜的大屌便迅速逃開,卻是不知寧夜更為喜歡這一觸感,寧夜緩緩閉上雙眼,雙手抱住青竹的秀發,胯下開始逐步用力,由慢而快,開始抽送起來。
“嗚嗚,”青竹不斷發出掙扎之音,但寧夜並不理會,一路加快,直把這仙子小嘴當成他那肏弄多日的小逼,毫無憐惜。
“師叔,再過不久我便功成圓滿了,屆時我要下山完成幾樁大事,為怕師叔寂寞難耐,這幾日,我便好好喂飽你,讓你在這床上躺個幾日,嘿嘿!”寧夜速度越發加快,口中汙言穢語不斷,突然,青竹感覺口中巨龍驟然撐大,溫度也是驟然升高,不好的念頭瞬間浮現腦海,“嗚嗚”口中掙扎不已,然而她還來不及將巨物吐出,一股腥臭的濃精涌入嘴里,青竹頓感惡心,寧夜終是將巨龍抽出,青竹猛咳起來,卻見寧夜並未放過,而是手持巨龍朝著青竹臉上扶去。
“啊!”寧夜的濃精在口中並未完全噴盡,他有意忍耐,便是要將這濃精射在仙子的仙顏之上,白精噴出,青竹來不及躲閃,發出一聲尖叫,但卻又無法阻止寧夜的侮辱。白精落在青竹仙顏的各處角落,口鼻之側,眼角發絲皆有白灼,寧夜望著自己的傑作,望著在精液灌溉下的青竹,越發得意,越發大笑起來:“玄陽傳人,你的師傅我已經先行享用了,接下來,該是誰呢?”
嶺南王府,本應該是安靜祥和的後院之地,此刻卻是有些嬉鬧。放眼望去,一群家丁仆人圍在一塊,將廚房的門口給堵了個嚴實,排在前頭的已經看不見了,排在後頭的還在扯著脖子朝里面探頭望去。
廚房里面,一名清麗女子身著布衣圍裙,正全心投入於手頭的菜肴美味之中。這女子嫻靜大方,但卻一點不嫌棄這廚房邋遢之地,自打進了這嶺南王府,這段日子但凡有時間也就一直埋頭於此。
“哼!”一聲怒喝,家仆們回頭望去,卻是這嶺南王府的新主人—驚濤公子來了,瞬時嚇得擊飛狗跳,紛紛跪倒在地:“王爺息怒。”
“成何體統!”劉驚濤繼續擺著譜,心中也著實煩悶,自打那日請來了這尊女菩薩,他便有心示好這位仙女,吸取了寧雪的教訓,他不再急著用強,而是派人編撰了一大堆寧塵的行蹤,給寧煙一個盼頭,寧煙無奈之下,只得將希望寄托在這嶺南王身上,而寧煙自打進了嶺南王府,見識到這人間廚藝的各式變化,便按捺不住,開始自己探索起來,以往在山上,寧煙便負責師傅師弟的飲食起居,對廚藝一道那是頗有心得,連同自己的一些修為仙法也因之而生,於是,這嶺南王府的廚房里便常常出現這一畫面。
“煙姐姐!”劉驚濤進的廚門,便一改先前板著的面孔,瞬間露出一幅親切的笑容,朝著寧煙走來。
“你來啦,剛好嘗嘗我的新菜‘相思鯉魚’,”寧煙頭也沒抬,繼續忙活著手中的鍋鏟。
“煙姐姐的廚藝自是無話可說,今日又有口福了。”
“那你可有我師弟消息?”
“額,有,有的,”劉驚濤的語氣開始吞吐起來,眼中卻閃出一抹狡桀之色。
“嗯?”寧煙卻是立馬放下手中物什,轉過身來,有些焦急:“快說,我師弟怎麼了?”
“今兒一早有士卒發現城外護城河發現一具男屍,一身青衣道袍,似是修仙之人,我…”劉驚濤話音未落,只見寧煙捏緊秀拳便衝了出去,不顧門外擁擠嘈雜的人群,直往護城河方向奔去。
嶺南城頭,護城河自古是城池抵御外敵的人工河道,說來水流也並不太深,一般也是很少有人溺水於此,然而今早卻發現了一名男屍懸於此,王府士卒趕到後,只把屍體擺在這護城河邊等待家眷認領,卻是一直未有人來,這男子一身青衣道袍,百姓紛紛議論莫不是哪里的修仙問道之人。
劉驚濤追上去的時候,卻剛好見到寧煙矗立在男屍之旁,搖搖欲墜。青衣道袍卻是寧塵的衣裳,寧煙是認得的,一念至此,眼淚就忍不住滑了下來,緩緩蹲下身來,掀開蓋著的白巾,卻見寧塵那張英俊的面容出現在眼前,雖是有些灰塵,但那與朝夕相處的模樣卻是絕不會認錯,“啊!”寧煙一聲痛呼,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劉驚濤急忙扶了上去,正好扶住寧煙的腰肢,纖腰盈盈,劉驚濤雙手扶住,雖是隔著一件道袍,但也覺柔軟無比。
“煙姐姐,醒醒!”劉驚濤喚了兩聲,卻是不見佳人醒轉,心中一喜,手上不斷貼緊佳人腰肢,但礙於附近圍觀者甚多,也只好就此起身,一把攔腰抱起佳人,朝王府奔去。
昏暗的客房之中,驚濤公子將懷中的寧煙輕輕放於床榻之上,微微端視著這清水芙蓉般的美人,比起昔日的寧雪,這寧煙仙子雖是容顏身段稍遜幾分,但其溫婉柔軟的性情卻是更加吸引這小王爺的欲望。雙手漸漸不規矩起來,直朝寧煙的嬌顏摸去,寧煙五官偏小巧,清純面容更似江南水鄉間的小姑娘,但配上其常年修仙所帶來的清靈之氣,更是令人垂涎欲滴。劉公子咽了下口水,卻是忍了下來,佳人隨時可能轉醒,若是此刻被發現,定是前功盡棄。
“師姐,我死得好慘!”遠方似是傳來師弟的聲音,寧煙覺得有些奇怪,朝遠處望去,這一望卻是驚恐萬分,只見一身是血的寧塵倒在地上,朝著寧煙爬來,口中不斷念著 “報仇,救我,好慘”的聲音,寧煙頭疼欲裂,不敢相信那兒時在自己身邊溫順努力的師弟如今這般模樣,搖頭呐喊道:“不!,不要!”
這一聲呐喊聲音極大,卻是直接將自己從床上驚醒起來,寧煙起身望著四周,原來自己身處王府的客房之中,此時已至深夜,房間里漆黑一片,但隱隱傳來的一陣幽香卻是令寧夜清醒幾分,忽的,一盞燭火亮起,卻是劉驚濤那一臉關懷模樣,朝寧煙走來:“煙兒,可是做了噩夢,別怕,我在呢。”
寧煙沒能顧及這小王爺的稱呼變化,腦中都是夢中寧塵的模樣,悲傷至極,竟是一把抱住驚濤小王爺,伏在他肩上痛哭出來:“小王爺,我師弟,可是真的死了?”
“哎,煙兒,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劉驚濤嘴角揚起一抹得色,佳人第一次投懷,心頭暢快無比。
“師弟!”寧煙哭得更為傷心,反復念叨著寧塵的名字。
“煙兒別怕,即使你師弟不在了,我也會陪著你的,今後,你就留在我身邊,我來照顧你,如何?”
寧煙從小王爺肩頭抬起,看著一臉關懷之色的劉驚濤,頓覺動容,這些日子這劉驚濤為自己動用兵力尋人,又對自己處處關懷備至,寧煙變得無所適從起來,再看這劉驚濤面容,隱隱中竟有了一絲師弟寧塵的影子。
“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傻煙兒,我喜歡你啊,自打見了你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今生若不能娶到你,我這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劉驚濤半眯著眼,說著動人的情話。
“喜歡,我?”寧煙嘴邊呢喃著,腦袋漸漸有些暈沉,似是想要拒絕,卻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我,我。”
劉驚濤輕輕用右手捂住寧煙欲言之口,柔聲道:“別說話,我會對你好的!”言罷,趁寧煙神志未復,一手牽過寧煙的葇荑,緩緩撫摸,另一手卻是朝寧煙的胸口伸去。
“師姐!醒醒!抱元守一,運玄門清靈之術!”正當寧煙意識模糊之際,一個久違的聲音在寧煙耳畔響起,這聲音仿如仙樂一般,讓寧煙無神的雙眼瞬間明亮起來。
寧煙抬眼望去,卻是剛剛看似英俊瀟灑的劉驚濤,此刻卻是淫欲之象遍布臉頰,此刻的劉驚濤正焦急的解下寧煙的第三顆衣扣,透過里面的青絲內衣,卻隱隱見得里面的風光無限。寧煙的胸乳算不得巨大,至少比起青竹、寧雪那般美名遠揚之絕色顯得平庸許多,然而近幾日相伴覬覦,今日終能得償所願,才剛剛見到一點溝壑,劉驚濤便覺得胯下欲火升騰起來。
原來這劉驚濤計劃多日,這寧煙雖是入世未深,但也依舊仙力超凡,自己的西域師傅隱遁養傷去了,憑借自己這嶺南王府的勢力斷不能逼其就范,欲故技重施飯菜下毒,可寧煙自進得王府便常年埋在廚房,又對飯菜頗有研究,絲毫不給機會,劉驚濤念她心中牽掛之人乃這喚作寧塵的師弟,自己又曾見過,於是令能人異士做出這樣一幅場景,引得寧煙心神大亂之際,又在這房中點起這“喪神香”,意圖令她神志模糊,此刻正是一奪佳人身心的好時機,待得佳人醒來,生米熟飯,怕是要跟著自己做一對好鴛鴦了。
劉驚濤越想越得意,自己雖是平日不甚好學,但若是對付女人,這計謀可謂是天衣無縫,此刻佳人已是亂了心神,忸怩相就,只待自己強硬一些,自然是水到渠成。
“啪!”正當劉驚濤胡思亂想之際,卻是寧煙一掌扇過,直扇得劉驚濤眼冒金星,痛倒在地,寧煙也未做理會,玄功已復,神志已清,直朝外呼喊道:“師弟,是你嗎?”
“咯吱”一聲,客房之門打開,卻是一臉笑意的寧塵進得屋來,看著自己救援及時的師姐,柔聲說道:“師姐,我來接你了!”
寧煙簌簌兩下,眼中淚珠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幾步飛奔,撲向寧塵,寧塵倚住師姐,用手輕輕拍打著師姐的後背,感受著佳人在懷中不斷的痛哭:“師姐,苦了你了!”
“不苦,你沒事就好!”
劉驚濤躺倒在地,耳聞得佳人醒轉,又聽得那日凶神一般的寧塵到來,不敢聲張,只得裝作暈倒,聞得佳人投懷送抱,殷勤無比,心頭醋意大盛:“又是你壞我好事,總有一天,我定要肏遍你的女人,給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讓你做個大大的龜公!”
然而眼下,驚濤公子卻是自己如龜公一般,蜷縮在床腳,不敢動彈。
第三章:繁星若夢
上清界原本是嚴禁男女情愛的,修為有成之人大都對男女情愛避而遠之,修仙一途,講究心純而志堅,當年紫雲山玄門青陽門主在年少時也曾歷經情劫,但即使是他那萬中無一的心智依舊未能一帆風順,凡間婚後三年,修為不進反退,於是他揮淚斬斷情絲,拋下那紅顏發妻,回到紫雲仙山繼續修行。一年後,當青陽下山游歷,見到襁褓中的寧雪以及發妻留下的遺書之時,才幡然醒悟,於是廢除了門人不得婚嫁的門規,但門人大多向往羽化升仙之路,雖然戒律廢除,但依舊鮮有人問津。
但此刻,紫雲玄門的兩位年輕弟子,卻是平躺在星原野草之上,仰望著漫天的繁星,訴說著兒女衷腸。
“師姐,你做的飯菜真好吃。”少年男子英俊瀟灑,平日里冷峻的容顏此刻已是融化一般,朝著親近的師姐露出笑容。
女子有些靦腆,似是不習慣這樣躺著的說話姿勢,輕輕回道:“嗯。”旋即抬眼望著天空繁星,想著身側最為思念的師弟,不由現出甜蜜的微笑。
這二人正是寧塵與他那溫婉可人的寧煙師姐。二人出得嶺南,並未急著回紫雲,而是順著小道來到了昔日寧塵養傷的鄉間小屋,寧塵道是許久未曾嘗到師姐的手藝,寧煙也有許多新奇菜肴想在師弟面前展露一手,於是二人忙得熱火朝天,但卻樂此不疲的捯飭出了一頓豐盛晚餐。
出得山門,師傅青竹也不在,二人灑脫許多,大快朵頤的享受完佳肴,卻是已至深夜,此刻繁星滿布,寧塵拉著師姐走出小屋,躺倒在這片草地之上,臥看星空,詩情畫意。
“師姐,你知道嗎,在紫雲,我就一直想這樣和你並排躺著,看著星星。”寧塵轉過頭來,眼神變得有些溫柔。
“傻師弟,紫竹林可都是竹子,哪有地方給你躺著,就是有,讓別人看到了又得說閒話。”
“那現在有機會啦,師姐你能和我一起躺在這,我真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兒。”
寧煙聽得好笑,月光如梭,照耀在寧煙那細膩光滑的臉上,更顯嬌柔,惹人憐惜。寧煙念道:“是啊,能與師弟躺在這,師姐我也覺得很幸福呢!”
“師姐,你,你真好!”
“傻瓜,我是你師姐啊!”
寧塵突然抬起身來,兩只手撐在寧煙肩頭的草地,四目相對,緩緩說道:“師姐,我,我不要你做我的師姐。”
“啊?”寧煙有些錯愕,還未回過神來,只聽寧塵柔聲說道:“師姐,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心里一直喜歡你。”
“啊?”寧煙的眼睛睜得大了幾分,顯是這番表白出乎意料,自小與師弟一同長大,已成為習慣性的關懷與照顧,但這段時間聞得師弟不知所蹤,自己急得茶飯不思,下得山來又中那嶺南小王爺的詭計,險些以為師弟身死,在那一刻,她已經明白,這應該就是愛情的滋味。
“師姐,你?”寧塵見寧煙錯愕幾許,似是在想心事,不由急道。
“我?我,師弟,喜歡?”寧煙緩緩呢喃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兒時相伴習武的畫面,那時自己帶著笨笨的師弟修煉,師弟勤奮而堅毅的目光讓她深深著迷,從而不斷鼓勵著這個永不放棄的小家伙,時過境遷,小家伙長大了,修為已是超過了自己,但是師弟沒變,在自己面前永遠是聽話的師弟,哦,對了,師弟可以保護我了,師弟曾說將來若是師姐有難,就算拼了姓名也要護著師姐,今天不就是嗎,自己有難,師弟從天而至,保得自己周全。一念至此,寧煙頓時激動起來:“師弟,我也喜歡你的!”言罷竟是勇敢的抬起雙手將寧塵的脖子纏了起來,將寧塵摟在自己的懷中。
“師弟,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你了!”
“師弟,真想一輩子都這樣抱著你!”
“師弟,我的好師弟!”
寧塵緩緩撫過寧煙的美背,聽著寧煙的盡情傾訴,感懷之余,雙手亦是抱著寧煙的纖細腰肢,緩緩將她放平,盯著寧煙溫柔而水汪的小眼,俯下身來,朝寧煙嘴邊輕輕吻去。
佳人初吻,比想象中更為香甜,雙唇相接,四目相對,種種情意盡在心中傳遞。
漸漸地,寧煙感覺有些發燙,香唇微啟,寧塵卻是抓住機會,將蓄勢多時的舌頭伸了進來,“唔”,寧煙如遭點擊,本以為雙唇相觸便是莫大尺度,哪只這平日謙恭的師弟還有這般羞人之舉,但心愛之人索吻,寧煙又豈能拒絕,只得漸漸包住這靈活的小舌,任其游蕩。
寧塵小舌游蕩幾許,卻是感受到寧煙嘴唇時而合上,在自己小舌之處輕舔,時而小舌互相輕碰,旋即又飛也似的逃了開去,寧塵望著此時已經臉色通紅的師姐,越發顯得嬌柔可愛,於是嘴邊用些力氣,竟是將佳人香舌緊緊黏住,互為鴛鴦,在二人香津飛舞之地,無盡遨游。
這一吻,卻是持續了許久,寧煙微微有些氣喘,輕微推了推寧塵,寧塵會意,緩緩松開,但見雙目似水般溫柔的寧煙嘴角帶著一絲香津,越發迷人。寧塵將身子全數轉了過來,全身跪在寧煙身上,再度重重吻去。
這一吻,比起初還要纏綿,二人痴纏於那愛意纏綿之中,忘乎所以。寧塵緩緩將手攀向寧煙那誘人的蓓蕾之地,佳人輕哼一聲,此刻欲望升騰,自是默許了寧塵這般違規之舉,寧塵雙手在佳人胸口盤旋幾圈,隔著衣物,便能感受到那一抹柔軟與鮮嫩。寧塵不再忍受,嘴上依舊痛吻之際,雙手齊出,緩緩解下佳人的衣扣。
一粒,白皙脖頸乍現,猶如仙鶴翩翩。
兩粒,溝壑迷人,欲望難平,伴隨著佳人急促的呼吸,此刻的胸間溝壑更是起伏不定。
三粒,佳人玉兔已是若隱若現,晚風襲來,卻是蕩起層層衣襟,胸中那一抹嬌紅含苞待放,待君品嘗。
四粒,纖腰素裹之地,更是柔嫩光滑,寧塵雙手輕輕滑過佳人玉臍,引得寧煙輕輕顫抖。
衣扣除盡,寧塵終是松開寧煙的小嘴,凝視著佳人的嫩滑肌膚,從脖頸到嬌乳,從纖腰到玉臍,寧煙羞得不敢低頭,用手遮住臉頰,嘴邊發出輕微呢喃之音。
“師姐,你好美。”寧塵緩緩除下寧煙的衣衫,雙手終是毫無阻礙的揉搓著寧煙的玉峰,圓潤珠滑,豆蔻乳香,寧塵不由有些發痴。
“哪有?”寧煙更為羞怯,隔著掩耳盜鈴般的玉手,低聲說道:“師弟,我怕。”
“不怕,今後,我會好好守護你的。”寧塵鄭重許諾道,雙手向下滑去,卻是開始解下佳人的裙結。
這寧煙著的流仙裙卻並不好解,寧塵從未解過,又不便用強,反復捯飭幾次都未能如願,只得輕言相求道:“師姐,我有些愚笨,還望你自己動手。”
寧煙依舊埋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忸怩一陣,嗔道:“不要。”
寧塵卻是好言相求道:“師姐,體諒則個吧,我這會兒可難受了。”說罷輕輕拉過寧煙玉手,將佳人玉手移到自己胯下巨龍之處,讓佳人玉手隔著衣褲輕輕觸碰那撐得老高的巨龍。
“呀!”寧煙急忙縮回了手,但寧塵卻是繼續求道:“師姐,你看我這兒都這麼漲了,還望師姐你成全。”
寧煙雖是自幼山中修煉,未經世俗,但也略微聽說過男人那話兒與女人不同,此刻見師弟這般難受,卻是無奈,猶豫幾許,終是緩緩將手移至流仙裙臀圍之處,青蔥玉指幾個纏繞,這流仙裙便輕松解開。寧塵見狀大喜,急忙一扯,終是將佳人仙裙解開,佳人全身媚態盡收眼底,無盡春光一覽無余。
寧塵將頭向下滑去,伸出小舌緩緩朝寧煙聖地舔舐起來,剛一觸碰,竟是將寧煙引得呻吟開來:“師弟,別,別,髒。”寧塵抬頭微微朝寧煙一笑:“師姐的清泉自是芳香無比,師弟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寧煙哪里見過如此調情手段,見寧塵不介意自己那處,竟是有些欣慰,但更多的依舊是被羞意所掩蓋,但師弟有此興致,也任得他胡來罷了。但那壞壞的師弟竟弄得自己不知所措,羞怯之中隱隱覺得這般手段甚是舒爽,聖潔蜜穴之地竟是隱隱流淌出絲絲涓流。
寧塵舔舐少許,胯下巨龍越發高漲,終是忍耐不住,一聲虎吼,全身衣物瞬時炸裂,胯下高聳竟是直接彈了出來,甚是駭人。寧塵鬼魅一笑,全身上移,卻是將巨龍對陣寧煙的芳唇位置,緩緩道:“師姐,我剛剛伺候了你,你也來體諒下師弟吧。”
“啊!”寧煙大羞,哪里見過這般陣仗,但師弟說的沒錯,既然師弟不嫌棄自己,自己若是嫌棄師弟,那豈不是讓師弟寒心,想罷也終是鼓起勇氣,睜開雙眼,卻見寧塵胯下高聳甚為巨大,想到這般大小的物事一會兒要進入自己的小嘴,一會兒若是還要…寧煙未來得及多想,寧塵的肉棒已是頂到了佳人的唇畔,寧煙微微張嘴,將那巨物緩緩納入自己口腔之內,納入之時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牙齒碰到,但寧塵家伙粗大,寧煙縱使有意躲避,卻依舊難免碰觸牙關,寧塵不時發出聲聲爽叫,有被牙關碰觸的疼痛,有被香舌舔舐的舒爽,其中滋味,冷暖不一,但想到曾經溫婉可人的寧煙師姐此刻這般媚態為自己殷勤口交,這點疼痛又算什麼。
佳人初夜,於口交之技難免生疏,寧塵在寧煙口中潤滑幾許便不做強求,快速退出,用手扶住佳人細腰,將巨龍抵住在寧煙桃園聖地。
“師姐,我要來了。”寧塵溫柔說道。
“師弟,你,我怕。”
寧塵巨龍緩緩前移,輕輕擠開肉瓣,此刻的聖地門口已是水潤濕滑,已是媚態連連的師姐輕輕呻吟一聲,寧塵不由暗笑。肉棒繼續進入,寧煙越發緊張,緊閉著的雙眼與緊咬的牙關都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羞意。
終於,巨龍頂在了一層薄膜之外,寧塵邪魅一笑,卻是停下進攻步伐,將頭抬起,緩緩朝著師姐說道:“師姐,你說的那日寧夜猥褻師傅,被師伯所殺,可是真的?”
寧煙卻是不知這關鍵時候寧塵為何要問這般問題,嬌喘著答道:“自是,真的。”
“那師姐覺得那寧夜師兄為人如何?”
寧煙越發覺得蜜穴中,有些酸癢,但這惱人的師弟這時卻變得掃興起來:“那日他想淫辱師尊,這般卑鄙無恥之人,以前確是我們沒有察覺,現在想來,只覺惡心。”
寧塵輕笑一聲,感覺到佳人玉腿微微夾緊,知道寧煙越發情動難耐,繼續緩緩道:“師姐,你睜開眼看看我嘛。”
寧煙越發忍耐不住,求饒道:“師弟,這般時候,你,你。”
“哦?我什麼?”
“你,快進來吧!”寧煙大羞道,說完這句,更是將手捂得更緊。
“師姐是受不了吧。”
“好師弟,乖師弟,你別作怪啦,快些進來吧。”
“我想讓師姐你睜開眼,好好看著我們的第一次,好嗎?”寧塵顯得十分溫柔。
寧煙聞得此言,有感於師弟的深情,再次鼓起勇氣,將遮住面容的手移開,緩緩睜開美目,卻見寧塵英俊的容顏出現,溫柔而深情。
可隨即,寧煙的小眼球慢慢放大,羞怯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進而變得驚恐起來。幾息之間,寧塵面容竟是開始出現明顯變化,仿佛蛻皮一般,寧塵額骨、五官開始紛紛異形,幾番扭曲,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寧煙眼前。陌生,是指這個面容不是心中所盼,與寧塵的相貌已是相去甚遠,熟悉,只因不久前才在紫雲山的小築內見過這副尊榮。
“不!不!”寧煙不可置信的瘋狂搖著頭。
“師姐,我來了!”眼前的寧夜不給絲毫機會,胯下巨龍猛地一衝,“噗嗤”一聲,毫無預兆的盡根而入,就此收下寧煙的貞潔象征。
“啊!”寧煙發出一聲發瘋似的呐喊,疼痛,發自聖潔被破的生理根源,發自肺腑的難受與痛苦。
寧夜一破到底,直接頂在了佳人的花蕊深處,卻又不急抽出而是將身體伏下,朝著寧煙那因恐懼而猙獰的面孔,淫笑連連:“這無形幻化之術果然厲害,我的好師姐,‘師弟寧塵’我,可要好好肏你啦!”
寧煙依舊在瘋狂扭動,但在寧夜熊闊的身形下顯是毫無意義,適應了破瓜之痛,寧夜開始了連番鞭撻,不斷在佳人聖地抽插旋轉,而寧煙卻並沒有了開始的慘叫,此時的她雙眼無神,一行清淚緩緩流下。
也許她在念著紫雲仙山,那里是她生長的地方,這次離開,她見到了太多的虛偽;也許她在懷念師傅,以往遇到危險,均有師傅護著自己,而此刻,她都不知自己師傅是否安好;但更多的,她是在念著她那心中摯愛的寧塵師弟,她已不在貞潔,今後又該以怎樣的面目想見呢?
寧煙淚如雨下,而她心中念叨的師弟寧塵卻茫然未知。自蓬萊之盟後,寧塵、觀月、歐陽恒立、水柔清四人便開始了閉關修煉鎮魂之陣,然而五天過去,卻是未見成效。
“塵師弟,如何?”寧塵出得禪房,一臉擔憂的寧雪與小玄均是走了過來問道。
“哎,依舊未有成效。”
“啊,那怎麼辦,大劫將至,這陣練不成,豈不是…。”寧雪有些擔心,雖未明確說出結果,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劫數的可怖。
“沒事,天塌下來,有我在,我定會頂在前面,不叫人傷到你的。”
“還有我呢,主人!我也會保護寧雪姐姐的。”小玄一旁起哄道,鬧得寧雪臉色有些發燙,急忙轉過身去,不做理會。
這時,禪房響起了一聲鍾吟,寧塵寧雪轉過身來,只聽得內里一聲傳音飄至耳畔:“請各位悉數進殿議事。”
寧塵不敢怠慢,急放下嬉鬧,帶著寧雪小玄踏入大殿。
此時的四派依次就座,一襲藍綠盛裝的觀月依舊站在幾人中央,望了一眼台下的歐陽恒立,再朝高台上坐著的玄機閣主微微頷首,鄭重說道:“幾位,我等這幾日修習毫無成效,卻是叫人失望了,觀月作為本次組織者,先行向各位賠罪了。”言罷,朝眾人深鞠一躬,已示禮數。
“觀月仙子不必介意,想是這上古神鎮高深莫測,我等修為不夠,我們今後更為勤加練習,自是能有所收獲的。”一直盯著水柔清的歐陽恒立見觀月這般拘禮,不由客氣應道。
“小妹剛剛與師傅就算了一卦,已是發現了我們陣型無法修煉的原因。”
“什麼原因?”水柔清急切問道。
觀月再朝歐陽方向看了一眼,見到歐陽身邊乖巧懵懂的柳依依,暗暗頷首,言道:“那小妹就直說了,歐陽少俠,你是否已非童子之身。”
“啊?”台下幾人均是大感奇怪,幾個女子均是面帶羞意,歐陽恒立則更是惱怒:“你,你這是何意?”
“典籍記載:修習鎮魂,需赤子心,身潔而心正,此意即代表,我們之中只能是童男童女之體,之前念道瓊華大派,想不到歐陽師兄你…眼下之際,還請柳依依師妹來暫代瓊華之位。”
“什麼?”歐陽恒立聞言大怒:“我乃瓊華首席弟子,哪有讓師妹出頭的道理。”
“歐陽少俠,蒼生大計,還望成全!”觀月語態鄭重,竟是威嚴盡顯,將歐陽恒立說得無言以對起來:“我,我?你們憑什麼斷定我?”卻是對自己所言有些心虛,望向對席而坐的水柔清。
“即是如此,那便不再浪費時間,再練吧。”水柔清絲毫不理會一旁歐陽的目光,徑直走進修習的禪房。寧塵一言不發,跟著朝內走去,觀月再次在歐陽與柳依依身上逡巡,終是再嘆一聲:“歐陽公子,還望理解。”言罷也走進禪房。
“師,師兄,那我便去了?”柳依依見師兄面色不善,但她也知情況緊急,雖是無奈,但也只得隨幾人前去。
這歐陽恒立自小在瓊華受師門庇佑,天資頗高的他自是能得門中前輩的溺愛,這些年來,總是以瓊華下一代掌門自居,或許合練陣法他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是這他一直無法忘記的慈悲觀代表水柔清。自一次下山游歷之後,他初嘗了人間男女滋味,常常三五好友流連青樓妓店,早把童男之身給破了。此刻,觀月的話不但叫他在水柔清眼前出丑,更是讓那自小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師妹取代自己,偌大的蓬萊殿,竟似乎讓他成了個失敗者。
“哼!”歐陽恒立氣血上涌,奔出蓬萊殿,不願再多想這鎮魂一事,朝著山下走去。
第四章:玉郎情動
深夜,沒有星月璀璨,只有寒風呼嘯。這是一處平凡的人間小屋,屋里一張小床,床上被子緊緊裹住,卻是一名小姑娘在被子中瑟瑟發抖,而若不仔細觀察,常人卻是無法發現這床底之下別有洞天,一名身著道袍的少年潛伏於此。這少年劍眉星目,英姿頗為不俗,長劍負肩,美酒纏腰,顯是一名愛酒之人。
“玉郎,你大病初愈,本不該勞損,但眼下天劫將至,你青影師伯又…眼下只得你去,這紫雲爐被破,魔教妖邪法力短期內定不能復原,此刻你下山擒魔,多捉得一個妖魔,便也是為人間除掉一個禍患,切記,保重自己。”師傅青絕話音猶在,平日里大腹便便言談隨意的師傅,那日卻是那般的莊重嚴肅,顯然是事態緊急之故。
經得一場大傷,卻是見證了師兄寧夜的背叛與師伯青影的被殺,平日里吊兒郎當的寧痴此刻卻是多了幾分成熟,下山三日,便擒得妖魔數十名,近日這小鎮上頻繁女子失蹤,待第二日發現時均是被采了陰元,顯是妖魔采補之故,寧痴思定之後,卻是定下了這條引蛇出洞之計。
外面寒風越發凜冽,屋內的小姑娘雖是全身裹著被子,顫抖不已,畢竟只是一個平凡女子,盡管寧痴在她面前展示了許多不俗本事,但對未知的恐懼依舊占據上風。忽然,一陣陰風吹起,屋內的蠟燭瞬間熄滅,引得床上女子尖叫一聲,床下的寧痴卻是知道計劃成功,這妖魔現身了。
又一道陰風劃過,只見一件黑色衣袍破窗而入,這黑袍卻是無人穿著,就這樣飄進了房間,進得房間,在半空之中旋轉一圈,卻是幻化出一個人形,這魔頭全身籠罩在這黑袍之下,緩緩向床上蜷縮的少女走來。
“嘿嘿,早就聽說王大戶家的閨女不錯,今日一見果然不俗。”這黑袍之人面相猥瑣,臉上一道刀痕,更顯陰森。
“啊!”少女哪里見過這般陣仗,光是這駭人相貌便引得她大叫起來。
寧痴見狀,立馬准備動手,但忽然感覺到兩道霞光撲來,心覺奇怪,便也安靜下來,靜觀其變。兩道霞光卻是直接落在這黑袍魔人的腳跟之前,這黑袍人猛地退出幾步,喝到:“什麼人?”
兩道熟悉的身影由霞光中浮現,卻是寧痴在嶺南見過的舞蕭雙姬,此刻的二女如那日一樣,一個紅衣似火舞韻音,一個黃衣錦簇蕭韻琴,均是精致的宮裝麗人打扮,二女生得一模一樣,此刻卻是臉色不善的盯著這黑袍人。
舞女聲音嬌柔,即使是怒氣高漲,但依舊如黃鶯悅耳:“黑魑,你做的好事。”
黑魑見來者是魔教的兩位聖女,卻是收起怒容,語帶調侃:“我道是誰,原來是兩位聖女,不知這邪煞教主傷勢如何啊?哈哈。”這黑魑乃東海魔頭,往日里受極夜壇打壓,一直隱忍不發,近日聞得邪煞被紫雲玄門所擒,雖是脫逃,但終究元氣大傷,黑魑此刻已是不將這極夜壇放在眼里了。
“些許小傷,教主自是無礙,眼下教主療傷在即,教內一切事物皆由我二人做主。”蕭女邁前一步大聲斥道:“我二人剛剛頒布教令,我極夜壇地界,雖是與玄門正派為敵,但不可欺凌婦孺,你今日屢屢作案,卻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
“哈哈哈,笑話,我魔族中人,何時有這樣的規矩,女人不過是強者的玩物罷了,爾等卻也能掌權,看來那邪煞怕是傷了腦袋不成。”黑魑不屑道。
“大膽,膽敢辱我教主!”二女同時斥道。
“我輩中人行事,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現邪煞已是被玄門打得傷重不出,自應推出強者來領導,他卻任人唯親,讓你們這兩個小奴婢出頭,簡直愚不可及,也罷,今日也讓你們見識下我的手段。”黑魑望著這兩個千嬌百媚的聖女,頓時目露凶光,全身黑氣環繞,猛地出手,直撲紅衣舞女。
舞韻音卻是不懼,一手長袖曼卷,與這黑魑擦肩而過,蕭韻琴手持一根青玉蕭攻來,逼著黑魑後退幾步,舞女蓮步微移,再次搶攻上去,似是舞蹈一般環繞黑魑,清靈而優美。蕭女此刻尋得契機,卻是後退幾步,尋得一安穩角落,將玉蕭置於口邊,緩緩而奏。
這蕭聲與舞步都蘊含著極夜壇至上的幽女心經,自是靈力強大,床上女子已是捂住耳朵,卻依舊頭昏腦漲,難受至極。而床下的寧痴卻是一動不動,他定力修為自是不可與凡人相較,此刻抱元守一,屏氣凝神,才勉強保住心神不失,但眼見得這一模一樣的雙胞絕色長歌善舞,心中不免難耐,他自幼喜愛音律,此刻有幸聞得這般舞曲,已是樂在其中,似是已經忘卻今日除魔之事。
而身處其間的黑魑顯是更不好受,一邊要應對舞韻音的近身纏繞,一邊又要分神抵抗蕭韻琴的蕭聲干擾,幾番纏斗卻是更顯頭腦暈漲,步伐已是紊亂起來。床下寧痴見此卻是更加放心,看來這舞蕭雙姬道行不淺,此番並不用自己出手了。
然而好景不長,從床上女子的一聲嬌吟開始,這擁擠的小房之中卻是漫布著一股旖旎之氣。黑魑幾經紊亂的氣息與步伐漸漸平穩,而舞蕭雙姬的攻勢卻是漸漸放緩起來。
“不好,有毒!”寧痴醒悟過來,這房間漫布著一股淡淡花香,而房內自己與黑魑均是無事,顯然這花香是對女子的烈性春藥。
黑魑繃緊的眉頭此時漸漸露出淫笑,纏斗越發輕松,嘴中已經開始冒出些汙言穢語:“哦?二位聖女這般熱情款待,卻叫我黑魑胯下兄弟好生難受,待會兒,我可也得好好款待下二位,嘿嘿。”舞蕭雙姬面露不祥之色,道行高深的她們自是已經發現問題,但二人對視一眼,卻只見自己的姐妹均已是雙目含春,氣息不暢,心中不妙,只得硬著頭皮咬牙繼續纏斗。
蕭女的蕭聲率先紊亂起來,本是仙樂怡然,此刻卻可說是聒噪入耳,緊接著的舞女更加遲緩,不但步伐緩慢,反而在進攻之余讓心態大為放松的黑魑占了不少便宜。
舞女再度,本是旋轉優雅的優美舞步,卻因遲緩之故顯得有些飄蕩,黑魑邪魅一笑,輕松一抬,單手將舞女那修長的美腿架住,令舞女動彈不得,另一只手抽出空來,直朝長腿撫去,慢慢掀起那紅衣長裙,慢慢露出那一抹白皙光澤的肌膚。
“姐姐!”蕭女見況大急,甩開玉蕭直撲過來,然而此時的她使不出半點氣力,秀拳剛至變被黑魑架起,一個轉手,雙手齊出,瞬時將兩位聖女摟於懷中。
“放手!”二女同時斥道,反而引來黑魑哈哈大笑:“今日倒是好福氣,有兩位聖女投懷送抱。待我先享用了你們,再去極夜壇找邪煞老兒決個高下。”言罷,伸出惡心的淫舌朝右手的蕭女襲去。
“噗嗤!”
“呃!”黑魑淫邪的面孔瞬時收縮不見,一副詫異之色盡顯,望著胸間的巨劍,回過頭來,只見一臉焦急的寧痴在攙扶著倒在地上的二姬。
二女已是中毒較深而昏厥過去,寧痴扶起後,將二女安置於茶桌,念動口訣,從腰間取出一熟悉物事,卻是當初寧夜用來囚禁邪煞的紫金葫蘆,“收!”寧痴念動口訣,一臉不可置信的黑魑便就此化作青煙而入,寧痴下山降妖除魔,被特授予了此物,此刻降得妖魔,正是大好時機。
收得黑魑,望向桌上趴著的二女,寧痴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兩女此時的呼吸急促不已,面色潮紅,剛剛中毒之後繼續催動功法,顯然毒氣較深,不好應對,寧痴望了望手中的寶葫蘆,終是咬牙不忍,一手提得一女,朝鎮外飛去。
舞韻音迷離的雙眼緩緩睜開,第一眼見到的是妹妹蕭韻琴在眼前昏睡,微微覺得不對,朝周身一看,瞬時大叫起來:“誰!”這一叫卻是將妹妹喚了醒來。原來二人,此時浸泡在一處溪流之中,二人合抱著一把長劍立於水中而不沉,然而此刻二人衣衫盡濕,卻是勾勒出艷麗風景,引人側目。
側目之人自是寧痴,寧痴立於岸邊,一邊念動著心法控制著寶劍,一邊則不斷朝二女望來,天賜的一雙玉人,容顏不俗,身形曼妙,又精通音律,這一模一樣的二女在他眼中早已不是魔門聖女的身份,而是在頭腦中揮之不去的倩影。
“額,二位,二位別怕!小生,寧痴寧玉郎,有,有禮了!”平日里瀟灑自如的寧痴見得二女,卻是言語都有些支吾起來。
“可是你救了我們?”妹妹心細,卻是看出水中端倪,見到自己與姐姐逃過一難,卻是心中歡喜起來。
“恰,恰逢其會!”
“你是玄門中人?”姐姐眼尖,一眼便瞧出寧痴打扮,在玄門被困多日,此刻見到玄門之人,自是有些防備。
“小生卻是,玄,玄門中人,可,可聞得二位仙子佳音,甚為知音,小生,小生…誒!”寧痴說著說著聲音越發小了,口中口訣不穩,這二姬環抱之劍搖晃起來,嚇得寧痴大呼一聲,急忙穩住心神。
妹妹忽然嗤地一笑,朝著姐姐嘀咕起來:“姐姐,這小書呆子怕是個嫩芽!”
姐姐也被寧痴這一番模樣逗樂起來:“確實有些意思。”
“不如我們逗他一逗?”二女同時說道,卻是異口同聲,不由又是和嘴一笑,聲似銀鈴搖晃,笑顏卻如花般嬌魅。
寧痴更是看得痴了,但微微痴過之後便屏住呼吸起來,瞳孔瞬時睜大,眼前一幕卻是他生平從未見過,這雙嬌魅動人舞蕭聖女,紛紛自己解下衣裙,自溪流之中漸漸朝岸上寧痴走來。溪水不深,自衣裙剛剛脫落,便能清晰可見二女那誘人的豐滿之地,寧痴瞬時氣血上揚,不知如何是好,本門戒律雖是不忌女色,但常年受師傅熏陶,自己作為天資過人的弟子當務必保住童子之身,方能有更大機會登極羽化,此刻這絕色雙驕已是漸漸站直,紛紛露出了胯下那一抹聖地,光滑白皙,寧痴仿佛見到了這世上最迷人的風景,呼吸急促,腹下位置已是感覺有了升騰之意。
二女緩緩朝一動不動的寧痴走來,靠坐在寧痴身旁,妹妹蕭女較為頑皮,靠在寧痴耳邊輕輕吹氣道:“小道士,我們,美嗎?”
“美!好美!”寧痴急促答道,此刻的寧痴已經漸漸感受到了這兩位聖女全身散發的魅惑之力,有心運功抵御,但心頭卻是毫無辦法聚起靈力,只得任由擺布。
“好一個臭道士,卻是有幾分定力。”姐姐見寧痴雖是目光痴迷,但終究未有異動,心下贊嘆。“今日念在你救我們一命的份上,便不取你性命,今後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小道士,你救了我們,那位王大戶家的閨女可曾安好啊?”妹妹似是想起什麼。
“啊!我,我忘了!”寧痴猛地驚醒起來,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卻是耽擱不得,立馬甩開這兩位絕色佳人,朝小鎮里飛去。
“噗嗤!哈哈哈!”二女又是相視一笑,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羞意。
“真是個傻小子!”
“還是個傻道士!”
同樣是皓月當空,不同於寧痴與舞蕭雙姬那里的歡愉之氣,在嶺南城郊的一處草坪上,卻是充斥著痛苦與無助,平日里溫婉可人的寧煙仙子此刻哪里還有半點脫俗仙氣,此刻的她渾身赤裸的躺在星空草坪之上,一動不動。
晚風撫過,吹得那草兒微微顫抖,但草上的寧煙卻無半點反應,若不是從那高聳的乳房處可隱約看到一絲起伏,怕是會讓人懷疑是一具屍首罷。其實,即使是活著,寧煙此刻也如行屍走肉罷了。
雙眼朝著夜空,毫無神采,一切的變化太過突然,剛剛還沉浸在與師弟互訴心事的小鹿亂撞的氛圍里,此刻,卻又要接受一切都是虛假的現實。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往英名遠揚的寧夜大師兄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這世道,還有什麼值得相信?還有師傅?寧夜未死,那日,師傅能幸免於難嗎?還有師弟?已非完璧之軀,又有何面目去見師弟呢?
“咯吱”一聲,草坪附近的小屋卻是推開了門,已恢復原貌的寧夜面露微笑緩緩而出,這濃眉大眼身形健碩的少年以往自是被人道是英氣不凡的大師兄,此刻卻讓寧煙的眼中露出一絲神采,那是鄙夷與憤恨之色。
寧夜緩緩走到寧煙身旁,無視著寧煙眼中的恨意,輕輕一笑,用手輕輕托住了佳人玉首,微微朝自己身邊移動,使四目相對,寧煙卻不知中了何種禁制一般,任由他擺布著。
“師妹,我知道你心心念著你的寧塵師弟,我便讓你看看你的好師弟!”
寧夜語帶輕佻之色,念道咒決,雙手立即推出一團黑氣,縈繞在寧煙眼前,這黑氣不斷縈繞,很快便化作一顆水晶般的球狀物事,透過這水晶球,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寧煙眼前。
然而畫面之中不止有寧塵,還有他們共同的師尊—青竹仙子。而水晶球中的畫面卻讓人血脈賁張起來,那個平日里冷言少語的寧塵師弟,那個平日里冷艷高貴的青竹師尊,此刻卻是不著一縷的纏繞在一起,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啊啊啊!”這還是師尊嗎?青竹被肏得情動之下竟是不斷發出陣陣浪吟。而寧塵卻越肏越勇,嘴角洋溢起的卻是令人憎惡的淫笑。青竹的玉腿已是緊緊扣住了寧塵的腰肢,配合著身軀的起伏,伴隨著一陣陣的“噼啪”之聲,兩人越發紅光滿面,眼神迷亂。
“哼!師妹,你的師弟和師尊可是恩愛的緊啊!”寧夜發出一陣嗤笑。
“不!不是這樣的!”寧煙空洞的眼神已是充滿著不可思議,若是之前,她還相信著即使這世間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也要選擇相信師傅和師弟,而此刻,命運再一次將她的希望擊碎。
“你們,都騙我?”寧煙緩緩念道。
“是,他們都在騙你!”寧夜忽的一聲急喝,卻將無措的寧煙嚇了一跳,接下來,寧夜卻是將語氣瞬間降了下來,用最輕柔的聲音說道:“只有我不會騙你的,我們一樣,都是被欺騙的人!”
“你,不會騙我?”寧煙緩緩望來,眼神又變得無神起來。
“當然不會!”
“我們,都是被欺騙的人?”
“對,我們才是一起的。”
“那我,我,我們?”
“你以後就是我的奴婢了,我的煙兒!”
“奴,奴婢?”
“是的,還不隨我回房,我今晚再教你些奴婢該做的事!”寧夜眼中精光一閃,起過身來,拉起迷茫一片的寧煙,朝小屋走去。
長夜漫漫,這一夜,還不知有多少苦難等待著這溫婉美麗的寧煙,天上的星空依舊璀璨,月光星光的照耀之下,寧煙,可還能找到回家的路?
蓬萊內殿,密室之內,寧塵、觀月、水柔清以及柳依依不斷合練著“鎮魂”大陣,這鎮魂之陣分氣陣與劍陣兩種,氣陣即為四人分立四角,以召喚四方守護之力匯聚於頂,從而形成一股極強的靈力之柱,有破天之威;劍陣即為四人以相應步伐匯聚的合擊劍術,這劍陣環環相扣,四人之間雖是各使各門絕學,但施展起來,卻都暗合四方守護之勢,合擊之後,不留一絲空閒於敵,四人劍陣不斷演化,最終將劍氣匯聚在一處,一發制敵,這最終一劍卻並不止四人之氣,而是集天地靈氣之勢,同具破天之勢。這氣陣劍陣都十分霸道,由於柳依依取代其師兄之故,這“鎮魂”大陣終究還是頗具成效,不斷進步的他們,卻是在著手這二陣之間的轉化,意圖做到盡可能的將二陣融會貫通,以應對未來的危局。
水柔清依舊帶著白色的斗笠,從未摘下,幾人亂轉之間,水柔清忽覺眉心一動,卻是主動放慢腳步,示意陣型停住。
“水師妹,可有何疑問?”觀月望著水柔清停滯的身形,開口問道。
“師門急召,我,要回去!”水柔清猶豫幾許,終是說了出來。
“這?”觀月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不好的念頭。
“終是來了!”密室門口走進來的玄機老人緩緩說道,這博學老人臉色越發蒼老了,望著這群意氣風發的青年弟子,稍稍有些安慰:“你們,一起去吧。”
“可是我們的陣型還未完全…”柳依依語音柔和,有些擔憂。
觀月卻是凝目說道:“我剛剛凝神占卜,卦象陰陽相衝,乃宿命互克之兆,大凶也!觀星象布局凌亂參差、惠散鳥無,可斷此屬千年難見一隅之災劫,實有消亡惡果,慈悲觀,危矣!”
“事不宜遲!”寧塵不再贅言,念動咒決,御劍劃空而走。三女不再多想,紛紛跟上。
蓬萊閣煙霧繚繞之中,隱約傳來一陣縹緲的男聲:“小玄、小雪,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啊!”聞得此音,小玄寧雪卻是從房間中衝了出來。卻是朝著寧塵飛過的方向望去,四道人影逐漸消失,留下的是無盡的守候。
“臭主人,又不帶我。”小玄倒是有些牢騷。
“他叫我小雪?”寧雪卻是關注著這稱謂的變化,有些發痴,對了,寧塵幾時出行會這般叮囑,莫非?
他心中跟我一般,有了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