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羅賓&山 如同劇幕中之人
他來了。
沉穩厚重的腳步聲,即便是踏在合金的地面也會傳來輕微的震動與聲響,而這些對於阿納提的感知來說已經足夠了。更何況,這段時間以來在羅德島參與的訓練其中便有有關敏銳感知的一環,有那些教官和精英干員的一些經驗分享,的確受益頗豐,不過,那個大家伙也不會在艦內隱藏氣息,想鎖定他很簡單。
緊張嗎,很緊張,這次是我主動約他來的。有些事情,積壓在心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反倒是隱患,還是說出來為妙,博士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她說,山干員在羅德島的評價很不錯,談吐有禮,不卑不亢,而且在需要戰斗的時候也非常可靠...是的,這和我認知里的安東尼一模一樣,雖然我們的接觸只能稱之為不多,但有些人格魅力是會從日常舉手投足里溢出來的。
門被推開了,高個子的菲林進入我的寢室還得微微低頭,以免腦袋不會撞到門框。他今天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的襯衫,披著寬松的外套,向我點頭致意後便在床邊找了塊空地坐下了,沒有坐在椅子上。看我沉默著,想必他也不知道我叫他來到底是干嘛的。
“你想說什麼,羅賓小姐?今天不是訓練日,我下午沒有其他待做的安排。”我聽到他這麼說,便抬起頭看向他。安東尼自然正盯著我,這是與人交談時候的基本禮節,但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卻莫名有點發憷,急急忙忙轉移了視线。
“是,是這樣的。安東尼,離開了曼斯菲爾德之後我還沒有和你正式說過一句感謝的話...”
“你不需要感謝我,羅賓小姐。”安東尼搖了搖頭,“我向來不是個妄自菲薄的人,但這件事情而言,我沒有做任何主動影響你的事情,最終也是你自己做出了決定,不是嗎?”
“是,或許是的,但如果沒有你,或許一切都走上了一條歧路。”我應著,沒錯,正如安東尼所說,他的一切不過是個行為標杆,立在那里令人瞻仰,這其中也包括我。即便,即便很多事情都因為他的父母而起,還有更多的人難逃其咎,被這些令人沮喪的東西纏繞住了步伐,是會忽略真正該觀賞的東西的。
“路是你自己選擇的,看起來你過得還不錯,我為你感到高興。”安東尼露出了微笑,我頓時有點發窘。自從他進入寢室以後,心髒就莫名其妙的加速起來,或許是因為獨處一室,也或許是因為...一些不可言說的理由。這種令人臉紅的感覺絕對不是因為想表達心情導致的,而是更深層次的...情感。
記得昨天在寢室里還看了一部電影,也正是因為它我才決定了今天我要這麼做。電影的內容相對平日里看的動作片來說非常無聊,因為是個愛情故事。泰拉大陸的背景,哥倫比亞也好維多利亞也好,都很適合以一些浪漫的理由構築出幾段傳頌的故事。主角是一名落魄的世家子弟,他出身顯赫,生性紈絝,肆意揮霍金錢與生命,而在一場災難降臨後被奪去了一切;後來流落到偏遠的鄉鎮,與一名單純無虞的面包師發生的故事。
一切都很线性,這對於一部電影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我第一部沒有快轉便看完的浪漫電影。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一個身影,高大,沉著,還毛茸茸的。
或許是看我半天沒有動靜,安東尼微微闔目然後起身,抖落了下衣服:“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今天天氣不錯,去寢室外走走也應該是個好選擇。”
“等,等等!”我聽見我說道,“那個,安東尼,你等一下...你能不能坐到床上先?”
“嗯?好,我知道了。”聽我這麼說,他又返回了床邊,這次坐在床上。看到安東尼算是某種意義上打消了現在離開的想法,我不禁舒了一口氣。
不可以拖下去了,會被反感的吧。
我鼓足了勇氣,真的是從未使用過的心情全部與行動步調合一,短短的幾步路卻幾乎榨干了我的力氣似的,我飛撲進了他的懷里。看得出來,以我這種速度他本來可以防住的,但或許覺得我不會亂來,於是收住了力氣。
“羅賓小姐,你要做什麼?”安東尼很驚訝地任由我貼在他身前,低頭看向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必要繼續藏著真實的意圖,於是挺直了身子,小獸般地叼住了他暫且還毫無防備的嘴唇。唇間傳來的溫度令人不由自主身子微顫,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他的脖頸。為了不讓他輕易跑掉,小舌便自顧自地發起了獨斷的攻勢,撬開了略顯拘謹的唇齒,與他的舌頭纏綿在了一起。
身子脫力了似的,接吻的時候感覺陷入了一個大大的毛絨枕頭...很軟,很暖和,不可避免地令人心跳瘋狂過速度。他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一點的,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個姿勢不允許他在不傷到我的情況下掙脫。我只感受到他雙手摟住了我的後腰,任由我肆意於他口間進攻。
閉上了眼睛,只是獨享這一刻的溫存。我真的很了不起,了不起,這種事情我都能做得出來...鼓勵自己勇氣可嘉的同時,感受到了輕輕的掌摑,那是安東尼在拍我的肩膀。於此,我才戀戀不舍地松開那人,舌頭片刻前還在接觸,離開之時則是析出了透明的絲綢錦緞,令氣氛進一步蒸騰。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羅賓小姐?我想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至少在你說點什麼前還沒有。”我依然靠在安東尼的懷里,他輕輕頷首湊到我耳邊問著,雖然這麼說了,雙手卻還是摟緊著我。我支支吾吾地幾欲開口,但最終還是因為情緒過於慌亂而噎住了。
他也沒有著急,而是任由我先平穩下來了呼吸,他真是一貫如此。借著情緒,我說出了藏了很久的話語,沒和任何人說過,只寫在日記本里的話:
“安東尼,這一切並非只是基於同患難的那段經歷,也是混雜了很多個人情感的...如果我們不是在曼斯菲爾德相遇,我想我最終還是會選擇做同樣的事情。”
“我們...試著一起走一段路如何?你也有正迷惘的時候,我也會被眼前的盲目困住,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說什麼有關長久的話,但...唔!”
我還在編撰著,試著把腦海里那些紛亂的話語安排在一起的時候,安東尼則是很主動地吻了上來,打了我個措手不及。這次的他很明顯熱情多了,攻守交替,成為了進攻端。我自然不能隨便就放棄抵抗,便迎合上去,即便身子都被唇間交替弄得酥麻也不放棄。
我解開了他胸口的扣子,斑紋裝點著壯碩的胸口,而他也幫我脫掉了外套,露出有些單薄的常服,一切都很自然,我也很希望能自然而然地進行下去。半晌之後松口,兩段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交織著,氣氛,情緒,環境,一切都恰到好處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幫我脫掉了最後一件上衣,上身的一切風景便盡收他眼底。我有些羞澀地轉過頭去,也是一種默許,我能感受他手掌附著上來時候的溫度和摩擦,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他一只手握住一側的峰巒,另一邊則是親吻著,用嘴唇和舌頭卷集著尖峰處的敏感點,這種感覺我從未體會過,腦海短暫的一片空白,任人一次又一次刺激,不自覺地將腦袋靠在人肩頭,在筋肉處留下幾個牙印。
身下也有隆起的感覺,便用空出的一只手輕撫在那褲裝布料區域,手化成環上下滑動。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會帶來什麼效果,幾乎是出自本能反應了。胸部帶來的緊繃與積壓著的刺激讓身子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敏感程度急劇上升,每一次被手指刺激或者被舔舐都會讓身子止不住的打顫。
安東尼松開了我的胸部,又一次摟住了我的腰,我也隨之松開了落在他肩頭的嘴。他拋過來的是個期許的目光,我則是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脫掉最後一些頗為礙事的衣物,身未著寸縷的情境下,四周圍的溫度都變高了似的,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便任由人擺布,壓倒在身下的床上。
“辛苦你了,羅賓,我可以明白壓抑住情緒的困難,還有無處宣泄的難受感...能以這種方法解脫出來,我非常替你高興。”他輕聲在我耳邊道,下身第一次接觸,彈跳著的硬朗令人根本不敢去直視,我強逼著自己看著身上人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一點又一點的摩挲,直至已經濕潤的下身吞沒了整根巨棒的頂部,一只手不由自主捂住了嘴,但還是無法防止那些克制不住的聲音逃脫出來。
“慢,慢一點...我,我怕...”聲如蚊呐,我能明顯感受到皮溫的升高,雖然只是初交融而已,甚至根莖部分還根本未深入些許,便已經有些被催化的情欲揚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開始了進一步的深入,一只手還抓住我的胸部。
“哈唔唔唔唔!!嗯...”
我只能勉強聽見自己發出的幾個音節了,雙腿不由自主夾緊,大腦隨著那物的突進變得一片空白,渾身未曾被刺激過的神經此刻都活躍跳燿。伴隨著體內肉壁被撐開的感覺,排異反應強烈,不由自主地想用力擠壓把那巨物頂出去,卻陰差陽錯地夾得更緊。敏感的地帶可以清楚感受到每一處凸起,每一根血管帶來的輕輕剮蹭,以及...可以感受到的,已經要頂到最深處去了。
“安,安東尼...我,我喜歡你...哼唔——”
含糊不清中我終於說出了表白的話,真是的...非要在這種情況下嗎。安東尼抱緊了我,沒有繼續向更深處探尋,而是開始前後擺動腰肢,讓肉壁剛剛才包裹緊實的通道又一次被撐開。
“咿!!好,好快...唔咿嗯嗯嗯嗯...”
我又是咬住了他寬闊的肩頭,口中,鼻端都是他的氣味,下身還在被滿溢著,我知道,這個懷抱我或許再也忘不掉了,這個溫暖午後的事情也應該會刻在我每一段有關他的記憶里吧。沒有辦法做出有效思考,只能任人進出,交合的快感潮水般擊打著思維的彼岸,時間也悄然流逝著。
是的,雖然是單一的運動,卻不出意外的依舊令人興趣盎然。最後幾次快速的抽插時,每一次股間的碰撞時,我都會聽到自己嘴角漏出一聲叫喊,安東尼倒是一直很沉默,只有喘息著的聲音讓人安心,他或許也在這種情況下...失語了吧。
之後,最後一下劇烈的碰撞,安東尼將整根維持在臨界點的巨物抽了出來,置於我小腹上,隨即噴射而出的是白色濃稠的液體,床單與枕頭,還有我的身上都被這溫熱沾滿,散發著厚重的味道...刻在腦子里的味道。呼吸從急促變得逐漸緩和,溫度也慢慢回歸正常,安東尼他還拉著我的手,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我的雙眸。
“我會幫你洗床單的,羅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或許今晚你可以先去我那里住。”安東尼這麼說道,一邊輕輕摸摸我的耳朵,“你晚上應該有空才對,或許你可以推薦一部電影給我看。”
“好,好的,安東尼。”
我想,這時候我應該笑的很開心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