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繪里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拔出鑰匙,按下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妹妹亞里沙。只見她發絲微亂,一綹頭發掛在苦笑著的嘴角。臉上依稀能看到沒擦干淨的淚痕。米色的居家服的下擺,掖在了粉紅色的荷葉邊裙里。左腳踏著拖鞋,右腳卻光著——繪里沒有聽錯,種種跡象都指向同一個答案。

   “我回來了。”

   走進客廳,母親正坐在沙發上,摩挲著手掌。亞里沙的另一只拖鞋就落在沙發附近。

   “忘記帶鑰匙了?”

   “那倒沒有。”繪里嘆了口氣,晃了晃手里的鑰匙。“只是里面傳來那種動靜,總不方便直接開門進來吧。”

   “你聽到了?”

   “怎麼可能聽不到呢?”繪里轉過身,看著漲紅了臉、深深垂下頭去的亞里沙,露出了微笑,改以關切地語氣說道,“這是你搬過來之後第一次挨打吧?”

   亞里沙點點頭,臉紅得更厲害了。

   “還不告訴姐姐為什麼挨打。”母親的話音很嚴厲。

   “……早上忘了疊被子。”

   按照絢瀨家的規矩——繪里回想著,這套規矩直到一個月前還用在自己身上——早上出門前必須整理好房間,如果桌上雜亂、被子未疊、睡衣沒有收起,或是忘了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屁股都會遭殃。

   每觸犯一條要用手打三十下,記6點。

   她還清楚地記得,初中時曾有一次睡過了頭,急著出門,結果桌子、床鋪都忘了收拾,即便如此還是遲到了。回家之後自然是數罪並罰。紅腫尚未消去,周六晚上做“總結”時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發刷。

   雖然這和她後來接受的“矯正”相比,至多只是熱身水平。但那的確是當時的繪里受過的最嚴厲的懲罰之一了。

   “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繪里摸了摸亞里沙的小腦袋,湊到她耳邊問道,“還差多少下?”

   亞里沙用力點了點頭,小聲回答說“十六下”。

   這時母親打斷了她們。

   “亞里沙別磨蹭了,快點過來。繪里,你換好衣服也過來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亞里沙將拇指伸進裙子的松緊帶,卻遲遲沒有動手脫下,而是一臉羞澀地看向繪里。繪里自然也明白妹妹的小心思,趕忙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一邊脫下藏青色的校服上衣、潔白的襯衣與格子裙,換上天藍色的居家服,繪里聽著清脆的啪啪聲從客廳那邊傳來。

   在絢瀨家,所有懲罰都必須針對光屁股執行,所以動靜總是很大。剛剛繪里在門外就聽得一清二楚了。雖說不用像周六“總結”時那樣報數,亞里沙還是每隔幾巴掌就忍不住輕輕叫出一聲,喘息也越來越重,繪里只聽這聲音也能感受她正在經歷怎樣的疼痛。

   (本以為亞里沙能堅持到月底,結果來到這邊之後,不挨打的記錄只保持了一周不到,也真是難為她了。)

   繪里換好衣服,掛起校服,客廳的拍打聲也結束了。

   繪里並不知道母親叫她過去有什麼事。若放在以前,八成是叫她過去挨打。她現在怕是已經開始發抖了,說不定還會順便換條干淨的內褲。好在那些提心吊膽、屈辱疼痛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直到現在,繪里也沒有從嚴格的家法中畢業的實感。畢竟就在一個月前,自己還處在亞里沙的位置。

   聽到那一聲聲清脆的拍打聲,仍心有余悸,但也並非沒有一點懷念。

   這些年來挨打的經歷,帶給繪里的不只是疼痛和屈辱。回憶之中也伴隨著母親大腿的溫暖和身上的香水氣息、薄荷藥膏抹在紅屁股上的清涼,以及一些她始終不願正視的奇妙感受

   回到客廳,母親仍坐在沙發上,正在將新增的罰點記錄到那個黑色的筆記本上。亞里沙則在面壁反省。裙子已經脫掉了,內褲則掛在膝蓋處,雙手抱在腦後,是標准的反省姿勢。她那原本雪白的屁股上,一個個巴掌印清晰可辨。但也只是泛紅,並未腫起。看來母親還是手下留情了。

   “這周六晚上我有事,要晚些回來。”說著,母親招呼繪里坐在自己身邊。“亞里沙本周的總結,就由你來執行吧。”

   “可是我……”

   繪里才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這不是請求,是命令哦。”母親笑著說出了那個冷冰冰的字眼。在絢瀨家,拒絕父母的命令屬於“反抗行為”,是要被記上12點的重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繪里。你自己才剛剛從打屁股畢業,忽然叫你去管教妹妹,心里肯定沒有自信。不過別擔心,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在幫你外婆管教你小姨了——當時我自己也還經常被你外婆管教呢。”

   “雖然挨過這麼多年打,我可從來沒打過別人,萬一下手不知輕重傷到了亞里沙怎麼辦?”

   “就算不知輕重,該打在哪里總是知道的吧?否則這些年的打也就白挨了。”母親看了一眼黑色的筆記本,“反正這周亞里沙的罰點不多,你就算使出十二分力氣也不會弄傷她的。不過,我之後會檢查的。你要是敢放水,不僅她要重新挨一頓,你的屁股也是要遭殃的。”

   (果然,就算免除了罰點制度和每周的總結,在這個家里,真的犯了錯也還是免不了被收拾。)

   想到這里,繪里苦笑著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向在牆邊瑟瑟發抖的亞里沙。

   (以往,每次自己挨完打,母親從這里看過去,也會是這樣一番光景吧。)

   此時此刻的亞里沙,也正像當時的繪里那樣,忍受著屁股上的灼燒感,眼前只有一面慘白的牆壁。在羞恥的反省之後,等待自己的也並不是真正的解脫,而是正一步步逼近的每周總結……

  

   從繪里記事時起,打屁股的懲罰就一直陪伴著她的成長。至於罰點與每周總結的制度,則是從她小學四年級時開始實行的。

   所謂罰點,就是父母根據錯誤的輕重而制定的懲罰點數。

   較輕的錯誤,像是換鞋之後沒有把鞋擺整齊,只會記1點;指甲長了沒有按時修剪則是2點。1-3點都是小錯,只在筆記本上留下罰點記錄,當時並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從4點開始,繪里的屁股就要挨一頓巴掌了,數目是點數乘以5。這也就是為什麼亞里沙犯了罰點為6的錯誤,就要被打上30下。

   4-9點都算是中等錯誤,10-12點則是大錯。像是說謊、頂撞父母、打破門禁或是考試不及格,都是最重的12點。9點和10點看似只差一點,當場的處罰也只是多了5巴掌,錯誤的性質和帶來的後果卻是天差地別,因為這會影響到之後的每周總結。

   不管是小錯大錯,都會被記錄在母親手里的黑色筆記本上,到了周六晚上統一進行總結。

   通常來說,每一點就意味著一記發刷。

   用來做每周總結的橢圓形發刷,由胡桃木制成,漆成了華貴的巧克力色,打磨精細,手柄上還刻上了一行拉丁文格言“Nullum crimen majus est inobedientia”。它是母親從俄國帶到日本的。

   據說在俄國,每個女孩十歲時都會獲贈這樣一把發刷,平時用來梳妝打扮,犯了錯就要主動將它遞給父母。上周繪里幫亞里沙收拾行李時,也看到了一把象牙色的發刷,相比自己那把要質朴一些,卻更沉重。恐怕直到初中畢業,那把發刷都將陪伴她度過無數個周六晚上。

   然而,如果一周之內犯過10-12點的嚴重錯誤,周六時總結的工具就會換成皮帶,並且加上熱身環節。所謂熱身就是先用巴掌拍打屁股,使之變紅、發熱,再接受皮帶的洗禮,通常要打上五六十下,已經相當於犯下一次大錯的當場懲罰了。更何況皮帶造成的痛苦也是發刷所無法比擬的。

   除此之外,挨發刷時的姿勢與平時接受掌摑並無區別,都是將衣物褪至膝蓋處,裸露屁股,趴在母親的腿上受罰,只是執行的地點換成了自己的房間而已;但若是挨皮帶,就要提前將下身所有衣物全都脫掉,在床上堆起兩個枕頭,趴到上面、將屁股墊成全身最高的位置,兩腿分開六十度,等待母親的到來。受罰的過程中,繪里的私密部位也會暴露無遺。從十四歲起,遇到要挨皮帶的日子,她都會提前將陰毛整理干淨,盡可能減少一點尷尬。

   不論是挨發刷還是皮帶,在接受每周總結時,如有任何躲閃或用手去擋的行為,或是沒能大聲准確報數,母親都可以對她進行追加罰,可能是增加次數,也可能是掐大腿內側的嫩肉——老實說,增加次數要更輕松一些。若是在母親到來時還沒做好准備,則該次懲罰次數翻倍。

   繪里曾聽母親說起過,很多俄羅斯家庭都對家中的女孩實施這樣一套家法,有些還要更嚴厲。類似的家法會一直持續到女孩出嫁為止,到時候那把發刷會作為嫁妝之一,被交到女孩的丈夫手上。或許是為了盡早擺脫這疼痛而屈辱的管教,繪里的外婆、母親還有薇拉姨媽都很早就結了婚。

   如此看來,繪里無疑是幸運的,在她初中畢業時便一度從這套家法里解脫了出來。當時母親宣布,繪里已經長大了,以後不再記錄罰點,也不再實施每周六的總結,除非有什麼嚴重的過錯,否則也不再以打屁股的方式教育她。

   只可惜,繪里在高一時犯下了一樁不可原諒的重罪,她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不僅在外婆那里體驗了俄羅斯最傳統的責罰,也迫使母親對她實施了一整年最嚴厲的“矯正”。自那以後,體罰不再只是她生活中的小插曲,而成了絕對的主角。

   她本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到高中畢業為止,甚至更久。

   未曾想,一個月前自己就任音乃木坂的學生會長之後,母親竟宣布終止她的“矯正”,也不再實施罰點與總結。

   就在一周之前,妹妹亞里沙從俄國來到日本,開始與她一起生活。如今母親又要將懲罰妹妹的重擔交與自己。

   短短一個月之內,自己竟從乖乖趴好受罰的一方,變成了手握發刷、拍打別人的一方。這種轉變來得太突然,繪里只覺得猝不及防,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

   (周六,那不就是明天嗎?我真的能做到嗎……)

   那天晚上,繪里在其他人都睡下之後,悄悄鎖上了房門,從抽屜里取出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發刷。她坐在床沿,將枕頭放在大腿上,手握發刷,一下下拍打下去,試圖找到一些感覺。然而枕頭終究是枕頭,太過松軟,毫無彈性,留不下痕跡,也不會給她任何反饋。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亮了。是友人東條希發來的信息。

  

   小豬形狀的水壺響了。

   希起身去泡茶。繪里看著她的背影,視线不自覺地飄向她那被黑色裙褲包裹著的雙丘。

   (希是認真的嗎?)

   (不,她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一定是我想多了。)

   繪里回想起,在學生會的相處之中,不論遇到什麼問題,希總能想到各種出人意料的解決方案,雖然有時也會因太過脫线而讓人困擾。反觀自己,卻往往因太過死腦筋而把事情搞砸。自己能當選學生會長,除了外形深受女生們歡迎——這當然也是個重要原因——也離不開希的出謀劃策。若不是她性格有些古怪,又喜歡退居幕後,或許更適合成為學生會長吧。

   因此繪里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希。

   即便她昨晚在聽完自己的傾訴之後,說出了那麼驚人的話。

   ——繪里親,不如明天下午來我家練習吧。記得帶上工具。

   “工具帶來了嗎?”

   希一邊將泡好的茶端過來,在繪里對面坐好,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繪里只好從挎包里取出那把發刷,放在桌上。

   “嗯?好漂亮的發刷。”希拿過去,仔細端詳著,又做出輕輕拍打手心的動作。“是要這樣打在屁股上嗎?”

   希說得面不改色,繪里卻臉紅了起來。

   “只是這樣根本打不疼的。”說著,繪里接過發刷,握在右手里,高舉過頭頂,又用力揮下,停在距離掌心兩厘米的位置。“要像這樣才行。”

   “繪里親的媽媽都是這樣打你的咯?長大成人真是不容易啊。”

   回想著過去的一年里挨過的發刷、皮帶與藤條,繪里本想接一句“可比這嚴厲多了”,卻終究沒說出口。

   “一般都是什麼姿勢呢?”

   “趴在……”

   “嗯?趴在哪里?”

   “趴在媽媽的大腿上。”繪里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心里不免責怪起希的刨根問底與口無遮攔。

   “這樣啊。那,繪里親的媽媽是坐在椅子上,沙發上,還是床上呢?”

   “挨發刷的話一般都是床上。”

   “好的,我明白了。”希輕輕擊掌,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我們開始練習吧。”

   說著,便拉著繪里的手,將她領到了床邊。繪里忽然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當時自己一聽說要挨打總會嚇得躲閃,遲遲不肯就范,總要被母親像這樣拽過去、按在大腿上。一時間,她竟有種衝動,想主動脫下純白的長褲和內褲。

   這是多年的規訓培養出來的條件反射。只要母親一聲令下,自己便會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下身衣物,准備迎接一頓痛打。

   然而,希卻安排繪里在床沿坐好。

   “繪里親家里的懲罰應該是打在光屁股上面的吧?”

   “是啊……你為什麼會知道呢?”

   “要打成那樣,不可能是隔著衣服啊。”

   (也對,希不止一次見過我那無比狼狽的屁股,後來還專門准備了一瓶清涼噴霧給我用……)

   正當繪里因回憶而感到羞恥、臉上泛起紅霞,希又做出了令她措手不及的舉動。

   只見希緩緩脫掉裙褲,又將黑色連褲襪與內褲一起褪至膝蓋處。

   “脫到這里就可以了嗎?還是要全都脫掉呢?”

   “希,你在做什麼啊……快住手。”

   “不是要練習嗎?”希彎著腰,兩手仍抓著內褲與連褲襪的松緊帶,歪著頭看向繪里。“不脫掉要怎麼練習呢?”

   “所以所謂的練習是說……”

   “當然是用咱來練習了。”

   希的話音未落,便已經翹著裸露在外的雙丘,伏在了繪里的大腿上。

   希有著傲人的胸部和肥滿的嬌臀,腰肢卻很纖細,對於同齡的男生來說或許是最理想的身材,卻難免會受到同性的妒忌。反倒是自幼練習芭蕾、有著一雙修長美腿的繪里,更受後輩們歡迎一些。

   “來吧,繪里親,發刷就在你手里,就像剛才演示的那樣來練習吧。”

   “希,你是認真的嗎?”

   “才不是呢。”希嘿嘿地笑著,“咱只是在惡作劇罷了。所以,要不要懲罰一下咱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壞孩子呢?”

   就算繪里心中仍在猶豫,卻架不住希的再三催促。

   啪——她最終揮出一記,發刷的背面砸在了希的大白屁股上,留下一塊燙烙般的鮮紅的印記。

   這一下的力道之重讓繪里也有些吃驚。

   “對、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然而希的表現卻很淡定,被打中之後只是輕輕“啊”了一聲而已。

   “還好還好,咱的屁股上肉多,不怕打。不過這一下要是打在繪里親的妹妹身上,就有點重了。來,繼續吧。”

   啪——“這一下又有點輕了。”

   啪——“這一下剛剛好。再來,記住這個力道。”

   啪——“下一次試試稍微靠下一點的位置吧。”

   啪——“果然這個位置最疼。”

   隨著一下下拍打,那兩座原本潔白無瑕的小山,被慢慢染紅了,有些地方還腫了起來。眼前的情形也好,不斷通過發刷傳達給右手的觸感也好,都太過魔幻了,以至於繪里也沒有多少實感,反倒減輕了心理上的負擔。

   不知不覺間,這名為“練習”的拍打已經超過了一百下,希的屁股腫得整整大了一圈,怕是沒法塞進剛剛脫下的那條黑色連褲襪了。她的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紊亂,幾乎可以用嬌喘來形容。也不再說出遭受拍擊之後的感想,只是機械地催促繪里“繼續”。

   終於,如夢初醒的繪里放下了手里的發刷。

   “對不起,希,我……”

   希沒有理會繪里的道歉。她站起身來,索性連上身的衣服也都脫掉了,從櫃子里取出一件寬松的睡裙,換好,坐在了繪里旁邊。即便被打得傷痕累累,她在坐下去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在屁股和床鋪接觸的瞬間,表情因疼痛而扭曲了一下,嘴里也不自覺地 “噝噝”了一聲。

   “繪里親,你的技術很不錯,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你不生氣嗎?”

   “為什麼要生氣呢?”希說,“能幫到繪里親,我很開心。我也有一年多沒挨過打了,正好想重溫一下這個感覺。”

   “你父母也會打你嗎?”

   希搖了搖頭。

   “因為父母工作的緣故,從小就經常搬家。總是連班上同學的名字都還叫不全呢,就又要轉學。到頭來總是孤身一人,交不到什麼朋友。所以考初中的時候,選了一所寄宿制的女校,想著這樣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入學之前就聽說那個學校規矩很多,會體罰學生,實際進去之後才發現那真的是徹底的斯巴達教育。講台邊上就掛著一塊木板。幾乎每節課,都會有同學因為沒認真聽講或是回答不上提問而被叫到前面去挨打。嚴重一點的錯誤就會被叫到辦公室去挨藤條。每天中午和放學之後的廣播都是那種,某某同學請到某某辦公室去。過去了,免不了被好好修理一頓。

   “最難熬的是體育課。體育老師都是拿著竹刀來上課的。學校的運動服是那種最傳統的三角體操褲,沒比內褲大出多少。穿著那種東西上課已經夠丟人的了,如果犯了錯還可能會被當場沒收,要只穿內褲上完整節課。體操褲有時候會夾在屁股縫里,特別難受,但也不能擅自整理,否則一旦被發現就是一頓主刀外加沒收體操褲。

   “宿舍里也有各種規矩,犯了錯就要在走廊里挨舍監的皮帶。有過那麼一次,有人在浴室的鏡子上亂塗亂畫,查不出是誰做的。我們一整層的女生都被叫到走廊,沿牆排好,把統一的睡褲和內褲脫到腳踝處,舍監用皮帶一個個打過去,打完一輪還覺得不解氣,又打了兩輪才放過我們。

   “學校里沒有像記過一類的處分。如果犯了考試作弊或者偷偷溜出學校一類重大錯誤,就要在晨會的時候,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挨打,由校長來親自執行,一般要用到三種以上的工具。疼倒是其次,關鍵是太丟人了。挨過打之後還要裸臀罰站……”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初中的事情。”

   “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聊起這些。”希說,“繪里親,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咱。說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雖然一開始的確度日如年,感覺像置身地獄一樣,不到一個學期大家就全都適應了這種生活。每天洗澡的時候都會比較誰的屁股更紅,睡前互相幫忙上藥。小賣部里清涼噴霧比衛生巾還要暢銷,如果哪個女孩課上挨了打,下課之後就會有好幾個同學拿著噴霧湊過去,搶著要幫她噴。畢業之後,再也沒有人會打咱了,心里還有些空蕩蕩的呢。又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了不用挨打的生活。”

   繪里明白這種感覺。

   畢竟她也才剛剛從那套嚴厲的懲罰規則中畢業。

   “來到音乃木坂之後就遇到了繪里親。起初還沒有發現什麼,直到有一次你請了好幾天的假,再來上學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不管是走路的姿勢也好,坐下去時臉上的表情也好,咱都再熟悉不過了——繪里親的屁股上一定有傷。當時還在想是不是跌倒傷到了,後來發現這並不是特例。忽然就覺得很親切,想跟繪里親做朋友。真的成為朋友之後,就一直期待著你說起在家里被管教的事情……”

   “真拿你沒辦法。”繪里先是一臉困擾,轉而又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雖然你接近我的動機不純,但是能跟希成為朋友我還是很開心的。”

   “還要繼續練習嗎?”

   “不用了吧。再‘練習’下去,你的屁股會被打壞的。”

   “那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繪里親,”希狡黠地笑了,“你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求我吧?”

  

   剛升上高中的繪里,雖然一度從家法管教中解脫,卻過得並不愉快。或許是因為遺傳自外婆的金發碧眼太顯眼,也可能是因為她那耿直、執拗且不善表達的性格,讓她在班級里備受孤立。自幼學習芭蕾的她,起初加入了舞蹈部,卻也沒能和前輩們融洽地相處,很快就退出了。最後在班主任的建議下加入了學生會。

   希也是幾乎同一時間加入的。她多次向學生會申請成立占卜研究部,卻因人數不足而被拒絕了。一來二去,反而吸引了當時的學生會長,被勸說了一番之後加入了學生會。

   很快,希就憑借著隨和的性格和高妙的占卜技巧,和其他成員打成一片。繪里卻遲遲無法融入。

   終於有一天,繪里偶然間聽到了其他成員背後的議論。

   ——一年級的絢瀨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看不起我們這些前輩。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是哪個歐洲小國的公主嗎?

   ——她不止脾氣像,長得也挺像公主的。

   ——會長還總是護著她,只是看上了她的漂亮臉蛋吧。

   ——過兩天學生會要采購東西,正好是我來負責分組。就讓她跟我們一組好了。借這個機會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好好教訓一下。

   聽到這里,深受打擊的繪里近乎無意識地說出了一句俄語。

   ——Эричка, хочу вернуться домой(繪里想回家了)。

   在那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不屬於這里。擁有四分之一俄國血統的自己,或許並不適合生活在這個閉塞、狹隘且陰濕的島國。

   那天她趁著母親還沒有回來,簡單收拾了行李,來到機場,用積攢的零用錢買了一張飛往海參崴的機票。

   繪里的外婆和薇拉姨媽在那里經營著一間芭蕾學校。

   直到飛機落地,她才聯絡了外婆。而這時繪里的母親已經因為女兒的離家出走而心急如焚,險些就要報警了。

   薇拉姨媽開車將她接回了外婆家。

   抵達時已是深夜,亞里沙已經睡了。外婆在客廳里迎接了繪里,傾聽了她的煩惱,又簡單安慰了幾句。然後就進入了正題。

   ——Эричка,你應該知道離家出走的後果吧?

   ——我知道。

   ——聽你母親說,她覺得你長大了,已經不再按照家里的規矩管教你了。是這樣嗎?

   繪里點了點頭。

   ——她現在很後悔,還說如果繼續嚴格執行那套家法,你就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了。你回到日本之後,可能要度過一段比較艱難的日子。

   ——是我不好,讓媽媽擔心了。

   ——對了,你還從來沒挨過樺樹條吧?Эричка,你來得這麼突然,我也沒准備什麼款待你,只好請你嘗嘗樺樹條的滋味了。

   之後,繪里被薇拉姨媽帶到了浴室,脫去所有衣物,接受了一次簡單的浣腸。她被要求忍耐十五分鍾。其間腹中如翻江倒海,她也只能死死盯著眼前的計時器,祈禱著它能走得更快些。排泄完畢,繪里簡單衝了個澡,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連體睡衣,跟著薇拉姨媽來到了一個位於地下的房間。

   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陋,沒有安裝電燈,只由昏暗的燭火來照明。

   正中間擺著一張很特別的長凳,呈Y字型,上面放著一個破舊的枕頭。

   繪里按照薇拉姨媽的要求,脫去連體睡衣,全身赤裸地伏在了長凳上,將枕頭墊在腹部下面,兩腿分開。這是個極為羞恥的姿勢,豐滿的胸部被擠壓變形,更加豐滿的臀部被迫放松、那雪白的雙丘儼然成了全身上下的最高峰。更重要的是,她的雙腿之間毫無遮蔽,沒有任何保留地展示著雜亂的陰毛和微微張開的秘裂。

   薇拉姨媽取下掛在牆上的繩子,將繪里的手腳捆好。

   外婆也很快就來了,手里捧著一束又粗又重的樺樹條。

   那晚,繪里足足挨了一百下樺樹條的抽打。約八十下抽在了屁股上,二十下則打在了大腿。其中也有那麼幾下掃中了山谷里的百合花。最初的三十下由外婆執行,後面的則由薇拉姨媽代勞。

   從十二歲起,繪里就幾乎沒有在體罰中流過淚,然而那一晚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被牢牢縛住的臂膀,最後順著長凳滴落在地。

   她的叫喊聲也始終回蕩在那個狹小的房間里。

   太疼了——這是她對那次懲罰留下的僅有的記憶。

   外婆和薇拉姨媽顯然都是這方面的高手,看來芭蕾學校的女孩們的屁股也沒少遭殃。她們就像是在繪里的屁股上編織一件藝術品,橫线、縱线交織在一起,新揮落的樺樹條掃過之前留下的痕跡,造成令人難以置信的疼痛……

   鞭打結束後,繪里被安排在索菲亞表姐的房間休息。表姐的芭蕾事業可謂一帆風順,自幼便獲獎無數,如今正在莫斯科求學。繪里才咬著牙在床上趴好,便立刻注意到了掛在床頭的發刷。

   薇拉姨媽離開時替她關上了燈。

   繪里本就怕黑,平時睡覺時總要留一盞床頭燈。如今也只好忍耐。就算不穿內褲、不蓋被子、一動不動,屁股上也時時有劇痛爬過。

   她抱著枕頭,緊閉雙眼,怎麼也睡不著,便將手伸向屁股,摩挲了幾下,卻又鬼使神差地把手指移到了兩腿之間的位置……

   這並不是繪里第一次自慰,卻一定是最狼狽的一次。

   早在被手指碰觸到之前,那里便已經淌出了些許蜜汁。從初中時起,每次遭受嚴厲責打之後,因疼痛而輾轉難眠之際,她都很難抵御來自下身的誘惑。

   伴隨著疼痛與快感的愛撫開始了。

   再小心的動作,也免不了要牽動屁股的傷。更何況陰唇也不止一次被鞭梢擦過,碰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但繪里還是克服了這些。她咬著枕巾,竭力不讓自己叫喊出來,不止一次迎來高潮。

   後來繪里又在外婆家住了一周,母親也幫她向學校請了假,徹底養好了傷之後才回到了日本。

   一踏進家門,母親早已將道具准備好,一件件並排擺在茶幾上。繪里也很自覺地脫光了衣服,趴在沙發的扶手上,任憑發刷、拖鞋、竹尺、木勺、衣架、鞋拔子、癢癢撓、皮帶、跳繩、數據线和藤條輪流親吻自己的肌膚,大腿內側也被掐得沒一塊好肉。母親又將她拽進浴室里,摘下噴頭,將水溫開到最高,水量擰到最大,對著繪里的屁股狠狠衝洗了一番。最後又用絲帶縛住雙手,將她關進一片漆黑的壁櫥。

   針對繪里的“矯正”就此開始了。

   母親和她一起制定了新的家規。出於反省、愧疚與自暴自棄,繪里只希望這份家規能盡可能嚴格一些,母親也滿足了她的心願。具體方案如下:

   一、\t在家中犯錯時當場執行處罰,在學校的錯誤須在回家之後報告並接受懲罰。工具為發刷,數目為罰點乘以10,並附帶熱身。熱身數目無上限。

   二、\t每晚睡前總結當日犯下的錯誤。工具為皮帶,數目為罰點乘以5。

   三、\t每周六晚總結一周的錯誤。工具為藤條,數目為累計的罰點本身。如該周犯過重大錯誤,總結前實施浣腸,且之後一周每日執行晨間罰。如屁股狀況允許,晨間罰內容為手掌打光屁股,數目無上限;如不允許,改為掐大腿內側。

   實際執行起來,繪里才發現這份家規究竟有多苛刻,用嚴刑峻法來形容也不為過。她的任何一點小錯,都會換來不止一次噩夢般的體罰。

   舉例來說,就算是罰點為1的錯誤,也要當場挨十下發刷。這倒也不算什麼,問題出在“熱身”上面。熱身雖然只是用手打,卻沒有上限規定。這也就意味著全看母親的心情。如果母親心情不好,或是認為繪里近來表現不佳、需要好好敲打一下,可能會打上兩三百下,比以往犯了大錯的懲罰還要嚴厲。這還沒完,當晚睡前還要再挨五下皮帶,而周六晚上則是一下藤條。

   只是1點尚且如此,繪里又不可能不犯下更嚴重的過錯。結果在那一年里,她屁股上總是不乏種種紅色,或是一道道凸起,或是連成一片,時而是淺淺的緋紅,時而是濃郁的殷紅,時而則是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屁股本來的顏色,也慢慢適應了堅硬的椅子和緊繃的內褲帶給自己的痛苦——這種痛苦幾乎無時無刻不在。

   最嚴厲的一次懲罰,要數有一回因為學生會的工作而打破了門禁。當時繪里忙昏了頭,忘了與家里聯絡。發現時已經太遲了。打破門禁是12點的重罪。偏偏那天還輪到她做家務,也被耽擱了,記8點。於是一番熱身之後,繪里足足挨了兩百下發刷,睡前又是一百下皮帶。打到後面,屁股已經慘不忍睹了,只好抽到大腿上,其間還有幾下直接掃到了要害部位(畢竟是以那種姿勢挨皮帶,只抽屁股倒是還好,一旦要抽大腿總難免會殃及谷間)。更不湊巧的是,那天還是周五,幾乎沒有時間留給繪里養傷,第二天晚上又是一周的總結。那一周除了這20點之外,她還因為種種瑣事被記上了11點。浣腸、排泄、簡單衝洗之後,繪里赤裸著全身來到客廳,彎下腰去,雙手緊緊握住腳踝,用腫脹的屁股和大腿迎接三十一記藤條。她感覺身體快要被撕裂了。鮮血順著小腿流到地面。整個周日,繪里都是趴在床上度過的,周一也請了假。但即便如此,掐大腿內側的晨間罰仍被嚴格執行……

   而在那一周時間里,她每晚都會撫摸自己,去尋求瞬間的快樂、安慰與麻痹。

   繪里早已察覺到了疼痛與甜蜜之間的微妙關聯,卻又不敢承認。

  

   (我真正想拜托希的事情是……)

   (可是這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繪里看向坐在一旁的友人,又看了看握在手里的發刷,咬著嘴唇,終於下定了決心。她開口了:

   “以後如果我犯了什麼錯,就用這把發刷來懲罰我吧。”

   說著,繪里將發刷遞給希。

   希微笑著接過發刷,握在右手里,左手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在繪里耳邊輕聲說了句“來吧”。

   繪里點點頭,站起身來,脫去了長褲和內褲,猶豫片刻之後連同上衣也脫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托住美乳的胸罩和腳上的短襪。她伏在希的大腿上,放松肌肉,兩腿微微分開,確保每一下拍擊都能在自己身上發揮出最大效果。

   啪——“一。”

   啪——“二。”

   (直到畢業……)

   啪——“三。”

   啪——“四。”

   (即便讀了大學,也想像這樣被希處罰。)

   啪——“五。”

   啪——“六。”

   (好疼。但是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啪——“七。”

   啪——“八。”

   繪里把頭埋在希的枕頭里。

   (橘子的清香,那是希的味道。以後若要挨皮帶,她會讓我趴在這個枕頭上嗎?不,怎麼能讓我的汗水弄髒希的枕頭呢?)

   啪——“九。”

   啪——“十。”

   此時的繪里感到有一股未知的暖流,正從刺痛、灼燒著的臀峰向著身體最深處蔓延。以往接受處罰時,也曾有過類似的感受,但從未如此強烈過。

   她的腹部感受著希柔軟的大腿,脊背感受著希放在上面的左手,屁股則迎接著一下下拍擊。

   一切是如此的溫暖,令人沉醉。

   啪——“十一。”

   啪——“十二。”

   幸福與疼痛交織在一起,再難分彼此。

   啪——“十三。”

   啪——“十四。”

   (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啪——“十五。”

   啪——“十六。”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啪——“十七!”

   啪——“十八!”

   “好了,亞里沙,可以起來了。”繪里說,“下周要聽話一點,爭取少挨幾下。”

   “感謝姐姐對我的懲罰。”

   滿臉淚痕的亞里沙站起身來,啜泣著說。又跪在床邊,親吻了繪里的右手和那把象牙色的發刷。然後就一頭撲倒在姐姐懷中。

   繪里一邊揉著妹妹紅腫的屁股,一邊安慰了她幾句,最後終於說出了心里的疑慮。

   “亞里沙,你不會恨我吧?”

   “我怎麼會恨姐姐呢?”亞里沙略帶羞澀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討厭挨打。就是平時挨完打還要罰站,太丟人了。”

   “不討厭的話……喜歡嗎?”

   “喜歡倒也說不上,就是會覺得很安心。”亞里沙說,“可能是從小被外婆管教慣了,每次犯了錯,如果不好好挨一頓打,心里總會不踏實。挨過打之後,雖然屁股很疼,心里卻有種暖暖的感覺。我是不是很奇怪呢?”

   “並不奇怪。說明亞里沙是個懂得反省的好孩子。”

   “對了姐姐,你真的是第一次用發刷打人嗎,為什麼這麼熟練?”

   “因為我練習過了。”

   “這要用什麼來練習呢?”

   啪——繪里抬起右手,在亞里沙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用力很輕,卻也嚇了她一跳。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用枕頭了。”

   (怎麼辦,我對亞里沙說謊了。說謊可是要記12點的重罪。下周六去希家里的時候,得帶上一條皮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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