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觸姬~火之章~山火祟虎
最近山火逐漸變得頻繁了。
這原本並不奇怪,因為這一代經常會有山火。
可,在並不是那麼炎熱的季節出現如此頻率的山火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驅鬼隊...
村民驚慌而又困惑的看著出現在村口的一群奇怪裝束的武人。
他們說自己是驅鬼隊,是專門驅逐邪祟的。
哪里有什麼邪祟?
那山火便是邪祟引起的。
村人們面面相覷,但想起最近怪異的山火,他們自己也拿不准了。
興許真的是如驅鬼隊所說的,是由邪祟引起的呢?
反正他們也不收取任何費用,只是在此下榻借住一陣子而已。
驅鬼隊人數不多,還有一位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孩子,這令村人有些擔憂。
但那位女孩子卻十分冷淡,似乎不願和村人過多的交流。
莫鈴,這是她的名字。
兜帽與披風下,展露出了她那異於常人的特征——白虎似的一對虎耳與身後一條穩健的虎尾...
是的,與看似弱小的外表不同的是,她便是驅鬼隊最重要的伙伴與戰力,虎族的一位少女。
與不多言的她相襯的,是系在她發絲間的驅鬼鈴。
每當有邪祟接近時,驅鬼鈴變回發出悅耳的鈴響。
莫鈴...因此並非她真正的名字。
至於她真正的名字...或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曉了。
她是被驅鬼隊撿來的孩子,至於她的故鄉...當驅鬼隊找到附近的虎族聚落後,那里已經被焚燒成了一片廢墟...
莫鈴因此成為了驅鬼隊的一員。
幸好,雖說驅鬼隊對於擁有非人特征的獸族都抱有戒備,但對於從小便被驅鬼隊收養長大的莫鈴卻很樂於接受。
驅鬼隊成為了莫鈴的親人。
雖然這些親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但莫鈴卻很珍惜這份感情。
也正因此,哪怕這一次的狩獵再危險,她也堅持要過來...
同樣也因為這一次的狩獵對象很可能是導致自己故鄉化為灰煙的罪魁禍首...她說什麼都要親手來了斷。
緊了緊手中的薙刀,她和驅鬼隊的同伴在天明之時踏上了尋鬼的道路...
...
森林中的山火果然是由邪祟引起的。
情報的來源雖然有些奇怪,但這一點在實際觀察以後就不再需要考慮了。
焦黑的獸掌狀痕跡遍布於大地與被燒傷的植被之上,沿路的一切都散發著毀滅的焦灼氣息,這可不是自然火災的擴散形式...更像是隨著某種造成烈火的生物一路在行進。
目的是哪里?
為了追上邪祟,驅鬼隊不可能單純的跟著燒傷的痕跡,那樣只是跟在後面吃灰而已。
可是,在查詢了幾處火災留下的地點後,他們卻很困惑的發現那個生物的目的地像是靠近水源的地方...?
一個縱火的怪物會朝著水源前進?
無法理解,但人本身就無法理解邪祟,因此驅鬼隊便毫不猶豫的向著最近的水源進發了...
...
事情進展的沒有驅鬼隊想的那麼順利,每當他們找到一片湖泊或是蓄水地,都驚愕的發現那里已經被蒸干了。
他們的速度趕不上對手。
不...是以人類的足力無法追上邪祟。
哪怕驅鬼隊的人們都是拼了命一般的鍛煉,可,他們仍然無法突破人類之軀的極限。
“...我先去追。”
...但驅鬼隊有一位員能夠追上。
莫鈴在冷淡的說出了這一段話後,驅鬼隊自然毫不猶豫的試圖阻止,可,他們也隨即意識到,身為虎族的莫鈴確實有能力追上對方...
拖後腿的,一直是他們這群自詡大人的家伙...
見識到了莫鈴眼中對於復仇的火焰,驅鬼隊妥協了,但他們堅決的要求莫鈴只需要拖延即可。
莫鈴頭也不回的向著下一處水源離去了。
...
雖然自稱為驅鬼隊,但邪祟其實分為很多種。
許許多多的常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的各種鬼怪和特異卻是驅鬼隊近乎日常的需要面對的對手。
因此,一名驅鬼隊預備成員往往需要先經歷過數位前人的考驗,證明了自己能夠應付各種情況後才有可能跟著上戰場。
如此嚴苛的條件並非不必要,相反,在這樣苛刻的條件下選出的驅鬼隊也依舊保持著相當高的傷亡率。
驅使著他們忍受貧窮與嚴苛的訓練去前赴後繼的加入驅鬼的行列的,正是一個個因邪祟而家破人亡導致的復仇欲。
...驅鬼隊沒有一個是貴人心血來潮加入的,那樣的人只會連前人的考驗都過不去。
比妖孽還要強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乃至更堅韌的意志,這便是驅鬼隊所依仗的一切。
可往往...在面對非人存在時,他們也依舊會為彼此如鴻溝般的實力落差感到心悸。
驅鬼隊...因此絕不可以單獨行事,這不僅僅是經驗教訓,更是驅鬼隊內下達的鐵律。
在幾位驅鬼隊隊員協同的時候,至少他們可以以人數和配合來彌補和邪祟之間的實力差距。
...莫鈴深知自己或許不是眼前遭致火災的怪物的對手,但她必須這麼做...為了她出生後便再也沒見過的親人。
諷刺的是,她追上的敵人擁有老虎般的身形...
祟虎...渾身被火焰包裹,仿佛身上的皮毛早已被自身焚燒殆盡,只余下火焰內看不清的漆黑形體和骨架。
正是這樣的家伙,將虎族的一切都摧毀了...?
面對擁有巨大身形的祟虎,莫鈴承受住了非凡的壓力...向咆哮中的對手揮出了難以看清速度的一刀...
“覺悟吧...!”
刀砍中的手感不可謂之佳,本以為柔軟或是脆弱的正在被焚燒的骨肉在砍中的當場傳回的卻是猶如硬鐵般的鏗鏘感。
但這帶有必殺意志的一擊確實是令眼前的祟虎受傷了。
可惜,傷口流出的血液轉瞬間便被體表的烈焰所燒成黑灰,令莫鈴看不到那令人心情暢快的景象。
但這對於她而言已經足夠了...內心已經徹底沉浸於對於復仇的渴望的她趁勢追擊,揮舞出了下一刀...
這本不應該發生的失誤就在這一刻導致了最糟糕的後果...沒有看清在烈火中的對手的動作便擅自進行攻擊的莫鈴忽然間發現了從身側急速接近的虎尾...
“遭了...嗚!!”
是的...身為虎族的她卻在這樣的時刻忽視了同樣作為老虎的對手所擁有的虎尾。
這一由身體的構造所帶來的優勢雖說莫鈴也經常使用,但正是因為對手的體型相較於自身差距太大,導致莫鈴在進攻的時候沒有觀察仔細。
...輕視的後果便是她那嬌小的身體被滿是烈火的虎尾抽打至渾身發抖。
一道無法忽視的燒傷痕跡落在了防具無法顧及到的身體部位,炙熱的痛感刺激著莫鈴的神經,令她在被抽飛的當場便判斷出了敗落的事實...
這令她很不甘心,但已經明顯水腫起來的難看傷口卻在不斷以尖銳的痛楚提醒著她,再不撤可能就晚了...
...祟虎在審視著刮傷自己的渺小生物。
怪異的是,莫鈴忽然從對方的態度中體會到了莫名的親近感...
...這不可能...
哪怕她真的在剛出生的時候遇見過對方,這麼久過去了,對方肯定也認不出在十幾年前還是嬰兒的自己。
斷定這是自己的錯覺的莫鈴在打算脫身的下一刻便渾身一頓...
不知何時從傷口處蔓延開來的黑色...原本莫鈴以為是血液的黑色物質已經在手臂和腰腹處結成了詭異的紋路...
正是這些忽然透出猩紅的紋路令莫鈴的意識陷入了片刻的模糊...
當她再度清醒過來時,她便意識到了自己陷入了堪稱絕望的境地...
“....為什麼會...你到底想..?!”
恥辱,若是以往,莫鈴絕對想象不到自己竟然會被對手整個壓在地面,喪家犬一般匍匐。
“嗚!!啊...!”
猛烈的灼燒感從身上襲來,這先前被忽視的痛苦在此刻令莫鈴明白,這是現實...
她的衣物,防具,正在祟虎的火焰下盡數化為灰燼...
她那因鍛煉而擁有的充滿美感的身體因此暴露在了火焰之下,幾道曾經討伐的證明連同周邊完好無瑕的肌膚一同被炙烤,只留下了令她感到屈辱無比的疼痛和灼燒感。
哪怕是再堅韌的意志也在如此強烈的痛苦中被撼動,因痛苦而發出的慘叫自莫鈴的口中不斷發出,但淚水也在高溫中頃刻間蒸發。
干渴...但哪怕如此,莫鈴也沒有喪失反抗的意識。
薙刀就落在不遠處...
抱著死也要再給身上的祟虎留下一道傷口的覺悟,莫鈴掙扎著向薙刀伸出了手...
“...!!啊啊!!!!”
可是,祟虎卻毫無憐憫的將她伸出的手一腳踩下...猶如整只手被灼熱的烙鐵壓在地上進行炙烤,幾乎令莫鈴再度暈厥的痛苦卻轉瞬間消散了...這只意味著那只手的神經已經徹底的被燒毀了...
陷入了徹底絕望的莫鈴看著從那只手逐漸向手臂處蔓延開來的詭異紋路,陷入了前所未有過的迷茫之中。
似乎祟虎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殺死她...
“..?...什..麼...?”
她感到身後有什麼炙熱的東西接近了...
可是被完全壓制在祟虎身下的她看不清身後的物體...也幸好她看不見...
那是自祟虎漆黑的身體中詭異的潛出的一根形似性器的物體...
...不懂性事的莫鈴只感到那灼熱的物體燒的她的臀部有些吃痛...但她絕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痛苦的事情...
“呃...!...到底...?...!嗚!!啊啊啊!!!!!”
猶如紅熱的鐵柱穿刺進身體,軟肉被炙烤時發出的滋滋聲響瞬間被莫鈴口中發出的慘絕叫聲所淹沒...
那並非單純的烤肉,而是身為女孩子,身體最為敏感與柔弱的性器被貫穿...甚至那還是莫鈴的第一次...並被無情的火焰整個從內外同時進行灼燒所導致的痛苦......
代表處子的那層薄膜與純潔之血如同可笑之物,在高溫下瞬間便化為了灰燼...
而敏感又脆弱的性黏膜成為了接下來被審判的對象...
外人根本無法想象,本應該用於產子...或是接受愛,被愛填滿的雌穴被如此折磨時,莫鈴所體會到的痛苦有幾何。
...但哪怕是莫鈴自己也無法訴說了...那一刻的痛苦已經激發了她的大腦自我保護機制,將那段恐怖的記憶徹底抹去了...
直到此時,哪怕不懂性事的莫鈴也漸漸意識到了自己到底被做了什麼...
...在驅鬼的過程中,她也時常遇見過那些黑暗的景象,至少,她是明白這樣的行為對於動物而言便是交合...
被那麼簡單的擊敗,如果死了也就算了,至少那不過是證明了自己的愚蠢和幼稚...可,她竟然被這樣的敵人給這樣侮辱侵犯...
她的意志...終於被徹底擊垮了...
“啊...啊啊...!”
無法被燒盡的豆大的眼珠自她那稚嫩的臉龐上流下...一直以來都維持著成熟和穩重形象的她第一次展露出了符合她年齡般的脆弱...
莫鈴哭喊著...可祟虎的動作卻絲毫沒有任何放緩或是留情...
已經被灼燒的不能被稱之為性器的血肉模糊的孔洞被灼熱的肉柱來回的衝撞...股肉被激蕩的顫抖的同時,也同時在被無休止的烈火焚燒...
不僅僅是已經面目全非的下體,哪怕是遠離祟虎,靠近地面的胸腹一側也因為地面的升溫而開始被一同灼燒...莫鈴感到自己如同陷入了烈火的地獄...
意識已經漸漸的沉入黑暗...已經愈發對痛苦感到麻木和遲鈍的莫鈴漸漸失去了對於被侵犯的反應...
可是,哪怕交合的對象已經變成了如爛肉般惡心的存在,祟虎也依舊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不斷衝撞著身下的肉體...
甚至,為了令已經癱軟下去的肉體更配合自己的交合,更多詭異的帶有火焰的肉觸纏繞在了那幅嬌小的軀體之上...這使得莫鈴的身體又被進一步的灼燒了...
終於,當半昏迷的莫鈴已經只剩下本能似的干喘時...它迎來了極限,釋放了...
...就猶如炙熱的源頭終於突破桎梏,從支離破碎的軀體中破繭而出一般...莫鈴即在自己的子宮被注入那汙穢的瞬間便被燙醒了...
“呃...!!..呃...!”
在先前的交合中勉強維持住了部分形體完好的脆弱子宮在感受到了新一輪的炙烤時,無比猛烈的痛苦絲毫不亞於先前被侵犯的當場...而作為孕育生命的女孩子最重要的部位被如此對待,莫鈴真的被痛苦折磨到了眼前翻起走馬燈...
她在那一刻,眼前浮現了自己的驅鬼隊伙伴的身影...
...!...不行...他們不可以過來...!
意識到這樣的對手的危險程度,被危機感激醒的莫鈴忽然間感到了活力...又從身體回來了...?
先前直抵腹部深處的炙熱現在忽然變得溫熱...原先的尖銳痛苦此刻卻好像是娟娟的溫流自小腹處流便全身...
顧不上已經看不清形狀的滿是黑灰的軀體,哪怕是下一個動作便會導致這殘破的身形崩毀莫鈴也在所不辭...
這一擊...是為了她的同伴...
不知從哪里回復力量的手緊緊握住了先前沒能感受到的刀柄...
“給我...記住...!!”
自祟虎的掌下將薙刀抽出,莫鈴以急速扭轉刀身,向著身上的祟虎斬去...
猶如撕破布匹般...那原本堅硬的軀體此刻卻輕易的被刀身劃破了...
“...誒...?”
火焰伴隨著那祟虎被斬開的身形一同被分為兩段,可飄舞在莫鈴眼前的卻只剩下了事物被灼燒殆盡般的白色飛灰...
祟虎...就這麼輕易的被她斬殺了...?
她有一些感到了不真實...以及...一絲的倒錯感...
...直到,她意識到了身體上的怪異之處...
“傷...消失了...?”
不僅僅如此...就仿佛先前激戰的痕跡都消失了一般,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與活力感充斥,只是原先被灼燒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漆黑怪異紋路...
“到底......嗚?!”
借助身為虎族的虎耳所帶來的聽力,她聽見了遠處嘻嘻索索的人群接近的聲音...
她意識到,這個時間點只有可能是驅鬼隊的同伴來了...
“...遭...咿!!”
正當欣慰從心中涌出時,她忽然感到了不對勁...
...看著不著片縷的光溜溜的身體,莫鈴的臉紅了...
這還真是少有的景象...一向成熟的莫鈴竟然會臉紅...?
不過這也倒是挺符合她的年齡和外表的,但這幅模樣絕對不能讓那幫家伙看見...
而且身上這些詭異的紋路她也解釋不清...更不可能去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此...
...
驅鬼隊到來後,除了地上的那堆白灰,便什麼都找不到了...
“可惡...莫鈴...!”
意識到那堆白灰與屍骨都找不到意味著什麼後,驅鬼隊的全員飽含悲痛的跪倒在了地面上留下的那把薙刀前...
...在太陽即將落山前,收起悲痛的驅鬼隊帶著那把薙刀沉默的回到了先前下榻的村落。
將邪祟已經被驅逐的消息告知以後,他們又悄無聲息的再第二日清晨離去了...一如他們來時的模樣。
村民們並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在意識到先前的那位女孩沒有在驅鬼隊之中,以及注意到了那群面色低沉的男人們背負的那把熟悉的武器...
山間肆虐的山火似乎真的停下了,哪怕沒有約定,但村人們還是找到了驅鬼隊,為他們送上了一筆報酬...但那都是後話了。
...
“抱歉..”
注視著驅鬼隊的同胞悲傷的離去後,一直隱藏在樹上的莫鈴輕聲的訴說著自己的歉意。
哪怕可以臨時依靠獵取野獸來制成衣物,但她還不打算現在就回去...她對於自己忽然獲得的力量感到了怪異...
僅僅只是輕輕一躍便躍過了樹木,這使得她成功躲過了驅鬼隊,但也使得她感到心驚...
...先前的她並非做不到上樹,但哪怕是身輕靈敏的她也得要幾步才能跳到樹上。
似乎不僅僅是體能...身體在其他的地方也變得陌生了...
...在查清她自己身上的秘密之前,她不打算就這麼回到驅鬼隊,因為自己身上那詭異的紋路以及先去的祟虎提醒著她,這份力量有可能帶來隱患...
虎族的年幼少女最後一次向著驅鬼隊的背影投去注目,隨後,便默默的向著山林的深處轉身隱去...
這一走,莫鈴也不知道到底會走多久...
對於完全沒有頭緒的這份力量...也許會是一輩子也說不定...
...
...自那以後,驅鬼隊的影響還未觸及到的較遠處的民間多了這麼一條傳聞...
有著虎耳虎尾的奇異少女似乎願意幫助村人處理一些怪異棘手的問題,還不收取任何的報酬。
當然,對於這樣的傳聞,許多人只是報之一笑。
或許有虎耳虎尾的少女是真的,畢竟還是有不少人見識過傳說中的虎族,但邪祟?或許只是在講故事吧。
就這樣,許許多多的人依舊生活在平和的世界,完全不知曉身邊邪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