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強奸 碧藍航线黑暗定制——因為被指揮官背叛而陷入虐待輪奸地獄的吾妻(上)

碧藍航线黑暗定制——因為被指揮官背叛而陷入虐待輪奸地獄的吾妻(上)

   碧藍航线黑暗定制——因為被指揮官背叛而陷入虐待輪奸地獄的吾妻(上)

  誰的心中沒有藏著黑暗的野獸呢?

  

   我看著眼前這些在港區中忙碌著,互相攀談著,開心地笑著的女孩兒們,陷入了沉思——

  

   我是什麼時候意識到這一點的呢?關於自己其實是一個惡心又淫猥的變態這件事?

  

   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嗎?看到了色情網站上不堪入目的視頻,看著女孩子在一群大漢的包圍下畏縮又害怕地後退,看著那個女孩子哭著請求那群男人們能夠放過她,但即使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男人們還是沒有任何准備放過她的想法,依舊獰笑著撲向了那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兒,粗暴地剝下她的衣服,在施暴的過程中,對女孩兒的反抗感到了厭倦,以對待野獸的方式把女孩子毆打得不似人形,把她打得奄奄一息之後,用男人的生殖器官插入那毫無准備的稚嫩陰道中,惹得女孩子爆發出一聲又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是從那時開始的嗎?

  

   不管怎麼追問,事實都擺在那里:我的興奮值在那個晚上達到了一個頂峰,我就像是入魔了一樣反復觀看著那段視頻,即使整個視頻中表演的痕跡相當明顯,即使那個女孩子也根本不漂亮,但是我對著那段視頻,依舊將自己的左手與右手交替著放在了我那勃起到極限的肉棒上,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射出我的精液——

  

   那段視頻之後,我就徹底地體會到了念念不忘這四個字究竟有著怎樣的力量,我的名字是康斯坦丁,是這個港的最高執行官,率領著被稱為艦娘的少女們向著來自深海的陌生力量發起決斗。

  

   我是人類的希望,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港區指揮官的選拔不可謂不嚴苛,指揮官控制的是人類根本無法理解的心智魔方的力量召喚出的人型武裝,這也是急病亂投醫的結果,當那些自稱塞壬的家伙在海底出現的時候,人類驚訝地發現他們對那些身後背著巨大火炮的女性毫無招架之力,人類能夠動用的武器全部失效,而塞壬方的主炮卻能輕易地將幾艘人類為之驕傲的航空母艦在一瞬間化為齏粉——

  

   而在我身邊忙碌的這些女孩兒——艦娘,是唯一能夠傷害塞壬的武器。

  

   對艦娘的控制權被交到了我的手里——此時不妨回顧一下我光輝燦爛的前二十五年人生,我幾乎一直都活在聚光燈與人們的追捧聲中,我出身名門,從小就被暗中觀察著,最終我被認定為“擁有絕對堅定的意志和對人類的絕對熱愛,擁有足夠的智慧與勇氣秒隊人生中的各種困難——”

  

   在這樣的評價聲中,我踏入了世界頂級軍官學校的大門,在學校也自然而然地出類拔萃,每一年的實踐課與理論課都在全學年首屈一指,這樣的我,能夠成為港區的指揮官也是一件相當合情合理的事情。

  

   我擁有著不可謂不英俊的外貌,飽讀詩書,通曉音律和廚藝,在藝術上也頗有造詣,可以這麼說,我的家庭以及這個世界用很多年的時間將我培養成了一個“完人”,那之後我就來到了港區,我和那些讓人為之傾倒的少女們共事,我們共同工作,我們前往海洋的深處進攻塞壬的大本營,我們互相對抗,我戰功卓著,指揮與統籌能力拔群——

  

   但是在我看到那個視頻的那個晚上之後,一切都不對勁了起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的內心世界住著的是這樣一個可怖的惡鬼。

  

   啊啊...這樣惡劣的我,這樣不堪的我——

  

   “指揮官?”

  

   就在我看著那些少女們出神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把我信馬由韁的思緒給拽了回來,我循著聲音望去,少女——曾經只存在於設計圖中的概念少女——吾妻,正撩撥著耳邊的鬢發,背靠著今天中午的熾烈陽光,微笑著注視著我的臉——

  

   少女是那麼的美艷而不可方物,黑色的長發與橘色的眸子讓她潔白的皮膚看上去更是茭白勝雪,纖細的身體曲线卻有著讓無數男人看一眼就會發狂的胸圍胸脯,那兩對兒淫熟的美肉會隨著主人彎下腰的動作而輕輕地晃動,已經臨近春節,少女換上了東煌特有的旗袍裝,看上去更加撩人欲火,那兩條長腿——蒼天啊,那是一雙將性感與美麗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美腿,是那麼的筆直修長,但又那麼的性感,我既可以用豐腴來描述它們,又可以用纖細來描述它們,在不同人眼光的觀賞下,這雙美腿呈現出的都是能夠滿足各種挑剔口味的色狼的美艷——

  

   是被創造出來時候的名字決定了她溫婉的氣質,亦或是她這讓人想入非非的名字正是由於那溫婉的氣質而來?我不知道,只知道此時這個少女手中拿著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站在烈日下,仔仔細細地盯著我,就像是想要看透我的思想一樣——

  

   “啊,吾妻。”我晃了晃頭,把對吾妻的古怪視线給收了起來:“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看到指揮官在發呆呢。”吾妻將水遞到我的手上:“指揮戰利品的清點也辛苦您啦,明明坐在辦公室等著看表格就可以了呢。”

  

   “與你們共同工作是指揮官應該做的事情啊。”我接過了礦泉水,又掃了一眼吾妻那性感的黑色過膝襪——不得不佩服艦娘的體制,即使已經是寒冬臘月,昨天甚至還下了一場輕雪,少女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寒冷似的,穿著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衣裳優哉游哉地行走在天與地之間,她那麼像一只美妙的精靈!她又那麼像是所有男人愛欲的結合!性感這個詞匯用在這個女孩兒的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我這麼想著,拍了拍自己坐著的長條凳旁邊留出的空隙:“辛苦了,你也坐一會兒吧。”

  

   “指揮官最近好像很辛苦的樣子呢。”吾妻一臉擔心地看著我,然後靈巧地坐在了我的身邊:“這幾天總是看到您在發呆出神呢,真是的,累壞了的話我們都會很擔心哦。”

  

   這話說完之後,我聽到吾妻在嘴邊小聲地念叨了一句“尤其是我。”不禁莞爾,明知故問地對著少女開口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吾妻那張俏臉立刻紅到了耳根,她慌慌忙忙地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只是碎碎念而已...”然後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地從不知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便當盒子:“那個...這是我親手做的午餐...做得好像稍微多了一些,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指揮官嘗一嘗吧...”

  

   忙碌的一天頓時因為這份掩藏的很糟糕的愛意而充滿了幸福與甜美,吾妻是概念船,並不像其他的艦船一樣由心智魔方創造而出,她是特別的,需要人類通過拆解魔方的方式,輔以極其復雜的數據收集才能夠從人類裝滿自己前沿科技的工廠中走出,是絕對獨一無二的存在——吾妻就是這樣的一艘船,她意味著絕對的特別,也意味著絕對的可靠,她被創造的過程中,每一組實驗數據都是由我親手收集,每一份資金都靠我自己一點一滴積攢下來,她在走出培養皿的時候是以赤裸的姿態被我擁抱,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也理所應當地對我抱有絕對地信賴和信任——

  

   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地步調發展的話,我本來應該與吾妻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我們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從她被創造出來開始,我就將她任命為我的秘書艦,讓她貼身學習著和港區有關的一切知識,親自指揮著她的每一場戰斗,將所有珍貴的材料都輸送到讓她變得更強的培養皿中,我們朝夕相處了很久,這段日子里,我能夠深刻地感受到這個少女的優秀:她強大,有責任心,更有著能夠將人融化的溫柔,能夠細致入微地照顧到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里去,她體貼地理解著我的每一個想法,隨著我們的交流越來越深入,她與我也越發地能夠感受到對彼此的以依賴——本該如此。

  

   在某個午夜,我從淫靡又暴力的夢境中醒來,我夢見我不再是我,而是一個粗魯丑陋的乞丐,而吾妻就這麼被我壓在身下,哭叫著的她卻一點都沒辦法使用艦裝的能力,只能任憑我把她壓著,哀求著讓我把按在她那對兒巨乳上的手拿開,可我卻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放過她的意思,在夢境中我的心髒跳動得極快,甚至能夠聽到那個健碩的器官在胸腔內部的躍動之聲,我的手都在顫抖,扒開吾妻那件被巨乳漲得鼓鼓囊囊的襯衫,然後撕開她的束腰,在夢中得見她那從來沒有機會展示在我面前的潔白皮膚,在那絕命的掙扎中把她那櫻紅的乳頭放在指間捻搓,在她的嗚咽中把肮髒的生殖器插入吾妻那未經人事的肉穴之中——

  

   那個晚上我從吾妻的慘叫中夢醒,坐起來的我發現自己的下體腫得老高,甚至連褲子都濕了一大塊,不由得感到震驚與不安——在此之前,我對吾妻從來都是以禮貌溫柔和指揮官的威嚴相對待,港區的艦娘有上百位,每一個都那麼的漂亮,要麼有著頂級的身材,要麼有著天使一般的可愛臉蛋,可我從來未對她們產生過非分之想,或者說在我看到那段視頻之前,在那個夢境之前,我帶著我的艦娘們,心里一直想的只有為人類帶來勝利與和平。

  

   可是現在全都不一樣了:即使是今天這樣疲憊的狀態下,我看著將飯盒遞給我的吾妻,心中依舊閃回出了夢境的碎片,我拼命地在心底呼喚著自己的理智,努力地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自然和藹,大概吾妻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可是在我看來我的笑容惡心到仿佛每一個肌肉都是由蠕動的蛆蟲撐起的——我為自己感到作嘔,不敢直視吾妻那太陽一樣純潔耀眼的橙色眸子。

  

   “是飯菜不喜歡嗎?”吾妻看著我的表情歪過了頭,而我則在心中努力地背誦著各種各樣的名人名言來克制自己的變態情緒,勉強維持著鎮定接過吾妻遞給我的筷子,並將筷子伸向了餐盒:餐盒里面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天婦羅和飯團看上去都是少女自己親手制作的,每一個細節都相當的用心,我品味了一口,香醇的味道立刻在我的味蕾炸開,與之一同在腦海中回蕩的還有少女那滿溢出的愛心與溫柔——

  

   飢渴的味蕾被美食所滿足,我那扭曲的表情甚至被少女那充滿愛意的佳肴給融化了,我感覺自己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黑暗的想法在我的心中被壓抑了下去,正常的笑意開始浮現在我的臉上:“非常美味哦,謝謝你,吾妻。”

  

   “嗚....”吾妻的臉“騰”地漲紅了:“那個那個...指揮官喜歡就好...”

  

   平日里的吾妻都是一副溫柔又沉穩的大姐姐形象,也只有與我相處的時候她會露出這一副少女才有的表情,她嬌羞地對著食指,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回應著我:“要...打起精神來哦...吾妻會一直陪著指揮官的。”

  

   啊啊。

  

   我在心里為這份美好的愛意發出了感嘆,簡單地與她共處了一小會兒之後她又投入到對戰利品的整理之中,我們剛剛大勝了一場,奪回了周邊海域的控制權,只是雖說如此,塞壬的兵力看上去依舊無窮無盡,雖說暫時解除了近海的威脅,但是那些塞壬簡直就像是海上的游牧民族一樣,很難預測她們的行動,周邊城市隨時有被轟炸和掠奪的危險,這場勝利只是一小步,之後要考慮的事情依舊非常的多——

  

   想到這里,我的面色不禁又沉郁了下去,為未來的戰事感到了壓力與煩憂,彼方的塞壬全心全意地以侵略和搶奪為目標,整齊劃一的行動,可人類這邊,即使大敵當前,也依舊按照慣例勾心斗角著,我們擁有更多的資源可以投入,可是我們的指揮中心卻不斷地克扣著本就捉襟見肘的資源,每每想到這里我都會惱怒地抓亂我的頭發。

  

   就在這樣的焦慮與憂愁中,一天的工作又迎來了尾聲,少女們有說有笑地將最後的戰利品送往倉庫,三三兩兩地和我打了招呼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我與各位艦娘一一告別,也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吾妻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正一邊走著一邊盯住自己的腳尖,吾妻就靠在了我的身邊,輕輕地用肩膀頂了我一下。

  

   “指揮官,我還是更喜歡看到你無憂無慮,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的樣子呢。”

  

   “啊。抱歉,我會想辦法打起精神來的。”我倒是已經習慣了這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但是隨著壓力的累積,我發現當我看到這個少女的一瞬間,那個黑暗的夢境又一次涌上了我的腦海——肮髒的陋巷,被按在灰塵與垃圾中的少女,尖銳的哀鳴,被撕破的過膝襪,扭動著掙扎的身體——想到這里,我的喉嚨就又開始變得喑啞了。

  

   “港區的大家我都已經稍稍熟悉了呢。”吾妻手里捧著一沓文件:“大家都很好,都很溫柔,雖然陣營不同,但是能夠團結在一起努力,都是指揮官的功勞呢。”

  

   “我也只是做了分內的事情而已。”我苦澀地笑了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偉大。”

  

   “在我的心里,指揮官就是這麼優秀這麼可靠的溫柔男人哦。”吾妻笑了:“總之今天辛苦啦,回去之後要用我的膝枕放松一下嗎?”

  

   怎麼可能呢。我心里嘆息了一聲,我想我現在應該盡量避免與吾妻的接觸,防止那些淫猥變態的想法再一次占據我的思維——想要在吾妻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侵犯她,想要聽到她的慘叫聲和呻吟聲,這樣的想法自打第一次出現開始,就一直盤旋在我的心底,時不時地就會冒出來刺激一下我的心靈,而如今它們又在我的心中瘋狂地作祟,我連忙擺了擺手:

  

   “哈哈,膝枕的話留到下一次吧,今天我想要自己在辦公室待上一陣子,你交了表之後就回宿舍吧。”

  

   “都聽您的....”吾妻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了一絲落寞:“感覺指揮官最近一直在勉強自己呢,我想要看到以前那個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能笑得出來的指揮官,我能為此做些什麼呢?”

  

   “你...”我的舌頭頓時打了個結——我總不能說“想讓你被一群肮髒的男人輪奸”吧?最終我只是輕輕地揉了揉吾妻地頭發,勉勉強強地笑了一下:“我沒關系的,你照顧好自己我就很開心了。”

  

   “我能照顧好自己...我也會盡全力照顧好指揮官的。”吾妻嘟噥著,之後我們兩個就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著,回到了辦公室。

  

   吾妻在將文件放在桌子上之後,對我道了一句“請不要過度操勞,按時睡覺”之後就離開了,我特意聽了聽吾妻那從近到遠的腳步聲,確認吾妻已經離開了辦公樓之後,忙三火四地在戰利品清單上簽了字,然後立刻坐在了電腦前面,對著那已經被我拿去當自慰配菜無數次的視頻,又一次射出了我的精液——

  

   隨著太陽西沉,房間的光线也變得逐漸黑暗,這個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嚴肅壓制的辦公室內回蕩著我粗重的喘息聲,我的肉棒是那麼的堅硬,即使這個視頻我已經使用了無數次,但依舊為其感到興奮,只是興奮的程度比以往要衰退了許多,在那個夢境的影響下,我越發地期望這個被男人包圍的少女是吾妻,我拼命地催動著自己的想象力,想象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孩突然變成了擁有一對兒讓男人瞠目結舌的巨乳,並且擁有兩條性感黑絲美腿的吾妻,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拼命地自慰,我喘息得像是一條熱得快死了的狗,左手與右手交替著握在我那碩大的男根上,左手酸了就換右手,周而復始的循環往復,知道滾燙的濁流在一陣罪惡的酥麻感中噴薄而出,我才喘著粗氣癱軟在電腦前的靠背椅上——

  

   欲望沒有平息的意思,我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打開了瀏覽器,在曾經找到這段視頻的網站上瘋狂地尋找著,想要找到其他同題材的視頻,但最後卻一無所獲,變態欲望驅使著我在那個視頻的評論區里留下了一條評論:

  

   “還有類似這種題材的嗎,非常喜歡。”

  

   就在我心癢難耐地四處尋找著視頻的時候,一個刺耳的提示音突然從音響中傳出,這是一條私信,我將那條私信點開之後,看到的是一串數字——

  

   看上去是一個電話號碼,號碼的後面留了這麼一句話:

  

   “想看更多同類型的視頻可以聯系我。”

  

   欲火焚身的我立刻撥打了這個電話號碼——

  

   而電話立刻就被接通了,聽筒的另一側是一個相當好聽的女性聲音。

  

   “你是康斯坦丁,人類最終武器的監管者,對抗塞壬的王牌。”

  

   我的汗毛立刻就豎起來了——

  

   見鬼了,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對我的信息了解得這麼多?

  

   “你是誰?”我壓低了聲音問這個人。

  

   “嘛,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英雄指揮官也會有失策的時候,從你下載這個視頻之後我就一直在查找你的信息,因為你的IP地址非常地特殊,與其他任何一個人類網絡用戶的地址都大相徑庭,最後我們將位置鎖定到了這個港區之中,本來以為你僅僅是一時興起下載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留下評論了呢。”

  

   我的心立刻就涼了半截——我被盯上了?我被某個未知的力量給盯上了?會是誰?哪個組織?世家的仇人?或者是?

  

   “你到底是誰?”我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

  

   “我是塞壬的最高指揮官,你可以叫我審判者。”電話的那頭傳來了讓我的血液都凍結的稱號,我頓時被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給攥住了——敵人,我向人類的敵人暴露了自己的信息,甚至連自己那肮髒的癖好都暴露給了那些轟擊起我們有生力量絲毫不留情面的塞壬!

  

   我的思緒徹底被冰封了,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在如此倉皇的情況下與敵人的最高指揮官交流給了我一種完敗的感覺,我在心里咒罵著自己的無能,但又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這個自稱為“審判者”的人,我做了一組深呼吸,對自己說:冷靜下來,康斯坦丁,被塞壬包圍的時候你都未曾慌亂過,這個時候也一定能想到解決辦法的——

  

   首先要了解敵人的訴求,在根據訴求思考解決辦法。

  

   “我說,康斯坦丁大人,你難道真的不想看一看你的艦娘們被丑陋的雄性塞壬玩弄到泣不成聲的樣子嗎?”

  

   還未等我想出應對的措施,塞壬的指揮官就將一句直接擊中我靈魂的話語送進了我的耳朵,我捏住電話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再張開的時候連嘴唇都在顫抖:“你說什麼?”

  

   “嘛,我的意思是,你們最近正好在為資源發愁吧,你把艦娘誘導進我們的陷阱中,我可以給你看很多很多讓你心滿意足的視頻,然後再給你大把的物資作為支持,很簡單的交易,就看您有沒有興趣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惱羞成怒地大吼了一聲,本來准備立刻掛斷電話,但是放在“掛斷”鍵上的手卻在即將按下去的時候躊躇了。

  

   “別急著發火,指揮官大人,想一想吧,只是讓你的艦娘稍微吃一點苦頭,之後還會給您好好地送回去,您什麼都沒有損失啊,不是嗎?我知道您的心里住著一只凶狠的野獸,但是這很正常的事情啊,每個人的心里都藏著陽光照不進的角落,說到底,那些艦娘只不過是參戰的消耗品而已,被玩弄一番又有什麼影響呢?”

  

   我的大腦此時一片致命的空白,她的提案此時在我聽來,簡直就如同夢想成真了一樣,我暈了又暈,眼前走馬燈一般閃回過了吾妻被侵犯的樣子,想到了可能發生的凌辱,虐打和摧殘,我的手腳冰冷,並且不停地顫抖,我跌坐在了椅子上,愣了半天的神——

  

   吾妻的音容笑貌也跟著那想象中的淫靡光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那溫柔的呢喃,每次工作之後飽含關懷的膝枕,對我所有牢騷和抱怨細心垂聽的溫柔,都讓我為自己的想法產生了巨大的羞愧感:明明她全心全意地對我好,明明她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明明她陪我走了這麼多年,花開花落,一路起起跌跌,我卻在心中產生了將她推向毀滅深淵的想法!

  

   嗚...

  

   自責的情緒在我的腦海中激蕩著,讓我倍感苦楚,我感到自責,不只是因為我想要迫害和背叛吾妻的想法,更因為我此時居然在為這樣的想法感到掙扎,我曾經自詡意志堅定,可在性欲的誘惑之下,我卻猶豫了,我卻遲疑了。

  

   “我等您的消息到午夜,順便提前知會您一句,這項交易如果沒有達成的話,我們最近的某一天正好有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審判者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我的耳邊頓時只剩下擾人思緒的忙音——

  

   嘟,嘟,嘟......

  

   吾妻的形象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那輕聲細語的呢喃和讓無數男人血脈賁張的性感身段以及天使一樣姣好的面容,都是那麼讓人心醉。

  

   如果被粗魯的虐待的話,如果被當成泄欲的工具一樣凌辱的話....

  

   武士刀橫在手中,斬盡來犯之敵的英姿颯爽,保護隊友,以堅實的身體與艦裝抗下攻擊的那份可靠。

  

   如果被暴力的玩弄摧毀的話,如果被敵人侵犯的話....

  

   嘟,嘟,嘟....

  

   見鬼,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思緒翻涌著不肯平息,像無窮無盡的滔天巨浪一樣折磨著我的心智,欲望與理性在衝突,在拔河,在互相向我證明著各自的存在,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地踱步,腦海中不斷進行著毫無意義地思考,最終,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一個都沒有想出來,反而是被那越來越強烈地欲望給狠狠地攥住了,我癲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在欲望的衝擊中,雙目血紅。

  

   再看自己的胯下,已然是一柱擎天。

  

   這掙扎究竟持續了多久?我到底為此吞咽了多少次口水?為此用頭撞擊了多少次堅硬的牆壁?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知道即使如此,罪惡的心里也沒有得到平息,吾妻被凌辱的畫面有可能從想象化為現實,這樣的想法瘋狂地捶打著我的神經,我知道自己正被塞壬的指揮官完全地玩弄在股掌之間,但我對此卻完全沒有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我平靜了下來,再看鏡子中自己的臉,已經完全被扭曲與丑陋所替代,欲望完全侵吞了我的理智,我崩潰地嘆了一口氣,自己深知這聲嘆息意味著我的靈魂已經徹底被汙濁所浸染,而我卻無計可施。最終我顫抖著,撥通了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我該怎麼做。”我平靜地問電話的那一頭。

  

  

  

   這之後幾天的日子過得頗為不平靜,我的心里越發地不得安寧,被期待與愧疚衝擊著的雙眼完全不敢直視吾妻的那對兒美眸,吾妻對我也越來越擔心,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旁——

  

   “指揮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好好地陪在你身邊的。”吾妻的聲音信誓旦旦:“如果有什麼是吾妻能夠做到的,請盡管與我講吧。”

  

   “呼...”我嘆了一口氣:“那麼,我需要你去運送一批物資。”我躺在吾妻的膝枕上:“這次任務需要你一個人去,我可以把這個任務托付給你嗎?”

  

   “我會努力去做的。”吾妻給我倒了一杯紅茶:“我一定不會辜負指揮官的信任。”

  

   “嗯...整條航道還蠻干淨的,沒有檢測到過塞壬的大規模出沒,整體來說是比較安全的,只要稍微留意一點就能平安地回來。”我假裝自己的聲音輕描淡寫,但心中的負罪感已經灼燒的我指尖不停地哆嗦,我看著吾妻那張溫婉又純真的笑臉,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沒有叫停這一切的正義,也沒有對抗自己心里黑暗的勇氣。

  

   我只能,目睹著這一切發生。

  

   我只能,親手把這位只需要輕輕一瞥就能看出對我充滿愛意的少女推入罪惡,丑陋,淫穢又邪惡的深淵。

  

   吾妻做了大概一天的准備,這期間似乎是非常舍不得我似的一邊准備一邊陪在我身邊,囑咐我“她不在的這幾天一定要按時睡覺”“不要吃太辛辣的食物”我則盡心盡力地平復著焦躁的情緒,好聲好氣地回答她“我會的”

  

   吾妻出海的那天很多艦娘都到港口去送她,像是吾妻這樣溫柔敦厚的女孩兒,在港區受歡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拉菲甚至送上了一個小小的兔子吊墜作為護身符,天城和長門這一對兒主從就站在即將走上運輸艦的吾妻背後,千叮嚀萬囑咐著“一定要注意觀察周圍海域的動靜,塞壬的出現有時候有點神出鬼沒。”

  

   “我明白了,長門前輩,天城前輩。”吾妻柔柔地對著這一高一矮的主從揮了揮手,然後又對一群來送行的運輸艦們揮手道別:“不用送啦,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而此時我就躲在運輸船的底部,卑劣的,猥瑣地蜷縮著,以極快的心跳和不光彩的姿勢,萎縮在船艙里,像是一條陰溝里的老鼠——

  

   我用微型監控器監視著吾妻的一舉一動,我看到她在登船之前四下張望了一圈。

  

   她一定是在尋找我的身影吧,我如此猜測著,而她在張望之後臉龐閃過的一絲落寞之情,讓我對這個觀點更加的深信不疑。我的心被吾妻的這個動作徹底攥緊,可在此之後,便是更加罪惡的衝動一並在胸中拼命地鼓噪——

  

   隨著嘹亮的號角聲,這艘運輸船正式出航了,我感受著船艙內的顛簸,然後關注著吾妻的表情——她一直在眺望著港區的方向,和大家揮手道別,此後運輸船就開始向海洋的彼方開去,直到從吾妻的視角再也看不到港區那或巍峨或渺小的建築,看到曾經居住的港區逐漸模糊成很輕易就會與天幕混淆的輪廓,海的顏色很奇妙,靠近海岸的那方海域看上去渾濁,可是等船只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份獨屬於深海的蔚藍就會立刻和渾濁的淺談劃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界线。

  

   海鷗跟著吾妻旁邊飛,在吾妻出海之前,聖地亞哥神秘兮兮地送了幾根香腸到吾妻手中,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給吾妻准備的,而是給這些海鷗准備的,這大概也能陪著吾妻在海面上不會太孤寂,領會了這一切的吾妻將火腿腸掰成一把碎塊,向天上一扔,原本散漫無序地隨船飛行的海鷗立刻就整理成了一個整齊的俯衝編隊,向著被拋向天空的香腸發起了衝鋒,它們攫取著這樣的快餐,爭搶成一團,搶到食物的海鷗會嘹亮地叫上兩聲然後離去,沒搶到的則會在船邊繼續飛行,吾妻微笑著觀賞著這一幕,我留意到她的表情,她會為海鷗鳴叫著離去而歡欣,也會因為有的海鷗沒有得到食物而滿臉愧疚地再拆一根火腿腸——

  

   真是善良的孩子啊。

  

   我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船只離港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輕微且有節律地搖晃讓我起了睡意,我躺在床上睡下,進入睡眠用了很久的時間,我被負罪感和興奮共同襲擊,心髒不斷地向我宣示著它的存在,我一面為接下來即將看到吾妻被瘋狂侵犯的場景而興奮不已,一邊又為即將把深愛著我的艦娘推入火坑而感到無限的愧疚,我躺在床上,大聲辱罵著自己,哭著喊著對著空無一物處跪下磕頭——大概是向我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表示愧疚。這麼折騰了很久之後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下。

  

   睡眠質量也相當之差,我做了個怪夢,我夢見吾妻在陽光下對我笑,她滿身是血,赤身裸體,下體腫得像是兩瓣饅頭,在這個情況下她的笑容極其淒慘,她笑著將一個白發的嬰兒遞給我,和我說:“指揮官,這就是你的願望哦,吾妻為您實現了哦”

  

   然後畫面一轉,我看到那些艦娘將我和吾妻圍在了篝火旁邊,她們手拉著手,轉著圈唱著意義不明的歌,我渾渾噩噩地聽了半晌,才發現那些歌曲都是贊頌我的歌曲,雖然歌詞都是對我的夸獎,但是細聽下來卻總覺得詭異無比。

  

   我和赤身裸體,滿身汙血的吾妻其樂融融的跳舞,即使我的心里充滿了恐懼,我也依舊牽著她的手在原地轉啊轉啊轉...

  

   夢境被一聲刺耳的警笛聲打斷,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地跑到簡陋的顯示屏前面,觀看監控器捕捉到的畫面——畫面中運輸艦的對面突然升起了一堵牆,一堵黑紫兩色的牆。

  

   那個配色和壓迫力我永遠都不會認錯:從運輸艦對面升起的正是塞壬的艦隊,就像約定好的那樣,我在今天將吾妻送到這片海域,然後塞壬展開伏擊,我看著吾妻那凝重的面色,心中又是一陣絞痛,即使是這樣惡劣的我依舊低下了頭,雙手合十——祈求著神明能夠為吾妻帶來一場勝利,祈求著我的罪惡不會得逞——

  

   我之前只是閱讀過吾妻的作戰報告,知道每一次吾妻都能將任務非常高質量的完成,也從其他艦娘的口中聽說過吾妻的可靠,但實實在在地觀看吾妻的戰斗卻是頭一次,此刻的顯示屏中,吾妻的氣質冷峻到我幾乎認不出,她手中握著的那把被紗布裹住刀鞘的太刀就橫在她的手中——

  

   少女一只手握著刀柄,另一只手攥住刀鞘,做出了即將把敵人與這片天空一起切斷的架勢,那些塞壬們航速極快,在出現之後的幾分鍾內就能夠被細致地觀測到:張牙舞爪的鋼鐵艦裝下是神色瘋狂的少女,她們帶著殘忍又猙獰地笑意,身後的艦裝閃爍著危險的紫色光芒,口徑恐怖的巨炮似乎隨時准備發射。

  

   在這大敵當前的壓抑氣氛中,吾妻率先發難。

  

   颯爽的濃雲卷積於蔚藍的天空,彼方升起的是如海洋一般無法除盡的敵人,和那些龐大的艦隊相比,吾妻所在的運輸船是如此的渺小孤單,而在船頭佇立著的少女就顯得更加形單影只,但吾妻絲毫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她掃視了一下多如牛毛的敵方艦船,面色冷若冰霜。那之後,且聽得“唰”地一聲,太刀瞬間出鞘,寒光四射,迎風晃三晃,被陽光反射出的冷冽刀光自護手貫徹至劍芒,然後直射頭頂耀眼的燦陽,吾妻壓低身姿,刀路下移,劍指塞壬艦隊。

   保持著這樣的架勢,少女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眯著眼盯緊了對面的來犯之敵。

  

   呼,吸,呼,吸。

  

   “通知下去,商船改變航向,准備返回港口,我來拖住敵人。”吾妻對著小型對講機留下了這句話之後,身姿輕盈如翻飛之一羽蝴蝶般落水,如浮萍般輕盈地站立於翻涌的海浪之上,還未等塞壬的艦隊捕捉到這個突然跳到海上的身影,吾妻的身體就動了,她的速度極快,身形矯健如破水之蛟龍,長劍斜垂至身側,艦裝瞬間傍身,她以這樣的姿態衝向敵陣,且即使拖著這樣沉重的艦裝,吾妻的速度和精准也未曾因此受到一絲影響,她與塞壬的艦隊距離越來越近,高速移動下,超大口徑巡洋艦主炮發射,紅色的光團自炮口點亮,直衝塞壬陣地——

  

   【戰場嗅覺——】

   【怒火連峰——】

  

   少女的身姿在敵陣中起舞——

  

   第一排的塞壬艦隊還未來得及將主炮鎖定吾妻,吾妻的長刀就已經在她們的身軀上留下刀芒,少女的一對兒豪乳隨著主人的高速移動而不停地搖晃,即使有胸罩的拘束也泛起了一陣陣的乳浪,但是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以吾妻作為對手的搏殺中分神,她的刀速太快了,她的刀法太狠厲了,她的主炮威脅也太大了——

  

   眼花繚亂的炮擊與刀劈中,已經有一大片塞壬艦船化為碎片沉入海底,吾妻的旗袍隨她翻飛,已經無數次讓少女的黑色內褲暴露在敵人的視野里,但是少女卻毫不在意,正如我剛才描述的——沒有人敢分神去看上哪怕一眼。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呢。”

  

   鐵與火紛飛的戰場中央,起舞的吾妻以那冠絕整個港區的防御力抵擋著一發又一發轟向她的塞壬主炮,她那把材質不明的刀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將噴射向她的激光斬為兩截,少女肆意地斬殺著敵人,直到遠方突然以高速衝向吾妻的塞壬艦船將一個馬上就要成為吾妻刀下亡魂的量產型塞壬救下之後,戰斗才稍微平息。

  

   “仲裁者....恩普雷斯...”我呆滯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戰場的塞壬王牌:不會有錯的,這個白色的長發和鯊魚型的艦裝和報告記載得一摸一樣。她應該是塞壬組織中手握強悍權能的存在,她是僅僅在檔案中被提及過的強大個體,她的每次出現都意味著所有火力都必須全部傾瀉到她的身上才能將她擊退。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居然連她都來了,看來吾妻這一戰注定凶多吉少。

  

   吾妻能夠感受到強大敵人的氣場,手中的太刀下一秒就掃向了仲裁者的臉,仲裁者的速度和吾妻旗鼓相當,不知從何處拔出的長刀橫在吾妻的刀路之上,然後雙方立刻展開了一場勢均力敵,你死我活的廝殺——

  

   刀劍相接的鐵鳴聲和主炮啟動的震耳轟響回蕩在這片海域之中,仲裁者的臉上帶著猙獰又癲狂的笑意,她的刀法是那麼的瘋狂,如果說吾妻的刀法是已臻化境的學院派,那麼仲裁者的刀法就是在屍山血海中總結出來的殺人技,所有塞壬都呆住了,我也呆住了,我在這個瞬間忘記了羞愧與擔憂,一心觀賞著這場火星撞地球般的曠世決戰,雙方都在盡力躲避著幾乎零距離開火的主炮轟擊,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對刀中嘗試尋找對方的破綻——

  

   戰斗過於勢均力敵也過於精彩,以至於當一艘塞壬艦船向吾妻發射偷襲的炮彈時,連仲裁者都憤怒地咆哮了一聲:“你在干什麼!!”並手刃了開炮的那個塞壬艦船,但是即使如此,結果也無法挽回了,仲裁者失去了一次與旗鼓相當的對手對抗到底的機會,吾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塞壬主炮直接擊中,體力本就已經不支的她直接被擊飛,紫色的危險光芒將少女包裹,然後就是衝天的水柱,等這一切都平息了過後,仲裁者恩普雷斯嘆惋地看著癱在水面,艦裝被轟得七零八落的吾妻,臉上的神色很難說不是寂寞。

  

   “總之,任務完成了。”仲裁者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垂手等待命令的量產型塞壬領航者們,嘟噥道:“現在,把那個惡心的男人接過來。”

  

   我呆滯在屏幕前,看著吾妻被擊倒並帶走的場面,心跳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

  

   要發生了。

  

   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場面,吾妻被凌辱的場面,把我扔進罪惡與自責中的那個場面,就要發生了。

  

   興奮與惡心同時襲擊著我的心房,讓我感到天旋地轉,此時我身邊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了,我再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甚至有兩個白發的塞壬走進了船艙我也完全不知情,她們站在門口,站在台階上,對我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就渾渾噩噩地邁開僵硬的雙腿跟著她們走,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但是知道自己被一個塞壬放在了艦裝上,然後,塞壬艦隊和我就開始下潛了。我被塞壬們用一個玻璃殼保護了起來,以至於下海的時候不至於被淹死或者被氣壓捏爆,在入海之前,我的眼前本就被黑暗迷蒙著,而當塞壬們逐漸下潛到脫離陽光能夠照射的范圍之外後,我更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黑,真黑啊。

  

   除了塞壬們艦裝上的紫色光芒,和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的,她們呼吸時候吐出的泡泡,以及偶爾從我面前嘲笑著游過的不知名魚類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除了自己心髒的跳動聲,自己肮髒的喘息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

  

   我呼吸著玻璃殼內部的渾濁空氣,無論怎麼吸,都感覺自己的心肺是被攥緊的,我的臉由於古怪的興奮而漲得通紅,這段不知要通往何方的未知旅程,讓我在興奮的同時,感受到一種即將走上刑場一般的痛苦與絕望,這樣矛盾的心態在這幾天一直不停地責難著我,而如今,無論結果如何,我似乎都要解脫了?

  

   吾俯觀吾妻跌墮深淵,心中卻仍殘留著吾妻形而上的溫暖。

  

   下潛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現了光——

  

   巨大的建築群就在海床上矗立著,無數塞壬的艦船環繞著這個建築群,建築的形狀無法描述,看上去像是東煌與皇家風格的結合,細看之下這種想法又會一掃而空,最終只能用“那龐大的建築群透露著扭曲卻威嚴的美”來形容這個地方。

  

   我被送進了中央的建築中,其建築內部充斥著各種我理解不了的科技,我步伐沉重地轉過了一個又一個拐角,然後在一扇大門前看到了那個高挑的身影。

  

   過膝的白色長靴,華麗到讓言語蒼白的白色調服裝,白如新雪的齊腰長發,然後就是冷若冰霜的絕美五官,她的氣質與她的服裝一樣華麗,她的身體是那麼的纖細,仿佛隨時會被海浪帶到千里之外似的,而她的眼神——很難說那眼神中透出的不是嫵媚,我無法判斷那眸子里藏著什麼,深邃的智慧,對生靈的摒棄,對時間的厭倦,對我的...興趣?

  

   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饒有興趣似的。

  

   “你好,人類的英雄指揮官,我們之前在電話里交流過。”

  

   這個聲音讓我立刻就回過神來了:“審判者...嗎?”

  

   “是的,我很開心我們的交易順利進行,現在請和我來吧。”

  

   我木訥地跟著審判者走進了那扇自動打開的厚重鐵門,其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牆壁的材質大概是不鏽鋼或者什麼別的合金,整個空間里除了中心區域的一個圓柱體投影儀之外什麼都沒有,“審判者”回歸頭來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面無表情,一向自詡精通讀心術的我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

  

   “人類是很有趣的生物。”說完,她打了一個響指,房間的明亮程度驟然提升,圓柱體的投影儀投射出一股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就在發起處擴散,一直到將整個房間包圍,這個瞬間我還以為自己中了塞壬的陷阱,即將被她們在這里殺掉,心中甚至開始哀嘆自己這種混蛋就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只是那股光芒雖然吞沒了我與審判者,卻未能給我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只是即使閉上眼睛我也能感受到那光芒的耀眼,等了大概十秒左右的時間,光芒才散盡,房間里昏暗了下來,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房間里的陳設已經完全不同了。

  

   整體來說就像是一個審訊室,不僅有X字架,牆壁上的手銬和擺在一旁的各種刑具——從原始的棍子與鞭子和烙鐵,再到那些我看不太懂的儀器,都讓我感到了寒意,側過頭看,沒什麼其他陳設的房間角落蜷縮著一個看上去氣息奄奄的少女。

  

   “吾妻...”我的鼻子立刻就酸了:吾妻像是睡著了一樣蜷縮在那里,呼吸微弱但是均勻,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睡顏,之前從未留意過她有這麼長的睫毛,也未曾注意到她左眼角下面的淚痣,微弱的燈光掩映著少女身體上的玉色光澤,少女的身體作為“美”的一個整體讓我為之呆滯和窒息,我恍惚了一下,突然想到: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的話,我本來會在神父的祝福下, 會在一個灑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迎來和吾妻的第一次,讓吾妻成為真正的吾妻。

  

   只是現在——

  

   我的女孩兒,本應是吾妻的女孩兒,即將被塞壬用盡殘暴的手段凌辱,玩弄,折磨,她將在我的面前被她所厭惡的敵人玷汙,一想到這樣的事實,我就感到針刺般的痛心與自責,這一切的發生,全都是因為我的變態與邪惡。

  

   “就這麼興奮嗎?”審判者站在我身邊,用那深藍的眸子盯住我:“笑得很燦爛哦。”

  

   我默然地立了半晌:“我不想讓吾妻看到我。”

  

   “她看不到,我們面前的是刑房的投影,你不妨找個舒服的凳子坐下。”審判者沒有追究我牽強的話題轉移,隨手抽了一張軟綿綿的椅子讓我坐下,自己則坐在我旁邊:“准備好吧,比網上那些無聊視頻刺激得多的戲碼要開始了。”

  

   我坐下,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不停的抖,不停的抖,向左側一望,刑房的門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了三個人型。

  

   很難說清楚那三個人型是什麼生物,他們赤身裸體,皮膚是青色的,就像是死人,頸部以下倒是和人類別無二致,但是頭部要多猙獰有多猙獰,五官呢,勉強稱得上是像人類,但是沒有鼻梁,嘴角一直扯到尖尖的耳朵根部,牙齒就像是一把把排列整齊的尖刀,至於那眼眶中的大眼睛內完全見不到眼白,我盯著那些怪物,甚至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被冰封了。

  

   “這些就是塞壬生產出的失敗品——愚人。”審判者向我介紹著:“不知道康斯坦丁先生對這樣的男主角是否滿意呢?看看它們下面那話兒,呵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夸張的東西呢。”

  

   隨著審判者輕描淡寫地形容面前這三個愚人,我不禁也將視线轉下去,看到的是三根大小極其可怕的生殖器官,我自己曾經測量過自己的肉棒長度,我足足有十八厘米,在人類中也算是相當長的那一批,但是面前的三個愚人只覺得自己的肉棒小得可憐,甚至對這種非人類的生物產生了自卑之情——三個怪物的胯下垂懸著的姑且能被稱為是生殖器的東西,每一根都有著讓人瞠目結舌的長度——起碼有我的兩倍長,至於粗細,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手臂一樣——

  

   “我....”心中的理智依舊殘存著,他們依舊在我的腦海和胸膛中驅動著我升起愧疚與抗拒的情緒,依舊驅使著我的大腦去為吾妻感到痛心,可這樣的理智——我悲哀地想到——它們已經完全不能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了。

  

   三個愚人慢慢地湊到吾妻的面前,將吾妻給抓了起來,吾妻的艦裝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被完全拆除了,沒有艦裝的吾妻什麼都做不到,塞壬們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將吾妻輕描淡寫地放在了椅子上,將她的雙手綁在扶手上。

  

   然後一切就開始了。

  

   “我為指揮官先生設計了一出虐待拷問的戲碼。”審判者翹起了二郎腿,看上去很輕松:“希望指揮官先生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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