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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顛倒

C L O S E R 嵐鳥90° 5303 2023-11-17 18:58

  厚重的動物肢體逐漸包裹住零的身體,觸須蠕動著,不斷探索著面前的軀體。細膩黏滑的觸感走遍她的身子,即便作為仿生人,她也一樣擁有同人類一樣的快感,或者說同從前一樣。這也是在這個世界活著的證明。

   潔白的羽毛不斷灑落,徐徐飄落。纖纖的絨夾著粉塵,裹著灰黑色的塵絮,在不確定的空氣中游蕩。身下的觸須幾個抱成一團,從其他觸須間擠過,插入了零的下體那兩瓣唇,並繼續蠕動。

   也看不到什麼了,氣息有一點紊亂。失態,但問題不大。這也許是此刻她的所思所想。

   大陸東部有一片山區,似乎就是那里搶占了大陸上其他地方應有的“高”的形式,當然這種事物並不存在,可是山卻有自己的歷史,那里也有獨特的混亂。

   就在山南一隅,一間木屋里,零的父親在這里養病,他在山澗作戰時受了槍傷,藥品運輸卻出了差錯,傷口受了嚴重的感染。這時他已然行至彌留之際,在這間蕭條的山野小屋中,迎接著最後時刻的到來:他這輩子一直追求的無上的神聖之主,即將來迎他去往永恒的極樂。

   菲勒斯也從內陸趕到這邊陲之地,看望這位一生追求勛章和鮮花,沐浴在稱贊中的老將軍。當然,菲勒斯對他並沒有多少感情,恐怕和他長久以來忽視家人(尤其是母親,極度迷戀他)不無關系。

   山間傳來號角聲,不知道是哪里又要交火。隱約聽到煩悶聲響中,有什麼踩斷了樹枝,掠過草地。菲勒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但同時她看到將軍惺忪抽動的眼皮,在他最後的夢里,他完成了對山地的軍事行動,完成了他 期待已久的勝利進軍.....

   這是奧瑟聯和昂布開戰前許久的事情了,卻比後者要來的厚重得多。這片山區對於昂布教來說是聖地,卻在千年後變得如此汙穢,山里卑賤的異教徒,汙染了這片土地。就算他們還聲稱自己是昂布教徒,但在人們心里早就不是了,這是父親在內的許多人都說過的。同樣,他們也說過,這不是菲勒斯這樣的女孩子家能明白的,沒有女人能明白他們的使命。

   而菲勒斯,也不以為然.....

   過去的回憶不斷輸入大腦,零不認為這些事情有任何欺騙性。她也需要思考,需要時間反思自己。曾經也在那麼一瞬,成了父親的樣子。親手把所愛之人做了崇高之物的犧牲。

   也許正因為我是女人吧...沒能在自己臉上,再現父親彌留之際那滿足的笑容。自己似乎是缺少那一部分,因為這個緣故沒法變得崇高,但,一切都顯得那麼空虛....

   零睜開眼睛,觸須在她的嘴里攪動,刮弄她的口腔。癢癢的,卻有充盈的感覺。乳房被溫暖地遮在怪物的身體內,那輕輕的摩挲著實讓人感到愉快。她輕輕把腿再張開一點,反復進出陰道的那一股觸須,撞擊的力度剛剛好。

   自己下半身確實有液體不斷淌落,呼吸也變得更有色氣,不時從喉嚨里也會出點聲音。很難理解她現在究竟是作為一台機器接收著這些“信號”,還是說作為一名少女,感受著性交的歡愉和舒適。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做些准備了。

   零被怪物擺弄了幾下,臀部撅了起來。那幾束觸須開始侵入更深處。豐滿又柔軟的下陰被擠壓成兩個半月的形狀,陰唇微微發紅,點綴了白皙的膚。怪物的肉掌不斷伸縮,幾乎包住了零的全身。觸須上有些凸起,富有彈性,擠壓零的乳頭時,會有別樣的刺激感。淫靡的液體鋪滿了女體,雖說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女體,但依然包含著衝動和審美意義。

   觸須在零陰道內壁上劃動,渴求著更多的愛液,渴求著更多更緊密的結合。另一簇觸須也插入了零的後庭。在怪物包裹下,每一根觸須都貼著她的肉體。臀部也接受著前後觸須的擠壓,陰道壁和腸壁(仿生人意義)更加緊貼反復進出的觸須,摩擦力度的加大讓酥麻通電的快感加劇,直衝頭頂。乳頭和陰蒂也不斷接受著觸須的揉捏玩弄,它們幾乎不放過任何一片敏感的皮膚。

   終於,這波交合贏來了第一次高潮,大量的液體從觸須中噴出,灌滿了零的前後穴道。觸須剛才對小腹的按摩也讓“子宮”微微下沉,由此能一口氣回收更多甘甜的液體。她們能否真正意義上高潮還是未知數,但能量的補給確實讓零從過去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在遠處暢聊的琰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她一瞬間就領會到這次的怪物,也擁有對精神方面產生影響的能力,零需要幫助,她這樣想著,站了起來。

   “出什麼問題了嗎?”琉問道。

   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神色略顯失落。他看不到怪物,對一切在發生的事情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認知干涉,或許說他們本來就沒有接受到這類訊息的能力。這只能說明,面前的這個人,也是天黑便消失的、不與琰她們相交的存在。想到這里,琰莫名感覺到悲傷。“你要是能夠聽得到我說什麼就好了。”琰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也理所當然地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困惑不解的神情。

   琰把夢夢放在頭頂,掏出來手機。“你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隨後,她朝著零的方向跑去。在她進入怪物結界的那一刻,她便發現另一頭琉所在的時間陷入了停滯,不再對琰有所感受,琰也無法看到現在往後的一切時間。

   從自己的空間中抽出利刃,琰侵入了怪物的領域。她看到,零幾乎全身都在怪物的體內,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在被侵犯著。當然這個畫面對琰沒有什麼可在意的,看起來零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突然怪物身體幾處發出了異樣的光芒。隨後其肉體便被幾束激光從身體內貫穿,從碎成幾瓣的爛肉中間,零緩緩降下。剛才發射激光的浮游炮已經從她背後飛出,在她身體四周游動,消滅著靠近她的觸須。

   剛剛著地,海星便抽動著巨大的肉掌拍過來,僅僅靠激光開幾個洞沒法阻止其行進。零後退半步,一把重武器從身體的空間內被抽出,側過身子躲開肉掌拍動的軌跡。扣動扳機後,巨大的聲音撕破了空氣,槍口也噴出黑色的煙霧和密集的火光。肉掌被從中間打斷,碎肉散落一地,有一塊較大的還在蠕動,零一腳踩了上去,兩個浮游炮也迅速反應對著這些肉塊發射激光。

   零示意琰不用靠近,冷靜地對著怪物開出了一槍又一槍。

   “只是打獵中途有些失神,不用多慮。”

   怪物被幾次巨大火力撕成數段,在浮游炮和零的火力壓制下任人宰割,很快便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爭斗。

   “零...沒事吧。”琰問。

   “沒事,想起以前獵熊。”零說。

   “還有這種過往嘛,山里長大的孩子嗎?”

   “不。不過住了幾天。”

   “莫非設定是大小姐和別墅之類的,你之前身份背景不是一般人吧。”

   “山里一間木屋,老頭子臨死前要人照看。”兩人一邊撿著戰利品一邊交談,而琉那里的時間似乎也連接到了這里,開始注意到零和琰正在撿些什麼。

   “零的老爹?為什麼要去獵熊,難道熊身上還能做出什麼佳肴來讓你給臨終的老爹盡孝嗎。”琰眯起雙眼。

   “山里亂糟糟的,待不下去的熊就要下山。我們則是要上山,就這麼撞到了一起。”零直起身子,把懷里抱著的肉塊交給琰,放到她的收納空間里去,肉塊上留有的觸須,能擠出她們需要的精華。零的兩腿間還沾著少量精華,可以說剛才她已經捷足先登,吃了一部分戰利品。琉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琰慌忙上前脫下自己的外套,幫零遮住剛剛裸露在外面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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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瑞蒂大人,你切要聽我說,我...我實在是讓魔鬼上了身了....”面前這位鄉人不停用手掌摩挲著自己蓬亂的胡子,支支吾吾地同普瑞蒂講著話。懺悔室不大,僅有一人多高,進去後坐下,手伏在案上後基本沒有活動的余地。整體是由木質結構搭成,教堂內和外均有入口,有懺悔自己罪過尋求祭司護佑者由外門進入,坐下後透過石砌窗口向祭司坦白罪過,乞求神的諒解。

   窗口插有幾根鐵柱,在教堂內一側垂下簾子遮擋,粗絲織成,似乎已經是當地能給出最好的材料了。普瑞蒂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細心聽著鄉人的言語。

   “真的只是著了魔,那天本來要行房,幾句惱了婆姨被趕了出來。想到地里去,結果看到那男孩,白白淨淨的,著實生得可愛,真的,我要向主懺悔,真的只是著了魔。”他拼命乞求,身子似乎都要伸過欄杆去。

   普瑞蒂感到心煩意亂,他本不想介入到這件麻煩事中去的,直到身邊有人因犯忌被處以火刑,同性行為是對神明的褻瀆,這在當時是普遍共識,當然刑罰只停留在對神職人員的處置上也算是相當克制了。他按照以往的程序對付幾句,讓鄉人雙手合十禱告數分鍾後離開了懺悔室。他也交由其他祭司,自己回到地下室,面對著卷帙浩繁的原教經典。

   這是在一千六百多年前發生的故事,普瑞蒂還是一名普通的神職人員,研究原教並信仰著偉大光明的主。他當然不是什麼先知,也預料不到後面席卷整片大陸的新教運動和戰爭。他現在在意的是,時常有發生的同性交媾行為。在當時看來這是罪惡的,浪費了男人的精氣,是對神主設下雙性交合規則的漠視,玷汙了神聖的生殖。

   他在羊皮卷中尋找著每一個神聖的痕跡,希冀從中得到解答。古代原教傳說中,那個不死之城映入了眼簾。另他格外注意到的是,善良的那一家人乞求主時所采取的表述,以及主作重復時表述的,兩者出現的不一致。在宣讀城中人罪孽時,主省去了霸占妻子這一句,重音停留在雞奸聖徒這後半句上(古昂布字母很少標注重音)。

   普瑞蒂皺起了眉頭,撐在桌面上,用左手不停刮著眼眶,擦過眉毛發出窸窣的聲響。這是抄寫時的遺漏嗎,畢竟傳播過程全靠手抄的那時,發生這樣的事並不稀奇。不過手上這份是從中央那邊費了很大功夫才借來的,在現行傳播的版本中算得上最古舊的那一批次。不,說到底為什麼會認為是抄謄時的遺漏呢,這點也同樣毫無保證。拋開這些信徒粗陋的注解,來考慮下主會怎麼想。

   教誨是長著陽物的子民不得通奸,主更在乎的是這一點?浪費了男人的精氣,是對神主設下雙性交合規則的漠視,玷汙了神聖的生殖。流行說法是這樣的。霸占他人妻子,神聖的生殖依然存在。生殖,誕生萬物的力量,主造就萬物的過程就是生殖過程。比生殖(創世)更為神聖的,只有主本身了吧。雞奸和主的本體間....

   普瑞蒂閉上了雙眼,嘆了一口氣。比褻瀆生殖更為要緊的是,褻瀆陽物本身,主在這里被預設了男性性別。崇拜主,陽物崇拜......越想下去,普瑞蒂就覺得他離現在的自我越來越遠。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半開著的門吹進來陣陣微風,他回過頭去似乎看到門外正在談話的一對少女。逃出不死之城的那一家善人中,只有妻子回頭,被主給消滅了。消滅不死之城的偉大神跡中,雞奸的隱喻存在,女性被遮蔽...

   主曾誕下過人世,那時便是讓處女懷孕,為什麼主一定要讓女性誕下。清晨來懺悔的那個鄉下老農再次進入腦海,“被妻子趕出家門...”女性在每一個古老神話中都擔任著橋梁似的工作,為了主為了丈夫兄弟獻身。主、丈夫、兄弟....原來如此,難怪雞奸這般嚴重,只是神聖性放在男性性上,諸如尊嚴等等來自於主和其他男性的目光,原教下聖徒們渴望的也....可是,這樣主簡直就像是在畏懼背後女性性的失控,不不雙性本身就是主創造出的形式....普瑞蒂陷入混亂之中,也許是反過來,面對失控的女性性,主選擇了“長出”陽具....

   信仰的力量慢慢被懷疑占據,汗珠從額頭滾落。指甲也深深插入木牆的紋理之中,翹起的木屑刺進肉里,絲絲滲出血來。腦海中,普瑞蒂看到了逐漸清晰的蛇影,似要降臨到現實中來。他一驚,猛然抬起頭來,張開的雙唇不住地發抖,不行,主不可能被顛覆!主設立了兩面,而主這里的自我的分裂,需要一位聖女,來引導人們!他回頭急步走到桌前坐下,執筆疾書。

   門外,伊夢迦德和蔦看著這一切,風輕輕撩起她們的發絲,並讓這飄動的青絲分割開投射在屋門上的月光。

   “你看到那個狼狽的男人了嗎。”伊夢迦德對蔦說道。

   “是先知大人....”蔦默默地把雙手在小腹前握在一起,大拇指使勁地按壓另一只手的虎口。

   “如你所見,我被聖女這個詞阻擋了上千年,原本會有更早的機會來到這個世界。”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沒什麼...就只是想找人陪我敘敘舊。”

   “被人看到會不會有影響....”

   “放心,這只不過是我給你放映的一段影像而已,體驗上雖然會更真實一點。對於不處在其线性時間上的我們來說,就算產生微妙差別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伊夢迦德說著,轉過身慢慢走到月光下,蟲鳴和如夢般熠熠閃耀著的月光充盈了她的全部,她轉過臉,在她那寶石般的眸里,映出了蔦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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