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晚躺在床上,雙肩傳來一陣壓迫感,下身堅硬如鐵,似乎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包裹著。
他發現自己的下體正插在蘇雲體內。
蘇雲跪坐在他的大腿之間,應該多少引導了一下小照晚的前進方向,才順利地把他請進這一處桃源。現在她雙爪撐在他的肩膀上,身體微微前傾,和他臉對著臉。猞猁的爪子很大,結實的肉墊壓在江照晚的肩膀,肉墊的溫度好像要滲進他的骨頭縫。蘇雲前後扭動著腰,連帶她圓臉上的長須和耳尖上的那一撮黑毛一起搖動著。她的眼珠是金色的,瞳孔縮小成一個點,尖銳地盯著他。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江照晚看見蘇雲又微微咧嘴,露出兩顆虎牙,竊笑著躬身向下。犬科動物的大長嘴既有好處也有壞處:他們早早地便唇舌相觸,而蘇雲的胸脯還沒完全貼上他的身子。他感覺她的兩顆乳頭在自己胸口的絨毛之間逡巡,一下下地撩撥著他。被她腰部的動作帶動,小照晚也被蹭動著,但它承受的並不僅僅是摩擦。還有一股壓迫力緊緊地環繞著它,裹挾著它和溫暖的牝巢一起游離,引誘它去往某個特定的界限。
他們都是肉食動物,但他忽然覺得自己要成為她的獵物。
“嘴張大一點。”蘇雲小聲地對他說。於是他依言長大了嘴,蘇雲的舌頭就很輕柔地舔上了他的舌苔。她的舌頭上滿是倒刺,每舔一下,都像是用硬毛小刷子刷一下他的舌頭。他無處安放的雙爪按住了她的後腦,不知道應該把她推得更遠還是拉得更近。但她倒是主動靠近了一點點的,乳房蹭著他的胸肌,柔軟對著堅硬。他們腹部的細毛小心地和對方打了個招呼,握了握手——蘇雲正留心照顧著他的小兄弟呢,上半身貼了下來,腰腹還得維持原先的姿勢。
被蘇雲稍微舔了幾下,他的呼吸就亂了。蘇雲輕笑著收回舌頭,把頭也抬高了點。他匆忙閉嘴,倒也合不攏,嘴角的酸麻和舌苔的酥癢讓他覺得自己幾乎要下巴脫臼,到底還是留了半截舌尖在外。蘇雲又舔了舔這一小截舌頭:他們的鼻尖剛好相碰,他的黑鼻頭對上她的粉鼻頭,他滿腦子都是她的氣味,他不自覺地又張開了嘴,尾巴在床上興奮地左掃右掃。
但蘇雲沒有繼續挑逗下去。她閉上眼,像是等待著什麼。江照晚不知道她的用意,搭在她頭頂的雙爪試探性地向下滑了滑,滑到她的脊背,她細長的被毛流水一樣在他的指縫間溜過,貼身的絨毛蹭著他的肉墊。這個酷似擼貓的動作在猞猁身上同樣適用:她依然閉著眼,維持相同的姿勢,微微顫動的耳朵則表明她很享受。
於是他確信:“噢,這就是我該做的”。
他的雙爪放心大膽地在她的後背游弋,爪尖像梳子一樣耙過她的後背。她仍然在前後運動著,服侍著他,但她的動作似乎不那麼有規律了,這種主導權在朝著他的方向偏移。他堅硬的指甲偶爾會劃過她的側腹與後腰,她的這些部位倒是很敏感的,每每被觸碰都會引起她的一陣顫抖。尾巴根是他的敏感點,他料想對她來說也應如是,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測:他撓她尾巴根的時候,每撓一下,她都會興奮地繃緊全身的肌肉,給她腹中的小照晚以強烈的吸吮震撼。
正興奮的江照晚突然覺得耳尖傳來一陣鈍痛。他額頂的大耳朵已經完全立了起來,向外輻射著他過剩的體溫。想來應該是剛才他迎合蘇雲,不斷挺身時撞到了床頭。他收回一只手安撫傷耳,腦子里突然轉過一個奇怪的問題:
“等一下,我們兩個都應該是動物嗎?”
他剛剛想到這里,眼前的一切就變化了:她依舊騎跨在他的身上,只是現在的她不再毛茸茸,他的肚皮和胸口也變得光裸——或者應該說,這才是他們該有的樣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正常了:蘇雲穿著一件修女服,簡約的黑白配色,在頭巾、領口和袖口處繡著金色的十字。頭巾包裹在蘇雲腦後,黑色的布料隨著她的長發一起垂下來。潔白的坎肩蓋住肩膀,黑色的布料從其下延伸出來,將手臂包裹得嚴嚴實實。這衣服本身干淨整潔,沒有什麼別的符號與設計——除了布料到胸口之下就戛然而止以外。在鎖骨以下,一塊倔強的黑色布料遮住了蘇雲的胸口,渾圓的乳房違反重力地把布料頂起,與其說是穿,不如說是蓋。她的下半個胸脯與整個肚子都是光裸的,白得發冷的肌膚就這麼展現在江照晚面前。江照晚忽地感覺大腿內側也傳來陣陣曖昧的微刺摩擦感。他低頭看去,蘇雲的下身只穿了一雙吊帶的黑絲襪,伴隨著他們的運動,她的絲襪正好摩擦著他的大腿。這與被蘇雲撓癢的感覺很不一樣,沒那麼刺激難忍,但卻更加細微、更加貪婪地滲向他的骨髓里。他聽見自己狂舞的心跳。
像是要給兩人之間的溫度再添一把火,蘇雲伸手握住了江照晚的雙手,和他十指相扣。她的表情充滿了情欲,眯著眼睛,雙唇微張,粉嫩的舌頭若隱若現,小聲喘息著,喘得江照晚臉上發燒。從她的下身不斷傳來些“啪”、“啪”的碰撞聲。江照晚知道這聲音源於什麼:穿著這身衣服的蘇雲正在與他交合,兩人的肉體鏈接在一起,與本應象征禁欲的修女服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反差。亢奮之余,江照晚又有些疑惑:為什麼蘇雲正好穿了一身直擊他的好球區的衣服,明明她從未這麼穿過。
這麼運動了一小會兒之後,蘇雲毫無征兆地停下了。江照晚有些不解地抬頭,看見蘇雲捏起修女服的袖口擦了一把額上的汗,長舒了口氣。哪怕是對於女生來說,她的身體素質也差得過分了,江照晚可以非常輕松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壓在身下。她對他的種種折辱,必要條件都是他的默許,無一例外。他甚至覺得自己很享受這個:不是身體上的快感,而是享受她因此而生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愧疚感。這種愧疚感是真實存在的——事後的她總會更溫柔些,對他的照顧也不自覺地更賣力,像一個訓斥了孩子之後試圖用雪糕讓他重展笑顏的母親。
於是江照晚說:“你不然休息一會兒吧,咱們換個姿勢。”
“啊?喔,不,不用,我沒關系。”
“我這邊哪怕再做半個小時都軟不下去,你還是歇一會兒吧,我不想做著做著你當場猝死。”
見他如此堅持,蘇雲也就從善如流,調整好姿勢把小照晚從她體內放了出來。江照晚沒想到這個過程反而更是刺激的,似乎是什麼地方刮住了冠狀溝,只覺得一陣電流般的快感從龜頭處炸開,害得他剛跨下海口就差點泄了火。離體的小照晚濕嗒嗒的,不知道沾著他們誰的水。他示意蘇雲上床躺一會兒歇一歇腰,轉身擋住蘇雲的視线,借機教訓了一下太過衝動的小照晚。
等他扭頭看回蘇雲時,他發現蘇雲的服飾又變了:這次的蘇雲穿著一身女仆裝,上身是一件橘色的襯衫,胸口扎著一朵大紅色的領結,外罩一條白連衣裙,正好兜住她胸脯的下半。這圍裙是帶蕾絲的,有兩束順著肩帶蔓延至她的身後,有一綹劃過她乳房的正中央,還有幾根緊緊地系在她的腰上,勾勒出她的腰线。她坐在床上,雙腿伸向他——這次她穿著兩條高筒絲襪,不過也是白色的,蕾絲吊帶順著她的大腿伸進圍裙之下。她穿得一本正經,倒是讓裸體的他有點害羞了。
“主人,你要來杯咖啡嗎?”她突然問道。
“什麼?”
“咖啡。咖啡好啊,能幫助主人進入狀態,鳥槍也能當炮使呢。或者,比起咖啡,主人其實更想要偉哥呢?”
他摸不著頭腦地問。她竊笑著答。房間中似乎真的升起了一股苦澀的香氣,縈繞在他們身旁,讓他們逐漸升溫。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舌尖傳來了淡淡的,布朗尼的甜味,在他咽下口水之後喉頭又感到一陣苦味。他像是吞進去了一團火,從胃里一路向下,燒到根部,又從頂端冒出來。
——這可真怪,明明布朗尼又不是用咖啡做的。他冷不丁的想道。
她雙手撐住床墊,向前探身,貓一樣地爬向他。他們又一次擁吻,試探著對方的舌頭,然後交織在一起。她嘗起來帶點咖啡的苦,很久很久之後才品出淡淡的回甘。咖啡真的能催情嗎?他不知道,但小照晚確實更精神了。
終於他們分開了。她跪坐在床上,轉了個身,背朝他。他明白她是要他幫忙寬衣解帶,把她身上的這些衣服一件件地剝去,直到她也與他赤誠相見。他這麼想著,回過神來卻已經做完了。他有印象自己打開了連衣裙背後的蝴蝶結,從身後抱住她,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取走上裝之後屈身向下,扒開她腰側下著的蕾絲花邊,只有長筒襪還掛在蘇雲腿上。現在他站在床邊,她坐在床上,雙腿環住他的腰。
她笑著罵他:“猴急。”他害羞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發一語。
於是她又抱住他,靈巧的十指搭在他後腰,肋骨與脊椎骨的交界。她揉了幾下這塊肌肉,然後用力撓了起來。他癢得欺身向前,下面的小東西正好頂到她的貽貝開口處,在那兒前後地摩擦。似乎對要進不出的來客不滿,鈴口隱隱地要吸住探頭,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竊笑兩聲,停了手上的動作,在床上躺平,示意他彎腰下來。他照做了,這個姿勢正好方便他把自己送進去,於是他配合地前頂,得償所願地聽見了她的呻吟。
這次,輪到他的手掌包住她的胸脯。掌心貼在她的乳頭上,應和著他下身的節奏,有規律的畫著圓,帶動手指在乳肉揉出波浪。他已經看不見她的瞳仁了,一雙瞳孔微微上翻,眼神迷離,嘴巴不受力地張開,舌尖點在唇上。她又喘起來了。他聽見她的哈氣之間夾雜著她克制壓低了的叫喚,“哈…啊…”這樣的,又一次讓他心跳加速。
這真的是她嗎?他的腦中萌生出了這個疑問,但很快,小照晚那兒洶涌的快感衝了上來,把這個疑問擠去了腦後。
管它的。他想,甚至希望更刺激,更淫亂一點。
不知道什麼東西聽到了他的願望。房間的光线變得黯淡,粉紅。他突然注意到她的頭發變長了,不知不覺間就鋪滿了整個床鋪,相互靠近的幾綹從發梢處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條條的辮子——但這些辮子是有自我意識的,它們探起腦袋,蛇一樣地在他們身旁游動,擦拭著他們的身體。那東西是溫熱的,有著紗布的質感,卻與頭發給人的干爽印象不同,是非常油潤的,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條條反光的痕跡。
這東西誕生自蘇雲的頭發,卻並不想服務於它們的“主人”:兩條發辮束縛住了蘇雲的手腕,把它們往遠處抬舉,一條覆蓋住了蘇雲的雙眼,一條在她的脖子上纏繞,兩三條蜿蜒著向上,舔弄著她的臉蛋,還有許多則聚集到蘇雲的胸前,從她的雙乳中間穿過,來回摩擦著,或是從雙乳根部捆起,讓果實顯得更加豐碩,牽動著送到江照晚手上。蘇雲的肉體變得更加躁動,他能以最近的距離感受到她的顫抖,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潤濕了小照晚的尖端,很快就會演變成傾盆暴雨。
當然他也不會從這些發辮手里獨善其身。舔舐感從他的後脖頸流淌而下:兩條沿著鎖骨蔓延至胸口,腹肌,肚臍,最後匯聚至他與蘇雲的交合處,舔弄他的卵蛋;兩條沿著他的肩膀流下,在肩頭開叉,從腋窩、側腹、腰際經過,也融入之前的那些發辮里,搔弄他的根部;更多的還是從他的後背展開,滑過肩胛骨,順著脊椎向下游走,在他的尾椎骨匯聚成一根,從他的股縫、雙腿之間穿過,在下方托舉著他的睾丸,手指一樣撥弄著。這很刺激,太刺激了,他沒忍多久就破了功,一股釋放感從他體內更深的地方萌生出來,那是一種抽象的感覺,卻通過具象的精液以體現。她也一樣。先前就醞釀好的愛液和他一起釋出,溶在一起。他忽然又在和她舌吻了。
他在她身上賴了一會兒,享受著射後的余韻,終於戀戀不舍地抬起頭,連帶著他的小兄弟一起離開她的身體。他發現一切又變了:先前的發辮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張床,和床上的他們倆。他穿著之前的白t恤,她穿著之前的藍格子衫,只是沒有系扣子,袒胸露乳。他們身上不再有那種滑膩膩的痕跡,只是他的下體還潮濕著,軟趴趴的,她的下身則微微敞開著,從中流淌出一些半白半透明的黏液——他意識到自己下體粘著相同的東西。
他突然發現蘇雲的肚子變大了,像是吃飽了飯,但隆起的部位更靠下。推算開來,正是他之前頂到的位置。蘇雲低下頭,一手撫摸著自己漲大的肚子,另一只手則挑開她的蜜穴。江照晚眼睜睜地看著之前被他灌進精液的小口里慢慢伸出一個肉色的什麼東西,那東西只露了個頭,它有著小照晚一樣的尖端,肉色的,半硬不軟的,不過似乎比小照晚的尺寸大不少。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後靠,想遠離這可怖的東西。
蘇雲“吃吃吃”地笑了幾聲,很是挑釁地問道:“怎麼了,照晚,想到你的小兄弟了嗎?是不是很像啊,嗯?”
江照晚不說話,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他插在蘇雲體內開始到現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超現實了。他不是沒有想過可能會出現很恐怖的展開,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甚至不清楚“蘇雲的那話兒伸出來比他還大”和“蘇雲是超自然生物”哪一個更難接受一些。
見他不答,蘇雲自顧自地笑道:“呵呵,看來你怕了......也罷,也罷。”
她說完就閉上了眼,俏麗的唇齒緊繃,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冒出。她像是在調用全身的肌肉施力,想要排出什麼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她下體那個肉色的東西漸漸露出水面——那不是個柱狀物,而是個卵狀物,但尺寸驚人,比鵝蛋還要大上好幾圈。江照晚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進去的,他唯一知道的是,蘇雲正在用力把這東西排出來。
房間不知不覺間安靜了,只有肉與肉壁的摩擦聲,肉壁蠕動並擠壓粘液的水聲,蘇雲的喘息聲,和江照晚自己的心跳。他什麼都沒有做,既不上前也不逃避,既不幫忙也不阻止,就只是看著,在原地看著。他像是誤入聚光燈下的觀眾,又像是扮演觀眾這一角色的演員。又或者他是氣氛組,他的心跳是擂鼓,將這出戲烘托至高潮。
蘇雲突然睜開眼:那顆肉卵被她排出了大部分,但最困難的那一截圓頭還卡在她的身體里。一切好像都暫停了,維持著這個狀態,她開口向江照晚提問。
她問:“你喜歡的蘇雲,是我嗎?”
他猶豫著回答:“.......我不知道,應該不是。”
她笑了,又問:“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蘇雲,你還會喜歡蘇雲嗎?”
他張口,突然失了神,愣了半天,硬是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
於是眼前的蘇雲嘆息了一聲,又閉起眼。凍結的世界重新運作起來,蘇雲一只手撐開自己的薔薇,另一只手則小心地托出這顆肉卵。不知道她又努力了多久,終於,伴隨著“啵”地一聲,這肉卵離開了她的肚子,穩穩地落在了她的手里。蘇雲低頭,慈愛地看著這東西,臉上又露出失望的苦笑。
她對這東西呢喃:“你看,我們倆都沒想清楚呢。”
她又抬頭看向江照晚,說:“我確實不是蘇雲,但你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外面。”
說著,蘇雲決絕地把這顆肉卵往地上一摔。
江照晚下意識就要伸出手去。他突然坐直,眨了眨眼。
他在電影院里,蘇雲在他鄰座,枕著他的肩膀,胸脯有規律地一起一伏。
小照晚上傳來粘膩的觸感,他感覺自己的內褲濕了一大片,一股淡淡的腥膻味逸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