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試與萌動
雖然避免了成為苗床的命運，但後遺症還是殘留的，因為體質關系，在回到事務所前也沒辦法完全清除，時不時會有奇異的熱感從小腹位置蔓延開來，不過並沒發覺什麼真正的壞處，暫且也就聽之任之了。
如果真的有負面影響的話，反倒會很容易被鳶夢自淨掉，現在這樣恐怕真是無傷大雅的後遺症罷了。
雖說夕陽未落，但靈巧地穿梭於高樓間的鳶夢仍舊沒有被其余人發覺，也沒被攝像頭拍攝到。
並不知曉端木怡的住所在何處，但一路緊隨，也在兩人進入一棟別墅前確定了答案。
「沒什麼人打掃呢……」少女低喃著。
稱得上干淨，地磚也看得出人影，相對整體面積而言，完全可以說是經過了徹底打掃，畢竟沒有專門的仆人負責時刻保持一塵不染。
按耐下清掃的習慣，鳶夢悄然隱去身形，雖說受零醬拜托來看著，但干涉到正事就不好了，是有關治療緩解零醬精神創傷的事情吧，最好能順利進展。
「不管是幾次，我都想說。」林雨看著眼前的別墅感慨著，「市區里居然會有這麼一片別墅區，真是浪費用地啊。」
端木怡歪頭看著林雨，揚眉道：「要說的話，你繼母在日本那邊的家才叫浪費用地吧，考慮到地理位置就更是如此了。」
「不，那個大概不算私人住宅吧……」林雨汗顏。
「但那可是真正勞民傷財而且沒實用價值的喲。」
「嘛……」
通過虹膜識別，端木怡帶著男友進入了自己家中。
相當寬敞，客廳客串籃球場也沒什麼大問題，房間的門並沒有相互對應，而是隔開了，玄關到客廳有一段近五米的走廊，不過因為整體面積相當寬廣采光也很好的關系，並不會讓人感到壓抑。
「就是那個嗎？」
因為知道端木傅醫生已經出差的關系，林雨沒有拘謹地快速掃視了各個房間，找到了一間被白色燈光照亮的房間。
內部似乎是被玻璃牆一分為二，近門的區域透出消毒水的氣味，布置了衣櫃鞋架，玻璃牆對過有一張銀白色的「大床」，大床充滿了機械感，床面看上去像液晶屏一樣。
「是啊，」端木怡點頭，「把燈關了的話，很容易看成棺材。」
「不至於吧。」林雨抽了抽嘴角。
「這表情很難看的。」戳了戳林雨的臉，端木怡脫掉了學院制服，繼而問道，「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還是我來做吧，在做的時候你教我一下怎麼操作，這樣之後我看說明書也容易理解點。」
眨了眨眼，少女清麗的面龐露出微妙之色，「可是，我不會呀。」
「這不是放你家的東西嗎？」
「對催眠啊什麼的我可是一直不信的，覺得跟安慰劑差不多，跟你不一樣。」少女意有所指地看了林雨一眼，後者訕笑。
「不過零醬現在是不配合治療吧，所以我覺得怎麼樣都沒關系，讓她能接受這方面的開導總比現在好。」
「的確。」林雨點頭，「不過真的從零開始靠說明書的話，這種一看就是高科技的器材，不會被我弄壞嗎？」
「沒關系，雖然之前沒留意過，但今天早上我翻過一遍說明書了，相當傻瓜式的操作。」
並沒有經過任何實際操作的少女露出了學霸式的自信笑容。
「但願吧……」
最終無心享用晚餐的林雨拌了水果蔬菜沙拉，十分鍾完事了。
「簡直是減肥餐啊，對體重我還是有那麼點自信的來著。」
「多少斤啊？」
理所當然沒有得到回答，還被神色不善地盯了會。
「咳──」林雨看著燒杯中的試劑，一臉微妙地問道，「這看著像紅茶的是啥？」
「我拜托一位學姐調的快速入眠的無害藥劑。起效快，沒什麼副作用。」端木怡咬著插入燒杯的吸管回道。
「平時你爹用的是什麼？」
雖然關心不更零的治療，但大多數時候心理治療都在林雨上課期間進行，所以他往往只能看看總結報告，並沒有親眼見過幾回治療過程。
「當然是對得起他那收費的，誘導入眠啊，很費時的，偶爾用的藥也是間接性的，不合用。」
翻看完說明書的林雨合上不到二十頁的白皮書，揉了揉太陽穴，正色道：「好吧，那就來第一次實驗吧。不過，用了這種試劑，不會叫不醒吧？」
「我專門托學姐調的。」端木怡撅起嘴，不滿地盯著不信任自己的男朋友。
林雨舉手投降，認慫道：「好好好，你躺上去吧。」
沒計較男友敷衍的語氣，端木怡踮起足尖，側坐到「睡眠深度平衡儀」上，先是左腿再是右腿，依次置於冰涼機械表面上的絲足微微縮了縮，輕薄的黑絲難以隔絕涼意。
不過期末將近也代表暑期近在眼前，除了一開始刺激了一下敏感的腿部肌膚外，之後反倒是舒適居多。
交疊的柔荑搭在小腹上，平躺好的女孩確定自己發絲沒亂後，緩緩闔上了眼。
為了不讓多余布料影響腦波掃描，此時少女上半身僅套著白色襯衫，在明亮的燈光下，從中映出了襯衫的文胸色彩。
充滿少女氣息的粉紅讓林雨會心一笑，隨後便挪開了視线，免得雜念分心，於是目光就落在了微微透出肉色的黑色絲襪上，再把眼睛從曲线優美的頎長秀腿上移開，便落到了恬靜清秀的嬌俏面容上，毫無防備的俏臉甚是誘人。
襯衫衣擺微微朝兩側下滑，露出一截白皙柔軟的小腹肌膚，隨著平緩輕柔的吐息，微微起伏著。
領口能窺得那玉雪可愛的豐挺輪廓，在青春婀娜的身軀上展現著四射的魅力，叫人難以轉移注意力。
雖說眼不見為淨，但，其實並不能挪開視线，不然就無法觀察少女的狀況了，傻瓜式操作的睡眠深度平衡儀只是輔助，不少步驟還是得人來親自完成的。
於是，只能持續欣賞著這充滿青春活力讓人心醉神迷的姣好胴體了，反正也沒有外人，又是自己女朋友，只要不影響正事就好啦。
在學院里幾乎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就這麼毫不設防地任由自己觀賞，真是有一種滿溢而出的得意感。
雖然並不是像晨曦學院里高校部那邊的某位校花一樣冷艷到難以打交道，但與端木怡接觸的人往往能鮮明地感受到那點到為止的距離感，就算是明媚的笑容往往也透著勸退的意味。
液晶屏般的床面泛出斑斕的熒光，相較明亮的燈照毫不起眼。
熒光似編織成一束鐳射，浮於少女身軀下方，自上而下再自下而上重復游蕩著，逐漸縮減范圍，最終穩定於剛好覆蓋螓首的區域反復掃描。
女朋友喝下的溶液見效也很快的樣子，原先雙足並攏的端正躺姿不復，刻意維持的標准睡姿微微散開，整個人放松下來了一樣，可以任人施為。
離欣賞到那恬靜的睡顏不足五分鍾，少女的眼簾便安然地闔上不再顫動，吐息異常平穩，房間里靜得可以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火熱激動的少年心跳像是在加快，另一道安穩輕柔的心跳聲愈發平緩。
深深吐出一口氣，林雨輕聲道：「小怡，小怡？」
並沒有得到回應，伸手撫過少女的直長發，也沒讓安詳的面容有所波動。
大抵是真的熟睡了吧，隨著操作，儀器發出嗡嗡聲，約莫四十秒後，又回歸平靜。
根據說明書上所言，音頻大概已經超過了20kHZ ，用於加深睡眠狀態，使得對象趨近於真正的深度睡眠。
「明明伯父自己都靠這個治療，小怡卻完全不信這個，也就是非常標准的所謂『低催眠感受性者』了吧。」林雨嘆了口氣，無奈自語，「真的能有效嗎，除了入眠以外的部分。」
雖然看著那些催眠類型的小說很入迷，但正是因為這樣，林雨才覺得不靠譜的，催眠，應當是對相信者起效的把戲。
當然，妹妹還需要靠這種方式進行輔導呢，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讓被催眠者信任催眠者以接受催眠的暗示這一點，已經通過實際關系跳過了，說不定能行吧。
淺睡期──輕睡期──中睡期──深睡期
慢波睡眠階段在儀器的作用下極速過度了，儀器的操作界面上的「NREM」跳轉為「REM 」，說明端木怡已經進入了同步睡眠階段。
也即是所需的深度睡眠程度，按端木傅的治療方案，林雨現在就需要在這一階段借由儀器輔助，完成可以讓端木怡在清醒狀態進入催眠狀態的暗示灌入。
「不過沒有互動的話，沒法確定暗示成功啊……」林雨嘆了口氣。
說明書上對此也沒有說明，或者說提示的意思似乎是憑感覺，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才在這拿小怡練習。
捏了捏女友白嫩的面頰，林雨開始思索該讓少女留下怎樣的印象。
清醒狀態無法直接進入同步睡眠狀態，但反之卻可以，若是從夢中驚醒，則會留下相當鮮明的夢境印象，不過這個狀態對外界信息的刺激頗為遲鈍，幾乎是不可能用作心理暗示的。
不過，現在卻是可行的，只不過前提條件是被暗示者已經對催眠者保有足夠的信任了，也即是本就打開了心防的狀態，想借此隨意催眠他人基本還是不現實的。
「因為睡得沉，所以就算靠儀器導入了關鍵詞，也不會自動套入邏輯關系，這樣的話……」
露出非常可惜的神色，在腦內劃掉了躍躍欲試的一大堆想法，林雨開始思索。
端木傅的建議是將行為的關鍵詞跟需要的催眠狀態掛上鈎，這樣一來不管是進行行為進入催眠狀態，還是入眠過程能以關鍵詞引導，或者相互關聯干涉都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越是不需要理解的行為越好，只不過……
「我連第一步都沒把握成功，用簡單的行為來練習，肯定會出問題的。」林雨暗自吐槽。
不怕失敗，就怕萬一成功，反向操作取消效果的時候又失敗……
又沒發現，豈不是要出現糟糕的里番發展？
「簡單的，不會影響生活的，嗯……」
思考的過程成功把躁動的青春期症狀壓抑了下來，避免了一時衝動對這麼信任自己的女友作出奇怪舉動的發展。
「就這樣好了，『放松』『睡』。」對著操作界面旁形似話筒的白色突出物清晰地吐出了關鍵詞，林雨點頭自語，「應該沒問題。」
深度睡眠狀態對接受到的信息處理，會如夢一般雜亂無章，像兒童塗鴉一樣難以揣測，別說步步深入誘導借由邏輯關系慢慢達成本身無關聯的等式，連前後左右的判定都毫無規律。
所以，關鍵詞越簡單越好，不加思考便能理解才適合，詞匯與行為完全統一能最大程度保證生效。
隨著「白床」發出嗡嗡聲，少女娟秀的面頰突然一皺，身軀繃緊，眼簾睜開了。
睜到一半時瞳孔還沒什麼焦距，睜開時靈眸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日的神采，只不過還隱隱透著倦意。
螓首微點，撐起身來的少女一邊拉著衣領，一邊問道：「好了嗎？」
林雨聳肩：「不知道。感覺怎麼樣？」
「夢突然被打斷，有些不爽，這樣呢。」妙目流轉著意味不明的眼波，端木怡似笑非笑地看著男友。
「呃──」林雨完全不懂為啥女友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撓著臉道，「要不，我幫你按摩會？」
「聽零醬提過，你按摩的水平很差呢，還是就這麼繼續練習吧。」
（零會跟你說這個嗎？）知道自己妹妹挺不待見女友的林雨明智地沒把心里話說出口，而是問道：「那，有什麼感覺？跟睡著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理了理發絲，端木怡半闔著眼道：「還是有點困，畢竟剛才還在夢里，別的就沒什麼了，現在很想繼續睡，可能是學姐配的試劑效果太好了吧。」
「那，要不，你就再睡會？」林雨提議。
「喔？是這樣子的暗示嗎，容易睡著，或者是什麼狀況容易入睡的？」揉著脖頸的少女分析道，「或者是從清醒到入睡過程中符合的條件充當……」
林雨苦笑著打斷：「你一直這樣想下去，我覺得練習完全不成立啊。什麼催眠都不能尋根究底的吧？」
「所以我才不信這種東西。」端木怡無奈道，「也懷疑我爸其實是在動別的腦筋來取巧。」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啊，催眠難道不是讓肯相信的人自己讓自己覺得中招的把戲嗎？如果是你的話，零說不定就自己願意去信了呢？」
「……」林雨說不出話，半晌後才扶額道，「其實你今天是來勸我別信催眠的嗎？」
「其實，是想配合練習的。」端木怡偏過螓首，懸在床沿的蓮腿晃蕩著，「只不過不信就是不信，完全說服不了自己。有意見嗎？」
「不敢，不敢。小的給您捶腿。」
林雨作勢，朝著滑柔的絲足伸手。
「才不給你占便宜。」
屈起雙腿，抱在胸前，揉著因擱在金屬板上略久有些僵硬的腳踝，嘴角翹起的少女許可道：「好了，繼續吧。雖然不覺得會有效果，但你就當熟練熟練好了。」
林雨看著那對愈發清明的黑亮眸子，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他現在真的很懷疑，是不是因為女友在查看自己瀏覽記錄的時候發現了一大堆催眠文，才決定用這種方式來斷絕他的念頭，摧毀他的一些幻想。
「好吧。那，先到客廳去吧，就算是六月，一直呆在這上面也會著涼的。」
不說機械的運行，光是少女躺了這麼久，嬌軀的溫熱也該讓金屬表面暖些了，但扶著銀亮外殼的林雨卻發現，這玩意居然還是這麼有些冰的手感。
「嗯。」
林雨握住女友伸出的手，牽著她穿過玻璃門，離開了放置儀器的獨間，就算還需要用到再回來就是了，測試先前導入的關鍵詞是否有效的過程不需要借助這套儀器。
兩人剛一離開，一道身影便無聲無息地落下。
嬌俏的容顏透著英氣，正是受不更零之托，跟過來的鳶夢。
左手捏著一支從端木怡背包里摸出來的試管，右手伸出食指從燒杯里勾出一滴清亮的液滴。
「果然是一樣的啊，配了那麼多支，端木小姐是打算每日練習嗎？」
鳶夢含住食指，眨了眨眼，用直接嘗試的方式得到了結論：「一下子就能吸收掉呢，直接作用於神經，刺激腦補分泌褪黑激素麼？體內溫度一分鍾就足以讓它完全分解了，但這不太能讓人快速入睡吧？」
靠著對藥物受性異常良好的身體，鳶夢借著直接服用結合靈術得到了分析結果。
「不過提升睡眠質量應該沒問題，一次一劑也不會有害。配合，這…黑科技的話。」
鳶夢將視线投向了外觀異常像棺材的儀器。
歷經各式各樣的世界，對於這個有著侵魔的科技側世界冒出些離奇古怪的科技產物，她絲毫不意外。
畢竟，連侵魔這種近似欲望具現化的延展魔物，都能在被消滅後剩下殘渣而且還能活動，甚至讓自己又一次……
「零是心理問題，靠這個，能有效果嗎？」鳶夢不確定。
雖然有著開口得承受劇痛的應激性反應，也會在突然遭遇火焰的時候蜷縮到角落，但不更零在做足准備的情況下，還是能直面火以及說話的，至少她是舉著紙牌這麼跟鳶夢講的。
「如果完全不信催眠的端木小姐改變了想法，說不定就成立吧。」
雖說日常因為各種原因在執行任務途中被催眠啥的，但久病成醫，鳶夢很確定端木怡是那種幾乎不可能被催眠的人，除非直接用魔法來達成目的。
當然，這看上去充滿科技感，但感覺毫無道理可言，估計是世界限定的儀器如果真的如說明一般，大概也可以起到同樣效果。
呆在暗處，銀發少女略懷愧疚地悄悄監視著正常交流的情侶。
（雖說是受零之邀住進去的，被救的恩情也是欠零的，不過那屋子戶主還是林雨的，世俗意義上來說，我這也算恩將仇報吧。）
不更零委托她跟上去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多余話，但禁止不純異性關系發展順帶保護監聽什麼的意思，鳶夢完全領會到了。
撓了撓臉蛋，歪頭苦笑的少女自語：「果然還是得做些什麼充當房租呀。」
包攬做飯什麼的充當餐費還好，更多就完全不好意思了，而林雨想治好零，鳶夢也有這樣的報恩想法，兩件相同的事情撞到一起，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鳶夢靜靜看著明明應該處於熱戀中的少年少女平和安靜地談著各種事情，頗有種老夫老妻的影子，「一點也不像初戀呢。明明所長那次都變得像個笨蛋一樣，端木小姐跟林雨倒是完全沒那種氛圍。」
始終沒被發現，直到──端木怡帶著倦容沉沉睡去，林雨感慨，「果然完全沒效果啊，倒是不知哪位學姐配的藥水效力夠強。」
「這些口服劑被徹底吸收的效率極高，所以林雨你的暗示應該是成功了。」
突然出現的輕靈聲音嚇了林雨跳，回頭見到那含笑的俏麗面龐時，他愣了半晌後才喃喃道：「私闖民宅是非法的。」
「不被發現就沒有問題。」已經在琉璃小姐與璃衣音所長身邊耳濡目染久了的鳶夢一本正經地如是回道。
「好吧，你說成功了？」林雨眨了眨眼，「可我一直試著讓小怡放松，但睡的暗示完全沒看出效果啊。」
「聽到睡，默認會想到能做夢的那種深度睡眠吧，人類的話可是沒法直接從清醒狀態進入深度睡眠的，反過來倒行。所以一直有些昏昏欲睡樣子的端木小姐，顯然受到影響了。」
「不，就算沒試著讓她放松的時候，她也越來越困的樣子。」
給沙發上側臥的女友搭上毯子，林雨提出了疑點。
「就我看到的，端木小姐只是在你身邊，就已經處於放松狀態，所以……」
林雨感覺臉有些發燙。
「這麼來看，那機器完全是有效的，之前的治療無效，肯定是零並沒有對醫生報以信任的關系。現在該確定的是，這儀器對身體有沒有害處。」
「啊！」林雨恍然，一直陷入能治好零的可能性里的他終於反應過來，「對，有沒有輻射什麼的都說不准，這說明書也沒有說明，萬一會對腦造成損害……雖說端木傅叔叔以前也用來治療別的病人過，但說不定對個別個體會……」
「交給我就可以。」
「什麼意思？」
鳶夢眨了眨眼，輕松道：「我體驗一次就能得到結論了，不管如何，肯定不會對我造成妨害的。權且充當在下借宿的聊勝於無的回報。」
「這可是催眠啊，我說不定會對你進行常識置換啊，認知修改啊什麼的，這麼招人犯罪沒問題嗎？」
即便是T 恤中褲跟球鞋的男孩子氣打扮，銀發的少女也依舊無比惹人垂涎，就算衣衫完好，還是極易令任何人心起邪念，幻想其不堪的姿態。
聽到問話，鳶夢擺著手道：「林雨的話沒問題，我相信你。」
微微側過面龐，鳶夢心下暗道：「其實是因為你一看就很像所長說的，輕小說男主……」
「唔……」
林雨有些受寵若驚，就算是有女朋友了，也不由為得到其余美少女的信任而欣喜不已。
「事不宜遲，現在立刻開始做吧，不然就太晚了。超過十二點，零會以為你跟端木小姐發生了什麼的。」
「咳咳！」
…………
白色披風飄零於地，修身的藍色緊身裙凌亂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裸露在空氣中，小巧玲瓏的椒乳上濺著點滴白灼，雪藕似的的柔軟玉臂被倒扣在細削香肩後，皓腕交疊於螓首之上，清麗冷俏的面龐愈發嬌艷欲滴。
星眸蕩著春水，瑤鼻哼著媚音，瓊口吐出柔息，脫俗的姿容染上了塵世的欲念。
過膝白靴自左足滑落，連帶著已經坑坑窪窪布滿破洞的柔順大腿襪抽離於雪膩無垢的嫩足，工藝品般雪足暴露的瞬間，便被蓄勢待發的觸手纏卷而上，完全包囊住足尖後化為數道細絲沿著足弓擴散，像是要把這細瓷似的幼嫩肢體完全吞食下去一樣。
另一只蓮腿也無法幸免於難，鞋襪被侵蝕得殘破不堪，大大小小的漏洞中可以窺得新雪般的肌膚，足踝膝蓋為強有力的觸腕所捆縛，小腿肚完全貼進了柔軟的絕對領域之中。
被完全控制住的雙腿被迫分別朝兩側張開，吊在半空中的嬌軀難以掙扎，似乎只能束手就擒，接受侵魔的凌辱侵犯，迎來受孕奴役的慘淡未來。
「……」
柔若無骨的素手輕揮，無數裂隙像漆黑的閃電一樣遍布於空間之中，勾人心魄的淫靡之景為之破碎，藍發的魔法少女面無表情地看著欲望延展具現般的怪物倉惶逃竄，五指微收，侵魔隨之化為碎屑，隨風飄散。
一如既往的輕松，只不過大抵是從鳶夢所言的自身降臨時點開始，這種類型的侵魔比例越來越高了。
作為人類各種欲望更為直接的表現，象征本能的侵魔比重出現這種偏頗，實在說不上什麼值得好壞，但考慮侵魔天敵為何，這樣的發展就惹人擔憂了。
沒有在意不確定的未來，細細感知著月匣崩壞的魔法少女蹙起了眉頭。
明明親眼見過那些殘渣具現化的姿態了，但仍舊無法在侵魔消亡後感受到有什麼殘存之物遺漏。
侵魔體現的是本能的欲望，那滅卻這些之後，又還能剩下什麼？
少女不知道，也許很快就會得出結論，但說不定會一直沒有答案。
月匣幻滅，常世的一切顯現，零也換回了普通的裝扮。
寬沿遮陽帽下是精致的七分袖雪紡衫，素色傘裙完全遮覆了大腿，套著船襪的嫩足著雙小白鞋。
才回到尋常的一側，少女即便戴著遮陽帽也忍不住垂下了腦袋，學著鴕鳥減少被熱浪波及的程度，免得愈加感到酷暑的難耐。
「誒，你不是林雨那牲口的妹妹嗎！？」
驚訝的聲音突然從身前傳來，不消抬頭，零就知道是自己哥哥的損友。
「頭一次在大街上碰上你呢。總是聽說你在不知哪的醫院來著。」
才從洋快餐店出來的王鄰摸著後腦勺，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點出來，你哥沒給你准備晚飯嗎？還是愉快地跟端木大小姐去度二人世界拋下你一個人了？」
王鄰說著，伸手想去把似乎有些歪的遮陽帽扶正，卻不知怎的伸錯了方向，沒能碰到不更零的帽子。
充滿了無機質美感的精致螓首揚起，澄澈的眸子注視著王鄰，一言不發。
即便見過幾面王鄰還是忍不住為那人形般巧奪天工的嬌靨屏息，下意識欣賞起來，視线自然而然地被那仿佛蘊藏著星空的剪水雙瞳所吸引，好似看到了寰宇。
「誒？」
突然發覺已經站在自家公寓樓前的王鄰環顧左右，張大了嘴。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好像忘了啥，卻似乎記得自己就是這麼吃完快餐一路走回來的。
「奇怪……」摁下電梯按鈕的王鄰還在嘀咕著，完全沒發覺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影摸到了身後。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乃是練武的不世奇才，不妨跟我來學足球吧！」
王鄰先是被嚇了半跳，回頭一看真的跳了起來。
要說骨骼驚奇，這個舉著本《程序員的自我修養》的大叔絕對是符合標准的，顴骨凸出來好一截，腦袋寬度又窄得嚇人，活像個鬼。
「物業的電話是……」
看見王鄰已經掏出手機，怪人也像是著急了一樣，趕忙把手頭的書翻開，把那頁正對著王鄰道：「你看這『1 』，是不是非常明顯。」
嚯！
也不知這書究竟怎麼整的，這頁居然密密麻麻填滿了「0 」，僅有的一就那麼鶴立雞群的一個。
一邊看著那過於顯而易見的數字，王鄰一邊撥出了號碼。
「嘀──嘀──」
半晌──
「怎麼沒人接，真該投訴他們。」王鄰憤憤道。
「少年，你不覺得眼睛有些酸，眼皮有點重嗎？」
聽怪人這麼一說，王鄰覺得還真有點，明明才看了這麼一分鍾不到的感覺，眼就覺得很沉了，而且……
對繼續注視那1 感到疲乏的王鄰，驚異地發覺：那1 在眼前越來越大，像是一道張開的門扉，就快能把自己整個人都吞沒了。
也就是這時，開門聲傳了出來。
「嘶──」
寒毛直豎，倒吸一口涼氣的王鄰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回頭，看到大開的電梯門松了一口氣。
再也不想著什麼聯系物業，他現在只覺得那怪人無比邪乎，跌跌撞撞著衝進了電梯里。
快速摁著關門鍵的時候，發覺電梯門外空無一人。
心下一緊，身子繃直，就怕聽到距自己極近的呼吸聲。
手僵硬地敲在了樓層鍵上，一頓頓地回轉過頭，發覺身後沒什麼奇怪東西後才長出一口氣。
像脫水的魚一樣倒下，靠在電梯門上大口喘氣著。
不知道在怕什麼，但那突兀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依舊如附骨之疽般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公寓樓大門口，有著一頭燦爛金發的雙馬尾少女叼著冰棍，點頭道：「越來越熟練了啊，都快趕上清葉的水平了吧。一下子就判斷清楚了焦點的遠近高低，恰巧高出那麼點。」
「不，不。怎麼敢跟清葉大人比。只不過是那個人類非常適合『上浮』實驗，就算是直接帶到會所充當電池都可以。不過菲娜大人您動作神速，已經連備用品都安排好了，完全不需要考慮這種選項呢。」
怪人佝僂著身子，一臉討好地諂媚道。
「呵。」菲娜似笑非笑地眯起赤瞳，盯著眼前宛若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般的偽裝成人的侵魔，「我就是來看看而已，繼續找吧。確定了最適合的人選後到會所來匯報。我還要照看大小姐的『睡美人』呢。」
蓮步輕移，身形便像是一道電光般竄出，失去了蹤影。
「運氣真壞啊，還好沒在偷懶，不然怕不是小命不保。想我堂堂……」
…………
對侵魔背後說的話渾不在意，菲娜一轉眼就來到了光天白日下便已笙歌不息的會所，各式各樣千嬌百媚的誘人美少女打扮得勾魂奪魄，盡情展現著與眾不同的絕色魅力。
一眼望去，盡是仙姿玉色的絕世佳人，或嬌柔可愛，或窈窕婀娜，學生裝束的無邪蘿莉有之，職場制服的嫵媚御姐亦有之，裊裊婷婷鶯鶯燕燕，叫人如墜仙境……
若是沒有那淫亂至極的氛圍與充斥欲望的氣息，便是難以想象的群芳譜一般。
「咿呀──」
「嗯……哈嗯…啊啊啊嗯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飛─飛─咕──要去啦！！！！！」
交媾的場景遍布全場，有牆角滿面紅潮騎士模樣的英氣女孩，隨著身後畏縮男子無止境的衝刺，雙膝漸漸無力屈起，身子慢慢趴下，像母狗一樣高撅著雪臀，被男人按壓著肆意操弄；
有桌上春眸迷醉哥特裙裝的高貴少女，花團錦簇的蕾絲花邊沾滿了口水與白灼，輕薄飄逸的荷葉袖已經皺皺巴巴遍布手印，黑紗手套與同色褲襪殘破到無可回收，隨著股掌間的抽插，指縫、蜜裂滲出汩汩精液；
有床沿癱軟如泥緊身衣打扮的華美女子，繩條纏卷周身，勾勒出充滿藝術感的曼妙曲线，即便氣力全無也不得不維持著充滿挑戰性的高難度姿勢，外露的乳峰已經紅腫一片，腋下肘間膝後盡皆泥濘不堪，一頭秀發也被刺鼻氣味所侵染…………
數量並不匹配的混亂聚會，交合無止無休一般，參與其中的女性不管哪個都如淫娃一般，不斷被注入貫穿卻依舊不停索取，胴體反復遭受淫弄仍舊保持著絕倫魅力。
快速掠過大廳，菲娜來到了清淨的「天堂」。
水晶棺中身著黑紗抹胸裙的少女雙目緊閉著，那頭較之菲娜更為柔和的金發平滑地墊在光潔的肩背之下。
兩手交疊於小腹之上，修長雙腿並攏，盡顯安嫻優雅的少女就像是沉睡的公主一樣。
「來得太晚了，以你的速度應該半小時前就到的。」
依舊披著白大褂的眼鏡少女單手持著書從棺側立起，將視线從書頁抽離略顯不滿地看著閨蜜。
菲娜看了眼書的封皮，意外道：「居然不是什麼文學著作，而是教科書……你還需要看這種東西嗎？」
面無表情地收起書，清葉淡淡道：「再進行合計兩百六十七次就達到預定注入的標准了。到時你別忘了把抽離的魔力改為儲蓄渠道。」
「真是麻煩啊。原來那樣定期采集還能多一群可以當槍使的玩具多好，現在這樣涸澤而漁真是太虧了。」
清葉靜靜地盯著菲娜。
「好好好，我知道是我那天直接把那耍劍的引過來的錯。但不是也采集到了可喜的數據嗎？」
「原先那樣，我們能收到足夠魔力，她們也獲得了滿足感跟充實的相聚。就算暴露了也有寰轉余地。」
「喔。不過我們能完全操控的這些本來就不怎麼樣嘛，容量有限所以才要那麼多次，至於以外的，如果還有沒被干掉的話，也沒機會得知，不影響什麼的。」火琉璃似的眸子眯起，菲娜微笑道，「今晚就可以完全銷毀了。」
清葉將視线投向天花板，輕聲道：「因為那個怪物的關系，外界魔法少女不怎麼會流動過來，侵魔數量又因為我們這回的舉動上漲了不少，新一輪會集群出現吧。根據比例推算所需的數量，要短期內成型，應該全是Ⅱ系的。」
「不管Ⅱ系還是Ⅲ系都沒得差，Ⅰ系只能來自那里，」菲娜朝上指了指，露出自信的笑容，「但因為那個怪物在，所以除我外不可能有新的了，不需要擔憂這方面的變數。」
「Ⅲ系接觸起來麻煩，她們知道得太少，不好…交流。」
「是想說騙的，對吧？」
書脊「啪」地砸在了菲娜頭上。
紅潤的眸子彎成月牙，單手捂著額頭的少女臉上滿是笑意，「痛、痛痛！」
文靜少女白了菲娜一眼，「看好這邊，我回去了。」
「放心，如果出意外我肯定會保證自己安全的。」
「…………」
在不知城市何處角落的會所交接管理者時，林雨默然無語，看著眼前房客，滿臉古怪，懷疑少女是不是有意在整自己。
靈秀的面龐顯得有些呆滯，銀亮的眼瞳失去焦距，無意識地跟隨著眼前林雨的手指游移，平素凜然的銳氣也消散殆盡，沒有神采的姿態毫無防備誘人犯罪。
「咕──」
喉嚨隨吞咽聳動著，林雨壓下心底涌起的奇異欲望，仔細端詳起看似陷入催眠狀態的鳶夢來。
「明明是一樣操作的，效果怎麼可能差這麼多。」
林雨是不信鳶夢就這麼陷入任人施為的催眠狀態的，尤其是有女友端木怡這個比較對象後。
實在無法從那清秀面龐上看出什麼破綻的林雨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不是真的？」
湊近後，更為細致地觀察起來。
少女白嫩的肌膚完全看不到任何毛孔，像剛剝殼的雞蛋似的，光潔誘人，為了觀察而靠得過近，甚至能嗅到女孩身上清冽的裊裊幽香。
撲在面上的柔息更是讓初哥少年心猿意馬，明明先前身材更誘惑的女友都沒讓林雨心髒如此砰砰直跳。
不，說不定，就是因為眼前毫無防備平躺著的美少女跟自己並不親密才更叫人心動，那視线僅會跟隨自己動作移動的順從模樣實在太直擊心房了！
「冷靜！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世界如此美妙……」
胡亂念叨著讓自己不要衝動的話語，說不定少女真的是在整蠱呢？
在本能地推動下，林雨很快就想到了驗證的好方法，並立刻付諸了實踐。
有些顫抖的手貼上了俏麗秀氣的面頰，順著側頸，開始向下緩緩撫摸。
如果鳶夢是裝成這副模樣的，那大概到鎖骨下方點的位置就怎麼都會有反應了才對；如果是真的一次性就因為「睡」「放松」的關鍵詞導入就能被輕易催眠，那就不會知道自己趁機做了什麼。
不管哪種可能都不會有問題，少年這樣說服著自己。
而觸碰那玲瓏剔透，近乎看得清血管的半透肌膚同時：好軟！
綿柔的嫩滑觸感沿著手指傳遞到林雨心間，化為更進一步的源泉，讓他略顯貪婪地加重了力道與速度，在玉肌上滑下了凹痕。
剔透的玉肌像是充滿了吸力一樣，林雨自認也是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在少女如此信任自己的情況下，他，絕對……
「嗯──」雪膚映出緋霞，似乎極為敏感的少女嚶嚀出聲。
無法抵抗雄性本能的欲求，右手像是自己有了意識一樣，根本不聽使喚地朝T 恤下更為柔嫩綿軟的區域摸去。
「不，不行！」林雨試圖勸說不受控制的右手，但抬起的左手完全沒拉住右手的意思，食指已經越過了少女的鎖骨，朝更為最為動人的突起探去。
腦袋左上方似乎有長著一對白翼頭頂光圈只穿著肚兜的小人出現：「明明，鳶夢小姐這麼信任你，怎麼能趁機吃豆腐呢！」
與之對應，右上方就是一對黑色蝠翼頭頂犄角的邪異小人：「桀桀，只要事後無人知道不就等於什麼都沒發生嗎？不趁著這時候讓自己爽一下，不怕憋著自己嗎？這小騷貨好幾次當著你面走光，肯定是在勾引你啊。」
「啪！」
林雨一腦門砸中了自己的右手上臂，強行讓手臂停下，遵從了心中的善念。
然後，他看著仍舊一臉安閒的銀發少女，舔著嘴唇，有些無腦地問道：「你被催眠了嗎，鳶夢？」
話才一出口，林雨就覺得自己蠢透了，哪有這麼確認別人是否處於被催眠狀態的。
然而
「是的。」
粉唇輕啟，吐出的話語讓林雨一臉「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
林雨僵住，看著自己已經探入T 恤領口的右手，緊張了起來。
被催眠的人說自己處於催眠狀態什麼的，果然是清醒著在整人吧？
距離鳶夢側乳不過一指之隔的手撤也不是伸也不是，只能一邊感受著蕩漾觸感，一邊尷尬地接話：「啊，鳶夢你是怎麼確定的呢？」
話一出口，林雨就想抽自己一下，明明扯開話題聊些別的，順著台階下趁機抽走手不就好了嗎，現在這樣豈不是把天聊死了？
睫毛輕顫，秀眉微蹙，鳶夢像是在思索，渙散的美眸泛起了靈光。
林雨更為緊張了起來。
就算鳶夢真是催眠狀態，這種會激起思考的問話，也會把人弄醒的吧？
但，靈動的神光終究是恢復沉寂，眼眸再度黯淡無光了起來。
「大、概算，是久病成醫。」
「…………」
更為靠近少女秀氣的面龐，鼻翼幾乎觸碰到玲瓏瑤鼻，緊盯那渙散的瞳孔，林雨有些摸不著鳶夢究竟是不是處於催眠狀態。
咽了口唾沫，林雨有些受不了心髒跳動的速度。
平心而論，如果他真的把鳶夢這樣可愛的少女催眠了，會做些什麼，想想就激動不已，更遑論落到其余人手上呢？
如果少女的回答是真的……
海綿體膨脹，呼吸聲有些像野獸的少年覺得腦筋有些犯衝。
「哈~ 哈──那，最近一次被催眠，是什麼時候呢？是怎麼被催眠的？被下了些什麼暗示？是怎麼得救的？」
連續問多個問題，又是大忌，最近閱覽近百本催眠小說的林雨本該很清楚這一點，但此時他難以自抑。
柳眉微蹙，些許陰郁縈繞於眉間，帶著些許不願，少女仍舊沒清醒過來的跡象，乖巧地開口道：「是，在營救公主的魔塔攻略任務中。魔塔中布置了外人無法回復消耗的強大魔陣，作為代價，塔中也生成了集齊後足以普通人擊敗魔王的各種寶物。琉璃小姐想耍詐過關，順帶直接收取寶物。
一個人脫離隊伍，有意讓自己深陷險境，用願意出賣大家的謊言誘騙出了魔王。接著琉璃小姐用了她的拿手絕活，以六小時內無法施法為代價釋放的優先級極高的靈魂掌控。結果那個魔王並不是真正的魔王，近戰能力極差的琉璃小姐之後真的就被俘虜了，然後被……「
俏臉染上了粉霞，並不怎麼在意男女關系的鳶夢說到友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經歷還是露出了叫人食指大動的誘惑神情，也不知是羞澀還是情動。
「被，魔王侵犯了不知多少次，好像還受孕了。魔王靠著魔法讓琉璃真的背叛了，就算所長有些防范這點，讓大家別單獨跟回來的琉璃接觸。但因為客場作戰，在爬塔過程中，大家陸續陷入單獨應對挑戰的情況，在其他人不知請的狀態下被制服，在徹底調教後放回了隊伍中。
黯被種下了淫紋，成為了魔王的劍姬；貝莉婭小姐的主仆契約被強行添加了其余效忠對象，變成了魔王的坐騎；璃衣音所長平時用任務獎勵兌換的靜神茶被摻入了散靈散，雖然第一口就發現了問題，但因為有些舍不得貢獻，於是就著自己調配的解藥一起喝完了，結果混合的藥力跟塔內的一種生命劑起了衝突，無力化的時候被魔王強行收服成臨時式神；朧月小姐跟初冬小姐是戀人關系，互相為了救助對方簽訂下了自我強制證文，淪為了供所有魔物享用的夫妻丼……「
一個個美妙的名字響起，既然是鳶夢的伙伴，很有可能都是絕色少女，聽著她們的下場，林雨呼吸粗重到有些駭人，也一時不覺得那些名詞太不科學了。
「我因為速度快的關系，作為前頭部隊，單獨在高層探索，最後被大家輕松制服，琉璃小姐親自催眠了我，把我獻給魔王。」
怎麼被催眠回答完了，林雨按耐不住激動，勃起的生殖器抵在了鳶夢的熱褲上，急切地重復了問題：「被下了什麼暗示？」
「鳶奴的身心將從屬於主人，修為、經歷、信念、姿容，全部都是為此而生。」
看著人偶般精致的少女呆滯地吐出叫人心頭火起的話語，呼在臉上的柔息就像火上澆油一般，已經幾乎貼到少女面頰上的林雨再也按耐不住心底涌起的激蕩情感，漆黑的念想徘徊於腦海，衝動彌漫在靈魂間。
猛嗅著少女身上馨香的林雨，一對魔爪已經分別按在了誘人乳鴿上，點在掌心的櫻桃挑逗性十足，T 恤被撐得變形，領口幾乎被撐到纖腰，像是隨時會崩裂一樣。
「是怎麼得救的……」少女低喃著之前問題連發中的最後一個問題，「嗚~ 」
「啊！」
猛然尖叫的鳶夢露出痛苦神色，雙手向上一掀，玉雪可愛的白皙柔荑爆發出匪夷所思的力量，幾乎壓在少女身上的林雨直接撞上了天花板，發出一聲慘叫。
回復神采的靈眸有些迷茫地看著四周，鳶夢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自肅反清應該還有幾個小時才到啊。」
內視半靈狀態的同時，抱頭坐在儀器上的鳶夢抬手扶住了下墜的林雨。
「抱歉，我沒控制好自己。」
有些搖晃地立好，被人贓並獲的林雨與鳶夢視线接觸時像是觸電般地挪開了眼睛，尷尬地撓著面頰，研究起了天花板。
「雖然好像沒什麼害處，但還是先別用這機器對零做什麼為好。」
鳶夢像是什麼都沒發覺一樣，認真地說道，銀眸中閃動著慎重的神采。
「唔，哦。」林雨有些含混不清地同意，緊接著突然意識到這不是該糊弄的事情，「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不，沒有……」鳶夢困擾地偏過眸子，「現在頭有些痛，只是覺得好像不太對，沒什麼理由。」
「那，我明天再問問小怡這機子究竟是什麼情況吧。」
「我也去查些資料好了，先再見。」
話音剛落，身前的纖細少女便快速鞠躬，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雨有些呆愣地坐到了儀器上，雙手撐在身後，半晌才回神自語：「如果鳶夢沒驚醒過來，我是不是就要做壞事了？」
剛才不知不覺就鬼迷心竅了起來，他都不知道如果就這麼按部就班地發展下去，自己會做出多可怕的事情來。
用勁甩了甩腦袋，確認了女友還在安然酣睡後，林雨略帶愧疚地注視著端木怡的睡顏，摸了摸心口。
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就站在女友身邊，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旖旎，甚至有點感覺更刺激了，硒鼓的小伙伴又有昂首趨勢。
明明不管身材還是情感，他都該傾斜向端木怡的，但不知為什麼，鳶夢就像罌粟一樣，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咽了口唾沫，拍了拍腦袋，林雨有些混亂地離開了公寓樓。
在人影都徹底見不到後，朦朧的光點浮現，鳶夢的虛像重新出現在房間中。
走近端木怡，伸手湊到少女鼻下，又碰了碰雪白側頸看得出靜脈的地方。
確認的確是睡著的後，鳶夢再度從端木怡背包中取出一根試管，收入了懷中。
通過溝通半靈，對之前發生了什麼，她是很清楚的，但為了避免氣氛過於尷尬，她也就沒在林雨面前提。
之前的情況很不正常，就算她體質極易被催眠好了，但又不是被注射了吐真劑，也不是被多次加深暗示，哪里會到那種程度。
如果不是林雨恰好問到了禁忌的問題，那種狀態，恐怕真會中很深的暗示，事後清除會浪費很多靈力。
科技什麼的她完全不擅長，對機械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也只能確認一下這試劑有沒有問題了。
畢竟這個世界有著魔法少女跟侵魔的存在，萬一配置這個的學姐剛巧是魔法少女，得知學妹需求後，干脆調配了沒有魔力波動的魔藥的話，鳶夢先前那樣快速地分辨是無法察覺問題的。
「希望是意外吧。」
萬一真有什麼謀劃在其中，那顯然就是衝著零去的了，又不可能會是對普通高中生或者她這個臨時借宿者來的。
因為數次翻車，鳶夢不管是敏感度還是對催眠的適性都比以前高多了，如果那個儀器效力著實可靠的話，先前那樣倒也不是沒可能完全由儀器的效力導致。
不作遮掩地帶走了一支試管，鳶夢身形一閃，真正離開了。
轉眼間回到了借住的林雨家中，以常規手段歸宅的少年自然還完全沒有影子，出去解決侵魔的不更零倒是已經站在客廳里了。
「嘀──嘀──」
長音響著，藍水晶似的的眸子如臨大敵般盯著電話機，套著白棉襪的嫩足不安地交互摩挲著，明明就矗立在電話旁，卻始終沒有接電話的意思，精致的小臉繃得緊緊的。
澄澈無垢的藍瞳掃到鳶夢時明顯一亮，零快速舉起了：
【電話】
看著這樣的不更零，鳶夢忍不住抿嘴一笑，接通了電話。
「喂，這里是林雨家，請問有什麼事？」
電話那側響起了靈動的女聲：「沒聽過的聲音呢，難道你就是我便宜侄子的那個女友嗎？」
鳶夢眨了眨眼，望向零醬。
【小姨】
看樣子是林雨繼母的妹妹，零的親姨媽。
鳶夢點點頭表示了解，結果卻看見零翻了一頁：
【18】
？？？
鳶夢理解不能，零現在是十六歲，這數字十八是幾個意思？
「摩西摩西，因為害羞說不出話來了嗎？林雨呢，或者讓零來接電話也行，她肯定在家吧。」
鳶夢決定不管不能理解的東西，有些凌亂道：「林雨他應該正從女友家回來，大概過會就到。」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緒「也就是說，你不是我那侄子的女友咯。聲音那麼年輕，是剛巧在他家的女同學什麼的嗎？」
「啊不，我是目前借宿在這邊的房客。」鳶夢實誠地回道。
「…………林雨晚上睡沙發也很危險，那邊的報警電話也是110 吧。」
鳶夢常年在西式貴族時期的世界走動，聽到那沉默半晌的回應才反應過來，補救道：「其實在下是跟零一起睡的，會住在這也是承蒙零的照顧！」
「呀咧！這可真是，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呢。姐姐聽見肯定會很高興的，零也有同齡朋友了。」
鳶夢露出微妙的神色。
「就算不想說話，零你也該回應一下啊。」電話那端繼續說著。
不更零面無表情地抬起食指，輕輕重重地叩在送話器位置旁。
鳶夢不作聲，心記著零敲的節奏，得到了那聽起來敲擊次數頗多的問話：
【什麼事】
「稍微寒暄一下也好啊。」電話那頭嘀咕著，「算了，是這樣的，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明天就會到你們那邊。」
鳶夢抬眼發覺零完全沒有半分動靜，電話那邊顯然是在等接話，就這麼突然冷場了幾十秒。
還是鳶夢打破了沉默：「沒有話要聊了嗎？」
「這麼不配合，果然是零啊。」像是嘆息似的，「其實是有些長老啊什麼的不放心你，所以就打算安排人過來。雖說姐姐攔了兩年，但關系也弄得太僵了。
正巧，前幾周我學業修完了，所以就主動攬過來了。會到你們學院那客串民俗學講師哦。「
十八？講師？學業修完？
雖然零沒說明過，但鳶夢在這刻完全理解了，不更家真是家大業大啊，關系深遠啊，換算進不久前才脫離的魔塔世界，至少也是伯爵之上的影響力呢。
別的學科也就算了，民俗學這種需要硬性積累的學科，這年齡拿個足以擔當講師的學位，實在是過於幽默了。
「本來是想先在零那睡幾天的，現在看來只能直接住進安排好的宿舍了。傷心。」
「……」鳶夢不知道如何接話。
噠噠噠……
零叩擊著話筒，干脆利落地表達再見，並按著鳶夢的手掛斷了電話。
「不跟家人多聊幾句嗎？」
【等，到】鑰匙插入鎖孔旋轉的聲音在此時傳來，門開了。
「剛才有電話來？」林雨有些意外道。
零朝前翻了幾頁後舉起紙本：
【小姨】
「純啊，」林雨撓了撓臉頰，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妙的事情一樣，「是問零最近怎麼樣嗎？」
（搖頭）
「那是為什麼打過來？」林雨好奇道。
「其實，」鳶夢看了眼不打算說話，仍舊打算兩字兩字說明事情的零，開口快速交代了剛才的通訊情況。
「那可麻煩了。直接在學院充當講師的話，豈不是避不開嗎？」
鳶夢不解地問：「難道林雨討厭零的小姨嗎，聽聲音是個和善的人呢。」
「這倒沒錯，但碰面的話肯定得打招呼。如果我不加稱謂，她會以長輩身份教訓我沒禮貌；如果我稱呼姨，不，甚至姐啊，她就會嫌我叫老；真敢直呼名字，就是我腦袋遭殃了；叫小了的話，那說不定就是御幣招呼……」
「這不是怎麼樣都會招來教訓嗎？那位小姐居然會這麼不講理。」
【限定】
「其實也只是在見面時稱呼上找我點麻煩，別的時候都很好說話的。」林雨攤了攤手，「零能被媽帶出來也多虧了她幫忙。」
鳶夢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很復雜的家庭關系，作為外人她顯然不適合深究。
離家前便已是晚飯時分，現在的時間對一個明天還要去學校摸魚的學生而言也頗晚了，加之先前的事情依舊讓兩人有些尷尬，在分別入浴後，大家很快就回到了各自房間。
零難得多寫了幾個字：【發生了什麼】鳶夢考慮要不要照實回答，那說不定會破壞零心里哥哥的形象。
而林雨這邊，看著電腦中空空如也的歷史記錄跟收藏夾，欲哭無淚，嘆息道：「還好我手機里有地址備份。」
躺床上也不適合用電腦，直接用手機瀏覽才是最適合的，輕車熟路點開了一本催眠文，接著之前的進度閱讀下去。
但，下意識的，當文中主角進行催眠的時候，林雨將女主角的形象幻想成了鳶夢的樣子。
有些繚亂的銀絲搭在耳畔，靈動的雙眸慢慢渙散，隨著催眠暗示的灌入，拋棄了廉恥與羞澀，精致的俏臉嬌媚勾人，完全將身心托付於「主人」，把一切都美好都獻給了「愛戀」的對象。
在圖書館內書架邊的背入交媾，在小樹林中樹干旁的女上位交合，在保健室里病床上的角色扮演，在宿舍樓外陽台下的暴露調教……
本來保守文靜的校花毫無意見地同意了各種要求，盡可嫩地迎合著種種做愛玩法，完全從高嶺之花淪為了催眠者的禁臠。
「哈~ 哈──」林雨喘著粗氣，「這樣下去，要睡不著了。明天又會被小怡說，啊……」
明明今天也對女友試著催眠了，性幻想卻完全是她人，這大概就是偷不如偷不著吧。
硬下心，挪開了視线，關閉了手機，少年帶著羞愧之意蒙頭就睡。
或許是心誠則靈，他真的很快入睡了，陷入了誘人的夢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雨夢見了，叫人心潮澎湃的嬌艷春景。
白衣黑裙的劍士少女一路擊敗無數對手，在競技場最終遭遇了冷若冰霜的魔劍士少女，二人棋逢對手兩敗俱傷，雙雙落入幕後黑手的魔爪中。
另一名魔劍士少女看上去總是模糊不清，但銀發少女在浴池中被奪走初次，一點點被篡改心智，以至完全淪陷的過程卻像錄像帶一樣清清楚楚。
最後，少女身著小腹區域有著心型鏤空的白紗嫁衣，玉足為白絲包覆，穿著與最初英氣姿態毫不適配的細跟鞋，與貓尾洛麗塔打扮的魔劍士少女一起跪伏在催眠者身前，絕色無雙的螓首擠在那充斥雄性氣息的胯下，爭奇斗艷般以青澀卻高超的舌技爭奪著侍奉的權力…………
然後，他又夢見了清冷銳氣的少女一擊將魔窟中的投機淫賊一掃而光，回到了借宿的酒館，打算稍作休整繼續對迷宮的調查，無知無覺地吃下了混有特殊媚藥的食物。
肥腸滿肚的旅店老板摸入了外租的閨房之中，令難以思考的半靈少女為其口舌侍奉，再撩撥起其欲情，淪為欲望的俘虜，輕而易舉深入了美妙誘人的少女陰膣之中，一次次噴發白灼，在迭起不斷的高潮中，女孩連子宮都被旅店老板的精液灌滿。
之後少女什麼也不記得，在旅店老板和藹的笑容下，因肉體不知為何的反應芳心直跳，繼續白日的冒險，並在夜間乖乖奉上輕盈嬌小的胴體，任由旅店老板侵犯…………
接著，他還夢見了一身端莊黑色學生制服的銀發少女趁著課業間隙，嚴謹細致地調查以教學樓為中心擴撒的夜魘學院內部情況，直到某一天被信任的閨蜜叫到一棟特殊的樓外。
那是有著一頭雪浪般鋪灑開來透著淡桜色柔順長發的端麗少女，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彩，一言一行無不透出由內而外的優雅感。銀發少女才一見到對方便被親吻了，還未能反應過來便被對方輕車熟路地襲擊了敏感帶，下意識嬌喘地同時被閨蜜以口舌渡過了津液，面紅耳赤地被拉入了樓內，衣衫件件剝落，變成了小白羊。
意亂情迷的少女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手臂印著紋身的黃毛青年持著攝像機呆在暗處…………
「快起床，要遲到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林雨驟然驚醒，看著眼前僅僅套著睡衣的俏房客，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還是頭一次見你沒自己醒呢，再磨蹭就怎麼都趕不及了。」鳶夢瞥了眼林雨早間正常的生理現象，歪頭道，「要盡快才行。」
「唔。」林雨捂襠，鬧了個大紅臉。
鳶夢抽身離去，悄然定心。
感覺像是錯覺一樣，林雨睜眼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相當熟悉的視线，並非最常見的那種仿佛透過一群舔舐肌膚般的覬覦之色；而是如同審視所有物，對自己的每一處隱私了若指掌般的占有者的眼神。
「哇！這個點！！！」
慘叫聲從身後傳來，鳶夢也不指望林雨有功夫享用自己熬好的粥了，隨手從冰箱里抽出兩片冰冷的吐司，跟一個雞蛋加一根火腿，兩分鍾處理完畢後遞給了匆匆忙忙從衛生間衝出的林雨。
「多謝！」
林雨叼著袋牛奶，一只腳穿好鞋，單腳跳著出門了。
「昨天的試劑沒問題，」已經再度專門測驗過的鳶夢手掌撫著面頰，「那就剛好是睡過頭咯？肯定是這樣的。」
鳶夢對著從剛才開始就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零保證道。
【不夠保守】
「肯定是巧合，之前我都走光過，也沒導致他第二天晚起不是嗎？」
最後對昨日發生事情有所保留的鳶夢辯解著。
另一邊，地鐵站台。
林雨從依舊人流如潮的候車廳擠進了車廂內，看著眼前頂著黑眼圈的損友，深受感動道：「不愧是我的摯友，居然專程等我。」
昨晚基本沒睡剛跑到站台的王鄰，看著精神抖擻的林雨，點頭道：「是啊，所以下次就拜托你等我了。」
「到時再說吧。」林雨毫不猶豫推諉掉了，「為啥失眠了？」
「被兩個眼睛兩個耳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嚇到了。」
「其丑無比的恐龍？還是叫人范密集恐懼症的那種？」
「都不是，就普普通通，看上去有點邪門猥瑣的騙子，但就是越想越後怕。」王鄰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心有余悸地拍著胸。
「於是就睡不著了？」
「是啊，所以干脆用了些種子。想分散注意力來著，結果越來越精神。」
「……」林雨鄙視地看著王鄰。
「你不也干過這事！」
後者當仁不讓地針鋒相對，鄙視回去。
競爭無果，林雨扯開話題：「銀發很萌對不對？」
「當然，我國人均銀發控啊。」
「美少女不作防備地走來走去肯定會動心對不對？」
「廢話，又不是陽痿。」
「跟女孩子關系越近就越想更進一步對不對？」
「你不天天想著哪天上了班長嗎？」
這回兩人達成了共識。
最終，兩人幾乎踩著死线衝進了教室，值得慶幸的是老師今天不知為什麼還沒有到。
「多謝班長！」一個麻花辮眼睛少女正誠摯地握住端木怡的雙手，眼中閃動著的是滿溢的崇拜。
「指導同學學習是我應盡的義務。」端木怡照本宣科地進行回應。
「班長，我也有問題，救急如救火啊！」一個男同學舉著教科書衝過來。
「等第一節課後吧。」不冷不熱地回應。
走到癱坐在座位上的林雨身邊，打量著那滲汗的臉，端木怡點頭道：「雖然差點遲到，但看樣子睡得很足。刪掉那些記錄果然是有意義的。」
「跟那個沒關系啊，只不過是想問題想到睡著了而已。」林雨感覺把不正確的聯系否定掉，不然，以後女友三天兩頭來情刪資源怎麼破？
端木怡露出意外之色：屈膝湊近道：「喔，是什麼問題呢？」
林雨神情微妙地看著女友，組織了一下語言，撓頭道：「如果催眠對象知道自己要被催眠，也清楚自己被下了什麼暗示的話，催眠怎麼樣都不可能成功吧？」
「是說我嗎？喔，零也會是這種情況呢。但治療零的話，至少會有心理作用的，不用擔心。總比不嘗試好。話說，」
柳眉揚起，美眸中流轉著難以言明的危險眼波，端木怡促狹道，「你就這麼想催眠我嗎？」
看著湊近的姣好面龐，林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朝前傾身。
少女瓊鼻皺起，當作無事發生般立直身子，自然道：「就算催眠成功了，因為知道下了些什麼暗示，所以自主清除也不算麻煩吧。毫無意義地嘗試喲。」
「所以說，」林雨也沒繼續調戲女友下去，畢竟老師隨時可能到，或者說，還沒到有些奇妙，「沒辦法追求更好的療效嗎？快用您宇宙無敵的聰明腦袋想想辦法。」
「雖然不信這個，但如果真要求解的話。」姣好的面龐露出思索之色，少女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時鍾，「我先回座位了。」
「都到點了啊，真懸。」林雨拍著心口。
鈴聲響起，老師居然還沒有出現，真是罕見。
「啊，你們這一大清早就發狗糧，是想饞死我嗎？」後方的座位傳出了抱怨。
「不，是怕你餓著。」林雨迫真道。
王鄰額頭冒出「#」字，「喂！」
對於青春期而言，有這樣的人生贏家當朋友，真是磨難啊。
也就是這時，班主任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一個沒穿晨曦學院制服的美少女，鎏金璀璨的如絹發絲耀眼奪目，翡翠似的眸子攝人心神，冰藍色的連身裙與涼鞋的簡易打扮絲毫無損少女的貴氣，反倒讓那白得像豆腐似的水嫩肌膚勾引了全班所有男同胞的饞蟲。
「這位是今天開始作為插班生與大家一同學習的愛麗絲同學，具體介紹就留到班會，現在先坐到那邊倒數第二張空位上吧。」
「好的，老師。」愛麗絲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淺笑，施施然走到了靠窗的座位上，看了眼鄰座的林雨，笑容愈發燦爛。
「快放假的時候出現插班生是鬧哪樣。」林雨小聲吐槽，並且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王鄰在後座鄙夷著：「太慫了。」
當然，為了不影響自己在女神心目中的印象分，他也艱難地控制著自己的視线別往新同學身上飄，然後華麗麗地失敗了。
「算了，反正有阿雨吸引注意力。」他這樣說服自己。
對男友對應還算滿意的端木怡，在一二節連課的上課鈴響時，遞了張紙條傳到林雨這。
趁著這時候才有機會上趟廁所，雖然沒這個需求，但林雨也隨大流意思了一下權當放松，回來才看見已經在插班生手中的紙條，女友神色相當不善，不滿地瞪著自己。
「呃……」林雨沒想到透著公主氣質的新同學居然毫不在意地就偷看了小怡給自己的字條。
「相當有趣的內容呢，林同學。」愛麗絲的口語相當純熟，絲毫聽不出外國友人的生澀。
「能請你還給我嗎？」如果對方不是無可挑剔的美少女，林雨肯定不會這麼客氣。
「當然，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愛麗絲隨手就將紙條按到林雨桌上。
教師已經開始了，就算沒必要真聽講，但也沒機會到女友那討饒了，真是不幸。
張開紙條，露出娟秀的字跡：「因為不信催眠，所以就心理暗示來舉例好了。就算對對方明說要進行暗示，只要暗示的內容是對方本來就認為是對的，想要那麼做的，也就沒問題了吧？對方不會覺得自己受了這方面的暗示，但其實也強化了這方面的印象。從結果論而言，對方不就照著你的暗示行動了嗎？」
林雨看得一頭黑线，懷疑是小女友因為不信催眠，干脆就寫了點似是而非的東西來糊弄自己，權當思考過了。
……
轉眼就到了午休時分，教室終於迎來了短暫的無教師時間。
林雨也是這時才發覺，早上走得匆忙，似乎忘帶俏房客准備的便當了。
看樣子只能久違地前往小賣部……
「額……」林雨看著門口戴著墨鏡口罩，束著高馬尾的不更純，抽了抽嘴角。
（誒呀，本來可是相當期待鳶夢大人親手做的便當呢，結果忘帶了麼？）
愛麗絲留意著林雨的表情，透過其變化，猜到了真相，有些惋惜地搖頭。
「居然又是找林雨的！」
身側響起的毫不掩飾的驚呼倒是嚇了愛麗絲一跳，是那個「上浮」預定的實驗品呢。
即便遮住了俏麗的容顏，但那藏不住的氣質跟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狠狠吸住了尚未離去的男同學們的目光。
「居然沒來主動找我，」徑直走到林雨面前的不更純兩手撐著桌子，「真是膽肥啊。」
「不，學院還挺大的，我去哪找你啊。況且也沒空去找啊。」林雨吐槽。
戳了下林雨額頭，不更純不滿道：「太沒禮貌了，居然直接就上第二人稱了。而且新來的民俗學講師這信息還不夠不成？」
「不，昨晚還沒上飛機，居然上午就到了才比較不對勁吧。」
即便早已習慣損友如輕小說男主般的境遇，但看到林雨跟又一個突然冒出看不出樣貌但聽聲音就美少女的女孩如若無人地交流起來，王鄰還是忍不住心中嗟嘆：「同樣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呐！」
而且，新同學視线也不時往林雨身上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好了，你的假我已經給你請好了。走吧。」
「啥？」
林雨愣神的時候，他的正牌女友終於忍不住了，走過來道：「請問這位同學，你跟林雨是什麼關系？」
愛麗絲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幅場景，目光慢慢聚焦在了不更純身上。
（現在還是普通人，但已經纏上了Ⅱ系的因緣呢。畢竟，在這個時段的適齡外來者，肯定比城內原住民容易吸引那些小可愛。）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