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排位效率高超,心患古調一個中午淨勝了近十場。他們的牽制力和救援力都不差,是典型的均衡陣容。加上日夜同宿的默契程度,一片黃色的勝利戰績,也有灰色的平局,但沒有輸的。十幾場連勝下來,游戲體驗十分滿意的兩對愛人打算回去睡個美美的午覺。
艾達以「可能有客」為由,請古調二人下午暫時不要在心患房,並承諾對她們依然如家人而沒有冷落的意思。
克洛伊:“那姐姐來我房間睡吧,正好我也把胖次穿了。”
戚十一也同意,便與心患道了別,和克洛伊走向第六號樓。艾達看著她們的背影——從牽起手到挽上胳膊,然後克洛伊倒在戚身上——感嘆促成她們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尤是拉克洛伊入伙,如果戚十一沒有這位可以寵愛的妹妹而是一直被自己寵愛,那股女子身上的雄風怕是難以留住。先前還擔心戚會不會因為情感而丟了蕭家風骨,就表現而言,她在場地或是別人面前確實不會展現懷柔,對妹妹的愛意也都是在私下的。看來這風骨不但沒丟,反而變得剛柔並濟了。
古調到了房間,克洛伊找著內褲穿上,戚便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兩個小時集中精神的排位也確實夠消耗體力的,困了但是先前沒進過妹妹房間,直接往床上躺有些不合適,所以在暫時坐了把椅子,等著妹妹待會招呼自己再上床。
這人一倦,心里不免要冒出些衰頹的事情。閉上眼睛,舊時蕭家的事又想起來了。說起來,歐蒂利斯莊園,自己是為了什麼才來的呢?為了蕭家?死去的親人永遠也回不來,倒不如珍惜眼前愛人。為了昭雪?可前嫌已棄,冤冤相報不過畫餅充飢。為了……把她找回來?
戚十一眉頭一皺。
唐肆這個名字,並非取自家中排行之序,而是肆意瀟灑之意……唐嘉的孫輩——唐肆,那身紫色的衣服倒和克洛伊妹妹頗為相似。
有可能是她嗎?
大膽的假設讓戚十一睜開眼睛,倘若真是如此,也就不用再把自己埋下的目標掛在心上了。戚十一希望如此,住心患房的這幾天,體驗到的快樂是真實的,和克洛伊是,和艾達、埃米爾都是……如果舊人能夠找到,便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可以安心去體驗生活的幸福了。
棕色的發髻和紫黛的衣品,和中原地區的人比起來,唐肆的確更像是洋人,也就是來自歐洲這邊的人。她曾自言漢名唐肆,那便還有「非漢之名」了?可惜自己也不曾問過,當初對熱情的回應不夠積極,甚至嘲笑她喊自己“阿戚”時的聲音像打噴嚏;如今期人不在,除了“唐肆”的名字和自己都快忘了的模糊印象,再沒有其他线索了……
“怎麼了姐姐,突然愁眉苦臉的?”克洛伊穿了內褲,見姐姐眉頭緊蹙,走上前關心道。戚十一沒有回話,只是默默把克洛伊攬進懷里抱住,讓妹妹貼上自己胸前貼緊。當心口感受到另一具身體的溫度時,心頭的壓力便會緩解消除,這就是擁抱的魔力。
克洛伊橫坐在戚的腿上,一邊靠著姐姐,一邊繼續關切著戚的情況。明明排位連勝了,到了房間卻突然憂傷起來,什麼也不說反而先是擁抱?克洛伊不由得有些顧慮。
戚也不想讓妹妹擔心,就開口說話。但如果直接用“唐肆”的名字對質,一旦沒對上,豈不會顯得她在心中的地位不夠高嗎?這樣絕對不好,但還是多少說點什麼吧,於是試探性地問了:
“阿妹……來過東方嗎?”
“你們的國家嗎?沒有哦……”
戚的心涼了一截,果然希冀於這種渺茫的事還是過於天真,自己還沒到能夠停下腳步的時候啊。很多人或者事,往往是不在身邊的才更加令人牽掛。
“……不過我姐姐去過,我是指「有血緣的」姐姐。”
找到也好,找不到也罷,現克洛伊在懷,先聽妹妹說說話吧,戚十一想。
“我之前的姐姐去過東方,為了能收集些關於植物的資料……”
克洛伊繼續說著,腦袋枕著戚的肩膀,戚十一也把臉靠在她頭上。鼻子稍微側開了一點,免得壓到妹妹的頭飾,克洛伊的發香也很好聞,散發著夏天花草的味道。
“……姐姐說她做事有些莽撞,有一次她和別人起了爭執,不過東方還是好人多。一位女店主出來替她解了圍,是個衣服上繡著竹葉的年輕女孩……”
這經歷怎麼跟「千里光」有些相似呢?戚十一不禁睜開眼聽著,昏昏欲睡的狀態現在也有些精神了,即便她一再勸說自己不要憧憬異想天開之事,但打心底里迸發出的熱情,哪里能是說沒就沒的,戚十一試探道:“你的姐姐,可有一對慈愛的父母?”
“是啊,她是我的親生姐姐,我們的父母對她是很慈愛,”克洛伊話雖如此,在誤殺親姐之前,父母的愛確實都放在薇拉身上,自己甚至連人間蒸發了都沒人發現。這是令人傷心的往事,要和戚姐姐聊天的話,還是向別處引申話題吧。“父母在年輕時也曾被亞洲人所幫助過,那是我還沒有出生。他們不想讓我的父母用金錢答謝,所以就讓我一歲的姐姐認他們其中一位作養父。可是奇怪啊,明明一直都是在自己家住的,姐姐她……”
“可曾喚作唐肆?”戚十一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直接問。克洛伊的「奇怪」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西方沒有認干親的說法,單詞中與之對應的詞語也就是「養父母」。想到唐家的一支去英格蘭國和法蘭西國追回被劫掠財富的隊伍,時間上算起來也對的上……
“大概是吧,姐姐她還說肆在漢語中與數字4同音……”
“哈!”戚十一突然哈道,狠狠地摟著克洛伊親了一口。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失聯了唐家又撞上了其孫輩,走散了唐肆竟還能認識她妹妹,果然是造化弄人、命運可笑。等出了莊園,就和克洛伊一齊去找她,姐妹三個人的生活也值得期盼吧。
這樣表達情感確實不太莊重,但在私人空間里確實也沒什麼不妥。克洛伊被這一摟一親下了一跳,卻並不反感姐姐這樣的行為,還沒等她回神,戚十一溢著開心又問:“那令姊如今身在何處?”
雖然不太懂文言,克洛伊大概聽得出戚是在問薇拉的事,而且看上去十分在意。這讓克洛伊犯了難,要撒個謊嗎?怕是不行,一旦被識破,克洛伊又要面臨喪姐危機。索性躲在戚十一懷里,從自己的香水天賦開始,說起了她薇拉姐姐的故事。
“特蕾西,你怎麼了?”奈布回到不歸林木屋,看見特蕾西正側坐在地下室旁的桌椅,一條胳膊抵在桌上撐著臉,嘴巴扭成了一條斜线,眼睛就直直的看著前方,看上去她用這種姿勢坐幾十分鍾了。
“沒事,奈布先生。”特蕾西除了下巴什麼也沒動。見特蕾西如此狀態,奈布自覺得若是說點關心的話,會顯得自己有點輕浮,再者她也正在和盧卡交往,所以情感交流還是稍微壓抑一下吧,說點認真的事:“奧爾菲斯呢?”
“不在,估計在自己的房間吧。說是有什麼是跟我說也行。”
“我排完位去調香師那邊看了,她剛才跟那個清朝女人一起回的房,所以我沒有抓她。”
“古董商嗎?”
“而且她們看上去挺親密,嗯……女生之間的友誼確實都比較近吧。”,又想:「這樣說來,昨晚心患樓下的那個青衫女,一定也是古董商了。」
“可是古董商比較介意肢體的觸碰,你確定沒有看錯嗎?奈布先生。”
“我應該是看不錯的。如果後面奧爾菲斯叫我抓她過來,到可以順便看看那個女的。”
話剛說完,地下室里上來一個戴著羊角兜帽的身影,看上去就是低著頭正打算溜走的祭司。奈布正要上前阻攔,本想著祭司身體羸弱很好制服,眼前的「祭司」卻突然衝過來撞上。
奈布被兜帽上的羊角頂著肚子後退,羊角攮著腰子一時間難以發力,就這樣被一直懟到桌子上,把奈布的五官疼的揪到一起。特蕾西也連忙站起,操控地下室里的機械守衛走上來抓人。
借著桌子上的燈光,奈布憑借膚色認出兜帽底下的帕緹夏,真正的菲歐娜正在後面從樓梯口走上來,因為兜帽套給帕緹夏了,紅色的頭發和辮子倒顯得有些陌生。
就算不使用咒像,帕緹夏光憑借肌肉的「蠻力」也確實夠牽制奈布,但也只有幾秒而已。一雙羊角頂在身上,奈布先繃住腹肌,抬起膝蓋踹開帕緹夏,見菲歐娜要爬窗逃走,起身按動護腕就要追,卻突然抱頭眩暈——是帕緹夏用咒像麻痹他。
帕緹夏先把兜帽坎肩脫下來扔還給已經跑到外面的菲歐娜,但是自己沒有走,轉頭繼續抱住奈布為她爭取時間。
克洛伊的早年令人嘆息,故事說完,戚十一也沒做聲,椅子上的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少頃,誰也沒有說話。
“姐姐……你會恨我嗎?”
這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位姐姐,現在也要失去了嗎?克洛伊不願自己去想,索性直接對質了,如果戚姐要離開,那也就認命了,大不了重新回到見心患前的生活,無牽無掛,反倒簡單了。
克洛伊抬眼想去看姐姐表情,見戚也在看著她,便回避了眼神低下頭去。也是這一眼,戚十一看見了克洛伊目中含淚,正蘊在眼里隨時要掉下來,不禁暗道克洛伊好生苦命。死人不能復生,活人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眼前人。妹妹那陰暗的童年,那唯一的光线化作匕首刺向自己的痛苦,雖不曾經歷過背叛,戚十一也感到心傷。現在克洛伊正在擔心生命中第二道光的昏暗,戚十一沒有直接用言語回應,而是把她再次擁進懷抱,用誠實的身體道出「阿姊會一直愛你」。
等菲歐娜跑出不歸林時,帕緹夏也被機械守衛控制起來了,雙臂被拉住了還在搖晃拉扯。奈布照著臉上只一拳,把她打的冷靜下來,帕緹夏的臉上也暗下去了一塊。
不過奈布沒有繼續毆打,而靠著桌子掀開衣服,檢查腹部疼痛的傷勢。腹肌兩側剛好各一個洞,是帕緹夏頂著羊角生生攮出來的,好在不是很深,比戰場上的子彈可溫柔不少了。
對習慣了槍林彈雨的雇傭兵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用不著處理,但疼卻是真疼,奈布捂著傷口坐下來:“沒有逃跑而是主動回來跟我搏斗,是為了……她嗎?”
“你管不著,還有什麼折磨就衝我來吧!”
帕緹夏話這樣說,因為腎上腺素還沒下去,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沒有折磨,但這並不可能,帕緹夏只希望能把對菲歐娜的余孽給補回來。
“嗯……我佩服你。”奈布並不是反諷,這股犧牲自己的精神,在行伍間是難能可貴的。然而陣營不同,奈布能給予的只有「默禮」,同時目送她被特蕾西的機械守衛拖回地牢。
唐肆已死、其妹懷中,戚十一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她不用在走出安逸的舒適區,去做一些前途渺茫的事了,事到如今,去關懷、保護克洛伊,便是對舊人的最好交代。現在克洛伊伏在胸口,已經理解了戚愛恒常,這便是可以展現關懷的時候了。
“恨嗎?阿姊好「恨」你呀!”戚十一用歡快的語調表達恨(ài)意,把坐在身上的克洛伊整個抱起來就扔到床上。然後自己也撲上去,雙手鉗上克洛伊細嫩的腰肢就開始抓掐。
“啊,呀哈哈哈……”克洛伊被引的大笑,不過安心的是,她確認了姐姐並沒有恨她,搔癢也是姐姐愛自己的一種方式,所以大可以放開了笑來回應姐姐。雖然令她想起了前天面對“心理學家”的絕望,但現在不會了,都是一家人了嘛。不過被強制弄笑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雙腿沒了命的蹬,兩手抓著戚十一正在掐腰的手腕想要拽開,可惜拽不動。戚的雙手仍在玩弄克洛伊細嫩的腰肢。
“啊哈……哈哈哈……居然「恨」我……你這壞姐姐!”克洛伊笑著叫道,在戚的手里不斷掙扎擺動的樣子,仿佛在水中游動的魚兒。不論是拉動戚在掐的雙手,還是將自己的手插進腰間墊防,克洛伊的嘗試都沒有成功,腰部還是得被刺激著,畢竟能快速掄動長棍的手,腕力自然是過人一等的。
“吔呵?叫我「壞姐姐」?”戚十一揚著嘴角說,語調間又滿是寵愛,“那就看看你戚姐有多「壞」吧。”言罷從開腰上的手,然後拽起克洛伊的一條腿翻起來。其實面對力氣大過自己的抓握,可以通過掰小手指來進行反制,而克洛伊不懂這個道理,就無從逃脫了。
“嗯干嘛干嘛?姐姐要做什麼?”克洛伊慌張問道,因為她的雙腿一條被戚跪坐壓住,一條被抬到胸口的位置,因為克洛伊沒有拉過韌帶,這條左腿很輕易就被戚十一固定在了直角的位置。
拔掉鞋子,脫掉絲襪,一只溫膩肥美的腳丫也就展現出來了。克洛伊的腳看上去很有肉感,但並不是單純的胖,只是很怕癢。末端的腳趾微微擺動,可以看出克洛伊有一些害羞,因為她的裸足被姐姐如此近距離的觀賞。經歷了一中午的游戲也難免出一些腳汗,但也沒有臭味,就算戚湊近了聞,也只有皮膚的氣味而已。
戚十一便上手去摸,腳心的皮膚非常細膩,干掉的腳汗讓足底有一些粗糙,也更能提升腳部接觸的感覺。克洛伊沒有發笑而是臉紅了,她以為戚姐會用手指狠狠的撓自己的腳心,然後仗著體力優勢觀察自己狂笑掙扎又逃脫不能的樣子,克洛伊也不再亂動,專心用敏感的腳心感受姐姐的手指。
戚十一雙手四指握住腳背,兩根拇指在腳底揉動、按壓起來。人的腳底雖然只有一個穴位,卻有密集「反射區」,足部按摩便由此而來。雖然戚十一未能詳細了解過,但只要照葫蘆畫瓢得做,也足夠讓克洛伊欲罷不能一身子了。
“嘶……啊!”克洛伊被弄得有一點痛,但更多的是「通」,是舒服,是血液流動更加順暢的感覺。姐姐的手指是那麼有力,明明只是按壓腳底,全身的肌肉卻都不想動了。身體發熱,像要高潮一樣,牛子也勃起了,把內褲撐起來了一塊,畢竟流暢的血液也難免會匯集到牛牛里啊。
“右腳也要嗎?”
克洛伊點了點頭,享受著戚十一生疏又熟練的足療。和姐姐親密的事情,就先等按摩之後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