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篇章,第十三章:我身處地獄,我呼喚奇跡【融天島的亂交與公主亂倫淫戲,以及之後的血戰】
有翼族國都融天島·住宅區·陽光大道上空·羽翼廣場附近
獅鷲撲動翅膀,在空中飛行卻沒有留下軌跡,潛伏結界的效力下,獅鷲包括獅鷲上騎乘的人員都不會留下蹤影,甚至連獅鷲扇動翅膀的風也會被收斂,獅鷲的叫聲也會被減弱。赫爾墨斯的隱形不只是隱去身形,是連氣息和聲音都能遮蔽的強大魔法,這讓赫爾墨斯在單挑對戰中面對一般的對手都能很輕松的一擊斃命。
“不知道雅典娜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德墨忒爾從背後抱著赫爾墨斯,悠悠地嘆著氣,暗自擔心自己的伙伴。
法師區已經被屠殺了個一干二淨,空之核也被吸收到只剩不足一半的能量,所以本來覆蓋在融天島上空的能量護盾已經完全失效,赫爾墨斯與德墨忒爾的獅鷲衝進去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預想之中的強烈阻撓,潛伏結界的加持下,獅鷲輕盈的繞過了天空中漫無目的飛行的異星飛獸,輕易來到了融天島上空,此刻正在融天島的軍事區上空盤旋。
“她會沒事的...”赫爾墨斯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稍微有點心虛——天空中那些異星飛獸的數量簡直可以用如同潮水一般來形容了,想要在這麼多的敵人面前全身而退,是赫爾墨斯這種戰斗能力遠不如雅典娜的少女完全無法想象的。但這個時候擔心雅典娜也沒有用,如果憑借著一時的意氣用事衝回飛獸群中的話,無疑會辜負掉雅典娜崇高的自我犧牲。
所以現在必須向前,只能向前。
但突破進融天島的赫爾墨斯和德墨忒爾面臨著一個必須要首先處理的問題:
要去哪里關閉異星之門?
赫爾墨斯原本預想到的情況是她們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來到融天島,與有翼族國王交談並傳達安潔莉卡的消息之後,再開始對融天島上有可能的空間裂縫進行排查,解決任務之後在雅典娜家度上幾天的假然後風風光光的回事務所。但沒想到她們終究是晚來了一步。獅鷲在融天島的上空飛行,這個巨大的浮空島上如今已經塞滿了異星士兵。
“我是真的沒想到融天島的情況是這樣…”赫爾墨斯長嘆了一口氣:“我以為現在還在交戰什麼的,沒想到這里居然已經完全淪陷了,當地的士兵在做什麼啊…”
“我們該降落嗎?”德墨忒爾皺起了眉頭,看著下面那成片成片的異星士兵:“唉...數量未免太多了,為什麼這群異星人就像是螞蟻一樣的,總是會突然蹦出來一大群。”
“別嘆氣呀。”赫爾墨斯拍了拍德墨忒爾的大腿——作為早年間經常被人到處追捕,在守衛嚴密的博物館里偷東西的大盜,赫爾墨斯的心態絕對是一般人難以比擬的。此刻這位黑發的少女一邊安撫著身後德墨忒爾的情緒,一邊四下尋找著能夠用來降落歇息的位置,隨後她注意到了融天島上一個有些異樣的地區。
那好像是一個廣場,相比於被黑霧和士兵塞滿的其他區域,這里看上去顯得沒有那麼危險,黑霧很淡,代表著這里雖然也有卡俄斯人,但沒有那麼多。可即使在卡俄斯人很少的情況下,這個廣場也顯得很是擁擠,整個廣場里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具體的景象。
對這種景象感到好奇的赫爾墨斯駕馭著獅鷲向地面大膽的飛了一段距離,直到自己離這些有翼族的頭頂只有幾米之遙時才停下,隨著視野逐漸清晰,這位年幼的少女也因此看到了讓她幾乎嘔吐出來的景象:
這個廣場塞滿了有翼族,從高處看,這些有翼族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米蟲一般在偌大的廣場上蠕動,因為翅膀的存在,整個廣場才顯得白花花的,而湊近之後去看他們的行為,則徹底的顛覆了少女們對於這個種族的所有認知:有翼族因為社會的安定和種族的特質而總是自詡比其他種族高貴,因為在所有種族中他們的生活是最富有詩意的,他們是最為典雅的,也是最接近天空的,他們暗戳戳地看不起精靈族,因為精靈族的鞋底總是沾著泥土,住在樹里面還總是在森林中上躥下跳,遠不如優雅飛行於天空中的他們從容優雅。
但現在的場景向全大陸所有的種族證明了一個不堪的事實:作為蓋亞大陸上生靈一員的有翼族並不比任何種族高貴,當獸欲衝破了詩書禮儀的桎梏之後,這些平日里溫文爾雅,總是喜歡哼唱歌謠、吟誦史詩的種族要比最粗魯的蠻獸人還要不堪入目,廣場上的有翼族聚到一起,撲動著翅膀伏著身子,就好像是圍著一大堆腐肉進食的禿鷲似的亂成一團,白色的羽毛到處亂飛,就好像突然被魔法給炸了的雞窩。
透過那些翅膀的縫隙所看到的景色則正是廣場上地獄圖景的主體部分,大部分有翼族的男性都脫下了衣服,仿佛身上有布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離經叛道,被有翼族的男性壓在身下的正是有翼族的女性們,一場又一場公開的性交正在這個廣場的每個角落上演。獅鷲飛得低一些就能聽到男男女女們的呻吟和叫嚷,但沒有親眼看到的赫爾墨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會兒的融天島正在一場亂交盛會中沉淪。
那些被壓在身下的女孩兒們被脫光了大部分衣服去,進行著看上去完全不出於她們本意的性交。那些纖細的肉體,或年輕或年長,都在隨著男人的動作而不住晃動,大部分女孩兒的膝蓋都被磨破了,身上也覆滿了男人的體液,不知道她們究竟被這樣對待了多久,但是她們的聲音都已經走向了微弱和無力。
而即使是這樣她們還是在發出呼喊,有的呼喊是在宣告自己身體的無力承受,有些呼喊則是在向著根本不存在的事物求救,還有一些則是對這種殘酷現狀的控訴,無論是哪種叫聲導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她們發出什麼聲音都無法阻止男人對她們進行侵犯。
由於這淫亂派對的參與人數實在是太多,以至於就連肉棒在陰道中攪拌的水聲都是如此的浩大,若不是親眼目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相信這是性交時會發出的聲音。整個廣場都在瘋狂的交媾,這場面惡心到了蔚為壯觀的地步,不同的發色,不同的容貌和身材,不同的身份與地位,此刻都用著不同的姿勢將自己投入到了荒淫之中,喘息聲,悲鳴聲,水聲,湊到一起是如此的混亂嘈雜,足以讓赫爾墨斯干嘔。
男人們忘我的挺動著自己的下身,赫爾墨斯看不到這些男人的表情,但從這些男人動腰的幅度來看,這些男人此刻恐怕正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少女們顫抖的大腿內側有著已經干涸了良久的鮮血,被肉棒翻掏出的大量愛液從股間流下,如同源源不絕的溪水,而那些愛液流淌到了從翅膀的縫隙中露出的地面,地面上則滿是觸目驚心的鮮血,偶爾能看到幾個已然脫離了首級的頭顱在地上滾動卻無人問津,已然開始腐爛。
“為什麼會這樣...”赫爾墨斯的臉被巨大的羞恥給驚得通紅,至於德墨忒爾也在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捂住了眼睛。此刻在這個廣場的地板有著極大量觸目驚心的鮮血,兩位從上空俯瞰的少女觀察了半天,找到了食物的殘渣和惡心到讓人作嘔的排泄物。這一切都極大地降低著赫爾墨斯對有翼族的印象分,她暗自慶幸:虧的是雅典娜這會兒沒有衝下來,否則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在這個廣場上,女性的數量顯然要比男性低得多,在狼多肉少的情況下,幾個有翼族男性會同時將獸欲發泄在單一一個女孩兒的身上,這場景比比皆是,而多對一的交媾也超出了那些少女的承受范圍,對於這些容貌端麗的少女來說,無論是尊嚴還是體力都在這樣的輪奸行為中被殘忍的剝削著,幾乎每一個有翼族少女的雙目都是空洞無神的。她們的身體被當做玩具一樣使用,身上的每一個洞穴都被撐開,都被肆意玩弄,流淌出汙濁的精液,精液的氣味即使是在室外也久久不肯消散。
撞肉的聲音連綿成了一片,不知是正在專心享受被自己欺壓的女體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有翼族的男人們在這場淫亂至極的派對中大多數都不言不語,於是只有那象征淫靡的聲音與連成一片的女性悲鳴在廣場的上空久久不散。
異星人的出現造成了融天島的上空被鉛灰色的雲包裹著,光芒黯淡的情況下這些有翼族的存在就顯得更加鮮明,淫靡和殘忍在這個大廣場上交織,昔日高貴的種族正用他們的身體書寫著名為淫欲的罪。
異星士兵站在廣場的四周,拿著武器觀賞著這種淫亂到可怕的場面,它們看得津津有味,但也會隨時對想要逃跑的有翼族揮舞屠刀。赫爾墨斯緊皺著眉頭,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評述這種讓她不斷想要嘔吐的場景,而隨後她便在廣場的中央看到了一場稍顯與眾不同的輪奸盛宴。
在廣場的中間有一個高台,看上去曾經應該是某個巨大雕像的底座,這會兒雕像了無尊嚴和美感的摔碎在一邊。這個高台便用以展開一場與下面別無二致的肉欲演出,五六個有翼族的男人圍著一具纖細窈窕的身軀抒發著自己身體中積蓄的狂野欲望,而那個有翼族的少女此刻則以九十度彎腰的方式被拘束在底座上,她的頭頸處有一個大號的木架,木架上的三個洞分別用來卡住她的雙手和腦袋,一根繩子吊著她的腰讓她被迫繃直雙腿以迎接身後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狂暴撞擊。
木架和繩子的存在讓她即使在被撞擊到雙腿不斷顫抖,身軀像是要散架一樣搖晃的情況下也無法倒下。衣服被剝落大半的她,胸部正被兩個男人用手像是和面一樣用力地捏著,不算豐滿的乳肉在男人的蠻力下依舊從指縫中擠了出來。至於那對於少女來說神聖而珍貴的陰道則在被一根碩大的肉棒來來回回的翻攪,少女穿著的絲襪這會兒在臀部的位置已經殘破到讓人幾乎看不出這曾經是一條連褲襪,裸露出的肌膚,干涸的鮮血與嶄新的愛液混雜在一起,一直從她腳上小腿靴的靴筒流淌下去,這會兒甚至都要從靴子里漫出來了。
在所有有翼族的女孩兒中,這位無疑是受到對待最嚴苛的一個。她看上去沒有休息過,無論是精神還是意志都已經垮掉了,被強暴著的她甚至連高聲悲鳴的能力都已經喪失了,黑發遮住了她的臉,讓她看上去仿佛是一具活屍,她搖晃著發出低聲的哭泣,但卻沒有眼淚,大概眼淚早已流干,可沒有一個人同情她,有男人繞到她的面前,用陽具稍微頂一頂她的嘴巴,她就會將嘴巴無力的張開迎接男人的抽插,若是男人在她口內射精,那麼她便只能耷拉著舌頭,任憑精液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她的雙手在這種別扭的姿勢下依舊被迫抓住了兩根其他男人的生殖器,因為手不能伸直的緣故,她不得不橫握住男人的肉棒,而也就因為這個姿勢的緣故,男人的肉棒會對著她的側臉開始抽插,龜頭不斷撞擊少女的俏臉,從少女臉上不斷流淌下去的精液來看,這個女孩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處置,在這種情況下嘴巴被男人像是泄欲工具一樣使用簡直就是一種順理成章的必然,男人的肉棒太大,插進她的口腔里時會讓她用以連接上下唇的嘴角皮膚被撐到發白,隨著男人的抽插,口水混著精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衝刷掉了男人的陰毛以及肉棒上肮髒的精垢與包皮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獅鷲重新爬升到高處,德墨忒爾發出了一聲驚魂未定的嘆息:“有翼族的人怎麼了...”
“不知道,但是不論怎麼說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咱們簡單的突入進去就能解決的。”赫爾墨斯眉頭緊鎖不展:“要想個辦法才行。”
“啊啊...”德墨忒爾有些一籌莫展的閉上了眼睛:“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有什麼辦法才能夠...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把關閉異星之門作為最優先的目標去完成了。”
“但是異星之門的位置我們並不清楚,無頭蒼蠅似的找也找不出什麼結果。”赫爾墨斯的目光有點難以從那個廣場上移開,隨後目光鎖定了那個在雕像底座上承受輪奸的少女:“嘶,你覺得那個被擺的很高的有翼族女孩兒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她的服裝和其他有翼族是有點區別…雖然也已經爛得不像樣了。”德墨忒爾看著那個在雕像底座上被四五個有翼族輪奸的少女,心中肯定了赫爾墨斯的這個思路——被單獨擺在顯眼位置的角色,一定和平民是有區別的,旋即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小赫爾墨斯覺得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沒有雅典娜,這里對我們來說和新世界沒有區別。”赫爾墨斯的眼珠轉了轉,回憶起了剛剛看到的那個女孩兒的服裝細節:“至於這個女孩兒...我注意到了她的衣服——雅典娜姐姐不是給我們講過嗎,有翼族的王牌部隊天空衛隊,隊長的長袍肩部覆蓋滿了由純銀刺繡的羽毛,她是天空衛隊的隊長啊。”
“隊長嗎...那確實是個非常特殊的角色。”德墨忒爾摸了摸下巴,隨後嘆了一口氣:“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那麼小赫爾墨斯准備怎麼救這個姑娘呢?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潛伏結界只能帶兩個活物進入完全隱身的狀態。”赫爾墨斯攥著德墨忒爾的手,到現在都沒有分開,因為一旦放開了隱身的魔法就會失效,而赫爾墨斯說完這句話之後稍微頓了頓之後才繼續對德墨忒爾說道:“德墨忒爾,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聽起來是我第二喜歡的犧牲環節耶...”德墨忒爾看著赫爾墨斯的背影,大概也懂了這位盜賊少女腦子里的想法,現在對於這聲勢浩大的異星士兵而言,蓋亞事務所掌握的最大優勢就是完全隱身,而這份隱身的能力怎麼用就是個大問題。
需要有一個人做誘餌,然後讓赫爾墨斯把那個被困的女孩兒帶入隱身狀態救走,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之後,赫爾墨斯再將誘餌帶到她們事先設置好的安全地點,這個方法最簡單直接,但是危險性是不言而喻的,勢必會作為誘餌存在的德墨忒爾必須只身暴露在那些異星人的面前,獨自面對混亂的局面和那些具有極高危險性的異星士兵。
“所以我才在猶豫嘛...”赫爾墨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以的話我也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但很顯然如果只靠咱們兩個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早晚會在這里被逮到,下場恐怕不會比直接被殺死強上多少吧。”
“我懂了,小赫爾墨斯。”德墨忒爾抱住了赫爾墨斯的腰:“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啊,嗯。”赫爾墨斯也沒什麼猶豫,在她的理念中,既然德墨忒爾主動說了沒關系,那就證明德墨忒爾有辦法處理這樣的情況。
“你操縱獅鷲直接停在高台上,我現在要准備我的魔法了。”德墨忒爾舉著法杖,開始輕輕地念動咒語——在半空中施展的護盾因為沒有土元素的原因導致無法支撐太久,但是只要雙腳能夠站立在大地之上,她就是一座活堡壘。
“好,那麼我會幫你處理幾個圍住那女孩兒的幾個有翼族。”赫爾墨斯這麼說著,橫下了一條心,操控著獅鷲向下俯衝。
羽翼廣場·“擁抱天空”雕像底座上
此時在雕像底座上被輪奸的少女正是有翼族的公主,天空衛隊的隊長燭音。在漫長的輪奸中,這位少女甚至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樣的,被不同的人輪奸,被不同的人把精液射進身體里,剛開始還會感覺到下面撕心裂肺的疼,後來會感覺到一種難以控制的舒適,而當這種讓她頭昏腦漲的快感也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而被習慣了之後,做愛這種事對於她來說就成了一件單調疲倦的折磨行為。
她的身體已經受夠了快感了,她也已經受過了被男人內射,可身體還是會不聽話地反饋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讓她高潮個不停,男人也還是會用一次又一次精液的噴射為她打上欲望的標記。一個男人在她體內射完,另一個男人接班,這樣的情況無休無止,燭音被輪奸到甚至肉棒一碰到下半身她就想吐。可她什麼都吐不出來。
而最讓她感到難過不堪的是,即使她自己的內心對於被異物插入陰道或肛門充滿了巨大的厭惡,身體還是會本能地為每一次的插入而起反應,她那麻木了的大腦,分不清時間是過了五天,還是一天重復了五次,可卻清清楚楚地辨認得出男人插入自己體內的肉棒的凸起,長度,硬度和溫度,也記得精液噴涌進自己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這也就自然而然的會將她送上性交的高潮之中,她為此而感到絕望,卻也毫無辦法,時間的推移逐漸讓燭音的心變得冰冷,剛開始還極具衝擊力的亂交場面在幾天之後也被燭音視若平常,可燭音始終無法接受的就是族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屠殺的場景。
異星人們一直殘忍的注視著這個廣場,他們會觀察哪個女人不再有男人問津,再殘忍的將那些無人問津的女人拖出來處決,這就讓所有原本還對被強暴不情願的女人瞬間恐懼地抱住男人的大腿哀求著肉棒插入。而對於已經哭干了淚水的燭音而言,這一切就好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刺進她的心髒,同族人付出了生命,雖然沒有對燭音有什麼指責,但燭音心下卻清楚會發生這些慘狀全都是因為她,她的所見所聞所感都在加劇她的自責,但這種自責除了讓她的內心更為煎熬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她只能在內心被不斷拷問的情況下,繼續忍受這銘刻滿狂亂和淫靡的地獄。
早上,有翼族的人們會開始亂交的派對,而為了能讓這場亂交的派對繼續進行,到晚上的時候異星人就會放這些精神已經到達極限的有翼族在原地睡下,但女性卻得不到休息的時間,飢渴的異星人們會重新開啟這場輪奸的慶典,而那也是燭音心目中第二折磨的環節,異星人的肉棒是畸形的,巨大的,每一次插進來的時候都會以不對勁的角度撞上自己的子宮頸,疼得她想要慘叫,但她那沙啞的喉嚨卻無法再發出更淒厲的聲音了。
異星士兵的體格或大或小,燭音用自己的小穴見證了這些來自怪物士兵種類的多樣——通過辨認肉棒大小和形狀的方式:有些肉棒幾乎要將她的陰道口給撐裂,有些肉棒則長且上彎,看上去馬上就要把她的子宮口給撬開,有的陽具上面布滿了讓人畏懼的凸起,插入和拔出的過程都會帶來巨量的疼痛與同等激烈的快感,有的肉棒形狀像是棱柱,抽插的時候陰道內壁有一種會被切割成三份的錯覺。
異星人比其他有翼族的男人更不把她當成人來對待,它們發泄欲望的方式更加殘暴,似乎完全不管燭音會不會被玩弄致死,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要把燭音的子宮給壓癟一樣用力,對待燭音的屁穴和口穴也是一樣的殘忍,燭音有好幾次都因為被精液嗆到而咳到幾近昏迷。日日夜夜承受輪奸的經歷讓她的心被擊碎,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固執的看著天空,她希望有人能打破這個絕望的局面,可日復一日的輪奸卻也逐漸熄滅了她心中的希望。
剛開始有翼族男性的精液在自己的體內擴張開來的時候,燭音還會痛苦的嗚咽著請求他們不要再內射,雖然男人們還是會內射但至少還會回應她,可晚上的那些異星入侵者聽不懂蓋亞語,也根本沒打算顧及燭音的感受,它們只管享受燭音那觸感完美的小穴並將精液傾瀉,它們不理睬燭音,沒有把燭音當成生物對待,那種感覺更讓燭音屈辱。
至於那個被燭音帶到融天島的災星盧修斯,只是會偶爾過來觀看一下燭音的慘狀,偶爾會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異星將領一起,燭音至今還記得在昨天的中午,盧修斯和一個異星將領站在她的面前,看她被撞擊到前後搖擺,呻吟個不停的樣子。
“你不和她做嗎?”那個魁梧的異星將領問盧修斯:“明明長得這麼漂亮。”
“和這種坑害自己國家,被強奸還會嬌喘連連的女人交媾,不覺得很汙穢嗎?”盧修斯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茫然抬起頭的燭音,這樣的話語無疑深深地刺痛了燭音的尊嚴,而那個魔法師顯然沒覺得這種程度的羞辱就算罷休了,他拍了拍巴掌,將另一個一直沒有參與亂交派對的有翼族給扯了過來。
將那個有翼族的衣服全部脫光之後,盧修斯給那個有翼族灌下了烈性春藥,之後才把那個有翼族帶到燭音的面前,勉強抬起頭的燭音隨後就陷入了錯愕和驚訝之中,她看著那個男人,突然感到無比幻滅:此時站在自己面前,滿面憔悴崩潰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親,統治了有翼族幾百年的詩人國王利維坦。
燭音想要表達歉意,想要表達自己的後悔,可那會兒的利維坦已經聽不到燭音的聲音了,男人看著燭音那張俏麗的臉蛋,胯下的陽具昂然挺立,竟也有著不俗的大小,而察覺到父親的陽具立起的一瞬間,燭音頭一次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悲鳴——只是看到父親的陽具已經夠讓她羞恥了,更不用說此刻父親的陽具還對著自己勃起,這讓燭音發出了這幾天來最為淒厲的叫喊:
“不!!爸爸!您要做什麼?!不要啊啊啊!!求您清醒過來!!”
但此刻利維坦已經再也聽不到燭音的話了,情欲支配了他的大腦,讓他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氣喘如牛、欲血沸騰。他撫摸著自己女兒的臉蛋,撫摸著她的乳房,欲望進一步升騰,燭音的話語還能喚醒一些他的良知,性欲和良知相互衝突,讓他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直接侵犯自己的女兒,可一旁的盧修斯卻直接將利維坦拖到了燭音的身後。
看到燭音那紅腫小穴不斷翕張的利維坦,再也無法忍耐身為雄性的欲望。
這種無能的國王對於異星人來說除了用於取樂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那幾個異星領軍都興致勃勃地看著盧修斯將利維坦拽到燭音的身後,它們樂於看到蓋亞的國王被羞辱,更樂於看到這種父女亂倫的淫蕩場面。
“女兒的騷屄…哈哈哈…”
有翼族國王利維坦在看到燭音那已經被抽插到紅腫不堪卻在不斷滴落精液的小穴時發出了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他晃了晃腰,直接將肉棒捅進了燭音的小穴內,燭音那經歷了無數凌辱依舊緊致的小穴,幾乎在利維坦插入的第一時間就將那根參與創造自己生命的器官嚴絲合縫地含住,沒有留一絲空隙。
對於這對父女來說,這種交媾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許久未曾碰過女人的利維坦只覺得自己女兒的小穴簡直是一個無上的銷精窟,內里的綿密與濕潤,緊窄與熾熱,都讓他重新找回了青春活力,他的欲望隨著與女兒在生殖層面進行接觸而愈發無法控制,在插入到女兒的最深處之後,他就立刻開始了狂躁的抽插,每一次撞擊都要讓龜頭撞上燭音的子宮,每一次拔出都會帶出燭音穴內的膣肉與殘存的精液。他的撞擊勢大力沉,將燭音強暴得不住搖晃,而這搖晃對於利維坦來說更是一種視覺上的無上享受。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通過下體的飽脹感和痛感,意識到被自己親生父親強奸的燭音在絕望和屈辱中發出了與破處時無異的淒厲叫喊,她緊閉著眸子,狂亂地左右甩動著自己的長發,被迫感受著自己父親肉棒的形狀和長度,最後更是恥辱的發現自己父親在肉棒的長度上有著相當值得稱道的資本,她父親的肉棒是微微向上彎曲的,每一次大幅度插拔的時候都能恰如其分的刺激到她陰道里最敏感的位置,這種本不該發生的罪惡事情帶來的快感讓燭音的頭皮發麻,忍不住在呻吟中發出了悲鳴:
“別動!!別動啊父親!您清醒一點!我是您的女兒!我是您的女兒!!咕...真的不要動...求您了...這是亂倫...這是亂倫啊...”
盧修斯下令讓廣場暫時安靜下來,讓所有有翼族都看向這個曾經被用來紀念有翼族掙脫大地束縛的雕像底座,看看他們的國王如何強奸他平日里最寵愛的女兒。而那會兒的利維坦還有著一點點的神智,只不過是無法克制自己,所以在強暴著燭音的身體時,利維坦的話是一直都沒有停: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女兒!對不起有翼族的子民!我背叛了你們...我是懦弱的國王,啊,啊,燭音,你的里面真的好緊...”
本就因為連續幾天被勒令不許休息觀看廣場上荒淫狂亂景象而發狂的利維坦此刻在春藥的作用下瘋得更加厲害,他一會兒感嘆燭音陰道的緊致,一會兒慟哭著向有翼族全體的臣民道歉,一會兒則會狂笑著用最下流肮髒的語言辱罵自己女兒的身體,但無論他說什麼,胯下的動作都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哈哈哈哈哈哈,燭音你的騷貨小穴比你母親的小穴緊多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天生欠干的婊子女兒!”
“住嘴!住嘴!求您別這麼說!我求求您!至少留一點...留一點皇家的尊嚴嗚嗯嗯嗯嗯!!”
“爸爸的大肉棒插得你爽嗎?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啊啊,你不用回答我,咬得這麼緊肯定是爽歪了吧,流了這麼多口水,看起來父女的相性才是最好的呢!我要為你的極品騷穴做一首詩哈哈哈哈哈,到時候讓樂師們每天唱給我聽!”
“求您清醒....一點!求...您了!清醒...哈啊啊啊..點吧,清醒一點啊父親大人...”
在利維坦肉棒的征伐下,燭音高潮的速度不知為何要比與其他有翼族做愛的時候要快上許多。在極度的不甘和屈辱中達到高潮的少女依舊沒有得到父親的饒恕,男人扶著燭音纖細的腰肢奮力地肏干,曾經被自己視為掌上明珠百般驕縱的女兒此刻只是他最下流最淫蕩的泄欲肉壺,利維坦毫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讓燭音那悲慘陰唇的紅腫加劇,也不在乎自己拔出的時候究竟將燭音膣道的嫩肉帶出了多少,他只想發泄自己的欲望。
“不...噶啊啊啊...等一下爸爸...不要再...不要再動了呃嗯嗯嗯嗯!!”不斷被父親賦予的快感衝刷身體的感覺讓燭音那被無數的肉棒開發到敏感無比的小穴達到了難以抑制的高潮,她本想堅守住“不因為和父親的交媾而感覺舒適”的底线,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利維坦的肉棒總能最精准地騷弄她陰道里最為敏感舒適的位置,高潮的感覺來得是如此激烈,比之前的每一次高潮都要激烈,燭音蜜桃一般的臀部在利維坦的衝擊下陷入高潮的顫抖,而少女那寫滿悲哀的眸子里則久違的又一次流下了淚水。
“怎麼了我的婊子女兒?剛剛高潮了是不是!別想著能騙過你爸爸!”感受到燭音的小穴因為高潮而夾緊的利維坦一邊咆哮著一邊用手奮力地抽打著燭音的臀部,清脆的巴掌聲中,男人的手掌在燭音白皙的臀部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指印和掌印,而這一刻這個男人也徹底的走向了癲狂無法自拔,他索性拋棄了所有恥辱,用最大的聲音羞辱著燭音:
“現在是誰在和你做愛!說!是誰!”
“是...咕...是爸爸...是爸爸啊啊啊啊啊啊!!!”被絕望的現實給一次次毆打的燭音放棄了抵抗,順著利維坦的質問給出了同樣大聲的回答,當這番話從她口中吐出之後,燭音那高貴的公主之心徹底碎掉了,她絕望的雙眼看向天空,卻看不到一絲光明,她無助地承受著自己親生父親的強奸,明明心中在大聲高喊著抗拒,可已經被開發完畢的陰道卻還是會傳來源源不斷的快感折磨她的意志。與父親交媾的滋味讓她反胃,族人們的視线讓她如坐針氈,可無法離開的她卻還是要在肉體的撞擊聲與快樂中被欲望裹挾。
她的雙腿不斷地顫抖,可因為木枷高度的原因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彎曲雙腿,大概也是察覺到自己女兒一直這樣站立著很疲憊了,有翼族國王一把抱起了自己女兒的兩條細腿,讓燭音保持著與地面平行的體態承受他的抽插,和其他有翼族的男性一樣,他也將燭音完全當成了一個泄欲工具。
而盧修斯的擴音魔法一直在運作著,全廣場的有翼族都聽到了這對兒父女那超越現實,過於荒誕的對話:
“爸爸插得你爽不爽?爸爸的雞巴和其他有翼族的雞巴相比怎麼樣?!”
“爽...嗚...爽!爽!!您又要把您女兒干得高潮了!滿意了嗎!滿意了嗎!滿意了嗎!!!”燭音癲狂的咆哮著,這其中的情感是如此的復雜,以至於這三聲詰問一直深深地烙印在廣場上所有有翼族的腦海深處久久沒能散去。至於利維坦此時已經不在乎燭音到底怎麼回答了,他的抽插力道越來越重,龜頭被燭音綿密膣穴摩擦的快樂讓他雙目泛紅,他丑陋不堪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要...要射了燭音!給爸爸懷個孩子怎麼樣?”忘我扭動腰胯的利維坦在喘息中發出了如同死刑判決一樣的宣告:“如果是你的孩子的話,到底是和你平輩還是比你小上一輩?你這婊子肯定是不配做我的妻子,那麼就當你是給我生了個孫子好不好?”
“你在說...說什麼瘋話...別射!求你了!已經把你的女兒強奸得高潮了這麼多次了還不夠嗎!不要射精!求你了!無論如何只有...哈啊...只有內射不要啊!”
絕對不想在這場亂倫中懷上自己父親女兒的燭音拼命地左右扭動著腰肢,而已經癲狂了的利維坦則用手抓緊了燭音的腰不讓她逃離,在一次又一次貫徹小穴的抽插中,利維坦的精液已經積蓄到了頂點,這個多年來一直沉醉於詩歌的國王,如今在性事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和精神,他將抽插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激烈的撞擊剪碎了燭音的哀求和理智,而即使如此,燭音也依舊在向自己的父親告饒:
“求你...求你了!爸爸!清...嗯嗯嗯...清醒一點!做..這種事情...哈啊...嗚嗯嗯嗯...會被詛咒的啊啊!!不要...不...不要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一切最終都化為了無用,利維坦以最快的速度抽插著,撞肉的聲音噼噼啪啪的響成一片,又在一個時間點戛然而止。那一刻燭音感受到了自己親生父親的精液在自己那又一次屈辱瀕近高潮的小穴中擴散開來,只是燭音的肉體已經不再完全屬於這個女孩兒了,精神上雖然對被父親內射極度厭惡,肉體卻為這種內射的感覺而無可抑制的陷入了崩潰一般的高潮之中。這一次的高潮更為盛大,幾天以來粒米未進的燭音喝下了不少的精液,如今那些精液中的液體全部轉化成了高潮時失去控制的尿液,從燭音的尿道口中激射而出,在燭音的雙腿之間形成了一道可悲又可恥的金黃色水流。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懷你這種男人的孩子...我不要...不要...”
在高潮的余韻中用虛浮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又一聲低微的控訴,因高潮的余韻而顫抖的雙腿,時不時地還會從股間滴落幾滴愛液或者尿液,那是恥辱和情欲的殘渣。可身後的男人完全不在乎這些,他拍打著燭音的翹臀,開始新一輪的強暴,他聽了很多的詩歌,讀過很多的故事,腦子里的新奇句段很多,羞辱起燭音的語言也是一刻不停:
“婊子女兒的騷屄夾得真緊!是根棒子你都不挑對吧?”
“我干你母親的時候她叫得都沒有你響,你這麼騷到底是遺傳了誰啊?”
“這婊子賤穴居然還主動湊上來吸自己親爹的雞巴!你的腦子里完全沒有倫理對吧!做愛比你的命都重要是吧!”
時間就在這樣的屈辱中不斷的推移。
燭音的思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陷入了停滯。她的親生父親一直在自己的身體里發泄了五次才被盧修斯如同牽著一條狗一樣拽下去。羽翼廣場的亂交派對繼續進行,而燭音腦海中的時間也就此定格,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沒法做,只是被男人們繼續侵犯著,等待著自己生命的衰竭,或者整個有翼族迎來最後的末日。
直到這個中午,燭音突然聽見自己的附近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
“還有意識嗎?振作起來!”
空氣中突然刮起了沒來由的勁風,吹亂了燭音的長發,也讓燭音那已經在逸散邊緣游離的意識突然被撿拾起來。她錯愕的睜大眼睛,尋找著這個聲音的來源,最終她驚訝的發現這個聲音來自於她的頭頂。
“獅鷲,獅鷲,請在半空中懸停。”
已經離雕像底座相當近的赫爾墨斯輕輕拍了拍獅鷲,而這種極通人性的巨獸自然明白赫爾墨斯的意思,此刻就借助著扇動翅膀的動作而將身體保持在懸空的狀態之中。赫爾墨斯背靠著德墨忒爾,輕聲問了一句:
“准備好了嗎?我倒數三個數咱們就解除隱身跳進去如何?”
“准備好了。”德墨忒爾點了點頭,緊握著赫爾墨斯的手掌。
“三。”赫爾墨斯深吸了一口氣,活動著腳腕和手腕。
“二。”德墨忒爾緊隨其後的幫忙倒數,魔力在自己的身體里不斷的匯集。
“一,跳!”赫爾墨斯大喊了一聲,隨後同時放開了獅鷲與德墨忒爾的手,從自己雙腿的腿環上取出了她那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縱身跳下。
在廣場邊緣的異星人驚訝的發現,原本除了交媾著的蓋亞人之外什麼都沒有的高台,此刻突然多了兩個女性蓋亞人的身影。
“滾開。”
赫爾墨斯一腳踢開了燭音身後那個錯愕的停下動作,但肉棒仍然插在燭音身體里的男人。而德墨忒爾則用法杖的底端用力地撞擊了一下高台,融天島上澎湃的土元素在這一刻成為了德墨忒爾構築防御的最大助力。少女在短暫的咒語吟唱中,建立了一座半球體的透明壁壘,直接將整個高台給包裹了住。
站在地面上施展的大地護盾,其效力要比在空中時釋放的護盾要強上數倍有余,若是德墨忒爾拼上全力維持這個護盾,摧毀這個護盾的難度就不亞於一擊摧毀魔族的銳角聖堂。
“我是來救你走的。”在德墨忒爾建立起壁壘的時候,赫爾墨斯推開了一個個還想要重新撲到燭音身體上的有翼族男人,同時為燭音切斷了綁在腰肢上的魔法繩索,並將拘束了燭音幾天之久的木架給拆了開。沒有了這種拘束的燭音,在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的情況下直接癱軟在了盜賊少女的懷里,她驚訝又驚喜地看著赫爾墨斯,干涸了許久的眸子又一次流出了淚水。
“喂!你們是誰!”身邊的有翼族男人驚恐又錯愕的四處張望著:“不要做這種事啊!”
“沒被我一刀捅死算你們走運了。”赫爾墨斯冷冷地盯著那些有翼族男人,同時為他們大刺刺露出的肉棒而臉紅:“把褲子給我穿上。”
“求你了小姐,真的不能這樣!”一個有翼族的男人在看到赫爾墨斯手中那對寒光閃閃的匕首之後,突然哭了出來:“不和她做愛的話,那群怪物就會殺了我和我的家人...真的不要這樣...”
“赫爾墨斯...”德墨忒爾神色復雜的回頭看了一眼盜賊少女,她心里知道有翼族會變成這樣一定有著他們的苦衷,這幾個男人從某種角度來看或許也是可憐之人,但德墨忒爾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她在等赫爾墨斯的裁斷——她不是很有主見,一起行動的時候一般都是服從宙斯、阿波羅等人的命令,她們三個人一起行動的時候她一般會服從赫爾墨斯或者雅典娜。
“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廢物!”
赫爾墨斯非但沒有被這種哀求打動,反而憤怒的咬緊了牙齒,發出了直指這些男人靈魂深處的斥責:“身為這個國家的子民,在國難當頭的時刻不抄起武器抗爭到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用怕死這種借口來凌辱一個無法反抗的女孩兒?”
大概是和宙斯待久了,也可能是和出身有關,總之這個盜賊少女的性格也被染上了剛毅與決絕。如果是普通的少女可能會在這里浪費相當長的時間用來猶豫,恐怕最終甚至會做出類似於奉獻自己身體的決斷吧?可赫爾墨斯沒有,她抱著懷里的燭音,舉著匕首,提防著身邊的那幾個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隨時將膽敢上前的有翼族直接殺死。那幾個男人也被赫爾墨斯的話深深地刺痛,他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看著赫爾墨斯和燭音,最後紛紛低下了頭。
不一會兒,發現兩位冒險者存在的異星士兵也推開了廣場上繼續亂交著的有翼族居民,衝向了燭音她們所在的高台。但雙腳站立在大地上的德墨忒爾借助的是土地的力量在建立防御,所以雖然是屏障是看上去脆弱的半透明球體,但那些異星士兵卻被阻擋在屏障之外,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進一步,它們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的砍在屏障上,而德墨忒爾看上去卻完全沒有被動搖的意思。
“你們...是...誰?”此刻已經疲憊至極的燭音淚眼盯著赫爾墨斯,眼中的驚喜轉瞬即逝,變為了對兩個女孩兒的擔憂:“快...走吧...太危險了…”
“我們會帶你一起走。”盜賊少女握緊了燭音的手掌,同時打了個呼哨,獅鷲循著呼哨聲降落,赫爾墨斯於是艱難地支撐起燭音的身體——即使燭音的身體體重相當之輕,在完全沒有力氣,將體重全部交給赫爾墨斯的情況下也是相當難以支撐的,赫爾墨斯本就不是以力量見長的類型,這會兒將燭音撐起來的動作顯得有些艱難,甚至抖了起來。
“我...我來幫你。”就在這個時候,赫爾墨斯身後的一個有翼族咬著牙走上前來,幫著赫爾墨斯架起了燭音的身體。
而這個男人正是有翼族的阿爾伯特,第一個插入燭音身體的有翼族平凡市民。
在把所有的欲望都在燭音的身上發泄完畢之後,這個男人被赫爾墨斯的一番話給刺痛了。雖然有一種悔之晚矣的意味在里面,可他確實給出了行動。
甚至不需要過多的理由,只是因為在對燭音持續不斷的凌辱中意識到自己事實上相比燭音的肉體,更加眷戀燭音本人而已,就已經足夠阿爾伯特付出行動。他的女兒和妻子已經被殺死了,當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因為年老色衰而無人問津的妻子,因為體型和容貌都很一般而被棄若敝帚的女兒,都死在了那些怪胎軍團的刀下,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是普通人的妻女,對於阿爾伯特來說卻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她們的死去讓阿爾伯特近乎崩潰,而赫爾墨斯的這番話卻把臨近自暴自棄邊緣的阿爾伯特給拉了回來。
“謝了。”
赫爾墨斯不冷不熱的回答了一句,和阿爾伯特一起將已經完全沒了力氣的燭音給推到了獅鷲之上。隨後自己也翻身騎上了獅鷲,像是剛才一樣,她一只手抓著燭音,另一只手抓著獅鷲,啟動潛伏結界之後從結界的內部飛了出去。半透明的屏障沒有因為赫爾墨斯與獅鷲的離去而掀起任何的波瀾,盜賊少女和有翼族的公主就這麼消失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異星士兵驚訝地看著燭音、獅鷲和那個黑發的蓋亞人消失於無形之中,再也找不到蹤跡。最終只能將目標轉向眼前這個支撐著防御結界的少女,魔法師部隊很快就從遠處開了過來——異星士兵會對蓋亞大陸的生物展開無差別的攻擊,即使不考慮這個因素,一個蓋亞魔法師突然來到這個已經被設置為大本營的浮空島嶼,對於卡俄斯人來說也是一個必須要立刻處理的狀況。
魔法師們齊聲吟唱著咒文,一道由光芒組成的邪惡巨劍迎著德墨忒爾的面頰刺在了結界之上,德墨忒爾的身子晃了晃,並未受到什麼影響。對於這個護盾她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在精銳組她算不上那種攻堅力量,但在防御各種攻擊方面她簡直再擅長不過了。賽特城之戰的時候她並沒有很多次出現在正面戰場,但是她對於異星人進攻腳步的阻撓簡直居功至偉。
而在另一邊,赫爾墨斯駕駛著獅鷲,抱著此刻已經氣若游絲的燭音向著異星士兵數量最少的方向前進。星羅棋布的城市如今已然是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隱約能看到已經干涸了的血跡黏在地板上,這讓黑發的盜賊少女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這群異星士兵的殘忍。
獅鷲最終找到了一棟巨大的商品交易中心作為落腳點,異星人的腳步並沒有過分的入侵這個偏僻建築,將這里的居民趕到羽翼廣場之後異星人也沒在這里久留。赫爾墨斯解除了潛伏結界,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將燭音拖下了獅鷲之後掩藏了起來。
“謝謝你...”燭音掙扎著從地上掙扎起身:“啊啊…我的...子民們...”
“這個狀態了就別再想那些事情了吧。”赫爾墨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至少她們的決定沒有錯誤,這個女孩兒在有翼族確實身居高位:“我可以問您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燭音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以自己作為魔法師的名字自報家門:“叫我燭音就好了。我是...我曾經是有翼族國王利維坦的女兒,也是有翼族精銳部隊天空衛隊的隊長。”
“這樣啊。”赫爾墨斯整理著自己腰包里的各類道具,心里暗自為燭音的身份吃了一驚,隨後繼續問這位公主:“那麼燭音小姐對於這些怪物軍隊的入侵有沒有什麼可以透露的情報呢?”
“情報...”燭音看了一眼赫爾墨斯,閉上了眸子,兩行清淚從眸中流出,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安全下來之後,過去的那些折磨帶來的壓力終於讓這個一直在拼命堅持著不徹底放棄的女孩兒哭了出來:“都是...因為我...”
“最好快點告訴我。”赫爾墨斯從一旁的貨架拿來了些食物遞給燭音幫忙補充體力:“或者等我再回來之後你再告訴我也可以,我現在要去救我的另一位朋友。”
“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對不起...”燭音的哭泣仍然沒有停止:“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融天島...有翼族...天啊啊啊啊...”
“別哭了!”赫爾墨斯跨上了獅鷲,聲音里充滿了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威嚴:“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在你的記憶里,那些軍隊是從哪里出現的就夠了!”
“...魔法區,魔法師公會。”燭音被赫爾墨斯這男人一樣的性格給驚到了,甚至忘記了悲傷,直接將空間裂縫的位置報告給了赫爾墨斯,也將罪魁禍首盧修斯的大概容貌告訴了赫爾墨斯。後者將那些信息記住之後對燭音點了點頭:
“我們是來解決這些事情的,所以你不要太過崩潰,一切都會好的,可以相信我嗎?”
“嗯...”燭音無言的點了點頭,隨後赫爾墨斯座下的獅鷲奮力地撲動了一下翅膀衝出了這棟交易中心的大門,剛剛出門就變得無影無蹤。燭音看著那少女遠去的堅定背影,兀自嘆息著,後悔著,卻也不明白為什麼那樣一個看上去年幼的人類女孩兒會在面對這種危險時拿出這樣的勇氣和果決來。
至於德墨忒爾這邊,異星魔法師的攻擊仍然在這個土系魔法師的承受范圍之內,可仍然有讓德墨忒爾心亂如麻的情況發生。
魔法與劍攻不破德墨忒爾的壁壘,但聲音卻還是能夠透過魔法的壁障傳到德墨忒爾的耳朵里,德墨忒爾也能清楚地看到屏障之外發生了什麼:那些剛才還沉溺於亂交之中難舍難分的有翼族,在見到德墨忒爾的能力之後紛紛站了起來,一邊跑向雕像的巨大底座,一邊對德墨忒爾發出了淒厲又虔誠的哀求:
“魔法師大人!救救我們!”
“救救我們吧!我們想活下來!我們不想這麼死掉!”
“讓我們到您的護盾里面吧!求您了!慈悲的魔法師!”
在德墨忒爾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屏障的同時,在最外圍的異星人也開始衝向德墨忒爾了。在它們眼中蓋亞的生命一文不值,所以它們不在乎直接殺死擋路的有翼族,本就被鮮血覆蓋的羽翼廣場這會兒鮮血越來越多,有翼族被殺死的慘狀觸目驚心,讓德墨忒爾甚至不忍再看。
異星人的鐵蹄有些從有翼族居民的身體上踏過,從遠處飛來的魔法也會對擋在中間不知所措的有翼族居民造成傷害,德墨忒爾眼看著那些居民們發出受傷的慘叫,無數有翼族人像是潮水一樣衝向德墨忒爾的護盾,而這也就導致了更多有翼族被異星魔法誤傷。一時間,慘叫聲、哀求聲和哭泣聲,在德墨忒爾的護盾之前連成了一片。
越來越多的人嘗試著跳上德墨忒爾所站立的高台,但卻被屏障與異星士兵給阻擋在外。與此同時更多的異星士兵正在攻擊德墨忒爾的護盾,無法攻破護盾的它們將普通的有翼族居民當成了出氣筒,鮮血灑在半透明的屏障之上,將那屏障染紅了一片又一片。那些身背雙翼的居民們恐懼地看著那些將在未來出現在他們噩夢中的瘟神,祈求德墨忒爾拯救的呼號變成了絕望淒厲的尖叫:
“求您了!救命啊!救命啊魔法師大人!求您了發發慈悲!救命啊!”
“不要眼睜睜看我們在您面前死掉!求您了!您可以不救我,至少把我的妻子放進去!”
“救命!這些怪物在砍我的翅膀,救命啊啊啊啊啊!”
“可惡...”
沒有赫爾墨斯在身邊的話,一向心軟的德墨忒爾根本招架不住這樣的場面,她看到人們爭先恐後的衝過來,看到最外圍的異星士兵在她的面前傷害那些居民,感覺心髒就像是被一根根鞭子不斷鞭撻一樣。赫爾墨斯還沒有回來,而德墨忒爾的內心已經在瘋狂的動搖了——
如果打開屏障的話,她無疑會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她的戰斗能力相比防御能力不算超群,很難處理這種混亂的局面,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將自己的命送出去。
可是作為一個聖殿級的魔法師,作為蓋亞事務所的冒險者,她又怎麼可能對這些遭受苦難的人們置之不理?
又一個有翼族居民的頭顱在她的面前被整個砍下,鮮血瞬間濺滿了德墨忒爾的屏障之上,就像是一幅銘刻殘忍與淒慘的畫卷,讓德墨忒爾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場景,而面對這一切,德墨忒爾的內心已經煎熬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種場面無疑是在拷問她的內心,催促著她將自己那可以確定的安全和數萬有翼族無法確定的安全間做出選擇。
德墨忒爾生性有些懶惰,但這不意味著她不夠善良,與之相反,她大概是全蓋亞事務所最容易對求饒的敵人手下留情的類型,到了現在,她更是已經對面前的場景無法忍耐。
所以,在沒有赫爾墨斯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考慮太久,就做出了決定——
媽媽,爸爸,原諒女兒將自己置於命懸一线之境,可女兒希望自己能在這一刻成為英雄呀。
德墨忒爾這麼想著,將法杖高高的舉起,屏障在這一瞬間潰散成為了光芒的碎屑,土系魔法師對著在場的所有有翼族大聲呼喊著自己作為英雄的宣言:
“各位!快站到我的身後!”
無數有翼族就像是潮水一樣撲動著翅膀衝向了德墨忒爾,一時間德墨忒爾只覺得面前眼花繚亂,從那撲動著的翅膀中,一杆長槍從德墨忒爾的右側小腹刮過,傷口不算特別深,但依舊有不少的鮮血流出赫爾墨斯的肌膚。
“咕...”吃痛呻吟一聲的德墨忒爾揮舞著法杖,用魔法擊殺了那個向她發難的異星士兵,她斗志昂揚,岩石組成的長槍在空中嗖嗖的飛行,尋找著混在有翼族中的異星士兵,而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光彈就在德墨忒爾的面前爆炸——異星人不在乎這些有翼族人會不會死,所以每一次的魔法都是無差別攻擊,劇烈的爆炸將德墨忒爾整個掀飛,德墨忒爾摔向了已經站定的人群中間,隨後從有翼族中伸出了一只又一只的手,那些手,或纖細或粗壯,或羸弱或孔武有力,此刻匯作了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將德墨忒爾即將摔倒的身體支撐了起來:
“加油啊,人類魔法師。”
“加油,小姑娘。”
“謝謝你,可愛的女孩兒。”
“交給你了,我們的英雄。”
“呼...”德墨忒爾發出了一聲長嘆——生命實在過於復雜,就在剛剛德墨忒爾還在為這些人亂交的淫行而不齒,如今他們卻又讓德墨忒爾受到了感動。抱著一定要把這些人保護好的願望,少女一邊揮舞著法杖還擊,一邊對其他的有翼族焦急地呼喊道:
“快來我身後!快!快!跑起來!飛起來!飛啊!飛啊!”
女性的有翼族因為長時間忍耐著輪奸而很難再有站起來的力氣,但求生欲還是讓她們努力地撲動翅膀飛行。不知道是哪個異星人在混亂中下達了命令,那些手持兵器的家伙們放棄了在混亂的羽翼中制服德墨忒爾,而轉而向所有有翼族揮舞屠戮的兵器,最外圍剛剛起身開始跑動的有翼族少女們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淒厲慘叫。
“你們不要走出來!”被遠端的鮮血所震驚的德墨忒爾展開了簡易的防御魔法,將高台上的有翼族全部保護了起來,隨後另一只手空握成拳,地面上的土元素向著德墨忒爾沒有拿法杖的那只手集結,德墨忒爾跳下高台,逆著不斷向雕像底座潰逃的有翼族前進,口中念誦著增益的魔法:
大地加護。
厚土的祝福。
生命之壤的力量增幅。
以及,蒼茫大地的英雄祝福。
“精銳組的伙伴們,把力量借我一用!”德墨忒爾手中的土元素凝結出了實體,從外形上來看,應該是小了一號,由堅硬的土元素構成的阿波羅的聖劍熄日——德墨忒爾在短兵相接的時候會用那個專屬於她的魔法,魔力將有一部分轉化成她的力量和速度,讓她在一定時間內變得像是一位戰士一樣靈敏善戰。
一只手拿著法杖,另一只手拿著小一號的長劍,德墨忒爾就這麼衝到了那些被追上的有翼族身邊:
“放開她們!”利劍出手,刺穿一個異星士兵的胸膛之後,德墨忒爾的纖細身軀瞬間被五六個異星士兵給圍住,而德墨忒爾則全無懼色的用法杖的底端撞擊了一下地面,魔力操縱著土元素鑽破地板,形成了一圈以極快速度向上生長的尖銳石筍,直接將身邊圍上來的異星士兵貫穿後掛在半空。
少女沐浴著異星人的鮮血繼續實施著拯救有翼族居民的壯舉,越來越多的異星士兵從通往廣場的各個大街趕了過來,弓箭手的弓箭像是雨點一樣密集的從廣場的邊緣射了過來,一時間羽翼廣場上空的天幕變得更加黯淡,德墨忒爾用魔法拼命地抵擋著密集的劍雨,而本就分出魔力保護高台上居民的德墨忒爾此時顯得有點疲於招架,她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逃跑得雜亂無章,不知道哪一個會被弓箭射中的有翼族平民,還要分神去控制高台的屏障以便成功完成逃跑的有翼族能夠進入屏障。
手中的劍要對付圍上來的敵人,右手的法杖要對付遠處准備以魔法和遠程武器放倒她的異星士兵,眼睛要時時刻刻盯著有沒有其他的有翼族受到傷害,萬幸異星人的黑暗與有翼族翅膀的潔白涇渭分明,這才沒有進一步增大德墨忒爾的救援難度,可即使如此,德墨忒爾的精力也受到了極大的損耗,精力大幅度損耗的最大表現就是德墨忒爾自己的護盾防御力開始直线下跌。
暗黑的潮水開始向德墨忒爾涌來,一支支弓箭扎進了德墨忒爾的身體,在少女一聲聲淒慘的哼聲中,大多數的有翼族都撤退到了德墨忒爾的身後,但他們依舊要面對異星人的大幅度包圍,有翼族的數量實在是太多,這個廣場幾乎都被塞滿了,想要靠德墨忒爾的護盾來保護所有人,對於這個少女來講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天方夜譚。
但是,但是...
我要成為英雄啊!
像是阿波羅和宙斯兩位大哥那樣的大英雄一樣,我也是做得到的吧!
德墨忒爾這麼想著,橫劍擋住了一記極為沉重的異星人的劈砍,那一刻她手中的劍斷為兩截,土元素制作的武器無論如何都無法和艾比魯夫鋼相媲美,而德墨忒爾的力量也較阿波羅差了太多。
“這次是宙斯大哥了,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武器被折斷並沒有挫敗德墨忒爾的戰斗意志,土元素繼續在少女的左手凝結,這一次凝成了宙斯的那把雷霆大劍。
一記橫掃將膽敢貿然衝上來的士兵砍成重傷,德墨忒爾又一次衝出重圍,在一個異星人的屠刀下救下一位有翼族少女之後再度轉向另一個異星士兵,而捕捉到她身影的異星人直接撲向了她,一把把劍砍向了德墨忒爾的面門,少女抬手抵擋,同時擋下三把闊劍的劈砍,可那份沉重的壓力也讓德墨忒爾手中那把仿制巨劍又一次斷裂。
這一劍不僅斬斷了德墨忒爾的劍,還連帶著挫傷了德墨忒爾的手腕,另一支弓箭插進了德墨忒爾的臂彎,發出淒慘悲鳴的德墨忒爾發現自己的左臂在這之後便抬不起來了。少女吃痛地悲鳴了一聲,可這里沒有給她繼續沉溺於疼痛的時間,更多的敵人向她包圍了過來。
“地震術!”少女沒有因此退縮放棄,魔力在她的體內奔涌,隨後擴散開去,在羽翼廣場上引導出了一場持續了五秒鍾的地震,這種程度的地震足以讓沒有翅膀的異星士兵失衡倒地,而德墨忒爾也就有機會跑向廣場的邊緣擴大防御結界的范圍。
跑起來,德墨忒爾,把異星人趕出去,把有翼族的大家保護起來、
這麼想著的德墨忒爾向著廣場的邊緣高速的奔跑——至少將異星人的大部隊和衝進廣場里的小部隊分割開來,里面的異星人就可以好整以暇的殲滅,這樣就能短暫的組織出有屬於翼族的防线了。
嗖。
就在德墨忒爾一邊思考著戰術一邊為救人而瘋狂奔跑的時候,一根流矢從遠方射來,不偏不倚地射穿了德墨忒爾的腳跟——那正是跟腱所在的位置,異星士兵的弓箭邊緣打磨出了無數尖銳的利齒,這一箭刺進德墨忒爾的皮膚之後,直接以絕對的殘忍無情將那驅動身體移動的關鍵肌腱給整根切斷,德墨忒爾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就向前跌了出去。
“咕嗚...”
這一下摔破了德墨忒爾的額頭,鮮血瞬間蒙住了這張俏臉,德墨忒爾的前發被鮮血粘在額頭上,看上去慘兮兮的,撕破的衣服上也流出了相當多的鮮血,萬幸德墨忒爾的身體還算是健康,要不然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
但現在的情況也同樣的糟糕,跌倒在地上的德墨忒爾驚恐地看著插進自己腳跟部分的那支箭,疼得不住顫抖,同樣因為箭創而無法抬起重物的手這會兒無力地抓著自己的小腿末端,無論是放縱這根箭矢繼續在自己的身體里還是拔出這支箭都是極其難以下達的決策,也就在這個時候,被疼得淚眼朦朧的德墨忒爾看到了從不遠處有幾個異星人向自己走近。
“哦?一個蓋亞的魔法師?”那個高大且強壯的異星將領看著倒地無法起身的德墨忒爾,好奇的發出了贊嘆聲:“一個人放倒了我這麼多士兵嗎?”
異星士兵們停止了進攻,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线都集中在這個倒地不起的女性魔法師身上,德墨忒爾掙扎著抬起腦袋,看向那個會說蓋亞語的異星人,攥緊了手里的法杖。
“巨擘先生,交給我。”在這個高大的異星將領旁邊,閃出了一個有些瘦弱的男性人類身影,他穿著黑色的袍子,手里拿著法杖,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根本無法再站起來的德墨忒爾:
“你受傷了,小姑娘。”這個男人——也就是異星教徒盧修斯,這會兒正饒有興味地盯著德墨忒爾的臉,同時以手勢示意其他異星士兵不要動:“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要你管...”德墨忒爾手中的土元素凝成了一根手杖,憑借著堅韌無比的意志力,這位少女支撐著手杖起身,另一只手揮舞著她的法杖,沒有什麼特殊的魔法,只是將魔力凝成了一道元素的光线射向了盧修斯的面門。
“唉,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聖殿級魔法師??”盧修斯本來只是想用法杖輕描淡寫的招架一下,但當建立起的簡易防御結界被擊潰之後,這個男人直接被擊退了數步遠,震驚讓臉色慘白的男人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叫喊:“這麼年輕?聖殿級?”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異星人站在一起...”從額頭流下來的鮮血讓德墨忒爾緊閉著一只眼睛,土系魔法師支撐著那根手杖勉強地站立著:“但是我的直覺不會錯的,你是我的敵人...”
菱形的岩石在德墨忒爾的身後大量凝成,隨著德墨忒爾揮舞魔杖的動作而射向盧修斯,而盧修斯作為實力最為強勁的異星教徒,在融合了異星魔法之後自然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強大,黑色的火焰在這個男人的周身燃起,將德墨忒爾的攻擊輕松化解。而德墨忒爾也知曉了這個男人的水平,她在全盛狀態下大概可以把這個男人耗盡,但現在的她消耗很大。
即使如此,德墨忒爾也開始了對盧修斯的進攻。聖殿級土系魔法師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將盧修斯一步步逼退,盧修斯沒意識到德墨忒爾這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女孩兒居然有這麼頑強的戰斗意志,幾次魔法的對攻之下雙方各有勝負,只是盧修斯在眾人面前和這個女孩兒打得如此狼狽,在又一次堪堪躲過德墨忒爾的進攻之後,這個男人終於放棄了常規的戰斗方式。
他念誦咒語,等到咒語念誦完畢之後,一頭巨大的黑色火焰巨龍便從盧修斯的法杖中咆哮著衝出,德墨忒爾估算了一下這頭巨龍里含有的魔力,意識到這個魔法的構成相當不簡單,草率的抵擋很可能會讓她直接失敗,於是她全力地運作著防御法術,但盧修斯的行動讓她充滿了意外:
這頭巨龍沒有撲向她,而是撲向了雕像的底座,撲向了她拼上命去保護的有翼族平民。
“不要...不要!!”德墨忒爾發出了失聲的尖叫,這一瞬間她自己身上的魔力屏障全部解除,全部的魔力都用在了保護那些平民之上。大地之盾的光芒閃亮到了極限,直接將那頭火焰巨龍的存在給抵消,只不過身形矯健的盧修斯自然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德墨忒爾的一只腳幾乎是廢的,無論是招架還是閃避都相當吃虧,這也就讓盧修斯可以好整以暇的一個箭步上前,以成年男性的強大力量痛毆德墨忒爾的腹部。
法師的身軀終歸脆弱,盧修斯的拳頭很輕易地陷入了少女那軟嫩的皮膚之下,這一拳的拳鋒甚至都快要撞上德墨忒爾的腰椎,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不言自明。
“嘎呃!!”
蒙受這記重拳的德墨忒爾當場就倒了下去,倒在地上的少女為全身上下的箭傷而劇痛流淚,但她依舊沒有放棄抵抗,一個又一個簡易快捷的魔法撲向了盧修斯,而盧修斯則一邊抵擋著德墨忒爾的法術一邊掙扎著衝到了少女的身邊。
“別抵抗了,難纏的家伙!”盧修斯冰冷地怒吼著,隨後抬腿用力踩住了德墨忒爾那只被弓箭射中的腳,彎下腰來,將那支箭在德墨忒爾的身體里殘忍地擰了一圈。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如此對待的德墨忒爾發出了一聲極其淒慘的悲鳴,本就已經不剩什麼力氣的她這會兒更是被這種疼痛給刺激得眼前一黑,盧修斯輕蔑的笑了笑,將那支箭拔了出來,一邊看著德墨忒爾痛苦地攥緊傷處發出淒厲的呻吟聲,嘲弄地對德墨忒爾說道:
“如果不去保護那些沒救了的有翼族,你說不定有機會贏我。”盧修斯將法杖對准了德墨忒爾:“自己選個結局怎麼樣?直接被我殺死?被我抽干魔力之後給那些卡俄斯士兵輪奸到失神?喜歡哪個?”
“你該死...”德墨忒爾舉起法杖,自盧修斯身下則開始凝結出尖銳的石筍,盧修斯在察覺到魔力波動之後立刻給出了反應,他揮動法杖,以火焰直接封住了石筍的進路,同時一腳踩在德墨忒爾的手臂上,將德墨忒爾的法杖直接奪了下去。
“看來要死的是你呢,我真期待被那群怪異的家伙輪奸時你能撐多久。”
盧修斯獰笑著開始驅動異星魔法,吸收魔力的法術在法杖的頂端匯聚,德墨忒爾驚恐的注視著那道黑色的光芒不斷形成,突然有一種一切都完蛋了的感覺。她看著盧修斯,又看了看遠處驚恐的有翼族人,掙扎著想要再做些抵抗,可好像一切都來不及了。她不服氣地看著盧修斯,心里想著這個男人雖然惡毒但是實力也只是初入聖殿級不久,若不是進攻能力偏弱的她來迎戰,結局一定會有所不同!
如果是能夠瞬間凍死一大片敵人的赫拉在這里,如果是能以千變萬化的魔法攻守一體的阿芙洛狄忒在這里,如果是只要天氣晴朗魔力就無窮無盡,魔法讓人無法防御的赫斯提亞在這里,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如果是戰斗風格聰明的阿波羅大哥在這里,不用幾回合就能把這個男人的腦袋烤焦之後插在熄日上!至於宙斯老哥,更是能輕松把這個男人砍成兩半!
可是沒有如果啊…我輸了,作為一個冒險者的人生在對英雄夢的追尋中落幕了啊…德墨忒爾這麼想著,遺憾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德墨忒爾感覺到了一陣異樣的風。循著這風她睜開了眼睛,隨後看到了一道光。
遮蓋融天島的陰雲下,一對明晃晃的匕首閃爍出了凜凜寒光,匕首的鋒芒徑直刺向了異星使徒盧修斯,而使用這把匕首的人,正是那位一襲黑衣的黑發盜賊少女赫爾墨斯。糾結成一團的陰郁黑雲之下,赫爾墨斯的短發隨著勁風舞動,露出那可愛雙耳處的兩對耳環正因為快速的下落而不斷碰撞,如果這里足夠安靜的話甚至能聽到赫爾墨斯耳環發出的“叮叮”聲。
在知曉德墨忒爾有危險之後,赫爾墨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執行刺殺的時候甚至沒有打開潛伏結界。
“刺客。”
在一旁站著看這場同族相殘大戲的巨擘有點驚訝地念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劍准備迎戰,而在它身邊的迅捷已經出手,手中的劍以最快的速度刺向了那把匕首的主人。
“咕!”
半空中的赫爾墨斯沒有伊萊歐那樣恐怖的身體控制能力,雖然也能在空中改變身形,可卻無法完全將這把劍給躲開,嬌俏的身體綻開了血的花朵,而自知無法躲避的赫爾墨斯貫徹了一如既往的堅韌與狠厲,這對匕首的目標正是盧修斯的喉嚨。
唰。
左手的匕首割向了盧修斯的喉嚨,右手的匕首刺進盧修斯的肩膀——被匕首命中之前,盧修斯察覺到了異常所以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而也就是這樣的狗屎運把他給救了,他堪堪避開了赫爾墨斯的刺殺,但手中德墨忒爾的法杖也因此脫手掉落。
下落中的赫爾墨斯失望地確認了自己匕首處傳來的手感,發現自己砍得淺了。
鮮血從盧修斯的喉嚨里飈出,但這種程度的割傷如果救治及時就不會要了盧修斯的命。赫爾墨斯摔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血跡,迅捷的那一劍擦著赫爾墨斯的胸部刺過,萬幸赫爾墨斯的身材比較少女,否則這一劍必然會在赫爾墨斯的身上割下一塊白花花的脂肉來。
不礙事,赫爾墨斯,站起來。
盜賊少女以極快的速度從地面上起身,她無法在沒有准備的情況下瞬間釋放隱身術,所以就進入到她最不擅長的短兵相接環節了,她必須得用點小把戲。
她在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了一枚寶石,摔在地上之後,大量的煙霧立刻從寶石中彌散了出來。那煙霧的量相當之大,將赫爾墨斯,德墨忒爾以及迅捷和盧修斯全都籠罩了進去。這是赫爾墨斯的煙霧彈,她自己鍛煉出了在煙霧中也能看清目標的能力,但其他人沒有,赫爾墨斯就是靠著這招在一對一的死斗中戰勝了無數比她強大得多的對手。
而因為害怕在煙霧中誤傷友軍,所以即使是殘暴的異星人也沒有隨意開火。
現在這個局面必須得逃跑啊...
赫爾墨斯凝重的想著,同時衝到德墨忒爾的身邊,用力地拉了一把仍舊癱坐在地上的土系魔法師,輕聲說道:
“該走了德墨忒爾姐姐,之後的事情先離開這里再從長計議!”
“抱歉...”德墨忒爾沒能站得起來,只是忍耐著痛苦對赫爾墨斯說道:“右腳的跟腱被射斷了...赫爾墨斯,你快走,我替你拖住它們。”
“...”盜賊少女看了一眼德墨忒爾跟腱處那不斷噴出血液的傷口,沉默了。此前赫爾墨斯會同意雅典娜和德墨忒爾斷後是因為絕對相信她們的能力,但到現在這個局面想要讓她拋棄關系最好的朋友,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在這里把德墨忒爾丟下的話,就真的會和她天人永隔了。
盜賊少女用力地拽了一下德墨忒爾的胳膊,但憑借她的力量想拖拽燭音都是一件難事,想要將和燭音差不多重的德墨忒爾拖上獅鷲又談何容易?煙霧中,異星人憑借著記憶衝向了盜賊少女,而明白想要帶走德墨忒爾已經不可能的赫爾墨斯則架起了匕首,念動了咒語——
銘刻在她這對匕首上的魔法,幫助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對自己使用數次距離很短的空間傳送術,一般來講赫爾墨斯會用這個魔法來躲進隱蔽處,進入隱身狀態然後尋找出路,盜賊的技巧百試百靈,在這個混亂的廣場尋找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藏身之處對於她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只不過…
對於曾經的她而言,人生只不過是一個反復在偷竊中尋找刺激,證明自己能力的過程。她之前會喜歡偷很多嚴加保護的寶貝,但卻沒有一個真的拿出去售賣:她會再在存放寶物的地方被嚴加看護的情況下,將那些寶物原封不動的放回原位。這樣的過程讓她心跳加速,而通過這樣的過程,來銘刻屬於她的故事,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但那一次次的偷竊,更多的還是對她自己孤單心境的逃避。
因為從小被酒鬼父親冷漠對待而培養出的孤僻性格,讓赫爾墨斯前十多年的人生中沒有結下任何一個朋友,封閉了自己內心的德墨忒爾就這麼轉行從小皮革匠轉行做了王都第一神偷,普通的女孩兒過上了每日都要躲避偵查的生活,對其他人來說可能無法承受,可赫爾墨斯對此卻無所謂:她覺得自己被抓住也無妨,反正被抓住了人生也就結束了唄,那種每天只能與影子玩耍的日子她也受夠了。
之前的赫爾墨斯確實是無所謂自己死不死的,從被抓捕的現場逃離也僅僅是因為那樣更刺激。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可現在不一樣了啊!以前的我可以老神在在的逃走,但現在我不行啊!
精銳組的大家...敦厚大氣的宙斯老哥,威武豁達的阿波羅,寡言少語的酷哥波塞冬,神秘兮兮的阿瑞斯,每天抱著酒瓶痛飲卻不醉的狄俄尼索斯,溫柔中帶點悶騷的赫斯提亞,有點小暴躁的赫拉,性格脫线的阿芙洛狄忒,活潑博學的阿爾忒彌斯,大姐姐性格的雅典娜,懶洋洋的德墨忒爾,強壯大度的赫菲斯托斯...
他們是人生中最珍貴的朋友啊!
赫爾墨斯咬緊了牙齒,從腰包里摸索了一陣子,咒語念誦完畢之後,她沒有傳送到隱蔽的地方,而是向前。
蓋亞事務所突進!
傳送的位置,正是煙霧中,蓋亞叛徒盧修斯的背後!
哪怕自己和姐姐一起死在這里,赫爾墨斯也要換那個傷害了德墨忒爾的魔法師的命!
寒光閃爍的艾比魯夫鋼匕首探出,這一劍刺向了盧修斯的後背。而匕首刺出的一瞬間,刀尖卻傳來了極大的阻力,魔法屏障的光芒閃爍,阻擋著赫爾墨斯的刺殺。
“咳咳咳...哈啊...自然...自然會提防...”
用手捂著喉嚨處傷口的盧修斯回頭看了一眼赫爾墨斯,隨後揮動了一下法杖,一道火焰立刻撲向了赫爾墨斯,而赫爾墨斯自然也猜測到了刺殺會被防備的可能性,她只有右手捏著匕首,至於她左手的手掌心里放著的是另一枚寶石,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赫爾墨斯的寶石被摔碎,直接化成了一道光蒙在赫爾墨斯的匕首之上。
拜托阿芙洛狄忒幫忙制作的寶石,在摔碎之後能夠賦予赫爾墨斯暫時撕破魔法的能力。憑借著這個能力,赫爾墨斯一刀劃開了盧修斯召來的烈火,但即使如此,這位少女的手套還是被燒了個一干二淨,赫爾墨斯咬緊牙齒,匕首繼續向前——
“死!”赫爾墨斯發出了一聲響徹心扉的吼叫,匕首繼續向前突刺,帶著阿芙洛狄忒的魔力一起,直接刺破了盧修斯身上的防御,那一切發生的很快,等到盧修斯發覺不對想要轉過身的時候,這把匕首已經刺透了他的後背。
“.....”被刺穿了的盧修斯吐了一口血,隨後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
“做得好,不過你上當了哦。”
赫爾墨斯瞪圓了眼睛,再看盧修斯的喉嚨,此刻已經看不到那里不斷流著血的傷痕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道粉色的增生型瘡疤。男人回過頭來,以法杖用力地打上了赫爾墨斯的頭顱,而一直在煙霧中找尋著的迅捷也向赫爾墨斯刺出了一劍,盜賊的身法讓赫爾墨斯在與迅捷的競速上又一次獲得勝利,迅捷的這一劍擦著肋骨劃過,赫爾墨斯吃痛的叫了一聲,身形一歪,而迅捷的第二劍已經到了——
這一劍沒有命中赫爾墨斯,而是被魔法屏障給整個擋住,赫爾墨斯回過頭看去,此刻德墨忒爾已經撿起了法杖,即使已經因為傷勢而苦不堪言,也還是在發覺到赫爾墨斯處於險境的時候釋放了她引以為傲的防御法術。屏障的光芒纏繞在赫爾墨斯的身邊,為赫爾墨斯擋住了這本該致命的一劍。
而赫爾墨斯則借著這個機會念動了咒語,傳送回了德墨忒爾的身邊。
“哎呀...”赫爾墨斯嘆了一口氣:“感覺殺不掉那個家伙呢,有點危險了呀。”
“是有點危險呀。”德墨忒爾抱了赫爾墨斯一下:“沒關系,大不了我就死在這里也無妨的。”
“德墨忒爾姐姐不是一直很怕死的嘛?”赫爾墨斯笑著摸了摸腰包,問德墨忒爾道:“怎麼這會兒突然不怕了呢?”
“因為我已經試過了...”德墨忒爾回過頭,眼神仿佛穿透了赫爾墨斯造出的滾滾濃煙,看到了那一個個站在她們身後凝望著的目光,說到這里,德墨忒爾的眼眶濕潤了:
“已經試過了做英雄的感覺了。”
“唔姆唔姆,懂得了。那我也再去試一次做英雄好了,保護好自己哦。”赫爾墨斯咬緊了牙關,捏著手里那在無數次幫她克敵制勝,逃出生天的匕首,像是念誦禱詞一樣默念著傳送的咒語。而德墨忒爾也立刻就為赫爾墨斯加持上了防御的屏障。
傳送法術再一次發動,這次傳送的位置仍然在盧修斯的身後。
“徒勞無功!”意識到自己獲得不死性的盧修斯狂妄的轉過身,張開雙臂等待著赫爾墨斯的刺殺:“為什麼你這麼喜歡做這種無用功呢?”
“因為你傷害了我的朋友,我要你付出代價。”赫爾墨斯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你被盜賊的雙眼盯上了,塵世間沒有什麼能救你的法寶!”
匕首刺進了盧修斯的胸口,盧修斯發出了狂妄的笑聲:
“沒用!沒用!沒用的啊你這個愚蠢的蟊賊!”
“真的嘛?”赫爾墨斯冷笑了一聲:“我說過了,你被盜賊盯上了,盜賊這種職業呀,不是因為會偷東西或者是刺殺才讓人恐懼,而是因為一直盯著獵物陰毒地盤算計策並且持之以恒才讓人害怕呀。”
下一秒,赫爾墨斯將匕首拔出,盧修斯驚訝的發現這匕首拔出來之後就只剩下刀柄了——
隨後他感受到了身體內的激烈劇痛,那種痛達到了盧修斯認知的極限,幾乎立刻就讓這個男人淒厲地尖叫了起來。
“千段利刃。”
赫爾墨斯從腿環上拔出了另一把匕首,傳送法術再次驅動,這一次她傳送的位置是盧修斯的上方,黑發少女騎在了盧修斯的脖頸上,迅捷衝向了赫爾墨斯,但這無法讓赫爾墨斯感到畏懼,她的匕首又一次在剛剛劃開的位置留下了一刀——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殺不死的東西呢?赫爾墨斯是不信的。
雖然劇情和上一次幾乎一樣,迅捷用劍將赫爾墨斯刺傷,導致赫爾墨斯的這一刀劃得稍微有點淺,但是赫爾墨斯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有著一個看上去無用的拆解魔法,那魔法無法拆解敵人,但卻能將本就是由無數碎片拼接而成的艾比魯夫鋼匕首拆解開來發射出去,匕首碎片此刻已經沿著盧修斯的胸口刺進盧修斯的器官,血管,肌肉組織之中,並蔓延向了這個男人身體的每個角落。
此刻的盧修斯則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癲狂的吼聲,劇痛在他的體內折磨他的神經,傷害他的器官,讓他根本無力言語,甚至連握住法杖的余裕都沒有,而被赫爾墨斯二度割開的喉嚨也沒有愈合,此刻這個男人極其狼狽不堪的倒在了地上不住地滾動,那個叫做巨擘的異星將領看著盧修斯,隨後招了招手,叫來了幾個看上去會施展治療術的魔法師,給盧修斯做著事實上徒勞無功的治療——沒有能夠把那碎裂成幾百片的匕首取出來的魔法。
“我給你報仇了德墨忒爾!”
煙霧彈的持續效果結束,煙霧散去,赫爾墨斯抱著德墨忒爾,有點小開心地向德墨忒爾匯報——在這一刻,她的言行舉止才更像是一位不足二十歲的少女。而德墨忒爾也無力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盜賊少女的頭發。
“小花招真多啊,難纏的刺客。”
就在剛剛又一次讓攻擊落空的迅捷感到有些惱怒,它提著武器,張著它那丑陋無比的大嘴走向這兩位少女,殺意是如此的鮮明。至於看到異星將領走來的赫爾墨斯也站起身來,亮出了她僅剩的那把匕首,另一只手里夾著她的飛刀,擺出了迎戰的架勢,但卻沒有出擊。
“你很快就會發現,難纏的人不只有我一個。”赫爾墨斯說完,露出了笑容。
雖然德墨忒爾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說著死之類的悲觀字眼,但赫爾墨斯絕對不相信自己和德墨忒爾會死在這里,盜賊的直覺可是很准的。
要說為什麼,因為她到現在也相信著她的朋友啊。
赫爾墨斯看向了天空,那陰沉到似乎永遠都不會散開的濃雲中,綻放出了一道粉色的光芒,那光芒撕破雲層,散發著強大的壓迫力逼近這座已經混亂無比的島嶼。這讓赫爾墨斯發出了振奮的呐喊:
“她來了!丑陋又肮髒的怪物軍團們,實在抱歉,你們面對的是全世界最強的冒險者組織,想要輕而易舉的把我們殺死在原地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粉色的熾烈光芒拖曳著如同流星一般的軌跡從高處墜落而下,等到那道光芒臨近,赫爾墨斯和德墨忒爾、以及異星人們都看到了衣服殘破不堪,但在精神和力量上都無疑處於全盛狀態的雅典娜,她手中的騎士長槍是這樣的銳利,仿佛能夠直接將融天島都貫穿。此刻,這位少女正死死地盯著廣場上耀武揚威著的巨擘和迅捷,視密密麻麻的異星軍團如無物。
流星墜入地面,直接將迅捷擊飛,少女去勢不減,鎖定著一個個異星士兵,將它們悉數貫穿,家園被踐踏的憤怒讓雅典娜殺起來毫不留情,一場血腥的雨在羽翼廣場上空落下,這道粉色的流星借助著從天而降的衝擊力,成為了異星士兵們的死神。
在雅典娜殺入地面之後,巨擘也立刻開始了動作,它指揮士兵,它拔劍迎敵,迅捷也從一旁衝了出來,它重整旗鼓准備與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決一死戰,雅典娜的殺戮已然結束,此刻如同騎士一樣守護在德墨忒爾與赫爾墨斯的面前。異星士兵從遠處圍過來,數量上,冒險者們依舊處於壓倒性的不利地位。
就在巨擘與迅捷想要終結掉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蓋亞人時,在羽翼廣場的上空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具壓迫力的嘹亮咆哮,沉寂了四天之久的融天島上空,在此刻回蕩著這代表蓋亞遠古力量的魔獸之吼:
“——————————”
伴隨著這嘹亮到足以響徹整個達達平原的咆哮聲,一道藍色的光芒自晦澀難明的天頂射出,將融天島上空的陰霾以一種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態勢清空,迅捷驚愕的抬起頭,此刻沒有黑雲遮擋的融天島是一片響晴薄日,燦爛的太陽照耀著澄澈如洗的天空,而自那慵懶悠閒的白雲之中,則落下了細碎又密密麻麻的冰塊,就好像是一場來勢洶洶的冰雹。
仔細去看那冰雹中幾枚較大的冰塊,異星人們才留意到那些冰屑居然是此前把守著領空的異星飛獸。
“那是什麼怪物...”
抬起頭來看向天空的巨擘,驚愕的看到了一個足以遮天蔽日的雄偉巨獸。而同樣抬起頭來的有翼族居民,則在看到那巨獸之後不約而同地回憶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謠:
“冰結刺骨的艾斯蘭德為她冠上龍王之冕,六大龍座上的最後一席
聆聽龍吟吧,我的愛人
不再為任何事物而煩惱,世上將不存在邪惡或正義
災厄的寒龍,災厄的寒龍,
平等的冰冷,平等的寂滅
一切終將逝去,我的愛人,在此刻握緊我的雙手吧
它雙翼的陰影中,唯有死亡的冰冷能化作永恒,
哦我的愛人,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連對死亡的恐懼在它面前都這般渺小
災厄的寒龍,災厄的寒龍,
我的愛人,我的愛人,跳舞吧,跳舞吧,它來了,它來了,
我為你伴歌,我為你舉杯,無論你我生前擁有什麼,在它面前都沒有差別。”
冰血龍後圖蘭朵西亞斯,第一次以蓋亞生靈援軍的形式登場,昔日蟄伏在龍脊凍原的可怕巨龍,此刻已經准備好了在神之使徒的見證下展示它那為無數人所傳唱的可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