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林書欣的父母很久前就死了,走得有些突然,據說是車禍。
她那時連小學都還沒上,父母的臉都還沒記得太清,就從此天人相隔,再無相見的可能。
不過也正因兒時記憶模糊、對父母的感情稀缺,長大後一回首往事,才倏地發覺當初哭得梨花帶雨的自己,已經變得坦然。
對林書欣來說,要她常年一致持有對早就不存在的父母的感激之心,她做不到,這不是她的風格,不是她會做的事。
自父母死後,林書欣便寄宿在親戚家中,那是間位於近郊的獨立小洋房,高兩層,四客房兩廳三衛,坪數極大,附近環境蒼翠茂盛,空氣清新,是處極贊的地。
房子是舅舅和舅媽名下,二人常年居住國外,是對有錢的夫妻,本來打算將房子留作女兒當嫁妝什麼的,但如今親戚家里突然出事,多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作為為數不多有能力的親屬,於情於理,也沒有不管的份,自己花錢養總比丟到孤兒院里好,也就安排她和自己的女兒一同生活。
那同住一屋的二人的關系如何呢?
很差,差到極致。
表姐今年上大四,數數手指頭的話,也該二十幾歲了吧?當然具體的數字林書欣也沒有。
她和表姐關系不好絕非自己主動惹的事,印象中的表姐從自己到了這新家就一直這幅冷冷淡淡的模樣,如非必要也不會和自己多說話,彼此的關系也只由林書欣獨自維系,孤獨地單向釋出善意。
自己的表姐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這點毋庸置疑,大學的課能翹就翹,完全不在乎學業,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事不是去蕾絲酒吧里找女人就是前去和女伴開房的路上,有次下完酒吧,喝得上頭,直接把人領上來家里在客廳赤身裸體直接搞了起來,氣得剛回家的林書欣在兩人面前破口大罵。
那年林書欣才十四歲,就得面對這種亂糟糟的事情,更慘的是就在同一晚,喝得醉醺醺的表姐居然趁著林書欣睡覺的時候,搖搖晃晃地溜進她房間,將床上的她按住狠狠地親著,還動手扒她的衣服。
幸好林書欣反應快,一把將這變態給踹開,逃離了房間,才沒有因為這種蠢事而失身,但自此,她便下定決心和這人斷絕任何關系,即便居住在同一屋檐卻形同陌路。
當然還有一點林書欣其實一直不懂,為什麼自己的表姐,會喜歡上女人?
是為了那種背德感還是刺激?撓破頭也不明白,但林書欣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尤其是她人的特殊性向,她一向保持中立,她人的命就讓她人自個活去,只要不搞到自己一切好說。
畢竟她只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就這樣讀讀書,以後有機會就談談戀愛,交一個男友,也不錯。
正章
這天學校的事務頗忙,尤其現在是高二開學段,光是處理新到的講義和課本就能把人淹死。
近郊的房子雖然諾大安靜還好住,但若談及交通,則是不可避免的硬傷。
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八點了,林書欣站在門前潔白的大理石階梯上,飯還沒吃,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想快點進家,卻只是拿著鑰匙在門前呆站著,像是在抱怨著什麼,重重地嘆了口氣。
房子里楊著此起彼伏的聊天聲,即便隔著厚厚的大門都能傳入她的耳朵,刺激著那敏感的聽覺神經。
不是都說過別再帶那些家伙回家了嗎?林書欣無奈地心想,眼中閃過幾分不滿,慢慢的打開房門。
煩擾的噪音失去阻隔後驟然高了好幾個分貝,宛如流水般溜出了門扉迎面而來,嘻嘻哈哈的把人吵得要死,開門的手都不自覺握得更緊了。
【唉,不是吧,所以你那學妹真讓你追到手了吼?淦,酸死。】
【然後呢,所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家騙上床......】
林書欣進屋旋身關門,脫掉鞋子,強行按捺從內心不斷升騰的煩躁,從門口慢慢走到客廳,黑著臉,擰頭往聲音的來源冷眼一督。
只見自己的表姐和好幾個女的癱坐在沙發前,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似乎是嫌沙發的空間不夠四個人圍在一塊,干脆不顧儀態地圍坐地上喝酒嘮嗑,離得遠遠的都能隱約嗅到她們那股濃濃的酒氣,讓林書欣不禁皺眉;地毯外隨處可見空的啤酒罐,某些還往外流著泡,光是看那酒沫滴在地上的樣子都能想象等會的清潔工作會有多麻煩,畢竟這屋子負責打掃的,從來都是自己。
【喲喲,小欣欣回家了啦】開口搭話的叫阿夏,短發颯爽,正舉高手揮著打著招呼,人如其名一副陽光開朗如夏天的模樣,不過現在因為喝醉,表情多了幾份松弛,看起來呆呆的,【好久沒見耶,還記不記得我們呀,又來打擾了啦哈哈】
這種是林書欣最沒轍的類型,她討厭這種自來熟的人,明明沒見幾次就在那邊笑嘻嘻亂叫自己的名字,什麼小欣欣啊,聽著像在叫小孩!
一旁背靠沙發的阿菁聽聲也有些遲鈍地轉過頭,用口型說了句嗨,神情有些恍惚,卻依舊直勾勾地從上到下將對方打量了一次,還揚起了異樣的嘴角,一時讓林書欣打了個寒顫,雞皮頓起。
每次在家里一碰到這女的,不知為何,她都會這種奇怪的眼神督著自己,那是一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盡管林書欣真的很不想擅自對同性取向的人抱有什麼奇怪刻板印象,但被這樣子看著,要說不在意或不多想也不太可能。
還有一位女生坐在離自己較遠的位置,鴨子坐姿,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穿著也不像其他人只是普通的純色襯衫加緊身牛仔褲,而是走可愛風的小裙子,還戴著貝雷帽,酒似乎喝得也不多,只是微紅著臉頰,慢悠悠地搖了搖手掌打招呼。
唉,明明這女生看著一副可愛斯文的樣子,到底為什麼會和自己的表姐混在一起呢?真是遭罪。
說起表姐,她人在哪呢?
林書欣的視线往更里面去看,發現表姐正隨意地坐在地毯外綁著馬尾,低著頭眼角朝上冷冷地瞄著自己,一如既往是那副冰冷的臉龐,銳利的眼神仿佛在無言地說著‘看屁看’,連聲嗨都沒有,便徑自把頭轉過去。
這般冷漠的態度讓林書欣皺起了眉頭,但也只是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麼,便旋過腳跟步入廚房,為自己弄點吃的再說。
其余三人還在看著林書欣的背影,眼看朋友的表妹消失在廚房的拐角處,阿夏立馬把手勾在表姐的脖子上,將人猛地拉到身邊,食指狠狠地戳著對方的臉頰,在耳邊細語道:【喂,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這混蛋,今天你最好給我全部從實招來,每天都有個這麼正的表妹和你住在一起,說!你們到底有沒有干過那檔事!】
被戳著臉蛋的表姐瞬間用一臉看白痴的眼神回瞄,但對方完全不在意,還用手指比出了兩個圈,一臉賤笑地把‘圈’慢慢地貼在一起摩擦著,【唉,你這騷東西以為我還不懂你吼?喲喲,偷吃窩邊草哦,壞壞~】
【吃你個死人頭。】但被勾住的表姐沒好氣地一把按住阿夏的面門把她推開,對方的手還在空中亂揮著,【這種死正經的我才沒有興趣】說罷,便一言不發繼續喝起悶酒來。
【哼~干嘛一臉不耐煩,該不會真的被說中了吧~】詩倪也在一旁壞笑地打趣說道。
【就是就是!哎呦呦,如果我也有個這麼可愛的表妹就好了,和我住一起每天恩恩愛愛!】阿夏不死心地又抱向了表姐,用臉頰摩挲著對方撒嬌,還故意把臉埋進對方的胸前,鼻子不斷往人家那里蹭著,嗅著體香,【哎喲就我命苦什麼都沒有,要親親要安慰啦!】
表姐還想把人弄開,卻被醉紅著臉的阿夏不由分說地按住雙頰,像只啄木鳥一樣胡亂一下下啄著,嘴巴一下額頭一下眼窩一下,表姐一臉不爽,身體想要動彈奈何人家實在抱太緊;其余兩人則在一旁輕笑打鬧,好不熱鬧的樣子。
煩死。在廚房的林書欣在暗自抱怨。這樣子在客廳里吵鬧,最好是會有自己的空間啦!
回眸看著發亮的微波爐,等待著牛奶被熱好的時間莫名漫長,同時耳邊不斷傳來嬉笑怒罵的噪音,簡直是比身在地獄還煎熬,她非常討厭人多的環境。
在微波爐發出叮聲的那刻,她便迫不急待地把吐司和牛奶拿好,頭也不回地衝進自己的房間,不去理在客廳胡鬧的眾人。
關上房門,上鎖,空間頓時安靜了不少,把食物放到書桌上,肩膀一沉,深深地嘆了口氣,心想一會等那些吵鬧的家伙走了,肯定得再和表姐好好談談才行。
只是一坐下,身體頓了一頓,腦中像是塞住什麼般好像有什麼還沒想起,呆了一會,才驀然想起自己身上穿了一天的校服還沒換呢。
少女挺直身子利落地解開這胸前一整排的紐扣,瞳孔沒有聚焦著什麼只是在發呆,任由肌肉記憶起效,把校服抽離肩頭和手臂,上身頓時只剩下白色的文胸以及那大片花白的肌膚,房間中仿佛都盈著少女淡淡的清香。
林書欣又微俯身打開盆骨校裙的扣子,拉下拉鏈,哩的一下輕微聲響融化在空氣中,下半身的短裙也隨著重力而沿著大腿滑落到腳踝。
彎腰撿起身下的校服的同時,右手嫻熟往後反剪解開文胸的小鐵扣,微不可聞金屬響聲起,尚在發育的微乳脫離了束縛,林書欣連校服連同文胸一把攬在一起,丟進房間角落的竹籃子,隨之無意識的抬頭一督,便是門旁落地鏡前自己的身體:柔順的黑長發,清秀的臉,全身上下只剩一條棉質白內褲緊貼下體,無比赤裸,卻是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林書欣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停下了正要走向衣櫃的念頭,在鏡子前默默地打量著自己近乎全裸的身體。
光潔的皮膚映照著如璞玉般奶白的色調,白里透紅,嫩得仿佛能擠出水來;林書欣左右搖了搖腦袋,看了不同方向自己的側臉,隨後雙手反剪腦後撐起軀干,嬌滴滴的雙乳便被肌束拉伸成兩個平平的小水袋,扁扁的奶子上點綴著兩顆青澀的紫梅,小巧卻挺拔,圍著一圈淡褐的乳暈,順帶可見肋部的輪廓,那是種好看的骨感美,再往下看,便是光滑緊致的小腹,還看得到馬甲线和人魚线,以及保護著少女最為珍貴的秘部的素色白內褲,最後就是那雙均稱纖瘦的大腿、被白襪子包裹住的淡櫻色腳踝和足底了。
林書欣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這樣好好正視自己的身體了,久違的一次審視依舊讓自己很滿意,,畢竟維持這恰到好處的身材和體態,自己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
門外依舊隱隱約約透來打鬧聲,她不禁去想,對那群人而言,自己這幅身體在她們眼中又會是怎麼一副模樣呢?
輕輕嘆了口氣,林書欣走回衣櫃,取出並穿上居家的白襯衫和粉色棉質短褲,雖然挺朴素但依舊盡顯少女的青春,再從書包里拿出課本,一邊啃著自己簡陋的晚餐,一邊復習了起來。
盡管明、後天放假,但她也不想懈怠下來,偷懶這種東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還是讓自己一直保持緊繃的狀態比較好。
這般勤奮一部分是為了自己,好應付以後無法預測的日子,另一部分,則是為報答身處國外、養育著自己的舅舅和舅媽,也許自己這年紀還不能為他們提供什麼,但至少回以他們優異的成績,也算是不枉他們多年的撫養吧。
那是一種天生的骨氣,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厚著臉皮接受親戚的接濟,理所當然就得付出什麼,或是展現出什麼資質、能耐、心性,都可以,好讓自己的心不那麼難受和愧疚。
說實在的,舅媽二人能養自己好幾輩子,因此表姐過得這般放肆淫糜也不無道理,徹底放棄多余的偽裝、只為自己而活也許會很爽快,但林書欣絕對接受不了這種態度。
也因如此,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真心和表姐敞開相處,思想和價值觀差太多,一邊是負責和自我證明,另一邊是敷衍和及時行樂,不管是哪種都在暗地默默地分化著彼此,一種越相處、越漸行漸遠的感覺。
不過想歸想,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能做的只有向前看。
等等等等,林書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將思緒拉回現實,自己現在可是在讀書,不是在發白日夢的呀!
只是一靜下心來,才覺得耳邊有什麼在繚繞,突兀地一直涌進耳蝸。
那是一陣陣高亢的笑聲,到現在林書欣才驀然發覺,也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熟悉的嗓音即便隔著門都認得出是自己的表姐,笑聲像流水般綿長不曾停歇,貌似還夾雜著些口齒不清、罵罵咧咧的話語,甚至是些肉體與地面碰撞聲,實在讓人很難不去好奇發生了什麼。
喂等等,她們...不會在客廳那里直接......思及此,林書欣頓時氣出不屑的笑聲,立馬為自己剛才的忍讓感到後悔,明明自己都三番五次說晚上的時候安靜一點,自己每晚都得復習,但每次說完等於沒說,今天也是一樣,帶女人回家之前連吱都不吱一聲,盡管自己是寄人籬下,但基本的尊重應該還是要有的吧!
等了好一會笑聲也沒有要停歇的跡象,林書欣也不墨跡了,有話直說比較好,直接起身拉開房門,轉身不忿地直直走去。
客廳越來越近,心跳漸漸加速,林書欣也握緊拳頭做好准備,走到了走廊的拐角處,深呼吸一口,快速擰頭往外看,還好,映入眼簾的不是一群女生全裸廝混的惡心模樣,她可不想再次看到那需要事後洗眼的畫面。
只是現在的情境還是讓林書欣的表情漿在一塊,默默愣在原地,腦中不斷理解著眼前眾人那像是扭打,卻又像嬉戲的姿勢。
只見阿夏一臉壞笑地從後抵住自己的表姐,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毫不避諱地叩在對方的胸部上,不安分地到處亂揉揩油,往表姐那豐滿的雙乳上這里捏捏那里摸摸,不時還把手篡到對方的腋窩里搗弄著,癢得表姐死死夾緊腋下,笑得花枝亂顫,緊緊扯著阿夏的手腕,卻無力掙脫開去,只能被可憐地咯吱著,搖頭晃腦的頭發連都糊在了臉上,無法合上的嘴正在吐出一連串無休止的笑聲,樣子一片凌亂。
雖然表姐的腋下被撓著,但這般狂笑的主因,恐怕還是出自其余兩人的手中。
臉色醉紅的阿菁愉悅地將表姐的兩只腳腕夾在腋下處,隔絕了任何多余的反抗,附近的地上還躺著兩只內翻過來的白色船襪,顯然從表姐的腳上強行扒掉的;那雙修長的肉色腳丫宛如游魚般,在有限的空間里上下撲騰,腳趾還騷氣地塗上了淡粉的指甲油,微紅的腳底則對向了詩倪。
詩倪倒是笑得挺淡然的,眼神如在看什麼有趣的展品般,舉起雙手兩根修長食指,在那腳底板上快速地點啊點,戳啊戳,勾啊勾,撓啊撓,快速且不規則地刺激著腳底每一塊嫩肉,不給表姐任何適應或反應的時間,無情地榨著高亢的笑聲;騷腳丫瘋狂地上下翻騰躲避手指,但無論它們怎麼掙扎,心靈手巧的詩倪總能將手指勾撓在那最粉嫩敏感的腳心窩處,有時候干脆用手將其中一只腳掌給掰直,讓好看如流水线般的修長足弓展露在外,另一只手則用上全部手指飛速地咯吱著腳心。
刺激也許不算特別巨大,只是點到為止,卻對於怕癢的表姐而言,足以讓她在多方圍攻下難以自已。
【怎麼樣怎麼樣~每次都笑得那麼歡,看來這對腳丫子是真的很不耐撓了呢~】詩倪看著眼前這雙受驚的尤物,得意地說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喂!我,我生氣了哦!真的生氣了哦!哈哈哈哈放開我啊我叫你放開聽到了沒有!哈哈!】表姐在噴出笑聲的同時盡量調整呼吸,強撐著一張狠臉放下狠話,卻仍然被笑聲搞得毫無說服力。
抵在她身後的阿夏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臉,嘟起了嘴,討打地說道:【唉喲喲,那可不行吼!我們現在可是合情合理地對你進行正義的拷問哦!趕緊給我們認罪!就是你這個騷貨天天背著我們偷吃你的表妹!】
【都說了吃你個死人頭啊啊!哈哈哈哈哈我對那死家伙哈哈哈哈停啊喂喂!】表姐被撓得完全喘不過氣來,爭取著任何一絲機會撂下狠話,【詩倪!阿菁!哈哈哈你們陪她瘋干嘛!哈哈哈哈草你媽的,你們死定了聽到沒有!等會我就把你們收拾掉哈哈哈哈!】
【罪人不許說話!你給我們好好贖罪!】阿夏笑得眼睛都要眯起來,像是角色扮演玩上頭一般,干脆高揚著喉嚨大喊:【現在大聲地跟我說!我是個不要臉的騷東西!天天干自己的表妹干上癮!我知錯認錯了!為了償還我自願把我那可愛的小表妹讓給你們玩!】
眾人聽後頓時泛起又一陣的哄笑聲,氣氛熱鬧非凡。
【你們是在說我嗎?】,出口的那一瞬,冰冷的話語宛如熱刀入黃油一般,直切入這熱烘烘的鬧劇中,所有的笑聲和打鬧聲都在須臾之間被捏滅,氛圍急轉直下,眾人的視线立馬聚焦到發聲的來源——那個正狠狠盯著她們看的林書欣——熱鬧嬉戲的噪音像被倒了一大盤冷水般,瞬間一掃而空,面面相覷,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尷尬。
林書欣銳利的眼神中明顯帶著不忿,抿著嘴唇,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什麼叫干我和玩我,你們當中的誰,可以稍微解釋一下那是什麼意思嗎?】
【唉...?被聽到了嗎】率先開口的是阿夏,聲音是小小的氣音,對林書欣而言卻是刺耳萬分。
【你剛剛說得這麼大聲最好我會聽不到哦!而且你什麼意思?現在錯的是我嗎?是我應該忍讓假裝聽不到的嗎?】林書欣越說越氣,怒火漸漸從心腔升騰,臉上也慢慢失去冷靜。
【那,那個,我們其實沒惡意的...】詩倪擠出一絲連自己都覺得尷尬的微笑打著圓場。
看到氣氛僵住的阿菁也放松了鉗制著表姐的手,有些尷尬地把頭別過去一邊撓著臉龐,小聲抱怨著。
大家都喝醉了,還是非常醉的那種,這點毋庸置疑,盡管她們都是一群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但這總歸是朋友的親人,鬧太僵了也沒有好處。
【沒有惡意?擅自把別人當做這種變態話題的主角也算沒惡意的話,那這個世界大概也沒什麼事是有惡意的了吧?】林書欣依舊扳起臉,不帶感情的話語卻透露著她無法匿藏的憤怒。
眼看氣氛快要降到冰點,這時候的表姐反而明顯地嘖了一下嘴,搖了搖頭,放松下頸椎,隨後又惡狠狠地盯向了林書欣。
媽的,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吹逼打屁,最好有人會當真哦?但唯獨是這家伙,一個腦袋跟榆木一樣什麼事都愛認真的家伙,好像每次要干什麼都得向她請示、看她臉色一樣,到底誰才是這里的主人啊!整天這幅死樣子真是佛祖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扇她兩巴。
表姐越想越氣,腦袋的酒精在釋放著凶狠的信號,麻痹著所有多余的顧慮,用冰冷的低音回懟著她,將矛頭指向林書欣,【不就開個玩笑嘛,用的著把你氣成這幅吊樣子嗎?】
【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林書欣顯然沒想過自己的表姐會回嘴自己,頓時語塞,隨後才驀然反應過來,氣憤不平地罵道,【現在是你們不對在先唉,難不成還是我錯嗎?重點是你們連最簡單的尊重也沒有啊!】
【哦?所以呢?那你好棒棒哦?】表姐翻了下白眼,一副無賴的表情攤攤手,隨後惡語相向【都跟你說他媽的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怎麼樣?那要不要我們現在一起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好不好啊?蛤?】
表姐一輪嘴子直接把林書欣氣到腦袋冒煙,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小嘴欲言又止話都說不出,她一向不擅長對付那種流氓邏輯,尤其那些在話語中無縫混雜著粗口的更是讓人浮躁。
【就這點逼事都能拿出來bb一番】,表姐看到一臉凶狠卻略帶著委屈的少女更是變本加厲,口無遮攔地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是怎樣,感覺自己能鎮住場子很威很厲害嗎?你只是一個搞得大家都尷尬得要死的蠢貨而已! 】
【你...什麼意思...現在你喝了兩口酒就開始語無倫次了嗎!】
【平時在家的死樣子我看到就心煩,整天黑口黑臉像全世界都欠了你錢一樣,說到底她們不就嘴上說說玩嗎,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按到床上,扒你的衣服,操你的逼,他媽的吵什麼?】表姐乘著酒精越說越大聲,幾乎連自己都被說服了一般變得更加義正言辭,【媽的,都十六歲人了還他媽跟個小學生一樣聽到什麼做愛啊、干女人啊,唉,就紅著臉按耐不住要出來罵人,毛都沒長齊就別學人說話吧!】
毛...毛都...沒長...這是林書欣人生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被罵得腦袋發怵,身體氣得僵硬發直,呼吸加快,內心無比沸騰的同時眼眶卻不自控地流出眼淚,咬緊嘴唇,五官都皺在一起,開始哽咽了起來。
其他人看到這場不知為何激起的吵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眾人臉上卻沒有多少愧疚,反而是尷尬居多,除了酒精上腦麻木了羞恥心,更重要的,是這就是她們平時聊天的主基調,也是她們說話的方式,喝點酒,說著些垃圾話,直性子地調戲某個人。
這些話題以前都是在酒店、酒吧或某人的房里才會這麼干,但有時候興在頭上,誰也控制不了,話題在某個起點萌生,有人附和,就順其自然的延伸下去了,沒有人會故意為了激怒朋友的表妹而故意這樣做,所以,大概只能怪這小家伙運氣不好了。
林書欣抽泣著,環看這群連句道歉都沒有的家伙,再次在心里痛罵果然物以類聚,能和自己那廢人表姐混在一起的,都不會是什麼好貨色!
緊咬住的嘴唇連快要滲出血珠都不自覺,眼帶怒火死盯著自己的表姐,對方也不甘示弱地冷看回去,氣氛再次僵住。
【惡...心至極....】開口的林書欣,此時的她連說話都費勁,帶著極其明顯的哭腔,肩膀一抖一抖的說道:【你們...你們...一群死...死同性......戀......惡心!】
即便那幾個字模糊又小聲,卻還是清晰地傳進她們的耳朵,四人聽後臉色丕變,不約而同的眼色一沉,瞬間一副凶狠的模樣盯著林書欣看,連性格比較收斂的詩倪都僵住了,拳頭緊握,嘴角都在微微顫抖。
被眾人這麼一瞪,林書欣的懸著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卻還是以撐起不甘示弱的表情,【干,干嘛!我,我有說錯嗎,你,你們搞其他人我不管,為什麼要扯上我......】
【不,你給我等一下,一碼歸一碼,什麼叫死同性戀。】阿菁一板一眼說道,眼睛直直地看著林書欣,盯得對方渾身不自在。
【我,我......】怒火來得快消得也快,不一會便被涌上心頭的不安給取代,林書欣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原本只是打算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告訴她們自己不是好惹的而已,也沒想到氣氛居然變得如此壓抑,還是向自己壓來的那種!
眾人的視线讓她全身發麻,林書欣自覺不妙,但說到底,也是對方有錯在先,自己氣在頭上反擊幾句,也不算過分吧!
盡管話很想這樣說,但畢竟她們人多勢眾,真要發生什麼的話,自己絕對是吃虧的一方
【我...我先回房了,反正,反正你們安靜點就好...】林書欣強忍著不安,嘀咕開口後轉身想要離開。
【給我站住!】一聲急喝將林書欣的注意拉回來,只見阿菁驀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扭,使林書欣吃痛地喊道,【喂你干嘛,放開我!很痛唉!】
【我在問你話呢,你小時候爸媽沒教你要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嗎?】
【我,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放手啊!】
林書欣似乎是察覺到對方要動真格,頓覺心顫,害怕得拼命扯著手腕想要收回手臂,但阿菁卻紋絲不動保持原樣,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毫無放松的跡象,反倒越捏越緊,疼得林書欣幾乎要飆出眼淚。
身材比較高挑的阿菁壓對方一個半頭的身高,加上平日有在做運動,力氣相較同齡女生已經是最頂尖的了,更別提是抓住這小小女高中生的手腕了。
林書欣急得干脆用另外一只手去掰開阿菁的手指,卻突然被對方猛地一拉,扯到身旁,然後背部被狠狠地推上一把,身子不穩一個踉蹌,便撲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碰的一悶聲,酥痛的感覺從手臂和膝蓋如墨入水般快速擴散到神經處,林書欣直接疼叫了出聲。
她們常去的百合酒吧有條對外的潛規則,任何人侮辱了她們的性取向,男的就直接把他下體給踹到殘廢,而女的?哼哼,就讓她體驗一下同性間‘親密而友好’的接觸吧。
林書欣還沒從痛感中回過神來,只見阿夏快步到她的身後,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疾手快,直接從後用手框住她的小腹,揪緊那件白T-shirt,然後猛地往上一拉,嚇得林書欣瞬間身體緊繃,胡亂地大叫,雙手揮舞掙扎著。
但白T-shirt並沒有完全離開少女的身體,只是被褪到少女的胳膊處,遮住了她的臉,就像平時換衣服只換到一半的模樣,露出林書欣大片肌膚,和那沒帶奶罩的嫩白鴿乳。
當林書欣意識到自己的胸部正袒露在空氣中時,腦中像是突然炸開了什麼般,羞紅著臉雙手反射性地想要把衣服往回拉,卻被阿夏緊緊握住手腕,再把她的雙手按倒在地上,纖瘦的軀干也隨之被扳倒,背部緊緊貼在地板上,呈現一幅被迫高舉雙手的憋屈狀態;詩倪則趁對方蹬腿反抗的同時,快巧地扒掉對方的粉色短睡褲,只留一件慘兮兮的白內褲和白襪子給她,她們今天要好好把這出言不遜的妮子狠狠地羞辱一番!
林書欣的身體很纖瘦性感,在雙手上舉的體位下,腋下變得緊繃無比,泛出了些許肌束拉伸的腋下线條,還有稀疏的腋毛點綴其中,整個胳肢窩看起來更精致細膩,也更加的敏感;圓平的乳球上面點綴著一抹誘人紺紫,活像兩顆小葡萄,而且那種最新鮮好吃的水嫩葡萄。
詩倪雖然身穿短裙,但貌似現在也不太在乎自己的儀態了,直接跨坐在少女的小腹上,將原本還在左扭右扭的身軀一下子給鎮住,突如其來的重量讓身下的少女非常不適應。
【喂,喂!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干嘛,不要,快把我的衣服放下來!喂! 】林書欣被自己的衣服蒙住視线,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加上被眾人這麼一搞,顯然是極其訝異又不安,嚇得臉色鐵青, 她可對女女那方面的事情毫無了解,連她們即將要對自己做什麼都完全沒有概念,只有未知的恐懼慢慢滲入她的心。
【你剛剛不是很能嗎?怎麼現在就怕了呀?】阿夏低頭微笑著說,但眼神里到沒有幾分笑意,反而讓說出的話壓迫力更大。
【不是...我...】林書欣聽後不禁緊張了起來,喉頭緊窒,強心穩住呼吸開口,【那...那是你們,你們先冒犯了我!總,總得有個先後順序的吧!】
【我們沒興趣管哦~】詩倪俯身淡淡地說道,【反正呐~就是你剛剛狠狠地踐踏我們的底线,而這,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哦~】
【怎,怎麼這樣!太不公平了,明明就是你們不講理,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咦啊啊啊——!哈哈哈哈哇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住手哈哈哈哈干嘛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沒等她說完,一股不曾體驗的感覺頓時從腋窩處炸起,直接令林書欣反射性地大笑起來,身體猛烈地反弓,手臂也用力想要掙脫開來,只不過在被壓著的體位下,除了將自己的身體無意義地左右輕挪幾分外,沒有任何用處。
只見詩倪左右手像彈鋼琴一般,在林書欣微凹的腋下中心快速地敲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如雨點般密集且激烈,將布滿了神經束的敏感腋窩細心地照顧到,絕對不會遺漏一片區域。
沒一會鋼琴彈膩了,又換上另一種手法,將食指跟中指緊貼一起放到咯吱窩里摳挖,還壞心眼地撥弄那幾根幼細的腋毛,撓癢癢的力度和幅度都沒有很大,只是在戲弄著她,卻能清楚看到在那挽起的白色T-shirt下,林書欣大張嘴巴狂笑的樣子,貌似還有些口水漬在嘴角的輪廓上,即便無法直接看到她的臉,也能想象到現在她的表情到底是有多滑稽。
【阿夏~幫我按緊點,這孩子的咯吱窩看起來很敏感很怕癢,似乎是弱點呢~】詩倪臉上掛著淡笑,低著頭,盯著身下那搖頭晃腦的少女,宛如在看獵物般,手指的動作越刮越快,手法也不時變化著,一時用指甲去撓著腋心,一時用指肚為腋下做按摩,讓少女笑得更加歡快,原本被坐在肚子上已經很難受了,加上現在被撓著癢癢,每一下吐氣和吸氣都被壓力鎮住,笑聲中因此慢慢摻雜了不少急喘和咳嗽。
【哈哈哈哈哈!可惡!你,你在,住手啊啊哈哈哈哈哈!咳咳,放開我!你們這群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哈哈哈拜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阿夏負責按住手,詩倪負責撓胳肢窩,那自己自然只能負責腳丫的部分了,阿菁這樣想著,並默默坐到了林書欣的雙腳旁。
阿菁輕而易舉地抓住那不斷瞪著空氣的雙腳,強而有力地一把攬進懷里,亦如方才對待表姐那般,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負責撓腳心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還在大笑的林書欣只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被什麼絞住,內心暗覺不妙,瘋狂抽踹著腿,卻完全無法掙脫束縛。
林書欣現在還穿著拖鞋和棉襪,但在這情況下,它們對保護主人的嫩腳丫沒有任何幫助,很快的,她只覺腳上的拖鞋被快速地扒掉,連襪子也沒被放過,從腳腕處一勾就離開自己的腳丫。
赤裸的嫩足立馬感到空氣的冰涼溫度,以及那隨之而來的不安全感,沒有任何東西包裹的雙足隨意露在外頭什麼的本身已經有夠羞恥,更別提還是被如此窘迫的攬著了。
林書欣的裸足和她的身體同樣纖細,微翹的腳趾讓足心處的凹陷更絕美,腳底板上泛著輕微的肉褶卻不遮其本身的精致,白晢的腳背,紅潤的足底,都顯示這這雙腿屬於上乘的極品。
阿菁可不像詩倪那般心靈手巧,總能針對弱點進行細心的照顧,她更喜歡粗暴點的玩法,只見阿菁把空著的那只手的手指彎成鈎爪狀,二話不說便往林書欣嬌嫩的腳底板上上下猛刮,癢得對方的笑聲瞬間更高亢了起來,哈哈哈的大笑回蕩在客廳每個角落,雙腳死命地蜷縮著擠出更多皺褶來護著腳心,整只腳變得如月牙般彎曲,甚是可愛。
一看到那對腳心可愛的應急反應,阿菁手上的動作更是變本加厲,干脆直接坐在對方的腳腕上,一只手握住兩只俏麗的腳大拇指往後扳,讓腳心部分得以完全舒展出來,一下子回到那紅潤且光滑的模樣,深陷的足弓甚至被掰得有些緊繃,出現了一小塊凹陷的位置,那便是所有女孩子都最怕癢的腳心窩。
當阿菁的鈎爪手刮在雙足那敏感至極的位置時,原本狂笑不止的林書欣更是如同觸電般,身體癢得不規則地亂抖亂顫,笑聲都高了好幾個分貝,小腹位置都因連續的大笑而酸痛,每一下大笑都是對腹肌群的折磨,而坐在林書欣身上的詩倪則感覺自己在坐電驢,身下一下一下的顫抖懟著自己的屁股,原本就比較輕的她還得穩住重心,才不至於被甩下來。
現在的林書欣笑得可歡了,是恨不得把肚里的空氣全部吐出來的那種大笑,哪還有剛才那咄咄逼人的傲氣呀,有的只是一個被羞辱的女孩,正在發出羞人的笑聲。
林書欣全身正在瘋狂地掙扎著,大腦對現況感到凌亂,她完全不懂這群人到底想干嘛,又為什麼要對自己做著這種事,但無論如何,自己就是被弄得衣衫不整一副狼狽凌亂的模樣,白T被拉到臉龐處的樣子她不照鏡子都知道十分搞笑,再加上被小孩子才會玩的撓癢癢游戲弄得失去自我,屈辱感更是如決堤般澎湃洶涌,她不是個粗魯的人,但此刻她只想罵街,只可惜被迫大笑的現在,別說出聲了,連好好呼吸一下都是奢侈。
現在自己的手臂已經連續發力到近乎斷掉,可就是無法把手收回來掙脫這群人,阿夏鉗制的力度宛如活的手部鐐銬,死死地將人的受固定好、讓胳肢窩拉開,好讓詩倪這位細心巧手能用盡法子去折磨這位囂張無比的少女。
而詩倪似乎是開始覺得這樣子的程度並不夠,便俯下身來把臉貼到林書欣的其中一片腋窩,另一只手則在空著的腋窩繼續勾撓;不間斷的撓癢癢已經讓可愛的腋窩泌了一層薄薄的香汗,還透著談談的清香,那是少女天生的體香,宛如什麼高級檀木般,熏陶著詩倪的鼻子。
然後,詩倪驀然伸出了舌頭,慢慢從肋骨的上沿位置慢慢往上舔,與方才截然不同的癢感立即涌上林書欣的大腦,花了好幾秒才勉強明白,這是舌頭和口水帶給自己觸感。
詩倪的舌尖快速地撥動,但舌頭上移的速度卻無比緩慢,她要這女孩每個部分都享受到自己舌頭的照顧,一旦舔舐到腋窩上,林書欣纖白的軀干就顫抖得非常激烈,這可愛的反應讓詩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落力地將口水塗抹在那嬌嫩的腋窩上,還不忘舔舔那幾根可愛的毛毛。
【像這樣先把胳肢窩塗滿口水~然後再撓癢癢的話,可以會產生能把人癢瘋的化學效果的哦~】
當詩倪的五根手指觸碰在那濕潤的腋下時,身下少女瞬間被榨出全所未有的響亮笑聲,仿佛要震天一般,讓所有人身子一頓嚇得一跳,阿夏只覺得對方手腕的氣力陡然飆升,嬌軀也盡其所能地反弓著,白T-shirt下的人頭激烈地攢動狂笑,在最有限的幅度中抒發著身體的癢感,甚至開始用後腦勺撞著地板,發出和笑聲毫不搭調的悶響。
但是,也僅此而言,無論林書欣再如何大叫大笑,身體如何發力緊繃,就是沒辦法把身體移動一分一毫,眾人依舊緊緊地鉗制住她,對身體各處施加著難以忍受的撓癢折磨,一下下撞頭的悶響無疑是用來表達少女無法言喻的求饒之意。
林書欣現在基本要被癢感擊潰了,白T-shirt下的眼睛上翻著彎起半月形狀,臉頰上揚,面紅耳赤,還被自己吐出的熱氣搞得滿臉濡濕,一副痴痴笨笨的模樣,盡管內心已經崩潰地想要求饒,但每次氣還沒吸進肚子,就被癢刑無情地擠了出去,導致林書欣的臉現在憋成了紺色,痛苦地繼續大笑著,上氣不接下氣,口水沿嘴角流淌而下,狼狽不堪。
眾人看到少女一副瘋狂撞地的模樣的模樣,相互打了個眼色,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才總算讓林書欣得到夢寐以求的暫停,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手和腳則依舊被壓制住,後背的地板濕漉漉,甚至還有熱汗蒸出的氤氳氣霧;赤裸的胸部上下激烈的起伏著,宛如要將方才無法吸進的空氣一次過吸個夠般不願停歇,看樣子汗涔涔,像是快要虛脫死掉。
阿夏一把從後扶起了大汗淋漓的林書欣,讓她的背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斜著身子,詩倪則識相地往後挪了挪屁股,改坐到對方的大腿上;阿夏順手把套在林書欣頭和上臂的白T脫下,像丟垃圾一樣放一旁,讓少女的上半身徹底裸露著,不給她一絲多余的隱私和自尊心。
重新看到東西的林書欣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瞳孔還在適應新的視线差而渙散著,整個身子無力地倒在阿夏的懷里。
缺氧導致少女的腦袋如被麻线困住般呆滯,但還是能勉強意識到自己在討厭的人面前赤裸上身的這個事實,現在自己的模樣,就是只穿著白色內褲的滑稽模樣,胸部大咧咧地敞開在空氣和灼熱的視线下,很是不適。
也不知道是因為上身的冷還是羞恥感,乳首上的那兩點紫紺居然不爭氣地挺立了起來,發硬挺拔的模樣像是在宣誓主權般,努力地捍衛自己的主人,不曾想現在只會讓主人更加羞愧想死。
林書欣想要抬手擋住胸部,但手還沒升到一半,就被阿夏無情地地架到了脖子側,搞得林書欣委屈地眼泛淚光,口齒不清地開嘴道:【你,你們...到底要干嘛...我...我...放開我的手啊...】
林書欣的思考還是一片紊亂,說出口的話語也是亂亂糟糟的沒有什麼建設性。
而對詩倪來說,比起這孩子模糊的話語,眼前那兩顆青澀的小奶子,無疑是才是更值得自己著迷的呢,白白嫩嫩的肌膚下撐著絕美的形狀,大小可能還差了幾分火候,卻能把青春的感覺襯托出來。
詩倪沒有多想,直接把頭埋低將葡萄吸進自己的嘴中,用靈活的舌尖擺弄著那顆硬硬的乳頭,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抓住剩下的奶子,去享受那軟嫩無比的觸感,弄得少女閉著眼側過頭,嘴里似乎還吐出了甜甜的呻吟聲。
【小欣欣呀,我們可不想對你太過分,畢竟咱們也算見過好幾次面嘛】邊說阿夏也伸出舌頭,在林書欣的耳郭上邊說邊舔著,惹得少女又是一陣嬌喘,【現在呢我們就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剛辱罵我們的話給收回,並且好好地、誠心地、真摯地,向我們道歉,這樣的話我們就放過你,如何?】
聽到這段話的林書欣內心真是極度憋屈,說到底根本就是她們出言挑釁在先,現在倒要自己先來主動道歉!?盡管嘴巴下一秒就要痛罵出來,但理智的一面還是強壓著涌動的內心,她抿緊了嘴唇,噙著眼珠,臉憋成一幅不甘心的模樣,醞釀了好一會,才顫抖著喉嚨不情不願地開口,【我...我錯了還,還不行嗎?可以...放開我了沒有啊...】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阿菁不滿地轉頭說著,【現在好像還很嗆哦?沒有人教過你道歉的時候態度要誠懇嗎?】
被這樣一懟,林書欣頓時眼淚都噌噌的往外冒,她不懂這群家伙為什麼能毫無羞恥心地說出這種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回到家莫名其妙地就被羞辱一番,在沒有得到任何道歉的情況下被反咬一口,然後粗魯地擅自按倒在地,扒掉自己的衣服鞋襪撓她的癢癢,不管用哪種思考方式,她都想不通當中的邏輯所在。
林書欣越想越不甘,怒火又慢慢從胸腔里累積升燃,可一想到自己現在半裸落入對方的魔爪中,底氣又瞬間全消,蔫了下來,也許從一開始這群人就沒有打算和自己講道理,她們就只是用人數暴力逼自己就范,然後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
【呐呐~干嘛不說話嘛,居然敢無視我們唉?難道說這孩子還嘗不夠苦頭呢~】詩倪輕笑著,眼中卻泛著不詳的光,搭在對方的奶子上手用力地捏向那顆水靈的小葡萄,痛得對方直接嬌喊出聲,自己則繼續輕和悅耳地說道,【要是你依舊這麼倔的話,那咱們只好繼續探索其他地方呢,既然撓你的胳肢窩不行,撓你的腳丫子也不行,咱們也許可以直接在這里,繼續摸你更多更多的地方,把你玩得生不如死,直到你完全服軟了為止哦~】
詩倪揚起得意的笑容,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林書欣的腦中有什麼東西斷開了一般,緊閉起雙眼,呼吸漸漸加快,怒火自胸臆間炸開,但與此相對的,眼淚也同時止不住地往外冒,累積的屈辱的怨懟終於在此刻徹底爆發,臉霎時哭得皺成一塊,痛徹心扉地敞開怒罵大叫,聲音微微顫抖:【嗚嗚啊啊啊...你們...!你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啊啊啊啊!你們,你們!都是一群畜生!搞女人!不要臉!心理扭曲!變態!神經病!惡心啊啊啊!放開我啊,別、別碰我啊啊啊啊! 】
【有種你再說一次試試看?】阿夏倒是沒有暴跳如雷,只是淡淡地開口,但心中在想什麼,就完全沒人知道了。
【我、我有說錯嗎!明明就是你們胡攪蠻纏!不講理!還到頭對我做這種事情,】林書欣身體往不同方向拉扯扭轉,急得像個被欺負的小女孩般哭得梨花帶雨,萬分難受,【你,你們!惡心,惡心!惡心死啦!你們這幫搞女人的每一個好東西!不要臉!變態!死變態!放開我啊啊啊啊啊!!!】
【詩倪,去撓她的癢癢。】阿夏開嘴說道。
【好~】
原本還在痛罵大喊的林書欣,突然覺得小腹上襲來怪異的按壓感,腦袋還沒理解清楚,嘴巴就反射性地立馬溜出又一連串崩潰的笑聲,將原本氣勢十足的呐喊捏成了滑稽的大笑,無法說話,連罵街的權利都被剝奪,無比憋屈。
詩倪隨意地揉捏著林書欣那柔韌堅實的肚子,那里本就笑得發疼的部位,被這樣一搞自然是痛上加痛,腹部每一下的起伏都混雜著要揉碎腹肌般的劇癢,把林書欣癢得身體再次掙扎起來,但又繼續被阿夏從後用十字固夾住雙手,讓詩倪在捏肚子的間隙中,可以隨時騰出手來撓胳肢窩。
看著少女憋紅著臉罵不出聲,阿菁腦中還在回味著剛剛她所說出口的詞,要是之前那些是無心之失的話,那現在則是完完全全在踐踏她們了,不值得憐憫,她相信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於是擰頭看向表姐,【呐,你的房間我們等等可以用嗎?】
【哦?我沒關系你們隨便吧】表姐回答的時候並沒有看向阿洛,反而是繼續盯著自己手機熒幕,兩根大拇指快速地按鍵和拖拉,看不懂她在做什麼。
【話說好像從一開始你就在看手機唉】氪欠過身子在表姐的右上方看著屏幕,【怎麼了?都在搞什麼啊?】
【呼,搞定了,用手機剪片真的麻煩死了。】表姐沒有直接回應問題,反而將手機熒幕對准阿菁,畫面中正播放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卻經歷極大幅度的刪除和改動,而留在片中的,就只有一段一分多鍾的的剪接視頻。
影片開頭,便是將林書欣辱罵她們同性取向的片段合成在一塊,畫面中特地把其他人切割開來,掩飾了少女是在被按住手腳的情況下怒罵的這一事實,突出一種無理取鬧的感覺,在影片而三分之一處開始則出現了許多她被撓癢癢咯咯大笑求饒的片段,營造出一副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女生,擅自對阿夏她們出言不遜、隨意侮辱她們的假象,而她們一群人則好好懲罰了這不懂尊重的小妮子,把她咯吱得死去活來、身體不斷掙扎顫抖,相信不管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片中的少女是罪有應得的惡人,活該被如此玩弄羞辱。
【放心吧,我不會把片子到處放了】表姐似乎是注意到阿菁正在皺眉,【畢竟我打算發給酒吧的人看。】
【酒吧的人...?發給她們干什...】阿菁說到一半,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瞪圓了眼睛,發出了真心的慨嘆,【哇...你這也太壞了吧?她可是你的親表妹唉不是嗎?你這樣會毀掉她的。】
表姐聽完了以後沒說話,徑自轉著眼珠子,盯向了坐在地上被架住手臂、撓著腋窩、笑得不可自控、留著口水的蠢樣子。
對於自己的表妹是不是有什麼悲催的身世,她完全不感興趣,小時候起父母就經常不在自己身邊,回過神來時,身後就多了個死腦筋、處處和自己對著干的家伙,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在哪種方面,她都能碾壓自己,學習、體育、談吐、身材、外貌,那家伙仿佛就是上帝為了讓她親身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無能而特地派來的存在,即便久違地雙親回家重聚,他們都只會那她來和自己比較,語重心長的勸說在表姐聽來只是刺耳無比的嘲諷。
對啊,說到底,她的生活原本過得好好的,為什麼偏偏要出現這麼一個頂心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而今天,幸福總是來的如此突然,只是單純的一次朋友聚會,居然就讓她拍下了這些好東西。
她很清楚酒吧里的那些人,她們基本都是一群上流人士的貴婦或千金小姐,沒點錢或者地位甚至無法入內的那種,而她們的雷區也很簡單,誰要是敢出言侮辱她們的同性取向,就會用盡一切辦法讓她用一輩子後悔自己的做作所為,比如以前曾經有個女的得罪了某位千金,結果沒多久,就被人抓住,扒光衣服,拍了裸照,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概是過得生不如死吧。
非常的霸道和不講理,可表姐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希望這家伙在那時候不會崩潰吧,畢竟到最後被怎麼折磨和玩弄她也不清楚的呢。
想到這里,表姐心情愉悅了很多,連眉頭都挑了起來,方才覺得逆耳難聽的笑聲現在變得格外動人了呢,【阿菁,把她抱進房間吧,我房間里那個抽屜的東西你們可以隨便用,你們應該還記得是哪個吧?對了,記住你們玩的時候悠著點,別搞出什麼好歹來。】
【行啦行啦。】說罷,阿菁走向林書欣的身旁,示意其余兩人停手以後,一把將癱軟在地的少女一把抬到了肩頭上,完全無視肩上少女的叫罵和拍打,徑直走向了表姐走廊盡頭的房間,阿夏和詩倪也心領神會地跟了上去。
偌大的客廳里頓時只剩下表姐一人,仿佛剛才的熱鬧只是幻覺,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不...不,不要啊啊,我,我警告你們別碰我,你們,你們要干什麼,你們干嘛在脫衣服!不要,走開啊啊啊,拜托,拜托你了,別——!求你們了啊啊啊啊,有沒有人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當然前提是無視那從房間里不斷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的話。
不過沒事,這里位於近郊,加上隔音很好,大概率等嗓子喊啞了都不會有人能注意到。
表姐癱坐在沙發前,腦中似乎在想著什麼,當然也可能什麼都沒有想,只是默默地發呆,讓酒精麻痹著大腦,低頭看了看那早就空了的啤酒罐,又重新開了一罐,仰頭就干脆地喝了一半,發出了一聲美妙的長嘆後,幸幸然地對空氣說道。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