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白芷不知從何時開始覺得,當初在赤身裸體的狀態下被丟進地牢其實是件好事,因為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會否哪晚突然崩潰,直接把衣服撕成繩子然後上吊自盡。
不管是在任何時代任何背景,人們似乎都對女人身體的貞潔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執著得有些偏激,甚至帶點興奮。
而這般只針對女性的性壓抑,也直接導致中世紀的女性越發保守和守舊。
所以,裸體游街這一懲罰,實則根本與酷刑無疑,或者說應該比這還要殘忍,酷刑所帶來的傷痛多少可以自愈,但游街對心靈和尊嚴造成的打擊卻極其嚴苛致命,畢竟在自己居住的地方,透過這種方式來讓鄰里來‘看望’你,絕對算不上什麼有趣的事。
雖然白芷不屬於這里,她只是從自己的領地被拐過來的,在這里理應不會有任何認得出自己的人,可該有的羞辱和恥辱,一分都不會少。
那種在高台上一絲不掛的絕望感,白芷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肌膚在失去蔽體的衣服後對溫度的敏感度是出乎意料的高,風不定時從各處吹來,很微弱,但對少女來說,卻是如刀割般的要剮掉皮膚,那和冬天的冷冽不同,那是透徹的涼,每一下風撫在背上都會反射性地炸出雞皮疙瘩,要是運氣不好,風兒從台下方迎面吹來,卷到一些身體平時不見光的隱秘地方的話,則又是另一種折磨,首當其衝,嬌嫩的乳首會被刺激得挺立發硬,在小山峰上凸起了橢尖的一顆小櫻桃,從台下往上看無比明顯;其次受藥責塗抹過的下陰變得不可控,一顫一顫地抖動出水,長長的愛液從小穴口徐徐往下流,且隨著風兒左搖右晃,像狗狗舌頭下流淌的口水,無比淫蕩。
然而比起這個,最讓白芷所發狂的,還得數那群女仆。
被繩子拉開的手臂,使咯吱窩被毫無保留的敞開著,在這種情況下,雖說隨便找個村姑動手瘙癢都能讓她笑個不停,但女仆們顯然更為嫻熟,充分運用自己手指,來換著法子折磨這無比嬌嫩的咯吱窩,而帶著口伽的她只能悶聲發笑,笑都笑得不痛快;每次掙扎發力抽回手臂時,腋窩的肌肉會因而緊綳一些,更方便女仆下手瘙癢;被足伽框住的小腳丫自然不會放過,女仆們尖銳的指甲毫不吝嗇給予少女最大程度的癢感,癢得腳心窩發軟一片紅潤發熱,仿佛足底肌肉都被刮掉,腦袋都要瘋掉;而最後的撓棒,更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白芷的後庭就一直被塗上媚藥而變得敏感無比,而隨著纖幼細長的棒子沒入粉嫩的屁眼,慢慢撥開緊致的腸壁後,腸道里頭每一寸嫩肉每一寸粘膜都瞬間興奮起來,像有了自主意識般,用力絞住那侵入進來的棒子們,爭取和棒子們有更多的摩擦,死命的想要獲取更多更多的快感,絞到都流滿了一屁股的騷水都不願停下來。
台上,白芷只能被迫就范,毫無反抗的余地,深陷瘙癢和挖屁眼的雙重泥沼里無法自拔。快感和羞恥間的界限不斷模糊,仿佛要把人撕碎,腦袋徹徹底底失去思考能力,成為只為感受瘙癢和屁眼里頭快感存在的妓女,然後,在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那麼多的觀眾面前,被弄得高潮噴水流滿一地......
被如此慘無人道地對待已是可憐至極,但女仆卻依然在事後為她添油加醋,在她們的努力宣傳之下,沒過幾天白芷已經在這片領地的人們基本無所不知的存在:一個誘拐女童、當街自慰、淫賤不堪、以此為樂還死不悔的萬年一遇的死變態,反正怎麼羞辱怎麼來,什麼詞什麼句都用上,最好能讓這騷貨一輩子都被人記住,逃到哪,也無法除去這汙名。
雖說名義上白芷好歹也算是位領主,但在那通訊極不發達的年代,普通民眾連隔壁領地的領主叫什麼都沒太在意,更不用說是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少女了,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台上的那位是誰並沒有多大關系,即便人們嘴上不承認,但他們心里肆虐的一面卻無比渴求年輕貌美的少女被羞辱的憋屈樣子,畢竟生活那麼艱難,光是繳稅和養活孩子就壓力巨大了,此時很應該出現點什麼人,來成為自己指罵發泄的對象才對,這可不算自私哦,難不成對這幫淫賤的貨色還要展示出點什麼美德嗎?反正能被人指出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使勁往死里罵和笑就對了。
順帶一提,按當地負責巡邏的治安官透露,每當魔女游行過後的當晚,領地上下好像都會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中,家家戶戶好像都將白日時游行當作一種生活的調味劑,開始發泄去平日積壓頗久的欲望,在彼此交合的身子里面釋放,富人區還好,要是走進牆壁薄一點的平民區,一瞬間宛如進到什麼風俗街之類的......
一切都像是那麼理所當然的合理,即批判了那些罪孽深重的魔女,又讓自己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子,於是更多更多的人深陷其中,繼續將這種蠻不講理的風氣,蔓延到領地中的每個角落,掩蓋掉那些本就為數不多的反對聲音......
而那些作為犧牲品的無辜少女呢?
誰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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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宅邸地下牢房的第三層最底層,似乎對青咲來說,私自軟禁和折磨任何人都是簡單至極的事情,哪怕是將身在遠方、同樣作為領主的白芷也不例外,畢竟只有有勢力和人脈,就可以輕松掩蓋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地下牢房由石頭制的牆壁環繞成一個諾大的空間,別說白芷一人,同時容納十幾個人都不成問題,可如今只讓少女一人留在這空曠得有些嚇人的地方,卻是有些怪異。
第三層的地牢沒有用來分割犯人的鐵柵欄,這里從來只會讓一人呆著,而相對的,多出來的空間自然能更好地用來收放東西,好比如天花板的垂下的麻繩,放在牢房角落不知道用來干嘛的大水缸、地上的大字型束縛鎖鏈陣,和左手邊刑桌上的眾多拷問物品......當然地方闊落,也方便多點人進來拷問。
其實在宅邸地下建設三層空間的結構,是件很困難的事情,除了基本的承重,通風也是個首要的難題。連接地上方的通風孔效用十分有限,加上地牢用作照明的眾多火把的發熱,使第三層的空氣對比上兩層來說,是要潮濕悶熱上許多的,倘若長呆在這里一整天不喝水的話,就很容易有脫水的風險,普通人光是待在這里或許覺得這已經是拷問的一環了,所以這座宅邸的任何人,包括青咲本人,也沒想過她居然能在這里一直接受拷問和羞辱長達足足一個月卻依然不招供。
現在的白芷蹲坐在牢房的一角,頭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膝蓋間,一動也不動。白里透紅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外,渾身上下都和粘稠的空氣密切接觸著,在蹲坐埋首的體位下,稱不算豐滿、但好歹算是有些料的雙乳被大腿壓得有些扁,白嫩的腹部也皺起好看的溝壑,而股間處的粉嫩小穴也沒怎麼被阻擋,要是隨便來個人蹲在她跟前,不用花力氣去掰開她的腿,那股間的美好春色也能一覽無遺,看個精光。
這身裸體的羞人狀態白芷已經不知道已經維持多久了——如今在那群咄咄逼人的女仆面前,即使被笑話裸體的自己像個妓女,也能勉強假裝不在乎,忍著不去干一些遮擋的小動作,扭扭捏捏的只會被她們看笑話。
可有唯一一件事白芷到現在都無法克服,每當想起那天游街時的情景,她的腦袋都會不由得泛起一陣眩暈,想吐,身體好像並不屬於自己,有種渾身上下都被玷汙的感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台下那炙熱的視线,它們到現在還死死黏住自己的身體,也不肯離開。
嗒嗒嗒.......腳步聲開始從牢房樓梯處傳來,埋首的白芷可以清晰聽到足音的靠近,但她不打算動,就這樣靜靜的蹲著沒啥動作。
腳步聲從那樓梯處慢慢延下,越發清晰,到某一瞬間嘎然而止,下一刻便聽到沉重的鑰匙響聲清脆咣當,緊接著喀的一聲悶響,沉重的牢門被推開,牢門關節位因生鏽而發出很不妙的咿咿聲,每種聲音都在腦袋自動構成畫面,畢竟在牢里的日子,也就只有她們會來找自己了。
【喂,賤貨,別再裝死了,給我起來! 】厲聲的吆喝從門口方向傳來,低頭的白芷沒有抬首,長長的劉海下是不見生機的瞳孔,似有似無地看著進門的三位女仆,連話都懶得說。
為首的女仆名叫蕾拉,說話囂張過人,是宅邸里面眾多討厭白芷的人之一,一頭利落的深紅色短發掛到耳邊,雙耳帶著閃亮的耳環,眼下還點綴著一個美人痣,顯得氣勢逼人。
她不屑的咂了下嘴,走到白芷的身邊,用短頭皮鞋踹了踹她的小腿,【整天一副這樣的嘴臉裝給誰看啊?警告你,少在這里給我裝可憐! 】
【呵...呵】白發少女自嘲般輕輕地嘴角微翹,氣聲的笑了一下,眼睛卻依舊沒抬起看向女仆,依舊是盯著眼前的虛空。
【雖然已經跟你問過無數次了,但我還是貼心地走個流程。 】蕾拉看著白芷這幅擺爛的模樣,從鼻子里哼出了些許不屑,叉著手說道,【趕緊的,給我們好好交代你和那個叫艾琳的關系,是你直接指示她偷取青咲大人的東西的嗎?你們之間又是如何交流通訊的?那張稅單你到底藏在了哪,地方,人名,什麼线索都行,把它的下落供出來,我們都可以讓你好受一些,至少,不用再呆著這破地方。 】
說罷,她自然而然地環顧了下四周,這里的環境真是郁悶到讓人不想久留,差勁的通風,悶熱的空氣,光是進來沒一會都有點遭不住了,對比起淺層牢房根本就是兩個地方。
白芷沒有回話,完全把女仆的話當做耳邊風,腦中自顧自的雲游太空,惹得蕾拉岔怒的咂嘴一聲,【怎樣,我在問你話呢!你還要繼續死撐嗎?真是個不識時務的賤種! 】
【哦哦,還是說——】蕾拉突然變得怪里怪氣的,頭也揚得更高,露出陰深深的笑臉,【還是說你這賤貨已經愛上了被我們虐待的感覺呢?該不會到現在什麼都不說,就是為了引誘我們來玩弄你吧,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是個騷得出汁的賤貨呢呵呵~】
【要說起這個的話,那還得提到你們家那主人吧】長及眉心的劉海下如紅琉璃的眸子依舊懶散著,語調去輕飄飄的,似有似無,【下藥、軟禁、施暴、強奸,而你們的主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你們一直以來干的事,單論這些的話,那你們主人,不是該是比我這個騷貨,更加變態和無恥嗎? 】
【你說什麼! 】女仆聽後臉色丕變,恥笑的表情一瞬間消失,原本打算用羞辱性的話語來讓對方動容,沒想到首先生氣發難的反而是自己。
她伸手一把揪住白芷的頭發,猛地往上把人拽了起來,強迫對方正視自己,【少給我蹬鼻子上臉!就你這種貨色居然也敢侮辱我們的青咲大人?你是真的沒死過嗎! 】
盡管想要強撐,但突如其來的吃痛還是讓少女露出狼狽的姿態,呲牙咧嘴地用手護著自己的頭皮,蕾拉見狀,用另一只手狠狠地往少女的左胸上用力抓去,疼得少女又是一聲嬌喊,【放手...!疼...疼啊啊啊! 】
蕾拉手部的動作,不是揉搓更不是愛撫,沒有任何多余的調情,只是單純手指使勁,用死力捏住白芷圓潤的小乳房,指頭陷入了白嫩的乳球中,光看都覺得疼。
不算其余在旁的女仆,只是一對一的情況,柔弱的領主少女無論身高還是力氣,都不如身前的女仆。
【給,給我放手...】白芷疼得臉色繃緊,說話都有一些顫抖不順。
【怎麼樣,很痛嗎?還是已經爽得受不了了吧? 】蕾拉依舊等著眼盯著白芷,嘟嘟逼人的繼續冷聲說道,【最討厭你這種沒實力又愛出風頭的賤東西,以為當個破地的小領主就了不起,結果呢?把你扒光你衣服丟到街上面的時候其實和妓女也沒什麼區別嘛,一樣被弄得爽爽直叫不是嗎?啊? 】
【再怎麼說...也不會比你們這幫混蛋更糟糕...】少女雙手保持著抵御扯頭發的姿態,眼眸子死盯著對方,兩人的視野對碰一時宛如針尖對麥芒,至少在氣勢上,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真是見鬼了......】眼看討人厭的少女不肯示弱,她的臉色更臭了,轉身一把將人往身後的兩位女仆的方向推去,白芷身子一個不穩往前方踉蹌的倒去;女仆間自然懂得配合,其中一位眼疾手快把人從後鉗制住,剩下的那位則將天花板垂下的那條繩子往白芷的手腕上綁去,動作干淨利落;少女想要掙扎,但也只能象征式的擺弄一下身子,畢竟很明顯的,無論怎麼反抗,自己還是深處她人的地盤里,在這些事情上浪費體力不太值得。
不一會繩子被女仆們調整好高度,自己被吊高綁好,成直直的一字形,雙手高高的上放,身子被拉得緊綳。
【我倒要看看你這賤貨能撐到什麼時候。 】蕾拉從旁邊的桌子上抽起一條看著最滲人的皮革鞭子,一點五長,通體呈黑色;往空中甩了幾下確認柔韌度,隨即轉頭跟身後的其他女仆說,【你們兩個別插手,讓我先來,賤東西就是要狠狠的打才知道長記性,在她開口求我住手之前,都不要妨礙我! 】
說罷,蕾拉走到少女身後,一抬手往下揮,大動作的往背上揮鞭而去,一瞬間勾出幅彎的黑影,在白玉般的背部炸出一聲厲響,少女一聲緊咬牙關憋出一聲悶哼,秀麗的背脊也拱起了好看的线條。
對蕾拉而言,比起教訓一下眼前這位學不乖的家伙外,更重要的,是要把握這個空擋,趕在某人回來之前,獲得一些能夠讓青咲大人眼前一亮的情報,在她面前留個好印象。
一方面是對正義的堅持,另一面是別有用心的狠毒,今天,這壓抑的地下牢房,拷問正式開始。
⊙
講道理,依娜本身對玩弄女體其實不太敢興趣,至少對比起宅邸其他每天都要去牢房找犯人樂子的女仆來說,真的算是屬於不感興趣的范疇。
當然若是在主人的閨房獻身奉愛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在進入青咲家工作的數年前,依娜一直在自己的家族圈子里面呆著,老一輩包括她的父母在內,從她小時候起,就有意將他培養成為未來的接班人之一,因此她並沒有普通人家孩子應該擁有的童年,取而代之的,是每天跟著自己的姐姐,無休止地學習著與家族事業相關的知識。
至於是什麼事業呢?
答案,是拷問。具體點說,就是接受外來的委托,對俘虜們進行拷問。
一般而言,想要得到什麼特殊情報就該自己下手,理應不存在聘請第三方來為自己辦事的說法。
然而,自從王國在半世紀前頒布了沿用至今的人道條款後,徹底將過往領地間明爭暗斗發生巨大的變化。
條款里頭明文規定,領地間若涉及任何利益或政治的爭斗或矛盾,不得出現以拷問等殘害身體正常功能的行為折磨俘虜,更不能隨便把人處死。
表面上當然保障了俘虜們的權益,但說到底,獲取情報的需求依然存在,根源無法解決,人們久而久之,也發現了其他鑽漏銅的法子,就比如——利用委托的形式,尋找獨立的組織進行情報拷問,只要雙方保證不泄露協議,就算有俘虜僥幸存活,光憑他們一張嘴根本無法將自己定罪。
在此背景下,本就是王國地下產業中龍頭地位的依娜家族,乘著這波勢頭,在半百年間,又抬建出這麼一個新的家族事業。
但這又如何?即便自己出身於拷問世家,也絕不代表自己有興趣,或應該就此專研此道。
那年依娜十四歲,她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將牢房里俘虜的十根手指剁下來並塞到他的嘴里去,很惡心,想吐。
依娜從就對美感有一種追求,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志向是不是插花,但自那時起她發誓,若有機會,絕對要離開。
最後經歷千辛萬苦和諸多曲折,她確實找到了機會,在這座宅邸,找到了心甘情願讓她奉獻一切的主人,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帥,言談舉止行為作風都狠狠地敲打在依娜的好球帶上,成為她最最敬重和喜愛的人。
只是在此之前,依娜依舊被硬塞進許多她不怎麼想懂的知識。
她知道鞭打身體哪些部位既可以帶來極致的痛苦卻又不會危及性命;她知道把人倒吊超過四小時的話,心髒會無法供血而導致心髒麻痹;她也知道比起折磨受刑人,很多時候把親人和伴侶拖到她們面前折磨的話,效果才是最好的......
真要數的話半天也數不完。
依娜曾經並不覺得這些所謂知識對自己有何作用,現在的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仆,最希望做的時候是陪在主人身邊為她打點生活排憂解難,看她歡笑,並在每晚用自己的身體好好侍奉她,但似乎現在,她那原以為多余的知識,能夠為主人派上用場了......
時間回到現在。
依娜沿著樓梯拾級而下,正獨自前往宅邸中最深層的地牢。
按原計劃,其實她應該和那三位女仆一同到往的,可方才被一些宅邸的事務耽擱了一下,不得已導致大家進去的時間岔開了。
石制的牆壁和地板回蕩著皮鞋踏地的足音,一嗒一嗒的厚實而沉重,頭頂上的火把也適時地投來搖曳不穩的火光,像是在為某人的命運預示著什麼。
在樓梯還沒走一半時,依娜已經隱隱約約聽到鞭打的響聲,一下,又一下,啪的好幾聲從下方的空間回旋並涌向自己,且每走一步,聲響就再響耳幾分,身後的石壁也像吸附了響聲般正發出低頻的回震。
在這所宅邸,拷問往往都是由笑聲和尖叫聲主導的,鞭打聲反而不甚常見。
現在再聽到這般響脆,反倒有些不適應,說起來,她到底多久沒聽過,或者說,感受過這以鞭打為主的拷問氛圍了?
依娜邊走側著頭回想,往日和姐姐拷問俘虜的畫面又隱隱約約浮出腦海,還記得初次審訊俘虜們個個面露凶光,搞得她緊張得差點想吐,幸好有自己的姐姐在場,才能勉強穩住局面,雖然很討厭那里,但這些事情光是回憶一下,都會有種淡然的感觸。
但顯然在這里,並不會有人能和自己配合得那麼好。
再往下多走幾步,漸漸的,出現除了鞭打聲以外的怒罵聲,這不奇怪,很多受刑人都喜歡用怒罵來充場面,但往往只是徒勞。
只是,多聽一會,才發現不太對,這熟悉嗓音語氣說是來自於受刑人,不如說是......
【呼哈..呼,去死吧你這賤貨!有種繼續忍下去啊!肮髒的東西! 】粗魯的蕾拉咬牙切齒,一臉凶巴巴,鼻子狠狠的深呼吸灌進涼氣,但心頭的怒火很快又將其消融,別了下嘴,握緊鞭子,快速地高舉手,宛如揮砍斧頭般大動作往下揮動,鞭子迅速在空中劃破空氣,留下一道黑影同時擊打在白芷那傷痕累累的脊背,少女又一陣痛苦的嬌悶,眼淚又被擠出了好幾顆。
【怎樣?爽嗎! ?賤骨頭,呼哈...死也不開口是吧...我讓你囂張...哈...】
依娜帶著疑惑心忖,拷問中最重要的除了身體上的殘害,其次重要的自然是精神上的壓迫感了,而壓迫感的營造又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拷問方的從容和自信。
說白了,將自己的窘態表現得這麼明顯,作為一個拷問者,是完完全全不及格的。
走完最後一級的樓梯,依娜轉身一看,才將地下牢房的模樣看個明白——四面牆壁上的火把照出搖曳的火光,將牢房的大部分空間、三位女仆,以及,在牢房中央的那位白發少女,染成同樣的橘紅色。
這應該算是依娜第一次和白芷在這所宅邸有所接觸,即便先前在宴會上有過幾次面緣,但這般靠近還是第一次。
被吊掛著的赤裸少女的頭低低的垂著,傷痕累累的後背正對著站在門口的自己,即使背部被不少頭發遮蓋著,也可見其被抽打得體無完膚的模樣,一條條不同角度不同粗幼的傷痕,密密麻麻的,有的鮮紅有的深紅,在汗水的醃責下散發這閃爍奪目的光,也不知道傷口以後能否痊愈,或是留下條條礙眼的傷痕,永遠也洗不掉。
依娜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從凌亂濡濕的頭發可以腦補出少女的窘態,雙腳失去力氣支撐身體,像只剛出生的小鹿般顫巍,只得靠被繩子拉起的雙手抵御下墜的身體,但也因此展露出曼妙纖細的背脊曲线。
怎麼說呢......
依娜看了好一會才驀然發現,這少女,比想象中的嬌小很多。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緣故,依娜本以為膽敢對抗自己主人的家伙,應該都是一副身形高挑、昂揚英氣的女烈模樣,面對各種酷刑也會保持銳利的眼神,不供出任何一丁點兒的情報。如今看到這幅青澀的少女模樣,反倒讓依娜微瞪眼驚訝一番。
大概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也許還不到。倘若二人面對面比身高的話,少女或許只到伊娜的鎖骨處。
雖然嬌小的女孩子按當代的審美評比來說是非常占優的,好比自己的主人就非常喜歡那種小巧軟糯的女孩,只不過赤裸的纖細嬌軀和殘酷壓抑的地牢環境一加起來,畫面就頓時顯得非常違和了。
安靜地審視完這位領主少女後,依娜又將注意力放回那群女仆的身上,盡管被吊著的少女一身狼狽,但那個負責施虐的女仆看著也不怎麼悠然自得,大概是牢房里頭空氣郁悶,長袖長裙的女仆服加上劇烈的手部揮動,讓她焗出一身悶汗,鬢角的碎發被汗水黏住,一口一口地喘著氣。
其余的兩位女仆則安靜地站在一旁,似是在等待著什麼,時刻關注著那位被上刑的少女,卻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因此,很自然地率先注意到依娜的到來,立馬端正身子保持淑女的儀態,頷首向伊娜請安。
這般恭敬,除了因為依娜女仆長的身份,更因為在這宅邸任誰知道,她是青咲大人身邊的大紅人,在禮儀上自然要做到盡善盡美。
【依、依娜大人! 】最後,氣喘吁吁的蕾拉終於察覺到身後的氣氛驟變,回過頭來時也愣了一下,趕緊站到一邊把主場讓回給伊娜,【剛...剛剛我一直在給這賤貨上刑,但她卻愣是一個字都不說,依娜大人來得正好,請替我好好地教訓這不要臉的賤東——】
【喂...怎麼這就停下來了......】
當依娜正想回話的時候,卻被白芷那顫顫巍巍的話語給中斷,【不是說好了在我求饒前都不停下的嗎...現在是怎麼樣...累了嗎?還是怕了啊...? 】被吊著的少女無法回頭,撐著一口氣勉強吐出這句話,很明顯,即使被打的遍體鱗傷也無礙她內心的倔強,以及那死不認輸的根性。
【你...你! 】蕾拉本想發難,一咧嘴就打算揮鞭,但手沒聚一半,又突然意識到女仆長就在旁邊,又怕揮到她,只好咬咬牙就將氣憤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比起身旁女仆的憤憤不平,伊娜看著眼前的景象,疑惑感不斷涌上心頭。
到底為什麼,受刑人居然會有膽回嗆拷問人?
要知道,這要是放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她絕對會笑著把對方嘲諷自己的每一個字記下來,然後拿出大鉗子,算准數字,每說一句話,就把對方的一顆牙給揪下來......
顯然女仆們並不敢做到那麼暴力,而依娜也很討厭血腥的感覺,但這也無妨,要不見血的讓一個人吃到苦頭,她很清楚該怎麼做。
依娜拍了拍身旁女仆的肩頭,示意讓自己來;蕾拉則馬上竊喜,馬上退得遠遠的等著看好戲,畢竟無論是白發賤種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還是說依娜調教失敗後顏面掃地,自己都可以看場好戲,怎麼想都不虧。
依娜獨自一人走到白芷身前,站直身子,一只手掌帶點力度的抬起對方沉下的頭顱,俯視著少女無精打采的臉。
無神的眼眸子和依娜互看,長到眉心的劉海下眼睛中映照著對方的倒影,瞳孔有些游移,似乎是在識別對方的身份,但混沌的大腦還得忍受後背一刻不停的疼痛,所以沒看一會便干脆放棄,把頭猛地別到一邊,掙開依娜的手,【干嘛......有什麼好看的...? 】
【您好啊,白芷大人。 】出乎意料的是比較客氣有禮的態度,依娜開始著自我介紹,【我叫依娜,青咲家的女仆長,入職至今兩年,今天來到這里不為別的,只想能將原本屬於我們的稅單拿回來,就是這麼簡單。 】
白芷...大人?少女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句了?久到都快要忘記原來自己還真的是為實打實的、統領這一片的村子的小領主。
在進來這里後的每個人,不是叫她賤貨就是叫她淫種,一時被如此叫上名號,即便表情依舊一潭死水,但內心不免還是有些波動,【......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訴你們,死心吧。 】
依娜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是那副從容悠然的神色,眼眸子沒有一刻從白芷的眼瞳上移開,而意識到這點的白芷也故意不和她對上視线,即便如此她還是能感受到對方逼人的視线,仿佛要把靈魂看穿般,從剛才其他女仆對這個女人的恭敬態度,很明顯的,這個人對自己會是個大麻煩。
依娜嘆了口氣,眼睛微閉一會,側了側頭,開始自顧自說道,【呐,你知道嗎,我從前可是從事過頗長一段時間的審訊訓練的哦。 】
啊......審訊?果然,對方的來頭不小,但即便是感到被壓制,白芷還是盡量把躁動的心按捺住,慢慢地將眼珠子上移,注視著依娜。
【一般來說,不願意開口招供的,按我自己的經驗,可以分為兩種。 】依娜有意無意無視繼續和白芷互盯著看,默默回憶著腦海,自顧自地說道,【第一種,是被巨大的切身利益所驅使,開口招供就是錢或地位的問題,對於這種人,一般給予最嚴厲的酷刑,都會哭著求著要招供的。 】
【啊...什麼?你到底想說——】白芷試圖搶回話語權,但伊娜卻無視了她,徑直地說著自己的話,【但最難搞的往往是真正發自內心忠於組織的人,這種我見過很多很多,可以說是最難搞的一種。她們是真的對犧牲自己毫無怨言,寧死,也不願意開口說多余的話,說實在我很尊敬她們,即使最後還是免不得被活活折磨致死。 】
【但你呢,我並不會對你有任何同情和尊敬。 】依娜邊說邊將手搭在白芷的側臉上,假裝沒有看到對方那慢慢升起的厭惡表情,用大拇指翻開那久久沒有修剪的劉海,讓自己能好好看看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眸子,【說到底,我根本想不通你把手伸到別人領地的行為到底為何,難不成真的如你所說,是為了你口中的全國的‘百姓’福祉而和我們青咲家對著干嗎?還真是愚蠢至極啊。 】
愚蠢?這兩個字可比那些女仆口中的侮辱人的髒話還要再刺耳好幾倍,一下子插到白芷的心房里又是一陣疼痛,當然,無論少女的心性多麼高傲,說到底也不過是位十七歲的少女,甚至在旁人,看來只不過是個空有理想的小女孩,公然和王國里最龐大是勢力作對的行為,放到任何標准之下,都只會得出愚蠢,這兩個字的結論......
但那又如何,少女心中的那份正義,不就是支持她撐到現在的原因嗎?白芷告訴自己,一如她在牢中每天的喃喃自語,為了那位冒險出逃的女性,為了不辜負父母親的教導,為了,讓整個王國變得更好,這值得她這樣做。
【為什麼我要這樣做? 】少女的臉色驀然堅定起來,瞳孔霎時變得尖銳,【你不會不知道你們家的主人背地里的那些勾當吧? 】
【嗯?什麼意思? 】依娜眉頭一挑,一副不懂對方像說什麼的樣子,【比如呢? 】
【比如?這還需要我舉例嗎...! ?你...你這是在裝糊塗還是怎麼樣......! 】白芷語調中開始帶著些高亢和氣憤,牙關不自覺地用力磨蹭。
【我們家的青咲大人可忙著呢,沒時間陪你細數,哪一件事做得不如你的高興哦? 】伊娜有條不紊的反駁著,言語間沒有一絲示弱的感覺。
【你...你是認真的嗎! 】白芷一臉憤怒且難以置信,臉頰都氣得微微顫抖,【私調稅率、欺壓百姓、擅自對當地女性施以游街的淫行,還有...還有軟禁我,以及羞辱我折磨我的那些事情......!你們口中的主人所做的這些,不止是用胡作非為四個字就可以總結的了吧! 】
【當初我們和你交涉的時候,只要把那張稅單好好的交出來,你也不至於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依娜托了下金絲眼鏡,板著臉平靜的反問,【說到底,青咲大人是這里的領主,當然有權利干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
【簡直是歪理! 】白芷開始綳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什麼叫有權利干任何事情! ?我問你,你真的覺得這些事情是合理的嗎,難道你就不會為那些被騙的百姓,那些被傷害的女孩感到一絲憐憫嗎! 】
【......你就真的這麼好奇我的想法嗎?好吧,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接下來的話,還請你仔細聽好了】依娜嘆了口氣,一副穩重的模樣開口,【所謂的領主,就是僅憑一人之力管理一方水土,以及圓滑處理和其他領地的政治交往的能干之人,其存在的重要性,本來就徹徹底底凌駕於普通人。 】
【再簡單一點說,這只是受惠於人必須償還的道理而已。 】依娜微微昂首俯視著少女,眼神中帶著些許高傲,【青咲大人耗費心神來讓底下的人過上豐盛的好日子,而那些受到過我們主人恩惠的底層人,自然有義務去滿足她的所有欲求,奉獻一切她們能給與的,錢財,勞力,甚至女性們青春的肉體。這些都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
【你到底要不要去聽聽看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 ! 】噴怒裹挾著怒火像是要把對方給吞沒,白發少女撕心裂肺地痛罵著,【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為了滿足你主人那齷齪的愛好嗎!你們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居然,居然就為了這點理由而踐踏那無辜的人們! 】
【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無辜的人,弱小,本來就是一種罪。 】依娜平淡如流水地開口。
【夠了!給我閉嘴啊啊啊啊! 】少女無法理解眼前的人,整個宅邸的每個人她都完全無法理解,【你們是這個地方的最高位啊!你們的一切是因為你們底下的人民才能支撐起來的啊!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哪天會被眾人推上火刑台上面嗎! 】
【啊,關於這點還請放心,無論是在軟禁誰之前,我們都是有把握才下手的,絕不會引起其他人的察覺——】
【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啊啊! 】白芷發出了在心底里沸騰已久的咆哮,紅著眼猙獰地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宛如要將這段時間收到的屈辱發泄出來般,撕著喉嚨訴怒罵著對方。
嗯,看來談判徹徹底底的失敗了呢。
依娜心想,本以為按自己的溝通能力應該可以偷偷套出一些什麼之類的,但似乎技巧真的是生疏了?又或者是聊到自己的青咲大人,實在無法不為她說話......
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了啊。
就在依娜獨自感嘆的時候,少女依舊是怒罵嘶吼,被吊著的身子左搖右晃用力掙扎,氣得無法自我,那對一切理所當然的語氣和態度,那漠視底層人民隨意踐踏的行為,都深深的衝擊這位少女的價值觀,從小伴在父母身邊她一直被教導著,也許自己領地並不廣袤,也許自己的財富並不充足,但至少那顆身為領主的心決不能熄滅,無時無刻要為底下的人民著想,要想怎麼樣才能為他們帶來更好的,更幸福,更美好的......
伊娜看著眼前這位少女,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了,雖然剛剛那樣說,但她其實不怎麼討厭這種天真的孩子,她可以感受到對方內心深處,那份炙熱的真誠,以及對領主的憧憬。
但,那又如何?世界也不是圍著一個人轉的,即使有,也不會是由這樣的一位少女主宰。
至少,該做的,還是得做。
身後少女的叫罵聲開始減弱,依娜轉過身子面向了身後等待著的三位女仆,琥珀般的眼眸子逐個看向了在場的三位,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停留了好一會。
這般不自然的視线自然引得眾人的不自在,蕾拉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地發問,【那個,依娜大人,請問怎麼了嘛...? 】
【原本我一直想著為什麼一直都無法得到情報,但現在看來,有不少的責任都得歸因於你們啊。 】依娜的臉色突然變得凌厲,以指責的語氣開口,【第一點,在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三個是一同進來拷問的,理應彼此分工合作才對,可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會看到其余兩位無所事事的呢? 】
如此直接的問題直切問題的核心,而當蕾拉還想著說些什麼狡辯時,一位女仆已經等不及要自我開脫,想都沒多想就把人供了出來。
【不,不是這樣的,是蕾拉!她說想要自己先負責拷問,不,不讓我們插手! 】
【就是就是,都是她自作主張而已! 】另外一位女仆也馬上符合著,留那位被出賣的驚慌的左顧右看,不小心和依娜尖銳的視线重合,又馬上低下頭,不敢出聲。
【原來是你啊。 】依娜沒有發難,但話語間潛藏的怪責意味在場的每一位都能清晰感覺到。
【我......對,對不起...】蕾拉不安地低著頭道歉道歉,除了說對不起,大腦根本沒有提供其他詞匯給她。
【關於這點我以後再和你追究,但還有一件事,你使用鞭子的手勢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正確的使用方法嗎? 】依娜走上前去,接過蕾拉手上握著的鞭子,眼神中帶著責備。
【阿...這個】蕾拉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鞭子,鞭子不就握住然後揮下去就可以了嗎...?怎麼還能分用得對不對的嗎...? 】
可能在她的理解中,鞭子是和斧子差不多的東西,都是抬手,然後用力往下一揮就可以了,越大力就越好,沒啥技巧可言,但依娜對此完全不能認同,使用鞭子實際上需要極高的技巧,用得好所帶來的殺傷力甚至堪比刀劍,不會用的話,不如別用算了。
【甩動鞭子,一定要留意手部和身體的配合,也要去感受鞭子在甩動時的力量傳遞,才能打出最好的效果】依娜握著鞭子慢條斯理的又走回白芷的身前,【打的好,往往一鞭留痕,兩鞭出血,三鞭掉皮...... 】
當白芷看到依娜回來後,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但一看到那根十分顯眼的鞭子,很快便意識到什麼,抿了抿嘴唇子把要說的話往肚子里吞,咬緊牙關綳緊全身,等待著再次開始的酷刑。
依娜站在離白芷身前幾米開外的距離,開始將轉動著握住鞭子的手腕,手臂的肌肉發力,鞭子開始順著握把為圓心往外旋轉,鞭子的末端也因離心力而向著最大的距離迸發,形成了一圈在空中不斷輪舞成圈的殘影,發出了十分滲人的破風聲。
依娜看出白芷眼中的驚懼,她的身子開始不自覺的發抖忸怩,顫抖的眼皮下潛藏著對高速舞動的鞭子的恐懼,比起看不見的後背,這種擺放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威脅對心態的打擊才是更大的......
下一刻,伊娜猛地迅速往前大力踏步,同時將手中的還在轉動的鞭子往後抽離蓄力,接著再以非常流暢的身姿,扭腰轉髖向前揮出手臂,被送到身後的鞭子一瞬間又被甩了回前,黑影由少女的斜上方打側劈下,最要命的是,鞭子尖端最猛烈的位置,更是不偏不倚的狠抽在少女柔軟的肚子上!
【啊——! ! ! ! ! 】少女發出了至今為止最痛徹心扉的喊叫,叫聲之尖銳,甚至把三位女仆都嚇了一大跳。
這不難理解,腹部是擁有大量痛覺神經的部位,少女肚子上那層薄薄的脂肪和未經鍛煉的肌肉根本沒有任何緩衝的作用,猛烈的鞭擊如熱刀入黃油一般貫穿腹部,痛感瞬間滲入五髒六腑,極其銳利的挫痛感爆裂開去,一眨眼的功夫從肚子涌上大腦,頭暈目眩,差點沒兩眼一翻給疼到崩潰昏死過去;鞭打帶來的衝擊更是在體內翻起無數氣浪,胃部也做出了人體的應急反應,劇烈抽搐,少女反射性的痛苦低頭張嘴,將胃袋里頭所剩不多的東西統統吐出......
依娜這發充分調動身體各處的肌肉和關節的揮擊,發揮出最大最恐怖的功效,三位女仆看得驚訝,蕾拉更是目瞪口呆,先前自己打的上百下鞭子,在此刻看來宛如是小兒科般,依娜光是這一擊就讓這賤種痛到尖叫,嘔吐連連。
【要打,就要往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打,而不是從後背這種地方下手。 】依娜伸手輕輕的托了托眼鏡,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很久沒用鞭子了,但本領似乎並沒有因而生疏多少,效果和力度都和預想中的差不多。
不過嘛......
她看向了手中的用具,這種鞭子揮起來雖說殺傷力十足,也是自己姐姐的最愛,但畢竟重量比較沉,而自己的手臂卻比較纖細,多鞭幾下之後保不准會累個半死。
為了確保今天拷問的時長不會過短,伊娜轉身走到一邊的邢台,放下手中的鞭子,在其他女仆好奇又驚嘆的目光中,轉而拿起另一種自己用得順手的馬鞭。
馬鞭的長度要比先前的短上非常多,總長半米多點,牛皮手柄,在鞭子的前端附有一塊長方形的鞭拍,通體較硬,若是剛剛的鞭子是強調力量感的話,手上的這根無疑是為了精准和敏捷而生的。
伊娜轉身安靜地等著還在狼狽干吐著的白芷,看著對方吐得口水流成絲的模樣,她將馬鞭輕輕地拍在另一只手上悠然自得,宛如刑場上等待下刀的儈子手,嚴肅而冷酷,【怎麼了,歇夠了嗎,我可不會再給你休息的時間,要做好心理准備哦? 】
【咳咳咳...! !你...你去死......】白芷疼得想哭,倒不如說她已經哭了,代表著無能的眼淚從臉頰滑落,既因痛感也因羞辱,但依舊扯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繼續放著狠話。
【嗯呢,精神很好呢。 】話音剛落,伊娜迅速正手往右邊舉起馬鞭,二話不說猛地再次朝少女打去。
【啊啊啊! ! ! ! 】尖叫伴隨著啪聲的厲響又再響蕩在牢房中,響聲極其清脆,這次被抽打是側乳。
原本吹彈可破的小巧鴿乳在外力的襲擊下一瞬被抽變了形,但又馬上回到原本的圓潤形狀,可奶子上的拉扯感和灼熱同感卻深刻地停留在上面......
精致白嫩的小乳房可說是每個年輕少女的渴求,但同時滿布神經,且沒有任何肌肉當緩衝痛感的部位,其脆弱程度可絕對不亞於腹部,只一下抽打就足以讓白芷疼到渾身發麻痛苦不堪。
這次依娜似乎不打算給予過多的休息時間,沒幾秒後,反手又是另一下抽打在少女另一邊的奶子上,同樣的力度打在同樣敏感的側乳上,可說是極致的折磨,抽擊過後白芷嬌軀猛地一顫,疼的齜牙咧嘴,脖子上什至出現因緊咬牙關而出現的緊綳,但沒等少女再多喘幾口氣,伊娜又擺好架勢,這次是手臂往下內收的姿勢,驀地發力由下而上,將馬鞭拍打在左邊的下乳上,圓滾姣好的奶子被從下的衝擊巴得甩動,像中了發升龍拳一樣,色情無比,卻也不忍卒睹。
伊娜的手揮得越來越順手,速度也隨之變得穩定,每五秒一鞭,一雙纖巧的手一時間宛如百手觀音,在不同的角度下有節奏地往少女白嫩的胸部發起抽打,攻勢整齊劃一,在牢房里奏起了美妙的樂章。
白芷被抽得嗷嗷直叫,在近乎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連痛罵幾聲的余欲也沒有,光是張大嘴巴嘶吼出聲就已經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慢慢地將胸部染成一片紅漲,粗魯的拍打甚至讓少女產生奶子要被抽爛的錯覺,要花極大的毅力才能勉強把求饒的念頭壓下去。
不近人情的鞭打持續了好幾分鍾,當伊娜判斷再打下去,這孩子的奶子可能會吃不消時,才悠悠然停下手來。
白芷的手臂徹徹底底的失去最後的支撐身體的作用,整個人像條死魚般癱軟無力,要倒不倒的吊在半空中,頭低垂著,但喉嚨還是因疼痛而發出斷斷續續的哀嚎聲。
被拍打的部位不斷傳來火辣辣的同感,宛如被辣椒水浸泡過後般撕裂著神經,痛到入心肺,痛入靈魂。
胸前的雙乳被抽得發紅發漲,近看的話一時間還以為少女的罩杯升了一級,奶子上的兩顆粉嫩的乳首在方才伊娜凌厲的抽打下,被打得發硬直立立地挺起,在紅潤脹起的乳肉上結成一顆深紅的蓓蕾,充血發硬,甚至硬得生疼,也對外界的刺激變得更加敏感,連乳頭附近空氣的溫度都被迫清晰的感受著。
【你們幾個過來幫我一下。 】伊娜微呼了一口氣,松了下筋骨,悠然自得的轉過頭向身後的女仆們說道,【站到她的後面去托住她,把她的大腿給掰開拉直,別讓她夾住或者擋住下面。 】
女仆們楞了好一會,才從剛才那些可怕得不真實的畫面回過神來,慌忙應允一聲後,忙不迭走到白芷身後,按命令行事。
蕾拉站在白芷的正後方,微微下蹲,用手架在少女的大腿根部近臀部的位置上,臀腿發力用力利落地往上一抬,將散架無力的少女硬生生地抽高,陰部就這樣大咧咧地露出來。
即便是痛得失神的白芷也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肆意地擺弄著,身體本能地想要抽回雙腿,但另外兩位女仆已經將那懸空的纖腳,用手臂內側夾在自己的腋下固定住,讓少女只剩膝蓋可以象征式地扭動幾下,於事無補,
就這樣,白芷的雙手保持被繩子拉起的模樣不變,下半身則拉成了類似一字馬的體位,女仆們的手分別在大腿根部和小腿發力托著,畫面極其淫蕩,恰似一場由諸位女人組成的春宮大戲。
下體私處就這樣露在依娜的視线中,連多少根陰毛都能看個精光,雖然白芷那頭銀白的秀發有種天生的高貴,但與之顏色相同的陰毛,卻多少帶點奇怪。
好在少女的私處毛發並不旺盛,更不雜亂,恰到好處地分散在陰唇的上方的一小撮,稀疏的模樣有種特殊的美;微厚的兩片陰唇中包覆著少女的穴道,顏色粉嫩,且形狀青春,沒有多余而礙眼的包皮,內斂的青澀模樣宛如剛出生的嫩蚌,水嫩動人,極品中的極品。
【你...們...你們干嘛!放開我! 】白芷對於這像是要為自己放尿的姿勢非常不適應,雙腿用力地抽了抽,但負責夾住小腿的兩位女仆下力很死,宛如蚍蜉撼大樹本掀不起波瀾;在因疼痛而喘氣的同時,白芷也依舊死撐咬牙,但眼神明顯少了幾分狠意,盯著身前的金發女人敢怒不敢多言。
【怎麼了,沒打幾下就成這樣了? 】伊娜從容微笑地道,但眼角間明顯充滿著揶揄,邊說還把調戲性的馬鞭輕輕地拍在白芷敞開的陰部上,嚇得少女肩膀一縮又是幾陣激靈,看來對於鞭刑和痛覺的印象已經深入腦海,【呐,你說,要是等等我用力往你這里抽下去的話,那該會是多可怕呢? 】
【你...你!不行...!不....你不要臉! 】方才堅毅的臉如今慢慢而融化,呼吸漸漸加快,微微顫抖的眼珠子盯著伊娜手中的馬鞭,生怕它會吃了自己,耳邊環繞著的都是自己心髒噗噗噗的跳動聲。
伊娜沒有再多說話,而是輕笑著將馬鞭的鞭拍壓在白芷的陰部處,突然柔情地打著圈按壓起來,這般與先前鞭打刺激完全不同的感覺,頓時讓白芷的身體更加緊綳,但無可否認,當鞭拍的受力點偶爾觸碰到陰蒂附近的位置時,電流般的快感都是不合時宜的傳到大腦,大腿止不住的緊綳,腳趾頭微微蜷曲扣著空氣。
實際上,按照青咲的指令,白芷進牢的每天,女仆們都會抽空給她的小穴和菊穴上藥,初時少女還能用意志力把性欲給忍耐下去,但久而久之,身體已經開始對藥物有了依賴感,自然地記住了那份渴求的欲望,漸漸變得無法自拔起來。
再到後來,濃稠的媚藥甚至不需要加水稀釋,只需要女仆們在她的下體戳戳摸摸,揉揉小陰蒂或者摳摳她的屁眼,或是搔搔她的腳心和咯吱窩,不一會,就是自動流出很多用作‘稀釋’的水來,每次女仆們總是指著她的鼻子嘲笑一番,然後打開藥罐子,一摳就是滿滿的一大坨,不由分說的就往少女的陰道和屁眼里面塗抹,每次上藥的過程都把少女弄得欲仙欲死,好幾次女仆們玩心大發,決定一邊搔她的腳心癢癢一邊上藥,結果還沒塗到一半,少女就已經一個沒忍住,紅著臉繃著身子,當場泄了出來。
也因著如此沒分寸的亂下藥,導致現在的白芷會因著一些普通的刺激就快樂得出水,即便內心無比抗拒,但身體的感覺確是實打實的,這種無法控制身體的痛苦,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
馬鞭的鞭拍漸漸因為流出的愛液而變得光滑,且黏黏的液體也在馬鞭和陰部間廝磨出羞人的唧唧聲,光是被這樣輕輕的觸碰就能流出這麼多的愛液,再回想到一開始少女那逞強的面容,一對比,惹得白芷身後的蕾拉一個沒繃住,小小的噗笑一聲溜出嘴邊,笑聲不大,但羞辱性卻極強,氣得白芷臉頰通紅,恨不得把身後的那個揍一頓。
【看來青咲大人選購回來的藥是真的高效啊......】依娜自顧自地感嘆道,慢慢把那沾著晶瑩愛液的鞭拍,放在白芷那左右閃躲的側臉上,一下下的輕輕的沾拍著,讓她好好聞聞看自己下體的騷味,【我猜,你也不想自己的下面遭殃吧?現在給你一次考慮的機會,把稅單供出來,不讓我就用鞭子把你的下面給抽開花。別怪我不提醒你,要是我用剛才的力度打下去的話,那可比抽你的胸部疼多了。 】
白芷聽後咽了大口口水,也不敢再看向伊娜了,顯然是對那番話產生恐懼了,從見到這個女人開始,首先是腹部極致銳利的鞭打,然後是胸部,再然後又是這個地方,基本上身體內哪里脆弱就專攻哪里,絲毫不留情的那種......
她感覺自己作為女性的尊嚴,被同為女性的對方侮辱著,她很想脫離著壓抑至極的氛圍,很想把這群變態給揍一頓,但這些她都做不到,憋屈和恐懼在心底各處蔓延,方才那些痛到尖叫的感覺伴隨不安又再涌上心頭,歷歷在目,她完全不想在體驗多一次,但她也沒得選擇,不如說從當初她試圖向皇室上報青咲的罪狀的時候,她就沒有退路了......
從少女那害怕得泛白的臉,伊娜看出了對方的躊躇,但似乎還不到要招供的地步;抬眼看著那三位女仆,她們點頭示意了解,立馬把手架得更用力,確保依娜的馬鞭能精確無比地,抽在那個少女最為敏感和脆弱的部位。
下一刻,依娜調整好呼吸,擺開腳步,手臂驀然往後大幅度地擺去,旋即猛然加速沿著剛才的軌跡破空而上,將動能強加這半米多長的短馬鞭上,在空中劃出一條黑色的軌跡,然後,不出任何人的意料,又一聲極其響亮的肉體炸響......
【嗚啊啊啊——! ! 】鑽心的痛感一瞬間仿佛要貫穿身體般襲上腦海,大腿反射性地因疼痛而想要夾緊腿心,但三位女仆可不是吃素的,少女的下體在劇烈的掙扎中依舊被迫保持敞開的狀態;火辣辣的痛感讓少女疼得鼻涕都噴了出來,不斷地吼叫著,哭得淚眼模糊,像個被欺負的小女孩。
【說,還是不說? 】依娜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審視這眼前正在哭喊的少女,兀自開口繼續說著,【我數到三,再不肯說我就繼續鞭下去,一】
淚眼婆娑的少女痛苦得連呼吸都無法調整得穩定,氣喘的憐人模樣也不知道是因為痛感還是恐懼。
【二】依娜保持著自己的節奏數著數。
【等等...不,不要——啊啊啊! ! ! !痛啊啊啊! ! ! 】針對下體的無情鞭打擊碎了少女模糊不清的話語,徹底使她變成一直只會咆哮的野獸,面容五官扭曲成一塊,臉部的肌肉僵直得有些可怕,除了將大叫當作痛苦的宣泄外,什麼都不能做,【停下,停下來啊啊啊! 】
【招不招? 】伊娜發出了絕情的審問,少女的內心無比絕望,干脆閉上眼睛瘋狂的大叫搖頭,死命地掙扎反抗,但自暴自棄顯然無法為現況帶來什麼轉變,當依娜數完數後,又是進行的鞭打,然後又是一陣高亢的喊聲......
上一次少女哭喊得如此失態還得數被青咲拷問的那一次,若果說青咲是擅長用言語和性羞辱來讓少女崩潰流淚的話,那依娜則是利用暴力和痛感建立自己的威嚴,不得不說效果還是真是立竿見影,其他女仆打了半小時都沒作用的情況下,依娜只用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做出如此好的效果,也實在讓開頭那位夸下海口的笨比女仆無比慚愧。
每當依娜覺得少女的陰部開始對痛感麻木了,又會將鞭打的位置展示轉移,好幾次將馬鞭抽打在白芷無力的腳心窩時,都能把對方打疼得又有了精神勁,被打的那只腿像抽筋一樣抽搐;要是覺得少女叫得太大聲很刺耳,也會毫不留情地往她的臉頰呼去,啪的一下清脆利落,直到把人打蔫了後,再往柔嫩的肚子上用力一鞭,一套連擊下來,疼得同時,更讓少女的注意力放回身體其他痛的地方。
此時再往她嬌嫩敏感的陰部反手一抽,那淒慘崩潰的叫聲會貫徹每個人的耳腔,振聾發聵。
這套過程循環了好幾會,猛烈的鞭打下不斷將少女的嗓音和汗水榨取掠奪,到最後,直到白芷快要受不了,臉上鼻涕眼淚口水糊在一塊不分你我,奄奄一息的時候,依娜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下來。
而隨著鞭撻聲的停頓,白芷的身體還在抽搐顫抖著,恰是這時,少女的下身開始慢慢流出一些液體出來,負責托住白芷屁股的蕾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賤貨的屁股肌肉不知道為啥在微微在動,過了幾秒當尿騷味傳到鼻尖的時候,才猛然發覺事情的不對,好像有些尿還溜到了自己手上,眉宇間全都是厭惡的神色,心中暗自罵了一句,卻不能真的說出口。
依娜見狀卻沒有過多驚訝,仿佛失禁撒尿什麼的自己以前見過很多,只是默默地從一旁的刑具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盆子托在白芷腿間處,讓那一泡剩下一半的淅淅瀝瀝的尿繼續流在里面。
這個像是給小孩子放尿的姿勢,最後居然還真派上用場了。
半響,完事後,依娜吩咐人把癱軟無力的白芷給解開繩子放了下來,當失去束縛的那一刻少女便隨著重力被女仆丟到一旁角落,雙手也出於自然的護在發疼的下體上,偶爾傳出幾聲痛苦的悲鳴,外人也許還會以為這女的到底是得有多飢渴才會迫不及待地要手淫自慰,但只有她本人知道,那種痛擊在女人私處的銳利,是足以疼得人腦袋麻痹的。
【你們三幫我把她綁起來,反綁著手,股間岔開,然後吊起來准備上水刑。 】依娜冷淡地指揮著,讓無關痛癢的准備功夫留給其他人去做。
水刑,通過讓受刑者節奏性地嗆水缺氧而受苦。和鞭刑一樣都是痛刑的一種但所帶來的體驗又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鞭打所帶來的疼痛會隨著時間而轉化為灼熱的痛感,這種痛很容易就會被人體習慣而變得麻木,因此給予受刑者針對不同部位的酷刑不但能讓其身處煎熬和恐懼中,更能防止其習慣某一種刑法而失去拷問所需要的壓迫感。
當然在水刑中受刑人的體位也是諸多百樣,而現在女仆們正在綁的,正是其中一種最花俏的。
女仆們將意識不清的白芷扶正,拿出准備好的粗繩子,從少女背部交叉起手繞到胸前的兩個發脹通紅的小果實的四周,讓乳肉以一種淫靡的姿態被擠到繩子外頭,又將白芷的雙手反扣身後,兩條小臂平行互疊捆好,最後在肩頭上繞上幾圈後又綁到小腹,在少女軟軟的肚子上打上一個一個完美的菱形;整個上半身被困得嚴嚴實實,沒有絲毫的破綻。
而到了下半身,女仆們先是把白芷的雙腿分開,後又將她的大腿小腿緊緊地折疊在一塊,綁的緊緊的,再在兩個膝蓋處捆上繩子後,把上半身的繩結纏回腿部的主繩結上,使待會吊起來後身體各處的負重均勻。
過程中白芷一直發出痛苦的哀嚎,尤其當受傷的後背被粗糙的繩子無情磨蹭的時候,更是痛的淒慘地叫出來,要兩位女仆一起按住她才能繼續捆綁的動作。
前前後後不過五分鍾,三位女仆已經完成了依娜交待的任務。她們把束縛著白芷的繩子的尾端長長的余繩,接過牢房天花板上方的滑輪裝置的圓輪的凹槽里面,並走到了距離白芷頗遠的牢房的另一端。
接下來,只要依娜一下指示,繩子用力一拉,天花板的滑輪裝置就能讓她們輕而易舉地把人拉起,並將人置放到牢房角落的大水缸的上方,隨時進行酷刑。
水刑從來不是件好駕馭的刑法,若是讓水進到肺部,就極其容易引發肺炎,一股不小心就能把俘虜的小命給去掉,不過對伊娜來說這並不可能發生,私自讓俘虜帶著情報死去是干這行的大忌。
此時的白芷保持綁姿側躺在地上,眼中帶著顫抖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依娜,嘴唇顫顫巍巍的不敢多說什麼無謂的話語,這個女人很可怕,比這所宅邸的每個人都還要可怕,光從手段上來說在短短接觸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中她深切體會到對方的心狠手辣。
或者更准確的是,是真正意識到宅邸里面的人可以為了獲得情報而動用的手段,不再限於以往的色情調教,而是更純粹的瘋狂和痛處。
【把她吊起來。 】依娜一聲令下,站在繩子末端的三位女仆一同發力,將還在發懵的白芷硬生生給扯到半空,由於主承重繩結在少女的下半身,所以她頓時以一種頭下屁股上的丟臉體位拉了上來,粗糙的繩子瞬間施力在少女白嫩的皮膚上,痛得她又是好幾聲淒叫,嬌小的身子在空中甩了甩,腦袋搖了搖,試圖為這難受的現況帶來些什麼轉變,卻只是無能地接受血液涌到頭頂的紅脹感和眩暈。
在女仆們的捆綁手法下,白芷的大腿被迫大咧咧的敞開不說,股間部位的雙穴更是毫無保留地迎向上方,莫名有種嗷嗷待哺誘導人把什麼喂進去的錯覺......
不等白芷開口說些什麼,依娜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前,低頭看著她,一把將少女頭皮處的頭發揪起,讓她朝下的臉向上朝著,兩眼發蒙的白芷傲的一聲吃痛,努力眨眨眼,一睜眼看,赫然是依娜俯視著她的冰臉,和她手上的小鋼盆——就是剛才用來為自己盛尿的那個。
下一刻,不等白芷做出反應,依娜端著砵的手微微側傾,里頭的騷氣液體立馬開始沿著容器的口子往下流,不偏不倚的就正中少女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巴。
【啊啊,不...嗚嗚,咳咳,啊啊...】白芷下意識開口的一瞬間就立馬後悔了,反胃的液體一下子流進嘴巴和口腔味蕾來了個全方位無死角的親密接觸,瞬間把少女弄得有夠嗆,腦袋想要往左右兩邊側去卻因被伊娜攥住的頭皮而無法如願,只好緊緊把嘴巴閉上,讓尿液流過臉頰和頭皮滴到腦袋下的大水缸里,並試圖分泌更多的口水把口中的尿液隔離出去。
但伊娜明顯是預料到白芷的動作,當她把嘴死死閉上的那刻,便把她原本朝上的面部改為鼻孔朝上,淌著騷氣液體的水流同時移到了少女的鼻孔上,不用一秒就把白芷嗆得鼻竇發疼,一個沒忍住又張嘴咳出了聲,依娜趁機把砵里為數不多的尿液一下側手全部倒進少女的嘴巴里,然後松手,留她被倒掉在空中咳咳咳地搖頭晃腦嗆個不停,不斷向頭下的水缸吐著口中的騷氣液體,想要開口罵出聲卻沒這個能力,光是處理流到氣管的尿就已經讓人十分痛苦了,更別提還要忍受口腔里牙齒里舌頭上那股極其惡心的味道。
【怎麼樣,這就是有水跑進鼻子和器官的感覺哦,而接下來,你會體驗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罷,依娜沒有回頭,就這樣向身後的女仆們命令這【把她放下去。 】
站在牢房另一端一直攥著繩子待命的女仆三人組聽令後,保持力氣抓緊繩子的同時放了一小段,半空中的白芷被放低了半米的高度,頭部到肩部的部分直直的插到水里去,撲通一聲濺起了一波缸水。
【嗚嗚! !嗚嗚呃呃嗚啊! ! ! 】現在,白芷總算如願的可以清理掉臉上和口中的尿液了,當然代價就是讓冷冽的缸水進到自己的呼吸道,突如其來的二度刺激讓缸中的少女幾乎是發了狂,反綁的雙手想要掙脫開繩子,身體時而反弓時而彎腰的劇烈掙扎,一頭秀麗奪目的銀發在水中肆意飄散;想把頭部帶出水面呼吸空氣卻無法如願,活生生一條脫離水面的魚兒般撲騰,只是,這是一只在水缸里面的魚。
【拉起來吧。 】依娜算准了時間下達指令,女仆組聽後又發力一拉,像拔河一樣,把水缸里頭的白芷嘩啦的一聲拉出水面,重新回到人類世界的白芷臉色通紅,一出水面連忙把口中的水給吐出來,但是鼻竇里頭的水卻因倒吊的姿勢,無法像平常那樣順著鼻腔流出,少女狼狽的把頭左晃右晃後,終於勉強找到了一個側著臉的方向能讓水從鼻子里流出來,淅瀝淅瀝的每一滴都是對敏感的鼻孔內壁的折磨,其後的每一下呼吸、每一次吞咽就染上了疼痛的感覺。
從白芷被放下去到被拉上來前後不過十五秒,遠遠不到致死的地步,但對於她來說,被放到水里的時間,根本不是平常人的體感時間可以了解的,那種在未知的恐懼中不斷翻騰掙扎的絕望,甚至心里止不住的發狂想著,也許這群瘋狂從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淹死在這里呢?
那份不斷蠶食人內心的懼怕,才是最為致命的。
白芷足足咳了一分多鍾才勉強回過神來,本就因倒吊而頭暈的情況因為缺氧而變得更嚴重了,痛苦,好痛苦,像是快要死了一樣,身體每一處都傳來痛感,後背和胸部的火辣辣鞭傷,鼻子里面超級折磨人的扯痛,都是這位少女此前不曾體會的非人折磨。
只是已經到了這地步了,依娜依舊不算放過她。
大腿和小腿被綁得折疊的白芷股間春色正對依娜,眼前就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都想看到,甚至摸摸的粉嫩的小穴。
在拷問里,永遠不要讓受刑人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被怎麼樣折磨。
依娜把那對薄薄的女仆手套脫掉,露出里面青蔥般修長美艷的手指,抓住白芷其中一只腳腕,水平旋轉白芷的身子,讓腳丫朝向自己。
該說不虧是領主出身嗎?即便是不入流的野雞領主,在身體的保養上也是一等一的好,至少對比起那些被進貢到主人房間的女孩,要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小巧精致的腳丫因為身體的疼痛而不自覺保持微翹的狀態,穩厚的後腳跟和前腳掌為小腳丫帶來加到好處的肉感;流水线般的完美弧度劃過少女的足底。也不止跟牢房悶濕的環境有沒有關系,那雙可愛的足底居然還染著一片騷氣滿滿的血紅色,看著都覺得敏感至極。
依娜把食指伸直,輕輕地點到白芷腳丫的前腳掌上,按下去,讓軟厚的腳底微微吞沒自己的食指表層,然後保持適當的力度往下慢慢的移動,沒動一會就馬上惹得身下少女的難堪,掙扎了幾下身子後試圖把自己的腳心給蜷縮起來,但說實在的,剛被施以酷刑的少女哪能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呢?沒再漏一次尿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在依娜的視角里,她只感受到少女的身體在不斷搖晃,足心也似收似放的,卻不打擾自己的動作,玲瓏的小腳丫很快就被自己從頭到尾劃完,那也不打緊,就再多劃幾下,在正戲來之前先給夠對方足夠的心理壓力,【怎麼樣,很難受,難受得恨不得去死對吧?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往這方面想,直到你肯告訴我們的稅單的去向,我們才會考慮讓你死個痛苦。 】
【不然的話......】依娜停止了食指那輕盈的動作,改為用手指帶點力度地去捻搓白芷那腳丫上的腳趾頭,像東方那些和尚捻佛祖一樣,每一顆都摸得透徹,這種親昵的觸感反而會讓受刑者非常不自在,【我們會慢慢的慢慢的,不斷跟你重復這個過程,我相信在你發瘋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讓你好好意味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
語畢,依娜的手已經化作釘耙狀,往那嬌嫩無比的腳心招呼而去。
【嗚額,別,別啊啊,咦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啊啊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啊! 】被依娜抓住的腳丫子拼了命地想要收了又放,但結果卻是想蜷縮蜷縮不了,撐開腳丫後也只是把弱點更准確直接的暴露給別人,五根腳指頭癢得花枝亂顫不斷顫抖也於事無補;頭朝地的白芷的嘴巴完全無法繃住,在腳心被撓的三秒內瞬間失守破防,雙目圓瞪,大笑摻和著痛苦的哀嚎從嘴巴衝出,而一同衝出的還有咳嗽、口水、鼻涕、以及還停留在呼吸道的缸水,全部都在笑聲的集結下慢慢從鼻孔和嘴巴流出,黏黏糊糊地讓朝下的鼻尖和嘴唇流著晶瑩的銀絲。
依娜見狀更是變本加厲,原本握住腳腕的手放開,徑直伸到另一只安好的腳丫上,呈左右開弓之勢,二話不說又是一陣手指的輕快爬撓,白芷身體猛地抖一機靈,笑聲變得更加猛烈;即使腳腕沒再被握住,白芷可掙扎的幅度也只是聊勝於無,就算少女死命地撐腰扭腰,像把腳心移開依娜手指的舞動范圍,可不消半秒又會被依娜的手找上,腳心窩再次被占據,被撓得極其難受。
由於很多時候青咲都是指派自己晚上侍寢,所以依娜從不敢將自己的指甲留長,基本上每兩三天就會精心的修剪長度,不讓主人的雅興因為自己的愚蠢而被打擾。
指甲不夠尖銳自然在撓腳心的殺傷力上有所欠缺,然而放在當下,卻完完全全不成問題,在少女已經經受鞭打和窒息的痛苦情況下,大腦需要巨量的氧氣維持運作,此時莫說是普通的撓癢癢,可能單純找幾根羽毛去勾勾她的胳肢窩或者屁股,都已經能讓人失去回復呼吸的節奏,痛苦不堪。
在充足准備的情況下進行拷問,總是事倍功半的。
【哈哈哈咳咳,住手啊啊哈哈哈哈! 】白芷喊得聲嘶力竭,嗓音中慢慢染上絕望和崩潰的味道,鞭打,水刑窒息,癢刑,這一切都不該是一位十七歲少女應該承受的東西,不過。
【放下去。 】如同惡魔般的發言將這位無助的少女打入深淵,連要衝口而出的求饒都沒機會說出來,少女只覺一陣失重,下一秒身體驀地墜落,再次回到那熟悉的水缸里頭。
一直以倒吊的姿勢受刑,好痛苦。缸水往耳朵里面鑽,好痛苦。水涌到鼻子里面,喉嚨的深處都是水的腥味,好痛苦。這一切一切的壓抑之感正如白芷身邊的缸水一樣不斷侵蝕少女的精神,蹂躪她的心智,不留情面。
同樣不留情面的還有依娜,這次的她居然不等白芷出水,繼續擺出左右開弓的模樣,雙手搭上白芷的兩面腳底,輕快地觸摸起腳心來,一瞬間身下缸水的撲通聲猛地變得極為激烈,不少水被弄出了缸外,濺到了她的裙擺上。
大量水泡也開始往外冒著,水中的少女無法開口,無法出聲,身體如通電的爛玩偶般不斷被榨取著,當中的絕望和失控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次,只持續了十秒,依娜便吩咐把人拉起來。
噗啦——虛弱得臉色發白的少女被弄出水面,若果說水刑和癢刑分開進行還能勉強承受的話,那雙關齊下,就無疑帶出了一加一遠大於二的效果了。
【咳咳咳,別,咳咳不要啊啊啊啊咳咳咳啊啊啊啊啊! ! 】白芷像是抓住了難得的機會,一稍微喘過氣就立馬撕開喉嚨發出非人的噪音,活像一只被宰的母豬,將剛才無法宣泄的痛苦一股腦的噴出,【住手啊啊啊,咳咳,放,我,放我下來,啊啊咳咳咳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
已經沒人能分得清她臉上到底是不是在流著淚,但睜圓的眼珠子和打開吐出的嘴巴,說是在痛苦也毫無違和感。
【所以呢?稅單,在哪里? 】依娜用非常嚴厲和莊嚴的語調說著,下盯著白芷的眼不帶一絲憐憫,只是直勾勾地發問,不讓少女有逃避現實的可能性。
【咳咳噢啊啊,呼哈,我,我,不要這樣...】
【沒關系,那我們就繼續開始吧,放繩子。 】
【咳咳不要——】白芷連那個‘要’字都還沒說完,整個人又如木樁一樣捅進缸里,嘩啦一聲又是一圈水花濺起。
再然後,又是熟悉地撓腳心環節,以及,無言地訴說少女絕望的噗水聲。
水中的少女宛如觸電般止不住的痛苦地掙扎,令人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腳心上的癢還是水中無法呼吸所導致的。
每一次依娜下令將白芷浸水的時間都不長,但所帶來的混亂狀態才是她想要效果,不知道第幾次從水面出來,原本俏麗可愛的小臉已經變得凌亂不堪;分不清方向感的大腦一片混沌,無法思考;滿水的頭發拉扯著頭皮仿佛要連靈魂都一塊隨著地心引力而抽出來。
恐懼、絕望、無助,這些形容詞根本無法體現少女內心的心境,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想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堪比地獄的地方。
嗚嘔——! ! !突然,白芷在也沒能忍住一直以來在喉嚨間的躁動和不適,再度嘔吐起來,當然除了剛剛不小心吞進去的缸水外,也沒什麼是真的能被吐出來的了。
【嗚啊啊啊啊啊——不要咳咳咳,救命啊啊啊有沒有人啊啊咳咳咳! ! 】白芷哭得跟殺豬一樣,浸潤過缸水的臉卻可見上頭眼角的淚痕,完全不管自己臉上的鼻涕和口水,也不管有不少頭發還糊在自己臉上,就是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往外瘋狂的大叫大喊,徹底陷入無比瘋狂的狀態,咳嗽和不知道是求饒還是發泄的尖叫衝口而出,發出了她這輩子,最最最慘烈的大叫聲和哭聲,【放我,放我啊啊咳咳咳下來不要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依娜看到這幅樣子,慢慢地蹲到白芷面前,雙手夾住對方的臉頰,不讓她繼續亂動,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說道,【最後一次,稅單,在哪?要是我聽不到想要的答案,我就在這里,這一個沒有人知道你的地方,把你活活淹死。 】
白芷聲嘶力竭的狀態稍微緩和一點,但喉嚨里頭那股躁動的瘋狂還沒有徹底停下來,在連續咳了好多聲後,又繼續大喊大叫起來,【不要咳咳咳不要求你求你啊啊啊啊啊! 】
一時間,連依娜也分不清對方是不是在裝傻,不過考慮到對方也算是為高貴的領主,估計不會受過相關的拷問訓練,看她如此癲狂的樣子,是假裝發瘋的可能性不大。
唉,依娜嘆了口氣,青咲大人可沒說可以讓自己擅自把人處死啊,所以到這里,對方不但不開口,還陷入這種無法溝通的狀態的話,那看來今天就必須到此為止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再這樣下去怕不是人都要瘋掉了嗎,我們明天再繼續吧。各位辛苦了。 】依娜站起身子,轉頭對其余三位女仆說到,說罷,還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
還好,時間不算晚。
在一旁連續拉了好一段時間繩子的女仆們暗自慶幸終於可以休息了,即便滑輪裝置方便了自己施力拉人,但時間一長,總歸不是什麼省力的活。
女仆們深深地吁了口氣,不多言語,馬上分工合作,一人前去把水鋼一道別處,其余的則慢慢地把空中的少女放下,然後為其松綁。
倒地的白芷似是虛脫得快要死掉,臉色發白,渾身濕漉漉的;肌膚被粗繩勒得發淤,尤其反綁的手臂因為掙扎力度最大,而變得發紫,看著是皮下出血沒錯了。
【我還有點事,就先上去了,麻煩你們幫我收拾一下吧。 】拷問結束後,依娜似乎回到了平日那副較為輕和溫柔的臉龐,【記得等會要給她喂點流質的食物,要是她不肯吃的話也得硬塞到她嘴里,不讓明天說不准突然猝死也是可能的。今天的份就差不多到這吧,其余的人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
依娜把注意事項說了不少,在托顎細思一會,確定再沒有什麼細節值得交代後,便利落地道別轉身,推開牢門,沿著下來時的樓梯離開,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畢竟晚上了,今天的青咲大人,也是點名選了自己呢,得抓緊時間洗漱打扮才行。
就這樣,依娜來得快去得快,但那副雷厲風行,將那賤種折磨得服服帖帖的帥氣一面深深地刻在三位還沒走的女仆腦海之中,她們相互看了看,等了好一會,其中一位才緩緩的開口,【嘛,這個...不虧是依娜大人呢....真是厲害呢......】
【是啊。 】下一位女仆也呼和道,在此之前,她們可完全不知道那個文靜干練的女仆長,居然還會這讓人大跌眼鏡的本領,這讓她們在羨慕之余,也在心底不自覺的多了幾分真誠的憧憬之情。
除了,蕾拉。
【那個,也差不多該走了】那兩位女仆已經打算起步走人了,但看到蕾拉還停留在原地,於是回過頭投來好奇的目光,而不等她們發問,蕾拉已經開口解釋道,【呐,你們先走吧,我打算在呆一會,不用管我】
看著她那副有些不爽的臉,二人也自然懂了她在想什麼,但還是開口發問道,【可我們還要給她喂東西吃...】
【行啦行啦,我會來搞你們放心上去就行了! 】蕾拉有些不耐煩地打發道,催促著她們趕緊離開。
女仆們多少知道蕾拉的性子,也大概能猜到她留下來意欲為何,但也沒辦法多說什麼,畢竟自己和她職位相同,口頭上關心幾句提醒不要弄得太晚以後,也就默默的離開了牢房。
到最後,這里只剩下兩人,也是最開始的兩人,四周頓時變得冷清寂寥起來。
有些事情即便當事人不為以,可優秀的能耐本就很容易打擊其他平凡人的心態。
一想到自己一開始的那副自告奮勇的樣子,再和依娜的干練一比較,頓時高下立判了......
蕾拉一直自認自己的外貌和身材是有些水准的,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種自信漸漸被那個女人所散發的光芒所淹沒,臉龐比自己漂亮水嫩不說,連身材都要比自己豐滿圓潤,實在很難讓人不咬唇痛恨,偶爾在澡堂里一同洗澡時,總惹得蕾拉不甘又心虛地移開事先,不去看對方的身子,免得自己難受......
今天本以為是天賜的良機,可以趕在依娜回來之前作出點成績的話,不僅能給個下馬威讓她佩服自己的辦事能力,甚至還能讓青咲大人注意多下自己......
她進到這里工作已經兩年了,然而,被主人點名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啊,好不甘心啊,難得的機會跑掉不說,還要讓大人看到自己的窘態,好丟臉,好想死,為什麼上天要派那個一個如此完美的人擋在自己身前,她也只是想被主人重視,被主人寵愛而已.......
正當蕾拉暗自神傷的時候,地上的白芷卻不合時宜的放出痛苦的咳嗽聲和哀鳴聲,她渾身發疼,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仿佛軀殼不屬於自己,自己只是個受難受苦的容器,就這樣接受著無窮無盡的折磨和苦難。
【喂? 】女仆突然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少女,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了,那個女人走了以後你就覺得心寬了?敢隨便出聲了? 】
女仆自顧自地開口,看著少女那張咳個不停留著口水眼淚鼻涕的蠢臉,心中慢慢涌上無名火,臉上也開始繃不住了,臉頰激得發抖,咬著牙快步走到旁邊抽上一根鞭子,大步大步走向少女,一抬手便往對方身上打去,【畜生東西,一天都是你這死賤種害的,剛剛居然還敢尿在我的手上?啊?我讓你死不開口,我讓你讓我出丑,我讓你看不起我,死畜生,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不,不要啊啊! 】耳朵進水好一陣的白芷無法捕捉蕾拉想說什麼,還以為拷問還沒結束,胡亂地叫喊著,慌忙抬起沉重的手臂抵擋著從不同方向而來的鞭擊。
少女的樣子真的是狼狽至極,在鞭打中一次次痛叫出聲,但明顯沒了一開頭被蕾拉打時候的余裕,牢房里充斥著柔弱且帶著哭腔的叫聲。
女仆越揮越氣,揮到一半手累了干脆把鞭子丟到一邊,反正沒人看著不怕丟臉,但窩火的心卻繼續蠶食著理智,加上這悶熱的空氣和溫度,腦中的某條线突然斷開,或者說是,想得更加‘通透’了。
蕾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眼前瑟縮牆邊不斷發抖的賤種,一時間居然還覺得她有點可愛,心中戲謔的那一面頓時升騰而起,像人格切換似的,從原本暴躁的臉換成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唐突地開始哼著歌,慢慢地走近少女。
【哎呀呀,干嘛呀?為什麼要躲得這麼遠搞得我好像什麼妖怪一樣~】蕾拉說話突然變得聲音輕和悅耳,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凶光不加掩飾,一伸手就抓住白芷的腳腕,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扯到拖回牢房中央,【來來來,你可別以為這樣子就結束了,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很囂張的嗎,啊?我還有一筆賬要跟你好好算呢。 】
剛結痂不久後背傷口被這麼粗魯地和地面摩擦,很快又破開口子來,血液又汩汩流出,少女臉都扭曲在一塊連聲大叫,連忙晃著身子躲避摩擦位置,【啊啊啊,痛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 】
【哦?不要?現在才求我是不是遲了一點啊? 】蕾拉見對方示弱沒有生出該有的憐憫心,更加無情,一把將白芷兩條嫩腿的腳腕抓住,往上抬到自己腰部高度,把白芷腿心處的私密部位赤裸裸地掰開,非常殘忍地,抬腿不留情地踩在少女的軟嫩敏感的陰部。
【嗚呃呃——! !別啊啊啊! 】本就被依娜鞭得紅腫的下體處可受不了此等刺激,蕾拉充滿灰塵的皮鞋底接觸在上的一刻,白芷的叫喊聲瞬間高了八度,變得更加陰森淒厲,慌忙伸手想把蕾拉的鞋子挪開,但對方的腳卻不動如山,反而更加用力。
蕾拉雙手固定白芷腳丫位置,發力把對方的身子拉向自己,同時腳部使力,將施力點放在腳跟處,如此一挫,自然把白芷弄得痛不欲生,【叫啊,繼續叫大聲一點,就像你之前在廣場的大台上面淫叫那樣再大聲一點啊! 】
【住手,住手啊啊啊,不要啊啊啊!痛啊啊呃呃】白芷已經是預支喉嚨的壽命來求饒大叫的了,一連串的拷問從鞭打那一部分開始就已經有點遭不住了,如今的她更是覺得自己要死了,那種身體上的痛疼是足以把人的腦袋都掏空的可怕,她好想逃,好想回到大家的身邊,不想呆在這里的。
等到蕾拉稍微算是消氣一點後,才把白芷的雙腿甩到一邊,此時的她已經再沒力氣抽動身子了,眼皮子累得都在顫抖,嘴唇子還在喃喃自語,用蚊子般的音量說著求饒的話。
只是,蕾拉顯然還沒玩夠,又再有起了動作。
牢房的中央其實一直鑲著幾個鐐銬和圓形地銬,呈大字型,由於使用起來要配合受刑人的身體體格才行,所以平時不算常用到。
她先把躺在地上的白芷的四肢拷到到鐐銬中,因為白芷的身體比較小只,鐐銬鎖鏈的長度並不適合她,但也算湊合,只是不能把人的四肢完整拉得直直的,要是對方發力掙扎的話,還是又不少空間的。
但這都不算事,反正這家伙看起來也沒剩多少體力來反抗了。
把人拷好後,蕾拉又從圍裙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盒東西,慢悠悠地繞到白芷身邊,蹲下來,在瑟瑟發抖的少女面前,擺弄著手中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好東西,不懷好意地開口,【呐呐,你知道這是什麼嘛~? 】
白芷隨著對方的話艱難地把視线聚焦在她手上的玻璃小盒子上,也許普通人無法回答出來,但這段日子里不斷在牢里被女仆們折磨羞辱的白芷來說,里頭的東西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個十有八九,【...拜托不要,不,不要是現在。 】
【嘰,嘰,嘰,這可由不得你哦~? 】蕾拉戲謔地咂了下嘴,在白芷恐懼的視线中故意慢吞吞地打開媚藥的蓋子,很快媚藥那比花兒還要香濃得幾十倍味道的芬芳繚繞在空氣當中,【嘛嘛,雖然由自己說出口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呐,可是很記仇的哦?你會讓你後悔出聲在這個世上的,在徹底把你從里到外弄個遍之前,你可以省點力氣向我求饒了。 】
上帝好像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說過,要愛護和體恤弱者,尤其當少女被弄得狀態極差時,自己還要上去補刀,真是非常不要得的行為呢。但反正自己又不是修女,礙我什麼事?
蕾拉往媚藥瓶子里挖出一大塊粉色膏狀的物體,在白芷顫顫巍巍的求饒聲下,轉身走到她的腰部,再次蹲下,一手托起她那纖細的腰肢,強行把顫抖的腰部弄得微微懸空,另一只有著媚藥的手則伸到白芷的屁股縫里找著位置。
【咿呃呃...不要這里...放手啊... 】無力的求饒注定無法挽回什麼,尤其屁眼的位置總是不難找的,一旦找到少女菊花口的位置,蕾拉也沒給對方准備,二話不說就往她的菊穴里面捅,刺激得少女
頓時把口子掙得大大的,花容失色,胸腔和頸椎驀然反弓離地,肩膀也收縮呈緊繃狀,不時從喉嚨里頭擠出幾聲奇奇怪怪的喉音,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倘若這是什麼鄰國的十八禁色情讀物的話,那蕾拉的動作,就像是一位盡責的女仆,正在護理著一位身體癱瘓的少女。
一個熟練的女仆正在幫殘疾的大小姐摳著粉嫩的菊眼,也許是因為少女的後門瘙癢難耐,但自己又無法動手去撓,所以只能羞恥地拜托女仆,用她纖細有力的手指,捅進自己身體里面為自己解癢。
或是單純地,被無聊衝昏頭腦的少女偶爾開發了那種後門被什麼東西填滿的性癖,所以經不住大小姐日夜哀求的心軟女仆,才偷偷違背倫理,在晚間私下為癱瘓的少女摳著軟嫩的菊花,不為人知地釋放著潛藏在身體里一直累積的騷動。
但現實並沒有那麼美好,那位女仆只是在單方面的施虐而已。
所有少女的穴道在未經人事之前都是緊致青澀的,但在牢房里頭經歷過那麼多後,白芷的小穴和屁眼都漸漸變得松垮起來,從最開始閉門不開,到現在進到兩根手指都綽綽有余了。
為了確保腸道里頭的每一根皺褶都能沾到手指上的媚藥,蕾拉的食指和中指沿著少女的腸壁打著轉,指肚位置格外用力摳挖,像要把里頭的腸液都給挖出來,指節可及的部位全都要仔仔細細地觸摸和挖到濕潤敏感的腸壁才行。
這是經驗之談,是把媚藥的功效最大化的小秘訣。
長期經過調教的菊穴對外的入侵物顯得十分歡迎,蕾拉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塗藥的同時,少女的菊花口正有節奏地,一下一下吞沒吮吸著自己的手指。
而這一切可都要歸功於撓棒的存在,它的設計初衷就是以非常纖細尺寸和柔滑的曲面到侵入女人的後門,但與此同時,更能讓女人熟悉如何控制自己的屁股那里的括約肌,這種幼小無比的木棒子最適合在女人的菊花里面撓來撓去,讓她們發狂地不懂收縮菊門來對抗撓棒的攻勢,久而久之,即使她們本身十分抗拒,也被迫烙印了肌肉記憶,懂得如何享受屁眼里面異物的摩擦了。
一會後,當蕾拉覺得白芷體內的溫度在不斷升高時,說明藥物已經被腸道充分吸收了,她又拿出藥罐子,從里頭扣出一大塊媚藥,就這樣抹到少女的紅腫陰部上,發疼的下體被這麼一弄頓時又把白芷折磨得夠嗆,四肢反射性的不斷抽動,但正如蕾拉所想的,這樣子小打小鬧的扯懂幅度無傷大雅。
蕾拉繼續把藥往少女敏感的部位上弄去,陰蒂自然不用多說,在剛剛弄菊花的時候,那刻陰蒂早就興奮得推開阻礙挺立而出,現在蕾拉正將藥物沿著陰蒂打著圈塗抹著,確保這刻承受著快感的小東西能突破自己的極限盡快把自己的主人爽瘋;同時陰道口周遭也分泌出不少愛液,一時間荷爾蒙的騷味變得明顯,剩下手中的藥膏就直截了當地往陰唇里糊去。
上述過程中白芷當然是刺激得白眼狂煩,四肢的鎖鏈聲不斷,嘴巴也說著不知名的話語,似是在叫停又或是單純在發泄。
等藥物完全發作需要一些時間,完工的蕾拉長呼一口氣,不經意低頭看著用到只剩四分之一的藥罐子,突然愣神了一下,哎,好像不知不覺用得有點多。
不過算了,反正都差不多用完了,就不要計較了。
她把罐子里頭的最後一點都擓出來,再往吐著舌頭的白芷身體各處招呼而出,腳心,大腿,咯吱窩、脖子和奶子,每一次手掌和少女身體的揉搓都能讓這嬌小的軀體如觸電般發抖,不斷散發出淫糜的汗液和叫聲,下體的愛液也溢出得更過分了,幾乎要拉絲流到地面。
終於完成了,蕾拉如完成什麼勞作後擦了擦額汗,滿意地審視著慢慢被藥效侵蝕而開始哀鳴發聲流淚的賤種,簡直大快人心。
她很清楚這個分量的藥物會有什麼樣子的效果,平常一根手指的量就能讓女人當場自慰,而在四肢被如此拷住的情況下度過一晚上,第二天過來恐怕會叫喊到喉嚨失聲吧?
真是想想都過癮呢,只可惜自己得睡覺呢,沒法親眼見證這個美妙的過程。
【呼呼,那今天就先這樣咯~】蕾拉故作輕快地說道,踏著輕快自然的步伐開始離開地牢,賤賤地回到給了白芷一個嘲諷的臉,【希望今晚你能好好享受哦~】
話音一落,蕾拉就真的推開牢門並鎖上,皮鞋和樓梯碰撞所發出的聲響漸漸遠去,最後,回歸到最初的平靜。
【呃呃哇啊...不...要....,嗚啊啊...】虛弱的白芷身體溫度不斷升高,像發熱一樣額頭冒汗,雙目迷離渙散,冒著淫蕩的體溫,小嘴一呼一吸地吐出熱氣,汗水外泌出,讓這具嬌小的身體染上香汗淋漓色情感覺。
那是不得不熟悉的感覺,身體的每根血管都興奮起來,讓皮膚體感更加敏感,無可自控地開始注意起某些身體部分的感覺。
那雙巧嫩的小乳房開始變得燥熱起來,粉嫩的乳頭也變得尖尖硬硬的,讓奶子的模樣看著更加巧翹色氣;咯吱窩那里變得好癢好熱,麻麻的能感覺到血液快速流過神經束,好想用手去撓撓看;腳心也是同樣的情況,少女的腳丫開始一收一放摳起空氣來,少女的視角里看不到,但其實她的腋窩和腳心已經一篇潤紅,像被長時間用尖指甲撓過一般。
但說到底,最為煩躁的地方,還是那個地方才對。
陰部好癢,好燥熱,尤其在被鞭打之後充血腫脹,現在好像變得更敏感了,麻麻的癢癢的,好想用手去摸,或者至少用大腿蹭蹭也好啊。
想去用手撓胳肢窩,但手沒離地三寸就被鐵鐐銬拉住,當少女試圖把雙腿合攏起來時,腳腕處的腳鐐好死不死的就卡少女的大腿快要蹭到陰部的位置,不上不下的樣子,不管少女用什麼角度或姿勢,弓腰還是不弓腰,抬腿還是不抬腿,差一點就是差一點,瞪得大大的迷離眼睛看著眼前的虛空,嘴巴也張得老大了干著急,兩根纖細白滑的大腿用力繃緊又放開,腳丫子都難受得翹了起來,想要忍耐卻是痴人說夢,到最後不可自己獨自一人對空沙啞地淫叫著。
少女掙扎的動作越發激烈,臉已經憋紅得如滴血般,下體也開始流出寂寞難耐的騷水,也卻沒有任何方法能自慰,這種留給自己一點空間卻不能徹底摸到的感覺,像讓一只狗隔著柵欄放在對面一塊肉,想吃吃不到,急得不要不要的,在嘗試了所有所有的體位和姿勢後,確定自己無法以任何方式蹭到或磨到下體後,白芷終於崩潰了,對著空無一人的地牢叫著,【有...有沒有人,幫我弄一下,不行啊啊......好痛苦嗚嗚呃呃...為什麼...啊啊救命啊啊...】
當然回應她的只有死寂。
視线開始模糊了起來,又哭了嗎,下意識想伸手擦眼淚,卻只換回手腕處的拉扯感和鎖鏈碰撞的響脆聲,一個沒忍住又有更多的淚水溢出,往臉龐側面流去。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要被關在這里,每天被這樣子羞辱和折磨,不被人待見,甚至不把自己當人看,完完全全就是以對待畜生的方式虐待和辱罵。
我只是想這個世界變得更好,我只是想讓人民都過得開心順遂,做錯了嗎?
下面好熱,肚子好餓啊,餓得咕嚕咕嚕地叫,好想回家啊。
宅邸里的大家還好嗎,我不見了那麼久了,她們肯定很著急了吧?
雖然大家平時嘴巴有點壞地調侃自己,但她非常的清楚,大家都是很照顧和體恤自己的,真心把自己當作家人一樣看待的。
啊,小玲呢,她肯定是第一個著急得哭出來的吧,雖然是很能干,但按她那愛哭的個性,估計會是第一個失態的吧。
不過,沒關系的,大家都是溫柔的人呢,她們會鼓勵和安慰著她,然後盡力地尋找著我,盼望......盼望著我回來......
即便不在自己的領地,白芷都能猜到大家的反應,在藥物的迷糊之中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只是眼角不斷流下的眼淚,依舊無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