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魚市街系列

第1章 魚市街

魚市街系列 scalielilkobold 10246 2023-11-20 05:25

  駝鹿沒有來接守宮下班。

   『嘿』

   守宮結束他在闔家便利店的夜班,脫下工作服,換回衛衣,從員工間出來。

   往常這個時候,駝鹿總會掐准了點,推開便利店的門,在他下班前點一碗咖喱面筋車仔面和一杯熱豆漿,在高腳凳上不緊不慢地吃。

   『小蜥蜴』

   駝鹿總是把面筋留到最後,用一次性竹筷夾著在薄而軟的塑料碗里反復蘸取番茄醬和咖喱汁的混合物。吃完最後一塊面筋,守宮也就下班了。駝鹿會把熱豆漿塞到守宮手里,並排往家走。

   『今天沒時間接你下班了,公司網站出了個大bug要改 』

   守宮和身後的同事道別,把兜帽戴上轉身推開門。一通未接電話,四條未讀短信,都是駝鹿發來的。雖然明白事出有因,守宮還是不免感到失落。就像周末的報紙,你明知它會比工作日的報紙薄,還是會在每次從信箱里取出它時感到不滿。

   『你先回去吧orz』

   守宮沿著每天經過的路踱回家,拇指在短信界面上下滑動。這家伙什麼時候學會打顏文字了?守宮盯著九宮格輸入法出神,腳下卻像每晚一樣輕車熟路地從有路燈照明的大路拐進魚市街。

   說是街,其實是巷。一開始魚市街還是寬闊的,只是街沿的魚販每逢改建,都把自己的攤檔越建越靠外,這條街也就一代代地縮窄,以至於到如今只能勉強令兩個人並肩走過。守宮思索著怎麼回復駝鹿的信息,在昏黃路燈並不十分充分的照射下快步通過巷子。

  

   『好』

   守宮最後還是決定簡單應付一句。他不想讓駝鹿知道自己現在微妙的不適心情,尤其不想讓他在字里行間讀出來。所以還是簡單點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壞心情都沒有了。他加快了腳步。

  

   麋鹿在黑暗中等待守宮經過。

   那是只二十出頭的守宮,喜歡穿衛衣,在這個天氣里還會戴上兜帽;奶白色的鱗片,黑色斑紋,尾巴飽滿,每次經過的時候都會牽住同行駝鹿的手。

   真是羨慕他們。

   麋鹿在熄了燈的桌前呆望著窗外。

   為什麼要每晚看著一只不屬於,也不可能屬於自己的蜥蜴自瀆呢?麋鹿也一直沒能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每次一想到那只守宮,想起自己每晚的偷窺,甚至只是想起自己一想到守宮就會勃起的事,他就忍不住想用自己沾了魚腥味的手握緊已經從平角內褲的褲腿鑽出來的陰莖,擼到自己昏過去為止。畢竟,這一輩子里沒辦法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蜥蜴也許不屬於他,但是這份快感有且僅有他一人享受得到。

   快到時間了,守宮就要路過他的窗前。他拉了拉椅子,靠近窗邊,右手伸進褲子里狠狠抓了兩把內褲鼓起的包。

   守宮如約經過,手機屏幕發綠的熒光打在他細密的乳白面鱗上,肥碩的尾巴在身後隨著步調搖擺。麋鹿注意到他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

   駝鹿不在身邊。

   麋鹿咽了口唾沫。

   [newpage]

   守宮沿著巷子快步走過。

   黃色鎢絲燈閃爍著,接觸不良燈絲的嗡鳴聲在貼滿廣告單的卷簾門上回響,高頻的振動聲讓守宮時不時想轉頭看看,是否有一只逃過了寒潮的大搖蚊在頭頂盤旋。他低下頭,專心盯著手機屏幕,指尖刷過幾頁微博,快速瀏覽當天的新聞。

   一盞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焦黑的鎢絲碎屑散落在燈膽底部,從電线密布的一线天空投射下一片漆黑。屏幕的熒光映在守宮臉上,四周的一切都湮沒在黑暗中。守宮愈發加快腳步,朝著下一盞路燈走去。

   “咚。”

   守宮撞到了什麼東西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正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是牆嗎?守宮晃了晃腦袋,揉搓他碰疼的鼻子,撐著摻了過多砂石的粗糙水泥地,屈起腿試圖站起來。

   不是牆。那個觸感比牆或者鐵卷簾門要柔軟,像是音樂室牆面的隔音材料,又像是……肉。

   剛坐起來,他的鼻吻部又被一股力道往回推。這次鼻尖被一塊圓形的東西抵住,觸感冷硬,摻雜著地上的砂石,還有一股在嗅覺不靈敏的冬天也能聞到的汗味。

   守宮嘗試站起來,但那蹄子似的東西正慢慢加大力度,把他的頭往地上壓。他嘗試張嘴尖叫,可上下頜都被緊緊壓在一起,舌頭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夾在臉頰和那東西之間。他只能徒勞地扭動身軀,尾巴高高抬起,重重砸向地面,試圖讓人聽到他正遭受襲擊。

   可那也沒能持續多久。另一只蹄子——如果一樣東西聞起來像蹄子,踩在你臉上的感覺像蹄子,在你舌頭上留下的味道也像蹄子,那麼這東西就是蹄子——重重踏上守宮甩動的尾巴。細嫩的白色鱗片間滲出血來,尾巴像市場里被魚販舉過頭頂摔暈的魚一樣泄了力氣,癱軟在蹄子底下。

   面前的肉牆慢慢伏下身來。借著跌倒時甩落一邊的手機屏幕發出的光芒,守宮看見了那頭麋鹿。

  

   麋鹿蹲下身,伸手撿起守宮的手機,饒有興致地翻看起相冊,鄙夷地笑著。腳下的守宮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沒被踩住的半邊臉因窘迫而紅起來。

   “我關注你很久了。”麋鹿微微松開蹄子,在守宮能反應過來前又重重踏下,“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你的樣子……”小小的守宮在蹄底顫抖、扭動、嗚咽,抱著蹄子往上頂。鮮活的生命感從蹄底傳來,像是在案板上的章魚纏住料理刀一樣。麋鹿把手機翻過來對著守宮的臉,一張張翻動相冊,“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地里口味意外地重呢。”守宮緊緊閉著眼,雙手繼續無謂地推搡。

   麋鹿把手機收進自己兜里,起身松開蹄子。守宮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守宮本想叫得更大聲、更久些,可他已經很久沒說話,一時沒能控制自己的聲帶發出恰當的聲音。

   更別提麋鹿現在正緊緊踩住他的喉嚨。

   [newpage]

   守宮醒來。

   這只是個噩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已經醒過來了。只要睜眼就能發現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加班歸來的駝鹿也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打著呼嚕,手搭在自己身上,還搶了大半床被子。

   起碼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守宮睜眼。

   眼瞼明明張開了,但目及之處都只有黑暗。守宮驚惶地扭頭四處張望,烏黑的眼珠朝兩邊轉動,仍然只有黑暗,守宮甚至覺得那片黑暗就像游戲里貼在鏡頭面前的遮罩層,一直粘在自己眼前,隨著視线移動。

   會是眼罩嗎?守宮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臉。直到這時他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處被縛住,僅能運動腕關節。

   不僅右手,左手也是。

   左右腳也沒什麼懸念地被綁縛住了。

   所幸尾巴還能自由移動,雖然尾巴能擺一擺對他現在的狀況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但知道自己還有能動的地方已經讓他安心了一分。

   守宮嘗試發出點什麼聲音,發現他的嘴里被什麼東西塞上了,下頜張得幾乎脫臼。他用舌頭頂住口中的異物,慢慢往外推。那是個球形的冷硬物體,塑膠質感,表面有鏤空的小孔,是個口球。守宮用力張開上下頜,想把口球往外推。

  

   麋鹿在倉庫里繼續後半夜的工作。

   他的雙蹄交叉搭在桌面,靠著椅背翻看守宮的手機。這小子的相冊里倒真是什麼都有,其中一些癖好甚至麋鹿都無法理解。但是剛剛給昏迷的守宮檢查身體的時候,他卻沒在守宮身上看到這些極端愛好在身上留下的痕跡。只是紙上談兵嗎?麋鹿按下鎖屏鍵。反正需要解鎖的話,只要借地下室里守宮的指紋一用就好,人體工學解鎖方式的便利之處就在於此。

   正當麋鹿准備把手機放回口袋的時候,屏幕突然亮起。

   『今晚不回家了,估計要3點才能做完』

   差點忘了那家伙的駝鹿男友。那家伙發現了會報警的,得想個辦法拖住他。

   『你先睡吧,周末補償你』

   嘖,才過了多久就開始連發兩條短信,先回復點什麼應付一下……

   『到家給我發個短信』

   第三條了。麋鹿點擊回復框,喚出手機鍵盤。守宮的手機尺寸即使對同等大小的動物來說也不算大,何況是一頭成年麋鹿。麋鹿用粗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點擊屏幕上的二十六鍵軟鍵盤,然後在連續輸錯“到家了”七次,把退格鍵按成“L”和“M”二十二次以後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並摔了手機。

  

   守宮眼前一亮。

   所謂眼前一亮,一般指某件事物突然出現在眼前,使某人驚喜非常。但對守宮來說,他的眼前一亮既是比喻義上的,也是字面意義上的。眼罩被一把扯下,眼罩下大睜的雙眼一下暴露在地下室LED燈泛青的白光下。數小時的遮蔽讓每個視杆細胞里的視紫紅質以比掉入碳酸飲料的薄荷糖泛起泡沫還要快千百萬倍的速度分解,在他的視野里放出一陣耀眼的眩光。

   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是拿著自己手機的麋鹿。

   “給你的小男友回個短信,告訴他你到家了。”

  

   守宮眨了兩下眼睛,看著麋鹿把他雙手手腕上的皮質束帶解開,留下一道紅腫的印記。守宮試圖從束縛住他的不鏽鋼置物台上坐起身來,卻被麋鹿的膝蓋抵住胸口。

   “躺著打字就行了,沒必要坐起來。”麋鹿把手機甩到守宮臉上,守宮吃疼地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唾液控制不住地從嘴角溢出。

   守宮在麋鹿不耐煩的注視下,用顫動的雙手端起手機。原本小巧的手機此刻在他剛剛脫離束縛的手中卻顯得沉重無比。

   為什麼麋鹿會這麼主動地把手機交到我手上?守宮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麋鹿,他的鹿角碩大,卻暗淡無光;鼻吻部的毛發灰白,眼珠也初顯渾濁;身上的肌肉在一日日的久坐和高糖飲食中被脂肪覆蓋,但除了凸起的啤酒肚以外,四肢尚且能看出一絲壯碩的殘跡;他的手掌厚實,手指也相襯地粗壯……

   手指。他的手指要在如此小的屏幕上打字,肯定是不可能的。守宮的手機輸入法並沒有語音輸入,因為他一直覺得打字要比說話快得多,也要更省力。幸虧如此,他才有機會拿回手機。

   趁著這個機會,給駝鹿發求救信息,再把信息刪除,這樣就不會被撤回……守宮的手指偕同思緒在鍵盤上翻飛。

   『救我,我在魚市街被一頭麋鹿bangjiajacjeiuaghr』

   麋鹿一把搶過手機,用兩根指頭捏著守宮的小手把尚未發出的求救訊息刪除。守宮抗拒地仰起頭顱,想把手指從麋鹿的緊攫中抽出,但僅僅是兩根手指,就把守宮的手攥得動彈不得。

   “這點小伎倆也想騙過我?”麋鹿的膝蓋狠狠頂進守宮的胸腔,把尚未完成交換的氣體壓出他的肺部。守宮嗆咳起來,口鼻並用著想吸入哪怕一口空氣。“再來。不許玩花樣。”

   守宮顫抖著拿起剛剛在自己臉上留下一片淤青的手機,遲疑了許久才開始慢慢打字。

   『我到家了』

   一定有什麼辦法能瞞過麋鹿的……像是推理小說里的暗語那樣,只有知道對應意思的人才能明白。守宮的大腦在缺氧狀態下盡力地飛速運轉,以至於視野前開始出現黑矒。

   “我到家了 大角怪”

   遺憾的是,守宮和駝鹿並沒有就“我在魚市街被一頭麋鹿綁架了”這一特殊狀況准備對應的暗語。守宮只好用他們之間的安全詞勉強傳達出“我遇險了”這一含糊的信息。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選擇相信,駝鹿能及時看出這條信息里的端倪……

   守宮按下“發送”鍵。

   ⚠️『我到家了 大角怪』

   消息未送出。

   麋鹿一把奪過怔住的守宮手中的手機,“開著飛行模式都沒注意到,一定是太緊張了吧。”麋鹿認真審視一遍,把信息發出,“放心,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麋鹿把手機摜在地上,壓在守宮胸脯的腳松開,厚重的蹄子踏下,屏幕和後蓋都裂作千百萬片。麋鹿拾起手機殘骸,擲進不遠處蓄滿水的不鏽鋼洗手池。

   “不想變成那樣吧?”麋鹿撇撇嘴角,脫下工裝褲,“那就好好服侍我。”

   [newpage]

   駝鹿在電腦前快速敲擊著鍵盤。這場活動讓他們的服務器難受重負,整個組的人只好留下加班。他瞄一眼桌面的手機,守宮還沒有發信息過來。

   駝鹿把屏幕旁的小黃鴨擺正,強迫自己扭過頭不看手機。短短半小時里,他已經連著給守宮發了十來條信息。平時守宮就一直抱怨自己的保護欲過於強烈,以至於有時比他爸還要嘮叨。如果再看一眼手機,他肯定又會因為守宮尚未回信而驚慌失措,然後再給守宮發上幾條短信。他干脆把手機反扣在桌面,推到工作台的另一邊。

   屏幕在手機和桌面的縫隙間釋出熒光。

   駝鹿弓著背,大鼻子快要頂上屏幕,呼出的濕潤熱氣打在屏幕上。

   屏幕的光熄滅了。

   駝鹿的眼皮慢慢闔上,倒在電腦桌上。

   [newpage]

   地下室里,倉庫管理員的過夜處。麋鹿解開束著守宮左腳腳踝的皮帶。

   守宮雙手撐住置物台起身,腳卻在接觸地面的一瞬,由於過久沒有活動而麻痹,毫無防備地跌倒在地。

   “我解開你是讓你服侍我的,跑什麼跑。”麋鹿一腳踏在還未爬出幾步的守宮背上,把內褲褪到布滿粗毛的卵袋後,冒著熱氣的半勃起肉棒在手中隨著心跳一起搏動,鈴口溢出的前液在指間拉出透明的細絲,“本來還看你可憐,想著第一次只讓你用手幫我就夠了,”麋鹿松開蹄子,抓住後頸,像抓娃娃機一樣提到半空,“現在看來,還是直接干得你走不動路更好。”

   “看……看我可憐,怎麼不干脆放了我!……”守宮無謂地在空中踢蹬、甩尾、咒罵,直到被麋鹿一把按在置物台上。劇痛讓守宮嚎叫起來,干澀的喉嚨里發出嘶啞而無意義的悲鳴。麋鹿提起守宮的尾巴向上牽拉,一口咬住尾巴尖,好松開手去干別的事——譬如用雙手拇指掰開守宮的後穴,用早已被淫液浸潤至濕滑的肉棒抵住略小一號的穴口用力開掘——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守宮趴在出租屋的床上,雙膝跪在床沿,翹高臀部,回頭看一眼正往鹿根上擠潤滑液的駝鹿。他們的第一次交合,守宮期待已久。駝鹿一直擔心他會受不了自己的尺寸,遲遲不肯答應交尾請求,直到守宮從床頭櫃拿出一根與他一樣大的假陽具現身說法,駝鹿才驚訝而狂喜地同意了。

   駝鹿根的巨大頭冠隔著保險套觸碰到守宮擴開二指的後門,肛周整圈的軟肉都貼上花冠,潤滑劑的冰冷觸感讓守宮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寒戰的顫抖尚未傳到頭部,守宮又感到一股熱流慢慢由外而內侵入。駝鹿正用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腰,試圖將肉棒插入體內。雖然早就用玩具練習過,但是自己的玩具都是由細到粗,循序漸進的錐形;而駝鹿從龜頭開始就跟最粗處幾乎一樣的巨物比起玩具,自然更加難以進入。守宮輕聲呻吟起來,駝鹿插入的動作霎時停下了。

   “疼的話馬上告訴我,如果傷到你的話——”

   “沒事,我沒說停你就繼續。”守宮的尾巴輕輕抽打駝鹿的胸部,膝蓋在皺起的床單上調整跪姿。駝鹿深吸一口氣,扶著屁股分開臀瓣,一點點把頭冠整個擠進守宮慢慢擴張的後穴。

  

   劇痛。

   從尾巴根到上腹部,內里的髒器都被麋鹿的肉棒牽扯著,燒灼似的牽拉痛霸占著每一條傳入神經。守宮的指甲在不鏽鋼桌板上劃過,卻什麼都抓不住。身後的麋鹿彎下腰大聲喘息,缺乏良好潤滑的巨根干澀、機械地摩擦著守宮的腸壁。

   “停!出去……嘶……”守宮試圖收緊後穴,阻止麋鹿繼續侵入,但是麋鹿的肉柱已經把他的穴口撐開到難以進一步擴張的程度。每一次他的肛門括約肌稍稍用力,肌肉被抵抗的疼痛就迫使他放棄,只留下應激反應造成的周期性收縮,一下下箍緊麋鹿的下身。

   守宮癱軟在不鏽鋼台上,冷硬的鋼板硌得他臉疼。但他連挪一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遑論抬頭。他漸漸感覺不到自己的尾巴根,整個下身似乎都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尾巴在麋鹿嘴里被緊緊咬住的感覺沒有了;後穴被強行擴張的痛覺消失了;膝蓋跪在台面的酸痛也在離他遠去。只剩內髒還在隱隱作痛,像被一柄鐵錘周而復始地敲擊腹部。

   守宮聽見液體滴落的聲音,隨著麋鹿漸漸加快的抽插一並在身後響起。

   守宮嗅到生鐵的腥氣,從台上,從地下,從流淌在自己腹部的溫熱液體中蒸騰而起,填滿地下儲物間的每一寸。

   守宮看著身後的猩紅液體在不鏽鋼板凹凸不平處蛇行,從桌沿滴下。

   守宮感覺到麋鹿的大手越過失去知覺的腰際,右手抓住肩膀,左手抬著腹部,一下把綿軟無力的他從桌上抱起來。

  

   守宮發出驚叫。駝鹿壞笑著把手指塞進守宮嘴里,任由眼神迷離的守宮伸舌纏住吮吸。駝鹿的肉棒在擴張開來的後穴里抽插,每次拔出,潤滑劑、守宮腸液和駝鹿前液的混合物都從大張的穴口和陰莖之間撐出的縫隙間流出,順著駝鹿的大腿內側和守宮的尾巴滑下。

   守宮緊緊抓住從腋下穿過的壯碩手臂,咬住口中粗壯的手指呻吟起來。他的小腹隨著駝鹿的一次次頂撞隆起,傳來一陣陣帶著異樣愜意感的悶痛。自己的肉棒也不知不覺從微張的生殖腔縫里探出頭,隨著抽插的韻律甩動,黏滑的前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线。

  

   “嗯?不是一直喊疼嗎,怎麼還能勃起?”麋鹿抽出堵住守宮嘴的手指,用沾滿唾液的手握住守宮細長的肉棒,粗魯地揉弄起來。守宮踢蹬後腿,低頭一口咬住麋鹿緊箍自己胸廓的手臂。麋鹿輕蔑地笑了一聲,狠狠擠了一把守宮的肉棒,囫圇把它塞回生殖腔里。“雖然你享受交尾讓我很高興,但是不經允許鑽出來,是要懲罰的……”麋鹿雙手抓住守宮的腰,一下頂進整根。

  

   守宮看見星辰在漆黑的視野中滑行。

   駝鹿緊緊抱住守宮,周身顫動。

  

   麋鹿仰起頭,鹿根底部堵住守宮無力回縮的穴口,蛋袋一下下收縮,水泵一般把濃厚的精液灌入守宮的穴道。

  

   守宮在昏倒前最後聽到的,是保險套被駝鹿的精液在自己體內衝破的脆響。

  

   “真是不耐肏,這才第一輪就暈了。”麋鹿把守宮踢翻過來,蹄子踩踏脹起來的腹部,把混著血液,像是攪拌不均的草莓奶昔一樣的精液從後穴擠出。

   [newpage]

   守宮失蹤第七天,凌晨一點十四分。

   駝鹿在滿溢的煙灰缸里費勁地掐滅煙頭,後仰癱在沙發上。他只從公司請到五天假期,周末連起來統共七天。可眼看七天過去,局里的线索斷了,自己貼的尋人啟事也沒什麼人能提供有效的线索——守宮下班時夜色已經很暗,沒人記得有這麼一只小小的白色守宮曾從大街拐進昏暗的巷道里,也沒人看見他從巷子的另一頭出來。

   駝鹿死死盯著玻璃茶幾上的座機和手機,思緒卻不由得出了神。

   “挨千刀的部長……”回想起自己把請假條遞給部長,卻被他以“室友失蹤不能影響工作”為由駁回時,自己窘迫的樣子,駝鹿忍不住一蹄子踢在茶幾腿上。要是自己能鼓起勇氣寫上“愛人失蹤了”,而不是“室友失蹤了”的話……

   駝鹿甩了甩腦袋,像是要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晃出去。按部長的德性,就算是愛人失蹤,他也不會輕易把假批下來。駝鹿這麼想著,稍稍釋懷了些。

   算了,曠工就曠工吧。駝鹿撓了撓下巴久未修剪的茂密胡須,側躺在沙發上。明天再沿著守宮上下班的路线發一遍傳單吧……

   萬一呢。

   駝鹿現在也只能指望“萬一”這個詞。

  

   守宮失蹤第七天,凌晨五點十四分。

   “這才幾天啊,學得真快。”麋鹿叉著腿倚在扶手椅上,在守宮舌頭上按滅煙頭。守宮跪在麋鹿一旁,雙手被套上了革制狗掌手套,脖頸上鉚釘皮項圈的狗繩正被麋鹿肆意拉扯;口中的口枷撐著鄂頂,把被煙頭燙出五六個水泡的舌頭緊緊壓在下頜;撕裂的後穴一舒一縮,向外泵出一股股摻著血塊的濃精;生殖腔縫里的兩根半陰莖被早先強行塞入的鹿莖擠壓變形,像是骨折的肢體一般攣縮。

   守宮嗚咽著奮力搖頭,卻被麋鹿抓住下巴拉到跟前,被兩根指頭塞入干渴的喉嚨,在喉嚨里放下煙頭。“給臉不要臉,喂你吃東西還哭……”麋鹿壞笑著拉扯守宮因為血流不暢而發紫的舌頭,“是不是渴了?”麋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沾滿涎液與腸液的半硬肉莖不由分說地塞進守宮嘴里——當你被什麼東西塞著嘴的時候,除了聽別人自言自語以外也的確沒什麼可做的。

   黃色的清亮液體從守宮嘴角流下,麋鹿用蹄子猛踢守宮腹部,強迫他把源源不斷涌入口中的體液盡數吞下。“喂喂喂,不要浪費。要是不想渴死,你就得喝這個……也只配喝這個。”麋鹿抽出肉棒,抓著守宮的吻部抬起來,直到口中的液面漸漸下降才松開手,用沾滿汙垢的肉柱抽打守宮。

   五點半,牆上的掛鍾敲了一聲。麋鹿聞聲,把腹部脹大,還在顫抖的守宮提起來,塞進倉庫管理員辦公桌旁的儲物櫃,打開收音機,讓八十年代的芭樂情歌蓋過守宮細微的哀叫。

   [newpage]

   元月一日。

   駝鹿手里捧著一沓印有守宮畫像的彩印傳單,又一次經過凌晨五點三十分的魚市街。路上還有他昨晚發出去被路人草草拋在一邊的尋人啟事,A4紙上的守宮畫像上留著重疊交錯的足印。駝鹿撿起地上的傳單塞進垃圾桶,這十幾天來,附近的環衛工人沒少瞪他:盡管駝鹿盡力把地上目光所及的傳單都收起來,但清潔工的工作量還是大了不少。

   巷子里的霧氣還未散去,三拍子老情歌的甜美女聲伴著收音機信號不良的電流聲從喇叭口傳出,回響在牆上,消散在水霧中。夜間看守檔口的人通常都會守著自己喜歡的深夜電台聽到天亮,雖然智能手機已十分普及,但聽收音機的守夜人還是主流。駝鹿一邊穿過無人的窄巷,一邊無意識地讓收音機里傳來的聲音灌進耳朵。

   今天電台的聲音似乎斷斷續續,音量也比以往小,駝鹿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一步步往前走,歌聲也越來越近。他路過倉庫密閉的卷閘門,電台的歌聲從門後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駝鹿停下腳步。

   卷簾門後,守宮悶聲悶氣的嗚咽正從電台情歌中斷的空隙傳出。

  

   電話鈴響時,新光街道派出所巡警德瑞克此時正獨自伏在桌上,兩根劍齒戳進桌面打著呼嚕。驚醒的劍齒虎托著自己的兩顆尖牙艱難地拔出桌面,總算在那邊掛斷之前接起了電話。

   “您好這里是新光街道派出……什麼?”劍齒虎從桌上拿過紙筆,側頭夾著電話,在紙上潦草地記錄。“好的,是魚市街十九號,對嗎?我們很快就會派人過去查看。”

   “干,大過節的出外勤……”他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披上外套,跑向門外。

   清晨的冷風迎面吹來,劍齒虎裹緊大衣,順路走進便利店買了個飯團提在手上。據他說,手上拎著早餐是為了不讓嫌疑人警惕——雖然他現在餓了才是主要原因。

   走到魚市街口,飯團還有一半。劍齒虎隨手把飯團塞進大衣口袋,雙手插兜慢慢往里走。

   “就是這里嗎……”劍齒虎站在緊閉的卷閘門前,遲疑了一會才伸手叩門。鐵門的葉片波動起來,一只高大的麋鹿抬起卷簾。

   “你是……”見眼前的並不是店鋪老板,麋鹿抬著卷簾的手定在空中。

   “借一步說話。”趁麋鹿還沒反應過來,劍齒虎彎腰鑽進屋里,左手亮出證件,“接群眾舉報,我們懷疑你與本轄區內最近一起人口失蹤案有關,請配合調查。”劍齒虎慢慢把麋鹿逼到屋內,順手擰掉收音機的開關,露齒微笑,“雙手舉過頭頂。”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獠牙。

   麋鹿緩慢地舉起雙手,空氣混濁的室內一時只剩下二人鼻翼扇動的聲音。劍齒虎的一只耳朵慢慢向後轉去,正對著儲物櫃。那里傳來的悶叫聲和電動馬達的震顫聲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愈發明顯。

   [newpage]

   『我到家了』

   駝鹿下班到家,推開門,守宮早已在門前等待。駝鹿關上門蹲下,捧起正跪伏在地上的守宮的臉,“你還記得嗎,今天是……”

   守宮沒有回應,繼續用渴求的眼神望著駝鹿,伸舌舔起駝鹿的手。

   “……是我向你表白的日子啊。”

   駝鹿伸手試圖解開守宮頸上的項圈,卻被守宮劇烈的掙扎嚇退了。

   他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駝鹿仰倒在沙發上靜默地流淚,守宮叼著食盆手腳並用地湊過來,輕輕用側身蹭起他的小腿。

   [newpage]

   守宮在一個深夜醒來。

   脖頸間的項圈勒得很緊,他頭昏腦脹地扶著床沿,從床上的地板慢慢爬起來。麋鹿在床上沉睡,鹿角高高頂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倉庫來到這里的,也許麋鹿把他塞進行李箱里帶了出去。

   守宮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每一步都極慢,生怕吵醒麋鹿。好不容易有那麼一次沒被限制行動,如果被麋鹿發現的話,可能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守宮扶著牆壁前行。這屋子的格局讓他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憑著直覺,走進廚房里。廚房有一扇開著的窗,明亮的月光正照進來,他可以趁麋鹿沒發覺,從窗口逃出去。

   或者……

   守宮的視线落在了反射著青白色月光的廚房刀上。

   守宮提著刀,沿原路慢慢摸回床前,麋鹿仍在酣睡。

   守宮高舉起刀,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和仇恨,狠狠朝麋鹿的胸膛刺下。

  

   一只滿身血汙、一絲不掛的白色守宮在魚市街的窄巷里力竭倒下,頭頂還懸著那盞昏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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