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日方舟】分歧點
“嗯?小子,二五仔是吧,二五仔是吧!”
博士呲牙咧嘴的笑容十分扭曲。
他正在會議室抽打一個人的腦袋,而手里用的是拖鞋。
而被打的人同樣呲牙咧嘴。
不會有哪個正常人對被拖鞋抽臉毫無反應的。
而阿米婭正一臉哭笑不得去攔他。
“博士……再這麼下去Guard先生會被你打出問題來的。”
“我的艦體!停電的數據丟失!瑪嘉烈被那個白毛打斷了三根肋骨……算了這個不賴他。”博士把拖鞋一丟,端起熱水壺猛灌了一口。
被拖鞋猛抽的正是當初在切爾諾伯格失散,被愛國者救下之後加入整合運動的干員Guard。
一旁的九和弑君者只有一臉失落。
雖然是個很冒險的計劃,但至少差一點成功了。
運氣不好的是後方偏偏殺出個不知來歷還無差別攻擊的家伙劫走了塔露拉。
臨光,陳,霜星三人車輪戰也沒能削弱他,而在那之前,整合運動幾個好手都被他打成了重傷。
也就是說,真實情況比預想中的最壞局面都無法接受。
“對不起……對不起!博士!我拼盡全力勸他們,但是我勸不住!”
“你還敢帶路是吧!”
Guard也許在後悔自己說了話。
因為博士又抄起了拖鞋。
“我只是——我只是想減少一些——”
“你從羅德島出去!又認識了愛國者!可你小子只學會了用刀叉吃飯!”
博士又往他頭頂狠敲了兩拖鞋。
“可以浪費的時間有很多,但不是現在。”
門再一次打開,進來的是凱爾希。
“塔露拉呢?”博士問道。
“聯系上了。還有劫走她的人也在,自稱叫恩特羅菲。”
“Entropy?熵,混亂……這什麼鬼名字?他到底想干嘛?”
“至少現在還沒人知道這一點。”凱爾希冷著臉,“不過至少看來他沒有敵意。”
“就憑他一個我們的人都沒殺?還有什麼別的线索麼?”
“倒是有他的一句口信。”可露希爾也走了進來。
“說吧。”博士扶著額頭。
“‘我真的不是被那麼惡心的方式召喚出來的,還有,請把錢還給我。’”可露希爾翻著白眼,“啊……打了我們的人一頓還說這種話,總感覺怪怪的。”
“錢??”
“那件他擋下霜星攻擊的風衣,里面裝了不少金幣和源石。”凱爾希注視著博士,“金幣是烏薩斯東部鑄造,看來W的情報中的確是他。”
“這家伙是屬什麼的,謝拉格,切爾諾伯格,然後還有這里,他怎麼做到的半個月內絕對路程走了將近九千公里,中間還要在烏薩斯接傭兵任務?”博士喘著粗氣,“而且……塔露拉對他有什麼用?他又出於什麼動機對我們手下留情了?我很好奇……總之這種時候沒必要跟他翻臉。”
“那種人……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了,那氣勢像沒把什麼東西放在眼里,我是不太舒服。”可露希爾的臉越來越疲憊,“既然聯系上了……我們也許該解決一個其他的大麻煩。”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了。”博士轉向另一邊,“九,弑君者,你們手底下這幫兄弟看來不怎麼甘心。”
“……跟你們扯上關系從來就沒什麼好事,這次還又被你騙了。”弑君者剛想站起來,一看旁邊的凱爾希又打消了念頭。
“但你們至少得相信,那個什麼恩特羅菲,我真的不認識他。”
“我們相信沒什麼用處,你首先得讓他們相信,但他們會信任你幾分才是一個問題。”九冷笑道。
“那就我來跟他們談,你們也來。”
博士思考了一下,拉起面罩遮住了臉。
“恩特羅菲。恩特羅菲?”
“啊?哦,抱歉,臨時編的名字,我還沒意識到你在叫我。”
雨已經停了,但天還沒有放晴。
藏身的樹林中有個小小的湖泊,雖不算清澈見底,倒也算得干淨。
塔露拉捧起水洗了把臉,提振了一下精神。而恩特羅菲似乎只是出神的數著樹上的鳥。
“羅德島答應了,他們一會兒就用無人機把你要的送過來。”塔露拉走到白發人身邊,“不過……什麼叫那麼惡心的手段?”
“相信我,你不會想看見那個畫面的。我出現在那只是個巧合。”恩特羅菲苦笑道,“羅德島……你好像很信任他們。”
“我很少再信任什麼人,但他們例外。至少他們還是有信念的人。”
“而信念也分很多種,雖然就我看來,與其說有信念的人,還不如直接說他們是好人。”恩特羅菲道,“不過……我初來乍到,看的終歸粗淺了點。給我講講這個羅德島吧,反正我們還得在這等一會兒。”
出乎博士的意料,他再見到整合運動的時候沒有被扔一臉臭雞蛋。
總共不到五百人的隊伍,在機庫里聚成了一小團。
幾位精英干員和普通干員在外圍又站了一圈,但他們並沒舉起武器。
“至少能讓他們先不那麼急躁。”霜星走了過來。
“對你來說應該不怎麼難。”博士攤了攤手。
“雖然我不能說服所有人。”
“你站在那兒就已經夠意思了。——身體沒關系了?”
“那家伙力道准的讓人惱火。”霜星揉了揉脖子,“——他是第四個。”
“誒?什麼第四個?”阿米婭有點好奇。
“爸爸,塔露拉,那個內衛,然後就是這家伙。”霜星嘆了口氣,“打不贏。”
“來日方長嘛。”博士笑道,“他們相信你是你麼?”
“——其實還真的信了。”煌靠在一邊的牆上,輕快地笑著。
“閉嘴,菲林!別說出來!”
怒吼的是一位蒙面的術師。
“總之,誰第一次上戰場尿了褲子,誰打獵掉進了冰窟窿,連著說出來幾個,也就沒人再質疑了。”煌伸了個懶腰,“只不過嘛,人各有志。”
“沒錯,謝謝你們救活了葉蓮娜,但就這麼放下之前那些,不可能。”一位薩卡茲傭兵抬起頭,“別指望整合運動會再次和一位陰謀家為伍。”
“陰謀家?我這里用了很多陰謀麼?”博士冷笑道。
“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強大戰力都按兵不動,讓我們帶走塔露拉都是個圈套!誰知道你想干的是什麼!而且還有……”
“可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博士嘆了口氣,“讓塔露拉跟你們走,我承認是我在設計……”
“那我們怎麼就能相信那個搶走塔露拉的人跟你不是一伙的!為什麼不是為了讓人相信你那些……”
幻影弩手的斥責沒有說完。
“那麼強的人如果聽我指揮,你們怎麼可能搶下切爾諾伯格?羅德島又何必犧牲那麼多人?!沒有人比我更希望那家伙是羅德島的干員……我真的不認識他,信不信隨你。”博士活動了一下頸椎,“你也聽見了,葉蓮娜打不贏他,耀騎士被他打傷了,還有……”
“暉潔。”九轉向了陳。
“別看了,打不贏。”陳把頭轉向一邊,“這事兒沒人在騙你們,那家伙不殺我只是因為他不想。”
“行,比劍比不過的話下次拿上你從多索雷斯順回來那把水槍,射他一身。”博士笑道。
“夠了,別在這兒浪費時間,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吧!”
另一位整合運動小兵咬牙切齒。
“——我為什麼要殺你們?現在的局面里,羅德島和整合運動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嗎?”博士擦了擦護目鏡,“再說了,大家都是感染者,哪怕別的不能達成共識,給諸位緩解病痛這一點上羅德島十分樂意。”
整合運動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騷動。
有交頭接耳的,有面露喜色的,也有仍然拉著臉的。
“而你不說清楚假裝放走塔露拉是為了什麼,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九盯著博士,但隔著面罩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那自然是找個理由讓她離開,她有必須做的事——而現在那個人劫走了她,你們也不需要背負劫獄搶走通緝重犯的罪名了。”博士沉聲說道,“如果你們願意給我們多一重信任,我會告訴你們更多。”
“雖然你從最開始設下圈套的時候就失去了我的信任……但我也想知道,如果你不認識那個人,或者他沒來攪你的局,我們帶走塔露拉之後你會做什麼?”
“先告訴我你們會做什麼。”
“——!”
九轉開了目光。
“你不想殺她,雖然很多人都想。但你也未必知道後面該怎麼做。”博士道,“連怎麼清算塔露拉都沒想好,只想著讓她付出代價……不怪你們被黑蛇牽著鼻子走。”
“——什麼黑蛇?”
“所以你們對塔露拉身上的另一部分一無所知。”
“你還知道多少?”
“很多,也很少。”博士笑道,“你們不妨回去再商議商議……艦體壞了,羅德島會暫時駐扎,不會移動,你們隨時可以來。”
“什麼都沒說出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相信這個嗎?”
博士打了個響指,而機庫的門開了。
醫生嘉維爾推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你不會真要這麼干吧?”
“打開。”博士道。
箱子里的東西不由得讓九前進了一步。
滿滿一箱抑制劑,論價值幾乎等於在龍門市中心的兩層寫字樓。
而且對真正需要它的人恐怕更是無價。
九的目光在博士和箱子之間游移著。
“你打的什麼算盤?”
“這樣的誠意還不夠麼?至少我不希望你們的隊伍里有人因為缺乏治療而死。”
博士不拉下面罩,九也只能從他的細微動作里推斷意圖。
但博士一動都不動。
九緩緩地深呼吸著。
“……收隊,暫時撤退。”
“你是個聰明人。”博士笑道。
“慢著。”
說話的是霜星。
九看向她,卻什麼都沒說。
而霜星也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我和你們一起去。”
整合運動扛著藥箱子走了。
博士雖然對霜星有信心,但還是做了最壞可能的准備。
只不過,這個目前並不是最緊迫的。
在突襲和之後的一片混亂中,卡爾文森跑了。
追蹤一個手無寸鐵連通訊手段都沒有的間諜對羅德島來說不算什麼難事,難的在於之後那部分。
只出動了紅和白金兩個人,就把藏在樹林子的卡爾文森揪了出來。
等博士趕到的時候,紅的匕首從背後頂住卡爾文森的脖子,而白金的箭離他的臉只有二十公分。
“捕獵,結束。”
獵狼人用最平靜的語調說著最凶殘的話。
“辛苦了,小紅。”博士笑道,“警戒周圍,別讓人發現這家伙。”
紅點點頭,一下躍上了樹,幾個起落之後再也找不見人影。
而白金還是沒放開弓。
“你要他活,還是要他死?”
“行了,惡靈,一個多月了,除了送飯根本看不見人,想讓我生不如死你就直說。”
卡爾文森的頭發長了不少,臉也胡子拉碴,而且關了一個多月沒人說話,精神萎靡到眼皮都抬不起來。
“啊,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博士根本沒看卡爾文森,一直盯著旁邊白金的眼睛。
白金的手仍然穩穩地拉著弓。
“所以,要他活還是要他死,就在你一念之間哦。”
白發少女淺淺的笑著。
就好像只是在跟戀人談論晚上看什麼電影。
“不,是在你的一念之間。”
“——誒?”
白金的耳朵輕微抖動了一下。
“這件事上,我不能命令你,你來決定他的生死。”
“小姑娘,可得小心,你的手一抖,我可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卡爾文森道。
“——但是……為什麼?你是制定決策的人,而我……”
白金的呼吸有些急促。
“卡西米爾的殺手,連這點想法都確定不了麼?”卡爾文森的嘴角已經咬出了血。
“……對我下命令吧。至少這樣能讓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不能命令你。”博士道,“我更不能替你做選擇……但我能給你提出建議。這里不是無胄盟,我也不是那個能讓你逃避思考和責任的人。”
“——”
“——難道我的生死對你這麼無關緊要嗎!你到底在想什麼,惡靈!”
卡爾文森的聲音顫抖著。
他也許不怕刑訊逼供,但這種完全搞不清對方意圖的未知性卻讓他發瘋。
“……為什麼你不下命令。”白金壓低了聲音。
“做出你自己的選擇吧。”博士的聲音波瀾不驚。
“怎麼,小姑娘,你——”
卡爾文森的叱罵被弓弦的震動打斷。
三棱箭擦著他的耳朵刺進了後面的樹干。
“啊……失手了,射偏了。”
白金的聲音完全提不起勁。
當博士和白金回到羅德島上的時候,正碰上走出來的馬克維茨。
年輕的發言人捂著胸口,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啊……博士,白金大位。”
“……明明你才是那個有權指揮無胄盟的人吧。”白金的表情倒是十分淡然。
“抱歉啊,冷落了朋友,還讓你看了場全武行。”博士笑道。
“哪里,哪里,大家都沒什麼事就再好不過。”馬克維茨苦笑道,“只是……我還沒從見過耀騎士出盡全力,那個人到底是……”
“你放心,我要是知道他的底細,一定告訴你。”博士道,“後面你有什麼安排麼?”
“我還會在羅德島多逗留一兩日,直到紅松騎士團的接收手續完成。”馬克維茨道,“在那之後,我准備和耀騎士一起回卡瓦萊利亞基。”
“瑪嘉烈確實想回家幫羅德島建立卡西米爾辦事處,讓她回家養養傷也好。”
“是呢,哪怕是耀騎士,也有需要休息的時候對吧。”白金移開目光,打量著斜上方的吊燈。
“好家伙,其實這是你最期待的吧。”博士笑道。
“……什麼都要說破也太不解風情了。”
聽到白金這話,博士和馬克維茨只有尷尬的微笑。
泥水四濺。
無人機拋下箱子之後,便轉頭飛回羅德島。
除了那件黑風衣,里面還有一個包裹。
“……龍門銀行的兩張卡,還幫我存了錢,這幫家伙也太貼心了。”
恩特羅菲擺弄著手里的銀行卡,輕輕搖了搖頭。
“畢竟暉潔說過她有個同事是龍門大小姐,有幾個備用賬戶也不奇怪。”塔露拉微笑道。
“暉潔?”
“你剛跟她比試過劍法。”
“哦,那個用一把紅劍的女人。”
“這種稱呼她大概不會開心。”塔露拉拿起包裹,“而這個……”
“看這個柔軟程度像是件衣服。”恩特羅菲把風衣穿上了。
“的確……”
看到包裹里面的東西,塔露拉的表情有點僵硬。
那是一身黑色軍服。
雙排扣帶肩章的上衣,方便活動的短裙,還有戰斗用短靴。
塔露拉抓緊了這身衣服。
而包裹里還有一張紙條。
希望你還沒忘了那些。——葉蓮娜
“——那個時候,你還記得。”
塔露拉閉上了雙眼。
雲開霧散,柔和的月光已經覆蓋了大地。
而博士臥室中就跟柔和沒什麼關系了。
白金比上一次強硬得多。
接吻的同時,她正在解博士的褲子,但嘗試了幾次也沒拽開腰帶。
“為什麼腰帶這麼緊。”
“我怕被人當成變態。”
“你本來就夠變態了。”
已經在博士面前裸露過身體,白金更是不會介意了。
她身上只剩下了長筒襪。
白玉般的骨感身軀,在博士裸露的皮膚上輕輕蹭著。
“……這麼直接的嗎?”博士有點手足無措。
“你不想把上次沒做完的做完嗎?”
“那麼你……”
“我可不會再吐了。”
說著,白金繼續磨蹭著博士。
“……你確定嗎?”
“你裝什麼正人君子嘛。”
常年用弓有些粗糙的手一路向下,握住了下面最火熱的東西。
換好衣服之後,塔露拉看了看原來身上那件哥特長裙,呼吸愈發粗重。
最後,火焰從領口燃起,將那件衣服焚燒殆盡。
“挺不錯的衣服,何必要燒了呢。”
恩特羅菲的頭發反射著月亮的銀光,顯得有些不真實。
“對我來說這件衣服只代表恥辱。”塔露拉道,“留在那個晚上的朋友,被我引入歧途的孩子……我沒有資格推卸責任。”
“朋友,真是個令人傷感的詞。”
“那個時候我向葉蓮娜逞強了。我以為能獨自面對這一切,結果事實證明我不能。”塔露拉低下了頭,“而阿麗娜看到你……大概也會放下心。”
“我想你的朋友希望看到的並不是你身上的另一部分因為害怕我而不敢造次。”恩特羅菲冷著臉,“你不相信你自己的意志,把壓制他的希望全寄托於我……你認為這合理麼?”
“我相信我會找到辦法。”
“那你最好快點。不要在最後追悔莫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至少不是今天晚上了。”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塔露拉終於笑了出來。
“看起來你有了點想法。”恩特羅菲抱著胳膊。
而塔露拉拔出了劍。
“有點心煩意亂……陪我打一場吧,恩特。”
恩特羅菲也笑了。
“樂意奉陪。”
血液原本是紅色。
但經過稀釋之後,在床單上呈現的是粉色。
白金雙腿盤住了博士的腰,近乎強迫著他進行機械運動。
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染上一層潮紅,對任何事情波瀾不驚的殺手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啊……你不會疼嗎?”
“很疼……但也很舒服。謝謝你。”
“什麼?”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相信自己是一個人。”
血液是什麼?
也許是生命的證明。
情欲也是。
滴落汗珠的發梢,水光瀲灩的隱秘之處,還有像是表達抗議一般變得不規則的床單,都在訴說著人類生命的爆發力。
“喜歡你……我喜歡你,博士。嗯。……繼續吧,讓我相信自己不是卡西米爾的零件,而是一個——”
“這個時候,想得太多不是太不解風情了嗎,白金——”
“這種時候不要叫那個代號,我自己的名字是——”
有些肌肉的右臂攬住博士的後頸,強迫他上半身壓在自己身上。
而少女的聲音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欣特萊雅。”
進攻。
防守。
卸力。
拆招。
月光之下,兩人不知打了多少回合。
塔露拉和恩特羅菲什麼都沒說,只有劍刃閃著銀光。
他們並非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兩人都在准備聽。
而最後,恩特羅菲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打算怎麼做?”
“至少我想先去找我親生父親,我相信母親絕不會愛上一個毫無底线之人。”
“可以。”
恩特羅菲一劍直刺,被塔露拉格開。
“而你……你是否也失去了友人……”
“如果我說千萬年前有一個文明存在,你相信麼?我的朋友是千萬年之前的人,你能接受麼?”
“這片大地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塔露拉一劍掃向白發人下盤,卻被他的劍向下一壓,險些失去重心。
“改日我再跟你講講上一個文明的故事,但不是今天。”
塔露拉笑了。
她的劍越來越快。
“真的……有些像那個時候了。”
“向前看吧。”
恩特羅菲也加快了速度。
劍刃相擊的火花一瞬間黯淡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