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伊尼阿塔一直是聖凱妮亞人最熱衷的旅行目的地:距離近、價格便宜,再加上兩國在政治上的接近,一切都像是為迎合聖凱妮亞的旅行政策而量身定做。這個熱帶海島國家的美麗海岸线讓許多少女為之心動,她們紛紛選定此地作為蜜月或者首次出國旅行的目的地。
小伊也不甘落伍,她和另一名好朋友約上了曾是同學的攝影師前往伊尼阿塔,計劃拍攝人生的第一套寫真。
生在開放而自由社會中的小伊對展示自己身體有種奇妙的向往:她曾參加少兒模特大賽,在一群成年人面前穿著僅能遮擋私處的三點式泳裝行走於T台,卻絲毫不感覺羞恥;中學畢業後她更是頂著父母的壓力成為了一名平面模特,並在圈內快速積攢了不小的人氣。這當然離不開攝影師芹的幫助,若不是她幫自己引薦,她還不知道要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圈子里熬到什麼時候呢!
模特是個極其重視年齡的職業,平均每人的最適合從業年齡只有不到十年,此後便會被飛速拋棄,在下一代模特更為激進的穿搭中銷聲匿跡。小伊決定把握機會,在最好的年華留下自己的影像,這樣就算有朝一日她功成身退,也足以留下令後人景仰的實物。
恐懼於飛行時的不適,她們順從旅程的第三人,小伊的前輩什卡婭的意志乘船而不是飛機前往伊尼阿塔。船票比飛機票貴得多,不過她們都覺得物有所值:巨大的輪船仿佛一座海上宮殿,有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消費場所;她們在劇場、陽光甲板和瞭望平台流連,留下一張張合影;又在會員餐廳享受頂級大廚帶來的美食,那美妙滋味令她們終生難忘;小伊在船尾的賭場進行了人生第一次賭博,還小賺了一筆。
五天後,三人在伊尼阿塔首都下船,並乘車來到她們的目的地,一座濱海小城。氣候炎熱到什卡婭脫光外衣,只穿一件吊帶式文胸和牛仔熱褲;小伊和芹倒是比較保守,仍在胸罩外套了一件襯衫。她們統一穿著人字拖:沒有比它更適合夏天的鞋子了,除了不便奔跑以外;不過在這個休閒的場合,又有什麼需要奔跑著進行呢?
好巧不巧,當晚她們就聽聞聖凱妮亞遭到國際封鎖的消息;芹有些沮喪地說,也許她們該坐飛機過來的——那樣就可以早幾天完成拍攝,趕在封鎖令生效前回國。
“你真是忙糊塗了”小伊笑出了聲,“你忘了我們定在這個日子是來參加狂歡節的?”
芹有些尷尬地翻動日歷,才發現“狂歡節”被密密麻麻的日程壓在最下方。“還不是因為我得像父母照顧嬰兒一樣照顧你們倆才忙活忘的……”芹抱怨道。
“出去吹吹海風吧”什卡婭打斷兩人的爭論,“看看有什麼海鮮賣——我都要餓死了!”
一行人行走在昏暗的海灘邊,這是個全天候海灘,因此即使已是深夜也有不少人活動,其中不光有游客,還有不少本地人;大多是些年輕人,女子身穿性感的服裝,腰間掛著花哨的小玩意四處推銷,男子則對著小伊等人輕佻地吹口哨,試圖用自己健壯的身材吸引她們的目光。小伊不得不承認其中不少小伙子還是挺帥的,令她有些心動。
“才這就受不了啦?以後在圈子里有比這好的多的,再說了,不是都說伊尼阿塔人靠不住、打老婆嗎”
“我又不想和他們結婚”小伊爭辯道。
“行啦,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們都知道……來看這邊,這里有烤大蝦!”
三人的目光一同轉向白熾燈照耀著的攤位,廚師快速翻動烤箱上的海鮮,服務生在人群中穿梭將做好的菜品送到顧客面前;佐料的香味撲鼻而來,就連小伊也流出口水、肚子咕咕作響;而就在不久前,她還為填飽肚子而吃了不少面包,現在已經是半飽不餓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別著急”什卡婭有些驕傲,“看,後悔了吧”
“才沒有”小伊抹干淨嘴角的口水,有些不服氣地說,“我請客!”
於是三人在攤位前坐下開始點菜。不愧是圈子里的老油條,什卡婭輕松點出了豐盛的一餐,而小伊只能對著外語菜單絞盡腦汁,最後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點了什麼。“聽天由命吧”小伊在心里說著,可誰知道當芹拿過菜單的那一刻,她用手指向什卡婭,說了句“與她相同”便把服務生打發走。小伊頗為驚訝地看著芹,芹則發出放肆的笑聲:“你還有很多要學,不只是穿搭”
看著兩人豐盛得多的餐食,小伊感到十分不平衡;不過她很快便心生一計:“什卡婭,你作為模特難道忘了保持身材嗎?剩下這些讓我來幫你解決吧,作為交換,我把這些酸不溜丟的水果給你,酸味能有效幫助減肥哦!”
什卡婭自然不願意,三人在嬉笑中扭打作一團,衣服上、皮膚上蹭滿了滑溜溜、香噴噴的油脂。
吃完宵夜後三名少女繼續在海灘上漫步,海灘上人頭攢動,完全看不出臨近午夜的跡象。小伊看到一群人圍在一棵樹下,便拉著其他兩人向人群聚集處走去;擠進人群,她們發現了一件相當驚奇的事情:一名少女身穿緊身泳裝,上半身被繩索捆住跪坐在樹下,對著眾人擺出嫵媚的微笑。
莫名的正義感從小伊心底升起,她想要大步上前解救被捆住的少女,不過什卡婭及時拉住了她。
“你干嘛要阻止我?難道現在不是救人要緊嗎?”
“你看旁邊,那是她的攝影師”什卡婭指向被捆住少女目光所指的方向,果然,那里蹲著一個舉著相機的人,完全不顧身邊圍著的人群,忘情地拍攝被捆住的少女。
“別緊張,只是一場另類攝影罷了”什卡婭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可惜我沒帶照相機出來,要不然我一定要拿她打兩張……”
被捆住的少女繼續變換姿勢,一會兒把腿伸直,一會兒又跪在地上,或者靠樹站立;她的身材太過貧瘠,盡管胸部被繩索勒住也看不出任何起伏;不過少女還是盡力挺起胸部,顯得身材高挑而骨感。誘人的身材和暴露的著裝吸引著人群的圍觀,但少女絲毫不感到羞恥,禮貌地微笑著,有時還對人群的招呼點頭回應。小伊看得出神,幾乎沒有聽見身旁兩人的討論。
“……你真沒見過她?我還以為圈子里沒有你不認識的人了呢”
“這個真沒有,不知道是從哪里殺出來的新人。哈,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再陪我看一會吧,我准備等她撤下時找她要個聯系方式”
“那給我們的拍攝安排呢?”
“可以和你們一起拍呀,難道你們會排斥和美少女一起拍照寫真嗎?”
“總感覺她太耀眼,你都沒心思關照我了……”
“不會不會,我肯定要優先照顧前輩的嘛……”
午夜已過,小伊感到困倦,被捆住的少女終於有了結束的意思:攝影師走到她身邊,幫她解開繩子,兩人一起挑選剛剛拍下的照片。芹也乘機湊過去與少女交換了聯系方式,什卡婭則一臉嫉妒地打量著少女,對她的身材指指點點,抱怨給小伊聽;不過小伊一直打著哈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算了,明天再和你講吧”兩人攙扶著已經走不動路的小伊返回酒店。
幾天後,隨著接觸的深入,莫妮卡——那個拍攝捆綁寫真的少女——和三人互相熟識了起來,她們一起在海灘嬉戲,在房間內玩耍、拍攝,在酒吧小酌。小伊和她聊得最開:一方面,小伊坦誠的性格令莫妮卡倍感親切,另一方面,小伊對莫妮卡神奇的化妝技術贊嘆有加:如果她真是新入行的,怎麼會有如此嫻熟的技巧?
“這個嘛……以前因工作需要天天化妝,後來我發覺自己值得比那份工作更好、更自由的人生,就跑出來了”莫妮卡拿著小伊請她的飲料坐在酒吧吧台,雙腳不斷前後搖晃。
“你是怎麼想到拍捆綁這種類型的寫真的呢,被捆起來不會很難受嗎?”
“其實只要掌握技巧不會那麼難受的,另外這樣賺錢快嘛。我入行晚,不趁這幾年賺到錢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小伊想開口詢問莫妮卡的年齡,不過轉念一想如此私密的事情還是不要問為好,便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並以大喝一口飲料做掩蓋。
“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以前嘛……我在一家私立教育機構當老師,教外語。那種工作真是催人老,一天到晚閒不下來,當時我都長了好幾根白頭發……還好我及時醒悟,老早退出那個行當,不然減壽十年都不是開玩笑呢”
“老師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
“以前我在蒙特爾尼留學過一段時間,蒙特爾尼可是時尚前沿,那里的女人都很開放,潛移默化之中我就學會了這一套”
“真的嗎?你會說蒙特爾尼語嗎?”
少女說了一段嘰里咕嚕的外語,完全超出小伊的認知范圍。
“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有一天,你聽不到我的聲響,請不要悲傷,我一直都在你身旁。——是一段墓志銘,我覺得很有趣就背下來了”
“真是浪漫呢……話說你會捆綁嗎”
“當然,我攝影師的捆綁術還是我教給她的”
“那我能不能……也體驗一下呀”說出這話後小伊的臉紅了,畢竟她還和莫妮卡不是很熟,她不知道這種要求是否過分。
“當然可以”莫妮卡的回答出乎小伊的意料。“到我房間來吧,我的裝備都留在那里了”她帶著小伊來到自己房間並取出繩索。莫妮卡的攝影師不在,這個半密閉的空間幾乎成了二人的小世界。
在莫妮卡的要求下,小伊將雙手背在身後。莫妮卡用繩子做了個索套,套住她的兩只手腕;也許是初次體驗,小伊決定刺激一把,命令莫妮卡綁得緊一點,而莫妮卡也照做了:她的手被拉到肩胛之間,這個姿勢下她只能強行挺起胸部,讓雙乳峭立著。接著幾段繩索繞過胳臂,將她的雙臂固定在身側;同時,這些繩索繞過乳房上下,將她本就豐滿的胸部襯托得更加挺拔。這期間,莫妮卡的手無數次擦過她的胸部,弄得她癢癢的;可是小伊並沒有掙扎,她充分相信莫妮卡不會傷害自己。最後,隨繩索從腋下繞過肩膀並在背後打結,一個標准的後手縛便完成了。小伊試著聳動肩膀,果然無法掙脫。她又想從床上站起身,卻發現沒有手的支撐很難做到。
“快扶我起來!”小伊催促道。
莫妮卡拉住她背後的繩結,限制她的行動,問她:“怎麼樣,掙脫不開吧?”
小伊趕緊承認,這才得到莫妮卡的幫助。她走到鏡子前轉了一圈,欣賞自己被捆住的樣子:胸部因繩索的存在更加挺拔,雙手被綁在身後,稍微有些發紅發癢,不過十根手指都能正常活動。令她感到尤其奇怪的是,被綁著動不了反而令她有種安全感。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小伊沒法用手拿起手機,只得尷尬地蹲在床邊,用嘴唇操作手機;信息是芹發過來的,她叫小伊回到房間准備拍照。
“能幫我解開嗎?”小伊問。
“你就穿這身拍一套唄”莫妮卡壞笑著說。
“你是說……拍一套捆綁寫真?這也太難為情了!”小伊羞得滿臉通紅,不過莫妮卡已經從床上站起,拉著她走出房間;小伊恨不得鑽進地毯下,因為路過的每一個人都看著這對奇妙的組合:一名少女拉著另一名被捆著上半身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走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在玩什麼情趣游戲呢!小伊雖然願意在私密場合被人捆綁起來,卻還是難以接受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綁著走路,好象這是什麼十分羞恥的事情一樣。
小伊以被捆綁的姿態出現在芹和什卡婭面前,她們“哇”了一聲,然後紛紛湊近來觀看她身上的繩結,四只手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弄得小伊不好意思極了。她扭動身體,卻被莫妮卡和什卡婭拉住,芹則乘機對她大拍特拍,爭取留下盡可能多的照片。盡管小伊抗議要她刪除這些照片,芹卻嘻嘻哈哈地逃避話題;小伊心里很慌:她覺得自己被拍攝捆綁寫真的事捂不住了。
什卡婭請求莫妮卡給自己也綁起來玩玩,但莫妮卡表示自己只有一條繩子,只能等小伊拍完了再綁她,於是什卡婭一直催促芹快點拍照。也許是終於取得了所有滿意的角度和姿勢,芹結束了對小伊的拍攝,允許她休息一會兒,莫妮卡便快速將繩子從她身上解下、綁在什卡婭身上。揉著被繩子勒出印痕的手腕,小伊開玩笑地問芹要不要也體驗被綁起來的快樂,但芹忙著處理圖片,不耐煩地說:
“我是攝影師,又不是模特!三頭六臂還嫌不夠呢,你卻想把我給綁上……”
什卡婭已經換好針織泳裝,將雙手背在身後等待捆綁。起初小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肉色的泳裝讓她差點以為什卡婭什麼都沒穿。這次莫妮卡采用了不同的捆綁方式:什卡婭的雙手被捆綁在臀部的位置,本該在胸部的繩索也下移到了乳下、腹部,她豐滿的乳房幾乎吞沒最上面一條繩索,而泳裝約束出的乳溝完全不受繩索的影響,繼續散發迷人的魅力。待捆綁結束,她的身材似乎更誘人了:乳房下側的一條繩索起到了支撐的作用,令她的雙乳更加挺拔。小伊有些按耐不住,學著什卡婭調戲她的方式,伸手摸向她的胸部,弄得什卡婭渾身發顫、笑得前仰後合。
“要是我帶來更多繩子,把她們都捆起來就好了”莫妮卡在心中默默地說。她幻想著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名模特以不同方式被捆綁著,或站或坐,或躺或跪接受拍攝,那一定會是人氣前所未有的超火專輯。
由於封鎖令的影響,狂歡節事實上並沒有多麼“狂歡”,她們既沒有聽到山呼海嘯一般的吼叫,也沒有看到本地居民放縱忘我的舞蹈表演,本該持續整晚的游行過了午夜便草草收場。如此平淡的“狂歡節”掃了大家的興,芹懊惱地盯著相機:她根本沒有捕捉到想要的畫面。
狂歡節過後,越來越多的游客開始考慮現實問題:如何回去。其他國家的還好,只要繞開途徑聖凱妮亞的航班即可;可是小伊和莫妮卡一行人卻犯了難:她們的機票被作廢,就連申請退款也遭到了拒絕。現在她們正站在航站樓里,茫然地看著時刻表上一排排顯示為“取消”的航班。
“最新消息:當地聖凱妮亞商人協會正在積極謀劃幫助聖凱妮亞游客回國,不過考慮到運輸工具緊缺,這一過程可能要持續數月之久……”
“幾個月?那可耽誤事了!”什卡婭抱怨道。作為圈內知名人物,她的日程排的很滿,如果要幾個月才能回去,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掙錢機會。
“往好處想,我們不一定是最後一批離開的”小伊安慰她。
“我很懷念你們那個房間,比我的大多了”莫妮卡伸了個懶腰,“我倒不反對留在這里幾個月,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住大一點的房間”
“別想了,我們不是她們,沒有那麼多錢”莫妮卡的攝影師說。
“那我就和她們一起住”莫妮卡說著轉向小伊,“你們不會介意多一個人擠床吧?”
商會租下了停泊在伊尼阿塔沿岸幾乎所有載人船舶向聖凱妮亞進發;按這種速度,最多只需要不到一個月所有人都能回國;沒能第一批乘船離開的人則被安排到海景酒店暫住,這里甚至比小伊等人之前住的還要豪華。這座酒店是商會會長名下的公司,他不惜在旺季做這樁虧本買賣,將幾無支付能力的聖凱妮亞人收容進酒店,為他們提供食宿。
小伊分到的房間很大,莫妮卡和她的攝影師也住進同一房間。由於沒有拍攝計劃,五個人有大把時間自由活動;不過出於安全起見,她們並不能離開酒店范圍。可是酒店空間畢竟有限,幾天後她們就厭倦了在酒店里捉迷藏,望著不遠處的海岸和依舊熱鬧的小吃街,什卡婭想到了個大膽的計劃。
她們要趁夜色跑出去,並在天亮之前回來。
這天夜里,四個人齊刷刷穿上了去海邊的服裝:小伊、什卡婭、莫妮卡穿著泳裝方便下水;芹穿上沙灘裝,襯衫里保持真空,沙灘褲里只有一條內褲;莫妮卡的攝影師則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取消了出門的計劃,同時她留下來也能更好地應付可能存在的查房。芹帶著一部便攜式相機,她希望通過抓拍將小伊和什卡婭最單純的一面展示給觀眾。
午夜已過,小伊等人終於從水里爬上岸,她們精疲力竭,肚子空空,唯一的目標是找一家攤位大吃一頓;芹對此早有准備,推薦了一家網絡上評價不錯的攤位。一路上她們沒看到任何聖凱妮亞人,小伊甚至因此有些沾沾自喜:要不是她們耍小聰明自顧自跑了出來,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呢!你看著外面不也是很安全、本地人對我們不也是很友善嗎?
她們終於抵達目標攤位,原本冷清的攤位一下來了生氣,一名大廚點起炊具,飛快地為她們准備好豐盛的夜宵。四人沉浸在大快朵頤的痛快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環境的異樣。
還是敏銳的芹最先注意到此時和以往的不同:前些天,即使過了午夜也有不少游客在外游蕩,各攤位也比今天熱鬧得多;可是今天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內只有她們四人在這處攤位前享受美食,好像整個攤位是為了她們而開設一樣。
“別擔心”芹安慰其他人:“說不定是受封鎖令影響,顧客提前回國了”
飯後她們沿著攤鋪漫步,這才知道消失的人去了哪里:一群人將一個豪華酒店的後院圍了個水泄不通,還不時高聲呼喊著什麼口號。好奇心驅使著小伊走向人群——盡管什卡婭和芹已經提示過她,卻還是無法扭轉她的想法。
只是看一眼,不會有事的。莫妮卡心里打著鼓,在不清楚一群人在做什麼的情況下,她一般會避開人群聚集之處;可是小伊幾乎拉著她走向人群,她不得不接受這份風險。
她們與眾不同的語言和極具誘惑力的裝束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人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筆直向前,就在小伊為自己的“影響力”而沾沾自喜時,她聽到一陣高亢的聲音。
“看,這不就來了幾個聖凱妮亞人,是時候實施報復了——為她們對你們長久以來實施的壓迫!”
還不等她們反應過來,四人的四肢便都被牢牢抓住。她們還想掙扎,可是每只胳膊上都有至少兩個人壓制著,令她無們法動彈。小伊想要高聲呼救,卻無力地發現自己的叫喊聲在人群狂熱般地呼聲中猶如蟲鳴般渺小。四人被分開,這更加加劇了小伊的恐慌;他們要做什麼?她拼命掙扎四肢,最終因渾身酸痛無比而停下。知道她無力反抗,這群人更加放肆,用手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甚至大膽地掀起她的泳裝,試圖一窺被泳裝遮蓋的私密部位。小伊的心跳快到了極點,極度緊張之中她仿佛忘記了疼痛一般劇烈扭動身體,避免“咸豬手”的侵犯,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抬過鐵柵欄。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身處酒店後院內,被摁得跪在地上、跪在一名男人身邊。男人正拿著高音喇叭喊向人群話,發出的巨大聲音令她耳朵疼。適應了一會兒後她聽出了男人的語言,那不是伊尼阿塔本地語言,那是艾爾瓦特語。
艾爾瓦特人在這里做什麼?他又在宣傳些什麼東西?隨著人群愈發高漲的情緒,她僅憑猜測也能猜到一部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在宣揚伊尼阿塔對聖凱妮亞的仇恨。可是兩國在歷史上無冤無仇,這群人怎麼會輕易聽信他呢?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一個小伙子拿著一個大麻袋,將其中成卷的紙幣分發給最前排的人,接著由前排的人向後傳遞,有的手對手,有的干脆拋入天空,由重力決定誰能拿到紙幣。
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錢總是最有用的動員手段。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會花錢辦這種事情?他難道不知道聖凱妮亞人正在經歷無法回國的困難嗎?
還是說……他想利用這種困難?
想到這里,她的心涼了一大截:面對這麼多狂熱分子,她幾乎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扭過頭去看其他三人,她們也一臉驚恐,哀求身後的人放她們走;也許是不耐煩, 一名男子一拳打在莫妮卡臉上,鼻血幾乎是立刻從她的鼻腔里流出。小伊慘叫著撲向她,卻被立刻摁在地上。膝蓋與地面摩擦而火辣辣地疼痛,可她顧不得這麼多:幾只“咸豬手”再次伸向她的身體,並胡亂地撥弄她的雙乳,令她奇癢無比。
芹的相機被交給喊話的艾爾瓦特男子,他饒有興趣地查看其中的照片,小伊感到一陣羞恥:她被捆綁著的照片被這個男人一覽無余了!雖然早晚有一天這些照片要和粉絲見面,可是一個男人當著她的面瀏覽她的私房還是令她羞恥萬分。
“哦,你拍攝了不少照片呢”男子男子對芹說“還有一些是這次集會的,本來我想放過你,但現在看來不得不殺人滅口了”
芹被打倒在地,她發出痛苦的叫聲,可是小伊和什卡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雙手被反綁住。緊接著,她們四人被轉移到一個泳池邊上,泳池邊聚集著大量人群,沉默地注視著她們,一言不發。
芹的衣服褲子被撕碎、剝下,渾身上下只留一條內褲,黑色的蕾絲內褲和她白皙的皮膚相映襯,顯得更加突出。她跪在泳池邊,腦袋被按進水中,窒息的痛苦迫使她劇烈掙扎,兩條腿快速蹬直,姿勢瞬間從跪姿轉變為臥姿,可是這依然沒能逃脫魔掌,反倒方便了劊子手將她的腦袋摁進水里。膝蓋與地面摩擦的劇痛仿佛發生在小伊身上,她也感覺到下身傳來的幻痛。看著眼前痛苦掙扎的朋友,小伊明白了自己被拽到泳池邊的原因:他們要讓她親眼看著朋友被虐殺。
芹痛苦而無規律地掙扎,力道之大幾乎將壓制她的人掀翻,於是更多人壓在她身上,順便撫摸她的皮膚甚至是私處。芹的腳背拍打地面,雙手在背後徒勞地抓握,扎帶因她的抽搐而深深勒入皮膚。她正處於極度痛苦之中,僅從她緊繃的肌肉就可以看出。她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在掙扎,連小便失禁都顧不上了;淡黃的尿液順著她的大腿流淌到地面,散發著一股騷味,令小伊感到羞恥。
不知過了多久,芹的掙扎轉變為似有似無的抽搐,最後在一場極端暴烈的劇烈掙扎中結束。她體內的殘尿被擠干淨,兩腿癱軟地伸直,手腳則呈現完全不同的姿態:她雙手握拳、腳趾緊繃,顯然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小伊心如刀絞,這是她第一次目睹死亡,還是自己最親密的好朋友。她呆望著芹的屍體,看著人群將她的屍體從泳池邊拖到自己面前、翻過身,芹的乳頭已經變成深色,即使被壓在身下也依然挺拔;她的內褲被剝下,露出長滿濃密陰毛的下體。一只手摁住她的腦袋迫使她俯下身去親吻芹的乳頭,什卡婭和莫妮卡也不例外,她們一個親吻芹的乳頭,另一個親吻她的下體。眾人放聲大笑,好像這樣羞辱她們就能獲得滿足。
眼淚不爭氣地流下臉頰:她的朋友被虐殺,而她卻毫無辦法……小伊拒絕張嘴,肚子被狠踹了一腳。頓時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痛苦地張開了嘴巴,並在身後的壓力下含住芹堅硬而冰冷的乳頭。無論如何她也不願相信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芹就這樣變得冰涼、僵硬,而她的屍體又遭受如此羞辱。她不由得擔心自己的結局:這群人真的會放她們走嗎?還是會和虐殺芹一樣虐殺她們?
“我把她們交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自由處置她們!”男人大聲喊道,人群爆發出歡呼。
小伊感受到手腕一緊,一段扎帶將她的雙手緊緊捆住。她扭動身體劇烈掙扎,試圖抵抗被溺死在泳池里的命運,可是抓著她的人並沒有將她拖向泳池,而是將她帶出後院前往海灘。
她們在看不到盡頭的人群中穿梭,誰也沒法說清楚這場浩大的游行究竟有多少人參加。三名泳裝少女被拉到海岸线附近,跪在海水中等待命運的發落。
一人從不知何處拿出一把轉輪手槍,興奮地叫喚著。懂得伊尼阿塔語的什卡婭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麼:輪盤賭,一種基於轉輪手槍特性的賭博游戲,籌碼是她們的生命。她不打算將這一消息告訴驚恐萬分的兩人,好象這樣就能讓她們死得心甘情願一般。什卡婭的心里飄過一絲僥幸:她希望死的不是自己,哪怕是小伊也好……只要槍支沒有對准自己的腦袋開火,她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輪盤賭從莫妮卡開始,其余兩人很快明白這群人用空槍對著自己扣動扳機的用意:每扣一次扳機,彈倉就旋轉一格,根據小伊有限的槍械知識,她知道扳機最多被扣下六次,她們中的某一個人便會被槍決。
恐懼於被當眾殺死,尿液從她的胯下奔涌而出,人群嘲笑她的窘態,而這已經是小伊最不在意的事了。槍支輪到她的腦後,隨著輕微的咔噠聲,她還活著。小伊長舒一口氣,身體癱軟下來,卻被身後的人拎著,等待下一輪扣動扳機。
接下來是什卡婭。她緊咬牙關,卻沒等來想象中的開火。她僥幸逃過一劫;緊接著她望向莫妮卡,第二輪也將是最後一輪,決定了她們中誰會死去。
槍響了!莫妮卡身體一震,鮮血從她的胸口涌出,噴濺在兩人臉上,嚇了她們一跳。她痛苦地摔倒在地,不斷掙扎,任由海水將血液稀釋。她曾經柔順的頭發如今顯得凌亂無比,修長的雙腿也只剩下了垂死掙扎之用。借著昏黃的燈光,小伊看見她胸前的兩顆凸起,那是她勃起的乳頭。她怎麼也……小伊感到有些害羞,扭過頭去拒絕觀看莫妮卡的死亡過程,卻被強掰著腦袋看向莫妮卡在掙扎中不斷流失生命的軀體。莫妮卡仿佛瘦了一圈,小伊從未注意到她如此瘦削:胯骨支撐著泳裝的形狀,隨著她的呼吸,肋骨也隱約出現在泳裝之下……莫妮卡的呼吸愈發急促,那是因為她失血過多,再加上穿孔的肺部不斷吸入海水,導致她無法獲得足夠的氧氣;生存的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煎熬。可是少女的身體卻不想死去,拼盡全力維持意識和生命,殊不知這樣只會讓莫妮卡更加痛苦和狼狽。
過了不知多久,莫妮卡終於不再掙扎,她蜷曲的雙腿平放在沙灘,接受海浪的洗禮。流過她身體的海水再也無法洗出多少血色,她的肢體慢慢僵硬,不會隨著海浪擺動了。眾人高呼一個名字,或許是槍殺莫妮卡凶手的名字;他們將他高高舉起,拋向天空再接住,好像他是什麼英雄人物一般。有人為避免踩到莫妮卡的身體而將她踢開,但她不會再進行任何反抗了。
顯然這群人沒打算放過什卡婭和小伊。她們見到了更為可怖的東西:一把用於劈砍水果的大砍刀。人們命令她們做出選擇:誰先死,誰後死。什卡婭急於活命,想要替小伊做出選擇,卻因為自己的囉嗦而被選為先殺死的對象。她憤怒地質問小伊為什麼不回答,但小伊至始至終都沒弄懂這群人在說什麼;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卡婭被拽著頭發,雙膝跪地,一人對准她的脖頸高舉砍刀——她已經知道什卡婭會以何種方式死去了。
什卡婭絕望的掙扎並沒有讓死亡延遲一秒鍾:隨著劇痛從後頸傳來,她已經身首分離。血液噴涌而出,一同噴出的還有尿液和淫水——潛意識里,她覺得當著朋友的面被處決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情;因此當塵埃落定,她被揪著頭發等待處決時陰道內已經積累了大量的淫水,這些液體隨著斬首而來的肌肉收縮在一瞬間被排出,極其色情而羞恥。她自幼就是個不服輸的人,若她認定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可如今,她卻在一個晚輩面前被虐殺,這無論如何不是最徹底的失敗:以往那些失敗還有機會挽回,以死亡為結束的失敗只能任由世人嘲笑。頭顱落地前,她分明看到了對准自己的手機:看來不少人不想錯過她死亡的瞬間呢。
她的無頭屍體先是呈跪臥姿,翹著屁股,仿佛讓眾人看清她噴射淫水和尿液的陰部一般;但她很快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繼而開始抽搐、掙扎,將血液噴濺在細沙里。從未目睹如此大出血量的小伊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將夜宵吐了個干淨。可是那無規律掙扎的軀體又有一種奇妙的美感,吸引著她目不轉睛地觀看。斬首的一瞬間,什卡婭泳裝的系帶隨著她的掙扎而散開,露出她碩大迷人的雙乳。乳頭峭立著,因充血而呈現出紅色,但很快便變成棕色。伴隨著血液的流失,她的掙扎也越來越弱、越來越緩慢,直到最終停止。
尿液早已被海浪衝散,只剩下粘稠的白色液體粘在她的陰部附近;人群狂熱地將她剝光,對著她的私處一通狂拍,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角度。什卡婭是個愛干淨的少女,陰毛剃得干干淨淨,但這反倒方便了人們對她的陰道拍照留念。也許不久後,什卡婭赤裸屍體的照片就會在網絡上流傳,被冠以各種駭人聽聞的標題,不過什卡婭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她的眼睛半睜著,目睹著一切對她屍體的侮辱,到頭來卻只能無力地眨巴眼睛宣誓抗議,可是有誰會注意到她無聲的反對呢?
接下來輪到自己了,小伊的心髒飛速跳動著。她渴求一個無痛的死亡,可是這群人哪肯讓她輕易死去:他們割開捆住小伊手腕的扎帶,拉直她的四肢,令她以“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就在她滿腦子胡思亂想自己會受到怎樣的侵犯時,屠刀落下。
只不過屠刀沒有干淨利落地斬斷她的脖子,而是切斷了她的右手肘;劇痛令她尖叫,但一只腳踩在她的大臂上令她無法掙扎。鮮血噴涌而出,雖然不如斬首那麼多但也足夠把小伊嚇傻,她呆呆地盯著傷口涌出的鮮血,無視了屠刀正對准自己左胳膊的事實。
又是一陣劇痛,她的左臂也被斬斷。小伊痛苦地哀嚎,這可真是噩夢一般的死法: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臂被切斷,痛苦地等待血流盡而死,而她什麼也做不了。此時她甚至有些羨慕莫妮卡和什卡婭了:她們只挨了一槍、一刀就結束,就算此後的掙扎有些羞恥又怎樣?反正都是將死之人,求生的本能罷了,她卻看得如此重,結果就是得到最痛苦處決方式。
仿佛兩次痛苦還不夠似的,她的左腿上又傳來一陣劇痛,她低下頭去,發現自己的左腿沿著膝蓋被斬斷,已經分離的小腿被人拿在手中炫耀。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莫妮卡的屍體:她的屍體被剝光,貧瘠的身體上趴著一個褪下褲子的年輕人——他正在強奸死去的莫妮卡。小伊感到心中莫名的難過:莫妮卡的容貌實在是太過耀眼,以至於死掉都逃不過被侵犯的命運……年輕人身邊的人起著哄,他便更加用力地在莫妮卡身上聳動身體,直到將精液全部射入莫妮卡體內。即使是活著被強奸也足夠恥辱,更何況是死後。小伊痛苦地閉上眼睛,想將這一切悲劇屏蔽在大腦之外。
終於,她的右腿也遭殃:隨著鑽心的疼痛,她的右小腿被人拋向空中、落入海里。斷肢的截面流淌著鮮血,令她感到渾身發冷,只得不住地顫抖。大部分人已經發泄完畢,有說有笑地離去,只剩少部分人對這個還未死去的少女感興趣,圍在她身邊,或許是准備等她死了好好爽一番。小伊再次感到恐慌:難道連一個平靜的死亡都是奢求?
海浪衝刷著她的身體,刺激她的傷口,令她清醒。小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自己又還有多久的時間,她突然不想死了。這麼多人如豺狼一般盯著自己,她反而想要活下去。可是她連翻身都困難,遑論逃跑。終究值得一試,她想道,她揮動殘存的四肢試圖逃離圍觀人群,卻被他們拖回原地,過程痛苦而絕望,她最終決定放棄逃避。哪怕他們強奸我的屍體我也認了,只要別趁我活著對我手淫就行……小伊艱難地呼吸著,大失血令她眼前發黑,觸感也變得遲鈍,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脫自己的泳裝,只能時不時揮舞手臂,像驅趕蒼蠅一般驅趕並不存在的撫摸。
終於,經過漫長而痛苦的苟延殘喘,她的胳膊永久地平放在沙灘上,再也不會動了。人群起初還比較謹慎,輕觸她的四肢,但很快就變得大膽,觸摸她的身體、將她的泳裝扒下,肆意凌辱她並不豐滿的雙乳、將精液射在她的小腹,甚至摳出她的眼球肆意玩弄。四個少女都遭到了如此對待,區別只在於先後罷了;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的死只是一場屠殺的開端。此後數日內,在第一批交通工具返回伊尼阿塔海岸之前,一場大屠殺席卷了這個島國,數萬聖凱妮亞游客和移民慘遭屠戮。他們有限的防衛措施根本無法對抗有組織的瘋狂暴民,他們的血肉之軀面對冷兵器是如此脆弱,他們的意識和靈魂在火焰中消失殆盡;等待他們的只有無底洞般的絕望深淵。
而那個始作俑者,拎著錢袋子的艾爾瓦特人早已逃之夭夭,他完美地完成了艾爾瓦特特務機構交予他的任務:挑動伊尼阿塔和聖凱妮亞的矛盾,令後者陷入徹底的孤立無援之境。
後記
男人將少女的寫真拷貝進自己的電腦後滿意地將相機扔進泳池,相機爆出一道火花後很快進水報廢。從此,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來過——當晚看見他的人都被給予巨額封口費,即使有誰想要背叛也會第一時間被F.I.D.A.清除。
他走到被溺死的芹身邊,端起她肥嫩的腳丫;他突然感到有些可惜,若那三個女孩死在這個後院該多好,那樣他就有更多選擇機會了。不過出於避風頭的考慮,他並不打算離開後院,就拿這個女孩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