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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渡

七國集團 10058 2023-11-20 10:01

  太陽緩緩落下,將舞蹈室內的一切都蒙上一層橘紅色。一位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她輕盈的動作和身上的粗麻長裙十分不協調,好像一只精靈被困在牢籠里一般。汗水順著皮膚流下來,不透氣的長裙使她更加悶熱;少女沒有穿鞋,雪白的腳丫沾上了少許灰塵。保持舞蹈室完全干淨是不可能的,現在這條件已經是她花了幾個小時清理的結果了。

   少女踮起腳尖飛速旋轉,裙擺隨她的動作飄起來到膝蓋的高度,再堅持一下!少女鼓勵自己,她用腳趾點地,彎下腰,雙臂展開,一只手扶住腳踝,做了個優雅的結束動作。

   “好!”陰影中傳來一聲喝彩,掌聲響起,但是只有一人份。舞蹈少女幾乎都要忘了這個陰影中的觀眾,連忙向她鞠躬;但是由於大量運動,少女感到一陣頭昏眼花,體力不支摔倒在地。觀眾跑出陰影扶著她,喂了她一顆糖。

   若是以戰前標准看待,糖果並沒有什麼稀罕之處;但是現在糖可是標准的硬通貨: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代,一顆糖有可能拯救一條生命;聽說黑市上甚至能用糖買到火器。撬動朋友的腿已經花掉了兩顆糖,少女頗有些不甘心再消耗掉一顆,用舌頭反復舔舐糖紙,想把上面殘留的每一縷香甜都吞進肚子里。

   少女的呼吸稍微平靜了些,她看向窗外。沒有鍾表的環境讓她很難判斷時間,太陽已經落在遠處的群山之間,溫暖的紅光晃得她眯起眼睛。背光之下,窗外的一切都變成了黑色的剪影,舞蹈室內的一切,包括兩位少女,都籠罩在橘紅色的朦朧之中。

   這是她在中北聯邦的最後一天,明天一早就將離開這里前往夢想中的泰北島,她想給這一段生活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目前看來一切順利——除了最後鞠躬時摔倒在地。她揉著發紅的腳趾,穿上破了洞的鞋子。這雙鞋子實在太擠腳了,穿著跳舞的話會很不舒服。可她又沒錢買舞蹈鞋,只能光著腳跳舞。

   “真羨慕你,想跳舞就來跳舞,哪像我有做不完的試卷”離開舞蹈室,朋友對塞蘭絲說。

   “說的輕松”塞蘭絲抱怨:“你好歹有書讀,考的好了還有機會進自由市,而我只能跟媽媽去偷渡”

   “往好處想,泰北島比這里好多了,你到了那邊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呢”

   “那就是後話了,身份,工作,學位,這些可夠我忙活一陣子……”

   “……總有熬出頭的時候嘛,等你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呀”

   塞蘭絲在朋友的攙扶下走下樓梯,這兩位少女的身影在危樓之中顯得那麼突兀。這里曾是青少年活動中心,下至學齡前幼童,上至耄耋老人都來此處玩耍;她所在的建築曾是一座體育館,被比賽和表演塞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空閒時間。戰爭過後,竊賊和流浪者成了這里的常客,等有價值的物品都被拆解、帶走,這里也就徹底被人遺忘。據說這里曾爆發火並,至今還有冤魂在此游蕩,不過塞蘭絲並不怕它們。

   兩人走到活動中心曾經的大門口,雜草中隱約可見一塊石碑,上書“青少年”幾個字。

   “你以後打算做什麼工作?”離別關頭,朋友突然問。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塞蘭絲說,手指在身前交叉。

   朋友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臉頰:“你有沒有考慮過干那一行?聽說在泰北島很受人歡迎,能賺很多錢!”接著把她的臉扭向街對面的紅燈區。妖艷的霓虹燈下,一名穿著暴露的婦女正在攬客。

   塞蘭絲感到一陣惡心,她決不能讓那些肮髒的男人碰觸自己的身體“我才不干那一行呢”

   “說實話如果來錢快我還挺想試一下……”朋友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她看見塞蘭絲正用嫌棄的目光看著自己。“好啦,我開玩笑的。到了那邊記得給我發消息”

   “你到了自由市也別忘了我呀”塞蘭絲張開雙臂,但朋友並沒有迎接她的擁抱。相反,朋友後退一步,學著塞蘭絲做了個舞蹈結束動作。看得出,一年多沒有練習,她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僵硬,手都夠不到腳趾尖了。

   塞蘭絲搖搖頭“你真的退步了好多”

   “生活所迫……我不會忘了你的”朋友說罷輕輕抱了塞蘭絲一下,少女的臉頰貼著對方,那一瞬間她們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回到家時已經天黑,媽媽生氣地訓斥了她幾句,塞蘭絲倔強地頂嘴。好在等飯菜上齊,媽媽的嘮叨便也告一段落。吃飯時媽媽使勁往她碗里盛肉,她疑惑這是哪里搞來的肉,媽媽告訴她這是為了慶祝在中北聯邦的最後一天而專門給她買的,花了不少錢。她這才注意到媽媽胸前的項鏈不見了蹤影,那可是她們家的傳家寶,媽媽整天戴在身上舍不得取下。眼淚滑落滴在飯里,她抱起碗大口扒飯,掩飾自己的哭泣。媽媽還想往她的碗里加幾片菜葉,發現飯碗已空,只得作罷。

   母女二人最後檢查一遍收拾好的行李;按照偷渡組織所言用於藏身的集裝箱很小,她們只能攜帶最少量的必需品。聽過反復篩選,她們共整理出兩個背包、一個旅行箱的物品。背包底部用報紙包著少許銀幣,用衣服等壓實避免發出響聲;那是她們初到泰北島的生活費。這些銀幣是媽媽冒著生命危險到黑市上兌換的,據說能在泰北島流通——不過也只是據說而已。塞蘭絲從沒見過有人在中北聯邦使用這種銀幣,她一度懷疑媽媽是不是被騙了。

   好在她們可以將一些雜物裝在衣服上的口袋里。現在是冬天,即使這里只是聖凱妮亞中部,但冬天也足夠凍死人,多穿兩件衣服總是不錯的。塞蘭絲不喜歡在冬天穿內衣,便偷偷脫下文胸塞進自己的包里。待一切准備妥當,她們將直奔港口,在那里溜進偷渡輪船的船艙。她們會和其他人躲在一個集裝箱里,直到船在泰北島靠岸;那邊的人會接應她們。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家具已經賣得所剩無幾,堆積了十幾年的雜物也被清空,整個房間看上去空蕩蕩的。她們已經不屬於這里,媽媽為了湊夠船票錢把房子以極低的價格賣掉,明天一早新房主就會搬進來,她們必須趁著夜色離開。

   媽媽將門鎖上,按照要求將鑰匙留在鎖眼里。母女二人拖著行囊,在一片漆黑中離開住宅區。由於供電限制,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夜間照明了,她們借著微弱的星光向著港口的方向走去。她們盡可能走在路肩上,這樣巡邏隊接近時可以更快躲進道路兩側的灌木叢中。她從未想到過這座城市這麼大,以往乘公交車十幾分鍾的路程居然要走兩個多小時。雙腳磨得發痛,但媽媽仍不斷催促著她。塞蘭絲想過放棄,但她已無路可退;現在只能一刻不停地趕路,並安慰自己痛苦只是暫時,泰北島上的美好生活正等著她。

  

   在堆積成山的集裝箱中,她們找到了偷渡組織控制的那個;找到集裝箱並不難,畢竟港口燈火通明,買票時的說明也很詳細。“蛇頭”拿著名單核對人員,但到塞蘭絲娘倆時停了下來,她們被告知不能帶旅行箱。塞蘭絲還想爭辯,但被媽媽拉住;她這才注意到蛇頭身後手持棍棒的守衛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不禁有些後怕。她眼睜睜看著裝有心愛舞蹈服的旅行箱被扔在一邊,難過極了。媽媽抱著她,答應她到了泰北島再買一件。“可是那是好朋友送的”她委屈地說。媽媽無奈,只能抱著她輕拍後腦勺。

   集裝箱里彌漫著一股像是汗臭和排泄物混合的氣味,熏得她腦袋發暈。集裝箱里已經有好幾十人,或站或坐,拎著大小包行李,十分擁擠。“這不公平……”塞蘭絲想要抱怨,但被媽媽止住。蛇頭仍繼續往里面塞人,好像還嫌她們不夠擠一樣。塞蘭絲險些被推倒,手摁在另一個女人頭上;坐在地上的女人不耐煩地站起身,嘴里罵罵咧咧的,艱難地向內移動。一些行李從塞蘭絲頭上被搬運進來,想必已經與它們的主人分離——不知人群中有沒有扒手,行李到了目的地會不會少點什麼——她突發奇想,想把每個人的行李都打開查看一遍;不過手被擠在身前動彈不得,只得作罷。

   也許是為了保持安靜,這次偷渡並不允許未成年人參與,媽媽虛報了塞蘭絲的年齡才讓她得以上船。一陣爭吵響起,塞蘭絲努力試圖聽清她們在吵什麼:

   “把手放開!別逼我揍你!”

   “求求你……我真不能丟下她,她離開我怎麼活啊……您也是有孩子的人吧……”

   “規則說的很明確,如果你不想遵守規則,那就請回吧!”

   “我保證她會很安靜,一點兒聲都不出……”

   “那要是她出聲了,讓我這一船人都被抓了呢?你能負責嗎?”

   女人沒有說話。

   “把她弄成啞巴不就行了”另一個聲音響起,大概是蛇頭手下的某個人出的餿主意。

   塞蘭絲聽到一聲短促的驚叫,伴隨著肢體碰撞的悶聲,接著又是一陣嗚咽;布料在鐵皮上摩擦,但很快便歸於寂靜,只聽到女人的抽泣。

   “行了,她再也不會說話了,只有一點點副作用,那就是她也不會看到任何東西了。記住: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一個重物被丟進來,砸在塞蘭絲頭上,十分柔軟,甚至還帶著點溫度。旁人舉起手接住重物,塞蘭絲扭動脖子避開它。她抬頭看去,那是一個小女孩,估計不超過十歲。小女孩一動不動,任由旁人的手推舉著她,她死了嗎?塞蘭絲突然有點害怕,若是自己的真實年齡被蛇頭知曉,她會不會也被殺死?

   蛇頭交代了幾句就關上了門,塞蘭絲這才反應過來,完全沒聽到蛇頭說了些什麼。門外響起上鎖的聲音,一群人擠在完全無光的環境中,誰也不敢說話,恐慌在人群中蔓延開——這里是全封閉的!塞蘭絲感覺發悶,她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悶死在這里;恐懼中甚至出現了幻覺,她回想起自己看過的恐怖小說:盜墓賊誤入機關,在絕對的黑暗中絕望死去,死前還用手指扒住牆壁,直到指甲流血脫落……

   她的手不安地在身側擺動,撞到別人又被打回來。眼見一場衝突就要發生,媽媽抓住了她的手。塞蘭絲對這觸感再熟悉不過,手上的老繭、瘢痕都給她以安心,塞蘭絲不再與那人糾纏,好在對方也不想進一步挑起事端。人們沉默著,等待集裝箱裝船。

   過了一會兒,上方傳來轟隆聲,接著是一陣超重,集裝箱的移動讓所有人都搖晃起來,旁邊的人發出一聲驚叫,壓在她的身上;媽媽也因站立不穩松了手。在晃動的人群中,塞蘭絲好像飄在海里一樣無助。她的手在身側抓著,但只能抓到別人的衣服;有的還厭惡地拍打她的手。側邊的人靠著她,讓她難以站立;塞蘭絲也只得靠在別人身上,這倒多少能緩解一下雙腿的酸痛。

   一陣失重過後集裝箱平穩著陸。與之前不同,塞蘭絲能感覺到集裝箱的輕微晃動,毫無疑問,她們已經在船上了。她暗自竊喜:看來蛇頭不會發現她年齡的真相了。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汽笛聲,腳下傳來震動,塞蘭絲的心終於落下:至少她們已經離開港口,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漂泊。已經站了幾個小時的她感到下肢疼痛難忍,雖然練習舞蹈時就曾經連續十幾分鍾保持一個姿勢,但是站立這麼久還是超出了她的極限,雙腿如同針刺般劇烈地疼痛,腳趾失去知覺。旁邊的人似乎也被折磨的受不了,搖擺身體想讓腿放松些。她只能安慰自己:無論痛苦多麼劇烈,忍一忍總會過去的。

   塞蘭絲有些出神:在如此安靜的黑暗之中,沒有什麼能比回憶過去更有效地打發時間了。她閉上眼,回憶起還在學校的那段日子:那時的她是私立學校舞蹈生,活得十分精致,書包是昂貴的牌子貨,筆記本是帶鎖的精裝書,就連鉛筆也要買最花哨的那支;早在同學們還懵懂的小學時代,她就已經開始練習化妝,用指甲油裝飾自己的手指;雖然免不了被校方批評,但是因為她外貌討喜,同學並不排斥她,甚至還有幾個學妹來向她“取經”;作為交換,學妹會送她一些禮物,塞滿了書桌櫃。不過她依然嚴格要求自己,為了保持身材,甚至別人不吃送來的甜食;若收到此類禮物,她就分給同學。那時一早起來就有媽媽准備好的早餐,睡覺前也能洗個好熱水澡。媽媽經營著一家花店,收入足夠她追逐自己的舞蹈夢想; 不過戰爭爆發後就失去顧客、難以為繼,最終只能以極低的價錢賣掉店面;畢竟在亂世之中沒有人會在意幾束花,裝飾遠不如填飽肚子重要。失去了經濟來源,生活變得十分艱難;塞蘭絲被退學,但是學校並沒有退還她的學費,媽媽去討要學費還被打了一頓。媽媽每天出去找些零工維持生計,很晚才能回來;她再也吃不到以前愛吃的飯菜,取而代之的是豆子罐頭和爛菜葉。至於甜食——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就與那些享受告別,別提有多後悔了。

   塞蘭絲一宿沒睡,疲憊至極;在規律的搖晃和低沉的海浪聲中,她顧不上身體酸痛,沉沉睡去。

  

   塞蘭絲醒來時首先感覺到媽媽的手在拍自己,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她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興奮。仔細一聽,外面已經沒有船舶航行時那種轟鳴,取而代之的是碼頭工人的吆喝。現在絕不是恰當的下船時間,她們還要在這里等待不知多久。塞蘭絲感覺自己的下肢都已經失去知覺,像是被截肢了一般。由於上船後一直沒吃東西、沒喝水,她渾身沒勁兒、口干舌燥,站都站不住,只能由別人把自己擠住才能保證不倒在地上;她輕輕彎曲手指回應媽媽,媽媽顯然聽懂了她的回復,又捏捏她的小拇指。這是母女間獨特的傳話方式,從她小時候開始就這樣了。

   頭頂的小女孩醒了,她已無法說話,喉嚨發出咳咳聲,手腳並用地在她們頭上爬行,沒有目的,撞到箱壁就換個方向——也許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瞎了的事實,塞蘭絲想到,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她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瞎了。

   小女孩爬了幾下就不動了,她也餓壞了吧。塞蘭絲突然有點心疼她:自己好歹也活了十多年才遇上如此變故,老了給兒孫們講起故事也能提及“過去的好時光”,但是這個孩子的人生都還沒展開就落得如此境遇,恐怕她都不記得戰前的世界了吧。塞蘭絲摸摸口袋,里面還有最後一顆糖。她握緊糖果,准備在下船後交給小女孩。

   頭頂再次傳來轟鳴,震動、超重晃得塞蘭絲站立不穩,倒在旁人身上。旁邊的人並沒有推開她,也許旁人也累得難以活動。這里有些奇怪:外面還有工人的聲音,她們不應該這麼快下船啊?不過她自己找到了解釋:她們躲在集裝箱里,只要不打開集裝箱就不會被發現。

   集裝箱穩穩落地。不過和上船時不同,她沒有聽到鋼鐵碰撞的的清脆聲,而是一種沉悶的聲音。好吧,也許集裝箱放在地上了,就像她們進集裝箱時的那樣,還省得爬上爬下。

   艙門打開,刺眼的光照進來,雖然塞蘭絲背對著光,但集裝箱內壁的反射仍然刺得她睜不開眼。四周的人明顯矮了一截,她們在躲閃那束光。塞蘭絲正迷惑著,卻聽到一個高亢的聲音:

   “舉起雙手、走出集裝箱、跪在地上,你們被逮捕了!”

  

   塞蘭絲恍惚中被人群推擠著走出集裝箱。她沒有舉手,踏上水泥地的一瞬間就挨了一槍托,摔倒在地。她捂著身上被敲打的部位時,背包也被搶走。塞蘭絲聽到媽媽的驚叫,剛回頭,就看見媽媽也被打倒。她掙扎著爬向媽媽,被一個人踩住後背;她的雙臂被扭到身後,力道之大根本不容許任何掙扎。

   塞蘭絲趴在地上,發育中的胸部被壓得很痛,重量壓在胸背,令她呼吸困難。她扭頭查看情況,發現除了自己和媽媽趴著,別人都跪在地上,雙手舉起。穿軍裝、拿槍的士兵在她們之間穿梭,挨個檢查、用繩索捆綁。一名士兵正在向軍官模樣的人報告。塞蘭絲勉強能聽懂他們之間的外語:

   “查明了,一共69人,其中一名兒童,如何處置?”

   “除了那個兒童,統統拉去處決;檢查她們的行李,有價值的留下,沒價值的處理掉”

   媽媽似乎聽懂了他們的話,用外語對著軍官大吼:“別殺我女兒,她也是未成年!”

   軍官轉過身來,用鞋尖踮起媽媽的下巴,饒有興趣地問她哪個是她女兒。

   “就是那邊趴著那個……求你了,放她一條生路吧,你想怎麼樣我都行”媽媽帶著哭腔說。

   軍官撫摸媽媽的身體,她低著頭,低聲抽噎,渾身顫抖。軍官掀起她的衣服,露出蕾絲胸罩;媽媽的胸部很豐滿,別人都說塞蘭絲繼承了媽媽的身材;但現在這身材卻淪為他人的玩物,塞蘭絲感到十分屈辱。她不忍心看到媽媽受辱,低著頭,緊閉雙眼。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扒開她的眼皮,強迫她觀看媽媽在眾人面前給一個男人口交。軍官拽著媽媽的頭發,前後移動胯部,惡心的生殖器官在媽媽嘴里來回抽插。媽媽發出痛苦的嗚咽,扭動身體,但無法掙脫分毫,另外兩個士兵正摁著她呢!塞蘭絲看向旁邊,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捆住,少部分還沒有被綁起來的也雙手抱頭,一聲不吭,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軍官終於從媽媽口中抽出生殖器,媽媽俯下腰去,咳出渾濁而粘稠的液體,塞蘭絲感到胃里一陣翻滾,她干嘔著,但什麼也吐不出來。媽媽的頭發被薅掉一縷,露出頭皮的顏色。軍官繼續將她的褲子和內褲也褪去,露出濃密的陰毛。士兵把她的衣服褲子都脫下丟在一邊,媽媽的裸體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她的手臂被士兵架在身後,根本無法遮擋私處。士兵們炫耀般地推著她在其他偷渡者前走來走去,軍官放聲大笑;媽媽十分難堪,她使勁低著頭,任由士兵羞辱她、嘲笑她。

   “你們不要再折磨她了”塞蘭絲大聲喊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有本事衝我來!”

   軍官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看回媽媽。

   “這可是你女兒要求的”隨即走向塞蘭絲。

   媽媽的哭聲傳來,塞蘭絲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也許她不該那麼說,雖然遲早要被處決,但比媽媽晚死一步至少能給她心理上的安慰。現在倒好,若自己死在她面前,不知道媽媽要崩潰成什麼樣子呢。

   軍官摸著塞蘭絲的臉頰,塞蘭絲緊張得臉紅到耳朵根,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面部的發熱。軍官在她的胸前摸了摸,塞蘭絲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文胸,一丁點瘙癢就讓她乳頭勃起。軍官掀起她的衣服,發現塞蘭絲果然沒穿內衣,性奮地“哦”了一聲,用力捏住她的乳頭。塞蘭絲痛得發出陣陣嬌喘,媽媽撕心裂肺地哭喊傳到她的耳朵里,她知道自己一定羞恥極了。

   軍官抽走她的皮帶、褪下她的褲子。少女的運動內褲十分緊致,勾勒出陰部的形狀。軍官用手指在她的陰部摩擦,塞蘭絲感覺自己被玷汙了,但陰部卻無法控制地分泌出粘液,滲透了內褲。軍官將她推倒、扒下內褲,將生殖器插入她的下體。處女膜撕裂的痛苦讓她不住地哭號,迎接她的則是狂暴的巴掌。塞蘭絲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只能聽到蜂鳴聲。媽媽的身影變成了一塊肉色的剪影,她無法看清媽媽的動作。

   媽媽奮力掙扎,但仍無法擺脫士兵的控制;她的膝蓋和小腿都被磨破,士兵猛踢她的腹部,媽媽痛苦地彎下腰喘氣。她發出悲愴的哭聲,一些偷渡者都為之落淚。小女孩被士兵的暴力嚇壞,蹲在地上哭泣,不肯跟士兵走。士兵不耐煩,抓住小女孩的腦袋,將她脖子扭斷後摔在地上,小小的身體還彈了一下。一名女人哭號著衝上前來,伏在小女孩身上叫喚她的名字,但小女孩再也不可能給出任何答復:她抽搐著,口鼻流血,眼睛眨巴著,透露出驚恐的眼神。女人扭動身體、雙腿踢蹬拒絕離開,但終究還是沒有士兵的力氣大,被拖回偷渡者之間繼續跪著;她的心已經死了,無神地默默流淚。

   過了不知多久,軍官終於將生殖器拔出,龜頭上還沾著一絲精液。塞蘭絲下體流血,根本無力起身,軍官便命令士兵幫她穿好衣服再將她捆起來。士兵的動作十分粗暴,內褲歪著掛在屁股上,膈得很難受;沒有皮帶的褲子有些松垮,只能勉強掛在髖部;乳頭依然勃起頂著衣服,在胸前形成兩個不甚明顯的凸點。士兵先用繩索繞過腋下,再在手臂上纏幾圈,將兩只小臂重疊在一起捆住;然後再繞過她的脖子,勒緊,再次回到手臂。經過一番操作,她的雙臂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與此同時,媽媽也被捆了起來,只不過士兵沒有給她穿衣服,繩索直接勒在肉里。

   軍官命令士兵把偷渡者一起送到荒草地。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死期,一些人開始哭喊、掙扎,但無濟於事,她們還是被拎起來、踉踉蹌蹌第走向荒地。塞蘭絲踩在野草上,注意到一些干涸的血跡,恐怕她們不是第一個死在這里的人。

  

   走了一段路,在荒草地深處,士兵命令偷渡者跪下。有人崩潰大哭,有人試圖逃跑,也有人只是無神地坐在地上。士兵不得不抓住她們的肩膀再挨個槍決,槍聲響起,子彈穿透女人的胸膛,將人體組織和衣服碎片打飛出好遠。即使在空曠地帶,槍聲也極度刺耳,每一聲都伴隨著一個偷渡者倒在地上,有的還踢蹬幾下、抽搐一會兒才死去。這是塞蘭絲第一次親眼目睹死亡,她從未如此害怕過,令她更尷尬的是,膀胱竟在這時漲得鼓鼓的!她夾緊雙腿,試圖避免尿液溢出。她注意到有幾個女人的淺色褲子已經被染濕,想必她們已經被嚇得失禁,自己絕不能像她們那樣丟臉。她向士兵申請解手,但毫無疑問遭到拒絕。隨著上半身的掙扎,手臂上的繩子也越來越緊,手腕處勒得如此疼以至於她一度以為手都要被勒斷。

   不久後就輪到塞蘭絲了。雖然她自認為做好了准備,但得知自己即將被處決還是嚇得四肢無力,癱坐在地上。士兵上前架起她,讓她呈跪立姿受刑。聽到身後傳來槍支上膛的聲音,她感受到跨下的熱流:還是在受刑前失禁了。尿液奔涌而下,浸濕少女的長褲,留下一片極為明顯的痕跡;或許是為了觀賞少女失禁的奇景,槍聲遲遲沒有響起。

   開槍前的時間有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尤其聚集在她濕透的襠部。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不知是出於寒冷還是恐懼:尿液慢慢冷卻,凍得大腿直發抖;媽媽就在對面,早已哭成淚人。塞蘭絲不敢直視媽媽,也不敢直面自己的窘態,低著頭、雙眼緊閉,等待死亡的降臨。

   槍響了!塞蘭絲感到後背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士兵扶著她的肩膀把她向前推倒。塞蘭絲摔在野草上,野草刮破了她的皮膚,但這與胸口中彈的疼痛相比不值一提。中彈一瞬間的疼痛令她全身肌肉收縮,最後一點殘尿被擠出來,浸潤了身下的土地;鞋子也被踢掉,露出可愛的白色短襪。她感到呼吸困難,每一口氣都混著血腥味:子彈打穿了她的肺,她正遭受氣胸的折磨;很快,她開始吐血,那是破碎的肺部組織順著氣管被吹到咽喉。血液從胸前和背後的傷口涌出,不過在黑色衣服上並不明顯,流到土里的也很快被吸收。一束荊棘很巧合地硌在乳房下,幾顆刺扎進衣服,使她疼痛不已;她試圖用腿把自己翻個身,但已經沒有力氣,雙腿在地上徒勞地踢蹬,褲子往下竄了些,露出內褲邊緣。她的雙臂在身後徒勞地抽搐、扭動,任何動作都使繩子更緊,雙手已經被勒得發紫,失去知覺。由於失血,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視野模糊不清。塞蘭絲慢慢閉上了眼,但她的身體仍不甘死亡,哪怕給她制造痛苦也要活下去,四肢末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抽搐——然而這終究不能挽救生命,她只是白遭罪罷了。

   塞蘭絲停止了掙扎,她趴在地上,兩腿蹬直,褲子褪到屁股以下。軍官踢了她一腳,塞蘭絲翻過身,露出被尿液和精液甚至是淫水浸濕的內褲;內褲上沾了些碎草葉和泥土,散發著尿騷味;襪子沾滿了泥土,髒兮兮的。她的小腹也隨著衣襟的上揚暴露出來,嬌嫩的皮膚被野草和石頭磨破,留下一些小傷口;胸部的衣服被荊棘刮破,露出少女的乳暈,雖然乳頭還硬著,但已經失去了血色;胸部最矚目的傷口當屬槍傷:子彈從胸部中間穿過身體,沒有破壞她的雙乳。軍官用一只鞋踩在她的乳房上,但失去生命的乳房不再堅挺,他隨便一踩便癟下去。軍官感到無趣,便放棄了繼續羞辱她的想法。

   槍聲響起,但倒下的不是媽媽。軍官要讓她完全接受失去女兒的痛苦後再處決她,不可謂不惡毒。媽媽掙扎著移動到女兒身邊,伏在她身上痛哭。槍聲在四周回響,所有偷渡者都被處決後,終於輪到媽媽。士兵扶著她跪立起來,與死去的女兒拉開距離,槍指向她的後胸,擊發。

   子彈貫穿女人的乳房,脂肪被打得四處飛濺,女人痛苦倒地掙扎,連鞋子都踢掉了。士兵聞到一股尿味,一名士兵撇撇嘴:這群女人怎麼這麼不講衛生!女人痛苦地翻滾,呻吟,吐血,乳房在野草上摩擦,沒有任何遮蔽,很快變得傷痕累累。她用雙腿拱起身子,臀部高高撅起,用盡最後的力氣試圖接近女兒。軍官上前將她踢倒,但女人又一次拱起身體向前蠕動;她的生命之頑強超出士兵們的預料,但如此色情的動作讓不少人的褲襠都鼓脹著……軍官不耐煩地掏出手槍,對准她的陰部打空彈匣;女人痛苦地抽搐,發出一陣嗚咽,最終翹著屁股死去了,陰部的傷口仍然涌出血和尿。軍官踢了她一腳,女人應聲倒地,不再動彈。

   軍官命令士兵們處理掉屍體,自己則溜到一邊抽煙。士兵拿來鏟子挖土,將女人們的屍體扔進去,尚未冷卻的屍體甚至還有些柔軟,像是被宰殺的牲畜。一些士兵見色起意,掀起她們的衣服,玩弄她們的私處……

   塞蘭絲身處一個陌生大都市的街頭,這里一定是泰北島首府吧!但她怎麼也找不到媽媽,四周來往的人流將她團團包圍,塞蘭絲在人流之中窒息……

  

   後記

   “報告長官,我在她們的行李中發現了一些銀元”

   “哪個人的行李?”

   “這我怎麼可能記得,大概是某個丑女人的,哈哈哈”

   “哈哈……給我看看”軍官接過“銀幣”,用一把小刀在上面刻了幾下。

   “……什麼銀元,這就是普通鉛質硬幣,糊弄小女孩玩的,你想要就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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