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當浪潮涌上陸地

第8章 時間膠囊

當浪潮涌上陸地 Astesia-Ark 23925 2023-11-20 10:48

  我心懷忐忑地走進中央生物研究所的大門,上次來到這已經是三年前剛剛融入族群的時候。不得不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三年的征伐,三年的奔波,從踏上維多利亞的土地開始,到哥倫比亞聯邦停戰議和,仿佛只是在轉瞬間。

   \"請出示證件。\"門口的警衛盡職地把我攔了下來。

   我把塞在大衣內側口袋的徽章拿了出來,警衛立刻睜大了眼睛。

   \"歡迎光臨中央生物研究所,將軍閣下。祝您旅途愉快。\"他敬了一個禮。

   回禮之後,我通過了閘口,沿著上次溫蒂領著我走的路线到達她的辦公室。

   我輕輕敲了幾下門。

   \"請進~\"

   溫蒂慵懶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我推門走了進去,溫蒂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藍毒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二位下午好。\"

   \"喲喲喲,稀客啊,\"溫蒂抬頭看了一眼表,\"挺准時的,我們倆的時間可不便宜哦。\"

   \"好了好了,咱們先給博士干正事,這邊請吧。\"藍毒已經從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針劑。

   \"藍毒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醫學啊?當初你在羅德島時我記得還是狙擊干員來著。\"我緩緩躺在了醫療床上。

   \"唔,當時凱爾希醫生也經常叫我來做一些毒理學測試的,最近我的閒暇時間也多起來了,就找溫蒂要了些資料自學。\"藍毒檢查了一下針管里的試劑,對著已經准備好注射器的溫蒂點了點頭。

   溫蒂接過試劑,將注射器里的空氣排盡,抽出一小管深藍色的液體。

   \"這個試劑可以激活神經里面一些不活躍的區域,根據目前的測試,它應該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博士你找回忘掉的記憶片段...\"

   \"我也很好奇我到底經歷過什麼,\"我看著無影燈的光芒,\"忘掉的東西里,沒准是什麼埋藏了幾萬年的秘密呢。\"

   \"嘖,速戰速決吧,我還要回去照顧小家伙。閉上眼睛,放輕松,深呼吸。\"

   我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片無垠的黑暗。針管扎進大臂,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藥物注射的地方蔓延開來。

   \"藥劑里有麻醉成分,好好睡一覺吧...親愛的,晚安。\"

   最後一絲清醒的思維化作幽暗之海上的漣漪,消失在潛意識的波濤中。

  

   ––––––

  

   \"頓河頓河,我是堡壘,圖拉市市政廳已淪陷,重復一遍,圖拉市市政廳已淪陷,請求後撤至103地區加固防御,完畢。\"

   \"堡壘,開始轉移陣地,放棄圖拉,重復一遍,放棄圖拉。突圍轉移至103區,等待下一步指令,完畢。\"

   \"堡壘收到,請求空軍支援,我們會沿著城北環线撤離,完畢。\"

  

   ––––––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共和國,圖拉市以北

  

   \"瓦西里,我們還有多遠?\"我詢問著身旁的副官。

   \"距離103區邊界10.2公里,少校同志。\"

   \"很好,後面的兄弟沒有掉隊的吧。\"

   \"都跟得死死地呢。\"

   \"希望前面的路能順利點吧。\"我看著自己的軍靴在被雪覆蓋的瀝青路上踩出一個個腳印。

   \"前方接敵!\"走在最前面的前鋒在無线電里高喊道,隨後對著路邊的樹林射擊。

   \"注意兩側的樹林,它們來了!\"

   我蹲在一輛車後面,把AK-12的槍口對准了樹林。

   扭曲的機械造物從樹林中涌出,迎著彈雨向我們發起衝鋒。

   \"換彈!\"我低下頭,卸下槍上的彈匣,塞回胸掛里,隨後抽出一個新的。

   機槍手的RPK-16用短點射收割著它們的性命,路基下已經堆起了大塊大塊的廢鐵。

   一只四足著地的怪物敏捷地翻過欄杆,撲倒了我身旁的一個步兵。我急忙拉動槍栓上膛,隨後把半個彈匣的5.45mm子彈潑進了它的腦袋。

   \"沒事吧?\"我把怪物的殘骸踢開,扶著他站起來。

   \"謝謝...差一點...\"

   \"還有,還有一個大的!\"

   一個巨大的機械混合體緩緩走出樹林,深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對著我們。

   \"用榴彈打它!\"我大聲吼道。

   40mm槍榴彈劃著弧线砸在它的腦袋上,碎鐵伴隨著彈片飛上天空。

   \"再來!\"

   第二發榴彈在它的胸口爆炸,徹底撕碎了裝甲板,輕機槍的穿甲彈隨即將其後的設備打成了篩子,戰爭機器終於喪失了作戰能力。

   \"清理戰場,檢查戰斗損失情況!小伙子們,打起精神來,莫斯科能不能守住就看我們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機械怪物被打飛的腦袋。

   \"真他媽的丑...\"

   隊伍繼續沿著道路行進,消失在遠處的暴風雪中。

  

   ––––––

  

   \"長官,你覺得這堵牆真的會管用嗎?\"

   \"鬼知道,但我希望它管用。\"

   我放下望遠鏡,走出城牆上的哨塔指揮室,凌冽的寒風如同刀片般刮在臉上。

   \"我父親說得真對,莫斯科比他媽的中國冷多了。\"

   \"100多年前我們可就是在這麼一個冬天打敗了德國佬呢。\"

   \"你說得對,列別捷夫少尉,我是該樂觀點。\"

   通訊兵推開哨塔的大門。

   \"少校同志,指揮部來電!\"

   \"嘖,希望沒有壞消息。\"

   正當我准備跨入大門時,頭頂的警報響了起來。

   \"Блядь!所有人就戰斗位置,它們來了!\"

   我看著指揮室里熱成像攝像機的畫面,其上密密麻麻的白塊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又一聲警報響了起來,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閃動著紅色大字。

   \"真的是...把所有電子設備關掉,有一陣很他媽大的電離風暴要來了。\"

   我推開門,士兵們正急匆匆踏著樓梯衝上城牆,不遠處的AGS-30榴彈炮已經開始狂暴地噴出火焰。

   這座10米高的鋼筋混凝土加固牆就是阻擋它們衝進莫斯科的最後工事。

   機械怪物和被納米瘟疫感染的生物正向著城牆衝來。

   空氣中充滿了鐵鏽味,我們身上的金屬物件噼里啪啦地響著,黃昏的天空中劃過一道道閃電。

   \"今晚是沒法睡個好覺了...\"我把頭盔系帶拉緊,\"打起精神來,兄弟們!\"

   一顆又一顆黃澄澄的彈殼落地,彈奏出一支死亡的交響曲。

  

   ––––––

  

   阿戈爾地區南部,海底城市特隆赫姆

  

   我走在大街上,享受著久違的休假。上個星期的會戰把海嗣勢力徹底趕出了博德海床,這是南方深海戰线到此為止最大的勝利。不過代價是什麼呢?又有幾百個獵人變成了傷亡或者失蹤名單上的人。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戰斗,然後慷慨赴死。

   但我喜歡這麼做。

   \"姐姐,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笑著摸了摸一旁少女的腦袋。

   \"可是你剛剛若有所思的,還嘆著氣誒。\"

   \"好啦好啦,不管這麼多了,先好好玩一個下午,這還是你提議的哦。\"

   \"最喜歡姐姐了,以後我也要像姐姐一樣當一個深海獵人!\"她緊緊抱住了我的胸口。

   \"別這麼早就下定論,人是會變的...人是會變的...\"

   當初我又是為什麼才下定決心跑去當深海獵人的呢?要是知道自己的未來,也許我會回心轉意吧。

   \"確實嘛...一年不見,姐姐你又變大了呢~\"她壞笑著把臉埋進我的胸口。

   \"誒誒誒!\"

   整條步行街上都充滿了我和她歡快的笑聲和嬉鬧聲。

  

   ––––––

  

   \"姐姐,你一定要回去嘛?\"

   我和她坐在亭子里,看著不遠處落地窗外來來去去的艦船。

   \"嗯,軍隊的生活可不輕松哦。\"

   \"那姐姐你見不到我們的時候會不會傷心啊?\"

   \"只要麻木了...死亡也會變成家常便飯...\"

   \"姐姐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喜歡在憂傷的時候唱歌,要不我給你唱一首?\"

   \"好耶!\"她把頭枕在了我的膝蓋上。

   \"海的女兒啊,隨著波濤舞動~\"

   我為她理著頭發。

   \"海的女兒啊,不懼風暴漩渦~\"

   她閉著眼睛,如同一個睡美人。

   \"當她祈禱,星星停止閃爍~\"

   我撫摸著她和我一樣的柔順長發。

   \"當她流淚,夜晚露出微笑~\"

   我輕輕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海的女兒啊,願你安息於浪潮之下~\"

   \"這首歌好悲傷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理著她的頭發。

   \"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傻孩子...\"

  

   ––––––

  

   \"這就是為啥我討厭舞會,一群高雅大人物的自娛自樂,還非得拖上我們這些沒啥閒情雅致的小兵當個陪襯。虎鯨你呢?\"

   \"我?我不會跳舞啊,而且...我不喜歡來這種交際場合...我在人多的地方准沒好事。\"

   \"嘿,瞧你這說的,我跟你混了幾個月也沒缺胳膊少腿。\"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塞進你們小隊嗎,刺尾魚?\"我舉起桌上的烈酒一口喝下,\"因為我之前的隊友全死了。\"

   \"計較這麼多干啥,我只知道你厲害得很,隊長她都天天夸你,這麼好的人才能讓咱們撿到真是好運。\"

   \"我去倒杯酒。\"

   一對對人在舞池中央進行著協調的交誼,我則盡力避開那些談著話的人。那個高挑的女人應該就是傳聞里二隊的歌蕾蒂婭隊長吧,優雅而致命,這就是她的風格。

   果然我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人...

   我側頭看著那條劍魚嫻熟地把一個又一個挑戰者征服,卻沒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事物,我狠狠地撞上了一個人。

   \"誒,抱歉啊,沒潑到你身上吧。\"

   \"唔,沒事...\"

   我撞到的女人站在酒桌旁,遠離中心的人群,好像也在試圖借酒消愁。

   \"你不去跳舞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哪會這種事啊,我跑來當深海獵人之前除了打架啥都不會。\"

   她嘟著嘴,舉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

   \"隊長倒是很喜歡跳舞,還天天拉著我們過來陪她。\"

   \"那我們兩個還真是挺像的呢。\"

   \"第二分隊,勞倫緹娜,叫我幽靈鯊也行,交個朋友吧。\"

   \"第一分隊,斯卡蒂,我不太喜歡代號什麼的。\"我握住了她的手。

   \"嘛,來,喝酒!\"

   \"喲,五分鍾不見,虎鯨你就跑去沾花惹草,嘖嘖嘖。\"

   我瞪了她一眼。

   \"這條欠打的刺尾魚是我的隊友,叫她希爾就行。\"

   \"我跟你說,你可得小心點斯卡蒂...誒誒誒大姐你別打我啊!\"

   \"好自為之!\"

   \"啊啦啊啦,你們小兩口打架我就不摻和了,下次見咯~\"

   這就是我和她關系的開始。

  

   ––––––

  

   美利堅合眾國,紐約市

  

   \"說實話的,列別捷夫同志,這破地方現在的天氣糟透了,又冷又濕。\"

   \"是啊,少校同志,我總感覺這種陰雨天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你給我閉嘴,上次在明斯克就是你的烏鴉嘴差點害整個隊伍被炸上天。\"

   我舉起手表看了一眼。

   \"這幫美國佬怎麼這麼能扯啊,這會都開多久了還沒決定。\"

   \"在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不好哦。(法語)\"

   我和列別捷夫轉過頭,一個漂亮的棕發女人正站在我們倆身後。

   \"二位久等了,我是余輝計劃的項目主任,你們可以叫我普瑞賽斯,希望我們在未來的日子里合作愉快啦。\"

   \"俄語說得不錯啊,法國小姑娘。\"

   \"多謝夸獎,不過其實我現在還只是學會了一些基礎而已。\"

   \"哈哈,沒事,列別捷夫上尉和我對自己的語言標准性還是有把握的。\"

   \"那未來還請多多指教了,少校同志。\"

   \"走吧,莫斯科的那些老頭子們估計已經要開始催了。我們的第一站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我們在那轉機去莫斯科。有什麼疑問麼?\"

   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很好,我們走。對了,箱子我來提吧。\"

   我剛剛准備把那個印著聯合國徽標的金屬手提箱放上美國人給我們安排的車子,刺耳的防空警報就響了起來。

   \"Блядь...又怎麼了?\"

   車前站著的美軍護衛用對講機說了些什麼,隨即快步走到窗邊。

   \"少校先生,你們得換個交通工具,曼哈頓島要封鎖了,我們會帶你去聯合國大廈樓頂。\"

   \"大兵,怎麼回事,我得到的命令是護送這位女士去機場。\"

   \"海軍在長島以南的近海發現了一個超級機械群落,整個城市馬上就要軍事戒嚴了。\"

   \"該死的...列別捷夫!你個混蛋嘴怎麼這麼欠!\"

   我拎起手提箱,扶著普瑞賽斯下了車。

   街道上的美軍部隊正急忙疏散著平民,各式各樣的飛機和直升機從頭頂飛過。

   南方的城區里面已經響起了槍炮聲,並且愈發接近我們的位置。

   \"少校,少校!機場那邊有消息,空軍的運輸機已經起飛了,塔台要地面上所有能飛的飛機都離開。\"

   美軍士兵把我們送進了電梯。

   \"直升機會在樓頂把你們接上,祝三位好運!\"

   電梯門關閉,把混亂隔絕在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是麼?\"我苦笑了一下。

   電梯門打開,我們走出電梯間,幾名看起來是政府高官的人正在登上直升機。

   \"請問你們是普瑞賽斯主任的護衛嗎?\"一個帶著藍盔的聯合國士兵走上前詢問。

   \"是!\"一旁的直升機螺旋槳聲幾乎要蓋住列別捷夫的回應。

   \"下一班直升機還有十分鍾到,你們得等一下了!\"

   \"讓他們盡快!我們急著趕早班飛機跑回莫斯科!\"

   普瑞賽斯走到了樓頂的護牆邊眺望著遠處。

   \"在看什麼呢?\"我走到她身旁,看向東河下游,遠處的布魯克林區已經響起了槍炮聲。

   \"這樣繁華的一座大都市很快就要毀於戰火了...\"

   \"科學家女士,這就得靠你們的努力了,把失控的魔鬼關回籠子里去。\"

   火焰和硝煙逐漸將紐約市染成血紅...

  

   ––––––

  

   阿戈爾南方深海前线,1983號前哨

  

   \"進去之後散開陣型,沿中軸线清理整個哨站,接敵自由交戰,如果有幸存者的話可以盡可能施救。都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大劍。

   你一定要沒事啊...希爾...

   \"祝各位好運,開始獵殺。\"

   隊長按下了按鈕,金屬防爆門緩緩開啟,哨站里那潮濕陰冷得可怕的空氣撲面而來。

   我們踏入已經喪失電力的哨站,沿著主干道向前推進。本應被人流充滿的主干道上現在只剩下遍地的雜物,見不到哪怕一個活物。

   \"斯卡蒂...\"

   \"誰叫我了?\"

   我身旁的隊友都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抱歉...是我太緊張了...\"

   真的是我太緊張了嗎?

   水滴聲,腳步聲,通訊頻道里的說話聲...還有歌聲...

   我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身旁已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誰在唱歌?誰會在這里唱歌?

   仿佛僅僅是哼唱的旋律愈發清晰,輕靈婉轉的歌聲讓我陶醉。

   我推開面前厚重的水密門,濃郁的海腥味從房間里傳出。

   \"希爾...\"

   這不是真的。

   \"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斯卡蒂。\"

   我希望這不是真的...

   她從黑暗中走出,赤裸的身軀如此聖潔,其下卻又是那麼的肮髒。

   \"回答我...你在為誰歌唱?\"

   手中的劍柄仿佛塗滿了油脂,下一秒就要滑落在地。

   \"為了你,為了大家。\"

   她緩緩向我走來,那些不屬於正常人類的觸須纏繞著她的身軀,貼著牆壁蠕動。

   如果是往常,我的劍刃已經把它們砸成了碎肉,但我現在卻怎麼都無法讓自己的手臂動起來。

   她輕輕摟住了我,鼻息刮在我敏感的耳朵上。

   \"和我一起...回到我們永遠的家鄉吧...\"

   大劍徹底從手中滑落在地。

   她輕哼著我曾經唱給她聽的歌謠,白藕般的手指在我身上挪轉著,外套很快便掉落在地。

   \"二樓中心區發現大量恐魚,重復一遍,二樓...\"

   她輕輕摘下我的耳機,整個世界頓時安靜得仿佛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愛你,斯卡蒂...接受我吧,接受我們吧,讓我們真正地成為一體吧。\"

   我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身體也好似一具動彈不得的玩偶,默默承受著她的進攻。

   \"為什麼要為一個把我們當做可消耗品的文明而戰呢?\"

   她剝下我上身最後的內衣,兩具白潔如玉的身體交纏著。

   \"因為...因為我是阿戈爾人...我是曾經宣誓要為國而戰的軍人...\"

   \"我們不是人,從她們把那管試劑扎進我們身體里開始就不是了。我們只是工具,只是可以被隨意拋棄的工具。她們撒了謊,讓我們的雙手沾滿同胞的鮮血。\"

   她的手指在我的乳尖旁繞著圈,紅暈逐漸攀上我的臉頰。

   \"不...不是這樣的...\"

   \"那些監牢,那些鐐銬,那些無處不在的戍卒,斯卡蒂,她們從未把我們當做一份子看待。\"

   我本來還想辯解些什麼,她的吻打斷了我的話語,香舌直伸入我的口腔中,狂亂地表現著她的感情。

   \"跟我來吧,不要再留戀於那個腐朽的舊世界了。\"

   在這令人窒息的吻戲間隙,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里卻好似有一股烈火在燃燒。

   我直視著她迷離的雙眼,緩緩向後倒去,柔軟黏滑的物體接住了我們。觸須隨即歡快地纏上了我的軀干,昔日的獵人變成了獵物。

   內心深處的准线搖搖欲墜,思維中異常的存在一步步擴張著自己的勢力。

   我還是一個\"人\"嗎?

   她摟住我的脖頸,無比深情地擁吻著,我感到自己身上的某個\"開關\"被打開了,被竊取的力量正狂暴地奪回它應得的地位。

   痛...好痛...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試圖消除頭腦中那宛如千萬蟲豸噬咬的刺痛。

   一邊是她愈發放肆的侵犯,一邊是仿佛腦漿被攪動的鈍痛,這一上一下的折磨撕扯著我殘存的意識。

   \"我等你回家哦,不許讓我失望。\"

   \"哈哈,那肯定,沒什麼東西能打得過你老姐我。\"

   我首先是人,一個有親人朋友的人...沒有誰,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一點!

   在狂風暴雨中起起伏伏的意識又跳回到身體里,隨即幾乎是出於下意識地將手伸向腰間。

   她的表情由驚訝變為不解,最後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

   匕首輕松地刺穿了她沒有絲毫防護的胸口,把沿途的髒器切成兩段,我們身邊的觸須迅速蔫了下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也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心髒在胸膛里胡亂蹦跳著。

   她躺在我的膝蓋上,用盡全力舉起手摸了摸我的臉。

   最後一絲血紅的光從她的眼瞳中消失。

   我趴在她的屍體上,放聲大哭。

   她胸前流下的血不是滲人的碧藍,而是熾熱的鮮紅。

  

   ––––––

  

   阿戈爾地區南部,海底城市特隆赫姆

  

   我在廢墟間狂奔著,向著那個刻在記憶深處的地方衝去。

   這個街區被摧殘得面目全非,時不時就能見到地上躺著一個熟悉的面孔。

   我不敢直視那些死者的臉,生怕我最害怕的情況成真。

   \"咕嚕咕嚕...\"

   一只囊海爬行者從路邊的廢墟中探出頭來,半透明的身體里裝滿了毒液。

   \"別擋路!\"

   大劍結結實實地橫著拍在了它的軀干上,它慘叫著飛到幾十米外的牆上,炸成難以辨認的碎片。

   我從遍布各種奇奇怪怪恐魚的大街上轉進一個小巷子,濃郁的血腥味從深處傳來。

   不可能的,絕對是我的鼻子出問題了...

   金屬地板上的血跡一路延伸到一扇半掩的房門里。

   怎麼可能呢...

   我推開那扇伴隨我度過整個童年的門。

   血...到處都是血...

   她穿著那件我買給她的白裙子,坐在牆角。

   我踢開地上的一具恐魚屍體,緩緩向她走去。

   潔白的蕾絲裙子被利刃切出一道道口子,脆弱的肉體如同破布偶般近乎四分五裂。

   她本應摟在我脖子上的白淨手臂掉在不遠處的地上,她總是咕咕叫著提醒我做飯的肚子被剖出一個大洞,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無神地看著門口。

   ...

   ......

   我來晚了...

   ......

   ...

   \"誒,斯卡蒂你不還有好幾天假,怎麼就跑回來了?\"

   \"不用你管。\"

   \"唔,好吧好吧,別這麼凶嘛。\"

   我狠狠摔上門,不顧她好奇的眼神。

   畢竟...我只是會給身邊人帶來厄運的怪物罷了...

  

   ––––––

  

   法蘭西共和國,里昂市

  

   \"喂,慢點,我這老骨頭可跟不上你。\"

   \"那我更得在你這骨頭架子散架之前帶你走走我的家鄉咯。\"

   我追在前面的活潑女人身後,在這座城市古老的街巷中奔跑著。

   \"快點,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好多呢!\"

   不過我不得不佩服法國人的藝術潛質,這座既古老又現代的城市讓人流連忘返,至少比起大部分俄羅斯城市要漂亮得多。

   \"我跟你說,這家店的巧克力可好吃了。\"

   \"別,我求求你,別買這個,我預算要透支了。\"

   \"哈~?堂堂中校,還這麼小氣,這樣的人不處也罷。\"

   她嘟著嘴轉過身去。

   \"好吧,就當我破費了,都多大的人了,真拿你沒辦法...\"

   我必須得承認她這招幾乎次次都靈光。

   和在研究所里干正事時的那副嚴肅模樣完全不同,放松時的她就像一只好奇的小貓一樣。

   \"好了,121歐元~\"她壞笑著看向我,我只得無奈地幫她刷卡結賬。

   看起來今天我的錢包要薄一層了...

  

   ––––––

  

   \"你真的不來一塊嘛?\"

   \"真不用,我不喜歡吃巧克力。\"

   我們在羅訥河邊散著步,秋天的涼風讓人倍感舒適。

   至少在這個遠離戰場的城市里,還有著這樣一絲安寧的氣息。

   \"我小時候就經常在這里玩,現在想想還是當時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好啊...\"

   \"誰不是呢?\"

   \"哈哈,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開開心心玩幾天吧。\"

   她小步小步跳著蹩腳的舞,在我眼里卻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我們住的酒店可就在前面,可別太忘神了,大舞蹈家。\"

   真拿她沒辦法...

  

   ––––––

  

   \"請二位慢用。(法語)\"

   \"謝謝。(法語)\"

   一頓豐盛的法式大餐擺在了我們面前。

   \"額,你確定這玩意真的能吃嗎...\"我用叉子搗了一下餐盤上的焗蝸牛。

   \"當然啊,都來法國了,不嘗嘗我們的特色菜式?\"

   她用手托腮,一臉期盼地看著我。

   \"味道不錯...\"

   出人意料地好吃?

   \"那我也開動咯,你可別把東西全搶光了。\"

   一到吃東西的時候她就真的把自己的淑女形象丟到九霄雲外了...

   \"呐,我們是後天回莫斯科對吧?\"她在咽下一口面條之後問道。

   \"你是不是連行程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我從口袋里摸出那個小盒子。

   要不現在就...

   \"那就好,我還要帶你在這周圍好好轉轉呢。\"

   我們閒聊著便把餐桌上的菜清理得一干二淨,但美食並沒有壓抑住我內心的那絲欲望。

   \"美食是法國的一大特色,不能不品嘗。啊姆...\"

   這是她吃下去的第幾只大蝦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就現在吧...

   \"普瑞賽斯...\"

   \"嗯?\"

   \"我...額,你願...\"

   頭頂的廣播喇叭突然響了起來。

   \"宵禁將於一個小時後開始,請各位市民注意時間,謝謝各位配合!(法語)\"

   我本想把手中的小盒子打開,遞給她,但現在卻怎麼都沒法讓自己鼓起剛剛的那種勇氣。

   \"沒什麼...\"

   \"我願意。\"

   啥?

   我愣住了。

   \"我愛你。\"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等一下,等一下,讓我冷靜一會...\"

   \"難不成你又變心了?\"她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危險啊...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我打開那個盒子,露出里面的一枚銅黃色戒指。

   \"用彈殼黃銅熔出來的。\"

   \"哈~?給愛人買戒指都不願意多出點錢嘛,中↑校↓同↑志↓?\"

   \"我覺得這樣挺有特色的,就定制了一個...\"

   她接過那枚小小的黃銅戒指。

   \"開玩笑的,我很喜歡。\"她把戒指緩緩戴在了無名指上,\"你要是送那些老套得不行的東西我反倒是覺得有點失望,都等你表白等了這麼久。\"

   我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真覺得我看不出來啊,榆木腦袋?\"她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頭,\"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負!責!哦!\"

   好吧,這不是夢。

   \"喂,說話啊,榆木腦袋。\"

   \"噢,額...我有點太激動了...\"

   \"唉,為什麼你就沒繼承一點你母親的俄國氣質呢,搞了半天還得讓我親自開口。\"

   \"好好好,我負責,我親愛的女士。\"

   我輕輕吻了一下她帶著戒指的左手。

   \"我愛你,直到我人生的最後一刻。\"

   這是我在這戰亂的幾年里最幸福的時刻。

  

   ––––––

  

   \"唔,慢點...別著急...\"

   我推著她走進我們的房間,雙手卻已經控制不住地解著她的衣服。

   \"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妻子,我怎麼等得及啊?\"

   說完我便又用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嘴。

   在我見過的女人里,普瑞賽斯算是相當漂亮的了,面對這麼一個投懷送抱的美女,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不心動。

   \"切,果然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只喜歡皮囊,膚淺。\"

   我只是笑了笑,隨即幫她脫下長袖,女人妖嬈的曲线一覽無余。

   頂著我的視线,她看起來也有點緊張,抬起手臂環在胸前。

   \"看...看夠了嘛...\"

   很難想象她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沒有哦,我還得再換個角度好好欣賞一下。\"

   \"誒誒誒!\"

   我一個公主抱把她纖細的身軀輕輕放在床上,俯下身去再給了她一個吻。唇與舌的交纏讓我們倆都無法自拔,沉浸在這純粹的愛意中。

   膨脹的欲望逐漸把我吞沒,我的手摸上了她的小腹,向上劃向那對呼之欲出的豐滿。

   \"嗯?唔...\"感受到我不安分動作的普瑞賽斯也只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在無情的掠食者面前放棄了抵抗。

   指尖從她內衣的下緣鑽進那團誘人的溫暖中,我第一次體會到這令人沉迷的觸感。

   \"嗚...別這樣...\"她的聲音已經有點發顫,愉悅的潮紅逐漸爬上臉頰。

   \"剛剛你不還挺想讓我這麼做的嘛,\"我壞笑著在她耳邊說,手上卻不曾停下動作,直至她那連尖端也因為刺激挺立起來的雙乳都被我握在手中,\"現在怎麼反倒是像個害羞的小女孩一樣?\"

   \"你又驕傲什麼?你個大處男...咿!\"

   我用指尖捏住她的一個乳尖,用指腹輕輕摩擦著,但因為內衣緊緊的包裹而沒法用力。

   還是把內衣解開吧...

   我笨拙地抽出一只手,在她背後的吊帶扣上摸索著。

   \"傻瓜,胸罩不是這麼解的。要是待會才發現解不開,尷尬的可是你哦。\"

   她抽出手來敲了一下我的腦袋,隨即自己伸手,她上身最後的遮蔽物很快便落在了床腳下。

   普瑞賽斯的雙乳不算很有規模,但也足以讓我這個單身漢長長見識了。

   \"你可是把我看光了,以後絕對不准丟下我一個人。\"她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說到做到。\"

   她用左手摟著我,再次吻了上來。正當我和她爭奪著口腔的主導權時,下身傳來的快感讓我亂了陣腳。

   之前的調情早已激起了我的性欲,下身也鼓脹到了極致。普瑞賽斯的蔥指隔著內褲的布料輕輕摩擦著熾熱性器的冠部,我的呼吸也愈發紊亂。

   \"我們都到這一步了,還有退路麼?\"結束了這陣\"唇槍舌劍\"之後,她一臉邪魅地對我說道。

   她緩緩拉下我的內褲,完全勃起的肉莖出現在她眼前。

   普瑞賽斯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看起來很是驚訝。

   \"看來我們\u0027見多識廣\u0027的普瑞賽斯主任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呢。\"

   \"我...我就是自己看過一些...\"她的臉紅到了極點,\"最基本的那些...我還是知道的...\"

   在這方面她卻意外地像個小女生。

   \"那我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痛。\"

   \"嗯...\"

   她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隨後用手輕輕撥開粉嫩的陰唇,露出包裹在其中的穴道。

   我的目光從她嬌羞的臉頰上一路下移,女人那未經人事的甬道等待著異性的初次光臨。

   我將肉莖輕輕抵在她的陰戶上,火熱的龜頭逐漸沒入她的身體。

   她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呼出的熱氣吹在我的肩膀上。

   \"嗚...\"

   少女正式成為了女人,殷紅的血絲從嬌嫩的甬道滲出。

   \"沒事吧?\"

   \"繼續吧...\"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她的手指卻緊緊抓著我的身子。對於一個處女來說,看起來第一次確實是一種挑戰啊。

   我緩緩將肉莖整個深入她的蜜壺中,輕輕抵在子宮口前的彎曲處。但當我向後抽出性器時,普瑞賽斯無比緊致的甬道如同無數只柔軟的小手一樣劃過龜頭,遠超我自己手淫時的快感從下體傳來。我緩緩開始了抽插,盡力忍耐著她小穴令人窒息的吸吮。

   \"嗯~啊~\"

   性事帶來的愉悅很快便將疼痛一掃而空,反而讓她止不住地在我身下嬌喘。

   \"這麼快就有反應了?普瑞賽斯主任,可是你先勾引我的哦。\"

   \"快點...再快點...\"

   我再次看向身下的女人,魅惑的微笑攀上了她的面容,雙眼更是失焦地看著天花板。

   \"那我就滿足你。\"

   肉莖在小穴里抽插著,泛著泡沫的蜜液浸潤了我們的交合處。

   \"咿咿呀!!!\"

   一股溫暖的淫蜜撒在我鼓脹的龜頭上,這最後的刺激壓垮了我的精神,一大股粘稠的濃精在她的子宮口爆發。粘稠而淫蜜的黏液包裹著我的肉莖,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現在把它抽出來,這些液體便會直接噴濺出來。

   這就是性交的快感嗎?

   即使是在她身體最深處射精後,她那無比誘人的甬道依舊不願放我離開,抽搐著夾緊有些疲軟的肉莖。

   和女人做愛可比自己私下手淫要舒服多了啊。

   普瑞賽斯已經被性欲徹底支配,淫笑著吻在我的嘴唇上,香舌肆無忌憚地進攻著。

   我突然想要試試換個姿勢,便輕輕把她翻了過來。穴道的突然旋轉也讓疲倦的肉莖再次堅挺了起來。

   \"如果你懷孕了,可一定要生下來哦。\"

   她只含糊不清地回應了幾句,性快感的衝刷也讓她的精神變成了混沌。

   我開始了我們之間的第二回合,胯部狠狠撞擊在她豐滿的臀部,激起一陣肉浪。

   龜頭親吻著她陰道彎曲處的褶皺,攪動她身體里剛剛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喜愛的女人在我的身下嬌吟,後入帶來的征服感更讓我難以自拔。我伸手從身後抓住了那兩團柔軟的組織,用力揉捏,時而掐一下那挺立的乳尖。持續不斷的小高潮讓普瑞賽斯在我身下不停發出可愛的呻吟。

   但不幸的是,這次反而是我先繳了械,溫熱粘稠的精液衝擊著她的子宮口,詮釋著傳宗接代的本能。

   我的忽然停下讓被淫毒折磨得不輕的普瑞賽斯在高潮邊緣踩下了刹車,被掐斷快感來源的她哀鳴著。

   \"這麼想要?\"這個曾經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如今卻躺倒在我身下呻吟,不得不讓人感嘆人的變化,\"那就自己來爭取吧。\"

   我抱著她輕盈的身軀,將兩人的位置倒了過來。

   \"才不要...不是的...\"她漲紅了臉,輕輕咬著嘴唇,性欲在潔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哦?那我先休息了,晚安,老婆大人。\"

   我剛准備起身,就被按著肩膀壓在了床上。

   普瑞賽斯有些慍怒地看著我,但欲望還是戰勝了那最後一絲羞恥心。她跪坐在我身上,上下移動著胯部。

   \"嗯~啊~\"

   似乎是不滿於下身單純的刺激,她又開始揉捏自己豐滿的乳球,粘稠的愛液把她的胸部染得更加淫亂。

   看著她如此低賤地求歡,這種感覺是難以形容的享受。

   \"哈...呼...\"女人劇烈地喘著氣,這種姿勢對於體力不佳的她來說還是有點過於為難了。

   我抓住她纖細的柳腰,試著舉了舉。

   幸好她不是那種真吃貨...

   盡管有些累人,但我還是設法把這個荒誕的姿勢進行了下去。已經有些使不上力的普瑞賽斯直接放棄了掙扎,任由我把她的身體當成一個等身玩偶蹂躪。

   每次落下都伴隨著她銷魂的呻吟,肉莖直抵她甬道深處的花蕊,將她最神聖的房室玷汙。性感的兩只大白兔在胸前上下擺動著,肆意向外人展示著自己的豐滿和柔軟。

   本就在剛剛交鋒時便幾近高潮的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再次享受到了性的樂趣,支撐身體的雙腿也完全脫力。被強行截斷過一次之後,這次更加劇烈的高潮讓她幾乎失去意識,

   她的子宮里面應該已經被我們交合時產生的各種體液給填滿了吧...

   我也加快了動作,感受著她緊致甬道的吸吮和包裹。

   剛剛坐完一次精神過山車的她還沒回過勁便又被拖入下一次激烈的性愛中,再次開始了快感的盤旋上升。

   無意義的囈語從她的嘴角伴隨著涎液流出,這連續不斷的衝擊很顯然對於她來說還是過於激情了。

   我忍著手臂的酸痛把她按在我的身上,肉莖狠狠插入她的最深處,最後的濃精跳動著灌入子宮,匯入里面滿腹的黏液中。

   我緩緩將已經意識模糊的她放倒在地上,隨後把精疲力竭的肉莖從她體內抽了出來。

   這應該是我經歷過最瘋狂的性事了,哪怕我昨天還是一個大處男。

   粘稠的液體從她仍在一張一合地渴求性事的粉鮑中流出,在床單上染上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幾次相隔不久的射精也讓我感到有點脫力,濃稠的精液和她自己的淫液混合著從陰道口涌出。

   只見她卻用手從下體抹起一絲黏液,放入了嘴中。

   品嘗了這怪誕的點心後,她那殘存的思維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麼,羞紅了臉。

   過了許久,我們兩人才從這奇特的體驗中回過神來,面對面坐著。

   \"好舒服...\"普瑞賽斯撫摸著自己被精液和淫液填滿的小腹。

   \"沒弄疼你吧?剛剛有點過了...\"

   \"你還知道啊?!\"她揉了揉自己的腿,\"我腿都快累到酸死了。\"

   \"我可是親眼看著某人被肉棒肏弄得高潮連連哦,最後還被中出了一肚子精液。\"

   \"我要是真懷上了該怎麼辦啊...\"

   \"當然是生下來咯,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她的手依舊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上繞著圈,薄薄皮膚下的性器里早已填滿了交合的淫亂。

   \"時間不早了,好好睡一覺吧。\"

   正當我要轉過身去睡覺時,一個溫暖的手又抓住了我的下體。

   \"不行哦~\"

   淫邪的笑容讓她顯得萬分可怕。

   她俯下身,靈活的香舌襲過棒身,卷走其上的淫液,隨後將敏感的龜頭含進溫暖的口腔,細細品嘗其上殘余的精液和先走汁。

   \"別...我...\"

   我的話語也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高潮打斷了,但是已經空空如也的卵袋只能擠出一股略顯清澈的黏液。

   只見她略顯艱難地咽下了那可怕的食物,接著捋了捋被各種液體染濕的棕色長發。

   \"好了好了,你個整天想著要上我的死變態也滿足了吧。\"那個熟悉的普瑞賽斯又回來了。

   \"當然當然...\"

   \"我得洗個澡,你看看你把我們身子搞得多髒。\"

   \"介意一起麼,親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

   \"你不洗干淨我可不想跟你睡一起。\"

  

   ––––––

  

   熱水衝刷著我們身上的汙垢,也緩緩洗去劇烈運動後的倦意。

   我和她赤身裸體地面對面,在氤氳的熱氣中擁吻,不是為了滿足簡單的肉欲,僅僅是傳達著發自心底的愛意。

   \"我愛你,直到世界終結。(法語)\"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她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

   \"沒什麼。\"

   頭頂的電燈忽然熄滅。

   \"啊!\"

   \"唔,怎麼停電了?我去看看。\"

   我推開浴室的門,從酒店陽台往外看去,大半座城市都陷入了黑暗。

   \"看起來情況不妙哦,外面都停電了。\"

   \"那八成又是電網的問題了,我在這邊的熟人也抱怨說總是這樣。\"普瑞賽斯拿起一條大毛巾擦著頭發,也遞了一條給我。

   \"那就好,今晚能睡個好覺。\"我簡單地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了內衣。

   她很快也吹干了頭發,像一只小貓似的鑽進被窩擠在我身邊。

   \"你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要叫什麼啊?\"她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在我的肚子上打著轉。

   \"想這麼多啥,你這小身板當媽媽我還覺得孩子苦。\"

   話音剛落,我就感到有兩團有粗糙小凸起的溫暖軟肉頂在了我的背後,她的手也伸進了我的內褲。

   \"人家...下面可還沒飽呢~\"她貼在我的耳旁輕聲說道。

   \"好好好,我最親愛的普瑞賽斯永遠是最美的,我心中只有她一個太陽!\"

   \"哼。\"她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胡鬧。

   \"晚安。\"

   我關上了燈。

  

   ––––––

  

   阿戈爾南方深海前线,零安全區域

  

   \"注意左側,把那幾個在上面的干掉。\"

   我握緊手中的大劍,把它狠狠砸在那個噴吐者身上,劇烈的漩渦將它斷成兩截的身體徹底碾碎。

   \"它們太多了!\"

   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恐魚從四面八方涌來,我們的小隊仿佛是瘋狂海洋中的一葉孤舟。

   \"斯卡蒂,你還有多少氧氣?\"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顯示屏。

   \"一個小時,按現在的戰斗消耗速率的話。\"

   \"該死,突圍,回到上一個營地!\"

   有時候我真的羨慕這些可以用腮呼吸的同伴,至少她們可以少帶一個礙事的瓶子。

   \"你後面!\"

   一股劇痛從我的後背傳來。

   痛...真他媽的痛...

   我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支蒼白而帶滿倒刺的魚叉尖頭從右胸扎了出來,被撕碎的脂肪和肌肉從傷口飄出。

   吸不進氣...好痛...

   我幾乎沒法聚起精神聽清耳機里隊友在說什麼,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用烙鐵灼燒我的肺。

   海水忽然從口中的呼吸管灌進我的嘴里,沿著氣管直衝肺部。巨大的水壓迅速擠走空氣,死亡離我越來越近。

   終於輪到我了嗎...

   有什麼東西卷住了我的腿,把我向更深的黑暗中拖去。

   肺里的最後一絲空間被海水占滿,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焦急地渴求著氧氣,但我已經無力再抵抗這一切。

   一個女人?她好像...穿著我們的制服...不對,她不是...

   她摘下我那已經失去作用的呼吸面罩,吻上我的嘴唇。某些黏滑的存在頂開我的喉嚨,向著更深處伸去。

   我來陪你了...妹妹...

  

   ––––––

  

   \"虎鯨,虎鯨!醒醒!\"

   誰在叫我?

   \"她還活著?\"

   我...不是死了嗎?

   \"但是她沒有感染,我們應該把她送到後方去。\"

   頭頂的燈光刺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消毒水的刺鼻氣味逐漸把我的精神拖回身體。

   \"虎鯨?斯卡蒂?\"

   哦,是她啊...可是她不是另外一個小隊的嗎?

   \"能聽見我說話嗎?\"

   \"嗯...\"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重錘砸過了一樣,就連這最基本的點頭都讓脖頸的肌肉酸痛不已。

   \"我的...我小隊的其他人呢?\"

   \"我們趕到的時候只找到了你一個人。\"

   又是這樣...一次又一次...

   \"這麼重的傷你還能撿回一條命,運氣可算很好咯。\"

   我才反應過來我還穿著那件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但是右胸破洞本來插著的那根魚叉消失了,圓潤的乳房上蓋著一塊紗布。

   我急忙把放在肚子上的三角帽遮在胸前,

   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讓別人看光就不好了。

   不對,那支魚叉明明...

   那深入骨髓的劇痛,恐懼,和窒息感牢牢刻在我的腦海中。

   我輕輕揭開紗布,只見肌膚上就剩下了一小個傷口。

   \"最好別動那個傷口,要是破裂了就算你是深海獵人也不好痊愈。\"一個披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我來帶你去做個測試,這是上面的要求。\"

   身旁的其它病床上全是奄奄一息的傷員,有深海獵人,也有聯盟軍隊的正規軍。

   我穿上了靴子,試著從床上站起來。一陣如同觸電般的刺痛從腿上傳來,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士兵急忙扶住我,但很顯然她不知道我有多重,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

   \"我來扛她吧。\"那個叫醒我的戰友把我扶了起來,抬著我向外走去。

   一個傷員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救救我...求你了...咳嘔...救...\"

   她的情況要糟糕得多,渾身上下都是撕裂傷,我甚至能看到壞死的人體組織里面蠕動的觸須。

   她抓著我的力度越來越大,但我卻使不上力抽回手臂。

   \"咳咳...啊啊啊!!\"

   她開始抽搐,淡藍色的血液從傷口涌出,漆黑的鱗片開始覆蓋她的身體。

   \"離它遠點,都閃開!\"

   利劍干脆利落把它的小臂砍斷。

   它在流淚...

   我也在流淚...

   舉著突擊步槍的守衛大跨步跑了過來,兩發子彈在電磁軌道的加速下擊穿它的頭顱。

   那截抓住我手掌的斷肢也失去活力,松開了我的手。

   \"沒受傷吧?你怎麼流眼淚了?\"

   \"只是手腕有點疼...\"我撒了個謊。

   \"那就好,對於她這樣的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靠她自己,跟我來吧。\"

   她當時那絕望的表情烙在了我的腦海中,就好像...我就是她本人...

  

   ––––––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共和國,新西伯利亞市

  

   \"注意輻射計量表,這身防護服可擋不住很高的輻射。\"

   蓋革計數器令人不安地鳴叫著,提醒著我們防護服外空氣的致命。

   \"我上一次休假到新西伯利亞玩的時候這里還是個繁華的大城市,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核廢墟。\"

   \"普瑞賽斯你沒問題吧?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她。

   \"沒問題。\"

   \"中國人的車隊就是在前面失聯的,他們身上帶著的資料非常重要,就算是把地板刨開都要給我找出來。\"

   我們在新西伯利亞市被核爆和鈷彈汙染的街道上行進著,外界的輻射早已達到致命的水平。

   \"上校同志,看衛星導航數據的話他們的失聯位置就是現在我們腳底下。\"

   \"他們給埋了?\"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建築廢墟。

   \"我不能確定,但這是我們手頭最確切的情報了。\"

   \"他媽的,我們要怎麼用手挖開這些破水泥板子!\"

   \"不對,中國人最後一次和指揮部通話說他們被逼進樓房里了。\"

   我看了一眼旁邊那個黑洞洞的樓梯間入口。

   \"列別捷夫同志,你帶上A隊的人守住地面,我們剩下的人下樓去看看。\"我拉住上尉的手臂,\"有任何情況馬上通報。\"

   \"明白,上校同志。\"

  

   ––––––

  

   \"所有人檢查氧氣余量,把手電筒打開。\"

   我們在外面都因為鋪天蓋地的放射性粉塵而看不清東西,不見日光的樓道里更顯得萬分陰森。

   \"每一層的門都看看,他們可能被堵在任何地方。\"

   這棟樓在核爆衝擊波的摧殘下只有下部的幾層還算完好,旁邊的樓房更是直接倒在它身上。

   \"上校同志,二樓的樓梯間門被一塊水泥卡住了,我們正在嘗試把它移開。\"

   \"進入二層。\"

   戰術手電的光劃破黑暗,照亮了一座地獄。

   \"Блядь!\"

   \"別進來。\"我擋在了普瑞賽斯身前。

   \"怎麼了?我可不是那種嬌弱的小女生。\"

   \"最好還是不要...\"

   二層樓是一個商鋪,在核打擊來臨前這些人一定是在這里躲避納米蟲群。但是很顯然他們沒料到新西伯利亞會被放棄,當他們試圖離開這里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他們全部成了扭曲的屍體。

   \"他們死於急性輻射病,鈷彈的粉塵沿著通風管道飄進來了。\"

   我低頭查看一具屍體,那個人的臉已經干枯潰爛,身上的皮膚也如同紙片一樣剝落,干涸凝固的膿水覆蓋著他的身體。

   \"他媽的...這比切爾諾貝利都滲人...\"

   我們當初用核武器來阻擋它們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

   \"上校同志,我們沒找到那些中國人。\"

   \"往下層推進,找不到的話我們就白來了,他們也白犧牲了。\"

   我們推開地下室的大門,身上原本只是輕聲蜂鳴的蓋革計數器忽然刺耳地嘶叫起來。

   \"先關上門。鮑里斯,你用量程最大的計數器測量一下輻射。\"

   我把門推開一個小縫,他用手舉起儀器伸了進去。

   \"2000倫琴...\"

   \"這代表什麼?\"

   \"別呆太久,上校同志,我建議你們在五分鍾之內出來。\"

   \"夠了,給我五分鍾我都能把這棟該死的爛樓炸掉了。\"

   樓板忽然震動了一下。

   \"上校,我們要接客了,正在交火。\"

   \"好的,堅守五分鍾,我們速戰速決。\"

   我轉向身後的隊伍。

   \"所有人把你們手腕上的表設一個四分鍾的鬧鍾,我們時間不多,准備好了就跟我上。另外,普瑞賽斯你給我呆在這,我禁止你進去。\"

   她有些生氣地瞥了我一眼。

   我深呼吸幾口氣,踏進了地下室。

   某條破裂的下水管倒灌進了地下倉庫,也把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放射性物質衝進了這個大池子里。連通這里和地面的斜坡也被垮塌的牆壁堵死。

   \"那邊的牆角!\"

   一個戴著綠色迷彩頭盔的人靠在牆邊,肩膀上的袖標表面著他的身份。

   我們走了過去,卻發現了更多的屍體。

   \"他們沒有白白犧牲。\"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躺倒在了地上,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張俄語紙條。

   \"俄國同志,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們盡力了,資料在我身下的硬盤里。\"

   我拿到了那塊珍貴的硬盤,把它放進了手提箱里。

   他們從上海一路輾轉奔波,穿過半個地球去運送這份貨物,卻最終倒在了這里,倒在了他們俄國同志的核武器面前。

   \"辛苦了,同志們。\"我用漢語說道。

   我本想拿走這些士兵的身份牌,但蓋革計數器那恐怖的聲響讓我斷絕了這個念頭。

   \"我們走吧。\"

   除了我們,誰也不會知道有幾個勇敢的中國軍人為了護送這份資料而死在新西伯利亞的一個破地下室里...

  

   ––––––

  

   阿戈爾南方深海前线,零安全區域

  

   殺戮,無盡的殺戮。我們宛如機器一般收割著它們的性命,直到我們因為重傷而被抬下前线,或者干脆直接丟掉自己的小命。

   我們中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越來越少,亦或是消失在潮水般的恐魚群中,亦或是變成它們的一份子。熟悉的身影越來越少,一腔熱血的新兵蛋子頂替了她們的位置。

   反觀我們的敵人呢?

   它們不懼死亡,不懼疼痛,只知道用噩夢般的尖牙利爪撕碎我們的身體。即使是最厚重的金屬裝甲板也沒法長久地阻擋它們的噬咬,更不用說血肉。

   一個又一個戰友因為被拖進無盡的車輪戰而死,而她們的屍體很快便會被吞噬地一干二淨,變成新一批恐魚的養料。

   但是我們不能停下,因為這是我們的唯一一次機會...唯一一次終結這場戰爭的機會。

   通訊頻道里尖銳的警報聲蓋過了我們聲嘶力竭的叫喊,殘存的深海獵人開始向來時的路撤去。

   發現我們退意的恐魚群迅速涌了上來,不顧一切地追擊著。

   那些被感染的前隊友從恐魚群中衝出,迅速沿著人群邊緣向前繞去,試圖截斷我們的退路。

   幾枚圓柱體尖嘯著從遠方衝來,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命中了恐魚群最密集的位置,劇烈的震波讓遠處的我都暈眩不堪。

   載滿高能裝藥的超空泡魚雷准確地把超過一半的恐魚群炸成了碎片。

   就是現在!

   我們立刻調過頭,堅決地向著剛剛被撕開的缺口突擊,把每一只試圖阻攔我們的怪物切成肉沫。

   身邊的海水愈發渾濁和粘稠,我們向著海溝的最底端沉去,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共和國,莫斯科市

  

   \"頓河頓河,紅星呼叫頓河,紅場陷落,重復一遍,紅場陷落,我們正在向火車東站轉移,完畢。\"

   我拿穩手中的AK-12,檢查了一下最後剩下的三個滿彈匣。

   \"一路穿過大道,我們貼到對面的樓底下,然後從地鐵里面繞過這個街區。\"

   我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克里姆林宮樓頂上懸掛的那面殘破國旗。

   \"所有人,上刺刀,跟我上!\"

   我們真的只是在苟延殘喘嗎?

  

   ––––––

  

   阿戈爾南方深海前线,???

  

   又一名戰友被祂的觸須刺穿了身體,消失在深邃的海溝底部。

   前進,不擇手段地前進,踏著屍山血海前進。

   湛藍色的巨眼和我對視著。

   我揮出最後的一劍,斬斷身旁盤根錯節的神經束。

   祂在流淚...

   我也在流淚...

  

   ––––––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共和國,葉卡捷琳堡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我們沒有時間了...\"

   \"難道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實驗品罷了?\"

   \"是,我曾經得到的命令就是跟著你,記錄你的各種身體數據...但你和別人不一樣,我...\"

   我不耐煩地甩開她。

   \"我是士兵,不是宇航員,更不是一個能重建人類文明的英雄。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去戰場上為人類爭取哪怕再多一秒鍾,而不是他媽的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她大聲吼了回來,\"除你以外的所有受試者全部死了,你是聯合國涅槃計劃這幾年來唯一的成果——一個能騙過納米機械,甚至吸收掉這些納米機械的人類個體...\"

   \"所以說,你們到頭來就沒准備救所有人?\"

   \"我們救不了...試圖破譯納米機械神經網絡的所有嘗試都失敗了,即使是最強大的量子計算機,甚至是人腦制造的濕件主機,都無法匹敵一個遍布全球的巨型計算機網絡。\"

   \"你們到底干了什麼...\"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我們等,直到最後一個活躍的納米機械陷入休眠,我們會重新播種整顆行星。\"

   \"那你呢?這個行星上剩下的幾億人呢?\"

   \"人總有一死,不是麼?\"她笑了起來,\"為了我們剩下的人,為了我,活下去,好嗎?\"

   \"我不能...\"

   她踮起腳來親了我的臉頰一下。

   \"我愛你,直到我人生的盡頭。\"

  

   ––––––

  

   結束了...

   都結束了...

   手腕上的氧氣計量表瘋狂地報著警。

   深淵之下的海水被鮮血染成妖艷的絳紫,扭曲的屍體遍布海床底部。

   一具殘破不堪的深海獵人屍體從我身旁向著海底沉去,她的面容被利爪撕破。

   我轉身向上游去。

   窒息感越來越重,我又回想起了那瀕死的絕望。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一頭鑽出水面,扯掉面罩,我顧不上減壓症的後果,大口吸著海面上清新的空氣。

   這是我加入深海獵人之後幾年來第一次回到海面。

   礁石?太好了...

   我爬上那塊幾乎布滿藤壺的礁石,躺倒在上面,快速上浮造成的嚴重減壓症讓我幾乎沒法動彈。明媚溫暖的太陽光灑在臉上,為我帶來久違的平靜。

   我要休息一會...

   休息一會...

  

   ––––––

  

   我躺進那座金屬的棺材中,心髒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走到我身旁,牽住我的手。

   \"Marchons ensemble jusqu\u0027à la fin de l\u0027univers.\"

   \"你可別欺負我不會法語。\"

   我看到她的眼角也濕潤了。

   \"晚安,親愛的,我們來世再會。\"

   我回以一個笑容。

   永別了,這個世界...

  

   ––––––

  

   \"一個獵人走上海灘...\"

   我伸手撿起一塊潔白的貝殼。

   \"孤身一人,孤身一人...\"

   ......

   \"Гляньте на дорогу нашу...\"

   我看著厚重的金屬頂蓋從腳底向上移動。

   \"Вьется дальняя дорога...\"

   最後一絲光芒被關在了這座棺材外。

   \"Эх, да развеселая дорога...\"

   該死...

   真他媽的該死...

   ......

   我看了手心那枚深海獵人徽章最後一眼,握緊拳頭將它丟進了懸崖下翻滾的波濤中。

   我受夠了...

   結束了...

   ......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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