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利艾】【現代/R18】臨海一岸
Opening words.
公司的季末旅行誰也沒想到利威爾會去。他生性寡淡,對集體活動興致缺缺,公司今年換了一把手,誰都知道他倆最近正上杆子。新主席由年方24留洋十載的小耶格爾擔當,格里沙在董事會時的心腹黨羽古今一揆,一手把持著公司半壁股份,一手輔佐著年輕的新任主席當最強公關。
可另一邊垂涎老板椅的派別也在暗流洶涌。利威爾是格里沙的閉門班底之一,上次在中東接單時他就被這幫狐狸們陰了一遭,差點沒回來,幸好奧路歐和根塔及時趕到,他才有幸死里超生。
他沒法跟艾倫說,畢竟自己一30又半的人去跟20多歲的上司(實際上是老婆)告狀實在太low,可這事兒關系到他心肝兒的位子,為此再去造訪格里沙,讓老爺子替他們做主豈不是自主打臉枉為人,跌份兒。利威爾於是向艾倫暗示,讓他撒手治那群人。艾倫一聽內鬼們都是自己的叔叔嬸嬸就花容失色含含糊糊。利威爾在董事會上與那幫人分庭抗禮據理力爭,可艾倫寡斷,利威爾就回床上狠狠折騰他。疼痛是最好的教訓,艾倫吃多了教訓自然知道爽是一時的,痛是切膚的。後來他學乖了,利威爾要什麼他給什麼,話題能避則避,只是召喚利威爾下班後“談工作”的次數越來越少。
Ⅰ.
眼下利威爾和三毛、奈爾坐在碼頭的露天檔口,萊納和阿尼這幫牛鬼蛇神在對桌。之前是面和心不和,如今雙方互不搭理,你看我一眼我甩你一刀,各咬著各的局。
艾倫在兩桌之外的欄杆旁講電話,海風徐徐拂了他的衣裳他的臉,還有手里的半支煙。這海水涼,底下活躍著人工養起的淺水魚,橙紅的肉色直接生食入口鮮嫩,碼頭因此名聲大好。
這邊的人食不甘味,那邊的人和他的紈絝子弟朋友們沉浸於電聯之音,臉上還掛著依隱玩世的佻達,笑起來時微微聳肩,眼波無意間流轉過來也只是個浮光掠影,不留余印卻叫人浮想聯翩,叫利威爾浮想聯翩。艾倫穿的開衫海藍色,只露出手臂的盈盈一截,食指撣煙和送遞的動作一氣呵成,愣是把董事會里那幫彎男的眼睛給看直了。
「誒,」奈爾手肘抵了一下利威爾,下巴遙遙地朝艾倫揚,「你看那小子吸煙的樣兒,可性感。」
利威爾抿下一口基安蒂沒出聲。他怎麼會沒看見,從一開始來了就在看,眼睛都沒離過,盡管艾倫在看他的時候眼神總躲得輕飄飄的。
他不服軟,卻放心不下艾倫,不只是對那些個心懷鬼胎的老狐狸們,還有這孩子自帶的招狼屬性——把他家美人撂在福光艷遇的海邊,說什麼他都不樂意。吵著架也不樂意。
所以還是跟來了。
利威爾縷縷這劇情,頓覺得一捧狗血自天外滾滾而來,刺眼而心塞。就在這時候有只猴子顛兒到了艾倫邊上,肚上的愛馬仕真假難辨,胯下的褲鏈要撐崩了。喲,敢情光是看艾倫抽煙都給饞硬了。那家伙猥瑣,艾倫不搭理,兩手撐著身子後的欄杆,煙頭衝猴子那邊。猴子不長眼,嬉皮笑臉地跟帥哥沒話找話。
利威爾是摩羯座,他心底有這麼一句:你是連我都舍不得碰的人,哪能讓別人碰你。猴子無辜躺了槍,他根本沒碰著艾倫,也就是看看而已。可在利威爾眼里,艾倫有多重要,別人看一眼他都覺得是搶。
這時候再不動就不是男人。利威爾二話不說操起一個酒瓶子就上,是76年的軒尼詩。還剩下小半瓶,他邊喝邊朝著那兩人走,奈爾想拉他三毛不讓,說讓他去。利威爾走得是快馬加鞭大義凜然,晃艾倫邊上的時候酒喝得差不多了,嘴里徒留一口。利威爾瞧都沒瞧那猴子,徑直站到了艾倫正臉的半米之遙,艾倫背後是圍欄的海,走兩步便是犯事的距離。
艾倫眼里有一閃而過的驚喜,他掐滅煙頭按兵不動,擺在利威爾眼前靜觀其變。利威爾仰了脖子半勾著唇盯他,表情有點挑釁,手里的瓶子也晃得痞氣。
一瞧這架勢,猴子知道這犀利的小個子准是來找小帥比算賬的,不關自己事兒。他不打算英雄救美,他只想占著好地兒看好戲。
碼頭上的那兩桌人也在看戲。阿尼表面上波瀾不興,心里頭是著實暗喜——董事會最強總算喝高了來找小主子撕逼,這倆人要打起來,簡直比伏特加兌上大麻還過癮,美得妝都要繃不住了。
中間人卻有種不好的預感。艾倫還沒想完,利威爾掄著酒瓶子的那只手就已經招呼了上來,他來不及閃,一個帶著酒氣的衝撞狠戾戾地壓向他,他衣領一緊被勒著脖子往前拖。等艾倫兩眼一睜,頓覺得下顎一暖,有股熟悉的溫度和熱流直衝臉上——
他此時正被人生猛地拿胳膊卡住脖頸,推心置腹地環在懷里舌吻。
烈酒從利威爾半開的嘴里流瀉,一半進了艾倫口腔,一半順著他倆黏合的嘴縫流了下來,恍恍惚惚生硬至極。
公司那邊的桌已經炸了。
萊納跟阿尼面面相覷,驚訝之余不忘吩咐手下的人趕緊咔嚓幾張,哪天要是逼不得已想整死他倆,多來點圖文並茂的丑聞總還是好的;奈爾眼看那倆人酒勁兒開酣親得要爽,只恨方才為性感小老板衝鋒陷陣的不是他;三毛笑而不語,憑聞味兒都知道這兩只小朋友早有一腿。
濕吻持續了一分半鍾,中間艾倫想推利威爾不能,他被箍得太緊,縮一下肩膀也會叫利威爾硬掰過來變本加厲地連吮帶吸,唇舌纏繞齒間打架,巡回漸進深深淺淺,被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艾倫畢竟是喜歡利威爾的,他適應了節奏就開始享受。男人閉緊了兩眼一股腦兒地親他,親得是又猛又煽情,雙方口齒間的酒香在一點點刷淡,取而代之的是兩人混在一起的味覺體驗,溫度連帶著喘息都在加熱升發。艾倫的手搭著利威爾的肩,溫柔妥帖得像個媳婦。
利威爾腦袋一別毫無征兆地松開他,艾倫的臉早都憋紅了,介於屈首臣服和意猶未盡之間。他整個人緩不過來勁兒,把頭埋在利威爾頸間喘。利威爾沒丟了他,趁熱在他耳際捎了句話,語音里連帶的蠱惑無孔不入:
「今晚跟我走吧。」
艾倫身體略微驚了一下,然後趕緊點點頭,持續著方才釀熟的呼吸。
「呵。」利威爾把艾倫按懷里頭低聲一笑,這才轉過臉去看那猴子。
全程占著一等座圍觀港產片之“風起雲涌大哥搶女人”的猴臉早被雷得雲山霧繞了,耷拉著半張嘴如演翻版王大錘。
「哥們兒,這才是勾仔,看清楚沒?」利威爾江湖氣很重地對猴子好言相教,看他的眼神又甚是憐憫,說穿了自己才是人生贏家。
Boom,環繞著艾倫脖子的那只手一脫,酒瓶子落水里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不小心游進去的魚仔兒肯定醉了。
「德性。」猴子嘴上不認輸,心里卻認了慫。他目送小個子強取豪奪地把自己剛剛搭訕未果的帥哥扔進路邊一輛瑪莎拉蒂,打心底里琢磨著來點實際的——比如說把那人剛扔了的稀罕瓶子撈上來,還能到市場里換不少錢。
Ⅱ.
利威爾直接把車開到了海對岸的別墅,八層的海景樓是公司這幾日盤下的住所。秘書給利威爾他們分到了一層,艾倫獨自住頂層的套房,這麼安排想必是要跟利威爾有多遠離多遠,避而不見最安全。
利威爾進門後沒往自己房間走,提溜著艾倫就往樓上去。艾倫一個機靈心想完了完了我要死了!他對吃過的教訓心有余悸。
艾倫牛津本劍橋碩,從小錦衣玉食,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畢業那會兒穿長衫跳康河里他不怕,在商會所里被色迷迷的老頭子盯梢他不怕,董事會上被萊納阿尼這對妖叔魔嬸嗆聲他不怕,可利威爾掛著怒提槍上陣操他他最怕。他越不聽話越是吹胡子瞪眼利威爾就越喜歡他,回報是踹他一墜如墮地下十八層,到頻死之際再醒他起來,舒爽透氣兒直至飛天。
艾倫跟利威爾的感情問題還沒淺薄到非要靠這些個玩意兒來解決。何況旅行期間要是自己先被操閃了腰,他還哪有臉帶著公司員工海邊拾暇。
利威爾不急,他有的是法子讓艾倫上去。他站多了一層居高臨下俯視著艾倫,面容跟线條都冰霜如雪,讓艾倫懷疑五分鍾前當著全碼頭的面和自己激吻的人是不是他。
利威爾還沒問是要扛著去還是拽著去,艾倫卻及時開了竅,邊跑邊說你別動我自己走。
艾倫打開房門,留了個心眼兒一溜煙跑進去沒給利威爾門咚他的機會,不過跑得也是心虛,嘴上總得加點話茬子遮過去。他往房里頭邊走邊說,「我剛和那人不沒怎麼嗎,這麼大人了你怕什麼。」
「沒怕。不是那件事。」利威爾鎖好房門跟著艾倫進來,艾倫坐床沿,他倚對面的電視櫃,臉對著臉距離又不過兩尺。
「你躲我。」利威爾說。音容有那麼堅定,他看他,伴著點失落跟傷情。
「我沒有。」艾倫手撐著床眼皮子沒抬一下,下墜的尾音卻走漏了失竊的心。
有想,艾倫他當然有想。利威爾心說,有想就還有掛記,有掛記就能撼得動那塊寵他的心。
利威爾半蹲到他面前手按床單上套牢他,就那樣目不轉睛的不說話。勻而沉寂的呼吸打到他臉前,仿佛轉個角度就能碰上對方鼻尖。艾倫的側臉被看得尷尬,自己耐不住先開了話,「我不就是沒把你排我隔壁麼,慪什麼氣。」
終於肯看利威爾了。艾倫轉過臉,可利威爾眼睛卻又垂下來,睫毛在眼下籠一线單薄的陰影,藏隱著委屈(?)「我昨晚就想進來找你。」
「找我干什麼。」艾倫明知故問,他覺得利威爾垂著眼瞼的面容是難得摻了幾許柔和的不冷艷,這表情也就只有他才見過。
利威爾動幾下嘴,到底是帶點深邃地抬眼答他,「干。」
沒用“操”,是他怕話一出口艾倫又以為他在罵他,剛培養起的寧靜豈不就變了曇花一現。
利威爾處世果敢,歷經兩代的耶格爾家武將。艾倫還是個小棉花團的時候就攆他後面跑,那些年利威爾也還是個青年倜儻。等他長大了,利威爾不光要罩著公司還要罩著他,眼下看這人因他而愁腸百結,艾倫倒有點受之有愧了——自己先不打招呼就端著性冷淡,眼瞅著利威爾端不住了找上門來,低頭煦眉的樣子哪怕是裝的,他也受之有愧。
艾倫心思單純,想問題較真,他一摸利威爾的軟就忘了那人的強,一記利威爾的好就忘了自己的疼,嘰里呱啦開始剝衣服。等他剝得就剩一條平角褲了,利威爾看是條白底紅邊,還沒見過。他把手放艾倫腰上就盯那兒看,用眼神描摹著莖體形狀,幾天沒見了可稀奇,喉結滾了滾。
艾倫見他不動,兩條腿干脆岔開抵住他身子,用腳搓他肋骨,「喂你不是要干我嗎,趕緊的。」
這一舉動可讓利威爾夢回曹營,他把艾倫撲懷里就要。利威爾情商上直接,耍起流氓來正經八百;艾倫又是一莽莽純良之人,不擅長耍心眼子,這兩把柴火燒一塊兒,基本上就一字面版喜大普奔。利威爾逮著了鮮肉那是可著勁兒地親艾倫的脖子肩膀和脊背,餓了幾天跟狼似的。艾倫把手伸下去摸利威爾腰帶。他閉上眼,承接著來自上方像雨點一樣又濕又密的吻,仰著脖子不用看,摸慣了那扣眼子扣柄在哪他都記得,拇指和食指一並一彈就弄開了利威爾的褲鎖,動作輕巧跟在海邊撣煙耍酷如出一轍。
艾倫把手伸進利威爾內褲里扯著他的家伙套弄,利威爾親他親得太猛,他分心,他得受著男人身體壓他胳膊的重量,手使喚起來不順溜,有點毛毛躁躁了。他的手不得力利威爾肯定也不得勁,不客氣地掐一下他乳首,艾倫「啊」地驚了一聲,利威爾伏在他臉上吐氣,「你是不是幾天沒動生疏了?要不要我教你?」
男人在床上被這麼說都是不高興的,哪怕是個做下面的。
「你丫才生疏了!」艾倫挑挑眉毛推他一把知恥而後勇,麻溜地褪下利威爾開了腰帶的褲子和內里,他得掌握點主動權。一看男人那家伙硬挺地從內褲里彈出來,他便低下頭去舔,是直接張開口把大半截都吞進去那種。
利威爾鼻腔里發出一聲悶哼,艾倫知道他那是舒服著。他深入吞吐,那東西遇著他口腔就像親了水的海綿一樣越發飽滿,是一種老馬識途的硬邦邦。艾倫吞著吞著那家伙越來越大,他已經是竭盡所能多捅了幾下,駕輕就熟的,發現整根沒入還是有難度,索性先放它出來,根部的地方用小舌舔,一手抓著男人緊實的後臀給自己固定,一手熟練地套弄著那根他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莖體,舌頭抵著前方冒出透明淫液的鈴口舔舐。利威爾一邊挺著胯骨配合著把他的硬挺往艾倫嘴里送,一邊低頭俯視著在他胯下把頭埋進恥毛間奮力討好他的青年,粗重的喘息中醞釀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成就與滿足。
等整條都潤濕了又帶著足夠的後勁了,艾倫卻忽然不想動了。嘴邊銜接著淫液,臉頰上暈起一片剛剛幫男人口後太過投入的熱氣騰騰的潮紅,伏在男人的腿間看起來誘人又無助。
利威爾問他怎麼回事,他不好意思地問利威爾等下是不是還要出去。男人立刻明白了,他是不想嘴里頭還帶著直屬下屬的精子味去海邊吃燒烤,就算等會兒刷了牙,這麼短時間里,心里還是要膈應。艾倫在這方面臉皮子薄,出門華衣立領的那都是一副有為青年高帥富形象,名校一畢業就當上了總裁。可私下里畢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領他工資的那一個反倒是他的霸道總裁,他的不害臊跟不檢點,全都是在利威爾面前。
利威爾理解他,扶他起來放床上。艾倫的內褲沒完全脫下來,下拉到兩條小腿上束縛著他的腳,開拓的時候整個下半身都是翻上去的。從利威爾的角度,呈現在眼前的就只剩下他後面那張嘴,再往上是服帖在小腹的陰莖,延伸到胸前敞亮的一馬平川。
艾倫頭一偏忍著有段時日沒有被入侵的沙澀,任利威爾用手指在下面邊捅邊看。若換了別人,膽敢眼上心上手上全惦記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依他的頑劣定要一腳丫子蹬人臉上,畢竟是太不安全了!可這人是利威爾,比誰都厲害,又比誰都憐他,他願意把自己的身心付諸於他,像只樹袋熊一樣乖在床上由他捯飭。同時這種全心全意的放任和揮灑自如的享受又是絕對得安心。
利威爾伺候好他,自己的兄弟晾半天急著想進,卻發覺艾倫今天是定力可以,擴了半天也只是有氣無力的蚊子哼哼,後面也不夠開闊。可他不知道的是,今兒個不是艾倫反應慢,而是他自己按捺不住操之過急,怪人頭上還殫精竭慮。
利威爾急著要抓救命稻草,就問艾倫哪兒有潤滑油。艾倫被問著的時候臉上呈現出半秒一擊即中的表情,而後他十分冷靜地指了指房間那頭的行李箱。
喲噢,利威爾有點高興,這小鬼和自己堵著氣不上床也沒忘了出門帶這茬兒神器。想來沒碰著的日子里,也不是他一個人在意馬心猿。
利威爾沒拆穿艾倫和自己在公司旅行期間都不該有的心照不宣,但他確實開心這孩子惦記著他,拿瓶子回來的時候他幾乎是腳底下生風飛到床上去的。利威爾精神抖擻地扔了艾倫內褲看他一絲不掛地張開腿,精神抖擻地往艾倫小口里抹油,自己的二弟也緊跟著精神抖擻地穿了進去。
「啊我、去......」艾倫捶他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狠眨著眼睛猛適應,「疼,疼啊......」他被激出了生理淚水,躺在那癱得不能動。
「啊啊,我輕一點。」利威爾撈著他後背,把他從床面上抱著坐到自己腿上,自己那活兒一直本分地在艾倫里頭待著。艾倫雙手摟住他脖子,身體垂直動了90度底下也難免跟著起承轉合,他咬著嘴皮子忍,疼著,也磨合著。艾倫頭上沁了一小層薄汗,利威爾手撥開他貼著額頭的發一點一點地親,愛得要滴出水來。這種級別的安慰艾倫都覺得有點兒肉麻,可他又離不了,利威爾一分開他就非要往人臉上靠,閉起眼來像小動物一樣啄人家的唇角。
看他這麼乖巧利威爾心里也自然歡喜。他倆吻得溫情出來了,利威爾就可疼可疼他,畢竟年齡上來說還是個小弟弟呢。利威爾手托著艾倫臀瓣,艾倫折起來的兩條腿翹著,架在了利威爾的兩條胳膊上,利威爾臂力強,艾倫摟著他脖子掛坐在他身上也覺得安全,而且他倆臉對著臉,更方便做到盡興的時候接吻,艾倫喜歡這樣,不花哨的體位細水長流百試不厭。
經過一陣子的親昵廝磨,艾倫基本上也不會痛了,他能感覺到男人隱忍的硬物上條條血管仿佛漲平了他甬道里的褶皺,都已經契合成這樣了,利威爾怕他疼也還是托著他沒進行上下抽動,無非是撫在他臀部的手嵌入得更用力了一些,下半身和著自己的,在情不自禁地輕輕地搖。可僅僅是這樣,連山崩地動的萬分之一都不到,卻已經是對他倆潛在快感隱隱地撩。艾倫看看利威爾深鎖的額頭,倒是有些感動了。他摸著男人的臉,輕輕地說,「動吧。」
利威爾看他,艾倫的表情安和,這句話自己是等候了多久。他吸一口氣,讓艾倫身子貼好自己的,便開始托著他上下浮動。麻透了的酥感像月出的潮水一樣自兩人接合的地方酸酸地涌漏出來,艾倫仰起了脖頸,利威爾的發絲拂貼了上來。他的身體向後墜著,光溜溜的上半身被一雙大手有條不紊地撈著,是極易沉淪的一種姿勢。利威爾知道艾倫想沉下去,不過現在還遠遠不夠。他邊搖著他邊加大了律動起落的頻率和深淺,他觀察著艾倫的表情,怕他哪一下扛不住又難受了。好在利威爾邊動,艾倫的身體也本能地知道去傾向最理想的位置,哪里離他那個點近了,哪里讓他酥到擠眼睛了,他就往哪邊靠。
艾倫一舒服利威爾就敢放肆了。他依著自己的喜好用力地頂,每頂一下身上的小人兒都發出斷斷續續的鼻子哼哼,哈啊哈的,艾倫那也是跟著進入狀態了。利威爾撫摩著艾倫的臀部和背部,這動作已經是極其性感了。還不夠,他的手又悄悄停在了艾倫骶骨——那是牽動高潮的總部神經,這東西就位於剛摸過的兩樣之間。有實驗說電擊這兒,人就會達到高潮。利威爾管不了這麼多,他只知道幫艾倫按摩這個地方可以延續雙方快感。他手指畫著圈,在青年細韌的肌理上一點一點揉捏到下面,兩手輪換著按,此時那孩子的表情已經是酥軟到妙不可言。艾倫的後面吸得他緊緊的,仿佛能把他蓄足的精子給吸出來。他倆小別勝新歡,利威爾眉頭深擰著,忍著讓快感持續,他可不希望自己向來變態的戰斗持久力沒出息到只為了開頭這點刺激就削弱掉一半。
艾倫被他連插帶揉得舒服了,一不留心被碰了那個點,他眉頭一凜,唇角抽著就要爆。利威爾眼疾手快翻他個身,臉朝著床便撲了下去,男人半退出來的性器跟在他後面再挺進來,剛好又刺激在那個點上,直衝得他腹前漲到充血。艾倫抬著頭的鈴口在小而不斷地往外冒著精液,利威爾手伸過來幫他上下打通,同時自己那家伙依然在不屈不撓地頂艾倫那個點,頂出艾倫半條命。
艾倫發出嬌喘而綿長的低嚎,他的身子軟得像一灘水。他顧不得什麼羞恥顏面,手掌胡亂撲騰著床單,抬高了屁股迎接利威爾的橫衝直撞。
此時他想吸干淨來自那男人所有的內含物,讓男人把他自己的液體也毫不保留地全都頂出來。他願意為了利威爾粉身碎骨不分西東,願意和利威爾一起醉生夢死。
所以此時——操死他才好。操死他。
經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的頂弄,艾倫的臀縫間早已被男人劇烈晃動的囊袋拍打出一片緋紅。他繃著腳尖的腿在微微顫抖,皮膚間過長時間的摩擦逼迫著他不得已把腿縮得更緊,好避免男人的恥毛像刺一樣不斷扎著自己好像是磨破了的那層皮,然而這一層夾緊更是讓對方粗壯狠厲的性器被越發包得嚴密,自己的後穴連同臀瓣上的肉也因這份充盈的緊實而更加感到歡愉。
艾倫搖著腰,感覺自己的下半身要給操掉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沉醉和淫靡,完全放棄自我似的任口中涎液順著嘴角流到下頜再到脖頸,然後被背後的男人探過頭來細細舔吻。
啊......真的是,好愛好愛他......艾倫心里說著,張開嘴轉過頭來回吻著男人游走在他頸邊的唇,卻再也堅持不住了......
嘩的一下,艾倫的液體在利威爾的手中一瀉千里,帶著青年人新鮮而令人愉快的氣息。他後穴痙攣得緊,一抽一抽的果真是要把利威爾的積蓄給吸出來不可。利威爾在他身後難耐地挑著眉頭,頰上落下一滴汗,順著頭發滴答到艾倫的尾骨上。自己那活兒對艾倫後穴的跳動如數家珍,他抽他也跟著抽,他緊他也包著緊。
利威爾雙手扒開他的臀又跟著抽插了幾下,艾倫的後頭簡直像放了一顆跳蛋,撲哧撲哧,跳動的不是他的穴,而是利威爾的根。
男人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眼前仿佛是看到鋪天蓋地的海,那浪花照著他打下來,他乘著浪板衝到了潮尖,停留了片刻蓊蓊欲仙。他閉上眼睛、昂起臉,快感逼著他排山倒海一飛衝天。
艾倫雙腿發軟直接栽了下去,利威爾也急轉直下,他低吼一聲,把自己的內含物隨著最後幾下頻率失控的抽插盡數射進了艾倫體內,那甬道內壁的肌肉絞著自己的男根一同收縮。利威爾跟在艾倫背面一起全身撲在了床上。此時兩人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有人說,這世界上男人的最高“射程”是8英尺,超過了兩米又四,超過了艾倫兩個上半身長。可他覺得,利威爾的射程一定不止。他裝著那人性器的甬道明明都被塞滿了,卻還能注入水,攻略他身體里每一座城池,根系、岔口無一例外。到頭來,淹得他是滿肚子、滿腦子,都變成了那人地盤。唯一郁悶的是,向來高傲優越的他居然會為這種霸道的侵占無懼無悔。
Ⅲ.
艾倫翻轉了身子和利威爾臉對著臉,他把男人那東西從後面輕輕拿出來,握在手里包裹著。沒有搓,就是軟軟熱熱的一坨矜貴著握著,手握他下半生(身)幸福似的。
利威爾說他是個傻孩子,他說知道,一直都知道,末了還補上一句,我不還有你嘛。利威爾嫌他矯情了,干脆問他,你覺得海那邊的人會不會看到咱倆在八層樓上搞(這倆貨進屋後沒拉窗簾說著說著就上了)。艾倫說怎麼可能,這條岸上就這一棟別墅被公司全包了,你當海邊的人拿著望遠鏡瞧風景啊。利威爾不置可否,說後半句還真說不准。
艾倫手機響了,利威爾伏在他身上沒動,算是默許他看。艾倫一只手夠過來電話,意料之中是阿明的短信。艾倫認真地讀完,他的表情是平靜的,伸進利威爾頭發里的一只手也是纖情而柔和的。
凡事要講求證據。今天在海邊通電話的時候,他故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好讓公司里的人都以為他在跟基爾希斯坦家的少爺聊女人。在掌握足夠的信息之前,他本不打算拿萊納阿尼這些初立公司有功的狐狸們怎樣,那些人還沒有具體動作時,容他們在暗地里發酵也是給足了耶格爾家親戚的情面;何況他是直系,莫不是要滅了他,那幫人就算狗急跳牆,法律上也拿他的名正言順沒轍。他只能一邊拜托阿明和米卡莎幫自己搜集訊息,一邊盤算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他不想事事都依靠利威爾。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反而明白,自己也許就是離不開那人的。
他的從生到死,他的成長人生,沒有哪一樣,是能夠不嵌入利威爾而存在的。
無論我們的靈魂是什麼做成的,反正我和他的,是一模一樣的。[1]
艾倫輕笑一下,手扶上男人的臉頰問,「利威爾,你為了我,可以做件事嗎?」
他的眼睛是柔和與堅毅並重的一種,柔和全給了他的愛人,堅毅是有所討伐。
利威爾看看他的眼睛和那暗了的手機屏幕,大抵能猜到艾倫想說什麼。他沒有立即答應,只是下巴抵在艾倫鎖骨邊問他,「你真的這麼決定了嗎?」
「嗯。是時候了。」
「怎麼忽然變這麼果敢了?」
「他們敢動我的人。」
言外之意是,他們敢動你。
艾倫臉龐清俊,擺出的一副驅逐顏也是把利威爾給逗樂了,「那你有把握嗎?」
「嗯哼。」艾倫攀上利威爾的脖子蹭了蹭,「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我已經准備很久了。之前沒有打點妥當,害你難受了......對不起。」
利威爾心想,什麼時候自己反倒成了姑娘家,搞得像是受了委屈,艾倫跟著愧疚一樣。何況,他感覺自己也有不對的時候(比如說在榻上公仇私報)。
他認為自已也該道歉。不過,他家小老虎也真是長大了,懂得為他報仇雪恨翻臉撐腰了。姑且忍了他把自己算作後宮里頭“我的人”這麼一種娘娘腔的范疇吧(雖說也是唯一的)。
畢竟那人是如今的決策者,自己是他的執行官。
但是——
艾倫又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利威爾,你為了我,可以做件事嗎?」綠色的瞳仁閃閃發光。
男人闔上眼,深深吻上了他的頸窩,
「在所不惜。」
End.
注[1]:出自艾米莉·勃朗特《呼嘯山莊》,世界經典愛情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