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冬日,喂奶,凱爾希
第二天的早上,外面的世界凍得冷白,鋪天蓋地盡是大雪,狂風不住呼嘯,本該是晨曦所在的地方陰雲連綿,絨花般的雪打在玻璃上毫無聲響,唯有水流畫痕。
“呼……呼……阿米婭,輕一點。”
屋內卻是不一般的燥熱,暖機微響著,但溫度的上升不全是它的功勞。這里是羅德島首席執行官阿米婭的臥室。在此刻,她的床上被窩鼓成一座小包,里面不止她一個人。
“換一邊……”蘇輕輕地呻吟著。
“嗯。博士……”
別誤會。雖然話語讓人臉紅心跳,但博士與阿米婭並沒有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她們僅僅是做一件許多母女都會做的事——喂奶——好吧,以兩人的年齡,這也算不上什麼正常的事。可真真確確的,除此以外,她們什麼都沒做。
而至於……外面為什麼突然就成了冬天?
只因為昨晚蘇想在雪夜里入睡了。
跟許多游戲一樣,明日方舟的界面背景是可以變更的,蘇想在寒冷的冬夜入睡,動動小手,世界便成了永無止境的嚴冬。雪一直落,永遠不會停。唯有在這樣的冷夜,兩個熟睡的人才最能彼此依存。在昨晚與阿米婭入睡前,她將世界變成了冬雪的模樣。她還愛裸睡,她也不許可憐的兔兔穿衣服,兩個人赤裸著身體擁抱著彼此蜷縮在溫暖的被窩中,風雪拍打玻璃,就這樣度過了寂靜的一夜。
早上,蘇醒過來。阿米婭微熱的氣息拍在她的臉頰上,可愛的小女孩蜷縮在她的懷里,在夢鄉中起伏著小小的胸膛。
是很舒服的,沒有比跟心愛的人相擁更加能溫暖人的了。並非愛情,只是愛憐,將阿米婭擁在懷里,抵著她的額首感受發絲間的摩擦,那調皮的長耳朵伴著夢境一動一動,我是愛麗絲嗎?若我是愛麗絲,定然也舍不得這樣的兔子……只是,愛麗絲終歸在最後還是離開了仙境。蘇卻離不開,困在寬廣又逼仄的美好童話世界里,哪怕周邊的一切都很美,也只會想讓人將一切點燃,燒得一干二淨,撕出一條猙獰的傷口,用血做出路。
那些想讓悲哀的世界變得美好的人大多都選擇了暴力與血,這的確是人之本性,憂郁了憤怒了,總是想要毀滅些什麼。
而喂奶……喂奶自然就是喂奶。她自己的奶水。
蘇在很久之前給自己加上了會泌乳的設定,比胯下的雞巴要早多了。她只是想嘗嘗人奶是什麼味道——這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想法,許多人在長大後都會想要回味奶水的滋味,比起色情,其實好奇居多。
但羅德島的干員們並不會懷孕。
大概是鷹角沒有畫孕肚立繪的緣故吧,真是罪大惡極。
於是蘇就只好嘗試讓自己有乳汁了。結果喜憂參半。喜的是她的確能產奶了,跟她後來長出來的雞巴一樣,里面有充盈、取之不盡的奶水,讓她的胸部變得鼓鼓囊囊的而且柔軟異常,有淡淡的香味,乳汁的味道也很好,香甜、美味。
缺點……缺點就是太美味了,一點都不像是真正人奶的味道。
真正人的奶水是什麼味道?蘇不清楚,但她聽說,人的乳汁其實沒有味道,可能會有淡淡的甜味或清香,因為嬰兒的舌頭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總之,味道絕不可能像她這樣的好喝。
照古米嘗過後的評價:比世界上所有的飲料都要美味!光是喝這個,就能讓人忘掉所有的煩惱感到幸福了!
而華法琳的評價更加極端:根本就是成癮性較弱的毒品!
蘇的乳汁在羅德島大受好評。只是她並不喜歡給別人喂奶,除開鈴蘭、巫戀這樣年紀小的干員會同意外,其他人都不允許吮吸她的乳頭——即便是在做愛,情到深處時也一樣。這就讓“博士的奶”成為了羅德島零食網絡最緊俏的商品,很少有流出,一有供貨立刻就會被搶購一空。
地下零食網絡的創建者堅雷曾對此非常頭疼,因為許多人都嘗試在她這里訂貨,可她根本沒有穩定的貨源,大部分有幸得到賜奶的干員都不願意出售。
而那些流出的“博士的奶”是從哪里來的呢?
自然是阿米婭。
小兔子很被寵愛,心又軟,她自己每每含著博士的乳頭時都會很害羞,但為了那些在她這里懇求的干員們,她還是會耐著羞澀讓蘇擠一些到保溫瓶里讓她“外帶”。這就是零食網絡中的主要貨源。
“啊……啊……”蘇咬緊嘴唇,讓自己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她屬於悶葫蘆的類型,發情了也不愛叫。而兔兔在被窩里趴在她的胸口,用牙齒輕輕錮住她的乳頭,再用舌頭靈巧地挑弄著。
即便是純情的小女孩,喝奶喝多了也會變得熟練、調皮起來。阿米婭的舌頭很輕易就知道怎樣才能吮出更多甜美的乳汁來,那不算大的雪白乳峰取之不竭,但每次出量都不多,舌頭繞圈,牙齒輕咬,用力去吸,時間久了,也就會有感覺。
蘇躺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眼神迷離。
她覺得,正常的女性喂奶時應該不會像她這麼有感覺。到底是她變態,還是這具被重塑過的身體有問題?
——定然是後者。她才不變態呢,她的口味一直都很清淡的。
“哈……”在蘇快要真被弄高潮的時候,兔兔停了下來。
她從蘇的身體上起來,嘴里卻還戀戀不舍似的銜著一顆粉嫩的櫻桃,最後在彈性的作用下發出“啵”的一聲乳峰回歸原樣,她才與自己的博士的身體分離。分離得並不徹底,一道唾液形成的銀絲搭建在唇瓣與山峰間,淫靡異常。
被子從她的肩膀上滑落,將兩人的身體赤裸地暴露在空氣里,都是粉嫩的,像是有火在身體里燃燒。
“……博士,我要起床了。”似乎也察覺到兩人距離擦槍走火只差一线——被胯下的大槍壓住了蜜縫,也很難察覺不到。兔兔紅著臉,望向了窗外的雪,好像要讓這雪給自己的身體與心降降溫。
蘇有讓兔兔將事情做完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離上班還有很久。”蘇說。
阿米婭搖頭,解釋道:“我要去一趟中央廚房,前段時間新來的娜蘿拉小姐今天開始就要在食堂幫廚了,資料上說她在雷姆必拓開過餐廳,工作上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我還是想親自去看一下。”
“……你就知道給自己找事做。”蘇的語氣蘊含著淡淡的不滿。
“嘿嘿。”兔兔傻敷敷地笑,試圖萌混過關。
她重新依偎到了博士懷里,這次是單純的依偎了。兩人光潔嫩白的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均有熱量,舒適得宛如泡在溫泉里。
“博士,今天好冷。”兔兔看著窗外偌大的雪,伸出雙手,捧了一口白氣。
“不喜歡嗎?”
“不……如果……如果,每天都是在這樣的雪天起床的話,倒是不討厭。”兔兔輕輕地微笑,想來不僅是蘇,昨晚的相擁而眠也讓她很滿足。裸睡是叫人羞恥了點,跟親近的人一同裸睡更是心怦怦跳,怎麼都難以入睡……可一旦入睡,卻又是最美不過了,在夢里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舒適得難以想象。
但,那些要在風雪里走動的人,肯定很討厭這樣的早晨。
阿米婭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蘇看著她精致的裸背,卻是將她的心懂得一清二楚。
這遙望窗外的小小人兒就是這樣的多愁善感,她自小就背負使命,好像全天下感染者的命就是長在她心里的,那些沉重的責任也是她與生俱來的——對於蘇這樣的人,這些自然都是狗屁。可有些人她就是聖人,或挫折頓悟,或從小立誓,她們為拯救別人而活。你對其嗤之以鼻,只因為你自詡黑暗,你對其心生向往,只因為她切實站在光里。
人總是喜愛美好的東西,美好的人也在此列。
“那就再躺會兒。”蘇自後擁兔兔入懷。她的胸懷並不博大,卻也不平坦,一對柔軟的乳房壓在女孩的後背,上面有些濕,似乎還殘留著女孩的唾液和吮出的乳汁,立時叫人臉紅撲撲的,什麼愁緒都飛了。
“干脆今天請假休息吧,我們可以再睡會兒。”蘇說。
兔兔搖頭。“不行,博士,會耽誤工作的。”她努力讓自己正經起來,防止背後的溫潤體感占據自己的心神——但怎麼努力都不成功,越是不去想,奶頭在自己嘴巴里的滋味就越是回味。
“工作就都交給凱爾希。反正她這個醫療部主管其實什麼都能管。”
“不行——!凱爾希醫生已經很忙了。”阿米婭反倒過來教訓蘇道,“博士也該多去關心關心凱爾希醫生才是,她總是埋身各種工作,一點空閒都不給自己留,跟博士你正好完全相反……我很擔心凱爾希醫生的身體。她才應該多請假休息。”
……她死不了的。蘇這樣想著,卻是沒說出口。
不說劇情里凱爾希就近乎永生,光說現在——在這樣的游戲世界里,干員怎麼可能會死呢?即便與死亡無關,僅僅是關心,她也不想去找凱爾希,不是沒這樣做過,最初來到羅德島時,她對於凱爾希的工作強度也是驚為天人,只覺得這樣的人怎麼會不猝死。加之以往對老貓的好感,可是好一陣噓寒問暖。
可惜熱臉全貼到了冷屁股上。
凱爾希一點都不柔弱,所有人都覺得她需要放松,可她真正需要的,只是你與她一樣的堅強。
蘇以前看《叛逆的魯魯修》,里面的女主角C.C是個活了很多年的魔女,喜歡吃披薩還是條懶狗,看上去與凱爾希幾無相似之處,可蘇卻覺得她們有一點很像——她們都被漫長的歲月磨去了柔軟,變得理性乃至於冷酷。走在完成自己使命的路上,似乎與很多人相伴,其實距離相近又甚遠。
凱爾希,你會哭嗎?
會崩潰,會落淚,會為親近之人的逝去而瘋狂嗎?
蘇想象不出那樣的凱爾希,老猞猁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哪怕被特雷西斯的刀砍在胸墊上,她也只會冷冷地讓身後的人撤退……真是堅強。
蘇忽然問阿米婭:
“最後還要再來點嗎?”
阿米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紅著臉微微點了頭。
“嗯……”
奶水被吮出的時候會帶來一種持久的刺激——明明自己擠奶的時候只會覺得有點癢。或許是阿米婭的技巧太好了?不無可能,與女伴們的調情不同,蘇與兔兔最初斌沒有太多異常的心思,她的確只是想讓兔兔嘗嘗自己可口的乳汁——她自己也很愛喝,只是不喜歡被人咬著乳頭,太敏感,她也是要面子的。
兔兔最初也曾羞恥地不同意,覺得吸奶什麼的太那個了,但被她強勢按在乳房上,紅著臉嘬了幾口後,就再也說不出“不要”兩個字了。
久而久之,阿米婭的舌技越來越好,如今恐怕很難稱得上沒有情欲了吧。無論是她,還是看似“乖巧”的女兒,都將喂奶這件事當成了禁忌情感的發泄。
就像最近她開始性騷擾兔兔,兔兔也會在吮吸奶水的時候默默用力,也會在同時用手去揉捏她的另一座軟峰,直至奶水滲出流到她的手心,再回換去慢慢舔舐到嘴里——這已經不是玩笑一詞能說過去的了。
只是,她們誰都沒有挑明。
蘇心里清楚,她遲早都會對阿米婭下手。阿米婭也絕不會反抗。
在那之前,這樣的“母女”日常能久一點還是久一點吧……等到邁過那條线,過去名為蘇的女孩或許就再也不存在了。
蘇沒有跟阿米婭一同出門——她現在已經是條懶狗了,工作能摸就摸,更何況現在距離上班時間其實還遠。小兔子倒是從不懈怠,不愧是凱爾希帶大的孩子,跟老猞猁一樣都是工作狂。
蘇倚在床頭,看著阿米婭穿衣洗漱,又親手為她梳頭,纖長的棕發在她手中變成綾羅綢緞一樣的馬尾,在背後滑落。若兔兔身上不是羅德島金屬般冷藍的制服,而是一套彰顯活力的女子校裝,肯定更能讓人賞心悅目。
“博士,我走了。”
“嗯。”
在走之前,阿米婭看著仍躺在床上慵懶的博士,莞爾,在窗戶上哈一口白氣,為她畫了一張小小的笑臉。
————
待阿米婭拿著保溫“奶瓶”離開後,蘇又小小地補了個回籠覺。醒來,給自己也擠了杯新鮮的奶喝。
自己喝自己的奶——這算是循環利用嗎?
反正是在游戲的世界里,乳汁和精液都能無限,時間都沒有盡頭,也不必講什麼科學道理了。
要不下次給自己設定個唐僧肉吧。蘇胡思亂想著。還要能極速再生,這樣就可以自己煮自己的肉吃了。
啊,不好不好,不能這樣,我的口味很清淡的。
也洗漱穿衣,蘇來到餐廳,點了早飯。米粉、油條……羅德島是國際公司,泰拉諸國的廚師都有,只是水平有高有低。鯉氏偵探所的吽做龍門家常菜還不錯,得以讓蘇在島上吃到合口味的美食。
許多關系親近的干員都衝她打招呼,她也點頭回應。以前還會一個個回話,現在心情不好時連點反應都懶得做了。她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旁邊無人來坐,倒不是沒有干員想坐到她的身邊,只是蘇不喜歡。
她本就是個孤僻的宅女,對私人空間看得很重,在羅德島當博士期間干員各個都是滿信賴值,湊在身邊真就是後宮團。一開始還洋洋得意,後來就嫌麻煩了,所以她平常不許自己的女伴們靠過來,能無所顧忌在公眾場合的唯有安潔莉娜——畢竟是自己的正牌女朋友,算是對她頭上綠帽子的補償。
在床上聽安潔莉娜說過,她的女伴們曾有過一個私下的通信板塊,來商量如何去分配跟博士相處的時間。
只是後來蘇表達希望有一個人的空間後,這個通信板塊就變成了後宮團聊天分享床上秘聞的地方。
安潔莉娜JK女孩一個,興致勃勃,經常在里面灌水,又是正宮,所以成了版主。她曾出賣這些“閨中密友”,問蘇:
要不要用小號偷偷加進來?大家都是在聊你哦。
蘇拒絕了。
不,里面肯定有很多被我冷落了的女孩,我看到了會愧疚,但我又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她們,所以,不如不看。
滴滴。通訊器響了。
又是安潔。昨天的未讀信息幾百條。前面的全部忽略,直接看最新的。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等會兒一起吃早餐吧!(〃\u0027▽\u0027〃)】
【博士·蘇:已經吃完了。】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誒——?!今天怎麼這麼早!】
【博士·蘇:早上被阿米婭弄醒,就沒繼續睡了。】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嗚……】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我也想跟博士你睡……】
【博士·蘇:下次。】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下次什麼時候啊?】
【博士·蘇:不知道。】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
難得地,安潔莉娜半天沒有回訊。
蘇大概能猜到她此時的樣子:一個人趴在被窩里,晨起的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頭還沒搭理,捧著通訊器,滿心歡喜地跟愛人聊天,卻得到了很是冷漠的回復。
於是難過起來。又想要打字跟愛人傾訴自己的思戀,卻知道這只會得到她無動於衷的回答,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猶豫著,兩難著,打了許多字,全都刪掉了。
通訊器被落在一邊,自己在被子里蜷成一團,臉埋在膝蓋里,想著些有的沒的,越想心里越酸,越想心里越是委屈。眼里不自覺地蓄了水,卻還是再拿起通訊器,說道: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那就下次!我等你。我給你准備了驚喜哦,一定要記得來找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嗯!】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但是……但是……嘛……】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我真的好想你。博士。】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好想,好想,的那種。】
蘇回道:
【博士·蘇:知道了。】
蹙著眉梢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補上了一句:
【博士·蘇:就這幾天。不會再鴿。】
這次安潔倒是回復得飛快:
【安潔莉娜(下次玩肛交):嗯!!!٩(๑>◡<๑)۶ 】
放下通訊器,蘇將最後的油條咽下去。其實還有很多別的干員發來的私訊,但除開標明是公事,蘇都不願意再關心了。
吃過早餐,蘇想著今天該去做些什麼——最後她決定去醫療部找凱爾希,早上她答應了阿米婭要去關心下凱爾希,正好用這個理由躲掉今天的工作。在PRTS上查詢到凱爾希現在的位置,她有這個權限,徑直就來到了醫療部的所屬。
醫療部占地很廣,畢竟是羅德島真正的核心部門,除去為島上的干員們提供服務外,還有眾多的辦公室、研究室、及其下轄的一些特別科室,比如說閃靈和阿,他們就並不是一般的醫療部成員。
比起“綠野仙蹤”活動里萊茵生命的高大上,羅德島就顯得很老土,或說重工業風?明明是艘空天母艦,卻沒什麼科幻感,整艘艦艇的外殼都是冷色調,內部稍微好一點,也是各種鉚接裝甲,牆面上肉眼可見的劃痕线管,有種未來主義的荒誕。所有人生活在上面像是住在天帷巨獸里,天空就是大海。
進入凱爾希的研究室,她正趴在屏幕前小憩,桌上的文件與筆散落一旁,杯子里的咖啡已經空了。
想來又是熬了一夜,天亮時才淺淺睡去——半小時,或者一兩個小時後,她就會再次醒來,跟陸續到來的醫療部成員繼續工作。這個女人經常都是如此。
為永無止境的未來如此拼命,真是蠢女人。
蘇進來時察覺到了一閃即逝的窺伺感,知道那是Mon3tr。以前她對Mon3tr有些許畏懼心理,與游戲里嬌小可人的模樣不同,真實的Mon3tr體型巨大,怪異恐怖的模樣非常有壓迫感。她小女生一個,自然害怕。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見多了甚至還覺得可愛。她知道這個可怖的怪物不會傷害自己。
凱爾希說她的願望就是守護好博士和阿米婭的願望,還說Mon3tr會保護所有人,尤其是博士。
她從來說到做到。
蘇重新為凱爾希泡了杯咖啡,解開衣服,捏了捏自己的乳房,在其中滴了不少的乳汁進去——這也算是奶咖吧。淡淡的咖啡香味伴著冬日的熱霧在房間里彌散開來,蘇輕撫凱爾希肩頭長於體表的源石結晶,手感並不好,又冰又冷,凱爾希的皮膚本來很潤滑,卻被這些石頭破壞了美感。
不。或許是增加了美感也不一定。畢竟像她這樣強大萬能的女人,如果沒點殘缺,這份美反而就失真了。
“……你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蘇的手指微頓,凱爾希醒了,正用那張很少顯露情感的小臉蛋看她。
“阿米婭讓我來關心關心你。”蘇將自己泡好的咖啡遞了過來。凱爾希輕抿一口,表情難得地微微一怔。
“好喝嗎?”蘇問。
“……”凱爾希沒有回話,而是將杯里的咖啡慢慢喝完。余香了卻,她才回應道,“你的關心我已經喝完了。”
“這是在逐客?”
“你不是客人。”卻是沒有反駁要趕她走。
與蘇曾經看過的大多數二創塑造的不同,凱爾希並不是個語氣嚴厲的人,她不會將博士當做握力器,她的語氣從來都是輕巧而和緩的——若人生真只如初見,蘇或許會將她當成自己讀書時風景一樣的學姐。聲音輕得像一陣風,也沒有太強的存在感,只有當你將目光移到她身上時,才會為她淡泊的美麗驚嘆。於是心生仰慕,於是想要接近,然後被她雲淡風輕地拒絕、安慰、保持距離。
凱爾希真的很漂亮。
她有一張與自身氣質不符的可愛臉蛋,只是她的氣質與學識常常會讓人忽略這一點。至於歲月的滄桑、時光的劃痕……蘇從沒在凱爾希身上看出這些。在穿越前她常常笑凱爾希老太婆,穿越後也這樣當面說過,本以為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但是並沒有,甚至凱爾希都沒多少反應。
她淡淡地瞥你一眼,你才方知,她有不朽的靈魂。
“我不走。”蘇說,“阿米婭讓我來關心你。”
“所以你還想做什麼?”
“我要干你。”蘇說。
“……”
研究室里靜默良久。凱爾希抬手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
在整艘羅德島里,能讓她發出的嘆息的人不多——或者說只有博士一個吧。她關心的人唯有阿米婭和博士,阿米婭乖巧懂事,那就只有博士了。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時有跳脫的奇怪行為,“想舉辦擼尾巴大賽!”“驢外四女友到底有幾個?”“想拜托工程部的干員制作一款叫明日方舟的游戲!”但大體還是正常人,工作兢兢業業,人際關系也很好。干員們喜歡她,她對干員們也很親近。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博士變了,她變得冷漠起來。臉上沒了溫柔的笑容,偶爾勾起嘴角,只會浮現出冰冷和絲絲瘋狂。
如今,更是越發肆意出格……
可,那又能怎樣呢?
凱爾希有時真想過,要不要像蘇說過的那樣,把她當成握力計然後掛到艦橋上去。她從椅子上起身,將手握在蘇脆弱的脖頸,蘇就像瓷娃娃一樣脆弱,身為地球人的她比起肉體強度評價為“普通”的凱爾希,凱爾希只要輕輕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像根被榨汁的甘蔗一樣擰成一團。血濺得到處都是。
死亡近在眼前。
但蘇看著凱爾希,目光冷漠得像是塊冰,沒有一絲絲顫動。
凱爾希放棄了。她收回了手,輕輕幾下,解開了自己身上淡綠的連衣裙,是豎扣的,僅僅一會兒就中門大開,白皙的肌膚一覽無余地暴露在空氣中,腰肢纖細得不可思議,略有些瘦弱——她的干員資料一定是自己瞎編的,仗著不會死而壓榨身體。內衣也是淡綠,款式很素。她真的喜歡綠色,因為這是生命的顏色,你也不能指望一個工作狂去為自己准備色情的蕾絲邊內衣。老實說,在蘇的體驗里,凱爾希的身體不能算很有魅力。
只是,她是凱爾希。蘇也解衣,撫摸她的肌膚,撥開胸衣,讓微微凸起的雪白胸部暴露在自己眼前,繃得緊緊的。兩點粉紅點綴其上像是山花。
老女人本不該害羞的,她不是第一次跟蘇做這種事,而“害羞”這個詞也與她無緣,但蘇的手掌撫上她的胸部時,她竟感到了久違的刺激,肌膚泛起紅潤,忍住躍然於嗓間的一道輕巧的呻吟。
凱爾希冷淡地瞥過頭,抬起右腿,說:
“來吧。”
蘇沒有客氣,挺槍撥開內褲,直直地將肉棒送入了窄狹的腔道里。毫無前戲的干澀讓兩人都是微微皺眉。
給凱爾希做前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老猞猁很難產生性欲,不管是親吻、撫弄那微小的胸部,還是用手指扣弄小穴,都很難讓凱爾希像一般的女孩那樣流出水來。她的身體雖然不是性冷淡,但靈魂一定是,一般的刺激很難讓她發情。久而久之,蘇也就不在凱爾希身上做這種無用功了。
但她也有辦法。擠弄自己的鼓漲的胸部,很快,乳白的奶水就從乳頭的小孔處流了出來在雪白的嬌軀上一路下流,直至被蘇用手接住,捧起,塗抹在兩人的鏈接處。
奶水是溫熱的,雖不如潤滑劑來得好使,但已經足夠兩人的交合不再產生痛楚了。
“來了哦——”蘇提起凱爾希纖弱的右腿,俯下身去,在她毛絨絨的貓耳邊輕聲軟語。暖暖的氣息叫耳朵微顫。
微微用力。
“唔……好緊……”蘇抿唇。
蘇跟凱爾希做得次數不算多,還沒將這個腔道變成自己的形狀。凱爾希的身體纖瘦,腰肢小而雙腿修長,嫩白卻碩大的肉棒緩緩推進去,里面緊窄得讓腰眼發麻。蘇的意志力本就不好,等到推到深處——觸到軟軟的子宮口時,她險些就直接射了出來。拼命忍住,伏在凱爾希身上好一陣咬牙。
雖然她不以持久見長,但剛進去就早泄,也太丟臉了。
本以為凱爾希會冷淡地嘲諷自己兩句,卻是一點老猞猁的聲音都沒聽到,輕瞥過去,才發現她側著頭,白發掩住面容,身體也是繃緊。
哈……原來……
蘇心里頓時高興了,緩緩動起來,繼續趴在凱爾希耳邊,呢喃軟語道:“凱爾希,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凱爾希不回話。蘇也不管,繼續抽插,興起後將凱爾希的另一條腿也抬了起來,她力氣不大,凱爾希卻也不重,更何況人起性欲的時候總是有無窮的力氣的。她一個人輕喘著,房間里另一人卻是一點聲音沒有。只是肉棒進進出出緊窄的小穴時是越來越順滑,十幾分鍾之後,上面已經看到裹著明顯的水漬了。
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蘇享受著腔道內的逼仄,不斷用肉棒碾壓蜜穴里的褶皺,膣肉包裹著產生的快感好似潮涌。又挺動幾下後,肉棒抵住軟軟的子宮頸,將精液狠狠地灌入了凱爾希的子宮中。
那種熱流,那種熱烈,即便蒙住耳朵,凱爾希也能聽到它們前赴後繼的聲音。
肚子都好像要鼓起來了。
蘇停了下來,喘著氣。半眯眼睛享受高潮後的快感。
給自己長根雞巴算是她近來最滿意的決定了,以往磨鏡子、用手指、用假玩具倒也不是不舒服,但對像凱爾希這樣的人——連讓她流水都難。蘇一度懷疑凱爾希是個石女。可有了雞巴後,不愧是直通女性靈魂的道具,又長又粗地搗進凱爾希的子宮,老貓也很難克制自己基於本能的欲望。她或許可以壓抑自己的快樂,可她的子宮卻高興地為蘇敞開了大門。
也就是她這是假精液。蛋蛋都沒有制造的精液,並沒有讓人懷孕的功能。也或許是這游戲世界的干員們不會懷孕,不然蘇一定要凱爾希為她生兩個。
……說起來,要是能養自己的小孩,大概這個世界會變得有意思得多。
蘇是個女同,但她並不厭男,要是真能懷孕的話,即便沒什麼性趣她也不介意找順眼的男干員給自己來一發,好讓自己體驗下“真·當媽媽”的感覺。仔細想想,像銀灰、瑪恩納這樣的男人有了後代,變成奶爸的模樣,一定也很有趣。
“結束了?”凱爾希忽然說。
蘇回神,輕笑,貼近輕聲說:“沒有呢。”
她放下凱爾希的雙腿,自己的小胳膊早就舉得酸疼了。讓凱爾希轉過身撐在桌子上,以後入式繼續進入了凱爾希的身體。
里面灌滿了精液,再次擠進去的時候,發出了極為淫靡的撲哧聲。
還是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看起來可愛就好了,凱爾希這樣也很有魅力。蘇貪婪地舔舐著凱爾希的脊背,上面已有了細微的汗珠,外面是紛紛擾擾的大雪,可室內卻是熱情似火呢。
雞巴進到小穴里動得越來越快,順滑得難以想象,也不知道是精液還是凱爾希已經抑制不住地愛液在潤滑。
無所謂了,凱爾希仍舊閉著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得蘇一陣好笑。
要換成別人可能就真被這個陣仗嚇住了,還以為自己在這邊動了半天沒給別人帶來一點快感呢,一副冷漠正經的模樣,你以為我的雞巴是特雷西斯的刀劍,你挨上幾下裝做沒事就真的沒事嗎?
你的信賴值可是滿的呢!——滿的!就像你子宮里的精液一樣!
很快,蘇就射了第二發,可她仍舊沒有要拔出來的意思,甚至她都沒有停下來,只是短暫地射出精液讓凱爾希的肚子變得更大些了後,就繼續做起了活塞運動……或許現在該稱作攪拌運動了?大量的精液堆積在子宮和蜜道里塞得滿滿當當,每一次抽出肉棒都能帶出不少的白濁,而插入更是清晰的水聲,兩人的交合處已經泛出了許多白沫,順著凱爾希的美腿緩緩流了下來。
窗外的雪,里面蜜穴里滴落下的水聲,附和著蘇與凱爾希交合所發出的噼啪聲,不停地在房間里回響。
蘇射了好幾發了,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終於,在久久的壓抑之後,一道微弱的呻吟不小心從凱爾希的唇齒間漏了出來,“嗚——”
蘇頓時停了下來。
凱爾希也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樣愚蠢的錯誤,她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可手動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她明白,這只是欲蓋彌彰。
世界驟靜。
一時之間,甚至能聽到外面雪融化的聲音。
“嘻……嘻嘻……”蘇小小的、悄悄的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毫不掩飾,她繼續動了起來,動作越發粗暴無禮,每一次頂入都好像要貫進凱爾希的子宮,那柔軟的宮頸口一次又一次地受到頂撞,幾乎要被破門。蘇大笑起來,她伏在凱爾希的背上,用得意乃至猖狂地笑聲說道:“凱爾希,凱爾希——凱爾希!你舒服嗎?!很舒服吧!”
剛剛的聲音好似泄掉了凱爾希全部的力氣,她對於蘇的頂撞開始吃力起來,每一次身體相碰都會在白白嫩嫩的屁股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她的臉和身體也紅了起來,再也掩不住源自靈魂深處的快感。
“你到底還要弄多久?因為你一時腦熱的性衝動,我們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你應該明白,你和我的工作對羅德島都很——啊——”
啪的一下,蘇拍在了凱爾希的屁股上。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鮮艷的紅印。
凱爾希剛剛的話語中難得地充滿了壓抑的憤怒,但正因如此,蘇就越是不怕她。羅德島的所有人都默認凱爾希在自己的專業也有話語權,因為她博學、睿智,總是能用平淡的話語三言兩語的展現出自己的才學遠見,她的每一個意見都直指重點,她的每一次批評都深入痛處。這就是凱爾希。她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她的聲音又輕又柔,但你無法忽略,好像從她微啟的唇齒里蹦出來的一座大山。
但現在,她的話語又快又倉促,聲音也壓不住地升高——她在心急,她在下風,她已經無助到保持不了自己一貫的冷靜了。
“嗚——嗚——”凱爾希仍舊努力地壓抑著聲音,盡管這只是最後的掙扎,因為不是有斷斷續續的詞調從她嗓子里蹦不出來。
“你到底,到底……要弄多久。”她又問了一遍。蘇已經在她體內不知射了幾回,這已經遠遠超出她平時工作的時間了。
如無意外,醫療部的成員已經在自己的崗位上開始了工作,隨時都可能有人敲門來詢問她這個主管以及權威的意見。
但蘇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繼續橫衝直撞,貼著凱爾希的臉頰,親親熱熱地小聲說道:
“當然是,一整天。”
“你——!”
凱爾希開始反抗起來,但她的肉體並不算強悍,身體被接連好幾次強行隱瞞下來的高潮整得松軟無比,智慧與謎語的大腦更是被精液攪得一團糟。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試圖脫離頂著她小穴的肉棒竟沒有成功,反而從撐著桌子一下滑到了地板上。蘇從雙手把住她的翹臀變成鉗住她的纖腰,兩人如連體嬰一樣滾到地上,肉棒仍牢牢插在里面。
蘇摔了下也是疼,惱火地越發用力,抱著凱爾希一副不松手的打算。
兩人側躺在地上,粘在一起似的,交合之間雖然不如之前平穩後入那麼深,但到了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刻,只覺得快感連翻上涌,眼里的世界好像變成了潑成了五彩顏料,糾合著融成了一團。
“啊——啊——不……”凱爾希終於壓不住自己的聲音了,她徹底放棄了克制,在不斷的呻吟與喘氣間,嗓音中甚至帶上了一點哭求,“Mon3tr!Mon3tr!”
仿佛溺水一樣向前伸手,可Mon3tr完全沒有要出現的意思。整個室內不斷重復著機械的啪啪聲。
“Mon3tr沒有來救你哦。親愛的。”蘇輕淺地笑著,伸出舌頭舔舐凱爾希的脖頸,一路向上,臉頰、眼睛、額頭,最後到凱爾希頭上的絨毛貓耳。
張嘴在貓耳上又含又咬,時不時還伸出粉舌在耳廓里走上一圈,將那軟軟的絨毛變得濡濕起來,熱度簡直要讓人發瘋。
啪嘰。
在又一次射精後,蘇沒有再用肉棒強行堵住蜜道——也實在是堵不住了,即便在不斷地抽查中滿溢不止地流出許多白濁,也讓凱爾希的肚子鼓到了一個顯眼的幅度。
她這一將肉塞子拔出來,子宮中脹滿的精液全部橫流出來。再一次的熱量與涌動叫凱爾希的身體猛地繃緊——她又高潮了。這次再也瞞不住了。輕緩的嗓音貓兒一樣的叫著,全是春情。
“啊——啊——”
無數的子種迅速在凱爾希雙腿間匯成一灘小湖。
可蘇還沒有放過凱爾希的打算。她將凱爾希正過來,抱起她的雙腿,以面對面的傳教士體位再一次進入。並俯下身,輕咬凱爾希微凸的胸部。
“凱爾希,好小。”蘇又含又挑,含糊不清地說,“但是味道很不錯哦。”
“博士,你這,這是在……讓阿米婭……”凱爾希已經徹底沒了反抗的力量,但她的精神還是強大的,仍舊冷冷地盯著蘇——盡管那眸子里全是春情,有氣無力地批判著。“她會失望的……對你……”
“不用擔心。我會讓她原諒我的。說不定她不僅為原諒我,還會感謝我呢。”蘇微笑著回應道。
“用你這根——”
“不,不是。”蘇打斷,吻了下去,“是用你呢……”
“什麼……”
凱爾希沒有機會將話說完了,蘇親住了她,兩人紅潤的唇舌相交,就連最後一點靈魂都給吸出去了。凱爾希不再反抗,她微張著嘴,任由蘇侵略進來,狠狠地欺負她貓兒一樣的小舌頭。
蘇放緩了抽插的速度——一直用力也很累的。凱爾希已經不再抵抗,她半配合地與蘇熱烈的親吻。
吻畢,蘇坐起身子,看著身下意亂情迷的凱爾希,微微一笑,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並把胸部送到了凱爾希嘴邊。“喝吧,凱爾希寶寶,雖然不算很大,但味道非常好哦。”蘇是不喜歡讓別人吮吸自己的胸部,但凱爾希卻是例外,因為比起讓別人碰自己敏感的胸部,她更想看總是雲淡風輕模樣的凱爾希像個孩子似的樣子。
乳頭被含著,凱爾希的技術還沒阿米婭來得好,她好像是神智不清了,竟然真的像個嬰兒似的只知道奶水,還有些許乳汁從嘴角流了出來。
“嘻嘻……”蘇略有些神經質地笑著。仰著頭,半眯著眼睛,哼哼地唱起了歌。
“啦啦啦~啦啦啦~親愛的~凱爾希~~~嗚——!”唱到一半,她吃痛地叫了一聲,低下頭抓狂道:
“老女人!你居然咬我——!”
…………
研究室里又吵鬧起來,不一會兒又傳來低淺的呻吟和叫人臉紅心跳的肉體碰撞聲。在房間外,醫療部的其他干員正像疊羅漢似的,擠在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
蘇蘇洛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道:“里面又,又叫起來了誒。”
白面鴞眨了眨眼:“檢測到動力核心正在升溫。”
“沒想到啊……凱爾希還挺狂野的嘛。”華法琳擠在疊羅漢的中間,她的尖耳朵好似要將門捅個對穿去偷聽,彎著眼道,“這聲音真勾人。”
“怎麼會,凱爾希老師……”壓在最下面的亞葉失魂落魄。
“傷心個什麼,凱爾希在里面可是爽得要死,你要是不樂意也可以進去一起嘛。”嘉維爾倒是興致勃勃,拍了下亞葉的腦袋。
“那怎麼行……”
“是不行,還是不好意思?”嘉維爾說,“我倒是有興趣,可是不敢進去,我怕以後被凱爾希穿小鞋。”
“老師才不會給人穿小鞋呢。”亞葉反駁。
“你確定我現在進去她不會?”嘉維爾反問。
“呃——現在的話,有點——”
“你們兩個小聲點!我都快聽不到里面啥動靜了。”華法琳打斷了亞葉和嘉維爾,對著傳來微弱聲響的門縫抓耳撓腮,“可惡,當初把隔音效果弄這麼好做什麼……”
“她們好像在喂奶。”調香師萊娜忽然說,在療養庭院工作的她對於氣味很敏銳,嗅到了熟悉的奶香味,“是的,就是博士的奶……我不會記錯這個味道的。”
自打喝過博士的奶水後,萊娜就一直想將這種味道非凡的乳汁作為自己調香的原料,事實證明效果的確不錯,凡是接受過治療的干員都說自己感受到了幸福,聞過這種香味後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只可惜除了阿米婭,別人想從博士那里弄到她的奶水,都是千難萬難。
“我也想要啊。”芙蓉小聲羨慕道,“我想加在營養餐里,上次炎熔少有的把營養餐吃完了來著。”
“……”赫默沒說話。她本來對辦公室艷情沒什麼興趣——但那可是凱爾希!於是她默不作聲地跟著蹭到了門邊。想著,是不是等會兒找凱爾希要點博士的奶,伊芙利特也很喜歡喝來著。
“有了!”華法琳突然來了主意。她掏出通訊器,緊急從可露希爾那里下單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將其從門縫里塞了進去。打算將里面的畫面聲音給錄下來,一方面作為凱爾希的黑歷史,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到里面具體情況。
“警告!這是違規行為。”白面鴞滴滴了下。
“是啊,這不好,我們偷聽就算了,偷拍就……”芙蓉也小聲說。
“你們就說看不看吧!”
“看……”
華法琳掏出顯示器,一伙人又在她身後擠成一團。一陣雪花屏後,畫面出現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而出現在她們面前的,並不是兜帽怪肉搏老猞猁,而是……
Mon3tr。
Mon3tr在攝像頭面前猙獰一笑,伸出一根利爪擺了擺,無聲地對她們說道:“達咩,達咩達咩喲~~~”
隨後,它揮下利爪,畫面黑了。
“誒——————?!!!”×N
華法琳心里一涼,她明白,Mon3tr知道了就等於凱爾希知道了,而凱爾希知道了,就等於……她回頭,想給自己找幾個一起蹲大牢的同伙。可身後早已空無一人,不知何時起其他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一副專注認真的模樣。
“……焯。”
——————
等到晚上,外面的風雪依舊,鵝絨的大雪一直飄落——只要蘇不更改游戲的界面,它就永遠也不會停下。島內已然是溫暖的,暖機夜以繼日的工作著,源石在帶來災禍的同時也給泰拉文明帶來了堪稱奇跡的能源。在阿米婭的房間里——這里比早晨要更加有溫度,因為這次不僅僅是兔兔與蘇,還多了一位新住戶。
凱爾希坐在床尾,翻閱著手中的報告。因為蘇的打擾,她整個白天什麼工作都沒做。
蘇靠在床頭,懶散地給自己塗著剪著指甲。因為常常要深入洞穴的緣故,她從來不留長指甲。
“這就是你取得阿米婭原諒的方式。”凱爾希說。
“不是很有效嗎?”蘇說。
“那個……”阿米婭在床中間鴨子坐,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既高興又頭疼地打著和氣說道,“博士,凱爾希醫生,你們就別吵架了嘛~”
蘇說,“有人把我的乳頭咬出了個印,我想咬回來。”
凱爾希冷淡地說,“有人吃了蜜得寸進尺,犯了錯不知悔改,得了懲罰妄自叫囂……應該有一個深刻的教訓。”
“誒嘿嘿,但,但是已經到睡覺的時間了哦。”兔兔顧前後而言它,小聲提醒,試圖換個話題。
蘇嘲笑道:“泰拉超人是不需要休息的。昨晚通宵,今早補了一個小時覺就跟我搞了一整天,晚上還能坐在床上繼續工作。”她將兔兔抱了過來,蓋上了被子,“阿米婭,我們兩個睡吧,讓這個老女人坐一宿。”
“不行啦……”兔兔被蘇強行抱進了被子里,仍然不住地將目光往床尾飄,“凱爾希醫生,一起來睡吧。”
兔兔的眼里帶著許多期待——即便不回頭,凱爾希也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來。小女孩期待著能跟兩位長輩一起入睡,凱爾希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很關心阿米婭,但自這個小女孩出現在羅德島上,她就沒想過……自己要像母親一樣,哄著這個孩子入睡——更不知道,阿米婭會對此有所期待。
是因為阿米婭太懂事了。她太乖巧,太早熟。所以不會讓人想到,已經是個少女,是個成熟領袖的她,會有這樣“幼稚”的願望。
但蘇注意到了。
在白天的鬧劇、愛情戲、動作戲結束後,蘇就對她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跟我和阿米婭睡一覺吧。她需要你。
當時正惱怒的凱爾希為之一怔——她恍惚地想到,在龍門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博士,失憶的博士時,她也對蘇說過類似的話。米沙死了,阿米婭揭開碎骨的面具,心中的哀傷像是流成了河。
她需要你。
不曾想,如今居然會被反過來說教。
凱爾希輕嘆一聲,將手中的工作平板關機——她聽到床頭傳來了小小的歡呼和勝利的打鬧聲,想必是博士正揪著小兔子慶祝凱爾希大魔王的落敗。
但凱爾希心里並沒有不愉,甚至有種難言的放松。使命壓在她的心頭,她似乎已經很久沒這樣輕松過了。此刻,她的心里沒有泰拉,沒有大地,沒有可怖的未來與過去,盡管她還是會不住地去想——但一聽到身後自以為隱蔽的對話聲,她繃起的肩膀就松懈了,忍不住地將念頭放在身後的人兒身上……她們在議論我的時候就不能小些聲嗎?不,阿米婭肯定是想小聲的,只是有個肆意妄為的人拉著阿米婭學壞而已。
黑掉的工作平板映出了凱爾希的臉。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嘴角微笑。
不一會兒,燈滅了,不算寬的床上擠了三個人,即便阿米婭比較小只,三人的體型都比較顯瘦,也有點擠了。在蘇的強烈的表達下,凱爾希最終還是被強迫地跟她們一樣裸睡。阿米婭睡在中間。
被窩里暖暖的,阿米婭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其實什麼也看不到,房間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冷風刮著玻璃呼呼叫著,本該很可怕的……本該很可怕的。可為什麼完全不恐懼呢?
她的作息是很規律的,可她覺得自己睡不著了。她右邊歪歪頭,凱爾希醫生已經閉上了眼睛,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是了,凱爾希醫生總是夜以繼日的工作,今天又跟博士她做了那些……那些澀澀的事。肯定很困了。
阿米婭心里是感謝島上的其他人的,只她自己的話,估計是什麼都做不好,羅德島之所以能逐漸發展起來,全仰賴於干員們的幫助。
他們都說她是個合格的領袖,可一個年輕的女孩,成為領袖又才多少年?又才為這個家做了多少貢獻?幫助過她的人有許多,她都一一記在心里,而在其中最重要的之一,就是凱爾希醫生了。
是凱爾希撫養了年幼的阿米婭。
盡管凱爾希醫生也給了阿米婭許多責任,許多壓力,許多使命,但這種養育之情在阿米婭心中仍舊是很重的。她從沒喊過凱爾希一聲母親,平時的稱呼也都是顯得禮貌而疏遠的尊稱:凱爾希醫生。可羅德島對於在這里長大的阿米婭,就是家,凱爾希對於被她撫養長大的阿米婭,就是最親的家人。
阿米婭又側身向另一邊,捏了捏蘇的腰肉,小聲道:“博士,博士。”她知道蘇不是能很快入睡的人。
果然,蘇亦小聲回應道:“怎麼了,兔兔。”
“謝謝你,博士……”阿米婭往她懷里靠了靠,“今天我很高興。”
“我愛你嘛。”蘇說。
“博士……”阿米婭羞紅了臉。她不明白為什麼博士總能這麼正大光明地,說出那些讓人含羞的話。
好在黑暗里沒人能注意到這點,她紅撲撲地小聲說:“博士明天不要再跟凱爾希醫生吵架了好不好,也別再去鬧她。她的確很累,工作也的確很重要……”
蘇咬了兔兔的耳朵,叫兔兔痛得嗚咽一聲。
“那阿米婭你是在責怪我咯。”蘇凶巴巴地說。
“才沒有啦——”阿米婭嬌嗔,趴在蘇身上,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蘇受傷的小櫻桃,輕聲說道:“我幫博士你舔舔好不好,不要生凱爾希醫生的氣了。我想你們和和氣氣的,以前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嗎?”
“以前我有跟誰的關系不好嗎?”蘇飄忽地說,“傑斯頓?我還是挺喜歡傑斯頓的,以小丑的角度來說。”
“可你們以前不會爭吵,凱爾希醫生雖然不說出來,但其實很在乎你的。”
“我知道。”畢竟信賴滿值,加上熟知劇情,蘇從一開始就知道凱爾希很在乎她,“我以前還不會跟她上床呢,現在有了肉體接觸,不該是關系更好了嗎?”
“……”
兔兔突然不說話了。
房間里靜了下,蘇這才反應過來——是的,她變了,跟很多人都發生了肉體關系,但跟阿米婭卻是沒有的。她心里當然知道,這是自己在乎阿米婭的原因。可在兔兔看來,這就是博士沒將她看做能夠“戀愛”的對象。
或許過去,阿米婭並沒有想成為博士戀愛的對象,對於蘇更多是一種孺慕之情,但在發生了許多事的現在——都已經如此親密了,都已經會做出那樣羞恥越线的事了,都已經在心底默認對方的地位了——她當然想的!非常非常想!
可蘇從沒有提過。
……還不到時候。蘇心里想著,搖搖頭,輕輕撫摸阿米婭的長發,在她長長的耳邊溫柔地說:“睡吧。阿米婭。”
阿米婭乖巧地閉上眼,她親吻阿米婭的額頭,猶豫了下,又微微起身,隔著阿米婭,親吻了下沉眠的、已經熟熟睡去的凱爾希的額角,說:
“晚安,親愛的。”
她也睡去。房間徹底沉靜了下來。窗外鋪天蓋地的雪仍舊下著,在夜色中它們再無白日的純潔,漆黑亂舞,像是夜魘的千百萬化身。在外面的黑暗里,在里面的黑暗里,凱爾希合上的眼睫微不可查的輕輕一顫。
“叛逆的魯魯修”里,流浪千年的魔女不願告訴魯魯修自己原本的名字,跟他說:“魯魯修,你知道雪為什麼是白色嗎?因為它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顏色。”可她最終還是在說夢話時無意透露了自己的名字,魯魯修後來回應她說:“C.C,我不知道雪為什麼是白色的,可白色的雪很美,我並不討厭。”
於是魯魯修成為了C.C的共犯,她是魔女,他便是魔王。他們會是永遠的戰友,會永遠地一同走下去。
凱爾希,我是你的共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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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